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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诱红楼】(第1-18集)作者:知乐{2013/11/1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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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红楼】第二卷【亵渎贞洁】作者:知乐(附封面)

          【诱红楼】第二卷【亵渎贞洁】作者:知乐(附封面)


作者:知乐
绘者:雨霖
书系:绯梦之都
出版社:河图文化
出版日期:2013-03-14
字数:59728
前文链接:thread-4746961-1-1.html

               内容简介:

  来到红楼世界后,「假」宝玉终于要见自己在这世界的父亲──贾政,除了
担心会穿帮外,「假」宝玉也盘算利用此次见面,为自己制造出门的机会,他打
算在这红楼世界大赚一笔……

  「假」宝玉与袭人勤练「动门道术」,并且在阴错阳差之下,麝月也被诱来
修练这奇异道术,但「假」宝玉仍未忘情于凤姐,费尽心思制造机会,只为一亲
佳人芳泽……

                目录

第一章:君子可欺、第二章:神仙棒、第三章:水中捞月、第四章:薛蟠相邀

第五章:狐朋狗党、第六章:凤姐之心、第七章:情挑姨妈、第八章:亵渎贞洁

第九章:红楼牌香烟、第十章:群美赌约

              人物介绍——

  麝月:怡红院四大丫鬟之一,单纯可爱。

  王夫人:宝玉的母亲,四大家族中王家女子,贾政的妻子,雍容华贵、端庄
美丽。

  薛姨妈:王夫人的亲妹妹,嫁给四大家族的薛家,宝玉的亲姨妈。

  巧姐:王熙凤与贾琏的女儿、宝玉的侄女,豆蔻年华的美少女,好奇心无比
强烈。

  香菱:薛姨妈的儿媳,身姿婀娜动人,外表柔弱,但内心坚毅。

  贾政:宝玉的父亲,为人固执迂腐。

  薛蟠:四大家族之一的薛家公子,纨绔子弟,持强凌弱,喜好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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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君子可欺

  就在金牛大王寻欢作乐时,一切如他所料般发生了。

  金牛洞的三个妖兵果然偷偷离开,各自跪在妖界其他三大天王脚下,绘声绘
色重复着有关「神石」的惊天秘密。

  在妖甲北方一座高插云霄的孤山之顶,白雾茫茫的洞府内,大鹏化身的黑羽
大王语含夸奖,对那只黑狗道:「你这次做得很好,好好干!等本大王一统三界
,一定重重有赏。」

  「谢大王!」

  原来黑狗还是个双面间谍,它激动地不停晃动着狗头。

  在妖界西端有一汪浩瀚无垠的碧波,在坚不可摧的妖术结界内,独角大王的
水底宫殿金碧辉煌。

  堕落成妖的独角蛟龙虽然脱离四海龙族,但他改不了贪恋宝物的天性,禀性
奇淫的他一边听着手下的报告,一边肆意玩弄身下的女妖。

  当独角蛟龙听到「神石」的强大诱惑时,不由得眼放精光,贪婪之色不可抑
制,更幻想着与神石融为一体,虽然冲上天宫,将天界所有仙女奸淫的「美好」
生活。

  「啊!」独角蛟龙身下的女妖忍不住痛呼出声,原来独角大王心中越想越兴
奋,下意识的将身下的女妖幻想成七仙女的绝代风华,不由得疯狂地奸淫起来。

  空间一转,来到妖界另一端。

  奇峰异石、繁花似锦、草木成春,不明真相者定会以为无意间走入仙境,可
惜那些走动的「树木」、跳跃的「怪石」将所有的美梦破坏无疑。

  在修竹之后,一座飞角连云的豪华府邸跃然入目,其精工细雕与人间豪宅一
般无二,连走动者也是衣着绫罗的丫鬟、仆妇。

  在秀雅馨香的卧房内,修练千年的落梅女王半卧在枕榻上,自从听到「神石」
秘闻后,她一直郁郁寡欢、落寞良久。

  「妹妹,你又想起那只死猴子了。」艳色惊人的桃妖不愧「三月桃花」的美
名,肌肤红润滑腻,看起来风情万种。

  「姐姐,当年的事我早已忘记,只不过有点疲倦而已。」

  虽然清丽无双的落梅女王是妖,可清丽的面容却比仙女更加飘逸出尘。

  桃妖微微一笑,肉感的娇躯在落梅女王的身边坐下,玉手轻抚其肩,道:
「当年你为了死猴子,一气之下不惜堕入妖界,怎么可能轻易忘得了?刚才你一
听到『神石』两字立刻神色大变,你瞒不过姐姐的!」

  「姐姐,别说了!」落梅女王美眸红润,语带慌乱阻止桃妖的下文。

  「不,我要说,你苦了这么多年,那只死猴子却在天界逍遥快活!」

  桃妖为好姐妹打抱不平:「当年孙悟空为救唐僧,答应取完西经就前来迎娶
,你才会借『风月宝鉴』给他,可是这负心薄幸的死猴子却翻脸不认,上天成佛!」

  「唔!姐姐!」落梅女王一声悲泣,扑入桃妖的怀中,深藏在她心底的往事
被揭露,无尽的幽怨好似长河奔流般,化作热泪滚滚不休。

  「妹妹,你放心,姐姐一定为你做主!」

  桃妖怜惜地轻拥落梅女王,玉脸弥漫煞气,道:「只要夺得神石,到时姐姐
亲自上天将死猴子抓来,让你们拜堂成亲!」

  群魔乱舞,为玉而狂!

  假宝玉不知满天风云正向他扑来,兀自在怡红院过着他的神仙日子。

  这一日,朝阳初升,天地一片光明,假宝玉的第一个考验突然来临。

  「宝二爷,老爷回府了,夫人传话,叫你快去拜见。」

  宝玉正悠闲地吃着早餐,晴雯却一脸不安地走进来。

  「父亲?」

  宝玉一愣,用了好几秒的时间少反应过来「父亲」指的是「贾宝玉」之父,
荣国府的二老爷--贾政。

  宝玉不由得思忖:自己成为「假宝玉」一转眼已有两个月,但还从未与贾政
谋面,不知这位长年在外任职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疑惑之际,宝玉立刻寻找救星,脑海一转,英明神武的廖老大就出现,朗声
道:「贾政此人标榜忠义,迂腐无比,喜欢以书香世家自居。」

  晴雯对贾政与宝玉的关系知之甚深,不由得担心不已,美眸闪现灵慧光华,
小声道:「要不我去鸳鸯处报信,一有不妥,立刻叫老太太来救你?」

  假宝玉心中暗自发笑:自己可不是以前那个蠢货,自然能应对贾政这等人。

  「不用了,我自有办法,你就等我回来陪你吧!」言罢,宝玉的大手故意在
晴雯晶莹剔透的耳垂上一拂而过,留下大笑声,随即疾步行出房门。

  被调戏的晴雯并未惊呼责怪,只是出神地望着宝玉洒脱的背影,耳边回绕着
他自信而豪迈的笑声。

  几秒后,晴雯突然方心怦怦直跳,玉脸缓缓爬上两抹羞涩的红云,手抚着被
宝玉摸的耳垂,呢喃低语:「他真的变了!」

  宝玉还未走到前宅,远远就看见金钏儿迎面而来,不由得兴奋地迎上去,道
:「金钏儿,你……」

  多情的话音中途而止,宝玉怀疑地望着眼前的少女,上次的教训可是记忆犹
新。

  「怎么了?」娇俏少女嘴角带笑,聪慧的心思猜到宝玉眼中的意思,道:
「你看我是金,还是玉?嘻嘻……」

  眼见少女活泼的模样,宝玉的脑海不由得浮现个性率真的玉钏儿,差点脱口
而出,可就在「玉」字冲到嘴边时,少女眼底的一抹深情一闪而过,他不由得恍
然大悟。

  明白过来的宝玉故意叹息一声,趁着少女疏于防备时,他猛然将其抱入怀中
,道:「好钏儿,竟然装你妹妹戏弄我,看我不教训你!」

  宝玉手起掌落,「啪」的一声,在金钏儿挺翘的香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啊!」金钏儿一声惊叫,随即跳开,娇嗔道:「谁叫你上次闹了个大笑话
,让人家被妹妹笑话好几日。」

  一对情人正亲密地嘻笑,远处却传来玉钏儿的呼声,金钏儿顿时娇躯一颤,
想起正事,道:「太太叫我传话,待会儿见了老爷千万不可顶撞,老爷好像心情
不是很好。」

  「知道了!」宝玉的眼前不由得浮现王夫人宠爱的目光,一股暖流顿时在心
间流过,随即禁不住暗自诧异:怎么每个人都怕贾政,他很厉害吗?

  几分钟后,宝玉恭敬地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眼角余光却打量着端坐在太师
椅上的中年男子。

  「见过父亲大人!」

  「起来回话,」峨冠华服的贾政面容方正,双目炯炯有神,颔下一缕短须,
神色平静,不见喜怒之情。

  这绝对是一个规行矩步的「孔孟」弟子!宝玉瞬间对贾政下了绝对正确的判
断,随即又是一声偷笑:老廖这次没说错,只要贾政是「君子」就好,嘿嘿……
古人不是常说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吗?

  思及此处,宝玉露出自信的微笑,并对眼前这个一脸威严的「父亲」毫无敬
畏之心,历史早已证明这种人往往是守旧古板的代名词,无数爱情悲剧的刽子手。

  在贾政的示意下,宝玉坐在他的下首,未待贾政开口发问,首先发话道:
「不知父亲此次差事是否顺利?孩儿在家甚是挂念。

  刚欲开口的贾政微微一愣,双目闪过一抹诧异与欣慰,没想到宝玉这个顽劣
子竟会说出如此贴心懂事的话语,他甚至有了老天开眼的喜悦感。

  脸色略微柔和的贾政微微点头,随即平静而威严地道:「为父此行还算顺利
,只是……唉!不说也罢,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父亲不妨说说看,即使孩儿不能为您分忧,但长长见识也好。」宝玉见
「战略」奏效,继续讨乖卖巧,他可不想与「父亲」谈论到四书五经上。

  贾政忍不住心中疑惑,下意识望向王夫人,他不知这个一向头疼的儿子是真
的变得如此乖巧,还是有人事先「教导」?

  王夫人看懂贾政的眼神,欣慰地微微摇头,并露出一抹自豪的光华。

  贾政见状虽然也是心情愉悦,但却未完全释疑,回过头道:「宝玉,为父之
事一时半刻也说不完,还是等会儿再谈。你在家这段时日可曾熟读四书五经,给
为父背上一段吧。」

  宝玉心中一惊:这个「父亲」还真不容易糊弄,看来不拿出点真本事是不能
过关了,我可不想像「贾宝玉」一样被贾政打个半死!

  「回父亲,孩儿这段日子并未细读四书五经。」

  宝玉面色从容铁定,毫无窘迫之状,甚至不待贾政脸色大变,他抢先话锋一
转,道:「不是孩儿不求上进,只是这段时日心中诸多困惑,幸得大老爷指点,
这才解惑。」

  「那你说说看,你都想了什么?」贾政眼带怒气注视着宝玉,欲得一个满意
的回覆,不然他早已家法伺候。

  宝玉脸色平静地回望贾政,而且一开口就让贾政与王夫人吓了一跳:「孩儿
此次中邪虽然牵累父母挂念,但却因祸得福,梦中巧遇仙人,终于痛悟昨日之非
,所幸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话音未落,宝玉扑通一声再次双膝跪地,一脸诚恳地望着贾政,道:「父亲
,请您责罚孩儿以往的顽劣!」

  贾政在回家途中就听闻「宝玉通灵」一事,先前还以为不过是道听途说,回
到贾府却从王夫人口中得到证实,因此对宝玉的话语不由得信了七、八分,感叹
地道:「只要你以后能勤读诗书,他日取得功名富贵,为父也就放心了。」

  宝玉一脸悲凄,心中却暗自偷笑:这样胡扯都能过关,我他妈的真--是天
才!嘿嘿……

  「地上阴凉,赶快起来!」王夫人更加欣喜不已,上前扶起宝玉,怜惜地为
宝玉拍去膝盖上的灰尘。

  宝玉见「战略」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再抛出一舍杀手锏,道:「父亲放心,
孩儿已决定重新做人。先贤曾言:『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孩儿
虽不想名留青史,但也不愿庸碌一生,自当继承先祖遗志,耀我贾家门楣!」

  「好!」贾政脸上平静不再,激动得一掌拍在案几上,道:「宝玉,你果真
不愧是我贾政的儿子,为父以你为豪!」

  宝玉随即故做犹豫之状,直到引起「父亲」注意,他才期期艾艾地说道:
「孩儿近日苦思,心中有一个想法,不知该不该讲?」

  「你说吧,说错了,为父也不怪你。」心情大好之下,贾政随手一挥,双目
笑意频现。

  「父亲,古有名言:『盛极必衰,物极必反。』我贾家如今已是显赫至极,
坊间有一戏语:『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不知父亲可有听闻?」

  贾政虽为官数十载,但为官清正,不知变通,对宝玉的意思不是十分明白,
问道:「为父也曾听过这番话,但不过是坊间戏语而已,这有何问题?」

  「父亲,自先皇迁都燕京以来,两厂横行,欺上瞒下,正所谓树大招风,长
此以往,我贾家必将引起厂卫注意,到时难免横生祸端。」

  宝玉话音一顿,见贾政毫不在意,语出惊人地道:「孩儿知父亲为官清正,
无畏无惧,但贾府家大业大,人口不下千人,再加上同戚连枝,藤蔓牵连,谁能
保证其中没有人行差踏错?」

  贾政闻言,不自觉点头同意宝玉的话语,道:「孩儿说得没错,人非圣贤,
孰能无过!」

  宝玉见贾政终于开窍,立即再下猛药:「父亲,树大招风,我贾家这棵树太
大了,如被厂卫抓到一点把柄,再落入有心人手里,哪怕只有一点,也能弄出千
般不是、万种过失,到时贾家危矣!」

  「这……」贾政一脸震惊,只觉冷汗直冒,不自觉地问道:「那当如何?」

  宝玉双目精光闪现,自信地凝视着「父亲」,大声道:「孩儿已有定计,只
要我们上通厂卫,下整府风,更要结交北静王爷这种豪爽正直之人,自可躲过灭
顶之灾!」

  贾政虽为人古板,但也深明为官之道,如今被宝玉一言惊醒,方醒悟过来,
却有点为难地道:「可是为父与两厂素无瓜葛,北静王爷也少有来往。」

  「孩儿愿为贾家尽一己之力,请父亲恩准孩儿随时出府行事。」

  宝玉第三次激动地跪在地上,一脸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之状,可心中
却有一个头生双角的「幻影宝玉」邪笑不止:只要贾政中计,自己就可以不受贾
府家规的管制,尽情出门游玩,还可以用公款吃喝,真是无上妙计!嘎嘎……

  「好!好!宝玉,你终于长大了!」

  被「卖」了的贾政还高兴得为宝玉「数钱」,一副老怀安慰的笑道:「一切
都依你!为父不久又要外出赴任,府中一切就靠你了,若要银子,尽管向帐房支
取。」

  「孩儿遵命!」宝玉俯首听命,他的「策略」终于达至完美的一刻,而且比
期望的还要多,心想:找帐房领钱,那不就要找凤姐?呼……终于有藉口、有机
会见到凤姐了。

  「宝玉,你终于长大了,不枉老身疼你一场!」这时,贾母欢快的笑声从门
外传来。

  随着话音,贾母在王熙凤、李纨的搀扶下快步走进来,后面是迎春三姐妹、
林黛玉、贾宝钗,一个也不缺。

  原来袭人与晴雯不放心,生怕宝玉会挨板子,左思右想下,本就胆大的晴雯
决定先发制人,不管贾政有没发火,为了以防万一,先请出贾母再说。

  随后,晴雯找上鸳鸯,虽然鸳鸯对宝玉没有情意,但也知道他是一个好主子
,自是欣然应允。

  而鸳鸯向贾母传话时,正值贾府三春前来请安,闻言也芳心焦急,众女还未
踏房门,迎面就与王熙凤碰个正着,行至中途,又遇到无事闲逛的李纨与薛宝钗
,才有如今浩浩荡荡的队伍。

  一干「救兵」风风火火赶来,却并未看到想像中「严父教子」一幕,反而将
宝玉的一番话语听了大半,众女也与贾政一样又惊又佩,最后满心欢喜,一脸惊
诧。

  见「父子」两人谈话结束,贾母才忍不住开口说话。

  宝玉想不到一番「胡扯」不但唬弄「父亲」成功,还无心插柳也唬弄贾府众
女成功,见她们此刻眼中隐现的「小星星」,不由得窃笑不已:嗯,自己总算完
全摆脱「贾宝玉」的阴影,这下子……

  「儿子见过母亲!」

  贾母一来,轮到贾政乖乖磕头,在一旁的宝玉更是暗爽不已,当磕头虫可不
是好活儿。

  众人依上下尊卑折腾一番后,纷纷再次入座,前后竟然花了七、八分钟,宝
玉还是第一次这样折腾,不由得心中发寒,这才完全明白大户人家的礼数有多么
可怕,以前的简单全是因为贾母对他的疼爱。

  贾政不是笨蛋,自然明白贾母等女出现的原因,好在宝玉已经幡然悔悟、痛
改前非,他也不会为此再与贾母发生冲突。

  念及此处,贾政不由得对宝玉更是喜爱,欢声道:「儿子不在这段时间全靠
母亲教导有方,如今宝玉总算有所长进,我贾家后继有人了!」

  贾母闻言更是笑得合不拢嘴,道:「宝玉打小我是怎么说的?这孩子生来奇
异,长大后必有出息!你还不信,反怪我过于宠爱,不该由着他性子,今儿怎么
着,老身的话你还信不信?」

  「儿子错了,自比不得母亲见识长远。」贾政惶恐地向贾母施礼道歉,然后
俯身一礼,道:「今后就拜托母亲看顾宝玉了!」

  「老爷回来了吗?怎么不让妾身出门迎接?」

  突兀的话语从门外传来,贾母听见来人的声音不由得眉心一皱,多有不喜。

  宝玉不知是谁出声,不由得充满好奇,而见众女大多面色不快,唯有探春在
不满中隐现一丝难堪。

  见此情形,假宝玉心中灵光一闪,立刻明白来人必是贾政的小老婆、探春的
生母--赵姨娘,一个一心想坐上正室之位,却没有什么头脑的蠢笨妇人。

  灵光再现,宝玉不由得从「赵姨娘」三字想到「贾宝玉」与「凤姐」的怪病。
据红楼之神廖老大所说,元凶就是这个赵姨娘,正是她出钱买通马道婆施下巫术
,才会有「贾宝玉」发疯一事,不料却成全他这个「假」宝玉。


第二章:神仙棒

  我该不该将她揪出来呢?宝玉心中暗自思忖,越想越复杂:她会不会再对我
下毒手?还是斩草除根为好!

  宝玉在心中刚有所决定,抬头却看见探春低垂的眼帘,心中顿时一软:算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没有她的毒计,自己又如何会有此番奇遇?更不会与凤
姐有此天赐良机!不过,还是要想个稳妥的办法根绝后患。

  在众人的注目中,一个丰乳肥臀的熟妇走进厅门,能生出探春这等美女,赵
姨娘自是容貌不俗,可惜她原本秀美的五官却被浓浓的胭脂俗粉破坏无疑,与王
夫人相比可说天差地别。

  「见过老太太、老爷、太太!」赵姨娘口呼三人,一双媚眼却只对着贾政大
送秋波,希望他多注意自己。

  在一旁的宝玉见状,心中好笑不已:果然是个笨蛋,不会讨婆婆喜欢,又如
何得到男人的喜爱?

  「起来吧!」贾母懒洋洋地抬了抬手,心中对赵姨娘的表现甚为不喜,道:
「不要总是聒噪不休,贾家可是大户人家,不是那些小门小户,总要有个体统。」

  「妾身记得了,老太太教训得是。」

  赵姨娘平白讨了一个无趣,不由得手足无措地坐在王夫人的下首,并下意识
看向四周,希望能有人为她说一句好话。

  贾政见赵姨娘受气,并未出言为她辨解;而探春也是低垂玉首,装作不见,
这种情形她可见多了,谁叫自己母亲如此不会做人?

  与赵姨娘关系最为密切的两人都不开口,其他人对她本无好感,自然也不会
在贾母面前自讨无趣。

  赵姨娘不由得低着头,头差点就碰到她高耸的双峰上。

  就在赵姨娘心灰意冷时,一个最意外的「救星」出现了!

  「老祖宗,姨娘想必是与父亲分别已久,忍不住心中思念之情,所以才有些
失礼之处,我们都是一家人,自不会怪她!老祖宗心胸宽广,更不会介意的,对
吧?」宝玉面露微笑,又对一脸惊讶的赵姨娘点头致意。

  什么时候宝玉变得如此这般?他真的完全变了!众人不约而同呆立当场,被
这巨大的震撼冲击心神,久久无法回神。

  先前宝玉的言论还可说是男子普遍的志向,但他此刻表现出的胸襟却非常人
可比,赵姨娘可是说宝玉最多坏话的人。

  探春比起其他姐妹更是深受感动,虽然她表面上对俗气的母亲不理不睬,口
称只认王夫人为母,但毕竟血浓于水,又怎能真的斩断亲情?

  以往赵姨娘出丑露乖,夜间探春都会独自偷偷哭泣、自怨自怜。

  如今宝玉的一番言语,远比任何甜言蜜语更令探春感动,深藏在心中的怨气
就此得到释放,整个人突然变得心舒神畅。

  探春笑了,少有地真正开心笑起来,宝玉的身影就此占据她芳心一处重要的
地方。

  王熙凤在众女中惊诧最小,因她早已亲眼目睹宝玉的脱胎换骨。

  自进入厅中,王熙凤就不停闪躲宝玉那火辣辣的目光,不敢与他相看。

  听闻宝玉有难,王熙凤这才不顾一切随众赶来,相看之下,她果然心潮激荡
、情怀大动,月余的强自压抑反而令她更加害怕。

  王熙凤心弦迷乱的刹那,贾琏的面容浮上她的脑海,让她顿时清醒过来,玉
手悄悄在大腿上用力一扭,藉着肌肤的疼痛抹杀心海的涟漪。

  守寡十年的李纨与其他人一样,为宝玉巨大的变化而震撼,可与别人不同的
是,她望着谈吐挥洒的宝玉,脑海中却浮现出亡夫贾珠的面容。

  充满男儿气概的宝玉身上有越来越多昔日相公的影子,如果相公不死,此刻
必是父子三人相谈甚欢,其乐融融呀!念及此处,李纨不禁悲从中来,双眸瞬间
红润,可她不想扫众人雅兴,悄悄偏头拭泪,不料却看见王熙凤那奇怪的动作。

  两个各有所思,但心绪同样复杂的美少妇不禁哑然而笑,心中阴郁来得快,
去得也快,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

  林黛玉、薛宝钗、迎春、惜春四个妙龄少女也是惊喜交加,连连为宝玉暗自
喝彩。

  迎春与惜春还好,两女与宝玉同宗同族,生来只有兄妹之缘;但林黛玉与薛
宝钗这两位心比天高的绝世佳人则芳心一动,如星辰般的美眸悄然闪过一抹异彩
,她们与宝玉只是姑表、姨表之亲,如能两情相悦,自可配成良偶。

  在林黛玉与薛宝钗的心中,原本黯淡无光的「贾宝玉」经此一日终于发出微
光,引来她们的注目,虽离情窦初开相距甚远,但能引来如此玉人一瞥,对世间
男子来说已是滔天之幸。

  一时间,众人各有所思,房内突然安静下来。

  片刻,贾母第一个开心说话:「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让人疼爱,说得在理,
若再怪你姨娘,倒显得老身小气!」

  「老祖宗,我就知道您最通情达理了。」宝玉近乎撒娇的倚在贾母身边,轻
轻摇着她的臂膀,他可不想因自己的「成熟」而失去贾母的溺爱。

  众人见宝玉原本的稚气再现,却再也生不出轻视、不屑之心,反而觉得他更
加高深莫测,充满男性魅力。

  「我的乖玉儿又回来了!」贾母果然「中计」,慈爱的轻拍宝玉的手背,转
头对众人说道:「大家见也见过了,说也说过了,各自散了吧!」

  贾母的命令自是无人不从,一时间众人告辞离去,只留下贾政与大小两个老
婆在房内倾诉夫妻离别之情。

  众人跟在贾母的身后行出宅院门,随即各回居所。

  宝玉见王熙凤转身就走,急忙大步上前挡住去路。

  「你……有事吗?」凤姐见宝玉突然出现在面前,不由得大为慌乱,道: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宝玉双目火热地凝视着王熙凤,见其玉脸通红,方才收回充满「侵略」的目
光,大有深意地道:「凤姐姐,我前日答应巧姐每天为她讲一个好听的故事,你
回去帮我传个话,我午后就去找她。」

  灵慧的王熙凤岂会不明白宝玉真正的意图?她银牙微咬,强自压下心中的慌
乱与羞涩,委婉拒绝道:「小孩子不能惯坏了,说说就算了,不必认真。」

  「不行!」宝玉大声反对,连在一旁的李纨也被吓了一跳,然后宝玉继续说
道:「我可不想做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这样会教坏巧姐,好姐姐,你说对吧?」

  话锋一转,宝玉意有所指的反问道:「说出的承诺,可以收回来吗?」

  王熙凤心房一颤,不由得想起宝玉养病时的话语,又见李纨在一旁微笑,权
衡利害下,她只得无奈叹息,点头道:「好吧,我让巧姐午后在前院等你。」

  话音未落,王熙凤就急步离去,背影却透出无尽的慌乱。

  耶,搞定!「虚幻宝玉」在脑海中伸出食中两指,欢快的狂吼道。

  正午还未过去,宝玉就已经站在王熙凤居所的大门前。

  「二叔,你来啦!」惊喜的话音童稚脆嫩,粉妆玉琢的巧姐蹦跳着迎上来,
虽然她姿容未开,但身为美人胚子却也是一身灵秀、含苞欲放。

  「你母亲呢?」宝玉看着眼前空荡荡的院子,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

  「母亲与平姨出去办事了。」

  「啊!」宝玉闻言,顿然好似霜打的茄子般,兴奋消失无踪。

  「二叔,你快讲故事吧!」

  巧姐那黑溜溜的眼珠凝视着宝玉,神情充满期待。

  巧姐爱听故事在贾府是出了名的,府中一干人等全都被她缠过,面对她纯真
可爱的笑脸大家是又爱又怕,暑地都称呼她是爱听故事的「小魔女」。

  现在「假」宝玉还不知道他惹上怎么样的「麻烦」,失落几秒后,他自信满
满地问道:「你想听怎么样的故事?说吧!」

  「什么故事都可以,只要没听过就行了。」巧姐兴奋得跳起来。

  「这么简单?」宝玉还未真正觉悟,反而为巧姐的要求如此之低感到诧异不
已。

  「嗯!」巧姐重重点了点头,催促道:「二叔,你快讲吧!你讲完了,等平
姨回来,我叫平姨做好东西给你吃,平姨做的糕点可好吃了!」

  巧姐真不愧为凤辣子的女儿,小小年纪就已经懂得以物相诱。不知自己真正
处境的宝玉闻言心中一喜,其实他并不在意糕点,而是想到如果能等到平儿回来
,自然可以见到王熙凤。

  宝玉精神一振,动力大增,有如孩童般开心地笑起来,他随即清一清喉咙,
朗声道:「唐朝的时候有个小孩名叫苏轼,他听老师讲课很不专心,有一天……」

  「铁杵磨成针嘛,听过了,换一个吧!」宝玉话音刚起,就被巧姐打断。

  「你听过了?那我讲另外一个故事。」宝玉并未放在心上,毕竟这个故事确
实太大众化,继续说道:「宋朝的时候,有一个名叫岳飞,他……」

  巧姐立刻挥手阻止:「听过了,又是精忠报国。二叔,你再换一个。」

  宝玉再接再厉,从唐朝来到元朝,道:「元朝的时候,有一名叫窦娥的女子
,她……」

  「听过了,二叔,你再换一个故事吧。」巧姐翻着白眼,说道。

  宝玉全身开始冒冷汗,终于感觉到不妥,看来巧姐对古人的故事耳熟能详,
那他只能讲神话传说了。

  「从前,有个青年名叫牛郎,他……」

  「听过啦!听过啦!听过啦……」巧姐那兴奋的心情迅速冷却,并不停重复
着同样的三个字。

  天啊!怎么会这样?一炷香后,假宝玉已是冷汗淋漓,他终于知道「尴尬」
是什么滋味。

  「这……」

  认清「现实」的宝玉再也不敢「口出狂言」,但他不愿失去与王熙凤接触的
唯一机会,不由得冥思苦想。

  哼,我就不信「斗」不过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干脆说点这个时代之后
的故事,反正巧姐只是小丫头,不会怀疑的。宝玉心中闪过一道灵光,随即故作
高深的道:「我倒是有一个故事,你肯定没有听过!」

  「真的吗?」巧姐半信半疑地问道,然后充满期待地望着宝玉。

  「这个故事有点吓人,你怕不怕?」宝玉迟迟不入正题,他要吊一吊巧姐的
胃口,发泄先前的郁闷。

  巧姐果然中计,急切地催促道:「不怕、不怕!你快讲吧!」

  宝玉满意的再次清了清喉咙,以低沉而诡异的语调,绘声绘色地为巧姐讲了
一个《画皮》的故事!

  「啊!」

  巧姐胆子再大也只是小孩子,加上不知是宝玉讲得太活灵活现,还是故事本
身太吓人,她一边听得津津有味,一边紧张地抓住宝玉的胳膊,娇小的身躯直在
宝玉的怀里钻。

  半个小时后,巧姐真不愧是「听故事大王」,即使初次听到这种恐怖故事,
竟很快就忘记害怕,只剩下满心的着迷,甚至还在宝玉的怀中撒起娇,扭动着娇
躯不肯起身。

  「二叔,真好听!」你再讲一个吧,好不好!」

  突然宝玉身躯一震,脸色急速发红。

  虽然巧姐还是小姑娘,但却丽质天生,柔软的身体这么一扭动,无意间摩擦
到宝玉的要害处,让宝玉的欲望之源苏醒了。

  可在这种时候,不懂男女之别的巧姐摩擦得更加厉害,还好奇地埋怨道:
「二叔,你身上带这棍子干嘛?弄得人家好疼呀。」说着,巧姐还好奇地伸出小
手,要从宝玉身上找出那根神秘的棍子。

  「轰!」

  瞬间宝玉有如被雷电击中般,脑中一片空白,身躯一动也不动,鼻血直往外
喷。

  下一刹那,等宝玉回过神来,巧姐已经隔衣抓住「棍子」,欢呼道:「哇,
好奇怪呀,还在发热。二叔,你这是什么宝贝呀?」说着,巧姐紧紧握着「棍子」
的小手还晃动两下,紧接着又如发现新大陆般,张大美眸,惊叫道:「升……升
起来了,二叔,这是什么好东西?好好玩呀!」

  「这……这是我在玄真观得到的……神仙棒,当然……好玩啦。」

  巧姐的小手每动一下,宝玉就剧烈地颤抖一次,而且随着快感的猛烈刺激,
邪恶的欲望在他的脑海疯狂滋生。

  「神仙棒?咯咯……变大了、变长了,二叔,你这个真的是神仙棒呀!」巧
姐的两只小手握住宝玉的阳根,隔着衣袍捏出一根无比清晰的「棍子」形状。

  「巧姐,你如果……上下动一动,它会变得更大,呃……」宝玉喉间热流滚
动,双目已经弥漫邪火,看着巧姐秀美的小脸,心中的罪恶感急速上升,可是罪
恶感越强,他的快感越是咆哮汹涌,不可阻挡。

  巧姐再次睁大美眸,试着上下撸动,由于锦缎衣料并不厚,可以清楚地看到
「神仙棒」的圆头形状,让她不由得好奇地伸出小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呃!」宝玉心窝的闷哼冲到舌尖,坐在椅子上的身躯徒然僵硬。

  巧姐这一捏,宝玉只觉得小腹一麻,差一点当场精液暴射。

  「咯咯……二叔,它在动呢!神仙棒是活的吗?太神奇了,我要看一看。」
巧姐的右手隔衣撸动着宝玉的肉棒,左手则抓住宝玉身上的衣角。

  啊,巧姐说要亲眼看看,她肯定还会用手摸,说不定还会用嘴……舔一舔,
呵呵……想到这里,宝玉的呼吸越发急促。

  就在邪恶之火要灭绝宝玉理智的一刻,巧姐突然冒出一句话,吓得宝玉浑身
直冒冷汗。

  「二叔,你还有这种宝贝,我一定要告诉娘亲她们,让她们都来观赏,咯咯……」

  啊!要是让人知道这件事,自己还怎么在贾府混下去?还有凤姐,她还不一
刀……阉了我!不行,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电光火石间,宝玉猛然掐了自己一
把,强行压下罪恶的欲望,随即将巧姐抱下来,远离这个可怕的「小魔女」。

  「二叔,人家要看神仙棒!」巧姐噘嘴说道。

  「巧姐,不是二叔不给你看,而是……这宝贝暂时不能见光,我还在修练。」
情急之下,宝玉编了一个谎言。

  「喔,那我什么时候能看呢?」

  「如果你保证不对任何人说起它,时间一到,我就给你看。」宝玉极力保持
脸上的平静,最后一脸凝重地道:「这可是大老爷给我的道家法宝,可灵了,你
要是不讲信用,它立刻就会消失。」

  巧姐看着那还微微颤抖的高耸帐篷,美眸又圆又亮,然后抬头望着宝玉的眼
睛,很郑重地道:「二叔,你是好人,我答应你,一定不说。不过……」话语微
微一顿,巧姐的心思又回到正题,道:「不过,你一定要讲新故事给我听,现在
就要讲。」

  眼见巧姐又要扑上来,宝玉急忙求饶道:「小姑奶奶,你要听,也要等我编
好才行呀!二叔答应你,明天再讲一个新故事,好不好?」

  「那就这样说定了,二叔,你真好!咯咯……」巧姐回嗔作喜,充满童真地
伸出小指,生怕宝玉反悔,要跟他拉勾勾。

  一脸无奈的宝玉却不敢再碰巧姐的小手,只是重重一点头,就匆匆逃走。

  「我的妈呀,小萝莉太可怕了!」

  逃出院子后,宝玉仰天一声长叹,虽然吐出热气,却消灭不了被巧姐撩起的
欲火,意念一转,他飞身冲向怡红院,心想:现在也只有袭人能帮自己灭火了,
宝贝儿袭人等着二爷啊,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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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水中捞月

  宝玉被巧姐「非礼」的时刻,在怡红院内,几个丫鬟正笑成一团。

  「袭人,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润、好看?」袭人夜夜与宝玉感受「动门法术」
的神奇,少妇的艳光与法术的功效悄然显现在她脸上,终于引起晴雯等女的注意。

  麝月也凑过来,目闪亮光地道:「是呀,好像还有一抹光华流动,比太太房
里的玉器光泽还好看。袭人,快告诉我,是不是二爷私下给了你什么好东西?」

  秋纹深有同感,眼底疑惑中还透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嫉妒,暗自怪责宝玉偏心。

  「就你们疑心多!」袭人虽已经人事,但依然玉脸绯红,她将脸伸到麝月的
面前,戏语道:「你自己摸摸看,我可什么东西也没抹,哪有二爷给的好东西?」

  袭人是怡红院的大丫鬟,麝月虽然很怀疑,但动作却有点迟疑。

  「我来摸摸看,嘻嘻。」

  麝月胆小,晴雯则不怕事,伸手就摸着袭人的脸颊,随即惊叹道:「还真没
有抹东西呢!」

  「真的吗?我摸摸看。」秋纹眼底的嫉妒又多了一分,她也上前摸着袭人的
脸颊。

  相比秋纹的妒意,麝月完全出于好奇,她细腰一扭,来到袭人的面前。

  三双玉手同时伸出,吓了袭人一大跳,立刻向后一退,有点羞涩地道:「真
没抹什么,你们要相信我。」

  袭人当然明白原因,但那种事她怎能轻易说出口?她只得尽力掩饰。

  「不对!」晴雯的聪慧在整个贾府下人中可是出了名的,她美眸闪现异彩,
嘻笑追问道:「就是没抹胭脂水粉才不对劲。袭人,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与宝玉
有关?」

  怡红院的丫鬟可没有弱者,全都是贾母精挑细选出来的,晴雯这么半真半假
地一问,其他两女隐约猜出真相,麝月是玉脸通红,秋纹则暗自咬了咬银牙,垂
下眼帘。

  就在气氛变得怪异的一刻,厢房外响起小丫头的禀报声:「袭人姐姐,到时
辰领取月钱了。」

  从古至今,领工资都是打工族最快乐的一天,袭人几女立刻雀跃起来,纷纷
整装待发。

  出门之际,袭人道:「宝玉还没有回来,咱们必须留一个人。」

  「袭人,我留下来吧,但要记得帮我代领月钱。」

  麝月停下脚步,苹果玉脸如花绽放,笑道:「不过我要进你的房间、用你的
大浴桶洗个澡,咯咯……」

  当欲火烧身的宝玉快步冲回怡红院,内外却是一片安静,连负责杂役的小丫
鬟也不见一个,他不由得苦笑起来:唉,难道堂堂宝二爷还要用五姑娘解决生理
问题吗?

