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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全本] 【秦守作品集】 [打印本页]

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7-8 21:12     标题: 【秦守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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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守可说是全面型的色文作家,乱伦、人妻、校园、虐奸、武侠等,均有涉
猎,我们很难将他归在某个流派。层出不穷的诱母手法,一歩步陷入圈套的人妻,
古龙式的武侠描写,篇篇精彩,在在显现出这位作者的才华。

  每当谈起秦守,首先联想到的大概是《胸大有罪》(实体书名「冰峰魔恋」)
──最脍炙人口的小说之一;内容在描述一个男子如何让精明干练的巨乳女警堕落
沉沦。现因修改出版之故,为尊重著作权,不收录在合集。

                            -ckboy


【合集目录】

伊底帕斯之镜(全)                 2-16楼
最后一张王牌(全)                 17-22楼
诱母全攻略(全)                  23-24楼
美丽女邻居(全)                  25-26楼
姐姐的内裤(全)                  27-28楼
异域深渊(全)                   29-40楼
中学校园秘闻录之追艳记(全)            41-70楼
香艳杀劫(全)                   71-92楼
丽影蝎心(全)                   93-117楼
青春可以原谅(全)                 118-124楼
美母丰臀(全)                   125楼
一千零一夜(第四届)第九夜·咱也过把「狼车」瘾   126-127楼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1:07     标题: 伊底帕斯之镜(全) 作者:秦守

             伊底帕斯之镜(全)


作者:秦守
2004/06/09发表于:赤裸羔羊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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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就是前几个月连载的《再世情仇》,交由色度文化公司出版上市以后,
更名为《伊底帕斯之镜》。其中第一至第五章曾经贴出过,本来不想再贴,但是
时间隔了这么久,恐怕到时又有一大群人索要,所以就再贴一次吧。

  前五章旧文的贴出速度将是每两天一章,从第六章新文开始,每周会贴出一
章,直到全书结束。想先睹为快的可以自行购买,否则就请耐心等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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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咣当」一声,茶杯掼在地下,摔的四分五裂!我霍地站起,怒喝道:「别
再给我兜圈子了,小静!说来说去,你无非是想把我给甩了,对不对?」

  小静坐在我对面,脸色就像纸一样的白,单薄的身子在微微的发颤。她咬着
嘴唇,用轻柔却是坚决的声音,低低的说:「你……说对了!」

  我的脑子轰然鸣响,气的差一点儿口吐鲜血!这小妮子是越来越放肆了,居
然敢当面的给本大爷难堪!我目露凶光,凌厉的盯着她,冷笑说:「好啊!终于
说实话了!上几年大学,眼界清高了,就看不上老子这个没啥文化的工人了?」

  小静脸一红,连忙否认:「智彬哥,你误会了……」

  「老子没有误会!」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一脚踹在了椅子上,气势汹汹的
质问她,「小时侯你家欠下的巨额高利贷,是谁替你老子娘偿还的?你这四年大
学的各项费用,是谁替你支付的?嘿嘿,是谁哭着向我保证,只要念完了书,就
乖乖的嫁给我作老婆的?你说!你这个臭丫头倒是说呀!」

  小静委屈的望着我,清澈的眼睛中彷佛带着无限伤感,哽咽的对我说:「智
彬哥,你的大恩大德,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可是……可是你也不能强迫我拿爱情
来报恩呀!」说着,泪水顺着眼角夺眶而出。

  看着她楚楚动人的可怜模样,我的心有些软了。这个美丽清纯的小姑娘,淡
雅的就像是秋天里的一朵菊花。那天使一样圣洁可爱的笑容,和温柔娴静的优雅
气质,一直都是我心头的最爱。这辈子我是一定要得到她的,否则活着也没啥意
思了,还不如去跟阎王爷做伴!算啦算啦,迟早是我的女人,和她怄什么气呢?

  「行啦!别哭了……」我尽量让声调变回到正常的区域里,缓和的说,「毕
业后就跟我回家吧……结婚的事,咱可以先不急!」

  小静没有出声,默默的抽泣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来,勇敢的迎视着我的目
光说:「智彬哥,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因为……因为我另有男朋友了……」

  「什么?」我怪叫一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气
的哇哇大叫,「他是哪冒出来的王八蛋?凭什么和我争女人?他奶奶的,老子非
宰了这小子不可!」一边说,一边卷起了袖管,暴跳如雷的向外冲去,冲到门口
我才想起来,大爷我还不知道那小子是谁呢!

  小静擦拭着眼泪,幽幽的说:「智彬哥,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还的!哪怕十
年、二十年……我会连本带息的赔偿你……」

  「去你妈的连本带息!」我恼怒以极,恨恨的「呸」了一声,破口大骂道,
「等十年二十年后,我都老的不举了,谁家的媳妇还肯嫁给我!不行,你这丫头
要变心,我现在就把你押回去!」说完,我逼上前,一把抓住她纤弱的手碗,不
由分说的往外拖!

  小静惊叫:「放开我……你放手呀……」奋力的挣扎着,可是她那点力气对
我来说根本微不足道,很快的,我就把她拖到了外间,一只手拉开了房门!

  突然间,一个人影从走廊冲了进来,重重的撞到了我的怀里。这一下出其不
意,我怎么也想不到门外竟埋伏着一个人,顿时立足不定的向后摔倒,三个人在
地板上滚成了一团!

  「混蛋!」我怒吼着跳起身,顺手揪住这人的衣襟,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两嘴
巴,「妈的,连老子都敢撞,活的不耐烦啦?」

  我正想再揍这家伙几拳出气,谁知小静忽然从旁边扑了上来,死死的拽住我
的臂膀,语带哭音的哀恳道:「智彬哥,别打了!求你别打他……」

  我一呆,不由得瞅了瞅这厮!嘿,原来是个油头粉面的俊俏后生,头发梳的
光光亮亮的,皮肤就像女人一样白。此时,他正满面怒容的瞪着我,目光中充满
了鄙夷和仇恨。

  「小静,他是哪个?」话音刚落,我就看见小静的俏脸上露出了又紧张又心
痛的表情,爱怜横溢的凝视着那小子。这一瞬间我恍然大悟,什么都明白了!一
股强烈的妒火从脚底直冲脑门,熊熊的烧红了我的眼睛。

  小静显然察觉到了我狰狞的煞气,惊惶之下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倒是那
油头粉面开了口,冷冷的说:「我就是小静的男朋友!她爱的是我,要嫁的也是
我!嘿,我不会让你把她带走的,就算杀了我也不会!」

  「好!你有种!哈哈哈……」我放声狂笑,「唰」的从裤兜里抽出一柄弹簧
刀,手腕一抖,雪亮的刀锋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狞笑说,「既然你这么有种,我
就成全了你吧!」

  「不要!」小静一声惊呼,双膝一软,直挺挺的在我面前跪了下来,泣不成
声的说:「智彬哥,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我已委身于他了……怎么还能跟你
结婚呢?」

  「啥?」我犹如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呆住了!五彩的灯光、亮丽的家俱,在
我眼中都似失去了颜色。原来我一时不慎,未婚妻就被别人给破了身子,不是原
装货了……

  我的嘴角可怖的痉挛着,痛苦席卷了全身,脑海里一片空白。小静跪伏在地
上,柔弱的肩膀瑟瑟发抖,痛哭着说:「智彬哥,我知道对不住你!呜呜……我
欠你的太多太多了,这一生一世也还不清!如果……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做牛做
马的报答你!真的,下辈子……下辈子我会全身心的奉献给你……」

  「放屁!」我恼怒的大声斥责着,心中悔恨交集。这女人既非处女,那是无
论如何不能娶她做老婆的,这些年的功夫算是全白费了!这想法让我懊丧到了极
点,但同时,一个邪恶的念头也悄然的升了起来……

  「好,要我放过你们两个也行!」我猛一挥手,不等小静喜出望外的道谢,
就阴险的一笑,淡淡的说:「可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小静破涕为笑,仰起白里透红的俏脸,诚挚的说,「只要我
能做的到的,什么事我都答应!」

  「放心,你当然能做到!」我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眼睛里射出了贪婪的光
芒。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像小静这样美丽的女孩子,以一种如此软弱无依
的姿态跪在面前,恐怕都会射出贪婪的目光的。她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裙,乌黑的
秀发披在肩上,长长的眼睫毛在惊恐中一眨一眨的!那种惴惴不安的神色,望在
别人的眼里也许会觉得怜惜,可是落在我这个色狼的眼中,却反而增加了心头的
罪恶欲望……

  「把衣服通通脱掉,一件也不许留!」我低沉着嗓子,一字一句的说。

  小静浑身一震,脸上露出害怕之极的表情,双手下意识的掩住了胸部。油头
粉面却在我的掌下挣扎了起来,嘶喊道:「小静,别理他,快跑!快……」

  我手腕略侧,锋利的刀尖在他脖颈上划出了一道血口,用最冰冷的声音对他
说:「只要你敢再说一个字,老子就送你归西!」

  大概是我的穷凶极恶吓着了他,油头粉面立刻变哑巴了,噤若寒蝉的闭上了
嘴。我冷笑一声,恶狠狠的对小静说:「你要不想这小子英年早逝,就乖乖的让
我爽一次!听明白了吗?」

  小静的俏脸涨的绯红,默默的流了一会儿眼泪,目光中满是悲苦之色。她蹙
眉沉思了一阵,终于饮泣着屈服了,细长的手指移到了衬衫上,缓慢的将纽扣一
粒粒的解开。向两边敞开的衣襟中,白皙的腰身耀眼的令人目眩,一对挺拔结实
的乳房已经初具规模,像小山包似的隆起,尽管还严密的包裹在乳罩中,可是只
要看看那玲珑的弧线就可以想像出,那里面的形状是多么的完美诱人!

  我热血上涌,忙把刀交到左手,牢牢的逼住油头粉面。右手则一刻也不停留
的,粗暴的撕扯着小静的衣裙。她惊惶无助的望着我,嘴里低声的哀求着,但却
不敢躲闪反抗。不到片刻,她就被我轻而易举的剥掉了外衣,雪白的肉体上只剩
下乳罩和内裤,遮挡着身上最重要的禁区。

  「操!果然已被开了苞!」我心中百感交集,这个在我印象中一直是纯洁可
爱的女孩子,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变成了个体态丰腴的小妇人!淫贱,实在
是太淫贱了!今天我一定要在这具淫荡的肉体上好好的发泄一下兽欲,来补偿我
失去的青春!

  「从现在开始,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我拉着油头粉面退后几步,斜靠
在墙上,冷酷的说,「首先,你给我爬过来!手脚并用的爬到我身边来!」

  小静迟疑了一下,顺从的趴到了地上,修长的四肢支撑着半裸的身子,慢慢
的向我爬了过来。她肯定从来没有这样爬行过,动作生硬而不自然,被内裤覆盖
的臀部稍稍翘起,黑发瀑布似的垂下,反衬的肌肤更显的白腻晶莹。

  望着俯卧在脚边的美丽女孩,我不禁欲火大炽,阳具在裤裆里急剧的膨胀。
小静也发现了我身体上的变化,脸蛋一下子烧的通红,就像是黄昏的晚霞般俏丽
迷人。我按捺不住,倏地伸手扯住她的秀发,把她的头强行拉到了我的跨下,娇
美可爱的脸颊顿时紧贴在了我的男根上,亲密无间的挤压厮磨着,那种感觉真是
无比的舒爽!

  小静含糊不清的呜咽了两声,俏脸埋在我的腿间挣动着。坚硬的阳具显然令
她极为难受,呼吸也无法顺畅。她的双眉紧紧的蹙着,脸色相当的痛苦。我冷笑
一声,不屑的松开了手,她的身子立刻瘫了下去,软绵绵的蜷曲在地上,大口大
口的喘着气!

  「臭丫头,装什么可怜?」我铁石心肠的怒斥着,说也奇怪,自打知道她不
是处女后,从前的柔情蜜意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剩下的只是一股疯狂的虐欲。
我毫无怜悯的瞪着柔弱的小静,心里的快感越发强烈,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喝道:
「起来,帮我脱掉裤子!」

  「啊……饶了我吧智彬哥……」小静水灵灵的眼睛里装满了惊惶,过度的害
怕使她连哭泣都忘记了,泪水在明艳的脸蛋上凝成了渍。我脸色一沉,不等她把
话说完,抬手就是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住手!你这恶魔,快给我住手!」突然一声愤怒的吼叫响起,险些儿震破
了我的耳鼓!转头一看,油头粉面正目龇欲裂的悲嘶着,脸色可怕的骇人,手脚
也在奋力的扭动!我心头火起,掉转刀柄在他头上狠敲了一记,把这家伙打的七
昏八素,前额现出了一块老大的乌青。

  「别打他!我求求你……」小静哭喊着扑了上来,双臂抱住我的大腿,一张
梨花带雨的粉脸主动的贴上我的阳具挨擦,凄然道:「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
你的!别再难为他了……」

  我不耐烦的打断了她,恶声恶气的说:「少废话!先让老子满足了再说!」

  小静噙泪点了点头,柔顺的膝行到我的正前方,颤抖的伸出双手解开了我的
皮带。裤子从腰间坠落,跌到了我的脚下。接着,她犹豫了一两秒,害羞的闭起
眼睛,纤手探入裤衩握住了粗大的阳具,生涩的把它掏了出来。

  袒露着屁股直立着,我感觉到冷风呼呼的灌进肛门里,有一种特殊的刺激!

  肉棒在温暖的掌心里捧着,不由自主的涨的更加大了。小静大概也察觉到了
惊人的尺寸,手足无措的跪在我面前,连脖子都红透了。

  我大为兴奋,强迫她睁开双眼,「认真」的欣赏这根吃饭家伙。在她看见阳
具的一瞬间,我清楚的捕捉到那张俏脸上掠过的恐惧表情。忽然间我发现,我喜
欢这种表情!喜欢这个女人表现出来的对我淫威的深深恐惧!

  「看够了,就把它含进去,好好的尝一尝鸡巴!」我寒声发布着命令,挺起
腰杆,示威般的将肉棒送到了红润的嘴唇边。

  也许是体味太过浓烈的缘故,小静露出了极其厌恶的神色,那样子就像是要
呕吐!但在我凌厉的眼光下,她终于还是无奈的张开了小嘴,双唇徐徐的含住了
肉棒尖端……

  我乘势向前一顶,小半截阳具倏地冲进了口腔,一直顶到了咽喉。这突如其
来的袭击把小静给弄懵了,一时没回过神来,双眼瞪的圆圆的,清秀的脸庞上一
片茫然!

  我仰首向天,细细的体会着阳具包容在她口中的动人滋味,那湿热的嘴唇和
温软的舌头,都带给了我极高的享受。尽管塞进去的只是一小部分肉棒,但对小
静来说依然是太长了,以至于她的腮帮上都鼓出了一个圆柱形的凸起!

  看见她那副屈辱的狼狈模样,我心头升起报复的快感,狞笑说:「婊子,是
第一次口交吧?呵呵,我来教你怎么做!用你的舌头扫过整支鸡巴,然后忘情的
吮吸它!」

  小静从鼻子里发出呜呜的哀鸣,笨拙的伸出舌尖,轻轻的舔着充血的龟头。
她的动作生硬无比,牙齿更是不时的碰痛了敏感的嫩肉。可正是这种不熟练和紧
张,反而带给我更大的满足!

  「唔唔……再吸得深一点……对,对,就是那里……不要停……喔……小贱
人,你很会弄嘛……喔喔喔……好爽……」我大声叫着,空出的一只手固定住小
静的后脑,在身体和手的配合下,渐渐加快了阳具抽送的速度。随着粗黑肉棒在
双唇抿含下不停的进出,她那雪白光洁的半裸身子也开始前后的摇晃!

  耳边忽地传来异样的喘息声,我在百忙中侧目一看,只见油头粉面的脸色惨
白,满头大汗潺潺而落,眼光却死死的盯着正在为我口交的小静,跨下的布料已
撑的老高!

  我哈哈大笑,手掌像抚摩宠物般梳理着小静的长发,淫亵的说:「当着自己
男朋友的面,替别的男人吹喇叭!这样新奇的滋味让你很刺激吧,是不是?」

  小静难为情的呻吟了一声,没有回答我的话。但令我惊讶的是,她居然「学
习」的十分迅速,很快就掌握了若干诀窍。柔软的小手托住我的阳具根部,唇舌
灵活的挑逗着龟头,主动的逢迎着我的节奏!我在飘飘欲仙中,爆发的欲望也越
来越强烈了,片刻后终于忍耐不住,狂吼一声,肉棒跳动着喷出了浓浓的精液,
直接的射进了她的口中。

  小静躲闪不及,肩背又被我牢牢按住无法动弹,只得含羞忍辱的接受了这股
烫热的浓汁。当阳具抽离时,两道浊白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淌下,一滴滴的掉落
在挺拔的酥胸上。她呆滞的眨巴着眼睛,双颊晕红,那天使般的面容衬托着这副
旖靡的景象,看上去分外的令人情欲勃发!

  我喘息了半晌,盯着小静丰满玲珑的身材,肉棒不禁又蠢蠢欲动起来,冷哼
道:「把胸罩脱掉,让我看看你的奶子,是不是也发育的和你的人一样淫荡!」

  小静羞愧的望了油头粉面一眼,低声抽噎着,手臂弯到几近赤裸的背上,摸
到了胸罩的搭扣……

  就在这时候,房门「吱呀」的被人推开了,一个戴着眼镜的稚气女孩出现在
门口。她看到屋里的情况,一下子楞住了!我们三个人也楞住了,目瞪口呆的定
在原地,浑身的肌肉彷佛都已冻结僵直!

  突然,这女孩的眼光落到了我手中闪亮的刀锋上,登时发出了一声短促慌乱
的尖叫,转过身撒腿就跑!边跑还边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救命呀……有强盗
……来人救命呀……」

  我心中一惊,顿感大事不妙!这样大张旗鼓的一闹,不把周围的人都招惹来
才怪!而这房间里发生的一切,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呢?刹那间,几行大字闪电
般在脑海里展现:「持刀行凶……意欲伤人……逼奸未遂……」

  冷汗从毛孔里沁出,我六神无主,心绪乱成一团。 这些罪名是明摆着的,
被抓起来是要判好几年刑的!难道我要在监狱里度过所剩无多的青春年华,束手
无策的任凭这对小情人相爱、结婚,追寻幸福的生活吗?而这幸福,本应该是我
拥有的……

  我想到这里眼角一扫,见跪伏在地上的小静正手忙脚乱的拾起上衣,试图掩
盖住胴体,忍不住勃然大怒,一个疯狂的念头从心里闪过:「就算以后要了我的
命,今天也一定要占有她的身子……」

  「谁叫你穿衣服的?」我怒吼着抓住小静的头发,把她拉了起来,厉声说,
「咱们的帐还没算完呢?你急什么?快给我把衣服统统脱光!」

  小静痛的花容失色,一迭声的悲泣着:「我脱……我这就脱……」双手却不
听使唤的拉紧了衣襟,护住了曲线优美的上半身。

  我心急如焚,知道旁人马上会赶来解围,危机已迫在眉睫,没有时间再磨蹭
下去了!于是猛地把小静转了个方向,右手抓住她的内裤用力一撕!在她的惊叫
声中,那条纯棉的内裤应声裂成两截,无助的掉落到了地板上。

  我凝视着小静裸露出来的下半身,只见在那丰盈的右臀上,雪白的肌肤之间
竟有块青色的胎记!小小的、精巧的胎记就像刺绣一样,不但没有破坏整体的美
感,反而增加了臀部的诱惑!我心头狂跳,阳具重新勃了起来,从后面捅向两片
臀肉间的缝隙……

  蓦地里,我的左腕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扭断了!震惊之下,
我本能的一回头,恰好瞥见油头粉面布满血丝的眼睛!他的脸部肌肉可怖的扭曲
着,双手抓住我的腕口,发疯似的抢夺着刀子,嘴里声嘶力竭的喊着:「你这个
混球……我和你拼了……拼了……」

  他摆明是豁出去了,奋不顾身的和我踢打搏斗着,力气大的异乎寻常!我险
些落了下风,忙把右手收了回来协助,这才逐渐的挽回了颓势。明晃晃的刀尖一
点点的移向油头粉面的脖子,估计再过个十来秒,就能将他的反扑消解于无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静突然合身扑上,在我的阳具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我痛的大叫一声,手上的力道一松,冰冷的刀锋猛然倒转了回来,倏地扎进
了我的胸膛!

  这一刀扎的是那样深,几乎刺穿了我的身体!我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
心脏最脆弱的地方被刺了个正着,正在汩汩的流着血!全身的力量突然间就消失
了,精神和意识也在一点一点的离开身躯,飘向渺不可及的虚幻!

  油头粉面吓坏了,放开手连退了几步,一屁股坐了下去,半天都爬不起来!

  小静的俏脸也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神情惶急的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躯,颤
声说:「智彬哥,你……伤的很厉害吗?快……快去医院……」

  我拼尽所剩不多的力气,费劲的把她推开,眼光里蕴藏的全是深入骨髓的怨
毒,咳嗽着说:「你们杀了我……你们……这对狗男女……合谋……杀了我…」

  一句话没说完,人已昏沉沉的摔倒在地上。

  小静望望我,又望望油头粉面,嘴唇翕动了几下,突然「哇」的哭了出来,
泪流满面的说:「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刚才我只是想救他……」

  油头粉面摇了摇头,低声说:「小静,你别再说了,这人已不行了!」

  小静惊呆了,十分害怕的望着我,目光中略带着歉疚之意,身子却不受控制
的哆嗦起来。

  我用残余的意志,艰难的半撑起躯体,咯咯的凄笑着,声音比鬼哭狼嚎还难
听,咬牙说:「这个仇……我总有一天要报的……就算变成厉鬼……也不会……
放过你们……」

  鲜血随着说话声,不断的从我的口鼻中渗出,舌头也不听使唤了!但我仍然
在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下去,凝视着小静美丽的俏脸,狞笑说:「这辈子……我是
得不到你了……但是……我向你发誓……来生,我一定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永
远离不开我的肉棒……」

  说到这里,我猛地将插在胸膛上的刀子拔出!在鲜血喷出来的同时,我也用
生命的最后火花,燃烧成了充满愤恨、不甘、渴望、怨毒的一句话,嘶声狂喊了
出来:「你等着!咱们下辈子见!」

  所有的景象忽然模糊了,跟着降临的,就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令人绝望
的、彷佛看不到尽头的黑暗……

         ***    ***    ***    ***

  「啊……」

  我从噩梦中惊醒,倏地翻身坐了起来!窗外依然是漆黑的,在夜幕的笼罩之
下,床头柜上闹钟的指针在发着微弱的萤光。我定了定神,觉得背上凉飕飕的,
这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在冒冷汗!

  「怎么回事?」我的脑子还没完全清醒,整个人有些浑浑噩噩的,忙伸手拧
亮了台灯。 看看钟,现在是凌晨四点半!

  「原来是做梦……那可怕的一幕,原来只不过是个噩梦!」我苦笑了一下,
掀开被子跳下床,到隔壁的浴室里草草的冲了个澡。洗完后又处理掉了沾满遗精
的脏裤子,再换上一套干净的内衣裤,懒洋洋的躺回了温暖的被窝里。

  离天亮还早,我打了个哈欠,准备继续睡个甜觉,但不知怎么搞的,脑子里
一直翻来覆去的不肯安静,刚才做的那个噩梦不断的在眼前重现,就像看电影一
样,镜头越来越清晰!

  为什么会这样?这个梦……这个梦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大妥当!我苦思着,直
觉告诉我,这不是个普通的梦!那复杂的内容和恐怖的气氛,真实的就似发生在
眼前一样!我甚至能记得梦中人物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但奇怪的是,惟一
被我忘记的却是他们的面容五官!

  「难道……我今夜并不是做梦,而是回忆起了我的前生?」我想起不久前看
的几本关于前世今生的小说,心里不禁升起了微妙的联想!根据书中的观点,生
命总是以各种各样的形式,生生不息的存在于宇宙中的。区别只在于无神论者称
之为物质不灭,有神论者却喜欢称之为轮回转世!

  「要是每个人死了后,真的会投胎重生的话,那么我刚才梦到的一切,是否
就是我上辈子的经历?」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敢去回答!我无法想像,自
己前生竟会死的那么惨,而且是死在心爱的女人和她的姘头手中……

  「睡吧,别再胡思乱想了!」我强迫自己抛开这个疑团,否则被这样古怪的
想法纠缠住,恐怕今后几晚都睡不好觉了。就算真的有来生又如何?难道我还能
以今生的身份,去报前世的仇恨吗?谁会苯到去费这种功夫呢?倒是梦里的那个
女孩子小静,有点像……

  突然,我嘴里发出一声暗哑的惊呼,整个人从被窝里跳了起来,险些一头撞
到了墙壁上。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倏地窜进了我的脑海,令我为之毛骨悚然……

  ——小静?我妈妈的名字,不是恰好叫唐静么?难道……难道那个梦中的女
孩子,就是年轻时的妈妈?而那油头粉面的后生,竟然是我的爸爸?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1:08     标题: 伊底帕斯之镜(全) 作者:秦守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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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本书的结局,我可以预先告诉大家,至少本书的主人公自己,绝对不会
认为发生的是悲剧;当然如果你要站在社会伦理学家或者卫道士的立场,那么也
许会得出相反的结论也不一定……其他的不多说了,我只能透露这些,请自己看
下去吧,到时候自有分晓。

  至于封面上那段解释的话,我自己还没看到样书呀,也不知道上面印了些什
么,谢谢买书的读者,只要你们觉得有趣就好,多谢支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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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室里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只有秒针在滴答滴答的走着。我动也不动的呆坐
在床上,思绪沸腾的像是一锅煮开的热粥!

  小静……小静真的就是妈妈?她和爸爸一起,失手错杀了前世的「我」,然
后这个屈死的冤魂,又投胎转世,成了她的亲生儿子?

  这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命运的安排,真会是这样残酷吗?我不能置信的摇
着脑袋,在心里对自己大声疾呼:「不……这只不过是个梦!谁要是把虚无飘渺
的梦境当了真,那才是天下第一等的大傻瓜!你之所以会做这个怪梦,说到底还
是因为……因为你太想得到妈妈了……」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常听人说,梦境总是和潜意识联系在一起的,反映了
一个人潜意识中最隐晦、最热切的欲望。或许,导致这场怪梦的原因,就是那暗
藏在内心最深处的、不为任何人知道的秘密——乱伦!

  这秘密已经困扰了我许多年了!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是多么疯狂的迷恋着
妈妈!几乎每天我都在渴望着,能和妈妈来一次亲密的接触。这种令人作呕的想
法,虽然只存在于我的幻想中,却一天比一天的强烈,成为了我精神和肉体上最
痛苦的折磨!

  我叫小兵,今年十六岁,刚上高中一年级。坦白的说,我长的一点也不帅,
个子也不高,瘦弱的就像根豆芽菜!

  和这个城市的大多数孩子一样,有个还算生活的比较舒适的家庭。爸爸在一
家公司里当部门经理,他长的可比我帅多啦,平时总是梳着油光滑亮的头发,穿
著名牌的西服领带,颇有些文质彬彬的儒雅风度。可是不知为什么,我从小就不
喜欢他,彷佛有种天生的抗拒排斥感,无情的隔阂在我们父子之间。

  至于妈妈呢,她芳龄三十七岁,在市政府的文化部门工作。在我眼中看来,
她简直就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女性。清秀的容颜、典雅的气质,配上极富品位的衣
着,和挂在唇边的浅浅微笑,看上去有一种柔柔的女人味。再加上一米六八的修
长身段,和凹凸有致的完美曲线,使她无论走到哪里,都吸引着老老少少羡慕景
仰的目光。

  面对这样一个光彩照人的妈妈,我心里一直都泛动着不可告人的占有欲,恨
不得她只属于我一个人所有!平常她哪怕是和旁人说上两句笑话,都会引起我的
嫉妒和愤恨!我更受不了她对爸爸的亲昵态度,只要想到她每晚都躺在爸爸的怀
里,就令我难过的怒火中烧!

  这种近乎变态的感情,究竟是何时产生的?具体的时间我已忘了,只记得从
很小的时候起,我就对妈妈充满了依恋,一天到晚都像个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后,
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

  妈妈也很喜欢我这个天真可爱的小鬼头,和我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在我幼
小的心灵中,妈妈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我无法想像,要是没有她,我
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

  在我十一岁那年,我开始朦胧的意识到,女人和男人的身体构造是截然不同
的!最明显的差别是,我和爸爸的胸部是平坦的,但妈妈的胸部上却有两团高耸
的肌肉。听同学说,那玩意儿叫「乳房」,当你用手去挤的时候,顶端会流出乳
汁来!

  每个小孩都是吃妈妈的乳汁长大的,谁也不例外!

  这些话把我给听傻了!印象中,我从来没见过妈妈袒露出胸部,更不用说挤
着她的乳房吸吮乳汁了!我喝的一直都是牛奶,是爸爸用奶粉泡成的。妈妈为什
么不肯亲自哺育我?是我不讨她的欢心吗?我心里充满了疑惑,但又不好意思开
口问她。

  小孩子是藏不住心事的。几天后妈妈接我回家时,脸上笑盈盈的似乎心情很
好。我鼓起勇气,试探的问:「妈妈,小时候,我……我吃过你的奶吗?」

  妈妈停下脚步吃惊的问:「小家伙,你怎会想到这个问题的?人小鬼大!」

  「你一定要告诉我哦!」我摇晃着妈妈的手臂,认真的说,「这问题我老早
就想问啦,它对我很重要!」

  妈妈瞧着我那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调侃的说:「这么重
要的问题,我可真是要好好回答了!乖儿子,你竖起耳朵听好了,答案是——没
有!」

  我失望极了,噘起嘴闷闷不乐的说:「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吃过妈妈的奶,
而我却没有吃过呢?是您不爱我吗?」

  「傻孩子!世上哪有妈妈不爱儿子的?」妈妈弯下腰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
柔声说,「你生下来才三天,妈妈就忙着到外地工作了,实在没办法照顾你,只
好把你寄养在爷爷家!谁知道,这一寄就是整整四年!等我和爸爸安顿下来,再
把你接走时,你已经长大断奶了……」

  妈妈说这番话时,眼睛里亮晶晶的,神色间充满了歉疚和爱怜。但我却仍然
觉得难以释怀,心里像是堵了个疙瘩!

  难怪……难怪我长的这么瘦小,比同龄的孩子都矮上一截,原来是没吃过母
乳、营养不良的缘故……

  晚上,妈妈做完家务后,准备到浴室里洗澡,她刚刚脱下外衣,我就一声不
吭的冲了进来,眼光直直的打量着她。

  由于只剩下贴身的内衣,妈妈的体态看上去更是性感惹火,胸前那对丰满的
乳房诱人的隆起,尽管严密的包裹在乳罩中,却完全掩盖不住那优美的弧度和轮
廓!

  「小鬼,你进来干嘛?」妈妈吓了一跳,本能的抓起衣服遮掩住胸部,呵斥
道:「快出去,妈妈要冲澡了!」

  「不嘛,不嘛!」我扭着身子,撒娇说,「我要和你一起洗!妈妈,我没吃
过你的奶,让我看看总可以吧……」

  妈妈一怔,随即笑骂说:「小家伙,早知道你居心不良!挺大的人了怎么还
能和妈妈一起洗澡呢?听话,快出去吧!」

  我无可奈何,只得悻悻的走了出来!浴室的门立刻关上了,而且还破天荒的
上了锁!妈妈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好儿子,你可不许
偷看哦!不然妈妈会非常、非常生气的!」

  「不会的!」我心虚的答应了一句,搬了把椅子在门口坐了下来。听着浴室
里响起的哗哗流水声,想像着妈妈饱满丰腴的双乳,好奇心越发的浓厚了。这两
团圆滚滚的软肉,到底是什么样的?为什么妈妈就这么小气,连看都不让我看一
眼?我坐立不安,真想不顾一切的凑到门缝底下偷偷的张望妈妈光溜溜的身体!
但在她平素的母亲威严下,胆子却无论如何也大不起来,只能眼巴巴的望着门口
发呆……

  从此,「妈妈的乳房」就成了我的一块心病。我就像着了魔似的,小脑袋瓜
里整天都在遐想着、挂念着这可望而不可及的禁区。我变的茶饭不思、神不守舍
的,学习成绩直线的往下降,到期中考时竟跌到了全班四十四名!

  父母震惊之余,马上加紧了对我功课的监督,每天晚上都轮流着陪我复习笔
记、完成作业,爸爸还专门去学校拜访了任课老师,企图在最短的时间内使我进
步。

  可是,尽管他们施展了浑身的解数,收效却是微乎其微,几乎没给我那可怜
的分数带来什么提高!

  妈妈有些着急了,和我促膝谈心了好几次。她以一个女性的敏锐观察力,隐
约的察觉到我有很重的心事,所以才会影响了学习。有一天她和颜悦色的问我,
是否心里隐藏着什么秘密?能不能就像和好朋友聊天一样,让她分享我的困惑和
苦恼!在妈妈关爱温柔的眼光注视下,我有点儿动心了,吞吞吐吐的对她说,我
心里有一个愿望,可是就算说出来也没用,因为她听了以后一定会不高兴的!

  「怎么会呢?」妈妈哑然失笑,宽慰的抚摸着我的头发,温和的说道:「小
兵,你是妈妈的心头肉,有什么愿望妈妈都会尽力帮你实现的!当然,如果它太
困难了,顶多是做不到而已,怎么可能不高兴呢?」

  看来妈妈根本不记得浴室里的事了,她一定料想不到亲生儿子念念不忘的,
竟然是她胸前的两个乳房吧!我暗暗叹了口气,赌气的说:「算了,我还是不说
出来好!就算妈妈知道了我的愿望,也会找借口说它做不到的!」

  妈妈冰雪聪明,自然听出了我语气中的不悦。她蹙着好看的眉毛沉思了一会
儿,脸颊上忽然浮现出慧黠的笑容,挑衅的说:「小兵,敢不敢和妈妈打个赌?

  只要你期末测验能考到全班前十名,那么妈妈向你发誓,不管你的愿望是什
么,妈妈都会竭尽全力的满足它!你说怎么样?」

  我一跃而起,惊喜的叫道:「真的?妈妈,你……你不会欺骗我吧?」

  「当然是真的!」妈妈一本正经的说,「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咱们可以来拉
钩钩!」

  我连忙伸出小指头,和妈妈庄重的拉了钩,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有了这个赌
约的束缚,妈妈就别想耍赖了,到时候就算不乐意,也只有束手就范的份了…嘿
嘿,我喜动颜色,就在对将来的美好憧憬中,蹦蹦跳跳的溜回房间复习功课了。

  自那天起,我算是明确了学习的目标。为了考出好成绩,我把读书当成了头
等重要的大事,上课不再走神了,作业不再缺交了,课余还主动的找老师请教问
题。我憋足了一股劲,卧薪尝胆,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了书本中。小学的功课本
来就不难,我的智商也不低,「苦读」果然收到了预期的成效!

  两个月下来,我的成绩突飞猛进,期末考一下子就跃到了第三名,分数好的
连我自己都觉的难以置信!

  拿到成绩单的那一刻,我激动的差一点晕倒。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学,我用最
快的速度飞奔回家,一进门就大声嚷嚷道:「妈妈,我的期末成绩出来了!」

  妈妈正在客厅里看电视,闻声转过头来,满面笑容的问:「小兵,考的还好
吗?」

  「你自己看吧!」我把成绩单塞到妈妈手里,得意的侧目斜睨着她。今天妈
妈在我眼中看来,比电影明星还漂亮。

  长发随意的披洒在肩上,一套休闲的居家服,紧紧的包裹着她窈窕动人的躯
体,胸前那对丰满的乳房把衣服撑的高高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吸引我的视线。

  「什么?第三名?」妈妈喜出望外,脸上顿时你绽开了一朵花,笑逐颜开的
说:「好儿子,你考的比妈妈预想的还要好!呵呵,真是个争气的乖孩子!了不
起,实在太了不起了……」

  我听着赞美之词,我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于是我咳嗽一声,对她理直气壮
的说:「妈妈,我考进了前十名,你现在应该兑现诺言了吧!」

  妈妈「扑哧」一声笑了,嗔怪的说:「答应你的话妈妈什么时候不算数过?
快说吧,我的小心肝!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的心脏砰砰跳动着,咽了口唾沫说:「我……我要吃奶!」

  「想吃奶还不简单?我还以为是什么异想天开的愿望呢?」妈妈显然没听懂
我的意思,吁了一口气,微笑着说,「我这就打电话,托人从乡下带些新鲜牛奶
来。你想喝多少就有多少……」

  「我才不要什么新鲜牛奶呢!」我打断她的话,一字一句的说,「妈妈,我
要吃的是你的奶!」

  妈妈楞住了,几秒钟后才回过神来,不知所措的说:「小兵,妈妈早就没奶
水了,怎么给你吃呀?」

  「没奶水也不要紧的,我只要能亲眼看一看、亲手摸一摸就行了!」我贪婪
的盯着妈妈的胸部,笑嘻嘻的说,「妈妈的奶子好大、好美,我最喜欢了……」

  妈妈的脸有些红了,啐了一口,没好气的说:「小色鬼,满脑子的歪念头!
天底下哪有做儿子的要看母亲胸脯的?这不是胡闹吗?」

  我失望极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忍不住叫了起来:「妈妈,你自己答应过
我的……你说话不算数!」

  「妈妈不想食言,可小兵你也应该讲道理呀!」妈妈咬着嘴唇,苦恼的说,
「这件事太难为情了,妈妈怎么能在你面前脱光衣服呢?小兵,你……你还是换
个要求吧……」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就「哇」的嚎啕大哭起来,整个人在地上打着滚,边哭
边恨恨的喊道:「不嘛!人家就要看妈妈的奶子,就要嘛……呜呜……妈妈欺骗
我,明明说好的事又想赖皮!我……我上当了……呜呜呜……」

  妈妈惊呆了,慌忙柔声软语的安慰着我。我全然不理睬,不论她怎样连哄带
劝、软硬兼施,就是不肯松口,哭声反而越来越大了,抽噎的说:「我真傻,还

  以为妈妈是爱我的……现在我才知道错了……呜呜……我……我以后再也不
相信你说的话了……」

  妈妈身子一颤,脸上露出矛盾之极的表情。看的出,她的思想在剧烈的斗争
着,一方面,她不想失去我这个儿子的心,亲手摧毁掉母子间那种亲密无间的信
任。可另一方面,她又不愿意放弃做母亲的尊严,羞耻的敞开自己的胸怀……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像是下定了决心,牙齿轻嗑着下唇,晕红着脸说:「好
吧,妈妈就让你……让你看个够吧!但是你要答应妈妈,只能用眼睛看,不准用
手摸哦!」

  我的执拗脾气上来了,寸步不让的说:「看也要看,摸也要摸!不仅要摸,
我还要用嘴巴尝一尝呢!」

  妈妈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略一踌躇,双手交叉握住衬衫的下摆,缓慢的从头
上脱了下来。我兴奋的一骨碌爬起来,霎也不霎的盯着她裸露的腰身。由于天气
热,妈妈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内衣。半透明的衣料下,玲珑浮凸的身材若隐若
现,成熟的体态既丰腴又不失苗条。圆润的双肩和白皙的玉臂就如瓷器般精致,
就连腋窝都充满了女性独特的美感。

  「妈妈,你好漂亮啊!」我由衷的赞叹着,迫不及待的催促道,「继续脱!
快点嘛妈妈,继续脱……」

  妈妈满脸通红的白了我一眼,从沙发上站起身,用极优雅的动作,把内衣也
脱了下来。

  我屏住呼吸,双眼大放异彩,激动的心跳都差一点停止了。站在我面前的妈
妈,上半身几乎是赤裸的,曲线玲珑浮凸,雪白的肌肤晶莹剔透,光洁的找不到
任何笆痕。惟一遮挡住我视线的,就是那副紧箍在胴体上的乳罩了!两个丰满的
乳房被牢牢的束缚在里面,什么也看不见,可是双乳中间那道迷人的乳沟,却因
此而显得更加的深邃!

  「小兵,行了吧!到此为止好吗?」妈妈被我的灼灼目光看的心慌意乱,脸
色就像搽了胭脂一样红!她的举止扭捏不安,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神色娇羞
的低着头,用略带求饶的语气对我说:「乖儿子,别再作弄妈妈了……你瞧……
妈妈紧张的汗都流出来了……」

  我仔细一看,哈哈,可不是嘛!妈妈秀挺的鼻梁上布满了细小的汗粒,眼光
有意无意的回避着我,说话时樱唇微启,似乎在轻轻的喘息。我突然发现,自己
很喜欢看到妈妈流露出的这种软弱的神态,那低眉顺眼的样子,使我的自尊心得
到了极大的满足。我有些飘飘然了,用命令的口气喝斥道:「别罗嗦,快把乳罩
摘掉!妈妈说过要在我面前脱的光溜溜的,不许反悔!」

  妈妈又好气又好笑,低低骂了句:「小坏蛋!」犹豫片刻,手臂探到背后解
开乳罩的扣子。这一瞬间我的眼睛都直了,只觉得口干舌燥,呼吸也变的急促起
来……眼看那副乳罩就要离开妈妈的身体了,就在这时候,妈妈的人忽然震动了
一下,脸上现出极其惊异的表情。我一怔,顺着她的眼光望去,这才看到自己的
小鸡鸡不知何时已翘了起来,在裤子上顶出了一个颇具规模的帐篷!

  「啊……」我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尴尬之下,本能的伸手掩住这不雅之处,
呐呐的干笑说,「我一开心就会……就会这样……哈哈……已经习惯了……」

  妈妈像是没听到我的话,只顾盯着我的下体,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种思索
的神色。片刻后,她忽然一言不发的把乳罩重新扣好,接着又拎起衣服,用最快
的速度穿戴整齐。

  「妈妈,你干什么?我们的赌约还没完呢!」我焦急的放声大叫,心里茫然
不明所以,搞不懂情况为什么会起变化,而且是这么糟糕的变化!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妈妈的这句话让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脚底,抬眼看
去,她的脸容平静如水,神色间又恢复了母亲的威严,淡淡的说,「小兵,你已
经长大了,比妈妈想像中发育的还要……成熟(她说到这里时脸还是红了红,停
顿了好几秒才用了这个词)……你既然是大孩子了,就应该知道,有些玩笑是不
能开的,甚至连想都不应该想……」

  「我没开玩笑呀!」我哭丧着小脸,梗着脖子申辩道,「是妈妈自己答应我
的,只要我考出好成绩,无论我的愿望是什么都会满足的……」

  「如果是正当的愿望,妈妈当然不会赖!」妈妈不由分说的打断了我,温和
却坚定的说,「但要是在这方面纵容你,只会令你走向危险的歧途!好孩子,听
妈的话,别犯糊涂了……」

  我委屈极了,想到几个月来的辛苦奋斗,就这样被妈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给
打发了。一股难言的愤恨从心里冲了上来,倏地烧昏了头脑!我猛然跳起,恼羞
成怒的嘶声喊道:「不听不听,我偏不听!你狡辩……你根本就是想赖帐……」

  边嚷边顺手抓起旁边的一个花瓶,「砰」的砸在地上摔的粉碎!

  「小兵,你太放肆了!」妈妈气的脸色发白,眼中蕴满着无比的怒意,扬起
手来,狠狠的掴了我一巴掌!

  我被打的天旋地转,险些一头栽倒!脸颊上火辣辣的一阵疼痛,然而心却更
痛!一直以来,妈妈都很少动手打我,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生气过!我这才感
到害怕,嚣张的气焰顿时没了,眼泪却滚了出来,颤声说:「妈妈,我错了!我
不该对你发脾气……我错了……」

  妈妈余怒未熄,面罩寒霜的道:「你自己说,按家里的规矩,犯了错误该怎
样惩罚?」

  我心头剧震,结结巴巴的说:「打……打屁股!」

  「好啊!那你还不脱下裤子,主动的趴到台上去?」妈妈冷冷的说。

  我抹着眼泪,不声不响的松开了裤子!令我十分羞愧的是,到了这份上,我
的小鸡鸡居然还是直挺挺的,像一门高射炮般瞄准着半空。

  「趴上去!」妈妈似乎不敢多看,有些烦躁的一把将我推到台面上。我脊背
朝天的俯卧着,心里别提多恐惧了,但还没等我哀恳告饶,妈妈蓦地高举右掌,
毫不留情的打在了我的小屁股上!

  「呜哇!」我痛的惨声嘶叫,手脚奋力的踢腾着。但妈妈却没有心软,掌落
如风,一连打了五六下才罢手。我哭的嗓子都哑了,在她的喝令下哆嗦着穿好裤
子,如丧家之犬般滚回自己房间「面壁思过」了!

  吃晚饭的时候,妈妈的气似乎消了些,语重心长的讲了许多道理。她娓娓动
听的对我说,下午我的行为是不对的!

  做个好孩子就应该尊重妈妈,可以把妈妈当成朋友,但不能完全不守规矩!
眷恋妈妈的胸脯也是很正常的,但提出那样的要求就不应该了,像一个小流氓似
的……

  我忙不迭的点着头,口里唯唯诺诺的应承着,心中却像打翻了五味瓶般不是
滋味!我终于意识到,对我来说,妈妈的乳房也许就像圣母峰一样,神秘遥远、
永远的高不可攀!她是绝不会允许我逾越雷池一步的,也不会答应任何探索攀登
的企图!

  晚上,我少见的失眠了,怎么也睡不着,眼前晃来晃去的,都是妈妈那仅剩
乳罩的雪白胴体。挨到半夜,我觉得有些口渴了,于是静悄悄的下了床,想到厨
房里倒杯热水。

  经过父母的卧室时,忽然看到房门微微的开着一道缝,里面有隐约的说话声
传来。我心中一动,忙偷偷的潜伏在门外,张眼向里面望去。

  只见妈妈穿着一件宽大的睡衣坐在床沿,面带忧色的说:「小兵这孩子,真
让我担心!老公,你说他会不会发育的太快了?」

  爸爸伸了个懒腰,不以为意的说:「现在的孩子都这样,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的?」

  妈妈迟疑了一下,有些难以启齿的说:「可是他……他今天竟闹着要看我的
胸口,还说要吃奶……」

  「呵,男孩子嘛,对母亲的身体都会有点儿好奇的!」爸爸若有所思的说,
「等他再长大几岁,就只会对同龄的女孩子感兴趣了!不要紧的……」

  妈妈蹙着眉,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爸爸忽然嘿嘿一笑,整个人贴到了妈妈的
背上,双手探进了睡衣里,放肆的搓揉着妈妈丰满的胸部,调笑说:「老婆,你
越来越性感了!瞧,多么有弹力!难怪连我的儿子都起了不轨之心……」

  妈妈双颊飞红,妩媚的白了爸爸一眼,喘息着说:「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
好东西!」

  「是你自己不好,谁叫你长了两个这么大的咪咪呢?」爸爸得意的低声轻笑
着,手掌在睡衣下撑了起来,想必是直接的握住了妈妈丰盈的乳球。

  我脑中一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爸爸也会做这样「流氓」的
动作么?更令我惊奇的是,妈妈竟然不加阻止,嘴里反而发出动听之极的呻吟声
来,身子软绵绵的靠在爸爸臂弯里,脸孔泛着桃红之色,眼睛里满是温柔爱慕的
神情。

  我又是伤心、又是愤怒,忍不住掉下泪来!原来妈妈是在愚弄我!既然胸脯
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为什么她又肯让爸爸随便抚摸呢?同样是亲人,她为什么对
我如此不公平?

  看来,妈妈并不像她说的那样爱我……至少,她爱爸爸要更多一些……

  我失魂落魄的站着,彷佛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心里一阵阵揪心的痛苦!这
时房间里又有了新的举动,爸爸将妈妈娇美的身子抱起,背对着我放到他的大腿
上,一头埋到了她的胸前磨蹭着。妈妈被弄的娇喘连连,压抑的呢喃道:「啊呦
……别舔……别舔那里……喔喔……」

  爸爸又怎么会理睬她的抗议,大肆轻薄了一番后,就在妈妈软弱的欲拒还迎
中,用力的把她推倒在床上。随即一张被子遮盖住了两人的身体,然后妈妈的睡
衣从里面抛了出来……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事实上也看不到什么了),满腔气恼的返回了卧室,嫉
妒就像潮水一样,席卷了全身上下的所有细胞!蓦地里,一个邪恶的欲望从脑海
中浮现,很快的占据了我原本纯净的心灵!

  ——总有一天,我要像爸爸那样,肆意的玩弄妈妈赤裸裸的胴体,在床第上
把妈妈彻底征服!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征服」这个词,也不懂具体该怎样做!我只
是本能的感觉到,爸爸必定有某种「控制」妈妈的办法,所以才能令她那样温顺
和驯服……我就在胡思乱想中,沉沉的睡着了!当天夜里,我迎来了生命中的第
一次梦遗……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又过了四年。我渐渐的长大了,声音变粗了,下巴
上拱出了胡须,脖子上也多出了喉结。

  和同龄的孩子一样,通过看黄色书刊和上色情网站,我如饥似渴的补充着自
己的「性知识」。现在的我,已经完全了解了男女身体构造上的不同,也知道了
那天晚上,爸爸不仅是摸摸妈妈的乳房就算数了,他还会和她「性交」!

  一想到这里,我心中就涌上一股难言的滋味。这些年来,我小心翼翼的掩饰
着自己,在妈妈面前更是规规矩矩的,再没有表现出「不敬」的企图,当年的那
一场不愉快,彷佛已如过眼烟云般消散了,没在家庭里留下半点的痕迹。在妈妈
的心里,很可能早已把这件事忘记的干干净净,就算偶尔想起,也只会当成少时
不懂事的胡闹而一笑置之。她对我的态度,还是像小时候那样的有说有笑、亲密
无间。

  可是,她一定想不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对她身体的好奇和渴望不但没
有减退,反而变本加厉的愈发高涨了!

  不论我从图片上看过多少光屁股的美女,都不能冲淡对妈妈裸体的欲念……

  或许,是因为妈妈实在太诱人的缘故吧!三十七岁的女人,身材居然还保持
的十分完美,容颜的娇艳尤胜往昔。

  看上去,她的气质依然高贵典雅,一颦一笑依然令人动心,所不同的只是在
举手投足间,开始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成熟美妇的风情。

  每一次我和妈妈单独相处时,肉棒都会不由自主的蠢蠢欲动。不管她穿着多
厚的衣服,我眼睛一闭,脑海中都会浮现出她赤裸裸褪出衣物的身体!这些无耻
的幻想让我充满了罪恶感,可偏偏又觉得无比刺激……

  我承认自己对妈妈的感情完全的变味了。如果说,从前的我只不过是个「恋
母情结」比较严重的儿童,那么如今的我,已经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乱伦爱
好者」!我现在惟一的愿望,已不是抚摸乳房那么简单了,而是要真刀实枪的和
妈妈上床做爱,然后在她的身体里留下我滚烫的浓精!

  要是妈妈知道,自己的儿子竟会暗地里打她的主意,在想像中一次又一次的
占有了她成熟动人的身子,和她用各种最不堪的姿势合体交欢的话,不知她会做
何感想呢?

  她会像许多情色小说里描写的那样,脸红、心跳,但又情不自禁的被迷惑,
最后在情欲的驱使下主动的献身吗?

  我想答案是否定的!当年妈妈那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至今还留有深刻的印
象。我绝不相信,只要我露出健硕的阳具抖一抖,她就会乖乖的跪下来,爬到我
的跨下卖力而讨好的吸吮龟头……

  天亮了,阳光照在脸上,把我从漫长的回忆中拉回现实。摆在我面前的,仍
然是这样一个烦恼的问题:夜里做的那个梦,到底是不是曾经发生过的真事?如
果是的话,那岂非太过残酷荒唐?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梦里的每一个镜头都如
此的清晰?

  换句话说,我必须弄清楚,是因为我对妈妈的不伦念头,导致我把她想像成
「小静」呢?还是小静真的就是年轻时的她?我疑云重重……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39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1:08     标题: 伊底帕斯之镜(全) 作者:秦守

                (三)

  到学校后,我一整天都心绪不宁的,上课的时候也无心听讲。要是不能解开
「怪梦」之迷,我想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甘心的。

  那么,该如何着手解迷呢?直接去问妈妈也许会得到答案,但无疑是最笨的
一种选择!我可不想在目前和谐亲切的母子关系上,投下任何不利的阴影!

  怎么办呢?我在课堂上思索着,忽然记起在梦中,那个女孩「小静」,一直
称呼我为「智彬哥」!嗯,看来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去调查一下许多年前——至
少是十六年前吧——世上是否有过一个名字叫「智彬」的人,再查查妈妈是不是
认识他!

  要是「智彬」其人纯系子虚乌有,那我也不用白费劲了,就把那怪梦当作个
荒谬的臆想吧!否则的话,就说明情况大不简单,梦里那可怕的一幕很有可能是
真的!

  根据梦境中各人的对话,可以推论出如下的事实:智彬这个人,八成是个文
化水平不高的工人。他替小静支付学费,并偿还了巨额的债务,条件是要她以身
相许。但小静却在大学期间自己找了个男朋友,还私授了终身,最后在意外中,
失手杀死了图谋不轨的智彬!

  事实只有这么一点点,实在少的可怜。我苦笑了一下,只能把研究的目标转
移到了妈妈的身上。记得妈妈闲聊时曾跟我谈过,她小时候家里很穷,我外公外
婆又体弱多病,是靠着左邻右舍和好心人的捐助,她才有机会上大学的。在校园
里,妈妈认识了家境比较富裕的爸爸,并被他俘获了芳心。毕业以后,年仅二十
一岁的妈妈顺理成章的嫁给了爸爸,在次年又生下了我。

  接着,经过几年的奋斗,一家三口终于在这沿海的大城市里扎稳了脚跟,过
上了令人羡慕的幸福生活!

  嘿,多么浪漫的爱情故事呀!灰姑娘品尝艰辛后,终于迎来了自己的白马王
子!只是在这个故事里,一切就真的那么完美,没有不可告人的血腥吗?在表面
的风平浪静中,是否存在着可疑的蛛丝马迹,等待着我的发掘寻找呢?

  忽然灵光一闪,脑子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何不瞒着妈妈到她卧室里搜索
一番,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呢?女人嘛,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小秘密的,只要把
它找出来,很可能就是一条有用的线索!

  想到这里,我再也坐不住了。看看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半。我假装人不舒
服,向老师告了病假,匆匆忙忙的骑车赶回了家!

  进了家门,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父母还没下班,正是行动的好时机!

  我精神一振,把书包和球鞋都拎到书厨里藏好,伪装成自己还未回来的假象,
然后才怀着兴奋不安的心情,溜进了妈妈的卧室。

  掩上室门后,我首先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天啊,这里就是妈妈最私人的空间
了,连空气中都彷佛飘荡着她身上的气息。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被褥,一尘不染的
家俱和别具一格的布置,都说明妈妈是个多么清爽和有品位的女人。而梳妆台上
四季常新的鲜花,更体现了妈妈生活上的情趣,能和她这样的女人长相厮守,肯
定永远也不会令人觉得腻味的!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我决定先从衣柜入手。说来惭愧,暗恋妈妈这么久了,
我连她穿哪种内衣都弄不大清楚。她总是把贴身衣物收拾的妥妥帖帖的,从来不
乱扔乱放,洗完后又是直接在干衣机里烘干的,跟着就入了柜。今天我可得仔细
瞧瞧,妈妈内里的打扮到底是什么样的?

  衣柜分成两部分,上面挂的都是外衣套裙,平常见惯了的,我没怎么留意,
吸引我眼光的是底层的小抽屉。拉开一看,哈哈,果然不出所料,里面堆满了各
式各样的内衣!

  乍一瞥,我的感觉是妈妈的偏好比较淡雅,乳罩和内裤都以黄白两色居多。
我咽了口唾沫,饶有趣味的一件件审视着。呵,妈妈还真是个保守的女性呢,乳
罩都是中规中矩的后开式,没有半透明镂空的流行品牌,除了棉布就是真丝面料
的。至于内裤嘛,也绝大部分是那种没有蕾丝边、低腰贴体的三角裤衩,一点儿
也不引人注目!

  我有些失望,但还是不死心,伸手把堆在上层的内衣移开,继续往纵深处翻
去。忽然我眼前一亮,发现抽屉最底端竟然有个小暗格,忙迫不及待探手进去,
把里面的东西都掏了出来……

  嘿,原来妈妈的「宝贝」都收在这里呀!我双眼放光,为这意外的收获欣喜
不已。暗格里收藏的,居然是几条性感之极的内裤!其中有一条内裤最大胆,是
黑色蕾丝花边的,前方有个「V」字形的镂空花纹,一眼望去几乎是透明的,可
以说是相当的挑逗!

  我闭起眼睛,想像这条内裤穿在妈妈身上的情形。隔着紧绷的套裙,内裤的
V形纹路肯定会清清楚楚的凸现出来。而妈妈浑圆的屁股,至少有一半都无法包
裹住,看上去一定十分的养眼!我相信在单位里,有些色鬼必然会在上楼梯时藉
故跟在妈妈身后,偷偷的欣赏那紧贴着丰臀的线条……他奶奶的,这些家伙可真
是有眼福……

  这也可以说明一个事实:妈妈并不是绝对保守的女人,在她那高贵娴淑的外
表下,说不定有一颗躁动烦乱的心,和一个滚烫灼热的身体……

  我一阵冲动,真想用这条内裤尽情发泄一次,就让它沾满精液的放回原处,
看看妈妈发现后有什么反应。但思忖再三,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在没有窥视
到妈妈的内心世界之前,最明智的做法是不轻易的打草惊蛇,以免功亏一篑!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把所有衣物整理好,重新的各归各位,尽可能的将一切
都恢复原状。接着,我在卧室里的其他地方搜索了起来,书橱、桌面、电视柜、
梳妆台,凡是能藏东西的地方,我一个也没有放过,就差没把地板都掀个底朝天
了!

  严格的说,我希望找到的是什么,连我自己心里都没有数!或许应该是妈妈
年轻时和别的男人照的相片,要不就是什么特殊的「信物」,再不然,能看到妈
妈亲笔写的日记或信件也成,总会有些线索留下吧……

  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我依然是两手空空,找不到任何和妈妈有关的、可疑的
物品。倒是在爸爸的小书橱里,挖出了几本淫秽的外国画报,那上面的西洋女人
个个都有着西瓜般的豪乳和刻意撑大的阴道,令人倒足了胃口。真不知爸爸是怎
么想的,拥有了妈妈这样的美女还看不够吗?还要去买这种三流的画报?

  呸,真是没品味!

  我鄙夷的低声咒骂着,在卧室里又来回的转了几圈。无意之中,摆在角落的
一个净瓶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是个古色古香的白玉瓶子,表面上雕刻着狰狞的罗
汉像,从我懂事开始,它好像就放在家里了!曾经问过爸妈这个玩意儿有什么用
处,但他们每次都神情古怪、避而不答……

  我心中一动,忙俯身细看这尺来高的净瓶。可是看来看去,也找不出它和商
店里卖的一般器物有什么不同。我沉吟片刻,尝试着将它抬起略一摇晃,瓶子里
发出了「沙沙」的响声,似乎装着东西,但它的开口却不知在哪里。

  我并不气馁,抱着这瓶子翻来覆去的研究,终于给我发现,它的低部有个密
闭的活塞。让人惊愕的是,活塞上赫然贴着张花花绿绿的咒符,上面印着极细小
的一行数字:「1984-5-8」!

  咦?这些阿拉伯数字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指特定的某一天吗?我好奇之下,
随手将那咒符一扯,谁知它竟应手掉了下来,而且再也粘不回去了……

  正在着急时,突然间,隔着卧室门,我隐约的听到了钥匙插在锁孔里转动的
声音,接着防盗门吱呀呀的弹开了,几下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之音传进了我的
耳膜!

  这,这是妈妈!见鬼,她为什么会这么早就回来了?我吓的出了一声冷汗,
手忙脚乱的把瓶子搬回原地放好,但那张咒符却来不及贴了,只得塞进了口袋里
。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我耳朵里已听到妈妈在走道上换好了拖鞋,脚步声由小
变大,正向着这间卧室走来!

  怎么办?要是被妈妈撞到我在这里,她非得心头起疑不可!如果被她察觉到
我的目的,那可就糟糕透了!我急中生智,急忙一个打滚钻进了床底下,刚把身
体隐藏好,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我屏息静气,眼光从半垂的床单下朝外望去。首先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双粉红
色的拖鞋,妈妈纤巧的足踝就踏在里面,以一种极其优雅的步子走了进来。鞋上
面是两条骨肉匀称的小腿,尽管包裹在丝袜之中,却依然可以看出那柔美的线条
。我眼睁睁的盯着,生怕暴露了踪迹,心里紧张的砰砰直跳。

  好在妈妈并未发现异样,她的脚移动到书桌旁边后,就停了下来。接着,我
听见她把手袋放到了桌上,从里面取出了什么东西,翻来覆去的摆弄了几下。

  「叮呤呤……叮呤呤……」清脆的电话铃声毫无征兆的响起,把我给吓了一
大跳!奇怪的是,隔了好长一段时间,妈妈都没有去接听电话,任凭铃声在房间
里刺耳的回荡。

  我心中诧异,忍不住偷偷掀开床单的一角,妈妈俏丽的身影顿时出现在视线
中。只见她穿着件大方得体的套裙,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但铃声却一直锲而不舍的响着,好像不达目的绝不放弃。到最后她终于叹了口气,
伸手在电话机的免提键上摁了一下,淡淡的道:「喂!」

  「喂,唐姐你好啊!」一个浑厚粗犷、颇有磁性的男中音从电话彼端传来,
轻声笑着说,「我算准你这时候到家的,果然不错。」

  妈妈紧蹙眉头,冷淡的说:「有什么事吗,杨总?」

  「一定要有事才能给你打电话吗?」那杨总像是一点也不在意妈妈的语气,
爽朗的说,「我挂念着唐姐,想和您聊聊天不行吗?」

  「对不起,我今天没有空!」妈妈显然不愿意和这人多谈,随口道,「以后
吧,等我有时间了再说……」

  「那么,您定个具体的日子吧!」杨总顺着话头,穷追不舍的说,「我想请
您吃个便饭,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为什么您总是不肯赏脸呢?」

  妈妈烦恼的顿了顿足,脸上现出厌恶的神色,但声音却仍然是温和动听的,
礼貌而客气的回绝道:「很抱歉,我看短期内是不可能了!最近我先生工作上的
压力比较大,我要在家里多陪陪他!」

  「啊……是那样啊,应该的,应该的……」杨总的口气十分失望,但却没有
死心,还在努力的进行说服:「……不过,我说唐姐呀,吃顿饭不会占用您多少
时间的,您说是不是?要不然,叫您先生也一起来吧!就当是两夫妻偶尔出来散
散心,换个环境也好……」

  他苦口婆心的展开了长篇大论,口才倒是颇为了得。我在床底下偷听着,渐
渐的也明白了个大概。这家伙是两个月前认识妈妈的,一见面就被她的美色给迷
住了,随即将妈妈惊为天人,三天两头的打电话请安问好,又找种种借口约她单
独外出。可是他也真够衰的,忙乎了这么久,到现在连一次都没邀请成功过。

  嗡嗡嗡的男音喋喋不休的响着,经过电话的过滤后,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有一
堆苍蝇在乱撞乱飞。妈妈开始还敷衍两句,到后来干脆连话也懒的说了。她自顾
自的斜身靠在书桌边缘上,抬起一条修长的美腿,缓缓的脱下了丝袜。

  我的眼睛发直了,这才注意到妈妈回家后还没来得及换装,这电话又没完没
了的长,看来她已等的不耐烦了,急着想卸下这身职业女性的外表,回复居家小
女人的自然面貌……

  此时,妈妈的玉腿正尽力的舒展着,随着她手指的捋动,薄薄的丝袜一层层
的褪了下来,白皙细腻的腿部肌肤一寸一寸的露出。她的动作极其优美、从容,
带着一丝慵懒随意的动人韵味,褪完了这条腿的丝袜,又开始褪另一条的,片刻
后,她那双白莹莹的美腿已经完全裸露在我眼前。

  电话里的噪音还在啰啰嗦嗦,丝毫也没有停止的意思。妈妈无可奈何的摇摇
头,两手在身后一撑,整个人轻盈的坐到了书桌上。她娇慵的打了个哈欠,身子
微微后倾,两条极尽诱惑的玉腿顺势翘了起来,雪白的大腿根部因此而露的更多


  我的心头一阵狂跳!这……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美景呀!妈妈平常最注重仪表
姿势了,总是一副高贵凛然的样子,很少像今天这样「失仪」的……真想不到,
在没人的时候,妈妈竟然也有如此妩媚风情的一面……

  我目不转睛,由下至上的注视着,突然瞥见裙底有块幽暗黑影一闪而过。但
也就是这么一下子而已,具有淑女气质的妈妈很快恢复了大家闺秀的风范,双腿
规规矩矩的交叠在一起,再也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了……

  这时候,那不知趣的杨总大约也意识到了什么,终于悻悻然的出声道别了。
妈妈不冷不热的说了声「再见」,没等他情意绵绵的再说一个字,就「嘟」的把
电话给挂断了!

  「呸,讨厌的色鬼!」妈妈对着话机啐了一口,轻蔑的说,「癞蛤蟆想吃天
鹅肉!」

  说完,她跳下地来,光腿赤足的走到一人高的穿衣镜前,随手除下了外套。
凝视着镜中那美丽的倩影,妈妈像是也为自己的容色陶醉了,痴痴的不知站了多
久,眼睛里在发着光。

  好半晌,她忽然「扑哧」一笑,对自己扮了个可爱的鬼脸,脸上流露出青春
少女般的晕红色,喃喃说:「都快四十的人了,还这么在意容貌身材……你呀!
你真是越活越年轻了……」

  她一边低声自语着,一边情不自禁的挺起高耸的胸部,双臂收拢轻轻一夹!

  顿时,两个丰满的乳房被挤压到中间,领口处深邃的乳沟乍隐乍现,看上去
更是充满了说不出的诱惑!

  唉,妈妈真是个性感的美人,要是……要是能够看到她一丝不挂的裸体,那
该有多好啊!

  彷佛知道了我的心声一样,妈妈掠了掠头发,竟真的把衣服一件件的脱了下
来,雪白窈窕的腰身裸露出了大半。我口干舌燥的死死盯着,正在我神魂颠倒之
际,妈妈突然出人意料的转了过来,目光落在距离我不到三尺的衣柜上,险些就
和我打了个照面!

  我吓的魂不附体,条件反射般缩回了床底,双手抱头的伏在地上,连大气也
不敢喘上一口。耳边听到一阵唏唏唆唆的、奶罩剥离身体的挨擦声,明明知道妈
妈已经袒露出了上身,却怎么也没勇气再探出头去看一眼……

  等我好不容易的定下神来,足音远去,妈妈已经换好衣服,施施然的离开卧
室了。真倒霉呀,这样的一个偷窥的好机会白白的给浪费了!我趴在冷硬的地板
上,愁眉苦脸的想,现在的问题是我该怎样离开呢?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去不
被发觉,恐怕比登天还难!

  我越想越紧张,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躁不安。突然间,一阵节奏欢
快和热烈奔放的拉丁音乐从客厅里传了过来,其中还夹杂着女子的口音:「一、
二、三、四……再、做、一、遍……二、二、三、四……」

  咦?这不是健身操的伴奏音乐吗?难道……难道妈妈是在……

  我心念电转,忍不住从床下爬了出来,悄悄的挨到门边,小心谨慎的向客厅
里望去!哇,这一看之下,我的眼珠子都差点儿掉了下来!

  只见客厅正中的空旷处,妈妈正卖力的在地毯上蹦来蹦去,玲珑浮凸的惹火
身段上,只穿着套跟泳装差不多的紧身衣,美好的曲线展露无遗!尤其令人血脉
贲张的是,包裹着妈妈丰满上围的赫然是件贴身的小背心!胸部以下的一截白皙
的腰身,根本没有任何的遮盖,连那秀气之极的小肚脐都看的一清二楚!

  「……一、二、三、四……听我的口令,跳……」

  按照录像里的指令,妈妈双手叉腰,健美的躯体舞蹈般的跳跃着!胸前那两
团高耸的软肉,随着音乐的节奏剧烈的抖动,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弹出小背心……

  与四年前相比,妈妈的双乳更加饱满了,沉甸甸的份量呼之欲出……我不知
道她的罩杯是多少尺码,但可以肯定,一只手绝对握不住她的乳房……

  啊啊!妈妈,真想抓住你的奶子狠狠的搓揉一番,那手感一定美妙的惊人。
我想到这里热血沸腾,右手不由自主的按在了肉棒上……

  弹跳的运动做完后,开始转入锻炼腿部了。妈妈躺在地上,撩人遐思的玉体
横陈侧卧,笔直的粉腿不停的向空中踹蹬着。那窄小的裤衩根本就遮不住满园春
色,每当她张开双腿时,都能从裤缝里瞥见小半个浑圆的臀部,而腿股间那微微
隆起的神秘之处,在布料的勾勒下,隐约的展现出了一条狭长的沟壑,远远望去
诱人之极!

  我欲火中烧,肉棒套弄的更加起劲了,心里的变态欲望也升到了顶点……

  哦,妈妈,你的身材真是太完美了……迟早有一天,我一定要得到你的身体
……

  是的,妈妈我好爱你,我要把浓浓的精液全部射给你,一滴不漏的射到你赤
裸的身子上……

  这些大逆不道的淫秽话语,妈妈当然是听不到的。她正神情专注的凝视着荧
光屏,认认真真的做着每一个动作,丝毫也没有察觉,儿子那满含色欲的双眼,
正猥亵而贪婪的盯着她成熟美艳的胴体,脑子里充斥着不伦的邪念……

  终于,持续了半个钟头的健身操结束了!音乐嘎然停止,妈妈软绵绵的仰天
卧倒,四肢放松的舒展着,嘴里急促的娇喘吁吁。她的全身上下已尽数为香汗濡
湿,晶莹的肌肤上布满星星点点的汗珠,丰腴的胸脯夸张的起伏着,脸上一副心
满意足的动人神态!

  看样子,妈妈已不是第一次跳舞健身了!难怪她的身材保持的这么好,小腹
就像少女一样的平坦,上面没有半点臃肿松弛的赘肉……可是,我为什么从来没
见过她健身呢?难道妈妈是特意的瞒着我么……嗯,大有可能!她提早下班赶回
来,也许就是想一个人偷偷的在家里锻炼,免得这副春光乍泄的性感打扮落入我
的眼中!

  哼哼,好一个偏心的妈妈!煞费苦心的练出这样完美的身材,就只是为了给
爸爸发泄兽欲用;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却是如此的吝啬,居然连个一饱眼福的
机会都不肯给!

  我满怀妒忌的瞅着妈妈,恨不得一个箭步冲上去,粗暴的扒光她身上所有的
衣服……可是眼下,我却没有这个胆子,惟一敢做的就是搓揉着坚硬的肉棒,躲
在阴暗的角落里手淫……

  「啊……不行了妈妈……我要射了……我要为你射精了……啊……啊……」

  内心深处爆发出畅快的嘶喊!睁开眼来,浊白的精液喷洒而出——不是喷在
妈妈充满女人味的胴体上,而是喷洒在自己的手心里……

  几分钟后,妈妈大概恢复了体力,款款的站起身,婀娜多姿的走到浴室里冲
澡去了。我乘机跑回房间,重新背上书包着好鞋袜,悄悄的溜出了家门,在街上
百无聊赖的闲逛。到了傍晚五点半,当我假装「放学」回到家里时,妈妈已经换
上了清爽干净的居家服。迎接我的,依然是她那张温柔可亲的笑脸,那其中既蕴
含着关爱,也蕴含着母亲的威仪……

      ***   ***   ***   ***

  夜里,我躺在床上,久久也不能入睡!

  我知道,妈妈的确是爱我的,就像天下所有的母亲爱孩子那样!可问题是,
我需要的不仅仅是这个……我渴望得到的是她成熟动人的肉体,还有心灵!我渴
望能把妈妈变成我的女人,完完全全的占有她!

  但是,这种想法能实现么?和妈妈乱伦……这本身就是一个禁忌的话题!想
要说服妈妈抛弃道德的束缚,心甘情愿的跟我做爱,这又谈何容易?我几乎可以
肯定,她是绝不会答应这样疯狂的念头的。

  那么,该采取什么样的手段,才能够令我梦想成真呢?我回忆起在网络上看
过的许多情色小说,其中不乏母子乱伦的故事!或许可以研究研究,借鉴一下别
人的巧妙方法……可想来想去,大部分小说里写的不是胁迫、强奸、下安眠药,
就是妈妈本身就天性淫荡,经不起儿子的勾引……而这些,对我根本就不适用…

  我苦思良久,仍是寻找不到对策,眼皮却慢慢的沉重起来,意识也变的模糊
了,终于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我被一种很奇异的声音所吸引,恍恍惚惚的爬下了床……不,应该
说是我的魂魄离开了被窝,人却还留在床上呼呼大睡……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
做梦,还是已经灵魂出壳?只知道在深不可测的夜色里,飘飘渺渺的四处游荡!

  「小兵……到这里来呀……小兵……快过来……过来呀……」

  这声音极富煽动力,既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从内心深处响起。我
循声而行,在它的不断指引下,缓缓踱进了一个小房间。

  房间正中摆着张盖着老式桌布的小圆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坐在桌边,冲
着我点头示意。他的皮肤黝黑、面貌丑陋,穿的衣着也十分的老土,打扮的像个
民工!可不晓得为什么,我见到他之后,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一股很亲切的
感觉!

  「你是谁?」我脱口而出的问。

  「我是谁?呵呵……你不是正想找我吗?怎么还问我是谁?」那男人咧嘴一
笑,露出一口焦黄的牙齿,意味深长的说,「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吗?我,就是你
自己呀!」

  我心中一震,失声惊呼:「你……你是智彬哥!」

  「对,我就是你要找的智彬哥,也就是你的前世!」男人顿了顿,瞟着我略
带嘲弄的说,「所以,你脑子里的想法,我全部都知道……包括你最见不得光的
隐私……」

  我脸颊发热,连忙否认:「我有什么隐私?胡说八道!」

  「没有么?」男人眯起三角眼,凌厉的目光像是能直接看穿我的心意,「你
敢发誓说,从来没想过要搞自己的妈妈?没想过要和她性交吗?」

  「这个……」我心慌意乱了,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男人哈哈大笑,忽然一把掀翻了桌子,现出了端坐在椅子上的下半身。我定
睛一看,热血直涌入大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只见这男人的裤裆是开着的,跨下挺着条青筋毕露的粗大阳具。一个中年美
妇正跪在他脚边,忘情的用小嘴套弄着肉棒。她的全身赤裸裸的不着片缕,丰满
迷人的胴体在颤动着,俏脸上隐含着圣洁的光芒,表情却偏偏无比的放荡……最
让我骇异的是,她……她竟然是我的妈妈!

  「你干什么?混蛋!」我愤怒的大声嘶叫,飞步冲上前去,想把妈妈从这该
死的男人身边拉开!但她竟像是中了邪一样,紧紧的抱着男人的双腿,嘴里发出
满足的呢喃声,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浑身酸软的跌坐在地上,恶狠狠的瞪着男人说,
「你到底对我妈妈施展了什么魔法?恶棍!快……快给我放开她……」

  男人淫笑不答,伸手把妈妈抱了起来,让她的双腿横跨在他的腰上,两只粗
糙的手掌覆盖在双乳上恣意的搓揉。妈妈秀眉紧蹙,似乎乳房被捏的极痛,软弱
的望着他,眼睛里满是混合着炽热和痛苦的神情……我只看的惊怒交集,大口大
口的喘着粗气,但却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其实,你又何必生气呢?」男人忽然停下了手,淡淡说,「别忘了你就是
我,我就是你……我享用你妈妈的肉体,也就等于是你自己在享用……我这么做
只是想让你看看,你妈妈并非想像中那样高不可攀,只要用点心计,任何人都可
以令她恢复淫乱的天性……」

  「放屁!你放屁!」我打断他的污言秽语,破口大骂道,「妈妈是我一个人
的!除了我,谁也不许碰她,你再敢动她一根手指,我,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那好吧!」男人面不改色,随手将妈妈松开,凝视着我说,「我可以不碰
她!但是我想问问,别人呢?你爸爸呢?你能禁止他用比我还放肆的手段,来玩
弄你妈妈么?」

  我无言以对,颓然的垂下了脑袋。

  男人忽然神秘的说:「小兵,我有个计划,不但能让你尝到妈妈的身体,还
能使她永远的属于你……你想不想试一试?」

  我霍然抬头,盯着他冷冷的说:「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帮我?」

  男人目射寒光,一字字的说:「因为我在惨死的瞬间发过誓,下辈子一定要
得到心爱的女人!而只有你,才能让我实现这个愿望!」

  我沉默了许久,说:「你的计划是什么?先说出来听听吧!」

  男人俯下躯体,把头凑到了我的耳朵边。阴森森的嘶哑嗓音带着奸笑,既像
是从他的嘴里发出来的,又像是原本就存在于我的心底里……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1:09     标题: 伊底帕斯之镜(全) 作者:秦守

                (四)

  清晨,天才刚刚亮,我就从酣睡中醒了过来!

  和往常一样,跨下的肉棒翘的高高的,把被单顶出了个小帐篷!回想起昨天
下午偷窥到的,妈妈半裸的玲珑身段,欲火愈发的旺盛了,以至于半天都爬不起
来!

  「妈妈,我好想得到你呀……真想现在就和你上床,舔遍你全身的每一寸肌
肤……」

  可是,想像归想像,现实却依然是现实!我叹了口气,努力的收摄住绮念,
没精打采的穿好了衣服,在浴室里洗漱完毕后,来到大厅准备用早餐。

  刚泡好牛奶,忽然听见厨房里传来锅碗的碰撞声,接着鼻中又嗅到一股皮蛋
瘦肉粥的香味!咦?是妈妈在做早饭吗?奇怪,她今天怎会起的这么早?在我印
像中,平时她都是半小时后才起床的呀!

  我悄悄的走上前张望,一眼就看见妈妈那熟悉的身影,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她穿着身宽大的睡衣,一头秀发蓬松的垂在肩头,脸上没施半点脂粉。那种素面
朝天的清新纯净,和略带娇慵的动人神态,形成了一种别致的韵味,深深的吸引
住了我的目光!

  妈妈并未发现我站在身后,只顾翻动着锅里的菜肴。她的心情显然很愉快,
嘴里轻声的哼着小调,随着手里锅铲的挥动,丰满的身体也在轻微的摇晃着。

  尽管那长长的睡衣掩盖住了妈妈诱人的曲线,可光是盯着她晶莹的小半截玉
腿,就已足够让我兴奋勃起了……

  菜炒好了,妈妈熄掉煤气,把菜盛到了盘子里。然后她掀开电饭锅的盖子,
用木勺搅拌着煮好的咸粥……搅着搅着,她心里不知想起了什么,神情忽然变的
有些异样,眼睛里闪烁着一层朦胧的光芒……

  「讨厌的人,精力总是这么旺盛……」妈妈喃喃自语着,双颊泛起淡淡的红
晕。在阳光的映照下,美丽的脸庞灿若朝霞,整个人都显得容光焕发。

  我一怔,随即恍然大悟!看这样子,爸妈昨晚很可能是缠绵了一整夜,享尽
了鱼水之欢,搞不好连体力都透支了。妈妈心疼爸爸,所以才大清早的起身,给
他煮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

  我想到这里妒念横生,忍不住跑出家门,查看摆放在过道上的垃圾筒。翻开
表面铺盖的杂物,跃入眼帘的赫然是三个亮晶晶的避孕套!浑白的精水正从口子
里缓缓溢出,那液体又多又浓,看了令人反胃恶心……

  这么说,昨天夜里,爸爸至少「糟蹋」了妈妈三次!天哪!整整三次呀!自
己最心爱的女人惨遭凌辱,可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束手无策,更气人的是,
她居然还被玩弄的春情荡漾……这种揪心的感觉,已绝不是「痛苦」两个字可以
形容!事实上,我简直是心如刀绞,嫉妒的快要发疯了,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了
下来!

  怎么办呢?难道我这辈子都和妈妈无缘?不,我不甘心……

  突然,昨晚做的那个梦蓦地在脑海中闪现,我的前世——那个丑陋男人「智
彬哥」的嘶哑嗓音,一句一句的重新在我耳朵边响起,每个字都重重的敲打在心
头。
               
  「要想突破禁忌得到妈妈的身体,并且永远将她据为己有,绝对不是一件容
易的事!我保证,它比你想像中都要困难的多……然而,你若能严格按照我教你
的计划去做,未尝没有成功的可能……」

  「这个计划分成好几个步骤……有一点你务必牢记,在计划实行的过程中,
千万不能对妈妈暴露出真实的想法……你必须把不轨之心谨慎的隐藏好,在妈妈
面前,总是以一个好孩子的面目出现。这可以最大限度的放松她的警惕心,等她
醒悟到跌入陷阱时,一切已经太晚了,只能乖乖的成为任你摆布的猎物……但在
这之前,请记住!哪怕是个贪婪的眼神都有可能泄露天机,使你所有的努力付诸
东流!」

  「……我们先谈谈计划的第一步!首先,你要破坏掉父母和谐的性生活!试
想一下,如果妈妈总是能从爸爸那里获得满足,她又怎么会投入你的怀抱呢?所
以,我们要想法子「废掉」爸爸的本钱,让他从此雄风不再……」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妈妈是个已婚的女人,而且正处于情欲
最旺盛的年龄段。得不到足够的雨露滋润,她成熟的身体就会开始寂寞、空虚,
甚至烦躁不安。时间长了,这种焦虑就会从生理转向心理,她会变的心情低落、
患得患失……等到妈妈时常流露出多疑、紧张的情绪时,计划的第一步就算成功
了!」

  「另外,我可以告诉你几种药物,你把它们偷偷的下在爸爸的饭菜里,只要
坚持一段日子,他的性功能就会逐渐的减退,最终变成一蹶不振的阳痿……而与
此同时,你却要按照我传授的办法,坚持不懈的锻炼自己的武器,把阳具练的能
使女人丢盔弃甲、欲罢不能,这样,彼消此长,将来才会有意想不到的妙用。」

  这些话字字珠玑,猛然间震醒了我的头脑,就如在茫茫的大海中,天边陡然
点燃了一盏明灯,照亮了我前进的方向!好,智彬哥,我就照你说的去试一试!
你是我的前世,可一定要保佑我成功哦……

     ***    ***    ***    ***

  第二天,我瞅准了一个机会,再次偷偷的闯进父母的卧室,用强力胶水把那
张咒符粘回了原处。智彬哥在梦里告诉我,那个白玉净瓶是用来作法封印的,目
的是为了不让前世的怨毒孽气影响来生。如果不是我无意中撕坏了咒符,他根本
不可能托梦给我的。只有在几个阴气特别浓重的日子,我才能朦胧的感应到他的
某些思维。但是现在情况已然不同了,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和我相会梦乡!

  到了傍晚,全家人聚在一起吃晚饭。这顿饭妈妈烧的特别丰盛,摆了满桌的
山珍海味,还打开了一瓶从国外带回来的香槟酒。

  爸爸满面红光,滔滔不绝的说着话,眉宇间有股掩饰不住的得意。他今天下
午接到董事会的通知,正式提升为公司的总经理。这个宝座他已期盼了很多年,
如今总算抢到了手,自然是高兴的眉花眼笑了!

  「老公,你越来越有出息了!」妈妈的眼睛里满是幸福的神采,笑盈盈的说
道:「我提议,为你的非凡成就,干杯!」

  爸爸笑的连嘴都合不拢了,举起杯子和妈妈碰了一下,仰脖子一饮而尽。我
在旁边看着,心里却挺不是滋味。爸爸——我的情敌——居然表现的如此出色,
妈妈心中的天平必定会更加倾向他那一头吧!对我来说,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看来得加紧行动了!不然,我也许会输掉这场抢夺妈妈的战争……

  酒过三巡,爸爸沉吟着,略含歉意的说:「老婆,今后我忙于公务,恐怕就
不能天天回来吃晚饭了!把你孤零零的撇在家里,这真是……委屈你啦……」

  「没关系的,你就安心工作吧!」妈妈浅浅的笑了笑,温柔的说,「家里的
事我能打点,不用你劳神……再说,我也不孤单,不是还有个这么大的儿子陪着
我吗?」

  我心中一荡,语带双关的说:「妈妈,你说对了!我会代替爸爸好好的「照
顾」你的!」

  「小鬼头!」妈妈白了我一眼,嗔怪的说,「你有什么本事照顾妈妈?哼,
能管好自己就算不错了!」

  可恶,妈妈一点也不明白我的意思,还把我看成个不懂事的小男孩……不过
这样倒也不坏!那「智彬哥」不是告戒我说,要尽量的掩盖住野心么?好吧,现
在我就忍一忍!反正,妈妈迟早都会被我「照顾」到床上去的!哈哈……

  我讪讪的傻笑着,低下头不说话了。妈妈却敛去笑容,放心不下的叮咛爸爸
:「你在外面应酬,肠胃可要调理清爽,别累坏了……从今天开始,我每晚都会
给你煲汤,补一补身子……不管你多迟回来,都一定要记得喝哦……」

  真是肉麻呀!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忙以添饭为借口,悻悻然的走进了厨房。
抬眼一看,炉火上炖着个紫沙锅,正在扑扑的冒着热气!

  这就是妈妈煲的汤吧?嗯,闻上去挺香的,可惜有口福的却是爸爸……想到
这里,我忽然灵机一动:嘿,要着手实施计划的第一步,眼下不正是个天赐良机
么?

  我的心脏砰砰跳动起来,回头东张西望了一阵,在确定没有危险后,从裤兜
里掏出了个小瓷瓶……这是下午我到药店买的胍乙啶(注),只要每天服用25
毫克,多强的壮男都会变成阳痿……我咬了咬牙,颤抖着伸手揭开锅盖,把药水
尽数倾倒了进去!

  「嗤……」锅里卷起了一股白烟!我不及多看,飞快的放好盖子,逃也似的
回到了餐桌上。尽管我极力镇定着心神,可还是紧张的要命,腿脚都有些发软了
……好在父母只顾谈天说笑,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神情……

  饭后,妈妈果然从厨房里盛出了煲好的汤,满怀关爱的端到了爸爸面前。我
屏住呼吸,眼看着爸爸一口一口的喝下去,心里泛起报复的快感……不料,他喝
了小半碗后,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汤不好喝吗?」妈妈不解的问。

  「不是的……」爸爸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说,「只是觉得,今天的汤味道
好像有点怪……」

  「不会吧?难道我的厨艺退步了?」妈妈边说边拿起勺子,「我来尝一口看
看……」

  我慌了神,险些儿叫出声来……老天爷,这汤里可是下了药的!如果它真的
能降低男人的性欲,搞不好会连女人也一起「通杀」!妈妈要是因此而变成「性
冷淡」,那可就全完了……

  幸好爸爸及时的出了声:「也没什么大问题,可能是味道淡了点吧……喏,
再撒些盐巴就成了!」

  妈妈不虞有他,也就没再坚持了。我松了口气,绷紧的心弦总算放松下来,
暗中做了个决定——今后就把药撒在汤里,那是爸爸每天都会吃下肚的东西,而
且也不易被觉察!

  相信在不久的将来,爸爸就会沦为没有根的大树、没有热量的太阳了!到那
时,嘿嘿!美丽妈妈的身体,就只有我才有能力去征服了……

     ***    ***    ***    ***

  一转眼,三个多月过去了。我的第一步计划,已经不折不扣的实行了九十多
天!

  在这段日子里面,我每晚都会瞅准时机跑到厨房,偷偷的往煲好的汤里「投
毒」。由于我极其小心谨慎,阴谋到现在都没有败露!爸爸晚上回家后,总是定
时定量的服用我给他配制的药水,一天都没有间断过!

  说实话,有时我心里也会泛起负疚感,觉得很对不起父母!爸爸辛辛苦苦的
养家赚钱,无非是想让家人过的更舒适,但却被我如此恶毒的伤害…至于妈妈,
她也一定想不到,亲手烹调的滋补品,竟会成为摧毁爸爸性功能的帮凶吧……

  可是,愧疚归愧疚,我已无法再说服自己收手民!谁叫妈妈的胴体这么诱人
呢?这辈子我要是无法得到她的身子,品尝过进入妈妈体内抽插的销魂滋味,我
是永远也不会罢休的!

  和妈妈做爱,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悠然神往的事啊……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做了大量细致的工作。解除爸爸的性能力,只是其中
的一部分罢了。同时我也加紧了步骤,努力的锻炼自己的阴茎!

  根据前世的传授,要想全面提升跨下之物的战斗力,最根本的方法就是练习
「男人的耐性」!也就是说,只有调整好射精的最佳时机,做到操纵自如,才能
令女性死心塌地的投降。按照这种理论,我开始了三方面的训练:

  第一,禁尿法——清晨起床后,怎样科学的放尿原来是一门学问。正确的做
法是,当小便快拉出来时,竭尽全力的忍住;忍住以后,才缓缓的拉出;然后再
忍、再拉……如此反覆几次,直到排放完毕。据说,常常练习此法,就能灵活控
制射精的括肌肉……

  第二,悬物法——先采用习惯的姿势手淫,等勃起后停止刺激,接着将一条
小手巾或其它类似的物件搭在勃起的阴茎上,看看能保持坚硬的时间多久。只要
持续的修炼下去,保证勃起的时间将会大大增长,而且还可悬挂较重的物件!

  第三,提肛功——此功是古人所创,据闻已有千百年的实践经验。无论是坐
是卧还是站立,各种姿势均可进行。练时全身放松,将臀及大腿夹紧,吸气时腹
部鼓气,呼气时腹部凹陷。一呼一吸间,舌顶上颚,肛门向上提收,接着稍微闭
气5~10秒钟,然后再呼气,全身放松……如此做20~30遍,不日亦可收
到控制高潮的奇效!

  这些法子,听起来头头是道的,我自然深信不疑了。孜孜不倦的照做了两个
月后,也不知是否出于心理作用,自我感觉的确颇有成效。首先从阳具的卖相上
来看,好像是比过去威武了许多,青筋毕露的狰狞模样很有些触目惊心的感觉。
可惜的是,性功能有没有增强,我这个「青头仔」却暂时不可能知道了!

  至于控制射精的能力有无进步,我也是一片茫然!不过,控制尿液的本领倒
真的大为长进。如今的我,一泡尿可以足足拉上5分钟,开关的灵敏度甚至超过
了水龙头。

  最让我自豪的还是负重能力的飙升。不是夸海口,当我「奋发向上」时,有
时甚至能将份量不轻的手提包吊起来……

  当然,仅仅把自个儿的武器升级了,那还是远远不够的。我更关心的是爸爸
那一边!如何才能知道那些药物究竟有没有用呢?我思忖再三,总算想出了个好
办法,检查避孕套!

  于是,每天翻动垃圾筒,点数里面的避孕套也成了我的必修功课!经过长时
间的观察,我欣喜的发现,情况比原来预想的还要好些!

  根据我的记载,最早的时候,爸妈每周要行房三个晚上,每晚使用三到四个
套子。在「服药」一个多月后,每周只剩下两个晚上了,而每晚最多也只有两个
套子……随着时间的推移,每周的「次数」和每晚的「套子数」,一起缓慢而稳
步的减少着,不断的刷新着最低记录……

  这天放学后,我照例在家门口的走道上查看垃圾筒。翻来翻去了好几遍,始
终没能找到那薄膜形的玩意……这已经是连续第十天毫无发现了!看样子,爸爸
是真的不行了……

  「你在这里翻什么?」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我吓的猛一跳,
回头看去,不知何时妈妈已拉开了门,就站在离我半米远的地方。

  「没……没什么啦!」我心慌意乱的回了一句,手足无措。

  「真的吗?」妈妈盯着我,眼光变的有几分严厉,淡淡的说,「那你为什么
在垃圾筒里翻的这样起劲,连我到你身边了都不晓得?」

  「这个嘛……我不小心掉了个硬币……想把它找出来……」我更加慌了,支
支吾吾的撒了个谎……要是让妈妈发觉真相,兰心慧质的她说不定能猜到,最近
夫妻生活上的障碍是我搞的鬼,那可就糟糕了……

  「找硬币?」妈妈狐疑的望着我,脸上满是不信任的表情。她的眼珠转了转,
忽然快步走到垃圾筒边,拎起小扫帚搅动着里面的杂碎。可惜她翻了好一会儿,
仍然是什么都没找到!

  「不对,你肯定有事瞒着我!」妈妈有点生气了,停手思索了片刻,忽然俏
脸一板,冷冷的说,「小兵,快跟妈妈说实话!你是不是把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给扔了?比如……考的不好的卷子?」

  我一愣,摸不着头脑的问:「什么卷子啊?我不明白……」

  「别装模作样了!」妈妈像是忽然醒悟过来,把手摊到我面前,微嗔的说,
「你的期中考成绩单呢?按时间早该发下来了,为什么我一直没看到?」

  「咦?妈妈你忘啦?我前天不是跟你说过,老师讲下周家长会时才发成绩单
吗?」

  「啊,对了……」妈妈不好意思的笑了,「真是的,我居然不记得这事了。
这几天不知怎么搞的,老是觉得心绪不宁……」她说着,脸上流露出茫然之色,
彷佛有心事般叹了口气,缓缓走回了屋里。

  我跟在后面,心里忽然一动,想起了「智彬哥」的几句话——性生活不和谐
的结果,会让妈妈变的紧张、多疑、患得患失,甚至成天的神不守舍……

  嘿嘿,这和她刚才的表现何其相像呀!这么说,几个月的努力部算没有白费
功夫,我沉吟片刻,决定再试探一下她的反应,装作不在意的问:「妈,今晚爸
爸会回来吃饭吗?」

  妈妈的肩头震动了一下,没好气的说:「别提你爸爸啦!他一天到晚的在外
面野,哪里还会记得我们娘儿俩?」

  嗯,听这语气,是对爸爸颇有微词,但这态度与其说是不满,还不如说是娇
嗔——就像电视里看到的,小妻子提到丈夫时那种又爱又恨的样子……

  「妈妈,有件关于爸爸的事,我不知道该讲不该讲?」我说到这里故意顿住
了,扮出一副极为难的神色。

  「什么事?」妈妈果然中计,旋风般转过身来,双眼瞪着我说,「别吞吞吐
吐的,有话就快些说呀!」

  我预言又止:「算了,还是不告诉你的好……」

  「不行,你一定要说出来!」妈妈焦急起来,顿足道,「小孩子竟敢不听妈
妈的命令,这不是反了天吗?」

  「但……爸爸叫我要保密的嘛!」我满面的无辜,任凭她苦苦相逼,就是不
为所动……

  「好儿子,就算你帮妈妈一个忙好吗?」无奈之下,妈妈的态度软了下来,
柔声哀求说,「你乖乖的听话,过两天我给你买辆全新的山地车……」

  「我可不要山地车哦!」我暗暗发笑,嘟起嘴撒娇说,「只要妈妈亲我一口
就行了!」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妈妈俯下身子来,温软的红唇在我额头上轻轻一碰!还
没等我回过神来,她又屈指敲了一记,恨声道:「花样多多的小鬼头!还不快点
说?」

  我咳嗽一声,伸手扳住妈妈脖子,踮起脚尖,故作诡秘的说:「告诉你吧!
上周三的中午,我看见爸爸带着个年轻漂亮的阿姨,一起到聚春酒楼里吃饭。」

  妈妈的脸色倏地变白了:「你……你没看错吗?」

  「是我亲眼看见的!」我一边煞有介事的说着话,一边顺势把妈妈的身子扳
低,嘴巴几乎凑到了她的耳朵上。在如此近的距离内,我嗅到妈妈身上散发着一
股淡雅的清香。柔软的躯体被我半搂半抱着,尽管隔着衣服,手里的触感还是十
分的受用!

  「那……后来呢?」妈妈紧张的追问,一点也不在意我这样紧的搂着她。

  我定了定神,强忍住想啜舔妈妈娇嫩的耳珠、向她耳孔里吹热气的冲动,低
声说:「后来,爸爸也见到我了,他就走过来对我说,这事千万不能让你知道,
然后爸爸就离开了……出去的时候,他还和那阿姨手拉手呢……」

  妈妈恼怒的酥胸起伏,颤声道:「真的?」

  「假的!」我忽然哈哈大笑,前仰后合的说,「妈妈你受骗啦!嘻嘻,随口
跟你开个玩笑,你居然也会当了真……」

  妈妈一怔,这才明白上了我的当。她又好气又好笑,重重的拧了我一下,娇
喝道:「坏东西,没大没小!连这样的玩笑也敢开?」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连连告饶,用最真诚的语气说,「妈,
我看你最近好像有心事……你整天皱着眉头,我心里也难受呀,才想到用这个点
子来逗你乐一乐的……如果你不喜欢,那……那就……」

  这几句话我说的深情并茂,妈妈也被我感动了,脸色和缓了下来。她摸了摸
我的脑袋,柔声说:「小兵,我知道你对妈妈好!但你毕竟还小,很多事都似懂
非懂……唉,不说这些了……今晚你想吃什么,妈这就给你做饭去……」

  我掰着指头,报了几个爱吃的菜名,妈妈听完后就去厨房张罗了。我斜靠在
墙上,眼睛盯着她窈窕俏丽的背影,脑海里陷入了沉思。

  种种迹象表明,妈妈的情绪是有些波动,而且还很烦躁、多疑。我撒了那么
个蹩脚的谎,她竟然也会信以为真!如果不是心里患得患失的话,她又怎么会轻
易的上当,被我这个小毛孩子骗的团团转呢……

  「叮当」一声响,我循声望去,原来是妈妈失手打翻了一个碗!她难以置信
的摇了摇头,苦笑着把碎片清理干净了……煮菜时,我注意到妈妈的神情是漠然
的,再不像几个月前那样,嘴里哼着欢快的小曲,腰肢富有节奏感的轻微扭动。

  至此,我终于可以确信:计划的第一个步骤成功了!在我的精心谋划下,爸
爸逐渐丧失了作为「情敌」的本钱;而美艳成熟的妈妈呢,则从生理到心理,都
悄然发生了连她自己也未察觉的微妙变化……

     ***    ***    ***    ***

  当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我又见到了阔别数月的「智彬哥」。

  「恭喜!你干的很漂亮!」智彬哥仍是坐在椅子上,面上带着丑陋的笑容。
不同的是,这次我没看到妈妈了……

  「你说的那些药物果然管用啊!」我挥舞着双手兴奋的说,「现在爸爸不行
了,妈妈得不到满足,身体一定会很空虚的!我想找个时机乘虚而入,你看怎么
样?」

  「如果你这么做,肯定会碰上一鼻子灰的!」智彬哥兜头给我泼了瓢冷水,
毫不客气的说:「不错,你妈在床上不能尽兴,但她和你爸爸的感情依然很好,
哪里会这么快就红杏出墙?退一万步说,即使她真的想偷情,也只会去找旁人,
绝不可能被你勾引的……母子乱伦这种罪恶的念头,根本就敲不开你妈妈牢固的
心防,更加无法令她突破道德的禁忌……」

  我不禁泄了气,沮丧的问:「那……那该怎么办呢?」

  「别着急,你按我说的去做!」智彬哥从容一笑,胸有成竹的说,「咱们这
计划的第二阶段,就是要离间你父母的感情……你妈妈不是变的多疑了吗?可以
充分利用这一点,平时搞些小动作,使她怀疑你爸爸在外面有情人……但是你要
把握好分寸,不能太过火!最好是让妈妈半信半疑,心绪紊乱……日子久了,她
对爸爸的忠贞爱情就会动摇,在妒忌之中,她会兴起报复的欲望,潜意识里也希
望找个男人来陪着,以便和丈夫怄怄气……」

  我听的眉飞色舞,频频的点着头!这计划简直是妙不可言!妈妈一向端庄贤
惠,对婚外恋原本是不屑一顾的。但如今,我却要令她在复杂的心态下,主动的
到「出轨」的边缘上徘徊……就算这大半是由于对爸爸的气愤导致的,并非出于
妈妈的本意,可只要时间长了,就难免会发展到假戏真作的失控境地……

  嘿嘿,到了那时候,妈妈就向堕落的深渊迈出了第一步,而且再也无法收回
了,直到她彻底的在肉欲中迷失!

  我笑了,笑的十分淫亵;智彬哥也笑了,笑的无比阴险。两种笑声慢慢的融
合到了一起,最终成为了一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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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胍乙啶是一种降血压的药物,长期服用都会导致性功能减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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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1:10     标题: 伊底帕斯之镜(全) 作者:秦守

                (五)

  离间父母的感情,这个任务想起来没什么大不了,可真做起来却令我大伤脑
筋。和计划的第一阶段相比较,行动的难度明显增大了!

  该如何着手呢?总不能隔三岔五的向妈妈告密,说爸爸和某某女人眉来眼去
吧?首先我并没有这种杜撰的本领,其次呢,就算能把假话说的有鼻子有眼,只
要父母事后一对质,就能立刻拆穿我的谎言。

  何况,按照智彬哥的指示,我的目的只是给父母的感情制造点裂痕,让他们
不再像从前那样亲密无间,以便使妈妈萌发「精神出轨」的念头!但我并不想他
们整天吵吵闹闹的,最后以离婚来收场!可是这中间的「度」应该怎样把握,倒
成了令我头疼不已的难题……

  苦苦的思索了一段时间,我突然灵机一动:直接的挑拨离间是行不通了,我
为什么不采取间接的手段呢?比如说,故意伪造零零星星的线索,和一些暧昧的
蛛丝马迹……妈妈是个很细心的女人,肯定会敏锐的发现「不妥」之处,以她近
来容易猜忌的性格,难保不去胡思乱想,然后在心里留下一个「疙瘩」……

  嘿,这个主意不错,可谓是杀人不见血,安全系数又高!我精神一振,把具
体环节想清楚后,决定马上付诸实施。

  第二天,我取出积攒的零花钱,跑到百货公司里买了瓶廉价的香水;上课的
时候,又在同桌女生的头上拔了几根长头发。那小丫头片子,被我拔的痛出了眼
泪,还威胁说要报告老师。幸亏我急中生智,忙许诺说以后送她个史奴比,这才
哄的她破涕为笑了……

  唉,小女孩就是麻烦!难怪我对班上如花私玉的女生们怎么也提不起兴趣,
她们不是太娇宠就是太单纯!只有像妈妈那样,温柔、高雅而又风姿嫣然的成熟
女性,才是我热烈追逐的目标!

  晚上,爸爸九点半才踏进家门。当他带着一身疲累,舒舒服服的在浴室里洗
澡时,我也开始行动了!先是例行到厨房里「投了毒」,接着,我拎起爸爸的外
衣,在领口处洒了点香水,又把那几根长发小心的盘绕在上面。

  望着自己的杰作,我心里暗暗的得意!家里的衣服一向是妈妈负责洗的,如
无意外的话,她肯定会看见这些「罪证」的!嘻嘻,那个时候爸爸可就百口莫辩
了!

  我怀着兴奋的心情回到房间里,耐心的等待着好戏上演。不料整个晚上过去
了,气氛竟是一如往日的平静。直到所有的衣服都被晾到阳台上了,该发生的事
情居然还是没发生!

  我大失所望,想不通爸爸怎么会避过这一劫的!难道那头发和香味都被大风
给吹走了吗?还是妈妈太过魂不守舍,连这么明显的疑点都看不见?

  在情急之下,我如法炮制,连着几天在爸爸的外衣上动了手脚。头发越缠越
多,香水也越洒越浓,就差没直接提醒妈妈注意了。可令人惊奇的是,家里始终
风平浪静,不但爸爸毫无察觉,妈妈的脸色也看不出丝毫异样!

  这可奇怪了,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我敢肯定,以妈妈的细致,不可能什么
都没发现的!但她为什么不发作呢?是根本不以为然,还是暂时不打算声张?

  看来,必须再「过份」些,才能试探出她的真实想法……

  我一咬牙,又到商店里买了支口红,利用自己的嘴唇,在爸爸的衣服上吻了
个淡淡的唇印,而且是内衣……真他娘的恶心!不过为了得到妈妈,再恶心的事
我也认了……

  这一次,终于出现预想的效果了!

  「老公,你到卧室里来一下!」当晚我和爸爸正在客厅看电视,妈妈忽然面
罩寒霜的走了过来,冷冷的丢下这句话,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爸爸他一脸愕
然,我却是心中窃喜!

  「干什么嘛,这么神秘?」爸爸小声的嘟哝着,站起身跟到卧室去了。我独
自坐了一会儿,偷偷的也溜到了卧室门口,竖起耳朵倾听着里面的对话。

  「说吧,你怎么解释?」这是妈妈的声音,带着点儿哽咽。

  「我没法子解释!」爸爸苦笑着说,「再说一遍,我真的没和任何女人乱来
过,最多是陪她们跳跳舞,那也是应酬的需要嘛。」

  「别把话题岔开!」妈妈没好气的说,「跳舞会跳出个口红印来吗?你撒这
样的谎,就连小孩子都骗不过!」

  「可我确实没撒谎嘛!」爸爸也有些急了,辩白说,「会不会……是谁干的
恶作剧?」

  我心头一跳,不禁有些做贼心虚。但妈妈很快的打断了他的话,不满的对爸
爸说:「胡说八道!就算真是恶作剧,也肯定是个女人干的!难道你还会让哪个
大男人碰到内衣吗?」

  「我倒希望是男人!」爸爸叹了口气,苦恼的说,「知道吗?我宁愿被人看
成是同性恋,也不愿意让你因误解而不开心……」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好半天都没声响。过了很久,才听到妈妈犹豫的对爸爸
说:「好,我就相信你一回!但要是再有下次,我可饶不了你!」

  「绝不会有下次了!」爸爸的语调也轻松了些,发狠说,「明天我就到公司
里查一查,看看是哪个家伙如此大胆,竟敢趁我喝醉了酒时开这样的玩笑……」

  「什么?你又喝醉酒了?」妈妈的声音提高了,略带嗔怪的说,「我不是跟
你说了,要懂得节制吗?」

  「老婆别生气!呵呵……我一定改……来呀,亲一口……」

  「去!满嘴的酒味,真讨厌……」

  房间里响起了调笑声、接吻声和身体摩擦的声音……我只听的妒火大盛,恨
不得冲进去阻止……好在事态并未进一步发展,爸妈只稍微亲热了一下,就讨论
起别的话题来了,说的都是人际关系、家长里短的事。我没兴趣再听下去,就悄
悄的走开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暂时停止了「陷害」的行动。原因很简单,按照人之
常情,爸爸既然露出了马脚,最起码也会收敛一段时间的。如果这期间还搞风搞
雨,说不定会弄巧成拙,反而把自己给暴露了!

  再说,我也看的出来,妈妈虽然口头上说相信了爸爸,但心里还是存有怀疑
的。她必然会想方设法的搜集线索,企图搞清楚事实的真相。在这种情况下,最
有效的法子就是来个「冷处理」,让她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女人嘛,有
时候越是风平浪静,她就越爱捕风捉影!失去头绪的妈妈肯定会胡思乱想、焦虑
不安的,不加重对爸爸的疑心才怪呢!

  不过,我也不能太长时间的无所作为!现在的形势是,爸妈之间已经有了某
种猜忌,只要再上去煽风点火一番,就能把隐藏的矛盾彻底激化……至于行动的
具体步骤,我已经全盘谋划好了,需要的「道具」也已备齐,惟一还欠缺的,就
只是一个适宜的机会了……

  半个月过去了,这天晚上,机会终于来了!

  那是个星期六的晚上,爸爸回来的比以前任何一天都迟,到将近十一点才醉
醺醺的踏进家门。严格的说,他根本不是自己「踏」入来的,而是由司机半背半
抱的搀扶进的,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

  「你呀,怎么又喝成这副样子?」妈妈眉头微皱,一边埋怨的数落着爸爸,
一边小心的替他松开了领带外衣。

  爸爸醉眼迷离,笑嘻嘻的瞅着妈妈,语无伦次的喃喃道:「我没醉……才喝
了一点点嘛……老婆,你……你为什么不……不站稳喽?我看……我看你才喝醉
了呢……」

  妈妈无奈的摇了摇头,忽然冲着我一顿足,嗔怪的说:「傻瓜,呆在那里发
什么楞呀?还不过来帮我一把,扶你爸爸到床上去?」

  我答应了一声,走过去奋力的抬起爸爸的身躯,在妈妈的协助下,缓慢而吃
力的把他往卧室里移动……没走几步,我心中一动,脑海里突然冒出了想好的那
个鬼点子……

  眼下,不正是个付诸实施的好机会吗?

  爸爸被放置在了床上,脱的只剩下了一条裤衩,脑袋靠着大枕头沉沉睡着了
。妈妈略一沉吟,叫我到厨房端来一盆热水,她亲自拧了个热毛巾,先给爸爸抹
了把脸,接着又帮他擦拭全身……我在旁边留心的观察着,注意到当妈妈的手擦
拭到裆部时,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呼吸也变的有些急促。她下意识的瞥了我
一眼,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可以「跪安」了……

  可恶,那银样蜡枪头明明不行了,真不明白妈妈还留恋它干什么?想要逍遥
快活,儿子这里就有根吃饭家伙,早就为妈妈美丽的身体勃起多时了,但她居然
连瞄都不瞄一下……

  我愤恨的回到房间,从隐蔽处取出了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条女用的花手
帕,和几个未拆开的避孕套。这可是我精心准备的「礼物」,只要能栽赃成功,
那可就有好戏瞧了!