  宝玉一声长叹,随即往卧房走去,可他脚步提起还未落下,轻微的水响声就
钻入他的耳中。

  咦,声音自左侧侍女房传来,那儿正是袭人的居所,难道……想到这里,宝
玉的脑海顿时浮现袭人躺在浴桶内轻舒玉臂、抚弄双峰的诱人画面,体内的欲火
顿时狂燃,他一个箭步飞身来到袭人房门前,伸手一推,可门却不动。

  欲进门的宝玉猴急地喷出热气,他想开口呼叫,又怕袭人羞涩地推拒。

  现在可是光天化日,素来守礼的袭人决不会同意自己这荒淫的要求,而且万
一惊动到其他人,那自己又要忍到晚上了。再说,偷偷摸摸多刺激呀,这次怎么
样也要给袭人一个惊喜。嘿嘿……心之所至,意为所动,宝玉体内的一股热流立
刻透体而出,化作无形的大手托起门栓,然后悄无声息放在地上。

  咦,原来动门道术还能这样做,难道是为了夜半采花、阴阳双修之用?惊喜
令宝玉心神飘荡,不过现在他只有热血沸腾的冲动。

  木门悄然开启,随着「淫贼」跨入房中,木门再次紧闭,将欲跟进来看「大
戏」的阳光挡在门外,也将一室的春色关在房内。

  一道美丽的屏风后,朦朦胧胧的水雾中,可容三人共浴的巨大浴桶内,模糊
不清的娇柔玉体若隐若现,正所谓「犹抱琵琶半遮面」,欲拒还迎总比一丝不挂
更挑动人心。

  呼吸一涌,宝玉的欲火瞬间窜上新的高度,他急不可耐地以平生少有的速度
脱光身上的衣服,然后扑向浴桶。

  宝玉脚步虽快,却悄无声息,完全将偷香贼的风范发挥到淋漓至尽的境界。

  「扑通」一声,屏风后突然水花四溅,少女见一具赤条条身子的影凭空突现
,不由得惊骇至极,朱唇一张就欲开口呼救。

  雾气与欲火的交帜下,宝玉并未看清楚眼前的可人儿,想当然地大手一搂,
将娇嫩玉体狠狠搂入怀中,随即大嘴一张,抢先封住她红润的小嘴。

  「唔!」少女腰身被紧搂,头下意识往后仰,整个身子向后弯成弓形。

  宝玉品味着少女幽香,身躯顺势压上去,他激情地亲吻着,大手还捏住酥乳。

  「是我!」几十秒钟后,宝玉才松开一直拳打脚踢的「袭人」,附在她耳边
,亲昵地调戏道:「袭人宝贝儿,怎么不等我回来?咱们一起鸳鸯戏水呀!」

  宝玉原本以为表明身份后,必会引来佳人激情的投怀送抱,不料对方微微一
愣,然后竟发出尖锐的惊叫声:「呀!」

  宝玉顿时吓了一跳,大手一伸,封住「袭人」的小嘴,暗自诧异:她为何如
此反常?

  这次少女并未极力挣扎,只是不停扭动娇躯,意图脱离宝玉的魔掌,他们都
是不着片缕,又紧紧搂抱在一起,乳珠不停磨蹭着宝玉的胸膛。

  起初宝玉两人都未在意,不过在少女不停扭动下,激情的男女都意识到这严
重的问题。少女玉体嫣红、羞涩难当;而宝玉却情火肆虐,火热的异物紧挺无比
,膨胀欲裂。

  片刻后,不知道少女是放弃反抗,还是不好意思与宝玉贴身厮磨,她娇躯一
僵一软之后,无奈地停止扭动,不过依然尽力在后退,以避开宝玉火热的身体。

  「二……二爷,是我。」

  「啊,麝月,怎么会是你?这不是袭人的房间吗?」

  瞬间宝玉面红耳赤,呆若木鸡地挺着肉棒。

  下一刹那,宝玉迅速地「活」过来,欲望之根不仅不受影响,反而更加雄壮
威武:自己不是早就想尝尝其他几个贴身丫头的味道吗?今日也算是天赐良机,
他怎会拒绝这上天的美意?

  麝月娇躯一矮,将诱人的双峰藏进水中,只剩下通红的苹果玉脸露出水面,
羞声道:「你这个色狼,袭人她们去领取月钱了,只留下我一人,想不到你……」

  话语一顿,麝月的双眸少了三分羞窘,多了几许调侃,道:「我早就觉得你
与袭人不对劲,这下看她还怎么狡辩?嘻嘻……」

  「这也真巧了!呵呵……」宝玉并未为袭人辩解,而是缓缓游向麝月,意图
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你想干什么?」麝月终于意识到宝玉不轨的企图,见他看清楚是自己却色
心不改,芳心不由得慌乱起来,道:「你还不出去?我可不是你的袭人宝贝儿!」

  麝月的娇嗔并未能阻止宝玉,甚至那一丝若有若无的酸意反而更加助长宝玉
心中的欲望:当宝二爷真是好呀,又一个美丽丫鬟吃醋了!

  「唔……」

  不待麝月再次嗔责,宝玉已经犹如山岳般逼到近前,再次封住她的小嘴,让
麝月还未出口的娇嗔化作动人的呻吟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

  两唇相触,麝月只觉得脑中「轰然」一声巨响,矜持瞬间化为灰烬,只留下
那醉人的酥麻在心房流转。

  酥麻一荡,紧接着变成躁热,麝月的美乳鼓胀饱满,峰顶那诱人的嫣红更是
高高挺立,随着急促的喘息颤抖不休,好似挂在枝头迎风摇摆的两颗红樱桃。

  宝玉情不自禁地一口含住那红樱桃,大手在麝月柔腻的酥胸还有挺翘的香臀
上尽情肆虐、猛烈揉捏。

  「啊……二爷,不要、不要……」

  麝月的臀瓣在宝玉指缝间被迫变换各种淫靡的形状,羞得麝月娇喘吁吁、美
眸散乱,出于处子少女的本能,她用力推开宝玉吮吸乳头的舌头,不料双乳却胀
得难受无比。

  「麝月,二爷很喜欢你,给我吧。」

  宝玉的手掌一紧,半强迫地抓住麝月盈盈一握的酥乳。

  「啊!」麝月唇角顿时飘出一缕低吟,在宝玉的揉捏下,她的乳球不再胀痛
,而是有种酥麻的快感。

  「嗯,原来是这种感觉,难怪……袭人会与宝玉偷情,啊……哦……又来啦
,好热呀!」

  麝月理智的堤防在灼热的情火焚烧下,逐分逐寸化为轻烟,青春的情欲洪流
猛然奔涌而出,以不可抵挡的气势直奔神秘的幽谷而去。

  「啊!」麝月突然咬住朱唇,但未能挡住那诱人的呻吟,一缕蜜汁冲出玉门
,她的双腿虽然在水中,但那腻滑的蜜液依然沿着大腿内侧缓缓向下流。

  刹那麝月只觉得下体又酸又麻、又痒又胀,白晢娇嫩的玉腿下意识微微扭动
着。

  身为花丛老手的假宝玉双手伸入水中,摸到几缕芳草,随即指尖一伸,在那
诱人的玉门珍珠轻捻起来。

  「呀!」当宝玉的手捏住两瓣阴唇揉搓时,麝月的呻吟终于化为尖叫,娇躯
不由自主倒入宝玉的怀中,远远看去好像扑在男人的胯间。

  宝玉见麝月一脸红晕、美眸蒙眬,尽显妩媚春情,他只觉得喉咙一震,再也
忍受不住欲火的冲动。

  水浪一荡,发情的猛兽将麝月提起来,脚步一动,将麝月抵在桶壁上。

  「二爷,不……不要在这儿。」

  麝月意识到羞人一刻即将来临,玉脸羞涩中再添红晕,微闭着眼睛,道:
「到床上吧,我自会从你的!」

  麝月羞涩不已,可宝玉却更喜欢这美妙的情调,一边分开麝月的双腿,一边
邪魅低语道:「麝月,二爷就要在这儿占有你的第一次!」

  「唔……」

  麝月虽然没有袭人温顺,但却比晴雯胆小,主子这么霸道的威胁,她有几分
情意,也有几分依从的芳心顿时怦怦直跳,双手不由得紧抓着浴桶。

  宝玉没有再耍威风,火热的肉棒准确地找到红润的阴唇,在水浪的帮助下,
他虎躯一挺,「滋」的一声,有意缩小的金箍棒刺入花径。

  「呀--」随着麝月私处两瓣粉红阴唇往内一陷,撕裂的痛楚油然而生,随
即涌出清泪,而荡漾的水面上一缕血丝醒目无比。

  「麝月,等一会儿就不疼了,忍一忍。」

  处子之血令宝玉产生征服的快感,也令他心中多了几分怜惜,肉棒插入后,
蜜穴的夹击虽然紧窄,但他还是毅然停下动作。

  「呜……」麝月的泪花在眼眶中打转,并在感觉到宝玉此刻的体贴后,眼中
泪水更多了。

  宽大的浴桶内,一男一女一动也不动地赤裸相拥,少女的双腿盘在少年的腰
间上,而少年的肉棒则插入少女的蜜穴。

  水浪一直在宝玉与麝月连接的部位打转,处子血丝逐渐淡化。

  一盏茶后,麝月觉得花心突然有股酥痒,那酥痒好似蚂蚁爬行般,令她如笔
管般纤细的蜜穴越来越难受,半浮在水面的翘臀不由得微微颤动、缓缓旋转。

  假宝玉顿时如奉纶音,缓慢地耸动着腰身,肉棒一寸一寸插入,又一寸一寸
抽出。

  「噢……」麝月发出没有具体涵义的颤音,其妩媚之情绝对诱人心神。

  宝玉一只手托住麝月的翘臀,将她修长的玉腿挂在他的双肩上,另一只手则
尽情揉捏着酥乳,不时用两指轻轻夹起那胀大的乳珠。

  「啪啪……」几分钟的轻抽缓插后,假宝玉的「如意金箍棒」悄然放大,随
即有如打桩机般猛烈抽插不休。

  肉体撞击的声音转眼间充斥春色空间,「如意金箍棒」耍起来好似狂风暴雨
般,不停将麝月送上一浪高过一浪的情欲狂潮之尖、快感巅峰之顶!

  「啊!宝玉、好宝玉、宝二爷……」麝月随着抽插抛荡着,并激情地狂呼道。

  麝月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春潮狂涌、多少次神魂飘荡,而十指早在宝玉的背上
抓出百十道刺目的「爱痕」。

  半小时后,小面上己经浮满少女的蜜汁。

  宝玉见麝月已是强弩之末,再也不堪挞伐,他为了加快最后快感的来临,有
意催动体内情火冲击微麻的精关,「阴阳和合」之术不但能使他久战不疲,还能
令他随意控制「火山」迸发,这才是真正的神奇。

  「呃!」男人一生无数次重复的闷吼冲出宝玉之口,灼热的「岩浆」轰然射
出,悉数灌入麝月的子宫花房。

  「啊!」本已瘫软如水的麝月被宝玉的灼热「岩浆」灌溉,立刻再次「复活」
,一声前所未有的尖叫穿云裂空,初承恩泽的她在最后的冲击下昏迷在极乐之境
中。

  激情过后,宝玉怜惜地拭去麝月脸上的汗珠,然后嘿嘿一笑,邪情逸趣就此
深刻在心海:嗯,难怪人们常说不同的环境会有全新的快感,下次在哪儿做爱呢?

  「啊,对了,差点忘记正事了。」

  宝玉眼睛一亮,随即认真检查麝月的身子,可惜结果却令他情绪急速低落:
唉,麝月的身上也没有五色仙花的印记,看来事情并不像自己想像中容易,这十
二朵仙花究竟在哪里?

  随后,宝玉抱着麝月离开浴桶。

  很快,宝玉的手指就将麝月弄醒过来,房中再次呻吟流转、春色弥漫。

  一对纵情欢愉的男女痴迷沉醉,并未察觉门外有一个娇俏的身影悄然离去。

  竟是回来取东西的秋纹,她一脸酸意,一边走出怡红院的大门,一边喃喃自
语:「难怪麝月愿意一个人留下来,原来是要与二爷偷会,真不要脸!」

  秋纹越想芳心越恨,不由得连宝玉也恨上,道:「二爷也太偏心了,枉费我
对他一心一意,却先与麝月好上,恐怕袭人与晴雯也早已与他勾搭上,奸夫淫妇!」

  心性狭窄的秋纹醋意大生,嫉妒的种子一旦撒下,很容易就会开出黑色的毒
花。

  房内,欢鸣几番起伏,麝月又一次在极乐中昏迷。

  云雨翻腾之际,宝玉也没有发觉「通灵宝玉」一直散发着淡淡霞光,笼罩着
他们赤裸的身躯,不仅宝玉总是龙精虎猛,就连麝月私处的红肿也消肿许多。

  时光悄然流逝,麝月从美梦中醒过来,眼帘微颤,如水的双眸带着一丝妩媚
与慵懒,还未完全清醒,习惯性地玉手微伸,然后舒展腰肢。

  「啊!」突然麝月惊叫出声,原来她的手指摸到一个火热的物体,她随即偏
头一瞧,竟见一个赤裸的男子背对着她。

  「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宝玉被尖叫声惊醒,翻过身来,关心地将麝月拥
入怀中。

  麝月这才看清楚宝玉的面容,由于娇躯的移动牵扯到下体的「伤势」,明显
的刺痛终于唤回她的记忆。

  羞人的画面在脑海中连续回放,不堪如此「刺激」的麝月只觉得心房一热,
借势偎入宝玉的怀中,布满红霞的玉脸藏在宝玉的胸前。

  不明情况的宝玉还以为麝月情动,欣喜之余,不由得「狼性」大发,下身的
异物再度昂首挺胸、「杀」气腾腾。

  宝玉的阳根一弹,重重抵在麝月的小腹上。

  麝月娇躯一抖,又羞又怯,语带哀求道:「二爷,我不行了。」

  宝玉虽对麝月欲大于情,但天性多情的他面对美女总心软万分,见麝月一脸
惊骇与不安,心中升起怜爱之情,道:「宝贝儿,别怕,这只是自然反应,谁叫
你这么漂亮呢?嘿嘿……放心,我会等你完全恢复后再好好……」

  麝月没有晴雯的胆大,但却比袭人更泼辣,宝玉调侃加调戏的话音未完,她
伸手狠狠地掐住宝玉的大腿,制造一连串漂亮的花朵,娇嗔道:「你这个大色狼!」

  「啊!」「大色狼」一边惨叫,一边反击。

  一对欢情男女你攻我守,开始嬉戏,若不是麝月先前「受创」过重,此刻必
然又是一场天翻地覆的大战!

  笑闹过后,宝玉拥着麝月,令麝月心房一暖,又一次倦意袭来,躺在宝玉的
怀中,幸福地闭上美眸。

  当袭人诸女回来时,两个偷情男女已经各自回到房间。

  见袭人与晴雯看着月钱满心欢喜,并没有奇怪的反应,而秋纹表面上也很正
常。假宝玉得意一笑,还以为偷情的手段有多么精妙,全然不知她们走进房间时
,琼鼻都不由得颤了颤。

第四章:薛蟠相邀

  第二天,宝玉拜见贾母过后,风流多情的心想起金钏儿:已经有好几日没有
见到她,还是趁早将她讨到房中才好,要不然真怕生出事端。

  嗯,怎么样才能找到好机会呢?通常母亲应该不会同意,而且贾政离家时还
特别对她有所嘱咐,不许自己沉迷男女之情!宝玉脑海中百转千回,可他费尽心
思也没有想出好主意,只得强自抹去心中烦乱的思绪:唉!不想了,先去看她再
说。

  「二爷!」这时,一个小厮从远处奔来,额上的汗水表明他已经找了宝玉很
久,道:「薛大爷派人送帖子来,约你现在去天上天吃酒,那里可是金陵最出名
的酒楼。」

  「薛蟠?」宝玉眼前浮现薛蟠骄横的面容,心想:想不到这家伙还真将自己
的话放在心上,但该怎么办呢?一方是情意绵绵的金钏儿,一方是官商世家的薛
蟠,虽然我看不起薛蟠这种家伙,但对薛宝钗可是大有幻想,怎么能轻易得罪未
来的大舅子呢?

  「二爷,你去不去,要不小的帮你推掉!」这小厮自小就是贾宝玉的书僮,
知道主子一向不喜结交薛蟠那等俗人。

  「不用。」宝玉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道:「你与薛府来人
说我等一会儿就到,另外马帮我备好!」

  「是!」小厮微感诧异地望了宝玉一眼。但宝玉话语虽然平静,但却隐隐透
出不可抗拒的气息,使得小厮涌到嘴边的话立刻吞下去。

  小厮走后,宝玉快步走向王夫人的居所。

  原来宝玉要让金钏儿与他出府,既可赴薛蟠之约,又可一路上与金钏儿卿卿
我我,自是两全其美。

  也许是天公作美,宝玉到时王夫人竟然不在,而金钏儿正躲在树荫下无聊地
数蚂蚁,不过那些小蚂蚁却一个个全变成「讨厌」家伙的名字。

  一番惊喜与痴缠后,宝玉半含着金钏儿的耳垂窃窃私语,让金钏儿高兴得忘
记推拒他那不老实的大手。

  金陵,天上天的大门前。

  「兄弟,你让哥哥我好等啊!」宝玉刚勒马,薛蟠已迎上前。

  「大哥的邀请小弟怎敢怠慢?只是有急事耽搁一会儿,还请大哥原谅!」宝
玉神情亲热地上前与薛蟠把臂相握。

  「兄弟,这位是……」薛蟠少在贾府走动,自然认不出在宝玉身后女扮男装
的金钏儿。

  「呵呵……」宝玉未语先笑,然后低声在薛蟠的耳边说出实情。

  「哈哈……」薛蟠本就是出名的浪荡公子,闻言不禁生出知己之感,更觉得
宝玉亲近无比,道:「宝玉,你不愧是我薛蟠的好兄弟,早该如此了!」

  话语微顿,薛蟠一拍胸膛,道:「兄弟,你饮酒不忘美人,幸好哥哥我也不
差,等会儿也让你见一见。」

  「大哥的美人定然是绝色,才能与大哥这英雄相配。」

  假宝玉来到这红楼世界后,除了一干美人之外,还没有交到一个损友,此时
不仅对薛蟠好感大生。

  宝玉与薛蟠相谈甚欢,并肩走进天上天,一直走到贵宾厢房。

  只见厢房内坐着一个俏丽的女子,她一见有人进来,娇躯一闪,就欲进入后
厢躲避。

  「香菱,快来见过宝兄弟,自家人讲那么多礼数干嘛?」薛蟠见宝玉带着金
钏儿,他自不愿让宝玉以为他「小家子气」。

  宝玉听闻「香菱」两字,不由得心中一跳,脑中迅速转动:对了,她不就是
那个自幼被拐,后来被卖入薛家,成为薛蟠侍妾的「甄英莲」吗?老廖还说过,
她最后是在薛蟠的蛮横淫虐下悲惨死去!

  「见过宝二爷!」轻柔的话语唤醒沉思中的宝玉,只见双十年华的香菱矮身
一礼。

  虽然香菱见过宝玉一、两面,但却从未与他真正接触过,此刻在薛蟠的命令
下,只得强忍着羞涩,玉脸微红地拜见宝玉。

  宝玉凝神一看,觉得果然名不虚传,香菱那细滑红润的肌肤如玉石般光泽流
转,略显清瘦的面容上,一双美眸黑漆明亮,一抹淡淡的轻愁隐约可见。

  目光如炬的宝玉急忙拱手还礼,见香菱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怨怼,聪明
的他隐约猜到对方心思,不由得语带歉意,真诚地说道:「都是我不好,累着姐
姐了!」

  薛蟠粗人一个,丝毫不明白宝玉话中的意思,问道:「兄弟,你说什么话,
让她拜见一下为什么会累?」

  灵慧的香菱自幼饱经磨难,但也让她阅历大增,微一细想,就明白宝玉话中
所指,不由得内心感慨万千:宝二爷竟然如此通情达理、体贴入微,鸳鸯她们怎
么说他是一个草包?

  假宝玉挺直腰身,意念一动,对金钏儿道:「钏儿,你陪姐姐四处走走,我
要与蟠大哥吃酒聊天,不喜欢有人打扰。」

  金钏儿也是聪慧伶俐的丫头,主动握住香菱的手,两女并肩走出厢房。

  临走之际,香菱忍不住感激地多看宝玉一眼。

  「兄弟,今日你我不醉不归!来,干杯!」薛蟠哪里有心思管香菱在想什么
,拖着宝玉就走向酒桌。

  当日落西山、红霞满天时,宝玉与薛蟠都喝得有八、九分醉意。

  结帐时,宝玉一伸大手,语气很坚定地道:「蟠大哥,这儿是金陵,我是东
道主,你一定要让我付帐,不然我不交你这朋友。」

  「好,好兄弟!」薛蟠对宝玉的豪情欢喜无比,一只手撑着酒桌,另一只手
指着宝玉,道:「错……错啦,他们以前对你的评价都错啦,好兄弟!」

  虽然宝玉慷慨激昂,但金钏儿看过帐单后,玉脸却迅速发白,走到宝玉的面
前,小声说道:「二爷,咱们带的银子不够。」

  「啊!什么?不是刚领月钱吗?」宝玉不是没有听清楚金钏儿说的话,而是
不敢置信,因为他可是荣国府的宝二爷,怎么会没有银子付帐?

  金钏儿又小声说了一遍,末了,有点埋怨地道:「你的月钱都是袭人在保管
,再说,就算全在你身上,也不够这顿酒钱,这里可是金陵最贵的天上天。」

  「那你立刻回府去帐房取钱。」

  「我的二爷,临时取钱要很多人同意,你以为我是管事的琏二奶奶呀!」

  「这……」宝玉的脸胀得通红,尴尬之色比酒劲厉害多了。

  薛蟠听到宝玉与金钏儿的对话,哈哈一笑,走上前来,道:「兄弟,你的情
大哥领了,你的情形我也知道,这顿就让大哥付帐吧,薛家对外的营生可是大哥
我负责。」

  宝玉的脸色再次通红,他喜欢豪爽,但没有豪爽的本钱又怎么能豪爽呢?

  薛蟠随手扔出一大叠银票,随即与宝玉脚步飘浮地行出天上天,而金钏儿与
香菱则担忧地紧跟在他们身后,就生怕他们跌倒。

  「兄弟,我今日太高兴了。」分别之际,薛蟠亲热地拍着宝玉的肩膀,大笑
道:「我还怕你不来,所以没有邀请其他朋友。改日我将其他兄弟都邀来,咱们
再热闹、热闹!」

  「好,就这样说定了,不过下次一定得我请客!」

  宝玉满脸通红,同样重重地拍了拍薛蟠的肩膀,不料竟将薛蟠拍翻在地。

  「大哥,你真的喝醉了!呵呵……」宝玉嘻笑着上前提起薛蟠,然后诧异地
望着双脚凌空的薛蟠,道:「你怎么这么轻巧?」

  薛蟠本已有九分醉意,再加上宝玉的一掌令他七荤八素,直到宝玉将他放至
地面他也没有弄清情况,还以为是酒醉才会轻易倒地。

  在一旁的金钏儿与香菱则惊愕得瞠目结舌,她们没想到宝玉这秀气的公子哥
儿,竟然会如此有力。

  宝玉与薛蟠又说了几句醉话后,宝玉就身子歪斜地爬上马儿,并把着有点害
怕的金钏儿绝尘而去。

  行至中途,晚风一吹,头热眼赤的宝玉才稍微清醒一点,低头望了望怀中的
金钏儿,不禁生出愧疚之心。

  原本宝玉想带金钏儿出来游玩一番,不料却与薛蟠喝了一天的酒,浪费这大
好光阴,而金钏儿却对此毫无怨言,这让宝玉感到更加惭愧:我都喝得醉醺醺,
就算想与她谈情说爱都不行。

  突然宝玉脑中灵光一闪,想起「通灵宝玉」,心想:警幻仙姑不是说这是一
块什么浑沌时期的法宝吗?那应该能解酒吧,嘿嘿。

  用上古神器解酒?五色神石哭了……

  宝玉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意念一动,体内那股奇异的「热流」开始运转,顷
刻间,他已是神清气爽、双目明亮。

  宝玉不由得欣喜若狂,连昨天偷香窃玉时用意念开门的情景也回想起来,心
想:难道自己已经有法力了?

  宝玉的心窝顿时怦怦直跳,他试探着「命令」法力运行到指间,然后学那些
高人术士两指一并,指向路旁一棵大树,还有模有样的一聱大喝:「倒!」

  只见风吹树叶哗啦啦地响,可百年古木却毫无变化。

  宝玉突兀的行为没有「吓倒」大树,反而吓了金钏儿一大跳,娇嗔道:「二
爷,你想吓死我不成?讨厌!」

  仙法不灵光的宝玉一脸微红,尴尬地笑了两声,随即一提缰绳,二人一骑在
暮色中迅速远去,消失不见。

  「虚惊一场」的大树在凉风中挥枝舞叶,似乎比出不屑的中指,蔑视小小人
类的痴心妄想。

  然而下一刹那,一股大力突然在树身内部爆炸,「砰」的一声,百年古木断
成两截,它忍不住一声悲鸣,咒骂道:「他妈的,这是什么法术呀?现在才发作!
哎哟,完蛋啦!」

  金陵城内,夜市街道上。

  宝玉与金钏儿下马步行,一对情人一边说着绵绵情话,一边在小摊上讨价还
价,体会着平凡人家的真实人生。

  直到明月高悬,宝玉与金钏儿才意犹未尽地走回贾府。

  依依不舍的金钏儿在分别之际,羞红着玉脸问道:「你何时才向太太讨我呀?
万一这件事儿提前被太太知道,我可就遭罪了。」

  「好钏儿,你放心。」宝玉温柔地轻拥金钏儿,话锋一转,语带不满的说道
:「都怪父亲,临行时说我未得功名不许纳妾,母亲一向听从父亲的意思,唉!」

  「我也明白,但就算不能做妾,做你身边的丫鬟我也愿意。」金钏儿柔情万
千地偎入宝玉的怀中,侧头倾听意中人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送走金钏儿后,宝玉一边走向怡红院,一边想起今日两件丢脸的事情:法力
不灵,是动门道术只适于做床上运动,还是自己灵力不足呢?嗯,看来要加紧练
习,当一个勤奋好学的好学生,嘿嘿……

  还有就是付酒钱的事,就算宝玉现在想起来也觉得脸上无光,心想:堂堂宝
二爷竟然没钱付帐,不行,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第二次!不过要怎么赚钱呢?
就算向贾府要,但根据丫鬟们所说,要到了也不可能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更别说
像薛蟠那样寻欢作乐、一掷千金。唉,真他娘的,要是……啊,对了!我为什么
不做生意呢?我可是来自现代的知识分子,呵呵……像贾家这等官二代要挣钱还
不是手到擒来?

  「二爷,你可回来啦!」

  袭人的呼唤唤醒沉思中的宝玉,眼底的金钱之光顿时化为熊熊欲火,心想:
挣钱还没想到具体方法,那就先当个勤奋学生吧!

  一夜春色,「阴阳和合」再现神奇,而「通灵宝玉」上流转的五色霞光再次
微不可察地黯淡一点点。

  当宝玉穿戴整齐来至贾母的居所时,贾母正坐在外间炕上吃着早点,而身材
高挑的鸳鸯则侧立在贾母身后,细心地为贾母按摩。

  「宝玉,过来让老身看看,我是不是眼花了?才一日不见,你怎么变得更俊
了?呵呵……」贾母宠溺地将宝玉拉到炕上坐下,慈祥的目光带着明显的诧异。

  「是老祖宗想念我吧!」宝玉乖巧地坐在贾母身旁,极力假装纯真地道:
「孙儿再怎么变,也还是老祖宗的乖宝玉。」

  「呵呵……」贾母受用的笑道:「好了,去向你母亲请安吧!对了,我这里
有几道好吃的糕点,一早就想送去给你母亲,趁便让鸳鸯与你一道过去。」

  宝玉闻言,下意识望向一直静立未语的鸳鸯,见其有如雕塑般精美的玉容一
脸平静,既无喜色也无怨言,不由得略感无趣。

  当宝玉两人行出页母的居所,时辰尚早,晨间的朝露还未完全消失,在早起
鸟儿的欢叫声中,随风送来道旁花草的缕缕芬芳。

  宝玉身处在其间,享受着鸟语花香的人间美景,一股「贾宝玉」的本性不由
得浮上他心海。

  「鸳鸯姐姐,我帮你拿食盒吧!」

  「二爷,你我分为主仆,叫我名字就是,鸳鸯不敢当『姐姐』二字。」

  鸳鸯露出礼貌性的微笑,却更显她与宝玉之间的生疏,随即郑重地说道:
「你是一个好主子,但却不是我心中喜欢的人,请以后人前人后都不要随意调笑
,奴婢只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子,不管他是什么身份!」

  鸳鸯一冲动,竟将心中所思所想全都说出来,不由得紧张地环视着四周。虽
然这番话不算离经叛道,但也可说是惊世骇俗,要是被那些多嘴的婆子听到,肯
定会惹出很多是非。

  宝玉意外地愕然呆立,拥有现代人灵魂的他,觉得这番话语很熟悉,还有点
亲切,不过因为身在局中,他被一个女人这样轻视,颇觉不爽。

  自尊在宝玉的心海浮动,但他却礼貌地微笑道:「鸳鸯姑娘,你真让我刮目
相看,我向你保证,从现在起绝对尊重你的意见,绝不对你起任何歪心!」

  「谢谢二爷!」鸳鸯愣了一下,这才惊喜回礼,她没有想到有人赞赏她这想
法,而且这人还是宝玉。

  在这一刻,鸳鸯终于完全相信金钏儿所言--宝玉完全变了,再也不是以前
那个绣花枕头、烂草包!

  就在鸳鸯心弦微妙变化时,宝玉脸上的笑容更加潇洒,突然话锋一转,道:
「鸳鸯姑娘,你似乎误会我了,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了?姐姐只是我对你们的
尊称,并没有别的意思,哈哈……」

  鸳鸯的玉脸瞬间红若滴血,觉得遭到强烈的嘲笑,而且这嘲笑还令她难以反
驳。

  宝玉顿时觉得浑身舒畅,随即带着一身男儿傲气加快脚步走向前方,再也不
想搭理鸳鸯。

  高傲的鸳鸯咬住朱唇,看着宝玉挺拔的背影,她轻哼几声,随即也加快脚步。

  一时之间,宝玉与鸳鸯走在同一条路上却相对无声,有如陌路人。

  「宝玉!」金钏儿的欢声迎面而来,鸳鸯虽然就在宝玉身后,但金钏儿的眼
中却只有情郎。

  鸳鸯心神紊乱,下意识加快脚步想远离这一对情人,不料慌乱之下她踩到一
颗圆滑的小石子,整个人不由得向后,后脑杓正对路旁的石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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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狐朋狗党

  眼见鸳鸯即将头破血流,在这危急时刻,一只大手凭空出现拦腰抱起她,避
免可能致命的危险。

  鸳鸯只觉得眼前一花,娇躯就倒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但宝玉并未趁机揩油,大手一松,将鸳鸯放回地面,同时顺手接住飞上半空
中的食盒。

  「鸳鸯,你有受伤吗?吓死我啦!」金钏儿疾步跑到宝玉两人身前,双手搀
扶住身子不稳的鸳鸯。

  「我没事!」走神的鸳鸯被金钏儿担忧的话语「惊醒」,面色微热,急忙站
直比金钏儿高出一颗头的身子。

  宝玉英雄救美,却面无喜色,在松开鸳鸯后,他一言不发,拿着食盒当先走
向大门。

  「鸳鸯,你怎么会与宝玉在一起?难道你们……」

  金钏儿知道鸳鸯素日对宝玉没有好感,并见她被宝玉所「救」后,一直面色
古怪,误以为鸳鸯心有不喜,所以故意用嘻笑化解鸳鸯的「不满」。

  鸳鸯被金钏儿的戏语弄得心神一跳,再也压抑不住先前的怒气,打断她的话
,神情凝重地说道:「你这丫头在胡说什么?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春心大动,
非要与宝玉配对成双呀!」

  话音微顿,鸳鸯见金钏儿还是一脸嘻笑,芳心一急,脱口而出道:「我才不
会抢你的心上人呢!别说是『宝玉』,就是『宝金』、『宝银』、甚至是『宝天
王』、『宝皇帝』,我鸳鸯也绝不会要!」

  鸳鸯一时心急才口不择言,因此话一说出口,马上产生一丝悔意:这样会不
会太伤二爷的自尊?何况他不也说了对自己并无其他念头,自己这不是自作多情
吗?丢死人了!