  爸爸的皮包扔在客厅的椅子上,还没来得及收起。我抓紧时间,小心翼翼的
把皮包打开,分别把「礼物」塞到了两个角落里!那位置既不是太显眼,也绝不
会让人找不着……干完这一切后,我若无其事的坐了下来,等待着事态的进一步
发展!

  半晌,妈妈端着水盆走了出来,神态显得有些疲倦。她一声不响的擦了把汗
水,又开始整理被爸爸弄乱了的厅堂。扔的满地的皮鞋、袜子、外衣和钥匙纷纷
被摆放整齐,最后,她捡起了皮包……

  我低着头,假装在专注的看报纸,可是眼角的余光却告诉我,妈妈转过脸迅
速的扫了我一下,见我没有留意她,就拿起皮包走到一边去了。接着响起一阵拉
链开启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她正在偷偷的翻动爸爸的物件……

  没翻多久,妈妈大概是发现了「礼物」,脸色倏地变了,持包的手也在微微
发抖,眼睛里流露出混合着嫉妒、悲伤、愤怒和凄然的神色,显然心里已如打翻
了五味瓶般,各种难言的滋味一齐涌了上来!

  我当机立断,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传呼号!这是个发廊按摩女的号码,前些
天我用两百块钱收买了她。只要她一接到我的传呼,就会伪装成应召女郎回复电
话!

  「嘀嘀嘀……嘀嘀嘀……」几分钟后,爸爸的手机果然如约响起!嘿,那发
廊小姐还挺守信用,没让我白花一笔冤枉钱!但愿,她能有随机应变的本领,不
至于轻易的露出马脚!

  铃声不停的响着,妈妈拎起爸爸的外衣,很快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她犹豫了
一阵,眼见铃声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毅然的按下了应答键。

  「喂,你好……抱歉,他刚刚睡下,您有事吗?我是他太太,您又是哪位?
什么?你胡说!你……你到底是谁?」

  妈妈的情绪激动起来,似乎已失去了雍容娴静的气度,脸蛋气的红红的,声
调也比平时高出了许多……很好,所有的反应都和预料中一模一样!那按摩女没
有辜负我的重托……

  「骚货,不要脸的女人!你给我滚!」

  一向斯文有礼的妈妈居然也会骂人,这可真是新鲜事了!由此可见她心里的
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才会如此口不择言吧!我不禁感到有些害怕,暗忖妈妈此
刻正在火头上,自己别要做了她的出气筒才好!于是忙溜回了房间!

  坐在床上仔细想想,今晚的行动算是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只是会带来怎样的
结局却很难说。妈妈受了那么大的羞辱,现在肯定是又伤心、又生气,恐怕免不
了和爸爸大吵一场了!要是她抑制不住怒火,闹起离婚来怎么办?家里该不会平
白的掀起一场风暴吧……

  我隐隐的后悔做过了头,但事情至此已无法挽回了。总不能出去跟妈妈承认
错误,说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这个亲生儿子在搞鬼,目的只是想一亲芳泽吧!那不
被打死才怪呢……眼下,只好听天由命了,但愿情况不至于太糟糕……我祈祷了
一阵,听听外面并无动静,就怀着忐忑的心情上床睡觉了……

  半夜里,我睡的正香甜,忽然被几下「笃、笃」的敲门声惊醒!

  「谁呀?」我拧亮台灯,迷迷糊糊的问。

  「小兵,你开门……」低沉而熟悉的声音传来,「是妈妈!」

  我精神一振,顿时睡意全消,刚起身拉开房门,妈妈就闪身飘了进来。她手
里抱着床毯子,秀发略为散乱的披着,双眼有几分红肿,容色也显得挺憔悴,看
上去令人心疼。

  「小兵,今晚妈妈跟你一起睡!」她低声说着,也不等我回答,就把毯子抖
开铺好,迳自的在床沿坐了下来。

  我大喜过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四岁那年起,我就再也没和妈妈
「同床共枕」过了!每晚一想到最心爱的女人睡在别人怀里,我就难过的心如刀
绞!现在好了,妈妈被我「夺」回来了,母子俩又能躺在同一张床上了……所不
同的是,睡在她身边的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天真浪漫的儿子,而是个对她成熟肉体
垂涎三尺的「恶魔」!

  「你在想什么?是不喜欢和妈妈睡吗?」大概是我的古怪表情引起了妈妈的
注意,她仰起苍白的俏脸,轻轻的问。

  「怎么会呢?」我连忙否认,讨好的说,「妈妈过来陪我睡,我心里高兴还
来不及呢!」

  妈妈点了点头,美丽的脸庞上流露出落寞的神色,满怀心事的叹了口气,一
言不发!

  我干咳一声,试探的问:「妈妈,你为什么不开心?难道是爸爸……他又惹
你生气了吗?」

  「别提你爸爸了!」妈妈脸色一沉,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泪光莹然。那愠怒的
表情、凄然的神色,再配上楚楚动人的风姿,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吸引力。我不禁
看的呆了……真没想到,美人就是美人,就连发脾气的样子都这样耐看……

  眼光不由自主的打量着她,恨不得透过那身宽大的睡衣,直接的看到妈妈赤
裸裸的胴体!同时,脑海里泛起一个淫秽的念头……

  空虚寂寞的女人,是最容易控制不住感情的!此刻妈妈的心里充满了怨恨,
再加上情绪不大稳定,道德和伦理的意识肯定模糊了!要是能攻破她的心防,说
不定今晚就能令妈妈失身于我,从此走向堕落的深渊……

  我想到这里怦然心动,忙走到妈妈身旁坐下,做出一副乖巧孩子的模样,用
最温柔的声音安慰着她,又说了许多笑话,希望能逗的她展颜一笑,忘却的心头
的失意痛苦。但不论我如何努力,妈妈却始终是玉容惨淡、眼含泪珠……

  半晌,她突然抬起头来,凝视着我郑重的说:「小兵,如果……妈妈和爸爸
离婚了,你……你会选择跟哪个?」

  「什么?」我大吃一惊,结结巴巴的说,「不……不至于吧?你真的打算要
离婚?」

  「是不是真的,你先别管!」妈妈不耐烦的打断我的话,神情期盼的望着我
说,「妈妈只要你说一句,如果只能选一个,你到底会跟着谁?」

  我定了定神,勉强答道:「那还用说吗?肯定是跟着妈妈啦!」心里却暗暗
着急,看来这次的阴谋的确过火了,搞不好会弄假成真……

  听了我的「忠心表白」,妈妈的眼眸立刻亮了,俏脸上流露出欣慰的表情,
喃喃的说:「还是儿子对我好啊……」

  我心里盘算,事情的发展大大不妙,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眼下不管三七二
十一,先把妈妈的身子得到再说!于是倏地站起身抓住她的手,动情的说:「我
当然要对你好啊!妈妈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亲人,我永远也不想和你分开!」

  「傻孩子!」妈妈淡淡的笑了,轻声说,「过不了几年妈妈就老了,而且,
你也会长大娶老婆的,哪里可能永远赖在我身边……」

  「不,我才不娶老婆呢!」我用执拗的口气,斩钉截铁的说,「这辈子我谁
也不要!只要妈妈陪着我就够了!」

  妈妈怔怔的听着,双颊掠过一抹晕红,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她的嘴唇翕动
了片刻,忽然「呜、呜」的哭出声来,一头裁到了我的肩膀上,抽抽噎噎的哭个
不停。

  唉,可怜的妈妈!这段日子,心里想必已积蓄了太多的苦闷、太多的委屈!
偏偏以往视作靠山的爸爸,这次不但没能带给她安全感,反而令她痛不欲生!

  也许是这样,她才会凄苦彷徨、举止失措,连亲生儿子的膊头都拿来当作依
靠吧!

  我一边柔声劝慰着妈妈,一边顺势搂住了她的腰肢,把她轻轻的拉近身边。
那柔若无骨的娇躯软绵绵的偎依在我怀里,即使隔着睡袍,也能感受到那份独特
的丰腴和温馨。掌心上传来的,是接触着成熟胴体的美妙手感;鼻子里嗅到的,
也全都是乌黑秀发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

  「小兵,你说话要算话喔!」被我这样搂抱着,妈妈不但没挣脱,反而将双
臂缠住了我的脖子,嘴里幽幽的说,「别像你爸爸一样……没良心……」

  我连声答应着,口中说着甜言蜜语,小腹里蓦地升腾起一股热流……既然妈
妈没有拒绝,那我还客气什么呢?她一定是默许了……想到这里,我的胆子变大
了,手臂略一用力,把她整个人都拥进了怀抱里!

  妈妈出其不意,还未反应过来,高耸的胸脯就已撞到了我的身上,两个丰满
的乳房挤上了我的胸口……我不禁闭上眼睛,好好的体会着这来之不易的快感!
                 
  终于……终于碰到妈妈的乳房了!这还是懂事以来的第一次……尽管只是这
么轻轻的一碰,但我已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两团嫩肉是怎样的柔软和坚挺……我
的心狂跳起来,双手沿着妈妈的腰肢缓慢的向上滑动,一点一点的向目的地进发

  「妈妈,我也要问你一个问题!」我故意引开她的注意力,半开玩笑的问,
「假如是我和爸爸之间,只能让你挑一个的话,你又如何选择呢?」

  妈妈爱怜的摸着我的脑袋,柔声说:「如果换我挑…妈妈也肯定选择你!」

  我心花怒放,就像是打赢了一场针对爸爸的战争!手掌再也没有顾忌的滑到
了妈妈突起的双乳下,接触到了包裹住饱满乳房的丝质胸罩下缘。指尖试探性的
轻微一按,顿时,沉甸甸的弹性带来前所未有的刺激触感,使我舒服的差点叫出
声来!

  这么多年来,一直梦想着能恣意玩弄妈妈的奶子,现在终于可以实现这个愿
望了!

  我激动的热血沸腾,双手更加放肆的向着圆妙酥胸的顶端攀登,跨下的肉棒
也不受控制的翘了起来,顶在了温暖而又光滑的大腿上……

  突然,妈妈停止了哭泣,双手一下子把我推开了!她的脸颊上挂着泪珠,眼
睛睁的大大的,惊愕的瞄住了我的下半身,我不知所措,脑海里登时一片空白。

  几秒种后,妈妈像是明白了什么,俏脸像火一样烧红了,随即又转成了苍白
色。她站起身,神态已变的有几分冷漠,淡淡的说:「夜了,早点睡觉吧!」

  说罢,也不等我回答,就自顾自的合衣躺在床上,盖上了毯子,还侧身向着
靠墙的那一头,把背脊对着我的方向!

  完了!我的心一直沉了下去……这情景,跟十一岁那年发生的那一幕是多么
相似啊!当时妈妈已准备袒露出双乳,就因为看到了我勃起的阴茎,她临时的改
变了主意……

  难道妈妈在潜意识中,对贞洁的重视真的如此根深蒂固?只要一在她面前暴
露出犯罪的动机,就会使她从迷惘的情欲中惊醒吗?

  我又气又恼,偏偏无可奈何,只好悻悻然的关灯睡觉了!

  这一夜,我们母子俩虽然睡在一张床上,两颗心却仍然距离的很遥远……

     ***    ***    ***    ***

  「笨蛋!我不是早就警告过你吗?」智彬哥脸色铁青,大发雷霆道,「我反
覆叮嘱,在计划实行的过程中,千万要把不轨之心隐藏好!可是你呢?居然还会
干出那种愚蠢的举动!」

  我不服气的嘟哝说:「我怎么知道时机还未成熟呢?照我的想法,妈妈既然
对爸爸心怀怨愤,身体又那么的空虚寂寞,应该被我手到擒来才是呀……」

  「你真是个天真的傻瓜!」智彬哥怒目瞪着我,鄙夷的说,「告诉你吧!在
目前的情势下,你妈妈就算再怎样饥渴难耐,也不可能跟你突破乱伦的禁忌的!

  嘿,你以为一个女人几十年形成的道德观,这么容易就能被你改变么?」

  我自知理亏,懊悔不迭的说:「已经到了这份上啦,该怎么补救才好呢?」

  「幸好你做的不算太过分,事情仍有挽回的余地!」智彬哥的声音缓和了一
些,沉吟说,「但我原来的计划被你的轻率打乱了,必须进行某些修改……这样
吧,先观察几天,看看你妈妈的反应再说……」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的说:「最后警告你一次,别轻举妄动!

  否则,我保证你永远也得不到妈妈!」

  我唯唯诺诺的称是,心里泛起奇异的感觉!

  这个人真的是我的前世吗?还是,他只不过是我今生罪恶灵魂的某个缩影?

  但愿,这一切不会变成现实生活中的「噩梦」……

     ***    ***    ***    ***

  清晨,我醒了过来,藉着几缕射进窗户的阳光,我看见妈妈还安静的睡在身
边。她仍然是背对着我的,但是肩膀却在微微的抽动,显然人已经清醒了,只是
暂时还不愿意起床。

  凝视着她身姿曼妙的动人体态,和睡衣毯子下微露的粉臂玉腿,我体内的欲
火又窜了起来,本就充血的阳具因此而翘的更高……

  啊,妈妈……妈妈……你可知道,儿子的肉棒从来只为你一个人勃起,滚烫
的精液也从来都是为你而射的……除了你,没有任何女人能令我动心!

  妈妈,你迟早是属于我的……总有一天,我会跟你尽情的做爱,在床第上把
你彻底征服……

  正在咬牙切齿的发着誓,忽然床板吱吱几声响,妈妈竟翻身坐了起来!我吓
了一跳,连忙把手臂搁在了额头上,遮挡住自己的双眼。目光却从指缝间望了出
去,偷偷的观察着她。

  只见妈妈娇慵的伸了个懒腰,随即又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她的脸容依旧
是苍白的,带着点睡眠不足的黑眼圈,整个人都显得很憔悴。但是这种我见犹怜
的娇弱模样,偏偏又充满了令人心动的美感……

  我忽然起了个恶作剧的念头,想试探一下妈妈的内心世界。于是装出酣睡未
醒的样子,昏沉沉的一侧身,「无意识」的把被子踢开了!顿时,我那颇为不雅
的下身暴露了出来!已经膨胀到极点的阳具,几乎把内裤都给撑破了,形成了一
个极具规模的蒙古包!

  妈妈的身子一颤,眼光果然落到了我的阳具上。也许是以为儿子未醒的缘故
吧,这次她没有回避,清澈的双眼眨也不眨的凝视着,看的十分认真!但使我失
望的是,妈妈既没有露出意乱情迷的媚态,也没有半点娇羞失措的表情!她就像
天下每个母亲慈爱的望着孩子那样,嘴角浮现出温柔的笑容,喃喃的说:「小兵
……我的好儿子……原来你已经成长为真正的男人了……难怪,昨晚会像小狗一
样乱发情……」

  她说着,忍俊不禁的笑了,神色间显得略带着歉意。看来妈妈是认定我昨夜
是「无心之失」,心里已原谅了我的鲁莽!搞不好,她此刻还感到有些内疚哩。

  母子关系并未受到损害,这对我来说,本是个令人振奋的信息,但我却无论
如何也高兴不起来!通过这次试探,我不得不沮丧的承认。

  妈妈的确只把我看成孩子!她对我没有半点男女之欲,有的也只是浓浓的亲
情!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1:11     标题: 伊底帕斯之镜(全) 作者:秦守

                (六)

  下午放学后,我急匆匆的赶回家里。一路上心情忐忑,不知道事态究竟发展
到了什么程度。

  进了家门,我不禁一楞。爸妈竟然都回来了!两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
都绷的紧紧的,谁也不说话,彷佛有一股凝重的气氛笼罩在周围。

  「爸、妈。」我小声的打着招呼,心里发虚的说,「怎么今天,这样早?」

  爸爸勉强挤出个笑容,干涩的说:「小兵,你自己去玩吧……爸妈有事要商
量……」说着,对妈妈使了个眼色,示意到卧室里去谈。

  妈妈却不领情,面罩寒霜,冷冷的说:「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你做过的事,
自己心里有数!别再跟我狡辩是恶作剧,鬼扯!」

  爸爸脸色不愉,愤愤然的丢下一句:「你不相信就算了!」抓起一支香烟点
燃了,闷闷的抽着,一口接着一口的吐着烟雾。大厅里又回复到了「冷战」的状
态!

  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叮呤呤……」的响了起来。妈妈不耐烦的拎起话筒,
没好气的问道:「喂,是哪位?」

  电话那头嗡嗡的说了句什么,妈妈面无表情的听着,语气十分冷漠:「哦,
是杨总啊!有何贵干?」

  我本想抽身离去,但这「杨总」两个字一入耳,立刻站定了脚步……杨总?

  不就是上次打电话纠缠妈妈的那个家伙吗?吃了个闭门羹还不够吗?怎么又
打来了……抬眼看去,爸爸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正在留意的倾听着。

  「吃饭?不必了……我今天没胃口……」妈妈下意识的出声拒绝,言语颇为
不客气。我正在暗自欣喜,不料她一转眼瞥见爸爸的表情,突然之间就改了口:
「那……你要是真想请我吃饭,就找个格调高雅些的餐厅……对,比较浪漫的那
种……」

  我和爸爸的脸色一起变了,气的嘴巴都歪了……妈妈却是理都不理,脸上故
意笑吟吟的,连声音都温柔了许多:「好啊……就在那里吃吧……我六点半准时
到,再见!」

  「啪」的一声,话筒刚放下,爸爸就霍地站起身,圆睁双眼说:「你真的要
和那个杨总一起去吃晚饭?」

  「是又怎么样?」妈妈毫不示弱的盯着他,针锋相对的顶撞说,「爱和谁吃
饭是我的自由,正如……每天喝的醉醺醺的,彻夜不归也是你的自由……」

  「你——」爸爸被噎的脸红脖子粗,半晌说不出话来!妈妈轻蔑的「哼」了
一声,高傲的昂起头,迳直的向卧室走去,把爷儿俩撇在了客厅里干瞪眼!

  良久,爸爸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对我说:「瞧,你妈妈就是这样,三十
多岁的人了还爱耍小女孩的脾气!」

  「那你还不劝她?」我停顿了一下,心情矛盾的说,「爸爸,你是大男人,
应该多让着妈妈一点,别老是跟她吵架!」

  「我本来就不想和你妈妈起冲突!」爸爸苦笑着,抬腕看了看手表,沉吟说
道,「今晚我要出席一个酒会,现在不得不走了……」

  「什么?爸,你真的不去找妈妈和解?」我吃惊的问。

  「这会儿去跟她说话,只能碰上一鼻子灰!」爸爸断然的挥挥手,蛮有把握
的说,「还是等晚上吧!等你妈妈消了气,比较心平气和些了,我再和她好好的
谈一谈……」

  说着,他披上外衣,挟起公文包就出门了!

  我盯着他的背影,心里乱的一团糟……很明显,妈妈是在和爸爸赌气,所以
才会答应那狗屁杨总的邀请……而爸爸呢,明明心头不快,却没有尽全力去阻止
……唉,真不知道这些成人脑子里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难以理解的摇着头,发了一会儿呆后,决定亲自去劝说妈妈!于是走到她
的卧室门口,在紧闭的门上敲了敲!

  「进来!」

  我推开门,眼前忽然一亮!只见妈妈正端坐在梳妆台前,优雅的梳理着一头
秀发。她的脸上明显的化了妆,双颊晕出淡淡的玫瑰色。嘴唇上也抹了口红,暗
红色的唇线十分诱人。她看到是我进来,眼睛里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失望,冲口而
出的问:「怎么是你……爸爸呢?」

  「他要参加一个酒会,刚刚走了!」我小心翼翼的说。

  尽管我的语气相当平和,妈妈还是生气了!她恨恨的把梳子扔到了地毯上,
连着冷笑了好几声,似乎想说什么,但望了我一眼后,终于还是强行忍住了!

  我见情况不大对劲,想好的说辞也不敢出口,两个人默默的怔了一阵,妈妈
的面容逐渐的平静下来,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小兵,你出去吧!妈妈要换衣
服!」

  我心里「咯登」一跳,看样子,她是打定主意要去赴约了!事情到了这个地
步,再怎么劝也没用了,只好垂头丧气的退回了客厅。

  又过了十来分钟,我正坐在沙发上茫然若失时,脚步声轻轻响起,我循声抬
头一看,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呆住了!

  刻意打扮过的妈妈就站在我面前,她穿着件亮丽的连身洋装,上衣的前襟绷
的紧紧的,胸部隆起完美的弧度。套着丝袜的双腿修长而匀称,裙摆极其窄小,
至少有半截的大腿都露在外面,看上去又惹火又性感。可是她的风度却依然是高
雅的,不带一丝妖艳,就像个矜持端庄的贵妇般,浑身上下散发着种成熟高贵的
气质……

  或许是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傻的可爱吧,妈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嗔怪的
说:「小鬼头,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吗?」

  「不是……不是没见过女人……」我如梦初醒,由衷的说,「而是……从来
没见过像妈妈这么美丽的女人……」

  这句话本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谁知妈妈听后竟轻叹一声,幽幽的说:「小
兵,你跟我说实话,妈妈真的还……还年轻漂亮吗?」

  「那还用问吗?」我认真的说,「在我心目中,妈妈永远是最年轻、最漂亮
的!」

  话音刚落,脑壳上已挨了一记暴栗,妈妈横了我一眼,笑骂说:「油嘴滑舌
……好啦,小兵,晚上你就自己煮点方便面吧!我会带些可口的宵夜回来的,听
话!」

  说完,她俯下身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套上精巧的高跟鞋,快步出门去了!

  我大为焦急,心想她穿的这么性感去赴约,简直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将
心比心,如果我是那个杨总,今晚就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妈妈的……是的,就算
将来要坐个十年牢,也非得把她弄上床再说……

  不行,我绝不能让妈妈落入魔爪,成为色狼发泄的牺牲品!我一定要去保护
她!

  想到这里,我立刻行动起来了,三两步的奔到房间里,换上了一件黄色的夹
克衫!这是去年一个亲戚送我的礼物,因为嫌式样难看,我连一次都没穿过!接
着,我又戴上了一副宽大的墨镜,几乎挡住了半个脸颊!这样一来,外形上虽然
不能说有了根本的改变,但起码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人认出来!

  我对着镜子照了照,又把头发打乱了些,然后才跑步冲出了家门。沿着小巷
子追到街口,远远就望见了妈妈那窈窕的身影。她正俏立在一个广告牌下等车,
长而卷的秀发被微风吹起,就像千万缕情丝一样搅乱了我的心……

  这时有几辆的士缓缓开来,妈妈招手拦下了其中一辆,姿势优雅的坐了上去
。我连忙也跑过去拦下另一辆,命令司机跟上前面的车子。

  大约开了五六分钟后,两辆的士一先一后的停了下来。从车窗望去,这里竟
是本市最高档的西湖酒楼……操!那家伙为了泡到妈妈,还真舍得花钱呀……

  正在暗中咒骂,妈妈已经步下了车子,一个西装革履、身形高瘦的男子匆匆
迎了上来。他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蜡黄的脸上满是笑容,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花,
点头哈腰的不知在说什么,想来是在讲些巴结客套的话吧!妈妈却不为所动,连
看都不看那束花,只是神情淡淡的点了点头,和他并肩向宾馆里走去。

  我忙付了车钱,鬼鬼祟祟的跟在他们身后。进了大堂,就见两人坐在一个靠
窗的雅座上,四周十分安静。我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谨慎的走到邻座坐下。
两个位置虽然离的很近,但中间却隔着根大圆柱,只要把身体躲藏在柱子后面,
应该不会被发觉的……

  「先生,请问几个人?」一个穿旗袍的女侍应走过来,微笑的对我打招呼。

  我比了个单独的手势,又从桌面上拿起菜单,随手指了几个菜。女侍应见我
一路跟她打哑语,奇怪的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记录好菜名就离开了。我如
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竖起耳朵,尽力的捕捉着旁边传来的说话声……

  「唐姐,请原谅我直言,您看起来似乎很不开心!」这就是杨总的声音,浑
厚、粗犷、且颇有磁性,是比较能吸引人的那种男中音。

  「没有!谁说我不开心?我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妈妈嘴硬的说,
但任谁一听都知道她是言不由衷。

  「真的吗?」杨总呵呵笑了起来,调侃的说,「身体不适还肯来赴宴……唐
姐,你对我太好了,小弟真是受宠若惊啊!」

  「哼!对你们男人好有什么用,到最后还不是见一个爱一个?」

  我暗叫不妙……妈妈这话是有感而发的,语气里满是委屈和幽怨,不知不觉
间就暴露了心事。对一个风月场上的老手来说,这无疑是个打开话题的好机会,
搞不好能借此扭转尴尬的气氛……

  「怎么没用?这至少使我明白两点!第一,能拥有这份爱,您的先生是多么
的幸福……」果不其然,杨总开始侃侃而谈,认真的说,「第二呢,如果他不珍
惜,也许就会失去这份感情!」

  我差点拍案而起!这家伙,真正不怀好意,这些话摆明了是在有的放矢、挑
拨离间!妈妈侧目斜睨着他,淡淡的说:「还看不出来,你这人的心思还蛮细腻
的!」

  「哪里哪里!」杨总谦虚的说,「我只是嘴比较甜而已!至于思维,又怎么
比的上唐姐的机敏聪慧呢?」

  妈妈微微一笑,绷紧的脸庞放松了些。显然经过这么一番恭维,心情已好转
了不少,对杨总的态度也变的和善了!我心里酸溜溜的,恨不得制造出些意外事
故,以便破坏掉这渐趋良好的气氛……

  点好的菜一盘盘的端上来了!除了两三样家常菜外,其他的山珍海味都是送
往邻桌的!我吃的索然无味,偷眼向对面望去,只见在悠扬的音乐、灿烂的灯光
下,在同桌男子刻意的讨好声中,妈妈似乎暂时忘却了心头的不快,有些飘飘然
起来了!她的粉脸泛着红晕,话也比刚才说的多了!甚至,当谈到忘形之处,那
杨总有意无意的握住了妈妈搁在桌上的小手,她也只是轻轻的抽回来,并未露出
不悦的表情……

  这顿饭大概持续了一个钟头。这期间,看的出妈妈和杨总之间的隔阂在一点
一点的消失,迥然异于刚见面时的那种冷漠!旁边不知情的人,说不定会以为他
们俩是相识已久的老朋友呢!

  「谢谢你,杨总!在我心情最苦闷的时候,特意请我吃了这么一餐丰盛的晚
饭!」妈妈放下餐具,语声温柔的道谢。

  「哈哈,别客气!」杨总取出钱夹,潇洒的付完帐单后,笑着说,「反正时
间还早,您不如到我的宿舍里坐坐,怎么样?」

  「这……」妈妈迟疑了。

  「去吧!」杨总诚恳的说,「就在旁边的温泉宾馆,很近的!我去欧洲旅游
时拍了不少风光景物,想请你欣赏欣赏……」

  妈妈考虑了几秒钟,红着脸点了点头。杨总十分高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举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一派彬彬君子的风度。妈妈嫣然一笑,婀娜多姿的起
身离开餐桌。我怕被她认出来,赶忙低下脑袋,把脸侧到另一边。等脚步声走过
去了,才敢重新抬起头……

  这时,杨总恰好走到我身边,目光漫不经意的从我脸上掠过,随即落到了前
面……突然间,我浑身一震,清晰的捕捉到杨总的眼神!那是种混合着贪婪、淫
亵、嘲弄和得意的眼神,毫无顾忌的扫射在妈妈扭动的浑圆臀部上……那样子就
像个信心十足的猎人,正在满有把握的看着猎物掉入陷阱……

  不好!我心中一寒,知道这家伙比我想像中还要危险的多!最糟糕的是对他
的歹意,妈妈竟懵然不觉!她这样全无提防的跟去,跟送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可以预料,只要一进入这色狼的地盘,妈妈就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美味,
就算插翅也飞不出他的掌心了……

  我心急如焚,急忙掏出钱包结了帐,快步追了上去,远远的撵着两个人的背
影。穿过一个十字路口后,那杨总带着妈妈走进了一座幽静豪华的大厦,和几个
人一起站在大堂里等电梯。我不敢靠的太近,只好耐着性子躲在暗处,等他们进
入电梯了,才飞一样的冲了过去。

  「吱……」的一声轻响,电梯门缓缓关上了,一排闪烁的数字依次亮了起来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希望能看出杨总和妈妈停在哪一楼。岂知事与愿违,这该
死的电梯就像故意作弄我一样,几乎在每层楼都有停顿……老天!这座大厦整整
三十层,有近六百个套房,谁知道他们俩会到其中的哪一间?

  我焦急的茫然失措,就如没头苍蝇般在整栋楼里跑来跑去!上楼、下楼、进
电梯、出电梯……恨不得把所有套房的门都敲开,一个房间接着一个房间的搜索
过去!心里也存着万一的希望,期盼妈妈能突然发觉对方的不轨企图,从而及时
的全身而退……但直到双腿都酸麻的无法动弹了,事情还是没有半点的进展……

  完了!我心力交瘁的坐倒在地板上,难过的只想放声大哭!在不知不觉中,
时光已流逝了一个多小时,如果那家伙有心侵犯妈妈的话,不论他是软磨还是硬
泡,现在都八成得手了!

  霎时间,我眼前彷佛出现了一副悲惨而又淫荡的画面——妈妈正一丝不挂的
躺在床上,雪白的肉体被杨总恶狠狠的压着,脸上满是痛苦屈辱的表情,正在默
默的承受着他疯狂的冲击……想到这里,我整个人都剧烈的颤抖起来,心里恐惧
到了极点……

  蓦地里,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我的脑海,我不由自主的跳了起来,喜极而呼
道:「有了!」

  转过身子,我飞速的冲到了大厦的保安处,那里有个警卫正百无聊赖的盯着
监视器发呆。我抽出一张百元大钞,「啪」的拍到了他面前,喘着粗气说:「先
生,请你仔细回忆一下,大约个把小时前,有对成年男女乘坐2号电梯上来的,
他们是去了哪一楼?」

  警卫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第二眼已落到了钞票上,沉吟说:「坐2号电椅的
男女?这样的人起码有十来对……」

  「但这两个人的特征都很显眼……」我截断他,把杨总和妈妈的外貌都详细
形容了一遍。那警卫反覆思索了一阵,恍然说:「啊,你说的是小杨吗?他可是
个有钱的老板呀,就住在九楼的18号房间……」

  我再不等他说第二句,就箭步冲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奔向九楼。心里又是
欣喜又是担忧,不停的向上天祷告:「妈妈,你一定要挺住……别让那色狼得逞
……再坚持一会儿,儿子这就来救你了……」

  九楼终于到了!我气喘吁吁的跨上最后一级台阶,正要直奔目标。忽然眼前
一花,对面走廊上有个女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定睛一看,嘿,居然就是我苦苦
寻觅的妈妈!

  我惊喜交集,刚想喊她,目光猛然间凝滞了!只见妈妈头发散乱,俏脸苍白
的没有一丝血色,双眼中满含着泪水,神色间显得又是羞愧、又是悲苦!上衣的
领口敞开着,露出了一部分白皙的乳沟。最使人惊骇的是,在贴身的窄裙下,妈
妈的那双玉腿赫然是光溜溜的,原本缠在腿上的丝袜已经不见了……

  「哗」的一声,我心里轰然鸣响,一股热血直涌入大脑,身子站立不稳的摇
晃了两下……在这一瞬间,我只觉得在自己内心深处,彷佛有什么东西倒塌了、
粉碎了、崩溃了,从此再也不存在了……彷佛有座最圣洁、最完美的玉女峰,在
短短的一秒钟里,被人无情的夷为了平地……

  我傻傻的呆站着,眼睁睁的望着妈妈,望着她脚步踉跄的冲过我身边,沿着
楼梯向下跑去。她的心神显然极其震荡,对任何事物都视而不见,当然也没有看
到我,也没有看到,她的亲生儿子的面上,是怎样一副痛苦、伤心、失意和绝望
的表情!

  「该死的畜生!我要杀了你……」怒火泛上心头,我简直要失去理智了!伸
手一摸,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柄弹簧刀,大踏步奔到了18号房间,把门敲的「咚
咚咚」震天介响!

  「谁呀?」屋里传出不耐烦的声音。

  我深呼吸了一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应声答道:「是杨总吗?刚才走的唐
女士,她有话要我转达给您!」

  门立刻开了!上身光着膀子、只穿着一条裤衩的杨总探出脑袋,疑惑的问我
道:「有什么……」

  话音未落,我已合身扑了上去!猛地一头撞进房里,不等他反应过来,手中
的刀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厉声喝道:「混蛋!你活腻了?竟然连老子的女人都
敢玩?」

  杨总吓坏了,面青唇白的哆嗦道:「你是说……说唐姐吗?小弟,我……我
没有……」

  「还敢说没有?」我咬牙切齿,当胸给了他两拳,冷笑说,「那你倒是告诉
我,这一个多小时,你把她骗到这里干了些什么?真的在欣赏像册?」

  杨总害怕的语无伦次,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我沉着脸,把他连推带拽的
拉到卧室里,眼光四下一扫,忽然瞥见桌上摆放着一个小型的摄影机,显然是刚
刚工作完毕,开关处还在闪耀着红光!

  「人渣!你居然偷偷的录了相!」我勃然大怒,心头无名火起,手起一刀就
朝杨总颈脖上划去。他吓的哇哇大叫,顺手抓住我的手腕,双方拼尽全力的挣扎
撕扯。我个子瘦小,本来力气上不是他的对手,但悲痛和愤怒使我豁了出去,不
要命似的发狂扭打。推推搡搡了片刻,我昂起脑袋使劲的在他额头上一磕,这家
伙猝不及防,竟然两眼翻白的昏了过去!

  「呸,没用鬼!」我抹了把汗水,鄙夷的吐了口唾沫,又在他身上重重的踢
了几脚。然后才拿过摄影机,把带子倒到尽头,带着罪恶而又懊丧的复杂心情,
坐下来观看这卷有可能是「三级」的影片。

  小屏幕亮了,镜头里出现了杨总那张蜡黄猥琐的脸。他面带诡异的微笑,做
了个「V」形手势,接着迅速的踱了开去……从角度上判断,我猜想他是将摄影
机藏在电视橱里,就放在VCD机的旁边,上面也许盖着布巾,所以才不易被人
发觉吧……

  这时我也看到妈妈了,她就坐在沙发上,双腿优雅的并在一起,正在观看着
手里捧着的一本像册。杨总收起笑容,若无其事的走到她身边坐下,展开三寸不
烂之舌,绘声绘色的讲解着异国风光和旅途见闻。他的口才颇为了得,妈妈本来
是有些心不在焉的,但听着听着也被吸引住了,面上露出一副饶有兴趣的神情。

  「这是巴黎的卢浮宫……」杨总指着像册内的一张相片说,「里面金碧辉煌
的,不比咱们国家的故宫差……咦,唐姐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妈妈随口「嗯」了一声,挥手扑扇了几下空气,纳闷的说:「不知怎么的,
我突然觉得很热,胃里好像烧起了一团火。」

  「会不会是晚餐吃的海蛎煎饼火气太大了?」杨总关心的说,「来,多喝两
口果汁降降火吧!」

  妈妈依言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就着吸管悠悠的啜着橘黄色的果汁。她饮了小
半杯后,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刚才你说到哪了?」

  「说到卢浮宫了,那可真是座伟大的建筑……」杨总继续滔滔不绝的说了下
去,谈兴甚浓。然而妈妈的样子却有些异常,她似乎越来越热了,双颊红扑扑的
像是熟透了的苹果,光洁的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到后来,她的手竟然
不经意间解开了领口的一颗纽扣……

  「瞧这张照片,你知道这两个人当中,哪个是真人,哪个是雕塑吗?」杨总
一脸神秘的说,「呵呵,看不出来吧!我给很多朋友看过,他们没有一个人能猜
对!」

  「是吗?那我也来猜一猜好了!」妈妈大概是被勾起了好奇心,侧身稍稍的
弯下腰,仔细的观察着杨总手中的照片。她一点也没发现,对方的目光正灼灼的
扫视着她的娇躯,乘机从垂下一截的领口里望了进去……

  「唔,是很难辨别呢……」妈妈把身体俯的更低了些,凑近像册认真的看了
一阵,犹豫的说,「我猜是左边的那个,对不对?」

  「你敢肯定吗?要不要再看看?」杨总轻声笑着,故意把像册移到光线明朗
的地方,诱使妈妈前倾更大的角度……突然,他的目光一亮,两只眼睛直勾勾的
定住了!从他那贪婪而又奸诈的眼神里,我完全可以想像出,此刻他瞥见了什么
令他心摇神驰的东西……

  「不看了,我想就是左边的那个!」妈妈简短的说着,表情忽然变的有些烦
躁,喃喃的说,「真奇怪啊,我……我还是热的要命!」

  她再次端起杯子,迫不及待的拔掉吸管,一口气把剩下的果汁全喝了下去。
或许是喝的太急的缘故,白皙的脸蛋上立刻泛起了两朵红云,看上去更是说不出
的娇媚动人。

  「既然口渴,那就多喝几杯吧!」杨总不等妈妈回答,殷勤的又替她斟满了
一杯果汁。灯光下,他的面色十分诡异,带着种暧昧狡猾的笑容。

  我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他的险恶用心,一股怒气不由直冲了上来,这
个无耻的家伙,竟然卑鄙的在果汁里下了药!难怪妈妈一直在喊热,神态如此不
正常呢!只是不晓得他究竟下了什么药……

  「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屋里有点热了!」杨总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突
然跳了起来,三下五除二的脱掉了外衣长裤,只穿着背心裤衩的坐回了沙发上。

  妈妈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乎不大满意这样「失礼」的举动。她沉默了一
会儿,随手拿起茶几上的另一本像册,边翻看边说:「你去过的国家还不少嘛,
这一本又是在哪里照的……哎呀!」

  她忽然发出惊叫声,猛地抛下了手里的像册,骇异的叫道:「这……这是什
么?」

  「哦,抱歉!不小心拿错了,这是我拍的一本人体艺术写真!」杨总嘴里说
着道歉的话,但语气却是轻浮的。任谁都能看的出来,他连半点道歉的意思也没
有。


  妈妈的俏脸唰地涨的通红,轻轻的喘了口气,沸然说:「你怎么能给我看这
个?这些淫秽的照片难看死了,怎么能说是艺术呢?根本就不应该拍下来!」

  杨总放声大笑,拾起像册翻动着,炫耀似的说,「难看?这你可就错了啊!
你瞧瞧这些壮男靓女,哪一个不是体现了力与美呢?你还是和我一起好好的欣赏
吧!」说着,打开像册递到了妈妈的眼前。

  「不,我不看……我要回家了!」妈妈又羞又怒的推开像册,站起身朝门口
走去。可是她刚跨出两步,嘴里忽然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呻吟,身不由主的向后摔
倒,竟然跌到了杨总的怀抱中。

  「唐姐,你何必这么扫兴。」杨总呵呵一笑,伸臂环绕住妈妈纤细的腰肢,
嘴巴凑到她白嫩光洁的脸颊上亲了亲,悄声说,「时间不早了,今晚不如就留在
这里过夜吧!」

  「你……」妈妈满面怒容,大概到了这时候才醒悟到对方的狼子野心。她的
手指掰动着杨总的手腕,身躯软弱的挣扎着,口中痛斥说,「下流!你快点放开
我……放手呀!流氓……」

  「我是不会放手的!」杨总面色一沉,就像是在刹那间换了个人一样,整张
蜡黄脸都变的说不出的丑陋狰狞,「我费尽心机才把你请到这里,哪里会这么容
易就放你走?」

  妈妈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双颊却越发的晕红了。她此刻的样子十分的异
样,既像是恐惧的浑身发冷,又像是燥热的厉害,鼻尖上挂着星星点点的汗粒,
颤声说:「你……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这你还猜不出来么?」杨总阴阴的一笑,终于露出了色狼的真面
目,「老子想要玩弄的女人,从来没有谁像你这样不识抬举,总是在吊我的胃口
的……从来也没有!但是今天,我终于可以一亲芳泽了!」

  说完,他捏住妈妈的下颌,强行将她的俏脸扭转,重重的一口吻落在娇艳的
红唇上!

  「唔、唔」妈妈还来不及躲闪,小嘴就被突然堵住了,挤出了压抑着的沉闷
声音。她的面容十分复杂,明明带着种厌恶到极点的神色,但是唇舌却在咿咿唔
唔的迎合着对方,酥胸剧烈的起伏着,彷佛已深深的陶醉在这热吻之中……

  我怒火中烧,忍不住又在昏迷的杨总身上狠狠踢了几脚,恨不得一刀把他给
阉了……转眼看看屏幕,这家伙的手掌正在妈妈成熟诱人的胴体上游走着,一对
魔掌探进了她的衣襟,灵活的攀上了高耸的胸脯。

  我呆呆的盯着发生的一切,内心又是愤怒,又是妒忌……除了爸爸,还从来
没有哪个男人摸过妈妈的乳房,包括我这个虎视眈眈的儿子……想不到现在却被
这个混蛋给占了先……

  「别这样……哦……停手呀……啊啊……」妈妈失魂落魄的呻吟着,羞愤的
泪水无声的淌了下来。可是她的娇躯却像中了魔法一样,情不自禁的向后靠去,
紧紧的贴着男人的胸膛……

  半晌,过足了手瘾的杨总喘了口气,突然伸臂抄住妈妈的腿弯,将她打横抱
了起来,用力的往床的方向抛去。妈妈再次发出惊呼声,身体重重的摔倒在床垫
上,短裙狼狈的倒翻了上去,把整个大腿连同白色的内裤都暴露在了灯光下!

  不等她起身坐直,杨总已箭步冲了过去,伸掌抓住那对纤细的足踝,顺手就
除掉了高跟鞋,接着又不由分说的替她褪掉了透明丝袜……很快的,那双雪白修
长的粉腿就全部暴露了出来,晶莹的肌肤闪耀着光泽,赤裸裸的挑逗着男人的视
线……

  杨总兴奋的两眼放光,干净利落的脱掉了自己的内衣裤,跨下挺出一根青筋
毕露的粗大肉棒,像巨炮一样傲然耸立。妈妈全身一颤,目瞪口呆的盯着,似乎
被他的尺寸给震住了,俏脸上带着骇然之色,可是眼神里却泛起了掩饰不住的迷
乱彷徨……

  「怎么样?是不是很想跟它亲近亲近呢?」杨总得意的晃动着肉棒,淫笑着
说,「嘿嘿……如果想要就出声吧!只要你肯哀求我上你,保证能让你品尝到欲
仙欲死的滋味……」

  妈妈咬着下唇,倔强的闭着秀眸不答,但她的俏脸上却揉集了痛苦和销魂,
嘴里断断续续的发出喘息呻吟声。看的出她已经非常的难受,一手搓着自己饱满
半裸的双乳,一手按在小腹下的隆起处,两条美腿更是紧紧的夹在一起绞动着,
全身大汗淋漓的在床上扭来扭去。不过,即使辛苦成了这样,她却自始至终的咬
牙忍耐着,没有向对方露出丝毫的哀怜之意……

  「还不肯求饶吗?呵呵,你倒是挺顽固的!」杨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调侃
的说,「那么你就继续表演吧,反正我也不着急!毕竟,这么漂亮典雅的女人发
春,可是平常难得见到的场面啊……哈哈哈!」

  我听着杨总的话,心里忽然很不舒服,泛起了一股难言的滋味——尽管我明
白,在药物的作用下,妈妈很难控制住身体的本能反应,可是不晓得为什么,我
还是感到了难以形容的失望和鄙夷。也许就是从这一刹那起,母亲的形像在我心
里一落千丈,再也不是过去那种高贵圣洁、纤尘不染的样子了……

  突然,妈妈发出了一声特别高亢的尖叫,打断了我的思绪。她的双腿一阵乱
摇乱晃,身躯猛地向前挺了挺,然后软弱的瘫了下来,眼睛里流露出恍惚失落的
媚态……

  「什么?你……你泄身了?」杨总楞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的
说,「你这荡妇,想不到肉体的反应这么强烈,竟然自己先解决了一次!」

  他懊恼的叹了口气,恶狠狠的说:「你既然满足了,那下面就应该轮到我发
威啦!」一个饿虎扑食的跳上床,双手粗暴的袭向妈妈半裸的胴体……

  出乎意料的,妈妈竟然没有躲闪,脸上神色冷冰冰的,一声不响的任他肆意
妄为。当杨总眼冒邪火,伸手正待掀开短裙时,妈妈突然一头撞进他的怀里,张
开嘴一口咬住了他的肩部……

  「哇呀呀——」杨总惨叫一声,整个人被蹬下床来,狼狈的摔倒在地板上。
与此同时,妈妈飞快的跳起身,双足套进高跟鞋,连揉皱了的裙摆都来不及整理
好,就这样跌跌撞撞的冲出了卧室,拉开房门逃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杨总才灰头土脸的爬了起来,沮丧的摇了摇头!可是当他转
头望过来时,蜡黄脸上又恢复了狰狞之态,喃喃的说:「有了这卷偷拍的带子,
不怕你不乖乖的就范……嘿嘿,我想得到的女人,没有一个能飞出手掌心的!走
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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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险,妈妈差点遭了狼吻。原本写这一章的目的,是因为从开篇至今都完全
没有「肉戏」,恐怕读者看的不耐烦,想增加一些香艳的镜头。不过,我可不是
喜好换派的作者,可没打算把女主角拱手让开他人,所以这种危机以后不会再出
现了。而且,文中那个胆敢动歪脑筋的家伙,绝对会为此付出代价的,大家等着
看吧。

  下一章最迟将在六月十三日贴出,内容提要:

  小兵发现,自己越来越深的陷入了前世的干扰;诱母的计划仍在继续,只是
比想像中更复杂……而这时,一个神秘老头突然出现,带来了令小兵震撼不已的
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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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1:16     标题: 伊底帕斯之镜(全) 作者:秦守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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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情色小说,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固然是进行挑逗,但未必非得要大段大段的
床戏才能让读者老二发硬的,有时候仅仅是一些对内心欲望描写的文字,还有剧
情上逐步推进的过程,也可以让人看的热血沸腾的。在这篇文章中,我正是想对
此进行检验。如果读者有心的话,不妨在今后的每一章中,用回应告诉我你的感
觉。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读完后看一看下半身,今天你硬了吗?告诉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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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续了一个钟头的录像终于结束了!妈妈虽然被占了不少便宜,几乎失尽了
颜面,但总算在最后关头逃出虎口,保持住了自己的贞洁!我想到这里,长长的
松了一口气,但不知怎地,心里却依然觉得愀然不乐,彷佛失去了什么最珍贵的
东西……

  冷风从窗外吹来,我的头脑清醒了些,暗忖是时候离开了,否则等这色狼醒
来就很麻烦!于是将卡带从摄影机里取出,放进贴身的衣袋里。接着又把房间仔
细的搜索了一遍,在床头柜里翻出了妈妈遗落下的丝袜。此外还找到了一沓簇新
的大面额钞票,大概是刚提取出来的,我老实不客气的一并据为己有了!

  转过身来看着仍在昏迷的杨总,我的怒气又窜了上来,忍不住又再踹了他几
脚!为了替妈妈免除后患,我抓过桌上的字笔,一挥而就的写了张字条:「狗东
西听着,老子已拍下了你的裸照,现在严重的警告你!要是你小子再敢纠缠老子
的女人,别怪我心狠手辣!」

  写完后我吐了口唾沫,把字条「啪叽」的拍在杨总肚皮上,静悄悄的溜出了
这间套房。离开大厦来到大街上,我招手叫来了一辆的士,坐上车回家了。

  几分钟后车子停下了,我沿着小街走向自家的院落,忽然心中一动,想起曾
经和妈妈打过一个照面,虽然她当时并未留意,但还是谨慎点好。言念及此,我
立刻把黄夹克脱下,卷成一团扔到附近的垃圾筒里。反正这件衣服奇土无比,就
算丢了也不会引起家人注意的。也幸好我里面穿着件衬衫,把下摆拉到牛仔裤的
外面,看上去就勉强像件外衣了……

  到了家门口,我掏出钥匙打开门,刚跨进屋里就呆住了!只见客厅里灯火通
明、人声鼎沸,四五个客人正坐在沙发上喝茶聊天呢!

  「小兵,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这时候才回来?」爸爸从人堆里站起来,诧
异的问。

  「啊……我刚才去同学家玩了,今晚大家开派对!」我把早已想好的谎话抛
出,面不改色。

  爸爸点了点头,满面笑容的说:「小兵,你还记得吗?这是张伯伯,这是陈
伯伯,小时侯都抱过你的……嗯,这位嘛,你应该叫王爷爷了!呵呵……」

  我认出这几个客人都是爸爸的顶头上司,忙有礼貌的打着招呼,心里却觉得
有几分奇怪,这些家伙怎么全跑家里来了?难道是……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妈妈正托着个茶盘从厨房里出来,她看到
我微微一怔,奇怪的说:「你回来啦?咦?怎么才穿这么点衣服,不冷么?」

  我不答话,眼睛仔细的观察着她。使我吃惊的是,妈妈脸上的表情居然十分
镇静,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完全看不出半点愧疚和不安。如果不是亲眼瞧见,我
绝不会相信如此端庄娴淑的一位良家妇女,不久前会背着丈夫和别的男人幽会,
而且还轻率的到了他家里……

  哼,虚伪的妈妈,你倒挺会掩饰的!我愤恨的想着,眼光顺着她的身子向下
移动。只见那身性感惹火的装束虽然还没换,但一双粉腿上已重新缠上了丝袜,
整个衣着也整齐多了……她一定在路上补了妆,或许还去店里重买了内衣,所以
才敢若无其事的回家来……

  「干嘛发呆呀?真是的……」妈妈嗔怪的白了我一眼,似乎对我的打量感到
不好意思,匆匆的走进客厅给客人斟茶去了!

  「弟妹你别忙了!坐,坐下歇歇呀!」陈伯伯接过茶杯,半开玩笑的对爸爸
说,「有这么个温柔贤惠的太太,老弟你真是好福气呀!」

  「可不是吗?」张伯伯连声附和,「因此我早就说过,老弟是绝不可能去采
路边的野花的……明摆着,档次差的太远了嘛!」

  妈妈瞟着爸爸,似笑非笑的说:「他呀,是有贼心没贼胆……」

  众人一起哄堂大笑,气氛相当的融洽。满脸都是皱纹的王爷爷清了清嗓子,
老成持重的说:「不过,那天晚上往手机里打电话的女人到底是谁?这可得好好
的查一下!」

  我心里一跳,顿时感到有些紧张。那个被我收买的按摩女,可千万别露出马
脚来。还好爸爸接过了话头,苦恼的说:「怎么查?我看过来电显示了,她是在
公用电话亭里打的。」

  「这样看来,这女人很可能是被人买通的。」陈伯伯若有所思的说,「你升
了总经理,底下有批人一直不大服气,恐怕是他们在暗地里泼脏水……喂,我说
弟妹,你应该信任丈夫,别让小人挑拨离间的钻了空子,明白吗?」

  妈妈被他说的脸上一红,忙辩白道:「我本来就没怀疑他,只是不忿他每天
都回来的那么迟,还喝的醉醺醺的,才故意和他怄怄气而已!」

  张伯伯怪声怪气的说:「啊,老弟啊,不得了啦!弟妹是在怪你每晚都装死
人,在闺房里把她给冷落啦,哈哈……」一边说,一边猥琐的干笑着,眼光色迷
迷的扫在了妈妈短裙下裸露出的大腿上……

  我不愿再听下去了,返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陷入了沉思。想不到爸爸
居然会把几个领导搬出来当说客,这几个家伙一向很受妈妈的尊敬,有了他们的
担保,她肯定九层九相信了爸爸的无辜。再说,她自己今晚也做下了亏心事,双
方算是扯了个平手。以后的日子,爸妈极有可能互相谅解,就此和好如初了。

  一句话,我从前的心血全部白费了!真令人沮丧啊!

  但是等一等……我手里还掌握个重要的录影带,那里面的内容,绝对是个重
磅的炸弹。妈妈要是知道了她的私情被偷拍了,肯定会吓的惊慌失措的!

  好,就用它去进行要挟!有了这么个把柄,我就不信妈妈还有勇气反抗。

  哼,这一次,我一定要得到她那成熟诱人的身体,然后在她的阴道里射精。

  是的,我要让妈妈全身上下都不能没有我,永远也离不开我的肉棒。

     ***    ***    ***    ***

  天空是蔚蓝的,蓝的望不见一朵白云。河水是清澈的,清的能一眼望到底。

  我坐在岸边的一块岩石上,满怀爱意的盯着河水里的一个年轻女孩。她穿着
身样式保守的泳装,自由舒适的扑打着波浪,额头上、脸颊上亮晶晶的水珠清晰
可见,欢快的就像是一只美人鱼。

  「智彬哥,你来呀!」她冲着我招招手,清脆的嗓音传了过来,「下来游泳
呀!咱们比比谁游的快,好不好?」

  「跟你比?那我不就是赢定了?」我笑着摇了摇头,「小静,我看你还是算
了吧!」

  「呦,你别小瞧人!」小静瞪大了明亮的眼睛,不服气的说,「咱们来个赌
赛,输了的要认罚,怎么样?」

  「行啊,还怕了你不成?」我的性子也上来了,飞身跳进河里扑腾了两下,
伸出了一条湿漉漉的手臂,叫道,「我就让你二十米好了,在到下游那个水坝之
前,我肯定能赶上你!」

  「好啊,比赛开始!」小静出其不意的喊了一声,猛地扎到了水中,展开身
姿矫健的向前游去。等她游出了一段距离,我才不紧不慢的追了上去。

  游了不远我就发现,这女孩子的泳技确实相当不错,难怪她敢于向我挑战。
只见她就像是与浪花融为了一体,双臂奋力的划动着,踢腾着两条粉腿,乘风破
浪般的在河水里畅游着。要是一个不留神,说不定她还真能把我给甩了!

  我不敢大意,忙拿出了看家本领,深深的吸了口气,四肢如同上了发条似的
快速摆动。灿烂的阳光照在我的面颊上,点点的水珠溅在我的眼睛里,那种感觉
真是说不出的酣畅痛快……

  没过多久,我逐渐的拉近了和小静的距离。透过层层的浪花,隐隐约约的看
见了她那青春诱人的胴体,我不由的放慢了速度,心脏砰砰的直跳,手脚竟莫名
其妙的有些抽筋了。

  「哗啦」一声,小静从前方探出头来,见到我居然出现在如此近的地方,眼
睛里掠过一道愕然之色,随即咯咯的笑起来:「离水坝只有不到五十米了……追
不上!你追不上……还是认输吧!」

  我抬头一看,可不,目的地已经就在眼前了,不甘心的问:「急什么,还没
到哩!再说,如果我追的上呢?」

  「那我就嫁给你做老婆好了!」她顽皮的做了个鬼脸,那样子真是要多可爱
就有多可爱。

  我精神一振,突然一个鱼跃从河里跳起,腾云驾雾般落到了她的身边。双手
蓦地伸出,一把逮住了她光裸的肩头,得意的叫道:「还敢说抓不住吗?这不就
给我手到擒来了!」

  小静慌的缩起身子就想溜,但我早就有防备,展开长臂牢牢的揽住了她的腰
肢,把她整个人都抱进了怀里。顿时,她那润滑爽净的肌肤紧贴在了身上,带给
我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刺激,我的呼吸陡然急促了……

  「智彬哥,你赢了!」小静轻轻的说。她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爽朗的笑声
变的惶惑了,眼睛里泛起了羞怯的表情。

  「是的,我赢了!你刚才说过要嫁给我的,是不是?」我颤抖着嗓子问。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你是我家的大恩人,不嫁给你还能嫁给谁呢?」

  「小静!」我激动的喊了一句,搂紧了她的娇躯,悍然不顾的把热吻印到了
她的脸蛋上,印到了她甜美的嘴唇间。她只是象征性的闪避了两下,就乖乖的把
脑袋依靠住我的胸膛,仰起俏脸回应着我的热情……

  河水是冰凉的,但是我的躯体却烧的滚烫。两只手不由自主的沿着曼妙的曲
线滑了下去,慢慢的接触到了隆起的胸部。在水波的浮力下,我的手掌几乎是毫
不费力的托起了她的乳房……

  还没等我感受到这对椒乳的柔软,小静的身体蓦地一抖,忽然用力的把我推
开了,娇躯游鱼般的滑出了几米远,脸上满是惊恐羞愤的神色。

  「小静,你……」我傻呆呆的望着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智彬哥,你怎么能这么做?」她的双手掩住胸部,扁着小嘴几乎要哭了出
来,伤心的说,「你怎么能随便摸人家这里?随便就破坏了人家的贞操?」

  「啥?」我又好气又好笑,「这就叫「破坏」了贞操?太夸张了吧?」

  小静涨红了脸,愠怒的说:「你知道什么?我奶奶告诉我,女孩子的胸脯是
贞洁的象征,是不可以轻易让男人触摸的……」

  「可你答应过要嫁给我,让自己的老公摸摸总没什么关系吧?」我嬉皮笑脸
的说。

  小静顿时无言以对,眼圈儿登时红了,泪水珍珠般的滚了下来,突然恨恨的
道:「智彬哥,你太不尊重人了!」飞快的游到岸边,抓起外衣披在水淋淋的胴
体上,头也不回的向远处跑了。

  我吃了一惊,连忙大声喊着:「小静啊,小静啊!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别生
气!」可是等我爬上岸时,她已经芳踪渺然了,只剩下我自己的孤零零的倒影,
凄凉而又无奈的在水面上闪着光。

  「唉!这小妮子,最近怎么老是无端的发脾气……」我自言自语的抱怨着,
心里十分懊丧,忍不住狠狠的一脚踢去!一块鹅卵石应声飞进了河水里,砸出了
一圈圈烦乱的涟漪……

  蓦地里,天空变成了黑色,黑的看不见一颗星星!河水也变的浑浊了,泛滥
着污秽的泥沙杂质!

  浓雾弥漫,周围的一切都变的模糊了!我恍恍惚惚的站着,只觉天地在不断
的旋转、旋转,彷佛穿越了一层又一层的时空……

  忽然眼前一花,所有的景物都变了样!我揉了揉眼睛,听到一个粗犷的嗓门
得意的狂笑着:「哈哈,唐姐你的皮肤真好,摸起来过瘾极了!」跟着一个熟悉
的女人声音低低的抽泣着、呜呜咽咽的痛苦呻吟……

  我惊怒交集,随手操起身旁的一根铁棍,大步向声音来处奔了过去,口中暴
喝道:「混帐王八蛋,你给我放开她!」

  雾气消散了,杨总那干瘦猥琐的身形出现在视线中。他一见到我就傻眼了,
二话不说的撒腿就跑。我想也不想的拔步直追,一股怒火直冲胸臆,恨不得把刚
才的憋气全都发泄到这家伙身上。

  这样一个逃一个追,不晓得过了多久,杨总突然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来,蜡
黄脸上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原来,他已经无路可逃了,前面竟是一个光秃秃的
悬崖。

  「混蛋,你也有今天!」我咬牙切齿的冷笑着,手中挥舞着铁棍,一步一步
的逼了上去!

  「别过来……你别过来……救命呀……别过来……」杨总吓的瑟瑟发抖,退
后了几步,脚下一软,立足不定的向后摔了下去!

  「啊……」他发出绝望的惨叫声,躯体破开缭绕的云雾,笔直的堕入了望不
到底的万丈深渊……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全身上下大汗淋漓,然而手足却是一片冰冷!

  窗外依然是漆黑的,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抬眼看看闹钟,现在是凌晨四
点半!

  「又……又是这个时间!」我不由苦笑,回想起几个月前做的第一个噩梦,
也是在四点半钟惊醒的。所不同的是,这次的梦境更加的乱七八糟,横跨前世今
生,把各种事件全都搅和在了一起。

  起身喝了口水压惊,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为什么我有的时候是
以「智彬哥」的身份做梦,亲身去体会前生的经历;而有的时候却和他分裂成了
两个人,彼此之间居然还能展开对话?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在疑惑之中躺了下去,百思不得其解,再也无法睡着
了。

     ***    ***    ***    ***

  第二天中午,爸爸很少见的赶回家来吃午餐,一进门他就带来了个惊人的消
息:「知道吗?杨总死了!」

  我和妈妈同时大吃一惊,耸然动容。妈妈失声问道:「死了?怎么死的?」

  「听人说是今天清晨四点多时,突然赤身裸体的跑到了温泉宾馆的天台上,
就这样从十八层楼跳了下去!」爸爸神色讶异,纳闷的说,「这件事透着古怪,
似乎有点儿邪!」

  「是自杀?这……这不可能吧!」妈妈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喃喃的说,
「几天前他还约我吃饭呢,怎么今天就……就死了呢?」

  「也不能算自杀吧!」爸爸若有所思的说,「据宾馆的保安说,他临死时的
表现非常异样,嘴里不断的叫着「别过来……救命……别过来」,面孔散发出惨
绿惨绿的光芒,好像见了活鬼一样,然后就失足掉了下去……」

  我浑身一颤,险些失手打翻了饭碗,一颗心几乎要从腔子里蹦了出来——老
天,杨总竟然是这样死的!这……这不是和我梦境中发生的大同小异么?

  难道,这个梦其实是真的?是我暗中杀了他?可……可我如何下手呢?总不
会是灵魂……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杨总……他有留下遗书么?」妈妈的表情有些不安,紧张的问。

  「至少在他遗体上没发现!」爸爸挥了下手,漫不经心的说,「算啦,这种
不识趣的人,死了也省点麻烦,不提他了……」

  妈妈同意的点了下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心不在焉的吃着碗里的饭菜。看
样子,杨总的死虽然给她带来了巨大的震撼,但是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个解脱,毕
竟,这个差点强奸了她的、使她蒙受了巨大羞辱的男人,永远的从她生活中消失
了!

  但是对我来说,也许噩梦只是刚刚开始……我忽然发现,梦境正和现实纠缠
在一起,正如前世和今生紧紧的联系着,像沉甸甸的大石头般压的我不得安宁。

  「小兵,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轻柔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我抬头一
看,妈妈正关心的注视着我,殷切的问:「不舒服吗?是不是生病了?」

  「嗯,我……我有点头晕……」我勉强笑着说,「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等
会儿补个觉就没事了!」

  「小兵,你要多注意休息哦,学习别太累了!」爸爸夹了块排骨放进碗里,
关切的说,「饭菜也要多吃点……和同龄人比起来,你还是太瘦弱了些……」

  我唯唯诺诺的答应着,食不甘味的吃完了这顿饭,回到自己的房间,脑海里
的思绪乱成了一团……好半晌过去了,没考虑出个子丑寅卯来,眼皮倒是渐渐的
沉重了,再次进入了梦乡。

     ***    ***    ***    ***

  和往常一样,我又在那黑漆漆的小屋里见到了智彬哥。奇怪的是,我竟然没
有向他询问任何事情!身份的「分裂」、杨总的离奇死亡,这些在现实中困扰不
已的疑问,我竟然全都只字未提!彷佛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在阻碍着我向这方面
刨根问底……

  「我知道你想用录影带来要挟,但这绝对是行不通的!」智彬哥一看到我,
就开门见山的说,「假如你这样做了,后果将会是灾难性的!你不但没法得到妈
妈,还会连母子亲情和家庭温馨都一起失去!」

  我不解的问:「为什么?」

  「原因有很多,一是母亲惯常的威仪,二是强烈的羞耻感,三是根深蒂固的
道德禁忌,这几点决定了妈妈是不会跟你谈判的……相反,如果提出要挟的是那
个杨总,她说不定倒会屈服的……」

  我闷闷的说:「依你的意思,这卷录影带就毫无用处了?」

  「那倒不是,关键看你怎样使用它!」智彬哥依然是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慢吞吞的说,「根据今晚发生的情况,我已经想出了下一步的行动计划。那卷录
影带正好用的着!」

  「你那见鬼的计划,我很怀疑它到底能不能实现!」我越说越来气,恼火的
说,「我按照你教的去做了,结果却差点把妈妈送进了虎口……再说,爸妈现在
已经和解了,也不会再轻信别人的离间,你那一套办法又有屁用?」

  「不要对我那么没信心嘛?你妈妈险遭不测,这我很抱歉,但是我们也有巨
大的收获哩!」智彬哥耸耸肩,笑着说。「爸爸的性功能被破坏后,她已很长时
间没有得到雨露的滋润了,这些日子一直是用意志来强行压住欲念,但是那天晚
上,在药物的作用下,你妈妈身体里的欲望忽然得到了释放,品尝到了告别已久
的快感,嘿嘿,不管多么有自制力的女人,这情欲的堤坝一旦崩溃了,从此就将
一发而不可收拾。」

  「但是,你不是说过,不管妈妈多么的饥渴难耐,都不可能把注意力转移到
我身上吗?」

  「不错,目前来说的确如此!」智彬哥悠然道,「因此我们下一步的目标,
就是要尽量的挑起妈妈潜在的情欲,并想方设法的使之旺盛、沸腾……要让她在
潜意识里羞愧的发现,自己有一个放纵而淫乱的身体!然而却不让她得到真正的
男女之欢……等到有一天,妈妈开始幻想其他男人的侵犯,并靠这个才能获得高
潮,她那残存的理智已无法控制住本能的欲望时,这一步就算成功了!」

  这番话说的娓娓动听,具有一种邪恶的煽动力,我又有些动心了,沉吟着说
道:「听起来是头头是道的,但我该怎样才能挑逗妈妈呢?别一不小心暴露了意
图,那可就糟糕了!」

  「所以我才告诉你,要好好的利用那卷录影带呀!」智彬哥微微一笑,神秘
的说,「放心好啦,具体的步骤我会指点你的……你就拉长耳朵仔细听吧……」

     ***    ***    ***    ***

  也许是做了太多的梦吧,整个下午我的精神都受到了影响,上课时病恹恹的
提不起劲来。两节课过后我干脆逃学了,背著书包偷偷的溜出了校门,准备提早
赶回家去。

  「小朋友,请等一下!」正在路上走着,忽然一个慈祥和气的声音在耳边响
起。抬头一看,身旁站着个相貌古朴的老头,穿着件洗的褪了色的旧袍子,正在
向我招手示意。

  我警惕的瞥了他一眼,没有理睬,继续走我的路。这年头骗子多如牛毛,在
大街上随便搭讪的十有八九不是好人。

  不料这老头竟追了上来,拦住我的去路,一脸郑重的说:「小朋友,看你印
堂发暗,脚步虚浮,周身带着阴寒之气……这是将有大难临头的征兆啊!」

  原来是个跑江湖算命的!按照我往日的脾气,肯定是冷笑两声,不屑一顾的
离开。可是今天也不知怎么搞的,竟脱口而出的问:「有什么灾难?」

  老头仔细审视着我,沉吟说:「你说实话,最近脑子里是否有点异样?比如
说,是不是做过什么匪夷所思的怪梦?」

  我心头剧震,失声道:「你怎么知道?」

  「唔,果然是这样!」老头俨然一副有道高人的模样,若有所思的说,「根
据老朽的法眼观察,你这是被鬼魂缠身了……」

  我呆住了,迷惘的重复道:「鬼魂?」

  「不,也不是一般的鬼魂,倒像是一股十多年没散去的怨气!」老头面露诧
异之色,不解的低声说:「奇怪呀,按照常理,只要一投胎转世,不管前生有多
大的怨愤都会消失的,但是为何在你身上却保留了下来?」

  他停顿了片刻,缓缓的说:「告诉我你的生辰八字!」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如实的说给他听了,心里咚咚的打起了鼓。

  老头掐起指头,煞有介事的算了一阵,两眼突然射出了凌厉的光芒,淡淡的
说:「你家里有个白玉净瓶,瓶子下贴着张符咒,上面标有「1984年5月8
号」的字样,对不对?」

  我震惊的险些坐倒在地上……这怪老头,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的?难道他真
的是神仙,能够未卜先知?

  「瓶子虽然完好无缺,但是符咒却已经被撕去……我说的没错吧?」老头又
出了声,叹息着说:「唉,我当年费尽了心机,才布下这样一个完美的法器,但
终于还是被人为的破坏了……

  「什么?这符咒和净瓶都是你布下的?」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
住高声喊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不会开这种玩笑的!」老头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现在请立刻带我去
你家,动作要快……不是我危言耸听,危机已经迫在眉睫了!」

  「危机?有什么危机?」我愕然。

  「你还没察觉么?」老头凝视着我,严峻的说,「你正在恢复一些不该有的
记忆,想起一些早就该忘记的事实!这对你来说绝不是好事……每个人都只有彻
底的抛弃了前世,才能无牵无挂的融入今生……」

  「不!」我陡然叫了起来,「我不想忘掉前世……不想……」

  我激动的口齿哆嗦,竟然说不出话来。心里隐隐的感觉到,如果当真失去了
上辈子的记忆,说不定连「恋母情结」也会随之而解,成为一个正常不过的孩子
。但要是那样的话,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

  老头像是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内心深处,语重心长的说,「我要提醒你,有些
念头是万万不能起的!因为它固然可以让你得逞一时之快,却也将使你堕入万劫
不复的地狱!」

  「你滚!老东西,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被他击中了要害,恼羞成怒的骂了
起来,扬起拳头厉声说,「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揍死你?」

  「冤孽,冤孽……这一切都是命……」老头黯然的叹了口气,步履蹒跚的走
了,远远的抛过来一句话,「小朋友,希望你好自为之,我们还会见面的!」

  他的背影已消失在街对面了,我却仍然呆呆的站在原地,彷佛成了一个不能
动弹的木偶!

  这横里杀出来的老头是谁?他到底是个有道行的高人,还是个运气不错的骗
子?我拒绝了他的建议,会不会惹来一场难以预料的大祸?

  但是,假如听从了他的忠告,很可能就意味着我必须放弃对妈妈肉体的垂涎
了,今后只能永远安分于「儿子」的角色,那是多么令人不甘心啊!

  我犹豫了半天,脑海里一会儿出现杨总猝死的惨状,一会儿又想像着妈妈赤
裸裸的完美胴体……最终,一个妥协的声音响了起来:

  「还是先观察一阵吧!等我把计划的第三步完成了,再来做出决定!」

  想到这里,我心里稍微轻松了些,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在下午放学之前,我
必须准备好几样东西,这样才能着手进行晚上的「阴谋」……

     ***    ***    ***    ***

  傍晚五点半,妈妈准时的踏进了家门。她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一见到
我就呼喊道:「小兵,快来帮忙!把这几包熟食、还有菜篮子拎到厨房去,当心
点啊!」

  我依言照办了,顺口问:「买了这么多东西啊?」

  「还不是为了给你煮点好吃的?」妈妈吁了口气,边脱高跟鞋边说,「你中
午不大舒服,可能是胃口不好吧!今晚我给你弄几样新鲜的菜式,保证你吃的开
开心心!」

  「妈妈,你对我实在太好了!」我感激的说着,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但是这
种感动,仅仅持续了几秒钟就消失了!当妈妈换拖鞋的时候,自然而然的翘起了
臀部,紧身的窄裙下鼓出诱人犯罪的曲线……我的视线立刻被吸引住了,残余的
良知在刹那间就被驱除的无影无踪……

  唉,真令人烦恼啊!如果妈妈的身体不是这么成熟性感的话,我是绝不会卑
鄙的去算计她的,也许早就接受了那怪老头的「忠告」……但如今,我已无法按
捺住邪恶的天性了!只有让我彻底占有了妈妈那充满女人味的胴体,才能使彼此
都得到解脱。

  「对了小兵,刚才有客人来找吗?」妈妈直起腰,微蹙着眉头问。

  「没有呀!」我脱口而出。

  「那就奇怪了!」妈妈纳罕的说,「有人把个大纸袋放在咱们家门口,上面
既没地址也没署名。不会是哪个粗心的客人拉下的吧?」

  我心中一跳,装作若无其事的说:「说不定是来送礼的……你把纸袋拆开看
看,也许别人留了个字条在里面吧。」

  「嗯,有道理,等吃完饭我就打开它!」妈妈说着把纸袋放在桌上,麻利的
系好围裙,到厨房里忙碌去了。

  我微感失望,但又不敢催促妈妈,生怕引起她的疑心。毕竟,那纸袋是我亲
手为她准备的,里面放着足以令她惊骇欲绝、花容失色的东西——那卷摄有她不
堪入目镜头的录像带!

  这可是我花了一下午的功夫翻录制作的,无论是图像还是声音都堪称一流。
而且我故意剪掉了关于「果汁」的镜头,使人无法看出妈妈曾被下了药物。这样
充斥着整部片子的,就只剩下妈妈那动情的喘息、销魂的呻吟,和半遮半掩的曼
妙胴体了……

  吃过晚饭,我以看电视为名坐在了客厅里,眼光不时的扫视着妈妈,热切的
盼望着她能早点注意到纸袋……终于,到了八点左右,洗完热水澡的妈妈拿起了
纸袋,沉吟了一下,伸手撕开了封口,从中取出一个崭新的录像带!

  「咦?这是什么?」我听到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忙把视线转移开,装作在
津津有味的盯着电视,彷佛没留意到她的举动。眼角的余光告诉我,妈妈把带子
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阵,然后带着满脸的疑惑走进了卧室。

  「太棒了!」我兴奋的挥舞着拳头,知道她是到卧室里放录像带。估计再过
个几分钟,妈妈就会在屏幕上看到自己那副放荡的骚样了,这和她平时展现出的
高贵端庄是多么的不符啊!我回想起带子里的内容,胸中不禁充满了对妈妈的鄙
视和恨意,原本洋溢着的温馨亲情也淡漠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哼哼,表里不一的贱女人,你拥有一个那么淫乱的身体,只配作我跨下驯服
的玩物,根本就不配当妈妈,是的,自从目睹她服下药物后的淫荡表演后,我对
她原有的一点尊敬都烟消云散了,现在的我更喜欢叫她「贱女人」而不是妈妈,
尽管是在心里叫。

  突然「叮当」一响,屋里传来茶杯落地的声音,似乎还隐隐夹杂着不寻常的
响动。我忙悄悄的跑到门口,竖起耳朵仔细倾听着,但此时卧室里又全无动静了,
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难道……难道是我听错了?妈妈为什么不做声,她的反应到底如何?我心里
焦急起来,真想不顾一切的冲进去,看看这淫妇脸上的表情,那一定是种混杂了
惊惶失措和羞愧不安的神色,也许还带着被人窥破隐私后的罪恶快感。

  过了一会儿,房门自动打开了,妈妈闪身走了出来。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容
颜也相当的憔悴,看到我后显然吃了一惊,脱口问道:「小兵,你在这里干什么?
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只是想过来陪妈妈吧!」我镇定的回答,眼光落到她手里提
着的一个塑料袋上,试探的问:「唔,你手上拎的是啥?」

  妈妈身子剧震,本能的把手缩了回去,目光闪烁的回避着我的视线,强笑着
说:「是……是一袋垃圾,我正想拎出去倒掉!」

  「哦,让我来帮你吧!」我假假的一笑,佯装殷勤的伸手去接。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拿的动!」妈妈立刻紧张起来,眼里掠过一丝不易
察觉的慌乱,神情也变的不大自然了,手脚都像是不晓得该往哪里放,我看在眼
里,心中顿时有数了。

  贱女人,现在才知道害怕吗?嘿,你若以为把带子扔掉就万事大吉,那你可
就大错特错了!我想到这里,心头泛起一股报复的强烈快意,忍不住吓唬她道:
「爸爸回来了!」

  「什么?」妈妈骇然惊呼,险些立足不稳的跌倒在地,颤声说,「他……他
在哪里?」

  「啊……对不起,我搞错了……」我若无其事的耸耸肩,歉然说,「刚才是
风铃在响,我还以为是爸爸在掏钥匙开门哩!」

  「小鬼,你吓了我一大跳!」妈妈回过神来,着恼的不断顿足,犹有余悸的
拍着高耸的胸部,两个丰满的乳房在睡衣下轻微的晃动着,就像是一对受了惊吓
的小兔子……由此可以想见,她的内心是多么的惶惑震荡……

  「咦?这就奇怪了,妈妈听到爸爸回来该高兴才对呀,为什么会吓一跳?」

  我半真半假的挪逾着妈妈,直把她说的无言以对,脸上愧疚的一阵红一阵白
的。

  不知怎地,我发现自己很欣赏她那副局促狼狈的模样!不着痕迹的询问就像
是审讯一样,令她在不知不觉间露出原形……

  「不跟你说了!」妈妈大概也察觉无法自圆其说,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转过
身心慌意乱的逃走了。我知道她是急着去处理录像带,当下也不阻拦,只是盯着
她的背影暗暗冷笑,脑子里转动起了念头。

  看样子,这步棋是走对了!从刚才的种种迹象来看,妈妈果然就像预料中那
样,被这「三级春宫片」击的方寸大乱、举止失措!我几乎可以确定,她今晚会
胡思乱想整整一夜的,越想就越是六神无主、焦躁惊慌……

  而这正是我希望达到的效果!在那个纸袋里,除了录像带外我没有留下片言
只语,目的就是为了加深妈妈的恐惧和不安。此刻她最想知道的肯定是对方这样
干的意图,到底是想勒索还是敲诈?以及是否怀有不良的居心?

  但我却偏偏不告诉她!是的,在两天之内我是不会和她联络的,我要让妈妈
在焦虑、担忧、煎熬和惊怕的痛苦折磨中度过这四十八小时!我要把她的耐性一
点一点的消磨光!这样,两天后当我和她谈条件时,妈妈的意志必然已接近崩溃
的边缘了,就会很容易的屈服在淫威下。

***********************************
  下一章将在六月二十日贴出,内容预告:

  妈妈受到了连续的挑逗,中年女人潜藏的欲望被一点一点的激发出来,但她
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儿子的暗中布局……黑暗的夜晚,在她情思难禁的时候,她
没有发现儿子贪婪的目光正在虎视耽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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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1:18     标题: 伊底帕斯之镜(全) 作者:秦守

               (八)

  七点半,新闻播放完了。我从沙发上站起身,煞有介事的说:「妈妈,我去
复习功课了。明天有个物理测验,不要随便打扰我啊!」

  妈妈正坐在我身边发怔,闻言点了点头,淡淡的说:「去吧,要认真点学习
哦!」说完,眼光又呆呆的凝视着电视屏幕,眸子里满是茫然迷惘的神色,像是
什么都没看进去。

  我暗暗得意。整整两天了,妈妈表面上虽装作若无其事,在爸爸面前更是掩
饰的不动声色,但我还是能从许多细微处看出,她心里绝对是不平静的,甚至可
以说是像惊弓之鸟一样,一天到晚都处在紧张之中。她常常轻轻的咬着嘴唇,望
着脚下的地板默然良久。原本美丽端庄的俏脸上,也失去了平时挂在嘴角的动人
微笑。

  今天吃过晚饭后,妈妈已经变的有些魂不守舍了。我故意逗她说话,她也只
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完全提不起兴致。在短短的半小时里面,竟然有三次走
神看来,她的心绪已到了极为烦乱焦躁的程度了!也就是说,行动的时机终于到
了!

  我回到房间,谨慎的把门锁上了,以防有人突然闯进来。然后打开抽屉,从
杂物的遮盖下取出了一个崭新的手机。

  这是我用杨总的钱买的,卡也是新开的。上次从他那里搜来的一沓钞票,事
后数一数竟有两万元之多!我还从未拥有过数额如此庞大的「巨款」呢,这下算
是发了,正好用来作行动的经费!希望在这笔钱花光之前,能够顺利的把妈妈弄
到手吧,也算告慰一下杨总的在天之灵……

  「嘟、嘟、嘟……」我按下了自家的电话号码,没多久,客厅里就传来了清
脆的铃声!

  我戴上一个变声口罩,心脏砰砰的打着鼓,双手也在微微的发抖……这是从
儿童玩具店里买来的,能把声音改变的截然不同。但我对它的信心却不是很足,
要是被妈妈察觉是我在捣鬼,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你好!」熟悉的柔音传来,妈妈已经接起电话了!

  我吸了口气,强行抑制住紧张波动的情绪,用古怪的腔调发出了尖锐难听的
嗓音:「美人儿你好啊!嘿嘿,一个人在家很寂寞吧……」

  「你找谁?不说我就挂机了!」妈妈没好气的说,语音里透着不耐烦,但显
然没有识破是我的把戏!

  我信心大增,人也冷静了下来,怪里怪气的说:「就找你呀美人儿,难道你
没收到我送给你的礼物么?」

  「是你……」妈妈陡然惊呼出声,可以想像到,此时她在客厅里是多么的慌
乱,失声说,「你……你是什么人?到底想怎么样?」

  「我么?哈哈,你可以叫我心魔先生!」我慢悠悠的说,「因为我就是隐藏
在你身体里的魔鬼,只不过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胡说!我身体里哪有什么……什么魔鬼?」妈妈焦急起来了,颤抖着声音
说:「那个录像带,你……你是怎么得到手的?」

  「这你就别管了!总之和杨总没什么关系!而且,目前也只有我一个人看过
带子里的内容!」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妈妈才冷冷的开了口:「说吧,你的目的
是什么?」

  「好啊,美人儿你真是快人快语!那我就直说了!」我顿了顿,奸笑着说,
「我也没有别的目的,只不过想重新见识一下你在床上的风姿……」

  「你休想!」妈妈羞愤交加,不顾一切的叫了出来,「你这是在做梦,我绝
对不会答应的!」

  「别说的那么肯定嘛,美人儿。」我厚颜无耻的说,「这样精彩的三级片,
你大概不想让老公欣赏到吧?呵呵……」

  「你……」她气的说不出话来。

  「差点忘了说啦!你的丝袜也落在我手里呢!」我佯作吸溜着鼻子,露骨的
淫笑道,「美人儿你真是淫荡啊,那天竟然把淫水流到了那丝袜上,气味好浓郁
啊。嗯嗯,这股骚味到现在都还没散发掉哩!」

  「住口!你住口……」妈妈大概是羞愧极了,一向温柔斯文的她居然也发了
脾气,嘴里痛斥着,「你这个恶棍、无赖!最卑鄙的流氓……」

  「哈哈,说对了,我的确是流氓!」我展开了心理战,辞锋犀利的说,「你
有个儿子是吧?如果我把那录像带也寄一卷给他,你猜他看过以后会有什么反应
呢?」

  「不要!我求你了……千万别……」妈妈立刻像是被击中了要害,语声中充
满了惊惶,看来她已经方寸大乱了、手足无措了!

  「怎么,美人儿你害怕了吗?」我嘿嘿冷笑道。

  「没有……」她的声音变低了,但语气依然很强硬,「该害怕的是你……我
警告你,你这是在敲诈勒索,抓起来要判刑的!」

  「是吗?」我满不在乎的说,「但是别忘了,在被捕之前,我一样可以令你
先身败名裂!」妈妈顿时噎住了,呼吸不觉加重起来……我甚至可以听见她的心
脏在紧张的跳动。

  「别嘴硬了美人儿,我知道你在害怕!」我尽力把语音放和缓,淡淡的说,
「放心吧,我不会强奸你的,更不会要挟你就范……我要让你乖乖的自动向我投
怀送抱……可是眼下,我还不打算对你动粗……」

  「那……那你想干什么?」妈妈的态度软了下来,低声问。

  我笑嘻嘻的说:「你打开大门,把走道上的垫子翻开,就会看到一个信封,
我的要求就写在里面!只要你照办了,那就一切都好商量……」

  妈妈犹豫了片刻,断然说:「好吧!希望你不会食言!」

  「啪」的一声,电话挂断了!我长长的吁了口气,这才惊觉自己额头上都是
冷汗。这可以说是我有生以来最冒险的行动了,稍有差错就会全盘皆输!还好,
总算顺顺利利的瞒过了妈妈,没有让她怀疑到我这个亲生儿子的头上。

  这时,外面隐约传来了防盗门拉开的响声,看来妈妈已遵照嘱咐去取信封了
。那是我为她精心准备的又一份大礼!只要她将信封拆开,就会看到里面放着一
张VCD光盘,和一封由电脑打印出来的信笺,上面写着如下几行字:

  「美人儿,请把这张光碟认真的看一遍。请注意,你必须仔细的欣赏其中每
一个镜头!不许按快进键,也不许闭上眼睛!一小时后我会再给你打电话!熟悉
你身体秘密的,心魔先生。」

  读完这段话后,妈妈会有什么反应呢?冰雪聪明的她想必已经猜到,这光碟
是什么样的货色吧!她肯定会被气的浑身发抖,可是在形势的逼迫下,却不得不
乖乖的低头……

  我越想越是兴奋,不禁回想起了光碟里的内容,那可是个不折不扣的色情影
碟,讲述的是一位三十来岁的白领丽人,在办公室里受到了众多男性的性挑逗,
先后和同事、老板、客户等发生肉体关系的故事,情节极其简单,从头到尾充斥
的都是赤裸裸的性爱!

  一向端庄高贵、脸嫩矜持的妈妈,恐怕这辈子还从未看过这样「出格」的猛
片吧!不知此时此刻,她那张美丽圣洁的俏脸上,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呢?

  她会霎也不霎的盯着,深深的陶醉其中吗?她会脸热心跳,成熟的身体开始
发烫吗?还是根本不为所惑、无动于衷?不管怎样,妈妈都是个正常的女人,她
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动心吧?只要她的潜意识里能泛起一丝情欲,哪怕只像过眼云
烟般一掠而过,哪怕马上就被本能的自制力强行镇压,我都算没有白费功夫了!

  就在热切的遐想中,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我平稳了一下呼吸,自觉比上
次镇定多了,拿起手机,从容不迫的按动了号码。

  过了好一会儿,话筒才被拎起,淡淡的声音传来:「喂!」

  「怎么样美人儿,片子看完了吗?」我嘶哑着嗓音问。

  「看了!」妈妈简短的说。她的语音相当平静,顿了顿,漠然道,「但我还
是不明白你的目的。」

  「不明白?呵呵,美人儿你就别装蒜了!难道你不觉得有些春心荡漾吗?是
不是感觉到有股灼热的暗流,正在小腹间泛滥呢?」

  「我只感觉到恶心,令人作呕的恶心!」妈妈冷冷的说。

  她的话语里带着明显的轻蔑,彷佛已洞察了我的险恶用意,正在嘲笑着我的
枉费心机!看来那张淫秽的色情片,根本就没能在她内心深处激起半点波澜。

  「不会吧!」我小声嘀咕着,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心里顿时有数了,不动
声色的说:「美人儿,你跟我说实话,究竟有没有把片子看完?」

  「有……有的!」

  「那你说说,片中的女主角最后是和谁做爱?」

  「这……是和她的男朋友吧……」妈妈迟疑着,嗫嚅的说,「记不清了……
反正我从头到尾都看了……」

  「呸,你撒谎!」我厉声打断了她,狞笑着说,「贱女人,你这是敬酒不吃
吃罚酒……好哇,你等着瞧吧,明天那盘录像带就会被翻录个几十份,送到你单
位所有同事的办公桌上!」

  「不要!」妈妈发出一声尖叫,慌乱的恳求道,「你不能那样做……千万不
要……」

  我全不理睬,恶狠狠的说:「我要让他们每个人都看看,平常高不可攀、满
脸凛然的唐静小姐,骨子里原来浪的跟妓女一样,竟然会在其他男人面前自渎,
而且还下贱的产生了高潮……」

  「别……别说了!」妈妈突然呜呜的哭了出来,崩溃了似的哽咽道,「别再
说了好吗?我……我求求你了……」

  她哭的十分软弱,抑制不住的抽泣声断断续续的传来,看样子终于屈服了!

  我心头泛过一阵快意,沉声说:「听着,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你马
上打开机子,把这张影碟重新的温习一遍!给我把每个动作、每个姿势都看清楚
了!等十点钟的时候,我会再打电话来,考你几个问题……哼哼,到时你只要有
半点差错,就等着明天颜面扫地吧!」

  说完,我不等她回答就收了线,把手机重重的砸在床上,心头一片恼火。妈
妈居然敢违背我的命令,擅自的来了个偷工减料,这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嘿,看来我一定要想法子打掉她的嚣张气焰,在她心里种下恐惧的种子,这
样才能慢慢的控制住她的身体灵魂,令她永远不敢反抗我的淫威!

  又过了一个多钟头,十点的钟声敲响了。我铁青着脸,再次拨打了家里的电
话,阴森森的说:「美人儿,看完了吧?我要开始问题目了,希望这次你没让我
失望!」

  妈妈显得有些惊慌失措,紧张的说:「这么快吗?可我还没准备好啊!」

  我哈哈大笑,调侃的说:「你学习的很刻苦嘛,值得表扬……现在先回答第
一个问题,在整部片子中,女主角一共被干了几次?」

  「嗯……五次!」

  「她最常浪叫的一句话是什么?」

  「插……插深点……再用力点……好舒服……」妈妈吞吞吐吐的转述着,声
音极不自然。我完全可以想像出,她在电话的那头是多么的难为情。想到一向端
庄的妈妈被逼着说出了下流话,我的肉棒立刻不受控制的翘了起来!

  「那么,是哪个男人把她奸的最爽呢?」

  「是……是她隔壁家的一个中学生……」

  「很好,美人儿你真听话!我非常满意,这次就放过你吧!」我说到这里话
锋一转,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明天傍晚,我会把下一部片子塞到你家的邮箱
里,你要像刚才一样仔细观赏,给我看个明明白白……还是这个时间,我会再出
题目考你的……好啦,今夜我不会打扰你了,祝你做个好梦!」

  我挂断了线,把手机谨慎的收藏好,心里别提多得意了!这可以算是我和妈
妈的第一次正面交锋,结果令人十分满意。首先我没有暴露出身份,保证了自己
的安全。其次呢,在几次通话中,我始终占据着上风,从言辞和气势上都对她形
成了强大的威慑。我敢肯定的说,此时的妈妈必然是又羞又恼,充满了对未来的
恐惧和焦虑。

     ***    ***    ***    ***

  「妈妈,你的脸色很难看耶,有心事么?」第二天吃晚饭时,我装出诚恳的
样子,满脸关切的问。

  妈妈勉强的笑了笑,掩饰的说:「没事的,只是下午上班累了,有点想睡觉
了。」

  「是这样啊?」我假装不信任的盯着她,直言不讳的说,「可是你看起来神
思恍惚,明显是心里藏着烦恼嘛!」

  妈妈一惊,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不安的问:「你,你能看出我心里很烦?」

  「当然,只要是长眼睛的都看的出来!」我用夸张的语调说,「昨晚临睡前
我就发现了,妈妈的情绪好像不大稳定!是不是有谁惹恼你了,正在发他的脾气
呢?」

  妈妈怔了怔,秀眸中忽然掠过迷惘的神色,随即就消失了。她若无其事的喝
了口汤,淡淡的说:「傻孩子,妈妈是在为家庭琐事操心,哪有空闲和旁人怄气
呀?喂,你不许跟爸爸乱说哦,他工作上的压力已经够重的了,别再加重他的负
担。」

  我乖巧的点头答应,心头却泛上一阵奇异的感受,我本能的察觉到,妈妈似
乎不是在「害怕」,她的内心深处除了惊恐之外,更多的是一种混合着期待和憎
恶的复杂心情。或许,她不想让爸爸知道的真正理由,并非像她嘴里说的那样冠
冕堂皇。

  「吃饱了吗?嗯,休息一下就去房间里温习吧!」妈妈站起身,一边收拾着
碗筷,一边淳淳温言道,「明天的物理测验,要争取考好些哦!」

  「物理测验?早上已经考过了呀!」我耸了耸肩,笑嘻嘻的说,「所以今晚
我可以轻松轻松啦!对了妈妈,看你这么心烦,我等会儿陪你聊聊天好吗?」

  「啊……不用了!」妈妈的肩膀立刻绷紧了,表情也有些僵硬,「小兵,妈
妈今晚有重要的事,没功夫和你闲聊,你……你自己看电视好了!」

  她顿了顿,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句:「你不要靠近妈妈的卧室!我要写点材
料,你的脚步声会打断我的思路的,明白了吗?」

  「知道啦!」我不动声色的应了一声,迳自走到客厅里坐下,时不时的偷眼
打量着她。只见妈妈手脚麻利的做着家务,不一会儿就把到处都整理的井井有条
。然后,她到浴室里洗了个澡,换了套素净的睡衣裤,俏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
略带匆忙的躲进了卧室里!

  抬头看看墙上挂的钟,现在才刚刚八点整,距离我提问的时间还有整整两个
钟头!而一盘光碟的容量,最多也只有五十来分钟。奇怪了,妈妈为什么这么早
就进去?难道是想多看两遍么?她这样做,到底是因为害怕答错题而想多加「温
习」,还是另有其他的原因?

  我好奇心起,很想冲到卧室里一窥究竟。但思忖再三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
头。眼下计划进行的比较顺利,应该稳扎稳打才是,绝不宜再节外生枝。

  十点到了,我溜回自己的房间,拨通家里的电话,拿腔捏调的开了口:「美
人儿你好啊!嘿嘿,今天的片子好看吗?」

  妈妈避而不答,轻声说:「有问题你就问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唔,你先告诉我,男主角的鸡巴长的什么样?说具体些!」

  「它……它很粗、很长……颜色比较黑……呃,上面……上面布满了青筋,
还有很多毛……对了,它的角度有点弯曲!」

  「喂喂,停一停!你说了那么多,怎么不形容一下马眼和龟头呢?想蒙混过
关么?」我不怀好意的提醒她。昨晚我提的问题都是针对女主角的,为的是减少
妈妈对淫秽影碟的抗拒。但是这一次,我决定采取措施,将她的注意力引向那猥
亵之极的阳具——平时她连看都不敢看一眼的东西!

  没错,我就是要让妈妈反覆的回忆着、述说着这根吃饭家伙,让她充满犯罪
的羞愧感觉,但同时却不断的加深着印象!这样,我才有机会逐步攻破她牢固的
心防,把她身体里的本能欲望一点一点的激发……

  「喔……龟头是三角形的,有点像蛇的头……」听的出妈妈在极力控制着情
绪,但她的呼吸还是变的急促起来,喘息着说,「还有马眼……唔,它长着个肉
棱,前端会流出……透明的……透明的黏液……」

  「鸡巴插进骚穴时,那些女人都有什么反应?」我暧昧的挑逗着她。

  「她们……看上去非常……兴奋,身子在发抖……嘴里不停的喊叫……」

  「叫什么?」我不容妈妈有思考的时间,步步紧逼的追问,「说!她们在叫
什么?」

  「大鸡巴……插……插死我了……我喜欢……」

  「你呢?你又喜不喜欢?」我突然话锋一转。

  「我……我不知道……」妈妈的声音在发抖,颤声说,「真的……嗯……不
知道……」

  「怎会不知道呢?」我不满的说,「那你说说,是影碟里的男人家伙大,还
是你老公的大?」

  「影碟里的……大……」

  「这就是了……实话对你说吧,我跨下的家伙,比影碟里的还要大的多!」

  我压低着嗓子,用充满诱惑的嗓音说,「告诉我,你想不想我这根又粗、又
硬、又热、又长的阴茎,插到你的骚穴里去?」

  「……」

  「你闭起眼睛想像一下,这么威武的一根东西,如果能进入你的身体抽插,
是多么舒服的享受呀……啊啊……保证你会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那……那不行的,我不能……对不起丈夫……」妈妈软弱的说,语气里没
有一点厌恶,有的只是犹豫不决的动摇……

  「可是他根本喂不饱你嘛!」我继续用言辞刺激着她,轻薄的说,「美人儿
你不要违背自己的身体啊,呵呵……我猜你的奶头已经硬起来了,是不是?」

  「没……没有……」

  「那你的双腿呢?是不是已经夹的很紧了?我敢打赌,你正在下意识的绞动
大腿,摩擦着早已充血的阴唇!我说的对不对……」

  「你……你下流!我不要听……别再打电话骚扰我了……我要挂了……」妈
妈的声音颤的更加厉害,带着种被人拆穿心事的无地自容,彷佛想藉着喊声来掩
盖自己的不安!

  我咳嗽一声,阴恻恻的说:「好吧,今晚就到此为止!明天,咱们还是老时
间,再见!」说罢果断的挂了线,把手机收了起来,雀跃的在床上连着翻了几个
筋斗,兴奋的只想大喊大叫!

  实在想不到,只送出第二张影碟,妈妈的自制力就大大的降低了,几乎克制
不住自己的情欲!这样看来,她平常表露出来的那种拘谨、保守根本就是假像!
或许在妈妈的灵魂深处,正有一股不为人知的热切渴望在燃烧,只要能将之引导
出来,就会彻底的吞噬掉她的道德和理智!

  到那时,我一定要卸下她那伪装的高贵面具,把她还原成为一个女人!一个
赤裸裸的、被原始的动物本能支配着的女人,满脑子里向往的都是「性交」这个
词!

     ***    ***    ***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又是两个月过去了,天气渐渐炎热起来,夏天的脚步接
近了!

  在这段日子里,我仍然是风雨无阻,孜孜不倦的给妈妈送着淫秽影片。港台
的、日本的、西洋的色情片轮番轰炸,一天也没中断过。附近五六家出租店的存
货很快被翻了个底朝天,再也提供不了新鲜的货色啦,到后来我不得不费神的到
网络上去下载,然后刻录成光碟,以便维持着庞大的供应量。

  至于每天晚上的十点种,更是成了我和妈妈都翘首以盼的时刻。通过电话,
我不断的用污言秽语挑逗着她,说出来的话一天比一天露骨、轻佻,毫不掩饰的
倾诉着我对她胴体的强烈占有欲。

  在我的迅猛进攻下,妈妈像个小女孩似的惊慌失措,抵挡的十分辛苦。她常
常被我连珠炮般的问题轰的阵脚大乱,又羞又急,那种欲拒不敢、欲罢不能的软
弱姿态,完全的暴露出了成熟美妇身体里那股躁动不安的情绪,以及在蓄意勾引
下彷徨矛盾的心理!

  而我呢,经过反复的总结揣摩,问话的技巧也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简单来
说,我用的是软硬兼施、连哄带吓的办法,在询问片子内容的同时,竭尽全力的
引诱妈妈胡思乱想,往她脑海中灌输淫乱的念头!我要让她从抗拒逐渐过度到习
惯,再从习惯到麻木,最后成为潜意识里不可分割的基本需求!

  这一招居然挺奏效,在黄色影片和露骨语言的双重刺激下,妈妈一步一步的
堕入了难以自拔的陷阱中。

  对我口中说出的下流话,前两周她还故作矜持的予以斥责,后来她渐渐的不
做声了,取而代之的是嘴里时不时发出的喘息。有几次当我说的特别绘声绘色的
时候,她甚至还略为动情的呻吟了两声,随即又苦苦的强忍住,但呼吸却因此而
变的更加急促!

  时光就这样日复一日的流淌着。日子久了,妈妈大概是察觉那古怪的「心魔
先生」并不可怕,迄今为止对她的猥亵都只停留在电话骚扰上,似乎没有进一步
侵犯的打算,于是也逐渐的放下心来,重新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轨迹。据我观察,
她不再像刚开始时那样紧张烦恼了,脸色也恢复了红润,眉宇间那股淡淡的哀愁
也不见了,只是偶尔还会流露出担忧。

  如果要说惟一有改变的地方,那就是妈妈晚上的作息安排了。以前忙完家务
后,她总是先去洗个舒服的热水澡,然后到客厅里看电视,或者是关心一下我的
学习。现在呢,她每晚刚洗完澡就躲进了卧房,而且几个小时都不露面。一直等
到电话结束了,她才带着疲惫的神色走出来,再次到浴室里冲洗全身。

  「妈,你最近是怎么了?每天都洗两次澡?」有一次她正准备进入浴室时,
我仰起脑袋,装作不解的问。

  「唔,天气热了,我事情又多,容易出汗。」妈妈的表情不大自然了,掩饰
的说,「多洗洗,人会比较舒坦些!」

  「是吗?」我斜睨着她手里拿着的内衣裤,嘴角逸出一丝略带嘲讽的讥笑,
眼光里蕴含的都是鄙夷和蔑视!

  哼哼,下贱的淫妇!刚才一定是关起门来偷偷的自慰吧!或许此刻包裹着她
臀部的内裤已经湿透了,蘸满了体味浓郁的蜜汁!否则的话,一晚上哪用的着换
两套内衣?

  「小鬼头,你在笑什么?」妈妈粉脸泛红,嗔怪的白了我一眼,脚步有些不
稳的进去了,哗哗的水声随即响了起来!

  「不要脸的女人,我刚才没怎么撩拨你呀!居然就不顾廉耻的胡乱发浪!」

  我恨的牙痒痒的,心情异常的矛盾!一方面,我想方设法的诱惑着妈妈,挑
动着她身体里的性欲,惟恐不能使之沸腾;可是另一方面,我又希望她像个圣女
一样冰清玉洁,对任何男人的骚扰都能不假辞色、冷若冰霜的严词拒绝!

  这是一种多么复杂的感情呀!可惜妈妈却根本不懂,她的亲生儿子希望她扮
演的角色——在其他任何男人(包括爸爸)面前,是个凛然不可侵犯的贵妇,绝
不容他们沾到一根手指!而跟我单独相处时,却一丝不挂的裸露着美妙胴体,毫
无保留的释放出全身心的热情!

  一晃又是半个月过去了!这天晚上七点钟,妈妈正在厨房里洗刷碗筷,大门
突然打开了,油光满面的爸爸健步踏进了家门。

  「咦,怎么今天回来的这样早啊?」妈妈闻声探出头来,瞅着他惊喜的问,
「公司的事忙完了?」

  「哪忙的完呀,那么多的项目!」爸爸亲切的跟我打了个招呼,走到妈妈身
边笑呵呵的说,「今天我是特意请了个假,趁着周末回家陪陪我的老婆大人,共
享天伦之乐!」

  「哼,你还记得有这个家么?」妈妈佯怒的别过俏脸,没好气的说,「这几
个月你不是夜不归宿,就是等我睡着了才到家!你自己说说,到底把这里当成什
么了?是旅馆么?」

  「别生气嘛,老婆大人!我就知道你孤枕难眠,所以才推掉了一切的应酬,
提早赶回来报到……」爸爸涎着脸挨上前去,一把搂住妈妈的腰肢,在她的后颈
上亲了一口,又凑着她的耳朵悄声说了几句话。

  「要死了,要死了……老不正经……」妈妈的双颊倏地飞红了,粉拳连着在
他胸膛上敲了几下,顿足娇嗔道,「当着儿子的面,这样……这样的话都讲的出
口?」

  「那有什么关系?儿子又不是外人!」爸爸转头冲着我眨眨眼,半开玩笑的
说,「小兵,爸爸这是在关心妈妈呢,可是她居然不好意思听……」

  我干笑几声,随口敷衍了两句,表面上虽神态自若,但是心里却着实不是滋
味。很久没看到父母间的这种亲昵举止了!它使我认识到,不管我怎样挑拨、隔
离,爸爸始终在妈妈心目中占据着一个重要的位置,也许永远也不会淡化……

  妒火不禁又烧了起来,我木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冷眼旁观着他们的一举一
动。很明显,妈妈的心情是相当高兴的,她亲自为爸爸放好了洗澡水,然后又沏
上了他最爱喝的龙井茶。等爸爸冲洗完毕了,两个人就到客厅里坐了下来,有说
有笑的拉着家常,夫妻之间充满了温馨美满的气氛。

  不过,爸爸可能是白天奔波忙碌,太过劳累的缘故,聊了个把小时以后,眼
皮渐渐沉重起来,没多久竟发出了均匀的鼾声。妈妈见状抿嘴一笑,连忙把他唤
醒,叫他躺到床上好好的休息,然后她叮嘱我也要早点睡觉,自己也转身跟进卧
室了。

  我眼睁睁的瞪着她的背影,心头委实愤恨难平,但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关上
电视,悻悻然的回到了房间里。呆坐着发了一会儿怔后,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
恶毒的念头!

  ——无论如何,今晚也不能让他们好过!我偏要破坏掉这对「奸夫淫妇」相
聚的甜蜜时光,给他们的幸福抹上一层浓厚的阴影!

  好,说干就干!我抬头望了望闹钟,恰好是十点整了。于是取出了手机,毅
然决然的按下了家里的号码!

  电话接通了,我和往常一样嘶哑着嗓子,怪声怪气的说:「美人儿你好啊!
今天的片子感觉如何?」

  「啊……我还没看呢!」妈妈失声说道。

  我冷笑着说:「为什么?你又不想听话了,是不是?」

  「不,不是的……」妈妈有些紧张了,压低嗓音说,「今晚我老公在家,我
没有机会……」

  「是吗?美人儿,但你不会躲起来偷偷的看吗?」我假装生气的说,「这是
个拙劣的借口,不是你违背命令的理由!」

  这时候话筒里传来了爸爸的小声嘀咕,似乎是从睡眠中被惊醒。妈妈的声音
离远了些,向他解释道:「是单位同事打来的,有点公务要商量!」

  接着,她的足音响起,好像是走到了卧室的另一头,低声哀恳说:「我求求
你啦,今天真的找不到机会……要不这样吧,明晚我会把片子补看完的,两天的
一起看……」

  「那可不行!没有听到你亲口回答的问题,我都睡不着觉啊!」我阴阴的怪
笑着说,「美人儿你就行行好,多少也陪我聊一阵天嘛!不然你和我都会很寂寞
的……」

  「怎么聊呢?我……我老公就在旁边……」

  「呵呵,我有个主意!现在咱们先收线,等十二点以后,你老公和儿子肯定
都睡着了,那时你到客厅等我的电话吧!」

  「这……这行不通吧!」妈妈犹豫的说,「铃声会把他们吵醒的!」

  「这好办!你把卧室里的分机拔掉,然后把客厅的铃声调小些,不就可以瞒
过他们了吗?」

  「唔……好吧!」

  我关了手机,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兴奋!过去我一直不知道,妈妈在和我通
话时是怎样一副神态表情,但今天机会终于来了!只要准备妥当,我说不定能更
加深刻的看穿她骨子里隐藏的放荡和风骚。

  十二点整,卧室的门准时开了,妈妈穿着套宽松的睡衣闪身飘出,蹑手蹑脚
的走到了客厅里。她也不开灯,就这样在黑摸摸的在沙发上坐下,盯着几案上摆
放着的电话机,幽幽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我……我究竟在干什么呢?
唉……」

  她彷佛有着难以决断的心事,浑然不知我正躲在毗邻客厅的阳台上,透过窗
帘间的缝隙注视着她。由于这里角度巧妙,我能藉着户外的一点灯光月色,隐约
的看到客厅里的情景。但室内传来的说话声却使我吃了一惊,为了怕被妈妈听见
阳台上的动静,我不得不悄悄的伸手将玻璃窗关紧缩死,使之达到隔音的效果!

  这样一来,只要发出的声音不是太大,她就不大可能发现我了。

  平稳了一下呼吸后,我又拨通了电话:「美人儿你很准时嘛!怎样?是不是
在盼望着这一刻呢?」

  「你。你这人哩,到底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妈妈的声音里充满了烦恼,
怨怼的说,「我早就跟你说了,我……我是不会背叛丈夫的……你还是停止这种
无聊的行为吧!」

  「嘿,美人儿你别发火呀……等你重新享受到性爱的快乐时,我就不再打来
了!」

  「我本来就很快乐,不用你操心!」妈妈赌气的说。

  「哈,你就别骗我了美人儿!沐浴在爱河中的女人绝对不是你这副样子!」

  我一针见血的道,「我敢说,你老公已经很久没有跟你行过房事了,没错是
吧?」

  「我……」

  「不要再抑制自己的欲望了!」我用充满恐吓意味的口吻说,「美人儿,我
真想马上冲到你家里去,粗暴的扒光你身上所有的衣服,和你用最淫荡的姿势交
配!」

  「你……你敢!」妈妈心慌意乱了。

  「有什么不敢的?」我得势不饶人的冷笑说,「美人儿,我可以肯定,你表
面上虽然扮的高贵凛然,其实心底里却在暗中渴望着被男人侵犯……有时候,你
甚至希望能有个男人用最野蛮的方式强奸自己,这样才能满足你那羞于启齿的、
期待被人征服的愿望……」

  「不……不是的……」妈妈有些撑不住了,声音颤抖着痛斥道,「你下流,
无耻。」

  「可是你也喜欢这种无耻,不是么?」我把语气放缓和,柔声引诱道,「如
果你不想我扒光你的衣服,为什么不索性自己脱掉它?」

  「我……我不能这样……」妈妈含糊的拒绝着,但我却听的出她没有强烈反
抗的念头。

  「脱掉吧,把你的身体赤裸裸的暴露出来,你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意。

  反正没有人看到,你又害怕什么呢?为什么不去尝试一下呢?」

  我一边说着猥亵挑逗的话,一边凝神注目着客厅。此时月亮逐渐西斜,妈妈
的身形已经无法直接看到了,只有一道长长的影子显眼的映照在墙壁上。只见那
身影扭捏了一阵,右手终于缓缓的抬起,略带烦躁的松开了腰间的束带,吃力的
把睡衣除了下来。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时之间楞住了!但妈妈却没有停止的意思,
继续不断的脱掉了内衣……片刻后,她竟然伸手解开了胸罩的挂钩,两个丰满的
乳房倏地弹了出来,在墙壁上投射出了清晰的影像……

  我的目光立刻发直了,两眼目不转睛的盯着,眨也不眨一下。尽管看到的只
不过是影子,我仍然感到口干舌燥,心脏「咚、咚」的狂跳起来。妈妈还从来没
有在我面前这样暴露过呢,这一次,可真是眼福不浅啊!

  只见在光线的作用下,妈妈的身影起了一定程度的变形,身材似乎更加修长
了,腰肢也更加的纤细,双乳所形成的影子则巨大到了夸张的程度,圆滚滚的肉
球就像两个大甜瓜一样,在她的胸前颤巍巍的抖动。这种诡异的扭曲带来强烈的
视觉效果,使人的心里油然升起更加变态的罪恶欲望。

  「美人儿,你已经脱掉衣服了吧?真乖啊!」我咽了口唾沫,说,「怎么样
呢?现在是不是感觉到很凉快、很舒服呢?是不是有一种久违了的奇妙滋味,在
你的身体里弥漫开来……」

  妈妈开始喘息起来,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低低的「嗯」了一声,胸脯轻微
的上下起伏。

  我用满含磁性的声音,继续下达着指令:「来,把胸部挺起来……挺高些…
…再挺高些……对,就是这样……吸口气!快,深深的吸上一口气……」

  在我循循善诱的命令下,妈妈就彷佛被催眠了似的言听计从!她把本就高耸
的胸脯越挺越高,接着又用力的吸着气!顿时,她那平坦的小腹随着呼吸声凹陷
了进去,胸前那对饱满的乳房因此而显得更加突起,就像充满气的皮球一样鼓胀
丰腴。

  「不错,美人儿你真听话……」我舔着嘴唇说,「接下来你把手放到胸口,
抓住自己的奶子来回搓揉……动作要使劲、要投入……你要想像是我的手掌按在
那里,正在放肆的玩弄你的奶子……」

  「喔喔……不要啊……」妈妈有气无力的呻吟着,一只手却不受控制的在胸
脯上逡巡,时而握住摇晃的乳房不停的揉捏,时而又将坚挺的双峰互相的挤压,
那样子真正的像一个欲火焚身的荡妇!

  「很爽吧,美人儿?嘿嘿,现在把手移到顶端去,用指尖在四周慢慢的画圆
圈,直到那里发生变化……对,摩擦、再摩擦……告诉我,你出现了什么反应?
要说实话哦!」

  「啊啊……我……我的奶头硬起来了……真下流啊……」妈妈本能的颤声回
答着,语气里蕴含着复杂的心情,既潜藏着对自己的羞愧痛恨,又洋溢着陶醉其
中的丝丝欢愉……

  我不由自主的伸手探进裤裆,发狠的套弄着早已勃起的肉棒。在极度的舒爽
中,我忽然回想起十一岁那年的往事,想起了曾经因对妈妈的「无礼要求」而挨
打,内心深处蓦地泛起了一股深沉的恨意!

  ——扮清高的贱女人!我当年不过好奇的想看看你的胸脯,却被你无情的拒
绝了,还义正严辞的说了那么多大道理!可是你自己呢?竟然听了陌生男人的几
句挑逗话,就心甘情愿的摘掉了胸罩,赤裸裸的展露出完美的乳房……

  ——难道在你心里,亲生儿子还比不上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你肯在爸爸、
在杨总、在「心魔先生」的要求下脱衣服,为什么独独不肯便宜我这个儿子?

  「可恶!」我恨恨的想着,嘴里又出了声,「觉得兴奋了吧?唔,很好。你
把裤衩也脱了吧……脱啊,反正都湿透了,你还等什么呢?」

  「哦……好吧!」这一回,妈妈连半秒种都没犹豫,就不假思索的照办了。

  这时候月亮悄然隐进了云层,屋外的灯光也都熄灭了。全裸的妈妈就站在屋
子里,一丝不挂的雪白胴体隐藏在黑暗之中,虽然除了朦胧的轮廓外什么也看不
到,但我还是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

  「听我说,你躺到沙发上去,手抱着腿弯,把大腿贴到胸脯上……」我一字
一句的说,「然后尽量的把双腿张开翘起来……张大一些,对……再张大一些,
屁股抬高点啊……」

  妈妈依言摆出了指定的姿势,大概是她自己也觉得太过淫荡了,情不自禁的
喃喃道:「啊啊,我……我不行了……都快裂开了……多羞耻啊……」

  「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又不可能看见的!」我停顿了一下,低沉着嗓音问
她,「美人儿,你有自慰过吗?」

  「没……没有!」

  「是吗?那么我来教你手淫吧!」我乘机说道,「把手指探进双腿间,轻轻
的搔动两片花瓣……要用中指,要掌握好适当的力度……摸到阴蒂了吧?温柔的
刺激它、刺激它……直到它慢慢的凸出来……」

  「喔喔……好痒啊!我那里痒的厉害……啊……有淫水流出来了,滑溜溜的
……」妈妈断断续续的娇喘着,她的手放在下体的位置上不停的捣鼓,嘴里说出
的话越来越放荡,看样子已经完全沉浸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中了!

  「告诉我,美人儿,你心里在想什么?」

  「在……在想你……」

  「说具体点,你想我的什么?」

  「我……我在想……」妈妈似乎已抵挡不住我的再三攻击了,豁出去般的失
声叫道,「我在想你的阳具,想你那根硬邦邦的阴茎……」

  我的欲火在瞬间熊熊的燃旺了,猛地解开裤带掏出肉棒,加快了手里套弄的
节奏,口中低声的嘶吼着:「淫妇,我要干你了……我发誓,迟早一定要插进你
的身体……呀呀……干死你……」

  「对,干我吧!快插进来……来吧,侵犯我吧……啊啊啊……」妈妈也跟着
疯狂的喊起来,她甚至一点也不介意吵醒爸爸,浪叫声就像是直接从灵魂里崩出
的。

  我再也忍耐不住了,肉棒跳动了两下,白浊的精液泉水般喷了出来!与此同
时,妈妈摆动着腰部,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在她销魂的呻吟中,我们母子俩一
起达到了高潮。

  良久,喘息声渐渐的平复了。我咳嗽一声,温情的说:「美人儿,你刚才叫
我去侵犯你!」

  「哦……我只是说说而已……」妈妈疲惫的仰靠在沙发上,声音里透着莫名
的空虚,「不管我刚才喊了什么,那都不是真的……我也不会让你那样做……」

  「难道你就不想真刀实枪的来一次?体会一下真正的肉味?」我气恼的问。

  「不……我说过永远不会对不起丈夫的!」妈妈摇了摇头,轻声说,「希望
你不要再逼我,让我保留一点女性的自尊吧!」

  「那……好吧!明天晚上十点,等我的电话!」说罢,我挂断了手机,内心
不由陷入了疑惑!

  ——妈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头脑中的真实想法究竟是怎样的?今晚
发生的一切充分的证明,她的潜意识里确实在期待着性交!可是,为什么她在情
欲沸腾的时候,仍然能理智的拒绝我的勾引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抬眼望去,妈妈已缓慢的站了起来,曼妙的裸体裹进了睡
衣中。接着她拾起了地上的内衣,迈着婀娜的步履走向了浴室……

  「唉,别想那么多了!」我长长的叹了口气,从阳台钻到了室内,神不知鬼
不觉的溜回了房间,躺在床上兴奋的回味了许久后,才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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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将在二十七日贴出,内容预告:

  调教在继续,母亲换上了儿子亲自为她挑选的内衣……在一个公众场合,母
子俩偷偷体验着禁忌游戏的快感,而儿子也终于成功的将「乱伦」这两个字首次
攻进母亲的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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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1:19     标题: 伊底帕斯之镜(全) 作者:秦守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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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买书的读者说,第一集的内容不够刺激,这真是抱歉了。因为当初写作本
文的时候,原本并没有想过能出书的,甚至都没打算公开,只是写给少数朋友看
的。因此前半部分完全没考虑过市场的因素,只是凭着自己的喜好写下去罢了。

  直到全文过半以后,有位热心的前辈帮我推荐给色度,跟着双方才签约。这
之后我才开始考虑怎样让文章更有可读性,更能吸引买书的读者,但毕竟还是迟
了一些,造成前半部分的不尽人意。

  下一次出书的时候,一定会注意这个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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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啊……啊……」

  耳边传来缠绵动情的低吟声,我转过头一看,差点连肺都气炸了!

  面色潮红的小静就躺在我身边,眼睛里满带着浓浓的春意,像个放荡的妓女
一样扭动着腰肢。她的身上压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双手赫然探进了她半褪的衣
襟里,正在放肆的抚摸着高耸的乳房。

  「呵呵……老婆,你这里又变大了呢……」

  「才没有呢……啊,你不要那么用力呀……」

  无耻的奸夫淫妇,当着我的面都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调情!我怒火中烧,忍不
住大声喝骂了出来……

  「呜哇……哇……」

  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响起,在宽敞的屋子里回荡。我一下子呆住了,骇然
发现这哭声竟是我自己发出来的!

  怎么回事?大脑霎时一片混乱,张开嘴想要惊呼,可发出的仍然是一声高过
一声的啼哭,彷佛唇舌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功能。小静不得不推开了油头粉面,手
忙脚乱的把我抱了起来,搂进了她的臂弯里。

  「乖……乖……宝宝……别哭……」她一边柔声的哄着,一边轻轻的摇晃着
我的身体。那感觉就像是在坐船,整个人在半空中飘来飘去,似乎随时都会摔下
来。我心头害怕,不禁哭的更加大声了。

  「小家伙……他是不是肚子饿了?」油头粉面瞅着我说,他的表情似乎有些
不快。

  「有可能!」小静忙从床头柜上拎起盛的满满的奶瓶,也不征求我的意见,
就擅自的把奶嘴塞进了我的口中,一股相当熟悉的牛奶味顺着舌头涌进了喉咙。
我无可奈何,只得大口大口的吞咽了下去。

  「我真不明白,你的奶水明明涨的厉害,为什么不肯喂给儿子吃呢?」油头
粉面指了指小静的胸部,满脸疑惑的说。我斜眼望去,果然!那里的衣襟湿了两
大块,若隐若现的凸显出了圆润挺拔的双峰。

  「你忘记云大师的告诫了吗?」小静愀然不乐的说,「我是绝对不可以给儿
子喂奶的……只要裸露出了身体的重要部位,就会把他潜意识里关于「那个人」
的记忆唤醒……」

  「得了吧!老婆,你居然会相信那老骗子的连篇鬼话!他根本是跑江湖骗钱
的……」油头粉面摇了摇头,不屑的说,「这世上哪有什么鬼魂转世?简直是一
派胡言!」

  「你别管!你不信我信!」小静赌气的应着,停顿了一下又说,「云大师已
经答应我了,一周之后为我们作一场法事,把儿子脑海里的有害意识全部封印起
来,以后就用不着担心了……」

  「本来就没啥好担心的!」油头粉面打断了她,闷声闷气的说,「你要真是
这样害怕,不如把这小鬼送给别人抚养算了……」

  「你瞎扯!」小静气的俏脸煞白,怒形于色的说,「儿子是我辛辛苦苦生下
来的,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不管他上辈子做过什么,我都不会抛弃他的。你,
你说这话实在太没良心……」

  她眼圈红了,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油头粉面只好连声安慰着她:「好
啦,好啦…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自己亲生的儿子,哪能随便抛弃呢?」

  他说着,故作慈爱的把头凑了过来,想要亲亲我的面颊,但是却被小静毫不
客气的挡开了。

  「看你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怪样!不要吓坏了他……」小静紧紧的呵护着我,
满脸紧张的神色,像是正面对着一只不怀好意的野兽。油头粉面被她搞的无趣之
极,只好讪讪的走开了。

  「乖孩子……别怕……妈妈会永远保护你……」她用疼爱的目光注视着我,
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圣洁光芒。靠在她那温暖而又柔软的怀抱中,我忽然感觉到一
阵平安祥和,充塞胸臆的怒气也消散了,逐渐的闭上了眼睛……

  等我再次睁开双眼时,已经处身在自己的卧室里了。窗外还是那片黑漆漆的
夜色,桌上的小闹钟和往常一样,恰好指在「四点半」这个时刻。

  「又……又做梦了!」我苦笑着,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说实话,我越来越
不喜欢做这样的梦了。可是它却偏偏像恶鬼一样的缠住了我,每隔一段时间,就
要让我回忆起更多的关于「前世」的往事……

  不过,这一次的梦境,如果是真实的话,又说明了什么问题呢?难道……我
在刚出生的时候,的确还保留着过去的记忆吗?只是后来才被人为的消除了?还
有,小静口中的那个什么大师,会不会就是我在街上碰到过的那个怪老头呢?

  我感到自己正在深深的陷进一个漩涡里,而且再也没有办法爬出来……

     ***    ***    ***    ***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我和妈妈的关系变的十分微妙。一方面,对我这个
「心魔先生」的骚扰,她依然表现出一定的害怕和忧虑。可是另一方面,在色情
影碟、下流问题和露骨言辞的不断轰击下,她又渐渐的有些迷失,自我控制的能
力也一天比一天的薄弱了!

  最耐人寻味的是,在我软硬兼施的手段下,妈妈那看似无懈可击的坚硬外壳
被逐步的剥开了。她不再像过去那样,动辄扮出一副矜持高贵的冷淡模样;和我
通话时,也不再刻意的回避那些难以启齿的辞汇了。相反的,她变的又乖巧又配
合,虽然在谈到那些不堪入目的镜头时还是相当的羞涩,可是已经能够吞吞吐吐
的说出一些淫荡话了。

  每当听到「大鸡巴」、「骚穴」、「插死我了」这类语句,由妈妈那柔美动
听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我心里都兴奋的无以复加。此时只要再趁热打铁的略加
挑逗,她的喘息呻吟声就会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接着,我们母子俩就顺理成章
的开始互相慰藉,藉着声波模拟做爱。常常一搞就是个把小时,然后在双方狂乱
激动的浪叫声中,十分默契的双双攀上绝顶……

  起初,妈妈对这种行为仍然感到厌恶,每次高潮过后都会懊悔不已,反覆叮
嘱我、也像是警告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的放纵了!可是到了第二天,没等我
说上几句话,她又很快的被情欲的狂潮吞噬。次数多了,妈妈大概终于发现,她
已是泥足深陷无力自拔了,遂存了破罐破摔的念头,全心全意的和我一起沉迷在
这罪恶刺激的游戏中去了!

  至于爸爸呢,他还是和往常一样早出晚归,辛辛苦苦的忙碌着公事,几天都
难得和我见上一面。要是他知道妈妈已经在精神上背叛了他,暗中和一个素不相
识的「情人」打的热火朝天,甚至还发生了虚幻的「性关系」时,恐怕非气的吐
血身亡不可!

  不过,从表面上看,家里的生活还是一无异状、平静不波的。妈妈巧妙的掩
饰着所发生的一切,在爸爸面前,她依然是个贤惠端庄、勤于操持的好妻子,在
我面前,则依然扮演着一个圣洁光辉的母亲形象,无论是在言谈举止还是举手投
足,都显得气质高雅、恬静温柔,丝毫也没有流露出轻浮和放荡。如果不是熟知
内情,任谁也不会相信这样一个纤尘不染的贤妻良母,竟然会不顾面子和尊严,
情难自禁的和别的男人在电话里调情、手淫和做爱。

  但是不管怎样,妈妈的确就像预先设计好的那样,本能的欲望被一点一点的
激发了,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完全沸腾,使她向着堕落的深渊越滑越远,最后
是肉体和心灵的双重沉沦……

  可以这么说,计划的第三步已经成功了。妈妈现在也只有靠着幻想「心魔先
生」的侵犯,才能享受到快感和高潮。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心里除了洋溢着得手
的喜悦外,还隐隐的带着一丝不安……

     ***    ***    ***    ***

  「美人儿,看到我送给你的礼物了吧?」

  「看到了……你,你怎么能送我这种东西?」

  「为什么不能?你不喜欢么?」

  「还说呢?这是下贱的风尘女子才会穿的……」

  我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眼前不由的浮现出电话彼端的情景——娇美迷人的
妈妈一手持着话筒,另一只手从包装精美的礼品盒里拎出条内裤,神态扭捏的咬
着嘴唇,晕红的俏脸上满是腼腆局促的表情。

  「怎么会呢?风尘女子哪会穿的这么有情趣?」我低声笑着说,「美人儿,
这可是我按照你的臀部尺寸精心选购的,你穿起来肯定又舒服又合身!」

  「不……不行,这太难堪了!」妈妈嗔怪的说,还是不肯答应。

  倒也难怪,这是一条丁字型的性感内裤,样式大胆的离了谱。所用布料极其
精省,几乎就是由两根黑色的绳索扎成的。前面是镂空透明的一小块面料,最多
也只能遮住双腿交汇处的三角禁区,私处将显得若隐若现;而后面部分更是夸张,
根本只剩下一根带子,整个屁股都完全的裸露在外头。

  「怎么会呢?」我好整以暇的说,「你自己的衣柜里,难道就没有几条这样
的情趣内裤?」

  「有是有……」妈妈难为情的说,「不过,哪有这么夸张的?最多也只是半
透明的质料……」

  「美人儿,你不要太保守啊!」我打断她的话,鼓励的说,「相信我,这条
内裤就是为你这样拥有绝佳臀围的女人设计的!换上它后,你保证能体会到前所
未有的独特快感……」

  「真的吗?」妈妈有些动摇了。

  「当然是真的!」我低沉着嗓子说,「知道吗?你若想持续不断的享受性的
乐趣,就需要各种各样新奇的刺激……正因为这条内裤的暴露程度,超过了你所
能承受的底线,所以我才要你穿上它……你会发现,心里越紧张、越无地自容,
快感反而来的越强烈……」

  电话那头静静的听着,没有再说一个字。可是一阵唏唏唆唆的声音却传了过
来,显然,妈妈已经被我说的动了心,正在犹犹豫豫的褪去下身的裤子,准备尝
试我为她买的这件「礼物」。

  内心不禁暗暗的得意,差一点笑出声来!这已经是计划的第四步了!妈妈一
定想不到,我送她这条丁字内裤的真正用意吧!

  顿时,昨夜智彬哥的话语又清晰的回响在耳边:「作为一个身体日益空虚的
中年女人,你母亲那旺盛的性欲的确已给你完全的激发了!但是,这并不等于她
就会接受乱伦,同意你攻占她成熟的胴体。毕竟,几十年形成的道德禁忌还在她
的观念中占据上风,这使她很难解开情感上的疙瘩、就此陪你上床做爱。」

  「其实,你母亲之所以会排斥乱伦,主要是由于在她的内心深处,本能的认
定这种行为禽兽不如,就连想想都会令人觉得羞耻,不过,任何事情都具有两面
性,「羞耻」在某些时候也恰恰是点燃情欲的催化剂,能给人带来一种犯罪般的
异样刺激!这就好像穿超短裙的女性,当察觉到有人偷看她裙下的风光时,心里
固然觉得十分羞愧,但同时也会有种被偷窥的不伦快感!往往被偷看到的部位越
隐私,她就越觉得兴奋和刺激。」

  「因此,计划的第四步,就是要逐步的采取措施,潜移默化的把她「快乐」

  的来源,和她过去最蔑视、最鄙夷的勾当联系起来!要让她的高潮总是伴随
着羞耻感一起出现……最终,我们必须达到这样一个目标——你母亲将痛苦的发
现,正常的调情已无法再使她兴奋,只有羞耻感才能令她产生情欲,而且越是羞
耻淫乱的想法,就越能令她情欲沸腾……」

  「等你做到这一步后,乱伦在她的心里,就不再是绝对无法逾越的障碍了!

  而情况的顺利发展必将带来这样的结果:潜意识告诉她,只有最最羞耻的行
为--和自己的亲生儿子乱伦,才能使她享受到最最激动人心的高潮……」

  「喂,色鬼,我已经换好了……」妈妈轻柔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欲言又
止的说,「可是……我并没有那种……那种特殊的感觉嘛!」

  「是吗?美人儿!」我随口应道,「恐怕是你没把这裤衩穿到位吧……别否
认了,我知道你顶多只把它拉到大腿,距离根部还远着呢……听我的话,再往上
拉高点吧……」

  「唔唔,不能再……再往上拉了……」妈妈含含糊糊的说,「已经碰到底了
啦,都快陷进去啦……」

  「陷进去?什么意思?」我故作惊奇的问。

  「你……你好讨厌哪!不跟你说了!」妈妈的语气就像是在撒娇。

  「明白了,你是在说「吃布」吧!」我居心叵测的坏笑道,「快告诉我,陷
入到什么程度了?是不是已经勒进那两片花瓣里了呢?」

  「别……别问了,好羞人啊……」

  「说嘛,快说嘛!」我穷追不舍的问。

  「唔……那条线就夹在……那道缝里……」妈妈鼓足勇气说出了这句话,低
声呢喃着说,「它挠的我好痒啊……真要命……」

  「哪里痒?是你的浪穴么?」我露骨的调戏她。

  「坏人,你……你作弄我……喔喔……」妈妈已经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只剩
下娇喘吁吁、颤声婉啼的份儿,看样子她很快又要高潮了……

  我不动声色的手持话筒听着,直等到她的喘息声平静下来了,才微笑着说:
「怎么样?体会到那裤衩的妙用了吧?如果不是它,今晚你哪会这样快就进入状
态?」

  「这……这和它有什么关系?」妈妈疑惑的问,她停顿了一下,娇羞的微嗔
道,「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真讨厌哩……老是说些下流话来撩拨人家……」

  「美人儿,你终于承认我的价值了,真令人开心哦……但我仍然要问,若没
有那裤衩带给你感官上、触觉上和心理上的强烈震撼,你还能够如此尽兴么?」

  妈妈无言以对了,语焉不详的说:「嗯……这个……我倒没想过那么多…」

  「相信我吧,没错的!」我加重了音调,沉声说,「美人儿,明天上午,我
希望你穿着这条裤衩去上班……」

  「不行!」妈妈几乎是下意识的叫了出来,心慌意乱的说,「这太离谱了,
我……我会被人耻笑的……」

  「有谁会知道呢?把保护的措施做足,就不怕走光了?」我轻松的调侃说,
「想想吧,只要那裤衩套在屁股上,你随时随地都可以享受到无与伦比的冲动!
有需要的时候,手指勾住束带一拉,马上就能产生下体被侵犯的快感,美人儿,
这可是手淫的绝佳妙品呀,最适合你那敏感的体质了。」

  「我不管,反正我不穿……绝对不穿!」妈妈的语气里满是爱恨交缠的复杂
心态,同时话筒中传来了「砰砰」的响声,显然她是在气鼓鼓的捶打着床沿。

  「那么,随便你了!」我耸了耸肩,洒脱的挂断了电话,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今次只是静观其变,不再用强迫的手段令妈妈屈服了!

  毕竟,强迫虽然是个有效的办法,但却只能使妈妈那成熟的身体,暂时的向
本能的反应低头,根本无法击溃她的心防!所以这一次,我一定要让妈妈在心甘
情愿的情况下投降,由被动转为主动,自己把自己推向放纵的深渊。

     ***    ***    ***    ***

  「小兵,你还不去上学么?都快八点了!」早上,打扮的优雅得体的妈妈走
出卧室,一边拎起了随身的小挎包,一边诧异的望着我问。

  「今天学校放温书假……」我简短的回答着,目光在她身上扫了几眼。令我
失望的是,妈妈今天穿的是条淡蓝色的长裤,虽然双腿的修长曲线因此而展露无
遗,但从总体上来说,这身装束是显得保守多了。

  「那你就在家认真的读书吧!」妈妈说着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略略的翘起了
一条腿,把高跟鞋往脚上套。

  这本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动作了,并没有什么值得注目的地方。但是蓦然间,
我发现妈妈的表情变的有些异样!她的面色羞赧酡红,鼻尖上渗出了几粒香汗,
笔直的粉腿抬到一半就顿住了,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彷佛中了魔法般凝滞在半
空中。

  我心念一转,顿时恍然大悟……这经不起引诱的淫妇,果然还是换上了那条
性感风情的内裤!只是她终究还有些害羞,因此才舍弃套裙而穿上长裤。但是在
裤衩绳带的勒紧束缚下,她稍一抬腿就牵动了敏感的肌肉,这才把自己陷进这样
一个动弹不得的尴尬局面中……

  「嘿,贱女人!还没走出家门就开始发骚了……也好,就让我看看你在自己
的儿子面前,会流露出怎样一副丑态吧!」我恨恨的想着,转头向着别处,但眼
角的余光却霎也不霎的凝视着她。

  这时,妈妈大概也觉得不妥了,她轻微的「哼」了一声,洁白的细齿咬着嘴
唇,窈窕的身子轻微的摇晃着,小心翼翼的移动着粉腿,纤手抖震着套上了高跟
鞋。接着,她又慢慢的把腿放了下来……

  「啪!」我突然双掌互击,出人意料的发出了一下脆响!

  「啊……」妈妈被吓的失声惊呼,腿脚不由自主的踹蹬了出去,重重的落在
地板上。她转头望了我一眼,正想开口说话,整个人忽然神经质般颤抖了起来,
臀部在椅子上耸动了两下,躯体随即软弱无力的靠向了椅背……

  她定了定神,心虚的问:「怎么了?」

  「没事,打死了一只蚊子!」我掸了掸手指,轻描淡写的说。

  「小鬼头,你整蛊作怪!」妈妈又好气又好笑,俏脸飞红的站起身,连正眼
都不敢瞧我,就这样逃也似的快步走了出去。

  盯着她那柔美俏丽的背影,我心里登时升起了一股难言的感慨:有谁能想到,
像妈妈这么气质高贵的美丽女人,在那身典雅入时的外装下,竟然会穿着如此大
胆惹火的内裤呢?

  可以想像,妈妈今天将会持续不断的受到刺激,频繁的处于兴奋的临界点!

  这也正是我想要达到的目的……是的,我要让妈妈逐渐适应这条内裤、乃至
于习惯这种放浪形骸的淫荡……当她把夹杂着偷情快慰的手淫,当成是日常生活
的一部分时,我就可以着手安排实质性的举动了……

     ***    ***    ***    ***

  时光流水般的逝去了,在我的耐心调教下,妈妈内里的打扮越来越轻佻狂放
了。原来摆放在柜子里的那些保守衣物,逐步的被我每天赠送的情趣装束所取代
。这些价格不斐、样式各异的乳罩和内裤,看上去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
外观上的性感撩人、极尽挑逗之能事。

  而妈妈也正像预料中的那样,越来越热衷于穿着这些热辣诱惑的内衣裤出门
。当然,她的外表装扮还是相当庄重自持的,对周围的众多仰慕者依然是不屑一
顾般的冷淡。可是,只有我才知道,她的身体里已然灼热的要命,只要碰上丁点
的火种,说不定就能把她的淫欲完全点燃!

  对此,我心里是既兴奋又不安。眼见她在浑然不觉中逐渐的走向堕落,离我
布下的陷阱已经很接近了,这固然是梦寐以求的好事,但我内心却时常感到某种
担忧:照这样发展下去,妈妈的性格将来会不会受到彻底的扭曲,成为一个不知
廉耻、人尽可夫的荡妇呢?

  不过,计划进行到这一步,我们母子俩都不可能再退回去了。就算明知前面
是个黑暗的万丈深渊,我也会搂着妈妈毫不犹豫的跳下去!也许,这就是冥冥之
中的天意,要把前世的苦恋孽债,通过今生的伦理覆灭来偿还。

  目前我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一个适当的机会,在妈妈的抵抗力最薄弱的时
候,出其不意的把「乱伦」这个念头灌进她的脑海里,使她明知道这种想法的肮
脏、羞耻和罪恶,却偏偏无法驱除出去。

  幸运的是我并没有等很久,这个机会就来了!妈妈工作的单位市文化局,为
了响应上级的号召,决定筹备一台集合歌舞、杂技和游戏的联欢会,于「五四」
青年节这天来一场倾情表演。这次演出面向的观众,是全市各个中学推选出来的
「优秀学生干部」,而演出的地点,则恰好放在我就读的学校——市立第三中学
的露天广场上。

  五月四日的清晨,天气晴朗,灿烂的阳光照耀着大地。数百个中学生在老师
的带领下,早早的来到了广场上排好队列,恭候着方方面面的首脑们大架光临。
直等到腿都站酸了,教育机构和文化部门的领导们才姗姗来迟,在掌声的欢迎下
一个个的上了台。按照不成文的规矩,他们将先例行公事的致辞,跟着是表彰学
生干部,最后才是大家翘首以待的节目表演。

  冗长无味的报告开始了,一个圆腰凸肚的肥胖男人站到了麦克风前,用不带
任何抑扬顿挫的声调念着事先拟好的稿子。台上台下的人都快听的睡着了,没有
人注意到,我正隐藏在不远处的一间教室里,手里拿着望远镜,居高临下的搜索
着人群。

  本来呢,并非学生干部的我,是没有资格参加这次联欢会的。倒是妈妈作为
文化局的官员,在会场的佳宾席上反而拥有一席之地。她原本想带我入场的,但
我心中另有打算,一口就谢绝了。等她走了以后,我利用对校园环境的熟悉,自
己顺利的混了进来。

  「人在哪里呢?」我调整着望远镜的焦距,很快就在舞台边的席位上找到了
妈妈的身影。

  她和往常一样,足蹬高跟鞋,穿着职业的窄裙,美丽端庄的俏脸恬静自然,
正在和旁边的人窃窃私语。我的镜头立刻粘了上去,牢牢的锁定在了她身上。

  一个小时后,正式的节目总算开演了,观众们的心神都被吸引住了。我一边
继续注视着妈妈,一边取出手机给她拨了个电话。

  「喂,哪位呀?」柔和的语音传来。

  我嘻嘻一笑:「是我呀,美人儿!」

  「是你!」她的肩膀一下子绷紧了,失声说,「你怎么搞的,白天也打电话
来?」

  「因为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嘛!」我顿了顿,口气轻佻的问,「美人儿,你有
没有穿上我新送的那条开裆内裤啊?呵呵,一想到你穿着它的情景,我的下面就
硬起来了……」

  「别闹了,我正在工作呀!」妈妈的脸蛋有些红了,哀求说,「有话咱们晚
上再聊,好么?」

  「工作?你不是正坐在操场上看演出吗?」我冷然说,「美人儿,你每天的
行踪我都打听的清清楚楚,还是别对我撒谎的好!」

  「那你想怎样呢?」她大概听出我的语气不善,登时惊慌起来。

  「别那么害怕嘛,美人儿!我只是想带给你更大的快乐!」我把音量放轻,
悄声问,「告诉我,你是否尝试过,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手淫?」

  「啊……那不行的!」妈妈红透的粉脸低垂的只露出脖颈,扭捏的说,「会
……会被他们察觉的……那可羞死人哩……」

  「但是周围的人越多,你的快感也越强烈,不是么?」我低低笑着说,「就
是因为害怕才让你兴奋吧?美人儿……一想到随时可能被这许多人发现,你的小
穴就立刻湿了,对不对?」

  妈妈无法自抑的发出一声娇喘,腰背像虾米一样弓了起来,俏脸上露出又是
害臊又是烦恼的动人神情。

  「是的,我……我湿了!」她喃喃的说,「真的好想要啊!可我却不敢。」

  「那你就换个不引人注目的位置嘛……喂,我记得市立第三中学的广场旁边
有座教学楼,你现在能看的见么?」

  「能啊,就在我身后不远处!」妈妈说着回头张望了一下。

  「你快到楼顶的天台上去吧!我保证,那会是个令人心旷神怡的好地方!」

  妈妈倒抽了一口凉气,局促的说:「你……你不是想叫我在那里……」

  「别说那么多了,你先上去看看嘛!如果不满意的话再下来好了,我又不会
逼你!」

  妈妈迟疑不决的咬着嘴唇,踌躇了好一会儿,似乎心里斗争的十分激烈!但
最终她还是站了起来,慢慢的向教学楼的方位走去。

  「这就对了,美人儿你好乖哦……」我嘴里连声赞扬着,脚下也没闲着,快
步的朝同一目的地奔去。一路上,我全力的施展口才,滔滔不绝的说着暧昧轻薄
的淫乱语言,放肆的挑逗着她的性欲……

  「到了……我已经到楼顶了……」五分钟后,妈妈来到了教学楼的顶端。曲
线玲珑的娇躯俏生生的立着,清风吹乱了她的一头秀发,使她看上去充满了一种
难以形容的妩媚风情。

  我也悄然踱上了天台,就躲在离她二十来米远的蓄水池后面,闻言咳嗽了一
声,淫笑道:「美人儿,那里的环境如何?我想你不会介意和我尽情的欢愉一次
吧?」

  「这里吗?好像……太危险了啊……」妈妈忐忑不安的说。

  「怎么会呢?今天是假日,没人会到楼顶来的,至于下面的那些毛孩子,有
谁会那么无聊,老是转身抬头的往楼上看?」我舌灿莲花,娓娓动听的游说着,
「这可是个最理想的释放欲望的地方……瞧,风和日丽,头顶蓝天,置身于一个
如此空旷的、彷佛大自然般的所在,原始的本能正在你身体里苏醒……而脚下的
众多学生,正可以满足你那渴望被偷窥、被侵犯的潜在愿望……美人儿,条件这
么好了,你还犹豫什么呢?」

  「那……我该怎么做呢?」像往常一样,妈妈根本无法抵挡我的进攻,神思
迷惘的问。

  「首先,你把内裤给我脱掉!」我简短的命令说。

  妈妈乖乖的照办了。她把手探进裙子,抬起匀称健美的粉腿,缓慢的把内裤
连同丝袜一起褪了下来……我通过望远镜目不转睛的望着……嘿嘿,居然是条黄
色蕾丝的丁字裤……

  「美人儿,你站出来些啊,把裙摆撩高点……你有没有这样一种感觉,好像
整个城市的人都在抬头仰望你的裙下春光,企图看到你赤裸裸的神秘私处……」

  「你……讨厌!」妈妈口中轻叱着,人却情不自禁的向前迈了几步,一直走
到了楼层四围的栏杆边……真是个天性淫乱的女人……

  「美人儿,开始手淫吧!」我突然的冒出了一句,话说出口自己也吃了一惊


  「什么?」骇然的声音。

  「听着,我要你张开大腿,把可爱的阴户对正下方,就在这一千多号人的头
顶上手淫!」

  我咬了咬牙,一不做二不休的说。

  「可是……我……」妈妈微弱的反抗着,双腿似乎变的酸软无力了,身体沿
着栏杆慢慢的滑倒。

  「别再推三阻四了!这可是个既能在众目睽睽下放纵,又能不被发现的好机
会……再说,你已经湿的那么厉害了,不发泄一下怎么行?」

  「你……你勾引我……」妈妈坐倒在地上,急促的喘息了一阵,两条白生生
的美腿突然向两边分开,把身旁竖立的一根栏杆给夹住了……我目瞪口呆……

  「哦……」大概是金属的外壳比较冷,当胯下的敏感部位顶住栏杆时,妈妈
忍不住低吟一声,娇躯机凛凛的打了个寒战。但是她显然很快适应了温度,身子
逐渐的后仰,只靠两个胳膊支撑着地面,双腿牢牢的把栏杆夹在股沟间不停的磨
蹭着,彷佛那里已是奇痒难当…

  我贪婪的凝视着眼前的美景,恨不得透过裙裾直接的看到禁区,好半晌才艰
难的开了口:「怎么样?美人儿,感觉如何呢?」

  「喔喔……好舒服啊……唔……真要命……」妈妈断断续续的呻吟着,漂亮
的脸孔扭曲了,露出一种我从未看见过的淫荡表情。尽管隔着窄裙,但我完全可
以想像到,她那两团结实的臀肉已经被左右的分开了,就像两个半球挤压着中间
的横杆!借助着身体的前后摆动,快感也在不断的积蓄增加……

  这时一阵大风吹了过来,短小的裙裾向上飘飞,妈妈那雪白浑圆的大腿因此
而露的更多。

  如果广场上有人向这里张望一眼的话,由于角度是从下至上的,绝对能把她
最隐私的秘密都给看光。

  想到这里,我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冲口而出的叫道:「哈哈!美人儿,我
终于看到你光着屁股的骚样了!」

  「看吧!坏蛋……反正你都看过……那么多次了……」显然妈妈没听懂我的
意思,还以为我在和她调情呢!

  我心念转动,忽然记起了在最早做的那个怪梦里,曾经目睹「小静」身上的
一个记号!想要证实她和妈妈是否真的是同一个人,眼下正是个好时机。

  「美人儿,这次我的确是亲眼看到了啊,不是在逗你开心……嘻嘻,原来你
的臀部上竟然有个胎记,真是好可爱哦……」

  妈妈浑身一震,失声道:「你……你怎么知道?」

  「咦,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刚才亲眼看到的……」

  妈妈整个人都僵住了,颤声说:「你怎么能看到我的?难道?难道你在?」

  「猜对了美人儿,其实我就在你下面,正在大饱眼福的欣赏你呢……不用掩
盖了,我已经全部看的一清二楚了……哇哇,好浓密的阴毛啊,连屁眼都看到了,
哈哈哈……」

  「你无耻……」妈妈无地自容的叫了起来,尴尬的像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充耳不闻,变本加厉的说着污言秽语:「不愧是美女呀,连屁眼都长的这
么漂亮,还会害羞的一下一下收缩哩!真是淫贱啊,连你老公都没能看仔细的秀
气小屁眼,现在却落在了我这个陌生男人的眼中。」

  「下流!下流!你不要再说了……」妈妈拚命的摇着头,脸上流露出耻辱薄
怒的神色,可是她那诱人的胴体却像被催眠了一样,在我猥亵的声音中情不自禁
的扭动着,摆动和摩擦的幅度比刚才更大更疯狂了……

  「对,对!就是这样……美人儿,你在这方面悟性很高嘛,瞧你现在的姿势
多么淫荡……真想马上赶到你身边,就在天台上跟你合体交配……啊啊……」我
的声音也高亢了起来。

  「喔喔……那你就快来啊……」妈妈像是完全沉浸到快感中了,脱口问道,
「你到底在哪里啊?为什么我找不到……」

  「我就坐在学生堆里,正在偷偷的用望远镜观察你呢!」

  「什么?学生堆里?」妈妈满脸惊讶之色,失声说,「你还是个中学生么?
那……那你不是和我的儿子差不多大?」

  「是呀!我只比你儿子大两岁!」我用最轻佻的口吻淫笑着说,「很意外是
吧?居然会和一个后辈发生不伦的畸恋……不过,只要你愿意,我也可以像你儿
子一样孝顺的……我甚至愿意叫你一声妈妈……」

  「不!不准叫!」妈妈本能的打断了我,羞耻的呢喃道,「这太下流了,我
可不是你妈妈……老天,这简直是骇人听闻……你让我感觉好罪恶……」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我们彼此能给对方带来快乐,就算是亲生母子又
有什么所谓?」我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大声喊道,「把你那见鬼的礼仪廉耻扔到
垃圾堆里去吧!我偏偏要叫你妈妈。你听着!妈妈……妈妈……」

  「住口!你住口!我不要听!」妈妈的语音在发抖,整个身子也在微微的震
颤,美丽的俏脸上血色尽褪,显然心里正在承受混合着恐惧、兴奋、自责、迷乱
的震撼和冲击!

  「我非叫不可……妈妈,妈妈!我要操你了……看吧,儿子的大鸡巴正要操
你的淫穴呢……啊啊啊……让我干吧……妈妈,让我插进去啊……妈妈……」

  在我一声声蕴含着深情和强迫、挑逗和诱惑的呼喊声中,妈妈残余的意志很
快就彻底的崩溃了,意乱情迷的款摆着娇躯,白皙匀称的美腿勾在横杆上使劲夹
紧,嘴里则失神般的呻吟着:「插进来吧!哦……来吧……我不管那么多了……
喔喔……好儿子,我的穴给你干吧……干我吧,儿子……」

  虽然明知这是她在情势所逼下,无意识的失口胡言,可我还是感到了前所未
有的冲动和兴奋……我终于在她牢固的防线上撕开了一条口子,把「乱伦」的观
念不知不觉的塞进了她的脑海中……

  「妈妈,我插进来了……啊……我要把你操的死去活来……淫贱的妈妈!」

  「用力……用力……干我……唔唔……下流的儿子……喔……我不行了……
啊啊啊……」

  无所顾忌的浪叫声中,妈妈的身体忽然痉挛了,脸上的表情似销魂又似痛苦,
接着她的屁股猛地上下挺动了几下,丰满的胴体剧烈的哆嗦起来……几乎就在同
时,我通过望远镜清晰的看到,一股透明粘稠的液体从窄裙里泉水般涌出,顺着
线条流畅的修长粉腿淌了下来,经过穿着高跟鞋的玉足,一滴滴的掉落在地上。
不到片刻,原本干燥的地面上就形成了一圈污迹,而且还在不断的扩散。

  「呵呵,你泄出来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泄出来哦。」隔了半晌我才出了
声,调侃的说,「感觉如何?是不是我刚才那些话让你觉得特别刺激呢?」

  妈妈娇喘了几口气,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略带吃力的站了起来。她局
促的整理着揉皱了的裙摆,俏脸上红潮未褪,平添了几分放纵颓废的风情!

  我忍不住又开口戏弄她:「你说吧,今后我该叫你什么呢?是美人儿?还是
「妈妈」?嘻嘻,照我看你好像更喜欢后面那个称呼呀?」

  妈妈一言不发,默默的凝视着脚下的那圈水渍。突然间,她悲悲切切的哭了
起来,两道泪水滚出眼眶,哽咽的说:「你……你把我最后一点尊严都给剥夺了!
呜呜呜……天啊,我什么面子都没了,还不如死了的好……」

  「千万不可以!」我大吃一惊,连忙叫道,「你可不能做傻事呀!喂喂……
喂……」

  话筒里传来芒音!转眼望去,妈妈已把手机给挂了,掠了掠散乱的秀发,面
色凄然的走向楼层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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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爸爸就要出差了,临走的那天晚上,小兵鼓起勇气潜入了妈妈的卧
室……

  一周之内贴出,敬请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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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42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1:20     标题: 伊底帕斯之镜(全) 作者:秦守

                (十)

  不好,妈妈要跳楼自杀!

  脑海中下意识的冒出了这个想法,我不禁吓了一大跳,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
里跳了出来,双眼死死的盯住了她的身影。

  怎么办?是不是立刻冲出去拉住妈妈,以防她自寻短见?但……但我要是现
身相见,她说不定就会猜到所有事情的真相!羞愤交加之下,也许真的会做出不
堪设想的傻事来……

  我想到这里张惶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心中一阵阵的懊悔!早知道妈
妈如此脸嫩,刚才就不该做的太过分,多少也应给她留点面子的。

  这时候妈妈已经在天台边站定了脚步,低头望着楼下气氛热闹的广场,似乎
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过了好一会儿,她轻轻的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迷惘
失意的表情,紧绷的肩膀却松懈了下来。看样子,她已打消了一时的冲动念头。

  我略略的放下了心,沉思片刻,重新按动了她的号码。

  妈妈秀眉一蹙,恨恨的举起鸣响的手机,似乎想奋力的往地上摔去。但她终
于还是逐渐的平稳住了情绪,接通电话,冷冷的说:「你还打来做什么?」

  「美人儿,对不起了,我是向你道歉来啦!」我陪着笑,小心翼翼的说,「
别生气好吗?我不是故意要让你难堪的……」

  「还说不是故意的?你把我给害惨了,小混蛋!」

  我一怔!妈妈这语气,似乎不像是在对自己厌恶的人说话……

  「害惨了?可是看你刚才的神态,好像十分享受哩!」

  「不许胡说!」妈妈怒容满面的说,「不学好的坏东西!今天的事到此为止,
以后你要是再敢骚扰我,哼,瞧我不告诉你父母,让他们好好的教训你才怪呢!」

  她在声色俱厉的吓唬我,然而我却放下心来,知道她不会再想不开了。

  「你去告状好了,我才不怕呢!」我随口撒了个谎,「跟你说吧,我父母早
就去世了……」

  「真的?」

  「这种事还能开玩笑么?」我硬着头皮说,「现在我是住在叔叔家里,平时
根本没人管我!」

  妈妈「啊」了一声,似乎有些同情我的「不幸」,声音顿时变和缓了许多,
轻轻的说,「难怪……你年纪轻轻,就沾染的满身流氓习气……原来是缺少家教
的缘故……」

  「不,应该说是缺少母爱吧!」我心念一动,顺着话头说道,「你知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干扰你平静的生活,整天纠缠住你不放呢?」

  「……」

  「因为,你让我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我深情款款的说,「说句心里话,
你长的很像我妈妈……我从小就缺少母爱,可是自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清楚的
意识到,在你身上我可以得到某种程度的补偿……」

  「有你这种补偿法的么?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全都不三不四的……难道你对
自己的亲生母亲也敢这么说么?」

  「这个嘛!嘿嘿,我对你的感情当然不是那么单纯啦。」我厚颜无耻的说,
「我是既想得到失落已久的母爱,也想得到青春欲望的满足。」

  「呸!越说越离谱了!」妈妈啐了一口,满脸晕红的说,「我比你大了整整
二十岁,你怎么能在我身上动歪脑筋?」

  「没办法,谁叫你长的这么漂亮,充满了成熟女人的动人韵味呢?」我继续
施展如簧之舌,「刚才我叫你妈妈,那的确是真情实意的自然流露,你一定要相
信我哦!」

  妈妈不说话了,脸上的表情半信半疑。她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不知在想些
什么。突然,她的唇角浮现出了一丝难以觉察的笑容,淡淡的说:「喂,你跟我
说实话,你是不是个有「恋母情结」的人?」

  「也许是吧!所以我才说,对你的心态是非常复杂的……有时我非常想侵犯
你,让你在我的胯下臣服……可有时我又渴望得到你的爱怜,就像你儿子一样,
全心全意的叫你一声妈妈……」

  「不准叫!」妈妈烦恼的跺了跺脚,板着脸说,「母亲是世界上最神圣的称
呼,我不准你亵渎它……」

  「那么,我还是叫你美人儿好了!」

  「没大没小!你应该叫我阿姨……」

  「阿姨不大好听哦!」我嬉皮笑脸的说:「这样吧,我就叫你「美人儿妈妈,
行不行?」

  「懒的跟你说了!」妈妈没好气的说,「我儿子要像你这样无赖,非得狠狠
的揍他一顿不可。」

  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屁股上竟有些隐隐作痛起来,彷佛她的巴掌又落
到了上面。半晌后,我才勉强笑道:「你怎么知道,你儿子和我不是一个德性?
有你这么个美丽性感的妈妈,他怎么可能完全不动心?或许他的脑子里早就在打
你的主意了呢!」

  「胡说!我儿子最乖啦!他从小到大都很听话,就跟张白纸一样的纯洁!哪
里会有那么多龌龊的念头?」

  我听的暗暗发笑,咳嗽一声说:「可是他已经到了对女性感兴趣的年龄了,
不是么?嘿,我就不信,你儿子从来也没有对你产生过非分之想!」

  「没有!就是没有……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样无耻吗?」妈妈气恼的说。

  「唔,你再仔细回忆一下,他是否偷看过你洗澡、换内衣?有没有对你提出
过无礼的要求?」

  妈妈的神情忽然变的有些异样,可能是在我的提醒下,想起了四年多前我对
她的胸脯意图不轨的往事……隔了好几秒钟,她才再次否认:「没有这种事……
你猜错了!」

  「别嘴硬了,我听的出你语气里透着心虚……」我油腔滑调的说,「呵呵,
我几乎可以肯定,你儿子是多么渴望着能跟你来一下……」

  「你不要乱说……」

  「他说不定经常幻想你的裸体,在想像中搂抱住你一丝不挂的身子,然后和
你性交……」

  「住口!你住口!」妈妈陡然叫了起来,声音里充满了厌恶和焦急,「你再
胡说八道,我就永远不理你了……」

  「怎么是胡说八道呢?」我悠然说,「如果你注意就会发现,儿子已经长大
了,有一根比他爸爸还要粗壮的肉棒,这样的好东西,绝对能令你欲仙欲死的,
为什么要便宜别家的女孩子呢?」

  「你……你下流……」妈妈的俏脸一阵白一阵红,丰满的酥胸急剧的上下起
伏。她拚命的摇着头,似乎想把什么从脑袋里驱赶出去,可惜却偏偏做不到。

  「想想吧,母亲的身体被儿子拥抱,儿子的阴茎从后面插入她的阴道,双手
伸到胸前抚摸母亲的乳房。在儿子的性刺激下,母亲不停的呻吟着,呼唤着亲生
儿子的名字,叫他快些抽插湿淋淋的骚穴……你想想,这样的场景是多么的激动
人心呀……」

  「我不要听了!」妈妈颤声尖叫着,蓦地挂断电话,跄踉的往回走了几步,
颓然无力的倚靠在了栏杆上。她的眼睛里满含着羞愧痛苦的复杂神色,修长匀称
的双腿紧紧的绞在一起,大腿上的肌肉轻微的抽痉着,彷佛正在一个猛烈的漩涡
里苦苦的挣扎。

  直到楼下的节目表演接近尾声了,妈妈才如梦初醒的回过神来,慌忙拾起抛
落在地上的丝袜内裤,手忙脚乱的穿回身上。然后她稍微整理了一下秀发,急匆
匆的沿着来路回到了广场,重新走到人群里坐下。

  远远望去,她的神态似乎十分疲惫,眉宇间也带着掩饰不住的惶然,和身旁
同事谈话时更是显得心不在焉。眼光时不时的打量着周围路过的学生,彷佛在暗
地里疑惑着他们的真实身份,是否就是那个和她通话的「心魔先生」。

     ***    ***    ***    ***

  从那天开始,我和妈妈的关系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自从她晓得我是个仅仅十来岁的少年后,对我的惧怕之意明显的减退了,说
话的口气也时常有意无意的以长辈自居。我隐隐的感觉到,她肯和我在电话里调
情、保持着这样一种见不得光的关系,固然是因为把柄被我捏着,但更为重要的
原因却是,她自己也逐渐的接受、适应乃至于沉迷在了这个刺激罪恶的游戏中!

  而我对她的称呼,也正式的改成了「美人儿妈妈」。起初几天,她一听到我
这样叫她,总是憎恶的连声喝止,甚至威胁说要挂线。可是我却嬉皮笑脸、软硬
兼施,以「口误」为由,照样叫个不亦乐乎。日子久了,她拿我没办法,加上听
的习惯了,也就默许了我口头上的放肆。

  不过,我却并不满足,想方设法的再往「不伦」的方向前进。每一次,当她
在电话里被我撩起了情欲,兴奋的发出高潮之前的呻吟娇喘时,我就悄悄的把对
她的称呼进一步减省,不知不觉的把「美人儿」三个字去掉了,只剩下「妈妈」
的亲昵呼喊声挂在嘴边。

  特别是在她泄身的那一瞬间,我掌握着节奏,嘴里叫出的全部都是「妈妈,
我干你了」「妈妈,我要射精了」这类淫声浪语!我的目的,就是要让她一边清
晰的听着这些有悖伦常的脏话,一边不可抗拒的获得犯罪般的快感。这样,「乱
伦」的观念才能潜移默化的影响她,最终完全腐蚀掉她的身心。

  又是半个多月过去了,我暗中观察着妈妈的一举一动,尽管我无从知道她的
真实想法,但还是敏锐的察觉到,所做的一切收到了一定的效果,妈妈那原本根
深蒂固的、严守伦理的纯净心灵,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冲击!

  比如说,她看着我的眼神变的有点古怪了,常常飘忽不定的闪烁,像是在躲
避着我,刻意的不与我对视。有时候,她又会偷偷的瞄一眼我的下体,接着粉脸
泛起红晕,心情烦乱的蹙眉顿足,似乎对自己十分的懊恼痛恨!很显然,她在努
力的克制、禁止着某些念头的出现,可是人的思维偏偏是最难控制的,往往越想
抛弃遗忘的,却越容易在脑海里浮现。

  尽管事情进展的比较的顺利,妈妈在我的蓄意引诱下,已经出现了若干「危
险」的倾向,但我还是没有轻举妄动,依然小心翼翼的掩饰着自己的意图。

  我明白,在这种关键的时刻,若我轻易流露出猥亵的真面目,必然会引起妈
妈的警觉,一个不好就会前功尽弃。相反,竭力伪装出纯真童趣的小孩模样,反
而能放松妈妈的戒心,令她陷入自责愧疚、羞为人母的心理泥潭。这样,用不着
我说半句话,她在潜意识里就会痛苦的承认,自己根本配不上「妈妈」这个神圣
的角色,只配当一个被肉欲支配的淫乱女人。

     ***    ***    ***    ***

  考完期末测验后,暑假来临了。这天晚上,爸爸行色匆忙的踏进家门,在饭
桌上宣布了一件令人意外的大事——他明天要到美国纽约出差!

  「这么急吗?明天就要走?」妈妈停下筷子,语气里满含着失望,「你就不
能先在家里休息几天?」

  「没办法,公司的总部要开紧急董事会!」爸爸无可奈何的说,「我也是临
时接到通知的,明早得先赶飞机去北京,办好签证后立即飞赴美国。」

  「那你这次要去多久呢?」

  「很难说。开完会还要处理一些棘手的事务,如果顺利的话,两个星期就能
回来。否则有可能会拖上三四个月!」

  「真是的,这么长时间!」妈妈撇了撇嘴,脸色不愉的说,「这半年来你哪
天不是把家当旅馆?这下可好,索性连家门都不进了!」

  「别生气嘛,老婆!我这是在养家餬口嘛!」爸爸苦笑着辩解,「等我赚够
了钱,咱们一家三口下半辈子能不愁吃喝了,我就立刻辞职,全天侯陪着你。」

  「哼,甜言蜜语!鬼才相信哩!」妈妈不领情的说。

  我在旁边听着,心里感到说不出的高兴。爸爸要离家外出了!也就是说,在
今后的一段日子里,家里只剩下我和妈妈两个人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嘿嘿,
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对我来说,想要占有妈妈的身体,爸爸的存在绝对是个巨大的障碍!虽然他
早出晚归,几乎见不着人影,但我还是每时每刻都能在各个房间里感受到他的气
息!这使我浑身都不自在,甚至还有点儿胆寒。父亲的形象彷佛是无形的威慑力
量,只要他还在近处,我就很难鼓起勇气真正的去侵犯妈妈。

  因此,我一定要好好的利用这段宝贵的时间,施展出雷霆万钧的手段,令妈
妈向我彻底臣服……哼哼,等爸爸回来的时候,他会意外的发现妈妈已经成为了
我胯下忠心不二的玩物,再也没有力量反抗儿子的淫威了。

  夜里,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晌还睡不着,所有细胞似乎都处于一种极
其兴奋的状态。如果将来我的计划能够成功,那今天就将是父母以夫妻的身份相
处的最后一晚!这之后,我将取代爸爸睡在他那张大床上,随心所欲的和妈妈做
爱,并且在她的身体里留下滚烫的浓精!

  十七年的夫妻深情,也许就是在今晚划下了休止符!然而父母却还没有意识
到,危机正在一步一补的靠拢吧!在这临近别离的时刻,他们俩会在卧室里干什
么呢?

  我好奇心起,于是爬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来到父母的卧室外面侧耳
倾听,里面传出了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老婆,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美国有一个远房亲戚?」这是爸爸的浑厚嗓
音。

  「你是说志叔吧?很多年没联系过了!」妈妈恍然说,「你不提我几乎忘记
了,他的近况如何?」

  「很不妙!听人说他得了癌症,正在医院里死撑着,可能活不了几天了!」

  「是吗?那你应该去看看他,孤老头子一个,怪可怜的!」

  「行,我会抽空去的!」爸爸说到这里忽然笑了,轻松的说,「不过,他可
是住在纽约最有名的红灯区附近,你不怕我顺便去……嘿嘿……去那里开开眼界
吗?」

  「你敢!」妈妈生气的说,「你要是勾搭上那些不三不四的风尘女子,休想
我会原谅你!」

  「开个玩笑嘛,何必那么认真呢?」爸爸忙连声陪着不是,还赌咒发誓说自
己坐怀不乱,绝不会对花花世界的洋女人动心。妈妈却是不置可否的听着,好半
晌都一言不发。

  末了,她幽幽的叹了口气,低声说:「如果你真的要去鬼混,我也管不了那
么多……反正在你们男人心里,老婆总是别人的好……」

  「谁说的?我的老婆就是自己的好……瞧,谁能有这么漂亮的脸蛋,这么完
美的身材呢?连皮肤都保养的像少女一样光滑……」爸爸啧啧称赞着,卧室里先
是传来了床垫折腾的轻微响声,然后是妈妈的一声低呼。

  接着,里面就安静了下来,再没有发出半点声息。过了一会儿,只听爸爸懒
洋洋的说:「关灯睡觉吧,明天还要起个大早呢!」

  「不嘛,老公……好久都没来过了……别这么扫兴嘛……」妈妈撒娇似的呢
喃着,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渴望和春情。

  「我很累了,以后再说吧!」爸爸边随口敷衍着,边打了个哈欠。

  「你明天就要走了,谁知道『以后』会是哪一天啊?」妈妈可怜兮兮的恳求
着:「来嘛,老公……好想好想……人家好想要嘛……」

  「可我真的很疲倦,提不起精神来…」爸爸略为不耐的说,态度颇为冷淡。

  我只听的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生在福中不知福!妈妈这么美丽的女人主
动求你做爱,居然会冷落她!这要是被那些梦想着得到妈妈青睐、盼望一亲香泽
的追逐者们听见,非得气破肚皮不可。不过这也说明,我前一段偷下的「毒药」
的确很灵验。

  「老公,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千万别睡着哦……」随着妈妈的叮
嘱,我听见拖鞋在地板上滑动的声音,想必她正把双脚套进鞋里,准备下床出来
哩!

  「糟糕!」我张皇之下当机立断,一溜烟的沿着来路退回。但是已来不及回
到自己房间了,只得在客厅的沙发背后蹲下。刚把身体隐藏妥当,卧室的门就打
开了,妈妈步履轻盈的走了过来。她没有注意到我躲在暗处里,手里抱着一堆衣
物,迳直的进入了浴室。

  「操!这时候还洗澡!」我在心里咒骂着,听着哗哗的流水声,忽然意识到
一个事实——看来妈妈今晚是下定决心要和爸爸做一次了!她不嫌麻烦的重新沐
浴更衣,就是为了尽可能的取悦爸爸!或许还会再搞点新鲜大胆的节目,以便使
他恢复在床第上的雄风!

  「这么说,等会儿就有好戏上演了……」我想到这里心中一动,彷佛隐约的
把握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一时之间却无法理出清晰的头绪……

  静静的呆了一阵子,突然耳畔响起了「呼噜……呼噜……」的鸣响。仔细一
听,原来是卧室里的爸爸已经睡着了,正在均匀而有节奏的打着鼾。大概他的确
是累过头了,等不到妈妈返回就沉了入了梦乡!

  我耸耸肩膀,鬼使神差般的又潜到了卧室外,小心的把虚掩的房门推开。室
内只亮着一盏淡紫色的床头灯,发出昏暗暧昧的柔和光芒。爸爸侧身拥着被子呼
呼大睡,那样子就像是打雷也不能把他惊醒!

  如果把爸爸弄晕过去,搬到外面藏好;而我则冒充他躺到床上,熄灭残余的
灯光,那妈妈说不定会上当受骗,在浑然不觉的情况下失身给我哩!而且,她还
会主动的挑逗我,也许比风尘女子都要热情风骚。

  但这只是幻想罢了,现实中却是没有可能的!就算是在绝对的黑暗中,只要
我们母子的赤裸肌肤甫一接触,相信她就能发现不对劲。

  我失望的暗暗叹息,委实心痒难搔的舍不得离开。踌躇片刻后把心一横,无
声无息的走进了卧室里,悄悄的钻到了床底下。

 取而代之是不可能的了!不过,我今晚一定要亲眼看看,妈妈发起骚来是怎样
一副淫荡模样?她又会采取什么手段来勾引男人。

  十来分钟后,妈妈总算回到了卧室,随手关上了房门。她那踏在拖鞋里的双
足迅速的移到了床边,一股法国香水的好闻气息扑面而来,就像是能催发原始的
情欲一样,我的面颊在刹那间就变的滚热发烫。

  她顿了顿足,不满的娇嗔道:「喂!醒来!我不是叫你别睡吗?快醒来呀!
讨厌!」

  头顶上传来轻微的震动,想来是妈妈正在拚命的摇晃爸爸的身躯,力图把他
从睡梦中唤醒。

  「别闹了……老婆,我很困……」爸爸口齿不清的回应着,似乎还处在迷迷
糊糊之中。

  「老公,你看看我,看我一眼嘛!求你了。」妈妈不依不挠的缠着他,出尽
了水磨功夫,大有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架势!我不禁纳闷起来,她到底打扮成了
什么样子?难道?

  「唉,好吧!」爸爸终于撑不下去了,苦笑着坐起身,「真不明白你在搞什
么鬼?都十几年的夫妻了……咦?」

  他忽然惊讶的轻噫一声,似乎见到了令他心摇神驰的美景!我忍不住想探出
头去一睹究竟,但最后还是强行按捺住了冲动!这次不比上回偷窥妈妈换衣服,
眼下是父母两个人都近在咫尺,稍为不慎就会败露行藏!

  「你……你这是?」爸爸嗫嚅的问,他的语调有些异常。

  「傻子,这还用问吗?」妈妈的脚缩了上去,只剩下拖鞋留在地板上,柔声
说,「人家是特意为你打扮的……你说呀,好看不好看?」

  「老天,你……真是太漂亮了!」爸爸的气息变粗重了,并发出了贪婪的吞
咽口水声。

  妈妈吃吃的笑了,娇媚的低骂道:「死相!」跟着就不再说话了。房间里暂
时的陷入了寂静,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在回响!

  突然间,爸爸再次发出了兴奋的呼喊:「啊啊……老婆,你在干什么?喂,
喂!你今天是怎么了?哦……哦哦……」

  我心里掠过不祥的预感,竖起耳朵仔细的倾听。果然给我捕捉到,在爸爸的
高声呼喝之中,夹杂着极轻的「哧溜、哧溜」的旖靡响声……我立刻明白了,怒
气直涌上心头……

  「不要脸的贱货,竟然在我眼皮底下替别的男人口交!」心头的妒念再也无
法遏制,我缓慢的爬到床尾,冒险探出了半个脑袋!顿时,眼前看到的情景令我
的热血都差点沸腾!

  只见爸爸仰天半卧在床上,两条毛茸茸的腿舒适的展开着。妈妈就趴在他的
双腿中央,俏脸几乎是紧挨着胯下,正在专心的舔弄着嘴唇里含着的肉棒。尽管
我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但仍然可以想像出,她是多么的卖力和讨好,惟恐服侍
的不够周到。

  这是我第一次目睹妈妈口交的模样,她那跪在床上的姿势真是有够撩人,根
本无法和「母亲」的圣洁形象联系在一起。还有她这身衣着打扮。

  是的,到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她的衣着!昏暗的灯光下,我清楚的看见妈妈穿
着一身透明的薄纱睡衣,那里面竟然是空的,美妙的身材几乎是赤裸的展现在眼
前,可惜是在爸爸的眼前!

  从我这个角度望过去,只能见到她白皙光滑的粉背,就像一匹缎子般完美无
暇。偶尔,当妈妈略略侧身、或是弯下腰的时候,我都从她的腋下,惊鸿一瞥的
窥视到了丰满迷人的乳峰!弧线圆妙的大半颗雪白乳球颤巍巍的抖动着,淫秽的
暴露在儿子的视线里,只要她再转过来一点点,就能瞥见那令我朝思慕想的娇嫩
乳头了!

  我不自觉的舔了下舌头,目光悄然的向下移动,跃入眼帘的是一条极其窄小
的黑色三角裤!两根细细的绳子在身侧随意的系着个结,轻薄的裤衩虽然遮盖住
了妈妈诱人的阴户,但在她结实丰臀的支撑下被拉伸到了极限,边角部分已经陷
进了屁股的肥嫩肌肉中。特别让人血脉贲张的是,裤衩的下缘也已深深的嵌入了
妈妈夹紧的双腿之间,形成了一道深邃幽暗的沟壑。

  「天哪,这里……这里真的有个记号……」我猛然间瞥见在妈妈的右边臀部
上,有一小块淡色的胎记!小小的、精巧的胎记就像刺绣般,和那个可怖的梦里
见到的「小静」一模一样……

  蓦然间,我的大脑轰然鸣响,心脏一阵剧烈的疼痛,彷佛又亲身挨了一刀。
尽管上次在学校的楼顶,妈妈已亲口承认她身上的这个胎记。但此时此刻亲眼瞧
见后,我依然感到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和震惊!

  毫无疑问,那个梦里发生的一切肯定是真实的!否则的话,我怎么会知道妈
妈如此隐私的秘密呢?从小到大,她在我面前一向是衣饰端庄、谨慎保守的,不
可能被我「无意」中见到。虽然我经常试图偷窥她的裸体,但毕竟从来也没有成
功过……

  「小静……妈妈……油头粉面……爸爸……」我咬牙切齿的默念着,每个字
里都蕴藏着刻骨的伤心、嫉妒和愤怒,「不管你们前世是谁,今世又是谁,我都
要你们对自己的罪恶付出代价!」

  在这一瞬间,我发狠的下了决心,一定要不择手段的占有妈妈的肉体,补偿
我上辈子未实现的夙愿,也一定要让爸爸品尝到,失去最心爱女人的痛苦。

  怒火在胸腔里燃烧,很快的又转化成了熊熊欲火。我掏出早已发涨的肉棒,
来回的用力搓揉着,心里充满变态邪恶的欲望,眼睛死死的盯着床上的狗男女。

  「噢……噢噢……含深一些……老婆……你很会弄嘛……」伴随着爸爸的舒
爽的哼哼声,妈妈加快了节奏,头部迅速的前后摆动着,胸前那对雪白滚圆的奶
子也前后的摇晃起来,跟着又被爸爸一把抓住,握在掌中恣意地挤压揉捏。

  我的心脏不由自主的激烈跳动,脑海里有个声音在狂喊着:「妈妈……来舔
我的……啊啊……用你的香舌……来舔你亲生儿子的……妈妈……贱女人……总
有一天我会征服你,让你也替我吸吮阳具的……」

  半晌,妈妈终于抬起了头,伸手揉着酸透了的颈脖,羞赧的轻声说:「行了
吧?好像……已经有起色了哦!」

  爸爸没有答腔,急促的喘息着,猛地一个翻身把她压到了下面,发疯似的狂
吻着肉香四溢的美妙胴体。妈妈畅快的动情呻吟着,修长赤裸的玉腿左右分开,
死死的缠绕在了爸爸的腰部上……

  「嗯……啊呀……」

  就在这时,爸爸忽然低沉的嘶吼了一声,整个人打冷战般一阵颤抖,躯体随
即僵直了……

  几秒种后,他吃力的从妈妈身上爬起,颓然的叹了一口长气。

  霎时间,所有的声响都消失了,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不知过了
多久,妈妈缓缓的坐起身来,木然的整理着凌乱的睡衣,双眼中饱含着晶莹的泪
水,泫然欲泣!

  「对不起,老婆……实在对不起,我的确是……不行了……」爸爸双手抱头
痛苦的说,嘶哑的嗓音里满是自责、歉疚、沮丧和失意。

  「算了,睡觉吧!」妈妈淡淡的说,神色平静而漠然,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过。我不敢再看下去,忙缩身躲回了床底,心里如释重负的放松了,并且觉得十
分得意。

  爸爸,活该你早泄!这就是你乱打妈妈主意的下场!嘿嘿,除了我自己,以
后我不会再让任何男人碰她的,哪怕是沾着她一根手指,都必将遭到最严厉的惩
罚……

  卧室里的气氛显得有些难堪,父母俩彷佛都变成了哑巴,默不作声的草草收
拾了一下,就各自躺进了被窝里。他们谁都没有再说一个字,相互之间似已多出
了一道无形的隔阂,临别前的那种依依不舍的柔情蜜意已是荡然无存。

  不过,我自个儿的处境也好不了多少,趴在床底下暗暗的发愁。总不能在这
里蹲上一整夜吧?得找个机会偷偷离开才行……唉,只有等他们俩都睡熟了再说
了……

  光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一直等到深更半夜,我都快睁不开眼睛了,才听到
爸爸的打鼾声由小变大、由浅入深,渐渐的又像打雷一样响了。但是,妈妈却显
然还未入睡,时不时的有翻身的声音从床上传进我的耳朵。

  「糟糕,她不会是气的失眠了吧?」我越等越是焦急,但又偏偏毫无办法。

  良久,在我几乎要失去耐性时,两条线条优美的小腿忽然从床沿搭了下来。
我一呆,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见妈妈悄没声息的下了床,就这样赤着一双白皙
的纤足,轻手轻脚的踱到了穿衣镜边。

  她怔怔的凝视着镜子中的人影,望了很长一段时间,双手缓慢的探到胸前,
隔着睡衣托起了高耸坚挺的双乳,喃喃的低语着:「你费尽心思……保持着这样
完美的身材……难道就是为了让它白白的荒废着吗?」

  没有人能回答她。我也只是呆呆的听着,心里涌起难以形容的滋味。回想起
上一次妈妈对着镜子审视容颜身段时,她的表情是多么的欢欣愉快,全然不似现
在这副深闺怨妇的样子……

  妈妈辛酸的笑了笑,手掌温柔的在自己身上抚摸着,胸脯、腰肢、大腿、丰
臀……就像一个最好色的男人一样,热烈的爱抚着娇躯最诱人、最神秘的每一个
部位。过了好一会儿,她彷佛才勉强满足了心头的热烈欲望,没精打采的回到床
边坐下。

  爸爸仍然沉沉的睡着,就在他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中,妈妈忽然轻声的说起话
来。她俯身痴痴的望着爸爸,哀怨的说:「唉,分开一段时间也好,就当是对我
们夫妻感情的一次考验吧!你可千万要经得起诱惑哦!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背叛
对婚姻的忠贞。否则,我们就完了。」

  我心里突然泛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妈妈这些话,好像并不是对爸爸说的!

  她的语气中似乎带着无尽的彷徨、矛盾和恐惧,彷佛是在自言自语。

  「千万不能出轨啊!听着,千万不能再想那些肮脏的事,不然你真的会堕落
的。」

  我听到这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可怜的妈妈,她大概已凭着女性敏锐
的直觉,预感到爸爸离开家后,自己辛苦构筑的防线终将崩溃,会彻底的沉溺在
肉欲的深渊里不可自拔,所以她今晚才带着半是赎罪、半是渴盼的复杂心理,企
图将彼此的激情最大限度的点燃。

  要是刚才他们能成功的、尽兴的合体交欢,得到满足的妈妈也许还能在短期
内继续「顽抗」下去。可惜的是,不「争气」的爸爸却没能配合好,使她的一片
苦心付诸东流,也使事态无可挽回的踏向了不归路……

  寂静的夜色里,妈妈喃喃的念叨了许久,声音逐渐的低了下去。而我,一直
等到她的呼吸也趋于均匀平稳了,才顺利的「逃」出了卧室。

    ***    ***    ***    ***

  第二天早上,爸爸拎着简单的行装上路了。在门口话别时,妈妈依依不舍的
拉着他的手,反覆的叮咛他要注意身体、多加休息等等充满柔情的话语。说着说
着,也许是触动了心事吧,她的语声竟有些哽咽起来,眼圈儿也发红了。

  「老婆,我出差两三个月而已,你怎么就哭成这样了?」爸爸忙掏出手帕替
她拭泪,柔声安慰道,「我会争取早点回来的,放心吧……」

  妈妈默然的点了点头,帮他关好车门,眼睁睁的看着小车屁股冒烟的绝尘而
去。车子已经从视野中消失了,她还悄然伫立在原地凝望着,动也不动。

  「回去吧,妈妈。他已经走了!」我站在她身边说,心里有股按捺不住的狂
喜!嘿嘿,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了……不久之后,也将是妈妈生
命中唯一的男人……

  「小兵,你在傻笑什么?」妈妈像是察觉了我的异样,略带不满的说,「爸
爸出远门,你都不跟他多说几句贴心关怀的话,冷淡的就跟局外人似的。」

  我嘻嘻一笑,辩解说:「你和他难分难舍的抱在一起,把该说的临别赠言全
都抢着说完了,我还能跟他讲什么呢?」

  「他!他!「爸爸」也不叫一声,真是没礼貌!」妈妈白了我一眼,转身回
到家里张罗着家务。整个白天她的话都不太多,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我几次挑起
话题逗她开心,得到的也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回应。

  出乎意料的是,晚上吃过饭后,妈妈的精神似乎突然好起来了,一扫忧伤哀
愁的颓然神色,脸蛋在苍白中透出了淡淡的红晕。她照例洗了个热水澡,把如云
的乌发挽起,露出一截秀美的颈子,并且把全身上下都弄的香喷喷的——而这熟
悉的香水味,赫然是昨夜她挑逗爸爸时使用的那种名贵品牌……

  「小兵,妈妈今天有些疲劳,先回房间休息了。你自己一个人看电视吧!」

  她简单的交代了两句,不等我回答,就翩然溜进卧室锁住了门。

  我为之愕然……这女人,十来个钟头前还做出深情款款、泪眼迷离的眷恋模
样,怎么一到晚上就像变了个人儿?难道……人的本能罪恶欲望,在朗朗阳光下
虽能暂时抑制住,可是在黑暗的夜幕中却会变本加厉的爆发么?

  十点整,我回到自己屋里,镇静的拨通了电话。铃声才响了一下,话筒就被
接通了。

  「喂,是我呀……」我干咳一声,单刀直入的问,「听说你老公出差去了,
是不是?」

  「你怎么就知道了?」惊讶的语气。

  「我早就说过,你所有的事情我都了解的一清二楚!」我轻佻的说,「别忘
了,连你最隐秘的部位我都见过……那么浓密的阴毛……那么可爱的屁眼……」

  「别……别说了……啊啊……」妈妈迫不及待的发出尖叫声。她今晚似乎兴
奋的特别快,十足是个淫荡的贱女人……

  「老公走了,你一定觉得更寂寞了吧?为什么不把门打开呢?我可以偷偷摸
进你的卧室,保证把你在床上侍侯的欲仙欲死……」

  「不行!」妈妈紧张的说,「你不能来……我儿子……在家!」

  「那就叫他一起上嘛!反正……他也早就想尝尝妈妈身体的味道了……」

  「瞎说……你再乱讲,我可要生气了……」

  「呵呵,只是口头上说说罢了,别那么大火气嘛!再说,我不是也叫你「妈
妈」么?这几次咱们扮演的,不正是「母亲」和「儿子」的角色么?」

  妈妈顿时哑口无言了,隔了一会儿才勉强的说:「这不同的!你又不是我亲
生的。」

  「唉,你何必如此在意血缘关系呢?现在的社会,儿子越来越早熟,而母亲
却保养的越来越性感,母子间偶尔发生亲密的接触,已经是很正常的事了……」

  我不遗余力的进行游说,「如果我真是你儿子,就绝不会放过这么迷人的母
亲的……」

  「你到底有什么居心?」妈妈忽然打断了我,不悦的说,「你是不是希望我
和自己的儿子乱伦?遭到天打雷劈的报应?」

  我一惊,连忙否认:「不,我这是为你好……」

  「为我好?」

  「是的。」我冷静了下来,不动声色的说,「我已经预感到,只有这样才能
给你带来最大的快乐!」

  「荒谬!」声音开始颤抖。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知道你内心深处也有这种渴望,只不过羞于启齿,
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我不待她反驳,话锋立即一转,「行啦,别让这样的
小事破坏我们的情趣!今晚还是像以前那样,由我来充当「儿子」好了……」

  「不用了!我现在提不起兴致!」妈妈冷冷的说。

  「那就算了!」我无所谓的说,「今晚的活动取消,白白!」

  「喂喂,你!」电话那头的声音一下子急了,显然妈妈没料到我会这样「绝
情」,把一个持续了数月的「节目」说取消就取消了,正想说些什么,然而我却
没有给她机会,当机立断的切断了声线。

  这是我兵行险着,和妈妈打的一场心理战。我就是要逼迫她,让她明白要想
获得快感,就只有乖乖的扮演目前的角色,和我一起把这个母子乱伦的游戏玩下
去。我相信,她一定会向我投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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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虽然摸进了妈妈的卧室,可是却没有上到她……哗,怎么这样呢?我听
到有读者在抱怨了,不过我一开始就说过,看这个故事一定要有耐心才行,要很
有耐心……

  下一章,母亲开始感受到儿子的男性魅力了,尽管还在本能的压抑着欲望。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法师突然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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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33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1:22     标题: 伊底帕斯之镜(全) 作者:秦守

               (十一)

  第二天,我没有打电话骚扰妈妈,家里一切风平浪静。第三天,我仍然按兵
不动,什么行动都不采取。

  妈妈开始沉不住气了,焦急不安之情溢于言表。她明显变的少言寡语了,眼
睛里失去了往常的动人神采,脸色苍白的让人担心。短短的两天功夫,她看上去
就清减了不少,容颜中也带上了些许的憔悴。

  到了第四天,妈妈似乎已死了心,晚上不再提早躲进卧室了,改为坐在客厅
里看电视。但她根本什么都没看进去,简直是心神不属的望着萤幕发呆,目光凝
滞而茫然,精神也显得相当的恍惚。

  「妈妈,你在想什么?好像你很不开心耶!」我试探着问她。

  妈妈一楞,伸手掠了掠秀发,若无其事的说:「在想什么?当然是想你爸爸
啦!他已经连着几天都没跟我联系了。」

  「是吗?」我随口说道,「爸爸的工作很忙嘛,你可以主动联系他呀!」

  「唉,算了!长途话费很贵的,还是省省吧……」

  话音未落,「叮呤呤……叮呤呤……」一阵悦耳的电话铃声蓦地响起,划破
了夜晚的宁静。

  妈妈怔了怔,眼光下意识的瞥向墙上悬挂的钟。当她看清时间正好是「十点
整」时,秀眸忽然明亮起来了,彷佛被注入了无限的生机。她跳起身,飞快的奔
到了几案旁,一把拎起话筒,喘着气道:「喂……喂喂……」

  她那副激动的娇躯颤抖、手足无措的模样令我为之愕然,转念一想才恍然大
悟……嘿,现在正巧是「心魔先生」打来骚扰电话的时刻……

  贱女人,还敢骗我说是想爸爸!哼哼,我看你除了男人的肉棒外,脑子里再
想不了其他东西了……

  谁知就在这时,妈妈的语音忽然急转直下,失声惊呼道:「老公,是你!」

  「是爸爸?」我也吃了一惊。想不到刚提到他,他就来电话了……

  「你……你怎么现在打来?不是说晚上都没空吗……」妈妈略略一顿,声音
就恢复了正常。但是她的脸上却掠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失望表情,眼神也黯淡了下
去,彷佛并不为爸爸打来电话而觉得欣喜。

  「对,对……儿子很好……我也一切都好……哦……哦……是的……嗯!」

  妈妈心不在焉的唯唯答应着,语气相当的冷淡。既没有亲人应该有的温馨关
怀,也没有夫妻之间的撒娇佯怒,听起来就像是两个外人在进行公事公办的谈话
一样。

  「哦,小兵,爸爸要和你说两句。」过了一阵,妈妈把话筒递给我,自己则
懒懒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耸耸肩,接过了电话,还来不及礼节性的问个好,爸爸就劈头问道:「小
兵,妈妈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啊!」我漫不经心的说。

  「可是,她今天说话的口气很奇怪呀,我不论问她什么都是爱理不理的!」

  爸爸忧虑的说,「儿子,你说妈妈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我可看不出来!不过,妈妈刚才还跟我说想你呢!」我语带嘲讽的说着,
向妈妈做了个鬼脸。她则不甚满意的白了我一眼,似乎在责怪我的多嘴多舌。

  「唉,我会争取早些回来的,帮我照顾好妈妈……」爸爸不放心的交代了几
句,才叹息着挂了线。可以想见他的心里一定不好受。但是妈妈却明显没有当作
一回事,心思完全不在他的身上……

  直到一周之后,我才重新在晚十点拨打了家里的电话。一听到我发出的怪异
嗓音,妈妈立刻激动的语无伦次,竟然情不自禁的哭了出来。

  「你还记得来找我呀!」她抽泣着说,「我还以为你被车撞死了呢,坏蛋!」

  「什么你呀你的,儿子也不叫一声!」我数落着,随即又笑嘻嘻的说,「美
人儿妈妈,有没有想我呢?失去我的日子很难度过吧?呵呵……」

  「谁说的?我根本不记得你了!」妈妈总算止住了哭声,赌气的说。

  「你又在撒谎了!」我用惯常的语气轻薄的说,「每天晚上没有我带给你快
乐,恐怕你连睡觉都不安稳吧!」

  「没有你的无耻骚扰,我睡的都不知多香!」

  「是吗?不过我敢打赌,你这几天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的手是放在阴部上
的,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妈妈脱口而出,但跟着就察觉说漏了嘴,发出了不依的
嗔怪声。

  「真是个生性淫乱的妈妈…你想儿子怎么做呢?是不是用儿子的大鸡巴?」

  我有意的在每句话中都加重「儿子」两个字,以便使她慢慢的进入我设定好
的角色。

  「坏儿子……你好讨厌哦……」果然,妈妈的态度迥异于过去,语气里没有
半点愤怒,倒像是在对着情人撒娇。

  「你说『儿子,我要!狠狠的插我!』快说!」

  「喔喔……儿子……坏儿子,我要!我好想要哦……插我……快!狠狠的插
我……」妈妈不等我重复第二遍,就意乱情迷的低声呢喃起来,声音里带着难以
言喻的兴奋,「啊……还是痒的厉害,真要命……我不管了,就算你真是我亲生
儿子……喔喔……我的穴也给你插了……」

  她大概是憋的太久了,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叫喊的声音越来越销魂,而且说
出来的话也愈发的不堪入耳。这天夜里,她连续四次达到了高潮……

     ***    ***    ***    ***

  爸爸离开家快三个星期了。起初他还三不五时的打越洋电话回来,情意绵绵
的和妈妈互诉心曲。可是,由于工作实在太忙,再加上时差的缘故,他的积极性
在逐渐的减退,通话时间也大大的缩短了。有时在电话里只简单的问候了两句,
就匆匆的撂下了话筒。

  也许是和爸爸怄气吧,妈妈本就薄弱的意志被进一步的动摇了。她变的比过
去更热衷于和「心魔先生」在电话里调情做爱,每晚双方相约的时刻整整提前了
一个钟头。而对我说的那些污言秽语,她也似乎越来越喜欢听了,常常聊到午夜
的钟声敲响了还舍不得挂线。

  我隐约的感觉到,妈妈已经把电话骚扰当成了房事的替代品,用以满足长期
得不到雨露滋润的空虚。甚至,她还在持续不断的「亲密」交谈中,对「心魔先
生」产生了微妙的依赖心理,以之来填补丈夫离去后的某种缺憾。

  为了最终实现占有她的目标,我在电话里做出各种各样的暗示,想方设法的
给妈妈「洗脑」,把她的性冲动和「母子乱伦」这个的猥亵念头挂上钩。与此同
时,我也做好准备进行阴谋的第五步……

  「恭喜你,你妈妈的身体就快是你的囊中之物了!」智彬哥的阴沉语声彷佛
又在耳朵边回响,「下一阶段你要有意无意的在她面前暴露出下体,让她经常窥
视到你的性器官。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停止向她供应A片,并断绝和她的电话
联络……」

  「这样一来,早已习惯每天看到淫秽镜头、听到下流话语,依靠视觉和听觉
的强烈冲击来获得快感的她,必然会感到极大的不适应!她会下意识的再去寻找
新的感官刺激……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若看到了你那根充满男人特征、生机勃勃
的粗大肉棒,一种「久旱逢甘雨」般的震撼惊喜必将在刹那间席卷全身,给她留
下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

  「在那以后,她脑海里原本幻想的那根虚幻的阳具,就会被眼前这根实实在
在的、有形有质的肉棒所取代。就算明知你是她的亲生儿子,都无法将它之驱除
了。」

     ***    ***    ***    ***

  「美人儿妈妈,今晚是我们最后一次的缠绵了!」这天晚上,等到妈妈的喘
息声渐渐平静下来后,我突如其来的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什么?」妈妈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是我最后一次骚扰你了!从明天开始,你就可以脱离苦海,恢复遇到我
之前的正常生活了!」我淡淡的说。

  「你是在开玩笑吧?」妈妈不以为意,「扑哧」一声笑了,嗔怪的说,「小
冤家,你要是肯改邪归正放过我,太阳都从西边出来了!」

  「我是跟你说真的!」我叹了口气,苦涩的说,「我考不上大学,要到外地
去打工赚钱,明天就要坐火车走了。」

  电话的彼端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妈妈才低声说:「即使到了外地,你,
你也可以打电话来呀!」

  「恐怕不行……无论从财力还是精力上来说,我都没有负担的能力了!」

  妈妈又沉默了很久,喃喃的说:「走了,你也要走了……就跟我老公一样,
说离开就离开……你们男人,一个个都没有良心……」

  她的声音幽怨、凄楚,听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的。我干笑着说:「咦?你不是
一直很讨厌我吗?几乎每天都叫我滚的远远的,怎么现在又舍不得我了?」

  「谁舍不得你了?我巴不得永远听不到你那恶心的声音!」妈妈恨恨的说,
声音里带着种又爱又憎的复杂情绪。

  「唉,妈妈,我这也是为你好呀!」我柔声说,「咱们的关系不可能长久的
不清不楚下去,这等于是在火山口上行走……既然你不肯让我得到你,那么我只
好选择退出了……」妈妈似乎控制不住自己了,陡然叫了起来:「你们一个个都
退出了,那我呢?我今后该怎么办?」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而且还带着些许的哽咽。在这一刻,她那长久伪装
的面具终于粉碎了,剩下的,只是一个需要男人怜惜抚慰的,需要性爱来滋润的
软弱女人。

  我停顿了片刻,试探的说:「除了我,你自己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吗?你为什
么不去找他?」

  「你是说小兵?不……那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又不是叫你真刀实枪的和他干!」我宽慰她说,「就像你
和我这样子,嘴里说的虽然起劲,可是实际上却什么也没发生,这有什么大不了
的?」

  「但是,我……我和小兵毕竟是亲生母子啊……」妈妈迟疑着说,但她的语
气却不是很坚决。

  我心头暗喜,忙说:「你听我的话,趁他睡觉的时候,偷偷的看一下他的鸡
巴吧。我敢肯定,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然后……」

  「然后怎么样?」她似乎咽了下口水,呼吸又变的急促了。

  「你就放胆的叉开大腿,对着他的鸡巴手淫吧!」我喋喋怪笑着说,「只要
别给他察觉,你就既没有违背伦常,又享受到了绝顶的欢愉,何乐而不为呢?」

  妈妈含糊的「嗯」了一声,颤声说:「真的可以吗?真的可以,这样做吗?
偷看自己的儿子……偷看他的……鸡巴……」

  「当然可以!」我一字一句的说,「记着,不要再掩盖自己的欲望,那对你
是一种极大的折磨……好啦,我要跟你说再见了,祝你将来生活幸福!」

  说完,我义无返顾的挂断了线,凝视着掌中握紧的手机,心里知道这是我最
后一次使用它了。从现在开始,它就将和「心魔先生」一起,永远的从人世间蒸
发!

     ***    ***    ***    ***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准七点钟,我被预先调好的闹钟惊醒了。忙下床打开了
房门,接着又躺回了床上,竖起耳朵倾听着门外的动静。

  按照平常的习惯,妈妈马上就要起床准备早餐了。而我正是要等待这样一个
时机,来实现我的计划……

  大约三四分钟后,外面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显然是妈妈走出了卧室,正在
靠近我的房间。我赶忙掀开被子露出下半身,并把内裤拨歪少许,将早已充血勃
起的阳具从裤缝里掏了出来,直挺挺的刺向半空!

  刚完成这几个动作,妈妈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她还没有梳妆打扮,秀发
蓬松的垂在肩头,诱人的胴体上只穿着贴身的内衣和短裤。见到我的房门竟然是
开着的,妈妈不禁诧异的停下了脚步。

  「小兵!」她轻声叫唤着……我忙徉装熟睡,鼻子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眼
睛却从指逢里瞧出去,偷偷的观察着她!

  「真是的,门也不记得关,着凉了怎么办?」妈妈自言自语的埋怨着,伸手
握住把柄,正准备拉上门时,眼光无意中扫到了我的身上……顿时,她的娇躯猛
地震颤了一下,整个人都呆住了,嘴唇惊讶的张成了个「O」形,粉脸上的肌肉
乎也僵硬了……

  我的心咚咚的跳着,紧张的注视着妈妈的反应。记得半年前我也曾这样试探
过她,可惜当时妈妈的心里毫无邪念,流露出的只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慈爱。然
而,经过我这么长时间的「调教」,这一次,情况会不会不同呢?说句实话,我
还是半点把握都没有……

  时光在一点一点的流逝,我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但妈妈依然是动也不动的
呆在原地,目光直直的盯着我,彷佛已变成了一尊泥塑的雕像。只是她的双颊上
却悄然的浮起了两片红晕,而且范围越扩越大,几乎遍布了整张俏脸……

  良久,妈妈忽然收回目光,用力的摇了摇头,表情十分的彷徨痛苦。她小口
的喘息着,嘴里喃喃的不知在念叨什么,身子摇晃着坐了下来,就坐在门口冰凉
的地板上。

  「手淫吧!妈妈!」我在心里兴奋的大喊,「快,对着你亲生儿子的阳具手
淫吧!你这个淫贱的妈妈,别再假装矜持了!手淫吧!我知道你想这么做的。」

  彷佛听见了我的呼喊,妈妈微蹙着秀眉,双手颤抖着探进了睡衣里,缓缓的
抚摸着自己的胴体。起初她还有些紧张,动作生涩而凝滞,似乎随时都在害怕会
惊醒我。但是过了一阵,见我始终睡的人事不知,也就放下了心事,不仅神色安
定了下来,姿势也变的更加大胆狂放!

  只见妈妈的玉体横陈,两条白皙丰腴的美腿烦躁的摆动着,一时蜷曲并拢,
一时又放肆的张开……同时,她的右手探进了裤衩里,按在双腿之间不停的捣鼓
着,彷佛那里痒的难以忍受……

  没多久,妈妈越发的兴奋了起来,眼睛眨也不眨的凝望着我的肉棒,满脸都
是渴慕钦仰的神色。尽管她死死的咬着嘴唇,可是喉咙里还是发出了微弱的「唔
唔唔」声,听在我的耳朵里,每一声都像是战鼓在轰响,使我的热血为之沸腾!

  贱女人,她终于迷失本性了!此时此刻,相信她脑子里根本不存在母子的人
伦了,所想到的只是男女间赤裸裸的交合……

  我贪婪的偷窥着妈妈,她正在急促的深呼吸,一只手抚摸着下体,另一只手
搓揉着高耸的酥胸。不知不觉间,她的内衣被自下而上的撩起,露出一整片白的
耀眼的腰身。乳罩也松脱垂落了,连丰满乳房的下半部分都裸露了出来!每当妈
妈的动作幅度趋于激烈时,那两颗滚圆的雪白乳球就像抢着挣脱束缚一样,随着
手臂动作弹来弹去,在内衣的半遮半掩下欢快的跳跃。

  「如果这时候我突然醒过来,结果会怎么样?」我想到这里不禁跃跃欲试,
恨不得立刻跳起身拆穿妈妈的伪装,看看她在这种情况下还怎么保持母亲的尊严
……是的,我要无情的嘲笑她的荒淫无耻,欣赏着她无地自容的羞愧表情……然
后用我粗大的肉棒插到她迷人的阴户里,狠狠的教训教训她……

  然而,我却不能这么做!那阴魂不散的智彬哥,事先曾反覆的告诫我说当前
时机尚未成熟。真见鬼,到底要等到几时才算「成熟」?难道他看不见,此时的
妈妈已经欲火焚身,眼睛里正燃烧着炽热的烈焰,秀眸里蕴藏的全都是对肉欲的
渴望么?

  我是应该严格执行既定的计划,还是应该「随机应变」?

  没等我多加考虑,一直处于亢奋中的妈妈就达到了高潮。她把头顶在子墙壁
上,娇躯像水蛇般放肆的扭动着,撅起的丰臀习惯性的抽动了几下,随即颓然的
软倒了……空气里弥漫起了一股淡淡的酸涩气味,带着种说不出的淫糜气息……

  几秒钟之后,情欲得到释放的妈妈幽幽的叹了口气,脸上带着空洞和麻木之
色,疲倦的撑起躯体离开了。当她转过身的时候,我发现她的睡衣下摆多出了一
圈湿淋淋的污迹,连两团臀肉之间的股沟都被清晰的印了出来!

  望着那深邃的、诱惑无穷的屁股缝,我知道,自己距成功已经不远了,也许
只剩下一步之遥……

  当天晚上,妈妈对我的态度忽然变的好温柔、好体贴。她下厨做了一桌丰盛
的午餐,还亲自的斟上了家酿的米酒,柔声软语的劝我多喝几杯,并不时的帮我
拭去额上的汗珠……这可是平时爸爸才能享受到的待遇啊!我顿时飘飘然起来,
才两杯下肚,就有些不辨东西南北了!

  或许是酒精的催化吧,我的胆子壮了不少,眼睛也比往常放肆了,贪婪的凝
视着妈妈娇艳的面庞、诱人的体态,和那曲线玲珑的曼妙身段,越看越觉得她美
艳不可方物,不由得傻傻的发起痴来!

  「小鬼,你在看什么嘛?真讨厌!」妈妈有点抵受不住我的目光了,没好气
的白了我一眼,略带羞涩的低下了头。那样子真是要多动人就有多动人,就像对
着情人打情骂俏一样,眉梢眼角间隐含着淡淡的春意!

  「当然是……是在看你呀,妈妈!你是全世界最耐看的女人……」我半开玩
笑半认真的说,「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娶妈妈做老婆哩……」

  「胡扯!你挺大的人了,还爱说孩子话!」妈妈放下筷子瞟着我,似笑非笑
的说,「你要是跟妈妈结婚了,那爸爸怎么办?」

  「不管!我才不管那么多呢!」我藉着酒劲装醉,顺势的倒向了妈妈身上,
撒娇的说,「嗯……妈妈,我就是要娶你!就是要嘛……答应我好吗?求你了,
这是我第一次向女孩子求爱呢……」

  妈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爱怜的伸掌轻抚着我的脑袋。靠在她温暖的怀
抱里,感受着她柔软的胴体和腰肢,嗅着肌肤上传来的幽幽清香。我彻底的迷醉
了,后脑舒服的枕在妈妈隆起的双乳间,享用着她喂到口中的美酒食物,真希望
能一辈子保持着这种亲密接触的姿势,永远也不要分开……

  晚饭过后,我醉的连路都走不动了。迷迷糊糊之中,是妈妈搀扶着我到房间
里躺下的。她不但替我脱去衣服,还细致的为我按摩着发痛的太阳穴,嘴里轻柔
的哼着歌曲……我彷佛又回到了童年,正无忧无虑的睡在摇篮里,含笑恬然的进
入了梦乡……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没睡多久,我就蓦然惊醒了过来!睁开惺忪的睡眼一
看,床头柜上的闹钟指着「八点十分」的时刻,房间里却只剩下我一个人躺着。
妈妈大概在我睡着以后就悄然离开了!

  「怎么回事?」我呆呆的坐在床上,心里没来由的觉得十分不安,似乎有什
么异样的危险正在向我逼近!

  这完全是种本能的直觉,说不上是什么原因……我沉吟了片刻,拖着沉重的
身子下了床,脚步虚浮的走到门边,正准备打开房门时,突然听到外面隐约的传
来说话声。我停下来仔细一听,一个和气慈祥的嗓音传进了耳朵!

  「太太,您必须赶快做出决定了,眼下已经到了危机存亡的关头,再拖下去
恐怕会有血光之灾!」

  我惊的几乎跳了起来!这……这声音如此的熟悉,不正是几个月前在街上邂
逅的那个怪老头吗?奇怪呀,他怎么会找到我家来的?难道他……他真的是父母
的旧相识?

  我心头愕然,又有些紧张,忙悄没声息的将房门拉开一条线,侧目向客厅里
张望。只见果然是那老头,他还是穿着那身浆洗的发白的破旧衣服,背对着我端
坐在沙发上。

  妈妈就坐在他的对面,面带凄然之色,低垂着粉颈默然不语,半晌才低声说
:「云大师,说起来是我对不起他……当初他含辛茹苦的打工、赚钱,供我读书
上大学……结果却死在我夫妻的手里,而且死的那么惨……」

  她的话语虽轻,我听起来却有如晴天霹雳,震的心头轰然鸣响……终于承认
了!我终于听见妈妈亲口承认了!原来那个噩梦果然是真的,多年以前,智彬哥
真的是在意图非礼妈妈时,丧命在爸爸的「误杀」下!

  云大师淡淡的说:「十七年前老朽就对您说过,那横死的鬼魂命中注定,将
会转世投胎成为您的亲生儿子!而且,这婴孩从出生的那一天起,就将拥有前世
的全部记忆……」

  妈妈有气无力的辩解说:「可是这么多年来,小兵一直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孩
子啊!他从来也没有想起过上辈子发生的事……」

  「那是由于老朽当年施展法术,把智彬他的意识从他的脑中抽了出去,封锁
在了这个净瓶里!」云大师冷峻的说,「但是您刚才也亲眼看见,瓶上的符咒被
人为的破坏了!也就是说,那些关于前世的记忆已经潜回了你儿子的脑海,眼下
正在一点点的复苏之中!」

  妈妈失神的望着地面,自言自语的说:「如果……如果小兵真的完全记起了
上辈子的一切,那结果会是什么样呢?」

  云大师长长叹息一声,怜悯的说,「结果自然是灾难性的……他会陷于精神
分裂,大多数时候他知道自己是您的儿子;可在受到刺激的情况下,他就会不自
觉的恢复「前世」的身份,并对您萌发疯狂的占有欲望和报复念头,就像他临死
前发誓的那样……」

  妈妈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脸色煞白的喃喃道:「这太可怕了……简直太
可怕了……」

  云大师提醒她说,「其实这种迹像已经开始了……你难道没有发觉,这几个
月来,你儿子的某些表现不大正常么?比如说,他是否曾做出过出格的、不符合
孩子身份的举动?」

  「出格的举动?」妈妈喃喃的重复了一遍,眼睛里突然掠过恐惧的神色,颤
声道,「您是说,我儿子今早的那种……那种生理现象,其实都是……都是!」

  「不错,这都是他的肉身被「前世」操纵的结果!」云大师语气沉重的说,
「如果任其发展下去,你儿子的思想最终会被「前世」完全取代,成为一个徒有
其表的傀儡……」

  妈妈越听越是害怕,整个身体都在控制不住的发抖,抽泣着说:「大师,请
您大发慈悲,千万再救我们一次,小兵是我的亲生骨肉,我不希望他想起过去,
只希望他好好的做我的儿子……永远是我心肝宝贝的儿子……」

  「你的心情老朽很理解,只不过……」云大师顿了顿,叹息着说,「唉,前
世的因,今世的果!当年智彬施主死的确实冤枉,他那满腔的怨愤一直积蓄到了
今天!其浓厚的程度,就连老朽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化解了。」

  「那该怎么办呢?」妈妈更加惊惶了,六神无主的说。

  「以老朽的意见,您必须对他有所补偿,让他能一偿毕生的夙愿!」云大师
沉吟着说,「这样,怨气就能消散掉大半,老朽才可以施展出压箱绝迹,令这不
该回复的前世记忆彻底消失!」

  「毕生的夙愿?」妈妈呆了呆,随即明白过来了,苍白的俏脸顿时飞红,着
急的说,「可是他占据的是我儿子的身躯啊,这么做不是……不是乱伦么……」

  「我会在紧要关头制止他的……但若不肯给他尝些甜头,又怎么能让这股怨
气消散呢?」云大师带着些许无奈说,「除此之外,老朽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了,
肯不肯舍身救子,太太尽可自行决定!」

  妈妈苦恼的拧着衣角,眼睛露出混乱茫然的神色,显然心里为难到了极点。
踌躇了一会儿,她忽然咬了下嘴唇,脸上浮现出坚定的表情,毅然说:「哪有做
母亲的不救孩子的?大师,我什么都不顾了,就照您说的办吧!」

  我听的鼻子一酸,感动的险些掉下泪来……人都说母爱是世界上最伟大、最
无私的感情,我今天算是真正体会到了,可惜这种感情却战胜不了肉欲,而且正
被我自己一点一点的糟蹋……

  云大师点了点头,缓缓的说:「如果没发生意外的话,中午您给儿子喝的那
瓶药酒已暂时抑制住了他的本性!等老朽念咒施法以后,智彬的意识就会被我的
咒语唤醒,带动着他的肉身来到这里……不过到了那时,我必须暂时回避,以免
引起他的警觉,所以您不得不一个人面对着他……」

  云大师郑重的说:「那么,您现在去沐浴熏香,等您洗净铅华后再过来吧!
唔,还有一点,为了使「前世」的那股邪欲,尽可能快的从小兵体内宣泄出来,
太太您最好换上一套比较……「大胆」的衣物,尽量的取悦他,这样才能在最短
的时间内令他堕入局中……另外,在整个过程中,您若能假意以美色相诱、曲意
奉承,使之失去警惕之心,那老朽的胜算还将进一步增加……记住,一切按照他
的意旨进行,千万不要触怒他!您大可以放心,在紧要的关头,老朽自会出手相
救的……」

  妈妈一声不响,只是默默的点着头,然后转过身迟缓的走向浴室。当她经过
我房间的时候,透过门缝,我清楚的望见了她面上那副悲伤的表情,以及腮边挂
着的两行清澈的泪痕!

  在这一瞬间,我几乎想要放弃自己的无耻梦想,冲出去跪在妈妈的脚下,痛
哭着向她忏悔我的罪过!告诉她一切都是我这个亲生儿子的阴谋……可是,我的
脚还未抬起,一个邪恶的念头却又倏地窜进了脑海,并且控制住了全身的所有细
胞……

  不管这个糟老头是什么人,究竟是个装神弄鬼的骗子,还是个真正的有道高
人,对我来说都没所谓了!重要的是按照他的「除魔」计划,妈妈必须逆来顺受
的任我欺凌!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我激动的心砰砰跳动,偷眼望去,云大师也已站起身,在客厅里忙碌开了。
他摆起了香案,挂上了随身带来的黄幔、符咒,并在角落里燃起了几柱薰香。布
置完毕后,他端坐在了一张蒲团上闭目合什,嘴里低声的颂着经文,一派宝相庄
严的神圣模样!

  瞧着他那副煞有介事的可笑神态,我暗暗的摇头,对他的不信任又加重了几
分……片刻后,云大师忽然睁开眼,抱起了放在身边的白玉净瓶,拔开了底部的
封塞。霎时间,一股灰白色的粉末唰唰的倾泄而出,尽数洒落在案头预先铺设好
的黄布上,形成了一座小沙丘。

  我怔怔的望着,心头百感交集……这应该就是智彬哥的骨灰了!可怜的人,
死了之后,魂魄还要被这狗屁大师关在暗无天日的净瓶里……不过这鬼魂终于还
是从牢笼中逃脱了,而且附着在了我这个「后世」的身上……

  云大师掬起一捧骨灰,口中轻声的念起咒语来。机械、呆板的语声彷佛具有
催眠的作用,又像是从另一个世界飘来的,听的人昏昏欲睡。他一边颂念着,一
边让骨灰从指缝里滑下,接着再掬起一捧……我瞧的老大不耐烦,眼皮渐渐的沉
重起来……

  蓦地里,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我发现自己的手腕缓慢的抬了起来,
放在把柄上拉开了房门……然而我的大脑却明明没有发布过任何指示……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的双腿就已自作主张的跨出了房间,拖着沉重的步伐
走向客厅……那种感觉真是说不出的恐怖,既像是在睡梦中被魇着了,又像是无
形中有股神秘的力量,取代我的大脑控制住了躯体,而我本人的思维却被硬生生
的排挤到了一边!

  「怎么会……会这样?」我骇然欲绝,下意识的调动着全部脑神经,企图重
新夺回对身体的指挥权……可是不论我如何竭尽全力,腿脚都顽固的向前走着,
全然不遵从大脑的命令……

  难道……云大师并非是在吹牛,真的把智彬哥的意识给召唤出来了,还任凭
他接管了我的躯体?我会不会反而给驱逐了出去,变成一个找不到肉身的「孤魂
野鬼」?

  我不寒而栗,忙和那看不见的对手展开了苦苦的「较量」……但一直到我机
械的穿过了整间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都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行动。我又惊又
怕,筋疲力尽之下,只能颓然的放弃了挣扎……

  云大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静悄悄的起身离开了。宽敞的大厅里只剩下我一
个人的呼吸在鸣响,风吹拂着黄幔发出了「哗啦啦」的声音,气氛显得十分的诡
异。我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深沉的寒意,大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清脆的足音响起,沐浴过后的妈妈终于出现在视线中!我身
不由己的抬起头,凝神向她望去。不料这一看之下,我的嘴巴登时张大了,眼珠
子都差点掉了下来!

  天啊,这……这就是所谓的「大胆」衣物么?严格的说,此刻穿在妈妈身上
的,简直就不能算是一件衣服!那覆盖在她成熟完美胴体上的,倒更像是张镂空
透明的渔网!纯黑色的网状交叉蕾丝,既勾勒出了妈妈迷人的身段曲线,又反衬
出了她那欺霜赛雪的白腻肌肤,带给人十分强烈的视觉冲击!

  然而更加吸引我目光的,却是妈妈那高高鼓起的酥胸。那里甚至连「渔网」
都没有了,只剩下几根细长的绸带捆绑似的绕在赤裸的乳房上,勉强的遮掩住顶
端的乳晕和乳蒂。随着她的步伐,两个浑圆、鼓胀而又丰满的雪白奶球彷佛有节
奏感般,在胸前颤巍巍的抖动着,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韵律。

  至于妈妈下半身的装束,也同样的令人热血沸腾!匀称修长的玉腿上光溜溜
的,一条窄小的丁字裤形同虚设,把两团结实的臀肉大半都暴露在外面,双腿间
三角区域的布料下方,是一块丰腴饱满的贲起……

  我只觉的双眼发黑,大脑一阵眩晕,天地好像都在我面前旋转……正在向我
走来的这个女人,真的是我的亲生妈妈么?真的是那个气质优雅、高贵矜持,总
是穿着富有品位衣着的妈妈么?

  以前就算杀了我,也不会相信眼前的这一幕的。清丽脱俗的娇美妈妈,竟然
会打扮成这样一副淫荡挑逗的模样!尽管,她的脸上还隐含着羞耻扭捏的神情,
眼睛里还泛动着凄苦的泪光,可是都无法阻挡我对她产生鄙视和轻蔑……

  恍惚之间,妈妈已经吃力的、步履蹒跚的走到了客厅的门口。见我目不转睛
的凝视着她,妈妈的粉颊顿时羞的通红,双臂下意识的护住重要部位,轻嗔道:
「小兵,你……你在看什么?眼睛好不老实……」

  话音未落,我的喉咙里咕噜了几下,突然发出一阵恐怖之极的怪笑声,阴恻
恻的说:「好啊,小静……整整十八年了,咱们总算又见面了!」

  此言一出,妈妈就像失去理智般惊声尖叫,俏脸上的血色褪的干干净净,整
个身躯都在歇斯底里的发抖……而我也如同遭到雷击,浑身寒毛直竖,连头发都
一根根的立了起来……

  这……这声音根本不是我自己的!这分明就是在梦里,那个「前世」对我说
话的声音!无论音调、语气和嗓门,都没有任何差别!

  那么,我现在到底是「鬼上身」了,还是患上了人格精神的分裂症?

  我的思绪一团混乱,五官都似乎失去了平常的敏锐,变的视而不见、听而不
闻……等我重新惊醒过来时,就见妈妈已经崩溃了似的瘫软在地上,害怕之极的
望着我,两片嘴唇恐惧的颤抖着,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智……智彬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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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大家说会发生什么事呢?嗯,可以展开想像猜一猜的:)

  法师的出现以及他的表现,的确是有些乱七八糟,当时写到这段的时候思绪
比较混乱,以至于处理的不三不四,现在也没法再修改了,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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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34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1:24     标题: 伊底帕斯之镜(全) 作者:秦守

                 (十二)

  惊骇之中,我发觉自己完全失去了控制,身体的各个部位都纷纷的「叛变」
了,大脑成了一个虚有其实的光杆司令——换句话说,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地地
道道的「傀儡」!

  「亏你还好意思叫我,贱女人!」完全不属于我的嗓音从牙缝里挤出,阴阳
怪气的说,「这些年来,我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哩!想着你的美貌、狠心和
忘恩负义……你没有估计到吧,我虽然死了,但一缕阴魂却能保持不散,还能坚
持到和你重逢的这一刻……」

  这声音低沉、嘶哑而沙涩,带着种深入骨髓的怨毒,就像是从地狱的最黑暗
处直接传出的,听来令人毛骨悚然!妈妈恐惧的全身发抖,脸上的血色霎时褪的
干干净净,语无伦次的说:「我……我不是……故意害你的……你……你还缠着
我……干什么?」

  「很简单,我要讨回我应得的东西!」我把眼珠子瞪凸出来,展现出牙齿恶
狠狠的说,「你应该还记得吧,1984年的5月8号,也就是我丧命的那天,
临死的时候我对你说过什么……」

  我不等她回答,就一字一句的复述出了当年的话:「这个仇……我总有一天
要报的……就算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不要!」妈妈吓得哭了起来,流着眼泪断断续续的恳求说:「智彬哥,放
过我……放过我的儿子吧,求你了……只要你肯高抬贵手,要我……要我做什么
都行……」

  我冷漠的听着,感觉到自己面上的肌肉十分僵硬,彷佛对妈妈的哭诉无动于
衷,口中淡淡的说:「要我放过你们也行,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真的?什么条件?」妈妈脱口而出的问,声音里透着惊喜。但是她的话刚
一说完,似乎就恍然明白「我」的用意,失去血色的双颊上顿时泛起了红晕,但
是马上又恢复成煞白的颜色。

  我的手就像提线木偶般举起,指了指胯下凸的老高的裤裆,然后向她招了招
手,不动声色的说:「来吧……当年你是怎么做的,今天就给我照样做一遍!」

  妈妈迟疑了一下,抽泣着点了点头。她缓慢的、温驯的俯低身子趴在地上,
修长的四肢支撑着雪白晶莹的胴体,手脚并用的爬了过来……她的动作狼狈、生
硬而不自然,眼眶里饱含着屈辱的泪水……

  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切和那个噩梦中发生的是多么相像啊!所
不同的,只是梦中的「小静」还是个正值花季的少女,浑身上下洋溢的是一股青
春的气息。可是眼前的妈妈呢,岁月已经把她修饰成了一个性感妩媚、体态丰腴
的中年美妇,举手投足之间都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成熟的韵味,使人情不自禁的兴
起雄性本能的征服欲望。

  从客厅门口到沙发,不过只有短短的四、五米的长度!可是,此刻对妈妈来
说,这段距离或许比天涯海角都要长!她满脸都是羞愧惊惧的神色,在地板上机
械的爬着,两只圆滚滚的乳房垂了下来,随着身体的前移轻微的晃动;肥嫩多肉
的臀部则卖力的翘起,一摇一摆的向前挪动。那姿势就像是只淫荡的母狗,而且
是一头在摇尾乞怜、等待主人恩宠的母狗!