  「纨姐姐,你也在呀!」宝玉刚踏入王夫人接见内亲的厅房,就见王夫人与
李纨并肩坐在炕上,正在交谈。

  「宝兄弟,你也来了,坐这儿吧!」李纨亲热地招呼宝玉,欲起身让宝玉坐
在王夫人的身边。

  王夫人拉住李纨,说道:「让他干什么?咱娘儿俩好好说说体己话。」

  「母亲说得对。」说着,宝玉坐在王夫人与李纨的对面。

  虽然宝玉对李纨十年守寡的忠贞行为并不认同,但对她如此温柔娴熟的美德
也是又敬又佩,暗自喝彩。

  悄悄看了李纨侧坐的丰盈曲线一眼,宝玉打趣道:「我还以为来得很早,想
不到纨姐姐比我还先到,是不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呀?呵呵……」

  未待李纨回答,王夫人就语带嗔怪,接口道:「你嫂嫂才不像你这没心肝的
,她可是每日晨昏都会定时陪我解闷,哪像你有一日没一日的,更是经常整日不
见人影!」

  「母亲,你尝尝这糕点,挺好吃的。」宝玉将食盒放在矮桌上,见王夫人责
怪自己,立刻拿起一块精美的糕点,讨好的送到王夫人的嘴边。

  王夫人欲接过宝玉手中的糕点,不料宝玉大手一闪,然后半是撒娇,半是调
皮的说道:「母亲骂得到,就罚孩儿亲自喂您吃点心吧。」

  「你这孩子!」王夫人心情大好,一边慢慢吃着宝玉手中的糕点,一边给了
宝玉一记白眼。

  王夫人只觉得这是与「儿子」的亲密交流,但「假」宝玉却是另一番感受,
他只觉得王夫人眼波如水,风情妩媚,不由得心海激荡、情丝翻卷。

  「呃」的一声,宝玉只觉得全身发烫,某一物已经隐隐开始咆哮。

  遭受突然「袭击」的宝玉急忙强振心神,在心中反覆告诉自己:对面这个风
韵不减、美艳如花的妇人可是自己的「母亲」,千万冲动不得呀!

  欲火不是容易就能压制下来,宝玉立刻想到转移目标,眼神一动,就与温柔
端庄的李纨交谈起来。

  虽然宝玉的「战略」是正确的,但现实却是残酷的。

  二十六、七岁的李纨本就风姿绰约,又正值女子最诱人的黄金芳龄,那曼妙
的娇躯看得相隔甚近的「色狼」心中火焰升腾、口干舌燥,眼看就要原形毕露。

  就在「危急」之际,鸳鸯的到来终于解救受尽「折磨」的宝玉,趁着鸳鸯与
李纨窃窃私语时,他立刻藉口有事告辞,随即逃之夭夭。

  不明真相的王夫人与李纨看得好笑不已,而鸳鸯却以为宝玉是不想看见自己
,不由得心生怨怼,赌气的在心中自语:你不想见我,难道我又会主动招惹你不
成?大不了以后各走各的路,永不相见就是!

  宝玉难得在「怡红院」内清闲几日,白天开始思索发财之路,夜里则与袭人
、麝月被翻红浪、云雨翻腾。

  在宝玉「勤奋」的练习弄,「阴阳和合」之术日渐娴熟,他体内的热流日渐
深厚,不过受过那次「打击」后,他再也不敢高估自己的本事,只是偶尔用来调
戏几个美丽丫鬟,在她们的娇嗔中,他哈哈大笑、心舒神畅。

  志得意满的宝玉摸着通灵宝玉,不禁暗自思忖:这玩意儿真是泡妞的好帮手
啊!

  室「太虚幻境」内。

  警幻仙姑苦笑连连,她虽有千年修行,但也控制不住无奈的笑意,因为五色
神石何等神奇,宝玉却用来做这种事情,不由得心想:真是……太过分了,这个
宝玉哪有悟空化身的影子。

  「二爷,东府的琏二爷有事找你。」

  平静的日子随着小厮的禀报声消失,怡红院除了宝玉之外,一向是男子禁地
,小厮有事也只能在大门口通传。

  外院的小丫头迅速通传而至,宝玉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疑惑。

  贾琏找我干什么?我与他可没有往来,难道与凤姐的事情被他知道?但我与
凤姐可没有实质上的出轨,他又有何可抓?真是奇怪!满心疑惑的宝玉思绪纷乱
,不知不觉已走到院门处。

  「宝兄弟,多日不见,你果然风采不凡,为兄真要刮目相看。」

  这时,热情的话语伴随着明亮的笑声传入宝玉的耳中。

  「见过琏二哥。」

  宝玉深施一礼,抬目一看,只见一身白衫、风流倜傥的贾琏站在树荫下。

  待走到近处,假宝玉的内心立刻踏实起来,因为贾琏先天的确英俊,不过后
天却很糟糕,一张脸透着青色,明显酒色过度,而且眼神无光,果如传言一样,
这贾琏是标准的纨绔子弟,不由得心想:真是可惜他这身锦绣皮囊。

  「琏二哥找我,不知有何事情?」虽然宝玉面色平静地问道,心中却多了一
分凝重。

  「你我兄弟何须如此客气?」贾琏亲热地挽着宝玉手臂,压低声音道:「我
听薛蟠说,兄弟你如今开窍了,所以特地前来找你出府,薛蟠等人还在『天香楼』
等着呢,走吧。」

  原来如此!宝玉大大松了一口气,心想:看来贾琏与薛蟠过往甚密,果然是
一丘之貉,不过自己不是也正准备加入他们吗?哈哈……

  「琏二哥,天香楼有好东西吗?」宝玉反手一拉贾琏的手,神情充满火热的
期待,那是只要是男人都能明白的眼神。

  贾琏顿时更加欣喜,不禁暗自思忖:老祖宗将他看成心肝宝贝,一向诸多偏
袒,可如今却也与我贾琏一样。嘿嘿,只要再诱惑一下这傻瓜,到时看老祖宗他
们怎么说、看他怎么有资格继承贾府家业!

  想到这里,贾琏大笑道:「宝玉,薛蟠说得没错,你果然变了,这样才是个
顶天立地的真男人。放心吧,早就安排好了,只等你这『新手』上场!」

  「兄弟」两人会心相视而笑,男人本色的笑声一路盘旋,迅速来到天香楼-
-金陵最出名的烟花之地。

  在天香楼门口,一位龟奴上前急着为贾琏牵马,并一脸谄媚地说道:「琏二
爷,还有这位爷,快请!姑娘们都盼着二位光临呢!」

  贾琏随手扔了一锭银子给龟奴,出手的大方让宝玉又一次脸红,更加坚定此
行的目的。

  在豪华的青楼雅阁内,一群华服青年男子觥筹交错,一边「胡言乱语」,一
边在身边艳姬身上「胡摸乱搞」,好一个胡天胡地的香艳之地。

  「兄弟,这次一定要玩个够!」薛蟠与宝玉、贾琏坐在一起,大手横扫四周
,大声道:「这里才是天堂,哪像家里让人闷得慌,你们说对吧?」

  正与贾琏拚酒的宝玉回头一笑,豪迈地道:「大哥说得甚是,这里真是好地
方,咱们也来喝几杯?」

  「不用,我可不敢!」领教过宝玉酒量的薛蟠连摇双手,见贾琏已然摇摇欲
坠的身子,幸灾乐祸地笑道:「你还是让他们领教一下你的海量吧!」

  一干狐朋狗友闻言大为不服,纷纷上来要灌醉宝玉这新丁。

  有「仙法」护体的宝玉自是无畏无惧,并迅速与众人熟络。

  不出宝玉所料,这些人全是王孙贵胄之后,其中有六个人的宗族更与贾家宁
、荣二府并称为「开国八公」,其中一个叫冯紫英的人更是官拜神武将军。

  一阵觥筹交错后,宝玉看着倒了一地的纨绔子弟,禁不住暗自惊叹:这不就
是古代的高干子弟、太子党吗?

  「兄弟,你真行!」明哲保身的薛蟠见只有他与宝玉还坐着,呵呵直笑,有
点得意地道:「你可为我报仇了,往日都是我被他们灌醉,今日终于报了一箭之
仇,哈哈……」

  宝玉从薛蟠开心的笑语中,听出他心中积存已久的怨气。

  「蟠大哥,你来京城已有不短的时间,不知过得是否如意?」

  心念一动,宝玉举杯与薛蟠对饮,他话语看似随意,却挑起薛蟠心中的不满。

  「唉!」薛蟠一口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连嘴角酒渍也懒得抹去,重重一声
叹息:「这京城除了兄弟你之外,他妈的没有一个好鸟,全是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要是在我本家,只有我薛蟠揍人的分,哪会受这些闲气!」

  宝玉豪气地为他与薛蟠又倒满一杯酒,在心中暗笑:物以类聚,你薛蟠是
「狼」,当然只能与「狈」为伍,难不成你还能结交君子不成?思及此处,宝玉
呵呵一笑,心想:这样说也不全对,自己这个「好人」不是正与他聚饮一处,相
谈甚欢吗?

  「蟠大哥,兄弟陪你再干了这杯!」说着,宝玉一仰脖子,将烈酒像喝白开
水般灌下去。

  见薛蟠已有七、八分醉意,宝玉低声问道:「你既然在本家如鱼得水,又为
何要来金陵?」

  「别提了!」薛蟠想起倒楣的烦心事,大手对空虚挥,怒声道:「都怪香菱
这个小贱人!」

  宝玉双目透出诧异,眼前不由得浮现一脸轻愁、艳色不凡的美丽少妇,想不
到此事竟与她有关。

  还未待宝玉问话,薛蟠就说出真相:「当日我看上这个贱人,不料她却是个
扫帚星!为了争她,我失手打死一个不自量力的穷书生,本来这种事也没什么,
只要赔点钱就没事了。不料新任府台因旧事与我薛家有仇,竟然死咬不放。」

  薛蟠话音一顿,宝玉立刻为他倒满一大杯酒,薛蟠面露感激之色,继续道:
「都怪我老爹死得太早,这府台才敢拿着鸡毛当令箭!这次还多亏姨父,就是你
爹他出手相助,我才逃过一劫。不过本家就待不下去,只好来金陵谋出路。」

  宝玉闻言恍然大悟:难怪上次贾政回府心烦气躁,原来是因薛蟠杀人之事。

  宝玉念头再一转,在心中叹息:唉,都怪老廖整天只谈美女,害得自己根本
不知道这薛蟠的过去与将来。

  「大哥,你在京城经营哪些行当?是否顺利?」宝玉故作随意地将话题扯到
重点上。

  醉意蒙眬的薛蟠心情起伏,他已将宝玉视作知己,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道:「都是一些典当、南北货运方面,比起以前大有不如,只有与番邦的交易
还算顺利,利润颇丰!」

  番邦?宝玉脑海一转,这才明白过来,这「番邦」指的肯定是西洋人,他不
由得想起房中那面西洋镜,肯定就是西洋货物之一。

  「兄弟,你怎么问起这个?难不成你对买卖也有兴趣?」

  薛蟠虽是粗人,但毕竟是出身商人世家,目光一亮,面露喜色地道:「要是
你真有这想法那就太好了!你我兄弟联手,自可在这里站稳脚跟。」

  宝玉见谈话已到关键一刻,早已想好的主意脱口而出:「我倒是有兴趣,但
你知道我家老祖宗不会答应的。」

  见薛蟠面露失望之色,宝玉话锋一转,故作神秘地道:「不过我有一个亲如
手足的好兄弟,他倒是对经商有兴趣,若是大哥肯与他合作,就好像大哥与我联
手一样!」

  「好!好!」薛蟠开心地大笑道:「只要有兄弟你这句话就行了!」

  「不知大哥准备与我那位朋友做哪些行当?」宝玉暂时放下心中的计划,决
定先探探薛蟠有没有更好的主意。

  「只要有荣国府当后台,赚大钱的机会有的是。」薛蟠自信满满地轻拍茶几
,粗豪地道:「像在我本家一样,我们可以开赌馆、青楼、放高利。」

  宝玉闻言心中发寒,下意识打了一个冷颤:这薛蟠所思所想,无不是吃喝嫖
赌一类,不知他还干不干坑蒙拐骗的事?

  「大哥,虽然这也能日进斗金,但你不是说与番邦的交易也能赚大钱吗?」

  薛蟠见宝玉面露犹豫之色,明白他心中的顾虑,叹气道:「与番邦交易虽营
利颇丰,但朝廷三不五时就禁海,这行当也是有一时,没一时,哪有我说的那些
营生赚得多?」话音一顿,薛蟠凑到宝玉的面前,低声道:「兄弟,我告诉你一
个秘密,你们府中的琏二奶奶早就私自在外放高利,这线还是我牵的,这下你没
有顾虑了吧?」

  「真的?」宝玉不敢置信地张大双眼,他想不到王熙凤竟如此胆大。

  「呵呵……」薛蟠未语先笑,这才道:「我怎么会骗你?要不然你以为靠着
那点俸禄与地租,贾琏敢这样花天酒地?」

  宝玉顿时思绪翻转,片刻后他精神一振,朗声道:「蟠大哥,我那朋友有更
好的发财路子。」

  宝玉决定放弃偏门财路,不是他有良知,而是他的计划得到的暴利更多,再
说,能不做坏蛋还是不做得好,实在不行,再做也不迟嘛!嘿嘿……

  「哦,说来听听!」薛蟠虽对宝玉的「胆小」略有不喜,但对他的话却颇有
兴趣。

  「我的朋友才从番邦回来不久,学到一项新玩意儿,我试过,这绝对是个好
东西,在番邦可是全国流行,所有男子没有不爱!」宝玉见薛蟠一脸惊喜,得意
地继续道:「那玩意儿叫--香烟,你没听过吧!这可是留邦的好东西,就像我
们不愿将最好的东西卖给番邦一样,他们也没把这好东西卖给我们!」

  「我倒真没见过!」薛蟠讪讪道。

  「我也是初次见到,你没见过也不足为奇。」宝玉轻轻安慰薛蟠,心中却笑
个不停:这玩意儿可是几百年后才出现,别说你,就连我口中的『番邦』也没见
过这玩意儿!呵呵……到时自己不但让明朝人人口叼香烟,还远销外邦,还不赚
它个金银满仓!

  「兄弟,你什么时候介绍我与你那朋友认识?让哥哥我也见识『香烟』这玩
意儿。」

  薛蟠感受到宝玉话语中的自信,经商多年的他也仿佛看到眼前那白花花的银
两,要知道西洋玩意儿一向是有钱人家的最爱,更何况是从未听闻过、番邦最好
的好东西。

  话音未落,薛蟠再次追问道:「对了,你那朋友如何称呼?」

  「石钰!」

  「假」宝玉想都未想就脱口而出,他早就决定也该是另一个「自己」登场的
时候了!

  在日暮晚霞的映照下,宝玉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一路上都想着「石钰」与
「香烟」的问题,思绪万千地踏入贾府。

  身为贾府少爷,宝玉不能出面经商,迢毕竟是一个商人地位低微的年代,万
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正因如此,「假」宝玉才会苦思冥想,想到让石钰出场。

  至于香烟,只要一想到不久的将来,天下男子都在吞云吐雾的「盛况」,宝
玉就好似看到无尽的钞票流入口袋。

  如今宝玉成功说动薛蟠,有了薛家的营销管道,再加上他先进几百年的经营
理念,别说香烟本就是「好」东西,就算是烂木头他也能将它吹成古董来卖。

  这时,得意洋洋的宝玉暗自思量:对薛蟠这种纨绔子弟还是要留个心眼,虽
然他背叛的可能性不大,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嗯,对「香烟」的加工,还是自己
掌握为妙。

  念及此处,宝玉不由得苦恼起来。他虽然有贾家给的月钱,但要想用来建
「香烟」加工厂,那可只是九牛一毛,这笔庞大的第一桶金要到哪里找呢?

  凤姐!掌管帐房的凤姐!当美艳照人的王熙凤从宝玉的心中浮现时,他开心
地笑起来,心想:怎么将凤辣子忘了呢?而且还可以一慰佳人的相思之苦。

  想到就做的宝玉脚步一转,就走向王熙凤的居所。

  而此时此刻,贾琏还醉卧在「天香楼」中,抱着艳姬睡大觉。

第六章:凤姐之心

  宝玉刚跨入荣国府的东府院门,迎面却碰上命中的克星--小魔女巧姐!

  「二叔,你来了!我到怡红院找你,袭人姐姐说你出去了,我还以为你要躲
我呢。」巧姐兴奋地扑向宝玉,那模样就像一只大饿狼扑向小肥羊。

  宝玉顿时犹如冷水浇头,心想:自己怎么忘记这小丫头了?

  这段时日,巧姐几乎每天都用尽各种办法要逮到宝玉,也将他脑中所有「新」
故事榨干。如今的宝玉和其他人一样,一见到巧姐就怕,怕了自然要躲,却总是
躲不过。

  受到巧姐如此「重视」,宝玉却欲哭无泪,送上门的他急忙挤出一丝笑容,
假装开心地说道:「我怎么会躲你呢?不过……」

  一脸笑意的巧姐听到「不过」两字,小脸立刻晴转多云,明亮的双眸顿时泪
光盈盈,无尽的委屈从目光中传到宝玉的心中。

  「二叔,你不讲故事,那就……给我看神仙棒吧,不然我要告诉……娘亲了!」

  又来了!呜……宝玉是真的流泪了,为了那一刹那的罪恶,他又一次「买单」。

  虽然巧姐还不知道神仙棒究竟是什么,但却知道一个事实--宝二叔似乎很
不想要神仙棒的秘密外泄。

  有如此好用的招术,拥有王熙凤基因的巧姐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面对现实,宝玉只得妥协,不过他现在心急如焚,话锋一转,道:「巧姐,
我近日正为你构思一个绝好的故事,绝对好听,只不过还未想完。明日,我一定
将这个你从未听过的新故事仔仔细细讲给你听,好不好?」

  「我相信你!」巧姐顿时笑脸如花,眼中的雨雾早已被蒸发无踪。

  「凤姐姐在不在?」宝玉伸头望向院中,强忍着激动,问道:「我找她有事!」

  「母亲不在,她与平姨娘在管事房!」巧姐也许是想到宝玉明天要讲新故事
,此刻特别乖巧,少有地没有藉机敲诈勒索。

  当宝玉好不容易甩掉巧姐,就快步行向管事房,心想:凤姐这管事二奶奶做
得真辛苦呀,天都要黑了还不回房!唉,早知她不在,自己也不用「自投罗网」
,真笨!

  在管事房内。

  凤姐伏案而坐,埋头写着帐本。

  俏立在一旁的平儿则放下帐册,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奶奶,天快
黑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今日的帐册弄完再回去。」凤姐扭了扭酸痛的颈项,黯然低叹道:「回去
也是冷冷清清,还不如疲倦后回去一躺就睡着了,这样还开心一点。」

  「说得是……」平儿身为贾琏的小妾,自然也是独守空闺,叹息道:「看来
今夜又只有我们作伴了。」

  王熙凤与平儿相对黯然、芳心酸涩,不约而同望向广阔的天空,羡慕那傍晚
划空而过的归巢倦鸟,再也无心理事。

  心情复杂的王熙凤美眸一酸,眼前不由得浮现宝玉的身影,芳心刹那间百转
千回,在忧伤、矛盾中,隐含一丝对幸福的向往,不由得更想念那个拨动她心弦
的坏冤家。

  突然宝玉的「幻影」在王熙凤的眼中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令她心海激荡
、饱满的酥胸急剧起伏,然后她终于发现到不妥之处,这个「幻影」怎么如此真
实?

  王熙凤先闭上眼睛再睁开,终于看清楚已到门口的宝玉,不由得在心中惊呼
道:天啊,他竟然追到这儿来啦!难道他真的要打破誓言,不放过自己吗?自己
又应该如何是好呢?

  相对于王熙凤的慌乱,宝玉却满心欢喜,再次加快速度来到管事房。

  王熙凤与平儿只觉得双眼一花,宝玉就已经出现在她们身前,吓了她们一大
跳,还以为是眼花。

  「凤姐姐,你让我好找呀!」宝玉那火热的目光直视着王熙凤,并故意以暧
昧的话语挑动她的情思。

  王熙凤芳心一颤,作贼心虚地望了望身旁的平儿,生怕她听出弦外之音。

  未待王熙凤回应,平儿已抢先笑道:「嘻嘻……我说宝二爷,你这唱的是哪
一出戏呀?都快掌灯时分,你找我们奶奶有事吗?」

  平儿与袭人同为贾府丫鬟出身,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是没话说,因袭人的
关系,所以她与贾宝玉的关系甚好,虽无多少来往,但言语之间也甚是随意。

  宝玉已被心中情火烧昏头,这才注意到房中还有一个超大号的「电灯泡」。

  宝玉侧头一看,不由得暗自惊叹:是否天下美女都落到贾家呀?

  平儿虽娇小但稣媚,清丽灵秀的面容上,浑若天成的五官没有一丝瑕疵,其
温婉可人之处竟不在袭人之下,也许是已为人妇,举手投足间隐隐有丝成熟妩媚
,诱人的风情更在还未绽放的晴雯之上。

  「平儿姐姐,无事我就不可以登你们的三宝殿吗?」宝玉轻声调笑道。

  「别闹了!」王熙凤急速恢复平静,玉手虚挥,有点生气地制止宝玉与平儿
的嬉闹,道:「宝兄弟,你有什么事?」

  「这……」宝玉略显迟疑地说道,然后看向平儿,示意王熙凤将平儿这漂亮
的「电灯泡」熄灭,以方便他们独处。

  聪慧精明的王熙凤怎会看不懂宝玉的眼神?她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奶奶,我有点倦了,就先回去了,你与宝二爷慢慢谈吧。」

  平儿能成为王熙凤的心腹自然不是笨蛋,深明回避的道理。

  「别急,等我一会儿,谈完后我们一起回去。」

  王熙凤见平儿欲动,芳心一慌,急忙将她喊回来,道:「你这丫头就是爱自
作聪明,我的事什么时候瞒过你了?」

  「宝兄弟,你说吧!要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要耽搁时间了。」

  王熙凤凤目微张,芳心升起报复的快意,谁叫宝玉不但追到这里,还不知收
敛,害得她在平儿面前心虚,如果不气气他,又怎能消去心头的「恨」火呢?并
想看看他能编出什么藉口搪塞。

  宝玉见王熙凤不给他独处的机会,心中苦涩不已,只能强行抹去失落,暗暗
告诉自己先将正事办完再说。

  「那倒是我多心,请平儿姐姐莫怪。」宝玉真诚地向平儿拱手施礼,表达歉
疚之意。

  「你真的变了,不过也不用变得如此多礼,反而显得我们生分了。」平儿轻
笑着还了一礼。

  刚才平儿确有不快,但见宝玉如此真切,她立刻抹去心中的阴郁,反而主动
调侃着宝玉。

  「凤姐姐,我这次是来向你借银两。」宝玉神情平静地说出来意。

  王熙凤见宝玉话语郑重,不似随口乱说,不由得感到疑惑:想不到这冤家还
真的有事。

  女人心总有如海底针,一见宝玉不是为了骚扰而来,王熙凤反而情绪低落,
一抹失望悄然盘踞她心窝,让她竟然忘记回应宝玉。

  平儿见王熙凤表情怪异、久久不语,急忙接口道:「宝玉,你的月例可是府
中最多,还会缺钱?」

  「如果是要零用钱,我怎会来找你们呢?」

  宝玉故技重施,故作神秘地望向四周,然后来到王熙凤两人近前,道:「我
跟你们说个大秘密,可不要对其他人讲!」

  计谋不怕旧,只要好用就行!

  好奇心果然是人类的天性,由于女子的好奇心更是强烈,王熙凤两女虽聪慧
,但也不能免俗,齐声问道:「什么大秘密?快说啊!」

  随后,宝玉将与薛蟠说的话语重复一遍,唬得王熙凤两女一愣一愣的。

  「凤姐姐,你会借钱给我,对吧?」

  宝玉讲到口干舌燥,这才终于回到正题。

  不知王熙凤是被宝玉描绘的美好前景打动,还是对他如此「简单」的要求不
能抗拒,她先避开宝玉火热的目光,这才说道:「贾府的银库我可不能私动,老
祖宗也不会答应你办那什么『香烟厂』的!」

  见宝玉神色黯淡,王熙凤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倒有点私房钱可以借给
你,就是不知够不够用?」

  宝玉顿时欣喜若狂,心想:凤姐的「私房钱」,那可与贾家「公款」完全不
同的意思,看来美嫂并不像表面上那般绝情!

  「这样够不够?」王熙凤见宝玉一脸喜色,她也感到开心,然后伸出食指比
了一个钱数。

  「一千两白银?嗯,我再想点办法应该够了。」

  「是一千两。」王熙凤那妩媚的一笑差点勾掉宝玉的魂魄,继续说道:「不
过是一千两--黄金!」

  一千两黄金?呃!宝玉刹那间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随即又迅速平静下来,
但他并未出言多谢,因为王熙凤如此以待,又岂是一句谢语就能表达?

  深深凝视王熙凤一眼后,心潮激荡的宝玉告辞离去,背影却更加挺拔。

  见宝玉消失在视线,平儿惊讶地问道:「奶奶,那一千两黄金可是你全部的
家当了,你就不怕……」

  「别说了,此事就你我和宝玉三人知道,他会还我的,我对现在的他有信心!」

  王熙凤靠在椅背上,莫名的感叹在她心中久久盘旋:宝玉,我也只能这样帮
你,你可不要再逼嫂子了!

  第一桶金到手,宝玉正准备找薛蟠,他就收到薛家送来的帖子,不过不是薛
蟠相邀,而是薛姨妈要置办酒宴答谢贾家的款待。

  姨妈?呃!宝玉的脑海顿时浮现薛姨妈那诱人的身姿,薛姨妈虽然没有她的
姐姐、贾宝玉的娘亲王夫人雍容端庄,但却多了三分柔媚与丰腴。

  再想起她那美艳的玉脸与王夫人有七分相似,宝玉的心火一下子就冲到头顶
,心想:既然美妇人上次没有发难,那这次说不定……

  朝阳还未完全升起,想入非非的宝玉就来到薛家位于金陵的府邸。

  虽然不是薛家的本家,但金陵薛府自然也是豪奢无比,宅院连绵。

  走入后宅,刚一掀开帘子,宝玉顿觉眼睛一亮,无限美景春色醉人。

  只见不仅探春、迎春、惜春在此,林黛玉、李纨也在,身为主人的薛宝钗与
香菱更是玉脸如花,令宝玉还以为自己身在梦中,未曾醒来。

  「见过宝二爷!」香菱与宝玉甚为生疏,不似大观园诸女般言笑无忌,略显
拘谨的矮身一礼。

  香菱清脆的话语惊醒宝玉,即使他脸皮很厚,在一众丰姿各异的美女盯视下
不由得耳垂发烫,急忙还礼道:「香菱姐姐有礼!」

  「咯咯……」未待香菱有所回应,众女见宝玉那手足无措之状,早已哄堂大
笑。

  那甜美的笑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无意间化解香菱眼底的一丝尴尬。

  这次薛姨妈是宴请贾府一干女眷,除了宝玉这红粉公子之外并无男子参与,
连薛蟠也没有出现。

  但假宝玉并不以为意,反而乐呵呵地环视着四周。

  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只要是男人,此时此刻绝对是晕晕忽忽、飘飘荡荡。

  「你们真不害羞,老远就听到你们的笑声了。」温婉的女声从门外传来,门
帘一掀,就见风情万种的成熟美妇。

  「姨妈,怎么去那么久?」迎春平日与薛姨妈来往最为亲密,她们虽有辈分
差距,但性情却极为相似,都是温柔善良、与世无争。

  「孩儿向姨妈请安!」宝玉快步走上前,看似乖巧地行礼。

  然而却有一种莫明的感觉牵引着,宝玉与薛姨妈不由得目光一动,并在虚空
中碰触的刹那,禁忌的欲火盔地点燃第一缕火花。

  宝玉与薛姨妈的心房同时怦怦猛跳,尤其是薛姨妈,她本以为已经忘记那次
的暧昧,不料一见到宝玉那放肆的眼神,她心中更加害怕、慌乱,但还有种莫名
的紧张与刺激。

  薛姨妈极力平静地回应宝玉两句,然后在三春姐妹的簇拥下坐在炕上,而宝
玉则坐在椅子上。

  最为尴尬的一刻过去了,薛姨妈才放松紧绷的心弦,可惜一口大气还未呼完
,然而突兀的变化再次令她陷入纷乱中。

  原来李纨见宝玉与薛姨妈举止别扭、言语生疏,她调侃道:「宝兄弟,你今
日怎么啦?竟与姨妈如此生分?往日你可是一见面就要扑入她怀中,非让姨妈疼
爱你一番不可,还因为这样,小时候宝钗还吃你的醋呢!」

  「咯咯……」一干绝色美女笑得花枝乱颤,就连柔弱的林黛玉也露出一丝浅
笑。

  「呵呵……」另有所思的宝玉闻言心中一热,身子一僵,一脸傻笑。

  薛姨妈的一颗芳心也是高高悬起,直到见宝玉没有藉机行动,内心这才稍微
踏实一点。

  可李纨太过「好心」,玉脸露出亲切的笑意,玉手轻推宝玉,道:「宝兄弟
,这可不像你,我记得去年你还叫姨妈为亲妈呢!」

  见众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作贼心虚的宝玉顿时浑身不自在,意念一转,他
急忙装出「贾宝玉」的神态,如小孩般撒娇道:「姨妈,适才是孩儿的不是,您
莫要怪责。」

  薛姨妈芳心又猛烈一颤,暗自思忖:不能有反常举动,不然会被一群丫头看
穿。

  薛姨妈暗自深呼吸一口气,随即亲密地将宝玉搂入怀中,轻拍其背,道:
「宝玉,我怎么会怪你呢?咱们久未见面,自然有点生疏,姨妈也有不是!」

  宝玉欢快的话语则隐带一丝颤抖:「姨妈,你真好!」

  宝玉与薛姨妈再次肌肤相触,但因心思的变化,原本的温馨变成旖旎的暧昧。

  薛姨妈饱满的双峰一抖,呼吸不由得变得急促,一股馨香直扑近在咫尺的宝
玉鼻尖。

  微妙的变化微不可察,除了情怀激荡的宝玉俩人,几女均毫无所觉,毕竟宝
玉从小依赖薛姨妈众所周知,他要是像刚才一样生分讲礼,反而惹人疑窦。

  宝玉「老老实实」地依偎在薛姨妈身旁,假装平静与众女轻言浅笑。

  随着时光的流逝,也许是习惯成自然,也许是在众人注视下逼于无奈,薛姨
妈的身子逐渐放松。

  众人谈天说地时,不知是谁将话题扯到巧姐身上。

  探春首先站起来,学着巧姐的语调神态:「二叔,你今日给我讲什么故事?」

  探春的这番话顿时让房间笑声环绕,如此美妙的气氛触发黛玉娇弱外表下的
伶俐本性。

  只见林黛玉以最为幽雅的动作盈盈站起来,然后模仿巧姐的语气,为大家讲
了一个这个世界没有的故事,让众女听得津津有味,神往不已。

  而宝玉对自己编的「三毛打鬼子」的故事自然没有太大兴趣,因此趁着众女
心思都被故事吸引,他将注意力放在薛姨妈的身上。

  嗅着成熟美妇的幽香、看着那远超青涩少女的妩媚,宝玉心中的欲火迅速燎
原,一双大手怎么可能还老实?

  宝玉动作自然地移动到薛姨妈的身边,并紧挨着她而坐,捐着大手一伸,以
众女看不到的角度悄然滑过薛姨妈柔腻的腰肢。

  「啊!」薛姨妈银牙剧烈颤抖一下,受到突然的「袭击」,她猛然意识到不
妙的现状。

  天啊,宝玉、宝玉……难道又想……薛姨妈的芳心刹那间百转千回,万般滋
味纠缠不清,也许是因为羞涩,也许是因为太多顾忌,她并没有做出太大的反应
,只是紧张地望了众女一眼,假装没有注意到宝玉的小动作。

  当薛姨妈身子紧绷的刹那,色胆包天的宝玉心神一惊,从翻腾的绮念中清醒
过来,心想:现在可是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这也太大胆了,想找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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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情挑姨妈

  色狼也有恐惧的一刻,但宝玉并未等到想像中的雷霆震怒,薛姨妈只是微微
挪动娇躯,就若无其事与众女继续谈笑。

  宝玉顿时兴奋无比,而且薛姨妈眼底瞟过来的一抹羞涩更是让他如饮甘露,
木然的大手瞬间恢复灵活,不轻不重地捏了薛姨妈一下。

  薛姨妈银牙再次颤抖,但却连一声低吟也没有发出。

  宝玉的手在薛姨妈腰间摩擦一会儿,使得薛姨妈的玉脸越来越红润,之后他
更是色胆滔天,大手往下一滑,竟然抓住薛姨妈浑圆的香臀。

  宝玉五指用力一抓,揉捏挤压,花招尽出,心中的火热都发泄在薛姨妈那肥
美的屁股上。

  天啊!薛姨妈的芳心惊呼道:宝玉怎么可以这样?太羞人啦!那么多人在一
旁,他竟然如此放肆!

  阻止他,怒骂他!随他吧,不是我自己放任的吗?这时,薛姨妈心中出现两
道截然不同意见的声音,久久未有结果,这让她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在薛姨妈天人交战时,情火肆虐的宝玉早已将她那柔腻的屁股摸了个够,最
后还不知满足地将手沿着香臀与床判之间的缝隙缓缓钻进去,探路的「小兵」尽
力前进、前进、再前进,让薛姨妈身子一抖,差一点就跳起来。

  刹那的惊慌后,薛姨妈为了不让宝玉的手继续深入,用力向下一坐,肥美的
臀浪顿时在炕上荡漾开。

  然而此时欲火已经控制住宝玉的心神,他完全忘记有其他人在,手掌虽然动
不了,但他手指却向上一竖,藉着薛姨妈用力坐下的机会,指尖竟然插入臀沟内。

  虽然还隔着几层衣物,但薛姨妈能清楚感觉到,后庭花蕾被火热的指尖顶个
正着。

  「唔……」薛姨妈陡然向前一倒,齿缝间颤音回荡。

  太过分了,宝玉这个……小混蛋,简直太过分了。薛姨妈感到又羞窘又生气。

  就在薛姨妈要发火的刹那,众女中最为端庄稳重的李纨感觉到怪异,诧异地
问道:「姨妈,你身子不适吗?你脸好红呀,不会是得了风寒吧?」

  「没有,只是……」薛姨妈的羞怒瞬间变成慌乱,结巴地说道。

  「姨妈没有得病,是听着你们的笑话太开心了。姨妈,对吧?」

  在关键时刻,宝玉挺身而出,同时大手一动,又钻到那美妙的缝隙中。

  此时,众女都转头看向薛姨妈,薛姨妈的玉脸再次嫣红流转,她咬了咬银牙
,强忍着不跳起来。

  随后,一群绝色玉人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而宝玉的指尖已经碰到幽谷边缘。

  无尽的热力自指尖传入薛姨妈的私处,当阴唇受到强烈挤压的刹那,一股春
潮竟然激射而出,冲出关闭已久的花径,洗去那颗可爱「珍珠」上积淀多年的尘
埃。

  湿痕在裙下弥漫,薛姨妈甚至闻到那羞人的味道,她双腿一紧,在心中大喊
:不可以再继续了!