  我眼睁睁的望着,心头一片混乱,脑海中更是空空荡荡的什么念头都没有,
惟一能感受到的,就是自己肉棒在裤裆里翘了起来,而且变的越来越硬……

  很快的,妈妈爬到了沙发前面,驯服之极的跪伏在我的脚边。她紧张的连头
都不敢抬起,浑圆光裸的肩膀微微震颤着,一副任人宰割的柔顺模样,等待着我
对她的发落。

  「过来吧,发什么呆啊?」我绷着脸站起身,冷冷的说,「还不像当年那样
子,主动的帮我脱掉裤子?」

  妈妈不敢违拗,俏脸上挂着两道泪痕,默默的膝行到我的正前方,颤抖的伸
出双手解开了我的皮带。裤子立刻从腰间坠落,跌到了我的脚下。接着,她又慢
慢的拉下了我贴身的裤衩……

  早已勃起的阳具倏地弹了出来,巨炮般直挺挺的指向半空。妈妈惊呼一声,
几乎是本能的移开了视线,粉脸飞红的像是擦满了胭脂似的,整个人手足无措的
瘫坐在地板上。

  「把头抬起来!我要你仔细的看看这根吃饭家伙!」我大声的发号施令。想
到自己竟然能堂而皇之的暴露出下体,在亲生母亲面前炫耀雄性的器官,一股极
其邪恶的快感顿时涌了上来,弥漫到了全身上下的每一个地方……

  妈妈却害臊的连脖子都红透了,勉强抬起眼帘,扭捏不安的把目光转过来。

  当健硕肉棒的影子跃入她的瞳孔时,我注意到她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了一丝异
样的光彩。呼吸突然变的急促了,脸上的表情也怪怪的很不自然……

  「怎么样?很喜欢你儿子的大鸡巴吧?」我示威般的抖动着阳具,不动声色
的说:「下面,就请亲爱的妈妈把儿子的鸡巴含进嘴里吧,好好的替他吸吮一下
吧!」

  这句话说出来,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妈妈更是浑身剧震,就好像听到世上
最污秽的话语一样,惊惶失措的拚命摇头:「不,不行……这是我儿子……我不
能这么做的……」

  「少在我跟前装腔作势了,淫妇!」我冷笑着说,「今天早上你不是还对着
这根鸡巴手淫吗?你敢发誓说,当时你心里没有想过去舔它?没有盼望它狠狠的
插到你的骚穴里去?」

  「我……」妈妈无言以对,又羞又急的低垂着粉颈,两只手局促的不知该往
哪里放。大概她的心事被我一语拆穿了,神色间显得无地自容,好一阵都说不出
话来。

  「贱女人?你到底听不听我的话?」我不耐烦起来,厉声说,「你要是想让
儿子有个三长两短,那也容易的很……」

  妈妈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哽咽的说:「不要……求求你……千万不要伤害小
兵……我一切都听你的……」她说完咬了下嘴唇,眨也不眨的望着我的肉棒,把
苍白的俏脸一点一点的靠了过来……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了,妈妈……她真的要帮我口交吗?这可是我做白日梦时
才会发生的事情呀!就算是在暗地里想想,也足够令人热血沸腾了……

  此时妈妈已经挨到了我的胯下,一股熟悉的体香飘进了鼻端……她踌躇了几
秒钟,突然像是豁出去般闭上双眼,伸出舌头在我的肉棒上轻轻的舔了一下!

  「噢……」我不禁低喊一声,只觉得阴茎上传来冰凉滑腻的触感,虽然只是
短短的一刹那,但已使我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强烈刺激……

  舔过第一下后,妈妈的心理障碍似乎消除了不少,眼睛也睁开了。她认命似
的微吐着香舌,一下又一下的舔弄着青筋毕露的包皮,连续不断的带给我至高的
享受……很快的,我的肉棒的侧后端就被她的口水完全濡湿了,就连两颗睾丸上
沾染了闪闪发光的唾液!

  「喂,你别避重就轻啊!快给我吸一吸前面……」嘶哑的嗓音再次响起,发
布出不堪入耳的命令。

  妈妈脸色木然,默不做声的伸手托起肉棒,把它的位置扶正了。跟着她缓缓
的张开口,樱红的双唇凑向前来,徐徐的包裹住了伞状的龟头……

  我兴奋的仰首向天,仔细的体会着那无与伦比的美妙滋味。肉棒的尖端正在
进入一个温暖的腔道,那种湿润柔软的动人触觉,是怎样的笔墨也无法形容的!

  「哇呀呀!」我发出野兽般的吼叫声,猛地一挺腰,强行把阳具朝前挤去!

  妈妈在猝不及防下险些咳了出来,她不得不尽力的张开可爱的小嘴,这才勉
强的含住了小半截粗大的肉棒!

  「对……对了……温柔的含住它……小心别碰到牙齿……好,就是这样……
喔喔……真舒服啊……」

  在我老到的指挥下,妈妈的「技术」逐渐的熟练起来,原本僵硬的双肩也放
松了。显然她的恐惧情绪正在一点点的减退,不像刚进来时那样紧张了。她开始
专心致志的用嘴唇来回吞吐阴茎,舌尖灵活的舔弄着敏感的马眼。随着头部一上
一下的运动,她的一头秀发也轻盈的飘荡起来,不时的拂在她白皙光洁的半裸胴
体上,看上去充满了淫乱的意味。

  「老天,妈妈在为我口交了,这……这不会是在做梦吧?」很长一段时间过
去了,我都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然而那吸吮肉棒时发出的「啧、啧」的淫靡声
响,却在不断的提醒我,眼前发生的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过了好一会儿,妈妈大概是有些累了,鼻尖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她虽然尽
力的鼓动着腮帮,可是节奏却慢了下来,明显是力不从心了。我拍拍她的脸蛋,
示意她张开嘴,把充血的阳具从里面抽出,离开了那温热湿润的地方。

  妈妈疲惫的坐倒在地上,嘴里发出轻微的喘息声,酥胸不断的起伏波动。她
歇了片刻,伸手抹去了残留在嘴角的液体,腼腆的低声问:「智彬哥,这样……
这样可以了么?」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今天不把戏做足全套,休想我会放过你!」我淫笑着
说。

  妈妈的身体颤抖起来,失声说:「你……你还想干什么?」

  我眯起眼睛,目光贪婪的盯着妈妈高耸的胸脯,那迷人的双峰上仅仅缠绕着
少许布片,但却遮挡住了最重要的部位。我咽了口唾沫,迫不及待的说:「把你
的奶子全部裸露出来,我要亲眼看一看……」

  一句话还没说完,我忽然楞住了,心里涌起一种怪异莫名的感觉。刚才我发
出的虽然还是智彬哥的声音,可是那句话本身,却明明是我自己脑海中的想法!
而且……而且我的躯干四肢,好像也不知不觉的恢复了自由……

  难道说我和「前世」,已经开始逐渐的融为一体了?难道……难道说现在的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们之间再也不存在任何分别?那么,究竟是「前世」侵
袭了今生的思维,还是今生消化了「前世」的记忆?

  换句话说,现在的我究竟是谁?是智彬?是小兵?抑或是二者的混合体?

  我完全不能回答自己,一时间糊涂了,下意识的转头向妈妈望了一眼。突然
间,我的胸口发热,就像被大石重重的撞击了一下,连呼吸心跳都在刹那间停顿
了。

  「老天,我……我没有看花眼吧?」我心里大声呐喊着,不能置信的抬起双
手,使劲的搓揉着自己的眼睛。

  我无法不感到强烈的震撼……眼前的妈妈,居然已经听话的除去了上半身的
最后障碍,把她那完美傲人的胸脯赤裸裸的、一丝不挂的展露了出来!

  只见在那不着寸缕的酥胸上,两个丰满雪白的乳房几乎占据了整个视线。虽
然失去了衣料的衬托,但这两团高耸的乳肉竟几乎没有下垂!晶莹剔透的雪润奶
球弧线圆妙,看上去就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样,结实、饱满,洋溢着水分充足
的蜜汁,令人恨不得咬上一口才甘心!

  然而更加让人赞叹不已的,却是双峰顶端那对娇艳欲滴的蓓蕾。乳晕的颜色
比我想像中略深一些,是一种非常成熟诱人的淡褐色。两颗秀气的乳头并不是很
大,但却水嫩嫩的突起,就像珠圆玉润的小樱桃般,点缀在那滚圆雪白的奶瓜上
头,形成一副极其挑逗的性感画面……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眼皮连眨也不眨一下,不肯放过任何一处细节。内心深
处则泛起了一股异样的暖流,感慨的几乎要失声痛哭!

  终于……终于看到妈妈袒露出双乳了!回想过去,早在十一岁那年,我就对
妈妈的胸脯充满无穷无尽的幻想,梦寐以求着能目睹她双乳的庐山真面目!特别
是当我知道她从未用母乳哺育过我以后,这种愿望越发强烈的不可收拾,最后转
变成了疯狂变态的占有欲望!

  如果在当年,妈妈能够遵守对我许下的诺言,让我好好的欣赏、把玩她的乳
房,满足我的好奇心,那么结果又会如何呢?也许,隐藏在潜意识中的「前世」
记忆,反倒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日渐消亡,永远也不会扰乱今生的生活。

  可是,当年的妈妈却为了维护这母亲的尊严,把她的胸脯视之为儿子的「禁
区」,宁可失信毁诺也绝不允许我染指……她一定想不到,就是因为好奇心得不
到满足,才会引发了我对她最原始的兽性冲动;「前世」的邪恶记忆,也才会最
终冲破云大师符咒净瓶的束缚,控制了今生原本纯洁的意识……

  「贱女人,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眼下你就为这惨痛的错误付出代价
吧!」沸腾的热血涌上了脑门,我蹲下身子,不假思索的伸出一双魔掌,缓缓的
探向妈妈的胸口,准备攀登那两座日思夜想的圣母峰!

  妈妈眼看着我的手一点一点逼近,脸上流露出紧张慌乱的神情,两条白皙的
手臂略抬了抬,似乎想护住自己的胸脯。但在我充满威吓的冷哼声中,她最终还
是屈服了,没敢做出任何阻挠的举动……

  我得意的笑了,虚托成球的双掌猛然间收拢,一手一个的握住了那对丰满的
乳房!

  「哦——」手掌一阵颤抖,彷佛有股电流自掌心通过,传遍了全身所有的血
液细胞……几乎就在同一刹那,妈妈倒吸了口凉气,身体像触电般颤抖了一下!

  但是我却顾不上那么多了,情不自禁的闭起眼睛,好好的体会着这无与伦比
的美妙手感!

  妈妈的双乳真是超乎想像的饱满鼓胀,我的十根手指已经撑到了极限,但也
只能勉强的抓住大半个乳房。柔滑细腻的奶子又酥又软,托在手里沉甸甸的份量
十足。大概是由于注重锻炼的缘故,这对白嫩的乳球一点也没有中年女人常见的
那种松弛,反倒充满青春健康的弹性,令人摸了还想再摸、怎么也不舍得放手…

  「嘿嘿……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抓住奶子肆意揉捏,这让你很羞耻吧!」我口
中仍然发出智彬哥的嘶哑嗓音,但是说话的语气和内容,却已经和平时的自己毫
无差异了。

  「不……不要……别这样……」妈妈的脸上满是羞耻的神色,她一点也没察
觉我的异状,有气无力的哀求着,「我求求你……不要用小兵的手……我……我
觉得好罪恶……」

  我荷荷怪笑着说:「别再口是心非了,美人儿,我知道你喜欢这样,越是羞
耻的感觉,就越能令你兴奋!就是因为罪恶才让你产生巨大的快感。瞧,我才说
上两句话,你的奶头就竖起来了。」

  「胡说……你胡说……我没有……你……你无耻下流……」妈妈的声音颤抖
起来,她的语气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嘴里说出来的那些话语,竟然和她从前跟
「心魔先生」调情时发出的淫声浪语颇为相似……

  终于,我过足了手瘾,松手放开了妈妈白嫩丰盈的乳房,尽兴的坐回了沙发
上。活动了两下酸痛的手掌后,我指着自己依然高翘的阳具,淫亵的对妈妈说:
「听着,只要你把里面的东西吸出来,我就放过你和你儿子……」

  这一次,妈妈连一秒钟都没有犹豫,马上抱住了我的双腿,粉脸上带着迫切
焦急的神色,一口把我的肉棒重新含进了嘴里,柔软的舌头立刻像品尝冰淇淋似
的,在龟头上急速地舔弄起来,还尽可能深的把肉棒吞进口中。

  我反倒吃了一惊,隐隐觉得有些愕然。妈妈的动作是这样投入,一点也不像
是受到了胁迫,才不得已的做出如此违背伦常的事!看她那副忘情吸吮的样子,
我分明感受到妈妈的内心深处也在渴望着口交,渴望着能尽情的品尝亲生儿子的
肉棒……

  我摇了摇头,努力的想让脑子理智些。尽管我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引诱妈妈突
破禁忌,但是当她真的滑向了乱伦的深渊,我却一时之间感到难以接受,但就在
这时,妈妈忽然拨弄了一下披肩的秀发,把散乱在额前的丝缕拂开。她的手势是
那样的自然、妩媚、充满了一个成熟女人的万种风情,我不由目瞪口呆。

  秀发被拨开了,一张遍布红晕的漂亮脸庞出现在眼前!我蓦地感到这张脸变
的有些陌生了,因为那上面洋溢的是沉醉其中的、热烈而又迷乱的表情,再没有
一丝一毫的屈辱和悲伤!

  这一刻,妈妈就像是个饥渴到极点的荡妇,浑然忘我的舔吸着儿子的鸡巴。

  即使是在拂弄秀发的时候,她都不愿意稍稍停下舔吸的动作,反而更加卖力
的抿紧了嘴唇,像是生怕这根粗大的肉棒会从她的口中滑出。与此同时,她的手
掌居然探进自己的丁字裤里,在双腿之间的隆起处来回搓动,彷佛那里已经痒的
无法忍受。

  「唔……唔唔……」妈妈挤出含混不清的鼻音,成熟的脸孔泛起诱人的桃红
色。湿滑的爱液从她指缝间淌了下来,然后一滴滴的掉在了地板上,汇聚成了一
小滩污迹……

  有谁能相信这样的场面?一个在半年多前还是圣洁端庄,高贵的不可侵犯的
母亲,现在却乖乖的跪在儿子的脚边,一边砸吮着亲生骨肉的粗大阳具,一边淫
荡的刺激着蜜穴手淫?

  「轰隆」一响,「母亲」这个圣洁的形象,算是在我心里彻底崩塌了。我知
道自己今生今世,都不会再认同「妈妈」这个身份了,只会把她看成是一个被肉
欲支配的女人,一个性交的对象!

  我是小兵也好,是智彬也好,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不管我是谁,都一定要
占有她!

  不知是激动还是愤怒,我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吼,肉棒猛烈的跳动着,把大量
的精液全部射在了妈妈的口中!但就在射出精液的同时,一股无可抗拒的疲倦感
袭了上来,就像被人打了麻药似的,我两眼一黑,头重脚轻的晕了过去……

     ***    ***    ***    ***

  我人事不知的昏迷着,眼前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不晓得过了多久,在恍恍
惚惚之中,我似乎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说话声,在耳朵里逐渐变的清晰……

  突然间,我从混沌的世界里惊醒了过来,眼睛一睁开,首先看到的就是天花
板上的吊灯,正在散发着柔和悦目的光芒,接着鼻子又闻到了一股淡雅的清香。

  脑袋里还残存着些许的眩晕感,我揉了揉额头,费力的撑起半个身子,目光
茫然四顾,这才发现自己是躺在父母卧室的大床上,身上还盖着张薄薄的被单。

  「真见鬼!紧要的关头,怎么会没用的昏迷了?」回想起晕倒前的场景,我
懊丧极了,但又觉得有点奇怪。平时的我不至于如此不济呀,只是损失些精元而
已,怎么就「虚」成这副德性了……

  房外又传来了细微的说话声,我忙竖起耳朵,听到是妈妈和云大师在窃窃私
语。

  「大师,您说我儿子他……他真的没事吗?」妈妈忧心忡忡的问,语气十分
的不安。

  「放心吧!他现在只不过是回复了醉酒的状态,等醒过来就万事大吉了!」

  沉静了一会儿,妈妈嗫嚅的又开了腔:「可是……小兵他会不会记得,刚才
发生的那些事呢?」她说到这里顿了顿,语声哽咽的说,「要是他知道我这个做
母亲的,竟然不顾廉耻的做出那么丢脸的举动,他会从此看不起我的……」

  「你儿子不大可能知道这些事情!别忘了,其实他本人一直都处在睡梦中,
那些言行都是「前世」操纵的结果……」云大师冷静的说,「这也就是我来之前
千叮万嘱,要你想方设法把小兵灌醉的原因。照我看,他最多只会模糊的记得,
自己发过一个荒诞不经的春梦,如此而已!」

  但是妈妈却依然带着忧虑:「他不会再恢复关于智彬哥的记忆吗?」

  「这个,老朽还是有相当把握的!」云大师颇为自信的说,「就在他射精的
瞬间,怨气已经随着元阳的外泄而排出了体外,前世的记忆也因此烟消云散了。

  从那一刻开始,他就完完全全是你的儿子了,从肉体到意识都是……他将告
别过去,以今世的身份度过漫长的人生……」

  「那就好……那就好……」妈妈连声说着,听来十分的宽慰……我却暗暗的
冷笑,是的,「前世」的恩怨清仇或许真的消失了,但是今生的畸恋纠缠却才刚
刚开始……

  「但是有一点你必须牢记!」云大师的声音忽然变的严厉起来,一字一字的
说:「千万别在小兵面前提起智彬哥!记着,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你都不可
以再谈到和「前世」有关的任何话题,哪怕是其中一个细节!」

  「为什么?」妈妈的语音又有些发颤了,「您不是说,那些记忆已经消失了
吗?」

  云大师长长的叹了口气:「话虽如此,但是前世和今生之间毕竟有些微妙的
联系。你若不小心说漏了嘴,仍然有可能带来不堪设想的灾难!」

  我默然的听着,心里忽然对这老头充满了敬畏。到现在我才相信,他的确是
个有道高人,几乎把什么都算准了。要不是原本喝醉了的我鬼使神差般醒来,今
晚我就彻底输在他手下了,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一败涂地,说不定连侵犯妈妈
的梦想都会全盘忘记……

  「好啦,该做的事,我已经做了;该说的话,我也已说了……」云大师的语
气忽然变的有点奇怪,预言又止的说,「但天命往往是难以预料,如果将来出现
了某种无法逆转的局面,那么…你也不要刻意的抗拒,只好一切顺其自然了!」

  「什么无法逆转的局面?大师您倒是说清楚啊!」妈妈焦急的问。

  「天机不可泄露,我不能再说了!」云大师轻声说道,「你儿子马上就要醒
了,快去安慰安慰他吧……老朽这就告退!」

  妈妈再三的出言挽留,但云大师却坚持要走,而且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
来,不肯留下任何联络的方法,说是再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妈妈无奈之下,只得
千恩万谢的把他送走了。

  我呆呆的陷入了沉思:这老头临走时留下这样一番不着边际的话,到底是什
么意思呢?难道他在暗示着什么?还是说……

  清脆的足音响起,妈妈的身影出现在了卧室的门口。她一眼就看见我已经坐
了起来,脸上立刻露出惊喜交集的神色。没等我打个招呼,她就三步并作两步的
冲了过来,一把将我搂进了怀里,语无伦次的说:「小兵,你醒过来啦……心肝
宝贝,你……你总算醒过来啦……」

  我打了个哈欠,装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含糊的说:「妈妈,你这是怎么
了?我……我为什么会躺在你床上?」

  妈妈不答腔,只是不停的亲吻我,用光洁的额头磨蹭着我的面颊,喜极而泣
的泪水哗哗的流了下来,顺着腮帮落到了我的唇边。

  我可以感觉到,那泪水是温热的,里面蕴含着她对我的深厚感情——既有母
亲对儿子的溺爱,也有女人对男人的依恋。

     ***    ***    ***    ***

  第二天,家里的气氛表面上十分平静,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惟一不同
的就是那个白玉净瓶,它虽然还摆放在原地,但里面盛放的骨灰却已不知去向,
大概是被那个云大师一起带走了。

  我百感交集的想,或许这就标志着我和过去的完全决裂。所有那些关于「前
世」的梦境——无论是亲生经历上辈子的事件,还是以今生的身份和智彬哥对话
都再也不会在晚上睡觉时出现了!换句话说,我就像经受了一次「脱胎换骨」的
改造,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然而,对母亲的不伦欲念却并未因此而减退,反而如同火上交油般的高涨起
来。我现在日思夜想的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在暗中实行的「诱母」计划怎样才
能继续下去,直到被顺利的完成?

  本来,这个计划已经实行到了第五阶段,已能看的见胜利的曙光了。可是在
这节骨眼上,智彬哥的意念却从我的脑海中彻底消失了,没能来得及告诉我下一
步该怎样做。

  不过,这一点小小的挫折,是绝对无法动摇我占有妈妈的决心的!我一直隐
约的感觉,那个邪恶的计划其实不是智彬哥想出来的,而是原本就存在我的潜意
识中。长期以来,和妈妈做爱的想法是如此的刻骨铭心,但又得不到满足,所以
才产生了这样一个疯狂的念头!

  也就是说,只要我认真的思索、仔细的推敲,是完全可以在清醒的状态下,
把计划的剩余部分补充完整的,因为那根本就是我自己构思出来的计划……

  当天晚上,我试探的询问妈妈,为什么昨天她要抱着我痛哭流涕,好像我死
而复生似的。她镇静自若的解释说,是因为我的酒喝的太多了,一直都醉的不醒
人事,这才把她给吓坏了,见我醒来后一激动就失却了常态。

  「哦,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脸上却露出一副将信将疑的神态,狐疑
的上下打量着她。妈妈被我看的不安起来,连忙把言语岔开,和我聊起其他的话
题。但我却不大答腔了,没精打采的应了两声,就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故意用一种冷淡的态度来对待妈妈。傍晚她下班回来之
后,我不再像过去那样,亲密的跟在她身边转个不停了;看着她的眼神,也不像
过去那样充满了依恋,时常若有所失的低着头,刻意的回避着她关怀的视线。

  以前,每天晚饭的时候,我们母子都会有说有笑的交流着感情。但是这几天
我也不出声了,只是自顾自的扒着饭。就算偶尔说上几句,也总是妈妈在追问,
我被动的回答。而且由我嘴里送出来的,基本都是些简短精练的字句,有时干脆
就用「是」或「不是」来敷衍了事,根本不给她深谈下去的机会。

  更过分的是,一吃过晚饭,我就立刻躲进了自己的房间看书温习,把妈妈一
个人孤零零的撂在客厅里,直到临睡前才出来点个头,总之,我想尽一切办法,
有意无意的冷落着她、在彼此之间塑起一道无形的隔阂。

  凭着女性的敏感,妈妈很快就察觉到,我们母子的关系正在变的日渐疏远,
甚至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看的出来,她对此十分的苦恼、焦急和伤心,才几
天的功夫,人就明显的消瘦了,容色带着点淡淡的哀愁和憔悴,眼眸里也没有了
往常那种动人的神采,看上去令人心疼。

  她也曾试图打破僵局,和我坦诚的交换心中的想法,但是我的反应却相当的
消极,我的目的就是要让妈妈她惊恐的发现,她正在从感情上失去我这个亲生儿
子,失去我对她的信任和依赖……而这恰恰是妈妈最害怕的、无论如何也不能接
受的事实……

  毕竟,在这大半年内,她已经失去太多太多了:指望着能依靠终身的爸爸,
通过电话偷情的「心魔先生」,恩怨纠缠的智彬哥……这些在她生命里有着或轻
或重份量的男人,如今都已离她远去了……在如此失意的时候,妈妈肯定分外的
珍视我这个惟一的亲人,绝不希望连我也暗中「抛弃」了她……

  我深信,此刻的妈妈必然急于重建亲密的母子关系,挽回正在淡薄的亲情。
只要能抓住她这种焦急的心理,好好的加以利用,我就能实现谋划好的目标。

  一个多星期过去了,有天晚上,我正坐在书桌旁心不在焉的翻着课本,房门
上突然响起了敲击声。我起身拉开门一看,是妈妈站在面前。

  「小兵,我可以进来么?」她浮起笑脸柔声问。

  「可以。」我淡淡的说,把她让进了屋里。今晚的妈妈穿着套短袖的花纹睡
衣,身上带着股清新好闻的香水味,刚洗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显得既妩媚又
秀气。

  面对这样一个美女,没有哪个男人能狠心说出拒绝的话的。

  「在看书?妈妈没有打扰你吧?」她若无其事的在床沿坐下,优雅的翘起赤
裸的右足,看似随意的搁在了我的椅子上。睡衣的下摆顿时掀了开来,露出了一
截雪白丰满的大腿。

  我忽然明白了。妈妈害怕我今晚再次拒绝和她交流,所以不惜以美色作为诱
饵,来向我展开进攻。至于她这样做,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是出于一个漂亮女
人的天生本能,下意识的向异性展示魅力呢?还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毅然的下了
决心,要不息一切代价的讨好我?这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不管怎样,妈妈走出这一步都是危险的,也可以说是正中我的下怀。我
在刹那间打定了主意,要让妈妈玩火自焚,一步步的滑向乱伦的深渊……

  我定了定神,不冷不热的说:「有事吗?」

  「哦,不,只是想跟你聊聊!」妈妈迟疑了一下,预言又止的说,「小兵,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我生硬的回答,可是目光却故意瞟了一眼的裸露的大腿。这当然
瞒不过一直留意着我的妈妈,她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似笑非笑的望着我,一副蛮
有把握吃定我的表情。

  「如果你心里藏着什么话,完全可以跟妈妈说。当然,你不是小孩子了,有
些事情属于你的隐私,我不应该打听……不过,妈妈还是希望你能告诉我,是什
么让你近来一直闷闷不乐?」

  我皱着眉头,做出一副踌躇不定的样子,好半晌才低声说:「妈妈,真的没
有什么啦!你别那么多疑好吗?」

  「你骗人!」妈妈直视着我的目光说,「你心里明明有情绪,我看的出来!
为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跟妈妈说呢?」

  「可是,我要是说出来,你一定会生气的!」

  「看你说的!你是我儿子,妈妈怎么会跟你生气呢?」她一脸的嗔怪,足尖
在我的腿侧轻碰了两下。那样子不像是母亲对儿子说话,倒有几分像是对着情人
撒娇。

  「那么,你能向我保证,我无论说什么你都不生气吗?」我欲擒故纵,不动
声色的问。

  「好啊,我保证!」妈妈笑意盈盈的说,浑然不觉已开始踏向陷阱。

  我装作犹豫了好半天,才不情愿的出了声:「妈妈,你还记得一周之前的那
个晚上,我喝了很多酒,结果喝醉了吗?」

  「记得。这件事我已跟你解释过了,有什么问题吗?」她不解的问。

  「问题倒没有……」我吞吞吐吐的说,「不过……不过我当时做了一个梦,
一个莫名其妙的怪梦……」

  「哦?是什么怪梦?」

  「我梦见自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旁边摆着一个香案,墙上挂着巨大的黄幔
和花花绿绿的符咒,角落里还燃着几柱熏香……」我侃侃而谈,把那晚客厅的摆
设详详细细的说了出来,连最微小的细节部分都说的半点不差。

  妈妈脸上的笑容逐渐僵住了,血色一点一点的从双颊上褪去,强自镇静的说
道:「小兵,你……你真的梦见了……这些?」

  我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低沉着嗓子说:「是啊,而且我还梦见了妈妈你呢!
我刚在沙发上坐下,你就出现在客厅的门口。让我震惊的是,你居然,居然,」

  「居然什么?」妈妈紧张的追问,眼睛里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我突然把语调放缓了,轻松的说:「让我震惊的是,妈妈你身上居然没穿任
何衣服,是光着屁股的……」

  这句话却是和事实不符,妈妈一怔,轻轻的吁了口气,脸蛋却羞得飞红,啐
道:「小鬼,你胡说什么?」

  我充耳不闻自顾自的说下去:「你走到我身边,亲手帮我脱掉了衣服裤子,
于是我也和妈妈一样,变成光溜溜的啦。你接着对我说,妈妈和儿子之间是不存
在隔阂的,所以应该恢复最原始的野兽状态,并彼此了解对方最隐私的秘密。」

  「呸,呸……死小鬼,妈妈怎么可能说出这么荒诞的话?你简直是胡闹。」

  妈妈的脸更红了,就像心中有鬼似的,双眼闪闪烁烁的不敢和我对视,低声
说,「然后呢?你还梦见了什么?」

  我壮起胆子,露骨的说:「然后,我梦见妈妈你躺到了地上,双腿大大的向
两边张开,把整个阴户都淫荡的露在外面,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白嫩的奶子,另一
只手按在骚穴上自慰……」

  「够了,小兵!」妈妈又羞又恼的喝住了我,面带愠色的大声说,「你从哪
里学来的这些下流话?在妈妈面前也敢这么放肆?」

  她嘴里虽然在愤怒的斥责,可是直觉却告诉我,妈妈其实并不像她表现出来
的那样生气,她与其说是在责备我的无礼,倒不如说是在借此维护面子和尊严,
并掩饰住自己的失态……实情是不是这样呢?我决定赌一赌……

  「不是你叫我说出心里话,而且保证不生气的么?」我忿忿然的别过头,委
屈的说,「好,你不听就算了!本来后面还有个很重要的秘密,现在我也懒得跟
你说了……」

  「重要的,秘密?」妈妈的脾气一下子没了,表情又紧张起来,像是生怕我
还隐瞒着什么真相。她尴尬的陪着笑脸说,「小兵,妈妈不是生气,只是有些,
有些不好意思……你肯把心里话说出来,妈妈高兴还来不及呢!你……你继续说
吧,妈妈保证不再打断你啦!」

  我板着脸说:「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这个梦里的很多行为、很多话语都是极
其淫秽下流的,妈妈真的还想听吗?」

  「啊……不要紧的!」妈妈硬着头皮说,「你一字不漏的复述出来好了,有
什么就说什么,妈妈绝不会怪你。」

  我暗暗发笑,知道妈妈此刻最急于了解的是,我到底只是发了个内容不堪的
春梦呢?还是真的梦见了那晚发生的可怕事实。她一定记得,云大师曾再三警告
过不能让我知道任何关于「前世」的信息。因此对她来说,我的梦境和现实越相
符,就越不是个好兆头。我几乎可以肯定,从现在起不论我说出多么猥亵的话,
妈妈都会强行克制的听下去的,直到她解决了心头的疑虑。

  「接下来,妈妈你示意我靠近点,帮你做一个全身的按摩。你说已经很久没
有享受过被男人的手掌抚摸全身的动人滋味了。你需要我暂时抛弃儿子的身份,
来扮演一个强壮男人的角色,以便滋润你空旷已久的身躯……」

  妈妈满面红霞,默不做声的倾听着我的污言秽语,起初她还显得十分扭捏害
臊,羞恼之意溢于言表。

  但是随着我的语声慢慢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听起来带着种特别的诱惑,娓
娓动听的挑逗语言也增添了靡乱的气息。加上这些话本来就是我以「心魔先生」
的名义,在电话里和她调情时常常说的,可谓运用的熟练之极。妈妈哪里还能抗
拒呢?她很快就听的入了神,眼光逐渐的朦胧了起来,时不时的张开小嘴,发出
一两声压抑的喘息。

  我留心观察着,口中不停的说着话,右手悄悄的探出去,握住了妈妈搁在椅
子上的秀美玉足,灵巧的按压着脚心。她只是微微一挣就不动了,任凭我的手掌
从足踝开始一寸寸的向上侵略,沿着匀称光滑的小腿攀爬到了圆圆的膝关节处,
在那里驻扎了下来。

  「跟着,妈妈你把脚尖架到了我的膝盖上,有点像我们现在摆出的这种姿势
……你要我用最温柔的手法,来按摩你的腿部肌肉。喏,就是像这样……这样按
摩……」

  我一边柔声细语,一边把妈妈的睡衣下摆撩到旁边,两截丰腴白皙的大腿登
时全部暴露了出来。那流畅自然的线条、丝缎一般光滑的肌肤,摸起来简直令人
爱不释手。我一直「按摩」到了接近大腿根部的位置,才被妈妈本能的阻止了。

  「后来,你又用两只脚掌夹住了我的阴茎,来回的搓动摩擦着……你说要把
它由疲软的小鸡鸡,改造成坚硬粗壮的大鸡巴,这样才可以给彼此带来快乐…」

  在我的刻意勾引下,妈妈就像被催眠了一样,完全沉溺在了听觉和触觉的双
重快感中。她欲言又止的咬着下唇,两瓣屁股在床沿上不易察觉的微微摆动,白
生生的玉足也探到了我的胯下,五根脚趾蜻蜓点水般的轮流轻碰着阴囊。

  就算傻子都看的出来,此时的妈妈已经非常想要了,她的身体里正在燃烧着
足够淹没理智的欲火,渴望着最激烈的性交。

  可是,女性的矜持却使她难以启齿,无法痛快的撕下「母亲」这个虚伪的面
具。我知道,最关键的时刻来临了。眼下所有的条件都已成熟,就等着我发出决
定胜负的一击……

***********************************
    又在关键之处打住了,嘿嘿……

    特别预告,下一章就是大家想要的真刀实枪肉戏了,不再吊你们的胃口了,
请再耐心等几天吧。
***********************************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34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1:27     标题: 伊底帕斯之镜(全) 作者:秦守

               (十三)

  「等我勃起后,妈妈你跪了下来,把我的鸡巴含进了嘴里,细心的替我做了
一次口交,把射出来的精液全部吞进了肚子里……最后我们母子又搂在了一起,
我的鸡巴插进了妈妈的骚穴,疯狂的在床上做爱……」

  我绘声绘色的说到这里,语音缓缓的停顿了。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再没有其
他的动静,只能听见妈妈动情的喘息声,在耳边惊心动魄的回荡。她的双眼霎也
不霎的盯着我裤裆下高高的凸起,饱满的胸脯在急剧的起伏,似乎浑然忘却了现
实中的一切。

  我站起身,用最自然的姿势脱掉了裤子,毛茸茸的阳具暴铤而出,耀武扬威
的矗立在空气中。

  「小兵,你……你这是……干什么?」见我挨到了她身边,妈妈略略的回过
神来,惊惶的问。

  「我想你再帮我口交一次,妈妈……」我凝视着她的双眼,直言不讳的说。

  「你疯了?我们是……亲生母子,怎么能做……这种事?」妈妈颤声说,可
是语气却无比的软弱,一点也不像是在严词拒绝。

  「可是你明明已经做过了……」

  「那……那只不过是个梦……儿子,你不能把梦境当成现实……」

  「算了吧,妈妈!」我突然使出了杀手镧,一字字的说,「我知道那不是个
梦,根本是个活生生的事实!」

  妈妈一下子乱了方寸,失声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阴茎上竟然有个淡淡的唇印……」我面不
改容的撒谎,讥讽的说,「那总不会是我自己的唇印罢?于是我什么都明白了,
是的,全都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妈妈陡然尖叫起来,神色变的说不出的焦虑。我立刻猜
到了她在担心什么——她害怕的不是我知道了那些淫乱的场面,而是怕我会想起
关于「前世」的记忆……

  「我终于明白,妈妈原来是个爱吃大鸡巴的女人,特别是爱吃亲生儿子的鸡
巴……」我提高了嗓门说。

  这句话说的十分放肆,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但是妈妈却反而松了一口气,
心有余悸的说:「还好……还好……」

  「这么说妈妈承认了,承认喜欢帮我口交,甚至和我……做爱?」我冷冷的
问。

  「不……不是的……」她有气无力的企图辩解,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你为什么要趁我睡着时,偷偷的舔我的鸡巴?难道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
密瞒着我?」

  「不不……什么秘密也没有……你别胡思乱想……」妈妈吓坏了,忙不迭的
声明着,显得心慌意乱。

  「可是总得有个原因吧?妈妈你敢说,你真的不喜欢我这根东西?刚才我和
你调情的时候,你真的完全没有动心?没有起过乱伦的念头?没有幻想过让它插
进去?」我穷追不舍的问,不给妈妈任何考虑的时间。我就是要粉碎她残余的自
尊和心防,逼迫她亲口承认自己的淫乱。

  「我……我……」妈妈似乎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好半晌终于无力的垂下
头,喃喃说,「我……我不敢……不敢……」

  「真的吗?你再说一遍?」我惊喜的催促着,连嗓音都变的嘶哑,多年来的
夙愿马上就要实现了……

  妈妈咬了咬嘴唇,突然崩溃了似的喊了出来:「是的,妈妈我爱吃你的大鸡
巴……妈妈是个不要脸的女人,想要和亲生儿子上床……想要你狠狠的……干我
的穴……」

  如此淫荡下流的一句话,竟然从平素圣洁高贵的妈妈嘴里说出来,这本身就
极其的震撼人心。我的欲火蓦地燃起来了,纵身扑了上去,把妈妈压倒在床上,
狂热的吻雨点般的印了下去。

  妈妈下意识的把头扭到了一边,躲闪着我的热吻。但她的手臂却柔弱无力的
垂了下来,丝毫也没有阻挡我侵犯的意思。我的嘴巴忙乘势落下,堵住了她水果
般新鲜的双唇,跟着又把舌头探进了温暖湿润的口腔里,交流着彼此的津液。

  我的情绪高涨了起来,一边继续激烈的回吻着妈妈,一边悄悄的伸手解开了
她的睡衣,不动声色的剥离了她光洁的肉体。眼角的余光一瞥,跃入眼帘的是大
片白皙丰盈的胸脯,一件黑色蕾丝的乳罩烘托着饱满的双乳,但却无法完全的包
裹住,反而使那曲线玲珑的轮廓凸显得更加诱人!

  「妈妈,你的身材真好啊!」我由衷的赞美着,迫不及待的探手到光滑的背
部,摸索到了乳罩带子上的搭扣,想要把它解开。可是由于缺乏技巧,那小小的
扣子彷佛有意和我作对一样,竟然无论如何也打不开!

  我急的嗷嗷直叫,毫无章法的乱拉乱扯,企图把这讨厌的障碍物强行拉断。

  可惜这乳罩的质量却好的惊人,不管我怎样撕扯都完好无损。不过在我契而
不舍的努力下,它最终还是有些松脱了,摇摇欲坠的落下一截。白嫩的乳房裸露
出了上半部分,中间被下滑的束带一勒,两个浑圆坚挺的乳球互相挤压着,形成
了一道非常深遽的乳沟。

  「小兵,到此为止吧……我们不能……不能啊……」妈妈喘息着,似乎还有
些迟疑。一只手推拒着我的魔掌,另一只手勾在垂落的乳罩带子上,准备把它戴
回去。

  「除非妈妈对我说,那天晚上舔我的鸡巴是另有原因的,才能让我死了这条
心……」我故意吓唬她说,「但是那样的话我就非得搞清楚,你这么做的真正目
的是什么……」

  妈妈倒抽了口凉气,闭上眼睛沉默了片刻,听天由命似的伸手解开了乳罩的
搭扣,任凭它飘然掉在了地上。雪白丰满的双乳顿时脱颖而出,弹跳着落入了我
的掌握中。

  我屏住呼吸,两手捧起了妈妈的乳房轻轻的摇晃,仔细的感受着那沉甸甸的
份量。和上次不同的是,今晚我的心情只有激动,不再新奇,更能用心的去体会
那美妙绝伦的手感,彷佛所有的触觉神经都集中到了指掌间。

  毫无疑问,这是一对堪称完美的乳房,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了瓷器般的
光泽。晶莹如玉的奶球呈水蜜桃型,骄傲的向前耸立着,丝毫也没有松弛下垂。
摸起来感觉又滑腻又柔软,而且还充满了惊人的弹性。

  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比儿子抓住母亲的奶子更加让人脸红心跳、充满犯罪般
的快意呢?

  我兴奋的不能自持,使劲的揉捏着妈妈胸前的双乳。十根指头深深的陷了进
去,肆意的挤压着这两颗滚圆雪润的奶瓜,把它们塑造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接着
又低下头亲吻着这母性的象征,舌尖来回的游弋在淡褐色的乳晕上,发出了旖靡
之极的「啾、啾」声。

  妈妈的喘息声一下子变大了,双臂牢牢的箍住我的脖子,把我的脑袋按向她
的胸脯。我注意到她娇嫩的乳蒂正从扩散的乳晕中俏立起来,看上去就像一颗娇
艳欲滴的紫葡萄,无论是颜色还是轮廓都无比诱人,体现出了一种成熟女人才有
的艳丽美……

  「妈妈,我在吸奶了,瞧,我在吸你的奶了!」我哼哼唧唧的小声呢喃,牙
齿轻嗑着那不断坚挺的突起,灵巧的舌头撩拨着乳头的最尖端,贪婪的品尝吸吮
着,彷佛那里真的有奶水分泌出来……

  「吸吧,乖儿子!尽情的吸吧!这是妈妈欠你的。喔喔……真要命。」妈妈
闭上眼睛,仰起头不断的喘息着,嘴里发出了动情的呢喃声。她的双臂不知不觉
的绕住了我的脖子,把我的脑袋紧摁在了她的胸脯上。

  脸庞埋进高耸的乳峰之间,就像被两座大山压迫着,我差点透不过气来,连
忙吐出了口中含着的乳头。不料妈妈竟不满意的「哼」了一声,整个身体贴了上
来,急不可耐的将另一边的香乳塞进了我的嘴唇,然后用手掌按住我的后脑,不
让我再随便挪动。

  过了好一会儿,我们母子才意犹未尽的暂时分开。妈妈吁了口气,软绵绵的
斜靠在我的臂弯里,胸前的双乳毫无遮掩的突挺着,随着急促的呼吸一上一下的
起伏,表面上还残留着不少唾液的痕迹,正在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我抓紧时机,乘着妈妈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双手迅速的脱下了她半褪的睡
衣,接着又松开了她的裤带。没两下子,妈妈那羊脂白玉般的成熟胴体就逐渐的
裸露了,全身上下几乎是光溜溜的,只剩下一件粉红色的真丝蕾边内裤,还勉强
的包裹住最后的禁区。

  我微一用力,轻柔的把妈妈推倒在床上,伸手抚摸起了她那双白皙修长的粉
腿。当我的手指挤进并拢的双腿缝隙,促狭的在大腿内侧的嫩肉上划动时,妈妈
的身体哆嗦了一下,双颊突然飞红了,俏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羞涩的把两条
粉腿蜷缩了起来。

  我心头奇怪,眼光顺着腿部的曲线向上望去,顿时也怔住了——只见那粉红
色的内裤竟已湿了,中间赫然出现了一块硬币大小的污迹,在灯光下看来格外的
引人注目,若隐若现的透出了两瓣小巧的弧形……

  「哄」的一声,热血直涌入头顶,我的大脑一片眩晕,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干
什么了,只是朦胧的察觉到双手在奋力的拉拉扯扯,耳边响起的是惊呼声……等
我重新清醒时,妈妈已经是不着寸缕了,修长的双腿被我大大的分开,神秘的私
处已然纤毫毕露的展现在了我的视线中!

  我把脸凑了上去,贪婪的凝视着这片诱人的地带。妈妈的阴户比我想像中还
要精致漂亮,乌黑的阴毛细密而茂盛,整齐的覆盖着整个三角区域。

  拨开弯曲的阴毛,中间有一道狭长的深红色肉缝饱满的隆起,性器周围的肤
色则要略深一些。两片肥嫩的阴唇咬合在一起,有几滴晶莹的露珠正在缓缓的渗
出。

  啊,这里就是我出生的地方!里面既是我混沌时代的故乡,也会是我从今以
后的乐园……

  我激动的忘乎所以,手掌扣在了阴户上,感受着那里肌肤的细嫩。在指尖的
掰弄下,密闭的花瓣略略的翻开了,露出了迷人的桃源洞口。接着,我又将食中
二指缓缓的刺进红褐色的阴道,并大胆的向纵深处挖掘。

  「喔……」妈妈雪白的胴体弓了起来,再次发出了动听的呻吟。她的脸色通
红,水汪汪的双眼里满是妩媚之态,彷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软绵绵的躺着任凭
我为所欲为。

  我愈加放肆起来,手指来回的在肉洞里研磨抽动,湿淋淋的拔出来,再全部
刺进去,并且不断的刺激着逐渐肿大的阴蒂……不到片刻,妈妈就明显的抵受不
住了,身体如同水蛇般扭动着,白嫩的大腿更是情不自禁的架上了我的肩膀,歇
斯底里的抖动起来……

  鼻子里忽然钻进了一股腥臊的气息,定睛一看,两瓣花唇里沁出了大量粘稠
的爱液,正顺着股沟汇聚成了涓涓溪流,在灯光下闪耀着旖旎的光泽……

  我再也克制不住了,把自己脱的精光,粗大的生殖器直挺挺的弹起,神气活
现的指着半空。我用手握住肉棒,把它引导到了妈妈微裂的玉缝中间。暴挺的龟
头刚顶上娇嫩的阴唇,我们母子俩就一齐打了个寒战!

  「儿子,回头吧!不要再错下去了……现在还有机会改正……」妈妈有气无
力的呢喃着,声音低微的几乎听不见。此刻她说话的语气里早已没有了平时的威
严,一点也不像是个劝诫着孩子的母亲,倒像是个面对着征服者的软弱女子。

  「来不及了,妈妈!」我简短的说着,恐怕夜长梦多,忙抗起她的双腿,对
正了部位将胯下向前捅去。可是还未叩关而入,肉棒突然打了个滑斜斜的偏出,
竟然擦了个边球!也许是第一次做爱的缘故,我连着尝试了好几回,却始终是不
得要领,急的手忙脚乱,额头上全是狼狈的汗水。

  「妈妈,让我进去吧……求你了,帮帮我好吗?」我哭丧着脸恳求着。这一
瞬间我才明白,在妈妈面前我无论怎样强悍,依然都是个受呵护的孩子。没有她
的配合,我就连「硬来」的本事都没有……

  妈妈怜悯的望了我一眼,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挪动着臀部调整了一下姿
势。蓄势待发的阳具马上找到了方向,顺利的挤进了花瓣中的缝隙,开始一寸寸
的钉入她的身体!

  窄小的阴道立刻收缩了起来,异常紧密的包裹感使我险些儿走了火。幸好我
及时的克制住了射精的冲动,才没有把第一发童贞如此草率的喷出来!

  「小兵,你没事吗?」妈妈大概注意到了我辛苦忍耐的神色,怜惜的说,「
忍着点吧!别把自己弄痛了……」

  我不等她说完,嘶哑的吼叫了一声,胯下猛然向前一送!原本大半截露在外
面的阳具倏地刺了进去,全部捅进了泛滥多汁的蜜穴!

  「啊……」妈妈发出短促的尖叫,眼睁睁的看着我的阳具尽根没入体内,两
人的性器之间再没有丝毫的空隙,亲密的结合在了一起。她的泪水一下子夺眶而
出,失声痛哭了起来。

  「别哭,妈妈,别伤心了!」我温柔的安慰着她,用嘴唇吻去了她的眼泪,
低声说:「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可能再回头了,我们也永远不可能恢复过
去……」

  妈妈浑身一震,双眼痴呆的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道:「是的……已经发生
了……没的回头了……没的回头了……」

  她反覆的念叨了几遍,脸上忽然呈现出自暴自弃的表情,像是把什么都豁出
去了,身体蓦地变的滚热发烫,温暖的嘴唇发狂的吻着我的眉眼鼻口,像是把自
己完全的放开了。

  我大为兴奋,胯下的肉棒如同上了发条般机械的进出美妙的肉洞,尖端刮擦
着柔软的阴道内侧,几乎每一下都顶到了尽处。龟头重重的撞击在妈妈的子宫颈
上,带来些许的灼热疼痛,但是心里的感觉却越发的畅快刺激!

  「好儿子……快一点……啊啊……你好厉害……我要……要……」一声声销
魂落魄的呐喊,不断的从妈妈的唇齿间哭叫出来。她的俏脸扭曲着,再没有往日
那种高不可攀的矜持模样,也失去了做为母亲的所有自尊,只顾将双腿紧紧的缠
绕着我的腰,挺起屁股迎合着我的每一下抽送……

  「要?你要什么……说啊!大声的说啊……」我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和力道,
下体碰撞出「啪、啪、啪」的声响,加上性器摩擦发出的淫靡之音,在寂静的卧
室里回荡着,听起来越发令人血脉贲张。

  「干我!儿子……妈妈想要你的鸡巴,用力的干我……喔喔……」妈妈似乎
彻底的失控了,狂乱的摇着头,发出更加淫荡的呻吟,娇躯不停的上下耸动,默
契的配合着我的节奏。这一刻,她已将身份、脸面和道德禁忌全都扔到了一边,
尽情的享受着性爱的欢愉。

  而她胸前那对饱满赤裸的乳房,也跟着身体运动的频率,充满诱惑的摇晃起
来。刚开始只是轻微的划着圈子,随着我动作的加剧,这两个圆滚滚的雪白奶子
也震颤的越来越厉害,彷佛是在炫耀弹性和份量一样,甩出了一道道性感的抛物
线,把我的眼睛都晃花了。

  时间在缓慢的流逝,我们母子两个沉沦在野兽般的肢体结合中,放肆激烈的
交媾着,做着人世间最无耻最败德的不伦行为。心头时时涌起犯罪的感觉,但也
是正是这种混杂着罪恶的快感,带给了我们更大的刺激……

  不知道疯狂了多久,突然间,妈妈的全身倏地僵直了,阴道痉挛似的一阵剧
烈收缩。与此同时,她的呻吟声也变的高亢刺耳,嘴里不断的喊着我的名字,两
条修长的玉腿环扣住了我的臀部,拚命的收拢、挤压,彷佛想把我整个人都塞进
她的蜜穴里去……

  「啊啊……快……快点……好儿子……妈妈……已经不行了……不行了……
啊啊……」

  听着妈妈失神般的狂呼,我的心里忽然充满了自豪的成就感——原来我也可
以这样威猛,竟然能让自己的亲生母亲泄出来……在儿子面前泄出象征着情欲的
淫汁……

  想到这里,我无法再忍耐下去了,抓住妈妈嫩滑的屁股,尽可能的把阳具刺
的更深,口中也叫了起来:「妈妈,我……我要射了……真的要射了……我……
我要回到你的子宫里去……回去……」

  「小兵……好儿子……回来吧……回到妈妈的子宫里……射出来……全部射
出来……妈妈的子宫在等你……啊啊……」

  话还未说完,我的腰部一麻,一股无可抗拒的舒爽冲击着四肢百骸。龟头弹
跳着喷出滚烫的精液,毫无保留的射在了妈妈抽搐的肉洞深处……

  「天哪……好舒服……啊啊……天哪……」妈妈畅快的纵声娇吟,脸上带着
极度愉悦的表情,双手搂着我的背部,成熟丰腴的胴体持续的颤栗着,接受了我
一股又一股的浓精……

  半分钟过去了,我才把初次的童贞一滴不漏的喷完。肉棒颓然的软了下来,
从温湿的蜜穴里滑出。接着,我看到了震撼人心的一幕——妈妈的肉缝轻轻的蠕
动着,鲜红的阴唇略微翻开,一道浊白的汁水赫然从里面倒流了出来!

  儿子的精液从母亲的阴道口流下!世上还有什么场景比这更淫乱呢?不过就
算再怎样流,母子乱伦的耻辱标记都已永远的留在了妈妈的子宫里,成为她被我
征服的象征。

  我躺了下来,回味着高潮的余韵,疲惫欲死的困倦渐渐的弥漫了全身,就在
妈妈温暖的怀抱中,昏沉沉的睡着了……

  ***    ***    ***    ***

  第二天我醒过来时,太阳正高高的悬挂在半空,万道金光烤的我全身发热。
揉着惺忪的睡眼,我瞥了下桌上的闹钟,时间竟然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想不到呀,居然一觉睡到了中午!」我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翻了个身,
这才发现妈妈已经离开了,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

  「去哪儿了?」我自言自语的坐起身,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简直有种疑
幻疑真的感觉,怀疑自己不过是又发了一场春梦。然而房间里却明明弥漫着妈妈
身上独有的清香,枕头边也散落着几丝柔长的秀发,床单上还残留着干涸了的爱
液水痕……所有这些都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多年的梦想已经成为现实!

  何况,昨夜和妈妈做爱时的每一下动作、每一个姿势,都是那样清晰的印在
我的脑海里,绝对不是模糊的梦境可以比拟的。而且我也记得,在疯狂的媾合过
后,我们母子都累的要命,连衣服都没穿,就这样赤身裸体的抱在一起入睡了。

  这无疑是这么多年来,我睡的最香甜、最踏实的一个夜晚,惟一遗憾的是,
刚才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妈妈那动人的睡姿。

  「难道她在我睡着以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了?」我心头疑惑,两三下穿好
衣服,一溜烟的跑到了妈妈的卧室。出乎意料的是,床上的被褥叠的很整齐的,
她竟然也不在里面!

  我一拍脑袋,顿时哑然失笑起来。都快中午了,妈妈又从来没有睡懒觉的习
惯,当然不会赖床了!凭着一贯的印象,我猜她现在八成是在准备午餐。

  果然,当我走到客厅里时,鼻端就传来了一阵蛋吵饭的香味。再走上几步,
我就看见了妈妈的身影。她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并未发现我已经来到了身后。

  我站在原地,静静的打量着妈妈。她的头发清爽的挽了起来,露出了一截优
雅的颈脖。窈窕的身上扎着围裙,赤足穿着拖鞋。看的出,她的心情很好,手里
一边翻动着锅铲,一边轻轻的哼着欢快的曲调,纤细的腰肢也在富有节奏感的自
然扭动。

  从侧面望去,我注意到妈妈的脸颊是红润的,整个人都显得容光焕发,不再
是过去那副苍白憔悴的样子了,倒像是一个新婚不久的少妇,举手投足间都带着
性感妩媚的风情。

  这一幕和大半年前的那个清晨,是多么的相像啊!当时的妈妈也是和今天一
样,无论是表情还是神态都充满了快乐,幸福之情溢于言表,可是自那天以后,
一切都改变了。我在不伦邪念的驱使下,用药物「废除」了爸爸的性功能!

  从此,床第之欢就这样离妈妈远去了,她再也没有享受过性爱的欢愉,就像
失去水份的鲜花般,一天比一天的枯萎了……

  好在我及时的弥补了错误,用年轻滚烫的浓精灌溉了妈妈的身体,使她重新
散发出了成熟女性的迷人韵味。这也意味着,我完全可以取代爸爸,令妈妈那空
虚寂寞的肉体得到最充分的滋润……

  我想到这里,肉棒不禁蠢蠢欲动了起来。悄没声息的走上前去,两只手从后
面搂住她的腰肢,轻声笑着说:「午安,妈妈。」

  妈妈吓了一大跳,险些失手丢掉了铲子。她定了定神,回头白了我一眼,嗔
怪的说:「干嘛不早点打招呼?鬼头鬼脑的,讨厌!」

  她说这话的语气神态,好像是往常和爸爸撒娇时才会出现的。我心中一荡,
但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得讪讪的说:「想给你个惊喜嘛……也想偷偷的瞧一瞧,
你在弄什么午餐?」

  妈妈歉疚的说:「小兵,对不起了!妈妈今天起床的太晚了……」她说着俏
脸一红,露出娇羞的表情,低声说,「来不及去买菜了,你就先吃点蛋炒饭将就
一下吧!」

  「没问题!」我应声答道,忽然吸溜了一下鼻子,赞叹的说,「好香啊!」

  「是吗?」妈妈喜滋滋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呢?特意多打了两个鸡
蛋,还加了点麻油……」

  「妈妈,你不要这么不解风情啊!」我打断了她,踮起脚尖凑到她的颈子上
亲了一口,调笑说,「谁稀罕蛋炒饭了?我是在说你香哩!」

  妈妈「扑哧」的一声笑了起来,双颊微微的红了,笑骂道:「没大没小的东
西,你给我站远点!」

  望着她那副轻嗔薄怒的动人神态,我的魂都飞了,双手情不自禁的撩开了围
裙,在她那没有半点赘肉的平坦小腹上摩挲着,嘴巴则凑上了半圆的小耳,顽皮
的呵了一口热气。

  「喔……」妈妈的脖子缩了缩,轻叱道,「别闹了,妈妈在做饭!打翻了油
锅怎么办?你还想不想吃午餐了?」

  「不吃了,不吃了!」我贪婪的呼吸着那醉人的幽香,死皮赖脸的说,「我
现在惟一想吃的,就是妈妈你了……」

  「小色鬼!」妈妈露出爱恨交加的神色,在我的手臂上打了一巴掌,没好气
的说,「昨晚你折腾了那么久,还没有吃够么?」

  「妈妈这么好吃,一个晚上当然不够了!」我嬉皮笑脸的说着,手掌从她的
领口探了进去,攀爬上了高耸的胸脯。

  妈妈吃了一惊,忙伸手按住我的手掌,警告说:「小兵,不准胡来!被别人
看到了怎么办?」

  「少来了!妈妈,谁会看到这里呀?」我不理她的反对,手继续向下探去,
碰到了丝质的乳罩。妈妈微弱的抵抗了一阵,见拗不过我,也就随我去了,自顾
自的翻动着铲子。

  不过令我尴尬的是,这一回,我仍然无法将乳罩解开!心中一急,也顾不上
斯文了,双掌强行从缝隙里插了进去,一手一个的握住了饱满的乳房,直接的抚
弄起了滑腻的双峰。

  妈妈触电般的一抖,双颊泛上了红晕,本能的说:「不……不要……」

  我不等她说完,指尖已经纯熟的登上了峰顶,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娇嫩的乳
头,忽轻忽重的搓揉着、拨弄着……不到片刻,小巧玲珑的乳头就膨胀了起来,
又硬又挺的矗立着,在我的指隙间轻微的蠕动……

  妈妈的鼻息陡然变粗重了,手里的铲子无意识的挥舞着,娇喘细细的说:「
小兵……坏儿子!你为什么……老是爱摸妈妈的……这里?」

  「谁叫你小时候既不让我摸,又不给我看的?哼,我现在要连本带利的讨回
来!」我摆出胜利者的姿态,耻高气扬的说,「妈妈,这对奶子虽长在你身上,
可是以后却属于我了!你要保养好目前的份量和弹性,让我永远摸的这么过瘾!
知道吗?」

  妈妈含糊的「唔」了一声,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脚下连站都站不稳了,整
个人软绵绵的靠在了我的怀中。

  我心头得意,更加大力的抓着她的乳房,用命令的语气说:「妈妈,我希望
从今天起,你在我面前不要再戴这累赘的乳罩了,因为我随时随地都想摸……」

  妈妈一征,突然从沉醉的绮梦中惊醒,站直了身子,又好气又好笑的说:「
那怎么行?你这小色鬼可以不要脸,可妈妈还要面子呢!」

  我大失所望,直觉的感到妈妈尽管已失身给我,可是在她的心里还依然把我
看成是个孩子,而不是那个在床第上征服了她的「男人」,这可并非我的本意—
—我原本希望她意识到,母子俩的角色已经转变了,她应该把我视为不可违抗的
「主人」、乖乖的向我臣服才对!

  看来,我还是需要好好的调教妈妈,要让她彻底的卸掉「母亲」这高贵的面
具,使她无法再用这个身份自处!这样才能把她还原成一个赤裸裸的女人,身体
里只剩下旺盛的情欲……

  言念及此,我心中一动,双手果断的从妈妈的衣领里抽了出来,顺着曼妙的
身体曲线悄然往下滑动。在她尚未反应过来时,我的手已拉开外面的睡裤,侵入
了贴体的蕾丝裤衩,最后停留在了她那丰满柔软的屁股上,而且还相当老练的抚
弄起两团臀肉来。

  「喔……小兵,你……你……」在我挑逗的抚摸下,妈妈梦呓似的呻吟了一
声,「不要再……作弄妈妈了,快……快停手……」

  她的声音颤抖的厉害,虽然嘴里叫着「不要」,可是却带着隐藏不住的甜美
畅快。我越来越放肆了,掌心覆盖着丰腴浑圆的双臀,手指划过销魂的股沟,把
细窄的布料塞进了蓄势待发的肉缝里,察觉那里面竟已是一片泥泞。

  「妈妈,你湿了……」我促狭的笑道,「还敢说要我停手吗?真不害臊…」

  我的话才刚说了一半,妈妈突然抛下了手里的铲子,旋风般的迅速转过身子
来,与我面对面的站着。不等我看清她的表情,脑袋已经被她紧紧拽住,湿润滚
烫的热吻已经印了上来,堵住了我同样渴盼的嘴唇。

  这次轮到我吃惊了,大脑在段时间内一片空白。我实在没想到,妈妈居然会
采取主动,如此热情奔放的和自己的亲生儿子接吻。而在不到一天之前,她还曾
是那样的排斥乱伦……

  这一刹那,我有些恍惚了,甚至觉得这是自己产生的幻觉。但是在下一秒,
我就恢复了清醒,舌尖和她交缠着不放,互相追逐着在彼此口腔里搅动。这个吻
接的是如此漫长,我和妈妈一边激烈的吻着,一边贪婪的探索着对方的肉体,直
把她弄的媚眼如丝、喘息连连,满足的娇吟声不断的从喉咙深处迸发出来……

  直到厨房里传来一股浓重的焦味,我们母子俩才回过神来,恋恋不舍的分开
唇舌。转眼一看,锅里的蛋炒饭早就糊了,连油锅都差点烧出了一个窟窿!

  妈妈赶快熄掉煤气,手忙脚乱的处理着完善的工作,气鼓鼓的对我说:「都
怪你!这下可好了,午餐真的吃不成了!」

  「早说过不想吃了!」我不以为意的说,一只手仍然插在她的内裤里。

  「那可不行,你正在长身体,不吃饭会饿坏的!」妈妈看着我的眼光里满怀
慈爱。

  我一时兴起,抽出湿淋淋的手指,作势抹向她的脸庞,口中低笑说道:「妈
妈,你下面似乎比我更饿呢,还是让儿子先喂饱你吧!」

  「不许胡说……」妈妈羞的连连跺脚,扬起巴掌作了个恐吓的手势。我哪会
怕她,笑嘻嘻的挨上前去还想亲热。但这回妈妈却举手阻止了我,坚持说必须先
把午餐解决掉,否则我的体力会吃不消的。我无奈之下只得同意了,和她商量好
到外面的饭馆开荤。

  穿上外衣后,我大模大样的踱到了妈妈的卧室里。她正站在衣柜前,手里拎
着四五件洋装比划着,看到我进来,出乎意料的没有赶我出去,反而征询的问:
「小兵,你说哪一件好看?」

  我的眼光肆无忌惮的盯着薄薄内衣下的白皙胴体,心里想:「还是不穿最好
看!」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含糊其辞的说:「只要是穿在妈妈的身上,都一样的
漂亮!」

  「但我总得要选一件呀!」妈妈莞尔一笑:「乖儿子,你就帮妈妈拿个主意
吧!」

  我心中一动,问道:「你真的肯听从我的建议吗?」

  「当然。我也想看看,自己的儿子是否有眼光呢!」

  我慢腾腾的说:「那么,连妈妈贴身的衣着都由我来决定好了,行吗?」

  「这个……」她迟疑了几秒钟,腼腆的点了点头。

  我精神一振,忙拉开衣柜底层的小抽屉,把里面的内衣裤全部都翻了出来,
一件一件的拎起来仔细审视。妈妈大为害臊,手足无措的呆在旁边,不知如何是
好。我笑嘻嘻的欣赏着她的窘态,过了好一会儿才把由内到外的衣物挑拣完毕,
全数放到了床上。

  「什么,这两件?」妈妈一瞥见乳罩和内裤,脸蛋立刻就红了。这是整个衣
柜里最性感的情趣内衣,本来是藏在角落里的,但却被我机灵的翻了出来。她白
了我一眼,略一踌躇,还是拎到了手中,并且下意识的对我做了个手势,示意我
转过头回避她更衣。

  我做了个鬼脸,干脆在床上坐了下来,一副无赖到底的样子。妈妈拿我没办
法,只好自己转身脱光了衣物,露出一丝不挂的丰美裸体。她的动作很迅速,没
等我反应过来,就飞快的套上了内裤,接着又把饱满的双乳收起了乳罩里。

  不过,当她走到穿衣镜前时,俏脸反倒红的更厉害了。紧束着上围的天蓝色
乳罩实在太小了,根本包裹不住高耸的胸脯,加上开口又是在前面的,两个圆滚
滚的肉球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弹出来。她不得不调整着右边乳罩的肩带,把它拉的
直些,使得右乳稍微抬起,但是这样一来,双乳彼此压迫后形成的乳沟就更加深
邃了。

  而下身的内裤也好不了多少,虽然不是那种完全暴露出臀部的丁字裤,但两
边的叉却开得极高,中央部份竟然是镂空透明的,透出一块明显的漆黑。几根不
甘寂寞的茸茸芳草,早已顽强的穿越了束缚,挑逗的冒出了头来……

  我的喉咙里「咕」的发出了吞咽口水的声音,目不转睛的望着妈妈,望着她
局促而又忙乱的穿起粉红的洋装,缠上肉色的丝袜,还有长仅及膝的碎花短裙,
不到片刻,妈妈全身上下就完全的变样了……

  等到她搽完脂粉,化上淡淡的妆后,我眼前赫然一亮,看到的是一个超乎想
像的美艳女郎,看上去既青春又成熟,性感中又不失高贵典雅,散发着一股自然
的妩媚气质。

  「这还是好几年前别人送的衣服……」妈妈出神的对镜打量着自己,信心不
足的说,「小兵,你真觉得妈妈穿这套好看吗?会不会太轻狂了些,明明老了还
要装可爱……」

  「谁说的,谁说你老了?」我抗议的说,「妈妈,你和我走在一起,别人最
多认为你是我姐姐,哪个也不会相信你是我妈妈……」

  「好夸张啊!」妈妈笑着打断了我,神色轻松了不少,眉目间洋溢出明显的
喜悦。她捞起精致的小挎包,大大方方的和我并肩走出门外。

  刚走到街上,妈妈就习惯性的拽住了我的手,彷佛是在拉着一个随时可能走
丢的孩子。我轻轻的、却是坚决的挣脱了她,手臂曲起一个弧度,冲着她努了努
嘴。妈妈明白了我的意思,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把手伸进臂弯里,略带羞涩的
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洋洋得意,昂首阔步的迈着步子,只觉得阳光明媚,景色怡人,心情舒畅
极了。虽然不是第一次和妈妈上街了,可她从未试过这样小鸟依人的偎依着我,
看起来不大像是「母亲」,倒更像是我的情人,而且是这么美丽、这么出众的情
人!

  是的,妈妈实在是太出众了!我注意到沿路上,有许多男人都在色迷迷的注
视着妈妈,眼睛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欲火。偶尔有微风轻轻拂过短裙,露出一小截
白嫩大腿的时候,他们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每个人都是一脸急色的表情……

  说也奇怪,平常对这种无礼注目最恼恨的我,今天却一点也不生气了,反而
有种炫耀似的骄傲感……

  十几分钟后,我们来到一家中等规模的饭馆,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下,点了几
样家常小菜。我又叫来了一瓶红葡萄酒,满满的斟了两个玻璃杯。

  「敬给这世界上最漂亮的妈妈!」我举起了杯子,情真意切的说。

  妈妈嫣然一笑,浅浅的抿了一小口酒,忽然叹了口气,黯然说:「我们都,
都这样了,你还把我当作妈妈么?」

  我正儿八经的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你在我心里都永远是最好的妈妈……
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本来就是任何力量都割不断的……」

  她感动的望着我,泪花在眼眶里打转:「真的吗?我还以为……你已经看不
起我了……」

  我一怔。坦率的说,在我占有妈妈之前,的确是相当鄙视她的,甚至暗地里
称呼她「贱女人」。可是不知怎么搞的,自从昨夜得偿心愿后,我对妈妈的所有
不满和愤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亲情和肉欲的复杂感情……

  「我知道,妈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幸福……」我感慨的说,「何况这本
来就是我自己想要的,妈妈是因为爱我,才会迁就我的无理要求……所以,我今
后还是一样的敬爱妈妈……」

  妈妈似乎并没有听进去,只是默默的凝望着杯子里荡漾的红酒,嘴角边泛起
一丝苦涩的表情,凄然说:「小兵,你对妈妈不会是……是一夜情吧?等你的好
奇心满足了、玩腻了,就逐渐的厌倦了妈妈。那样的话,我以后还怎么跟你相处
呢……」她说到这里就哽咽了,眼泪也流了下来。

  我不知所措,除了嘴里反反覆覆的保证:「不会的,妈,我绝对不会的。」
就再也不晓得说些啥了……我这才发现,妈妈也和其他女孩子一样,是需要男人
去哄的,可惜这方面我却几乎是个外行……

  还好妈妈只抽泣了两下就克制住了,大概她是怕引起周围顾客的注意吧,马
上用纸巾拭去了泪痕,强笑道:「对不起,小兵!妈妈刚才失态了,说出来的话
让你为难了吧!唉,你听过就算,可别往心里去呀……」

  我唯唯诺诺的答应着,为了转移她的心思,忙即兴的讲了许多俏皮话来逗她
开心。在我的刻意撩拨下,妈妈的情绪很快的好转了,彷佛已经忘却了刚才的不
快,兴味盎然的和我聊着天,不时的发出吃吃的娇笑声。

  饭后,天变的有些阴沉,乌云慢慢的在头顶汇聚。我们察觉快要下雨了,忙
循着原路赶回家。一路上,我的手都环绕着妈妈柔细的柳腰,完全不顾忌街上行
人的古怪目光。在他们看来,妈妈这样一个身材高挑的大美女,竟然会被我这么
个瘦小的孩子搂着。彼此之间那些亲热的举动,又不大像是亲人能做出来的,这
实在是一件异乎寻常的怪事!

  快到家门口了,妈妈放慢了脚步,若有所思的仰起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忐忑不安的正要出言询问,她却忽然自己开了口,用充满恳求意味的口吻
说:「小兵,妈妈也不敢奢求太多,只是希望你能陪我十年……嗯,十年之内不
找女朋友,行么?」

  我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大声说:「十年?我一辈子也不会找女朋友的,
一辈子都陪在妈妈身边!」

  妈妈一愕,脸上露出震撼的神色,突然双臂收拢的抱住我,不停的亲着我的
面颊,喃喃的说:「谢谢你,乖儿子,你能有这份心,就算是骗妈妈的都没有关
系。」

  「我怎么会骗你呢!」我也顺势抱住她娇弱的身驱,赌咒发誓说,「不管将
来怎样,我永远都不会离开妈妈的,绝对不会!」

  她激动的又哭了:「真的吗?」

  「真的!」我斩钉截铁的说。

  妈妈破涕为笑了,柔软的唇主动的在我嘴上覆盖下来。我热烈的回应着她,
彼此紧贴着对方的温暖的躯体,去感受这梦幻般的真实……

  直到有人经过这里了,我们才赶紧左右分开。两个人心意相通,不再多说第
二句话了,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中。

  一进门,我和妈妈就情不自禁的再次搂在一起,唇舌激烈的纠缠绞合着,再
也舍不得分开了。我们一边热吻,一边互相脱着衣服,同时慢慢的向里间挨去,
外衣、洋装、长裤、丝袜、短裙和内裤,一件一件的剥下,撒满了整个走廊。

  「喔,怎么不……不进去?」妈妈被我吻的差点透不过气来了,勉强的举起
手,指了指我的房间。

  「不要紧,去你那里好了!」我轻声笑着,拥着妈妈走进了她的卧室,今天
我要在爸爸的床上占有她,这样才能真正的体会到征服的快感,和最终打赢了一
场争夺战的胜利喜悦!

  在父母平时共枕的大床上,妈妈献上了她雪白无瑕的胴体,用加倍讨好的姿
势迎合着我,疯狂的和我合体交媾,就在我把烫热的浓精一滴不漏的射进她的子
宫时,天上突然响起了一下惊天动地的打雷声,黄豆大的暴雨「辟里啪啦」的落
了下来!

  就在这刹那间,我无意中一抬头,发现墙上挂着的父母结婚像上,爸爸的眼
睛里隐隐的闪耀着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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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戏终于发生了,是否等的很辛苦呢?希望看完后不至于失望。

  下一章,儿子得到了母亲,可是父亲却回家了,母亲面临着艰难的抉择……

  最近忙着搬家,网络也没那么快装好,14章什么时候能贴出,我自己也不
知道,总之是八月之内吧。反正最想看的h部分已经有了,想来大家也不至于太
着急,就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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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34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1:28     标题: 伊底帕斯之镜(全) 作者:秦守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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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月诸事不顺,结果拖到今天才发文。请教一下懂电脑的朋友,我重新安
装中文win2000后,在敲打键盘时电脑经常会莫名其妙的自动关机,这是
怎么回事?是否是我哪里没有设定好?这种情况平常不会发生,只是在打字时会
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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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嗒」一声,妈妈赤裸的丰腴的手臂伸出被窝,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橘红色的温馨灯光霎时洒遍了整间卧室。她转过脸来,绯红绯红的面颊上洋溢着
喜气,明媚的眼睛里闪烁着幸福的神采,微带着羞涩和娇气的说:「好儿子,搂
着我!」

  说着她把脸庞往我胸膛上一埋,温热的娇躯缩了缩,紧紧的偎依在我怀里。

  我笑了笑,依言搂住了妈妈。按照这些天的习惯,我知道每逢房事过后,妈
妈都会向我「发发嗲」,暗示她还需要一番轻怜蜜爱的抚慰。当下我一只手环抱
着她的纤腰,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她光润滑爽的脊背。

  妈妈梦呓般的低声哼着,表达着自己的满足和惬意。她的声音彷佛从很远的
地方传来,又彷佛是直接的在心房里响起,娇语细细的传进了我的耳朵:「今天
晚上,你真让我快活的要命!」

  我心里滚过一股热乎乎的暖流,搂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不知不觉间,我和
妈妈已经「同居」一个月了。这段时间,我想尽办法开发着妈妈成熟的肉体,和
她尝试过不同体位、不同姿势的性交。家里几乎每一个地方,都沾染过我们交合
后留下的痕迹。

  在我的调教下,妈妈那旺盛的性欲被彻底的点燃了。她就好像吸食海洛因一
样,深深的迷恋上了儿子年轻强悍的肉棒。

  我们每天起码都要做爱两次,才能满足彼此对欲望的渴求。即使这样,我只
要一看到妈妈稍为暴露的肌肤,都还是会产生扑上去按倒她的冲动。什么道德、
禁忌、人伦,都被悍然不顾的抛到了脑后。

  直到现在我才真正的体会到,卸下「母亲」的身份面具,还原成一个女人的
妈妈是多么的可爱。基本上每一次,我都能从她那里得到心旷神怡的欢愉;而她
呢?似乎是用赞赏和惊叹的语气,来显示着自己欲仙欲死般的狂喜,使我充满了
男子汉的自豪和信心……

  「谁叫你既是我的妈妈,又是我的女人呢?」我凑在她粉嫩的耳珠上,轻声
调笑说,「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我都有义务让妈妈好好快活的……」

  妈妈不堪情挑的一声呻吟,右手大胆的探到我的胯下,柔滑的掌心握住了肉
棒。尽管刚射完精,可是它的尺寸仍然是惊人的。她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呢喃道
:「你刚生下来时,它是那么的渺小,就像个精巧袖珍的玩具……真的,我到今
天还记得,第一眼看见你的小鸡鸡的情景……」

  我哑然失笑,问道:「后来呢?妈妈是不是一直都在暗中注意它呢?」

  妈妈白了我一眼,嗔怪的说:「你到了四五岁的时候,还不会自己撒尿,妈
妈只好每天半夜都抱着你到厕所里解决……这些,恐怕你都忘记了吧?」

  我半真半假的说:「太久的事情记不清了!我惟一记得的就是,十一岁那年
犯了错误,妈妈勒令我脱下裤子打屁股,当时肯定乘机欣赏过它了,是不是?」

  妈妈表情扭捏,吞吞吐吐的说:「小兵,你知道那天,妈妈为什么要狠心的
打你吗?唉……其实妈妈不是在气你,而是在气我自己呢……其实那时候,我一
看到你的小鸡鸡翘的那么高,心里就已有了异样的感觉,双腿也不由自主的夹在
了一起……所以,妈妈才会那么愤怒、那么暴躁的体罚你,目的都是为了制止自
己再想下去……小兵,你还在责怪妈妈么?」

  我心头怜惜,柔声安慰说:「不了,妈妈,我是跟你开玩笑哩!已经过去那
么久的事,谁还会老记挂着呢?」

  妈妈嫣然一笑,玉手温柔的按摩着我的阳具,一脸陶醉的神色,感慨的说:
「时间真是过的很快,一转眼的工夫,它就发育成这样一个大家伙了,而且还这
么强壮……」

  肉棒享受着她周到的服务,我又有些蠢蠢欲动了,只觉得男性的雄风在一点
点的恢复。正想翻身压上去再干一场,谁知她却轻轻的脱离了我的怀抱,掀开被
子坐了起来。

  「怎么了?」我惊讶的问。

  「哦,没什么,去解个手,马上就回来。」妈妈说着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
光着身子就准备下床。

  我心中一动,忙顺手拉住了她问:「妈妈,我小的时候,你真的抱过我撒尿
吗?」

  「那还有假吗?」妈妈没好气的说,「世上有哪个孩子,不是做母亲的一把
屎一把尿的拉扯大的?怎么,你想赖帐不认么?」

  我摇摇头,不怀好意的说:「恰恰相反!我不但承认,还打算也抱着妈妈撒
上一回尿,就当作是对养育之恩的报答吧!」

  妈妈粉脸微红,「呸」的啐了一口,笑骂道:「胡说八道!死小鬼,连这样
的疯话也说的出口!」甩脱我的手就想离开。

  我哪里肯善罢甘休,纵身扑了过去,伸手抄在妈妈的腿弯里,把她整个人打
横抱了起来。

  「做什么?」妈妈吓了一大跳,还来不及阻止,赤裸的胴体就已紧贴在了我
的怀中。她本能的挣动了两下,嗔怪的说,「小兵,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快把
我放下来!」

  我嬉皮笑脸的说:「不放!我的好妈妈,今晚就让儿子好好的「孝顺」一下
你吧!」边说边嘻嘻哈哈的奔向了浴室。

  妈妈登时惊慌起来,一对玉足张皇失措的乱晃乱蹬着,恳求的说:「小兵,
你是在和妈妈开玩笑吧?不是真的要……要……」

  「当然是真的啦!」我一脚踢开了浴室的门,振振有辞的说,「妈,小时侯
你都可以把着儿子撒尿,现在我长大了,反过来侍侯侍侯你,又有什么关系?」

  妈妈又羞又急,拳头不断的捶打着我的胸膛,身体挣扎的更加剧烈。但是在
我强有力坚持下,她的反抗根本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的任凭我抬高她的娇躯,
让她的上半身仰靠着我的肩头,双掌托在了她结实的圆臀上。

  「哦……喔喔……」柔软的臀肉被我揉弄着,妈妈彷佛被击中了要害般,一
下子就失去了所有力气,像个小孩子一样乖乖的被我抱在手中,双腿向两边大大
的分了开来,露出了成熟诱人的阴户。乌黑亮丽的阴毛丛里,鲜红的肉缝略微有
些红肿,显示出里面刚刚遭受过比较猛烈的侵袭。

  我大步走到坐便器旁,把妈妈雪白的屁股对准马桶的上方,嘴里低声笑道:
「撒出来吧!」

  「不……不行……」她害臊的连耳根都红透了,「这样子好别扭,我……我
拉不出来……」

  「咦?我小的时候,妈妈不也是以这个姿势抱着我的么?怎么轮到自己就不
行了呢?」我故作诧异的说,胳膊肘略略上移,忽然在她的膀胱位置上重重的顶
了一下。

  「呀……」妈妈发出惊呼声,平坦的小腹不由自主的一阵痉挛,两只手使劲
的掐住了我的背部,指甲深深的刺进了肉里……她的秀眉也蹙起来了,贝齿拚命
的咬着嘴唇,似乎在辛苦的忍耐着什么,好一会儿才回过气来。

  「妈妈,你这是何必呢?」我好整以暇的说,「憋尿是会憋出病来的!我劝
你,还是早点解脱算了……」

  她勉力别过头,恨恨的说:「我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竟然会生下你这样一个
小魔星,专门和我过不去!你……你是不是想把妈妈折磨死了才甘心呢?」

  我恍若不闻,自言自语的说:「怎么搞的,还是尿不出来?啊,我明白了,
妈妈还需要一些声音的辅助哩!」说完,我撮起嘴唇,发出「嘘嘘」的口哨声,
同时轻微的晃动妈妈的裸臀,就像是在哄着个幼小的婴儿一样,温柔而又耐心的
等待着她的意志崩溃。

  没过多久,妈妈果然克制不住了,身体如水蛇般不安的扭来扭去,足尖绷得
笔直,大腿上的肌肉歇斯底里的抖动着……忽然,她的眼睛里露出绝望的光芒,
暗哑的低呼了一声:「哎呀!」

  我循声望去,只见妈妈的股沟蠕动了两下,蓦地里松懈了!霎时,一道淡黄
色的尿液从她的两瓣阴唇间喷出,如同失控的水龙头一样,「嘶嘶」作响的泄进
了马桶里。

  我的双眼立刻发亮了,直勾勾的盯着这难得一见的美景,美丽高贵的妈妈被
亲生儿子抱着,屁股翘的高高的,正在用最羞耻的姿势排尿。

  「不……不要看……儿子,求求你不要看!」白皙丰满的肉体不停的颤抖,
妈妈羞的无地自容,双手掩住自己的面孔,语无伦次的哀求着,但却无法挡住一
泻千里的潮流……

  「嘿,妈妈,你撒尿的样子真是好看极了!」我望着那道仍然未断的尿水,
忍不住说出了更下流的话,「连最隐私的排泄模样都被儿子看到了,妈妈你好丢
脸哦!」

  听到我说出如此污秽的话语,妈妈的脸上露出耻辱的表情,但奇怪的是,她
的身体似乎又有些兴奋,情不自禁的连连喘息着,胸前那对高耸浑圆的乳房微微
震颤,两颗奶头赫然绽放在尖端……

  我心神振荡,手臂的劲力没来由的一松,险些就没抱住妈妈。虽然奋力稳住
了,但她的屁股却歪向了一边,余下的几滴尿水全都撒在了我的腿上,传来一股
温热的感觉。

  「拉完了……还不快放我下来?」妈妈挣扎了一下,羞不可抑的说。

  「急什么,还有善后的工作哩!」我叫妈妈把一条腿搁在水箱的盖子上,以
便减轻我手上的重量。然后我腾出右手撕下了一截草纸,不理会她的抗议,细心
的替她擦拭着下体,将阴户上残余的尿液抹的干干净净。

  做完这一切后,我终于把妈妈放下地来,得意的说:「行啦,妈妈,我总算
也侍侯你一回了!怎么样,开不开心呢?」

「开心你个鬼!」妈妈俏脸上红霞未褪,正要责备我,忽然瞥见了我腿上的
水痕,顿时惊叫道,「呀,你身上脏了,快去洗一洗!」

  「嘿,有什么好洗的?」我吸溜着鼻子闻着空气中那股淡淡的骚味,笑嘻嘻
的说,「只要是妈妈的小穴里泄出来的,我都一样的喜欢,不用麻烦的洗了!」

  妈妈一顿足,撇着嘴佯怒道:「不要说了,你非洗不可的,不然就不准你上
床!」

  「那好吧,反正刚才那么几场运动下来,全身都出了些汗,干脆就洗个澡算
了!」

  我若有所思的说着,打开莲蓬头,在浴缸里放了大半池的温水,跨进去仰面
平躺了下来。

  「这才是乖孩子呢!」妈妈嫣然一笑,转身向外走去。

  「等一下!」我叫住了她,「妈妈,我有点累了,不如你来帮我洗吧!」

  「那怎么行?你都这么大人了……」妈妈瞪大了眼睛说。

  「我很想重温一下儿时的旧梦嘛!拜托了,妈妈……」我使出作为儿子的独
门武器,做童趣状的向她撒娇。

  她踌躇了一阵,无奈的说:「真不知道你的脑袋瓜里还有多少古怪念头!」

  走过来坐到了浴缸的边沿上,拿起一瓶沐浴液倒了点在掌心里,双手互相揉
了揉,开始擦洗我的全身。

  带着沐浴液的手掌又软又滑,轻柔的游移过肩膀、胳膊和胸膛,我眯起眼睛
享受着,舒适的差点哼出声来,只觉的人世间最美妙的乐事,也不过如此了。

  当妈妈稍微俯下身,帮我搓揉腹部的时候,赤裸高挺的胸脯挨到了近在咫尺
的距离。我不假思索的伸出双掌,一手一个的握住了丰满的乳房。

  「洗就洗,不要毛手毛脚啊!」妈妈板着脸呵斥着,但却没有躲开的意思。

  我呵呵一笑,手掌继续把玩着双乳,悄声问:「妈妈,小时侯你也经常帮我
洗澡么?」

  「那还用问吗?你这脏兮兮的小鬼,历来都是妈妈亲手洗的。」

  「当时我们也是像现在这样,两个人都光溜溜的,彼此之间毫无保留吗?」

  「那倒没有!」妈妈的双颊又红了,推开我的手,将我转过来搓洗我的后
背……

  我忽然起了恶作剧的念头,反手过去搂住了妈妈的腰部,略一施力,把她整
个人都拖进了浴缸里,「扑通」一声溅起了满墙壁的水花。

  「你……你又想干什么?」妈妈出其不意的跌到了池水里,狼狈的抹着面上
的水珠,狠狠的白了我一眼。她正想翻身坐起,却被我伸手按住了。

  「我听说,许多母子都是一起洗澡、同盆而浴的,直到孩子长大才分开。」

  我拿起沐浴液,缓缓的将浅绿色的液体倒下,仔仔细细的涂抹在了坚硬的肉
棒上。

  妈妈睁大美目望着我,好奇的问:「需要这么多?不至于吧!」

  「这可不是我自己用的!」我不动声色的说,「妈妈的肉洞太深了,手指不
容易探到。还是让我把鸡巴当作刷子,伸到里面去清理清理吧!」

  妈妈满脸通红,转身就想跨出浴缸逃走。我早有提防,一把将她抱住,把她
摆弄成了一个四肢着地、屁股朝天的淫荡姿势,胯下青筋毕露的肉棒挺了起来,
娴熟的分开了两片饱满的臀肉,「嗖」地从后面捅进了销魂的蜜穴!

  「啊!」我和妈妈一起发出了尖叫声,涂了沐浴液的肉棒极其润滑,一下子
就刺到了阴道的最深处。我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龟头正陷进一个令人融化的酥
软所在,那里彷佛有股巨大的吸引力,几乎把我连阳具带人一起吸了进去。

  或许,我会这么喜欢和妈妈乱伦,就是因为潜意识里有种愿望,渴盼着能回
到亲生母亲的子宫里去吧!那儿是我最安全的故乡……

  我顾不上想太多了,妈妈的体内传来密实的包覆感,鹅绒般的肉壁紧裹着粗
大的阴茎。我发疯般的运动着腰部,一下下的占领着那属于我的乐园。

  「喔……喔喔……儿子,你塞的我好胀……好充实……妈妈被你干死了……
哎呀……」妈妈失神的呻吟着,两条修长的玉腿向后夹住我的身体,丰腴的肉体
浮在水面上,雪白的双乳如波涛汹涌般翻滚,看上去充满了旖糜淫乱的气息。

  听着妈妈声嘶力竭的浪叫声,我的情绪霎时升到了最高点,迅猛的抽插了几
下,爆发出野兽般的吼声,把灼热的精液毫不留情的射了出去,灌溉着妈妈饥渴
的子宫,把她烫的再次尖声叫了起来,流下了欢欣喜悦的泪花……

     ***    ***    ***    ***

  炎热的暑假一转眼就结束了,今天是新学期开课的第一天,我不得不一大早
就背上书包,匆匆忙忙的赶去上学。

  中午本来是可以回家的,但是那个该死的教导主任,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
刚开学就兴致勃勃的召集高二学生训话,占用了宝贵的午休时间不说,还把我的
生物钟也给打乱了,本来每天的这个时候,都是我和妈妈尽情做爱的时间。我的
肉棒应该是呆在她的阴道里,而不是我自己的内裤中。

  旺盛的精力得不到发泄,下午连着几堂课我都萎靡不振,只盼望着能快点放
学。好不容易挨到下课铃响,我精神一振,抓起书包快步奔出教室,恨不得插上
翅膀飞回去。

  跑到家门口,我停下来平稳了一下呼吸,掏出钥匙打开了门,首先传来的就
是一股饭菜的香味。抬眼一看,妈妈正在布置着餐桌,上面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还开了一瓶香槟酒。

  我心里淌过暖流,充满了温馨幸福的感觉,二话不说的冲了过去,搂住妈妈
就在她的脸上「吧嗒」的亲了一口,笑着说:「妈妈,一整天不见了,想不想我
呢?」

  不等她回答,双手习惯性的从领口伸了进去,抚上了她的酥胸。

  出乎意料的是,妈妈没有像往常一样流露出妩媚之态,反而显得有些慌乱,
低声说:「儿子,别胡闹……」

  我微感奇怪,指尖上摸到了乳罩的丝制边缘,不由得生气了:「妈妈,我不
是说过,在家里不准穿内衣吗?你怎么又不听……」

  话还没说完,妈妈忽然挣脱了我的手,紧张的对我连使眼色。接着,一个熟
悉的男中音在身后响了起来,笑呵呵的说:「小兵……是小兵回家了么?」

  我犹如五雷轰顶,霎时呆住了,是爸爸!这竟然是久违了的爸爸的声音!

  老天,我不是在发噩梦吧?

  定了定神,我慢慢的转过身,恰好看到爸爸从客厅里走出来。半年不见,他
看上去仍然是那样潇洒、头发梳的油光发亮,一派温文儒雅的君子风度。他走到
我身边,上下打量了几眼,满脸都是欣慰的表情,「好儿子,你长高了,也长壮
了!和过去相比,更像个男子汉了,哈哈……」

  我勉强挤出欢容,机械的陪着干笑了两声,心里乱糟糟的不是滋味。爸爸—
—我命中注定的情敌——已经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这么久,久的几乎让我忘记了
他。想不到,在我终于占有了妈妈,摘取到胜利的果实后,他又重新出现在我面
前。

  今后,我们三个人的关系会是怎样呢?彼此之间又该如何相处?这些也许都
会成为大问题……

  我心头烦恼,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强行压抑住波动的情绪,装出一副高
兴的样子说:「爸,你总算回来了!我天天挂念着你哩,你什么时候到家的?」

  「下午四点钟到的!」爸爸随口说着,眼光已经落到了餐桌上,眉开眼笑的
说:「好啊,老婆!你的手艺还是这么棒,才一会儿的工夫,就弄出了这样多好
吃的饭菜,看来我今晚又可以大饱口福了!」

  妈妈白了他一眼说:「中午一接到你打来的电话,我就赶到超市去采购了,
忙了整整一个下午!不然你以为我真的是神仙啊,能变出这么多不同花样的菜式
来?」

  爸爸半开玩笑的说:「是啊,是啊,老婆你实在太辛苦了!嘿嘿,就让我这
个做老公的先镐劳你一下吧……」张开双臂环抱住妈妈的腰背,就往她的面颊上
吻去。

  我的大脑轰然鸣响,死死的盯着他们,嘴角的肌肉可怖的痉挛了,妈妈的脸
靠在爸爸肩上,恰好也望了过来,和我打了个照面。她大概是看到了我眼中的嫉
恨之意,触电般的浑身一震,忙用力的把爸爸推开了,随即掩饰的掠了掠秀发,
嗔怪的说:「当着儿子的面,你正经些行不行?」

  「嘻,十几年的夫妻了,你还怕什么羞啊?」爸爸像个美国人一样耸耸肩,
又回过头来招呼我道,「小兵,站在那里发什么呆呀?来,过来吃饭吧!」

  我克制着自己,慢慢的走到餐桌边坐下,就坐在妈妈的旁边,一家三口开始
吃团圆饭。印象之中,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一起吃过晚餐了,上一次相聚好
像还是半年多前,爸爸刚接到升职任命时的事,也就在那天晚上,我正式实施了
「引诱」母亲的计划!

  而今,这个计划已然成功了,我顺利的品尝到了妈妈美肉的滋味。但是,我
是否连她的芳心也一起得到手了?这恐怕还上个未知数……

  我懊恼的摇了摇头,脑子里的思绪更加乱了,抬眼望去,妈妈正在殷勤的帮
爸爸夹菜,软语温情的劝他多吃点,神态之中透着亲昵。相比之下,她对我的态
度就冷淡多了,不仅没跟我说上几句话,连视线都有意无意的回避着,不与我相
接触……

  「水性扬花的贱女人!昨晚还叉开大腿,被我肏的死去活来的浪叫,今天居
然就变心了!」我恨的牙痒痒的,食不甘味的咀嚼着嘴里的饭菜,耳朵里倾听着
父母的说话声。

  「纽约总部那边的公事,处理的怎么样了?没有麻烦了吧?」妈妈的语气里
带着关切。

  「唉,情况一直不顺利,连着几个季节的亏损……」爸爸叹着气说,「这也
是我迟迟不能回来的原因。看样子,高层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了!」

  「那可怎么办呢?」妈妈担心的问,「不会影响到你这边的生意吧?」

  「就是影响了也无所谓!」爸爸满不在乎的说,「现在市道不好,生意越来
越难做,我正打算辞职不干了……」

  「你不是说笑吧?」妈妈吃惊的说,「你不赚钱养家,我们母子吃什么?喝
西北风去吗?」

  「别着急,别着急!你听我说……」爸爸慢条斯理的啜了口酒,悠然说,「
还记得志叔吧?临走的那晚,你叮嘱我要去看望他……」

  「哦,我想起来了,你说他得了癌症,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医院里等死,怪
可怜的……」

  「可怜?」爸爸放下酒杯,苦笑道,「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少钱?说出来会吓
你一跳!」

  「不会吧?怎么可能呢?」妈妈难以置信的说。

  「我也不相信,可事实就在眼前——志叔本来是个穷打工的,在美国欠了一
屁股的债。可是三年前买彩票竟然中了大奖,一跃成为千万富翁。此后不论做投
资还是炒股都手气极旺,几乎是只赢不赔,财产连年都在往上翻……」

  他顿了顿,又说,「最不可理解的是,志叔发了财也不吭气,依然过着粗茶
淡饭、深居简出的生活。国内的那些亲戚都不知内情,以为他还是个欠债的穷光
蛋,个个像避瘟神般的躲着他,使他伤透了心。这次他得了癌症,临死的时候只
有我去医院看望了他。一感动之下,志叔就把所有的财产全都遗留给我了……」

  我一下子楞住了,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所有财产?千万富翁
的所有财产?全部……遗留给了爸爸?我……我不是听错了吧?

  同一刹那,妈妈的脸上也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声音都有些发颤了:「你……
你说什么?」

  「我是说……」爸爸若无其事的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家已经跨入了千万
富翁的行列!所拥有的财富,这辈子就算躺着花都花不完了……」

  屋子里静的没有一丝声响,好半晌,妈妈才欢呼了起来,激动的连话都说不
清了:「真的吗?老公,我们……我们已经发财了!天,这……这太让人不可思
议了……」

  我也高兴的拍掌雀跃,心里被巨大的喜悦充斥着,畅快的只想大喊大叫上千
万哪!这可是做梦都不敢想像的财富,竟然就从天而降……在这一瞬间,我甚至
连刚才的不愉快都给忘了……

  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多久,我的心情就恢复了恶劣,难言的酸楚愤恨又涌了
上来。尤其是当我看到,妈妈喜气洋洋的和爸爸聊着天,畅谈着将来的美好生活
时,她的眼神里分明的带着依恋和崇拜,就像是在仰视着靠山一样。而她却从来
不曾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我!

  这使我终于意识到,虽然妈妈已失身给我,并且在本能欲望的趋使下,接受
了母子间这种超越伦常的禁忌关系,但是她终究不可能完全背叛爸爸、不可能放
下对爸爸多年的感情的。也就是说,这场争夺战我还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标……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浑身燥热,莫名其妙的兴起了想要戏弄妈妈的念头,
于是悄悄的拉开裤带,将粗大的阳具掏了出来,狠命的搓揉了两下使它勃起,直
挺挺的翘向半空。

  妈妈立刻察觉了我的异状,低头一看,双颊顿时飞红,险些惊呼出声,急忙
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嘴。她本能的朝爸爸看去,见他正带着几分醉意啃着下酒菜,
没留意到我的举动。她这才松了口气,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示意我赶快弄回去。

  我嘻嘻一笑,不以为意的比划了一下桌子,暗示说从爸爸的角度根本看不到
这里。然后又示威似的甩动着阳具,龟头一抖一抖放出狰狞的亮光,上面的马眼
里已然溢出了少许的黏液。

  妈妈的脸蛋更加红了,神色显得又慌乱又害羞,焦急的连连跺脚。我色心大
炽,忍不住一把拉过她的左手,强行压在了我的胯下。她试图抗拒的挣扎着,想
要把手抽回去,但却被我牢牢的按住了。这样推搡了一阵,她大概是怕惊动了爸
爸,只好屈服了,小手颤抖着握住了我的肉棒。

  由于这时候,我和妈妈都已吃完饭放下了碗筷,再加上坐的很近,隐藏在桌
布下的小动作就不是那么明显,但妈妈仍然十分紧张,眼光一直注视着爸爸,掌
心里湿湿的全都是汗水,僵硬的握住肉棒一动也不敢动。

  我的胆子越发大了,装出小孩依恋母亲的撒娇模样,脑袋斜靠在她的肩上,
嘴里轻松自如的和爸爸说着笑话,暗地里却再度伸出了怪手,撩开妈妈的裙子,
迅速的探进了她的内裤里,触摸到了那片布满细软柔毛的禁区。

  妈妈的身子微微一颤,急忙夹住双腿阻止我的侵犯,但是已经太迟了。我的
手指顺着股沟移到了那炽热的花园里,轻轻的抚摸着中间那道细长温热的肉缝。
我没有急切的捅进去,而是很有经验的在洞口周围划着圆圈,拇指找到了顶端那
粒黄豆大小的肉疙瘩,摁在上面技巧性的戳弄起来。

  妈妈的呼吸陡然间一顿,话也说的不大顺畅了。她急忙端起茶杯掩饰着自己
的失态,可是身体的诚实反应却在我面前暴露无遗。两条白皙的大腿不自觉的打
开了些,肉缝里分泌出了湿润粘稠的淫汁,那肉疙瘩则滑得几乎按捺不住了……

  我乘胜追击,不停手的刺激着妈妈敏感的花唇,令她的感官不断的亢奋,流
淌出更多更粘的液体。就在她渐渐动情,小手也不由自主的套弄起肉棒的时候,
我突然屈起中指,倏地插入了她火热的肉洞之中。

  「嗯……」妈妈禁不住哼了一声,随即强行克制住了。她用力的咬着嘴唇,
好看的眉毛蹙起,忻长的身段也略微的弓了起来。

  「老婆,你……怎么了?脸色怪怪的,不……舒服么?」爸爸总算注意到了
她的异样,睁着酒意甚浓的醉眼,大着舌头问了一句。

  「哦,没什么,只是被蚊子叮了一口!」妈妈镇静的撒了个谎,很快的把话
题扯了开去。而与此同时,她的臀部却在不安分的扭动着,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我忙调整着位置,不失时机的把第二根手指也插进了她的阴道!

  我侧眼斜睨着爸爸,见他正醉态可掬的自言自语,完全没发现我在餐桌下捣
的鬼,心里不禁泛起了一股报复的快意——要是爸爸知道,妈妈竟会当着他的面
和我互相手淫,而且不要脸的泄出了淫汁,那他的脸上会是怎样一副惊讶、愤怒
和失落的表情呢?嘿,真是想想也觉得解气……

  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将妈妈送上情欲的高潮,酒足饭饱的爸爸就打着饱嗝,
摇摇晃晃的准备离席了。我的胆量虽大,但终究没达到疯狂的程度,赶忙缩回作
恶的手,把阳具塞回了裤裆。妈妈这才得以解脱,如释重负的轻轻喘息着,几乎
瘫倒在了椅背上。

  接下来的两个多钟头,全家人移坐到了客厅里,一边观看着电视节目,一边
继续天南海北的谈天。因为没有遮挡视线的屏障,我无法再向妈妈上下其手了,
只好规规矩矩的坐着,无聊的打发着时间……

  十点的钟声敲响了,爸爸困倦的打了个哈欠,说他要去睡觉了。拍了拍我的
肩膀后,他迈着疲乏的步子走向了卧室。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妈妈坐着,气氛变的
有些尴尬起来,一时之间,两个人似乎都有千言万语要倾诉,但却谁也不知该怎
样开口。

  过了半分多钟,妈妈终于打破了沉默,淡淡的说:「小兵,妈妈也要去休息
了,晚安!」说完她就站起身,快步从我身边走开了。

  凝视着她的背影,我的心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感到一种被抛弃的痛苦和愤
怒。这还是昨夜那个和我合体交欢、抵死缠绵的妈妈么?怎么不到一天的功夫,
她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怒火熊熊的燃起,我顿时失去理智了,箭一般的冲上前去,在走廊的拐弯处
追上了妈妈。她听到了我的脚步声,转过身刚露出惊愕的表情,我已经纵身扑了
过去,把她死死的按在了墙壁上。

  「小兵,你干什么?」妈妈吓坏了,两手撑在我胸前反抗着,声音里满是惶
急,「别这样……别……我今天不想……」

  我毫不理睬,略带粗暴的掀开妈妈的衣服,把雪白丰满的乳房从胸罩里掏了
出来,凑上嘴吸吮着左胸上的乳蕾,用舌尖舔弄着奶头并使它变硬……

  「不……不要……」妈妈拚命的挣扎,奋力推拒着我的脑袋,惊恐的说,「
你爸爸在卧室里……他会听到的……」

  「不会的。他那么累,现在肯定已经睡着了!」我喘着粗气蹲下来,伸手拽
下了妈妈的内裤,把它顺着腿脚从足尖剥离,接着手掌绕到背后,贴住了她细柔
饱满的双臀……

  「小兵,你太放肆了!」妈妈浑身发抖,也不知是害怕还是生气,颤声说,
「你……你再不停手,我就叫醒爸爸,让他来教训你……」

  她嘴里虽说的凶,可是音量却压的极低,完全是一副色厉内茬的模样。我直
起腰板,不在乎的说:「你要是想把事情弄的不可收拾的话,那就尽管大声的叫
吧!」

  用膝盖分开了她的双腿,胯下的肉棒抵在了布满耻毛的隆丘上。

  「不要!」妈妈她绝望的摇着头,屁股猛力的摇晃着,想甩开压迫着她的肉
棒,但是她那弱小的力气不但帮不上忙,反而更加撩起了我潜藏的兽性。

  「好好享用儿子的鸡巴吧!」我狞笑着,腰部望前一送,粗大的肉棒倏地迫
开了合紧的花唇,吃力的挤进了还有些干涸的阴道里……

  「呜……」妈妈美丽的脸孔扭曲了,两行清泪从眼角渗出,张开小嘴狠狠的
咬在我的肩头上,咬的是那样用力,令我错觉连肉都被她咬了下来。

  「竟……竟然这样对我……」剧痛令我彻底的由人蜕变成了野兽,丧心病狂
的运动着下半身,毫不怜香惜玉的抽插着娇嫩的肉洞。这时候男女之欢已经荡然
无存了,我的脑海里盘旋来去的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占有、占有、再占有……

  「呼……呼……」均匀而平稳的鼾声,从一墙之隔的卧室里传来,爸爸无忧
无虑的熟睡着,一点也不知道外面正在上演着母子相奸的惨剧。我和妈妈都害怕
吵醒了他,所有的举动都是默不作声的进行的,两个人都竭力的克制着自己,没
有发出大的响声。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忽然发现,原本在奋力挣扎的妈妈,不知何时起
已放弃了抵抗,变的相当的配合了!手臂环绕着我的脖子,双腿也交缠住了我的
腰,而且连她的阴道也恢复了以往做爱时的那种润滑,阳具出入的十分方便。我
伸手一摸,湿嗒嗒的粘稠液体正从交合处淌下,顺着我的腿脚流到了地板上。

  「妈妈,你还敢说不想要吗?」我把手指凑到她眼前,悄声说,「你的身体
明明兴奋了……瞧,这就是证据……」

  妈妈无言以对,含泪羞愧的别转脸,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怎样?还不肯承认吗?好,就让妈妈尝些更厉害的玩意吧!」我沉下脸,
伸手把她的两瓣臀肉扒的更开些,无名指深入股沟,慢慢的按在了菊花蕾上。

  这是妈妈全身上下惟一一个既不让我碰、也不让我细看的地方,她立刻像被
高压电击中般猛一哆嗦,惊慌失措的哀求:「别碰那里……小兵,妈妈求你了,
别碰……那里……」

  「唔,那么你还投不投降呢?」我故意用指尖在菊穴口上轻划,那里也长着
稀疏的阴毛。

  「啊!儿子,我……我投降了!」妈妈大口的喘着气,奇痒难耐般的扭着腰
肢,脸上的神情也不知是销魂还是痛苦,泣不成声的说,「快停手吧,呜呜,妈
妈以后一定听你的话……」

  「好,那就请记住!」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妈妈的身体是属于我的,每
一分每一寸全部都属于我!不许让别的男人接触——包括爸爸也不能!」

  妈妈抽泣着,含羞忍辱的点了点头,整个人都似崩溃了一样。在这一瞬间,
她作为一个女人的软弱已表现无遗,完全没有了母亲的尊贵和威严。

  我得意的笑了,以征服者的胜利姿态,在她的娇躯上纵情的驰骋着、彷佛永
远也不会厌倦、永远也不会停歇……

     ***    ***    ***    ***

  自那晚过后,我如愿以偿的继续占有着妈妈的肉体。起初几天,她还曾做出
努力,试图说服我斩断母子间的畸形枷锁。但到了后来,她见我始终不为所动的
坚持着,只好无可奈何的放弃了,认命似的迁就着我,和我暗中保持着这种不正
常的关系。

  最微妙的是,我们母子之间,似乎也达成了心灵上的默契。每天晚上,当我
想要的时候,只要向妈妈丢个眼色,她就会红着俏脸微微点头,寻找一个适当的
时机以便瞒过爸爸的耳目。这样的机会往往是很多的,通常是趁着爸爸在客厅看
球赛、或者是在书房和人打电话的时候,妈妈偷偷的来到我的房间,和我在床上
抵死缠绵的大干一场,然后再悄没声息的回到卧室。

  不过,我隐约感觉到,妈妈肯如此听话的顺从我,与其说是对孩子的溺爱,
倒不如说是恐惧的心理起着支配作用。她好像变的有些害怕我,小心翼翼的尽量
避免得罪我。有一次我甚至发现,她看着我的眼神,竟然和梦里「小静」看着「
智彬哥」的眼神一模一样!

  而我们之间的性爱,似乎也不像过去那样水乳交融、得心应手了。虽然在我
强大的攻势下,妈妈几乎每一次都享受到了高潮,可是做爱的过程中,她却常常
显得十分紧张,一有风吹草动就绷紧了身子,像只受了惊吓的兔子般瑟瑟不安。

  更气人的是,完事以后,她不再眷恋的蜷缩在我的怀抱里发嗲了,也再没有
流露出以往那种快乐愉悦、心满意足的神态。

  我非常不忿,但又偏偏想不出解决的办法。说句实在话,我可以摧毁妈妈的
防线并占有她,但却还没有胆量挑战爸爸的权威,这令我充满了苦恼……我渴望
着能长期的、公开的和妈妈保持亲密关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在爸
爸的眼皮底下心惊胆战的生存!

  爸爸……如果爸爸永远没回来就好了,那样妈妈就属于我一个人了……

  嫉妒的怒火在内心深处猛烈燃烧,开始一寸寸的吞噬着理智。我突然发现,
自己是如此的痛恨着爸爸,痛恨他占有了我最心爱的女人。这种仇视彷佛是与生
俱来的,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产生、滋长了,到现在已经濒临了爆发的边缘。

  上一辈子,就是这个油头粉面的男人,亲手杀死了我毁掉了我毕生的幸福!
难道这一辈子,我仍然要生活在他的阴影下么?