  一想到宝玉的手指已经摸到那湿痕,薛姨妈更是芳心狂跳,但一种羞人的快
感却让她意乱情迷,心想:唔,宝玉竟然这样对我,我可是他的姨妈、他母亲的
妹妹,啊……他又动起来了,呀!他在往里面钻……

  禁忌的欲火开始熊熊燃烧,形势所逼下,薛姨妈除了哀羞的悲叹,就是节节
败退,心想:唔,难道我的贞节就要断送在这小冤家手上吗?啊!不要,宝玉,
不要……进去!

  湿透的亵衣一缩,宝玉的指尖已经刺入薛姨妈的花径内,不仅如此,宝玉还
将法力运转到指尖上,他要刺破亵衣,真正品尝薛姨妈的禁忌美肉。

  虽然不知道宝玉拥有刺破衣料的力量,但薛姨妈出于女人的直觉,从宝玉陡
然加重的呼吸中听出极其不妙的感觉。

  天啊,怎么办?宝玉越来越放肆了!如此时刻,美妇人感到彷徨,却没有回
身给宝玉一记耳光的念头。

  「哗」的一声轻响,薛姨妈的两腿间暗潮回荡,危险来临了。

  在这关键时刻,薛宝钗的贴身丫鬟莺儿出现在门口,拯救心中仍在挣扎的薛
姨妈。

  「太太,酒席已经准备得差不多,要不要开席?」

  薛姨妈急忙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开席吧!」说着,薛姨妈慌乱地离开
热炕。

  宝玉见薛姨妈两腿微夹,动作别扭,心中的火热再次激荡不休,又是欢喜,
又是懊悔没有抢先一秒插进去。

  「宝哥哥,你别愣着呀,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探春见众人已到门口
,而宝玉还坐在炕上不动,不由得催促道。

  「哦!我就来!」

  因心中火热而「原形」毕露的宝玉自然不敢起身,但见众女纷纷回头,他急
忙强提起心神,以无上的「毅力」抹去心中绮念。

  宝玉体内的法力可谓「多才多艺」--除了正事干不来,别的功效倒是十分
灵验。一股清流自识海盘旋而出,顷刻间,坚挺无比的「小宝玉」就进入梦乡。

  花厅内,美酒佳肴、群美汇聚。

  虽然再也近不了薛姨妈的身,但宝玉还忍禁不住感慨万千:人生至此,夫复
何求?

  又是一个明媚的清晨。

  宝玉走在大观园的林间小道上,一片鸟语花香,心神不由得舒畅清爽,身子
恍如行云流水般,不到片刻就站在「栊翠庵」前。

  那个神秘的天仙美人妙玉会不会已经知道我来了?宝玉幻想着眼前紧闭的庵
门突然打开,然后妙玉静立在门前的动人一幕。

  然而当宝玉故意轻手轻脚走到大门前,天地依然一片宁静,毫无变化。

  宝玉不由得自嘲一笑,正当他欲伸手敲门时,终于响起妙玉的声音,不过不
是来自门内,而是来自他的身后。

  「宝二爷,你鬼鬼祟崇的,难道想当贼不成?我这庵堂可没有你宝二爷看得
上眼的宝贝!」

  妙玉风华依然、飘逸如仙。

  妙玉吸纳清晨的朝气归来,远远就看到宝玉的背影,忍不住心弦一颤,唇角
浮现一丝窃笑。

  妙玉不知为何,宝玉总是能轻易打破她修练多年的道心,挑起她深藏心底的
童真,因此妙玉才会一出口就是调侃之言。

  随后,厢房内,宝玉与妙玉隔案而坐。

  这次,妙玉并未拿出寒梅清茶招待,只是仔细地打量着宝玉,目光充满审视
的意味。

  虽然被美女欣赏是一件值得骄傲的好事,但被一个美女像鉴赏古董般观赏,
而且还一看就没移开目光,就算宝玉再厚脸皮也败下阵来。

  低头检视自己一番,宝玉困惑地看着妙玉,问道:「我有什么不妥吗?你怎
么这样看我?」

  妙玉并未立刻回答,片刻后才收回目光,一脸「郑重」下了断语;「你果然
是一个怪胎,短短时日,体内法力竟已达至如此境界!」

  过了一会儿,听完宝玉的来意,妙玉不由得笑了起来,深觉她没有说错,这
世间身具法力的修真者中,恐怕也只有宝玉才会想到利用变化之术来做这等无聊
之事,那他不是怪胎还是什么?

  「宝二爷,你的意思是,想现在就学会幻形大法?」

  妙玉面对宝玉这个「道旨」顿生无力之感。要知道,她被称为修真界千年难
遇的奇才,却花了将近十年的光阴才初窥门径,可宝玉竟然想一学就会,还真是
异想天开。

  「是呀,有难度吗?」宝玉依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就试试吧!你先将脑海中的法诀默念一遍!」妙玉决定让宝玉自己撞南
墙,以事实打破他的幻想。

  宝玉双目一闭,瞬间凝神聚意,法力在他的召唤下自识海中奔涌而出,「动
门法书」记载的变幻之术随即浮现他的脑海中。

  妙玉见时机已到,立刻将自身以法力包裹,然后元神出窍,直接钻入宝玉的
识海。

  霞光笼罩的妙玉元神在宝玉的识海中依法变幻一番,而宝玉的元神也依样画
葫芦,但果然不出妙玉所料,变来变去始终还是那个假宝玉。

  「还学不学?不学我就出去了!」元神空间中,妙玉见宝玉愁眉苦脸,落井
下石般浅笑道。

  正当宝玉被气得翻白眼时,「通灵宝玉」猛然爆发出万道五彩霞光,钻进宝
玉全身的三万六千窍穴。

  无尽霞光凭空突现,充斥元神空间的每一个角落,宝玉与妙玉也未能躲过它
的洗礼。

  一抹明悟跃上宝玉的心头,心之所至,意为所动,刹那间,他已变化万千,
随心所欲。

  「哈哈……」宝玉得意洋洋地狂笑道:「我学会变脸了,我果然是天才呀!」

  妙玉这次倒未出言调侃,她已为眼前的奇景震惊不已。

  「通灵宝玉」的力量果真不凡,虽然自己只沾了宝玉的余光,但法力竟也猛
然精进,隐隐有达至「驾雾」境界的预兆!妙玉顿时芳心狂喜,因为能达「驾雾」
境界,就可摆脱法器,只凭自身飞行于天地之间,也就是人间散仙!

  片刻后,宝玉与妙玉各自元神归体。

  妙玉见宝玉乐趣无限地变来变去,再次惊叹他果然是怪胎,甚至连她也有点
嫉妒宝玉了。

  在妙玉详细的指导下,宝玉又玩了一会儿变脸,在完全掌握自如后,他手舞
足蹈地离开栊翠庵。

  见宝玉即将消失在视线中,妙玉眼底闪过一抹异彩,仙音及时追上去,提醒
道:「宝二爷,你法力还未到达超凡破尘之境,变幻之术一日最多只能维持一个
时辰,千万要记住!」

  「多谢仙姑!」宝玉回首道谢,听到妙玉语调中隐含的一丝关切,不由得惊
喜若狂。

  时光变幻,空间闪烁。

  在天香楼内,薛蟠难得没有召妓相伴,独自在雅阁内走来走去,原来宝玉派
人送帖子给他,告诉他那个叫「石钰」的朋友要约他到天香楼相商大事,可薛蟠
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也没见到石钰与宝玉。

  就在薛蟠最后一丝耐心即将消失时,一个肩宽身长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并
走向他。

  薛蟠心中一喜,见此人眉宇间透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气息,他不由得思忖:不
愧是在番邦待过的高人,气质就是不一样。

  石钰登场了,在这个特别存在的「红楼世界」登场了!

  石钰习惯性的唇角一挑,一抹纯真与邪气交织的微笑挂在嘴边。

  薛蟠见石钰的笑容几乎与宝玉一模一样,差点以为是宝玉站在面前。

  「Hello。」石钰手掌虚握,向薛蟠来了一句洋文。

  「啊!」薛蟠闻言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虽然他听不懂,但与番邦人交
易时也听过这种类似的语调,知道对方是在打招呼,只得有点气势不足地回应道
:「哈……楼!」

  石钰见下马威已达到,立刻脸色一变,纯正的汉语脱口而出:「薛大哥请勿
怪责,小弟在洋人的地方待久了,一时欢喜,忘记已经回到大明朝。」

  薛蟠听到熟悉的语言,紧绷的心弦一松,粗豪地大笑道:「我羡慕你都还来
不及,怎么会责怪呢?」

  随后,薛蟠与石钰在雅阁内一边吃酒,一边谈事。

  由于双方都有所求,再加上「宝玉」从中牵线,两人自是一拍即合。

  石钰将「洋人」做买卖的秘诀一一告知,听得薛蟠一惊一乍,佩服不已:
「石兄弟,你说的什么『宣传』、『营销』这些玩意儿真的那么有用吗?那可要
花许多冤枉钱啊!」

  「薛大哥,你放心!这一套在番邦早就流行了,绝对行的!」石钰自信十足
地拍胸膛保证,心中却暗自发笑:由几百年发展总结的精华怎么会没用?

  石钰举杯道:「蟠大哥,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干!」

  石钰与薛蟠频频举杯,杯中的烈酒好似变成那白花花的银子,不停流入他们
的腹中。

  俗话说:「酒为色之媒。」薛蟠与宝玉在一起还有一丝顾忌,可面对宝玉的
朋友则完全展现他金陵一霸的本性。

  此时,一群艳姬媚笑着围上来,色房在石钰与薛蟠身上滚动,贾府虽然美女
如云,但男人却总是喜爱青楼那特有的淫靡情调。

  石钰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回到现代的夜总会,大手就伸入艳姬的衣下,邪恶地
抚摸着那饱满的乳房。

  「哈哈……石兄弟,你猜她们谁的奶子最大?」薛蟠的大手不仅钻入艳姬的
裙底,还将领口扯破,露出艳姬的双乳。

  一群烟花女子同时娇嗔起来,乳房在石钰两人眼前晃动。

  石钰见状两手一扯,「哗」的一声,他身边艳姬的乳球也跳跃而出。

  「咯咯……两位大爷,不要呀。」

  艳姬们开始在房内嬉戏逃跑,薛蟠追得最起劲,石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不
由得又多了一分亲切好感:嗯,这薛蟠是性情中人,人不坏呀,看来老廖对他有
点误解呀!呵呵……

  一时之间,房内衣裙四处飞舞、乳房起伏晃荡,石钰眼睛一亮,也扑向战场。

  在所有女人都变成裸后,薛蟠浑身已经充斥着欲火,他却走出房间并对石钰
说道:「石兄弟,这些女人都是你的,哥哥我请客,你尽情玩!」

  石钰刚要开口,艳姬的乳头已经塞入他的嘴中,紧接着乳球淹没他的视野。

  等石钰好不容易吐出嘴中的乳头时,薛蟠已经不见。

  虽然石钰喜欢玩乐,但却不喜欢被人摆弄,他微微皱着眉头,忍不住站起来。

  烟花女子最擅长的就是琢磨男人的心思,一个艳姬抱住石钰,用乳球磨蹭着
他的身躯,然后在石钰的耳边说道:「石爷,你不用担心薛大爷没有得玩,他在
我们天香楼有一个专属的独院,玩的花样可多了,嘻嘻……

  听艳姬的笑声有点诡异,石钰一愣,不由得好奇地追问。

  一群烟花女子顿时笑得更加神秘,但又面带惧色,不愿意说下去。

  念头一转,本要离去的石钰坐回去,豪情万丈地道:「来,陪我喝酒,谁把
我灌倒,这叠银票就归谁!」

  「啪」的一声,石钰将一叠银票丢在酒桌上。

  艳姬们无不双目放光,立刻拿起酒杯扑向石钰。

  不到半个时辰,艳姬们已经横七竖八躺满一地,而石钰轻轻一甩手,酒劲瞬
间就化为轻烟。

  石钰得意地一笑,将创业基金放回口袋,随即身子一晃,有如一道幻影从窗
口跃出去,悄然来到薛蟠常年包下的独院。

  那独院有两排厢房,石钰好奇地睁大眼睛;可下一刹那,他「啊」的一声,
连幻化之术也失去作用,不到一个时辰就变回宝玉的模样。

  原来第一间厢房内甚是热闹,几个戏子正在唱戏,但这本来没什么,只是那
唱花旦的戏子却只穿着上衣,不身精光,而一个纨绔子弟正在花旦的身后盔烈耸
动,还有几个纨绔子弟欢呼鼓掌。

  「他娘的,原来是这样!呃……」宝玉一阵咒骂,差一点就将胃里的东西吐
出来。因为那些花旦可都是男人,难怪艳姬们的笑声那么诡异,原来薛蟠等人竟
然还有这种癖好。

  胃里翻腾几下后,宝玉后悔无比转身离去,他对兔子可没有半点兴趣。

  突然一声惨叫从侧方传来,宝玉下意识耳朵一竖,就走向最深处的厢房,并
能听到阵阵越来越清楚的皮鞭抽打声。

  「贱人,我叫你不听话、不听话!」薛蟠一脸狰狞地说道,手腕一抖,皮鞭
凶残地打在香菱身上。

  香菱则跪在床榻上,双手则被绑在两个床柱上,她娇美的身子上已是鞭痕密
布、血迹斑斑。

  「贱人,要不是你,本大爷怎会落难到这里?贱人,还敢不听话!」

  薛蟠一鞭横扫,鞭梢从香菱盈盈一握的酥乳上狠狠抽过,随即又逼问道:
「眼睛睁开,不然大爷今天活活打死你这小贱人。」

  在窗外暗处,偷窥的宝玉心窝一荡,因香菱双乳上那道鞭痕吸引住他的目光。

  看着房内如此淫虐的一幕,宝玉的愤怒只有三分,特别的刺激却强了两倍。

  原来薛蟠喜欢玩这种,虽然残忍,但比前面那几个家伙好一点。宝玉刚为薛
蟠找到一条开脱的理由,房内立刻响起第三个人的声音:「薛大爷,她这么不识
好歹,我帮你掰开她的眼睛吧,好不好?」

  一个赤身裸体的「兔子」出现了,从薛蟠的胯下站起来,令窗外的宝玉胃部
一震,终于吐出来,心想:妈的,薛蟠竟然男人女人都玩,而且还要香菱睁开眼
看那死兔子的下身!

  「啪!」一道猛烈的鞭响将宝玉的目光吸引过去。

  薛蟠这一鞭打的竟然是那「兔子」,而且在他将手伸向香菱乳房的一刻,薛
蟠怒骂道:「靠,这是大爷的女人,你也敢沾染?贱人、臭戏子!呸!」

  唾沫与皮鞭同时飞到那戏子身上。

  在一番鞭打后,薛蟠又逼问香菱:「贱人,立刻张开眼睛,不然大爷就叫这
戏子干你!别以为他们只会服侍大爷,没看见这戏子一见到你的身子,下面都硬
成这样子吗?」说着,薛蟠一脚踩在戏子的下体上。

  那戏子疯狂惨叫着,香菱则疯狂地摇头,哭泣哀求道:「爷,你打死我吧,
打死我也不会张开眼睛,呜……」

  「贱人,没有大爷我,你早就成为妓女了,还装什么贞洁?张开眼--」

  「不要,我不要。」

  「不要?大爷偏要!你不张开眼看清楚,大爷就用这鞭子戳烂你的贱穴。」
薛蟠的神色无比暴虐,然后一把分开香菱的双腿,鞭柄一转,对准香菱的粉红玉
门。

第八章:亵渎贞洁

  在窗外的宝玉喉咙一抖,热气猛烈从鼻孔喷出来。

  看到了,宝玉竟然在这种时候看到香菱的私处,在一丛芳草下,两瓣细长的
阴唇被迫分开,他甚至眼尖地看到里面的粉红肉壁。

  真……漂亮,也好可怜!这到底是他们夫妻的私密游戏,还是薛蟠的残暴爱
好?要不要冲动呢?宝玉的理智还在犹豫,他的欲望之根则已经冲动,「砰」的
一下,「如意金箍棒」猛然暴胀,弹打在墙壁上。

  就在宝玉犹豫时,一连串足音从他身后传来。

  宝玉飞身躲入厢房外进,两秒后,又一个青衣戏子夹着屁股走进来,尖声道
:「薛大爷,小人来了,请薛大爷使唤。」

  「哈哈……好,站到屏风后面!」

  厢房内外两进之间紧挨着床榻有一道特制的屏风,那青衣戏子熟练地走过去
,下体正对着屏风上的圆洞。

  薛蟠抱起在地上的戏子,一边摸着那戏子的屁股,一边看着香菱道:「贱人
,大爷给你两个选择,要不看着我们,要不用你的嘴含着屏风上的肉棒。」

  「不选!我不选!」香菱拚命地摇头,脸上挂满泪痕,绝望地悲鸣道:「薛
蟠,你杀了我吧!我就是死,也不会答应你的要求,呜……」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而且你还没找到你的家人,你舍得死吗?嘎嘎……」
话到中途,薛蟠突然声调一变,竟然哀求道:「香菱,你也知道我的爱好,你就
成全我吧!我对女人从没有这么好过,冯紫英他们想要你,我可都没有同意。」

  「啊!」在暗处的宝玉瞬间哭笑不得,原来这金陵一霸还是变态中的变态呀!

  香菱依然紧闭着美眸,神色多了几分女人的软弱,哭泣道:「爷,你就放过
我吧,这青楼有的是女人啊!」

  「她们都是烂货,怎么有你好?香菱,你就成全我一次吧!我保证,就这一
次,我以后再也不打骂你了,我发誓!」薛蟠为了他那变态的兴趣不顾一切地发
誓,又急不可待地道:「香菱,你看,我下面已经硬不起来了,如果不这样做,
我一点乐趣都没有啊!」

  对拥有三从四德的女人来说,哀求的力量远远大于威吓,香菱顿时露出复杂
神色,最后紧咬银牙,道:「爷,我……用手,绝不用嘴,只有这一次,再有下
次,香菱立刻咬舌自尽,去地府等待家人重逢。」

  「好、好、好!」薛蟠兴奋无比地点头同意,随即对着屏风嘶吼道:「蠢货
,还不快把裤子脱掉!」

  「是,小人这就脱。」那戏子无比兴奋地说道,并急忙冲到屏风前,却紧接
着后脑杓一震,就昏死在地。

  宝玉呼出一口气,鬼使神差般代替那戏子,接着屏风微微一震,一根红光直
冒的玉柱桶了进去。

  「香菱,快呀、快呀……」薛蟠急忙松开香菱的双手,随即回身搂住另一名
戏子。

  「呜……」

  香菱紧闭的眼角流出两滴泪花,玉手颤抖着顺着屏风终于碰到阳根。

  刹那间,香菱悲鸣的心灵剧烈一抖,下意识向后一缩,就好像被蛇咬到般,
薛蟠立刻又哀求着香菱。

  挣扎几秒后,最后香菱还是神情紧张地握住肉棒,一边流泪,一边笨拙地撸
动起来。

  「呃!」屏风内外同时响起闷哼声。

  宝玉只觉得全身有如触电般,原本缩小许多的肉棒一下子变大,在心中喊道
:香菱在帮我手淫!她在帮我手淫!

  而薛蟠果然是变态,一见到香菱握住其他男人的玩意儿,他立刻精神大振,
重重地干起那个戏子。

  「啊……」香菱已经是人妻,对男人之物自然不会陌生,但握在手中的玩意
儿突然变大,令她忍不住舌尖一颤,差一点张开眼睛。

  香菱颤抖着玉手,笨拙地上下撸动着;宝玉则眼珠一转,肉棒突然再次变大
,然后又急速变小。

  这让香菱的动作看起来快速许多,薛蟠更是兴奋得双目发光,不过香菱则震
惊地微张唇角,心想:这是幻觉吗?肯定是幻觉!啊……又变了!

  在不知不觉中,香菱玉手的动作竟然真的变快,在这特别的房间内,当着薛
蟠的面,香菱哭泣地撸动着宝玉的肉棒。

  薛蟠笑了,那变态的欲望令他疯狂地耸动着腰身,而那个戏子也被干出快感
,胆子大了起来,伸手摸向香菱那浑圆的臀部。

  突然薛蟠给了那戏子一记耳光,然后将戏子压在地上残暴地狂干,并急声催
促道:「香菱,快一点,再快一点,我好舒服呀!」

  「噗噗……」

  一滴泪花洒落下来,香菱不得不快速撸动起来,屏风瞬间颤抖起来。

  宝玉的肉棒一大再大,并在香菱上百下撸动后,圆头上冒出黏液,并黏在香
菱的手上。

  「唔……」

  秀菱芳心一惊,还未甩手,一股奇特的味道就飘到她鼻翼前,不由得心想:
好……清香呀,这是什么味道呀?

  那股异味仿佛有魔力般,让香菱瞬间心神恍惚,一不留神,就张开眼眸,顿
时一根通红硕长而且玉白莹润的「奇特」阳根映入眼帘。

  「啊!」香菱瞬间闭上眼睛,但脑海再也抹不去刚才的景象,她想起薛蟠下
体的丑陋,忍不住冒出一个羞人的念头:这物什好……好看呀!唔……

  由于震惊,香菱又停下动作,这让薛蟠趴在地上催促道:「香菱,快呀,不
要停、不要停!」

  与此同时,宝玉的心里也回荡同样的声音,并且被香菱握住的玉柱猛烈抖动
一下。

  香菱再次心神恍惚,不由得再次握住肉棒,而且因为黏液的帮助,她第一下
就撸到根部,不仅如此,因为她紧闭着美眸,不知道小嘴已经挨近龟冠,就呼出
一股气息喷在龟冠,爽得宝玉身躯一挺,浑身有如遭到雷击般,黏液再次从玉柱
冒出。

  香菱的玉脸不知何时增添一抹红晕,也许是那味道太神奇,也许是薛蟠催得
太厉害,她心海一颤,竟产生报复的念头:既然薛蟠如此可恶,为什么不报复他?

  意念微妙变化之下,香菱两只手握住肉棒,在上面的那只手手心还在圆头上
磨蹭,沾到上面的黏液,然后用力撸动起来。

  「噗噗……噗嗤……」

  宝玉感到更加酥麻,狂喜之下,他也配合着耸动起腰身,仿佛在香菱手心中
抽插般,而且越插越快速、越插越猛烈。

  终于,房内响起薛蟠射精的吼声。

  宝玉知道时间不多,下意识松开精关,在心中低吼道:要来了,啊……要出
……出来啦,噢--

  宝玉背脊猛然一挺,一股滚烫的精液轰然暴射而出,射了香菱满脸、满手,
还有她的双乳甚至朱唇上都沾满精液。

  「啊!」在猝不及防之下,香菱只能呆呆地看着精液射向自己,直到一滴精
液流进她的嘴里,尝到淡淡的咸味,这才陡然一声惊叫,并松开双手。

  「靠,竟敢在大爷的女人身上射精,找死!」

  发泄完变态的欲火后,薛蟠又变成一个正常的男人,他眼中凶光一闪,先扭
断身下戏子的脖子,然后一脚踢到屏风。

  在屏风后,那个戏子还昏迷着,但薛蟠没有多想,学过武功的他一脚踩下,
那戏子的脖子就断了。

  屏风一倒,香菱半边身子栽倒在床边,她无意间看到死尸的胯下,眼底的诧
异一闪而过。

  一秒后,香菱竟然又睁开眼睛,仔细地看了戏子那普通的阳物一眼。

  薛蟠连杀两人,却毫无半分担忧,随即抱住香菱,淫邪地道:「香菱,我一
定会立你为正室,咱们下次继续这样吧?」

  「再有下次,我立刻咬舌自尽。」香菱虽然娇弱,但神情却充满决绝,沉声
道:「你再敢骗我到这种地方,要不让我死,要不就到太太面前解释。」

  一听香菱要告状,还未拿到薛家当家大权的薛蟠不由得气弱三分,话锋一转
,讨好道:「好、好,我都听你的,只要你帮我讨好娘亲,我再也不逼你,咱们
这就回府吧。」

  在天香楼外,一条巷子里。

  宝玉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发泄过欲火后,他才产生一丝愧疚,但更多的却是
刺激的快感。

  他妈的,薛蟠真不是个东西,老子先前瞎了眼,还差一点将他当成朋友。唉
,香菱真是可怜,有机会一定要救她出火炕。一番唏嘘后,宝玉正要离去,却突
然听到一阵声音。

  与此同时,在巷子深处有一个空地,空地上,两帮人马径渭分明、对峙而立。

  然而说「对峙」并不正确,应该是人多势众的一方气势汹汹不停逼近,只有
寥寥几人的一方不停后退,其中一个胆小者更是双腿打颤,扑通一声跪下去。

  「起来,你这没用的东西!」弱势的一方,一位黑脸大汉将跪地求饶者捉起
来。

  「倪二哥,我们投降吧!他们人那么多,我们打不赢的!给他们钱粮就是,
反正又不是我们出!」那人反而一脸期待地望着黑大汉说道。

  「啪!啪!」

  倪二狠狠打了那人两记耳光,说道:「你这吃里扒外的孬种!村里人就指望
那点过冬的钱粮,如果给他们,那大家吃什么?你忘了你是吃什么长大的吗?」

  倪二越说越气,末了一脚踹倒那人,然后对其他人说道:「兄弟们,平日我
们好吃懒做,但村里人从未真正嫌弃我们,现在应该是我们回报他们的时候了!」

  倪二身后的几人面面相觑,看了倪二一眼,又看了对面一脸凶相的十几个黑
衣大汉一眼,他们随即将头一点,浑身顿时充满力量,义无反顾向--后方逃去
,瞬间就跑个无影无踪。

  「哈哈……」一干黑衣大汉不由得哄堂大笑,为首者更对倪二道:「醉金刚
,素闻你平日够仗义,只要你自行离去,我今日也不为难你,贾府岂是你惹得起?」

  倪二收回望向同伴背影的愤怒目光,大声吼道:「休想!只要你们不放过村
里人,我倪二即使被打死也绝不离开!」

  「那就别怪我们了。」为首的黑衣大汉大手往前一挥,森冷地低吼道:「上!
打死了,自有珍大爷负责!」

  「他妈的,老子杀个够本!」倪二挥舞着拳头,先冲上前上。

  「住手!」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大喝凭空响起,阻止正欲大打出手的众
人。

  只见宝玉昂首挺胸,阔步而现。

  抱着必死决心的倪二见救星从天而降,虽然这救星长得俊秀斯文,怎么看也
不像是走江湖的高手,但他依然狂喜不已:那些说书的,不是经常说什么「真人
不露相」吗?也许这位白嫩的公子哥儿就是一位「真人」也说不定。

  一群黑衣大汉也有点紧张,在这种时候敢站出来的人自然有两把刷子,要是
碰上武林高手,他们就倒楣了。

  相较手下的紧张,黑衣头目的眼神很怪异,他皱着眉头仔细看着宝玉,一副
用力在回忆的模样。

  宝玉会如此有自信,不是因为他本领增长,而是因为听到「贾府」两字,既
然是贾家的打手,他还怕什么呀?

  「你们这些混蛋听着,本少爷是……哎哟!」宝玉一边走,一边准备报出身
分,不料因为头抬得太高,一不小心踩到石子,扑通一声,英雄立刻变成狗熊。

  「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十几个黑衣壮汉顿时神情一松,边骂边围上
来,准备好好收拾宝玉。

  「混蛋,我是宝二爷,你们还不给我跪下!」

  「二爷?哈哈……我们还是你大爷呢!揍死这家伙!」

  见一群黑衣大汉眼中凶光更加凌厉,宝玉不禁暗自叫苦:这些家伙难道不认
识自己吗?天啊!自己忘了这是一个资讯严重落后的年代,这些不能进入内院的
家伙不认识宝二爷也很正常,怎么办?体内的法力除了能解酒还有增加「床上」
功力之外,好像没有什么用处,这下子完了!

  「小兔崽子,去死吧!」第一个走到宝玉近前的黑衣大汉一声狞笑,如碗般
大小的拳头高高举起来。

  「你们这些混蛋瞎眼了,竟敢对宝二爷出手!」黑衣头目一脚踢飞那黑衣大
汉,又对其他面露不解的黑衣大汉怒斥道:「要是宝二爷少了一根寒毛,杀了你
们全家也不够赔!」

  黑衣头目骂完黑衣大汉后,扑通一声跪在宝玉的面前,道:「小的包勇给宝
二爷请安,请宝二爷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有眼不视泰山,冒犯您老!」

  众黑衣大汉见状无不脸色煞白,想打宝玉的几人更是神魂皆飞,他们这下可
闯了大祸,要知道宝玉可是贾家名符其实的小祖宗。

  「你怎么会认得我?」宝玉拍着身上的灰尘,然后站起身,而带威严地望着
黑衣头目:「起来回话!」

  见宝玉语透不快,包勇心中一惊,更加恭敬地低着头,说道:「回宝二爷,
小的是珍大爷的下人,一次过府传话远远见过宝二爷一面,只是小的方才一时不
敢肯定,所以……」

  宝玉暗呼好险,面色缓和地说道:「既是宁国府的下人,怎么会与村民发生
争执?我听你们适才所言,好像要恃强凌弱,强抢村民钱粮,是吗?」宝玉越说
语气越严厉,最后怒声质问道:「这难道也是珍大爷教你们的?还是你们打着贾
家的名号在外面胡作非为,败坏我家名声!」

  「二爷请听小的一言!」包勇被宝玉吓得浑身发抖,道:「小的不是强抢财
物,其实是村民拒不交田租,又遇到这些泼皮无赖带头造反,所以我等才会与他
们发生纠纷,还请宝二爷明察!」

  「是这样吗?」

  宝玉看了木然呆立的倪二一眼,见他并未出言反驳,反而面露无奈之色,他
的神色微微缓和,对众黑衣大汉说道:「起来吧,不知者无罪!至于收租的事情
,你们回去跟珍大爷说,这事我调查清楚了亲自向他回话,不得再随意欺压村民
,知道吗?」

  「谢二爷大人大量,小的记得了!」

  众黑衣大汉就要离去之际,宝玉却喊住他们。

  在众黑衣大汉惊疑不定的目光下,宝玉伸手入怀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包勇,道
:「你们也辛苦了,收下吧,分给兄弟们吃酒。」

  包勇伸手接过银票,一看竟是一张百两银票,不由得大喜过望,道:「谢宝
二爷厚赐!小的当为宝二爷效犬马之劳!」

  宝玉并未阻止包勇的再次跪拜,而是亲切地将他扶起来,道:「好,以后有
用得着你的地方我一定找你!」

  包勇等人欢天喜地离去,只剩下若有所思的宝玉与倪二单独相对。

  「你叫倪二是吧?」宝玉露出笑容,亲切地拍了拍倪二的肩膀,道:「他们
都走了,你跟我说说情况,如果你们有理,我一定做主。」

  倪二虽是粗人,但也有精明的一面,不然也不能成为村中泼皮无赖的头头,
他立刻双膝跪地,哀声道:「请宝二爷救救我们吧!村里人不是有意拖欠地租,
实在是今年收成太差,交租后就无粮过冬,大人没吃的还可以啃树皮、草根,可
小孩就只能饿死。」

  「今年的天气并不反常,也没有大旱大涝,你们怎会收成不好?」宝玉一脸
诧异地说道,并半信半疑看着倪二,想从他神色中看出有无撒谎的成分。

  倪二闻言一愣,想不到高高在上的宝玉竟对庄稼也了解,连忙道:「宝二爷
,不是小的胡说,请二爷随小人出城到村里走一遭就知道了!」

  宝玉亲眼目睹倪二仗义的一幕,对他甚为喜欢,因此心中不由得信了八成,
道:「走吧,我去看看。」

  随后,宝玉两人来到倪二居住的村子。

  原来是这样!宝玉仔细地检视手中的泥土,并凑近鼻端闻过后,做出正确的
判断,要想在盐碱地种出丰盛的庄稼,对这个时代的农民来说无疑是天方夜谭,
难怪这里的村民每年都无法交出地租。

  面对着眼前一张张面黄肌瘦,却充满期待的脸孔,宝玉的眼前不由得浮现贾
家的锦衣玉食,这种对比是如此的强烈,让他不由得生出无尽的感慨。

  思绪翻腾中,突然宝玉灵光一闪,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自己不是要找地方
、找工人建「香烟加工厂」吗?眼前这座偏僻的村落少有外人来到,绝对是绝佳
场所,而且盐碱地正是烟草最喜欢的土壤。哈哈……这简直就是老天的礼物呀!

  片刻后,村子内欢声四起、笑语不断,甚至比过年还快乐。

  宝玉不仅找到种值烟草的好地方,而且还顺便得到一群忠肝义胆的好手下,
自然也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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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红楼牌香烟

  转眼间已过了半月时光。

  见每日宝玉早出晚归,众女好奇之余,不由得追问着宝玉,不料他却铁了心
的闭口不言,被问急了,也只是面带惑人的微笑,故作神秘地低声道:「天机不
可泄漏,时候一到你们自会知晓!」

  原本满眼期待的众女顿时哭笑不得,不依地对宝玉撒娇,袭人与麝月其至使
出最后的招式--不让宝玉上床。

  奈何在宝玉强大的攻势下,袭人与麝月不到三两回合就抵挡不住,反而主动
投入他的怀抱。

  「你今日又要出门吗?」

  这一日轮到晴雯当值,她一边为宝玉梳理发髻,一边语带埋怨道:「你日日
出门,也不怕老太太与太太知道后责罚,到时还不是我们这些下人遭罪。」

  「不会的。」宝玉柔和的话语透出一分得意:「父亲上次回来时已经准许我
可以随意出门,再说,我也不是光顾着玩,是有正事要做。」

  「你能有什么正事?」

  晴雯明亮的美眸闪过一抹诙谐,她连激将法也使出来了。

  片刻,晴雯见宝玉依然一脸悠然自得并不上当,只得选择放弃,话锋一转,
语带好奇地问道:「你每日在外面胡混,有没有见过一种叫『香烟』的玩意儿?
府里的下人都在议论,说是什么从西洋传来的好东西,专供男子吸的!可是一问
他们,谁都没有见过是什么模样。」

  悦耳的话音微微一顿,晴雯为宝玉的发髻束上玉箍,随即语带猜测地道:
「你说这玩意儿,与老爷们平日抽的烟袋会不会差不多?但烟袋闻起来都要熏死
人了,又怎么会『香』呢?」

  宝玉眼底闪过一抹惊叹:晴雯果然聪慧,一句话就猜中真相。

  随即宝玉大感得意:看来自己「抄袭未来」的宣传手段成功了!好奇永远是
人类的本性,只要能引起世人的好奇心,到真相出来时,自己想不发财也难啦!
哈哈……

  可下一刹那,烦恼又浮上宝玉心头。

  「香烟加工厂」已经建成,但新的问题却出现,因为技术落后,虽然成功提
取出焦油,却始终制造不出香烟那特有的味道,这让宝玉不由得皱起眉头。

  晴雯一边服侍宝玉,一边自顾自的猜测道:「香烟的传单满城都是,下人们
说是薛姑娘家贴出来的,可我问过薛家下人,他们也未真正见过,真奇怪了!」

  「是很奇怪!」宝玉见晴雯谈兴大发,天性多情的他虽然满心烦恼,但也不
想冷落美女。

  「城内四处传言香烟不但香,而且还能提神健脑。」晴雯美眸一亮,若有所
思的说道:「宝玉,你说这『香烟』会不会就是在烟草中加了提神的香叶?咯咯
……肯定是这样,番邦最爱弄稀奇古怪的东西唬弄你们这些公子哥儿了!」

  「你刚才说什么?」一道灵光从宝玉的脑海闪过,他猛然转身抓住晴雯柔滑
的玉手,急切地问道。

  「我说番邦人……」晴雯被宝玉的动作吓一大跳,不满地给了他一记白眼。

  「不是这句,是上一句!」

  「上一句?」晴雯在脑海中回忆一下,困惑地重复道:「香烟里肯定加了提
神的香叶!」

  「对!就是这句!」宝玉瞬间好似醒醐灌顶般,灵慧顿开,他兴奋地抱起晴
雯,欣喜若狂地转着圈,说道:「晴雯,你真是太聪明了!」

  宝玉心想:嗯,虽然没有现代技术,但自己可以改成将香叶与烟叶混在一起
,只要剂量适当,一切难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嘛!嘿嘿……怎么没有早点想到呢?