  不,不!我不甘心,绝对不甘心……我目眦欲裂,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    ***    ***    ***

  这天清晨,我一大早就醒了过来,凝视着空空荡荡的床铺,心里顿时一阵失
落。

  妈妈这时应该还睡在隔壁,蜷曲在爸爸的怀抱里吧?她还会不会想念,和我
像夫妻一样度过的,那段短暂而又幸福的时光呢?

  我悲哀的叹了口气,没精打采的起身准备洗漱。想不到刚拉开房间的门,就
和经过这里的妈妈撞个正着。

  「早安啊,妈妈。」我眼睛一亮,殷勤的打着招呼,「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啊?」

  「哦,睡不着,所以起来运动一下。」妈妈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右手本能的
隐藏在身后。

  「你手上拎的是什么?」我起了疑心。

  「没……没什么,一袋垃圾,我拿出去倒掉……」妈妈慌张的样子让我更疑
惑了,不由分说的冲上去,劈手将袋子夺了过来。

  打开一看,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跃入眼帘的赫然是个亮晶晶的避孕套!
浑白的精水正从口子里缓缓溢出,带着股腥臭恶心的气息!

  「这算怎么回事?」我猛地把袋子摔在地上,脸色铁青的说,「你……你给
我解释清楚……」

  妈妈惊惶的朝卧室的方向瞥了一眼,连打手势示意我小声些。我「哼」了一
声,转身大步的走到了客厅里。妈妈手足无措的跟了过来,怯生生的站着,泪水
已在眼眶里打转。

  「我不是说过,不准你和爸爸做爱的吗?」我勃然大怒,厉声说,「妈妈,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她垂下头,用细如蚊蝇的声音说:「小兵,他终究是你的爸爸,他有要求,
妈妈是很难拒绝的……但是妈妈真的已经尽力了……」

  「尽力了?你要我怎样相信你尽力了?」我的情绪像火山一样爆发了,低声
吼道,「你每晚都和爸爸睡在一起,知不知道我心里是多么难受?一想到他拥着
你的情景,我就嫉妒的快发狂了……而你却把答应我的话抛到了一边……」

  妈妈泪眼婆娑的望着我,哽咽的说:「小兵,是妈妈不对,原谅我好吗?」

  我逼视着她,面罩寒霜的说:「你肯承认自己错了么?」

  她不敢和我对视,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冷冷的说:「妈妈,你自己说吧,按照家里的规矩,犯了错误应该怎样惩
罚?」

  这是五年多前的一天,我强行抚摸妈妈的胸脯不遂,她斥责我的时候说出的
话。想不到在今天,这句话又被重新提起了,而且连措辞和语气都一模一样!所
不同的只是,当年的施罚者和受罚者,今天所扮演的角色恰好倒转过来了!

  妈妈浑身一震,显然是也想起了那段往事,俏脸不禁火辣辣的红了,结结巴
巴的说:「犯了错误……就要……打……打屁股……」

  「好啊!那你还不脱下裤子,主动的趴到台上去?」我一字不漏的复述着当
年的话,心里充满痛快的感觉——古人说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果然是一点都不
差!

  妈妈骇然的望着我,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见到我眼里的坚决神
色,她终于没有把话说出口,双手颤抖的松开了裤带,依次除下了睡裤和贴身的
亵裤,把下半身赤条条的暴露了出来,接着温顺的俯卧到了台面上。

  我绷着脸走近身去,低头细看着那高高翘起的赤裸屁股。雪白浑圆的双臀,
就像是两颗又大又白的剥壳鸡蛋一样,鼓出了诱人犯罪的曲线。两团臀肉饱满而
丰盈,右臀上那个熟悉的青色胎分外的显眼。褐色的阴户夹在股沟里若隐若现,
小巧的菊肛花骨朵般的紧缩在一起,随着紧张的呼吸不安的蠕动。

  「妈妈,小时侯你每次体罚我,都是打屁股这个部位……」我用手指拨弄着
她的臀部,若有所思的说,「我以前一直不晓得原因,现在才算搞清楚了……这
里的肉这么结实,打起来虽然痛,但是却不至于伤筋动骨,所以才常常遭罪,是
么?」

  妈妈没有回答,原本光滑的臀部上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看在眼里,忽然
又说:「可是,打就打好了,为什么要叫孩子脱掉裤子呢?现在我也明白了,当
一个人没有衣物的遮挡,直接的把屁股裸露出来挨打的时候,他除了恐惧之外,
还会产生强烈的羞耻感。这样,他才会更深刻的认清自己的错误,并把耻辱的教
训和挨打的疼痛连在一起,深深的烙印进自己的大脑……」

  我停顿了一下,狰狞的说:「所以,我今天也要打妈妈的屁股,让你把这个
教训记牢!」

  话音刚落,我已高举右掌,狠狠的拍落在妈妈的臀部上,发出了「啪」的清
脆响声。丰满多肉的圆臀整个都抖动了起来,留下五个红红的指头印。

  「呀……」妈妈痛的低声呼喊,手脚下意识的踢腾了两下,模样甚是凄惨无
助。我却毫不容情,双手此起彼伏,左一记右一记的拍打着她的细嫩臀肉,咬牙

  切齿的道:「看你还敢不听我的话……看你还敢违背儿子的命令……看你还
敢不敢……」

  「不敢了……呜呜……儿子,妈妈真的不敢了……呜呜……饶了我吧……」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还没罚够呢……骚货,把屁股给我再翘高点……」

  妈妈的眼泪流了出来,修长的双腿颤抖着踮起足尖,卑微的把臀部尽力挺的
更高。那姿势又驯服又撩人,就像是只摇尾乞怜的淫荡母狗。我心头燥热,打的
更加欢了,巴掌辟里啪啦的轮流侍侯着妈妈的两片粉臀,比从前她打我时的力道
还要强、还要狠,将自己曾经遭受过的皮肉之苦连本带利的奉还给她……

  直到我的手打累了,才停止了这无比刺激的体罚。这时妈妈的屁股上已是一
片红肿,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掌印,正在羞耻的摇摆着,连小小的菊肛都痛的不住
的抽挛。

  我的怒火逐渐平息了,看到妈妈的可怜相,忽然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忙起
身从柜子里翻出了药物,用棉签蘸了点酒精,轻柔的替她涂抹在肿的特别厉害的
地方,抹完以后,又耐心的帮她贴上了绷带。在整个过程中,妈妈痛的脸色都变
了,秀眉紧蹙着,不时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好啦,妈妈,这次我下手太重了,让你受了委屈。」我记起她以前打完我
后,总是会态度和缓的安慰两句,以达到「刚柔并济」的效果,于是也就学了过
来,和颜悦色的说,「只要你保证下次听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儿子又怎么舍
得打你你呢?」

  如果此刻有外人站在这里,肯定会觉得啼笑皆非的。因为这些本来应该是由
母亲说的话,竟从儿子的嘴里吐了出来,实在有种荒谬绝伦的感觉。

  妈妈噙泪穿上裤子,像个小孩子似的检讨了自己的错误,并做出了「绝不再
犯」的保证。在得到我的首肯后,她才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望着她的背影我兴起
说不出的征服感,知道妈妈从此以后都将是我的奴隶,而且是这么美丽高贵的奴
隶,对我百依百顺的臣服……

     ***    ***    ***    ***

  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爸爸到外面喝酒应酬去了。我乘机溜进了妈妈的卧室
里,叫她脱光了衣服让我看看伤势。

  这些天来,为了照顾妈妈屁股上的伤痛,我强忍着没有和她做爱,而是每天
都帮她涂抹药物,按摩肌肤。在我的细心调理下,她的伤一天天的好起来了,今
晚已经完全癒合,整个臀部都恢复了娇嫩光滑,肉鼓鼓的弹性令人爱不释手。

  「真好啊,妈妈,你的屁股又变的这么可爱了!」我笑着调侃她。

  妈妈白了我一眼,幽怨的说:「小兵,你太狠心了,把妈妈折磨成这样。整
整两个星期,就算坐在最软的沙发上都疼的要命……」

  「对不起,我那天太冲动了!」我歉疚的说,「其实,打在妈妈身上,我自
己心里也在疼呢……现在就让我用实际行动赔礼道歉吧……」

  说着,我伸手握住那蜜桃似的雪臀,由两边向中间搓揉着,使臀肉互相的挤
压,又把中指插入裂缝里轻轻挖弄。

  妈妈惬意的享受着,左右扭动着丰硕的屁股,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不到片
刻,股沟里就溢出了湿滑的淫液,缓缓的流淌到了床单上。

  「这么快?」我有些惊奇,转念一想就释然了,笑嘻嘻的说,「妈妈,十多
天没尝到肉味了吧,是不是很难熬呢?」

  「喔……小兵,你就不要……取笑妈妈了!」她动情的喘息着,面色绯红,
喃喃的说,「唔唔……好想要……真的好想要啊……」

  「那就把腿张开吧,儿子这就来孝敬您了……」

  「噗嗤」一声,粗大的阴茎捅进了热切渴盼着的蜜穴里面,妈妈愉悦的尖叫
着,一双白皙圆润的玉腿笔直的朝天竖了起来,十根脚趾并拢蜷曲,足踝紧紧的
绷着。我顺势把她的双腿抗到肩上,跨部使劲的抽送着,阴茎顺着滑溜溜的肉缝
来回运动,一开始就发动了猛攻。

  「喔喔……不要……嗯……不要停……儿子……哦哦……」大概是长时间没
做过的缘故,妈妈这次比以往更快的进入了状态。她的双手不自觉的乱挥乱舞,
似乎想要搂抱我的身体,但却接触不到,难受的抓起被单磨蹭着自己的娇躯,嘴
里发出荡人心魄的呻吟,「小兵……嗯嗯……靠过来些……小兵……喔……你为
什么……不碰我……」

  我马上腾出一只手,握住她高耸的乳房肆意揉捏着,悄声问:「妈妈,是不
是这样?你是不是喜欢我这样摸你?」

  「是的……哦……喜欢……啊啊……你摸的妈妈好舒服……」她撇开被单,
掌心按在我的手背上,要我把她的乳峰握的更紧……

  我满意之极,伸手抱起妈妈,让她跨坐在我身上,双腿环绕在我的腰间。母
子俩采用「观音坐莲」的姿势,面对面的拥抱在一起,激烈的进行合体交欢。

  「啊哦……天哪……快点……再快点……啊……妈妈……快不行了呀……」

  听着妈妈失神般的狂乱叫声,我那憋了同样久的欲望也沸腾了,用力搂着妈
妈的肩背,胸口严密的贴着她的双乳,尽情的享用着她全身心释放出来的热情。

  就在情欲的高峰即将到来的时候,蓦地里,妈妈的呼吸陡然间顿住了,赤裸
的胴体在我怀抱里变的像石头般的僵硬。我奇怪的瞥了她一眼,发现她正呆呆的
望着我身后,目光里带着种说不出的恐惧、害怕、羞耻和绝望的神色!

  我心中一跳,顿时涌上了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全身的
血液立刻停止了流动,手足一片冰冷!

  卧室的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爸爸赫然站在门口,两只眼睛里满是惊骇不
信的表情,正眨也不眨的瞪着我们!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35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1:29     标题: 伊底帕斯之镜(全) 作者:秦守

               (十五)

  卧室里静悄悄的,没有风,没有呼吸,甚至连心跳的声音也消失了,只有挂
在墙上的时钟,发出机械而单调的「滴答滴答」声,震动着每一个人的耳膜。

  半晌,爸爸的身子震动了一下。他望望我,又望望妈妈,面颊上的肌肉可怖
的抽痉着,牙缝里迸出了几个字:「你……你们……你们……」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丧失了思考和行动的能力,只感觉到自己插在妈妈
阴道里的肉棒,正在一点一点的萎缩下来……

  「老公,你……你听我解释……」妈妈颤声恳求着,俏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
色,整个身体都在瑟瑟发抖。显然这情景的发生出乎意料,她和我一样是方寸大
乱了。

  「呸,还解释个屁?」爸爸紧握拳头,一步一步的逼了上来。他的双眼里满
布着血丝,愤怒的就像是头受了伤的狮子,厉声说,「我的眼珠子还没瞎,你们
母子俩做的丑事,我看的清清楚楚……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

  他说到这里,语声有些哽咽了:「我辛辛苦苦的赚钱养家,为的是让老婆儿
子过上舒适的生活……可是结果怎么样呢?原来我养的是这样一个贤惠的老婆,
这样一个孝顺的儿子……」

  妈妈羞愧的低下头,泪水在眼眶里滚来滚去。她的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些
什么,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的摇着头,那样子显得极其的痛苦。

  「……我实在想不到,你们这对……寡廉鲜耻的狗男女,竟然用这种方式来
报答我……」

  随着咬牙切齿的喝骂声,爸爸已走到了床前,站在了距离我们近在咫尺的地
方,身上传来一股刺鼻的酒味。我紧张惊惧的仰望着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妈
妈突然失声痛哭了起来,推开我的身子跳下床,双膝着地的跪了下来,就这样赤
裸裸的跪在了爸爸的脚边。

  「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她抽抽噎噎的说,「是我不要脸,是我
不知羞耻的勾引了儿子!你……你要打要罚,我都认了,但是不要难为小兵。」

  「我当然要打你,你以为还逃的掉吗?」爸爸的目中如要喷出火来,眉毛倒
竖,猛地一把抓住妈妈的秀发把她拉起来,挥手一巴掌掴了过去。

  我心头一颤,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彷佛这一掌是打在我身上。然而爸爸却
毫不留情,藉着酒劲,左右开弓的连续掴着耳光,每一掌都又重又狠的。没两下
子,妈妈的双颊就肿的老高,那些从她的屁股上消失的手掌印,又重新在她的脸
上出现了。

  「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贱货……」爸爸声嘶力竭的吼着,好像永远也不
会疲累。到后来他干脆拳头脚尖一齐上,发狠的捶着、踢着妈妈柔弱的娇躯,完
全不理会她凄惨的哭叫声,似乎要把她置之死地才甘心……

  我的眼泪也流了出来,心里的惧怕逐渐减弱了,对面前这个男人忽然起了深
刻愤恨和怨毒,蓦地里大喝一声:「住手!」跳起身出其不意的一头撞去,正中
爸爸的小腹。他在猝不及防下被撞的一个跄踉,险些摔倒在地。

  我伸手扶起妈妈,哭着喊道:「打女人算什么男子汉?你要打就打我好了!
是我,是我先强奸了妈妈,她才被迫屈从了我的……来呀,你打我呀,打呀!」

  一句话还没说完,妈妈就掩住了我的嘴,惊恐的说:「小兵,你疯了?你胡
说些什么?这……这种话可不能乱讲……」

  我把心一横,拉开妈妈的手,鼓起勇气凝视着爸爸,大声说:「你有什么资
格指责我和妈妈?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应酬,把我们孤零零的抛弃在家里,
你有尽过父亲的责任吗?你有考虑过妈妈的空虚寂寞吗?她才是个三十八岁的女
人啊,可这半年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听我说出了如此忤逆的话,妈妈又焦急又害怕,不住的哀求我闭嘴。爸爸气
的脸色铁青,牙齿咬的咯咯直响,指节都捏的发了白。但我却豁了出去,虽然嗓
音抖的厉害,但还是强迫自己说下去:「爸爸你既然胜任不了丈夫的角色,就让
我这个儿子来代替你吧!妈妈跟着我,一定比跟着你幸福多了!你难道没瞧见,
她刚才被我弄的多么舒爽么……」

  「小兔崽子,你……你反了……」爸爸暴跳如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似
乎随时都会像恶狼般扑上来。我如临大敌,摆出了一副拚命的架势,决意要保护
妈妈不再挨打。不料爸爸忽然一转身,竟摇摇晃晃的冲了出去,把我们撂在了房
间里。

  「怎么回事?」我愕然不解,但也没多想,拾起妈妈的睡袍替她披在赤裸的
胴体上,然后又自己穿好了衣裤,茫然的走出了卧室。

  妈妈跟在我身后,满面泪痕的低声说:「唉!孩子,你……你惹祸了……」

  我强自镇定的安慰她:「怕什么?那些话,其实我早就想对他说了……」

  话音未落,脚步声急骤的响起,爸爸大步冲进了客厅,手里握着把寒光闪闪
的尖刀,怒喝道:「小杂碎,你给我过来……」

  我的脑袋轰的一响,冷汗从毛孔里沁出,盯着亮的晃眼的刀锋,心里隐隐的
感到后悔——爸爸今晚明显的喝多了,刚才或许不应该过分激怒这样一个有醉意
的人。

  就在这时候,妈妈突然扑上去抱住爸爸的腰,惶声喊道:「小兵,快跑呀!
快……」我倏地惊醒,不等妈妈再喊第二声,撒腿就从爸爸的身边跑过。刚拉开
大门,就瞥见他甩脱了妈妈的束缚,怒吼着追了上来。

  我头皮发麻,再也不敢迟疑,飞一样的顺着楼梯向下逃去。一路上耳边不断
响起爸爸的嘶吼声,脖子上的寒毛直竖,似乎那危险的利器随时都有可能及身。
心惊胆战之下,我在黑乎乎的楼道里摔了好几交,简直是连滚带爬、狼狈万状。

  好不容易逃到了楼下的场地上,我一眼望见有个保安正在不远处巡逻,立刻
像遇到了救星般朝他冲了过去,嘴里大声疾呼:「救命呀……救命……」

  那保安循声转过身,迎面走上几步,问道:「什么事?」

  「我爸爸……他……他要杀我……」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回头一看,爸爸
已经来到了我身后,血红的眼睛里满是杀气,手中的刀子森寒的发着光。

  保安也吃了一惊,忙从腰间拔出警棍,喊道:「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

  「你……滚开!」爸爸势如疯虎的挥舞着尖刀,那样子就像个正在发作的精
神病患者。保安的警棍还没点到他身上,自己的裆部就挨了重重的一脚,被踢的
飞出去老远,半天都爬不起来。

  「老子宰了你……兔崽子……老子要宰了你!」爸爸连看都不看对方一眼,
立刻就向我逼了过来。他似乎愤怒的失去了理智,脸上的肌肉可怕的扭曲着,以
往的温文尔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野兽般的狰狞!

  我吓的魂不附体,浑身瑟瑟的发着抖,一颗心几乎要跳出了胸腔。想喊,嗓
子里却偏偏喊不出声;想逃,后面却偏偏是个无路可走的死角!还没退上几步,
我的背就贴到了墙壁上。

  「呀……」霹雳般的喊声响起,爸爸半秒钟都没有犹豫,手起刀落的朝我砍
来。雪亮的刀锋反射着月光,一下子就劈到了近在咫尺的距离。

  这一刻,我是如此真实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一股求生的本能蓦地涌上,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向右躲闪,伸手推向前方……

  「哧」的一声,左肩上传来冰冷的凉意,一串血珠子溅了出来!与此同时,
我的双手已抓住了爸爸的右腕,随即牢牢的握住了,暂时的阻住了他的第二波进
攻。

  父子俩在墙边撕打着,踢腾着,竭尽全力的互相搏斗。我知道只要爸爸持刀
的右手一获自由,自己的小命马上就会报销,因此不管他怎样打我、踢我,都咬
牙苦苦坚持着,无论如何也不肯放手,企图把刀子从他手里夺下来……

  就在这时候,妈妈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她衣襟不整、披头散发的朝我们奔
来,满脸惊惶的尖叫:「不要……老公你不要……千万不要……」

  她跌跌撞撞的赶到了我们身边,大声哭泣着,一边拉搡着爸爸的臂膀,一边
哀求他住手。但是气昏了头的爸爸哪里会听她的,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继续和
我展开殊死纠缠……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眼睛开始发花了,感觉到肩膀上火辣辣的疼痛,力气
也渐渐的支持不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尖,一点一点的逼近我的
脖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妈妈突然合身扑上来,抱住爸爸的大腿狠狠的咬了一
口。他痛的大叫一声,手上的力道一松,冰冷的刀锋猛然倒转了回去,倏地扎进
了他的胸膛!

  这一刀扎的是那样深,整个刀锋全部没入了爸爸的身体,只剩下刀柄露在外
面。我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一刀正刺在爸爸心脏最脆弱的地方,把他的肺腑
都已刺破!

  时间彷佛在刹那间停顿了,爸爸慢慢的低下头,望着他胸膛上的刀柄,露出
不能置信的骇然神色。妈妈也在望着他,嘴唇剧烈的哆嗦着,俏脸如同死灰一样
的惨白……

  我无力的松开手,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脑海中忽然展现出了一个似曾相识的
画面——在那个充满诡异、充满邪恶的梦境里,出现的那一幕血淋淋的画面!所
不同的是,梦境里的角色恰好颠倒了。那柄杀死我的尖刀,现在却插进了爸爸的
胸膛!

  难道,这世上真的存在「报应」?冥冥之中真的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在主宰
着人世间的恩恩怨怨、因果循环?

  「你们杀了我……你们……这对狗男女……合谋……杀了我……」随着断断
续续的说话声,鲜血不断的从爸爸的口鼻中溢出,他晃荡了两下,身躯像失去了
脊梁骨般颓然跌倒。

  妈妈的身体颤抖着,似乎想上前去搀扶爸爸,但是脚步还未迈出,她的娇躯
忽然一软,不堪负荷的晕了过去。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晓得站了多久,直到那个保安一瘸一拐的来到旁边,
才略略清醒了些。他看到眼前的惨剧,「啊」的惊呼了一声,颤声说:「我……
我去叫救护车……还有……报警……」说完就转过身,快步朝他值班的办公室跑
去。

  我定了定神,望着血泊里微微悸动的爸爸。他已是气若游丝了,奄奄一息的
躺在黑暗的夜空下,创口不住的涌出鲜血,看上去是那样的悲惨、凄凉,令人不
忍卒睹。

  但奇怪的是,看着这个养育了自己十七年的亲人即将死亡,我心里竟没有半
点的悲伤,有的只是「大仇得报」的满腔快意……

  「爸爸,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爸爸了!」我走上两步,恶毒的说,「在你临
死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不知道,我除了是你亲生儿子外,还有一
个身份是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来死神已经一步步的逼近了他,准
备将他的灵魂带走……

  我冷冷的说:「1984年的5月8号,有一个男人丧命在你手中,死亡的
经过和今晚如出一辙……你大概不会忘记,这个男人是谁吧?」

  他的躯体陡然震动,目中射出惊骇不信的光芒。几秒钟后,他像是突然明白
了什么,恍然大悟的点了下头,面上浮现出自嘲讥诮的表情,嘴角泛起一丝惨笑。

  「没错,我的前世就是智彬……」我一字一句的说,「就是那个惨死在你刀
下,未婚妻子被你霸占了十八年的智彬!当年我就说过,来世总有一天要找你算
帐的……老天果然有眼,让我投胎成为你的儿子,用这种独特的方式报了仇!」

  说着,我神经质般咯咯笑着,拉过昏迷中的妈妈,伸掌抚摸着她睡衣下一丝
不挂的胴体,狞笑着说:「告诉你,属于我的女人,终究会回到我的怀抱!上辈
子我虽然得不到她,可是这辈子她却注定归我所有,永远也离不开我的鸡巴!」

  听了这话,爸爸的双眼中如同要喷出火来,恶狠狠的望着我,在地上奋力的
挣扎着,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荷荷怪声。我看在眼里,突然莫名的兴奋起来,一
把撩高睡衣,将妈妈的双腿向两边大大的分开,把她那花蕾般的阴户完全暴露了
出来,对正爸爸的视线!

  「嘿,我要让你也尝一尝,自己濒临断气的瞬间,最心爱的女人却被仇人占
有的那种痛苦……你给我睁大眼睛,仔细瞧着吧!哈哈哈……」

  我几乎有些歇斯底里了,多年来积蓄的嫉妒和冤仇,都在这一刻都得到了彻
底的发泄。狂笑声中,我曲起食中二指,一下子捅进了妈妈的蜜穴,模仿着肉棒
抽插的动作在肉洞里进进出出。

  「看看……妈妈被我弄的多爽……瞧,骚穴还会自己收缩……哇哇,夹的好
紧……把我的手指都快夹断了……」

  我一边尽情的嘲弄着,一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昏迷中的妈妈彷佛也有了感
应,嘴里逐渐的发出低低的呻吟声,雪白的屁股无意识的扭动着、迎合着我的手
指,肉洞里很快变的无比潮湿……

  当一股股灼热的淫汁,泛滥的从指缝间喷洒出来时,爸爸突然狂吼一声,像
是回光返照般奇迹似的半撑起身子,嘶哑着嗓子凄厉的叫道:「你们……你们一
定会有报应的!」

  这句话说完,他的身体就颓然软倒了,脑袋无力的歪向旁边,咽下了最后一
口气!

  我蹲低身子,仔细查看他的遗容。这才发现他的双眼瞪的大大的,竟是死不
瞑目!那死鱼般的灰色瞳仁里,带着种深入骨髓的愤恨、不甘、凶狠和怨毒,彷
佛把所有仇恨都融入了临死前的这一瞥中!

  我内心一寒,转过脸不敢再看,默然的仰望惨淡凄迷的月色,就在这黑暗之
中静静的站着,静静的等待笛声鸣响的警车来临……

     ***    ***    ***    ***

  就像我预料中的那样,警方对这起命案的调查,仅仅持续了几天就结束了。

  我和妈妈都被认定是「正当防卫」,予以无罪释放。

  也难怪,一切的证据都对我太有利了!凶器是爸爸自己拎出来的,上面没有
我的指纹;而且那个保安也一力证明,当时是爸爸挥刀追杀手无寸铁的我,还把
他给打伤了。这些都使警方相信,这起案件的发生,的确是个「悲惨的意外」。

  惟一让警方有些诧异的是,看上去斯文体面的爸爸,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凶
性大发,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对此,我装出悲伤的样子,愧疚万分的解
释说,由于近来我的考试成绩太差了,那天晚上又没上没下的和他顶嘴,把他给
激怒了,以至于酿成了这样一场悲剧……

  这些话我虽然说的涕泪交流、娓娓动听,可心里却十分的紧张。如果警方发
现了案件背后的内情,竟是由于母子乱伦才使爸爸失去理智的,那么我和妈妈就
算可以逃过法律的制裁,也将面临一场道德与舆论上的灾难,弄不好终身都无法
抬起头来做人了。

  好在那些警察并没有起疑,他们通过调查后发现,爸爸那天下午正式向公司
提出了辞呈,跟着拉了几个同事到酒吧喝酒。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其实已经处于
半醉的状态了。因此他们认为,是酒精这个罪魁祸首使爸爸的自制力大大的下降
了,令一件本来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全面失控,演变成了惨绝人寰的流血事件。

  听到警方作出这样的结论,我松了一口气,终于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这
个案件的真相,将永远埋藏在我和妈妈的内心深处,成为一个没有任何外人知道
的秘密!

  不过,令我始料非及的是,这个案子尽管了结了,但是关于它的消息却不胫
而走,成为街头巷尾里议论纷纷的话题。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我和妈妈就成了这
附近的名人,每天出门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周围的人在或明或暗的对我们指指点
点。

  更糟糕的是,这件事在我的学校里也传开了。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看着我
的眼神都变的有些古怪。原本和我比较要好的几个朋友,也日渐的疏远了和我的
关系,低年级的同学甚至远远的避着我走!我很快的尝到了完全孤立的滋味。

  至于妈妈,她的情况也相当不妙。爸爸的死就像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般,给
她带来了巨大的精神打击。连续许多天,她都愀然不乐的蹙着眉头,坐在卧室里
默默的发怔,眼眶里饱含着泪水。那副伤心欲绝、娇弱无依的样子,令人油然兴
起把她搂到怀里好好怜惜的念头。

  直到过了大半个月,妈妈才从悲痛懊悔的阴影中走出。从外表上看,她比过
去清减了不少,脸色略带苍白,容颜也有些憔悴。然而这不但无损于她的美丽,
反而使她看上去更加具有吸引力,充满了一种楚楚可怜的动人韵味。

  但是当妈妈到单位上班后,遇到的麻烦却一点都不比我少。不管走到哪里,
都会碰到同事拉住她问长问短。有些人固然是出于同情,真心诚意的想安慰她,

  但也有一部分人,特别是那些平时嫉妒妈妈才干和姿色的女同事!明显的露
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站在一边窃窃私语,冷言冷语的嘲讽着她!这一切都把妈妈
搞的焦头烂额、苦不堪言,但又没有办法阻止。

  就在我们母子俩都被弄的一筹莫展、几乎快要崩溃的时候,有天上午,我们
的命运突然出现了转机!

  那是个星期六的早晨,有个身材微胖、文质彬彬的外国男人,在随行翻译的
陪同下来到了家里。一见面就自我介绍说,他是纽约一家律师事务所的职员,找
我们是要商谈关于一笔遗产继承的事。

  「遗产?」我和妈妈对视了一眼,同时想起了爸爸曾经说过,住在纽约的志
叔临去世前立下遗嘱,要把所有的财产赠送给他。只是前几天遭遇变故,竟把这
事给忘记了!

  「是的,大约折合两千万美金的动产和不动产,原来是遗留给您先生的!」

  外国男人耸耸肩说,「没想到他竟然去世了,真令人遗憾……现在,只能由
作为亲属的你们,来继承这样一笔财富了。」

  我的目光一下子亮了,激动的手足无措……钱,有了这笔数额巨大的钱,我
就可以带着妈妈一起远走高飞,躲开这群无聊透顶的人了……

  「这几份文件的中译本,请你们逐条的仔细阅读,敝事务所将提供最全面的
服务!」

  我打断他的话,大声说:「如果我委托贵事务所办理移民,价钱方面好说,
你们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办到吗?」

  外国男人楞了楞,白净的面皮上浮现出笑容,殷勤的说:「我们愿意效劳!」

     ***    ***    ***    ***

  太阳快要下山了,天边横挂着几道绚丽的晚霞。落日的余辉斜照着这条寂静
的乡间小路、这栋充满异国风情的古堡型别墅,把所有的景物都抹上一层淡淡的
金色。

  「吱——」的一声,簇新的宝马车在别墅门口停下。我在两个膀大腰圆的保
镖护卫下,踌躇满志的下了车子,昂首走进两扇刚刚打开的大铁门。穿过修剪的
极整齐的草坪,我来到了富丽堂皇的别墅大厅。十来个清一色仆役打扮的佣人围
上来,一边谦卑的向我问好,一边殷勤的替我宽衣脱靴。

  换上宽松的居家服后,我做了个手势,示意这帮佣人去干自己的活儿,不必
再跟在我身边。等他们散去后,我沿着椭圆形的楼梯向上攀登着,很快来到了顶
楼,静静的推开房门,踏入一间布置的极其奢华的庞大卧室。

  卧室里摆着的都是最名贵的家俱,地上铺着的是纯羊毛的红地毯,墙上张贴
的都是名人的字画。如果悬挂在头顶的七彩吊灯再全部亮起来的话,那么这间卧
室就几乎可以和总统套房相媲美了!

  不过此刻,吊灯却没有打开,卧室里就显得有些黑暗。只有靠近窗外的地方
洒进了几缕阳光,映照着屋角一个中年女人孤独的身影。她穿着套宽大的无袖圆
领套头衫,乌黑的长发蓬松的垂在脑后,柔美的赤足踏在地上,显得说不出的娇
慵。她没有发现我进来,只顾呆呆的眺望着远去的夕阳,不施脂粉的脸上带着种
落寞的表情。

  我咳嗽一声,女人立刻转过身来,眼睛里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嘴里激动的
喊道:「小兵,我的心肝!你……你总算回来了!」

  我微笑着说:「是啊,妈妈!对不起,今天回来晚了些,让你久等了!」

  她一下子哭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向我跑过来。高耸的双乳在衣衫下剧烈的抖
动着,差一点从领口处弹跳了出来。没等我看个仔细,她就已冲到了我面前,张
开双臂一把将我搂到怀里,搂的是那样用力,像是生怕我一不小心消失了。

  「怎么又哭了?我们不是早晨才分开的吗?」我柔声安慰着,温情的替她拭
去眼角的泪花,明知故问道,「妈妈,这十几个钟头你都在干什么?有没有想念
我呢?」

  「想!想!妈妈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好想好想你……」妈妈语无伦次的诉
说着,柔软的嘴唇不停的亲着我的面颊,把唇印一下又一下的覆盖在我的眉毛、
眼睛和鼻子上,最后主动的封住了我的嘴巴,献上了一个长长的、极其狂热的香
吻。

  过了好一会儿,妈妈才恋恋不舍的分开嘴,结束了这个热吻。她满足的叹了
口气,一声不响的靠在我怀里,仰面痴迷的望着我,胸口在轻微的起伏。从我这
个角度望过去,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妈妈遵照我的吩咐,圆领衫下并没有穿任何内
衣,整个胸部几乎是一目了然。两颗圆润饱满的雪白乳球根本无法遮挡住,像是
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样颤巍巍的晃动着,彷佛在呼唤着我的采摘品尝,连那褐色的
乳晕都若隐若现的露了出来。

  我伸出手,毫不客气的从妈妈敞开的腋下探进,握住她的美乳揉捏着,嘴里
低声笑着说:「真的那么想我吗?嘿嘿,那就快告诉我,是哪里想的最厉害?」

  妈妈的脸颊一下子红了,温暖的肉体开始发烫,小巧娇嫩的乳尖也在我的指
缝间硬了起来。她喘息着,像是浑身没了力气一样,红着脸呢喃说:「当然是,
心里了……」

  「什么?不是别的地方吗?」我不怀好意的笑着,另一只手撩开她的裙摆。
这条裙子也短的不像话,几乎没有后半部分。我的手掌直接的按到了富有弹性的
臀部上,放肆的抚弄着细腻柔软的臀肉。

  「呀……」妈妈颤抖了两下,嘴里发出抑制不住的呻吟声,脸色红的更厉害
了。还没等我把手指戳进她的阴户,一股温热粘稠的蜜汁就渗了出来,缓缓的流
淌到了我的手心里!通过这段时间的努力,妈妈的身体已经被我调教的相当敏感
了,现在只要我一碰到她的肌肤,泛滥的淫水就会失控一样的从花唇里涌出。

  「真的是心里最想我吗?还是什么别的地方?」我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嘴角
边挂着坏笑,促狭的重复着刚才的问题,「快跟我说实话,不然明天晚上我就再
迟点回来……嘿,或者干脆就不回来了……」

  「不……不要……」妈妈的神色变的十分惊恐,两手抱紧我的腰部,浑身发
抖的抽泣着,「小兵,妈妈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求求你……求求你……千万别
抛弃妈妈……」

  她一边含着热泪苦苦哀求,一边把自己丰满的双乳压了过来,讨好的磨蹭着
我的躯体。曾几何时,这对她从前连看都不肯让我看一眼的奶子,已经成了妈妈
想要博取我的欢心、用美色来取悦我时,最经常使用的一种工具。

  「那么,你还说不说实话?」我哼了一声,语气里满含威胁。

  妈妈咬了咬嘴唇,突然像是彻底崩溃了一样,不顾一切的叫了起来:「我,
我说了……坏儿子……妈妈的……小穴最想你……喔喔……妈妈是个不要脸的女
人……全身上下都在想你……想的发疯……」

  我得意极了,露出胜利者的笑容,继续调侃她:「明白了,妈妈真是好不要
脸哦……现在告诉我,你底下为什么会湿了?」

  她满面红潮,意乱情迷的望着我,低声说:「一想到……儿子的鸡巴要插进
来,妈妈的下面就会湿……」

  听到这么淫荡的话语,从亲生母亲的口中说出来,我的欲火腾的高涨了,三
下五除二就剥光了她的衣衫,喘着粗气喊道:「你是不要脸的妈妈……我是不要
脸的儿子……我们母子最般配了,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话犹未了,妈妈已经扑到了我的脚边,双膝跪在地上,急不可耐的伸手解开
了我的裤链。青筋毕露的肉棒倏地跳了出来,长矛般指向半空。她愉悦的低呼一
声,把脸贴到我的胯下,张开小嘴一口将肉棒的尖端含了进去,随即一心一意的
上下吞吐起来。

  我舒服的无以复加,享受着妈妈提供的唇舌服务,心里泛起了说不出的自豪
感。我知道自己终于得到了这个女人!是的,从踏上美国领土的那一刻起,她就
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了,并且和过去的生活彻底的告别了。那些令她魂断神伤的往
事,已经和远隔重洋的祖国大陆一样,远远的和她拉开了距离!

  成为美国的新移民,虽然只有短短的半年,可是我们的生活却发生了翻天覆
地的变化。几辈子也花不完的巨额遗产,使我们从一落脚起,就挤身到了令人羡
慕的富豪阶层。住在富丽堂皇的别墅里,享受着佣人们周到的服务,出门有司机
开车接送,这些本来只在电视里看过的镜头,一下子全都变成了活生生的现实!

  由于不必再为赚钱养家发愁,我理所当然的失去了读书和工作的兴趣,每天
的任务就是大把大把的花着钞票,尽情的吃喝玩乐。妈妈起初还劝说我几句,后
来她自己也逐渐的习惯了这种奢侈的生活方式,也就不再出声了。

  但是,由于不懂英文,妈妈始终没法子融入到当地的上流社会,也交不到什
么谈的来朋友。因此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只能在别墅里怔怔的发呆,就像欧洲
中世纪的皇室贵妇那样,尽管一辈子不愁吃喝,却是在孤单和寂寞中无聊的打发
着日子。

  在这种情况下,我成了妈妈肉体上和精神上的惟一寄托。她常常哀求我多在
家陪她说话解闷,不要老是到外面去交际游玩。听几个佣人说,我每天上午出门
后,妈妈都会变的郁郁寡欢,眉梢眼角带着淡淡的哀愁,彷佛缺少了主心骨似的
茫然若失。

  但是只要我一回到家里,她就会高兴的眉开眼笑,彷佛整个人都「活」了起
来,几乎是百依百顺的迁就着我。那种柔顺驯服的态度,简直跟小妻子服侍丈夫
都没有什么两样了。

  更让人兴奋的是,妈妈在性事上也变的更加堕落和放纵。自从爸爸死后,她
的情欲似乎越发的旺盛了,对我的依赖性也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甚至可
以说是有些病态。

  我隐隐的感觉到,妈妈是在借助连续不断的性交来麻醉自己,以便尽快淡忘
掉不堪回首的从前。每当她想起爸爸临死前的惨状时,情绪上都会变的又紧张又
害怕,并且陷入无端的焦虑之中。这时候惟一解决的办法,就是把我的肉棒塞进
她的身体里,只有这样才能使她感受到充实安定,然后一点一点的平静下来。

  除此之外,妈妈还特别不愿意我交别的女朋友。自从成为年轻的富豪后,主
动对我投怀送抱的女孩子多到不计其数。

  有一次我把新认识的金发女郎带回家时,妈妈的眼里竟流露出隐隐的敌意,
默默的走到客厅的角落里坐下,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是不是觉得妈妈已经老了,想抛弃我另寻新欢了啊?」等女郎走了后,
妈妈满怀醋意的质问着我,伤心的哭了起来。我不得不再三发誓赌咒,直到把她
哄的破涕为笑,再用激情的做爱来证明我的忠诚。

  自从那以后,妈妈更加注重自己的容貌和身段了。她每天都会抽出专门的时
间,请最好的美容师上门保养肌肤,以及到健身室进行大量的运动。如今的她,
既具有成熟女人的魅力风姿,又保持着玲珑浮凸的完美身材。偶尔,当她挽着我
的手一起出门时,没有人相信这个看上去又高贵又漂亮的女人,居然会是年龄大
我近一倍的亲生母亲!

  我想到这里,嘴角不禁浮现出笑容!从上辈子到现在,整整十八年了!我终
于如愿以偿,完完全全的拥有了妈妈……我不用再偷偷摸摸、担惊受怕了,可以
光明正大的做我想做的事。每天晚上,像真正的夫妻一样搂着她睡到天明。

  回想起过去的一幕幕,再看看眼前的妈妈,简直有恍如隔世的感觉。就在一
年之前,她还是个高高在上的「母亲」,象征着母性尊严的胴体,是绝不容我侵
犯的。然而现在她却脱光了衣服,一丝不挂的跪在我脚边,像条母狗一样卑微的
撅着赤裸浑圆的屁股,卖力的吸吮着亲生儿子的粗大肉棒!

  天色更加黑了,卧室里的景物都已变的模模糊糊,很难再看的清什么。只有
壁橱上的那面一人多高的镜子,还在反射着肉眼可见的光芒。里面站着个面目猥
琐的男子,正在得意的狞笑着。

  一个中年美妇跪在地上,正忘情的用小嘴替他口交。她赤裸着丰满成熟的胴
体,脸上隐含着圣洁的光辉,表情却偏偏无比的放荡!

  我浑身一震,这个场面是多么的眼熟啊!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不正是我第
一次做梦遇见智彬哥时,在梦境里看到的情景么?

  「你以后会知道的,妈妈并非你想像中那样高不可攀,只要用点心计,任何
人都可以令她恢复淫乱的天性……」

  当时他说的那段话,彷佛又在我耳边回响,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清晰。再仔
细的瞧一瞧,镜子里的我,和智彬哥又是何等的相像啊,从表情到姿势,活脱脱
就是他年轻二十岁的翻版!

  我眼睁睁的望着,心里如同波涛翻滚,一股股难以形容的激流在胸腔里积蓄
着、碰撞着,突然化作了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呜哇……」妈妈被吓了一大跳,
嘴唇一个哆嗦,肉棒从口中滑了出来。她吃惊的看着我,茫然问道:「怎么了?
你……」

  我不等她说完,猛地把她的娇躯抱了起来,大踏步走到镜子旁边放下。接着
握住她的一条腿举到头顶,腰部向前一送,二话不说的把肉棒插进了湿滑的蜜穴
中!

  「喔喔……」妈妈发出令人心颤的尖叫声,脸上是一副快乐到极点的神色。

  她只剩下单腿支撑着身子,不得不尽量踮起足尖,才能维持着和我交合的姿
势。但是彼此的性器却因此而结合的更加紧密,严丝合缝的互相扣在了一起。

  「妈妈……你这个淫妇……我要干死你……干死你!」我咬牙切齿的喊着,
双手拚命的握住她丰满雪白的双乳,尽情的蹂躏着这两个软绵绵的肉团。胯下像
打桩机似的疯狂的耸挺着、撞击着白嫩的双臀,肉棒每一下都捅到了火热阴道的
最深处。

  「对,干死我……快干死我吧……啊啊……妈妈已经离不开你了……」她那
声嘶力竭的哭叫声,根本是从内心深处迸发出来的,语不成句的狂呼着,「儿子
……妈妈要你的大鸡巴……天天都插进来……每一秒钟都插进来……天哪……你
让妈妈上瘾了……完全被你迷住了……」

  我更加兴奋起来,征服的快感在四肢百骸间荡漾,突然捏住妈妈的下颔,强
迫她转过头看向身后的镜子,嘴里尽情的羞辱着她:「亲眼看看吧……你这个淫
乱的妈妈……快看看你是怎么挨操的……被亲生儿子的大鸡巴……狠狠的操。」

  妈妈勉力睁开眼睛,满脸通红的盯着镜子里的身影,似乎也为看到的旖靡景
像所震撼。只见在镜中,她的两团臀肉向两边分开,深邃的股沟间有根粗黑发亮
的肉棒不停地进进出出。每当它抽出来的时候,都有泛着泡沫的汁水跟着涌出,
然后顺着肉棒流下去,消失在浓密的阴毛丛里。

  「啊……大鸡巴……大鸡巴全进去了……真下流啊……」她失魂落魄般浪叫
着,甩着一头乌黑的秀发,身体剧烈的颤动着,胸前的两个圆滚滚的乳房上下乱
晃,看上去非常动人,「喔喔……来呀……快一点……妈妈想要儿子的鸡巴……
插的再快一点……好舒服……」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终于忍耐不住了,察觉自己到了临界点,忙扯着嗓子
大叫:「我要射了……妈妈……我要射了……老天……我又要射到妈妈的子宫里
了……」

  「射进来吧……乖儿子……」妈妈也即将攀上了顶峰,焦急的扭动丰臀迎合
着我的侵占,火热的肉洞紧紧的箍住肉棒,喊出来的话更是不堪入耳,「全部射
进来……啊啊……妈妈要为你……生个孩子……啊……生个和小兵一样乖的孩子
……」

  我呆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声问:「真的吗?妈妈你……要为
我生孩子?生……我们俩的孩子?」

  「喔……我要高潮了……啊啊……不行了!」妈妈却像是忘记了刚才的话,
只顾沉浸在放纵的肉欲里,嘴里狂呼乱喊着,双颊绯红一片,畅快淋漓和我叠股
交欢……

  我咬了咬牙,蓦地里放松了精关。滚烫的浓精劲射而出,把她的子宫灌的饱
饱的,往里面注射着新生命的希望……

     ***    ***    ***    ***

  不久后的一天,妈妈正在吃午饭时,突然面容古怪的抛下碗筷,「哇哇」的
呕吐起来。我忙轻拍着她的背部,柔声询问她是否不舒服。妈妈没有回答,眉头
紧蹙着,表情似乎很辛苦,但却什么也呕不出来,吐出的只是些清水。

  我一怔,忽然明白过来了,惊喜交集的问:「妈,你,你是不是怀孕了?」
她那苍白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羞赧的点了下头。

  我十分开心,在地上快活的蹦达着,连声追问:「几个月了?快告诉我,究
竟几个月了?」

  妈妈红着脸,局促的低声说:「应该就是……你那次说想要孩子的时候……
有的……」

  我内心涌上一股热流,对妈妈充满了感激之情。由于我不喜欢戴着保险套做
爱,一直以来,避孕的工作都是由妈妈独自承担的,我从来都不需要对此操心。

  对于那次交合时说出来的话,我原本以为只是妈妈叫床时的胡言乱语而已,
清醒后是不可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的,因此后来也就没有再提,想不到今天却得
到这样一个天大的喜讯!

  「我要做爸爸啦……妈妈,我也要做爸爸啦……」我兴高采烈,同时感到说
不出的骄傲和自豪,妈妈既然肯为我怀孕诞子,这说明她心里已经真正把我看成
一个倚靠终身的「男人」了,而不是过去那个偎依在她怀里撒娇的孩子。她已经
下定决心抛弃以往的一切,和我重新组建一个家庭,携手度过人生的下半辈子。

  时光过的飞快,妈妈的肚子一天天的隆了起来,穿的衣服也换成了孕妇装,
美丽的俏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幸福笑容。她时常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阳光下,伸手按
摸着日渐滚圆的小腹,眼睛里闪烁着朦胧的光芒,彷佛在回味着第一次怀着我的
情景,又彷佛是在憧憬着第二个骨肉的诞生,将会给她带来怎样的快乐……

  和所有的孕妇一样,有时候妈妈的情绪也会有些患得患失。她不止一次的犹
豫过,到底要不要生下这个孩子。有时她甚至哭泣着对我说,这个孩子是不应该
来到世界上的,他(她)是乱伦产生的孽种,很可能天生就是个畸形儿。我不得
不用各种甜言蜜语来哄着她,许诺说一定会动用最先进的医学手段调查清楚,绝
不会出问题的。直到说的口干舌燥,她才乖乖的安静了下来,抹着眼泪说只能一
切听天由命了!

  十个月一晃就过去了。终于,妈妈在挨过难忍的痛楚后,在医院里顺利的生
下了一个女婴!这个小家伙就像事先预料的那样,什么问题也没有,胖乎乎的小
手小脚,红润健康的肤色,就像一个玩具娃娃一样可爱。

  妈妈这才彻底的放下了心事,满怀慈爱的照顾着小宝宝,每天的生活就是围
着她转,一会儿怕她中暑,一会儿怕她着凉,嘴里念叨的全都是这小家伙的一举
一动,无形之中,就把我给冷落到了一边。

  我又好气又好笑,隐隐的觉得「制造」出这么个小东西来和自己争宠,实在
不是件划算的事。特别是当我看到,妈妈用那种充满母爱的眼神望着孩子时,竟
然莫名其妙的感到有几分嫉妒!毕竟,妈妈已经许久没用这样的眼光望过我了!

  人,或许就是这样矛盾吧!我以往总是希望妈妈把我看成是她的男人,总是
在想方设法的转变她对我的「爱」。可是真的成功了,心里又不由自主的感到失
落和惆怅。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在得到了妈妈的身心的同时,我也失去了很多很
多,人生岁月里某些最珍贵、最美好的感情,已经永远的离我远去了,不管我如
何留恋、如何缅怀,都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转眼,孩子满周岁了。这天晚上吃过饭后,妈妈照例走进婴儿室,从摇篮
里抱起了嗷嗷待哺的孩子。她温柔的在孩子的小脸蛋上亲了亲,然后解开一边胸
罩的罩杯,细心的给她哺乳。

  我站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羡慕之情溢于言表。自从生产过后,妈妈的胸脯
更加高耸挺拔了,上围的数字足足大了两号。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只要想像一
下这样丰满的乳房分泌出奶汁的情景,裤子里的肉棒都绝对要翘的老高。

  好不容易哺乳完毕,孩子发出了均匀甜美的鼻息声,沉沉的进入了酣睡中。
妈妈刚把她放回摇篮里盖好小毯子,我就迫不及待的扑上去搂住了她。

  「啊!」妈妈惊呼一声,回头瞪了我一眼,嗔怪的说,「小心点,别吓着了
女儿!」

  「不会的,她反正睡着了!」我嘟哝着,略带粗鲁的拽下了已经垂落半边的
胸罩,把它远远的抛到了角落里,接着伸手按到了妈妈的胸前,用力的搓揉着她
赤裸的乳房,十根指头灵巧的抚弄着,极其所能的挑逗她。

  「唔……唔晤……」妈妈含混的发出娇喘声,呼吸逐渐的急促起来,娇躯不
堪情挑的扭动着,带动饱满的臀部摩挲着我的肉棒,并且逐渐的压紧了它。

  我热血沸腾,不假思索的把妈妈放倒在地,双手恣意的爱抚着她的酥胸。两
个丰满圆润的乳房沉甸甸的,弹性上虽然不如从前了,但绵软的手感却更使人着
迷。顶端的乳头颗粒饱满,颜色已变成了深棕色,中间有道凹陷下去的奶孔,正
在源源不断的渗出乳白色的汁液。

  「好啊……轮到我吃奶了……」我一张口,将左边的乳头含住,一边啧啧有
声的吸吮着,一边用两只手握住圆滚滚的雪润乳球,奋力的由周围向中间挤压。

  一股温热的奶水流进了嘴里,口感浓浓的,带着点清淡的腥味,比世上任何
饮料都要好吃。

  直到把她两边乳房里奶水都吸完了,我才意犹未尽的抬起头,意犹未尽的砸
着嘴,心里不由得感慨万千!小时候妈妈没有尽到哺乳的责任,让我耿耿于怀了
许多年,视为生平最大的遗憾。现如今,我终于如愿以偿,亲口品尝到了母乳的
滋味,讨回了自己应得的那份「待遇」……

  「嗯……嗯……」妈妈口齿不清的呻吟着,眼睛里充满着妩媚娇艳的神色。

  她似乎连力气都随着奶汁一起被吸干了,裸露的胴体软软的躺在地毯上,看
上去说不出的诱惑。

  我顺势趴到了妈妈的身上,把她的双腿左右分开。股间的私处顿时裸露了出
来,黑亮艳丽的耻毛布满整个阴部,并且延伸到了菊门的附近。两片花瓣包裹着
饱满隆起的肉缝,散发出一股女性特有的腥骚味,就像情欲的催化剂一样,闻起
来令人热血沸腾。我不禁伸出舌头,轻轻的舔舐着这诱人的阴户。

  「啊啊……」妈妈发出了控制不住的呻吟声,身体剧烈的扭动着,想要挣脱
我的唇舌戏弄。但在我手臂强有力的拥抱下,她根本无能为力,只能下意识的抽
动着臀部,双腿间泄出了越来越多的热汁,喷的我满头满脸都是……

  「妈妈,原来这里才是你最敏感的地方啊!」我促狭的坏笑着,突然将肉棒
刺进了那泛滥的蜜穴里。

  妈妈的尖叫声一下子高亢了起来,两团丰乳在胸前激烈的震颤着,修长的双
腿交叉的缠住了我的腰部,则用哭泣一般的声音喊道:「啊啊……小兵……你好
坏……唔……你插得妈妈要死去了……啊啊啊……用力……快用力啊……」

  她察觉我的动作慢了下来,焦急的自己款摆着腰肢,雪白的臀肉夹住阳具不
停的上下抽动。母子俩沉浸在乱伦的快感里,不停的变换着体位和交媾的方式,
没有哪种姿势能持续的满足我们俩。随着动作的渐趋激烈,两人的欢叫声也逐渐
忘我的大声起来……

  正在干的不亦乐乎时,突然间,我的面颊上传来隐隐的刺痛感,似乎正被一
道凌厉的目光给盯着。我本能的转头望去,顿时吓了一大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
的眼睛。

  只见在摇篮里,那个小小的女婴,双眼瞪的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正狠
狠的盯着我,连眨都不眨一下!

  那是怎样一道目光啊!深邃的眼神里,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妒忌、愤恨、讥诮
和怨毒,彷佛在向我宣战、又彷佛是在向我示威……

  这样的眼光,我一直清晰的记忆在脑海里,就算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分
明是爸爸临死之前的眼光!

  我心中一寒,坚硬的肉棒一下子就软了下来,额头上也沁出了星星点点的冷
汗。

  「小兵,你,你怎么了?」妈妈敏感的察觉到我的异状,关切的询问着我。
她大概以为长时间的交合使我麻木了,连忙调整身子让我从背后插入她的身体—
—这是我平时最喜欢用的姿势。同时她还有意识的收缩着温暖的肉洞,一下一下
的夹弄我的阴茎。

  「没……没事,咱们继续!」我定了定神,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仔细
一看。摇篮里的女婴明明睡的正熟,睫毛安详的合在一起,口角边挂着好梦正憨
的笑容。

  「是不是我看花眼了?」我心头疑惑不已,想想也觉得难以置信。难道宿命
的轮回又开始循环了么?难道我自己亲生的女儿,长大以后又将把我视为不共戴
天的仇人?

  如果是这样,我是否该先下手为强,现在就想法子除掉她,以免养虎为患?

  我想到这里,不由恶向胆边生,背着妈妈悄然把双手伸到了女婴的脖子上,
想把她扼杀在摇篮中!

  但是当我的手接触到她的皮肤时,我的心突然软了——天啊,我的女儿是多
么的可爱,几乎遗传了我们母亲的全部优点,一看就知道是个美人胚子!毫无疑
问,她将来肯定会成为一个容色无双的大美人!

  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儿,她会怎样向我报复呢?在复杂心态的驱使下,她会不
会不惜一切,甚至动用女人天赋的本钱?

  我笑了,突然又变的志满意得、信心十足起来,胯下加快了运动的速度,一
边疯狂的占有着妈妈美妙的肉体,一边用低的听不见的声音喃喃自语:「好女儿
……乖女儿……来吧,我等着你……等着你来找我报仇……」

               【全文完】

                后记

  按照弗洛伊德的学说,男孩子的潜意识里都有「恋母情结」。第一个能令他
产生性好奇的女性,往往就是他的亲生母亲。而跟「恋母」同时并存的,就是「
仇父」。因为父亲占有了最心爱的母亲,理所当然的是自己最为排斥的敌人。

  这种学说,究竟是不是绝对的真理,还存在很大的争议,是个见仁见智的问
题。不过说句老实话,在写作本文的过程中,我却从来也没有认真的考虑过它。

  因为我这部小说,要表现的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母子乱伦!

  就在一年多前,我对于这种禁忌的题材,还完全无法接受。那时我只要一看
到写「母亲」的床戏,心里就会有很深的罪恶感。这一类的文字,非但不能使我
产生丝毫兴奋,反而让我觉得相当的反胃。

  那时我感到十分迷惑,怎么会有人色欲熏心的打起了母亲的主意?母亲——
那是一种多么神圣、多么圣洁的称谓啊!古往今来多少伟大瑰丽的诗篇、多少充
满深情的文章,都是以歌颂无私的母爱而闻名的!

  为什么会把性交和母亲联系起来呢?天下有那么多的女孩子,去干哪一个不
好,为什么偏偏要找上自己的母亲呢?她的肉体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呢?

  我没有想通这些问题的答案,可是有一天在翻一本关于前世今生的小说时,
却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如果按照宿命论者的观点,他们会不会把这些问
题的产生归结为因果报应?

  如果你非常想找某人报仇,仇恨的积怨太深,即使到了下辈子,也会毫不犹
豫的向仇人下手。同样的,如果你非常想得到某个女人,占有的愿望太强烈,下
辈子自然而然就会对她萌发欲望——就算她成了你的母亲,也许都不会例外。

  这些想法当然是非常荒诞的,只不过是脑子里偶尔「出轨」的产物。可是我
却莫名的产生了一种写作上的冲动,想把它发展成一个故事写下来。

  于是,才开始给自己「补课」,找来许多母子乱伦的色文进行研究。起初几
乎是种折磨,后来……也就慢慢的从适应,转变为接受,甚至于喜欢了……

  但是自己真正动笔时,还是时不时的被罪恶感所困扰。毕竟,我还不是个成
熟的乱派写手——其实这篇小说在设定上就有讨巧的成分,因为「儿子」的前后
两种身份,他既可以把女主角看成是「母亲」,也可以把她看成是个纯粹的「女
人」。(相比之下,或许「女人」的成分还更多一些呢!)这样的安排,虽然减
轻了我自己的心理负荷,但是无形之中,也削弱了这类乱文原本应该有的那种剧
情张力——所以我才说,这个故事表现的不是一般的母子乱伦,也不能算是真正
意义上的乱派小说。

  我既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母子亲情」,也没有让「仇恨」占据太多的空间。

  我惟一想表现的,就是那种极其邪恶的占有欲望。因此在这个故事里,儿子
对母亲产生的完全是肉体上的需求,仅仅如此而已,其他的一切都是辅助。

  甚至,连「前世今生」这个创意都只是个辅助,不过是儿子为了占有母亲,
所寻找的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我在想明白这一点后,就有意识的减少了那
些描写前世经历的情节——本来按原定的提纲,「前世」、母亲、父亲这三个人
彼此的恩怨纠缠,是准备花费大量笔墨去刻画的,以便加深情感上的挖掘。

  这样的改变是好是坏,我自己就不得而知了。故事已经写完,将来也不大可
能再提起劲头,去做大幅度的修订了,就让它保持住现在这种面目吧!

  

                                           2002年8月24日凌晨

***********************************

  回头看看,这本小说已经写完整整一年了,由于种种原因,出版上市的日期
和在网上贴出的时间都一拖再拖,以至于到了今天才全部连载完。

  需要说明的是,这篇作品的原名叫作《再世情仇》,我自己始终觉得,这个
书名能更加确切的反应我想要表达的东西,现在的书名是色度公司改的,并且来
信告诉我说,为了出版的需要,将我的原文删掉了少量的内容。由于至今我还没
见到样书,也不知道删掉的是哪些,我想一想,如果花了钱买书的读者看不到全
本,网络上却能看到,似乎有点儿不公平。没办法,只好自己在贴出的时候也删
掉了一些段落,前前后后大约有七八千字左右吧。

  最后,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这一年来忙于俗务,没能写下什么好作品。不
过今天刚了却手头最沉重的一项负担,算是松了一口气,今后几个月将会有一些
时间了,准备再好好的写几部作品跟大家分享。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36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1:30     标题: 十日谈(三届)四十一夜最后一张王牌(全) 作者:秦守

         十日谈(三届)四十一夜最后一张王牌(全)


时间:2002-11-01 20:17:46
来源:巨豆情色网
作者:秦守

                   (一)

    天已经开始变冷了,灰蒙蒙的老是看不到日头。稀稀落落的树叶在枝头有气
没力的摇曳着,似乎随时都可能随风飘落。原本就破旧简陋的厂房车间,也已变
的像是殡仪馆一样死气沉沉,女工们机械的干着手里的活,时不时打着懒洋洋的
哈欠。

    突然,挂在墙角的大喇叭「吭坑、哧哧」的响了几下,一个短促、沙哑,却
又颇有几分威严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膜,「喂,喂,喂,成品车间
的张佩请注意,马上到厂长办公室来一下!」

    这可是件新鲜事。自从厂里陷入困境,连着几年不景气以来,这高音大喇叭
就成了一个摆设,女工们甚至都忘记了车间里还有这么一个废物,可是今天,居
然又听到了这久违了的嘶嘶作响的喇叭声。

    这位叫张佩的女工也感到有些意外,她楞了楞,指着自己的鼻子,懵懂的问
身边的女伴:「刚才是……是叫我吗?」

    话音未落,喇叭声又响了,语气中已带上了命令的成分:「喂,成品车间的
张佩,立即到厂长办公室来!」

    张佩「哼」了一声,不情愿的站起身,喃喃咒骂道:「又有什么任务要我去
跑腿了?真是烦人!」

    女伴白了她一眼,笑着说:「你还不快点去?说不定是厂长打算给你发红包
啦!」

    张佩撇了撇嘴角,没好气的说:「厂里的工资都发不出了,哪里还有红包?
你以为我是厂长的老妈呀,争着抢着要用钱来孝敬我?」

    她说到这里,自己觉得说了句挺俏皮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窈窕动人的身
子不停的颤动着,看上去丰韵十足。她一边笑,一边迈着轻快的步子冲了出去,
留下了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在车间里回荡。

    「真是个野女人!」女伴注视着她的背影,半嘲讽半玩笑的小声嘀咕着,摇
了摇头。

     ***    ***    ***    ***

    「笃、笃、笃……」高跟鞋敲打在水泥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张佩扭着
腰肢,旁若无人的在狭窄的过道上走着。一身浅色的花呢格子西装套裙,合体大
方的包裹在躯体上,勾勒出了优美浮凸的曲线。毛衣下引人遐想的身段,一路上
不知招来了多少男人色迷迷的眼光。

    尽管没有正眼去敲那些男人,但是张佩依然能察觉到他们目光的肆无忌惮。

    她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着实有几分得意,有意识的把本就丰满的胸脯挺
的更高。

    进入这个厂子已经十余年,张佩一直牢牢的占据着「第一美人」的称号。尽
管下个月就年满三十了,她的姿色容貌仍然像是功率强大的电磁场,吸引着厂里
从十六岁到六十岁的各类男人。

    岁月的无情流逝、辛勤的体力劳动和烦琐的家务,似乎都没能在张佩身上留
下任何痕迹。虽然生了儿子,但是她的腰肢还是像少女一样的纤细,白里透红的
肌肤一点儿也没有松弛,高耸的双乳挺拔而圆润。当她笑起来的时候,娇美的脸
颊上酒窝隐现,给人一种妩媚之极的感觉。

    到了厂长办公室的门前,张佩停下了脚步,伸手掠了掠额前的秀发,整理了
一下裙摆,等到对自己的一切都已完全满意了,才轻轻的在门上敲了两下。

    「进来!」沙哑的声音响起。

    张佩推开门,迳直的走到办公桌旁,嗲声嗲气的问道:「江厂长,找人家来
有什么事呀?是好事还是坏事呀?」

    「小张呀,你总算来了!」江厂长眉开眼笑,从真皮转椅上站起。他的个头
矮小,只到张佩的肩部高,狭长的脸孔又黑又粗,上面镶嵌着两粒老鼠干大小的
斗鸡眼,一望而知是个城府颇深的人物。

    「别站着,你快请坐呀!」江厂长和蔼的招呼着,指着旁边的沙发要张佩坐
下。他自己则亲手为他沏了一杯热茶,端到了她面前的几案上。

    「江厂长,您别客气!」张佩有些慌了手脚,连忙伸出双手去接茶杯。在她
的印象中,厂长对她的态度从来也没有这么好过。不仅是对她,对任何一个下属
都没有这么客气过。今天难道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张佩实在觉得受宠若惊,以
至于连茶水都险些儿泼了出来。

    「哈哈,小张,别那么紧张嘛!来来,先喝口茶歇歇气吧!」江厂长满面笑
容,随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回到了转椅上慢条斯理的坐下。

    张佩红着脸点点头,揭开盖子抿了一小口。清淡的茶香冲进了鼻子,使她的
心情变的舒畅了些,人也开始放松了。本来她就不是那种羞人答答的小家碧玉,
再加上她也确实口渴了,拿着杯子连喝了好几口。热腾腾的水汽在眉宇间弥漫,
把她的粉颊蒸的越发娇艳欲滴。

    江厂长坐在正对面,小眼睛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她。张佩忽然感觉到,江厂长
的目光似乎是贪婪而灼热的,在她的胸前停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接着又顺着腰
身下滑,落到了裸露的白皙大腿上……

    张佩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本能的将裙角往下拉了拉,并把一双粉腿并的更
拢了些,这才遮挡住了对方那极不规矩的眼光。

    「江厂长,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嘛?再不说,人家可要走了呀!」她扭了扭
身子,语气就像是在撒娇。

    「啊,啊,是的!」江厂长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拍打着桌面上的一叠纸
张,慢悠悠的说:「你打的那份报告我看了。关于申请房子的事,我想和你再谈
一谈。听说你先生在政府机关当处长,有更多的机会分到房子。厂里的情况你也
是知道的,住房相当的紧张,你何必非要到这里来挤呢?」

    一听这话,张佩立刻急了,大声囔道:「厂长,我先生是个没用的窝囊废。
一个挂名的处长当了五六年了,高不成低不就,官场上的事情还是缺心眼,把上
上下下都得罪光了。去年他为了要评职称,又和党委书记吵了一架,搞的关系很
僵。那书记已经公开说了,这辈子也不会把房子分给他的!」

    江厂长双手一摊,为难的说:「但是厂里确实有困难呀。这次只盖了八十间
房,可申请的却有两百多户。僧多粥少,怎么也照顾不了这么多人呀!所以呢,
厂里经过研究决定,分房也要改革,不再按工龄论资排辈了!」

    「那按什么标准呢?」张佩心里燃起了希望。她的工龄本就不长,对这样的
改革当然是没有异议的。

    江厂长微微一笑,凝视着她说:「谁对厂里的贡献大,房子就分给谁!」

    张佩登时凉了半截。对厂里的贡献?她搜肠刮肚也找不到这方面的记录,倒
是无故旷工、迟到早退的记录却有不少。看来这次又没指望了!她怔怔的呆了半
天,泪水顺着脸蛋滚了下来,一滴滴的掉落在地上。

    「别哭,别哭!小张你别着急呀!」江厂长踱了过来,伸掌轻拍着张佩的肩
头,柔声安慰道:「分房子的事,眼下还不会那么快决定。但是目前厂里却已到
了生死关头,主要是原材料的供应跟不上。昨天领导们开了整整一晚的会议研究
对策。经过总结后一致认为,现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搞好公关!」

    张佩抹着眼泪,赌气的说:「您说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呢?」江厂长的手搭在张佩的肩上,笑眯眯的说:「今天叫
你来就是要通知你,厂里决定调你当公关部门的组长,以后不用回成品车间了,
专门搞公关!」

    张佩惊愕的睁大了黑白分明的眼睛,不解的说:「公关?我……我对这一行
毫无经验呀!再说,我一点儿酒也不会喝,口才又不好,怎么开展工作呢?」

    「哈哈,搞公关的,也不一定非得能说会道擅饮酒,不一定的……」江厂长
又拍了拍她的肩膀,手掌落下时顺势下移,在她的左边乳房上按摸了一下。

    张佩满脸绯红,连忙闪过身子,低声说:「我听说沿海的许多城市里,公关
都是专门培训出来的!我……我哪做的来?」

    「咱们和他们不同嘛!」江厂长见她并未反抗,胆子也大了,一只手按着她
的背部不让她动弹,另一只手明目张胆的探到了高耸的胸脯上,握住了其中一个
丰满的乳房。

    「混蛋,讨厌!」张佩心里暗暗骂着,面子上却不好发作,只得轻轻的拨开
他的手腕。她尽力把动作控制的和谐、自然,既不会太过生硬而令他难堪,也不
至于令自己继续吃亏。

    「沿海的那些大城市,那是已经开放了一二十年了!咱们这座小城呢,基本
上还是计划经济那一套嘛。所以呢,体现在公关上,也是有很大不同的!」江厂
长嘴里信口胡扯,人已老实不客气的在张佩身边坐了下来,瘦巴巴的竹竿腿紧紧
挨着光滑的大腿肌肤,来回的用力磨蹭着。

    「有……有什么不同?您快跟我说说嘛!」瘦骨嶙峋的触感使张佩起了一身
的鸡皮疙瘩,她强忍着心头的厌恶,假装娇嗔的撅起红润的嘴唇。江厂长看的色
心大动,把个小脑袋凑了上去就想一亲芳泽。

    「现在市场竞争激烈,咱们的公关要开展的更加灵活……为了达到目的,有
时要……要不择手段……」江厂长喘着粗气喃喃低语,一张满带着烟酒臭味的大
嘴拱到了张佩的脸上,在白嫩的肌肤上胡乱亲吻,留下了一道道清晰的渍痕。

    「别……别这样,厂长……这样不好……」张佩本能的躲闪着,明眸里露出
了犹豫的神色。话犹未了,她的腰肢忽地一紧,原来已被江厂长牢牢的搂住了。

    这下子她再也无法退缩了,只得乖乖的闭起眼睛,任凭他粗鲁的吻住了自己
的双唇,像狗舔盘底一样把唇上的口红吃的干干净净。

    这恐怕是张佩有生以来最恶心的一次接吻。江厂长不但肆意的蹂躏着她的香
舌,而且还试图把唾液「交流」到她的口腔里。张佩差一点当场呕吐了出来,刚
才喝下去的香茶似也变了味,成了一股又酸又涩的苦水在肚子里翻腾。

    突然间,她只觉得脖颈处凉飕飕的有冷风灌进,睁眼一看,她惊讶的发现自
己的外套不知何时已被掀开了,毛衣也被拉开了一道大口子,江厂长正试图把手
从领口升进去……

    「厂长,你老实点!」张佩有些着急了,心知再纵容下去就要出事,连忙抓
住那只手,脸上露出薄怒的神情,斥责道:「干吗动手动脚的?外面有人进来怎
么办?」

    「放心,不会有人进来的!」江厂长听她担心的原来只是这个,心中越发痒
痒的难以忍耐,一个翻身坐到了她的大腿上,手上的动作也更加粗暴,竟直接的
探进了套裙里,沿着丝袜包裹的优美曲线直奔禁区……

    「啊!」张佩又羞又恼,终于叫了出来。她不是那种故作矜持的女人,就算
结婚后,也不怎么介意厂里的男人们对她开些「过火」的荤玩笑。平常碰到被人
揩揩油、吃豆腐的事,她总是半真半假的笑骂几句就算了。不过,她可从来没有
让人真正的占到什么便宜。今天江厂长的所作所为,实在超出了她所能忍受的极
限了……

    「放开我!」张佩面罩寒霜,毫不容情的将骑在腿上的男人一把推开。江厂
长促不及防,一屁股跌坐到了地板上。他痛的「哎呦」了一声,半天也没能站起
身来。

    张佩吁了口气,掠了掠额头上的散发,默默的整理着被揉皱了的衣裙。看着
江厂长的狼狈样,她心里忽然有几分歉疚,还隐隐的混杂着一丝的害怕和后悔。

    下面会发生什么事呢?房子还有指望能分到吗?厂长会不会给自己小鞋穿?

    她越想越是六神无主,秀挺的鼻尖上也冒出了细小的汗珠,吞吞吐吐的说:
「江厂长,对不起了……您没事么?我……我……」

    江厂长慢慢的爬了起来,神色阴冷的盯着她,目光森然,令人不寒而栗。张
佩倒像是做了亏心事般,低垂着粉颈不敢与他正视,忐忑不安的等待着他对自己
命运的判决。

    见此情景,江厂长的心头一阵快慰。刚才他本已觉得十拿九稳能捕获猎物,
万料不到这美貌少妇竟有胆量拒绝。自己无法尝鲜不说,搞不好还会坏了盘算稳
妥的一件大事。但是现在看起来,事情似乎仍有转圜的余地,关键是不能操之过
急……

    「没事,没事!哈哈,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呀!」江厂长哈哈大笑,面色轻松
之极,好像全然不介意,笑着说:「小张,我只是想现身说法的告诉你,公关这
一行可不好搞,要不怎么说是为厂里做贡献呢?有时候,你说不定就会遇到手脚
不大干净的客户……」

    张佩见他并未发怒,本已如释重负,但这最后一句话又让她惊疑不定,嗫嚅
道:「江厂长,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公关的活儿我可干不了!您不如再另请高明
吧!」

    「干的了的,怎么会干不了?」江厂长语重心长的说:「手段要灵活,要能
容忍,但原则问题上不让步也是应该的嘛!我看,你刚才的表现就很好,我还是
满意的,哈哈,哈哈……」

    张佩欲言又止,还想说些什么,但江厂长已做了个坚决的手势制止了她,淡
淡的说:「小张,这件事你先别那么快决定,回去好好想想。这几天也不用来上
班了,等把思路理清楚了,你再来找我。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会做出最正确
的抉择的!」

    「那……好吧!」张佩茫然的转过身,喃喃的道:「让我再考虑一下吧!厂
长,我……我走了……」

    「去吧!」江厂长一挥手,装作无意识的在她的盛臀上大力的拍了一记,收
回时还趁机的捏了一把富有弹性的臀肉。

    「天杀的死色鬼!」张佩恨的牙痒痒,加快步子,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36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1:31     标题: 十日谈(三届)四十一夜最后一张王牌(全) 作者:秦守

                (二)

  回到家里,张佩心事重重的躺在沙发上不做声,直到丈夫做好了晚饭招呼她
上了桌,她依然显得心神不宁,拿起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往嘴里扒着饭粒,一改
往日饭桌上神采飞扬、滔滔不绝的热乎劲儿,似乎再也没有什么能引起她的兴趣
了。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没什么精神嘛,是不是病了?」丈夫咀嚼着红烧
排骨,随口问了她一句,眼睛却眨也不眨的盯着二十寸的半旧彩电,那里正有一
群不同肤色不同身高的洋鬼子在草地上玩命的拼抢着足球。

  「我没事!」张佩闷闷的应了一声,埋下头小口的喝着汤。丈夫的厨艺一向
极合她的胃口,来家里玩的小姐妹们尝过后个个赞声不绝,可是此刻她却完全没
有食欲,一点也没有!江厂长那中人欲呕的口臭味,彷佛还滞留在她的嘴里,怎
样也无法消散。

  然而比这更难受的,还在于末了江厂长丢下的那番话。现在的情况是明摆着
的,要是不听话的做个公关,别说房子到不了手,连饭碗能不能保的住都是个问
题。最近厂里已经在传说了,不久就要搞「优化组合」,到时肯定会有一大批女
工下岗……

  这几年改革的春风越刮越旺,由东向西,由沿海向内陆,逐步的冲击着整个
中国。连他们这座与世无争的小城也无法再置身事外了,各种新观点、新政策、
新事物纷纷出台,可最奇怪的是,人们旧有思维的转变似乎总是要慢了那么一拍
半拍。

  许多人宁愿在濒临破产的国有企业里混日子,也不愿到商品经济的大潮中去
接受冲击。在他们看来,安稳的享受公家分配的福利房,比起辛辛苦苦的奋斗是
舒服的多了。

  不过,这福利房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到手的。每次分配时,发生了多少行贿
受贿、明争暗斗、大走后门的丑恶勾当,领导和群众彼此都已心照不宣了。在一
场场你死我活的争夺战中,倒下去的往往都是那些优柔寡断、不懂得抓住机遇的
人!

  张佩想到这里,不由得抬眼环顾着已经居住了七年之久的小平房。这房子简
陋之极,个子高的人,举手就可以摸到屋顶。两间十来平方的小间,其中一间理
所当然的做了厨房,四面的墙壁早已被油烟熏的成了煤炭色,另一间呢,用隔帘
分成两半,分别摆着一大一小两张床。

  每晚睡觉的时候,帘子一拉,把六岁大的儿子隔在另外一边。即使这样,夫
妻俩亲热的时候还总是提心吊胆的,生怕有什么不雅的声音过早腐蚀了儿子纯真
的心灵。但长此以往总不是办法,难道一辈子就这么龟缩在这弹丸之地上?

  不,不能这样窝囊下去了!为了自己,也为了可爱的儿子,必须拿到一套新
房!张佩望了望在饭桌边玩耍的儿子,心中暗暗的告诫自己要把握好机会。不就
是当个公关吗?有什么大不了?只要自己行的正、坐的稳,没啥子好害怕的。

  可是,她一转念想到江厂长的猥琐举动,心里又开始犹豫了。听说生意场上
什么样的人都有,万一遇到个色迷心窍的主儿,也像今天这样无礼该怎么办?难
道牺牲原则去换取利益吗?那怎么对得起丈夫?

  张佩左思右想,始终不能拿定主意。这顿饭自是吃的索然无味,没趣之极。
饭后她心不在焉的干完了家务,带着一天的疲累钻进了卫生间,痛痛快快的洗了
个热水澡。

  浴罢,张佩裹着宽大的睡袍,用毛巾捂着湿漉漉的秀发踱进了卧室。

  丈夫正躺在床上翻小说,随意的朝她瞥了一眼,不想这一瞥之下立时双目发
直,再也舍不得移开视线了。只见妻子如天仙下凡般款款飘来,双颊上满是晕红
之色,娇嫩白皙的肌肤在悉心的沐浴之后,更显得晶莹而亮泽。修长而丰满的一
双美腿,几乎全部裸露在外面。而那包裹着身体的袍子,根本就掩盖不住玲珑浮
凸的完美曲线。

  「天!她真是太……太漂亮了……」

  丈夫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心脏「砰砰」的跳动着,妻子的裸体他已看过无
数遍了,可是每一次他都像是初次观赏般充满了新鲜和好奇。能够拥有这样美丽
的女人做老婆,他实在感到由衷的幸福和骄傲。

  张佩并没有注意到丈夫的表情,她如往常一样,随意的汲着拖鞋走到床沿边
坐下,拿起一把小梳子,细心的梳理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她微微的偏着头,
小手上下穿梭着,就像是玉女织锦般,动作优美而自然。

  梳完头后,张佩抬高左腿,在秀气纤巧的足趾上挨个的涂抹着丹蔻,那种慵
懒而略带荡意的风姿,足以将任何男人的情欲霎时间点燃。

  「噢……」丈夫低吼了一声,从床的这一头跳了过去,一把搂住了张佩的身
子,把她整个人抱了上来,俯头在她粉腮雪颈上亲了又亲,急色之情溢于言表。

  「干什么?」张佩吓了一跳,侧脸躲开了丈夫的进攻,在他的手背上拧了一
下,轻斥道:「招呼也不打一声,想吓死人吗?真是讨厌!」

  「嘿嘿,小心肝,你……你实在是太迷人了!」丈夫激动的血色上涌,双手
不由分说的伸进了睡袍,贪婪的探索着丰满柔嫩的娇躯。出乎他意料的是,妻子
袍下竟然是空的,什么都没有穿!

  「别闹啦,你看看现在才几点?」张佩低低的呵责了一句,对着隔帘的方向
扬了扬眉,示意他们的宝贝儿子可能还没睡着。

  「不用担心。小家伙下午参加大扫除,早就累的呼呼大睡了!」丈夫的手在
袍子下按住了张佩高耸的乳峰,指尖在峰顶上稍稍的拨拉了几下,两颗乳头就条
件反射般硬了起来,充满生命力的顶着他的手心。

  「嗯……不要嘛……今晚不想……」张佩不太坚持的拒绝着,烦乱的心事使
她有点提不起兴致行房,可是不知怎么搞的,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身体变的日益敏
感,很容易就会在异性的抚摸下动情。

  今天在厂长办公室里,江厂长其实已经挑起了她的情欲。也只有她自己才知
道,当时她的内裤已然微湿。若不是那猥琐家伙太过性急,说不定自己已经被!
啊啊,真是下流……张佩脸上一阵酡红,赶忙禁止自己再想下去了。

  「不想?那你干吗不穿内衣?小心肝,别骗我了!我晓得你也想要的……」

  丈夫认定妻子是在故作矜持,笑嘻嘻的咬着她的耳垂吹了几口热气。张佩失
神般娇吟一声,娇躯就如痉挛了似的一阵颤抖。丈夫忙把手探到她双腿间一摸,
如他所料,那里早已是一片泥泞。

  「怎么样?还敢说不想要吗?」丈夫举起手指头,恶作剧的伸到张佩面前,
作势要往她脸上抹,指头上隐约的闪着光,可以想见那里是多么的湿润。

  张佩顿时大为羞躁,连声低骂道:「坏蛋,要死了……要死了……」拳头擂
鼓一样在丈夫的肩背上敲打了数十下。她想今晚的房事看来已是势在必行了,身
子不由的酥软了下来,水汪汪的丹凤眼白了丈夫一眼,娇嗔道:「想来就来嘛,
磨磨蹭蹭的不干脆!讨厌!」

  丈夫大喜,随手拉灭了电灯,接着迫不及待的将张佩身上的睡袍除去,远远
的扔到了一边。此时卧房里已然是一片黑暗,彼此能见的到的,仅是模模糊糊的
人影。淡淡的月光从窗口直洒了进来,照耀着张佩象牙般洁白的、一丝不挂的胴
体。在这黑暗之中,这得天独厚的丰美裸体,彷佛更充满了种说不出的诱惑。

  「呼……呼……」丈夫喘了两口气,用力的把张佩摁倒在床上。他的嘴彷佛
受到的磁石的吸引,准确的找到了饱满酥胸上的乳尖,随即含进了口中轻轻的吸
吮。他的双手也没闲着,在妻子光滑柔嫩的胴体上迅速游走,几乎抚摸遍了她的
每一寸肌肤。

  张佩的欲望很快的高涨了起来,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发烫,她的
身子也在发烫,彷佛有一盆滚水在四肢百骸间荡漾。她的喘息越发急促,胸膛的
起伏也越发剧烈,两颗娇嫩的乳头在丈夫的轮流咂吮下,已硬挺的像是一对金刚
石。股沟之间的微隆处,不断的有温暖的汁液汩汩沁出,就如涓涓溪流般淌了下
来……

  不知过了多久,饱逞了手足之欲的丈夫觉得前戏已做够了,下面该进入正题
了,于是使劲的用膝盖顶开了妻子的双腿,并且尽力的向两旁分开。跨下的昂扬
之物早已勃起,凑到了花瓣上亲密的挨擦着,沾了点湿滑的淫水后,他娴熟的调
整着角度,开始向桃源洞口进军。

  「嗯嗯……」张佩压抑的呻吟了两声,下体传来的涨热感清晰的告诉她,此
刻那坚硬的肉棒已迫开了密合的阴唇,正在逐寸逐寸的钉入自己的身体。她稍微
的抬起臀部,主动的配合着丈夫的姿势,以便他能够更加方便的占有自己。

  这样的配合已进行过许多次了,彼此之间已有相当的默契。可是今晚不知道
为什么,张佩盯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丈夫,忽然起了一个古怪的念头,她很想打开
灯把正在发生的一切都看清楚!

  是的,看清自己,也看清丈夫,看看两个人到底是怎样合体交欢的。说来好
笑,做了七八年的夫妻,她还从未亲眼目睹过丈夫的阳物!那根曾经无数次闯进
自己神圣宫阙的,带来过痛苦、也带来过欢乐的,令自己销魂蚀骨的东西,到底
是怎样一副伟大的模样?难道这辈子都只能在漆黑中触摸,而无法好好的看个明
白么?

  张佩的这番心思,做丈夫的自然是不会晓得的。此时他已完全沉浸在至高的
快感中,妻子的美妙肉体成熟而富有韵味,每一次享用都让他乐的发狂。温暖的
阴道内壁包裹着坚硬的肉棒,舒爽的难以用任何笔墨来形容。他的脑海里根本没
有别的念头,只知道机械的运动着腰部,把火热的男根一下下的顶到尽头。

  如此猛烈的进攻很快的感染了张佩,情欲也开始在她体内沸腾了!她微张着
小嘴娇喘连连,双手也死死的攥着床单不放,一双修长的美腿则环跨在丈夫的身
侧,勾的是那样的牢固!浑圆结实的臀部上下耸摆着、迎合着抽插的节奏。汗水
从肌肤上大量的渗出,混合着沐浴露残余的清香,在空气中尽情的散发流动。

  「啊……啊啊……」当丈夫又一次撞中了阴道深处的花心时,一股突如其来
的快意直冲脑门,张佩舒服的浑身发颤,情不自禁的失声浪叫,彷佛想把心中的
欲望和销魂一起淋漓尽致的宣泄出来……

  「嘘……小声点!别吵醒了儿子!」丈夫倒是吃了一惊,急忙掩住了她的嘴
唇!他停下了动作,转头望向旁边的帘子,那里仍是静悄悄的毫无动静。他这才
松了一口气,警告似的对妻子说:「别那么大声,要小心!」说完又大力冲刺了
起来!

  张佩忽然觉得一阵反感,满腔的欲念就如退潮的江水一般,刹那间就消失的
无影无踪。多少次了,当她马上就要登上绝顶的高峰时,被丈夫硬生生的警告打
断了兴致和情趣。她一直都是个热情奔放的女人,可是偏偏在床上时,她无法真
正的「热」起来……

  她的眼睛有些潮湿了,心中似有个声音在大声的呐喊:「这样的日子不能再
过下去了!是的,绝不能!」她不想永远都像盲人一样的做爱,像哑巴一样的行
房!她要去看,去观赏,她要尽情的吟唱,让生命之火熊熊的燃烧!

  可是,所有这些愿望的实现,都离不开一套房子,宽敞明亮的、有好几间卧
室的一套新房子!自己今后的生活幸福与否,很大程度上就看有没有本事拿到它
了……

  丈夫依然在身上忘我驰骋着,可是张佩已是兴味索然,她就如殭尸般躺在床
上,双腿高翘,木然的承受着一波波的攻势。她的躯体虽然和丈夫亲昵的结合在
一起,可是她的心思却已飞到了遥远的地方,非常非常的遥远!

  甚至,当丈夫在极度的愉悦中喷射出爱的精华时,她都没有任何的感觉。盘
旋在脑海里的,来来去去竟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公关就公关吧!有什么见不得
人的?好,就这么定了,我明儿就去当!」

  夜色深沉,张佩望着窗外的点点繁星,暗暗的做出了这个重要的决定。耐人
寻味的是,这件事她自始至终都没想过要和丈夫商量!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37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1:32     标题: 十日谈(三届)四十一夜最后一张王牌(全) 作者:秦守

                  (三)

    第二天早上,张佩径直的走进了江厂长的办公室,开门见山的嚷道:「厂长
啊,我打定主意啦!是不是今天就到公关部门上班呢?」

    江厂长一楞,随即眉开眼笑,高兴的说:「小张,你这么快就想通了?我还
正愁着怎样做你的思想工作呢!哈哈,这下子不必麻烦了!」

    张佩一甩秀发,大方的说:「既然厂里的领导看的起我,亲自交代了任务下
来。我呢,却之不恭,只好来个滥竽充数,略效犬马之劳了!」

    江厂长更是开心,连声赞扬道:「你这种态度很好,今后就看你的具体行动
了。新成立的公关部门就在楼下,你现在就报到去!该干些什么活,让陈科长给
你安排吧!」

    张佩点点头,冲着江厂长妩媚的一笑,撒娇的说:「厂长,工作方面我会尽
心的。但是,我家里的困难……」

    江厂长瞧着她迷死人的笑容,浑身的骨头顿时都轻了几两。他假装正经的咳
嗽了一声,打着官腔说:「放心,对咱们厂有突出贡献的职工,组织上肯定会优
先考虑她的合理要求!小张,你好好干,厂里是不会亏待你的!」

    他说到这个「干」字,小腹间不由的窜上一股邪火,恨不得现在就把张佩强
行拉入怀里亲热一番。这个娇滴滴的美貌少妇,很久以来就是他暗中渴望的目标
了。她美丽而不妖艳,性感却不轻浮,虽然看上去比较随和,但却绝不是那种轻
易就会红杏出墙的荡妇!

    这些年他不止一次的打着她的歪念头,可是顾忌到她的丈夫毕竟是公务员,
终于没敢乱来。

    不过,现在的情势已不同了。手里掌握着的这套房子,就是一个绝好的香诱
饵,只要运用得当,不怕她不乖乖的上钩。眼下倒是不必太过着急,以免欲速则
不达,白白的露出了马脚。何况,将来还有件极重要的任务,必须要她心甘情愿
的合作,才能够顺利的完成……

    江厂长言念及此,不禁踌躇满志,彷佛前途已是一片光明,连厂子的亏损也
不大放在心上了。他站起身握了握张佩白嫩的小手,神态恳切的说:「小张,你
一定要做出点成绩来!我对你有信心,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哦!」说完,满脸含笑
的将她送了出来。

    张佩心头一阵热乎,对这猥琐男人的厌恶之感不觉减了几分。她上班时一路
都在担心,若是江厂长再对自己有非分之举,那可应该怎么办?怎样才能做到既
不扫了他的面子,又能坚守住最后的防线?

    她反覆思索后,本已略有所悟,谁知江厂长今日竟老实的叫人吃惊,温和宽
厚犹胜君子,倒令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看来他昨天大概是一时冲动,未必怀着不
轨之心,自己也许是太过虑了……

    张佩就这样带着感激的心情,离开了厂长办公室。这时候她若是回过头来看
一看的话,一定会将刚才的想法全部推翻,江厂长那双老鼠干般大小的眼珠子,
正淫邪的盯着她随着步伐而扭动的丰满臀部,瞳仁里射出了绿幽幽光芒,是一种
动物才有的光芒!

     ***    ***    ***    ***

    转眼间,张佩已经在公关部门上了三个多月的班了。出乎意料的是,她对新
工作的适应竟比所有人想像中都要快的多,彷佛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胚子!整个
部门像是专为她一个人而设立的,上到领头的陈科长,下到一起调来的十来个年
轻女孩,都在她的照人光彩下显得黯然失色。可以这么说,若没有她的参与,这
个临时拼凑起来的机构根本看不出有存在的必要。

    人总是在实际的锻炼中增长经验的,这话真是一点也不假!应酬多了,在为
厂子拉来大笔生意的同时,张佩也逐渐的摸熟了交际场上的那一套技巧:原来她
是滴酒不沾的,现在也能对付着喝上几杯了;结婚后就已荒废了的舞步,如今又
跳的得心应手了;至于原来就颇为不差的口才,更是百尺竿头再进一步,许多客
户就是在她的娇语甜笑下,不知不觉的对这小厂子倍增好感,心甘情愿的签下了
订单。

    于是,厂里的人惊奇的发现,这个美丽的少妇,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发生了焕
然一新的变化——本来她只能说是漂亮,还未必见的有很大的「杀伤力」,而现
今呢,她简直是全身上下都焕发出了迷人的光泽!

    那娇艳的面庞,整天都泛着可爱的晕红色,丰腴撩人的胴体,覆盖在合体大
方的衣裙下,显得既端庄又不失娇媚。那双水汪汪的丹凤眼儿,更像是荡漾着丝
丝的春意,随时能把男人的心思和魂魄一起勾走。

    面对这样一个美女,很自然的,有不少客户动起了龌龊的脑筋,梦想着能一
亲芳泽。有人慷慨潇洒的送上价值不菲的首饰鲜花,盼望能赢得佳人的好感,有
人借口洽谈业务,屡屡的约她外出吃饭跳舞,还有人出尽了水磨功夫,隔三岔五
的打来电话嘘寒问暖,妄图靠时间来打动芳心,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人人
都忙的不亦乐乎!

    可是,尽管受到了形形色色的、或软或硬的骚扰,张佩始终未让任何人获得
逾越雷池的机会,她牢牢的把持着道德的界限,巧妙的在众多的追求者之间周旋
着。

    「要得到就必须付出」,这个道理张佩是明白的,但她绝不会做对不起丈夫
的事。这段日子以来她已总结出了许多办法,在保证能全身而退的情况下,妥善
的运用着天赋的本钱。可以说,她的自我保护能力是十分完善的,直把那些狂蜂
浪蝶们挠的心头奇痒,偏又拿她无可奈何。

    当然,走钢丝的危险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有一次,一个港商假说要带张佩欣
赏月色,开着小车把她载到了荒芜人烟的野外,结果月亮没出云层,她却差一点
儿被这奸商得了逞。那一次真是险极,对方沿路上把她光滑的大腿摸了个饱,甚
至还强行掀开长裙接触到了内裤,幸好这家伙因过于激动,武器还没抽出封套就
提前的鸣了响,这才使她侥幸的逃过了一劫!

    这次事件让张佩好几天都心有余悸,可又不敢和丈夫说。她在惊惧中也曾想
过就此收兵,再不干这什么见鬼的公关了。但是最终,房子对她的诱惑超过了其
他一切的念头!

    「再坚持这么一两年,等房子分到手了,我马上回成品车间做我的女工!」

    每天深夜,张佩都躺在丈夫的身边这样给自己打气,想着想着,眼角不禁流
下了混合着委屈和期盼的泪水,在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中沉沉的睡着了。

     ***    ***    ***    ***

    时间一晃又过了好几个月,春暖花开的季节来临了。这天张佩刚来到厂里,
江厂长就急匆匆的找到了公关部,点名要她出席一个重要的宴会。

    途中,江厂长坐在桑塔那轿车上,眉头紧锁,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着烟。张佩
见他脸色凝重,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只有默默的坐在他身边出神。

    好半晌,江厂长终于打破了沉寂,闷声说道:「小张,你知不知道我们今天
要宴请的是谁?」

    张佩摇了摇头,微笑说:「不知道!但我想,怎么也是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吧!不然您也不会把宴席设在全市最豪华的「聚春楼」里!」

    江厂长忽然得意了起来,眉飞色舞的说:「不错,今天请的是物资局的谢局
长,他是我一年前在省里开会时认识的。今天碰巧出差经过本市,我费了好大的
力气才把这尊菩萨给请来!」

    张佩「哦」了一声,撇嘴说:「不过是局长而已嘛!瞧你那副模样,我还以
为是省委书记本人来了呢!」

    「你可别看不起他们!」江厂长正儿八经的说:「物资局局长的官虽然不算
大,但却掌握着这片地区的物资大权。只要他大笔一挥,咱们厂需要的原材料就
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弄到手。眼下市面正短缺聚丙烯,这可直接关系到厂里下面几
个季度的生产。所以小张,我要求你在谢局长身上多花点工夫!」

    「怎么花工夫?」张佩狡黠的一笑,故作不解的问。

    「你听我的就行了!」江厂长简单的说完,示意司机把车开到附近的一间高
档服装店,硬拉着张佩入内,花大价钱把她重新包装了一番。

    张佩推辞不得,心想既然是公家出钱,不买白不买,于是也就欣然答应了。

    别看江厂长人长的猥琐,买衣服的眼光却着实不差。从服装店出来后,张佩
从头到脚都换了样,身上穿着鹅黄色的连身洋装,再披上精致的小外套,贴身的
窄裙还不到膝盖处,恰到好处的衬托着包裹在丝袜下的匀称双腿,看上去清新自
然,气质高雅。

    「江厂长,我知道您的用意了!」张佩回到车里后,似笑非笑的嗲着嗓子说
道:「您想拿我使『美人计』,是不是?」

    江厂长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说:「小张,你多心了!谢局长可是出了名的不
好女色,而且他的老婆长的跟电影明星似的,年纪又轻,哪儿还会看的上别的女
人?恐怕把咱们这座小城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一个能令他动心的了!」

    张佩咬着嘴唇,半信半疑的说:「真的吗?那您干嘛叫我打扮成这样?」

    「傻瓜!」江厂长老气横秋的拍了拍她的脸蛋,镇静的说:「叫你打扮的醒
目点,无非是为了表示对客人的尊重嘛,你想到哪里去了?今天叫你陪客,主要
是两个目的,第一就是介绍你认识谢局长,将来有事也方便联系;第二呢,也可
以让你增长见识。你这公关虽然干的不错,但还是需要再见见大世面。」

    张佩听他说的煞有介事,也不好再出声了。两人静静的坐在车里,各自的想
着心事。大约过了半个钟头,车子终于来到了聚春楼。

    等到谢局长一行赶到时,时间已经是中午了。这位局长大约四十多岁年纪,
穿一身名牌的西装,油光滑亮的皮鞋可以照出人的影子,脸孔白净斯文,鼻上架
着副金边眼睛,一派儒雅的风度。

    「谢局长,您好您好!远来辛苦了……」江厂长脸上堆满了恭敬而谦卑的笑
容,客气的和谢局长寒暄了几句,随即拉过张佩,介绍说:「这是张佩小姐,我
们厂里的秘书!」

    谢局长友好的对她点点头,笑着说:「张小姐,很高兴认识你。想不到这个
城市虽然小,还有像你这样令人眼前一亮的漂亮女士!」边说边伸出手和她握了
握。

    张佩双颊晕红,没来由的就感到一阵心跳,话也说的有些支吾。这可是破天
荒的怪事,她还从未在异性面前如此扭捏过。这位谢局长第一次见面,就给张佩
留下了非常良好的印象。尤其是当他的目光凝注着她的眸子时,更让她从心底里
生起一股温暖的感觉,彷佛是重逢了一个分别已久的老朋友。

    相比之下,和谢局长一起来的那个什么周处长,他的形象就差多了。和其它
男人一样,一见到张佩,他的眼睛里就射出了掩饰不住的贪婪神色,藉着握手的
机会,他用自己略略出汗的掌心,暗中摩挲着张佩嫩滑的小手,好长一段时间还
舍不得放开。那种不修边幅的衣着打扮,和做作粗鲁的言谈举止,令张佩十分鄙
夷,可又不得不强作笑脸的忍着。

    「还好这次主要是和谢局长打交道,不是和这个男人!」她在心里这样安慰
着自己,觉得运气还不算太糟!

    双方分宾主在餐桌旁坐下。江厂长偷偷丢了个眼色,示意张佩坐到谢局长和
周处长的中间去。接着,喝了两壶热茶后,点好的菜就像流水一样送了上来。

    这顿午餐基本是以海鲜为主,丰盛之极。摆出了对虾、大闸蟹、鲍鱼,以及
各类山珍海味。张佩这几个月虽然出入过不少酒楼,但有许多佳肴她还是首次品
尝,不禁觉得分外荣幸。

    谢局长却明显不太当一回事了,他吃的不是很多,不管多么好吃的菜,他都
只是夹上一两筷子浅尝则止。无论喝汤、饮酒,还是咀嚼食物,都显得很温文尔
雅、极具风度。

    使张佩纳闷的是,席间江厂长只顾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胡吹,对原材料供
应的事只字不提,甚至连旁敲侧击的意思也没,其它几个人也都是吃喝的吃喝,
神侃的神侃,似乎全把这事给忘了。

    她心想,这大概是还不到开口的火候吧,便也不敢造次,只是笑语盈盈的替
谢局长斟酒布菜,不时的说些笑话解闷。有了这么个异性,酒席上的气氛确实活
跃了许多,显得春意盎然。谢局长的情绪慢慢的也被调动了起来,和她有说有笑
的聊起了天。

    那位周处长一直注意着张佩,见她俏丽嫣然、神情可喜,言笑之间尤其动人
心魄,忍不住插嘴问道:「张小姐从前是干哪一行的?是不是模特出身?」

    张佩一楞,随即「扑哧」笑道:「我十八岁就进厂当女……当秘书了!您为
什么说我是模特出身呢?」

    周处长笑嘻嘻的说:「不是模特,怎么会有这样一副魔鬼的身材?」

    张佩以手掩口,咯咯轻笑道:「我已经是年过三十的老女人了,哪里还有什
么身材?周处长太抬举我啦!」

    周处长瞧着她娇媚的笑容,迷人的体态,神魂一阵飘荡,情不自禁的在餐桌
下伸出了手,重重的在她的大腿上捏了一把。

    张佩脸上一红,但又不好发作,只得咽下了这个哑巴亏。谁知对方见她如此
好相与,胆子越发大了,竟把手赖在她的腿上不肯收回了,粗糙的手掌像一只灵
活的毒蛇一样,在张佩的玉腿上肆意蠕动抚摸着,虎口指尖或掐或弄,每一下接
触都传递着饥渴的性信号。

    张佩又羞又气,粉颊上顿时渗出了汗珠。她的这双美腿线条流畅而且丰满圆
润,一向颇令她引以为豪,想不到现在却成了登徒子恣意凌辱的玩物!她不禁后
悔穿了这么一条短小的窄裙,坐下后裙角又向上缩短了几公分,使自己的双腿裸
露出了大半截白嫩的肌肤。

    此刻,她甚至能清晰的感到对方掌心上的老茧和热力,尽管隔着一层丝袜,
可是那种挑逗之意却仍然相当的明显,充满了对自己肉体的强烈欲望。

    谢局长等人自然不知道她的窘境,还在和她兴致勃勃的交谈。这可苦了张佩
啦,一边要不动声色的敷衍回话,一边又要竭力防备着身边男子的攻击。她不停
的挪动着身体,尽量坐向远离周处长的椅角,但是对方的手却如影随形的跟了上
来,不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更加放肆的继续向上攀登。

    「啊!」张佩忍不住轻叫了一声,险些儿从椅子上跌了下来。谢局长似乎也
发现了她神情异样,关切的问:「张小姐,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张佩满脸通红,忙掩饰道:「没,没什么!」低下头来,嘴里不由自主的轻
轻喘息。周处长似已认定了这少妇不敢声张,干脆双手齐上,抓住张佩的膝盖使
劲一掰,登时把她的两条丰满玉腿分了开来!张佩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这男人
的手已探进了她的裙子,捏住了大腿内侧的细白嫩肉用力的搓揉起来。

    张佩忍无可忍,柳眉一竖,就想站起身来摔他一个耳光。谁知她的身子刚一
动,忽然听到一声含有警告意义的咳嗽,抬眼一看,只见江厂长正坐在对面瞪着
她,连连的打着眼色。

    张佩猛然惊醒,暗想这次若是沉不住气,搞的双方都下不了台,事态必将恶
化的无法收拾,眼下既然有求于人,怎敢轻易扫了人家的面子?好在那混蛋处长
不过是占占手脚上的便宜,也不能当真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举动,只好强行忍耐。

    她想到这里,心头一阵气苦,几乎忍不住落下泪来……

    周处长细看张佩的神色,见她面泛桃红,秀眸闪烁,瞪着自己的眼光里充满
了屈辱和矛盾,在痛苦中似乎又有些动情,只要手上的动作稍微剧烈些,她就会
全身不断的颤抖,高耸的胸部急促波动、媚态十足。他心中的征服欲望越加的旺
盛,仅仅抚摸大腿已不能让这色鬼满足了,他渴望能更加全面的探索她,了解这
少妇最私处的秘密。

    时间过的很快,但张佩却如坐针毡,像是挨过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她徒劳的
拚命夹紧双腿,想要阻止那只手的举动,可是随着对方忽轻忽重的揉捏,她惊讶
的发现自己的身子在渐渐酥软,腿脚渐渐无力,几乎每一下侵犯,都令她快感连
连、通体发颤。若不是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她真想大声的呻吟浪叫……

    突然,指头突破了障碍,如同长枪般直顶到了腿股交汇处,隔着内裤轻轻一
拂!一股酥麻的电流霎时间传遍了张佩的身体,她再也忍耐不住,臀部震动了两
下,饱涨的汁水已涌到了洞口,马上就要失控的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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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1:33     标题: 十日谈(三届)四十一夜最后一张王牌(全) 作者:秦守

                (四)

  就在这无比难熬的时候,静坐一旁的谢局长忽然站了起来,微笑说道:「今
天承蒙江厂长的热情款待,本人我不胜感谢。我在这里敬诸位一杯,略表一下心
意!」说着举起了斟满酒的杯子。

  众人连忙跟着起身,嘴里一起客气着。周处长无奈,只得放开了张佩,端起
酒杯生硬的和大家敬着酒,心里别提多扫兴了!

  张佩如蒙皇恩大赦,急忙略整了整裙摆,控制着狂跳的心脏,娉娉袅袅的站
起。虽然她已是小心翼翼,但肌肉的牵动仍然触动了敏感的私处,一道小溪不受
控制的溢了出来,濡湿了薄薄的丝袜。张佩顿时手足无措,强烈的羞臊感使她差
一点儿哭了出来!

  「怎么办?等一下离开餐桌时,每个人都会看到自己这副不堪的丑态了!」

  她十分焦急,生怕丝袜上的污迹被人看到,可又不知如何是好。冷风吹来,
汁水缓慢的渗到了大腿肌肤上,粘粘腻腻的甚是难受,痛苦的她简直是坐立不安
啊。

  「张小姐,您酒量不错嘛,怎么不干了这杯?」谢局长似乎心情很好,坐下
后满脸含笑的瞅着张佩,拿起啤酒瓶要给她斟酒,「这可不行,要罚酒!」

  他大概是已有了几分醉意,持瓶的手不稳的抖了抖,忽然向旁边一侧,泛着
白泡沫的酒水「哗啦啦」的涌出,竟然倾到了杯旁的桌面上。张佩一声惊呼,躲
避不及,酒水已从桌沿流了下来,把她的大腿全部给淋湿了,连短裙上都沾染了
一小部分。

  「啊!对不起!张小姐,真是对不起……」谢局长一脸歉疚,忙不迭的向张
佩连声道歉,手上则扯了几张干净的纸巾,连同自己的手帕一起递了过去。

  张佩定了定神,低头一看,双腿上湿漉漉的都是水渍,谢局长无意中泼洒的
这瓶酒,倒把原来的痕迹给彻底掩盖了。她暗中松了口气,脸上不禁露出了春风
般的笑容,娇甜的说:「没关系的,谢局长,这衣服又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黄马
褂!我拿回去洗一洗就好啦!」

  她嘴里说着话,清澈的双眼自然而然的凝注着谢局长,和他对视了几秒钟。

  忽然她心头一动,只觉的谢局长的眸子是那样透明、亮彻、生气勃勃,隐藏
在镜片后的目光温和文雅,似乎带着种微妙的感情,像是已洞悉了人生的一切真
谛,能直接的望到她的内心深处去!

  张佩下意识的躲开了眼光,芳心一阵波动荡漾,同时也恍然大悟——谢局长
根本不是「失手」打翻酒水的,而是在有意的帮她一个大忙,为她解除困境、免
去尴尬!

  这么说,自己刚才被周处长轻薄、任人采摘的羞耻模样,都没能逃过谢局长
的法眼了!

  张佩她一声不响的抹拭着身上的水迹,心中忽然泛起了一股难言的懊悔和酸
楚,他会不会把自己看成是个淫乱的女人?陌生的男人随便的触摸了两下,竟然
就产生了快感?他会不会从此看轻了自己?

  江厂长的声音响了起来,依稀是在说着缓和气氛的玩笑话。张佩却失神落魄
的坐着,几乎没听见他在说些什么,两手只顾机械的擦拭着,直到江厂长点到了
她的名字,才蓦然一惊,失声道:「什么事?」

  「小张,你在发什么呆呢?」江厂长略带责备的看了她一眼,用命令的语气
说:「吃完饭我有事要先回厂里,你陪着谢局长、周处长他们到处走走,观赏一
下市内的风光!」

  张佩一怔,不知该怎样回答。今天她实在没有陪客闲逛的心情,可又不能当
面拒绝。正在为难之际,谢局长却开了口,善解人意的说:「不了江厂长!我喝
多了几杯,想早点回去休息!而且下午还有工作上的事要和周处长商量,游山玩
水还是放在明天吧!」

  江厂长见他语调虽然温和,可态度却很坚决,料想劝说无用,于是满口答应
了下来。宾主双方都已酒足饭饱,小坐了片刻后就步出酒楼各自告辞了。

  那周处长一直死盯着张佩红若朝霞的脸蛋,和成熟丰满的身子,眼中如要喷
出邪火来,看的出对谢局长的安排不大满意,但也无可奈何,只得藉着握手道别
的机会,狠狠的在张佩的皓腕上捏了几把,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在返回的途中,江厂长笑嘻嘻的凑过脑袋,满嘴酒气的说:「小张,今天委
屈你了……不过,你的公关……我总体上比较满意,回去一定有赏!呵呵呵!」

  边说边扳住她的肩头,在柔软的红唇上亲了一口,诞着脸说:「晚上我请你
去吃日本寿司,肯赏脸吗?」

  张佩「哼」了一声,推开他袭向自己高耸胸脯的怪手,冷冷的说:「我也喝
多了,想回家睡觉!寿司你还是自个儿吃去吧!」

  江厂长一呆,目中有阴冷的光芒一闪而逝,随即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规矩
的坐在车上不言语了。张佩也懒的费神和他说话,两眼望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街
景,回想起谢局长的音容笑貌,俏脸不禁火辣辣的发烫!

  「我这是怎么啦?」她无声的问自己,心乱如麻,右手在外套口袋里握紧了
一条手帕,是谢局长刚才递给她的那条手帕,上面没有一滴酒水,有的只是她手
心上沁出的汗粒!