  「啊!」突然遭到袭击的晴雯一声惊叫,玉手轻捶宝玉的胸膛,娇嗔道:
「快放我下来,头都快被你转晕了。」

  宝玉轻轻放下晴雯,并在晴雯还未站稳身子时,突然在她的脸颊上快速一吻
,随即大步冲向门外,道:「我有事先出去,不吃早点了!」

  晴雯反常的并未阻止宝玉,只是呆立于地,惊喜的目光紧追着宝玉的身影,
直到他消失在转角处,仍未收回痴痴的目光。

  虽然宝玉只是轻轻的一吻,但对古代人的晴雯来说,却不亚于现代人的求婚
表白。

  袭人与麝月的异常并未逃过晴雯聪慧的「法眼」,本性善良的她并未妒恨,
并一如既往的与她们开心笑闹,在默然中等待自己命运的变化,也默默观察着宝
玉越来越明显的改变。

  现在的「假」宝玉自然拥有她梦中的一切,晴雯一颗芳心不知不觉已经系在
他身上,就在她情窦初开的时刻,宝玉这么一吻来得无比及时,让晴雯芳心激荡
之下,不由得发起呆。

  宝玉还未踏出「怡红院」的大门,迎面就与袭人碰了个正着。

  「宝玉,你又要出去了吗?」刚代替宝玉去向王夫人请安归来的袭人温言软
语,毫无怨怼之意。

  「是啊!」宝玉并未多言,大手紧握着袭人的玉手,嘴角带笑,附耳低语道
:「我回来后,再好好疼我的宝贝儿。」

  虽然宝玉与袭人已像是老夫老妻,但温柔如水的袭人闻得此等闺房昵语,仍
不由得玉面绯红、羞涩不已。

  袭人眼珠一转,少有的闪过一抹狡黠,说道:「我回来时,好像看到巧姐在
我后方不远处,应该是来找你的,看这时间应该要到大门了。」

  「什么?」宝玉听到「小魔女」杀到,顿时一脸紧张,身子一转就往侧门逃
,并慌张地说道:「我从后门出去,巧姐来了,你就说我早就出去了!」

  「你小心别摔倒了!」

  袭人见状扬声提醒宝玉,而慌张的他并未看到袭人眼底戏谑的笑意。

  怡红院平日紧闭的后门,「吱」的一声,门扉轻启,一个鬼祟的身影快步窜
出来,双手灵活的一带,再次关上后门。

  宝玉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身形一挺,就得意洋洋、昂首挺胸向外走,其骄傲
之状就差没有吹起口哨。

  「二叔你真好,知道我进不了门特意来接我,对吧?」

  清脆甜美的声音凭空响起,那悦耳的语调却似晴天霹雳,在宝玉的脑海中哄
然炸响。

  吓呆的宝玉循声望去,在心中悲鸣道:天啊!那一脸笑容,欢呼着向自己奔
来的不就是巧姐吗?自己竟然自投罗网!

  此刻,宝玉才意识到上当了,心想:好你个袭人,看我今晚不把你……

  未待宝玉在脑海中将袭人的衣服扒光,巧姐已经跑到他的身前,然后一个飞
跃,标准的乳燕投怀姿势扑入宝玉的怀中。

  「二叔,你昨日怎么不在家?我等你一整天都不见你回来,今日你要一齐补
上!」

  巧姐好似树熊般缠在宝玉的身上,这段时日她越来越喜欢宝玉,准确的说是
喜欢他的「新」故事,尤其是宝玉讲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未来世界,更让巧姐
喜欢得不得了。

  巧姐只是一见到宝玉就想腻在他怀里,不论宝玉如何劝说、威胁,巧姐都不
肯下来。时间一久,宝玉是习惯成自然,身上也就多了一个「累赘」,更害苦不
敢苏醒的「神仙棒」。

  宝玉在心中苦笑不已:看来今日别想出门了!

  「没问题,我会补上,就连明日的故事我也讲给你听,如何?」宝玉为了能
「清闲」一天,不惜对巧姐连哄带骗。

  「不用,你只要将昨日的故事讲给我听就好了,明日的故事我到时再听。」
巧姐黑溜溜的眼珠一转,轻易抹杀宝玉的「痴心妄想」。

  唉!宝玉在心中悲叹:这次又要编什么故事呢?如果说飞机、火箭,到时她
又缠着自己疯狂追问怎么造飞机、火箭,那就完蛋了,我可没有那本事啊!

  「你怎么啦?快讲呀!」

  巧姐见宝玉木然不语,身躯就在他怀中扭动起来,这是巧姐在与宝玉的「战
争」中总结出来的必杀技,她发现只要一使出这招,宝玉就会变得怪怪的,然后
就会乖乖答应她的要求。

  又来了!宝玉不由得在心中狂吼,因为巧姐这一扭动,可谓贴体厮磨,虽然
「本非善良」的宝玉已经多次受到这种折磨,但依然抗拒不了。

  宝玉只觉得心中一荡,火热的「神仙棒」立刻苏醒过来,并跃跃欲试,一道
不良的意念在脑海一掠而现,随即又是罪恶感紧追而出,在脑海中纠缠起来。

  宝玉一边强压下绮念,一边连声应道:「好、好,我答应就是!」

  「耶!」巧姐儿欢呼道。

  「耶」这个词,宝玉只说过一次,而且是无意中脱口而出,但生性好奇的巧
姐听到后自是追问不休。

  最后,宝玉只能说是从西洋学来,这让巧姐觉得新鲜又好玩,从此整日「耶」
来「耶」去,听得王熙凤与平儿大笑不已,又不好埋怨宝玉。

  眼看「痛苦旅程」又要开始,宝玉眼底灵光一闪,突然问道:「巧姐,你上
次说要造自来水,造得如何?」

  「对呀!」巧姐一下子兴奋起来,连疑问也忘记追问,开心笑道:「差点都
忘了,我这次就是要来请你看看,我都造好了!」

  「什么?」宝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你造出自来水了?」

  「是呀!你不相信吗?我可是按照你讲的方法认真制造的。」巧姐嘟起红润
的小嘴,道:「要不你跟我去看,看我有没有骗你?」

  宝玉闻言,心想:被这小魔女缠住,看来今天就别想出门了!嗯,顺便看一
看凤姐姐也好。唉,她还是老躲着自己!

  「二叔,你走快点好不好?」巧姐像个出征的将军般昂首挺胸,不过骑的不
是高头大马,而是宝玉这头任劳任怨的「人形坐骑」。

  「遵命!」宝玉配合着「快速」跑起来,不过他这种速度的「快」是与蜗牛
相比的结果。

  「嘻嘻……」清脆的笑声在红花绿叶间飘荡,随着笑声,几位妙龄美女的倩
影在花丛间若隐若现,风华绝世、飘逸若仙。

  「宝哥哥,你去哪儿?今日又被巧姐逮到了吗?」活泼率真的探春首先看见
迎面走来的宝玉与巧姐。

  「巧姐,到姑姑这里来。」迎春与惜春上前为宝玉「卸」下「包袱」。

  「宝兄弟,你今日又为巧姐讲了什么稀奇故事?她还小,你尽给她说些子虚
乌有的东西,可别把她教坏了!」薛宝钗将一脸不乐意的巧姐抱在怀中。

  「对呀,说来听听,你又编出什么胡话蒙骗小孩子!」林黛玉可没有薛宝钗
的温柔,语带调侃的替宝玉安上「坑蒙拐骗」的罪名。

  在几位绝世大美女的凝视下,宝玉顿觉心跳加速,平日的滔滔不绝、挥洒自
如,统统都被这无边的「美色」沉醉。

  「二叔说的不是混话,也不是子虚乌有。」

  在这时刻,长期压榨宝玉的巧姐竟然为他仗义直言:「我昨日按照二叔说的
方法,已经造成了自来水啦!几位姑姑若不信,就跟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真的吗?」众女虽都是世间少有的灵秀女子,但对巧姐信誓旦旦的话语依
然不敢相信。

  「跟我来吧!」巧姐兴奋得在前方领路,身后跟着一群半信半疑的天仙美女
,最后才是一脸痴呆的宝玉。

  「你走这么慢,是不是怕我们拆穿你骗小孩子的把戏?」林黛玉放慢脚步与
宝玉并肩而行,娇弱的倩影恍如迎风摆柳,只是快走几步,她已经微感不适。

  「只要妹妹喜欢,拆穿就拆穿吧。」

  宝玉在心中暗自发笑:自己只是「借用」别人的发明,可不是「胡编乱造」。

  「不过要是到时妹妹拆穿不了,那又要怎么样?」

  「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有多少本领我还不知道?」

  林黛玉手中的绢扇轻掩,忍不住心中笑意,唇角微微翘起,道:「你虽有所
变化,但怎么变,也还是你,总不成真的像鸳鸯说的变成宝金、宝银吧?嘻嘻。」

  林黛玉的话音未落,悦耳的娇笑声已响成一片,原来其他几女全都竖起耳朵
,将宝玉与林黛玉的话语听得一字不漏。

  「如果巧姐所言是真,我也不做什么金银铜铁,只要你们每人叫我一声『好
哥哥』,如何?」宝玉终于恢复男儿本色,悄然向林黛玉等女设下一个小小的圈
套。

  「宝哥哥,你可没说你输了又如何?不是想连我们这些大人也『蒙骗』一回
吧?」

  众女中数探春最为活泼,也最为精明,大家都说她更像是凤辣子的亲妹妹。

  「这样吧,如果我输了,就叫你们每人一声『好姐姐』,如何?」宝玉毫不
脸红地说道,脸皮果然够厚。

  「无赖!」惜春自齿缝间迸出短短两字,神情虽冷,但语气中更多却是娇嗔
的意味,并无责怪之意。

  宝玉闻言一愣,他想不到少言寡语的惜春嗓音如此甜美,好似昙花一现的天
籁之音令他心神舒畅、惊叹不已。

  「这样吧!」薛宝钗也停下脚步走在宝玉另外一边,道:「你若赢了,我们
喊你『好哥哥』也可以;但你如果输了,就答应我们每人一个要求,各位妹妹觉
得如何?」

  聪明的薛宝钗不寻求宝玉的回答,却自然的把决定权交到几位姐妹手中,答
案自然一边倒,任凭宝玉双手连摇也改变不了。

  「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温柔似水的迎春柔声安慰宝玉,芳心早已认
定他是输家。

  一句话与一个要求,这完全是严重的不平等条约,让宝玉坚定的信心也不由
得忐忑不安,不知巧姐是否真的弄明白自己所讲,心想:要是自己就这样冤枉地
输掉,那就惨了!谁知道这些天使面孔、「魔鬼」心肠的美女们会想出什么恐怖
的点子折磨自己?

  走在最前面的巧姐见众人说得热闹,跑到宝玉的面前,眼珠一转,在众女的
疑惑中大声说道:「二叔,我也要一个要求!」

  巧姐的这句话立刻让宝玉的心情坠入冰窖般:这不是明摆着自己会输吗?这
害人的小丫头!

  正当宝玉满心凄苦时,巧姐紧接的后半句却让他心情顿时转好。

  「记得哟,你赢了一定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没问题!」宝玉故意大声回答,并得意洋洋环顾林黛玉等女一眼,用眼神
说道:嘿嘿……你们等着叫我一声「好哥哥」吧!

  「你们原来都在这里,这么热闹是要去哪里呀?」还未走出大观圆,李纨带
着儿子贾兰迎面走来。

  众女与李纨在芳龄上虽有差距,但却分外敬爱这温柔端庄的大嫂,随即欢笑
着一拥而上,轻快的将赌约之事讲了一遍。

  末了,林黛玉不忘再为宝玉树立一个「敌人」,说道:「纨姐姐,我们也算
你一份怎么样?」

  就这样,势力绝对悬殊的两大阵营正式成立,一群女子与宝玉对峙起来。

  片刻后,怪异的目光充斥着空间。

  「巧姐,你做的这是什么怪东西?干嘛将一个大木桶放到高处?」

  众人一脸愕然地抬头看着高木架上的大圆木桶,探春首先忍不住疑惑,语带
惊讶地问道。

  巧姐并未回答,只是抬头挺胸、得意洋洋走到院中角落处,手搭在一个木制
开关上,学着宝玉逗她时的神态语气,神秘兮兮地道:「各位观众,请注意……」

  随着巧姐小手轻按,细微的机括声传入众人的耳中。

  随后,在万众期待下,一股不大不小的清泉自竹筒内缓缓流出,流到地面的
水柱溅起一阵水雾,在初升艳阳的映照下,一片五彩迷雾牢牢吸引住众女的心神
:水?真是水!竹筒竟然真的流出水!竹筒竟然能造水!难道这世间真有「自来
水」吗?

  「哈哈……」宝玉开心地大笑起来,虽然王熙凤不在,但能与如此众多的绝
色美女相处,还能吸引她们的注意,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姐姐,你教我好吗?」

  只有八、九岁的贾兰满脸崇拜地跑到巧姐身边,好奇心终于战胜他天性的胆
小谨慎,连李纨平日的教导也抛到脑后。

  此刻,李纨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并没有注意到贾兰的「叛
逆」。

  贾家三春姐妹也比李纨好不了多少,先紧紧闭着如水的美眸,然后再大大张
开,但先前的「奇景」仍未消失,水流依然顺着一排竹子管道「哗哗」流动。

  林黛玉在惊讶中神思远扬:这宝玉还真神了!

  美如「西子」的林黛玉只觉得芳心连连颤抖,明明宝玉就在眼前,她却有种
强烈的陌生感。

  薛宝钗的惊叹丝毫不在林黛玉之下,身为薛蟠的妹妹,她自然知道石钰的事
情,她灵光一现,暗自思忖:如此「神奇」的事物难道是那「石钰」所教?对了
,一定是这样!宝玉从未离开过京城,怎会见过这等新奇之物?

  念及此处,薛宝钗不由得对神秘的石钰生出好奇心,芳心百转千回中,她暗
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见一见此人,听他讲一讲遥远的「西洋」究竟是什么模样。

  「各位好妹妹,是不是应该叫一声『好哥哥』来听听呀?」宝玉一脸灿烂地
望着众女,暧昧的话语让她们下意识娇躯燥热、玉脸羞红。

  国色宝钗与灵秀黛玉站在一起,商议几句后,两女清澈如水的目光顺着出水
的竹筒蜿蜒移动起来,很快,她们就想起一句俗话--水往低处流。

  瞬间,薛宝钗与林黛玉眼中的疑惑化为轻烟,取而代之的是恍然大悟。

第十章:群美赌约

  「宝玉你可真会唬弄人呀!」素不饶人的林黛玉首先发难:「你这明明就是
小孩子的玩意儿,还说什么『自来水』?差一点就被你唬弄过去!」

  未待宝玉回应,薛宝钗轻柔的话语解开其他几女的困惑,道:「这水其实就
是从大木桶里流出来的,不是凭空变出来的。」

  「真的是这样!」小孩心性的贾兰顺着梯子爬到木架高处,见桶内果然装满
清水。

  「兰儿,快下来!」

  李纨年少守寡,一生希望都放在贾兰身上,见贾兰擅自爬到危险的高处,顿
时花容失色,情急之下就欲爬向支架。

  「纨姐姐,别吓着兰儿!」宝玉一把抓住李纨柔腻的手,急声提醒道:「小
孩子不能吓,如吓到他,反而容易出事。交给我吧,我一定会让他安全下来。」

  「兰儿,你让开一点,二叔也要上来看一看。」

  宝玉这番话令众女吓了一跳,没想到他非但不劝贾兰下来,还要让他在陡峭
的支架上走动。

  宝玉大手一摆,止住李纨等人欲开的檀口,随即敏捷而快速地攀上木架。

  看着贾兰主动爬向自己,那平稳的脚步让宝玉完全放下心来:看来这小子平
日也不老实,这攀树爬墙的事儿肯定没少干,只不过瞒着他母亲而已。

  「你这孩子,差点让为娘吓死了!」宝玉刚背贾兰下地,李纨已经扑上来,
话至激动处,不由得想起去世的相公,双眸立刻红润起来。

  在宝玉背着贾兰爬下来时,李纨紧张得玉手发白,心中不由得浮现贾珠的面
容:如果相公在,那此刻背兰儿下来的肯定是他!

  唉!李纨在心中长长一声叹息,就在这一刹那,她只觉得眼前一花,宝玉伟
岸的身影与她脑海深处的贾珠形影重合在一起,令她芳心翻转,千滋百味齐集心
头,难以诉说。

  「宝哥哥,我该提怎么样的要求呢?」探春上前为宝玉掸去衣衫上的灰尘,
美目带笑,调侃说。

  「结果还未出来,妹妹言之过早!」宝玉在这分温馨的气息中陶醉,话锋一
转,对巧姐道:「给她们看看咱们真正的法宝!」

  「得令!」巧姐双腿一并,右手伸直斜指上空,做了一个标准「希特勒」军
礼。

  宝钗等人见到巧姐这奇怪的动作,不由得齐声发笑,她们还未缓过心神,更
大的「惊喜」就在她的双手下展现在所有人眼前。

  巧姐来到院中的水井旁,这是一口古井,却在前几日被巧姐命人封起来,还
指挥着几个身强力壮的下人鼓捣半天。

  这时,巧姐双手用力,将木制手柄往下一压,在众女不解的眼神中又再往上
一抬,答案终于揭晓。

  「哗!」一股清水自手柄旁的竹筒内喷涌而出,水柱虽然不是很大,但却以
不可抗拒的「强悍」之势冲入众女的心间,不可思议的难解之迷再次占据她们的
心神。

  「各位好妹妹,你们能识破『水往低处流』,那现在就请破解这井水为何
『水往高处流』?」

  宝玉得意地朗声大笑,言语间已是「好妹妹」三字出口,他这个「好哥哥」
看来当定了,甚至在有意无意间,他连李纨也归为「妹妹」一族,心中已是乐开
花。

  林黛玉与薛宝钗相视苦笑,环视三春姐妹与李纨都同一个表情,并对宝玉带
有「调戏」味道的话语甚感羞涩,却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巧姐,跟姑姑说说看,你是如何造出这个怪东西?」

  「对了,巧姐乖,跟我们说说看!」

  迎春与探春先后抱住巧姐。

  「唉!这么简单你们都不明白。」巧姐小孩心性,学着宝玉当时取笑她的言
语神态,总结性的低叹道:「真是一群『文盲』呀!」

  「咳咳……」宝玉听着巧姐所言,顿时笑岔气,猛烈咳嗽起来。

  「姐姐,什么是『文盲』?」

  李纨等人虽不明白「文盲」两字的意思,但也大致猜到不是好话,聪明的她
们自然不会傻得往枪口上去撞,贾兰则是一个「不懂就问」的好孩子。

  巧姐未语先笑,笑得平日以才情自许的众女玉脸发热,这才说道:「这『文
盲』呀,就是指学识上的成就好似盲人一样,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懂不了!」
说着,巧姐的目光飘向众女。

  众女想不到今日会被巧姐戏弄调侃,还毫无招架之力,不由得羞臊不已,纷
纷恨恨的看向宝玉,暗自认定是宝玉所授。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那我以后不要做『文盲』。」贾兰恍然大悟,无意
中配合着巧姐对众女的调侃,道:「姐姐,你快说这『自来水』是怎么造出来的
啊?」

  巧姐骄傲地站直娇躯,清了清喉咙,开始讲学。

  其实巧姐也不明白,但好在她玲珑心窍,竟将宝玉的话语背了个一字不漏,
连最后一句「今日到此为止,明天再讲」也背出来。

  「宝哥哥,你从哪里学来这些奇谈的怪论?」学识丰富、禀性灵秀的林黛玉
终于忍不住心中疑惑,美眸隐现异彩,沉吟道:「这些话语听着虽怪,但细一思
量好像又挺有道理的。」

  得意的笑容才刚从宝玉的脸上浮现,薛宝钗却突然插话,令他脸色一僵,心
中哭笑不得。

  「宝兄弟,这些都是你那位从『西洋』归来的朋友教你的吗?」宝钗轻言浅
笑间已有答案,素来稳重的她竟然情绪波动,期待地问道:「他是不是叫『石钰』
,他还教了你什么好东西?『香烟』已经造出来了吗?」

  「什么?」众女齐齐惊呼道,皆没有想到宝玉竟会认识如此神秘的「奇人异
士」。

  「这……」有苦难言的宝玉结结巴巴,不知该如何应答,再见众女惊佩的面
容与眼底闪现的「小星星」,他不禁对「石钰」大为不满,只觉得自己的光芒都
被「石钰」所掩盖。

  宝玉心中又酸又苦,见林黛玉朱唇微启,看那架势也要帮薛宝钗的忙,他急
忙转移话题,道:「你们可别忘了,我们打了赌,现在是不是应该叫声『好哥哥』
来听听?呵呵,叫甜一点。」

  众女相互望了望,悄然文流起来,片刻后,他们齐声欢呼:「我们好崇拜你
呀!」

  满脸崇拜的众女冲上来,跑到宝玉--身后的巧姐身边,你争我夺将巧姐抱
入怀中,然后嘻笑着一拥而去,全然忘记宝玉的存在。

  天啊!这是什么世道?真是有了徒弟饿死师父!大受打击的宝玉感到欲哭无
泪,没想到他不但比不过「石钰」,甚至连巧姐也不如。

  带着浓烈的醋意,宝玉来到府外,摇身一晃,就变成他嘴里不停埋怨的家伙
--石钰,然后纵马绝尘,向约定的地点疾驰而去。

  倪二一脸兴奋地迎上来,一边为宝玉牵马,一边禀报道:「石爷,小的已经
按你吩咐将城里一干混混全部召集在一起,他们正在南城空地等着我们。」

  「你做得很好。」石钰赞许地拍了拍倪二的肩膀,道:「这些家伙有没有异
议或者不服的?」

  「回石爷,小的一说出宝二爷的名号,他们哪还敢有异议?」倪二话锋一转
,略带担心的说道:「不过有几个狠角色似乎有点不满,我们是否早做准备?」

  石钰还未说话,与薛蟠并肩站在一旁的冯紫英接口道:「石兄何必如此麻烦?
只要我带一营士兵过去,看他们谁敢不服!」

  「冯大哥,你贵为神武将军,杀鸡焉用牛刀?这等小事还是交给倪二与包勇
他们办吧,实在不行再劳烦你派人处理。」

  石钰见冯紫英一脸骄横,心中顿时对此人颇为不屑,但脸上却平静无比。

  精通世事的石钰知道在这权大于法的年代,要想顺利将「红楼」牌香烟畅销
全国,没有黑白两道的支持绝对不行,所以他以重利将冯紫英拉进来,又藉机将
城中的泼皮无赖收归旗下,这样既可以保证财路,还可以悄悄建立属于他的第一
支势力。

  「包勇,你与倪二先行,前去南城安抚这些泼皮混混,我稍后就会带人前来!」
石钰面带威势地下达命令。

  倪二与包勇走后,石钰又送走薛蟠与冯紫英,随即走进街边一间小茶寮。

  坐在简陋的茶寮内,石钰闭着双眼,一想起香烟,就仿佛看到金山银山。

  新奇的玩意儿还是能让人上瘾,一辈子也丢不下的玩意儿,不是金山银山是
什么?哈哈……想着想着,石钰突然发现体内法力开始波动,眼看一个时辰已经
过去一半,他不由得焦急起来:唉,约好的贴身保镖怎么还没来?难道对方不愿
帮助我吗?

  细数中国历史,从古到今,金陵绝对都是大名鼎鼎!

  这个「红楼世界」虽然与石钰的记忆有点出入,但也是大同小异,如今依然
是大明的天下,金陵依然繁花似锦。

  而就像有白天就有黑夜一样,在繁华的背后,阴影无处不在。

  金陵自然不会缺少泼皮无赖、刁民反贼,官老爷们不想管理,也管理不了,
只得将一切阴影统统赶到一处,让他们自相残杀、自生自灭,久而久之,城南之
地就变成良民的禁地、恶人的天堂。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南城大街的牌坊上被泼皮无赖们刻上一
幅歪歪斜斜的对联,字虽丑陋,但却散发着黑暗的人性气息。

  牌坊后面是坑坑洼洼的南城广场,平日鸟不拉屎的地方此时却是人影幢幢、
喧哗不断。

  「倪二,你口中那个姓石的怎么还不出现?难不成是你这小角色想借贾家之
名吞并我们的地盘?」一个开赌场为生的彪形大汉一脸不耐,语气不善地逼问倪
二。

  「对!肯定是这小子不地道。」另外一群专收保护费的家伙闻言,鼓噪道:
「干脆我们宰了这不自量力的家伙,看谁以后还敢打主意!」

  「倪二,我老花不想要你的贱命,但你最好是给我们一个交代,要不然……」
花老板是青楼老板,一身花里胡哨的穿着不像混混,更像戏台上的小丑。

  「包兄弟,怎么办?」倪二虽然性情豪爽、天生胆大,但如今城中最大的三
股势力都面色不善,他不由得心生寒意。

  包勇毕竟出身贾家,也见过不少大场面,强作镇定的低声道:「我在外面暗
中留下兄弟,他一定会向石爷搬救兵,冯将军的兵马很快就会来了。」

  「你们再不给老子一个答覆,就让你们见红!」又是彪形大汉周扒皮抢先发
话,他身后几十个手下已经冲到倪二等人四周,以包围之势将贾府一干打手围起
来。

  「老大,要开打了,我们怎么办?」

  在花老板身后,一个身形瘦小但一脸精明的小个子在他耳边窃窃私语:「杀
倪二是小事一桩,但如果他身后真的是贾家,那可不妙了。老大,你看倪二身边
那些汉子,真的像是世家大族的魔犬。」

  「这……」花老板面露犹豫之色,他外表虽然粗俗不堪,但能在藏龙卧虎的
金陵混得一席之地,又岂没有几分心思?

  「先看看风头再说,嘴上吼吼可以,叫兄弟们暂时不许动手!」

  「他妈的!」收保护费的混混绰号是「死要钱」,因平日经常得到周扒皮的
照顾,此刻自然以他马首是瞻,一扬手,大吼道:「兄弟们,将倪二拖过来,我
要亲手宰了他!」

  近百名凶神恶煞的混混手持牛耳尖刀,将倪二、包勇等二十余人围在中间,
强弱悬殊的混战眼看就要一触即发。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柔和中透着威严的话音止住一众混混手中寒光闪烁
的尖刀。

  「你们这是在欢迎我吗?用不着这么隆重,随便点更好!」

  石钰与一个中年男子缓步踏出,最后一个「好」字从他嘴里重重迸出,一干
混混只觉得耳边一声炸雷惊响,高昂的气势瞬间消失。

  「小的见过石爷!」包勇立刻率着郝有兄弟整齐跪在地,冲天的敬语更增添
石钰的威势。

  「你就是石爷?」连死人的钱也不放过的「死要钱」心神一跳,一见贾家真
的派人来了,他的气势不由得矮了三分。

  「兄弟石钰、代表宝二爷、薛大爷还有冯将军与诸位交个朋友。」

  石钰面带傲气地环视众人一眼,他明白对付这些混混可不能当君子,只有强
势才能得到他们的尊重。

  在这儿,强权就是公理、就是正义!

  见众人面面相觑无人说话,石钰看着「死要钱」道:「不知这位兄弟是否愿
意给石某这个面子,让我也好回去交差?」

  石钰低沉的话语虽然语气平和,却隐带三分威胁,令「死要钱」心中一寒,
再一接触石钰精光四射的双目,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双腿一软,欲向石钰俯
首称臣。

  「石公子,就凭你这二、三十名手下就想压倒我们这百多条好汉吗?」周扒
皮见势不妙,急忙提醒「死要钱」双方势力上的差距。

  「死要钱」顿时止住下跪的身子,这才发觉他已经汗透衣衫,不由得神惊魂
颤:这姓石的好恐怖的眼神!

  石钰见自己精心设计的一幕被周扒皮一言破坏,不由得在心中叹息:看来自
己的法力还是不够呀!

  这「摄魂之眼」还是石钰在路上临时向身边保镖学来,可惜不知是他资质不
够,还是初学乍练,反正与保镖说的功效相差甚远。

  如果石钰身旁那个静立无语、表情木然的中年男子知道他此时所想,恐怕会
气得翻白眼,因为这「摄魂之眼」虽然是初级法术,但石钰只在路上听了一遍就
已有此成效,这样还抱怨,不知会气死天下多少自诩为天才的修真者。

  其实石钰来了一会儿,暗中观察后,他察觉周扒皮很奇怪,因为敢与世家大
族作对可不是老混混会干的事,与「死要钱」一样见风使舵才应该是他们的专长。

  「周掌柜又有何高见?」

  这次,石钰精光四射的双目找上周扒皮。

  周扒皮被石钰的眼神一扫,顿时心生寒意,不禁生出一丝悔意,佐想到身后
强大的靠山,他顿时又斗志昂扬。

  周扒皮双目煞气一涌,胸前那张平安符轻轻一抖,立刻散发出缕缕黑气,挡
住石钰的摄魂之眼。

  石钰与中年汉子同时面色微变,想不到周扒皮身上竟会有法力符咒。

  周扒皮见石钰两人神色凝重,还以为对方被自己的威势所压,气焰更加嚣张
地道:「石公子,你要想出头的话,还是先让我们称称你的斤两吧!」

  话音微顿,周扒皮得意地看了石钰一眼,故作大方地道:「这样吧,只要石
公子能打赢我这两位兄弟,我就听你号令!」

  周扒皮不愧是混混,口中谦虚,手指却指向最为高大而凶狠的两个手下。

  「不用了,你们全上吧!不要浪费时间。」

  石钰还未说话,他的保镖已抢先上前一步,不屑地环视着一干混混。

  「他妈的,要找死,就怪不得你家周大爷了!」

  周扒皮被对方的狂妄气得脸色铁青,他能得到「周扒皮」的凶名,既是因为
他开赌场放重利,也是因为他禀性凶残,以虐待、折磨对手为乐。

  凶性大发的周扒皮满脸横肉紧绷,大手往前一挥,道:「兄弟们,将这小子
的手脚砍了,拖回去慢慢玩!」

  「冲啊!」在周扒皮的鼓励下,一群混混叫嚣着朝石钰两人冲去,牛耳尖刀
寒光闪烁,凶厉的气势油然而生。

  「石爷,小心!」包勇与倪二急忙冲到石钰身前,语带紧张地说道:「让兄
弟们护着您先撤,我们在这里顶着!」

  石钰心中微热,对包勇与倪二这两位血性汉子更加赏识,说道:「叫兄弟们
回来,不用他们动手!」

  可石钰这番话,却让包勇与倪二惊疑不定。

  中年汉子眼底丝毫没有慌乱,只有一抹无奈,他脚步往前一顿,看着一群混
混的表情就像在看着一群狗一样。

  当四、五十个混混冲到近前,只见中年汉子随意地轻挥衣袂,换来的却是惊
天动地。

  一股狂风平地刮起,飞沙走石间,风柱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快速变大,连天接
地的狂风所过之处,只听得一连串惊慌恐惧的惨呼声,还有骨头断裂的喀嚓声。

  「救命啦!」

  「我的妈呀!」

  恨不得连「第三条腿」也用上的混混们发疯般往后逃,但人力怎么能逃得过
这超乎想像的龙卷飓风?

  几十秒后,风暴却突然凭空消失,只听到一连串重物坠地声此起彼伏,包括
站在远处的周扒皮在内,一干混混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痛叫声不休。

  而侥幸没有冲入龙卷飓风中的人无不木然呆立、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地心想
:这他妈的也算是街头厮杀吗?太……太不讲规矩了!

  「死要钱」与花老板则手脚颤抖,抹去额头上的冷汗,暗自庆幸他们做出明
智选择:这买家也太恐怖了吧,随便派出一个无名之辈就如此强!

  石钰毕竟也算半个修道之人,最先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面带崇拜地望着中年
汉子,心中充满无尽的向往:自己何时才能像他这样呼风唤雨呀?

  「唉!」石钰随即却黯然低叹,可恨他的法力那么奇怪,正事干不来,歪事
倒是挺在行。

  「周掌柜,这下你该服了吧?」石钰语气低沉地说道,并神情严肃地看着周
扒皮,双目牢牢锁定他脸上的每一丝变化。

  神魂皆飞的周扒皮刚要俯首低头,不料他胸前的符咒再次异变,一道肉眼凡
胎看不见的黑芒迅疾自符咒内传出,直直钻入周扒皮的脑海中。

  「我不会输的!」周扒皮萎顿的身形猛然挺立,阴邪的气息自他通红的双目
迸射而出,歇斯底里地吼叫道:「这城里只能有一个老大,那就是我,周--扒
--皮!」

  周扒皮身上凶悍的气势疯狂攀升,巨大的变化再次震撼众人的心神,胆大者
不停往后退,胆小者已是双腿发软,心中呼爹喊娘哀号起来,不知接下来还会发
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石钰看着恍如恶魔般的周扒皮,不由得心生惊诧,回首对中年汉子道:「这
家伙好像中邪了,你对付得了吗?」

  中年汉子目露诧异之色,但仍然悠闲自得、轻松写意,说道:「只是『恶鬼
附身术』,雕虫小技而已,这家伙恐怕活不了几日,不过他身后的人倒是有点道
行,我们不得不防!」

  「呀!」此时周扒皮的双目已经完全变成赤红色,其凶厉的气息让他身旁的
一干混混再次逃往远处。

  「他妈的!」异变的周扒皮大手一挥,隔空将一个逃得最快的混混吸入手中
,道:「你这孬种,竟敢背着老子逃跑!」

  话音未落,凶残到极点的周扒皮直接挥出一拳。

  「啊!」

  惨叫声吓了众人一大跳,周扒皮竟然一拳贯穿那混混的胸膛,飞溅的血雾弥
漫着半空中,喷了周扒皮一脸。

  「这味道还不错,我以前怎么没发觉?嘎嘎……」刺耳的笑声在空中回荡,
周扒皮将嘴边的血迹舔进嘴里,然后大手一挥,将手上的尸体甩到远处。

  「此人本性凶残,而且已经入魔,今日不除,不知要祸害多少无辜之人!」

  中年汉子首次变色,一抹坚定的除恶之念自他星辰般明亮的眼中迸射而出,
而在他上前之际,一抹飘逸的烟波凭空出现,有点不协调地笼罩着他的身影。


请续看《诱红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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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红楼】(第9集)作者:知乐

  书名/诱红楼-09(本集字数:58444)
  作者/知乐
  出版/河图文化有限公司
前文链接:thread-4784369-1-1.html

               内容简介:

  假宝玉利用石钰周旋於贾家、锦衣卫与忠顺王的各个势力中,但角色互换间
的破绽却渐露端倪,宝玉要如何处理大观园与红楼别府这些女人间茶壶里的风暴?