     ***    ***    ***    ***

  第二天,张佩醒来后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决定如常到厂里上班。她骑着自行
车慢悠悠的行驶着,隔着老远就看见,厂门口停着一辆簇新的桑塔那轿车,江厂
长正靠在车边东张西望,模样显得十分不耐烦,脚下则是一地的烟屁股。

  看到张佩的身影,江厂长喜出望外,三步并作两步的迎了上来,迫不及待的
说:「小张,你总算来了,我真担心你生病起不来呢!」

  张佩敏捷的跳下车子,笑着说:「怎么会呢?昨天不过是有点头晕,休息一
下就好了。再说,知道你江厂长一定会有任务指派,就是真的生病了我也不敢不
来呀!」

  江厂长见她软语轻笑,声音温柔,迥然不同于昨天分手时的那副冷冰冰的神
情,心中更是高兴,忙趁热打铁的道:「小张,谢局长上午要到九仙山踏青去,
你替我陪陪他,好吗?」

  张佩侧目瞅着他,诧异的说:「你呢?难道你不一起去吗?」

  「我有事走不开嘛!」江厂长说着,抽出一沓大面额的钞票递给她,压低声
音说:「陪谢局长玩的开心点,中午再请他吃顿饭。记着,这个人,咱们无论如
何得把他侍侯舒坦了,以后才好办事!」

  张佩不接他的钞票,单手叉腰,赌气的说:「我不去!就我一个弱女子,谁
知道那什么讨厌的处长会不会再无礼取闹?」

  「放心!这次只有谢局长一个人,周处长有事抽不开身。」江厂长冲着张佩
高深莫测的一笑,不由分说的把钞票塞到了她的手上,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留
下张佩一个人怔怔的站在原地,脸热心跳了好半天才移动了脚步。

     ***    ***    ***    ***

  九仙山离城市只有六公里,是这一带最有名的风景区。方圆三百公里,据说
有三十六洞七十二景。山间峰峦叠嶂、悬泉飞瀑,历代的文人骚客,曾在各个景
点留下了无数的题字墨迹。只要经过这座小城的人,罕有不到九仙山一游的。

  桑塔那停在山脚,张佩和谢局长钻了出来,略为舒展了一下手脚,就准备沿
着山路攀登了。两人刚才坐在小车里,言谈甚是融洽,彼此之间就似相识已久的
老朋友,全然没有陌生人刚认识的那种尴尬。

  张佩本就对这位斯文儒雅的局长颇有好感,此时拘束之心一去,更是回复了
平时娇痴活泼的本性,一路上叽叽咯咯的又说又笑,神态间既有青春少女的天真
浪漫,又充满了成熟少妇的妩媚风情。

  谢局长拄着一根粗枝作拐杖,边走边微笑说:「小张,不瞒你说,我这个人
缺乏情趣,对游山玩水的兴趣一向不大。今天要不是你们江厂长一早就打电话给
我,说不游九仙山,就等于没来过贵市,我还不怎么想动呢!只是江厂长原本说
要陪我登山的,不知为什么又变卦了?」

  张佩眨眨眼,随口撒了个谎:「听说有个什么检查团来了,江厂长一时走不
开,只好由我这个小秘书来陪您啦!怎么,您不喜欢我做伴吗?」说着,她佯装
委屈的噘起了嘴,脸红红的像是个撒娇的小女孩。

  「谁说的?能和张小姐这样美丽的女士做伴,哪怕只有半天一天的,也是我
前世修来的福分呀!」谢局长半开玩笑的说,深邃的目光从镜片后射出,那其中
彷佛蕴藏着许多欲说还休的话语,又彷佛带着种淡淡的惆怅。

  张佩砰然心动,忙转头避开他的凝视。从小到大,她早已习惯了在众多追求
者的仰视中生活,就是结了婚以后,还时不时的有半大小伙子用火辣辣的眼神渴
慕着她、追逐着她,用暧昧的话语挑逗着她、骚扰着她。

  偶尔,她也曾在在苦苦的纠缠下迷失、惊慌,甚至于情欲隐隐萌动。可是,
她从来也没有真正的不可自拔过,也从来没有谁能像眼前这个男人一样,那目光
似乎能看透自己的心思,令自己满心欢喜、彷徨,而又意乱情迷……

  走了一个多钟头,两人好不容易来到了仙人泉。这仙人泉是所有景观中最有
名的一处了,旁边有明代大学士朱熹的题字「源头活水」。传说这泉水自形成以
来,不管干旱如何严重也没有枯涸的记录。水流是从平卧的一整块巨石的凹陷处
涌出来的,流到下游后聚成了一个小水潭,清澈见底,美不胜收。

  大自然的美景总是让人心旷神怡的,两个人停下来小憩了片刻,又照了几张
相。张佩眼望清泉,叹了口气说:「这水里富含多种矿物质,是上等的天然饮品
啊。可惜竟没有人想过大力开发,让它白白的流走了,你说这有多可惜呀!」

  谢局长以内行的眼光看了看,沉吟说:「也许是经济价值不大的缘故吧。这
泉水的流量毕竟太小了点,而且交通又不是很方便,开发也许没什么意义。」

  张佩连连点头称是。她站在水边上,任凭山风吹拂着一头飘逸的长发,忽然
之间动了雅兴,快活的娇笑着说:「这水的滋味好不好我也不知道,今天既然有
机会,我可得好好尝一尝!」

  说着,她大胆的脱下了鞋袜,蹲坐在岩石上,将雪白的玉足伸到泉水中拨拉
了一下,平静的水面上立刻荡漾开了丝丝的涟漪。谢局长料不到她竟如此放浪形
骸,一时间楞住了。

  只见在灿烂的红日下,一个俏丽的少妇姿势优雅的端坐着,整个人美的像是
在发着光。赤裸的双足浸泡在清冽的水里,那浑圆的足踝、纤巧的脚趾、肌肤细
腻的脚掌、是那样和谐的与大自然融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副浑然天成的风景画。

  谢局长呆呆望着,脸现欣赏之色,低声曼吟道:「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
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张佩脚尖一扬,故意泼了点水珠子溅在他身上,调皮的问:「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谢局长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关切的说:「你还是赶快把袜子穿上
吧,山里的水很冷,别一不小心受凉了!」

  「嘻嘻,放心好啦!我的身体没那么娇贵!」张佩甜甜的笑着,忽然做了一
个更为大胆的举动。她站起身撩高了长裙,露出了一双凝脂般的修长粉腿,就这
样踮着足尖,小心翼翼的淌过了潭水,纵身跳到了源头所在的巨石上面。

  谢局长正想叫她注意安全,张佩却已弯下腰,从泉眼处掬起了一捧泉水,仰
头一饮而尽,回过头来,兴高采烈的招呼着他:「谢局长,这水的味道真好喝!

  你也过来喝上一口呀,喝了这仙泉说不定就能成仙哩!」

  谢局长听她这么一说,也有些蠢蠢欲动。但当他准备脱下皮鞋时又犹豫了,
苦笑说:「算啦,我还是当个凡人好!你成了天上的仙女,可不能违犯天条偷着
下凡来呀!」

  张佩被逗的咯咯直笑,喘着气说:「你别寻我开心了!我这个连大学都没上
过的傻女人,哪会有那么好的运气成仙呢?」

  她笑了一阵,弯下腰又掬起了一捧水,一步步的趟了回来,把水递到了谢局
长的嘴边,笑盈盈的说:「谢局长,快喝吧!」

  谢局长略一迟疑,随即恢复了常态。他低下头,捉住了张佩那娇嫩的小手,
宽厚的手掌紧贴着她滑腻的手背,先在那捧泉水里吮了一口,赞叹说:「果然是
清甜可口、名不虚传呀!」说着,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吞饮起来。

  水,很快就被吸的干干净净。可是谢局长却一直埋首于张佩柔软的掌心里,
似已忘记了抬起。

  张佩的俏脸微微的晕红了,嗔怪的撇了撇嘴角,但却没有把手抽回来,反而
爱怜的轻抚着谢局长线条分明的面颊。

  此时两人的距离已是近在咫尺,她这才发现他那浓密乌黑的头发中,竟已有
了缕缕的斑白,一股莫名的温情,忽然从胸中升起,一下子就占据了她的整个芳
心……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37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1:34     标题: 十日谈(三届)四十一夜最后一张王牌(全) 作者:秦守

               (五)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两个人就这样你抓住我的手、我捧着你的脸,没
有亲昵的动作和表白,可是彼此之间却洋溢着恋人般的柔情蜜意。剧烈的山风似
也变的温和了,吹拂在身上温暖的像是情侣的呼吸。

  过了好半晌,谢局长的身子一震,像是忽然从睡梦中惊醒,忙不迭的放开了
张佩的手,神色尴尬的说:「小张,对不起!我……我……」

  张佩的心一阵失落,咬着嘴唇,淡淡的说:「这是您第二次向我道歉了……
其实,两次您都没有做错任何事,根本用不着说对不起的。」

  谢局长深深的凝视了她一眼,叹息说:「我怎么没做错事?是我害的仙女堕
入了凡尘,而且还偷偷的把天琼玉露赐给了我这个凡夫俗子!」

  张佩「扑哧」一笑,微嗔说:「贫嘴!你要是喜欢喝,我就再给你掬一捧来
好啦!」

  说罢,又想趟到对面去。

  谢局长忙拉住了她,连声说:「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经喝的够多啦!你还是
快点上岸来吧,在冷水里呆太久了真会生病的!」

  张佩听他话语中关怀之意甚浓,心情登时舒展多了,也就不再胡闹,乖乖的
着好了鞋袜,带着谢局长绕过了仙人泉,攀登到更高的山顶上去参观摩崖石刻。

  谢局长本是一所名牌大学的本科生,古典文学的功底极为雄厚,对石刻上古
今书法家留下的诗文题字也颇有心得,当下一边沿路而上,一边用浅显生动的语
言解释着词意内涵,不时还加上些有趣的小故事。

  张佩津津有味的听着,简直要入迷了,完全忘记了登山的疲劳,对这个男人
的博学多才更是钦佩的五体投地。

  「谢局长,您知道的东西真多!」张佩的目光里满是崇拜,就像个仰视着老
师的女学生一样,难为情的说:「您瞧,本来是我带您游玩九仙山的,现在看起
来,您倒比我更像个导游了!」

  谢局长哈哈大笑,正要安慰她两句,忽然觉得脖子上有股冷风吹过。他抬头
看看天空,脱口喊了声:「糟糕,要下雨了!」

  张佩吃了一惊,手搭在额头上一望,只见一团团铅灰色的乌云正聚集在头顶
上,刚才还是金光万道的太阳则已不见了踪影。不一会儿,又是一阵冷风扑面刮
到,黄豆大的雨珠子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这时他们正站在山腰上一片比较空旷的地带,四周没有任何可遮掩的人工建
筑,参天古树离这里也比较远。早上他们出发时,还是个风和日丽的艳阳天,谁
能想到老天爷说变脸就变脸?两人都没有带雨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雨点从小变
大、由稀疏变密集,焦急的束手无策。

  就在暴雨倾盆而下时,张佩猛然灵光一闪,记起不远处有个隐蔽的岩洞,或
许可以挡风遮雨。她忙招呼谢局长:「跟我来!」两个人互相扶持着,跌跌撞撞
的在山路上奔跑起来。

  等他们跑进了那洞口,都已被大雨淋成了落汤鸡。张佩那件白色的上衣完全
湿透了,看上去几乎是透明的,湿淋淋的内衣紧紧的粘在肌肤上,把个玲珑有致
的美好曲线展露无遗。雪白的腰身、秀气的香脐,和贴身的胸罩清清楚楚的显示
着,这成熟少妇的身段是多么的性感诱人。

  任何人看到眼前这香艳的一幕都会油然而生这样的念头,如此美丽的女人,
根本就不应该穿着衣服。只有赤裸裸的展现出一丝不挂的胴体,才对得起上天
赐给她的这副完美身材……

  张佩十分的狼狈,不停的喃喃咒骂着见鬼的天气。她取出一块手帕擦抹着头
上身上的水珠,然后又再把它拧干。那小手帕拧了又湿、湿了又拧,来回数十趟
了,她却仍觉得浑身不舒服,雨水和汗水混杂在一起,冷的她瑟瑟发抖,嘴唇苍
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谢局长的上衣是纯羊毛的,只是外层沾了雨水,里面还是干燥的。他一声不
响的脱了下来,用力的把水珠抖了抖,接着把衣服披到了张佩的肩上。

  「这怎么行?」张佩推辞着,肩膀闪了一下,低声说:「你自己呢?你也会
受凉的!」

  谢局长不由分说的把衣服盖了上去,大手隔着衣料轻抚着她的背部,温和的
说:「你披着吧!我身上没沾到水,不要紧的!」

  雨还在没完没了的下着,狂风怒扫,把雨水刮的打横飘起,纷纷扬扬的飞进
了洞口。张佩缩了缩身子,苦笑说:「这里不能站了,我们还是到里面去吧!」

  两个人拨开茅草和乱石,钻进了岩洞的深处。

  走了大约五六米远,四围的空间变大了许多,视线中出现了一块醒目的青石
板,上面刻着清晰可辨的四个字:「天造地合」。整块石板就像一张天然的大床
一样,显眼的放置在正中间。

  张佩从手袋里抽出几张纸巾,平平的铺在青石板上。两个人就这样并排的坐
了下来,静静的等待雨停。不知为什么,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默不作声的端坐
着,似已找不到共同的话题。

  谢局长像是怀着满腹的心事,不时的偷眼瞟着张佩,等她转过脸来时,又急
忙躲开目光,然后发出一声苦涩的、沉重的叹息。

  张佩怔怔的听着,柔肠百转,眼圈儿不由自主的红了。她是多么希望他能够
主动的说上几句话,比如像刚才那样,问问自己会不会冷,再给自己说上两个笑
话!然而他却是一味的沉默着,眼睛茫然的望着天际不断落下的雨点儿!

  张佩终于忍受不了如此压抑的气氛了,决定打破僵局。她的双眼眨也不眨的
盯着谢局长,用一种带着戏谑的、挑衅的口气,单刀直入的问:「谢局长,听说
您夫人长的跟电影明星似的漂亮,是真的吗?」

  谢局长侧过身,诧异的说:「这是谁告诉你的?」

  「我听江厂长说的!」张佩的语声里充满了酸醋味,酸涩的说:「他还对我
说,别说我们厂里,就算全市都找不到一个女孩能像您夫人那样漂亮!」

  「瞎扯!他根本就没见过我夫人!」谢局长连忙辩白,冲口而出的说:「我
夫人要是能有你一半的温柔美丽,我就心满意足了!」

  张佩听他如此直接的赞美自己,顿时霞烧双颊,芳心窃喜,情不自禁的咯咯
娇笑,胸前饱满之极的双乳充满诱惑的轻轻摇晃,像是随时可能裂衣而出。谢局
长只看的口干舌燥,再也抑制不住欲火了,猛然伸出右手,出其不意的揽过她的
腰身,把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张佩惊叫一声,还未完全回过神来,一张热乎乎的嘴巴已经覆盖住了她的双
唇,重重的强吻着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小嘴微启的迎了上去,用最热烈的反
应诉说着心中的激情。彼此的舌头追逐交缠着、互相吸吮着对方的津液,那陌生
而又熟悉的味道,就像强力的磁场一样,把两张嘴牢牢的固定在了一起,怎样也
不愿意分开!

  「嗯嗯……」张佩被吻的满脸红晕、娇喘不止,连呼吸都快透不过来了。她
蓦然间察觉到,不知何时起,谢局长的手已微微颤抖的落到了她的胸脯上,正在
抚摸着富有弹性的双峰,揉捏着乳房上部娇嫩的胸肌,那手掌烫的像是一团火!

  「别这样……你别这样……」张佩本能的推挡着他的双手,喃喃的呻吟着,
在慌乱兴奋中又夹杂着不安!而回答她的,却是胸乳上传来的一阵更疯狂、更激
烈的搓揉,尽管隔着乳罩,她仍然能体会到快感像电流般通进了自己的身体,嘴
里不由漏出了甜美到无法忍耐的动人声音……

  「哦,小张,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谢局长急切的逡
巡着张佩丰满的肉体,梦呓般说道:「你……你是我第一个……第一个真正爱上
的女人,我……我这也是第一次这样动感情……」

  「不……不行……求求你……我……我已经结婚了!」张佩低沉而含糊的喘
息着,心底产生了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惧:如果被丈夫知道了今天的事,那该如何
向他解释?自己真的就这样背叛了丈夫、背叛了共同生活了七年之久的感情么?

  「我知道……我知道你结婚了!但我还是……控制不住……」谢局长语无伦
次的倾诉着,把张佩的上衣纽扣一颗一颗的解了开来!敞开的衣襟下,雪白的胸
脯半遮半掩、若隐若现的诱惑着他的眼睛。他毫不犹豫的把手从乳罩边缘伸了进
去,用力的抓捏住了浑圆绵软的乳房!

  敏感的禁区被袭,剧烈的刺激使张佩一下子就融化瘫软了,她像是羔羊般驯
服了,脑海里只剩下一片空白,原本是推拒着的双手,此时反而绕到了谢局长的
背部,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衬衫,不断颤抖的身体主动的靠了上去,好让他更加顺
手的玩弄自己的挺拔玉峰……

  可是,当她闭上了眼睛,期盼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时,谢局长却慢慢的平静
了下来,没有再吻她、再抚摸她了。他只是捉住了她的一只小手,放在自己的脸
上,轻轻的磨蹭着,嘴里反覆的重复着一句话:「张佩,今天我很开心……非常
开心……也非常幸福……」

  张佩的热泪流了下来,她一言不发的把他的头搂在胸前,温柔的摩挲着那浓
密的黑发,就像是母亲在安慰着受了委屈的孩子……

  雨终于停了!他们从岩洞里走出来,深深的呼吸着潮湿的空气。抬眼望去,
晴天又已是一片蔚蓝,风和日丽。这场骤雨来的快去的也快,青山大地经过洗涤
之后,连色调都变的清新的多了。

  下山的时候,两人肩并肩的走着,虽然没有太多的话语,可是彼此之间的距
离,似已在无形中拉近了许多。有时只通过一个关怀的眼神、一个会心的微笑,
就已读懂了对方心里蕴藏的深厚感情。

  回城后,小车先将谢局长送到了下榻的宾馆,再把张佩拉回了厂子里。这时
不过是四点左右的光景,但公关部门的同事们竟都走的一干二净,连人影也见不
着一个。

  张佩环视着空空荡荡的办公室,缓缓的坐到了沙发上,闭目陷入了沉思。她
回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一幕幕场景,脸颊不禁一阵发烫,心中又是甜蜜欣喜,又是
惶惑不安……

  她正在嘴角含笑的出神,忽然一双手从背后伸了过来,左右环抱住了她温暖
纤细的腰肢,接着一个沙哑粗俗的男音响了起来,笑嘻嘻的凑在她耳边说:「在
想什么呢?我的小美人?」

  张佩吓了一大跳,险些失声惊呼,百忙中回头一看,原来搂着自己的是一脸
坏笑的江厂长。她定了定神,掩饰的说:「还能想什么?当然是在想手头的工作
啦!」边说边用力的扭动着身躯,想要脱离他的怀抱。

  江厂长呵呵一笑,大模大样的坐到了张佩身边,双臂从后把她搂紧,手掌在
她平坦的小腹间摩挲着,嘲弄的说:「是吗?那你就汇报一下吧,今早我分派给
你的任务完成的如何了?」

  张佩嗔怪的按住了他胡乱活动的手,没好气的说:「不就是陪着谢局长游山
玩水吗?这点小事还用的着汇报?当然是圆满完成啦!」

  「好!好好!」江厂长连声的称赞着,一双手更加的不规不矩,在张佩成熟
丰满的身子上四处乱窜,这里揉揉、那里捏捏,有恃无恐的大肆轻薄。

  张佩在那岩洞里和谢局长做了半场戏,心中本就已有些动情,此时被江厂长
手口并用的一阵挑逗,强行压抑住的情欲忽然又蠢蠢欲动起来了,身子顿时酥软
了,推挡抗拒的就不像往常那样坚决,片刻后当那双碌山之爪掠到高耸的胸脯上
时,她也只是轻微的「哼」了一声,半推半就的不再阻止了……

  江厂长见张佩脸泛桃红,凤目朦胧,绵软的丰胸在自己掌下急促的起伏,一
副少妇怀春的动人姿态,心中暗暗得意,料想自己的计划十有八九已成现实,当
下试探的问道:「中午下阵雨那会儿,你和谢局长在哪里?」

  张佩小嘴里咿唔不止,迷迷糊糊的说:「在……在九仙山上啊……」

  江厂长双眼大放异彩,手上加大了几分握力,兴奋的问:「那你们当时在干
什么?快说!」

  或许是他的声音太大了,张佩被他这一喝问,蓦地里清醒了过来,脱口而出
的撒谎说:「没干什么呀!我们在山脚下的小饭馆里喝茶哩!」

  「什么?山脚下?你们那时就已下山了吗?」江厂长大失所望,脸上露出沮
丧的神色,心有不甘的说:「那……那你怎么直到现在才回来?这几个钟头都去
哪了?」

  张佩顿时语塞,支支吾吾的说:「我们,我们后来又到了别的地方游玩。」

  「你骗人!」江厂长打断了她,伸手在她的右乳上狠狠的掐了一把,淫笑着
说:「你们已经上过床了是不是?嘿嘿……你瞧你,奶子都发硬了,还好意思说
假话!哈哈!这下,你真的立大功了,今后厂里的原材料供应就不成问题啦。」

  张佩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今天发生的事都是江厂长预先安排的!这个乌龟王
八蛋居心不良,狼心狗肺,为了向谢局长行贿,竟想出如此损人的馊点子来!难
怪现在会这样放肆,想必是以为自己已经红杏出墙了,就成了可以任意欺凌的荡
妇!

  她越想越是愤怒,猛地挣脱了江厂长的怀抱,一下子站了起来,冷冷的盯着
他。

  江厂长脸色一沉,小眼睛里射出暧昧的光芒,阴阴的说:「怎么?人家是大
局长,可以一亲芳泽,我这个小厂长,就连摸摸抱抱的权利都没有吗?」

  「够了!」张佩气的浑身发抖、俏脸煞白,指着江厂长的鼻子厉声说:「我
老实的告诉你,谢局长和我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发生!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我是厂里的公关,不是出卖色相的妓女!」

  说完,她强压住怒火,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江厂长一个人傻傻的
坐在沙发上,惊愕的望着她的背影发起了呆。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27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1:36     标题: 十日谈(三届)四十一夜最后一张王牌(全) 作者:秦守

                (六)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张佩每天还是如常的到厂里上下班,偶尔碰到了江厂
长,她就礼貌而疏远的点头示意,态度不卑不亢,既不有意识的躲着他,也绝不
给他单独约见自己的机会。

  江厂长几次邀她去办公室里「谈工作」,都被她婉言谢绝了,眼见时间一天
天的过去,厂里又逐渐陷入了周转不灵的困境,直把他急的团团转,偏又想不出
什么好法子。

  这天傍晚,张佩下班后到市场上买了点儿肉排活鱼,准备给丈夫儿子好好的
做一顿晚饭。

  这么些年来,做饭基本上是丈夫包了的,本不用她来插手。但自从那天差点
和两个男人出轨后,她一直愧疚于心,觉得对不起丈夫的信任和儿子的依恋,好
在大错并未铸成,现在吸取教训还来得及。

  她暗中下了决心,此后要认真的做一个贤妻良母,煮饭洗衣、相夫教子,和
家人一道踏踏实实的把日子过下去。

  回到家里,天已经完全的黑了,左邻右舍的厨房里已飘出了饭菜的香味。张
佩取钥匙打开房门,刚走进屋里就楞住了。只见小房间里灯火明亮,丈夫正和江
厂长围坐在饭桌旁大吃大喝,两人都是面红耳赤,显然已开怀畅饮了许久。桌上
满是啃剩下的骨头和油腻腻的汤汁,地上则横七竖八的扔着好几个啤酒瓶。

  「老婆,你可回来啦!」丈夫略带几分醉意的站起身,打着饱嗝说:「你看,
江厂长到咱们家做客,还……还特意带了酒菜来!等不及你,我们就,哈哈……
就先吃上了……」

  张佩对江厂长打了个招呼,走过去扶着丈夫坐稳了,皱着眉头说:「你怎么
又喝上酒啦?而且还喝了这么多!老远都能闻到一身的酒臭味!」

  「呵呵,因为今天我高兴呀……」丈夫满脸红光,笑的连嘴都合不拢了,醉
醺醺的说:「老婆,江厂长说啦,明年就……就分给咱家一套大房子……三室一
厅的,还带着卫生间……你还不……快谢谢江厂长?」

  张佩不答腔,手脚麻利的去拧了个热毛巾,小心的敷在丈夫的脸上,低声的
说:「好啦,好啦!你喝醉了,我扶你到床上躺下吧!」不等丈夫说话,就半哄
半拖的把他搀进了寝室。

  把丈夫安顿好之后,她略一沉思,回到外间凝视着江厂长,直言不讳的对他
说:「江厂长,你在打什么主意?你上次不是说,分房是一年后才考虑的事吗?」

  江厂长目光闪烁,慢吞吞的说:「正式决定的确是在一年后,小张!我只是
告诉你老公,只要你能再为厂里出上一把力,这房子就铁定分给你们了!」

  张佩冷冷的说:「你又想叫我去陪什么局长、处长的,是不是?哼,这次我
说什么也不去了!」

  江厂长呆了半晌,忽然站起身,冲着张佩连连作揖,哭丧着脸说:「我的姑
奶奶,算我求您了还不行吗?厂里已经停工待料了,再过几天,说不定就要倒闭
了啦!派出去采购的那几个购销,至尽仍然毫无消息。现在我是走投无路,只能
来求您出马了!」

  张佩听他说的可怜,心中一阵犹豫,踌躇的说:「那你要我做什么呢?」

  江厂长斩钉截铁的说:「再去找谢局长疏通关系,争取把市面奇缺的聚丙烯
早日搞到手,咱们就有救了!眼下惟一有可能打动谢局长的,也只有小张你了,
你可能不知道吧,谢局长对你的印象非常好,经常的问到你……所以说,
现在你已是我们厂的最后一张王牌!这次牌局的成败与否,就全在你身上了!」

  张佩听他谈到谢局长,脸上不知怎么就红了,咬着嘴唇不说话。

  江厂长软硬兼施,苦口婆心的劝了她好半天,张佩才吁了口气,心神不属的
说:「这件事我还要再仔细的想一想!江厂长,您请回吧,明天我会告诉您我的
决定的。」

  江厂长无奈,只得怏怏的告辞了。张佩关上房门,一个人左思右想了许久,
总觉得举棋不定。

  从感情上来说,她当然不希望工作了十多年的厂子就这么倒闭了,何况这还
关系到自己的饭碗和日后的房子。

  可是从理智上来说,她又隐隐感觉到,这次要是再见到谢局长,也许就会情
难自禁的踏向那危险的深渊,从此再也无法自拔……

  时间过的很快,万籁俱静的午夜来临了,张佩却依然做不出决定。她叹息了
一声,脱了衣服躺到了床上,睡在丈夫的身边,凝视着他熟睡的面孔,心里忽然
起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谢局长的妻子一定是很幸福的,起码要比自己幸福!

  为什么……为什么幸福的偏偏是别人,而不是自己呢?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在黑暗中紧紧的抱住了丈夫,身子轻微的发起了抖!

     ***    ***    ***    ***

  「小张,你总算肯帮忙了!」江厂长兴奋的不停的搓着手,喜出望外的说
道:「我就知道,你绝不会狠心的见死不救的!」

  张佩脸色漠然,平静的说:「我已经来了,有什么任务您就快说吧!」昨
夜她考虑了一宿,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接近凌晨时分,醉了一夜的丈夫酒醒了,见到娇妻睁大了双眼似乎满怀心,
奇怪之下忙问究竟。

  张佩吞吞吐吐的说出了江厂长的用意,以及自己准备拒绝的想法。谁知丈夫
听后竟不以为然,反而劝说妻子放手的去工作,别把眼前立功的大好时机给错过
了。

  张佩本就在迟疑不决,被丈夫这么一说,也就终于点头答应了,只是心里却
有些苦涩,暗想:「若是丈夫知道上次在九仙山发生的事,不晓得还会不会这样
热心的游说自己呢?」

  江厂长拿出一个公文夹交给她,郑重的说:「你尽快坐火车赶到地区物资局
那,到那里找谢局长。这是申请报告,请他拨给我们聚丙烯一百吨。」他顿了一
顿,又说:「这次你出去活动,无论花了多少钱,厂里都给你报销,不需要拿发
票凭据!只要能把聚丙烯搞到手,不要吝啬钱,要不惜一切手段!明白了吗?」

  张佩垂下头,不言不语。江厂长忙问:「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只有一个要求,希望您能派个女同事陪我一起去!」张佩盯着江厂长狐疑
的目光,忽然起了恶作剧的念头,故意促狭的说:「我看就叫小蓉姐吧!」

  这小蓉姐是江厂长的老婆,虽然徐娘半老,可还颇有几分姿色。江厂长自然
听的出张佩的弦外之音,不由得满脸尴尬,讪讪的说:「她要是像你这样精明干
练,有你这样的脸蛋和身材,我一定让她和你一起出阵!」

  张佩冷笑说:「我看你,是没这个度量!这叫别人的孩子死了也不心疼!」

  她丢下这句话,拎起了活页夹,气呼呼的离开了。

  第二天上午,坐了一整夜火车的张佩,顺利的抵达了地区所在的城市。她刚
一下火车,就给物资局拨了电话:「喂,我找谢局长,请帮忙叫一下好吗?」

  「谢局长?」对方呆了一呆,恍然说:「啊,是找老谢呀!他不在这,你打
这个电话吧,号码是……」

  张佩忙记下了号码,几经周折后,好不容易才找到谢局长。当他那熟悉的声
音响起在电话的彼端时,张佩的心咚咚狂跳着,激动的连手都抓不稳话筒了。

  这段时间以来,她以为自己已忘掉谢局长了,忘掉和他并肩畅游、岩洞避雨
的往事了,可现在才发现,原来他一直都隐藏在自己心底,牢牢的占据了芳心中
的一个重要的位置,也许永远也不会忘记。

  谢局长也是惊喜交集,几乎是欢叫着说:「是小张呀!住下来没有?好的。
你现在到地区宾馆去,我马上给接待科挂电话!我这会儿在开会,没空和你多聊
了!这样吧,今天中午十一点整,你到地区宿舍三座407找我!记住了吗?好
好,再见!」

  十一点整很快就到了。张佩怀着复杂忐忑的心情,准时的敲响了谢局长的家
门。谢局长穿着一身睡衣,热情的把她迎了进来。一关上门,他就像见到了分别
多年的旧情人似的,张开双臂把她搂到了怀里,不停的吻着她的双唇。

  张佩只像征性的回避了两下,就温顺的软倒在了强劲的臂弯里。她微微仰起
粉脸,湿润的红唇甜的像是棉花糖,被谢局长的嘴巴覆盖着,神色娇羞而迷乱,
表情动人之极!

  两人热吻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彼此分开。谢局长退后一步,用一双火
辣辣的眼睛打量着她,真挚的说:「这一个多月来,我的身心、我的整个思维都
被你的倩影充斥着,简直是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啊!小张呀小张,我是真的被你
迷住了……」

  张佩淡淡一笑,问道:「尊夫人呢?她去哪里了?」

  谢局长脸色黯淡,不大自然的说:「她出差去了。惟一的一个儿子,也返回
大学读书了。家里只剩下我一个光杆司令啦!」

  他彷佛不愿意多谈自己的家人,请张佩落座后,亲自下厨做了几样可口的小
菜。两人边吃边聊,互诉别来之情,不知不觉间,竟喝了大半瓶的茅台酒。

  饭后,谢局长把张佩领到一间布置典雅的卧室里,对她说:「中午你就在我
房间里休息吧,我到我儿子屋里去!放心,这里很安静,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说完,大有深意的瞥了她一眼,就带上门出去了。

  张佩喝了不少酒,双颊喷红。她和衣躺在考究舒适的大床上,闭上双眼,只
觉的脑子虽有些沉重,但却异常的清醒。

  从她踏进谢局长的家门起,不,也许应该说是从她答应江厂长出这趟差起,
她就已隐隐约约的预料到,未来将要发生什么事。

  对这一切,她心里既感恐惧,同时又充满了期待。此刻,她全部的注意力都
集中到了那扇紧闭的室门上,听天由命般的、静静的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那一刻终于来临了!门,被无声无息的推开了,接着又关上,然后是锁扣下
按的声音。有个人蹑手蹑脚的向她走来,在床边坐下。张佩全身的每一条神经都
僵直了,她紧紧的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微的颤动着,俏脸红的像是熟透了的
水蜜桃。

  她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却能想像的出来,有一双发红的眼睛正在贪婪的注视
着、欣赏着自己泛红的脸孔,动人的睡姿和曼妙玲珑的身段。等到那股炽烈的气
息慢慢的、却是一往无回的凑近时,她知道,一切都已经不可避免了……

  突然间,灼热的吻落了下来,像雨点一样落在了张佩的光洁的额上、唇上和
颈上,呢喃着舔住了她圆润的耳珠。

  一只宽厚的大手在她肩头来回的游移,那温柔的抚摸,就彷佛是一根点燃的
引信,把身体里隐藏的情欲一点一点的唤醒、激发,她的娇躯已情不自禁的开始
颤栗,呼吸已变的急促、心跳已加剧,可是却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我……我是否应该阻止他?」张佩无声的问自己,理智和情感在痛苦的交
战煎熬。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谢局长的手已解开了她的肩带,正在缓慢的褪下她
身上的连衣裙。

  从未被太阳晒过的大片白嫩肌肤,一点一点的裸露了出来,风吹在光溜溜的
玉臂粉腿上,令她觉得有些冷,可是胸腹间却是一片火热,极细的汗珠大量的沁
出了肌肤,濡湿了贴身的内衣,也粉碎了她残存的意志!

  「老公,我……我对不起你!」泪水从张佩的眼角滑落,她分不清自己流下
的,究竟是悔恨的泪还是欢喜的泪?抑或二者兼而有之?此刻她能知道的,是自
己的胸罩也已离体而去了,完美傲人的酥胸赤条条的袒露着,毫无遮盖的展现在
了这个并非丈夫的男人眼中。

  看到梦寐以求的圆妙酥胸,谢局长的目光亮起来了,平素无数次在梦中出现
的圣母峰,如今是如此真实的出现在咫尺之近的距离内,远比他想像中的还要迷
人。

  细腻的肌肤透出瓷器般的白玉色,两个丰满的乳房浑圆而白皙,即使在躺下
来时,也依然是巍峨高耸的。矗立在玉峰尖端的,是一对颗粒饱满的粉嫩乳头。

  那娇艳欲滴的暗红色泽,和蓬勃坚挺的诱惑形状,足以让世上的任何男子为
之疯狂……

  谢局长再也无法强作斯文了,他像一头饥饿的野兽,略带粗暴的扯掉了张佩
身上最后的布片!当那条黑色蕾丝的三角裤,被沿着线条柔美的玉腿剥离脱落时,
张佩竟连丝毫抵抗的念头都没起过,她只是软弱的躺在床上,不声不响的任凭他
剥光了自己。一丝不挂的成熟裸体,就像是摆上祭坛的小羊羔般,白腻、圣洁而
晶莹剔透,令人不禁油然兴起强烈的征服欲望!

  谢局长目不转睛的凝视着这具雪白丰腴的横陈肉体,嘶哑的低呼了一声,扑
上去抓住了张佩轻轻起伏的胸脯。挺拔饱满的双乳,被他一手一个的掌握着,手
掌上传来的,是一种超乎想像的柔软感觉,使得他情不自禁的揉捏的更加用力,
以至于十根手指都深深的陷入了张佩丰满的乳房之中,极富弹性的双峰,就如同
急剧膨胀的气球一样,从指缝间隙鼓胀了出来。

  「哦……天哪……」敏感的乳尖被肆意的捻弄,张佩只觉得浑身一阵酥麻,
不由得半张着小嘴轻微的喘息,一头乌黑的秀发已散乱,垂在她娇俏动人的脸庞
上,平添了几分妩媚的风情。

  谢局长只看的欲火大盛,弯下腰压在了张佩的身上,伸手抓住一只乳房的顶
端,把挤出来的乳头含进嘴里使劲的吸吮着,发出了旖靡之极的「啾啾」声。

  张佩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反应了,她的玉腿微微分开,纤腰在忘我的
扭动,浑圆结实的臀部向上翘起,腿股间柔细茂盛的阴毛丛里,已开始渗出了粘
稠透亮的爱液。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才使得自己没有呻吟出来……

  「不……不能……绝对不能喊出声……」张佩的双手死死掐着床单,眼睛仍
然闭着,细齿紧咬下唇。她在心里告诫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下去。只有这样,
她才能保持住一点点尊严,才能欺骗自己说,她是在醉酒未醒时不幸失身的,而
不是心甘情愿的被人玩弄!

  可是,情况的发展证明这种想法不过是一相情愿。没多久,谢局长强行分开
了张佩的双腿,手指探到湿透的耻丘上肆意活动着。当他拨开了两片饱满的阴唇,
熟练的刺激着娇嫩的阴蒂时,一股强烈的快感如同电流般击穿了张佩的身体,她
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酣畅淋漓的大声高叫着:「啊……啊啊……不要……」

  话音未落,两团丰满的臀肉一阵剧烈的抖动,泛滥的蜜汁泉水般喷了出来,
溅的谢局长满手都是。张佩的身体痉挛般颤抖着,脆弱的防线完全崩溃了。她蓦
地张开水汪汪的双眼,把谢局长的头按在乳峰上拚命的挤压着,雪白苗条的腰身
挺起,热切的追逐着肆虐的手指,嘴里发出了一连串动情销魂的呻吟。

  谢局长满意的笑了,他翻身爬到了张佩身上,亮出了早已充血勃起的男根。
张佩眼睁睁的望着,满脸都是晕红之色,娇躯就像炭火般熊熊的燃烧着。有生以
来,她总算看到男人的阳具长的是什么模样了,但没想到的是,这根令她心摇神
驰、情欲难耐的东西,竟然不是丈夫的……

  「啊……」随着张佩失魂落魄的一声尖叫,粗大的阳具猛地贯入了蜜穴,在
爱液的润滑下,深深的刺进了她的体内。

  这一瞬间,张佩的呼吸都停止了,在难以形容的欢愉之感遍布全身的同时,
她的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涌出!宝贵的贞洁终于失去了,从现在起,她再也不是谨
守妇道的好妻子了,而成了一个被玷污了清白的荡妇!

  谢局长温情的拭去了张佩的泪水,将她的双腿抗到了肩上,唇舌舔舐着春葱
般的腿趾,跨下则有节奏的大力抽动,一下下的把阳具送到尽头。温暖的阴道肉
璧收缩蠕动,把肉棒包裹的紧紧的,那种舒适的感觉真是永生难忘。他不顾一切
的用尽全力抽插着,恣意的享用着这出色的美人儿。

  「啊啊……谢……你好厉害……我要被你干死啦……啊啊啊……」张佩肆无
忌惮的嘶声浪叫,胸前高耸的双乳颤巍巍的乱晃,美丽修长的玉腿不停的向上踢
蹬,所有的矜持,所有的羞愧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一刻,她从身体到心灵都背叛了挚爱的丈夫,盘旋在脑海里的惟一念头,
就是紧紧的夹住这根令她欲仙欲死的肉棒,在极乐世界里尽情的销魂……

  不知过了多久,谢局长的动作忽然慢了下来,硕大的龟头顶在子宫口一震一
震的弹跳,喘着粗气低吼:「不行了……我……我要射了……我要射在你身体里
了……呀……」

  张佩下意识的将白嫩的臀部抬高,尽可能的将交合处贴紧,全身急剧的颤抖
着,双手揉着自己的乳房忘情的浪叫:「射给我……全部射进来给我……啊……
要死了……啊……」

  汹涌的热流打在花心上,一滴不漏的直接射进了子宫里。两个全身赤裸的男
女,一起迎来了绝顶的高潮……

  几秒钟后,谢局长的身躯松懈了,无力的任凭张佩晶莹的双腿自肩头滑落,
然后他的人就颓然的跌倒在那丰腴的肉体上,许久也不愿意分离。而张佩紧凑的
阴道也依然夹缠着缩小的男根,彷佛舍不得似的,满面潮红的低低呢喃着,似乎
还在回味着高潮后的余韵!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无语的躺在床上,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谢局长才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凝视着张佩深情的说:「小
张,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偿了心头的夙愿!你知道吗?我想要你快想的发疯了!
如果得不到你的身体,我这辈子都会非常遗憾的……」

  张佩淡淡的一笑,声音略带苦涩的说道:「可是我这次来,本不是为了这个
的。我来,是因为我有很重要的公事要找你帮忙!」

  谢局长慨然说:「有什么事你就尽管说吧,只要能帮的上的我一定帮!」

  张佩轻松的说:「对你来讲只不过是小事一件吧!我们厂眼下急需一百吨聚
丙烯,江厂长让我找你批一下,申请报告已经带来了,就放在我的小提包里。」

  谢局长的表情忽然凝滞了,吃惊的说:「老天,你们难道不知道吗?我已经
调离了地区物资局,到省宣传部当部长去了!」

  「什么?」张佩如同被晴天霹雳击中,倏地坐起,袒露着无限美好的上身,
语声里已带上了哭音:「怎么会这样?你……你什么时候调动的?」

  「就在一周之前!」谢局长不知所措的说:「我刚刚才办完所有事项的交接
手续!要是你能早点来,哪怕只早几天……」

  张佩木然半晌,忽然双手掩面的痛哭起来,悲切的说:「那我怎么办呢?呜
呜……那我该怎么办呢?我不管,你无论如何也得帮我想个主意!呜呜呜!」

  「别哭别哭……」谢局长慌了手脚,忙拍着她赤裸的背部柔声安慰着。他沉
吟了片刻,苦笑说:「现在惟一的办法,也只能找新任的物质局长疏通一下关系
了。」

  张佩重新燃起了希望,破涕为笑说:「对啦!按照惯例,新任的局长十有八
九是你的老下级,肯定会买你的面子的,是不是?」

  「别的人都好说,可是这个人嘛!」谢局长忧心忡忡的摇了摇头,说:「他
是省长的亲戚,后台硬着哩,常常是谁的面子都不给!」

  张佩又抽泣了起来,哽咽着说:「你,你还没试过,怎么就说不行呢?好,
你先告诉我,新任局长到底是谁?」

  「其实这人你也见过的!」谢局长似有些不敢正视她的眼光,吞吞吐吐的说
:「他就是……就是上次和我一起去你们那吃饭的……周处长!」

  这句话就如五雷轰顶,一下子把张佩给打懵了!好半天她都没回过神来,目
光痴呆的凝望着前方,嘴里喃喃的念叨着:「哦……原来是他……原来是……是
他……」

  谢局长叹息一声,起身穿好了衣服,在房间里来回的踱着步,皱眉说:「这
样吧,明天上班的时候,我带你去见周处长……不,应该是周局长了……我会竭
尽所能,帮你多说几句好话。至于下面的牌局怎么打,那就……」他顿了顿,一
字一句的说:「就看你手上有没有能决定胜负的王牌了!」

  张佩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凄然说:「我有!在他
的眼里,我本身就是一张王牌!」

     ***    ***    ***    ***

  当周局长猥琐的狞笑着,将坚硬的阳具探到张佩的股沟间挨擦着,准备一举
攻陷她的蜜穴时,张佩出奇的没有感到痛苦,她的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只有一个问
题:自己这张王牌,到底还要被使用多少次才算是尽头呢?

                 【完】

***********************************
  秦守:「这篇小说,虽然已被我打上了一个「完」字,可是它的情节,显然
还有发展的空间。」

  泥人:「打算怎么发展呢?」

  秦守:「我的本意,原来是想写一部现代都市的题材,描述一个美丽大方的
少妇,因种种缘故,先是身不由主的陷入婚外恋的漩涡,接着成为上级权色交易
的工具,最后彻底的迷失在放纵的肉欲中。」

  弄玉:「听起来很不错啊。」

  秦守:「当然,如果按照这个计划来写的话,将会是相当长的篇幅,绝非短
期内能完成。为了赶上今年的十日谈,我只能节选其中的一部分下笔,以至于匆
匆忙忙就收了尾。将来若有时间精力,再想办法把这个故事延续下去吧!」

  流氓:「谢谢秦守兄好文,此文是秦守兄的作品中我最喜欢的一篇,无论是
情是色,还有结局的安排,都令人回味不已。少妇张佩的内心的矛盾和感受,写
得十分细腻,期待秦守兄能把这个故事延续下去。」

  鹰魔:「多谢秦守的绝佳作品,现在,我们一起欢迎十日谈的四十二夜?天
缘。 」
***********************************font]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27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1:45     标题: 一千零一夜二八夜。诱母全攻略(全) 作者:秦守

           一千零一夜二八夜。诱母全攻略(全)


发表于:抱瓮的贱人
日期:February22,2005 6:50AM
作者:秦守

                 (一)

  我不是个好儿子!

  真的,起码我自己这样认为。

  究竟是什么时候起有了「母子乱伦」的疯狂念头的,我已经记不清了。或许
是三年多前就有了萌芽吧,那时候我才十三岁,刚上初中一年级。

  和所有正常的男孩一样,首次梦遗之后逐步进入了青春期,开始对异性产生
了浓厚的好奇和兴趣。

  起初我注意到的对象只是身边的女同学,她们的胸脯已经开始发育了,夏天
的时候衣衫比较单薄,可以很明显的看到小蘑菇般隆起的乳房轮廓,有时还能瞥
见校服上有两粒圆点突起的痕迹。我经常一边偷看这诱人的情景,一边在脑子里
遐想她们光着上身的样子,心里既觉得刺激万分,又很有些不好意思。

  除此之外,随着国内的日渐开放,电影电视上越来越频繁出现的暴露画面,
也对我造成了不小的冲击。每次看到有女演员更衣、洗澡或者是亲

  热的镜头,屏幕上裸露出来的雪白胴体都令我心跳不已。虽然这种裸露是相
当有限的,顶多就是赤裸肩膀或者背部,裙子飘开露出大腿,或者是小半个白嫩
的奶子,但也已经够我激动半天了。

  后来家里买了电脑,而且还上了网。很自然的,我瞒着家里人偷偷浏览了许
多色情网站,从大量淫秽不堪的图片和电影里,我如饑似渴的补充了自己的性知
识,总算是满足了好奇心。

  不过这毕竟是一种间接的方式,我还从未在现实中目睹过女性的裸体,再加
上看多了黄色影带中的激烈交媾场面,不知不觉间我又产生了进一步的渴望,很
想亲自体验一下占有一个真正女人的快感,感受那种欲仙欲死的滋味。

  就是在这个时候,妈妈的身影进入了我的视线。

  应该说,我并不是那种天生就有「恋母情结」的人,从前对我来说母爱一直
都只是母爱而已,是慈祥的、温暖的、单纯的亲情,并不包含其他

  杂质,可是这以后我对妈妈的感情却悄然发生了变化,开始用一种男人注视
女人的眼光来打量她了。

  毕竟,妈妈是一个很难令人忽视的异性。她长的不算很漂亮,但却充满了良
家妇女的成熟端庄,说话总是柔声细语的,举手投足间都有股浓浓的女人味。尽
管快要四十岁了,身材还是保持的相当好,丰满的乳房鼓鼓的高耸着,腰肢上几
乎没有什么赘肉,屁股又大又浑圆,皮肤也白腻光滑的跟少女一样,不用抹任何
化妆品就自然保养的很好。

  总之一句话,她正处在中年妇人最有吸引力,最诱人的时期!

  于是,我的注意力很快就集中到了妈妈身上,平常望着她的目光里有了「不
规矩」的成份,趁她没留意的时候,总是会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裹在

  衣服里的丰满身材不放,很想瞧瞧她褪光了衣物的裸体是什么模样。

  我曾经尝试过不少办法,比如在妈妈弯腰拖地板时偷窥她领口的春光,或是
吃饭时假装跌落筷子,低头到桌底下去偷看她裙下露出的双腿,甚至还企图在她
洗澡时动点歪脑筋……这些尝试虽然也不时的让我眼睛吃到一点冰淇淋,但真正
最想看的关键部位,却从来也没有一次成功目睹过。

  也许人的心理,都是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想要吧。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妈妈
身体的慾望越来越强烈了,几乎随时随刻都在想着她,甚至只要闭上眼睛,脑海
里就全是她赤裸裸的胴体,然后胯下的老二兴奋的充血,勃起,直到手淫后酣畅
淋漓的射精……

  是的,我不仅是想「看看」,还渴望着能和妈妈突破母子间的伦常禁忌,去
享受那种背德而罪恶的刺激。

  她是我的妈妈,我是她的儿子。我们是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亲人,为什么世俗
反而禁止我占有她呢?这真是岂有此理!

  我在满腔愤懑中暗暗下了决心,这辈子无论如何,一定要得到妈妈的身体!

  可是,该怎么做呢?

  可以肯定,妈妈是绝对不会同意跟儿子发生关系的,我也绝对没有勇气直截
了当的提出来,尽管我认为这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尽管妈妈一直都是那么的温
柔可亲,对我也非常的宠爱,从来也没有冲我发过脾气,但我还是有种潜意识里
的畏惧感,缺乏胆量去提出我的正当要求。

  何况,家里还有一个爸爸!

  爸爸在家美国驻华企业当部门经理,收入极高,足以令一家人衣食无忧。他
是个「严父」,我从小就比较怕他,这种事要是被他知道了,恐怕

  我不被打的半死也要脱层皮。

  说真的,我对爸爸的感情相当复杂,应该说他也是非常爱我的,而我却对妈
妈有非份之想,这令我心里充满了愧疚,觉得很对不起爸爸。但又

  因为他是惟一能跟妈妈亲热的人,我又对他深感憎恶。尤其是每当见到父母
亲昵的动作时,我心里都有股说不出的妒火在燃烧。

  怎么办?我该何去何从呢?

  我苦苦的思索着……

     ***    ***    ***    ***

  我是个好妻子,也是个好母亲,人人都是这么赞扬的。

  从嫁给老公的那一天起,我就在家里当上了全职家庭主妇,到现在已经超过
十六个年头了。十六年来我几乎足不出户,除了上街买菜和购物之

  外,绝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里煮饭洗衣,清洁卫生,认认真真的打理着家庭
里的大小事务,精心照顾好全家人的生活。

  日出日落,春夏秋冬,年复一年就这么过着,日子平淡而温馨。我从一个天
真浪漫的少女变成了成熟的少妇,又变成了带着孩子的母亲。尽管我的心也曾偶
尔迷惘过,偶尔悸动过,偶尔被某种潜藏的异样情愫冲击过……但那都只是一闪
念而已,我一直都很安分规矩,从来也没有任何想要逾越传统的念头。

  老公对我非常的满意,常常由衷的赞叹说他娶了个世上最好的老婆,温柔贤
淑,家里的事从来都不需要他操劳;更难得的是谨守妇道,别说红

  杏出墙了,就连个泛泛之交的男性朋友都没有,真可谓是最令人放心的模范
妻子。

  我听了不知是该好气还是好笑。

  没有跟其他男性来往,单纯只是因为没碰上谈的来的而已,可并不是因为我
已经人老珠黄,对异性没有吸引力了。

  事实上虽然结婚多年,对自己的容貌和身材我还是相当有信心的,由于注重
保养,我的皮肤还是跟二十岁时一样白皙光洁,要是不仔细看连淡

  淡的皱纹都发现不了,人家都说我看上去至少比实际年龄年轻七八岁,人妻
的成熟和清丽都在我身上展露无遗。

  再加上平常勤于锻炼,我的身材至今都没有走样,虽然腰腿上的肉比起少女
时代还是稍多了点,但并不会令人觉得发福,反而更增添了种体态

  丰腴的成熟魅力。况且脂肪主要还是集中在胸部和臀部上,乳房和屁股都明
显比一般女性大,而且还是浑圆高翘的,给人肉滚滚的感觉,一点也没有下垂的
迹象。这些都令我相当自豪。

  女为悦己者容,我之所以这么煞费苦心的锻炼保养,当然都是为了让老公赏
心悦目。遗憾的是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从来也没有多赞过我一句,让我心里很
是失落。

  幸好除了这点之外,老公对我是非常好的,婚后的家庭生活也和和美美,一
帆风顺。如今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尽好一个母亲的责任,把儿子小凡培养成才。

  小凡是独生子,是我惟一的心肝宝贝,我怀孕期间曾因不慎摔倒,差一点就
没能保住这孩子。因此生下他之后我对他是比较溺爱了一些,几乎是百依百顺的
宠着他,生怕他受到任何委屈。不过老公却经常郑重的告诫我,说这样不利于男
孩子的成长,要我别把他宠坏了。

  尽管心里舍不得,但是我想,老公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毕竟小凡已经进入
青春期了,这是一个叛逆而又危险的时期,身为母亲的我应该看管好孩子,别让
他走上歪路。

  老公……孩子……这就是我生活的全部。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也
会是这样,就像一谭平滑如镜的池水,假如没有人试着掷进一颗小石块的话,就
永远也不会泛起半点波澜……

     ***    ***    ***    ***

  我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中,因为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能让我实现得到妈
妈美丽肉体的夙愿。

  除了在脑子里尽情幻想,在白日梦中一次次疯狂的占有了妈妈,但在现实中
我却完全是束手无策,只能每天眼睁睁望着她丰满成熟的胴体在身边晃来晃去,
贪婪的咽着口水,极力压抑住体内那股越来越高涨的冲动。

  我更沉迷于上网了,日复一日的流连于各大色情网站中,花费时间搜集了大
量母子乱伦题材的色文和A片,每晚都躲在自己房间里看的不亦乐乎。真人既然
得不到,也只有在这虚拟的官能世界里聊以自慰了,虽然情节上大多雷同,但那
种乱伦特有的禁忌快感还是令我兴奋之极,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刺激。

  惟一遗憾的是,看了这么多小说和影片,里面那些儿子占有母亲的方式全都
无法搬到实际中来。我本来还以为能从中借鉴到一些高明的手段呢,可是看来看
去,要不就是因为母亲天生淫荡,儿子刚露出淫态就自动屈服了;要不就是下安
眠药,强奸,胁迫这样一些根本不可能实行的桥段,当作纯粹的性幻想来意淫一
下还可以,真要去照作可就无异于癡人说梦了。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读到了一部叫做《伊底帕斯之镜》的乱文,先是不知
不觉的被故事吸引,一口气读完之后更是大大的震惊了。

  虽然这部作品也是意淫之作,剧情上更是趋于怪诞荒唐,但是不得不承认,
里面儿子一步步引诱母亲堕入慾望陷阱的描写相当巧妙,最起码,那些循序渐进
的、逐步撕碎母亲防线的步骤都有某种程度的真实感,似乎具有一定的可行性。

  我精神一振,彷彿眼前出现了一道曙光。尽管很微弱,但毕竟是冲破层层迷
雾的一道曙光!

  于是我又把全文认真读了好几遍,想要归纳总结出一条真正的可行之道,可
是冥思苦想了多日后,我最后还是沮丧的发现,小说毕竟只是小说,除非我也像
故事里的主人公那样,母子之间有着那么深的恩怨纠缠,情节上还要有那么多的
巧合,否则那些步骤还是不可能搬到现实中来施行的。

  我真要绝望了……

  但是突然,我心里又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这部作品的作者既然能想出这
种桥段,假如他本人肯在这个基础上再动动脑筋,说不定能进一步

  设计出真正具有操作性的好办法呢……至少,比我自己这么瞎琢磨要有把握
的多……

  想到这里我激动的心脏怦怦跳,马上打开电脑上网,登陆到了那位作者经常
出没的几个色文网站。由于爱看色文,我认识了那几个网站的不少

  热心者,在他们的帮忙下很快就弄到了那位作者的E-MAIL邮箱。

  一秒钟也没耽搁,我立刻敲击了一封长长的信件,一五一十的倾诉了自己对
亲生母亲的渴望和痛苦,然后又恳求对方帮忙想点主意。

  「……望大大有良策教我!求你了……」

  写完后我点击鼠标,把信件寄了出去。

  接下来的整整一天里,我都是怀着期待而忐忑的心情度过的,一直到深夜才
接到了对方的回信。

  「你有病啊!那篇只是虚构的小说,不是叫你真的去实行啊……」

  一看到这样的开头,我的心就凉了半截,怔了好几秒才接着往下看。

  「……我本人并非乱伦爱好者,写《伊》一文也只是玩票性质啦,从来也没
想过在现实中怎么搞老娘……而且我要劝你一句,小孩子要走正路,千万不要看
了几篇色文就真的去学坏!人还是应该有基本道德观的……」

  我靠,简直就是个道学先生嘛!真怀疑他的笔名是否名副其实……

  失望归失望,但我并没有气馁,经过观察,我发现这位作者最近玩的是「女
警」和「巨乳」的票,灵机一动下,我把自己收藏的这两类影片全都翻了出来,
试探的把目录寄了过去,问他有没有兴趣。

  结果……这位「大大」态度转变的速度,比我想像中都快的多。

  「……太好了!有好几片都是我寻觅已久的,你是从哪找到的?快把片子传
给我吧!我保证想办法帮你干到你妈妈……」

  寒!

  果然是够无耻,够黑暗……

  嗯,总之商量的结果,我们开始从QQ上联络,我一边把片子传送给那位作
者,一边按他的要求,把家里的一切都尽可能详尽的告诉他,包括父母的年龄,
文化程度,爱好以及生活习惯,以便供他对症下药,分析研究
出可行的方法。

  大约沉默了十分钟左右,对话框里跳出了几行醒目的大字。

  「我大致上有了概念,虽然不能打包票,但还是可以试试的……不过我要提
醒你,假如想要成功的话,一定要先记得两点……」

  「我已经知道了!」

  我抢着截断了他,飞快的将信息输送回去。

  「第一,想突破禁忌得到妈妈的身体,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必须做好长
期努力的准备;第二,在计划实行的过程中,千万不能暴露出真实的想法,必须
把不轨之心谨慎的隐藏好,在妈妈面前总是以好孩子的面目出现……」

  对方送过来一个惊讶的笑脸符号。

  「哈哈,原来你已经把《伊》那本书里的理论都背熟了!^_^ 这就好办了,
省掉了我不少口舌……」

  「嗯,该注意的地方我一定会加倍小心。您只要告诉我,具体该怎么做就行
了……」

  「别急,我正准备说呢!听仔细了,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

  QQ的头像在一下下闪耀,一行又一行激动人心的句子出现在屏幕中……

     ***    ***    ***    ***

  儿子最近变了,变的比以前懂事多了。

  以前他完全是个娇生惯养的「小皇帝」,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又懒惰又贪
玩,几乎有着这一代独生子女的全部缺点。不管是我好言好语的跟

  他讲道理,还是老公疾声厉色的数落他,都不能让他把毛病改过来,顶多只
是暂时服从而已。

  可是从两周前开始,儿子忽然像换了个人似的,精神面貌上发生了脱胎换骨
的变化。每天早上醒来,他都破天荒的自己叠好了被子,晚上洗完

  澡后还自己洗掉了背心短裤(尽管洗的不乾净,最后都还是要我悄悄再洗一
遍),不仅如此,吃完饭他还会抢着洗全家人的碗,甚至自告奋勇

  的要帮忙我拖地板、擦窗户。

  「小凡,你老实跟妈妈说,为什么突然这么勤快起来?是不是你闯了什么祸
啦?」

  我望着儿子的眼睛,温和的开导着他。

  「哪有?不信你可以问老师,问同学嘛!我哪有闯祸!」

  儿子连声叫嚷着,虽然脸红了,但我看的出他在这一点上并没有撒谎。

  「那是不是你又想买辆新的山地车了?所以才来献殷勤……」

  我放下了心事,这次是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说的,我想这应该比较接近
事实。

  可是出乎意料,儿子听了急得快哭了,显得非常委屈。

  「妈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嘛!我只是长大了,看你平常那么累,想帮你分担
一点家务活,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看到他那焦急分辨的样子,我忍俊不禁的笑了,心里却是一阵感动和欣慰:
确实,我的儿子开始长大了,懂得要心疼他的妈妈了。呵呵,真令人开心!

  「谢谢你啦,乖儿子。不过你还是把时间用在这学习上吧,妈妈自己忙的过
来……」

  「不,我知道妈妈很累的!」儿子执拗的道,「电视上都说,女人太过操劳
会很容易变老哦!我不想妈妈变老……」

  这孩子!我又好气又好笑,哪学来的这么一副小大人的口吻?不过想一想又
挺有道理……

  「你长大啦,妈妈当然就变老喽……」我故意道,「妈妈很快就是个老太婆
了,也不在乎早几年还是晚几年……」

  「谁说的?谁说的?」儿子大声抗议道,「妈妈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年轻最漂
亮的,永远不会变成老太婆!」

  「呵,小鬼头!嘴甜舌滑……」

  我笑嗔了一句,心里却很高兴。毕竟女人总是喜欢被人恭维、被人赞扬的,
何况还是自己亲生儿子嘴里说出来的,听了当然心怀舒畅。

  「真的真的……」儿子忽然退后两步,眼珠骨碌碌的打量着我,满脸认真的
说,「比如,妈妈现在的发型就好好看,很有古典美呢……」

  听了这话我真是惊喜交集,眼角都快湿润了。

  这发型是我昨天花了一下午时间,在发廊里精心作的,原本是为了打扮给老
公看。以前恋爱的时候,他曾说过我作这种发型最有气质了,充满了古典美女的
韵味,特别是那几缕贴在耳后的发丝,使我的脸颊线条和脖颈的修长优雅得到了
最好的体现。所以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不惜工本的重作这种发型,就是希望能让
他看的赏心悦目。

  然而老公的反应却令我极为失望,他昨晚根本就视而不见,直到我拐弯抹角
的提醒了多次,才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然后敷衍了事的随口夸了几句,一
听就是在应付。

  想不到儿子现在却如此真心的称赞了起来,他小小年纪,倒比他爸爸更有眼
光,也更懂得欣赏美呢!更重要的是他会这样关注我这个妈妈,会对我特别做的
发型有共鸣,这令我原本闷闷不乐的心情一下子得到了安慰,感到自己昨天花那
么多苦心也算是值得了。

  哼,老公你真是不解风情,还不如我们的乖儿子呢!

  脑子里这样想着,口头上忍不住又问:「小凡,妈妈真的还……还年轻漂亮
么?」

  「那还用说!」儿子不假思索的道,「如果妈妈这样都还不叫漂亮,那谁还
能说的上是漂亮?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想娶妈妈做老婆呢……」

  「胡说八道!」我笑骂了一声,佯装不满道,「越说越离谱了,小孩子可别
学着拍马屁哦!那样不好……」

  儿子也嘻嘻一笑,听话的闭上嘴不再说了。

  我反倒有些失落起来,打心眼里希望儿子能再赞美两句。印象中,已经很多
年没有人这样赞过我了,真想多听听。就算是来自稚气未脱的小男

  孩都好,都令我泛起了一种久违了的青春憧憬。

  然而,儿子被我数落之后就老老实实的不做声了。

  唉,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

  我摇摇头,也不由得哑然失笑,虽然有少许无奈,不过今天的心情真是好多
了、好多了……

     ***    ***    ***    ***

  看到妈妈那略带挪谕的微笑,我就猜到,她一定是还把我当成小孩子。

  要是她也能猜到,此刻我心中在转的是怎样的念头,只怕会震惊的无以复加
吧。

  她把我看成是单纯的小孩,却不知道自己正在向我精心布置的圈套中,懵然
无知的跌进了第一步。

  「……诱母计划的第一步,首先就是要尽可能拉近母子间的关系,越亲密越
好。不要以为你们反正是母子,平常的关系已经够亲密了!不,那还不够……」

  两周前的晚上,那位作者在QQ对话框里输入的信息又跳了出来,一句句的
在眼前浮现。

  「当儿子长到了十五六岁时,正是青春期叛逆的年纪,母子间总是会不可避
免的出现代沟,妈妈潜意识里也会有种开始「抓不住」儿子的感觉,而你就是要
让妈妈清楚的感受到,她在你心中的地位是多么的重要,多么的不可动摇!」

  「你要更多的关心妈妈,比如主动的帮她分担家务,用实际行动来「心疼」
她……女人都是情感动物,何况关心自己的还是亲生儿子,她很容易就会深受感
动,感情上也就跟你更加贴近了……」

  「此外,你还要不遗余力的赞美她,就算是肉麻都好……记住,到了你妈妈
这个年龄,已经时时刻刻都有年华逐渐老去的惆怅感,她实际上非常需要得到别
人的肯定,来证明自己尚未年老到色衰的地步。你的赞美可以极大的满足她的虚
荣心,她的自信会得以恢复,并且重新期待、渴望起异性的倾慕来,这就将为你
的下一步计划制造出机会……」

  「她的容貌,她的服装,她的打扮,都是你赞扬的重点……直到有一天,妈
妈不知不觉的重视起你的意见,会很自然的按照你的审美观来修饰自己时,第一
步就算成功了……」

  妙,实在是妙!

  当时我看完之后就精神大振,这两周来一丝不苟的执行了起来,虽然做那些
家务活大大违背我懒惰的天性,可是想想最后那诱人的胜利果实能尝到妈妈成熟
美味的肉体我就彷彿浑身都充满了力道,干劲十足的做的不亦乐乎,也不觉得是
多大的苦差。

  与此同时,拍马屁的赞美语言更是源源不断的从我嘴里吐出,起初我还有些
不好意思,稍微说两句就哑口无言了。但随着时间的一天天过去,我的脸皮越来
越厚,技巧上也越来越驾轻就熟了,简直是不经过大脑就能说出许多溢美之词,
而且听起来绝对都像是小孩子发自内心的赞叹。

  「哇!妈妈……你今天真是好漂亮,我还以为是电影明星来了呢……」

  「……当然好看呀!这套衣服也只有妈妈的身材穿了才好看……」

  「嘻嘻,妈妈你现在看上去至少年轻了十岁,搞不好别人会以为你是我姐姐
呢……」

  诸如此类的话每天都可以在家里听到,刚开始妈妈还只是嗔着骂我「人小鬼
大」、「嘴甜舌滑」,不过眉梢眼角隐含的笑意已经是掩都掩不住了,到后来她
也不再假装矜持了,高高兴兴的受用着我的奉承讨好,有时候甚至还会露出飘飘
然的神态。

  看来书上说的没错,很少有女人能对甜言蜜语具有抵抗力。就算是妈妈也不
例外,丝毫也没怀疑我这么做是否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几乎每天都被我哄的喜
笑颜开。

  仅仅只是两个月的工夫,我就达到了预定的目标。

  妈妈跟我的感情果真比以前更好了,母子间彷彿连代沟都不复存在了,就跟
知心朋友一样的无话不谈,亲密无间。

  另外,妈妈还更加注重衣着打扮起来,好像刚到青春期的年轻女孩一样,就
算是到离家不远的菜市场买个菜,都要坐在梳妆台前仔细的打扮好自己,而且还
常常询问我的看法。

  「小凡,妈妈穿这件不会显得太胖吧?」

  「你过来看看,妈妈的口红会不会太浓了点?」

  「嗯……我也觉得这双鞋土了点,是该换双新的了……」

  这样的言语过去她只会问爸爸的,现在却转移过来问我了,态度也越来越认
真,看的出是真心想征询我的意见。因为有几次我故意给出跟实际相反的答案,
她居然也都深信不疑的采纳了,似乎我的肯定是她判断的重要标准般,令我暗地
里窃笑不已。

  不过想想也难怪,爸爸忙的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了,而平常生活中又难得碰到
其他男性,妈妈不来征询我这个亲生儿子又能找谁呢?何况女为悦己者容,有我
这么卖力的赞扬她,她自然会下意识的按照我的欣赏习惯来精心打扮了,虽然连
她自己都未必发觉到这一点,但这却已经成了事实。

  确定第一步已经顺利达到后,我喜不自胜的告诉了那位作者,然后又收到了
他的第二步计划……

     ***    ***    ***    ***

  和儿子的感情日渐亲密,这当然令我这个作妈妈又欣慰又高兴,相形之下,
跟老公的关系却似乎有些疏远了,彷彿有某种隔阂般,总感觉无法像母子之间那
样心贴心。

  也许这只是对比后产生的心理作用,但是这些天来,我的确开始隐隐有些不
满,觉得老公近年来对我、对这个家庭的关心实在不尽人意。

  曾经,我和老公也曾有过热恋时的甜蜜,新婚燕尔时的激情和温馨,可是随
着结婚年数的增长,那些浪漫的肥皂泡一个接着一个悄然破灭了,他的工作越来
越忙,而我的日子则过的越来越单调机械,对生活几乎再没有任何新鲜感。

  我理解老公那么忙碌都是为了赚钱养家,都是为了让我和儿子活的更好,可
是我的要求并不算很高呀,只要他像过去那样时不时的抽空陪我一下,注意到我
在为他而「容」,对我说上两句哪怕是开玩笑的甜言蜜语,这样子就足够了,我
就会很满足。

  可是,这些全都没有……

  他固然很忙,但绝对没有忙到几分钟时间都挤不出来,很多时候他明明是有
空的,只是他不想、不愿、或者是懒得去做而已。

  比如上个星期天,我想要添置几件内外衣,可是老公宁愿躺在床上看盗版美
国大片,也不愿意陪我出去购物。

  「你们女人一逛街肯定就是一下午,好老婆你就饶了我吧……」他打躬作揖
的恳求,「再说我的眼光奇差,以前每次去了也提不出什么好意见……」

  「那就算了吧,乾脆不买了!」

  我冷冷的说,只觉得心头有股怨气,什么兴致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别啊别啊,去买呀!而且还是要买最好的喔!这样才配的上我的漂亮老婆
嘛!」

  老公大概也察觉到不妥了,满脸堆笑着从抽屉里取出了大笔票子塞给我,可
是我却不领情。

  「去吧,妈妈!爸爸既然没空,我陪你去好了!我可以帮你拎东西的……」

  本来正在自己房里温习功课的儿子忽然闯了进来,自告奋勇的拍着胸膛,一
副很期待着陪我上街的样子。

  老公大概是见来了「替死鬼」,马上大声赞好附和,在他们父子俩的极力劝
说下,我最终还是同意了,和儿子一起出了门。

  一路上儿子都显得很兴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受到他的感染,我心中的闷
气也很快就被驱散了,反倒觉得带儿子出来还更愉快呢。

  回想一下,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我们母子头一次单独外出,平常出门都是一
家三口,现在少了老公似乎也没什么问题,就娘儿俩亲热的说说笑笑,照样其乐
无穷。

  到了服装店里,儿子又成了我的最佳参谋,起劲的帮我挑选着衣服,眼光居
然十分独到,好像专门针对这个做过研究似的。

  「妈妈你瞧,那件连衣裙很衬你的身材!你穿了一定又高雅又有气质……」

  「嗯……颜色式样都挺不错,就是稍微暴露了一点,不适合妈妈这样的年龄
吧……」

  「怎么会呢?都说好多遍了,妈妈你还年轻呀!再说这就是现在的潮流嘛,
妈妈你别那么保守……」

  「唉,是你爸爸不……」

  话刚说到一半,我突然顿住了语声。从恋爱时起,老公就不喜欢我打扮的太
「清凉」,曾要求我在外面只能穿长裙,当时我全都言听计从了,可是这时候心
里却蓦然冒出强烈的叛逆念头。

  哼,你连陪我逛街都嫌麻烦,我为什么非要听你的话?

  彷彿赌气般,我临时改变了主意,点头答应了儿子的建议,并且到更衣室试
穿了起来。

  五分钟后我步出更衣室时,毫不夸张的说,几乎惊艳了店里的每个人!

  这是一件紫色的无袖连衣裙,恰到好处的包裹着我丰满的胴体,白皙圆润的
双臂整个裸露着,由于腰部勒的很紧,高耸的双乳曲线彷彿被有意强调了一样,
在胸前涨鼓鼓的撑起醒目的轮廓。

  不过最吸引人视线的,应该还是我短裙下的修长双腿吧。膝盖以上的雪白大
腿露出了将近十公分,令周围好几个男人眼睛都看直了。

  「哇,真是太美了!」儿子也双眼发光的啧啧惊叹。

  我的脸有点红,不过心里也忍不住暗自得意。快要四十岁了的女人了,还能
造成这种惊艳全场的效果,这说明我的美丽,我的容颜,我的青春都还没有完全
逝去,只是有些睁眼瞎子不懂的欣赏罢了。

  「小姐,这件连衣裙简直就是为您量身定作的……」女售货员也趁机过来游
说,「您男朋友都赞不绝口呢,买回去保证不会后悔的……」

  「男朋友?」我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不由啼笑皆非,「什么男朋友?这是
我亲生儿子呀!跟我相差了整整二十二岁……」

  「啊,不会吧……」对方瞠目结舌的道,「您看上去顶多也就二十八九的样
子……呃,看不出来,真是看不出来……」

  我心知肚明,这种恭维未免太夸大了,假如错认我和小凡是姐弟还差不多。

  不过女人总是希望别人把自己猜的年轻些,因此还是笑的嘴都快合不拢了。

  「不,我不是妈妈的儿子,我是她的小情人!」

  小凡这小傢伙真是胡闹,居然装作大人的样子一本正经的申辩着,还伸臂过
来搂住了我的肩膀。只可惜他的个头比我还稍微矮了一点,只好自己把脑袋靠了
过来。

  周围的顾客都给逗乐了,纷纷哄笑了起来,异口同声的赞扬我有一个令人羨
慕的「小情人」。

  「好啦,小情人!妈妈就听你的,买下这件啦!」

  我也开心的笑着,掏钱买下了连衣裙,然后挽着儿子的手臂走出了服装店。

  整个下午我们就这样亲密的逛着街,就像是一对真正的情人……

     ***    ***    ***    ***

  当听到妈妈叫我「小情人」时,尽管她用的是半开玩笑的语气,但我还是兴
奋不已。

  这意味着,第二步计划进行的比相像中还要顺利!

  之所以会踊跃的陪妈妈出来买衣服,绝不是因为我也喜欢逛街,纯粹只是为
了尽可能多的陪着妈妈,不放过哪怕任何一个母子俩单独相处、从而增进感情的
机会。尤其是,这个机会还是从爸爸手里「捞」来的,战略意义自然更加重大。

  因为第二步计划的目的,本来就是要尽可能的「取代爸爸」!

  爸爸不再甜言蜜语的哄着妈妈了,那就由我来甜言蜜语;爸爸没有时间和妈
妈交流情感了,那就由我来乘虚而入;爸爸懒得陪妈妈上街购物了,那就由我来
陪她。

  总之,就是尽量把原本是爸爸应该做的事、应该承担的任务,想方设法的抢
过来完成。在日常生活中,争取从各个方面取代爸爸的角色,让妈妈感觉到,至
少在家里面,我的份量比爸爸重的多,以便逐步蚕食爸爸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按照那位作者的说法,这一步的最终目标是,要令妈妈思想上虽然没有意识
到,但心理上却不知不觉的让儿子取代了父亲,成为她精神上的配偶!要尽可能
的整天陪伴在妈妈左右,令她不知不觉的习惯于儿子总是在她眼前,乃至于对儿
子产生情感上的极度依赖,只要看不到儿子就会若有所失。

  我一丝不苟的执行着计划,每天除了上学外,其他时间都在家里缠住妈妈,
像个最忠心的小跟班似的粘在她身边。她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同时还眉飞
色舞的说个不停,给她讲学校里发生的轶闻趣事啦,回家路上的所见所闻啦,或
者是看了一部好电影的感想啦……就连妈妈到厨房做饭炒菜的时候,我都忍着油
烟坚持了下来,几乎是跟她寸步不离。

  此外,我还十分勤于替妈妈跑腿,她一有什么吩咐,比如叫我去楼下打瓶酱
油,或者是到街角倒垃圾什么的,我都做出乐于听从差遣的样子,屁颠屁颠的就
跑去做了。

  对比之下,爸爸就显得懒散多了。大概是由于在外工作的很累,性格上又有
些大男子主义,爸爸回家后总是习惯于享受一切现成的,没有主动帮忙的习惯,
这就给了我更多的可乘之机。

  这些招数果然有效,以前妈妈在家里是颇为寂寞的,做完家务后要不就是看
电视打发时间,要不就是眼巴巴的等着爸爸回家来。而自从我开始有意识的讨好
她后,妈妈脸上的笑容明显多的多了,也欢畅的多了,母子俩几乎每天都有说不
完的话,经常浑然忘记了时间,甚至连爸爸到家了都还觉得意犹未尽。

  再加上我又听话又勤快,什么事都抢着帮手,没两个月工夫,妈妈就对我产
生了一种微妙的依赖感,尽管她自己没有说出口,但从她看我的眼神可以感觉出
来,那是一种类似于女人对男人的依赖,习惯了有我随时陪着她,处处顺着她。

  于是,她开始更多的对我吐露心事,包括和爸爸恋爱时候的点点滴滴。很明
显,现在的我已经不仅是她的儿子了,也是她的知心朋友、她的倾诉对象。

  「小凡,妈妈跟你唠叨了这么多琐碎的事,你不会觉得厌烦吧?」

  前几天的傍晚,在等待爸爸下班回家时,妈妈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我叹息。

  「怎么会呢?妈妈说什么我都爱听……」我连忙声明,并且调皮的眨眨眼,
「别忘了,我是你的小情人嘛……」

  妈妈「扑哧」一声笑了:「乖儿子,你的嘴越来越甜了,真会哄妈妈开心。

  不过可别给你爸爸听见了,说不定他会吃醋呢!嘻嘻……」

  她显然是在说笑,但我却有意抓住了她的语病,厚着脸皮道:「那么,当着
爸爸的面就别叫了,其他时间妈妈就都叫我「小情人」,好不好?」

  「那怎么行?没大没小!」

  妈妈笑着啐了一口,可是不知怎地,俏脸却微微有点红了。

  原本我只是顺口说的,并未抱着很大的期望,可是看到她脸红后我却眼睛一
亮,知道她心里肯定起了某种波澜。

  当然,这并不是说妈妈对我也有了那种想法,但是她会略为害羞,说明我至
少拨动了一下她的心弦,令她有了异样的感觉。

  正想是否应该再乘胜追击下去,还是暂时见好就收以免露出马脚,爸爸却正
好在这时踏进了家门,只好一切作罢了。

  不过到了第二天早上,事情却有了出乎意料的进展。

  由于昨晚下载了好几部乱伦A片,我一直看到半夜才上床睡觉,今早上就爬
不起来了,闹钟响过之后还赖在床上不肯起身。

  「醒一醒……醒醒……」

  朦胧之中,感觉到妈妈走了进来,俯身到床边摇着我的肩膀。

  我却还是醒不过来,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像是小猪般发出不满的哼哼声。

  「该起床了,小情人……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

  低笑声在耳边响起,听起来是那么的温柔,满含着母亲的娇宠和疼爱。

  我立刻惊醒,「啊」的睁开眼来,跃入视线的是妈妈的如花笑脸。

  「我的小情人今天怎么赖床啦?这可不行哦……」

  她故意加重了「小情人」三个字,还不等我完全反应过来,就吃吃笑着飘出
了卧室。

  我足足傻了半分钟,然后欢呼着在床上翻起了跟头,心里真是像吃了蜜糖一
样甜……

  从那天起,妈妈真的开始时不时的叫我「小情人」了,虽然次数不是很多,
虽然还是用玩笑的口吻,但我能感觉到,她并不只是为了哄我开心才这么叫的,
事实上她自己也挺喜欢这样称呼我,而且因为要背着爸爸私下叫,这件事就成了
我们母子之间的小秘密,彼此的心灵交流彷彿更加默契了,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柔
情和温馨……

  「很好,你可以接着进行计划的第三步了!」

  这天晚上,QQ对话框里先跳出了个表扬的大拇指,接着又飞快的出现了两
行字迹。

  「下面你该完成的任务,是开始尝试着和妈妈进行身体上的亲密接触,比如
高兴的时候忘乎所以的拥抱她,或者是在她脸上连连亲吻之类。但要注意,这种
接触千万不可以过份,绝对绝对不能急着就去触摸敏感部位,那只会让你马上功
亏一篑!」

  「哦?你是说,不能让妈妈感觉到我别有所图?」

  我敲击着键盘,自言自语的送回去一句话。

  「对!要让你妈妈觉得这只是亲人间的亲昵行为,你可以充分利用年龄的优
势,装作是小孩子向母亲撒娇,尽可能的加长和她身体接触的时间。这么做不是
为了试图挑逗她,而是要让她渐渐适应你的亲昵举止,习惯于每当母子俩在一起
时就是这么亲热……」

  我似有所悟:「这是不是为了将来作准备?」

  「聪明!这么说吧,现在妈妈是不会有什么其他念头的,但等以后她真的到
了对你情难自禁时,这一步所埋下的棋子就会发挥出巨大作用了!哈哈哈……」

  我看的兴高采烈,也嘿嘿淫笑了起来,敲过去一连串的笑脸符号。

  「另外,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从潜意识里强化她作为母亲和作为女人
的双重身份!上一步计划中你一直在取代爸爸,但要是你真的完全取代成功了也
不是好事,因为那样的话你妈妈会把你看成真正的大人,产生应该让你完全自立
的想法,说不定反而会控制着自己不要太过溺爱你,这对全局就很不利……你经
常的对她撒撒娇,还像小孩一样喜欢粘在她身上,这样才能使整个诱母计划继续
进行下去……」

  「所以你们母子俩的最佳定位,应该是设法让妈妈产生一种混合的感情,这
种感情一半是母子一半是男女!纯粹的母子关系是无法突破禁忌的,完全变成男
女感情又将很快导致理性的复甦,只有二者兼备才有希望获得最后的胜利……」

  「明白了!」

  我大感佩服,忙又传送了几片刚搞到手的新片「孝敬」那位作者,然后得意
的哼着小曲,幻想起种种激动人心的淫荡画面来……

     ***    ***    ***    ***

  儿子跟我的感情越来越好了,很自然的,我也将满腔的母爱完全倾注在了他
身上。

  他的一举一动,他的欢声笑语,他的喜怒哀乐,都是这样深深牵动着我这个
作母亲的心弦,控制着我全部的感情。

  都说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我本来就已经十分宠爱他了,而这段时间以来,
随着母子关系的日益亲密,这种宠爱更是发酵到了极致。

  我居然会真的听从了他近似耍赖般的要求,半真半假的用「小情人」来称呼
他,就是最好的证明。

  刚开始这么叫只是为了打趣他,可是叫着叫着,我发现自己似乎也喜欢上了
这样的称谓,心里还有着一点点的甜蜜。

  类似于当初跟老公恋爱时的那种甜蜜!

  发现这一点后,我既感到吃惊,又感到好笑,也许真是感情生活沉寂太久了
吧,儿子最近表现出来的强烈依赖和亲昵,正好填补了我心灵深处的某种空虚。

  我不能想像,假如我失去了儿子,这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他也是这样的爱我这个妈妈,不但又孝顺又懂事,平常还总是如影随形的跟
着我,怕我孤单,逗我开心,任我差遣……有许多本来应该是他爸爸做的事,也
都由他少年稚嫩的肩膀主动挑了起来。

  我知道,他是想竭力用行动来证明,他已经长大了!

  是的,儿子的确长大了。他的个头在一天天窜高,嗓音早已变的像他爸爸那
样的浑厚,原本瘦弱的四肢也日渐结实粗壮,看上去像个小男子汉了,而且似乎
还挺有几分英雄气概。

  我这么说并不是信口开河,是有事实根据的。

  十多天前的一个傍晚,儿子陪我到超市买东西,回来的途中他突然内急,忙
不迭的进了路边的一家公厕,我就站在外面等他。这时恰好有两个喝的半醉的小
青年经过,瞧见我后露出了淫笑,肆无忌惮的靠过来说起了下流话。

  「美人,在等谁呢?陪咱哥们去耍耍吧,少不了你的好处……」

  「呦呦,装的一脸正经给谁看哪?瞧你这大奶子和大屁股,一看就是最欠操
的货色……」

  「哈……别躲啊!来来,让我亲一口……」

  我气的快哭了,同时也害怕的要命,放开嗓子大声怒骂呼救起来,然而这条
路本就比较偏僻,晚饭时分更是行人寥寥,没有人听到我的呼声。

  就在这危难关头,儿子就像神兵天降一样,从厕所里冲了出来。他通红着眼
睛,不顾自己势单力薄,随手从地上捡起两块砖头,如同最勇猛的狮子般和两个
流氓对打了起来,竭尽全力的保护着我,还焦急的叫我先逃回家去。

  我当然不肯扔下儿子,正在惊慌失措时,幸好有不少路人已经被惊动了,纷
纷围拢了过来。两个流氓见情况不对,赶忙灰溜溜的跑掉了。

  「妈妈,你没事吧?没事吧……」

  儿子脸色煞白的抓住我的双手,一个劲的问我是否安然无恙,全然不顾他自
己的手掌已经磨出了血。

  我鼻中一酸,一把抱住了儿子,眼睛里热泪盈眶。

  老天保佑,这场打架结束的早,他并未受到其他伤害,但尽管如此也让我心
疼极了、紧张极了,恨不得代替他疼痛。

  「别哭,妈妈……有我呢,别哭……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儿子连声安慰着我,那语气俨然是我的保护神,和从前老公对我说过的一模
一样。

  那时候除了感动外,我就已经情不自禁的产生了种感觉,儿子已经是个真正
的男人了!宽厚的胸膛也可以给我温暖,让我倚靠。

  甚至还隐隐觉得,他已经是家里的半个顶梁柱,我的半个丈夫……

  不过回到家之后,孩子毕竟还是孩子,大概是激动的心情平复之后,自己也
越想越后怕吧,在我给他清洗包扎完伤口后,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同时
紧紧的抱住了我。

  「妈妈……我怕……呜呜……妈妈……」

  他就像秋风中的落叶般发着抖,双臂把我搂的是那样用力,彷彿生怕我离开
似的,看上去又已经恢复成地地道道的小孩了。

  「小凡乖……别怕……妈妈在这里……别怕……」

  轮到我来安慰儿子了,被他保护的感觉变成了想要保护他的神圣意念,这一
切的转换都是如此的自然,母爱的怜惜和柔情就这样充满了胸臆……

  我哄了不知多久,儿子才渐渐的平静下来,不过整个人还是瑟缩在我怀里,
手臂抱着我的腰,头脸则深深埋在我高耸的双乳间不愿抬起,任凭怎么劝也不肯
松手起身,似乎这样才能感受到安全。

  尽管我感到他前后的反差太大了些,但却丝毫不以为忤,反而更加迁就他。

  于是当天晚上儿子就这样搂着我,小脑袋靠在我的胸脯上,把丰满而柔软的
乳房当成了枕头,沉沉的在我怀抱中睡着了……

  这以后,儿子在我面前就表现出了两种性格,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

  一方面他经常像个大人一样,懂得心疼我,照顾我,令我感到宽慰;可是另
一方面,他却还是会时不时流露出小孩心性,令我哭笑不得。

  特别是,经过这次事件后,他忽然变的更喜欢撒娇了,而且还是像小学生那
样的撒娇。

  「不嘛,妈妈……我要你叫我小情人……好不好嘛……」

  每天都可以听到,儿子用这种半是耍赖半是恳求的童稚语气,缠着我闹个不
停。一边撒娇还一边扑上来抱住我,像小狗邀宠似的挨擦着我的身体,甚至还会
在我脸上「叭」的亲上一口,然后是一副小孩子胜利了的得意表情。

  而我呢,往往只是笑着嗔骂两句,就任凭这孩子去了。虽然觉得他此举未免
幼稚,可是当母亲的哪一个不喜欢孩子对自己亲亲热热呢,何况我还是超乎一般
的宠爱他。

  再说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对儿子产生了两种感觉,有时候真的很有几分多了个
「小情人」的甜蜜感;然而更多的时候,我还是把他当成心肝宝贝来疼爱,真想
一辈子把他呵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但我没想到的是,老公对此却看不惯了!

  有天晚上吃完饭后,一家三口照例在客厅里看电视。儿子和我共坐在沙发的
一端,娘儿俩靠在一起,也没怎么注意无聊的电视节目,只顾自己有说有笑的聊
个不停。说到开心处,儿子又撒娇起来,伸臂从后面抱紧了我,整个人都快亲密
无间的趴在我背上了,还用脸颊在我的肩膀上蹭来蹭去。

  「小凡,你成什么样子?」老公注意到了这边的情景,板脸训斥道,「已经
是高一的学生了,怎么还像个小娃娃一样缠着你妈妈,你也太没规矩了!」

  儿子一直都最怕他爸爸,被这两句话一训,小脸立刻煞白,赶忙松开手臂乖
乖的坐直了身子。

  「干嘛呀?儿子只是跟我开个玩笑嘛,犯的着这么认真?」

  我心中不忍,对老公微露埋怨之色,觉得他也太小题大做了。

  「老婆,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要是再这么溺爱他,是会害了他的……」

  老公的古板脾气发作了,竟然对我也一本正经的讲起了道理。那些千篇一律
的说教,别说儿子不爱听,就连我都早已听的厌烦不堪了。

  「好啦,你说的都对,都对!可以了吧?」

  我气恼的说,这还是结婚十六年来,我第一次当着儿子的面用这种态度回敬
他。

  老公瞠目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

  「爸爸妈妈,是我不好……我,我去温习功课了……」

  儿子大概也感觉气氛不妙,哭丧着脸道了歉,然后一溜烟的跑回房间去了。

  老公望望他的背影,又望望我,只能摇头苦笑。

  这一瞬间,我心里有股怒火腾的窜起。儿子不顾安危的保护我,平常又那么
的孝顺我,就算溺爱他一点又怎么样呢?最起码他比你更值得去爱!

  我哼了一声,也沉着脸起身回卧室去了,整夜都赌气不理老公了。后来老公
花了整整两天时间来哄我,我们才暂时言归于好……

  可是自那以后,儿子就明显更怕老公了,在他面前总是显得胆怯而畏缩,简
直跟老鼠见了猫都没啥区别。

  而且更糟糕的是,这还影响到我们母子的亲密无间。

  老公不在眼前的时候,儿子还是一如常态的「粘」着我,大胆的跟我亲亲热
热,钻在我怀里顽皮撒赖更是如同家常便饭,令我的心情舒畅之极。

  但只要老公一回到家,儿子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老老实实的连大气都不敢吭
一声。别说跟我亲热拥抱了,就连说话都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努力做出「长
大」的模样,一举一动都循规蹈矩。

  有很多次他明明情不自禁的想对我撒娇,但却又临时克制住了,耷拉着脑袋
显得可怜巴巴。

  我看了自然又是难受又是心疼,同时对老公的怨气也更加深了。

  尽管表面上没发作,但是我们夫妻俩的关系,已经无可避免的出现了裂痕。

  原因是很明显的,只要老公在,儿子就受到压抑,受到委屈,就不敢用他充
满童趣的方式来表达对我的依恋,而我也缺少了那种被儿子全心全意追随的满足
感,心里也相当的失落。

  这自然令我十分不满!

  过去我是天天期盼着老公早点下班,多花点时间陪我;而现在我却对他有了
种本能的反感,潜意识里甚至希望他在家的时间越少越好,以免妨碍到我们母子
之间那种心灵相通、彼此依恋的温馨气氛。

  虽然老公和儿子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可如果老天非要我在他们当中
选一个的话,那么,我会含着眼泪、不舍却坚决的选择儿子!

  毕竟夫妻的感情再好,也都还是「外人」的结合,况且感情是会渐渐冷淡下
去的;而儿子却是母亲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割断这种由血缘
产生的、与生俱来的最深厚亲情……

  儿子,你听到妈妈的心声了吗?妈妈爱你是远远超过爱爸爸的,你知道吗?

     ***    ***    ***    ***

  知道的,妈妈……我当然知道!

  你已经开始有点讨厌爸爸了,而我在你心里的份量也重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了……这些,尽管你没明说出来,但是我从你的眼神里都能猜得到。

  因为这本来就是我有预谋、有计划的一手造成的。

  按照那位作者的指点,我故意表现的非常害怕爸爸,每逢他在家时就用夸张
的方式收敛自己,装出一副「被压迫者」胆小畏惧的样子,目的就是要进一步离
间父母的关系,令妈妈从感情上更加疼爱我,也更加疏远爸爸。

  当母亲的人,都有一种本能的护雏心理,我的所作所为就是尽量激起妈妈的
这种心理,让她感觉跟爸爸相处很不痛快,久而久之,心头的天平就将压倒性的
倾斜向我这边。

  现在,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就算瞎子也可以看得出,妈妈对爸爸的感情在日趋淡薄,爸爸在身边时,非
但我显得战战兢兢,她也是一脸的漠然,不冷不热的敷衍着他。

  而只要爸爸一离开,我们母子俩就会同时松一口气,恢复成各自快乐愉悦的
情形,相处的要多融洽就有多融洽。

  背着爸爸,妈妈开始更多的叫我「小情人」,声音还甜甜的带上了点娇嗔的
味道。每天早上,她都会在我床边弯下腰,用这种柔柔的声音来唤醒我。

  「起床啦,我的小情人!」

  同时还温柔的吻着我的额头,直到我完全清醒了过来,也在她脸颊上回报一
吻。然后她才咯咯笑着走出卧室。

  这种时候,我都有种强烈的感觉,我们看上去似乎更像是一对情侣,而不是
母亲和儿子……

  但妈妈呢?她有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我无法准确揣测到她的想法,但是,她明显也更加的沉醉在母子间的美好情
感中,甚至整个人就像是恋爱中的女人一样容光焕发,眉梢眼角也都蕴含着妩媚
的风情。

  啊啊……这种风情真是太诱人了!真想现在就把妈妈抱上床去,让我们母子
俩彻底的身心合一……

  我原本以为一切已经快水到渠成了,然而出乎意料,今晚在QQ上向那位作
者报告了情况后,他给我的下一步指示竟然是……是要我远离妈妈!

  「……对!我没喝醉酒也没输错信息,诱母计划的第四步,就是你要找个机
会,比如去旅游或者住到亲戚家去,远远离开她一段时间!」

  「为什么?」我大惑不解。

  「你的确已经在某种程度上拨动了妈妈的芳心,她跟你相处的时候,肯定已
或多或少的感受到恋人才有的甜蜜。但是别忘了,你们毕竟不是真正的恋人,彼
此之间还是母子亲情居多。只要时间一长,等到妈妈完全适应了你对她的异常亲
密,这种甜蜜感就会逐渐减弱,甚至最终又消解于无形……」

  「所以,我才要主动离开妈妈一段时间,因为只有分离才能使感情得到「保
鲜」,就好像是小别胜新婚的道理?」

  我顿悟,飞快的敲击着键盘,送上这样的问句。

  「很对!小傢伙,看来你蛮有慧根嘛!」

  对话框里出现了一个淫秽的笑脸符号,接着又是那位作者的滔滔宏论。

  「除了保鲜外,这么做还有另一个重要的目的,那就是要让你妈妈提前品尝
一下,儿子不在身边的滋味是多么的痛苦,多么的孤独!这些日子来,她想必已
经习惯了你围绕在她身边,母子俩形影不离,而你却突然间离开了,她必然会感
到极大的不适,每天念念不忘的想着你、牵挂着你,心里难受的要命……」

  「这就为将来的「决战」打下了伏笔,到时候当她想要用理智来拒绝你时,
就会回想起这一段难熬的日子,她会非常害怕因拒绝而导致母子关系破裂,从而
彻底失去你。她会再也不想重温到这种失去儿子的痛苦滋味,于是拒绝的勇气就
会大大的降低……」

  有道理!说的真是有道理!

  我不禁拍手叫好,毫不犹豫的执行了起来。眼前刚巧就有一个好机会,那是
在下个月放暑假时,学校里会组织一次到军区驻扎的夏令营,为期二十天,时间
长短正合我的心意。

  说干就干,第二天我就找辅导老师报了名,然后才告诉父母知晓。

  跟我预想的一样,爸爸对此是全力赞成,连说这的确是非常有意义的暑期活
动,比整天呆在家里看电视有出息多了;妈妈却很是有些担心,生怕军区的条件
太艰苦,我这个宝贝儿子会吃不消,但是事情既然已经成了定局,她念叨了几句
后也就无可奈何的接受了。

  光阴似箭,出发的日子很快就来到了。七月中旬的一天,我头顶烈日,背着
妈妈为我装满点心和生活用品的大背包,在她依依不舍的再三叮嘱下,微笑着登
上学校租来的巴士和她挥手道别了。

  车子绝尘而去,透过车窗的玻璃,我目送着妈妈的身影越来越小,心里忽然
也有些伤感失落。毕竟我自出生以来,还从来没有跟妈妈分开过一天以上。我想
用「思念」这种武器来进一步征服她,然而这是一柄双刃剑,我自己又何尝不是

  在同时忍受着它的折磨呢……

  不过,我却依然用极大的毅力战胜了自己,在整个夏令营的二十天期间,自
始至终都没有打电话跟妈妈联络,虽然我一直都在深深的想念着她、渴望着听到
她的声音!

  这么做也是那位作者的要求,只有彻底切断我跟她的一切联系,才能让她品
尝到「分离」的最大痛苦!而这种痛苦才能使我达到最终占有她身心的目的……

     ***    ***    ***    ***

  在这段时间里,我不仅仅是「痛苦」而已,简直是六神无主,整个人都在失
魂落魄的焦虑中煎熬。

  小凡这孩子,他……他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难道儿子一长大,一离开母亲身边,就会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海阔天空了,
就把生他养他的妈妈给抛到了脑后吗?

  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接到他的电话?

  他只是在走后的当天晚上八点,往家里打了个电话报平安。然而当时我正在
洗澡,电话是老公接的,洗完出来后老公转告我,儿子已经顺利抵达夏令营地点
了,一切都很平安,请双亲放心云云。

  我一边听,一边就在心里埋怨儿子:真是的,怎么选这个钟点打电话,每晚
这时候都固定是我洗澡的时间,他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也不等一等,害的我没能
跟他说上话。

  不过转念一想,也许是奔波了一整天比较累,迫不及待的想去休息了,等不
及我洗完澡,反正以后通电话的机会多的是,于是也就释然了。

  可是第二天,儿子却没有打电话回家来;第三天也没有,然后是第四天,第
五天……

  整整一周过去了,他就像人间蒸发一般,杳无声息!

  我起初还只是有点不满,有点担心,到后来是真正的焦急起来,每天都魂不
守舍的守候在电话机旁边发呆,而且开始胡思乱想了。

  为什么一直不打电话回来?会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

  我越想越怕,惊惶失措的去找老公商量,哭着说要马上去夏令营地点寻找儿
子。老公却哈哈大笑,嗤之以鼻的说我也太小题大做了,夏令营有学校的辅导老
师带队,假如儿子真出事了老师早就跟家长联络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尽管理智上也承认老公说的有理,但我却还是心急如焚,吃不好也睡不着,
没亲自听到儿子的声音总是放心不下。

  到了第十天,就在我快要急疯了、不顾一切的跑去找儿子时,当晚总算又得
到了他的消息,然而这次却是他的一个好朋友代打来的,说原来这次夏令营是全
封闭的,为了改掉这一代独生子女的娇宠之气,所有人都被禁止给家里打电话。

  为了不引起疑心,同学们只好每天一个的轮流跑到外面来偷偷的打,儿子恰
好就安排在头一天,所以不可能再打回来了。

  我心里痛骂着做出这种规定的傢伙不近人情,同时也终于松了口气,当下又
向对方打听了一下儿子的情况,得到的却只是「蛮好、蛮好」的敷衍回答,没说
几句就挂断了。

  这以后我总算放下了心事,不再为儿子的安全紧张万分了,不过对他的思念
却反而与日俱增起来,每天就只是想着他,眼前浮现的全是他那调皮可爱的音容
笑貌。

  他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做什么?有想我这个妈妈吗?

  脑子里总是盘旋着这些问题,我到这时候才发觉,儿子真正是我精神上的最
重要支柱,对他的依恋比我自己想像中还要深的多!

  而且这种依恋,似乎并不是单纯的母子亲情,十多年前跟老公恋爱时,暂时
分离的时候也有过这种感觉。当然,现在只不过是有少许几分相似而已,但还是
被我猛然间觉察到了。

  这意味着什么?我真的把儿子看成了「小情人」,开始爱上了他吗?

  不,这也太荒谬了……绝对不可能!

  我想到这里,自己也觉得有点好笑,想过也就算了,并没有当作一回事,只
是心里却是一时欢喜一时愁的,而且还颇为患得患失,只能在苦苦的煎熬中期待
儿子回家的那一天……

  就在这盼星星、盼月亮的焦急心情中,日历又被撕掉了十天,重聚的日子终
于到了!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早上,当家门被推开,风尘仆仆的儿子重现出现在我面
前时,我的心情是多么激动、多么的狂喜!

  「妈妈!我回来了……妈妈!」

  儿子显然也十分激动,嘴里连声叫着,掷下背包,扑上来一把抱住了我。

  「小凡……乖儿子……」

  我热泪盈眶,也张臂抱紧了他,很紧。

  经过这二十天的锻炼,他明显的瘦了,黑了,但是明显也锻炼出了更多男子
汉的风采,就连此刻身上那淡淡的汗味,似乎也带着股雄性特有的气息,令我情
不自禁的心醉神迷。

  「妈妈……」

  「小凡……」

  我们就这样互相搂抱在一起,亲吻着对方的脸颊,心里都充满了重逢后的喜
悦,久久也不愿意分开……

     ***    ***    ***    ***

  这是肯定的啦,怀里拥抱着妈妈这样丰满成熟的胴体,尽情享受着和她的身
子全面摩擦的动人滋味,有谁会舍得跟她分开?

  「妈妈,我一直都好想你呢,这些天做梦都梦到你……」

  我嘴里说着甜言蜜语,撒着娇,双臂同时把她搂的更紧了,胸前已经清晰的
感觉到了那饱满而富有弹性的双峰。

  哇,真是好大,好多肉啊!

  心里惊叹着,这两大团涨鼓鼓的突起,此刻正亲密无间的挤压着我的胸膛,
令我的呼吸都要为止停止。

  尽管上次也曾枕在妈妈的双乳间睡过觉,但那毕竟只是轻轻的靠着,不敢太
过放肆;而今天却是借助这重逢的时刻,趁妈妈激动的心神未宁时,有意识的去
磨蹭、去感受这对丰满柔软的奶子,效果自然完全不同。

  「乖儿子,妈妈也好想你……」

  她语声略有些哽咽,不停的亲着我的脸,完全没有觉察到我在小心翼翼的占
她便宜。

  我的胆子更大了,色慾熏心下,环绕在她身后的双手悄然滑了下去,试探的
按上了浑圆耸翘的丰臀。

  妙啊,比我想像中还要肥大,比胸部的手感更好……

  其实也不单只乳房和屁股,妈妈的整个身材都比较丰腴,充满了一种成熟女
性才有的肉感,和电视里的女明星比起来自然是不够窈窕的,但是对我来说,这
种丰腴和肉感却反而最吸引人,最让我充满了占有的极度慾望!

  热血沸腾起来,我忍不住更用力的挤压着那两团美肉,手掌还放肆的将双臀
捏了一把,胯下早已兴奋勃起的阳物也顶了过去,压在小腹上的感觉真是说不出
的舒爽……

  蓦地里,妈妈的身体僵硬了,脸色也倏地变白。

  我猛吃一惊,彷彿有盆冷水当头泼下,不但情慾一下子消失了,浑身还冒出
了冷汗来。

  在计划执行的过程中,绝不能因贪图一时的快意而暴露出真实面目,否则很
容易就会前功尽弃!

  该死!那位作者反覆叮嘱的金石良言,我怎么居然给忘了?这下惨了……

  正在懊恼后悔时,妈妈却又突然抱住我,伸手抚摸着我的后脑勺,满脸惶急
的道:「小凡,你这里怎么肿起了这么大的包?是不是被人打了?」

  我这才明白过来,暗中吁了口气。原来她是为了这个震惊!还好,还好……

  「没什么啦,前几天不小心摔倒了,脑袋撞到地上就肿了个包……哎,妈妈
你干嘛?别那么紧张……校医都说没事啦……」

  结果声明无效,妈妈还是心疼的直埋怨,并不由分说的把我拉到客厅发边坐
下,又是上药又是包扎,搞了好半天才折腾完……

  当天晚上,我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又用QQ跟那位作者联系上了,把一切都
源源本本的告诉了他。

  「现在回想起来,偶那几下都蛮露骨的说>_可是妈妈居然丝毫没有反应,真
是奇怪啊……」

  「也不奇怪。我想无非是两种可能。第一,她太在乎你了,一看到你这个宝
贝儿子有伤就忘了一切;第二,她虽然感觉到了你的举止稍微越轨,但是程度毕
竟不大,她并没有当作一回事,或者说是纵容默许了你的行为……」

  「呼呼,我真希望是第二种……」

  「是不是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因为,这正是计划的第五步,我要你完成的任
务!」

  「啊?!!大大的意思是……」

  「从现在起,你的「准备」阶段已经顺利结束了,要开始转入「进攻」阶段
了。这个阶段要做的事,就是要设法进行一些带挑逗意味的肢体接触,藉以由浅
入深的、一点点的挑起你妈妈的生理快感,让她不由自主的也对你产生「性」趣
……不过,你一定要把握好准确的火候,免得弄巧成拙……」

  「怎样才叫准确的火候呢?我不明白啊!」

  「别急,我先问你,以前我叫你设法搞清楚她的月经经期,你没忘记吧?」

  「当然了!我早就查出来了,是在每月的18号左右。」

  「ok,那你听好了,具体的做法是这样的……」

  QQ的头像又闪动了起来,把邪恶的指示逐行显示在了对话框里……

  大概是老天也想助我一臂之力吧,就在这节骨眼上,爸爸任职的那家企业接
下了一笔贸易额巨大的谈判项目,他每天都忙的不可开交,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了,常常是深更半夜才到家,第二天一早就又匆匆的上班去,跟我们母子俩的关
系无形中也更加冷落了。

  十多天后的一个晚上,家里照例只剩下我和妈妈两个人。九点整,我坐在客
厅里看电视,妈妈刚洗完澡,正在卧室里用暖风机吹着湿漉漉的秀发。

  机不可失!等她吹的差不多后,我走进卧室坐到了妈妈身边,像往常一样跟
她有说有笑的闲聊了起来。

  由于暑假天气热,妈妈此刻上身穿的是一件十分宽松的短袖T恤,下身穿的
也是一条短裤,雪白圆润的四肢绝大部分都裸露在外面,胸前两个大馒头般的丰
满乳房高高的耸起,将T恤下摆撑出了轻微的悬空,看上去真是说不出的诱人。

  「妈妈,你今天走了一整天的路,腿脚是不是很酸呀?」

  我装作天真的提出了这个问题,心里却在暗暗发笑,因为不用问都知道答案
是肯定的。今天白天我故意缠着妈妈出去逛街购物,一会儿要买这个,一会要买
那个,几乎片刻也没有歇息过,傍晚回来时母子俩都快累的趴下了,而妈妈还是
穿着高跟鞋的,可以想像腿脚会酸痛到什么程度。

  「那还用说吗?坏儿子,非要一天跑完那么多家商店,害的妈妈累死啦!」

  妈妈果然中计,半开玩笑的嗔怪着我,却不知已经跳进了我的陷阱中!

  「对不起嘛,妈妈,人家知错了……」我撒娇了几下,顺势说道,「不如让
我来替妈妈按摩吧,保证手到「累」除!」

  看到我信心满满的样子,妈妈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大概是觉得挺新鲜有趣
吧,随口就答应了,并按照我的要求脱掉拖鞋,抬起双足搁到了我的膝盖上。

  我装腔作势的咳嗽了一声,握起拳头轻轻的替她捶起了小腿,捶了一阵后,
又改成了用手掌轻轻的揉捏,虎口一下下的掐着光滑的小腿肌肉,力道不轻也不
重,恰到好处。

  「乖儿子……想不到,你还真的挺有技术嘛……」

  妈妈显然很是舒服,索性靠到了床沿享受着我的服务,嘴里发出了由衷的赞
叹声。

  嘿嘿,那还用说?更好的「技术」还在后头呢……

  我暗暗得意,这十多天来,我一直在刻苦自学按摩的技术,从网络上找到并
下载了不少这方面的教学资料和录像,煞有介事的练习过很多次,今晚还是第一
次小试身手。

  「那我以后天天都帮妈妈按摩,好不好?」

  我嘴里说话,同时手掌不动声色的滑了下去,握住了其中一只赤裸的足掌,
大拇指试探的搔着柔嫩的脚心。

  「好啊,小凡真孝顺……」

  话还没说完,妈妈忽然俏脸一红,整条腿都下意识的收缩了一下,像是想把
脚给抽回去,但却被我牢牢的抓住了动弹不得。

  果然,脚也是她的性感带!

  我的眼睛亮了,那位作者告诉我说,脚实际上也是女人的性器官之一,有些
经验丰富的调情高手单凭爱抚足部,就能把女人的情慾完全激发出来。而且相较
于胸臀等敏感部位来说,女人对脚的戒心不是那么强烈,若能好好把握的话绝对
能收到事半功倍的奇效!

  「可以了……小凡,妈妈用不着……」

  妈妈喘息着,红着脸正想再次抽回脚,我却抢先打断了她。

  「不!妈妈,我知道你的脚很酸的,很需要按摩……」我努力装出动情而难
过的样子,恳切的道,「都是我不好……你最后都走到一瘸一拐了,脚筋一定伤
的厉害!就让我弥补一下过错吧……求你了妈妈,不然我会难受的睡不着的!」

  「好孩子……」

  妈妈感动的泪光莹然,嗓子都哽咽了,于是也就不再阻止我了。

  我心头大喜,女人在感动的时候不但防线会变的脆弱,生理上也会更容易动
情,我达到目的的希望就大的多了。

  当下我聚精会神,使出了全部手段按摩着妈妈的裸足。一会儿揉捏着脚面,
一会儿抚摸着足心,甚至还逐只的拨弄着秀气的脚趾。每一下动作都是那样的轻
柔而大胆,表面上是在放松她酸麻的脚筋,其实却是在竭尽全力的挑起她生理的
慾望。

  「嗯……嗯……小凡……你……嗯……」

  妈妈时不时的呻吟一两声,又强行抑制住,也不知是害羞还是真的感觉到快
意,俏脸已经红的跟熟透的苹果似的,眼神似乎也有点儿水汪汪了,牙齿不自觉
的轻咬着下唇,那种神态虽然不是刻意流露的性感,但却充满了成熟女人特有的
诱惑。

  几分钟后,她显然更撑不住了,身体软软的靠在床上,目光也愈渐恍惚迷离
了。

  每当我捏到她脚掌的敏感之处时,小腿的筋肉就会不受控制的一下颤抖。

  来吧,妈妈……让儿子把你还原成淫乱的女人吧……

  我欣赏着这副美景,眼角的余光偷偷顺着那匀称的小腿向上移去,只见在短
裤下面,那两条丰满雪白的大腿几乎全部裸露了出来,而且正紧紧的夹在一起,
偶尔还会不易察觉的互相磨蹭一两下……

  再仔细看去,由于双腿是蜷曲的,短裤的裤口不经意的敞了开来,赫然可以
瞥见一小半白嫩的臀肉,以及里面贴身的粉红色内裤边缘!