  人间权力的斗争大致掌握於假宝玉手中,而仙、妖两界又未见异状,宝玉顿
觉无聊,却不知另一场意料外的灾难正向他靠近……



  目录:

    【第一章】——美女奸细
    【第二章】——宫刑薛蟠
    【第三章】——变态父子
    【第四章】——捉奸在床
    【第五章】——平儿投怀
    【第六章】——姐妹相会
    【第七章】——戏耍宝钗
    【第八章】——谋算鸳鸯
    【第九章】——宝玉进宫
    【第十章】——香艳惊魂

[ 本帖最后由 senglin08 于 2013-9-26 12:0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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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介绍:

  平儿:贾琏的小妾,王熙凤的心腹,温婉端庄,秀美可人。

  薛宝钗:四大家族之一的薛家大姑娘,国色天香。

  深春:贾府三姑娘,直爽明媚。

  迎春:贾府二姑娘,天生媚骨,端庄柔顺。

  傅秋芳:傅试的妹妹。

  正文

  「第一章」美女奸细

  昨夜,宝玉满心欢喜地回到怡红院,不料迎接他的竟然是众女的眼泪。

  宝玉好一番哄劝,袭人终于说出因由。

  原来吴贵被杀之事已经在下人中传开,女人的小嘴就是古代的通讯器,很快
就传入大观园,自然也飘到怡红院。

  袭人等女关心晴雯,立刻去吴贵家,不料那小院尘埃密布,看来无人居住已
久,四女心儿一慌,多方探听下,终于得知一个惊人的消息——晴雯住进红楼别
府,成为石钰的妾侍。

  好友有归宿,袭人等女本该喜悦,但她们更明白晴雯的心思,可喜欢宝玉的
晴雯怎会突然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而且还是宝玉的知交好友?

  袭人的泪花在美眸中打转,哀伤地道:「宝玉,你怎么能辜负晴雯妹妹的情
意?她再是不对,你也不能把她送给别人呀!」

  「就是,晴要太可怜了!」

  秋纹的埋怨声中颇有唇亡齿寒的担忧:「宝二爷,你连晴雯都可以送人,他
日我们若是也惹恼你,说不定也会被你送给别人,呜……」

  话音未完,秋纹的泪花已经滑出眼眶,其他三女也纷纷啜泣起来。

  赠送奴婢乃至姬妾,在豪门大族本就是常事,难怪袭人四女会如此大失常态。
宝玉终于明白过来,不由得哑然失笑,思忖:这个误会还真有趣,嘿嘿:「你……
你还笑……」

  宝玉这一笑,立刻令袭人四女更加慌乱,麝月更是哭得稀里哗啦。

  袭人四女泪珠一涌,开始发挥女人天生的本领,先是一哭二闹,不待她们施
展「三上吊」的绝招,宝玉已经败得一塌糊涂。

  「好啦,我说就是,别哭了,乖,不要哭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宝玉逼得无奈地说出晴雯离开的真相,末了,他狡猾地补充道:「晴雯送给
石钰做妾只是一个幌子,石钰没有住在那儿,红楼别府的主人其实是我。」

  不待袭人四女惊诧追问,宝玉身躯一震,沉声道:「这件事关系重大,牵连
甚广,你们今天知道了,但绝对不要说出去,不然会出天大的事。」

  虽然不明白宝玉为什么要做出这么多怪异的举动,但袭人四女只需要听到她
们盼望的答案就够了。

  「宝玉,我们要去看晴雯,好想她呀。」袭人回嗔作喜,对红楼别府更是充
满好奇。

  「行,我做好安排就秘密接你们去别府,另外……」宝玉话语微顿,下意识
看了玉钏儿一眼,神秘的气息油然而生,得意地道:「还有一个天大的惊喜等着
你们,你们绝对想不到。」

  「二爷,是什么惊喜?」

  袭人四女的玉脸同时凑向宝玉,玉钏儿更是莫名心跳加剧。

  「是……不告诉你们,到时才有惊喜,哈哈……」

  说到这里,宝玉大手一搂,把袭人四女抱上大床,「如意金箍棒」凌空一抖,
搅乱她们的芳心与花心。

  思绪一顿,宝玉从昨夜的欢乐中回过神来。

  宝玉与玉兰温存片刻后,再次问起晴雯。

  玉兰在宝玉的怀中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柔声道:「妹妹正在陪傅姑娘聊
天。对了,你准备怎样安置那傅姑娘?我看她也是一个可怜人。」

  「呵呵……你还可怜起她来了,她可是敌人派过来的奸细!」宝玉眼底闪现
戏譃之色,坏笑道:「你们就不怕我再给你们多找个姐妹?」

  「哼!」再温柔的女人也知道醋是什么味道,玉兰的玉手轻戳着宝玉的额头,
娇嗔道:「你敢!傅姑娘可是送给石钰石大官人,没你这宝二爷的分!」

  「嘿嘿……那我看看总可以吧!」

  邪情逸趣又充斥宝玉的心窝,在玉兰的引领下,他来到后院偏房,轻轻敲响
房门。

  「宝玉!」晴雯应声开门,一眼看见爱郎,不顾旁人在场,立刻飞身投入爱
郎的怀抱中。

  「小女子傅秋芳见过宝二爷!」

  两秒后,一位体态适中的少女来到晴雯身后,她虽玉首低垂看不见面容,但
轻柔的话语却甜美清脆。

  「晴雯,你与兰姐回房,等我一会儿,我有事要与傅姑娘单独谈一谈。」

  「二爷,请坐!」

  待晴雯两女离去,宝玉神色不变地走入厢房,而傅秋芳也似换了一个人般没
有半点先前的羞涩,好像真把这儿当作自己家,居高临下的反过来邀请宝玉落座。
「傅姑娘不用客气,这本就是我贾宝玉的地方,你说是吧?」

  宝玉声调一沉,明亮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傅秋芳,虽然神色平静,但心中却
不禁大为惋惜:此女长得珠圆玉润、妩媚娇嫩,不在袭人几女之下,难怪会成为
美人计的道具,果然是薄命红颜,可怜!可惜!

  「听二爷话语,好像对小女子在这儿有点不快,是吗?」傅秋芳怡然不惧,
美眸与宝玉直线对视,针锋相对地道:「这儿是石公子的宅邸,我是石公子的女
人,好像二爷不该管这么多?你就不怕石公子不乐意吗?」

  真是一个称职的奸细!宝玉在心中暗笑:对方竟然这么快就开始挑拨离间,
好玩!

  念及此处,宝玉不想让游戏太快结束,肃穆的神色突然一转,怡然自得中透
出一丝轻佻,道:「有件事傅姑娘可能不知道,我那兄弟已将你转赠予本公子,
你说他还会吃醋吗?」

  话音未落,宝玉毫无预兆地身子一晃,就来到傅秋芳面前,再次变得锐利的
目光好似两把利剑般,狠狠刺入傅秋芳的心底。

  「你……你要干什么?」傅秋芳终于失去镇定,强自伪装的坚强在宝玉突然
的举动与不敢置信的话语下瞬间崩溃,道:「你别过来,我要叫人了!」

  傅秋芳好似受惊小兔般向后跳,完全忘记身为奸细的本分,猛然从怀中掏出
利剪,比着自己的颈项,道:「你再走过来,我就自杀!」

  这算哪门子美人计?有这样执行任务的吗?嘿嘿……更好玩了!宝玉心中乐
翻天,但表面上神色却依然郑重,不过没有再次逼近,冰冷的话语缓缓自双唇迸
出,一字一顿,好似重锤般砸在傅秋芳的心间。

  「傅秋芳,现年芳龄十八,祖籍江苏,五年前随父兄迁至京城,傅家倚靠锦
衣卫赵千户,短短一年时间就成为京城大户。你兄傅试将你赠予赵全以攀权附贵,
现在又被赵全送给石钰,要你挑拨我们兄弟的感情!」说至这儿,宝玉话音微顿,
冷笑着反问道:「傅姑娘,你现在的行为似乎与美人计的标准对不上呀,是不是
应该投入本少爷的怀抱,迷惑我呢?」

  「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呜……」

  傅秋芳被宝玉当场揭开伤疤,无尽的委屈终于冲出心房,流成小溪的清泪让
她痛哭无声,全身无力地瘫倒在地,绝望无助、羞耻痛恨、悲哀痛苦的思绪都在
这刹那猛然爆发出来。

  宝玉顿时一愣,未料会碰上一个如此不称职的奸细,下意识的脚步一动,欲
上前扶傅秋芳起来。

  「不准过来!」

  陷入哀伤的傅秋芳并未忘记自己身处险境——大色狼正对她虎视眈眈,见其
似有上前行「凶」之意,她急忙抓紧手中的利剪,比到泪痕斑驳的颈项间。

  傅秋芳在激动之下,尖锐的剪刀已经划破肌肤,一滴令人心碎的血珠终于击
散宝玉冷酷的脸颊。

  「好、好……你别激动,我不过去!」宝玉天生怜香惜玉,不忍如此美女香
消玉殒,他大手连摇,向后退了几大步。

  「傅姑娘,你已经来到这儿了,不要这么激动,咱们万事好商量。」

  「无耻、卑鄙、下流,呜……」

  宝玉还真不是安慰人的高手,好心的话语换来傅秋芳一连串悲愤的责骂。

  不称职的美女奸细越骂越厉害,神色突然变得疯狂,呐喊道:「老天无眼,
全是祸害女人的肮脏男人,你们会有报应的,一定会有报应的!」

  不待宝玉回过神来,傅秋芳的嘶吼声戛然而止,喧闹仿似被一刀斩断,各有
心思的两人就此相隔而立,长久无语。

  让人难受的死寂突然降临,宝玉完全没想到这美人计的诱饵会突生变化,心
绪震动下,先前的意念出现微妙的变化:玉兰说得不错,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不过如果可怜她,后续计划就不好实施呀,唉!

  傅秋芳没有继续嘶吼,但心海的巨浪却更加狂暴,手中的剪刀无意识地胡乱
挥舞,好似眼前布满恶心的嘴脸,她哥哥、赵全、石钰,还有意图欺负她的宝玉。
这些无耻的男人都该死,女人凭什么该受苦?凭什么就该被当作货物送来送去?
死,去死,全都去死吧!我要反抗!我不信这世间真没天理!心中的呐喊化为激
昂的斗志在傅秋芳的心房激荡,刹那间哀怨欲死的傅秋芳活了过来,绝望无助的
傅秋芳不见了,不再受人摆布的傅秋芳奇妙地新生了!

  「宝二爷,既然石大官人将小女子送给你,你又准备如何处置小女子呢?」
傅秋芳突然恢复平静,又恢复到与宝玉最初见面时的从容镇定,盈盈一礼,主动
悠然落座,幽深美眸好似清潭般与宝玉对视。

  一连串的异变让宝玉目瞪口呆,心想:这女人的变化未免也太快、太猛、太
异常了吧!

  「傅姑娘是什么人?」

  可宝玉何等厉害?可片刻愕然后瞬间清醒过来,悠然的话语大有深意。

  「小女子是赵全派来的内奸!」傅秋芳神情自然,盈盈浅笑道:「二爷猜得
不错,我是专门来挑拨宝二爷与石钰关系的美女蛇。」

  「嗯!坦白就好!」宝玉面容波澜不惊,心中却对傅秋芳的镇定很惊讶,暗
自思忖:难道她先前的激动是作戏,是用另类方法引起我的注意?

  「傅姑娘,你这么说不怕我杀了你吗?」

  宝玉的神色温和自然,但眼底一缕精光却让人相信他能说到做到。

  「怕!为什么不怕?」

  傅秋芳毫不在意宝玉眼神的凌厉,话锋一转,微带得意地道:「但我知道宝
二爷不是这么残忍的恶人,这几日晴雯可说了你不少好事,若宝二爷不是诚心欺
骗她们,那小女子认为你下不了手!」

  「呵呵……」此刻宝玉是气急而笑,没想到傅秋芳竟然连晴雯等女也利用。
虽然宝玉心生怒气,但也不得不佩服傅秋芳的心思,神色一沉,不落下风地狠狠
还击:「就算我不杀你,但你认为我会将奸细留在身边吗?送你回赵全处好像不
是什么难事吧?」

  「咯咯……」傅秋芳掩面而笑,悄然拭去眼角的泪水,看似无比开心的笑道:
「宝二爷又跟小女子开玩笑了,你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宝玉顿时心头一跳,对傅秋芳真有点刮目相看,心神微惊的他嘴角微翘,招
牌坏笑灿烂无比:「哦,那傅姑娘说说看,我有什么理由不送你回去?」

  「赵千户权大势大,宝二爷若拒绝他的美意,也就是向天下宣告要与锦衣卫
为敌。」说到这儿,傅秋芳仔细地观察宝玉两秒,宝玉那未变的神色让她大为吃
惊,暗自惊讶地心想:不是说贾宝玉是一个废物吗?看来传闻有误呀,嗯,晴雯
说的难道是真?

  刹那的走神后,傅秋芳美眸微缩,凝视着宝玉,反问道:「宝二爷如此聪明,
行事怎会落下这么明显的痕迹呢?咯咯……」

  未待宝玉有所应答,傅秋芳不知是忍不住心中得意,还是有意刺激,突然大
笑起来,在银铃般的笑声环绕中,不喜不悲的总结道:「所以宝二爷你杀也杀不
得,送也送不成,小女子相信,你唯一会做的就是将我软禁,既可以维持与赵千
户表面上的和平,又可以不让我坏你大事。」

  「聪明的女人!」宝玉吐出一口大气,赞叹道:「你说对了,我是要软禁你,
而且也只能软禁你!」

  话语微顿,宝玉开始反击,玩味的目光让傅秋芳笑声顿止,还瞬间身子发冷,
惊恐不已。

  「我这段时日刚好很闲,所以有一点你没猜对,本公子决定——我伟大的实
验计划就从你开始,身为第一号实验对象,那可是无比光荣!嘿嘿……」

  宝玉开心又兴奋的话语换来的是傅秋芳本能的恐惧与强烈的迷惑,不知宝玉
所说的「实验计划」指的是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这次轮到宝玉威风了,故作神秘的他凝神思索,邪魅的笑容
就似魔鬼般神秘而可怕,道:「我举个例子,你就明白了!」

  伴随着无比紧张,宝玉低沉的声音直直钻入傅秋芳的脑海中。

  「最简单的实验就是将一只田鸡放进注满冷水的锅里,然后缓缓加热,直到
水烧开,你知道结果会如何吗?」

  因强忍心中笑意,宝玉的五官略微扭曲,落入傅秋芳的眼底,那绝对是恶魔
的微笑。

  瞬间宝玉好像科学狂人附体般,双目迸射出狂热的光芒,手舞足蹈地道:
「结果就是田鸡一直在水里游啊游啊,直到将它活活煮熟,它也没想过跳出锅外,
现在你明白什么叫‘实验’了吧?」

  「你……你……不是人!」

  傅秋芳下意识将田鸡想成活人,不仅感到害怕,而且胃部剧烈翻腾起来。

  「不打扰傅姑娘休息了。」

  突然宝玉转身而去,洒脱的模样如玉树临风,可惜随风传来的话语却是变态
恶魔的召唤:「姑娘好生休息,我会慢慢‘实验’你,哈哈……」

  宝玉心想,……跟我斗?不吓得你夜夜做噩梦可不行!

  「嘿嘿……」变态的宝玉捧腹大笑,先前被傅秋芳咄咄紧逼而生的闷气就此
完全消散一空。

  美人计的诱饵吓得面无血色,抛出诱饵的赵全则得意起来。

  自石钰收下傅秋芳后,虽然没有明显的投诚意愿,但其隐约的示好还是让赵
全松了一口气,他早已认定石纴是商人本性,更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此事他再
也无须操心,这让赵全自然将注意力放在忠顺王身上,而忠顺王也将锦衣卫当成
最大的敌人,双方互有顾忌下,一时都不敢采取大行动。

  金陵乃至京城都突然平静下来,贾家这块肥肉也暂时得到喘息的机会。大观
园上空的乌云缓缓散去,宝玉的日子又无聊起来。

  望着窗外黎明的曙光,通宵未眠的宝玉四肢舒展,伸了一个大懒腰。

  经过几日的辛苦过后,宝玉望着眼前几十条五彩灿烂的五色玉带,露出满意
的笑容,心想:终于将捆仙索全部炼化。

  近水楼台先得月,最先受惠的当然是怡红院四大美婢,情火涌动的宝玉自告
奋勇为佳人穿戴,自然不免动手动脚、大占便宜。

  在袭人四女不依的娇嗔声中,清新的早晨被旖旎取代,眼看无边的春色就要
在罗衫半解中降临,莺儿的到来却无情打断好事。

  「宝玉,我家夫人有要事请你前去相商。」莺儿刚一走入厅门就焦急呼喊,
连袭人牵她落座也婉言拒绝,可见事情真的很急。

  此刻宝玉虽是欲火狂燃,但薛姨妈有命自是无不依从,身子一动,就抢在莺
儿之前走出厅门。

  莺儿急忙迈步追去,出门之际,她的目光在袭人四女脸上悄然环视一圈,将
她们娇躯的慵懒、玉脸的春潮二看在眼中,心中立刻浮现一句娇嗔话语——宝玉
果然是个风流坏蛋!

  当宝玉疾步冲入蘅芜苑时,迎接他的是薛姨妈与薛宝钗忧急交加的目光,就
连香菱也神色紧张,目光很复杂。

  「宝玉,蟠儿出事了,你赶紧想办法救救他!」

  薛家下人冒死传来密信,让薛姨妈瞬间如坠冰窖,毕竟薛蟠再是不好,但总
是她的亲儿子,怎不让她芳心惊恐?不知所措之时,薛姨妈自然想到宝玉。

  「姨妈不要急,我一定会救出薛大哥。」

  「唉!怎能不急呢?」花容焦虑的薛宝钗也雍容不再,她虽禀性灵慧,但在
这男尊女卑的时代也难以有作为,无可奈何地叹息道:「如今薛家上下已是大乱,
我虽然能管理家中帐目,但外面管事的掌柜们全都十分恐惧,已有不少人向我们
请辞了。」

  「宝姐姐,店铺的事务我可以命人帮忙,至于薛大哥,这事确实是有点棘手……」

  在薛姨妈两女求助目光的凝视下,宝玉不得不说出赵全对付四大家族的阴谋,
当然还有所保留。

  「啊!」妇道人家的薛姨妈刹那间玉容如土,近似绝望地颤抖着娇躯,若不
是香菱及时扶持,她必会瘫倒于地。

  面对如此绝境,薛宝钗反而出奇的镇定下来,一番思索后,美眸闪现强烈的
期待之光,道:「宝兄弟,你既然早已知晓此事,是否已有对策?」

  「不瞒宝姐姐,我前些时日已经派人找到一些曾经被薛大哥……误伤的苦主,
他们收了银钱后,都答应我的要求,不再状告薛家,至于事情较大的那几户人家,
已经搬到我为他们准备的新居处。」宝玉沉吟一会儿,用轻描淡写的口吻把薛蟠
当初的恶行一句带过,随即分析道:「只要赵全短时间内找不到新的苦主,我们
再积极打点,相信薛大哥不久就能平安归来。」

  听闻宝玉私下已经做了这么多事,薛家母女两焦急的眼底多了几分异彩。
「玉儿,姨妈现在只能靠你了!」

  薛姨妈珠泪涟涟,那依赖的话语只有两人才能真正明白,宝玉心情激荡,更
加坚定救出薛蟠的念头:算啦,不管薛蟠干了多少恶事,看在姨妈的分上,先救
他出来吧!至于香菱,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

  「姨妈、宝姐姐,要想救出薛大哥,你们就要配合我演一出好戏……」

  思绪一动,灵光闪现,宝玉与一对绝色母女花走入书房……

  一番商议后,宝玉迅速转身离去,出门之际,明亮的目光在香菱的脸上停留
好几秒,炙热的情丝毫不掩饰。

  从头至尾香菱都没有只言片语,看着宝玉那挺拔的背影,眼中复杂的思绪悄
然消失,一缕微笑浮上唇角。

  「第二章」宫刑薛蟠

  夜色深重,风雪凌厉。

  无星无月的夜晚,户外本该人迹全无,但如此月黑风高下,一顶软轿来到千
户府。

  「千户大人,石公子求见!」亲信知道赵全颇为看重石钰,虽然天冷夜黑,
却不敢有半点怠慢。

  「请!」赵全先是微微一愣,随即面带惊喜地扬声回应,心中暗自思忖:看
来美人计成功了,嘎嘎……

  「草民石钰见过千户大人!」进入书房的石钰连肩上的披风也未取下,立刻
向赵全恭身施礼,开门见山的动作直接表达投诚之意。

  「石公子……不,应该是石大人请起。」赵全一脸和善地扶起石钰这运财童
子,平静的话语透出阴冷的气息:「今日忠顺王在朝堂上已经向皇上举荐石公子,
原来你还是西洋特使,真让赵某刮目相看呀!」

  看了石钰的神色一眼,赵全话锋一转,又示好道:「吏部尚书也征询过本官
意见,本官与石公子是一见如故,当然大为赞同,石大人,你说对吧!」

  「还请大人直呼属下名讳!」石。神情惶恐,谦卑的话语回应着赵全的暗示:
「属下能得大人提携那是三生有幸,以往过失还请大人海涵!」

  「哈哈……无妨,本官可不是那小肚鸡肠之辈,石兄弟自可放心!」

  得到石纴明确的回应,赵全大是兴奋,又将称呼改回来,随即用男人特有的
语调戏问道:「石兄弟对赵某送的礼物可还满意?」

  「嘿嘿……」两眼放光的宝玉心中却暗自苦笑,想及那奇怪的美女奸细,他
又气又笑,表面上却要故作兴奋,道:「满意、满意,属下多谢大人厚爱!」

  一番寒暄后,两人分宾主落座,赵全深沉地轻啜香茗,随即不疾不徐地望向
略显急躁的石钰,道:「石兄弟深夜前来,不光是为了感谢本官吧?」

  「大人明鉴!」石钰再次立身施礼,下意识望了侍立在门口的护卫一眼。
「都是自己人,石兄弟有事不妨直说。」赵全能坐上如此高位,倒也有几分真本
事,对于心腹手下还算得上推心置腹。

  「大人,小弟日间从贾宝玉口中听闻一事,特来告知。」神色郑重的石钰在
赵全的示意下回身落座,隐带急切的话语刹那间让赵全的心高高提起。

  「贾家不知从何处弄来一封公文,与十几年前一宗私吞赈灾银两案有关,据
贾宝玉所言,那上面有大人你的亲笔签名。」说至此处,石纴的语气突然变得沉
重:「贾家更找来当年曾经跟随过大人的一个锦衣卫做证人,据说此人曾经被大
人打入牢房,所以怀恨在心,如今更想借着贾家之手报复大人!」

  在凝重的神色下,石钰的心中却贼笑连连,这证人虽是无中生有,但他断定
赵全必然记不起所有手下。

  「竟然有这事?」

  赵全一生害人无数,一番苦思后,果然如石钰所料,脑海中人影纷飞,有嫌
疑者简直重重叠叠,弄不明白的赵全就此中计。

  「大人,贾家已经联络忠顺王、北静王及众多朝廷大员,还有皇宫的元妃,
准备多方弹劾大人!」石钰对赵全可谓死心塌地,又急又快将贾府计划二出卖。

  「这……」赵全脸上的镇定消失不见,终于开始坐不住,如果几大势力联名
上书,再加上国师正值闭关期间,根本帮不上忙,他终于感受到后背的冷意。

  石钰观察着赵全的反应,他并不是随口乱说,这些手段原本都是为赵全准备,
不过如今为了救薛蟠,也只能将实际行动变成吓唬。

  「石兄弟,你知道贾府如何得到那封公文的吗?」

  老奸巨滑的赵全虽然心惊神乱,但本性的谨慎让他双目如刀地盯着石妊的面
容,用强大的威势测验石钰话语的真假。

  可石钰何许人也?赵全的气势就似微风拂过,不起波澜般,石钰神色懊恼地
道:「具体情形属下也不是十分清楚,只是听贾宝玉说,好像是从一个妇人身上
所得,而这妇人已在贾家秘密居住十余载。」

  「难道是她?」

  赵全眼前瞬间闪过一张美丽的玉容,他曾经对这女子充满欲望,但当年成事
之后,搜遍整个京城也无此女消息,令他还惆怅一阵子,心想:原来竟是被贾家
藏起来了,可恶!

  赵全的怒火瞬间升腾,既是仇恨贾家对自己意图不轨,也恨自己当年没有及
时抓住那美人,非但没有享受到美丽人妻,反而留下祸根。

  「大人,小弟还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讲?」石钰虽是犹豫,但眼底的沾沾自
喜却出卖他心中的得意。

  「石兄弟,你我一见如故,有什么请直言,就算说错了本官也不怪你。」赵
全明白像石钰这等聪明人绝不会说废话,做出如此情状也是为了讨得自己欢心,
久混官场的他当然不会不知情趣,而且对石钰的小人品性更了解三分。

  「大人,薛家为了薛蟠之事已经与贾家闹翻,这薛夫人母女竟然在贾家丧事
未完就搬回薛家在金陵的府邸。」

  「详细说来听听,这其中具体情形……」

  「薛家要求贾家以证据换薛蟠,贾家却断然拒绝。」石钰强自压抑心中的兴
奋,以旁观者的角度将媪酿已久的圈套套向赵全的颈间。

  「听贾宝玉说,其实贾家想吞并薛家,还提出让贾宝玉与薛宝钗联姻,他们
自然恨不得薛蟠早点死去,薛家人应该是看穿贾家的目的,所以气冲冲返回自家
府邸。」

  不行!不能再让贾家坐大!赵全闻言,第一个反应就是要破坏贾家的野心,
虽然薛家也是要对付的四大家族之一,但如果合二而一,贾家就会实力大增。

  「石兄弟慢走,本官不送了!」

  赵全并未与石钰多谈,衣袖一挥,命人送走石钰,随即吩咐手下全力查证石
钰所……三口。

  阴险的赵全果然比忠顺王厉害许多,但他却不幸地选了宝玉做对手,一切自
然不会有半点差池。

  「大人,这些都是小人这三日所查,基本与石钰所言相同。」

  密探首领对自己小队的效率十分满意,然后恭敬地报告道:「小人还查出一
件事,薛家为了与贾家对抗,已经密召薛蟠堂弟薛蝌至金陵主事,看来薛家是准
备放弃薛蟠另立继承人。」

  赵全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好不容易逮到薛蟠这条大鱼,却没想到薛家还有
这么精明狠辣的人物,这么快就放弃薛蟠。

  「大人,是不是现在就用薛蟠与贾家交换?小人相信,如果我们事先知会薛
家,那贾府不可能会公然与薛家闹翻!」

  那密探首领也是参与贪污赈灾银两之人,当然担心东窗事发,人头落地。
「大人,薛家虽然有点没落,但依然财力雄厚,而且还有遍布天下的商铺,是绝
佳的情报网,放了薛蟠,如果他心生报复,无疑放虎归山。」另一位心腹幕僚面
带担忧,说出赵全犹豫的原因。

  「那封公文必须拿回来,用薛蟠交换是个办法,还可以阻止贾家实力增长。」
赵全眼中寒光——闪,露出无比毒辣的神色,道:「不过薛家的报复也不可不防,
嘿嘿……如果放回去的是一条虫,那就不用担心了。」

  赵全越说心情越好,大手一挥道:「即刻传令半途截杀薛蝌,还有,进宫将
净事房的公公带来,本官要让薛家与贾家拼个你死我活。记住,杀死薛蝌时,留
下一、两个活口让他们回去传话,明白了吗?」

  「大人妙计!」

  杀人嫁祸是锦衣卫的专长,赵大等人心领神会,领命而去。

  三日后,一场人质交易开始了。

  双方各有所需,也各有顾忌,交易很快结束。

  赵全当场焚毁那封公文,随即留下一记阴冷的目光扬长而去。

  薛家人也很欢喜,立刻将浑身外伤的薛蟠抬回薛家。

  薛姨妈与薛宝钗自是喜极而泣,不料大夫进房不久,噩耗立刻从天而降,薛
姨妈不能承受如此打击,瞬间昏倒在地。

  宝玉先安置好贾雨村,然后骑着快马来到薛府,脚步未稳,就惊呼道:「什
么?薛大哥被净身了?」

  刹那的震惊后,宝玉很担心薛姨妈,疾步奔入卧房,大声道:「姨妈可好?」

  「玉儿,我没事!」

  休息片刻后,薛姨妈清醒过来,其坚强超乎众人想象,虽是脸色苍白、愁云
弥漫,但玉体却无半点微恙。

  自丈夫死后,薛姨妈一个妇道人家擦起薛家,果然不是寻常女子。

  宝玉心中的巨石缓缓落地,道:「姨妈再歇息一会儿,我去看看薛大哥。」

  「宝兄弟,不用了!」薛宝钗柔声阻止,玉容透出浓浓的悲伤,道:「大哥……
他什么人也不想见,只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内。」

  宝玉黯然叹息,止住欲动的脚步,身为男人他自然明白薛蟠此刻的心情,那
是旁人永远无法安慰的疼。

  薛府忧伤弥漫,上上下下一片愁云惨雾。

  宝玉苦涩的话语打破令人窒息的沉闷:「宝姐姐,如今薛大哥也算救出来了,
你们还是搬回大观园,这样安全一点。」

  「我也明白,可是哥哥现在这样,还是等他情绪平复一些,我们再搬回去。」
薛宝钗微一沉吟后做出决定。

  宝玉知道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只得提醒道:「你们千万记着要戴五色玉
带,这样我也能安心。」

  对于「通灵宝玉」的神奇,众人都亲眼目睹,宝玉送出五色玉带时,特别说
明这是「神石」幻化的宝物,虽然说法神奇得不合常理,但就连一向睿智的薛宝
钗也深信不疑。

  对于宝玉贴心的关怀,薛姨妈三女纷纷报以不同涵义的微笑,薛宝钦礼貌而
又不失分寸,薛姨妈的情意汹涌,却不得不在薛宝钗面前强自压抑,香菱则是美
眸异彩闪烁,但一丝阴霾却凭空突现,令她美眸随即黯然。

  不妙的预感从宝玉的心中闪过,他顾不得薛宝钗母女就在旁边,试探着道:
「菱姐姐,甄先生希望你能到别府陪他一段时日,今日与我过去吗?」

  香菱的美眸又闪过复杂的光华,若薛蟠完好无损,她必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但如今情形却让她犹豫不决。

  「宝玉,你回我爹爹,就说隔几日我再去探望他老人家。」

  「那好,我隔两日来接你。」

  宝玉很明白香菱的心情,但他可不想这样放弃,言语间的语气绝不是与香菱
商量,令香菱心房一颤,又是慌乱,又是甜蜜。

  走出薛府后,宝玉没有骑马坐轿,而是步行在街道上。

  在冬日冷风的吹拂下,这段时日的事情在宝玉的脑海中重放一遍。

  用证据交换薛蟠的结果虽然出了意外,但宝玉并不在意,心底还有一点邪恶
的窃喜,因为有了石钰这张脸的存在,人间的阴谋算是暂时稳住了。

  而非人的妖怪自上次宝玉大发神威后,这段时间也不见踪影,他曾经问过警
幻仙姑,警幻仙姑的回答是静观其变,不赞成他杀入妖界的疯狂念头,还劝他在
人间继续「游戏」下去,用凡人的勾心斗角磨练仙心道法,彻底炼化心魔。

  「唉,什么时候才能集齐十二朵仙花呢?」

  宝玉的思绪很跳跃,一下子又想到自己的使命。

  王熙凤加上晴雯几女,宝玉这么「辛苦」才找到两朵仙花,虽然离警幻仙姑
说的十年期限还早,但剩下的五色仙花却没有踪影。

  嗯,好久没看到凤姐姐了,可恶的灵堂!宝玉心弦一动,虽然已经厌恶每天
早晚的虚伪仪式,但还是飞身来到灵堂。

  宝玉还未找到王熙凤,两声哭号破空而来,彻底坏了宝玉的好心情。

  「父亲!」

  「老祖宗!」

  人影未至,哀号先来,两个满脸泪水的男人连滚带爬冲进宝玉的视野中。贾
珍!贾蓉!虽未见过两人,但宝玉脑海中光芒一闪,久违的廖老大终于有登场的
机会,他叼着雪茄、喝着红酒,将贾珍父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老大,我怎么觉得你是嫉妒人家呀?嘿嘿……」

  「胡说,我没有,绝对没有嫉妒贾珍占有儿媳的行为,太无耻了!」说着,
廖老大捣着下面,仓皇地消失不见。

  宝玉心中一阵大笑,随即看看贾珍,原本对贾珍还有一点男人的欣赏,但一
看之下,怒火充斥他的心窝:他娘的,竟敢对凤姐姐有非分之想,找死!

  「大妹妹,为兄回来晚了,累着你了!」

  贾珍对美艳的王熙凤垂涎已久,假借悲伤情状,伸手摸向王熙凤的手。

  「珍大哥,想死兄弟了!」未待王熙凤开口,宝玉突然闪身而出,故作激动
地握住贾珍的手腕,暗自用上一成功力。

  「宝兄弟,啊!」贾珍对于这突然杀出的程咬金心中暗恨,可敷衍的话语还
未出口,双腕的剧痛已让他不禁一声痛叫,如杀猪般难听。

  「父亲,你怎么啦?」在贾珍身后的贾蓉也正靠近王熙凤,见贾珍莫明惨叫,
不由得大感诧异。

  「没……没什么!」吃了暗亏的贾珍见宝玉也是一脸惊奇,在众人奇怪的目
光下,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心中暗自思忖:这宝玉何时力气变得这么大,难道
‘通灵宝玉’显灵一事是真的不成?

  这一年来,贾珍父子都在外任职,自然不清楚宝玉前后的变化,未待他想出
答案,宝玉目的已达成,自然松开贾珍颤抖的双手。

  王熙凤岂有不明白宝玉举动之理,暗自偷笑:嘻嘻……小气的男人,要是这
点场面都应付不来,姑奶奶早被人吃得骨肉无存,哪还轮得到你来欺负我!

  「婶婶,小侄向你请安!」贾蓉自恃年轻俊美,胆色比贾珍更甚,恭身行礼
时,挑逗的眼神投向王熙凤。

  「蓉哥儿,去拜祭老太爷吧,不然他泉下有知会生气的。」

  王熙凤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更没有羞怯柔弱,只有两股寒气从眼中迸射而
出,直接浇灭贾蓉眼中的火焰。

  人潮自动往两旁散开,未待替夫守孝的尤氏上前,贾珍父子已是扑通一声跪
倒在地,众人还未有所反应,贾珍已再次放声大哭。

  「父亲啊,孩儿回来看您老人家啦……」

  「老祖宗啊,孙儿不孝,回来晚啦……」贾蓉一向以贾珍为榜样,哭声也一
模一样。

  在哀愁的哭声中,贾珍跪爬着来到灵前,用力磕起头,直至额头磕得一片红
肿才停下,有样学样的贾蓉虽也用力磕头,但这声音相比之下轻了许多。

  宝玉先是暗自好笑,随即又迷惑不已,如果不是看穿对方眼底深藏的冷漠,
而且因为《红楼梦》先入为主,宝玉真会以为贾珍是大孝子,心想:这贾珍究竟
在做什么?作戏也不用做到这等程度吧!