  我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只感到口乾舌燥,真想不顾一切的扑上去摁倒这诱
人的娇躯,用最猛烈的方式扒光她,然后把我的权杖送入她的体内尽情抽插……

  但,时机却还没到!

  为了将来的「大业」着想,现在一定要沉住气!

  想到这里,我控制着自己冷静下来,也不再偷窥春光了,只是专心致志的按
摩着、挑逗着、刺激着妈妈的脚掌……

  眼看着她的俏脸越来越红,喘息声也越来越明显,就在两者都快达到最高点
时,我突然停下了手,微笑着把掌中的赤足捧回了床上。

  「好啦!现在妈妈应该不酸也不痛了吧?我的技术究竟如何呀?」

  我扮作孩童天真浪漫的样子,又叫又嚷的向妈妈邀功,肚子里却是在暗暗发
笑。

  「啊……啊,乖孩子……妈妈……早就好了……你真棒……」

  妈妈料不到我突然停手,显得手足无措,俏脸上红潮半天都未褪去。眸子里
则满是复杂的神色,像是相当的失落,又像是十分的欣慰,似乎还带着几分惭愧
自责……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28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1:48     标题: 一千零一夜二八夜。诱母全攻略(全) 作者:秦守

                (二)

  天啊,我是不是吃错药了?竟然会当着亲生儿子的面动了情!

  当儿子的手轻轻按摩着我的脚掌时,我也不知怎地,只感到一股股酥麻的感
觉从足部不断传来,令我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脸上也烧的发烫。

  一半的原因是有些不好意思吧,这些年来除了老公之外,我还从未让其他男
性触碰到任何一寸赤裸的肌肤,儿子虽然不是外人,但是被他这样子揉捏我的赤
足,心里还是泛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另一半是因为,在这熟练的按摩手法下,我居然受到了强烈的生理快感的冲
击,甚至还产生了想要性交的冲动!

  这真是太丢脸了!尽管羞愧的内心实在不愿意承认,可是身体各个方面传来
的感受却都如此真实、如此不容置疑的反馈出了这样的信息……

  「妈妈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儿子大概也看出了我略有些异常,奇怪的问我,那双纯真的眼睛又是令我一
阵羞惭。

  我忙竭力装出镇定的神态,支支吾吾的搪塞了几句,然后又随便找借口将他
打发了出去。

  等儿子离开卧室后,我关好房门,对着大衣镜子脱掉了T恤和短裤,身上只
剩下了一套粉红色的蕾丝奶罩和贴体内裤。

  定睛看去,自己的俏脸红红的,浑身彷彿都散发着一股求偶的气息,丰满浑
圆的双乳裹在罩杯里显得格外高耸,两颗乳头赫然已经发硬挺立了起来,薄薄的
罩杯上清晰的凸现出了成熟颗粒的形状。

  而下身的状况则更是不堪,有明显滑滑的感觉充斥在大腿根部的三角地带,
内裤前面已经因潮湿变的透明了,隐约可见一小块黑色的痕迹。

  我羞的无地自容,赶快换了一条乾净的内裤,有点手软脚软的躺回了床上,
心里充满了自责,觉得自己真是太不正经了。

  仔细想想,大概是因为今天是我经期的前一周吧,每个月的这几天,都是我
身体潜藏的那股情慾最旺盛、最容易「蠢蠢欲动」的时候,晚上总是周身燥热,
总觉得有股心火在体内煎熬着,甚至躺在床上一整夜都辗转难眠。

  毫无疑问,我是已经进入了所谓的「虎狼之年」了!

  刚结婚那阵我基本上没有什么生理需求,性爱都只是配合着老公尽身为人妻
的义务而已,但近两年来却时时感受到强烈的慾望,渴盼着享受到夫妻间亲密结
合的欢愉。可是老公却反倒不大碰我了,战斗力也比过去衰退的多,偶尔行房一
次也是草草了事,结果反而是把我挂在半空中难受之极。

  怪不得,今晚只不过被儿子按摩两下腿脚,就涌起了这么强烈的性交欲望,
幸好儿子什么也不懂,不然就真是丢脸到家了……

  想到这里,又很有些啼笑皆非的尴尬感,当母亲的居然会在儿子面前春心萌
动,这叫什么事嘛?要是被老公知道,我今晚这么容易就在儿子的无心举动下动
了情,恐怕会被他取笑死吧。

  我摇了摇头,自己也好笑了起来,并没有很重视这件事,很快就翻身打起了
哈欠,心想顶多是以后别再让儿子按摩足部就是了。

  不过这个想法却未能坚持下去,自那晚之后,儿子隔三差五就会主动热心的
表示要替我按摩,还俨然专家般跟我说他翻查过资料,足部几乎集中了所有能影
响人体健康的经脉,经常按摩足心的「涌泉穴」对人体有很大的益处,不但可以
消除一整天的疲劳,还可以令女性青春常驻、永保健康,而他是最心疼妈妈的,
愿意每天都花时间尽一点孝心。

  我听了自然颇为心动,于是也就不再反对了,何况我若是不同意,他就会噘
起嘴,难受的几天闷闷不乐,令我又是好笑又是感动,不忍他的一片孝心受到挫
折,于是只好全都依了他。

  而且次数多了之后,我也逐渐发觉不是每次都会被挑起生理慾望的,只有在
经期前一周、我自己最饥渴的那几天才会春情勃发,其他的日子倒都还算正常,
完全没必要把事情看的太严重。

  就这样,儿子的按摩成了我每天的「必修课」。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技术
越来越熟练完美了,的确起到了消除疲劳的良好作用,令我浑身舒泰,也越来越
习惯于儿子的小手每天都捏捏我赤裸的腿脚。

  再后来,这种按摩也不单只于腿脚了,儿子还会顺便帮我揉一揉肩膀、捶一
捶腰之类,把我侍侯的舒舒服服。

  我感到,我真正是再也离不开儿子了,他就是我生命的全部意义……

     ***    ***    ***    ***

  「……没错,嘿嘿嘿……我敢打赌,昨晚我妈妈一定春心荡漾的厉害,脸红
的跟什么似的,每隔十来秒就会用很软很嗲的声音「嗯」两下,连屁股都在扭来
扭去呢……哈哈……」

  我坐在电脑前哼着小调,同时下键如飞,一五一十的向那位作者汇报着最新
的战况。

  「那就恭喜啦!^_^ 看来你这小傢伙的调情手段真的不错嘛……」

  对话框里闪现出了对方的回话,跟我调侃了几句后,接着就转入了正题。

  「嗯,既然一切顺利,那就可以进行计划的第六步了!事先提醒你,这是整
个计划中最关键的一步,火候上不是那么容易把握的,一不小心说不定会前功尽
弃!」

  「大大你别吓唬我(冷汗),偶的胆子很小的……」

  「不是吓唬你,因为这一步是个重要的转折点,你必须由暗转明了!你要开
始大胆的向妈妈试探、诱惑,用各种方式暗示出你对她身体的慾望,让她最终明
白到你的用意!」

  「啊???大大你以前不是千叮嘱万交代,在计划实行的过程中,一定要把
不轨之心谨慎的隐藏好吗?」

  「小笨蛋!那是在「准备」阶段,现在你该开始主动「进攻」了!要不然,
你们的关系虽然已经变的暧昧,但这种半母子半恋人的感情只会永远持续下去,
尽管让你妈妈意乱情迷,但却永远不会出现质的突破,所以必须由你来挑明……」

  「哦哦,原来是这样……」

  我恍然大悟,心里一阵兴奋,一阵紧张,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暗示的方法有很多种,可以由浅入深,逐步的试探你妈妈的容忍接受程度
……你们母子的感情已经好的如漆似胶了,刚开始只要别太过份,她虽然心中慌
乱不安,但也会本能的暂时容忍下来,而你就乘机把这种「浅」的程度牢牢固定
住,然后再向更深的程度试探,最终令她的防线一步步向后推移……」

  接下来,QQ的头像不停的闪烁着,对话框里字迹一大段一大段的跳出来,
源源不绝的提供出了许多点子,有不少还是针对我的情况「量身定作」的,看的
我又是佩服又是激动……

  除了周末外,平常我一般都在晚上十一点就睡觉了,当晚上床前我却有意喝
了两杯浓茶,强撑着不停打架的上下眼皮苦熬了下去,直到半夜四点才昏昏沉沉
的进入梦乡。清晨时自然是睡的跟死猪一样,妈妈费了好大的劲才叫醒我,差一
点上学就迟到了。

  一连几天,我都这样折磨着自己,睡眠严重不足,整个人很快就变的精神疲
倦,两眼布满了血丝,说起话来哈欠连天,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妈妈着急了起来,连连追问我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学习太累了,神经太紧
张导致失眠?我苦笑说主要的原因不是这个,又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再她的再
三逼问下说出了那位作者教我的谎言。

  「……爸爸每天半夜才回来,钥匙开防盗门的声音好大,然后又是上卫生间
啦、又是洗澡什么的,把我给吵醒了……我一醒过来就要过好久才能再睡着,所
以影响了睡眠质量……」

  由于我的卧室最接近大门,又处在爸爸回房间的必经之路上,说的倒也颇为
可信。妈妈听后果然十分不满,说她也是每夜睡了一半就被摸上床的爸爸吵醒,
都怪这个工作狂把家庭当旅馆,害的娘儿俩都不得安宁。

  之后她想必是数落了爸爸,效果是很明显的,爸爸回家后的声音果真小的多
了。我特意爬起身贴在门上倾听,也只听到几下小心翼翼的声响,显然是他蹑手
蹑脚的生怕惊醒我。

  我暗暗好笑,第二天妈妈又问我睡的如何时,我依然愁眉苦脸的摇头,然后
装出突然灵机一动的样子,说不如乾脆让爸爸睡到我的卧室算了,而我可以到你
们那里打地舖,这样子距离比较远就不会被声音惊动,而我们母子俩的睡眠也都
不至于受到影响了。

  妈妈连声赞同,跟我是一拍即合,周末时在饭桌上就跟爸爸提了出来。爸爸
起初不太愿意,但想到我的学习更要紧,而他也不会永远忙到这种离谱的程度,
等手头这个项目做完后一切就会恢复正常了,于是也就勉强的答应了。

  就这样,我如愿以偿的搬到了父母的卧室里。跟预料的一样,妈妈当然是不
肯让我打地舖啦,无论如何要我跟她一起睡在大床上。我也顺水推舟的答应了,
表面上还装的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却别提多高兴了。

  当天晚上,我终于达到了精心策划的目的,实现了跟妈妈同床共寝的愿望!

  而我也不动声色的、正式的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向这个心目中渴望了千百遍
的女人伸出了魔掌……

     ***    ***    ***    ***

  上帝啊,快救救我……或者,告诉我该怎么办?

  儿子他……他竟然对我产生了性的需求!而且还逐渐大胆的、有意无意的把
这种渴望向我表露了出来……

  虽然没有明说,但我还是可以察觉到,很多时候他看着我的眼光,不像是儿
子注视母亲,倒像是男人在用饥渴的视线打量女人……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是我太溺爱他了吗?

  回想起来,这一切似乎是从跟他同床而睡之后开始的。头几晚他都老老实实
的,除了睡相不太好外也没什么不妥,但第四天半夜他却突然惊叫着醒来,浑身
发抖的对我说做了个可怕的噩梦,我安慰了他好半天,他还是显得很惊恐,最后
是脑袋靠在我肩膀上,同时还紧紧搂着我的胳膊才逐渐的睡着。

  从那以后,这就渐渐成为了儿子的习惯。他的姿势也从刚开始的搂着胳膊,
发展到整个人都紧贴着我,彷彿回到了孩童时期般,要抱着我的身躯才能安心入
睡。而且早上醒来时,我总是会发现母子俩互相搂在一起,他的一条腿往往还亲
密无间的搭在我赤裸的大腿上。

  然后我就会不可避免的注意到,那将内裤撑的高高竖起的圆柱状!

  尽管儿子只有十六岁,但是他的男性器官竟然已经发育的如此成熟了,就算
是隔着内裤,也可以看出那根宝贝是多么的强壮,多么的粗长,比起他爸爸来都
已毫不逊色!

  这实在令我脸红心跳……

  尤其是,他每隔七八天就会梦遗,内裤前面湿了一大块,散发出一股浓浓的
精液气息;由于母子俩贴的太近,有时候我的睡衣也受了鱼池之殃,被弄出了一
小陀污秽的痕迹,有些还透过睡衣沾到了我的肌肤上。

  儿子真的长大了,已经是个真正的男人了!

  这就是我在无比尴尬中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而且盯着这勃起的阴茎,嗅到
这充满雄性的味道,我居然也产生了异样的感觉,两腿间都微微的潮湿了……

  不过,假如事情仅此而已的话,我倒也不会小题大做的胡乱担忧;但问题就
在于,不单是睡觉时产生了这种问题,就连平常清醒时,儿子都越来越经常的对
我流露出一种超乎母子关系的亲昵,男女间才有的慾望感觉也越来越浓。

  比如说,他拥抱我的时候,那种激情十足的方式越来越像是情人式的拥抱。

  每次他都是如此用力的张臂搂着我,整个人紧紧贴着我的身体,几乎令我透
不过气来,同时还感觉到小腹上有坚硬火热的物体顶着,微微的摩擦……

  还有,他对我的亲吻也日渐大胆、热烈了,撒娇时总是会把雨点般的热吻印
满我的额头和脸颊,有两次「不小心」触碰到了我的双唇,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般
一触即止,但也让我这个作妈妈的头脑一阵眩晕,心跳陡然加快了十倍……

  更令我面红耳赤的是,他好几次洗完澡后,借口把乾净的换洗衣裤忘在卧室
里了,居然就这样裸体从浴室里出来,泰然自若的从我面前经过,裸露的生殖器
随着步伐一抖一抖的,耀武扬威般的跳入了我的视线!

  我不想看,想避开眼光,但却总是会不由自主的用眼角余光瞄过去。那已经
茂盛乌黑的体毛,那雄起昂扬的肉棒,那赤红色的狰狞龟头……每次都令我心潮
起伏,呼吸急促。

  但最过份的还是他竟然偷偷猥亵我的内衣!刚换下来的乳罩和内裤上,经常
有他口水沾染过的痕迹,也不知是他不小心留下的呢,还是本来就有意想让我看
到……

  我感到苦恼极了,心里充满了复杂的矛盾。

  一方面,作为成熟的已婚女人,我当然清楚儿子的最终目的是想得到什么,
这令我十分恐惧。毕竟传统的道德和禁忌观念在我脑子里是根深蒂固的,再加上
深深的罪恶感,这些都决定了我不能也不敢越雷池一步,理智上有很强烈的意愿
想要阻止儿子,拒绝让这种行为继续发生下去。

  可是另一方面,我又害怕阻止儿子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他几乎是我精神
上、生活上的惟一支柱,要是我用严厉教训的方式阻止他,会不会在打消他的念
头的同时,也对我们母子间的关系造成严重的影响,导致彼此的感情再也不复从
前呢?

  诚然,我害怕再任凭情况发展下去会失控,可是,我更害怕从此失去儿子!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每天都这样问自己,每天都踌躇再三,犹豫不决。

  这真是人生最痛苦的抉择,我柔肠百转,怎么也无法痛下决心,只能任凭问
题一天天的拖了下去……

  结果证明这是最糟糕的处理方式!

  拖下去的结果,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自己也不知不觉的被儿子感染了,被
他种种炽热的雄性求偶行为给扰乱了心境,以至于被唤起了潜在的性本能!

  今天半夜,已经多年没有做过春梦的我蓦地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的双腿间
一片泥泞,紧接着又回想起了梦里的内容,赫然是我跟儿子赤裸裸的搂在一起,
不知廉耻的用各种姿势性交……

  到了这时候,我才清醒的意识到问题严重了,手脚冰凉的躺在床上,全身都
在黑暗中发颤,觉得自己真是太可怕了!

  但是接下来发生事才是真正的可怕,令我措手不及……

     ***    ***    ***    ***

  感觉到妈妈的娇躯在身边颤抖,我灵光一闪,本能的感到期待已久的机会已
经来了!

  今天正是她经期的前一周,也就是情慾最旺盛的时候。

  第六步计划的最关键点,向妈妈「挑明」的最佳时机就在今夜,就在此时此
刻!

  按捺下激动的心情,我悄悄的伸手过去,不着痕迹的掀开了她的被子。

  藉着窗外投射进的微弱星光,被子里的一切跃入眼簾。

  妈妈是侧身而睡的,背部对着我,上身只穿着件小背心般的纯白蕾丝内衣,
两根吊肩带蓬松的挂在赤裸的肩膀上,旁边还露出了乳罩的细细带子。由于她的
胸部尺寸相当壮观,从后面望过去,还可以由内衣的腋下开口瞥见不少春光,那
裹在半罩杯里的乳房简直丰满的呼之欲出,雪白的乳肉被挤的几乎要从里面溢了
出来。

  而她的下身穿的则是一条粉色的棉质内裤,两条修长浑圆的粉腿赤条条的,
连同内裤底端微微露出的白嫩臀肉一起,诱惑着我的视线。

  热血一下子涌起,我壮起胆子,装作还在睡梦中一样,用再自然不过的动作
翻了个身,轻轻的将手脚分别搭到了妈妈身上。腿还是搭着她光滑的大腿,胳膊
则顺势放到了她的胸脯上,手掌正好落在鼓鼓隆起的双乳间。

  好柔软,好有肉感哪……

  心里暗暗赞叹着,我情不自禁的稍微合拢手掌,感受着那饱满而充满弹性的
肉团。

  妈妈的身子一颤,随即变的有些僵硬了,足足过了好几秒后,才往她那头倾
侧了一下躯体,也用一种尽量自然的方式挣脱了我的腿和胳膊。

  我心里有数了,没过多久就又一次展开了行动,再度装作熟睡中翻身,整个
人又粘了过去……而妈妈也再次将我的肢体纠缠挣脱,只不过这次是直接伸手拨
开的,动作已透出了少许慌乱……

  然后是再靠近,再挣脱……如此反覆了几次,她已经被我逼到了大床的最角
落,躲无可躲了;而我们的动作也由一开始的遮遮掩掩,变成了直截了当的你追
我逃,而且还越来越激烈……

  「不!」

  妈妈终于忍不住了,又气又急的低喝了一声,用力的抓住了我的手。

  「小凡!你怎么能这样呢,我是你妈妈呀……」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猛扑上去搂紧了她的腰,「哇」的
抽泣了起来。

  「妈妈,我喜欢你……真的,妈妈……我好爱你……」

  一边语无伦次的哽咽着,一边死死抱住她不放,头脸埋到了她的脖颈处磨蹭
起来。

  「小凡……你别这样……先放开妈妈好吗?别这样……」

  妈妈似乎吓住了,颤抖着嗓子想要推开我,不过却极力压低音量,显然是绝
不希望惊动睡在我卧室里的爸爸。

  而这正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爱你……妈妈!我白天黑夜都在想你……我要抱着你一辈子……」

  嘴里激动的表白着,双手则死死搂着妈妈的腰肢,任凭她怎么推拒都不肯放
松,但是暂时也没有进一步侵犯的动作。

  这是那位作者教我的一招心理方面的小技巧!这样子,妈妈见我只是强搂着
她而已,没有其他过份的举动,就不会太过激烈的挣扎以免反而刺激到儿子,同
时心里也会存了想要用语言说服儿子的念头。而女人的反抗就靠刚开始的一股强
烈意愿,只要这股劲稍微一松,以后就算再鼓起来也会比原来弱的多了。

  「小凡……妈妈知道你……你的心思……可是,你……你不能这样……」

  黑暗中传来妈妈的喘息声,她的挣扎果真减弱了许多,焦急而恳切的对我讲
起了道理。而我却根本没有去听,只顾尽情享受着和她亲密接触的动人滋味。

  这时的我已经整个压住了她的上半身,那丰满多肉的胴体带来无与伦比的销
魂感觉,真是比我想像中还要美妙十倍。

  「为什么不能?妈妈你不是说……你也爱我的吗?难道你是骗我的?」

  我低声哭着,抢先打出了「亲情」这张牌。自从实行诱母计划以来,用了那
么多功夫去增进母子间的感情,就是为了让这张牌打出最大的效果来!

  「别说傻话……妈妈当然是爱你的,真的!可这种爱是不同的……我们是亲
生母子呀,绝对不能这么做……」

  果然,妈妈慌忙向我辨白了,显然是生怕我产生误会,没两下就完全放弃了
反抗,继续苦苦的劝说着我。

  「我不管,为什么不能?」我索性撒起赖来,再次反问道,「我是妈妈生出
来的,母子间的关系本来就是最最亲密的,这又有什么大不了呢?」

  妈妈一时无言以对,只能急着不断重复:「唉,这样是不行的……这样是不
行的。」

  我充耳不闻,自顾自的陶醉在和她肉体挨擦的快感中,胸膛正好挤压着她高
高耸起的双乳。在这漆黑的环境里,触觉彷彿分外敏感了起来,清晰的感受到那
对丰满的大奶子已经被我挤的变了形。两大砣柔软的、但却是弹力十足的肉团不
但鼓鼓的撑着我的胸口,还传递来了她越来越急促的心跳。

  这真是太刺激了!

  我情不自禁的扭动着身体,用胸膛轻轻磨蹭起了这对半裸的大奶子。向左,
向右,压扁,弹开,带动着饱满的乳球不断变形再变形。这样的轻微接触不是很
过份,既令我兴奋之极,又不至于引起妈妈的猛烈反抗……

  「别这样,小凡……」妈妈的呼吸更乱了,颤声道,「你要想想……要是被
你爸爸知道了怎么办?要是传开了怎么办?妈妈还要不要做人了?」

  情急之下她竟抬出了这个理由,企图用父亲的威严来吓唬我,被我压住的上
半身却已经发烫了起来,胸脯也剧烈起伏的跟波浪一样,给我带来更大的快意。

  「爸爸不会知道的……这是我跟妈妈之间的秘密!我发誓,永远也不会对任
何人说的……相信我,妈妈!没有人会知道的,我们一定会很快乐……」

  我早有准备,说完这几句话后热血更是直冲脑门,乾脆将勃起的阴茎掏了出
来,然后顶到了她的双腿间用力乱拱。

  「不,不行……」

  尽管还隔着她那薄薄的棉质内裤,妈妈还是大惊失色的挣动起来,蓦地里伸
出了一只手,竟把我的肉棒给抓住了。

  我脑中一晕,差点儿就这样狂喷而出,连忙乘机握住她的手,让她感受着那
根阳物的火热和坚硬。

  「妈妈你看,我这里真的好涨,好难受……已经很多天都是这样了,我真的
控制不了自己……你再不肯依我,我……我反正也是难受死,那还不如一刀割掉
它吧……」

  我声泪俱下的恳求着,也反过来吓唬她。

  「你千万别做傻事……」

  妈妈显然是吓坏了,声音颤抖的厉害,整个身躯也都哆嗦了起来。

  「那你就答应我吧!妈妈,求你了……」我可怜巴巴的哀求她。

  「不……不,小凡……你……你怎么能这样要挟妈妈呢……怎么可以?」

  虽然换来的还是拒绝声,可是已经比刚才微弱的多了,而且充满了痛苦和矛
盾。

  我心中一凛,知道该见好就收了。

  「要不然,妈妈你帮我揉一揉吧……让我发洩出来就好……」

  勃起的阴茎还被她握在掌心里,感觉温温的、软软的,很是舒服。再想到现
在是亲生母亲握着自己赤裸的生殖器,那种背德禁忌的快感真是要多刺激就有多
刺激。

  「好,好……让妈妈来帮你……」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她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忙不迭的抚摸起了掌中的肉棒,
但又突然停顿住了。

  「先说好了,小凡……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嗯,下不为例……」

  妈妈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默默的、专心致志的帮我打起了手枪。

  「太好了……妈妈,你真好……啊啊……好舒服……啊……」

  我激动的哭了,真的流出了眼泪,一半是假戏真做,一半则是因为生理上愉
悦到了极点。以前都只能用自慰的方式来对妈妈想入非非,今天晚上总算实现了
部分的梦想,由她本人的小手来替我手淫了,这绝对是历史性的重大突破!

  妈妈……你一定想不到吧,我今晚的目标本来就是要你替我手淫,而不是占
有你的身体……

  只不过,我要是一开始就提出这个要求,你一定会严词拒绝我的……而我现
在先来个「漫天要价」,到最后才装作无可奈何的退了一步,你果然就中计上钩
了……

  走着瞧吧,妈妈……用不了多久,这根大鸡巴就会从你的手掌心里,转移到
你骚水横流的肉穴里去了……哈哈哈……

  想到得意处,我兴奋的低吼连连,闭上眼睛痛痛快快的享受着妈妈的小手服
务,上身则更露骨的挤压着她丰满的双乳,直到迎来快感汇聚成的最高潮……

     ***    ***    ***    ***

  我不应该答应儿子的无理要求,犯下替他手淫的愚蠢错误的……真的,我不
应该答应他!

  之所以那天晚上会糊里糊涂的答应了,一来是因为我实在害怕失去儿子,害
怕坚持拒绝会导致母子亲情遭受毁灭性的打击;而他那满含泪眼、满带哭腔的可
怜样也最终令我心软了,不忍他继续痛苦的「想拿刀割掉」。

  二来是因为当时他极力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然而到今天,摆在眼前的事实却无情的证明了,任何事只要开了头,「下不
为例」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

  自「第一次」的那晚过后,儿子就迷恋上了这种不伦的禁忌游戏,每天都使
出浑身解数,软硬兼施,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我替他手淫,帮他发洩出最炽热的
生理慾望。

  我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中,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苦口婆心的教育过他很多次了,什么道理也都说尽,可是儿子显然不当一回
事,每次都嬉皮笑脸的跟我打马虎眼,或者是表面上乖乖的不跟我辩驳,但下次
却还是一切照旧。

  我这才发现,老公以前说的都是对的,的确很有先见之明,对儿子的太过溺
爱使他恃宠而骄,根本就不怕我这个母亲;而我也实在对他「凶」不起来,教育
的方式甚至连批评都算不上,顶多只是温情的责备、嗔骂几句而已……造成的结
果就是,儿子非但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得寸进尺起来,越发放肆的向我展开了
进攻。

  刚开始他索取的只不过是单纯的手淫,后来他说还需要视觉上的满足,恳求
我光着上身让他欣赏赤裸的乳房……再后来他的手就摸上去了……再后来,母子
俩发生了肢体其他部位的接触,甚至就像是真正的夫妻般互相亲热……

  我的心态也在逐步逐步的改变着,最早只是被动的、不情愿的去完成一件任
务……但是渐渐的我的排斥心理减弱了,悄然消失了……而后竟然也开始怦然心
动起来,感受到在为儿子服务的同时,我自己也产生了异常的快感,而且还越来
越强烈……

  特别是,每次当他射精的一瞬间,滚烫微腥的精液强劲的打在我的手上、身
上,闻到那股带着浓烈男性象征的气息,我的心跳都会猛然间加快,脸颊红的发
烧,只觉得脚都软了,两腿间也会控制不住的一片潮湿……

  天哪,这太令人无地自容了!

  我感到恐惧,真正的恐惧……我知道自己潜藏多年的情慾已经被他唤醒了,
而且正在飞快的复甦……

  有很多次,我心里充满了懊悔和自责,想要用最严厉的态度狠狠痛骂儿子,
永远斩断这种不正常的关系……可是一看到他那哀恳的表情,那满含着爱慕的眼
神,那对我撒娇的可爱模样,我就怎么也狠不下心来了……

  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呀!

  正处在青春期的少年,已经有了男性的本能渴望,而身为母亲的我是他最亲
近的女性,会对我产生欲求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

  忘了是哪个著名心理学家说的,男孩子不都或多或少存在「恋母情结」么?

  对,一定是这样……他应该只是因为没接触过其他女人,现在暂时在我身上
「疯」一下而已,等他长大后有了恋人就会没事了……

  更何况,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局面不能全怪他……我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因
为我自己也……也想的……

  我承认,儿子对我做出这么多不规矩的行为,我除了愧疚和深感罪恶外,更
多的是一种由身到心的愉悦……每当他贪婪的埋头在我胸前,恣意把玩着我丰满
的乳房,舔吸着坚硬挺立的乳头时,我都会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他婴儿时期的种种
情景,当时他不也是这样子吸吮着我的乳汁么?不也让我感到初为人母的极度欣
喜、愉悦么?

  在他四岁以前,我们母子俩还总是一起洗澡呢,每天都赤裸裸的共坐在一个
浴盆里……他早就看过我的裸体了,这个身子又有哪个部分是他没看过、没摸过
的呢?

  这些念头越来越经常的在脑子里浮现,我的防线就是这样一点点的松懈了、
动摇了,最后无可避免的走向崩溃……

  好吧,反正只是暂时的现象……你就去「疯」吧,儿子!让你尽情的「疯」
吧,妈妈心甘情愿的陪你一起「疯」,只要你别强迫妈妈逾越「最后的界线」。

  除了这条「最后的界线」外,我们几乎做了所有母亲和儿子绝对不该做、只
有夫妻才能做的事……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远超出了正常母子的感情范围……

  我们像最亲密的夫妻那样拥抱,接吻……母子俩都脱的赤裸裸的躺在床上
(我还仅剩着内裤),儿子爱不释手的玩弄我胸前那对丰满的大奶子,我则帮助
他自慰射精……

  不仅是用手掌帮他自慰,更多的时候,他喜欢整个人压在我身上,让我用两
条大腿夹住他勃起的阴茎,他就靠我的双腿摩擦来获得强烈的快感,把精液射在
我内裤上……或者乾脆趴在我背上,从后面抱着我,用我两团丰满雪白的臀肉来
夹住那根肉棒……

  以前只是我单方面帮他满足生理需求,而现在不仅是我在满足他,他同时也
在满足我……与其说是我给予了他快感,倒不如说是我们在互相慰藉着,互相带
给对方生理上的极度愉悦……

  甚至可以说,除了彼此的生殖器还没有结合,我们发生了所有的成人常见的
性行为,只差这最后的界线而已!

  而且这最后的界线也正在变的日渐脆弱,随时都会彻底的沦陷……

  不,儿子……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是天理不容的「乱伦」呀!会
下地狱的……

  记不清多少次,我残存的理智驱使着我,含泪对他说出了这样的话。

  别担心,妈妈……我们这样不算是「乱伦」,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性
交!

  儿子每一次都是这样安慰着我,找出一大堆振振有辞的理由,令我最终点头
称是……

  但是潜意识里还是明白的,这只不过是自己欺骗自己!

  我有种预感,这「最后的界线」最终将不可避免的失守……也许就在不远的
将来,很快、很快……

     ***    ***    ***    ***

  太好了,距离大功告成只有一步之遥了!

  我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一点也不敢麻痺大意,按照那位作者给予的指示,开
始执行起了诱母计划的第七步。

  「……虽然你妈妈的防线已经摇摇欲坠了,但这个时候你要是逼得太紧,反
而容易激起她的反弹心理,那样就不妙了……」

  「堡垒总是从内部攻陷的!所以最佳的办法,莫如设下圈套让她自己拆掉防
线……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比你本人还迫不及待的拆掉……」

  「这个方法就是,故意装作对别的女孩动心了,让她产生醋意!」

  「她一吃醋,感觉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有被夺走的危险,原来苦苦构筑来抗拒
你的「防线」,就会自然而然的转变成想要重新把你吸引回来的强烈意愿。这是
女人天生的嫉妒心理决定的……尤其是你们的关系已经是半母子半情人了,她会
更加渴望在别的女人面前取得胜利,以便在自己儿子心中永远占据着「最重要」
的位置……」

  「只要有了这种想争夺儿子的心理,她就会不知不觉的想方设法来取悦你,
最后肯定会身不由己的失去控制,感觉到只有用肉体武器这个撒手镧才能永远拴
住儿子的心……尽管她理智上可能连想也不敢这么想,但潜意识里却绝对会有这
种念头,而且越来越难以遏制!」

  「当然,这一步是比较冒险的,也许会弄巧成拙,反而令你妈妈因沮丧而放
弃,但这个风险还是非冒不可!因为这就是孙子兵法说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一旦获得成功,带来的效果肯定会令你惊喜……」

  「到了那时候,再想法子用某个导火线将一切都激化引爆出来,你妈妈就会
心甘情愿的献出她美丽的肉体了!哈哈……哈……」

  这些话每天都在我的脑子里盘旋,令我又是兴奋又是期待,信心和干劲都成
倍的增长了,踌躇满志的将这一步计划执行了下去……

     ***    ***    ***    ***

  怎么办呢?我的心情真是矛盾到了极点!

  一方面,我祈祷儿子能快点长大成熟,把注意力转到其他同龄女孩身上,结
束我们之间的「不伦之恋」。

  可是另一方面呢,当儿子真的用半开玩笑的口吻告诉我,学校里的某某女生
很漂亮,很吸引他时,我心里又会极度不舒服,莫名的感到生气、难受。

  特别是这个月以来,儿子常常不自觉的提起同班的一位女同学,兴致勃勃的
说这位被男生们公认的「班花」好像对他有了好感,最近经常主动找他聊天,今
天又谈了哪些哪些话题云云,边说还边眉开眼笑。

  我听了心里总是酸溜溜的,忍不住告诫他要用功读书,小小年纪不要早恋。

  虽然嘴里说的是大道理,可是语气里浓浓的醋意连我自己都听的出来。

  然后儿子就会笑嘻嘻的吐舌头说放心好啦,他只是感到有点得意而已,没有
其他的想法,不会也不敢去早恋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隐隐感觉到,他没有完全说出实话。

  莫非是儿子嫌我老了?毕竟我已经年近四十,青春已逝,再怎么美丽也是个
半老徐娘了……

  还是说,因为我怎么也不肯放弃最后的防线,他知道无望了,才会注意到别
的女孩?

  这些想法真是令我很不好受,胸口堵的发慌,充满了一种跟老公热恋时都没
产生过的、患得患失的焦虑心情……

  于是,我更加注重美容和锻炼了,平常在家也更精心的打扮自己,在床上裸
身相对时更是极尽温柔讨好,除了禁止儿子真正插入进来外,我们跟真正的夫妻
行房已经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但,这似乎还是挡不住儿子对我渐渐疏远,渐渐淡漠!

  心好痛……

  就在这矛盾的痛苦中,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迎来了儿子的十七岁生日。

  由于老公又被派到外地出差两周,家里只剩下了我们母子俩。过去几年都是
全家人到酒楼定餐,儿子再叫上他要好的同学朋友,一起给他过个热热闹闹的生
日。可是这次他却坚持反对去酒楼,说是没必要浪费钱,在家里开餐就可以了。

  我虽然有点奇怪,但还是很欣慰的答应了下来,心想儿子真是长大懂事了,
开始知道为家里精打细算了,总算是没有白白疼爱他。

  不过真正到了生日那天,我却又叫苦不迭,后悔听从了他的馊主意。

  因为儿子居然请了十多个朋友来庆祝,有男有女,数量足足是过去的三倍!

  理所当然的,这么多人的开餐成了不小的问题,我不得不又去了一趟超市采
购,从下午一直忙到晚上,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做出了一整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填饱了这帮小傢伙的肚皮。

  饭后,我又承担起了女主人兼女佣人的任务,除了殷勤招呼外,还要洗碗,
切水果,泡茶……一样接着一样,忙的不可开交,几乎连喘口气歇会儿的功夫都
没有。

  早知如此还不如去酒楼呢,虽然价钱比较贵一点,但却不至于搞到这么累!

  我只能在心里抱怨,不过看到儿子在朋友簇拥下尽情开心的笑脸,又觉得只
要能让儿子高高兴兴的度过一个生日,不管多累都是值得的……

  然而身体上的累可以忽略掉,女人与生俱来的嫉妒心却是不可能消失的。在
他请来的四五个女孩中,我很快就发现了其中有一个特别漂亮,眉目如画的跟电
影明星似的,想必就是那位经常提到的「班花」了。

  很明显,儿子对班花很有好感,对她说话的方式、表情、动作都透着亲热,
令我看的心酸不已,怅然若失。

  尤其是在吹生日蜡烛的时候,在这些小傢伙的起哄下,竟是是儿子和班花两
个人一起吹的蜡烛,亲密的跟小情侣一样,就差没有当众接吻了……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在耳边迴响,点点浪漫的烛光在眼前
闪烁,但我却觉得自己和现场的气氛格格不入!就彷彿存在难以逾越的代沟般,
我只能尴尬的陪着笑脸,几乎什么话也插不上。而包括儿子在内,也根本就没有
人多看我一眼,彷彿我已经是个多余的人。

  到最后我只能悄悄站起身来,神色黯然的退出了大厅,一个人回到了自己卧
室里癡癡的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喧闹总算归于平静了。满面春风的儿子大步走进了卧
室,双手都背在身后,好像是藏着什么。

  「朋友都走了?」我问。

  「嗯!」

  儿子点点头。他今天真是英俊,举手投足间都有种帅气潇洒的魅力,大概是
因为和他喜爱的女孩进展神速吧,就连眼睛里都带着浓浓的情意,看上去更是吸
引人。

  「怎么不留他们多玩一会儿?」我淡淡道。

  「人太多了,没意思!」儿子耸耸肩,「说真的,其实我只想和一个人一起
过生日,一个最重要的人……不受别人干扰,就我们两个就够了……」

  「唉,你完全可以把她单独留下来呀!只要你喜欢……」我故作大方的强笑
道,「要是你觉得妈妈在不方便的话,我完全可以出去迴避的……」

  「你说什么呀?妈妈……」儿子似乎非常好笑,「你迴避了,我怎么办?」

  「你留着陪你『最重要』的班花呀……」我醋意十足的说。

  「哈哈哈……哈哈……」

  儿子放声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好一阵才止住,表情渐渐变的严肃。

  「那个最重要的人就是你呀!妈妈!」

  他望着我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诚恳无比的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生日也是母难日,我在开心的同时也没有忘记,十七年前的这一天,妈妈
可是痛的要死要活,好不容易才把我给生下来的……只有最没良心的不孝子,才
会过生日只顾自己高兴,忘掉了妈妈当年受的痛苦……」

  儿子慷慨激昂的说到这里,双臂忽然伸到了前面来,变戏法般将一瓶红葡萄
酒,两只玻璃杯放到了茶几上。

  「妈妈,我先敬你!这第一杯,先谢谢你给予我宝贵的生命……」

  他将两只杯子都斟满了酒,跟着拿起了其中一只向我举了举。虽然这种小大
人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但神态却是那样的认真,那样的虔诚!

  我鼻中一酸,竟是感动的泪眼模糊,只觉得今晚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所有
的委屈不满也全都烟消云散。

  「乖孩子,妈妈也谢谢你……」

  我的声音哽住了,忙掩饰的端起酒杯,和儿子轻碰了一下,然后一口气喝了
小半杯。

  「不行,不行……要全部喝光!」儿子已经一饮而尽了,不依的嚷道,「你
喝掉这杯我才说第二句祝酒词!」

  「好,好……」

  我的酒量很浅,但是激动的心情却令我无暇思考太多了,再说也不想扫儿子
的兴,于是也就将剩下的半杯酒喝掉了。

  儿子立刻把两只酒杯斟满,又举杯祝我永远美丽,永远年轻……接下来的第
三,第四,第五杯,他滔滔不绝的又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全都没有听见了……因
为我的心像吃了蜜糖一样甜,喝下去的酒都已化成了脸颊上两团热热的红晕,激
动的热泪早已如泉水般涌了出来,不受控制的滚滚滑落眼眶……

  「别哭了,妈妈……最后我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儿子靠过来抱住了我
的腰,声音也有些发颤的说,「是我准备了很久的礼物!希望妈妈不要嫌弃……」

  「不会的!乖儿子……不管你给什么礼物,妈妈都不会嫌弃的!妈妈都很喜
欢……」

  听到我这么说,儿子露出喜悦无限的表情,猛然间将嘴唇凑了过来,重重的
封住了我的双唇。

  「嗯……嗯嗯……」

  鼻子里挤出几声呻吟,我根本来不及躲闪,或者说也没有意愿去躲闪,马上
就在儿子有力的臂膀和狂热的亲吻下陶醉了,深深的陶醉在这母子灵慾交融的销
魂世界中……

  「这就是我要给你的礼物,妈妈……我爱你!自始至终,我心里都只有你一
个,十七年前妈妈为了生下我,在这母难日里受尽了痛苦;十七年后的今天,我
希望用自己的第一次青春印记,给妈妈以最大的快乐,而且是肉体和心灵的双重
快乐。」

  头脑中轰然鸣响,我心头一片迷糊,只觉的说不出的狂喜,说不出的感动,
残存的理智尽管还在垂死挣扎着,但是已经越来越微弱,再也不能起到阻止的作
用。

  再加上体内那股由美酒转化成的热流已经彻底失控了,全身的血液彷彿都沸
腾了起来,慾望的狂潮暴风骤雨般席卷了每一个细胞!

  老天啊……原谅我……就算是将来下地狱我也认了……只要能跟儿子痛
痛快快的放纵一回……

  由灵魂深处迸发出来的喊声中,最后一道防线终于宣告崩塌!

     ***    ***    ***    ***

  「我爱你!妈妈……爱你……」

  用颤抖的语音反覆表白着,我语无伦次,事先想好的动听话语顶多只说出了
两三层,其余的都在砰砰直响的心跳声中忘的一乾二净。

  或许,已经用不着再说什么了,就算是再精彩十倍的甜言蜜语,也不足以表
达此刻我心中彭湃如狂潮的爱意、激动、兴奋和喜悦。

  我忘情的热吻着妈妈,而她也忘情的回吻着我……

  衣服一件件的褪下,甩开,飞到墙角……

  等我稍稍回复神智时,母子俩已经双双倒在了床上,全身几近赤裸。

  「啪嗒」一声,乳罩被我扯开,一对饱满而雪白的乳房颤巍巍的弹了出来,
两点淡褐色的樱桃已经坚硬的凸起,充满了极其成熟的诱惑和风情。

  于是,手掌就这样不假思索的揉了上去,脸颊就这样陶醉的凑了上去,唇舌
就这样热烈的舔吸了上去……把我的爱,我的眷恋,我的情慾,我的冲动都毫无
保留的挥洒了上去,留下一个又一个清晰的痕迹……

  这对赤裸的乳房啊,是如此的丰满,如此的柔软,带着股母性特有的芬芳气
息;圆圆突起的敏感乳蒂,正不堪挑逗的蠕动着,在手指和口舌的刺激下翘起的
更硬、更高……

  「小凡……嗯嗯……乖儿子……哦……小凡……」

  喘息声从妈妈嘴里发出,她的整张脸都红的像火烧,不停的喃喃喊着我的名
字,完全是一副沉浸在巨大幸福和极度快慰中的表情。

  过去我们亲热的时候,她也曾喘息过,动情过,脸红过,两腿湿润过……可
那都是被动的,从未像此刻这样,让我感觉到她整个身心都已主动的放开,主动
的投入,再没有丝毫敷衍……

  手掌慢慢的滑了下去,沿路爱抚着她的肌肤,滑到股间,手指夹起了贴体的
粉色内裤,一点点的褪了下来……

  仅剩的遮掩物很快就被解除了!全身赤裸的妈妈一丝不挂的暴露在了我的眼
前,母子俩彻底的坦诚相对,无论是心灵还是身体!

  「啊……别……别那样看……」

  彷彿是个初进洞房的小娇妻般,妈妈的俏脸越发羞红了,害臊的想要把双腿
合拢,但却被我强行的、但又是轻轻的抓住,分开在两边。

  终于看到妈妈最神圣的私处了,看到我出生的地方了……

  心里感叹着,双眼瞪的大大的,一眨不眨,贪婪的注视着那乌黑茂盛的芳草
丛,肥美柔嫩的花瓣,还有那道裂开肉缝中的即将满满溢出的溪流……所有这一
切都是这样的诱惑无穷,令人产生探索到最深处去尽情发掘的渴望……

  完全不需要人来教,我自然而然的伸出微震的手,用各种技巧刺激起了这成
熟的美肉。母子间的淫戏早已发生过多次,只差没有正式做爱而已,对怎样才能
挑逗起自己亲生母亲的情慾,我早就已经胸有成竹。

  强忍着激动的呼吸,指尖沿着肉缝来回的划动,从花唇爬向前端,然后捉狭
似的在那粒已经充血的黄豆上迴旋,然后又绕回花唇……直到那神秘的花园被完
全灌溉……

  时机已经到了!

  熊熊心火早已旺盛到不可抑制,勃起的阴茎急不可耐的顶到了氾滥多汁的肉
缝上,笨拙的尝试了好几次后,才用龟头迫开了两瓣花唇……

  「啊……不……不要……」

  下意识的抗拒又出现了,然而比起以前任何一次来,都要微弱的多,犹豫的
多。

  肉棒一往无前的继续向里捅进,捅进……

  母亲的子宫呀,我回来了!阔别了整整十七年,现在我要重新回到我最早的
摇篮,我的故乡……

  「啊啊……」

  粗大的肉棒尽根进入了体内,妈妈的脸上竟是露出快乐和痛苦混杂的表情,
所有的抗拒全都消融于无形,取而代之的是失魂落魄的呻吟声。

  这就对了!

  为我吟唱吧,妈妈……为我颤抖吧,妈妈……为我性慾勃发吧,妈妈……今
夜我们将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    ***    ***    ***

  感觉到那根粗长的硬物把自己完全填满了,我几乎停止了呼吸,两行热泪又
忍不住夺眶而出。

  是快乐到极点的热泪,也是羞愧的热泪……

  终于失去了最重要一样东西……但也终于得到了更重要的东西……也许我最
终会下地狱,但是我也无怨无悔……

  无师自通的,火热的男根开始一下下抽动了,虽然动作生疏而慌乱,可是光
想想插进来的竟然是我亲生儿子的生殖器,这种背德的罪恶感就已经给我带来的
莫大的刺激!

  「妈妈……啊……妈妈……」

  他小脸涨的通红,嘴里无意识的喊着,笨拙的扭着小屁股卖力抽送,显然是
想给我以更大的快乐。

  柔情和母爱一起涌上心头,我忽然感到了无比的激情,彷彿全身都有电流般
的强烈快感通过,差一点就迎来了一个小小的高潮。

  天哪,我跟自己亲生儿子做爱了!这不是在做梦吧……

  苦苦困扰了多日的心理防线一旦撤去,我的生理愉悦感竟是成倍的加强了,
原始的冲动就像是洪水决堤般爆发了出来,驱使我变成了一个床第间彻头彻尾的
荡妇。

  「啊啊……乖儿子……用力……啊……儿子……快一点……」

  我淫乱的喊着,丰满的双乳在胸前激烈摇晃,双腿缠上了儿子的腰,主动的
挺耸起赤裸的臀部,以人妻的成熟经验引导着、配合着他的姿势和动作。

  就算是跟老公行房时,矜持的我都基本上没有主动过,可是在儿子面前我却
完全放开了自我,任凭那狂热的原始本能主导着一切……

  「妈妈!妈妈……」

  儿子也兴奋之极的低吼连连,逐渐掌握了若干诀窍,男根一次又一次的勇猛
冲击,很快就由生疏到熟练,令我发出了更加放荡的狂呼乱喊声。

  肉与肉的剧烈的摩擦着,淫靡的「滋滋」声音不绝于耳,随着下体的撞击声
在寂静的卧室里迴荡,听起来更增添了淫荡的意味。

  真是想不到呀……儿子的第一次……居然比他爸爸的第一次表现的还出色!

  脑子里模糊的冒出这个念头,但也无暇仔细去想了。那跟又粗又长的肉棒每
一次插入都齐根尽没,只余下阴囊拍啪啪的打在我的光屁股上,而龟头更是深深
的戳中阴道最尽头的酥软之处,令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强烈快意。

  这种感觉就像是坐飞机一样,不停的向上飞,飞,飞……飞入欲仙欲死的云
端……飞到了高的不能再高……飞到了超出地心引力的范围……

  然后,是猛然间的重重坠下!

  「啊啊啊啊」

  高亢的狂叫声在耳边响起,儿子毕竟是第一次,终于憋不住了,肉棒跳动着
在我阴道里喷射了起来,把一股股滚烫的精液浇注进了子宫。

  那一瞬间,我也爆发出了刺耳的尖叫,狂乱的喊着他的小名,双臂双腿紧紧
的夹缠着他,承受着这人世间最快乐、也是最罪恶的恩泽……

  是的,这是极度的快乐……母子俩一起发出这淫荡的浪叫声,是原始的欢乐
的叫声,是每一个正常人都会渴望的、从灵魂深处迸发出来的叫声,宣洩着人类

  最根本的天性所带来的无穷快乐……

     ***    ***    ***    ***

  自那天之后,我和妈妈的关系就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原来是一半情人一半母
子,现在则是情人的感情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成为维系两个人纽带的最重要一
环。

  我们都彻底沉迷了进去,沉迷在肉体的放纵和满足中,几乎每天都瞒着爸爸
偷情,互相慰藉着对方饥渴的身心。

  我们也曾彷徨过,矛盾过,罪恶痛苦过,想要放弃过……但是最终,我们都
坚持了下来,互相鼓励着,享受着这母子不伦之恋的愉悦和刺激。

  用那位作者的话来说,我和妈妈「不仅肉体上结合了,还从心理上紧密结合
在了一起,形成了对抗社会道德和自身罪恶感的顽强联盟」。

  而这,正是这种世所不容的关系能长期维持下去的原因!

  实行了一年多的诱母计划,也就是这样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完】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29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1:57     标题: 美丽女邻居(全) 编译:秦守

              美丽女邻居(全)


2004-06-09原作:Storysman
编译:秦守
2004/03/25发表于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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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很长时间没亲自出来贴文了。征文过后,最近在忙着写一部新的长篇,
估计到五月底可以全部完工,到时候就会贴出来连载了。

  在写文之余,为了提高英文水平,也试着翻译了几篇小短篇调剂一下。这篇
是去年年底完成的,头一次翻译完全没有经验,见笑了。因为看到近来都没有什
么翻译文,所以就从硬盘里抓出来,希望能抛砖引玉,多看到一些高水准的好文
章。

  其他的没什么可说了,看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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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

  「今天天气可真不错呀!」

  理奇懒洋洋的晒着日头,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习惯性的摸了摸口袋,那里
面装着他最珍视的物品──高效迷幻剂。

  他希望在这次难得的假期里能够找到一个美女来好好打一炮,由于有迷幻剂
在手,要实现这个目标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理奇晒了一阵太阳后,站起身走到这栋海滨小屋的庭院里,漫不经心的向外
张望。

  突然,他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居然这么好!就在左边相邻的庭院
里,站着一个非常吸引人的美丽女郎。那浑圆饱满的臀部,修长性感的美腿,一
头波浪般流动的金发和俏丽动人的脸孔,看上去都是那样的引人注目。

  这女郎没有注意到理奇,她正在照顾着两个小孩,看模样应该是她的孩子,
一个是男孩,另一个是女孩,身上都穿着泳衣泳裤。女郎弯下腰,先给男孩系好
了泳裤的带子,然后又替小女孩调整着泳衣。一件贴身的粉红色衬衫套在这年轻
妈妈的身上,紧紧包裹着那成熟诱人的胴体。

  理奇紧盯着那将衬衫撑的高高鼓起的丰满胸部,一下子就觉得口干舌燥。当
女郎用力拉动着孩子泳装上的拉链时,由于动作比较大,衬衫下的双乳很明显的
在颤动。理奇更是看的两眼发直,等到女郎已经直起腰转过身来了,他的眼珠子
还贪婪的锁定在她胸部上舍不得移开。

  忽然,理奇似乎感觉到有点异样,不由自主的抬头一看,正好迎上了女郎冷
冷的视线,她正在对他怒目而视。

  理奇笑了笑,他知道自己已被对方抓住,但却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无礼的
目光还是死盯着那挺拔的酥胸。从正面的角度看,可以隐约的瞥见那粉红色的衬
衫上有两点微微的突起。

  她一定没戴胸罩!理奇这样想着,嘴里微笑着打招呼:「你好,我叫理奇。
我刚搬到这里来不久,今后咱们就是邻居了。」

  女郎曲起双臂环抱在胸前,遮挡住他不规矩的视线,转过脸冷淡的说:「你
好。我很抱歉的告诉你,虽然咱们是邻居,但别指望以后会经常见到我。」

  这话里的含意是很明显的,理奇却装作不明白:「哦,这么说你平常都很忙
喽?是不是有很多有趣的活动呢?」

  女郎美丽的脸上浮现出讽刺的笑容,不客气的说:「是啊,我是有很多有趣
的活动,可惜全都跟你无关。」

  妙极了,这个女人真是有性格!理奇不禁在心里喝彩,就是她了!这次假期
一定要想办法把她弄到手。理奇想到这一阵兴奋,下半身马上蠢蠢欲动了起来。

  这时女郎已经戴上了一副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半张俏丽的脸孔,看起来有种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可是在理奇的眼里,她却依然是个火辣辣的,能让任何
男人热血沸腾的美女。

  两个孩子一蹦一跳的跑到不远处的海边去玩了,在沙滩上快乐的追逐嬉闹。

  这一带比较僻静,远远的还能看到好几栋海滨小屋,不过离这里都有好一段
的距离。

  女郎望着孩子一会儿,又转来身面对着理奇,后者还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女郎扬了扬眉,双手叉腰板着脸说:「除了整天瞪着邻居发呆外,你就没有
其他事可做了吗?」

  「噢,我喜欢呆在这里呼吸新鲜空气。」理奇耸耸肩。

  女郎哼了一声,不再理睬他,在一张长长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拎起手边一个
精致的瓶子喝了口水。

  「我可以请你去喝杯啤酒吗?」理奇扮出一副热情好客的样子,脸上堆满诚
恳的笑容,心里却在想:「一杯加了迷幻剂的啤酒,嘿嘿!」

  「不,我不喝酒的,喝白开水就行了。」女郎举起瓶子,娇艳鲜红的双唇啜
吸着瓶口,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深深的吞进了嘴里一截。理奇看的心跳
加快,裤裆里的阳具一下子翘的老高,如果不是两个院子之间有栅栏隔着,这副
丑态肯定会落到女郎的眼里。

  「这真是遗憾了,甜心……」理奇咽了口唾沫。

  「凯茜!我的名字叫凯茜,不是什么甜心。」女郎毫不留情面的打断了他,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现在我要和孩子们一起玩去了,再见!」

  「等等,今晚我可以请你吃顿晚餐吗?」理奇不死心的大声叫住了凯茜。他
想做最后一次尝试,看看能否用正当约会的方式泡到这个美丽女郎。假如失败的
话,那么就只好用迷幻剂来达到目的了。

  凯茜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说:「很抱歉,晚上我要和老公在一起。」

  噢!她的老公可是个障碍!理奇在心里盘算着,看来要想出更周密的计划才
行……唔,该如何下手呢?

  理奇一边沉思着,一边继续凝注凯茜成熟诱人的胴体。那绷紧的衬衫根本掩
盖不住曲线起伏的胸部,两条雪白修长的美腿几乎完全暴露在短裤外面,一双纤
秀的赤足令人怦然心动。还有她的屁股……那紧紧包裹着饱满臀肉,从短裤中隐
约透出的黑色布料是什么呢?究竟是比基尼,还是贴肉的内裤?

  彷佛受到感应似的,凯茜突然转过身来,再一次捕捉到了理奇的视线。

  「喂,直说吧!你是不是想跟我做爱?」她满脸讥诮,直言不讳的说。

  理奇想不到她会这样直接的发问,一时间吃惊的措手不及:「我……」

  「我可不是傻瓜!」凯茜的样子就像是个母亲在训斥顽皮的儿子,「你是怎
样死盯着我流口水的,以为我没看到吗?你是不是觉得因为我是你的邻居,所以
迟早都会被你搞到手,在床上哭泣着恳求你上我?」

  她停顿了一下,用一种挑衅的眼光望着理奇,「别否认,我知道你确实想上
我!你敢说不是吗?」

  「你说的很对,甜心!」理奇把心一横,凝视着她说:「我确实想上你……
只要有机会,今晚我就想把你压到床上去狠狠的肏你!」

  这下子轮到凯茜吃惊了,但她还是迅速的冷静了下来:「无论你想干什么,
我都完全不感兴趣。而且别忘了,我和老公住在一起……」她忽然加重了语气嘲
弄的说:「所以……今晚他才会把我压到床上去狠狠的肏我!我会被他肏的欲仙
欲死,高潮不断的,而你却只能在脑子里自己幻想了……」

  凯茜说完咯咯咯的大笑起来,像是完成了一个得意的恶作剧似的,笑的眼泪
都快流了出来,高耸的双乳在胸前欢快的弹跳,她也故意不去掩饰,反而摆出挑
逗的姿势看着理奇。

  「好,好,说的好……」理奇只能苦笑,想不出该如何对答。

  这时候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两个人都听到这是从凯茜的海滨小屋里传
来的。凯茜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冲着理奇做了最后一个恶意的表情,然后跑进屋
里去接电话了。

  理奇目送着她那圆滚滚的丰腴屁股从视线里消失,很失望的注意到凯茜虽然
走的很匆忙,但却没有忘了把瓶子一起带走。该死!如果她没带走瓶子就好了,
那就可以在里面下迷幻剂了。

  凯茜进屋之后,时间好像就变得漫长了起来。理奇望着她的两个孩子从海滩
边蹦跳着回来,在屋子附近跑进跑出,心里盘算着诱捕这美丽猎物的计划……终
于,在他全盘考虑清楚之后,凯茜恰好也重新走出了屋子。

  「嗨,刚才真是冒犯了,我想真诚的向你说声对不起。」理奇一见到她就主
动道歉,态度十分恳切。

  凯茜警惕的瞪着理奇,脸上带着不信任的神色,像在怀疑他要耍什么花样。

  「喂喂,你不要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啊…」理奇尽力使自己显得更加诚挚,
补充说,「我只是想表示一下友好,确实没有其他的意思……」

  凯茜有些踌躇,她不能肯定理奇说的是否是真心话,不过她知道是自己先激
化了这场风波,既然对方已经先道歉了,她也不妨做的大方一些:「哦,不,这
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先挑起事端的。」

  「也许我刚才太粗鲁也太冒失了,其实我的原意只是想说,如果能和一位像
你这样的美丽女士共进晚餐,我将会感到非常荣幸。」

  当然,能和这位美丽女士做爱才是理奇的真正目的,但这句话是只能埋藏在
心里的。他露出友好的笑容,伸出手说:「能把我当成朋友吗?」

  凯茜注视着他,努力想从他的脸上读出内心的秘密。过了几秒钟,她终于点
了点头:「嗯,朋友。」

  她走到栅栏边,和理奇握了握手。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但只能说希望他是真
诚的吧。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事情的发展似乎是令人鼓舞的。凯茜一直都在庭院里没
有离开,她的高耸胸部,她的修长双腿,她的浑圆屁股,都停留在视线可以看到
的范围内。可理奇却逐渐的焦躁不安起来,一只手在口袋里紧紧的攥着迷幻剂,
彷佛每一秒钟的流逝都使阳具更加勃起。

  这个美丽的猎物明明就在眼前……她那纤柔白皙的玉臂……那一头飘逸的金
发……那两粒小巧玲珑的,在衬衫下隐隐突起的奶头……这一切都是多么的诱人
啊……可是该怎样才能让她服下迷幻剂呢?理奇几乎是绝望的看着那放在凯茜身
边的瓶子,只要他能接触到这个瓶子,哪怕是短短一瞬间就行了……

  自从握手和好之后,两个人之间还没有交谈过,似乎没什么话好说。理奇坐
在自己的椅子上偷瞄着凯茜,忽然注意到在那瓶子边还放着支防晒油。他灵机一
动,总算找到了可以谈天的话题。

  「凯茜,你为什么不搽点防晒油呢?那会使你的皮肤更健康!」

  凯茜戒备的看了理奇一眼。这个男人已经规矩了一段时间,不是又在打什么
坏主意吧?她猜测理奇是想看到自己穿着比基尼,展现出惹火身材的样子。事实
上凯茜的确有意搽点防晒油,如果不是担心暴露出自己美妙的胴体会令对方心生
邪念,她早就已经这么做了。

  「搽防晒油吗?等一下再说吧!」她模棱两可的回答。

  「嗯……能谈谈你的丈夫吗?他现在在哪儿?」理奇换了个话题。

  凯茜并不介意谈到这个。她想,当对方明白自己是多么倾慕所爱的人后,应
该就不会再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他还在工作,要晚一点才会到这里来。」凯茜想到爱人,脸上不禁露出甜
蜜的笑容,「其实戴夫只是我的未婚夫,我们还没有正式结婚呢,他平时也不住
在这里。不过今晚……今晚可以算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吧……」

  那两个孩子并不是凯茜和戴夫生的,她已离婚七年了,一直都是单身母亲,
直到两个多月前第一次遇见戴夫,一颗芳心立刻就被他吸引住了。两个人用闪电
般的速度相识,相爱,然后订婚,可是还没有发生过性关系,因为凯茜并不想显
得太轻浮,让戴夫以为自己是个随便就能和人上床的女人。

  不过,在今晚,她将会把自己全部交给戴夫。是的,就像他渴望着拥有她一
样,她也在热切的期待着两人之间的第一次水乳交融……

  「瞧,太阳已经照在你身上了!」理奇提醒着凯茜,眼光落在她裸露的胳膊
和大腿上,殷勤的说:「要我替你搽防晒油吗?我可以效劳的!」

  来了,狐狸尾巴又露出来了!凯茜在心中冷笑,嘴里说:「不必了,好意心
领。」

  她提高嗓音,把正在嬉闹的儿子叫到了身边来,语声亲切的说:「博比,你
能替妈妈搽一下防晒油吗?」

  博比乖巧的答应了,于是凯茜坐下来,让儿子把液体搽到自己赤裸的双肩,
光洁的背部以及优美的脖子上。其实凯茜完全可以自己搽到这些部位的,可是她
却有意的当着理奇的面让旁人来效劳,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理奇起初还很有风度的报之以微笑。但是当凯茜叫儿子把油搽到自己的胳膊
上时,他的笑容渐渐的僵硬了。再接下来,竟然连那双修长粉嫩的美腿也没有漏
过,从上到下都细细的涂满了油。老天,她这不是在让儿子搽防晒油,根本就是
在故意气他……

  油总算搽完了,凯茜晒了一阵太阳后,就拉着博比一起回屋了。一切似乎都
已经结束……

  时光还在缓缓的流逝着,理奇简直焦急的要发疯了。如果他下不了迷幻剂,
就绝对不可能得到凯茜的身体。可是,凯茜自始至终都把瓶子带在身边,完全找
不到投放药物的机会,这该怎么办呢?

  在强烈欲念的驱使下,最后理奇决定冒一次险。他四顾无人,敏捷的翻过了
栅栏,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凯茜的屋子。很幸运,沿路都没有被她和那两个孩子碰
到。

  理奇的心砰砰跳着,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可裤裆里的阳具却硬的不得了。

  他听见浴室里似乎有响动声传来,鼓足勇气一步步的挪了过去……

  凯茜,这个俏丽动人的美女!他无法将她的形象从脑海中驱赶开,尤其是那
被贴身衣物覆盖住的,成熟而又性感的胴体……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无论
如何也要占有她!

  理奇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浴室的外面,轻轻的把窗子拉开了一条缝,他立刻就
看到了凯茜。虽然这不是窥视的最佳角度,但已经足够从头到脚的看到她整个人
了。理奇的心跳的更快,下半身也翘的更高了。他真想马上就尝到这个美女的肉
味,用自己的手摸遍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

  凯茜显然心情不错,一边哼着歌儿,一边脱下了那件粉红色的衬衫。理奇的
热血一下子涌入大脑,兴奋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

  凯茜的身材比他想像中还要好的多,脱掉衬衫后,那曲线玲珑的娇躯上只穿
着件又窄又小的黑色比基尼,根本就包裹不住那对饱满高挺的豪乳。

  比基尼下纤细的腰肢和平坦的小腹,肌肤如同缎子般的光滑,完全不像是生
过两个孩子的女人。当她抬起胳膊的时候,两个丰满到几乎要撑破衣料的乳房微
微的颤动着,看上去说不出的诱惑。

  很明显,凯茜并未发现理奇已经潜进了屋子正在浴室外贪婪的偷窥着自己。

  没有了这个讨厌男人在旁边盯着,她显得自然多了,毫无顾虑的暴露出自己
惹火性感的身段,跟刚才庭院里的谨慎判若两人。

  接着,凯茜又脱掉了她的短裤,果不其然,里面是件黑色的贴肉内裤,浑圆
耸翘的丰臀只遮住了一小半,白花花的臀肉就像是磁石一样,令人舍不得移开视
线。

  理奇不由自主的把手伸到了胯下,一边垂涎三尺的盯着凯茜半裸的胴体,一
边上下搓揉着自己的阳具。越搓他心里的欲火就烧的越旺,他从来也没有如此渴
望的想要占有一个女人,想要彻底的把她征服……

  凯茜正准备连比基尼也脱下时,手上的动作突然间停顿了。理奇吓了一跳,
还以为自己被她发现了,正在不知所措之际,耳朵里同时听到了她的小女儿的哭
声从外面传来。

  凯茜忙重新穿上衬衫外裤,快步跑出了浴室,理奇立刻闪身躲到了角落里,
望着她穿过走廊迎面奔向女儿。

  那小女孩大概是眼睛里进了沙子,正在大声的哭闹不休。凯茜俯下身柔声的
安慰着她,然后把她带到旁边的房间里去,像是想找眼药水给女儿治疗。

  理奇眼看着这年轻俏丽的妈妈走开,无意识的又朝浴室了望了一眼。突然,
他激动得几乎窒息了过去──这一次凯茜离开的很匆忙,随身的物品还来不及带
走,其中就包括那个精致的瓶子!

  半秒钟都没耽搁,理奇猛的冲进了浴室里,颤抖着伸手拿起了凯茜的瓶子,

  但是……瓶子是空的!

  操他妈的!这还怎么能混进迷幻剂?理奇几乎要绝望了。他心里有股强烈的
愿望,非要占有这个美丽的女人不可,他一定要干到她!可是现在……他还能怎
么办呢?

  理奇急得团团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束手无策。蓦地里他的脑海里泛起
一个模糊的印象,当初拿到这种迷幻剂时,他记得曾被告知药力通过皮肤也一样
可以发挥作用的。

  好,不管怎样豁出去了,姑且试一试吧!理奇俯身抓起了凯茜的防晒油,双
手颤抖的比刚才更厉害。凯茜随时都有可能回到这里撞个正着,那可就一切都完
了!

  还好,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防晒油的盖子很容易就掀开了,理奇先把里面
的油倒掉了一些,再取出口袋里的迷幻剂混了进去,然后他重新拧紧盖子,小心
翼翼的把这加了料的防晒油放到原来的位置。

  做完这些后,理奇不敢多呆,迅速的离开了浴室。他轻手轻脚的穿过走廊,
循着来路退了出去,到外面飞快的翻过栅栏,回到了自己这边的庭院,并且一溜
烟的跑进了屋子里。

  到这时候理奇才松了口气,心里又兴奋又紧张,一千遍的默念着上帝保佑!

  万能的主啊,我求你了……求你让她再搽些防晒油吧,搽的越多越好……理
奇一边祈祷着,一边走到窗户边,透过窗帘间的缝隙向外张望。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凯茜再次从屋里走了出来。她先朝这边望了一眼,见里
奇不在院子里,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很高兴。看起来她刚才并没有晒够太阳,只是
因为不想跟理奇相处才返回屋里的。现在没有这个讨厌鬼在旁边盯着,凯茜整个
人都显得轻松多了,她又脱掉了衬衫,只穿着一套比基尼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跟
着她伸手拿起了防晒油。

  当凯茜把油倒进掌心里时,理奇连呼吸都屏住了,怀着激动的心情看着她把
油搽到了自己的胸部上,那两个半裸的高耸乳峰搽上油后更加诱人了,在阳光下
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凯茜惬意的伸了个懒腰,继续把防晒油涂满身体的各个部位。她像是十分享
受搽油的这种感觉,双手长时间的在自己柔软成熟的娇躯上游动。接着她又转过
头看了看理奇这边的庭院,在确定自己依然是单独一人后,她又倒了点油搽在了
两条雪白的大腿上。

  理奇只看的双眼喷火,简直是坐立不安。迷幻剂是顺利搽上去了,现在的问
题是要多久之后药力才会发作?还有,通过皮肤渗入和口服的效果是不是相同?

  按照过去使用的经验,药力一旦发作之后就会出现非常明显的,无论怎样都
掩饰不了的兴奋症状。而理奇正是在等待这样的症状出现。

  可让人揪心的是,相当长的时间过去了,这种症状都没有出现。凯茜始终舒
舒服服的半靠在椅上休息,看不出半点兴奋的样子。理奇的心渐渐的沉了下去,
难道自己记错了?难道药力无法通过皮肤渗进去?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自己就不
可能得到这个女人了。

  时间如流水般飞逝着,凯茜依然在身上搽着防晒油,但却完全没有表现出任
何异常。诚然,她时不时的用手掌温柔的按摩着自己的胸部,甚至有的时候,手
指还会滑到很接近双腿间神秘私处的位置,可是整体看上去却不像是有什么兴奋
的反应。不久,太阳慢慢的下山了,防晒油也搽的够了,再呆在庭院里已经是毫
无意义。

  凯茜站起身来,黑色的比基尼在夕阳映照下闪烁着光辉,不过似乎变得蓬松
了些,以至于饱满高耸的双乳颤动的更加厉害。晒足了太阳后,她的肌肤呈现出
一种健康的淡褐色,油光发亮的十分诱人。特别是在理奇的眼里,这样的肌肤简
直就是在焕发着「性」的信号。

  凯茜拎起粉红色的衬衫,把它套到肩头,一只手臂伸进了袖管里。然后她就
站在那里不动了,低低的垂着头,好像睡着了似的。过了一会儿,凯茜突然脚下
一软险些摔倒,幸好她及时的伸手抓住了椅子,可是由于用力过猛,比基尼的右
边肩带滑脱,一颗雪白丰硕的浑圆乳球立刻整个的弹了出来。

  这是理奇第一次瞥见凯茜裸露的奶头,可惜只有短短的一刹那,凯茜马上把
肩带重新扶好了。而且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太远了些,看的并不是很清楚。

  尽管如此,理奇还是感到一阵激动,这说明迷幻剂的药效还是有用的。他的
胆子顿时大了起来,悄悄的走出了屋子,一步步的向这美丽的猎物走近。

  凯茜正在努力的恢复着平衡,她就像喝醉了酒一样,踉踉跄跄的旋转着,突
然又是险些摔倒。她忙把衬衫拽了下来,单膝跪坐在椅子上,嘴里微微的喘息。

  理奇悄无声息的翻过了栅栏,眼睛死死的盯在凯茜身上。她正背对着他,似
乎正在解开比基尼上的搭扣。理奇的信心增强了,不再躲躲闪闪,直接了当的走
到这个即将落入他掌握的美女身边。

  当理奇试探着把一只手放到凯茜右肩时,她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双臂动也
不动的凝结在半空中,就像中了魔法似的。

  理奇不禁有点担心,生怕她接下来会作出剧烈的反应。但凯茜却彷佛成了一
尊雕像,不仅身体难以动弹,连意识都变得迷迷糊糊。虽然她试图理解正在发生
的一切,可是头脑好像有点不听使唤了。

  有人在碰我……碰到了我的肩膀……凯茜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晕晕乎乎的
恍如处身在云端里。直觉告诉她某些事情很不妥当,但是思维已变得如此迟钝,
使她无法搞清楚究竟不妥在哪里。

  理奇的胆子更大了,把另一只手也移向凯茜的肩膀。他的两手分别按在凯茜
光裸的双肩上,开始温柔的轻轻抚摸。

  喔……这种感觉似乎不错!凯茜恍惚的想,另一条腿也渐渐的有些发软了,
身体摇摇欲坠。

  理奇一边继续按摩着凯茜的柔肩,一边引导她坐到椅子上。凯茜不由自主的
遵从了他的摆布,双膝都盘上了椅子,就跪坐在自己两条匀称的小腿上。

  「你……你在干什么?」凯茜努力抬起头来,梦呓般望着理奇问。她的语气
里带着质问责难,可是声音听起来却是娇滴滴的。

  「我?我只是在欣赏美丽的风景!」理奇不怀好意的微笑着,贪婪的眼光直
勾勾的望着她。

  凯茜下意识的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跃入眼帘的是自己近乎赤裸的白嫩酥胸。

  那件黑色的比基尼已经敞开了,一对丰满高挺的豪乳大部分都暴露在外面,
连顶端的乳晕都若隐若现。

  凯茜怔怔的发着呆,心里隐约感觉到这是不对的,她不应该让一个陌生人看
到自己这样大面积的胸部……不过……给他看看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自己的乳
房是这样的完美,为什么要害怕被人看呢……

  按在双肩上的手掌还在摩挲着,掌心带着股温暖的热力透进肌肤,凯茜只觉
得全身酥软,好像整个人都要融化了……上帝,原来被人爱抚是这样的美妙,这
样的舒适,她甚至感觉到身体的其他部位都在嫉妒着肩膀,都在渴望着被触摸…

  「你的手……能不能往下一点?」她喘息着说。

  理奇愣了一下,感到有些诧异。他还不能肯定凯茜目前所处的状态。以前那
些中了迷幻剂的女人都会陷入半昏迷,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在狠狠
挨肏的时候才能发出简单的浪叫声。可是眼前的这个美女呢,虽然她说话的样子
有点儿像迷惘的小女孩,语调也显得很突兀,但却能够完整的表达出意思……难
道她到现在还保持着清醒,神智还没有完全糊涂?

  理奇想了想,决定先继续试探凯茜的反应。他的手依照吩咐慢慢滑了下去,
滑到了她光洁的背上,感受着那里温润滑腻的肌肤。

  「不……请把手……放到前面来……」凯茜脸色绯红,眼神朦胧的说。

  理奇的心跳猛的加快了,胯下的阳具也一下子翘的老高。他激动得想大喊大
叫!

  发作了…现在他终于可以肯定,迷幻剂的药效真的发作了!一点也不假……

  「好的,这就来了!」他轻声笑着,手掌又回到了凯茜的双肩,然后移向娇
躯的前面,在靠近锁骨的位置颇有技巧的按摩着。凯茜舒服得全身都软了下来,
就像被抽走了骨头似的娇慵无力,头向后仰靠在椅子上,连眼皮都渐渐的阖了起
来。

  「你的手……能不能再往下一点?」凯茜听见自己喃喃的说,这声音彷佛是
另一个人发出来的,根本就不像是自己说的话。

  「当然。」理奇放肆的低下头,在凯茜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双手缓缓的滑向
她高耸的酥胸,手掌很快就碰到了那两个饱满浑圆的乳房上端,满把的捏住了露
在比基尼之外的柔软乳肉。

  「再…再往下一点……求你了!」凯茜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声音也在颤抖,
充满了恳求的意味。

  理奇的心里泛起报复的快感,眼前浮现出过去所发生的一幕幕场景……凯茜
那冷漠而美丽的脸庞,那带着怒意的严厉表情,那充满嘲弄的讥笑眼光……她曾
经是那样的戒备,在两人之间筑起一堵无形的高墙,而且还故意的捉弄了他……
可是现在又怎样呢?他最终还是打败了这个女人,令她落到了自己的掌心中……

  「好啊,我什么都听你的。」理奇调侃的说,手掌继续向下滑动,直到把那
丰满的双乳整个握在了掌中。当他的手指深深的陷进了那弹性十足的乳肉里时,
两个人都情不自禁的发出了呻吟声。

  噢,上帝啊……理奇由衷的赞叹着,双掌可以充分感受到豪华比基尼特有的
优良质地,以及比基尼覆盖下的那对丰腴肉团所带来的,无法用任何笔墨来形容
的美妙触感。

  自从他第一眼见到凯茜,目光就被她高挺的胸部给吸引住了,当时那里还是
可望而不可及的禁区,现在却可以随心所欲的尽情把玩了……理奇想到这里手上
又加了几分力,肆意的揉捏着这对渴望已久的美乳。

  凯茜被捏的眉头都蹙了起来,感到有点儿痛楚,可是伴随着痛楚而来的却又
是一股股电流般的快意,从对方握住双乳的手掌一直涌遍全身……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实际上她已无法再去思考,无法记起任何事……
她也不记得自己是谁,究竟处身何地了…甚至连比基尼的搭扣被其他男人解开,
这种平常绝对不可能容忍的行为,现在她都不再觉得有任何不妥了……

  「哇……好敏感的奶头!」

  理奇发出惊叹,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摩擦着凯茜的乳尖,看着那两颗娇嫩的
肉蕾迅速的变硬坚挺,在比基尼上形成了两个明显突起的圆点。他吸了口气,把
嘴唇凑到了凯茜的耳边,用低沉的嗓音柔声说:「甜心,把这件碍事的比基尼脱
掉,好不好?」

  「嗯!」凯茜的双眸水汪汪的,腻着嗓子应了一声。她沉浸在被人爱抚的快
感里,并不觉得向这个陌生男人袒露出乳房有什么不对。

  理奇到这时候总算明白了,这种高效迷幻剂口服和外搽的效果是不同的。通
过皮肤渗入药力,造成的结果是使对方的脑筋运转不灵,行外举止像是变成了一
个小女孩。

  理奇不再客气了,粗鲁的伸手扯着那黑色的比基尼。凯茜下意识的挺起胸,
让他更顺利的替自己解除上身的最后束缚。

  在比基尼飘然跌落的同时,凯茜眼睁睁瞧见自己的胸部变得一丝不挂,饱满
挺拔的双乳赤裸裸的展露了出来。在那淡色的乳晕上,两颗粉嫩鲜红的奶头显眼
的挺立着,就像是成熟多汁的樱桃般诱人。

  理奇得意洋洋的微笑,两只手直接握住了凯茜裸露的乳房。他的笑容满含着
胜利的喜悦,回想起这个美女穿着衣服时曾是多么的傲慢,好几次让自己碰了钉
子……

  不过,这些都过去了,现在她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柔弱的再也没有丝毫
反抗的力量,只能乖乖的等着被彻底征服……

  「甜心,我老早就想这样子抚摸你了……」理奇突然泛起一个念头,想看看
这个美丽的猎物究竟迷糊到什么程度,于是抓住她胸前的丰乳摇晃了两下,「凯
茜,你知不知道我正在摸你的哪里?」

  「知道……你在摸我的大奶奶!」凯茜咯咯的笑着,一点也不因此而感到难
堪。很明显,虽然她的神智不是很清醒,可是潜意识里却依然为自己的丰满胸部
而骄傲。

  「那么,你喜欢我摸你的大奶奶吗?」理奇饶有兴趣的问,手掌抓的更加用
力。

  「喜欢!」凯茜温驯的点着头,脸上露出舒服的表情。

  「甜心,我想你的大奶奶应该得到一个吻。你希望我先亲吻哪一边?」理奇
的兴致越来越高了。

  凯茜抬起右手,食指对着自己的右乳,指尖陷进了柔软的乳肉里。

  「这边!」她咯咯笑着说。

  理奇低下头,嘴唇狂热的吻着这只高耸的乳峰,舌头舔遍了每一寸肌肤,灵
活的绕着乳晕旋着圈子,在那上面布满了口水的湿痕,直到最后才把尖挺的奶头
含进了嘴里,像吸奶一样的啜吮了起来。

  凯茜忍不住发出了呻吟声,身体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她迷乱的抱住了理奇
的脑袋,似乎想让他更使劲的吸吮自己的奶头,可是理奇却张嘴吐了出来。

  「现在我该亲哪一边了?」他笑嘻嘻的问。

  「这边!」凯茜想也不想的指向自己的左乳。理奇依葫芦画瓢的照作一遍,
嘴唇先吻遍乳峰的每一寸,然后用舌尖舔湿乳晕,最后把突起的奶头含进嘴里吸
吮。

  两个人就这样一问一答,就像在玩游戏似的让理奇轮流的亲吻着两个乳房,
重复了一次又一次。到后来凯茜连回答都省了,想要哪边的大奶奶被亲吻,只要
简单的用手指点一下哪边,理奇的嘴唇就会立刻凑上去。两颗奶头很快就被口水
完全滋润了,反射出亮晶晶的旖靡光泽,乳晕也整整扩散了一倍,而且还泛起了
许多小颗粒。

  「甜心,感觉如何呢?」理奇终于玩弄过瘾了,抬起头离开了赤裸的双乳。

  「噢……棒极了!」凯茜喃喃的说。

  「你是否感觉到,还有哪里空虚的厉害,也很想得到我的吻呢?」理奇的声
音充满了煽动力,有意的诱导着这个美丽的猎物。

  「还有…这里!」凯茜只是稍微停顿了两秒,就伸手指到了自己的双腿间。

  「你的骚穴!」理奇吃吃怪笑,「真的吗?你真的想要我去舔你的骚穴?」

  「是的!」凯茜喘息着,两条腿本能的张开了。

  理奇怪笑着跪了下来,把头埋到凯茜的双腿间,隔着内裤亲吻着她的私处,
鼻子贪婪的嗅着那里散发出来的浓郁女体气息,伸出舌头像狗一样舔着那丰腴的

  贲起部位……

  凯茜喘息的更剧烈,嘴里发出动情的呻吟声,两条美腿不由自主的夹紧了理
奇的脑袋,肥硕的屁股一下下的向上挺起,双手捧着自己丰满的乳房大力搓揉,
那样子也像是一头正在发情的母狗,显得风骚而淫荡。

  理奇哑然失笑,把手探进凯茜的内裤一摸。果然,那里面已经湿透了,浓密
的阴毛已是水淋淋的一片,软软的贴在两腿间。理奇老练的拨开了阴毛,两根手
指缓缓插进了那条温热的肉缝里,然后开始在里面一进一出的穿梭。

  「噢……噢噢……」凯茜发出哭泣般的呻吟,俏丽的脸上露出快乐和痛苦混
杂的表情,两只手拚命敲着自己的头,娇躯不停的扭动着,胸前一对赤裸高耸的
乳房急剧的上下乱颤,抖出一阵阵汹涌的波涛。

  「你还想要我干什么?说呀……还要我干什么?」理奇兴奋的难以自制。他
想听到凯茜自己说出「求你肏我」这样的话,能够让这个高傲的美女亲口恳求自
己去上她,这才是真正令人满足的事。

  「我……噢噢……我……想……啊……我……喔喔……想……啊……」凯茜
满脸绯红,嘴里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音节,可是却始终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你想要什么?快说啊!」理奇有些火了,手指加快了在她阴道里抽动的节
奏,另一只手又夹住了她的奶头,上下一起施以最强烈的刺激。

  「啊啊啊……我…不知道……啊啊……我…想要什么……噢……到底是……

  什么……」凯茜焦急的扭动着腰肢,整个人都几乎崩溃了,汁水大量的从肉
缝里涌了出来,顺着大腿汩汩的淌下。

  理奇忽然心中一动,开始明白过来了。虽然凯茜正在体验着强烈的快感,可
是她并不知道这是由什么引起的。她的身体在渴望着性交,但却不晓得这是怎么
回事。她甚至不知道该怎样求自己去肏她!

  「我可以让你更加快乐,可是你必须开口求我才行。」理奇放缓了语气说,
「现在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更大的快乐?」

  「是……是……我要快乐……让我更快乐……」凯茜哭泣着恳求。

  「我说了,你必须开口求我!你知不知道该怎样来求我?」

  「不,我不知道……求你告诉我……噢……求你了……噢噢……」

  「如果你想要得到真正的快乐,只有让我肏你才行……」

  「那就快肏我吧……」凯茜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哭喊,「肏我……求你……快
肏我吧……求求你……狠狠的肏我……」

  理奇得意的大笑了起来。他终于达到了目的,让这个骄傲的美女亲口说出了
不知羞耻的话。

  「好吧,甜心,我这就来肏你!」理奇愉快的说,「别着急,几秒钟之后我
就肏到你了……我会把你当成一头下贱的母狗,肏得你死去活来的……」

  他正准备采取实质行动,忽然身后传来两个小孩脆生生的童音。

  「妈咪!」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29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1:59     标题: 美丽女邻居(全) 编译:秦守

                  (下)

  理奇吓了一跳,回过头循声望去。凯茜的一子一女不知何时又从屋里跑出来
了,正站在身后惊奇的望着这边。

  凯茜恍若不闻,对孩子们的呼唤完全没有反应,双眼乞怜的凝望着理奇,袒
露的酥胸还在急促的起伏着,嘴里依旧在抽泣般的呢喃:「肏我……求你了……

  快肏我……」

  理奇飞快的开动着脑筋,盘算自己应说些什么好。这两个孩子年纪还小,应
该不懂他们的妈妈是被下了迷幻剂才变成这样的,也不会知道自己正要侵犯她。

  但这并不意味着可以高枕无忧……当自己的阳具捅进凯茜阴道时,两个小家
伙也许会认为自己正在伤害他们的妈妈……当然,凭他们的力量还不能够阻止自
己,可是说不定会大声呼救的,万一有哪个邻居晚上散步时恰好路过这里,那可
就什么都完了。

  「妈咪怎么了?她没事吧?」连续叫了几声都没得到回答,小女孩侧过头问
起了理奇,天真的小脸上带着担心的神色。

  理奇灵光一闪,马上就有了个主意。他摇了摇头,郑重的说:「不,你妈咪
很不好……事实上她非常不舒服。」

  「那你为什么亲吻妈咪?」小女孩疑惑的问。

  「呃……我是为了让她好起来呀……」理奇搔了搔脑袋,心里有些紧张。看
来这两个小家伙已经出来有一段时间了,八成把自己和凯茜亲热的场面全都看到
了眼里,必须要采取措施来打消他们的疑虑才行。

  「真的吗?亲吻妈咪能让她好起来?」小男孩瞪大了眼。

  「是啊,不信你们就瞧着!」理奇说着俯下身,再次亲吻起了凯茜赤裸的右
乳,一口就将那粒俏挺娇嫩的奶头吸进了嘴里。

  彷佛条件反射似的,凯茜立刻失魂落魄的呻吟起来,张开嘴急剧的喘息着,
美丽的脸上露出愉悦的表情。理奇越是将她的奶头咂吮的啧啧有声,她就越是兴
奋的全身发颤,整张脸上都洋溢着春情勃发的快乐。

  两个孩子好奇的看着,虽然不懂理奇在干什么,但是都开始相信了他刚才说
的话。妈咪看上去的确是在享受着他的亲吻,那种极度愉悦,极度舒适的样子,
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受罪。

  他们毕竟太小,并不知道妈咪在好色之徒眼里,是个有着俏丽动人的容貌,
浑圆高耸的酥胸,修长性感的美腿的绝顶尤物;他们也不知道妈咪是被这个男人
用迷幻剂控制住了,很快就会遭到他的性侵犯;当然他们更不知道,这个男人是
多么渴望把阳具插进妈咪的阴道,把灼热的精液酣畅淋漓的射进她的子宫……

  「你会给妈咪用点药吗?」小男孩关心的问。

  理奇眼珠一转,忽然又有了个主意,脸带笑容的说:「是的,我要给你妈咪
上药,你愿意帮忙吗?」

  「好啊!」小男孩满口答应。

  于是在理奇的示意下,凯茜的儿子走了过来,就站在近乎全裸的妈咪身边。

  理奇捡起地上的防晒油,到了一满把在掌心,然后轻轻的推动凯茜的躯体,
让她仰面躺在了椅子上。

  「这是治病用的药膏,看清楚了小家伙,你要这么做……」理奇一边说一边
做着示范,将掌心里的防晒油仔细的搽上凯茜裸露的双乳,「把药膏像这样子涂
抹在这对大奶奶上,明白了吗?」

  「明白!」小男孩清脆的答应着,接过防晒油倒了一点在自己的小手里,学
着理奇的样子搽在妈咪的胸部上,然后均匀的涂抹着两个高耸的乳峰。

  理奇在旁边坐了下来,兴致勃勃的欣赏着这一幕。这时候夕阳的最后一抹光
辉斜射了过来,正好映照在凯茜身上。她胸前的乳房在搽满了防晒油之后,跟身
体的其他部位一样变得油光发亮,看上去说不出的诱人。

  那两团乳肉丰腴而饱满,正在亲生儿子的按摩下轻轻摇晃,当他最后把防晒
油涂到两颗突起的奶头上时,凯茜的娇躯又开始颤抖了起来,急促的呼吸声清晰
可闻。任何一个正常的母亲都不会让儿子这样子揉捏自己的奶头的,可是中了迷
幻剂的凯茜却不觉得这有什么错误。

  「我也要帮忙……我也要给妈咪搽药膏!」小女孩噘着嘴,牵住理奇的衣角
叫嚷了起来。

  「好的,好的,你也来帮手吧……到这儿来!」理奇微笑着站起,把小女孩
带到了凯茜下半身所处的位置。

  「这里……」他伸手指着凯茜的双腿之间,指头隔着薄薄的内裤点着她的私
处,「这里是你妈咪的骚穴……你会说「骚穴」这个词吗?」

  「搜……穴?」小女孩吐字不清。

  「不,是骚穴!」理奇一本正经的说,「你妈咪是个很骚的女人,她长着一
个世界上最淫荡的──骚──穴!」

  「骚……穴!」小女孩脆生生的重复着。尽管还是说的很吃力,可是这次总
算念准了发音。

  「说的好极了!」理奇拍手称赞,「你就把药膏搽在妈咪的骚穴上吧!不过
在这之前,让我们先脱掉你妈咪的内裤。」

  他把手掌插进凯茜窄小贴肉的黑色内裤里,拽住一侧的系带向下拉去。小女
孩连忙也把小手伸进内裤的另一侧,乖巧的配合着他的动作。

  在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拉扯下,这件早已被淫水浸得湿透了的最后遮掩物,一
点点的顺着那修长粉腿的优美曲线褪了下来,剥离了那成熟性感的肉体……

  很快的,凯茜就变成了一个全裸的美女,全身上下再没有半丝布片,就这样
赤裸裸的暴露在理奇和两个孩子的视线中。

  「哇,这里好多毛毛呀!」小女孩望着凯茜的私处,像是发现新大陆般惊叫
了起来。

  「呵呵,那当然。这里是你妈咪的骚穴嘛!」理奇笑的十分邪恶,「骚女人
都是这么多毛的,等你将来长大了也会跟妈咪一模一样。」

  小女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自动拿起防晒油倒在小手上,搽到了凯茜的双
腿间。

  辛苦捕获的猎物终于一丝不挂的躺在自己面前了,理奇激动得心跳加快,两
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凯茜神秘的私处。

  那浓密蜷曲的阴毛跟她的头发一样呈金黄色,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星
星点点的布满了可爱的小水珠。两瓣肥嫩的阴唇缓缓的蠕动着,肉缝里还在不断
的渗出黏液,彷佛在饥渴的呼唤着男根的贯穿。

  小女孩刚把防晒油搽到凯茜的私处,她的身体就猛的颤抖了一下,眉头紧紧
的蹙了起来,发出一声长长的娇吟。

  「呀,我弄痛妈咪了!」小女孩停下手害怕的说。

  「不,恰恰相反……你妈咪喜欢这样,不信你看!」理奇说着凑上前来,用
两根指头熟练的拨开了凯茜的阴毛,按到了肉缝顶端那颗娇嫩诱人的阴蒂上。

  「噢……噢噢……」凯茜的呻吟声一下子变得高亢了起来。

  「甜心,你感觉舒不舒服?」理奇灵活的逗弄着敏感的阴蒂,没两下就使它
完全的充血勃起,然后他故意突然的把手缩了回去,笑嘻嘻的问,「还要不要我
继续?」

  「要…要……」凯茜焦急的挺起屁股追逐着他的手指,狂乱的哭喊着,「继
续……求你快继续……我还要更舒服……」

  这下子小女孩更是对理奇的话深信不疑了,她按照理奇的指点,不单只把防
晒油抹到了凯茜的肉唇和阴蒂上,还将手指头捅进了她又湿又热的肉缝,把防晒
油均匀的涂抹到阴道内壁的层层皱褶中。

  凯茜几乎要发疯了,全身都被快感的狂潮所吞噬,腰肢扭动的更加厉害,嘴
里只知道机械的不断哭叫别停。

  理奇退后几步,悠然自得的观赏着这难得一见的场景:一个年轻漂亮的母亲
赤身裸体的躺在椅子上,胸前丰满的双乳被她的亲生儿子搓揉着,同时两条美腿
大大的张开,让她的亲生女儿用手指在阴户里来回进出。

  哈,这幕场景是多么的淫乱啊!可是两个孩子却又是那样的天真无邪,小男
孩虽然在抚摸着妈咪的乳房,头脑里却没有任何性的意识,还以为自己是在帮着
妈咪;而小女孩呢,虽然用手指插进了妈咪的阴道,却也不会懂得男人的阳具正
是用这种方式来占据女人身体的,然后射出精子缔造生命……

  再看凯茜呢,尽管是被亲生子女爱抚着,身体却依然作出了诚实的反应。她
光裸的屁股在不停的颤抖,热烈迎合着女儿手指进出的节奏;她的两颗奶头已经
硬的像是烧红的小石子,有时甚至还会忍不住抓起儿子的手,引导着他更好的揉
弄自己的乳房。

  理奇得意洋洋的看着这一切,这个美丽的猎物!刚见到她时,她是那么的冷
艳,她是那么的高傲,她是那么的厌恶和自己上床,甚至在晒日光浴时,她连在
自己面前多露出一点胸部都不愿意,反感之情溢于言表……

  可是现在又如何呢?这骚货不仅全部露出了大奶子,还脱的不着寸缕,把整
个身体都纤毫毕现的裸露在自己面前……她那潮湿温热的骚穴已经做好了充分的
准备,等着迎接自己坚硬的鸡巴……她不但马上就要挨肏,而且还将当着一对亲
生子女的面被自己狠狠的肏……

  这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事啊!理奇踌躇满志的脱掉了自己的衣裤,胯下一根粗
长的肉棒弹了出来,直挺挺指向半空。

  「喔……不好了……」他装模作样的呻吟着,「我想……恐怕我也病了……
你们看我这里!」

  两个孩子一齐转过头,顺着理奇手指的方位,一眼就看到了那勃起的阳具,
小男孩首先惊叫起来:「天呀,它肿的好厉害!」

  「你也需要搽药膏吗?」小女孩关心的问。

  「是的……可是……药膏已经全部用完了……」理奇愁眉不展的说。

  两个孩子低头一看,防晒油果然已经用光了。其实是理奇偷偷倒掉的,他们
并没有发现。

  「啊……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理奇装出满脸痛苦的神色,「我必
须……搽上药膏才行……不然我会死的……」

  听他这么一说,两个小孩都慌了起来,小女孩差一点哭了。

  「有了!」小男孩突然灵机一动,指着凯茜的乳房说,「妈咪的大奶奶上涂
着药膏,你放到那上面去是不是就能搽到了?」

  「恐怕不行!」理奇摇了摇头,把目光转向小女孩,满含着鼓励的意味。

  小女孩想了想,两眼发亮的说:「啊,那你能不能放进妈咪的骚………穴里
去?」

  理奇几乎要捧腹狂笑,努力控制着自己说:「嗯,我想这样应该可以。」

  他大大方方的爬上了椅子,趴到了凯茜柔软成熟的娇躯上,郑重的对两个小
孩叮嘱:「听着,小家伙们。如果你们听到妈咪和我一起发出「噢噢啊啊」之类
的声音,那说明药膏正在起作用;我必须要在你们妈咪身体里面反覆的摩擦,才
能让药效完全发挥出来。如果能治好的话,当我把这根东西拔出来时,它就会消
肿了,你们将会看到它比现在小的多。」

  两个小孩用力的点着头,表示都听明白了。于是理奇放心的压到了凯茜的身
上,先跟她来了个深深的热吻。她的双唇热烈的反应着,可是技巧却显得比较生
涩,彷佛是个初尝此道的少女。

  理奇肆意的品尝着那湿软香滑的嫩舌,把芬芳的津液贪婪的吸进嘴里,同时
两只手一上一下的展开进攻,连续不断的刺激着那些最敏感的区域,直到凯茜濒
临崩溃的边缘,再次不顾一切的发出了「快肏我」的哭喊。

  「甜心,在我肏你之前,你应该先作出一些交代才对!」理奇低低的笑着,
附耳对她说了几句话。

  凯茜立刻转头望向儿子,机械的说:「谢谢你玩弄妈咪的大奶奶!」接着转
头望向女儿:「谢谢你玩弄妈咪的骚穴……你们俩……都让妈咪感觉棒极了!」

  她最后望着理奇,失神的眼睛里满是期待渴求之色,喃喃说:「还要谢谢这
个男人,妈咪是他的小母狗……他现在终于肯肏妈咪了……」

  理奇完全满意了,先伸手握住自己粗大的鸡巴对准了凯茜汁水淋漓的肉缝。

  接着他将双臂穿过凯茜的腋下,从背后绕到肩头上箍回来,令两个人的上身
紧紧的贴在一起。那对饱满的乳房严丝合缝的压着理奇的胸膛,两团柔软丰腴的
嫩肉都被挤得变了形。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两颗坚挺的奶头硬到了什么样的程
度。

  「我来了……小母狗!」理奇微笑着,腰部向前用力,雄伟的阳具轻易的迫
开了两瓣肉唇,缓缓的推进了那涂满了防晒油的湿热阴道里。

  他插入得非常缓慢,仔细的感受着阴道内壁的娇嫩紧窄,以及龟头摩擦过层
层皱褶所带来的巨大快感,同时怀着胜利者才有的得意心态,尽情的欣赏着身下
美女被侵体时的迷人表情。

  巨大坚硬的肉棒一点点的戳进了身体,凯茜激动得通体发烧,娇艳的红唇在
颤抖着,大口大口的急剧喘息。她发出短促而高亢的呻吟声,美丽的脸庞上充满
了兴奋和愉悦,双眉却紧紧的蹙着,就像是个第一次和男人做爱的处女,不知道
该对此作出怎样的反应。

  「噢……啊啊……嗯……喔喔……啊……啊啊啊……」伴随着理奇猛烈抽插
的动作,凯茜的喘息呻吟声越来越响亮了,到后来已变成了一连串的尖叫,再加
上椅子剧烈震动所发出的咯吱声,在庭院上空清晰的回荡。

  理奇恣意的享用着凯茜美妙的肉体,把阳具一下下的捅到深处。她的阴道又
温热又密合,紧紧的包裹着自己坚硬的分身,涂满娇嫩内壁的防晒油起到了很好
的润滑作用,使得龟头几乎每一次都能撞到酥麻的子宫口,这种销魂的感觉真是
要多爽就有多爽。

  理奇干得兴起,搂住凯茜娇躯坐了起来,改成面对面的盘踞在椅子上交媾。

  凯茜丰硕的屁股坐在他的身上,两条修长的美腿环跨在他腰间,一头波浪般
的金发狂野的甩来甩去,胸前一对高耸赤裸的乳房大幅度的上下乱颤,跟着又被
两只手一边一个的抓在掌心里放肆的揉捏。

  两个人的下身紧密的结合在一起,只要低下头来,就可以看见一副淫靡不堪
的画面:在雪白浑圆的两团臀肉间,一根又粗又黑的肉棒正在水蜜桃般的嫩穴里
进出。

  那沾满露水的金黄色芳草……那鲜嫩粉红的狭长肉缝……那花瓣似的肥嫩阴
唇……这真是个无论颜色和形状都相当漂亮的阴户,现在却被一根丑陋的大鸡巴
狠狠的蹂躏着,毫不留情的贯穿到底。每次的插入都是这样的深,连部分的耻毛
都被一起塞进了阴道……

  「终于肏到你了,小母狗………不管你多么讨厌我,你的骚穴还是被我肏到
了!」

  理奇咬牙切齿的狞笑着,心里充满了征服者的喜悦。这个美女对自己是如此
的反感,可是却偏偏和自己发生了最亲密的接触……瞧,他的鸡巴已经插进了她
的阴道,他的手正在揉捏着她的乳房,他的唇舌舔吸着她的奶头……他可以随心
所欲的发泄欲望,完完全全的占有她!

  这一切都多亏有了这样宝贝──高效迷幻剂──他才达到了目的。

  哈,哈!这真是太棒了!

  理奇不禁笑出声来,志满意得的望着胯下的美女。她的身材真他妈的好,腿
长腰细不说,还长着一对如此淫荡的大奶奶,正在胸前抖出一道道美丽的抛物线
……这样子看起来真是够放荡的,不过也够诱人,足以牢牢的吸引住任何一个男
人的视线。

  但最让人着迷的还是她美丽的脸庞,以及现在这副被肏的欲仙欲死的动人表
情。理奇注意到凯茜紧闭着美眸,娇艳的双唇微微的颤动着,就像是两枚新鲜多
汁的橄榄,正在渴望着被人采摘品尝。他当然不会客气,再次低下头来深深的热
吻着凯茜,手臂把她搂的更紧。

  上帝……这对大奶奶真是好柔软呀,而且还好有弹性……

  理奇专注的感受着挤压丰满双乳所带来的快感,两个胀鼓鼓的肉团磨蹭着他
的胸膛,跟随着抽插的节奏而上下晃动。他忍不住又把手放到了凯茜的乳房上,
双掌用力的搓揉着丰腴柔软的乳肉,手指逗弄着两颗娇嫩的奶头,同时加大了下
身撞击的力道和速度,使这对高耸赤裸的乳房晃动的更厉害。

  好湿……好烫……好紧……

  快感一阵阵的从下身冲上脑门,理奇也不由自主的闭起了眼睛,火热的肉棒
在凯茜的阴道里发狂般的进出。他的脑子里忽然泛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搂着这
个美女做爱,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跳舞一样……两个人紧紧的拥抱着,赤身裸体
的亲密接触,彼此的性器没有一丝缝隙的融合在一起……

  她美丽的金发,她浑圆的奶子,她满是耻毛的阴部……自己结实的肌肉,强
壮的身体,还有坚硬勃起的肉棒……所有的这些彷佛都是在跳舞,在理奇的脑海
里跳着一曲最原始,最野性也是最淫乱的热舞……

  是的…这是在跳舞……他的鸡巴……她的骚穴……这是一对最好的舞伴……

  理奇越发的热血沸腾起来,似乎全身所有的神经都集中到了阳具上。每当龟
头准确的撞中凯茜酥软的子宫口时,都会带来无与伦比的,难以用笔墨形容的极
度快感。他再也没有其他的念头了,只知道竭尽全力的重复着一个动作──先把
肉棒拔出来,再狠狠的插进去……然后再拔出来,再插进去……

  凯茜全身都在颤抖,嘴里发出被干得死去活来的哭叫声,肥硕的大屁股不断
的向上迎送,主动的配合着理奇抽插的节奏。

  肉棒在阴道里运动得越快,龟头把子宫口撞得越重,她哭叫得就越大声,到
后来连嗓音都哑了还不肯停下来……

  在这狂热激情的交媾中,两个人很快就双双迎来了高潮。凯茜声嘶力竭的尖
叫着,阴道猛烈的痉挛收缩,就像决堤似的释放出大量温热的汁水。

  理奇也发出了低吼声,两只手使劲的抓住凯茜的乳房,尽力的把阳具送进阴
道的最深处,龟头在汁水的冲刷下剧烈的弹跳,把一股股灼热的精液同时射进了
子宫……

  整整过了一分钟,这对男女才从绝顶的快乐颠峰中跌落回来,然后就是一阵
深沉的倦意泛上周身四肢,两个人躺在椅子上喘息着,身体互相搂抱在一起,不
知不觉的睡着了。

     ***    ***    ***    ***

  不知道过了多久,理奇从梦乡中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眼睛,无声的打了个哈
欠。

  低头一望,凯茜赤裸的胴体还压在身下。这个美丽的女邻居已经成功的被自
己占有了,借助高效迷幻剂的帮助,自己总算梦想成真了。哈哈,这可真是一次
难忘的经历!

  这时凯茜的娇躯动了一下,看来这个美女也醒了!她睡眼惺忪的抬起头来,
脸上的表情很是迷惘,像是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仅仅只过了几秒钟,
她就发现了自己和理奇一丝不挂的躺在椅子上,而且对方还压着自己的身体!

  「噢,老天!」凯茜骇然惊呼,在他身下扭动了起来。

  「甜心,你醒啦!」理奇笑嘻嘻的打了声招呼。

  凯茜瞪着他,美丽的脸庞变的惨白,连声音都颤抖了:「你……你已经……
已经……」

  「是的,甜心。」理奇的表情十分得意,挪揄的说,「我已肏了你!怎么?
你觉得难以置信吗?」

  听到他亲口这么承认,凯茜连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震惊,羞愧,愤怒,
耻辱,种种滋味一起涌了上来,她双手抱头,不停的喊着:「老天……噢……老
天……你已经肏了我……老天……」

  理奇面带微笑,伸手到她胸前把玩着裸露的乳房,耸耸肩说:「没错,我们
已经做爱了……你只有接受现实!」

  「啊,我的孩子!」凯茜突然又惊叫了一声。

  理奇转过头一看,这才注意到那两个小孩躺在椅子边睡着了。

  「把你的脏手拿开,让我起来!」凯茜感觉全身还是软软的使不出力,忍不
住厉声喊道。

  「别这样无情嘛,甜心!」理奇一点也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而把她搂的更
紧,嘴唇凑在她耳朵边呵着热气,「你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吗?忘了刚才这场激动
人心的做爱?你不记得自己刚才是多么的快乐,多么的满足了吗?」

  「我……我……」凯茜张口结舌,眼睛里的神色又开始变得迷惘了。耳朵里
被对方的气息一吹,同时奶头上又传来被手指逗弄而产生的酥麻快感,她的胸部
急速的起伏着,像是被催眠了似的梦呓道:「我记得……我当然记得……你刚才

  狠狠的肏了我……你把我肏的欲仙欲死……老天……这是我有生以来最酣畅
的一次性爱……」

  「我理解你的感受,甜心……也只有我才能把你肏的这么舒服……」

  「你……你又想做什么?啊……不要……」

  凯茜说话声一下子被打断了,取而代之的是惊慌的尖叫,因为她清楚的感觉
到理奇的阳具又变硬了,正在一点点的捅进自己的阴道。

  「不……不要……啊……不要……」

  「别再欺骗自己了,甜心…你明明也想要的,瞧你,已经湿成这样了……」

  理奇胸有成竹的邪笑着,猛的加快了抽动的节奏和力度,龟头连续撞击着娇
嫩的子宫口。

  「……噢噢……呜……喔……喔……啊……喔喔……」触电般的快感涌遍全
身,凯茜再也提不起反抗的意念,张开嘴就是一连串的动情呻吟。

  「感觉如何呢……被我肏的……爽不爽……嗯?说啊……爽不爽……」理奇
猛烈的进攻着,肉棒在阴道里大开大阖的纵横驰骋。他已经意识到迷幻剂的药效
还没完全过去,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他下决心要彻底的征服这个美女。

  「啊……好爽……噢噢……真的……喔……好爽……啊……插的好深……喔
喔……到顶了……啊……到顶了……」

  就在凯茜失魂落魄的浪叫着,体内的快感马上又要达到顶点时,理奇却突然
把肉棒抽出了一截。

  「别停……哦……你这是……干什么……」凯茜又气又急的扭着光屁股,努
力的想把阳具完全吞噬进身体里,可是却怎么也办不到,她都快急疯了,两道泪
水流了下来。

  「甜心,我已经说过了……」理奇凝视着她说,「你想要得到快乐,就必须
开口求我才行。」

  凯茜惊呆了,脸上有愤怒的表情一闪而过。她全身都在发抖,拚命的咬着嘴
唇不出声,可是眼睛里却渐渐的露出了软弱的神色。

  「好吧,我不勉强你。」理奇的脸色十分冷酷,做势直起腰来。

  凯茜感觉到肉棒缓缓的抽出去更多,阴道里失去了那种被涨满的舒服,巨大
的空虚感一下子就席卷了全身。她再也忍耐不住了,不由自主的抛弃了全部的自
尊!

  「我求你了……肏我……求你……快肏我吧……」她歇斯底里的哭叫着,肉
体和精神都一下子崩溃了,在清醒的状态下喊出了不知廉耻的话,「求求你……
狠狠的肏我……肏我这头小母狗……」

  「如你所愿,小母狗!」理奇满意的吻了她一口,猛的把腰部一沉,又粗又
长的肉棒,重新尽根没入了那雪白的臀肉里!

  「噢噢噢噢……就是这样……啊……肏我……啊啊……肏我……噢……肏死
我吧……」凯茜兴奋的嘴唇哆嗦,美丽的脸庞上充满荡意,两条修长光洁的美腿
紧紧的交叉在对方的腰后,丰硕耸翘的大屁股疯狂的向上拱着,以便让那根肉棒
更深的插进自己的阴道。

  两个赤条条的男女挤在一起,毫无顾忌的在椅子上交媾。凯茜显然是被全面
挑起了情欲,不断的渴求着更深更重的撞击。

  最后,理奇索性让凯茜张开双腿跨坐到身上,任凭她自己掌握抽插的节奏。

  而他则舒舒服服的仰面躺着,好整以暇的欣赏着那两个丰满的大奶奶在眼前
乱摇乱晃。

  正在干得热火朝天时,突然一声怒吼在耳边响起!