  「老爷,你与蓉儿先到后堂换衣衫。」尤氏擦了擦眼泪,上前提醒泣不成声
的贾珍父子。

  贾珍仍是哀号不止,在尤氏与众人再三劝说下才勉强立身而起,而贾蓉更是
无赖,假装腿软,非要尤氏扶持才肯站起。

  贾蓉的举动虽然细微,却未逃过尤二姐与尤三姐的注视,两女见状,美眸同
时剧烈收缩,尤氏急忙挡在她们的身前,悄然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抹哀求。

  尤二姐与尤三姐暗自一咬银牙,又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

  尤氏见尤二姐与尤三姐松开拳头,虽然松了一口气,但眉宇间只有哀愁闪现,
并无丝毫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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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变态父子

  宁国府,后堂内。

  贾珍父子遣退下人,一改先前的悲伤,无比悠闲的落座喝起香茶,麻衣孝服
则被丢弃在一旁。

  「小子,你刚才竟敢占你母亲便宜!」贾珍虽是斥责,但神色却是一片笑意。
「嘿嘿……」贾蓉未语先笑,淫邪的笑声毫无遮掩:「父亲,孩儿可将房中的妻
妾婢女全都孝敬你老人家,你什么时候也……」

  「小兔崽子,为父房中的佩凤、偕惊你不是都玩过了吗?」

  「可是孩儿想尝尝亲娘的味道。」贾蓉双目放光,向贾珍提出请求,末了更
微带不满地道:「孩儿将两任正妻都送给父亲享受,父亲不会舍不得娘亲吧?」

  「不是为父不肯,是你娘她不愿意,不长眼的贱人!」贾珍对于尤氏的不配
合不喜反怒,脸色铁青地道:「为父试探过她,看来除了用强之外别无它法。」

  「好啊,孩儿备有迷药,随时都可以派上用场,二姨、三姨都越来越漂亮了,
喂嚼……」

  「这事急不得,你母亲一家都是外柔内刚,弄不好就会像可卿那样出人命,
唉,可惜那么一个大美人呀!」

  贾珍为秦可卿的自杀惋惜,贾蓉则沉醉在尤氏一家的美艳风情中。

  「父亲,你快想个好办法,让咱们父子俩吃到二姨、三姨这两个美味呀!」

  「嘿嘿……」禽兽父子几乎同时轻声浅笑,贾珍更无耻至极的夸赞道:「小
子,好眼光!为父也是这么想!」

  两人一番无耻对话后,贾蓉话锋一转,问道:「父亲,你刚才为何如此认真?
孩儿陪着你也是白白受罪!」

  「没长进!」谈及正事,贾珍淫邪的面容变成一向伪装的道貌岸然,少有严
厉的训斥道:「这是非常时期,你这小子别成天只想着风花雪月。」

  见贾蓉还是不开窍,贾珍只得详细解说:「贾政如今一病不起,贾家怎能让
一个废人占据家主之位?年关一过,肯定得新选家主,难道你一辈子都想被荣国
府压在头上不成?」

  贾蓉流露出恍然神色,双眼一亮,随即闪过心虚的表情,道:「父亲,荣国
府有元妃当后台,没了贾政,还有贾赦父子与贾宝玉,我们能得到家主之位吗?」

  「没出息,整天只知道玩女人!」贾珍对贾蓉是恨铁不成钢,阴沉地教训道:
「别说宝玉是一个废物,单就他如今没有功名在身,就没有资格争夺家主。倒是
贾赦有一点麻烦,他是长辈,总是压在我头上。」

  见贾蓉仍然不怎么在意,贾珍无奈地放弃教导,不耐烦地穿上孝服离去。穿
着麻衣孝服的贾珍父子回到灵堂,贾琏、宝玉等一干同辈子弟纷纷上前安慰贾珍。

  为了博得至孝之名,贾珍也算下足血本,哭得嗓子嘶哑,仍然抽泣不断。

  「老太太到!」

  宝玉刚要溜出厅门,婢女激动的通传声让他收回脚步,众人无不身子一震,
贾母竟然也来了,真是大出意料。

  「孙儿贾珍向老祖宗请安!」黑须飘动的贾珍跪爬着迎到门前,讨好的神色
无比强烈。

  「贾珍,起来吧,这天寒地冻的,小心伤了身子!」

  贾母端坐太师椅,当了几十年贾家主母,她的威势虽老犹存,虽然贾珍也是
孙儿辈,但她可不是对任何人都展现慈祥的一面。

  「孙儿太久没有向老祖宗请安,就让孙儿多磕两个响头吧。」贾珍的额头又
与地面撞击起来。

  这一招还真不错,贾母看着贾珍红肿的额头,果然激动几分,龙头拐杖在地
上一拄,扬声道:「贾赦,还不将珍儿扶起来,你这叔叔怎么当的?」丫鬟、婆
子们往两侧一闪,现出被挡在人群后的贾赦。

  年过半百的贾赦被自己母亲训斥,急忙上前搀扶贾珍,道:「是儿子的不是,
珍儿,快起来,不然老祖宗又要责怪为叔了。」

  众人再次一愣,想不到一向少有露面的贾赦也出现,今日的灵堂可真热闹。
相比众人的诧异与兴奋,贾珍悲戚的面容下却心神一惊,起身的刹那,他已明白
其中八、九分奥妙,心想:看来贾赦今日所来也不简单,虽明为拜祭父亲,但真
正目的却是为了在人前显示他长辈的身份,无形中压下自己这晚辈,这一切不是
为了争夺家主还是为了什么?可恶!

  「玉儿,到老祖宗这儿来。」

  贾赦一脸微笑地牵着贾珍站在一旁,贾母随即老脸放光,看向宝玉。

  在贾母的示意下,宝玉坐在她的身旁,众人对此一幕早已习惯,贾赦的老脸
则暗自抽搐一下。

  贾赦微妙的神色虽是一闪即逝、微不可察,但已将他当成假想敌的贾珍却看
得心中暗喜,毫不犹豫地盘算「渔翁得利」之计。

  贾赦代替贾母为贾敬上香祭拜过后,贾母又关怀宝玉几句,这才在一群丫鬟
婆子的簇拥下缓步离去。

  汹涌的人潮终于散了一些,王熙凤突兀地开口道:「珍大哥,你既然已经回
来,这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交给你。我一个妇道人家,实在支撑不下去了。」

  若是以前的王熙凤,绝不会说出此等话语,争权夺利本是她发泄心灵空虚的
手段,如今有了宝玉的真情填满心房,自然对这些再没兴趣。

  「二妹妹还是帮为兄吧,妹妹的才干令为兄汗颜。」贾珍极力挽留,毕竟虽
吃不到嘴里,但能看在眼中也是一种享受。

  「珍大哥,既然熙凤累了,就让她回府休息吧,闲杂小事你尽可以交托给我。」
未待王熙凤回话,贾琏已然抢先接过话头,话语是少有的豪爽,生怕累着自己的
妻子般。

  「那好,有劳琏二兄弟了。」话已至此,贾珍再无挽留的借口。

  王熙凤微微一愣,想不到贾琏竟然还有如此体贴的时候,一股愧疚突然涌入
心房,目光不由自主看向贾琏。

  可下一刹那,王熙凤的愧疚瞬间消失,丰润的朱唇微微一动,露出自嘲的笑
意,随即脚步轻盈,飘然而去。

  唉,烂泥扶不上墙。平儿暗自低叹一声,随即跟随在王熙凤的身后,从身子
到心灵都远离贾琏。

  此时此刻,贾琏正围在尤二姐的身边,好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般,怎不
让王熙凤为自己的愧疚哑然失笑?

  贾琏浑然不知自己的丑态已经落入妻妾的眼中,还在尤二姐面前自以为潇洒
风流地摆着姿势。

  这段时日以来,贾琏已被尤二姐戏弄得魂荡魄移,就连在梦里也不忘大献殷
勤,可惜尤二姐总是忽冷忽热、若即若离,令他心痒难熬、欲火焚身。

  贾琏的举止怎会逃过同道中人的目光?贾珍父子暗地相视一笑,想不到贾琏
与他们的欲望不谋而合。

  贾珍更是眼珠一缩,一个无耻的念头油然而生:贾琏是贾赦之子,如能利用
尤二姐控制贾琏,必能打击贾赦,如此好事怎能放过?嘎嘎……

  三头色狼想的倒是完美,可惜冷眼旁观的尤氏姐妹却看个一清二楚,无尽的
厌恶与憎恨让两女的怒火再添几许煞气。

  灵堂内波诡云谲,一间阴暗的卧房内则是阴风呼啸、鬼声盘旋。

  贾珍父子一回府,秦可卿立刻失去控制,但「通灵宝玉」却无意间帮了贾珍
这变态父子一次,将秦可卿强行阻挡在百丈之外。

  秦可卿被狂风吹回生前的卧房,不禁连声嘶吼。

  原来理智在面对仇人时是那么不堪一击,此时此刻秦可卿不仅忘记通灵宝玉,
而且连秦钟的安危都忘到九霄云外。

  杀,一定要杀了这两个禽兽!呀———团阴火陡然爆炸,在秦可卿手中化作
一把鬼灵利剑,随即就要不顾一切地杀入灵堂。

  「秦姐姐,不要冲动!」

  在关键时刻,尤三姐冲进来,及时抱住秦可卿,连声道:「你这样杀不了那
两个禽兽,还是听我二姐的安排,她一定能让贾珍父子身败名裂,那比杀了他们
还解恨!」

  「真的吗?」秦可卿缓缓平静下来,不由自主将尤家姐妹视为救命稻草,紧
抓着尤三姐的手腕,反问道:「好妹妹,真的吗?」妹妹真的有办法让他们比死
还难过?「

  「嗯!」尤三姐重重点头,既是给予秦可卿信心,也是鼓舞她自己,道:
「二姐一定有办法的!秦姐姐,若是这样就杀了贾珍父子,他们死后会被人风光
大葬,说不定还会被吹啸成仁义之士,咱们不能这样便宜他们!」

  「好,我听你们姐妹的,好好藏在暗中修炼,不过……」秦可卿话语微顿,
两团恨火迸射而出,咬牙切齿地道:「最后一定要让我亲手杀了这两个禽兽!」

  同一时间,荣国府二老爷的府宅里。

  疲惫的王熙凤刚刚睡下,一道黑影立刻穿墙而入,直接扑向床榻。

  「谁?」王熙凤腰间的五色玉带光芒一闪,她立刻惊醒过来。

  「好姐姐,是我!」

  「啊,宝玉!」王熙凤戒备的身子瞬间酥软,随即又压低声调颤声道:「宝
玉,会被人看到的,你快出去,我明天去见你。」

  「好姐姐,我等不及了,想死我啦!」宝玉大手一动,王熙凤的丰乳立刻跳
跃而出,即使是黑夜也挡不住那雪白肥美的诱惑。

  「宝玉,外室除了有平儿还有小丫头,万一贾琏回来……」

  「他回来我也不走!」说着,宝玉用力且霸道地分开王熙凤的双腿,然后柔
情地低语道:「好姐姐放心,我已经布下结界了,而且你看,你也湿啦!」

  「唔,坏东西!」

  宝玉的手指在王熙凤的阴唇上轻轻一挑,她的呻吟立刻流淌而出,胀大的乳
头不由自主送入宝玉的嘴中。

  「滋……」

  宝玉挺身一耸,虽然他欲火如狂,但肉棒的插入还是温柔无比。

  「啊……」

  王熙凤急速张大朱唇,宝玉的肉棒插入一半的时候,她猛然用力往上一迎,
只听「啪」的一声,蜜穴竟将「如意金箍棒」全部吞进去。

  宝玉没有辜负王熙凤的情意,顺势一挺,龟冠第一下子就穿过子宫玄关,深
深插入花田内。

  「啊!哦!」

  强烈的快感在叔嫂俩的心房同时爆炸,瞬间王熙凤浑然忘我,翻身骑在宝玉
的身上,尽情旋转肥美而浑圆的臀丘。

  春水一荡,王熙凤趴在床上,宝玉从后面缓缓插入,肉棒再次一分一寸撑大
王熙凤的后庭花蕾。

  「啊,宝玉……好疼……啊……坏东西,非要……弄人家后面,啊……」

  淫靡的风雨不停肆虐,大床上、凉榻上、桌子上甚至是门板上,无不留下叔
嫂激情的痕迹。

  「好姐姐、好嫂嫂,我要射啦,啊!」

  「好弟弟、好相公,射吧,射进来吧,嫂嫂要为你生孩子,哦……」

  王熙凤的乳房在墙壁上济压变形,肥美的屁股则用力向后撞击,宝玉猛然一
声闷哼,大手紧紧搂住王熙凤的腰肢,滚烫的精液轰然射出,迅速灌满王熙凤的
子宫花房。

  时光一晃,七七四十九日的丧事终于到了结束之时。

  按照祖例,紧接着是贾珍父子扶灵返乡。

  虽然贾家号称是金陵世家,但真正的祖籍却远在千里之外,路途遥远。

  贾珍父子虽然心中不愿,但为了争夺家主高位,他们无怨无悔。

  贾珍父子暗自好色地看着尤家母女,心中大感遗憾,却不知道尤家姐妹同样
遗憾不已——又失去一次猎杀禽兽的好机会了!

  贾府上下人等送走扶灵队伍后,三两成群各自散去,贾琏早已不知到哪儿鬼
混,在王熙凤身旁的自是宝玉。

  贾珍此去一来一回,最快也要开春,宝玉不禁叹息道:「凤姐姐,大老爷可
以入土为安,咱们总算也可以过一段安生日子了,呵呵……」

  「宝玉,你还是早做准备为好。」

  王熙凤明白宝玉眼底的欢喜,但自小于世家大族长大,她比宝玉这个西贝货
更熟悉豪门的游戏规则,不用怎么费心思,她已看穿贾珍的目的,柔声提醒道:
「贾珍这番做作,等他们回来,贾家再也不会太平。」

  「姐姐的意思是?」宝玉迷惑地眨了眨眼睛,身子不由自主又靠近王熙凤一
些。

  宝玉火热的目光烫得王熙凤玉脸发红,两人虽行走在林间小道上,身旁又只
有平儿,可现在还是光天化日之下,对于宝玉的狂野王熙凤又喜又怕。

  王熙凤给宝玉一记妩媚的白眼,随即详细解说:「政老爷如今大病未愈,待
得年关一过,家族必会重新选立家主,你认为贾珍会放过这机会吗?」

  「还有二老爷肯定也会掺上一脚。」平儿毫不犹豫从旁补充,也许是考虑到
王熙凤与贾赦的翁媳关系,贴心地帮助王熙凤向宝玉陈述利害:「二老爷是长辈,
贾珍是宁国府老爷,宝玉,你虽然得老祖宗喜爱,但到时三足鼎立,你并不能占
据多少优势。」

  「呵呵……这世家大族还真够麻烦。」宝玉闻言,并未大惊失色,悠然自得
的面容微笑不变,惯有的邪笑更形强烈:想不到自己摆平赵全与忠顺王这等大餐,
接着还要应付贾珍与贾赦这等开胃小菜,好玩、好玩!

  宝玉那自信的笑容驱散王熙凤两女心底的忧虑,她们不由得想起宝玉这一年
多来的神奇变化,随之也轻松几分,玉脸则逐渐被羞红弥漫。

  尤其是平儿,看着宝玉与王熙凤越贴越紧的身子,银牙已经咬在唇上。

  正在平儿准备逃离这羞人的地方时,隐约的足音将宝玉三人从微妙的情愫中
惊醒过来。

  王熙凤与平儿趁机逃之夭夭,只剩下宝玉在原地气愤难言,无语问天:唉,
这贾家人也太多了,真是无处不在!

  「平儿,我们总是装病也不是办法。」离开宝玉后,王熙凤忍不住又叹息一
声,想到在宝玉面前不好提及的事情,担忧道:「贾琏对我还有几分敬畏,可是
对你他不会忍耐太久,这段时间要不是他在纠缠尤家二妹,肯定会对你下手。」

  「奶奶,那怎么办?」

  虽然平儿没有明说,但她借口照顾王熙凤日夜与之相伴,其用意已是不言自
明。

  王熙凤眼中的担忧突然消失,调侃道:「要不跟宝玉说?他一定会想到好办
法的,嘻嘻……」

  「奶奶!」

  平儿瞬间羞得脸如滴血,用力跺了一下脚,娇嗔过后,眼中流露出挣扎,最
后颤声道:「不……不要找他,还是……顺其自然吧!」

  礼教的束缚与温婉的本性让平儿选择天意、选择逆来顺受。

  「唉,既然这样,我再想个法子拖一阵子再说。」

  王熙凤见平儿如此受苦,自是心疼,但她还是止住继续劝说的话语,何况要
让她主动替宝玉找女人,她还是有一丝怪异的感觉。

  金陵的天空突然平静下来。

  人间阴谋还在隐忍,天外妖怪无影无踪,宝玉一声欢呼,飞身扑入一群美人
的怀抱。

  怡红院内春色荡漾,红楼别府则灵欲交融,而且宝玉神通广大——随时都能
在水月庵凭空突现,但他最爱的当然还是王熙凤。

  虽然宝玉与平儿没有突破那层界限,但暧昧的感觉却别有滋味,令一向强势
的宝玉竟然一点也不着急。

  可人生之事不会十全十美,宝玉陶醉之余,心中也略有遗憾。

  妙玉一直在闭关,警幻仙姑这段时间也不与宝玉见面,薛姨妈母女俩也没有
回到大观园,虽然宝玉每隔两日就会去找她们,但香菱看着死气沉沉的薛蟠,始
终下不了离开的决心。

  另外,也许是天气太冷,贾府一干绝色姑娘也很少与他见面,连带着那些美
丽的丫鬟也走出宝玉的视野。

  对此宝玉还能潇洒微笑,但王夫人的态度却令他尝到人生第一次失败的滋味,
一怒之下,他不再向王夫人请安,开始母子之间的冷战。

  在宝玉的快乐与烦愁交织下,时光的长河奔流而去。

  「第四章」捉奸在床

  一转眼,年关来到。对炎黄子孙来说,过年无疑已是一种刻入灵魂的情结,
即使这个世界与宝玉认知的「历史」有点不一样,但过年的气氛绝对没有两样。

  贾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家人齐聚的年夜宴自是热闹欢腾,就连宁国府的
尤氏也带着一干留守女眷来到荣国府。

  对宁国府少前来走动的佩凤、偕惊等美女,如今宝玉心房已满,一般美女很
难打动他的心弦,倒是贾琏、贾蔷等人乐个不停,好似苍蝇般围着尤氏姐妹与佩
凤诸女团团打转。

  一干长辈念在这是大年三十,心情愉悦下,也无心多事不想管束,从而引来
尖叫与嘻笑声响成一片,热闹无比。

  繁星点缀,夜色迷人,家族聚会尽兴而散。

  老怀大乐的贾母兴致高昂,复在大观园内再开一席,只请宝玉一名男子在女
儿国中游荡,一边观赏烟花灿烂美景,一边享天伦之乐。

  贾母年事已高,心神在长久兴奋后开始感到疲惫,困倦的她强振起精神,笑
道:「今儿晚了,我老人家先回房歇息,你们年轻人再乐乐。」

  「我说老祖宗,您抛下我们一个人先走,那可不行!」年关大节再加上情有
所托,王熙凤又恢复「泼辣」的本色,但话锋一转,笑道:「不过既然老祖宗要
走,我们也散了吧!」

  一干大小佳人均是心思玲珑,意念微动,已明白王熙凤的心意,反正要热闹
有的是机会,又何必让贾母一个人扫兴?

  未待王熙凤再言,众女纷纷离席而起,带着几分醉意的玉容在烛火映照下,
艳如桃李,妩媚动人。

  「好你个凤丫头,活像是老身将你们的欢乐生生打断一样,下次再跟你算帐。」
贾母虽是责怪,但慈祥的面容却欢欣流转,足见王熙凤的话暖到她的心窝。

  「老祖宗小心!」贾母脚步刚动,细心的鸳鸯已上前扶住她,然后好似贾母
的指路明灯,牵引着她平稳离去。

  「鸳鸯这丫头就是细心。」

  王夫人对鸳鸯的乖巧是大加赞赏,话音未落,也略显慌乱地走出院门。

  贾赦之妻邢氏与王夫人是妯娌,素日关系也不错,两人并肩走在一起,她发
自真心的笑语附和:「是呀,难怪府中上下都说老祖宗身前就数鸳鸯最贴心。」

  「呵呵……」贾母虽已七十高龄,仍是耳聪目明,轻拍驾鸯的手背,道:
「你们算是说对了,她不但是我的贴心人儿,还是我的眼睛、耳朵,比亲孙女都
亲!」鸳鸯被如此夸赞已不是初次,众女又都蕙质兰心,自不会吃那等小肚鸡肠
的干醋,反而是成为目光焦点的鸳鸯有点不好意思。

  苦涩的微笑在鸳鸯的唇边一闪而过,在夜色的掩护下难以察觉,她走出院门
之际,下意识地看了宝玉一眼,也将宝玉身后的袭人看入眼中。

  袭人的玉脸光泽流转,在情爱的滋润下,丽色已经不输给三春姐妹。

  可袭人眉宇间的幸福越是明显,鸳鸯芳心的酸楚就越是强烈。

  贾家众美人走出院子,璀灿的烟花也到了结束的一刻。

  可年夜就此过去了……吗?

  「奶奶,为什么不多待一会儿?这么早回房干嘛?」平儿带着几分酒意的玉
脸嫣红闪烁,分外迷人。

  「平儿,不是说过私下叫我姐姐吗?」温情的话语中途变味,王熙凤眼角一
挑,打趣道:「好妹妹,是想留下来喝酒呢,还是舍不得什么人?咯咯……」

  「好姐姐,我才没有舍不得,是你舍不得吧!嘻嘻……」

  两姐妹嬉戏间,已走进居所大门,刚转过回廊,一个小丫鬟鬼鬼祟祟的身影
立刻映入王熙凤的眼中。

  王熙凤心想:咦!那个小丫鬟看见主子非但不迎上前请安,反而急急忙忙地
向内跑?

  其实双方相距有一段距离,若非王熙凤的身子得到五色神石的改造,她也不
会看见如此异状。

  王熙凤眼底流露出威仪,扬声怒斥道:「站住,再跑,就打断你双脚!」扑
通一声,小丫鬟立刻跪倒在地,哀声求饶:「奶奶饶命!奶奶饶命!」

  「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脸罩寒霜的王熙凤走至那小丫鬟近前,双目如
刀地道:「如有半句假话,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没……没……」小丫鬟惊恐至极,手指内院,结结巴巴地道:「奴婢只是
听二爷命令,奶奶自个儿进去一瞧便知,还请奶奶饶命!」

  「下去吧!」

  果然是贾琏干的好事,哼!王熙凤早已猜到几分,一声冷哼,眼底却暗自欢
喜,随即「反常」地放过小丫鬟。

  那小丫鬟足足愣了十几妙,这才在平儿的提醒下急忙退下去。

  平儿看了王熙凤平静的神色一眼,略带无奈地叹息道:「姐姐,我们今夜到
姑娘们的院子歇息吧。」

  「不,我们进去!」王熙凤绝美玉脸微微上扬,浮现出笑意。

  「姐姐,为什么?」

  「妹妹,你跟着来就明白了,姐姐这也是为你好,待会儿你可别怨我!」王
熙凤语带神秘地说道,紧接着突然化身暴怒的猛虎,大步冲向内室。

  内室正是淫靡时。

  「宝贝儿,你这小穴真不赖!」贾琏用力往前一挺,道:「嫁给鲍二这么久
了,下面还这么紧,是不是鲍二那玩意儿太小?」

  鲍二媳妇在贾琏的重击下快感陡生,再加上听到相公之名更是万分刺激,道:
「琏二……二爷,你真好,你是最大的,咱家那死鬼比你可差远了,啊……」搞
的是人妻,听的是浪语,贾琏豪兴大发,更是重炮密集,直入直出毫不留清。

  「呀!爷,你……你真狠,想把奴家……戳破呀!」鲍二媳妇双腿夹住贾琏
的腰,发疯般狂摇肥臀,道:「爷这么拼命,就不怕奶奶回来听见吗?咯咯……」

  「大老爷儿们哪会怕一个女人!」贾琏话语虽然逞强,动作却下意识慢下来,
得意地道:「那悍妇此刻还在园子里喝酒,管她做什么?」

  「姐姐,我们还是走吧,羞死人了!」

  已来到房门外的平儿将房内的声音全部听进去,顿时玉脸通红,大感难堪。
「好妹妹,不能走,这可是咱们的好机会。」王熙凤眼中的笑意更加神秘,隐含
调侃的目光看得平儿浑身大不自在,再次重复道:「待会儿你可别怪姐姐!」主
子究竟想干嘛?这事怎会让自己难过?平儿少有地不了解王熙凤的心思,唯有脑
海中闪过一股莫名的预感,那预感令她感到不妙,又令她感觉慌乱,还有一点隐
约的期待。

  房内,鲍二媳妇故意往上一顶,刺激贾琏道:「爷还说不怕,要是奴家再多
提奶奶几次,恐怕爷的下面都要变成面条了,咯咯……」

  「骚货!敢说二爷我是面条,哼!」贾琏猛然爆发出男人的自尊,毫不犹豫
开始猛烈攻击,边插边低吼道:「小骚货,爷这玩意儿是不是面条?是不是?」

  「啊……琏二爷……好大、好硬呀!」鲍二媳妇暗地里不屑地撇了撇嘴,随
即大声「哀号」起来,在贾琏干到兴起时,她突然话锋一转,道:「爷,依奴家
看,不如休了奶奶,将平儿扶正得了,那平儿老实得很,奴家日后就可以随时伺
候二爷啦,咯咯……」

  「你这小骚货想得倒好,那母老虎可是王家的人,不说她那泼辣劲,就算是
贾家其他人也不会同意的,唉!」

  鲍二媳妇嘲讽道:「琏二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啦?当初将奴家拉上床的
威猛劲到哪里了?既然不能正大光明休了她,那就用药,干净利落。」

  「轰!」鲍二媳妇的话音未落,紧闭的房门突然被王熙凤一脚踹开。

  强烈的撞击声穿越常理,断裂的门闸贴着贾琏的头顶飞过去,吓得他当场就
变成面条,鲍二媳妇更是不堪,尿水顺着大腿奔流而下。

  王熙凤冷冷地瞪着贾琏两人,冰冷的目光比怒火冲天更让人害怕,她身后的
平儿微微一愣,本能地跟着王熙凤的身后走进来。

  「贾琏,你想弄死姑奶奶吗?」

  待贾琏与鲍二媳妇胡乱穿好衣衫,王熙凤终于变成应有的正常——怒火冲天、
横眉瞪目、厉声咆哮!

  未待贾琏有所回应,王熙凤身子一晃,抢步上前,「啪」的一声给了鲍二媳
妇一个响亮的耳光,道:「娼妇,竟敢以下犯上谋害主子,吃了贼胆不成?」

  鲍二媳妇先前得意忘形,如今吓得身如筛糠,哪有半点胆色?她见贾琏在一
旁又不出口帮忙,知道闯下大祸,双膝一软就欲跪地求饶。

  「看我不打死你这小娼妇!」王熙凤柳眉倒竖、咬牙切齿,在玉手挥舞中,
悄然侧首给平儿一个会心的眼神。

  平儿与王熙凤关系亲密,对王熙凤的眼神心领神会,虽然不明白王熙凤这么
做的原因,还是立刻拉住她的玉手,劝道:「奶奶,别打了,再打会出人命的!」
其实王熙凤打得好似十分用力,但却是雷声大过雨点,而且下手也挑肉多之处,
不然以她如今力量,恐怕要不了三两下就会将鲍二媳妇活活打死。

  「对,平儿说得对!」贾键逃得远远的,极其无耻地附和道:「你别再打了,
她只是勾引我,不用打死,赶出去就是。」

  「奶奶,二爷说得对,就放了她吧!」平儿再次开口相劝,直到这时她依然
充满迷惑。

  「住嘴!」失去理智的王熙凤身子一转,出人意料地将矛头对准平儿,不可
理喻的训斥道:「你也不是好东西,这么卖力劝架,是不是因为小娼妇说要把你
扶正呀?心里很高兴吧!」

  突兀的变化令平儿瞬间呆滞,不待她回过神来,王熙凤已经打了她一巴掌。

  「啪!」耳光声四方回荡,贾琏等人同时震惊当场。

  王熙凤竟然连亲如姐妹的平儿也打,她疯了吗?

  「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滚——」王熙凤也愣了一下,可回过神后,她非
但没有半点歉意,反而变本加厉,将平儿当作出气筒。

  贾琏与鲍二媳妇傻了,贾琏是不知所措,鲍二媳妇则是幸灾乐祸。

  「呜……」平儿哭了,热泪汹涌而出。

  「快滚,是不是想坐我的位子呀?」王熙凤怒目圆睁,大喝一声。

  平儿身子一颤,随即捣着脸颊悲伤离去。

  也许是怒火稍泄,也许是终于清醒,当平儿消失的刹那,王熙凤欲吃人的目
光恢复冰冷,道:「贾琏,这帐我记住了,我王家人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哼!」
王熙凤转身离去,随风传来她平静至可怕的话语:「姑奶奶先到姑妈处歇息,改
日咱们再算帐!」

  「琏二爷,你可要救救奴家!」鲍二媳妇几乎魂飞魄散,双手紧拉着贾琏的
手臂,哀求道:「我是随口乱说的,你可一定要帮我。」

  「乱说?」贾琏双目大睁,突然咆哮道:「你他妈的骚货,这样的话你也敢
说,连累大爷还想我帮你?滚!」

  「好二爷……」谋害主子可是重罪,鲍二媳妇为求保命故技重施,撒娇献媚
拉长声调道:「爷,你就帮帮奴家吧,你不帮我,奴家会死的!」

  两人在床上时,鲍二媳妇这招百试百灵,不过她却忘了此刻不是在床上,所
以绝招也失灵了。

  「那你就去死吧!」冷酷的话语从贾琏的齿缝间迸出,他扭曲的面容绝对比
王熙凤先前的神色凶狠而可怕。

  话音未落,见鲍二媳妇还要纠缠,贾琏眼底猛然闪过一缕诡异的黑芒,突然
重重一脚踢出,一脚就将鲍二媳妇踢到庭院,随即被下人拖走。

  而贾琏发泄怒气后,眼中的黑气却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强烈。

  夜色虽深,但贾府的灯光依然亮如白昼,四处还传来隐约的欢笑声。

  这可是除夕夜,却莫名其妙挨了王熙凤一记耳光,平儿心中的悲伤可想而知,
无尽的委屈在她心房盘旋,牵引着她无意识地向前狂奔。

  终于,泪水由大变小,由小至无,在午夜寒风的吹拂下,泪痕化作丝丝凉意
驱散平儿芳心的迷雾,莫明的委屈突然消失,她终于想起王熙凤那句神秘的话语,
心想:天啊!原来奶奶是作戏,是为了帮助自己离开贾琏!

  唉,贾琏真不是个男人,奶奶打骂我时连一句公道话也不敢说,自己好歹也
是他的妾侍,比起宝玉来,贾琏真是差太多啦!平儿思绪一动,突然想起宝玉。

  奶奶这么做,就是要我趁机投入宝玉的怀抱,可这样……怎么行呢?难不成
就这样去找宝玉吗?羞死人啦,不行!万千道意念纷至还来,平儿一不小心撞在
一扇门扉上,抬头一看,玉脸瞬间羞红,连脖子也红霞弥漫,心想:这儿是……
怡红院,我竟然跑了这么远!这难道是天意?天意要让我投入宝玉的怀抱吗?

  平儿颤抖的双脚缓缓向前移动,无形的压力让她好似背着千钧重担般,举步
维艰,短短十尺却仿佛变成天涯海角,时间过去许久,平儿反而离院门越来越远。

  不,不能做……那种事,我没有奶奶的本事,一定会被千万人唾弃。平儿芳
心彷徨、烦恼又痛苦。

  在思绪最为混乱的一刻,平儿又一次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上天,近似草率的下
了无奈的决定:「老天爷,如果我与宝玉真的红尘有缘,三生有分,那就在我数
到一百之前让他出现在我眼前吧……」

  平儿开始在心中数数,不知不觉中,那幽沉的声调已经飘出唇角。

  平儿不停数数,怡红院的大门却一动也不动,冷酷的夜色在门扉上袅袅飘动。
泪花在平儿的眼中打转,她一边数着最后几个数字,一边缓缓转身,再次迈着沉
重的步伐茫然移动。

  这时,平儿腰间的五色玉带突然光华一闪,五色霞光直冲天际,同一刹那,
正与袭人四女嬉戏的宝玉身子一顿,平儿忧伤的玉脸突然在他心海浮现。

  几乎是同一秒钟,袭人四女腰间的玉带也光华流转,一股强烈的酸楚侵入她
们的心房,莫名的泪水无声无息爬上她们的脸颊。

  下一刹那,袭人四女的目光穿透重重阻碍,看到平儿悲伤离去的沉重背影。
「唉,宝玉,去吧,平儿姐姐太可怜了。」袭人一声低叹,温柔的为宝玉披上外
衫。

  五色神石果然是天地间第一奇物,宝玉的女人不仅与情郎心有灵犀,而且众
姐妹之间竟然也能心灵相通,无形之间解决一个困扰男人们千万年的后宫难题。
「嘻嘻……今夜我就将你送给平姐姐了!」

  「对,让平儿姐姐也加入我们,大家更开心。」

  秋纹与麝月话音未落,玉钏儿已经开始实际行动,在宝玉的背后用力推了一
下,催促道:「二爷,快去吧,不然她真要伤心死啦!」

  「九十八、九十九……」

  平儿芳心已碎,开始远离怡红院,但仍还下意识地数数,即使是苦涩的泪花
不停流入嘴中也不能阻止。

  「唔!」

  当「一百」两字飘出唇角,平儿的心房直向黑暗的深渊坠落。

  就在这悲鸣的刹那,一道身影凭空突现,宝玉火热的嘴唇覆盖住平儿的小嘴。
平儿心想…宝玉真的出现了!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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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平儿投怀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如此美妙,平儿一改以往的含蓄胆小,纵身投入宝玉的
怀抱,近似疯狂地热吻缠绵。

  「平姐姐,我要你!」

  没有多余情话、没有繁琐的爱语,宝玉大手一揽,将平儿横抱起来。

  宝玉虽然霸道,但这霸道却抹杀平儿芳心的忧伤,她只觉眼前幻影一闪,转
眼间令人羞涩的床帐离奇的近在咫尺,羞人的春色扑面而来。

  「啊,宝玉,别,我还没有准备好,啊啊……」

  出于女子本能的羞涩与矜持,本就胆小的平儿用力抓住衣襟,但衣裙依然一
件接一件飘飞而去。

  「平姐姐,我准备好了。」

  宝玉的目光好似两团烈火般,在平儿半裸的美乳上盘旋呼啸。

  「不,宝玉……不要!」

  平儿一声惊叫,因为乳珠突然遭到宝玉的揉捏,她猛然跳起来,一下子就跳
到床外,吓了宝玉一大跳。

  平儿开始逃跑,但却只在房中打转,好像找不到门口般。

  宝玉看着平儿半裸的身子,还有那在指掌下晃动的乳房,不禁呼吸一紧,邪
情逸趣翻腾而生。

  「好姐姐,我又不会吃了你,不要跑嘛,呵呵……」

  「不要,你……你……坏蛋,我要告诉奶奶,啊!」

  一番嬉戏后,平儿逃到书桌后面,宝玉终于将平儿压在书桌上,大手一挑,
平儿就此一丝不挂,柔媚的娇躯完全映入宝玉的眼中。

  平儿的玉手根本不够用,捣得住乳房却坞不住桃源禁地,勉强挡住玉门,宝
玉的手指却在她的臀沟里作恶。

  「好姐姐,我喜欢你,当我的女人吧。」

  「宝玉,我也……喜欢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好,我给姐姐时间。」

  宝玉的确给了平儿时间,但却只有分秒,他下身微微一退,大手则握住美乳,
五指陷入乳浪中尽情揉捏,指尖轻搓乳头。

  「啊……」宝玉的手指好似带有磁力,透心的酥麻让平儿的娇躯又倒回书桌
上,不禁娇嗔道:「宝玉,你这坏蛋,不是答应了……啊……给我时间吗?」

  「好姐姐,我只是亲亲你。」

  宝玉又玩起游戏,五指一松,嘴巴立刻覆盖住平儿的嫣红乳晕,舌尖在乳珠
上反复舔动、旋转,时而又猛烈吮吸一下。

  「啊……哦……」在悠长的呻吟声中,平儿的上身又挺立而起,这次不是挣
扎,而是她身子的本能反应。

  「宝玉,不可以,我可是……贾琏的妾侍,不可以,啊啊……」在宝玉的亲
吻中,平儿再次倒回书桌上,羞涩地说道,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
么。

  平儿的玉手在胸前挣扎几下,随即就被宝玉的双手轻柔地压制住,双乳就此
完全失守。

  宝玉尽情品尝平儿的两颗乳珠,肆意地揉捏着乳球,当娇小的乳头在他嘴里
胀大到极限后,他的舌尖开始往下移。

  宝玉的热吻洒遍平儿玉体的每一寸肌肤,热力越过柔腻而平坦的小腹直向花
径玉门吻去。

  危机感陡然掀起平儿的心海巨浪,她下意识双腿一抬一夹,紧紧夹住宝玉的
脑袋。

  「宝玉,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啊!呜……」

  莫名的泪花湿润平儿的眼角,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哭,总之就是止不住泪水。
「好姐姐,我只是亲亲。」宝玉知道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他重复着相同的话语,
大手在平儿那盈盈一握的蛮腰上轻柔抚弄,缓缓摩挲。

  魔力又在宝玉的指尖上出现,酥麻好似海浪蔓延般,瞬间就包裹住平儿全身
每一寸肌肤。

  平儿没力气了,一声若有若无的低吟后,她身子一颤,两腿悬挂在桌边。

  宝玉的头部顺势一入,重重吻在平儿的花瓣上。

  「啊!喔……」只一下,平儿就感觉仿佛要窒息,哀羞地呻吟道。

  平儿从来不知道原来行房还可以这么舒服、原来男人还可以这么温柔。

  贾琏虽然也是浪荡公子,但做那事的时候向来都是满足他自己,平儿何曾感
受过男人如此的体贴?

  当宝玉的舌尖第二次从阴唇上滑过时,平儿再次抬起玉腿,不过不是阻止,
而是含羞带怯的迎合,娇嫩的阴唇主动送到宝玉的嘴里。

  「滋……」

  宝玉用力一吸,平儿陡然尖叫出声,腰臀无意识向上一弓,玉体以书桌边缘
为支点,变成一座美丽销魂的拱桥。

  「噢……宝玉,宝玉,啊!啊……宝玉!」在近似狂乱的呼唤声中,酥麻在
平儿的花心深处游走翻腾,随着春潮的汹涌,玉门悠然而开。

  低沉的吼声自宝玉的喉间传出,粗重而火热的气息打在平儿的阴唇上,紧接
着宝玉的唇舌与大手同时降临。

  激情已达万丈,情火早已熊熊,宝玉再次狠狠一吸!

  ——呀————

  在如穿云裂空的欢鸣声中,平儿只觉得脑中一震,「轰」的一声,她心灵天
地却那间一片空白,只剩下宝玉那激情的吹吸。

  一阵无意义的颤音后,过度的刺激让平儿瘫软如泥,美眸好似两汪春水般痴
痴地凝视着宝玉。

  「平姐姐,我好不好?」

  宝玉缓缓挺直身躯,随即压在平儿那赤裸的玉体上。

  「嗯!」平儿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回应虽然若有若无,但对本性「胆小」
的她来说已经不亚于惊天动地。

  平儿害羞了,美目紧闭,再也不敢睁开,哪怕只有一丝缝隙。

  平儿终于归心了,哈哈……征服的快感在宝玉全身回荡,高昂的欲望更不可
自制。

  宝玉的大手捞起悬在桌边的玉腿,高矮合适的桌案让他大为兴奋,肉棒抵在
阴唇上,龟冠猛烈震颤着。

  来了!宝玉要进来了!啊……平儿的芳心与蜜唇同时颤抖。

  在这改变命运的一刻,平儿的眼前不由自主闪现贾琏的面容,但刹那间宝玉
的身影就彻底占据她的心房,将贾琏碾压成赍粉。

  进去了,肉棒真的进去了!

  宝玉腰身缓缓前进,在他的凝视下,平儿的花瓣一丝一丝地胀大,玉门一点
一点地包裹住丈夫以外男人的肉棒。

  「噗!」

  龟冠全部进去了,宝玉微一停顿,随即义无反顾地用力挺身而入。

  「啊!」

  瞬间平儿的朱唇张大到极限,就似王熙凤当初的反应一样,「如意金箍棒」
的巨大让未接纳过如此巨物的蜜穴难以容纳,插入三寸后就再也插不进去。

  私处虽然传来胀疼感,但平儿却咬紧银牙,没有大声惨叫,更主动抬起腰身,
羞涩地调整蜜穴的位置。

  欲火已经让宝玉的肉棒隐隐生疼,平儿那雪白的屁股还未落回桌面,他已经
再次用力一插。

  「噗滋!」

  插进去了,「如意金箍棒」尽根而入了!

  一股快感在平儿的花心爆炸,随即宝玉与平儿紧紧地抱在一起。

  爆炸的波浪缓缓平息,宝玉开始轻柔地律动。

  春水顺着肉棒的进出喷洒在桌上,阴唇花瓣忽开忽合,平儿紧紧咬住银牙,
不想发出羞人的声音,而她浑圆挑翘的美臀则随着宝玉的动作荡漾起来。

  「平姐姐,你真美!」宝玉双手捧着平儿的玉脸,深情低语后,再次封住平
儿的檀口,同时腰身好似打桩机般,威猛无比。

  「啪啪……」

  「喔……喔!嗯……」

  平儿的花心开了、朱唇开了,羞人的呻吟宛如天籁飘荡,肉棒深入时高音嘹
亮,退出时中音清脆,微顿旋转时则是低音婉转。

  平儿的娇啼声好似无穷的动力,换来宝玉猛烈的轰炸,但平儿没有在冲击中
碎裂,反而活力无限,美乳向上一贴,双手抱住宝玉的肩膀,香臀摆动的速度逐
渐追上阳根的频率。

  兴起的宝玉一把拉起平儿的双腿,将幽谷展至极限,随即犹如猛虎出闸、蛟
龙入海般,疯狂抽插了上千记。

  「平姐姐,想叫就叫吧!」宝玉一边狂干猛插,展现男儿气概,一边诱惑平
儿,附耳低语道:「我好喜欢你的‘小妹妹’,姐姐喜欢我的‘小弟弟’吗?你
看它们玩得多开心。」

  话音未落,宝玉故意使坏,肉棒突然紧抵平儿的花心快速碾磨,无边无际的
快感如海如潮般,在平儿的子宫花房里掀起重重巨浪。

  「唔……」

  平儿怎堪如此情挑?在心灵与肉体双重快感的交融下,羞人的话语好似万斤
巨锤般,猛然砸开平儿的矜持,道:「啊……宝玉,你这……大坏蛋,哦……」

  「好姐姐,我怎么坏了?是因为我插进去了吗?」邪魅的话语飘动的同时,
宝玉猛然重重一耸,阳根穿过子宫玄关。

  「呀!不……不许……这样……说……」

  在断断续续的反抗声中,平儿的玉手用力一撑桌面,嫣红的上半身凌空而起。

  平儿失控了,在情欲的冲击下终于完全失控了,她反客为主,急速而猛烈的
来回晃动,幽谷吞吐着宝玉的肉棒。

  「嗯……姐姐,好紧……啊,你真好!」

  宝玉犹如巍峨的大山般屹立不倒,由动化静的「小宝玉」强自压抑冲刺的欲
望,只是小幅度迎合平儿的进攻,让平儿发挥她难得的热情。

  「啊……宝玉、宝玉,我要飞了!」

  主动的套弄让平儿能轻易找到蜜穴最敏感的部位,在无尽快感的汹涌下,她
不惜耗尽精力地狂声尖叫。

  「好姐姐,我也要……来啦!」

  宝玉两人一声闷哼,同时飞上高潮之巅。

  蜜汁喷溅而出、阳精汹涌激射,宝玉与平儿的身躯与心灵紧紧贴在一起,再
也不愿分离。

  蜜汁的喷溅停歇,而阳精还在激射,好似一发发灵欲交融的子弹,准确地射
中平儿的子宫花房。

  「宝玉,爱我!呀一」

  在岩浆的浇灌下,平儿本已瘫软的身子弹了起来,随即又落回桌面,呼唤宝
玉的声音还在房中飘荡,她已在幸福中沉沉睡去,静静接受神奇精液的改造。无
边春色落下帷幕,看了半夜好戏的弦月再次躲入黑云之后。

  宝玉大手轻轻拂过平儿凌乱的发丝,欲望发泄后,他眼中剩下的是绵绵情丝,
他心疼地抱起平儿,傲然地走向床榻。

  关怀确实倍至,情意也是绵绵,可惜宝玉的姿势却将这唯美的画面瞬间破坏。
宝玉贴面搂抱着平儿,双手只托住平儿那一双修长的玉腿,而支撑平儿的则是仍
然坚硬无比的肉棒。

  不仅如此,可爱又可怕的「小宝玉」自始至终都未离开平儿的蜜穴,这样的
姿势——只能是淫靡。

  走不到三步,宝玉的步伐已经异变,他抱着平儿一边走,一边抖动起来,走
过西洋镜的时候,镜子中,肉棒与蜜穴交合的画面无比清晰映入他的眼帘。

  「囊!」

  宝玉脑中轰然一震,他走不动了,平儿随即变成巨浪之巅的孤舟,剧烈抛荡
起来。

  「啊,宝玉,你这坏蛋……」

  平儿被弄醒了,羞怯的她也看见镜中的画面,瞬间全身每一寸肌肤都被情欲
笼罩。

  春水在此降临,云雨继续飘荡。

  直到接近天亮时,宝玉两人才相拥着沉沉睡去,而「如意金箍棒」则依然插
在蜜穴内,一点也没有抽离的意思。

  大年初一的清晨格外清新。

  花儿虽然未能绽放,但初生的绿芽却将希望带到人间,久未露面的鸟雀也在
这温馨的时刻再展歌喉。

  临近晌午,平儿这才缓缓张开眼帘。

  舒爽的低吟在平儿的唇边流转,慵懒的美眸一时还未完全清明,她只觉得身
下绵软温暖,如躺云端般,不禁暗自讶异:什么时候床榻变得这么舒适?

  「啊!」

  可寻求真相的目光换来的却是羞涩惊呼,平儿的玉手及时堵住檀口,昨夜的
羞人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天啊!自己终于与宝玉……做了那事!羞窘片刻后,心灵火花的撞击让回忆
变得完美而动人,平儿痴痴凝视着宝玉,看了好久好久,直到门外响起隐约的嘻
笑声,她这才清醒过来。

  啊,竟然这个时辰了,等会儿还不被袭人她们羞死,唔!平儿的玉脸再次羞
红弥漫,她小心翼翼挪动身子,想悄悄从宝玉身上移开。

  身子一动,异样的感觉立刻从私处传来,平儿再次低头一看,发梢也承受不
住羞窘的冲击无风自动,荡漾开来,心想:天啊!宝玉的坏家伙仍然还在自己身
体里,坏东西、大色狼,啊……

  这时,「如意金箍棒」突然震动一下,平儿身子一酸,立刻倒下去。

  「滋!」

  微弱的摩擦声在静谧的空间内是那么响亮,平儿这一起一落,好似一次轻柔
的套弄,怎不让天性羞怯的她羞不可抑?

  正当平儿好不容易平复心情,鼓足力量准备脱离而出的刹那,更「可怕」的
问题出现了。

  宝玉的肉棒在这一刻突然暴胀,直直顶入平儿的花心,有如一记重锤般,猝
不及防砸在平儿的心房深处。

  「噢……」

  透心的舒爽让平儿再次手脚发麻,娇躯又一次瘫倒在宝玉的身上。

  「死宝玉、坏家伙,我让你戏弄我、让你装睡……」平儿可不傻,春潮涌出
的一刻,她已经猜出宝玉的坏心思,粉拳在宝玉的胸膛上捶打不休。

  被打的宝玉非但没有痛叫,反而一脸享受,并低吟出声。

  平儿虽是捶打,但拳头更像按摩,而且娇躯还不停晃动,宝玉怎能不爽?
「好姐姐,你累了,让我来吧,嘿嘿……」宝玉一声欢笑,猛然翻身而上,随即
往前一入,阳根刹那间进入一个温暖、润泽、紧窄、柔腻的美妙天地!

  「啊!嗯……嗯……」

  柔情四溢的欢爱就此开始。

  「好姐姐,叫我老公,好吗?」

  「宝玉,老……老公!」

  宝玉一夜的苦心没有白费,平儿一番颤抖后,终于大声叫出羞人的新鲜名词。

  怡红院春色融融,贾府则掀起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浪。

  天色未亮,王熙凤的怒火开始燃烧,上至贾母,下至丫鬟婆子,全都知道贾
琏被捉奸在床的糗事。

  这种事情在世家大族原本没什么大不了,但王熙凤的态度却异常愤怒,紧抓
着贾琏要谋害她的话语不饶。

  贾母等人责骂贾琏一番,好不容易终于劝下王熙凤的怒火,但王熙凤还是坚
持要赶走平儿,虽然贾键不舍,但却不敢反对。

  就这样,「可怜」的平儿被赶出东府,得到贾琏的一纸休书。

  紧接着,袭人挺身而出,在宝玉的默许中收留平儿,怡红院从此多出一位身
份特别的女子,既不是主子,也不是奴婢,勉强可以算得上是「客人」,一个夜
夜与宝玉翻云覆雨的美丽「客人」!

  休了平儿后,王熙凤暗自得意一笑,随即又余怒未消,坚持搬到王夫人的住
所,要与王夫人做伴。

  王夫人苦笑着摇了摇头,她自然不会将王熙凤赶出去。

  一场风波就此平复,可众人烦躁的心绪还未完全消散,连王熙凤也未算到的
余波突然卷土重来,令贾府上下一阵哗然——偷腥事件的另一个当事人鲍二媳妇
在夜里上吊自尽,上吊的地点就选在贾琏门口。

  一大清早,睡眼惺忪的下人刚一开门,就看见那突出的双目,似乎是在诉说
着女人心中强烈的怨恨,死不瞑目!

  「呀,死……死人啦!」

  「他妈的,叫什么叫?还不将尸体搬走!」

  贾琏刚从大观园回来,立刻就听到下人的尖叫,也看到鲍二媳妇的尸体。

  贾琏眼中没有丝毫心疼,甚至没有怜悯,只有一团怒火,他将鲍二叫到面前
怒斥道:「王八蛋,爷玩你媳妇你又不是不知道,昨晚为什么不看住她?混蛋,
敢给你二爷找麻烦,我打死你!」

  「二爷,她昨晚像个疯子一样又哭又闹,小的也不知道她会上吊呀。」

  「滚,拿去,早点埋了,这事不许传出去。」

  贾琏眼中黑芒一闪,将一袋银子扔给鲍二,随即吐了一口唾沫,恨声咒骂道:
「秽气三爷我还是到天香楼喝几口解秽酒才是。来人,备马!」

  无情无义的马蹄声离府而去,忙碌的下人却怎么也闭不上鲍二媳妇的双目,
连惊带吓的他们用草席草草一裹,随手将其埋在乱葬岗。

  「我好恨!贾琏、王熙凤,我好恨……」

  刻骨的仇恨从九幽黄泉传出,在牛头马面的押解下,鲍二媳妇面容扭曲,眼
底绿光闪烁,奋力要在锁魂炼上挣脱而逃。

  「大胆女鬼,生前不知自爱,死后还想危害人间吗?」勾魂鬼差怒声厉喝,
手中铁链猛然收缩,将鲍二媳妇勒得鬼影发抖。

  「我不服,我要报仇!」强烈的怨气化作绿光闪烁,在幽冥空间急剧翻腾:
「放开我,我要回贾府报仇!」

  「就凭你这小鬼也想挣脱?不自量力!」两个鬼差不屑冷笑,并加重惩罚。
「是吗?那本王又如何?」冷厉而傲慢的话音凭空回响,阴森的鬼声在灰色空间
回旋不休,让两名鬼差找不出声音发自何处。

  下一刹那,两声惨呼响起,鬼差变成死人中的死人。

  厉鬼之王凭空突现,盯着鲍二媳妇道:「你真想回贾府报仇?」

  「是,我要报仇,我要杀死贾琏、杀死王熙凤、杀光贾家所有人!」

  「好,要想达成心愿就跟本王来吧!」诡异的话语随风飘散,除了鬼差掉落
于地的锁链之外,黄泉之路尘埃不飘、风沙不动。

  「啊!」王熙凤一声惊叫,猛然从恶梦中清醒过来。

  「凤姐姐,怎么啦?」

  宝玉的大手拦住王熙凤赤裸的娇躯,强健的臂弯为她带来身心的安宁。今日
晌午过后,王熙凤借口向找平儿理论,气势汹汹地来到怡红院,结果自然是痴男
怨女,干柴烈火。

  等候已久的宝玉更是少有的急色,几乎连前戏也没有,就进入王熙凤的体内。
叔嫂两人轻抽慢插,狂攻猛迎。

  一番狂热交缠后,再加上王熙凤昨夜一夜未睡,很快就进入梦乡,不料睡去
不到半个时辰,恶梦就让她惊醒过来。

  宝玉紧抱着王嘻凤,再次柔声追问。

  「没什么,只是做了一场恶梦。」王熙凤在宝玉的怀中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
势,随即脸颊一红,横了宝玉一眼,道:「坏蛋,还不够呀!」

  原来王熙凤肥美的屁股碰到宝玉坚挺的阳根,私密部位轻轻一碰,欲火瞬间
升腾而起。

  宝玉双手用力抱起王熙凤,阳根与蜜穴缓缓接近,同时小心地嘱咐道:「好
姐姐,一定要记住随时腰系五色玉带!」

  「知道了!」王熙凤甜蜜回应,凌空的幽谷突然下沉,直抵花心的快感让两
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呻吟。

  一声闷吼后,宝玉终于射出一波阳精。

  为了不让外面几女笑话,王熙凤紧咬银牙,玉手紧紧抓住宝玉的肩背,将最
强烈的尖叫压在心窝里。

  如窒息般的几秒后,王熙凤喘出几口大气,随即问道:「宝玉,红楼别府究
竟怎么一回事?还有石钰的事情疑点太多,我可不是袭人丫头她们,别想朦混过
去。」

  「啊!」宝玉绝对是猝不及防,瞬间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回答。

  「第六章」姐妹相会

  「怎么,到现在还不想老实交代吗?」

  王熙凤美眸一横,丰满的乳房凑到宝玉的嘴边,嫣红的乳头微微颤抖,好似
挂在枝头的樱桃般。

  虽然宝玉刚刚才欲火喷射,但肉棒立刻挺立而起,更是急不可耐地一口咬下
去,不料樱桃一闪,竟从他的嘴边溜走。

  「小坏蛋,你要是不说实话,以后别想如愿,咯咯……我还会将平儿与袭人
她们全部带走。」

  「好姐姐,我说就是。」

  王熙凤娇嗔,散发出万种风情,宝玉一生弱点就此被拿住,只得老实交代。
唉,想不到袭人她们会搬出凤姐姐,看来秘密再也藏不住了!宝玉无可奈何地长
叹一声,随即将对袭人她们说过的话语又重复一遍。

  「还有呢?」

  袭人等女为了去红楼别府一逛,已经把这些话对王熙凤说过,精明过人的王
熙凤仔细一想,立刻发现诸多破绽。

  王熙凤对宝玉的性情很了解,绝不相信宝玉会让自己的女人住在别人府中,
即使那是他的心腹兄弟。

  「没、没有啦!」

  「真的没了吗?」王熙凤的豪乳贴在宝玉的背上轻轻滚动,玉手则握住宝玉
的阳根,每一下橹动都会刺激到宝玉。

  妖精、妖精、要人命的妖精!呃……宝玉招供了,很快就全部招出来。

  「啊,石钰是你伪装的,难怪!」王熙凤震惊不已,激动之下,差一点掰弯
宝玉的阳根。

  别样的刺激令宝玉浑身颤抖,他一边叹息,一边嘱咐道:「好姐姐,这个秘
密事关重大,只有你知道,你……啊……」

  「我知道,你不说,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王熙凤的玉手加快速度,就在宝玉爽得浑身紧绷的一刻,她竟突然跳下床榻,
急速冲出房门。

  等宝玉咬牙切齿追出去的时候,袭人四女与平儿已经一拥而上,玉钏儿最激
动,道:「二爷,姐姐真的还活着吗?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们呀?姐姐她好吗?」
宝玉恨恨地瞪了吃茶的王熙凤一眼,随即又辛辛苦苦编织读言,回应道:「金钏
儿复活的事我原本也没有把握,而且传出去会被人当成妖怪,所以事情没有成功
以前我不敢告诉任何人。」

  「那姐姐现在还有问题吗?我要去看她。」

  「现在可以看了,不过除了你们之外,其他人都不能说,包括你们姐妹的家
人。」宝玉越来越辛苦,为了圆一个谎言,他不得不编织更多假话:「死而复生
的奇术全靠妙玉施法,她说了,如果知道的人太多,会将地府鬼差找来,给金钏
儿带来横祸。」

  宝玉这么说,众女立刻拼命点头,王熙凤则美眸一翻,差一点将茶水吐出来。

  一番辛苦后,宝玉终于将红楼秘密限制在最小范围,然后巧妙安排,第二天
一早就带着一群娘子军杀入红楼别府。

  可片刻后,宝玉想哭了:唉,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妻多夫贱吗?

  众女相见后自然喜泪横流,又哭又笑,金钏儿姐妹紧紧抱在一起,最初的激
动后,晴雯带着众女进入后宅卧房。

  宝玉本想跟进去,不料「砰」的一声,房门直向他的鼻子撞来,门内随即响
起一阵欢笑,晴雯还大声说女人聊天,男人回避。

  「唉……可怜呀,我真是可怜。」

  宝玉已是不知多少次无奈叹息,百无聊赖的他可不想与男人厮混,眼珠一转,
想起那个美女奸细傅秋芳,心想:嘿嘿,不知晴雯姑嫂对这傅秋芳的「改造」进
行得怎么样?去看看。

  宝玉当然不是辣手摧花的主,「田鸡试验」只不过是用来吓吓傅秋芳,真正
的「实验」是他将一些自强自尊的意识透过晴雯与玉兰之口传达给傅秋芳,看她
究竟有什么变化。

  理论肯定有效,从晴雯先前关门的举动,宝玉就有了切身体会,让他不由得
长叹一声,恨不得搬起石头将自己的脚砸个稀巴烂。

  「参见二爷!」

  胡思乱想的宝玉还未走近偏房,两个训练有素的女护卫已经迎上来,宝玉不
由得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是因为手下的秀丽容貌,而是因为她们的娇捷步伐。

  红楼基地成立一年多,从最初的一批泼皮混混扩大到上千人,而且还特别训
练出一批女护卫。

  看着眼前的成果,宝玉花钱时的心疼终于消失几分。

  「里面情形如何?」

  「回二爷,傅姑娘从未离府一步,没有丝毫异常举动,而晴姑娘每日都会前
来与她聊天,她的情绪也以前好多了。」

  宝玉再次露出满意的表情,看了看紧闭的院门,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
「最近店铺情形如何?有没有异常人物出现?」

  自从有了甄士隐帮忙后,宝玉就暴露出懒散的本性,刚开始还有管事,最近
已经将琐碎事务都推给任劳任怨的甄士隐,仔细一想,他还真是有点汗颜。

  「回二爷,我们姐妹只在后宅守卫,对外面的事情不了解,只听两位统领说
过,好像坊间出了别家商号的香烟,替我们制造了一些麻烦,他们正在处理。」
盗版?未来的名词立刻在宝玉的心中闪过,虽然两个女护卫的语气并不在意,但
他可深知盗版的厉害,顿时心头一惊。

  宝玉再也没有逗弄傅秋芳的兴致,转身回到众女房外,告知一声后,匆匆走
出别府,经过一处无人的转角时,宝玉瞬间消失不见,石钰飘然而出。

  石钰大步走向最近的薛家商铺,刚走到人流密集的街道上,突然一个「大美
人」迎面而来,吓得他一声惨叫冲口而出。

  「石公子,好巧呀,奴家与你真是有缘。」

  忠顺王的爱宠扭着身子,挥舞着香喷喷的纱巾靠向石钰。

  瞬间石钰胃部一阵剧烈收缩,近似吼叫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石钰!」
话音未落,石钰「飕」的一声,犹如惊弓之鸟般逃之夭夭。

  「石公子,讨厌,哼!」

  琪官那「娇滴滴」的哼声,又让远处的石钰吓出一身冷汗,心想:他奶奶的,
好险跑得快。

  心神未定的石钰一路狂冲,直至来到薛家店铺门前,速度也没有稍停。

  「哎哟!」

  石钰一头扎入店门,不料却与正向外走出的一道人影撞个正着。

  清脆的娇呼让石钰心神一震,本能的明白撞到美女,急忙道:「石某鲁莽,
还请姑……啊!」

  下一刹那,石钰的话音戛然而止,巨大的冲击令他浑身冷汗直冒:天啊,今
天究竟撞了什么邪?怎么总是碰见……死兔子,又一只「死兔子」,那个天公子。

  「大胆!还不放开我家公——子!」

  未待石钰向后跳跃,两声喝斥已经响起,在天意公主的身后,两个宫女同样
作男装打扮。

  哇,又多了两只兔子,但蛮可爱的嘛!刹那间,石钰的心情离奇的好了起来,
看着天意公主三人,笑道:「呵呵……对不起,是石某头不长眼,脚不生跟,冲
撞这位‘小兄弟’了。」

  因仗着对方不知自己就是宝玉,他故意加重「小兄弟」三字的语气,古怪的
神色笑意明显。

  「大胆刁民,你……」天长、地久再次怒声斥责,想不到除了她们未见过面
的贾宝玉之外,还有人敢与天意公主如此讲话。

  「算了,不知者不怪,我们回去吧。」

  天意公主今日心情大好,竟然没有发挥出刁蛮的本性,挥了挥手,就这样放
过石钰,反而令石钰目瞪口呆,反应不及。

  「公子,你怎么如此轻易就放过那家伙?」走出店门后,天长忍不住低声询
问,脸上布满迷惑。

  「对呀。」地久也小嘴微翘,对石钰的无礼怀恨在心,煽风点火道:「公子,
不然叫大内侍卫将那家伙痛揍一顿,还是弄进宫中当太监,让我们欺负也行呀!」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未经人事的天意公主三女又怎会明白太监可是男人永远
的痛?

  「嘻嘻……做太监,好办法!」天意公主对地久与天长的提议大为欢喜,随
即又得意地道:「太监人选我已经选好了,不过不是这人,咯咯……」

  说至这儿,天意公主话锋一转,语带无奈与懊恼地道:「若不是元妃姐姐一
次次出尔反尔,故意推三阻四,本公主早将那臭小子诳入宫中。哼,我这次一定
要成功,一定要将他变成太监,永远留在宫中!」

  「公主,我看元妃不会同意,我们还是算了吧!」天长与地久明白天意公主
的意思,婉言劝慰道:「不如我们另外选几个太监给你出气可好?」

  「哼!」天意公主白了天长与地久一眼,不满的指责道:「胆小鬼!宫中太
监谁会有臭小子这般可恨?我一定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大义凛然的天意公主话语一顿,就差没有慷慨激昂的指天立誓:「今日无论
如何也要缠着元妃姐姐同意,否则……否则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回宫!」天意公主越说越兴奋,玉手虚空一挥,刹那间凭空加速,心急火
燎下连轻身之术也用出来,一点也不顾大庭广众之下会惊世骇俗。

  连续两次受惊吓后,石钰终于走进香烟专卖店,可他脚步还未站稳,一阵吵
闹声已经从店内传出来。

  「什么?不行!今日无论如何你们也要给俺们货物!」

  石钰心想:咦,怎会有人闹事?

  对于有四大家族做靠山,又以完美经营为理念的红楼店铺来说,吵闹可是少
有之事。

  石妊大步走进店铺的二重门。

  「石爷!」眼尖的店伙计如见救星般兴奋无比,眼底金星闪烁,极度崇拜地
迎上来,道:「您来了就好了,这些外地人可真难应付。」

  「小的见过石爷!」店掌柜如释重负,急忙抛开吵闹的客人向石钰恭身施礼,
在红楼众人心中,石钰可是无所不能的主儿。

  「你就是老板吗?」未待石钰开口寒暄,几个身穿毛皮的高大汉子已抢先嚷
道:「来得正好,赶紧给俺们一个公道。」

  「对,你们不能欺负外地来的,一点也不讲信用。」另一个汉子紧接着大发
牢骚:「俺们都来了好长日子,你们总不能一拖再拖吧!」

  事关信誉那可不是小事,更何况市面上还出现盗版仿品!石钰的眼神立刻严
厉许多,目光一扫,沉声问道:「掌柜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石爷,小的也是没有办法,」店掌柜一脸苦涩地哀声解释道:「年前库
存的香烟被宝二爷紧急调走一大部分,货物不够,我们只得先保证签了契约的老
主顾。」店掌柜话音微顿,手指几个满脸怒气的汉子道:「而他们是从外地前来
订货,年前小的也确实答应他们,不料会出现这意外变化,所以……」

  「喂,你既是老板,那赶紧给俺们一个交代。」最粗豪的汉子大感不耐烦,
吼声打断石钰的问话。

  「几位兄台,请坐。」石妊微笑着大手虚挥,示意几人在大堂一侧落座,热
情招呼道:「先喝几口清茶消消火气,石某一定给几位一个满意的交代!」

  用香茶稳住关外商人,而围观的人群则越来越多,无论认识与否,众人都想
看一看这名声大噪的石钰如何解决难题。

  片刻后,石钰将帐簿一合,自信的笑容悠然浮现在脸上,不凡的风采立刻引
来众人暗自喝彩。

  人群中,更有两双明亮的眼眸异彩闪烁,凝神观察着石钰那来自未来、与众
不同的超人气质。

  「几位不远千里而来,那是石某的荣幸,虽然事出有因,但未能令几位满意,
石某深表歉意。」

  石钰随意一动,儒雅气息刹那变为狂野不羁,让几位粗豪汉子不由得心生亲
切,他随即大手一扬,道:「几位兄台不用焦急,石某立刻帮你们准备货物,另
外为表歉意,再奉送三箱,大家可满意?」

  「多谢石公子,俺们太满意了,石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哈哈……」

  几个关外汉子立刻大笑起来,再无半点怨气,领头之人激动下,冲到石钰面
前连连抱拳行礼。

  客人欢喜极了,店掌柜则面色发紧,急声提醒道:「石爷,库房内货物不足,
如果给了他们,咱们……」

  「不用说了,我自有主张!」

  石钰神色平静,话语却透露出不可违逆的气息,他的威仪不仅令店掌柜闭嘴,
还令几个关外汉子坐正几分,再也不敢随便喘粗气。

  暗地里展现威势后,石钰笑了,笑得很亲切,道:「几位兄台能否到后堂一
叙,石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几位能否帮忙?」

  画面一闪,围观的人群终于被墙壁隔开。

  在关外汉子忐忑不安的等候下,石钰不疾不徐的笑道:「石某想在关外建立
一间香烟铺,但却正愁没有熟人引路,不知几位愿不愿意与在下合作?」

  关外汉子先是大出意料微微一愣,随即无比狂喜,因为这哪是难题,分明就
是天大的好处砸在他们头上。

  「没问题,只要石公子吩咐,俺们必定会全力以赴!」

  虽然这几个关外汉子比较精明,但在关外也不算是大商贾,此次来金陵,本
也怀着试一试的心思,不料贸然之下会有如此收获,怎不让他们眼前一片「金」
光闪烁?

  兴奋过后,为首的大汉脸色微红,拱手道:「石公子,俺们很愿意与您合作,
不过我们怕本钱不足,让公子笑话。」

  「哈哈……无妨,这是小事。」石钰豪爽大笑,虚挥大手道:「这样吧,我
的人直接将货送到,免去你们的贩运费用,也不要你们付银子,就用你们关外的
特产交换吧。」

  笑声微顿,石钰不用伪装已经流露出商人的精明,声音微沉道:「至于人参、
皮毛的价格嘛……」

  「石公子放心,俺们不是不懂感恩的人,关外特产俺们进价多少就多少卖给
石公子。」

  「那好,从今天起,咱们就算是朋友,如果各位兄台有事,尽可报石某与宝
二爷的名号。」

  几个边塞汉子千恩万谢离去,石钰心中也欢喜万分。

  关外边塞一带因为天高皇帝远,四大家族的势力难以触及,红楼香烟虽然畅
销大江南北,但关外却成为利润盲区。

  如今不仅打开销路,还可以将皮毛、人参、鹿茸之类的好东西运进来,将之
与香烟运到全国各地甚至是大洋彼岸,那利润绝对可以翻好几倍。

  金银还不是石钰最开心的原因,更为重要的是关外商路的开通无形间解决他
心中另一个难题,刹那间他就想出对付盗版的绝佳办法。

  「哈哈……」石钰越想越开心,一时兴奋,竟连石钰一向的从容也抛到一边。
「高,实在高!」清脆的掌声在内堂门外响起,三个锦衣华服的俊秀男子相继走
入,当先一人赞叹道:「石公子果然名不虚传,薛某有幸打开眼界,这厢有礼了。」

  姓薛?这么巧?石钰心头一跳,抬头看去,第一眼立刻为三个翩翩公子的风
采瞬间震撼,第二眼,熟悉的感觉钻入他的心窝,令他哭笑不得,因为这哪是公
子,分明就是薛宝钗与莺儿,还有一个人则令他有点意外,竟然是探春,心想:
唉,我不带她们来见石钰她们便自己来了,难道真的要红杏出墙吗?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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