  「凯茜!」

  两人转过头望去,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出现在眼前。

  「戴夫!」凯茜失声惊呼,认出了这个男人是自己的未婚夫戴夫,全身一下
僵硬了。理奇却满不在乎的微笑着,反而继续用力干起这具美妙成熟的胴体来,
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戴夫愤怒的望着这一切,望着凯茜一丝不挂的娇躯。那对高耸赤裸的乳房正
在醒目的颤动着,随着理奇一下下推进的动作而大幅度的弹跳,看上去是那样的
淫乱,那样的放荡。

  这就是自己所爱的女人吗?这两个多月来,他曾经多次想要跟凯茜发生性关
系,都被她委婉的拒绝了,直到戴夫赌咒发誓说一定会娶她,并且隆重的跟她订
了婚,凯茜才答应了在今晚把自己交给他,没想到兴冲冲的赶到这里来后,看到
的竟是这样一副不堪入目的场景。

  「戴夫……不……戴夫……不是的……不……」凯茜语无伦次的想要解释,
但一时又说不出话来。

  戴夫脸色铁青,表情由愤怒逐渐转变成了鄙夷。以前还以为她是个洁身自爱
的女人,谁知道竟是这样的放纵随便,明知道自己今晚会来,还忍不住要去跟别
的男人偷情……

  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戴夫一言不发,转身掉头就走。

  「等等……戴夫……噢…你别走……戴夫……你回来……」凯茜惶然惊呼,
声音里带着哭腔。

  戴夫心中一软,回想起两人之间的甜蜜时光,不由得回过头来,显得有些踌
躇。

  凯茜正想开口说话,理奇却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腰肢,把她的人慢慢的向上
抬起,于是那根粗大的肉棒又一点点的离开了阴道。

  「甜心,你想跟这个男人重新和好吗?你不想当我的小母狗,每天都被我狠
狠的肏了吗?」理奇点了点头说,「好吧……如果你真的不再想要这种快乐了,
我也不会勉强你……」

  凯茜的心立刻抽紧了,低下头望了望理奇,再抬眼望了望戴夫,嘴里急剧的
喘息着,大脑一团混乱。她的心里就像是存在一个强大的磁场,要把她吸引到戴
夫身边去,将自己全身心的交给这个深爱的男人。

  可是她的阴道里却像是存在另一个相反的磁场,被那根还插在里面半截的大
鸡巴所吸引,舍不得让它离开自己的身体。

  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阴道正在不受控制的紧紧咬住肉棒,竭力的挽
留着这干得自己欲仙欲死的男根,想要重温那攀上高峰的绝顶快感……

  现场的气氛彷佛凝滞了,凯茜一时间矛盾极了,可是随着阳具渐渐第离体而
去,阴道里传来的可怕空虚感,使里面的磁场成倍的增强了,她的头脑还没考虑
清楚,身体的本能反应已经抢先替她作出了抉择!

  「噢噢噢──」愉悦高亢的尖叫声中,赤裸的屁股猛然向下一沉,两片阴唇
被撑得翻开,自动的把长长的肉棒整个吞噬。

  「啊……肏我吧……啊啊……继续肏我……啊……别停……」凯茜上气不接
下气的哭喊着,胸前的丰满乳房又开始剧烈的乱颤。她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只
想要永远得到这最大的快乐,无穷无尽的快乐……

  戴夫几乎要气昏了,霍地转过身大步离去,很快就从视线里消失了。

  理奇得意的大笑,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兴奋,蓦地坐起了身子,重新把凯茜
摁倒在椅子上狂干起来。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征服了这个美女,这下子更是使出
了浑身解数,两只手使劲抓着她的乳房,肉棒一连上百下最猛烈的抽插,像是恨
不得把她的身体都给捅穿……

  凯茜从来也没有体验过这样狂热,这样激情的一次做爱。她没多久就被干得
精疲力尽,连抬起屁股配合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躺在椅子上大大的张开双腿,
承受着那一下比一下威猛的冲击。

  眼前的景物彷佛逐渐变得模糊了,脑海里的所有思绪也全部消失,整个人都
像是掉进了一个无边无际的幻境里。直到她再一次迎来绝顶的高潮时,潜意识里
才隐隐约约的闪现过一个念头——今天是她的危险期,而她却没有采取任何避孕
措施……

     ***    ***    ***    ***

  「该起床了,甜心。」理奇打着哈欠,懒洋洋的推了推睡在怀里一丝不挂的
娇躯,「你该去学校接两个小鬼回家了。不然每次都一拖再拖,搞不好你家那个
废物男人会起疑心的。」

  他坐起身,把阳具从凯茜温热的阴道里拔了出来,一道浊白粘稠的精液顺着
那光洁的大腿淌了下来,汩汩的流到了床单上。

  凯茜摇摇晃晃的下了床,拿起纸巾抹拭干净自己的下体,然后捡起地上的衣
裙直接套到身上──她没有穿戴乳罩和内裤,因为在理奇这儿是不需要这些累赘
的──宽松的衬衫覆盖着丰满成熟的胴体,不过却掩不住那微微隆起的小腹。

  这是凯茜三年里第二次怀上理奇的孩子。上一胎她替理奇生了个可爱的小女
儿,还没学会说话呢,她却已经准备第四次当妈妈了。

  「等一下,甜心,走之前还是最后再来一炮吧!」

  理奇望着弯下腰穿鞋的凯茜,那被自己肏得更加滚圆肥硕的大屁股,看上去
真是太诱人了。他忍不住又把她拉了过来,毫不客气的伸手探到裙下,在那光溜
溜的臀肉上「啪」的拍了一巴掌!

  「啊,怎么又来了……讨厌……」凯茜嘴里抱怨着,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
向后靠去,两条大腿自动分开了些,肉缝里已经开始变得潮湿,准备迎接那根熟
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阳具。

  自从三年前的那晚被理奇迷奸之后,她曾经尝试过想要摆脱他,甚至不惜用
最快的速度,再找了一个丈夫结婚,可是却始终事与愿违。理奇后来又多次对凯
茜使用了药物,再配合着高超的性爱技巧轮番进攻,终于彻底的控制住了她的身
心。

  而现任丈夫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年纪比她大了近二十岁,房事上根本不能
令她得到任何满足。种种原因加在一起,到最后凯茜绝望的发现,她已经再也无
法离开理奇的大肉棒了,只能乖乖的一辈子做他的「小母狗」,每天都瞒着丈夫
来到理奇的屋子里,献上自己动人的肉体狠狠挨肏.

  理智告诉凯茜这是不对的,她不应该让另外一个男人和丈夫一起分享自己的
身体……不,也许还不是「分享」,事实上理奇几乎是一个人独霸着她……是里
奇的嘴更长时间的吻着她的双唇,是理奇的手更长时间的玩弄她的乳房,是理奇
的大鸡巴更经常的插入她那又湿又热的阴道……

  只要离开理奇回到家里,凯茜就能恢复自我,可是一来到理奇的身边,她就
变成了一个失去所有尊严的荡妇,忘乎所以的沉溺在那由大鸡巴和迷幻剂所带来
的最大快感中。

  她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对方泄欲的工具,一个彻头彻尾的性奴隶,这本来应
该是人生中的奇耻大辱,可是她却被肏的上了瘾,而且逐渐学会了享受这一切,

  享受这种沦落为母狗的快乐……

                 【完】

***********************************
  呼呼,第一篇翻译的英文作品终于完成了!总共两万多字,用了我六天的时
间,总算顺利完工了。

  原来以为自己连原创作品都能写,翻译应该是很轻松的事,谁知道真正做起
来才发现不简单。有很多句子都无法翻译的很传神,甚至还有不少细节之处看不
明白,只好通通不去管他,由我自己来随意发挥补充完整,结果造成整体的感觉
「不土不洋」的,缺乏那种翻译外文作品所特有的味道。

  不过,虽然整个过程中遭遇到不少困难,翻译工作的感觉还是蛮棒的,比起
原创来另有一番乐趣。今后如果有时间,我还会再陆续翻译一些作品,多做几次
尝试的。

  在大魔王介绍下,最近看了大量的英文情色作品。由于是第一次翻译,所以
我选的是篇故事情节比较简单的作品。原文作者STORYSMAN是个很出色
的英文写手,情色场景写的很细腻,心理活动的刻画也充分,而用语词汇却很流
畅通俗,这是他众多作品中我最喜欢的一篇,短小的故事也看的人津津有味。

  需要说明的是,这篇的翻译,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内容都是照着原文翻的,虽
然句子上有进行修改,但是绝大部分的段落我都原封不动的保留了,只是在开头
和结尾处进行了比较大的调整。

  原文的结尾,只是笼统的说了句「凯茜怀孕了」,全文就结束,感觉实在太
过突兀。而在开头却有一段不必要的累赘,说的是理奇已占有了一个已婚女人,
她完全离不开他。我想了一下,决定把开头部分搬到结尾来,把那已婚女人改成
凯茜本人,这样子使故事最终有了个比较详尽的交代。

  另外改动比较多的地方就是H部分了,在保留原文每一段落的基础上,我自
己又增减了一些语句和词汇,使之看起来更顺畅一些。整体的效果是好是坏,就
由大家来品评吧。

  最后,感谢大魔王提供的英文咨询^_^

  完成于2003年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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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30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2:08     标题: 姐姐的内裤(全) 编译:秦守

              姐姐的内裤(全)


2004-10-23原作:FIFI
编译:秦守
首发:赤裸羔羊中文网@ 情色书斋
(这是秦守的第三篇翻译作品)

                (一)

  下课后,十六岁的女学生杰茜卡飞快的跑过楼梯,身上全新的夏制校服显得
青春而亮丽。这套校服的特点就是「清凉」,短裙只能遮住膝盖以上的部位。和
其他所有同龄的女生一样,杰茜卡很喜爱这套校服,样式漂亮大方还是其次,在
一连多日酷暑的闷热夏天里,能穿这样的短裙感觉真是十分凉爽。

  不过,最喜欢这套校服的,恐怕还是她的弟弟蒂姆,因为这给他提供了更多
更好的机会去偷窥姐姐。比如说今早上学的时候,蒂姆就悄悄的跟在姐姐的身后
上楼,在拐弯处成功的偷窥到了她的裙下春光。尽管只有短短的一刹那,但他还
是清楚的看见了那条深蓝色的碎花小内裤,包裹着姐姐已经发育成熟的浑圆小屁
股。

  这副画面真是太让人怦然心动了,一整天都在蒂姆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傍晚
放学后他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关进了卧室里,一边努力回想着那条小内裤一边激动
的手淫,很快就在兴奋中喷出了浓浓的精液。

  对蒂姆的丑态,作为姐姐的杰茜卡是心知肚明的。这个惟一的亲生弟弟比她
小三岁,一直都在想方设法的偷窥她。也难怪,杰茜卡的确太迷人了。她又美丽
又泼辣,身材好得让人流口水,全校不知道有多少男生对她神魂颠倒,又岂止蒂
姆这个弟弟呢!

  可是,血亲毕竟是血亲,杰茜卡还是觉得难以理解,为什么亲生弟弟也会对
自己如此有兴趣,老是想窥视到自己外衣下的乳罩和内裤……特别是内裤,已经
好几次了,这真是件令人生气的尴尬事!

  当天晚上,家里还是和往常一样,只有姐弟俩单独相处,他们的父母照例出
去应酬了。杰茜卡依然穿着那套校服,正坐在转椅上忙着整理家庭作业,身前是
一张很大的书桌。蒂姆则盘膝坐在另一头的沙发上看电视,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
瞥过来,偷偷望著书桌下姐姐裸露的双腿。尽管他很小心的掩饰着自己,杰茜卡
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她自始至终的注意并拢膝盖,不给好色的弟弟任何可趁之
机。

  于是姐弟俩表面上相安无事,在客厅里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大约过了一个钟
头,杰茜卡忽然想要翻字典查找一个生词。而字典在身后的书柜里,她一时懒得
站起来,就这样坐在转椅上转过身去拿。大概在杰茜卡的潜意识里,她并不认为
这个举动有什么不安全,或者是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结果她马上发现自己犯了大错,一直在假装看电视的蒂姆等待的就是这样一
个机会。当转椅向后旋转的同时,杰茜卡本人也跟着转了过来,由于要保持身体
的平衡,两条雪白的大腿不可避免的分开了,最糟糕的是敞开的短裙正好对准了
弟弟那边。

  「哇!」蒂姆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再次清晰的瞥见了姐姐的裙下春光。

  那深蓝色的棉质小内裤真是好可爱,里面隐藏的私密部位更是令人浮想联翩。

  杰茜卡赶快夹紧了双腿,同时脸上一红,抬起头来冷冷的怒视着弟弟。

  没人说话,空气彷佛凝滞了。几秒钟后,蒂姆终于顶不住姐姐凌厉的目光,
心虚的起身离开了客厅。在他穿过长毛绒地毯走出门口时,听到姐姐从后面抛过
来一句充满鄙夷的斥责!

  「你知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让我恶心?」

  蒂姆倏地回过头来,神色尴尬的无言以对。他本想装作无辜的样子为自己辩
解,可又知道冰雪聪明的姐姐不是那么好骗的。最后他还是什么话都没说,低着
头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杰茜卡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听着弟弟上楼的脚步声,和「砰」的重重关门
声。她呸了一口,又重复的骂了两遍「恶心」,然后才伸手取下书柜上的字典,
继续忙她的功课去了。

     ***    ***    ***    ***

  躲在自己的卧室里,蒂姆又一次通过酣畅的手淫达到了高潮。最近他手淫的
次数越来越频繁了,有时候甚至一天好几次。只要脑子里一浮现出姐姐美丽的身
影,他就忍不住想把手伸向裤裆……姐姐丰满的胸部,姐姐雪白粉嫩的大腿,姐
姐短裙里的小内裤,这一切都是那样的诱惑,稍微想想就会兴奋得难以自持……

  清理完污秽的精液后,蒂姆趴在窗户边,漫不经心的眺望着外面的夜景。突
然,摆在窗台边的一个小匣子引起了他的注意。积满灰尘的匣子,看来已经遗忘
在这里很久了,打开来一看,里面都是些小时候的玩意:陈旧的电动玩具,有精
致花纹的铅笔,印刷精美的足球卡……每一样都曾经是儿童时期的「宝贝」,作
为纪念而收藏在这个匣子里的。

  蒂姆检视着这些「宝贝」,从里面拿出了一枚几能以假乱真的红宝石戒指。

  这是一个访问过非洲原始部落的亲戚送的礼物,小时候他和姐姐都爱用它来
玩游戏。谁戴上这枚红宝石戒指,谁就是国王,另一个人就要无条件的遵从对方
的任何命令。当时姐弟俩都对这个游戏乐此不疲,每次都玩得兴高采烈,那真是
一段永远难以忘记的快乐时光……

  回忆起这些,蒂姆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但是渐渐的又凝结了。纯真的孩提
时代早已一去不复返,自从他开始对姐姐的身体产生兴趣之后,姐弟俩的关系就
出现了明显的裂痕。而且杰茜卡现在也已经不是小女孩了,她发育得健康而又成
熟,是个思想十分独立的骄傲美少女,不会再跟自己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了……

  蒂姆叹了口气,怀着眷恋的心情将戒指套进中指,躺到床上睡着了。

     ***    ***    ***    ***

  几个星期过去了,日子还是像白开水一样的平淡,姐弟俩谁都没有再提起那
晚的事,彷佛彼此之间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蒂姆也还是照旧寻找机会偷窥姐姐
的春光,然后激动不已的通过自渎来满足。

  惟一不同的是父母的事务更加忙碌了,不在家的日子越来越多,常常连续十
多天的出门在外,只留下杰茜卡和蒂姆两个人看家。

  学校开始放暑假了。这天上午炎日高照,蒂姆鬼鬼祟祟的走到了楼下的院子
里,蹑手蹑脚的接近了游泳池。他知道每天的这个时段,杰茜卡都会躺在游泳池
边晒太阳。他很想看看姐姐身着泳装的样子,那一定非常的性感,运气好的话,
也许还能看到她穿上最大胆款式的比基尼呢……

  当蒂姆放轻脚步走到杰茜卡身边时,他几乎控制不住心头的激动。姐姐已经
躺在长椅上睡着了,身上穿的是一套黑色的弹力纤维泳装,紧绷绷的裹住了那青
春迷人的胴体,少女坚挺的乳峰在泳装下曲线毕露,几乎完全裸露的一双雪白美
腿更是说不出的诱人。

  蒂姆贪婪的打量着姐姐,恨不得把眼前的美景永远的刻进脑海里,今后就靠
回忆这副画面来自渎……天啊,这么漂亮的姐姐只穿泳装躺在面前,要是能触摸
一下她的身体该多好!只要一下就够了……

  心里彷佛有个声音在不断煽动着,蒂姆终于鼓起了勇气,颤抖的向姐姐伸出
了手,指尖一点一点的靠近了她的胸脯……但就在这紧要关头,杰茜卡突然惊醒
了过来,蓦地睁开了眼睛。

  蒂姆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飞快缩回了手,同时脸上努力扮出很自然的表情。

  「噢,姐姐你醒了……我是刚刚才走过来的,真抱歉吵醒了你……」

  杰茜卡揉了揉眼睛,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盯着弟弟,冷冷的说:「是吗?那你
把手臂伸那么长干嘛?」

  「啊……是这样的……」蒂姆急中生智,又把手伸了出来,亮出了套在中指
上的红宝石戒指,「我想给你看看这枚戒指,还记得它吗?小时候我们经常戴着
这枚戒指,轮流扮演国王或者女王的游戏呢……」

  杰茜卡看了看弟弟,又望了一眼他中指上的戒指,眼光依然充满了不信任。
她随手拿起身边的一条毛巾,遮住了自己只穿着泳装的美丽胴体。

  「以前你可是个纯真的小男孩呢,哪里像现在这么让人讨厌……」

  嘴里说着讥讽的话语,杰茜卡望着那枚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红宝石戒指,脸
上突却然莫名其妙的露出了笑容。那真是一个令人心动的甜笑,蒂姆几乎看得醉
了。

  他不禁又回忆起过去,那时候杰茜卡最喜欢发出的命令是「单腿站立」。每
次当她戴上戒指扮演女王时,都会冲着自己顽皮的说:「用一条腿站起来!」自
己每次都乖乖的遵从命令,辛苦的用单腿维持平衡,然后姐弟俩一起开心的咯咯
笑。接下来杰茜卡往往会说:「转身!」自己也是不加思索的立刻照办了,做得
又快又自然。这样的游戏姐弟俩能兴高采烈的玩上一整天,彼此之间弥漫着浓浓
的亲情……

  想到这里,蒂姆情不自禁的摩挲着戒指,无意识的低声说了句:「用一条腿
站起来!」

  令人吃惊的事发生了!他的话音刚落,杰茜卡就像中了什么咒语似的,突然
飞快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摆出一个单腿独立的姿势。毛巾从她身上跌落在地,
只穿泳装的性感曲线又出现在了眼前。

  姐弟俩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对方脸上露出无比惊愕的表情。足足有半分钟,
两个人谁都说不出话来,只是互相呆呆地望着。杰茜卡一直保持着单腿站立的姿
势,样子显得不知所措,丰满的胸脯在泳装下急促的起伏。

  蒂姆的视线不由盯到了姐姐挺拔的乳峰上,贪婪的咽了下口水,脑子里迅速
的转着念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不会是……这枚戒指真的有某种控制别人的
神力吧?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转身,跳到水里游个泳!」

  蒂姆试探着又发出了一道命令,想验证一下自己的推论是否正确。

  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杰茜卡毫不犹豫的转过身,「扑通」一声跳进了游泳
池里,水珠溅的四处飞扬。那穿着黑色泳装的身段姿势优美的畅游着,白皙光洁
的双腿有力的踢腾出了一道道水花。

  「哈,哈……太棒啦!」

  蒂姆高兴的手舞足蹈,虽然内心惊奇万分,但这枚戒指可以控制别人却是无
可置疑的了。他还模模糊糊的记得,以前送戒指来的那位亲戚半开玩笑的说过,
那上面附着土着人的神秘咒语,到一定年月就会发挥出神奇的力量……

  杰茜卡的内心却充满了惊骇,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听大脑指挥了,自做
主张的在池水里游了一个来回,然后湿淋淋的回到了岸上。直到这时候,她的手
脚才恢复了自由。

  水珠一滴滴的从身上掉下来,美少女的青春胴体似乎更加鲜嫩水灵了,焕发
出耀眼迷人的光泽。蒂姆看得双眼发直,脸上情不自禁的流露出痴迷的神色。

  这种无礼的目光令杰茜卡一阵厌恶,她勇敢的冷冷直视着弟弟,那样子就像
是在挑战,用严厉的眼神阻止他继续浏览自己的身体。蒂姆果然心虚了起来,躲
躲闪闪的不敢再正视她了。

  杰茜卡哼了一声,拾起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水滴。由于池水冰冷的缘故,她的
奶头不知不觉的硬了起来,在泳装下形成了两个清晰的小突点。

  「别再跟我玩这种游戏了,OK?」

  心里明明很生气,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这句话的语气却相当的温和。

  「没问题!」

  蒂姆干脆的答应着,意味深长的一笑,洋洋得意的离开了游泳池。在他转身
的一刹那,杰茜卡注意到弟弟的笑容十分诡异,是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诡笑。

  她打了个寒噤,心里泛起了很不舒服的感觉,双手牢牢的抓住了毛巾。


                (二)

  毫无疑问,在这个小城镇里,十六岁的杰茜卡是最漂亮出众的女孩。一头深
色的披肩秀发,身材正处在女孩发育最好的年龄。她的胸脯也许还算不上豪乳,
但以这个年龄段来说,已经是很少见的小波霸了,丰满的乳房十分坚挺,恰好是
男人们眼中最诱人的形状。修长匀称的双腿更是纤浓合度,总之,她是真正可以
用「完美」这个词来形容的小美人。

  而她的弟弟,十三岁的蒂姆也正处于青春的觉醒时期。自从一年前初次梦遗
之后,他对「性」的好奇就与日俱增。身边既然有一个如此美丽迷人的姐姐,很
自然的,蒂姆的注意力很快被她给吸引了。大约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开始萌发
了偷窥姐姐内衣裤的念头,并且无法控制的转化成了实际行动。

  在蒂姆发现戒指具有神奇力量的第二天,父母匆匆的回家了一趟,然后马不
停蹄的又出差去了。这次是去欧洲谈一笔大生意,至少三四个月无法返回。也就
是说,整个暑假都将只有姐弟俩单独在家了,没有其他成年人陪伴。

  这令蒂姆心中窃喜,脑子里酝酿出了邪恶的念头……

  这天中午,蒂姆又来到游泳池边寻找姐姐,可是杰茜卡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呆
在那里了。他大失所望,闷闷不乐的正想回屋,突然听到旁边的健身房里隐隐传
来有节奏的音乐声。再仔细一听,那是很熟悉的体操旋律,每次杰茜卡跳舞健身
的时候都会播放。

  蒂姆悄悄的接近了健身房,站在窗边向室内窥视。没错,正在里面跳舞的就
是姐姐杰茜卡。她上身穿着白色的T恤衫,下身是深红色的短裙,充满青春气息
的胴体热力四射的弹跳着,满头秀发随着节拍欢快的飘飞。

  咽了口唾沫,蒂姆色迷迷的凝视着姐姐,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这几天杰茜卡
很明显的对他有了戒心,一举一动都十分警惕,竟然一次也没偷窥到她的春光,
不过现在她却穿着这么短的裙子跳健身舞,这可是老天送上门来的好机会哇,真
是太棒了……

  确实,跳健身舞是很容易泄漏春光的。每当杰茜卡做踢腿运动时,由于足尖
踢得过高,短裙总是无可避免的向上掀开,不但雪白的大腿整个裸露了出来,就
连贴体的小内裤都一览无余。

  从蒂姆的角度正好能看得很清楚,终于又见到姐姐的内裤了!尽管每次都是
一闪而过,但还是令他兴奋得难以自制,忍不住伸手到裤裆部位掏出了阴茎,一
边偷窥一边激动的手淫起来。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音乐声渐渐的小了下去,健身体操结束了。

  杰茜卡长长的吁了口气,坐倒在地上微微喘息,光洁的肌肤上布满了一粒粒
汗珠。她精疲力竭的舒展着自己的肢体,两条白嫩浑圆的美腿很随意的敞开着,
毫无戒备的露出了短裙下诱人的春色。

  也许是运动得太累了,杰茜卡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动也不动。这可让蒂姆爽
呆了,他还是首次这么长时间的窥视姐姐的内裤。今天杰茜卡穿的是一件白色绵
质的内裤,她浑然未觉自己正被弟弟贪婪的盯着,在那雪白的大腿根部,一小块
绵质布料恰好遮住了少女隆起的耻丘,然后延伸下去包裹住丰满的小屁股。

  蒂姆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小块遮住私密处的布料,贪婪的吞咽着口水,右手
更加起劲的来回套弄肉棒。姐姐的内裤似乎在眼前越变越清晰,逐渐占据了整个
视野。他真希望自己能够透视,那样就能看到内裤里面的无限春光了……

  想到这里,蒂姆激动得全身一哆嗦,一阵强烈的快感蓦地冲向胯下。他不由
自主的闭上眼睛,肉棒在掌心里剧烈的弹跳着,在喘息声中喷出了一股滚烫的精
液……

  足足半分多钟,他才从高潮的快感中平息下来,刚睁开眼睛,身后突然传来
了姐姐的声音:「蒂姆,你在这里干什么?」

  蒂姆大吃一惊,本能的转过身来,刚刚喷射完毕的阴茎还来不及收回去,就
这样赤条条的露在外面摇晃着,龟头上还在渗出白色液体。他窘迫得手足无措,
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噢,我的上帝!」

  杰茜卡不知何时从健身房里出来了,正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瞪着自己的弟
弟。紧接着她的脸蛋涨红了,露出一副极度厌恶的表情。

  「你竟然作出这种事!你这恶心的讨厌鬼,瞧你把这里搞成什么样了……天
哪,脏死了……你真是令我作呕……」

  蒂姆尴尬的解释:「姐姐,我……我……」

  「别叫我姐姐!」杰茜卡怒气冲冲的打断了他,「我没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弟
弟!你给我滚,滚远点……以后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说完她掉头跑进了健身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这天下午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蒂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他一直躲
在自己的卧室里,觉得无颜再跟姐姐见面,直到傍晚时分才溜出来找点东西填肚
子。吃完饭后他硬着头皮又向健身房走去,准备鼓起勇气跟姐姐道歉了事。

  离健身房老远,蒂姆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体操旋律,看来姐姐又开始跳舞健
身了。可是走近一看,不但房门锁死了,连窗户都紧紧的关闭着,再也看不到房
内的任何情景。

  蒂姆忽然觉得有点生气。干,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偷窥加手淫吗,又不是
十恶不赦的罪行,为什么要像防备犯人似的对待自己?他恼火的低下头,无意中
看到自己中指上戴着的那枚红宝石戒指,眼睛突然一亮,几天前在游泳池里发生
的那一幕又在脑海里浮现。

  好吧姐姐,这可是你自找的……

  心里蓦地泛起一个邪恶的念头,并且很快就不可抑制的占据了整个大脑。蒂
姆听见自己的心脏在砰砰跳,过了好一会才勉强镇静下来,伸手敲了敲健身房的
门。

  「滚,我说过不想再见到你!」杰茜卡愤怒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听见没
有?你这个杂碎,你别再来骚扰我了……」

  「姐姐,我想跟你谈一谈……」

  蒂姆试图说服姐姐,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更尖锐的嗓音打断了。

  「没什么好谈的,你让我恶心透顶……」

  「只是几句话而已,我……」

  「我不听!你给我有多远就滚多远,滚!」

  杰茜卡显然是在大发雷霆,语气里毫无转圜的余地。

  蒂姆呆了片刻,突然灵光一闪,想出了个好主意。

  「杰茜卡,我命令你打开门让我进去,马上!」

  说完他开始看表,仅仅只过了三秒钟,门锁转动声响起,美丽的姐姐杰茜卡
就出现在了面前。

  她看上去满脸惊讶,声音也结结巴巴的:「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我
为什么会……给你开门?」

  蒂姆得意的笑了,旁若无人的径直走进健身房,炫耀似的对杰茜卡摇晃着指
上的红宝石戒指,嘴里轻佻的发出了第二道指令:「关上门吧,我的好姐姐。」

  杰茜卡身不由己的照办了,反锁住了健身房的大门。

  蒂姆盯着她窈窕的身段,从那双修长匀称的美腿看起,雪白浑圆的大腿至少
有一半裸露在短裙外面,令人有一种掀开裙子的冲动。当她关上门转过身来后,
他的视线又落到了那丰满的少女胸脯上,两个圆鼓鼓的乳房醒目的高高耸起,将
胸前的T恤衫撑得格外突出。

  音乐声又响了起来,蒂姆耸了耸肩,微笑着说:「请继续跳舞吧,我的好姐
姐。」

  杰茜卡紧紧的蹙着眉,看样子相当的恼火,可身体还是遵照弟弟的命令跳起
了健身舞。

  蒂姆笑嘻嘻的看着,现在他终于可以好好欣赏姐姐的舞姿了,光明正大的窥
视她做踢腿运动时泄漏的春光。随着剧烈的弹跳动作,姐姐的短裙上下飘飞,那
白色的小内裤一次又一次的暴露在视线中;她胸前那对坚挺的乳房也像果冻般不
停的摇晃颤动。

  十多分钟后,健身舞终于跳完了,杰茜卡气喘吁吁的停在原地,神色又是惊
慌又是愤怒,「为什么会这样?你……你究竟对我施展了什么魔法?」

  蒂姆没有回答,眼光盯着姐姐丰满的小屁股,脑子里开始幻想一副淫秽不堪
的画面,姐弟俩赤裸裸的搂在一起,他像是骑马一样的驾驭着姐姐,令她在自己
身下哭泣求饶……

  「把腿张开,姐姐。」他放肆的说,「我想再看看你的内裤……」

  杰茜卡简直要气疯了,但手脚却完全不听使唤,就好像身体已经被另一个大
脑所接管。一股寒意直冒上心头,她想起了几天前在游泳池边的情景,难道那一
幕又要重演吗?天哪……

  她憋足了劲想要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可是一切努力都无济于事。就在惊骇之
中,她不由自主的坐到了地板上,一双白皙的美腿向两边缓缓分开。

  上帝,我不是在发噩梦吧?竟然会在自己的弟弟面前打开双腿,摆出这
么淫荡的姿势……

  杰茜卡羞愧不已,感到自己的两条腿越分越开,内心的惊慌真是难以用笔墨
形容。

  「停!」

  蒂姆突然喊道,两眼射出兴奋的光芒。姐姐的内裤已经毫无遮掩的暴露在视
线中,而且还像看录像似的定格住了,令他长久以来的偷窥欲望得到了最大的满
足。他忍不住蹲下身来,脑袋凑到姐姐的双腿之间,贪婪的观赏着眼前的美景。

  「你是个王八蛋!」

  杰茜卡红着脸,咬牙切齿的咒骂着。现在惟一还听她指挥的也就是嘴巴了。
蒂姆根本不在乎,故意把脑袋凑得更近,鼻子已经碰到了姐姐的裙角。

  「走开!你这该死的混蛋!」杰茜卡羞愤的大叫,「别靠近我,你给我滚远
点……」

  蒂姆就跟没听到一样,伸手将姐姐的裙子掀高,翻到了她的小腹上,让她的
裙下春光彻底袒露。

  「哇……」他发出长长的惊叹声。

  「不,不行……别碰我……」看见弟弟明显的露出不轨企图,杰茜卡惊恐万
分,语气一下子变软了,「别这样,蒂姆……求你别这样……把手拿开……」

  蒂姆耸耸肩,在姐姐对面盘膝坐下,目光恋恋不舍的从小内裤上移开,直视
着她那双天蓝色的美丽眼睛。

  「别害怕,亲爱的姐姐,我目前还不打算肏你!」他厚颜无耻的说,「我只
是想让姐姐知道,你是我所见过的最漂亮、最迷人的女孩!」

  说完,他松开自己的裤带,把勃起的阴茎掏了出来。

  杰茜卡尖叫一声,满脸涨得通红。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到男性的生殖器官,感
觉真是糟透了。她气得想哭,用一种混杂着惊惶和憎恶的眼神狠狠瞪着弟弟。

  蒂姆却若无其事,伸手握住自己青筋毕露的肉棒,就这样面对着姐姐分开的
双腿手淫起来,贪婪的视线眨也不眨的盯着内裤下那微微隆起的部位。

  「噢,我的天哪……快停手!」杰茜卡又羞又怒,连耳根都红透了,气急败
坏的喊道,「别在我面前做这么恶心的事……你这不要脸的下流痞子,我恨死你
了……」

  但不管她怎么咒骂痛斥,蒂姆根本不理睬,专心致志的搓揉着自己的肉棒,
充血的龟头正好对着姐姐雪白的大腿,脸上一副爽极了的表情。没多久,他的呼
吸就变得越来越急促,突然激动的低吼一声,肉棒弹跳着喷射出了浓浓的精液。

  杰茜卡骇然惊呼,只觉得一股热流突然强有劲的打在自己的大腿上。滚烫的
液体像水枪一样,至少有一半直接射中了自己的内裤,另一半从大腿内侧缓缓的
淌下,粘腻湿滑的感觉好不难受。

  她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内心充满了强烈的屈辱。如果现在能动的话,她
说不定会狂怒的拿起一把刀杀了这个该死的弟弟。

  蒂姆喘了口气,俯身将喷射完毕的阴茎蹭到姐姐的短裙上,用裙角擦干净精
液,然后意犹未尽的坐回了原来的位置,眼光却依然盯着那已经溅满了污迹的白
色小内裤。

  「心满意足了?畜生!」

  杰茜卡冷冷的望着他做完这一切,从牙缝里迸出这句话。

  蒂姆没有回答,从口袋里取出一包餐巾纸拆开,想去擦拭姐姐腿上白花花的
液体。

  「用不着你假惺惺!」杰茜卡愤怒的喝住了他,「看在上帝的面上,我自己
会动手清理……」

  蒂姆轻佻的一笑,将餐巾纸抛了过去。

  「好啊姐姐,你就自己清理吧!清理我射在你可爱小内裤上的亿万子孙吧…
哈哈!」

  在这得意的笑声中,杰茜卡突然发觉自己恢复了行动自由。她一言不发的跳
起身,毫不留情的先给了弟弟一个重重的耳光,然后抓起餐巾纸飞快的擦掉了腿
上的精液。

  出乎意料,蒂姆挨了打竟然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微笑着说:「这只是个开始
而已,我亲爱的杰茜卡!」

  「谁是你亲爱的,无耻!」杰茜卡咬牙切齿的痛骂,「你是这世上最令我恶
心的下流胚!」

  她停顿了一下,眼光里充满了极度的鄙夷憎恨,「告诉你,畜生!我和你根
本就没有什么开始……你永远也别想得到我,永远!」

  蒂姆只是耸耸肩,「那可不一定。」

  「我知道,你掌握了某种巫术。可你还不是什么都不敢做?」杰茜卡轻蔑的
说,「你这个胆小鬼,根本就有贼心没贼胆!你惟一敢做的也就是亮出你那根小
不点,对着自己姐姐的内裤意淫而已……没用的可怜虫!」

  蒂姆被骂得勃然大怒,猛的站起身来,眼里喷出了怒火。

  杰茜卡本能的退后了几步,心里一阵惊悸。弟弟的眼神变得十分可怕,扬起
巴掌像是要掴过来。她害怕的想要躲开,却突然发现全身又变得无法动弹,这一
下她可真是绝望了,只好闭上眼等着挨打。

  不料脸颊上并没有传来重击,胸脯上却一紧,两只强壮的大手隔着T恤衫抓
在了自己的乳房上。

  杰茜卡羞耻的呻吟了一声,睁开眼来,更加恐惧的望着弟弟,心里隐隐后悔
刚才不该说那些过火的话刺激他。

  「你真以为我不敢碰你吗,我亲爱的杰茜卡?」蒂姆冷冷的一笑,「那么,
我就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你看好了……」

  说着,他的身体里又燃起了欲火,手掌开始放肆的揉捏起来。姐姐的乳房比
他想像中还要丰满,单个手掌根本无法握住,而且还有种少女所特有的坚挺和弹
性,即使隔着T恤衫也能清晰的感觉出来。

  杰茜卡咬着嘴唇不吭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像是随时都可能哭出来。

  蒂姆这才松开了手,低头在她脸上轻轻一吻,「我已经说了,这只是个开始
而已,亲爱的姐姐!」

  然后他转过身,得意洋洋的离开了健身房。

  杰茜卡立刻又恢复了自由,她如释重负的抽泣着,突然倔强的昂起头,不屈
的拭去了脸上的泪痕。这时候她心里除了耻辱之外,更多的是一种对蒂姆的切齿
痛恨,深深的、极其强烈的痛恨。


                (三)

  「走开!滚出去…我叫你走开,听到没有……噢…不,不……别过来……」

  洗完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全身裹在浴袍里的杰茜卡刚推开房门,一眼就看见
蒂姆竟然站在自己的卧室里。她又惊又怒,跟着马上发现自己无法转身离开,而
弟弟又满脸淫笑的向前逼近,顿时吓得尖叫了起来。

  蒂姆立定脚步,久久注视着美丽动人的姐姐。她的浴袍下摆蓬松的敞开着,
露出了一截白皙粉嫩的大腿,纤巧的足踝踏在拖鞋里,一头深色的秀发上还在滴
着水珠,充满了少女清新诱人的气息。

  「姐姐你真漂亮……让我为你挑一件衣服吧!」

  说着,蒂姆自做主张的拉开姐姐的衣橱,粗鲁的翻动着里面放得整整齐齐的
衣物。他对杰茜卡的厉声叱骂充耳不闻,很快的从里面挑出了一件清凉的夏制童
装。这是几年前上小学时的旧校服,布料已经发白褪色。

  「这件不错啊!」他的眼里发着光,扬手将童装抛了过去,「今晚就穿这件
好了!」

  「不,这不可能……你眼睛瞎了吗?它都短小成这样了,我怎么可能穿得进
去……」杰茜卡愤愤不平的说,可是弟弟脸上阴沉的表情却告诉她,自己并没有
选择的余地。

  「是不是要我帮你穿?嗯?」

  「不要……我自己来就是了!」

  她咬了咬嘴唇,忍气吞声的拿起了童装。

  「这才是我的好姐姐!」蒂姆满意的笑了,转身走向门口道,「我在楼下等
你,换好衣服就出来吧。」

  在门口他突然又回过头来,「对了,别忘了穿上那条深蓝色的碎花小内裤,
我最喜欢看到姐姐穿着它走光的样子……」

  杰茜卡气得全身发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蒂姆却在微笑,用一种很淫亵的眼光打量着她,接着道:「……除了童装和
内裤外你什么也别穿,我不希望姐姐身上再有其他任何布料,懂吗?好了,请在
五分钟之内出来,我已经准备好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让我们好好增进一下姐弟间
的感情。」

  说完他随手带上了门,脚步声远去了,只留下杰茜卡一个人呆在卧室里。

  五分钟后,卧室的房门重新打开了,坐在楼梯底层的蒂姆闻声抬起头来,正
好看到杰茜卡出现在视线中,身上果然已经换上了那套旧童装。

  他不禁睁大眼,嘴里发出啧啧惊叹声。这套童装真的太小了,被姐姐发育成
熟的胴体撑得紧绷绷的快要裂开,青春迷人的曲线整个的勾勒了出来。裙摆更是
短得不像话,连丰满的小屁股都遮不住,在姐姐下楼梯的时候,只要动作稍微大
一点就会暴露出裙下的春光,站在这个位置抬头仰望,可以很轻易的瞥见她的碎
花小内裤。

  「姐姐你好性感啊!」蒂姆裂开嘴吃吃笑,「这件童装真好看,跟我想像中
一模一样……」

  杰茜卡羞红了脸,尽可能缓慢的从楼梯上走下来,并且努力的把裙摆拉低,
想要挡住弟弟不规矩的好色目光。可是这种手足无措的掩饰动作非但起不了任何
作用,反而使她羞耻的表情看起来更加诱人。

  蒂姆站了起来,等杰茜卡走到身边后张开双臂,像是拥抱情人似的搂住了她
纤细的腰肢,「吻我,姐姐。」

  杰茜卡就像中了魔咒似的仰起脸,红润的双唇凑向弟弟嘴边,和他接了一个
深深的热吻。姐弟俩的唇舌彼此交缠,发出咿咿唔唔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的嘴唇才依依不舍的分开。杰茜卡喘了口气,美丽的眼
睛里充满了仇恨,吐字清晰的迸出两个字:「畜生!」

  蒂姆充耳不闻,亲热的揽着她的腰走到客厅里,桌上已摆好了丰盛的菜肴。
姐弟俩面对面的坐下,开始享用晚餐。

  默默无言的吃了片刻后,蒂姆放下刀叉,举手亮出了中指上的红宝石戒指,
「姐姐,请把上衣的纽扣松开,我想看看你的奶子。」

  杰茜卡立刻毫不犹豫的照办了,伸手一颗接着一颗的解着纽扣。她的脸上带
着惊恐之色,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解开了所有纽扣,然后将上衣向两边敞开,袒露
出了胸前那对远比同龄少女丰满的乳房。

  「哇!」蒂姆的眼睛都发直了,色迷迷的盯着姐姐诱人犯罪的胸部,那雪白
浑圆的乳肉上点缀着两颗嫣红的奶头,看上去真是好可爱,令人情不自禁的想张
嘴含进口中。

  感受到那贪婪的视线直勾勾盯着自己赤裸的乳房,杰茜卡羞愤的垂下头,整
张脸都涨得通红。

  「哈……好极了!」蒂姆做了个鬼脸,故意低头钻到了桌子底下,「我还想
看到姐姐的内裤,拜托打开双腿吧!」

  杰茜卡气得在心里不停的咒骂,可是两条美腿却还是乖乖的张开了。

  「对,对……就是这样……腿再抬高一点,抬高一点……哈哈,看到了!好
可爱的小内裤……」

  晚餐接下来的时间里,杰茜卡简直是如坐针毡,在弟弟轻薄的调戏声中忍气
吞声的挨了过来。最后蒂姆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餐桌,当他从椅子上站起时,杰茜
卡瞧见他的短裤前面醒目的突起一大截。

  「猪狗不如的畜生!」

  杰茜卡低低的骂了一句,到这时候才恢复自由。她连忙合拢双腿,重新将上
衣的纽扣系好。

  「这家伙究竟掌握了什么魔术,竟然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我?会不会是……

  他戴的那枚红宝石戒指?」

  刚想到这里,一阵哗哗的淋浴声传来,显然是蒂姆正在洗澡。杰茜卡灵机一
动,迅速的起身走出客厅,蹑手蹑脚的溜进了弟弟的卧房。

  姐弟俩的卧房里都自带着浴室,一推开门就能听到水声更加响亮了。杰茜卡
惊喜的意识到,这响亮的冲水声是自己的最佳掩护,就算发出什么动静也不会被
弟弟察觉。

  「噢……噢噢……啊……哦……」

  浴室里突然隐隐传来了呻吟声,杰茜卡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悄悄的走了过去,
眼睛凑到了门缝上。

  「天啊!」

  一副不堪入目的场面跃入视线:她的弟弟赤身裸体的站在喷头下,竟然一边
冲着热水澡一边捋动着胯下的生殖器手淫。那又粗又长的肉棒青筋毕露的勃起,
狰狞的龟头恰好正对着她。

  杰茜卡厌恶得几乎想吐,再也不想看第二眼,悄没声息的退了回去。突然她
眼睛一亮,发现在床上的一堆内外衣裤里,赫然有醒目的红色光芒在闪耀。

  戒指!是那枚红宝石戒指!

  半秒钟也没有犹豫,杰茜卡飞一般的扑了过去,捡起戒指套到了自己左手的
中指上。

  一阵奇异的感觉立刻涌遍全身,她颤抖了一下,忽然感到身体里似乎有某种
欲望被唤醒了……是一种很原始的、深层次的欲望,同时肉体一阵发热,她竟然
忍不住坐倒在床上,紧紧的夹住了大腿。

  「为什么会这样?」

  杰茜卡觉得头脑有些晕眩了,嘴里微微的喘息着,少女挺拔的胸脯在明显的
起伏。

  「噢……姐姐……啊……干死你,姐姐……噢噢哦……肏烂你的小骚穴……
啊啊……」

  浴室里传来的呻吟越来越大声了,蒂姆肆无忌惮的叫着姐姐的名字,声音里
满含着野兽发情般的兴奋。不用亲眼去看,谁都能想像的到他正沉浸在意淫的一
波波快感里,也许很快就要达到高潮了。

  杰茜卡的呼吸更加急促了,两条白生生的美腿也开始互相的摩擦。她心里明
明感到罪恶,可是罪恶却也带来了异样的刺激,双手不由自主的滑进了衣服里,
揉弄着自己发育得极其良好的丰满乳房。

  「啊……杰茜卡……喔喔……姐姐……啊……」

  听着弟弟激动的叫声,杰茜卡的眼前彷佛又出现了他那根粗大的肉棒,紫红
的龟头正对着自己耀武扬威,体内霎时又涌起了一股热流。

  她一骨碌跳起身,飞快的脱掉了紧窄的童装,青春迷人的胴体几乎全裸,全
身只剩下那件深蓝色的碎花小内裤。两个雪白坚挺的乳房圆鼓鼓的耸立着,娇嫩
的乳尖已经像小弹珠一样硬硬的突了起来。

  明亮的灯光下看得很清楚,绵质内裤的中间部分有一小块湿痕,而且还在缓
缓的扩散……

  「姐姐……喔……杰茜卡……噢噢……我要射了……啊……射给你了……啊
啊……射给我的亲姐姐了……噢噢噢……」

  杰茜卡心跳加快,手掌控制不住的滑进了内裤,指尖触摸到一片溪水泛滥的
地带。以前她偶尔也试过自渎,可是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里面竟然潮湿
得如此厉害……

  「哎呀!」

  大脑突然一片空白,身体猛然剧颤,那股热流汩汩的洒在了手掌上。与此同
时,浴室里也发出了最高亢的吼叫声……

  「天,我都干了些什么!」

  杰茜卡脸颊发烫,顾不上擦拭流满大腿的汩汩爱液,俯身抓起地上的童装,
赤着脚飞快的跑了出去。

  她刚离开没两分钟,浴室的门就打开了。蒂姆腰间裹着一条大浴巾,嘴里哼
着歌儿踌躇满志的走出来,脸上一副很满足的表情。

  但是当他的眼光无意中瞥到床上时,表情突然间凝结了。

  然后他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手忙脚乱的把床上的所有衣服、被单、毯子全都
翻了一遍,当他确定自己一无所获时,绝望的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戒指!那枚可以控制姐姐的红宝石戒指不见了!


                (四)

  蒂姆身上只穿着一条短裤,举止失措的站在游泳池边。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
么了,彷佛被一种很神秘的力量所驱使,身不由己的就走到了这里,而且还赤裸
着上身。

  一个人呆呆的站了许久,突然清脆的脚步声响起,姐姐杰茜卡出现在面前。

  她穿着一套非常性感的餐厅制服,打扮得就像个女服务生,低胸开叉领口的
鲜红色上装,裸露大腿的条格迷你裙,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了那青春惹火的曲线。

  这套服装不像刚才的童装那样令人遐想,但穿在姐姐身上却更有一种成熟淫
靡的味道。

  注意到弟弟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杰茜卡轻蔑的一笑,托着手里的一个盘子
走了过来,稳稳的放在了池边的小桌上。

  盘子里放着两个很大的玻璃杯,她拿起其中一个杯子递给弟弟。

  「喝掉它!」

  蒂姆接过来一看,竟然是一杯污浊不堪的脏水,不禁吃惊的叫了起来:「你
疯了吗?为什么叫我喝这种脏东西?」

  杰茜卡冷冷的瞪着他,想起这几天被他猥亵的场面,一股怒火猛然在心里爆
发,「因为我高兴!畜生,我叫你喝你就得喝,不然我就要你的命!」

  她越说越气,突然握起拳头,重重一拳打在弟弟的胯下。

  蒂姆惨叫一声,痛得脸上冒出了冷汗,整个人都蹲了下来,嘴里连续不断的
发出哀嚎。

  杰茜卡涌起一丝报复后的快意,缓缓扬起左手,对着弟弟亮出了中指上的红
宝石戒指,「把这杯脏水喝掉,人渣!」

  这次蒂姆不敢再犹豫了,挣扎着拿起玻璃杯仰脖子就喝。事实上他也没法犹
豫,姐姐一发出命令,他的手就已经条件反射般拿起了杯子,根本没给他迟疑的
时间。

  酸臭的污水咕噜咕噜的涌进嘴里,蒂姆简直想哭,这是他有生以来做的最恶
心的一件事。

  突然胯下一紧,眼角的余光瞥见姐姐竟然靠近前来,大胆的伸手按到自己的
裆部,隔着短裤一把抓住了两粒睾丸。

  蒂姆差点呛了出来,感觉姐姐的小手像对待玩具似的,随意拨弄挤压着自己
的睾丸。她的脸上挂着讽刺的笑容,抓得十分用力,令他不时的发出痛苦的嚎叫
声。

  「怎么样?被我摸得爽不爽啊?」

  谢天谢地,她的手总算移开了!蒂姆哭丧着脸,对姐姐的讥讽哑口无言。

  杰茜卡哼了一声,命令弟弟把另一杯脏水也喝光,然后端起盘子和空玻璃杯
准备走开。

  可刚迈出一步她又突然转过身来,故意将自己的短裙一掀。虽然只有短短的
一刹那,但蒂姆还是瞥见了她的裙下春光!里面是一件黑色蕾丝的半透明内裤,
比自己偷窥过的任何一件都性感的多。

  还没等他看清楚,杰茜卡却又放下了短裙,向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亲
爱的弟弟,我过半小时再来。你要留在这里等我喔,不许走开……知道了吗?」

  笑容虽然甜美,可是那美丽的眼睛里却散发着杀气,蒂姆瞧得心惊胆战,忙
不迭的乖乖点头答应。

  「不准小便,不准手淫!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等我回来!」

  丢下这两句话,杰茜卡这才转身走了,剩下蒂姆一个人垂头丧气的站在原地
发呆。

  也许是喝了太多水吧,二十分钟后蒂姆开始感觉尿急了。刚开始还能勉强憋
住,很快膀胱就像是要爆裂一样的痛苦,两条腿都控制不住的哆嗦了起来。

  就在他快要忍耐不住时,杰茜卡终于回来了。她彷佛刚做过什么剧烈运动似
的,鼻尖上微微渗出汗珠,两眼水汪汪的令人心跳,脸颊绯红得像是烧起了火。

  蒂姆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很明显,姐姐刚才一定是在自慰!凭着过去
的亲身体验,他知道只有刚刚自慰过的人,脸上才会有这种异乎寻常的晕红色。

  顿时,他的脑子里浮现出了这样一副画面:美丽迷人的姐姐全裸躺在床上,
白皙的双腿大大的分开,手指急速的摩擦着自己的私处,小嘴里兴奋之极的连连
呻吟……

  这副画面可真是让人热血沸腾,虽然尿意逼人,但蒂姆还是忍不住有些勃起
了。

  杰茜卡看在眼里,嘴角又露出鄙夷的冷笑。她走上前来,伸手握住了弟弟竖
立的阴茎。

  「跟我来,畜生!」

  下体传来一阵疼痛,姐姐竟然像牵牲口一样,拽着命根子迈步就走。蒂姆只
能哀嚎着跟了上去。

  「躺在这里!」

  拉扯着弟弟走到泳池边,杰茜卡松开手,指着跳水踏板发出了命令。

  蒂姆顺从的爬到踏板上躺好。

  「脱掉外裤,把两条腿叉开!」

  蒂姆又照办了。现在他只剩下一件贴体的小裤衩在身上,阴茎和睾丸鼓鼓囊
囊的轮廓清晰可见。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他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战战兢兢的问。

  杰茜卡冷笑不答,也爬到了踏板上来,就蹲在弟弟张开的双腿之间。

  「姐姐,求你了……」蒂姆哭丧着脸,「我真的想去上厕所……」

  「是吗?哈…臭小子,你先告诉我,你们男人能不能在勃起的同时方便?」

  「呃……这个……」蒂姆愣了一下,他从未有过这种经验,「应该可以吧,
我想……」

  「我不信,你表演给我看看!现在就开始手淫,让你那根恶心东西完全硬起
来!」

  「什么?姐姐你没搞错吧……」蒂姆吓得大叫,「不,不……别这么对我…

  求你放过我……」

  不理会弟弟的哀求,杰茜卡再次伸手到弟弟胯下,隔着裤衩抓住那团鼓起的
地方。

  「现在知道求饶了?畜生!你不是喜欢在我面前射出脏东西吗?射啊……你
给我射啊!」

  嘴里恨恨的痛斥着,杰茜卡心里又涌起了怒火,小手迫不及待的替弟弟套弄
起阴茎来。

  「噢,上帝啊……停下来……噢噢噢……快停下来……」

  垂涎已久的姐姐竟然亲自替自己手淫!这本来是梦寐以求的好事,可是涨满
的膀胱却令蒂姆痛苦不堪,这样的套弄不但没能带来快感,反而使他濒临了尿裤
子的危险边缘。

  「勃起啊,你这个杂碎……以前不是很爱耀武扬威吗?怎么现在不行了……
快勃起啊……」

  杰茜卡彷佛下定决心要让弟弟出丑,加快了对掌中肉棒的套弄,可是两手轮
流搓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起色,时间一长她也累得够戗,不知不觉的在踏板上坐
了下来。

  这时候蒂姆已经憋得脸色紫青,忽然无意中抬起头来,正好姐姐因为坐下而
不小心分开了双腿,裙子倒翻了上去,那黑色蕾丝的小内裤一下子跃入了视线。

  蒂姆一声呻吟,也不知怎么搞的,下体竟出乎意料的有了反应。

  杰茜卡立刻就察觉到了手中肉棒的变化,顺着弟弟的视线一看,这才恍然大
悟。

  「原来如此,难怪你那么喜欢偷窥我的内裤……好啊!亲爱的弟弟,今天我
就让你看个够!」

  说完,她故意将裙子掀得更高,两条白嫩的美腿大大的张开,毫不遮掩的袒
露出自己的裙下春光。

  「救命……」

  蒂姆简直要失声痛哭了。最诱人的美景就在眼前,性感的半透明内裤,隐隐
透出的一团阴影,丰满的小屁股……如果是平常看到这一切,他会兴奋得难以自
制,可是在如此尿急的关头,生理上的本能冲动却只能带来痛苦的折磨。

  不过痛苦归痛苦,视觉上的强烈刺激还是起了作用,肉棒终于一柱擎天的翘
了起来。

  「很好,现在我允许你撒尿了!」杰茜卡揶揄的讥笑道,「来吧,畜生!像
条狗一样的撒出来吧,就撒在这水池里……」

  蒂姆如蒙大赦,虽然站在露天里方便让他十分窘迫,可是现在顾不上那么多
了。尿意已经把他逼得快要疯了,忙不迭的拉下裤衩,亮出了青筋毕露的肉棒。

  「啊……不,不行……」

  到这时候他才发现,充血的阴茎是无法排出尿液的。蒂姆差一点崩溃了,涨
红着脸不断摇晃手里的肉棒,但就是撒不出尿来。

  杰茜卡笑得前仰后合。

  「亲爱的弟弟,要不要我帮你一把呀!」

  她俏皮的嘟起嘴,发出「嘘嘘」的声音,就像是在哄婴儿方便似的,然后又
捧着小腹咯咯直笑,令蒂姆羞愧得无地自容。

  好不容易,勃起的阴茎才稍微软了下来,一股黄色的尿液从龟头喷射而出,
酣畅的撒到了游泳池里。

  杰茜卡停止了笑声,饶有兴趣的看着弟弟排泄,脸上一副嘲弄的表情。

  整整过了一分钟,蒂姆才清空了存货,在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
也涌起了一股强烈的羞辱。他开始体会到以前自己控制住姐姐时,她被迫服从命
令是怎样的感受了。

  「你真是个令人恶心的家伙,蒂姆!」

  杰茜卡轻蔑的望着弟弟,刚才的报复总算令她出了一口恶气,但是这显然还
不够。

  「到你自己的尿水里洗个澡吧!」

  她亮出红宝石戒指发布命令,蒂姆身不由己的「扑通」跳进游泳池,真的在
里面搓起澡来。

  杰茜卡被逗得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接着又叫蒂姆爬上来擦干身体,躺到附近
的一个橡皮艇里。

  「这只是个开始而已,我亲爱的弟弟!」

  杰茜卡旋转着指上的红宝石戒指,站在艇边笑吟吟的说。红宝石的光芒反射
在她脸上,看起来似乎有种邪气的美丽。

  蒂姆不禁发抖起来,此时此刻他才真正的感觉到害怕。

     ***    ***    ***    ***

  躺在橡皮艇里,在眼前的是姐姐裸露的白皙美腿,当她走近艇边时,蒂姆只
要一抬头就可以看见裙下的蕾丝内裤。但他现在已经无心去偷窥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被人完全控制的恐惧。

  「恶心的家伙……你知不知道,你是我所见过的最令人作呕的杂碎!」

  杰茜卡弯下腰,用一种胜利者才有的姿态,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的弟弟。

  「怎么不吭声了?说啊……你说你是不是杂碎?」

  她板着脸,再次伸手到胯下抓住那两颗睾丸,狠狠的用力一捏。

  蒂姆痛得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啊!是的……我是杂碎……是最恶心的杂碎……」

  「知道就好!」杰茜卡突然又嫣然一笑,甜甜的说:「好弟弟,你是不是很
想看姐姐的内裤?」

  这甜美的笑容真是迷死人了,蒂姆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杰茜卡笑得更加妩媚,伸手将裙子整个掀了开来。雪白的大腿尽头处,那黑
色的半透明小内裤显得无比性感,紧绷绷的包裹着浑圆结实的小屁股。

  蒂姆的呼吸都屏住了!这回没有尿急的困扰,下体立刻兴奋的翘了起来。

  杰茜卡马上感受到了手掌中的变化,脸上的笑容蓦地消失了,右手又是狠狠
一捏,捏得比刚才还要用力。

  蒂姆发出惨叫声,差一点痛昏了过去。

  「你不但是个杂碎,还是个毫无廉耻的畜生!」杰茜卡咬牙切齿的怒骂道,
「我真不敢相信,爸妈怎么会生下你这种禽兽不如的垃圾!对自己的亲生姐姐也
能起邪念……你说你不是畜生是什么?」

  「饶了我吧…姐姐!」蒂姆涕泪交流的哭了起来,「我再也不敢了,姐姐…
求你饶了我!」

  「说!你是个无耻的畜生!」

  「我……我是畜生……无耻的畜生……」

  蒂姆哭泣着复述了一遍,眼里露出乞怜的表情。

  「你不单想看我的内裤,还想肏我,是不是?别撒谎!你真正感兴趣的其实
在内裤里面……没错吧?是这里……」

  嘴里说着话,杰茜卡故意用指尖在自己的内裤上轻轻划着,布料被拉扯后绷
得更紧了,隐约的突现出了两片少女阴唇诱人的轮廓。

  「啊……别再捉弄我了!」

  面对如此香艳的场面,蒂姆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结果换来的又是
阴茎的一下剧烈疼痛。这真是活受罪,他简直觉得自己生不如死。

  然而,真正的折磨却才刚刚开始。

  杰茜卡挑逗的微笑着,张开双腿横跨到橡皮艇的两边,让蒂姆正好处于自己
的胯下。

  然后,她像要方便一样,慢慢的蹲了下来,丰满的小屁股对准了自己弟弟的
脸,一点一点的坐了下去。

  蒂姆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姐姐只穿着内裤的屁股
一寸寸的凑近了,在视野里越变越大,一直到快要碰到他的鼻尖才停了下来。

  一股少女下体特有的淡淡气息传入鼻端,两团白花花的臀肉中间,那平时千
方百计想要偷窥的性感内裤已是近在眼前。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遮住神秘禁区的
蕾丝陷进了一道狭长纤细的肉缝里。

  蒂姆情不自禁的抬起脸凑上去,伸出舌头想要去舔那道肉缝。但是脖子突然
僵硬的不听使唤了,就差那么一点始终无法舔到,耳边同时传来姐姐充满嘲弄的
声音。

  「杂碎,我告诉你!你永远、永远都别想碰到我!更不要说肏我了……你懂
吗?不知廉耻的畜生!你只能可怜巴巴的在脑子里想像,一根手指也摸不到我身
上来……哈哈……哈……」

  杰茜卡放声大笑,心里涌起了一股邪恶的强烈快意。说也奇怪,她以前并不
是这样的女孩,可是自从戴上这个红宝石戒指后,连她自己也没觉察到有些变化
正在悄然发生。

  「你很想舔我的内裤,是不是?亲爱的弟弟……你是不是很想看到姐姐的小
穴穴?嗯?」

  她一边嗲着嗓音挑逗弟弟,一边伸手套弄着蒂姆裸露的阴茎,再次替他手淫
起来。早已勃起的肉棒越来越粗大了,在手掌中兴奋的微微弹跳。

  「是的……呜呜……我……我很想……」

  「你做梦去吧!畜生!」

  杰茜卡突然又翻脸了,手指在充血的龟头上重重的弹了一下。在痛入骨髓的
哀嚎声中,肉棒像垂死的蛇一样的软了下去。

  「啊……好痛!」

  蒂姆泣不成声,惊恐的望着姐姐。后者却又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抱歉呀好弟弟,一不小心弄痛了你……别哭嘛,姐姐向你赔礼了……」

  温暖的小手又开始上下套弄了,没几分钟,垂头丧气的阴茎就再一次的有了
起色。

  「告诉我,弟弟……你是不是真的很想肏我?嗯……一定要说实话哦……」

  她的声音越温柔,蒂姆就越是害怕,连说话声都变得结结巴巴的:「是,是
的……我很喜欢姐姐……我一直都想跟你做爱……」

  杰茜卡吃吃娇笑,双手搓揉得更起劲了,充血的肉棒很快就膨胀到了极限,
已有几滴浊白的液体从马眼里渗了出来。

  但就在快感即将冲到最高点时,杰茜卡却猛的掐住了阴茎的根部,令蒂姆无
法痛快的射出精液。

  「啊啊,别这样……姐姐,求你别这样……」蒂姆真是痛苦不堪,整个人都
快要崩溃了,「求你让我射出来……呜呜呜……这样子好难受……求你了……」

  杰茜卡根本不予理睬,松开手耐心的等待着,让肉棒自然的软下去,然后又
开始替弟弟手淫。

  就这样来回重复了不知多少次,每次都是在蒂姆的高潮即将来临时,她就无
情的掐住阴茎不让他射精,或者狠狠的痛击睾丸,使他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快感
重新消退下去。

  一直到两手酸得无法动弹了,杰茜卡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这个变态的游戏。

  可怜的蒂姆最终也没能把精液射出来,肉棒悲惨的红肿着,已经被折磨得几
乎不成人样。

  「畜生,今晚只是给你一个教训!以后少再对我动歪脑筋,懂了吗?」

  说完,杰茜卡站起身来,像个高傲的女王一样扬长而去。只留下她的弟弟一
个人躺在橡皮艇里,悲惨而无助的流着眼泪瑟瑟发抖。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31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2:15     标题: 姐姐的内裤(全) 编译:秦守

                (五)

  下午的太阳暖洋洋的照射着大地,一身黑色泳装的杰茜卡躺在游泳池边的长
椅上,闭上双眼舒舒服服的晒着日光浴。

  脑子里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她的嘴角浮现出充满快意的微笑。那个没用的
可怜虫!昨晚应该被折磨得够戗吧,也许胯下的恶心东西要疼痛一整夜呢……真
是活该!谁叫他要对自己的亲生姐姐产生禽兽不如的邪念……

  想到蒂姆狼狈不堪的可笑模样,杰茜卡十分得意,心里涌起了一种成功控制
别人的满足感。她不禁将套在左手中指上的戒指褪了下来,凝视着这个具有神奇
魔力的宝物。

  戒指上镶嵌的红宝石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玩意真棒……有了它,以后那个畜生就再也不敢对自己性骚扰了,而
且还不得不服从自己的任何命令……

  「哈哈……可怜虫,这只是个开始!以后有你受罪的时候……」

  嘴里喃喃的冷笑着,杰茜卡娇慵的伸了个懒腰,一股倦意弥漫全身。她就这
样躺在温暖的阳光里,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    ***    ***    ***

  不知过了多久,杰茜卡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她的头脑还有些糊涂,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苏醒,只觉得自己身不由己的坐了
起来,手脚彷佛都不听使唤了。

  心里泛起不祥的预感,杰茜卡的睡意一下子消失了。她猛地转过头,骇然看
见蒂姆就站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正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自己。

  ——糟糕!

  她下意识的望向自己的左手,果然,红宝石戒指已经不见了。

  蒂姆咧嘴冷笑一声,炫耀似的向姐姐摊开了手掌,戒指正套在他的手指上闪
耀着淡淡的光辉。

  ——我太不小心了!

  杰茜卡后悔不迭。她忘了将戒指戴回去就睡着了,看情形是在沉睡中,弟弟
悄悄的接近过来偷走了戒指。

  完了!她一阵绝望,意识到双方的角色从现在起又重新调转了!

  蒂姆光着上身,只穿一条裤衩站在姐姐面前,尽情欣赏着她那美丽的脸蛋上
露出的惊慌之色,得意洋洋的俯身低下头,「给我一个最激情的热吻,姐姐!」

  杰茜卡立刻直起腰,双臂勾住了弟弟的脖子,两片红唇热烈的吻住了弟弟的
嘴巴。她主动将香软的舌头送进蒂姆嘴里,和他的唇舌难分难解的纠缠着,互相
贪婪的吞下对方的津液。

  这个激情无比的热吻持续了好几分钟才结束,四片嘴唇依依不舍的分开,一
条亮晶晶的唾液藕断丝连的掉了下来。

  「你这个畜生!」杰茜卡咬牙切齿的痛骂,「我恨你…非常非常的恨你!」

  蒂姆却满不在乎,一屁股就在姐姐身前坐了下来,伸手拍了拍她那因羞愤而
泛红的脸颊,就像是在安抚着一只小宠物。

  「再来一次吧,好姐姐!」

  这次蒂姆不单只是接吻了,在享用姐姐香甜小嘴的同时,他的两只手也老实
不客气的探到她胸前,一手一个的揉捏起了那远比同龄少女丰满许多的乳房。虽
然隔着一件薄薄的泳装,但还是可以感觉到这对椒乳是多么富有弹性,令人爱不
释手。

  他忍不住伸手滑进了泳装,直接的握住两个挺拔饱满的肉团,拇指和食指夹
住娇嫩的奶头捻弄起来。

  杰茜卡非但无法阻止,反而再一次身不由己的做出了热烈的反应。她狂热的
亲吻着弟弟的唇舌,挺起胸让他更方便的抚摸自己的乳房,两个奶头在手指的刺
激下很快就已发硬突起。

  又过了好一阵,蒂姆才挣脱姐姐的搂抱,站起身来逡巡着她充满青春气息的
胴体。那美丽的脸蛋,光洁的肩膀,丰满的乳房,纤细的腰肢……一切都是那样
的迷人!当然最吸引视线的还是两条雪白大腿的根部,那一小块呈「V」型的柔
软区域……

  蒂姆贪婪的咽了口唾沫,快手快脚的脱掉了自己的裤衩,让那勃起的阴茎赤
条条的挺立到半空中。

  「把腿张开,姐姐!」

  完全不受控制的,杰茜卡修长的双腿向两边分了开来。她的脸倏地红了,眼
睛里露出恐惧的光芒。

  蒂姆赤身裸体的往地上一坐,视线正好和姐姐胯下相平。他猥亵的淫笑着,
眼光盯着那在布料里微微贲起的三角地带,慢慢的凑了上去。

  「别过来…你想干什么?」杰茜卡发出惊恐的尖叫,「不…不!别过来…」

  话音未落,蒂姆已经突然伸手按到了她的两腿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布片,
接触到了两片少女特有的娇嫩阴唇。

  「不!住手!」被亲生弟弟摸到最隐私的部位,杰茜卡羞愤的厉声怒斥道,
「你这个畜生……我是你姐姐耶!你怎么能摸我这里?住手……快住手……」

  「别白费唇舌了,姐姐!」蒂姆满脸揶揄之色,轻佻的吹了声口哨,「而且
这还只是个开始而已!」

  他一边说,一边继续摩擦布片下的敏感区域,手指沿着狭长紧闭的肉缝划动
着,按到了顶端那粒小小的阴蒂上。

  「喔……住手……噢噢……别碰我那里……啊……不要……」

  杰茜卡的身体像触电般颤抖起来,只觉得一股酥麻的快意从阴蒂一直传到子
宫。她的奶头更加尖挺了,两条雪白的大腿一阵哆嗦,胯下的泳装布料上立刻涌
现出了少许潮湿的痕迹。

  「哈,姐姐……你有快感了哦!」

  蒂姆坏坏的笑着,手指加重了对姐姐私密处的刺激。

  杰茜卡情不自禁的发出呻吟声,双腿之间的那一小块布片很快变得越来越潮
湿,逐渐勾勒出了两片阴唇的诱人轮廓,就连那粒豆子般大小的娇嫩阴蒂也清晰
的印了出来。

  「哇哇,这么快就湿成这样了……姐姐你真是淫乱啊……」

  蒂姆故意用嘲笑的语气调侃着姐姐,一只手按压着她敏感的下体,另一只手
抚摸着她丰满的乳房,双管齐下的在她身上大肆揉捏。

  杰茜卡颤抖得更加剧烈了。起初她还竭力的控制着自己,可是不知从什么时
候起,她的屁股竟然不知不觉的自己摇了起来,本能的追逐着弟弟的手指,迷失
在了那一波波电流般的强烈快感中。

  但是蒂姆却蓦地将手臂缩了回去。

  「站起来!」他发出命令。

  就像中了魔咒一样,杰茜卡条件反射般跳下椅子站起身,只穿着黑色泳装的
美丽肉体曲线毕露,在阳光下看来是那样的迷人。

  姐弟俩面对面的站立着,互相凝视了很长时间。姐姐的目光充满仇恨,弟弟
的目光却充满了色情。

  「姐姐你发育得真成熟,我每次看到你都会不由自主的勃起……」

  蒂姆赞叹着,伸手搂住了杰茜卡纤细的腰肢,将她拉进自己怀里紧紧的拥抱
着。他能感受到那对坚挺的乳房顶着自己赤裸的胸膛,泳装下的两个奶头已经完
全变硬。而胯下的阴茎挤压在姐姐柔软的小腹上,那种感觉更是说不出的舒爽,
他忍不住又吻住了她湿润的嘴唇。

  「唔唔……」杰茜卡从鼻子里发出微弱的抗议声,可是双臂却再次搂住了弟
弟的脖子,和他像热恋的情人似的拥吻起来。

  蒂姆的两只手也没闲着,在姐姐光滑的后背上游动着,最后停留在了她浑圆
的小屁股上,肆意揉捏着那富有弹性的结实臀肉。直到姐姐已经被吻得透不过气
来了,他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她。

  「咳咳……」

  杰茜卡满脸涨得通红,弯下腰剧烈的咳嗽着,饱满的胸部开始急促的起伏。

  「转身!慢慢的转过来!」

  尽管内心又羞又气,但杰茜卡却无法抗拒弟弟的任何命令,不得不转过身来
背对着他。

  「两只手撑在椅子上,把屁股翘起来!」

  杰茜卡又照办了。

  蒂姆露出诡异的笑容,突然举起右手,一巴掌拍在那高高翘起的屁股上,发
出「啪」的清脆响声。

  「啊呦!」杰茜卡全身都颤抖了一下,惊慌失措的大叫:「你干嘛打我?」

  然而蒂姆并不回答,只是左一掌右一掌的打着她的屁股。由于泳装只能遮住
丰满臀部的一半,这些巴掌全都落在了那赤裸的臀肉上。

  「噢噢……住手……啊……你疯了吗?啊…干嘛打我的屁股……啊呀呀……
快住手……」

  杰茜卡无地自容的不断尖叫。已是十六岁的少女了,居然还会被人打屁股,
而且还是被自己的亲生弟弟打,这令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羞耻。

  听到姐姐的哀嚎,蒂姆的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不但没有停止的意思,反
而将姐姐的泳装粗鲁的拉高,让那白皙浑圆的臀部整个的裸露出来。

  「你这个畜生!变态!」

  杰茜卡羞愤的破口大骂,只觉得屁股一凉,下体已经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

  尽管她无法看见弟弟的脸,但还是可以感觉到他的视线是多么灼热,正贪婪
的盯着自己两团赤裸的臀肉,以及中间那道紧密诱人的股沟。

  「亲爱的姐姐,你光着屁股的样子好迷人喔……」

  蒂姆色迷迷的淫笑着,看见姐姐雪白嫩滑的粉臀上布满了自己的巴掌印,看
上去真是说不出的淫靡,胯下的阴茎不由充血得更厉害了。他索性脱掉了裤衩,
让自己的肉棒也赤条条的释放出来。

  「你想干什么?噢……不……」

  惊呼声中,蒂姆的两只手从杰茜卡的腋下穿过,探到她胸前大力的揉捏着那
两个丰满坚挺的乳房,指尖狠狠的掐着娇嫩的乳蒂。

  「嘿嘿,姐姐你真是个波霸啊……这对大奶奶我早就想好好玩弄了……」

  「啊……畜生!放手啊……畜生……放手……」

  蒂姆脸一沉,突然暴怒的一把揪住杰茜卡的头发,将她整个人拽起来再推倒
在地。

  「现在还敢骂我?哼哼……你这淫荡的姐姐,我要好好惩罚你!」

  杰茜卡摔得全身疼痛,刚勉强坐稳身子,两条浑圆的美腿突然不受控制的缓
缓分开,同时还伸手扯开了遮住胯下的那一小块布片,让自己的神秘禁区暴露到
外面来。

  「哗,这个姿势真是好看!」

  蒂姆嘴里嘲弄着,眼光却贪婪的盯在姐姐的双腿之间。雪白的大腿尽头处,
一片乌黑的阴毛从拨歪的泳装布片旁边袒露了出来,看上去分外的诱惑。

  「亲爱的姐姐,你不是最讨厌我偷看你的内裤吗?可是现在连你内裤里面的
秘密都被我看光啦……哈哈……」

  蒂姆得意洋洋的怪笑,放肆的抬起一条腿,脚掌踩到了姐姐赤裸的阴部上,
体验着被阴毛摩擦着脚板的新鲜触感。

  「啊…畜生!你怎么敢这样做……啊啊……狗杂碎!把你的臭脚拿开……」

  杰茜卡几乎要气昏了,只感到弟弟的脚掌蹂躏着自己最娇嫩的部位,大脚趾
还挤到了狭长肉缝的顶端,灵活的摁压起了敏感的阴蒂,令她感到说不出的耻辱
羞愤。

  但她越是骂不绝口,蒂姆却反而越是兴奋,用脚掌狠狠的践踏着姐姐柔软的
阴部,甚至用脚趾夹住阴毛顽皮的扯了起来。

  「噢噢……好痛!啊…快停下……痛死了……」杰茜卡发出疼痛的啜泣声,
感觉弟弟的脚趾越来越过份,竟然跃跃欲试的企图挤进肉缝深处,这一下她可真
是惊慌失措了,忍不住放下颜面哀求了起来:「不要……啊!蒂姆……求你别再
折磨我了……求你了……姐姐好痛……」

  蒂姆却毫不留情,突然抬起脚在姐姐的双腿之间踹了一下,虽然使的劲不算
很大,但杰茜卡还是抵受不住,痛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别……求求你了……别这样……」

  蒂姆冷冷的一笑。

  「那你就要老老实实听我的命令,母狗!」他狞笑说,「现在去换衣服!上
身穿白色T恤衫,下身穿深红色的迷你裙,就是你上次在健身房里的那套服装…

  对了,我还想看你穿黑色蕾丝的半透明内裤,不过奶罩就不用戴了……换好
以后立刻回来,我们就在这里一起享受性爱的最大乐趣!」

     ***    ***    ***    ***

  十分钟后,杰茜卡又回到了游泳池边。

  她已经按照弟弟的吩咐,由内到外都换上了他指定的衣着,青春迷人的胴体
打扮得性感而又挑逗,看上去真是说不出的诱惑。

  蒂姆大模大样的仰靠在椅子上,全身脱得一丝不挂,色迷迷的眼光肆意欣赏
着美丽的姐姐。

  「亲爱的姐姐,在我们正式做爱之前,先替你的弟弟吸一下肉棒吧!」他指
着自己勃起的阴茎,不怀好意的淫笑着说。

  「不!」杰茜卡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本能的红着脸尖叫一声!在她心
里男人的生殖器可是肮脏无比的,怎么能放进自己的嘴巴里?

  蒂姆脸一沉。

  「我命令你,替我好好的舔鸡巴!」他的表情变得非常凶狠,眼神更是可怕
的令人心寒,「要是姐姐不肯合作的话,我很难保证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杰茜卡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眼睛里闪过恐惧的光芒。

  她含泪默默的跪了下来,就跪在弟弟张开的两条腿之间,慢慢的低下头去,
直到那充血的龟头凑近了自己的嘴唇。

  一股腥臭的气味传进鼻端,杰茜卡厌恶的皱起眉头,怎么也无法想像用嘴含
进这根脏东西。

  「快替我舔鸡巴!母狗,你听到没有?」蒂姆不耐烦的咆哮道,「马上就给
我舔,马上!」

  杰茜卡狠狠的瞪着他,含泪张开小嘴,柔软的双唇徐徐的含住了龟头。

  「噢……」蒂姆舒服的仰起头来,嘴里发出了哼哼声,「含进去一点……再
含进去……喔喔……对了……注意别碰到牙齿……」

  在他的指挥下,杰茜卡努力鼓着腮帮,将大半支肉棒都含进了嘴里,湿软的
舌头覆盖着尖端部位舔吸了起来。

  「噢噢……好爽……啊……」

  蒂姆情不自禁的赞叹着,一只手抓住了杰茜卡的头发,挺动腰部将肉棒更深
的插进她温暖的小嘴,一直到龟头顶到了她的咽喉。

  「咳咳……」

  杰茜卡的脸蛋涨得通红,表情辛苦的咳了起来,本能的想吐出嘴里的阴茎。

  「不准停!母狗……给我继续舔!」

  蒂姆的声音十分冷酷,按住杰茜卡的脑袋不让她动弹,另一只手则探到姐姐
的T恤衫里,放肆的玩弄起了她胸前赤裸的丰满乳房。同时还把脚伸到深红色的
迷你裙下,脚趾隔着内裤准确的摁在了阴蒂上。

  「唔唔……唔……」

  杰茜卡只能发出羞耻的呻吟,唇舌却越来越熟练的套弄吸吮着弟弟的肉棒,
带给他更大的刺激。

  还不到五分钟,蒂姆就忍耐不住了,满腔滚热的精液在姐姐的小嘴里爆发了
出来。杰茜卡措手不及,被迫将大量的精液都吞进了肚里,不过还有一小部分白
浊的液体顺着嘴角淌了下来。

  「感觉很棒啊……姐姐你真是吹喇叭的天才!哈哈……」

  蒂姆心满意足,得意洋洋的大声淫笑,命令姐姐用唇舌将自己的肉棒清理干
净,这才让她停下来歇一口气。


                (六)

  杰茜卡轻轻的啜泣着,感觉自己满嘴都是弟弟腥臭的浓精味道,脸上和头发
上也溅满了星星点点的液体,令她恶心得几乎想要呕吐。

  蒂姆却欣赏着姐姐狼狈不堪的模样,眼里射出充满情欲的光芒。上帝啊,姐
姐真是太迷人了,刚发射过的肉棒居然又蠢蠢欲动起来。

  「别那样看我,杂碎!」杰茜卡的脸蛋因羞愤而涨得通红,咬牙切齿的怒斥
道:「你实在令我恶心得要命……啊呦!」

  话音未落,蒂姆已经扬起巴掌,毫不客气的重重掴了姐姐一记耳光!杰茜卡
被打得晕头转向,站立不稳的几乎摔倒在地。

  「母狗!到现在还敢骂人……看来我不好好教训你一下是不行了!」

  说完蒂姆就扑过去抓住姐姐的头发,将她的脸颊按在了椅子上,下半身因此
而被迫高高的翘起。

  「你想干什么……啊!」

  惊呼声中,杰茜卡感觉到自己的迷你裙被掀起,跟着屁股上一凉,贴体的内
裤被弟弟伸手扯掉了。

  「别这样!噢……不……不要!」

  不理会姐姐激烈的尖叫,蒂姆直接扯掉了她的内裤,从后面掰开了姐姐丰满
的小屁股,手掌按到了长满耻毛的私密之处,指尖轻轻触摸着那温暖而紧闭的肉
缝。

  ——终于……亲手摸到姐姐的骚穴了!哇哇,真是跟做梦一样……

  「把手拿开……噢噢……别摸那里!噢……快拿开……」

  敏感的阴蒂被弟弟的手指灵活的刺激着,一阵阵酥麻的快意直透子宫,杰茜
卡全身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嘴里发出哭泣般的哀求声。

  蒂姆的兴致却越发高昂,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姐姐最羞耻的部位,感受着那少
女阴唇娇嫩的触感,过了好一阵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她。

  「站起来!」他退后一步,亮出戒指下令道,「把右脚踩到椅子上来!」

  杰茜卡身不由己的照办了,抬起修长的右腿,穿着细带凉鞋的脚掌踩到了椅
子上。迷你裙因此而掀开得更高,露出了雪白大腿的根部。她马上意识到这个姿
势是多么淫荡,一下子满脸通红。因为内裤已经被脱掉了,这样子抬高一条腿站
立的姿势极不雅观,从弟弟的角度可以轻而易举的瞥见自己光溜溜的屁股,以及
双腿间那片乌黑的区域。

  蒂姆蹲下身子,凑近脑袋仔细观察着姐姐赤裸的阴部。他像个好奇心很重的
小孩子似的,竟然用手指拨开了两片紧闭的阴唇,想要直接窥视到里面粉嫩的阴
道口。

  「我受够了!你这个畜生…」杰茜卡气得脸色惨白,不堪羞辱的厉声尖叫,
「你能不能表现得正常一点?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下贱的妓女吗?」

  「当然不是,我亲爱的杰茜卡。」蒂姆笑嘻嘻的说道,「我一直把你当成恋
人,也就是女朋友……」

  「见鬼!我才不是你的女朋友!」杰茜卡恼怒的大叫,「看在上帝的面上,
我是你的姐姐!同父同母的亲生姐姐……」

  话还没完,蒂姆就冷冷的打断了她:「现在躺到这张椅子上来,姐姐!」

  杰茜卡的眼里流露出强烈的恨意,但还是仰面朝天的躺到了椅子上。

  「把双腿张开,亲爱的!」

  「住口!我不是你亲爱的!」

  嘴里虽然气忿忿的怒斥,可一双白嫩的粉腿还是不由自主的向两边分开了。

  「角度再大一点……再大一点……再大……」

  杰茜卡吃力的涨红了脸,直到两条美腿张开的角度大得不能再大了,才不得
不停了下来。

  「嗯……现在把膝盖抬起来,顶到自己的腋窝下!」

  杰茜卡只得又照办了,两手分别抱住左右膝盖,大腿紧紧的压在自己的胸脯
上。这使得她的光屁股被迫向上翘起,整个阴部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了弟弟的视线
中。

  ——啊,太羞耻了……什么都给这个畜生看光了!

  杰茜卡不禁无声的哭了起来,感觉屁股上凉飕飕的。由于双腿分开得过大,
连那两片紧闭的花瓣都微微的裂开了。

  然后她又眼睁睁的看着弟弟再次伸出魔掌,放肆的抚摸着自己长满耻毛的裂
缝,并且用食指拨弄着裂缝顶端的敏感阴蒂。

  「畜生!你不得好死……畜生!」

  杰茜卡的内心充满了强烈的屈辱,可是除了抽泣咒骂外什么办法也没有,只
能任凭弟弟狎玩自己最隐私的性器官。

  「感觉如何呀?母狗……是不是很有快感呢?」

  蒂姆不但刺激着姐姐的阴蒂,还把手指捅进了那道温暖的肉缝里,并且恶作
剧的卷起了乌黑的阴毛来回拉扯。

  「噢噢……别这样……」杰茜卡痛得涕泪横流,「停手啊……噢噢噢……好
痛……」

  「母狗!你不是说我永远、永远也别想碰你吗?」蒂姆咯咯狞笑,「你不是
说我连一根手指也摸不到你身上吗?现在怎么样呢,嗯?」

  说着他粗鲁的揪住姐姐的秀发,强迫她低头看向自己的下身。

  只见迷你裙翻到腹部,雪白的双腿高高抬起,胯下的粉红色细嫩肉缝被两根
手指猥亵的掰开,连阴道口都纤毫毕现的暴露了出来。

  「我错了……啊……求你原谅我……啊……我错了……」感觉到弟弟的手指
正在挤进阴道深处,杰茜卡再也顾不上任何尊严了,惊慌失措的哭叫起来,「我
向你道歉……喔喔……对不起……啊……求你饶了我吧……」

  「嘿,现在道歉已经太迟了……」

  蒂姆一边说,一边加紧刺激姐姐的私处,手指技巧十足的挑逗着她敏感的阴
蒂。

  「别这样……噢噢……住手……啊……别……」

  杰茜卡忍不住呻吟了起来。尽管内心一千个不愿意,诚实的身体还是产生了
本能的生理反应,一阵阵酥麻的快感传遍全身,没多久肉缝里就沁出了汩汩的淫
汁。

  「哈哈,可以享受正餐了!」

  蒂姆爬上椅子,在姐姐的双腿之间跪下,右手握住青筋毕露的肉棒慢慢的凑
了过去。

  「不要!」杰茜卡吓得心胆俱裂,「求求你,蒂姆……不要……」

  「不要什么?」蒂姆装傻。

  「你明明知道的…求你千万不要!」杰茜卡连声音都颤抖了,哽咽着哀求,
「别忘了我是你的亲姐姐,你不能对我干这种事……」

  「干什么事?亲爱的姐姐!」蒂姆故意捉弄她,「你不直说出来,我怎么知
道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做爱啦!」杰茜卡哭泣道,「你可以猥亵我,但是绝对不能
真的跟我发生关系,否则上帝不会饶恕你的……」

  「去他妈的上帝!」蒂姆突然怒吼起来,一把抓住姐姐胸前丰满的乳房用力
揉捏着,「告诉你,母狗!你这个淫荡的身体是属于我的……我不但要肏你,还
要把你变成我一个人独占的性奴!」

  「不……不!你不能这么做……不能……」

  杰茜卡害怕的放声大哭,可是铁石心肠的弟弟却完全不为所动,心里的变态
快感反而更加强烈了。

  「起来,母狗!自己把身上的衣服脱光!」

  「不行!我不……呀呀……求你了,不要……」

  嘴里惊恐的尖叫着,杰茜卡的手臂却自作主张的宽衣解带,三两下就把自己
脱光了,青春迷人的肉体一丝不挂的裸露在弟弟眼前。

  「认命吧,母狗!我现在要开始肏你了!」

  贪婪的望着姐姐诱人的裸体,才发射不久的肉棒又硬了起来。蒂姆猛的将杰
茜卡按倒在椅子上,然后整个人压了上去。

  「啊……不要!不……救命啊……救命……」

  杰茜卡感到自己的双腿被撑开,一根火热粗大的武器对准了紧窄的肉缝,顶
端已经微微陷进了两片娇嫩的阴唇,不由发出了恐惧之极的惊叫呼救声。

  可是,她的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听来是那样的微不足道,而且家里只有姐弟
俩单独相处,根本就没有任何外人能听得见。

  「别再叫了,姐姐……你命中注定是属于我的!」

  蒂姆喘息着,心里十分兴奋。他将姐姐赤裸的双腿扛上肩头,两手抓牢她的
腰肢,胯下的肉棒用力朝纵深处捅去。

  「不!不…快停下……」杰茜卡颤声哭喊,「啊…不能插进来……啊啊……

  快停下……」

  蒂姆却继续向里推进,直到龟头接触到了那层薄薄的处女膜,他才暂时停止
了动作。

  「我说过了,这是你自找的,母狗!」他恶狠狠的说,「以前我只不过是想
偷看一下你的内裤而已,又不会让你少掉半根汗毛……可是你呢?你不肯也就算
了,还要想方设法的惩罚我!真是让人气愤啊……」

  「是我错了,蒂姆……姐姐错了,求你原谅我好吗?」杰茜卡泣不成声,可
怜巴巴的哀求道,「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那样对你了……从今以后,你可以随
便偷看姐姐的内裤,我不会再有意见了……真的,只要你愿意,任何时候都可以
掀开姐姐的裙子……」

  「我说的是以前耶!」蒂姆用嘲笑的口吻说,「你以为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仅仅偷看你的内裤就能让我满足了?」

  「那……你也可以随便看姐姐的裸体!」杰茜卡羞耻的涨红了脸,低声下气
的说,「就算对我动手动脚都没问题……你喜欢的话,姐姐的奶子和屁股都随时
让你摸个够……甚至像刚才那样,用手指触摸姐姐的阴部都行…求你了,蒂姆!
只要你别把这根可怕的东西插进来,姐姐什么都可以听你的……」

  「哈哈……真的吗?什么都可以听我的……哈哈……」

  蒂姆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看到这个一向高傲的姐姐终于软弱的低头了,彻底
屈服在自己的淫威下,他心里真是痛快得无以名状。

  「可惜的是,姐姐…我现在就只想肏你耶!狠狠的肏死你这头小母狗……」

  杰茜卡的心沉了下去,不由得号啕大哭起来,眼里露出绝望的光芒。

  「不!不要……啊啊啊……」

  凄厉的痛叫声中,蒂姆猛然挺动腰部,坚硬的肉棒捅破了薄薄的处女膜,一
直贯入阴道的最深处。

  杰茜卡的热泪一下子狂涌而出,这一瞬间她真有种想死的感觉,巨大的悲痛
席卷全身。

  ——我被弟弟强暴了……被这个畜生强暴了……

  内心有个声音在呐喊着,她明明伤心欲绝,可是躯体却身不由己的主动迎合
着弟弟的抽送。

  「喔喔……姐姐,我终于得到你了……噢噢……你是我的女人!我的……」

  蒂姆兴奋的吼叫连连,两只手肆无忌惮的玩弄着姐姐赤裸的乳房,下体用力
的来回挺动,操纵肉棒高速的进出着紧凑迷人的阴道。

  直到此时此刻,他依然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头脑里还是有种做梦般的
晕眩感。就在短短几天前,能偷窥到姐姐的裙下春光他就已经觉得很幸福了,想
不到现在居然能亲手剥掉她的内裤,体验到占有这具青春美妙肉体的无上快意。

  杰茜卡却哭得声嘶力竭,连嗓音都哑了。身体彷佛被烧红的铁棍硬生生的插
穿,那种疼痛简直超过了她能承受的极限,娇嫩的肉缝被彻底撕裂了,处女的鲜
血汩汩的流到了雪白的大腿上,再一滴滴的掉落下来……

  「姐姐……杰茜卡……姐姐,姐姐……」

  蒂姆不停的喊着杰茜卡,彷佛是在故意提醒她,这里正在上演一幕姐弟相奸
的乱伦淫戏!这令杰茜卡在遭受肉体的巨大痛苦时,心里还泛起了无地自容的强
烈羞耻感,哭叫得更加伤心了。

  「屁股抬高点,抬高点啊……大腿夹紧我……对了,用力夹紧……」

  一边疯狂的占有姐姐的肉体,蒂姆还一边利用戒指的力量发出各种命令,让
姐姐这个初经人事的少女表现得像个荡妇一样,更好的配合他进行欲仙欲死的交
媾……

  「啊啊……好爽!姐姐我要射给你了……要射了……啊啊啊……射给我的亲
姐姐了……噢噢……」

  很快的,蒂姆就又攀上了快感的最高峰,急促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肉棒在
姐姐的阴道壁里剧烈的弹跳着,已经濒临了最后喷射的临界点……

  「不!不能射出来…千万不能!」杰茜卡突然猛醒过来,恐惧之极的尖叫,
「我今天在危险期,会怀孕的!求你冷静一点,蒂姆……你可以插进我的身体,
但是求你千万别在里面射精……求你了,求……啊啊……哎呀!」

  她说这些已经太迟了,正处在绝顶高潮中的蒂姆哪里忍耐得住,突然狂吼一
声,双臂牢牢抱住她丰满的小屁股,就这样把满腔的欲望酣畅淋漓的灌进了姐姐
的阴道!

  杰茜卡发出悲伤的痛呼,感觉到一股滚烫的热流喷进了自己的子宫口。她的
眼泪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只能无可奈何的承受着、嘶叫着,在弟弟强劲的喷射
下不断的颤抖哭泣……


                (七)

  接下来的几周里,一直到整个假期结束,蒂姆都持续的占有着杰茜卡美妙的
肉体。通过戒指的神奇力量,他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姐姐,并且完全彻底的控制住
了她。现在,姐姐对他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就连什么时候洗澡上厕所都要先征求
弟弟的同意。

  自此,姐弟俩的关系进入了一个崭新的阶段。由于蒂姆使用戒指对姐姐施展
了魔力,命令她永远不能再戴上它,杰茜卡已经无法再从弟弟手里夺回戒指了。

  也就是说,她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只能永远屈从于弟弟的邪欲,一辈子都
乖乖的当他的性奴隶。

  对这种屈辱的遭遇,起初杰茜卡还哭泣反抗过,怒骂挣扎过,甚至还向父母
和亲戚朋友求助过,可是所有这些全都被掌握了戒指魔力的弟弟轻易瓦解了,结
果只是使她自己沦陷得更深。

  时间一长,杰茜卡慢慢的麻木了,反抗的念头逐渐消解于无形。弟弟就像是
架永远不知疲倦的性交机器一样,每天都要跟她做爱好几次,用各种姿势玩弄她
的肉体。而她也开始适应了这种生活,习惯了弟弟每天将精液喷射进自己的阴道
或者是小嘴里,有时候甚至是射在屁眼里——虽然第一次肛交的痛楚还超过捅破
处女膜,但她也终究承受了下来。

  不仅如此,杰茜卡还习惯了每天穿着超短裙走光,让弟弟随时都能看到自己
的内裤。尽管她已经完全被他占有了,但蒂姆还是对「偷窥」本身兴趣盎然,喜
欢重温那种偷看姐姐裙下春光的变态乐趣。

  总之,姐弟的关系已经不复存在了,美好的亲情也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
的是一个邪恶的主人和一个淫荡的性奴……

     ***    ***    ***    ***

  杰茜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困倦的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像往
常一样被弟弟搂在怀里,两个人搂抱着躺在游泳池边的长椅上。

  弟弟仍在熟睡,刚才的那一场激情肉搏想必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到现在都
还没醒过来。姐弟俩的肉体互相纠缠在一起,他的双腿紧紧夹着自己一条雪白的
大腿,一只手还握着自己赤裸的乳房,即使在睡梦中,嘴角也挂着一丝淫邪的笑
容。

  杰茜卡小心的挣脱弟弟的搂抱,摇摇晃晃的起身下了椅子,大腿上立刻传来
湿滑冰凉的感觉,一小股残余的精液从肉洞里倒流出来,粘粘腻腻的好不难受。

  她光着脚站在地上,吃力的拿起椅子旁边的一包纸巾,掀开裙子擦拭着自己
的下身。

  星光下看得很清楚,杰茜卡身上穿的是一套清凉的夏制校服。当她掀开短裙
的时候,里面赫然没有穿内裤,丰满白嫩的小屁股光溜溜的裸露了出来。

  事实上,她不但没有穿内裤,也没有戴奶罩,赤裸的胴体直接的穿着这套校
服,看上去真是说不出的性感挑逗。

  ——上帝啊,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呢……

  杰茜卡默默的流下了眼泪,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十六岁少女的腰肢本应
该是纤细的,然而她的小腹却微微的隆了起来,一看就知道是怀上了身孕。

  这是她亲生弟弟播下的种子,已经在她的肚皮里孕育了整整四个月!

  一想到自己竟然被弟弟搞大了肚子,杰茜卡就羞耻得无地自容。她轻声的抽
泣着,只感到世界一片黑暗,内心充满了深深的绝望和悲哀。

  身后传来哈欠声,蒂姆也醒了,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母狗,过来!我的鸡巴又痒了,过来帮我舔一舔!」

  他大咧咧的仰靠在椅子上,两腿八字形的叉开,胯下的阴茎又高高的翘了起
来,正冲着自己的姐姐耀武扬威。

  「是,主人!」

  杰茜卡赶快拭去眼泪,温顺的在弟弟的双腿之间跪下,将他勃起的肉棒含进
了口中……

  完成于2004年3月28日

               【完】

***********************************
  秦守:这是一篇控制类的作品,题材本身比较老套。阅读英文原文的时候,
刚开始时并不是很在意,只是草草的进行浏览,毕竟这一类的故事已经太多了,
大部分都缺乏创意,很难发现有什么值得惊喜的地方。

  S12345:文章最出彩的地方就是从弟弟偷窥姐姐被发现,到弟弟第二
次使用戒指命令姐姐脱内裤这段,非常的真实,姐姐对弟弟的鄙视,弟弟自己那
种心虚的自卑,看起来真有身处其中的感觉了。

  秦守:是吗?不过当我看到第三节姐姐将戒指偷走的那一段情节时,我的兴
趣才真的开始来了。以往的控制类作品中,一般都只是单方面的控制。主人一直
都是主人,奴隶也一直都是奴隶,主从之间的关系只有不断加深,鲜少见到调转
的。

  而这篇却是个例外,姐姐居然能在中途反过来控制了弟弟,这里就比较有趣
了,起码为文章增加了波折,不再是原来预想中那样一帆风顺的故事。从这里开
始我被吸引住了,终于一口气将全文仔细的阅读完。

  S12345:那倒是,要是没有姐姐反控制的话,就的确老套了点。不过
更可惜的是,要是结尾再有个异峰突起就更好了。再反过来,哈哈……

  秦守:嗯,原文中当姐姐控制了弟弟后,还有好多「女虐男」的描写,绝不
止我翻译的那区区一小节。但因为我对虐男一向没什么好感,所以这一部分大刀
阔斧的砍掉了七七八八,只剩下大家现在看到的这些,我觉得这样子也就差不多
够了。

  回头再看一看,这篇作品还是蛮有特色的:控制,血亲乱伦,轻微的性虐,
还有美少女校服……这些要素感觉都挺棒的,至少让我自己看得很兴奋,因此也
就决定要将它翻译出来了。

  S12345:一般这类文章大多是日本的,所以主人公的名字是英文的看
起来不怎么亲切,呵呵!

  追日:个人喜欢欧美情色小说的原汁原味,这篇已经很好了。

  秦守:我也喜欢原汁原味,可是我感觉自己翻不出那种味道。而且这篇是控
制类小说,作者大概只想写控制吧,床戏还是我自己发挥了不少。

  追日:看样子,翻译类文章又想原汁原味,又想有所突破不受约束,真的很
难。

  幻想:难吗?我看守兄游刃有余嘛……
  
  追日:是吗?「那条深蓝色的碎花小内裤,成熟的浑圆小屁股。」这两句翻
得很有点打油诗的味道……呵呵。^_^

  元堂:感谢秦守兄的参与,接下来我们欢迎秋韵夜语第十三夜:《手转星移
番外篇之安澜的自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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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32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2:16     标题: 异域深渊(全) 作者:秦守

               异域深渊(全)


作者:秦守
2004/02/04发表于:风月大陆

                (一)

  大型波音747飞机在纽约国际机场缓缓着陆。十多分钟后,我和老公拖着
沉重的行李,混杂在拥挤的人流里涌了出来。

  广阔的机场大厅里,形形色色的人种在视线中晃来晃去。白人,黑人和黄种
人,衣着鲜亮笔挺的有钱老板,打扮前卫的时髦女郎,寒酸褴褛的下层人物,都
可以在这大厅里见到。各种各样的人在这里汇聚,彷佛包容了整个世界。

  望着周围陌生的一切,我和老公都觉得有些目眩,毕竟这是我们第一次踏出
国门,而且来到的就是纽约──这样一个过去只在电视里见到的地方。

  「志强,大勇怎么没来接咱们呢?」我拽住老公的袖子,像是一个生怕走丢
了的小女孩,「他不是忘记了吧?那可怎么办好呢?」

  「别急,这小子不会忘记的。」老公东张西望的说,「临走前我在电话里千
叮万嘱,他是信誓旦旦答应了的!」

  「那怎么到现在还不来呢?」我有些不满的说,「飞机已经晚点了半小时,
按道理他早该到了。」

  老公推了推金边眼镜,安慰的拍着我的手背说:「也许是路上塞车了吧,咱
们干脆出去找他。对了,你顺便听一听,那扩音器里叽里咕噜的在说什么?」

  我留心的听了起来,虽然我的托福和GRE都拿了高分,可是听这纯正的美
式英语还是有点儿吃力,每句话里都有些单词无法捕捉到。

  「没说什么特别的呀!也就是哪班航机几点几分会起飞,哪班延误了,要乘
客们注意……」我听了一会儿说。

  「就没点别的?比如怎么办手续,到外面叫的士什么的啊?」老公不死心的
问:「敏敏,你真的听清了吗?」

  我没好气的说:「你怎么不自己听呀?你也学过英文的。」

  老公嘿嘿笑:「得了吧。你知道我那英文的水平,小学生都还不如呢!要不
怎么你可以直接过来念硕士,我却要从语言学校混起呢!」

  「活该,谁让你以前不好好努力的!」我瞪了他一眼。

  这时候旁边突然有个黑人闪了过来,脸带殷勤笑容,连珠炮似的英文就从厚
嘴唇里蹦出:「嗨,你们是刚到这儿的,是不是?别担心,跟我来吧,我可以送
你们到旅馆去。」

  「不,不了。」我对他有礼貌的笑了笑,「会有人来接我们的,不用麻烦您
了。」

  黑人做了个夸张的手势:「不是我危言耸听,这个机场可是很危险哦。有很
多骗子,强盗横行,他们专门对东方人下手,尤其是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士……」

  他喋喋不休的劝说着,我只好耐心跟他解释。老公在一旁不明所以,只是憨
憨的笑着。他一向笨嘴拙舌,即使不是英文的缘故,在这种场合他也是帮不上忙
的。

  好不容易才把这黑人打发走,我吁了口气,转头却发现老公正在望着什么出
神,镜片后面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儿。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我的脸颊顿时有些红了。原来他看的是个巨幅的香水广
告牌,那上面仅着三点式的半裸金发美女是那么的醒目。虽然现在国内开放了很
多,可我们都是从小乡村里走出来的,观念上一直都比较保守。

  「志强!」我气的叫了起来,伸手就去拧他的耳朵。

  老公忙躲了开去,嘻嘻笑着说:「老婆大人你别误会,我是在看哪种香水适
合你呀。赶明儿也给你买一瓶,当作来到美国的第一份礼物。」

  我这才转嗔为喜,但随即又轻叹一声说:「只要你有心就好了。钱还是省下
来,赶快把家里的债务还掉吧!」

  说到债务,老公也沉默了下来,但却用坚定的眼神凝视着我,彷佛在宣示着
他的意志和决心,什么样的困难也压不跨他……

  「大哥,嫂子!」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兴奋的高叫,大勇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他简直就
像是变戏法似的从空气中冒了出来,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好小子!你怎么现在才来啊!」老公也大叫着迎了上去,和他热烈的握着
手,又像久别重逢的战友一样拥抱了一下。两人的眼角都闪着泪花,他们一直都
是最要好的朋友,从孩提起就以兄弟相称。

  「实在对不起。老板临时有事叫住我,结果给耽搁了半小时。」大勇擦着额
头的汗,感慨的说,「整整五年没见了呀……」

  我微笑着,主动伸手过去说:「是呀,这五年时间过的真快。大勇你过的还
好吗?」

  「还凑合吧。」他握着我的手,打量着我们笑呵呵的说,「你们肯定生活的
很滋润呀,大哥红光满面,嫂子你看上去比五年前还年轻漂亮的多。」

  「少贫嘴了!」我心中欢喜,嘴上却啐道,「儿子都快十岁了,嫂子早就是
个是个老太婆了。」

  「哗,嫂子可真能说笑。」大勇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就您这骄人的身
材,这青春气息,就算冒充高中女生都有人信。」

  我咯咯笑起来,嗔道:「大勇,几年不见,你在国外学会油嘴滑舌了。」

  大勇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接过一个最大的行李箱说:「走吧,我们先出机
场去!到车上再慢慢聊。」

     ***    ***    ***    ***

  八成新的黑色轿车,冷气吹在身上凉丝丝的,座位干净而舒适。

  大勇驾驶着车子,平稳的出了停车场,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高速公路上。

  我和老公靠在椅背上,透过车窗望着外面的一切。川流不息的车来车往,上
下四五层的立体交叉公路,明亮的霓虹灯,这一切都让我们眼花缭乱。

  车子在红灯前停了下来。两个衣着无比暴露的女郎站在路边,冲着我们不断
的挤眉弄眼,还故意的摇晃着丰硕的胸部,做出各种挑逗的姿势。

  我厌恶的将车窗的玻璃升起,小声嘀咕道:「不要脸!」

  大勇听见了,随口笑道:「这算什么呀,嫂子您真是少见多怪。这地方不比
中国,女人跳脱衣舞都是正当职业。什么时候带你们去开开眼界,看一看美国的
光屁股洋妞。我参观过好几回了,光的那个彻底,跟动物世界似的……」

  我听的红了脸,啐道:「别说了!原来真像电视上看到的一样,有这么不知
廉耻的女人啊!」

  大勇从倒后镜看了我一眼,缓缓说:「她们也是为生活所迫呀。如果不是被
逼无奈,有谁是生下来就想当婊子的呢?」

  我低下头,没有再说话。老公却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似乎深有感触。

  一个多钟头后,车子在一栋半旧的楼房前停下。我们取下行李,跟着大勇走
进了二层的一处居室。

  这是他帮我们预定的住所,里面虽然简陋一些,但是总体条件还算过的去。

  房里摆着一张双人床,两张桌子,还有一个很大的衣橱。厨房和卫生间也都
干干净净的,看得出经过精心的打扫。

  「我比较了好几家,这地方算是价廉物美了。」大勇抱歉的说,「大哥,嫂
子。这里不比国内,只能委屈你们住在这了。」

  「没事。」老公一挥手说,「出来就是准备吃苦拚搏的,何况比我想像中要
好些呢。」

  我也笑着说:「是啊,大勇。要不是有你,我们刚到异国他乡真不知该怎么
办呢!」

  闲聊了几句后,大勇一看手表嚷道:「我晚上还要加班,这就要跑路了。大
哥嫂子你们也早点休息吧!就这样,我走了。」

  我们送他到门口,谁知他又突然转过身来,一拍脑袋说:「对了,还有件礼
物送给你们,差点儿忘记了。」

  我们正要推辞,大勇却已经从裤兜里掏出一个蓝色小盒子,塞到了老公的手
上。

  「这是什么?」老公诧异的念着盒上的英文,「V──I──G──R──
A……啊?」

  「对了,这就是伟哥呀。」大勇笑嘻嘻的瞅着我,一本正经的对老公说,「
在国外压力大,男人很容易就焦虑不举。嫂子正在女人最黄金的年龄,大哥你总
不能让她每晚守活寡呀!」

  「啊!死大勇,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羞的满脸通红,跺着脚握拳去打
他的头,「你要死了……这种话也说的出来!要死了……」

  大勇哈哈大笑,闪过身三步两步的逃走了。剩下老公和我又好气又好笑,对
视着摇摇头。

  草草的吃完路上带着的干粮,老公体贴的对我说:「敏敏你先去洗澡吧,行
李什么的我来整理就行了。」

  我点点头,带上毛巾和换洗衣裤走进了浴室。解除全身的束缚之后,我光着
脚走到镜子前,凝视着自己一丝不挂的白皙裸体。自从生下孩子后,我就一直很
担心自己的身材走样。除了坚持节食和锻炼之外,每周都会习惯性的审视一下自
己的曲线。

  还好,小腹上依然没有赘肉,两个高耸的乳房还是坚挺的,丝毫没有下垂的
迹象,双腿上的肌肉也完全没有松弛,丰满的身材透着少妇特有的成熟和圆润,
但又不失窈窕青春。

  我满意的对自己嫣然一笑,躺进了浴缸里,让温热的水包围着赤裸柔软的身
子,雾气蒸腾中,旅途的疲劳渐渐的驱赶了出去。我开始感觉到惬意和放松。

  直到这时候,我才从飞机刚降落时的那种如梦似幻中清醒,知道自己是真的
到了美国。而这简陋的居所里,就将是我在美国度过的第一夜。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想起了儿子阳阳。他今年才九岁,可是却要承受父母都
不在身边的孤独,只能在乡下由他奶奶来照顾。

  「阳阳,妈妈真的舍不得你。」想起机场送别的那一幕,儿子哭红的双眼令
我心中绞痛,眼眶也不由得湿了。

  说句心里话,我并不想出国的。从小起我就是个内向,矜持而又娴静温柔的
女孩子,对人生并没有什么很高的理想和追求,父母病逝之后,我更是全心全意
的依赖着老公,只想脚踏实地的守着所爱的人过一辈子。即使是在国内那个小小
的县城里,我也觉得日子过的有滋有味。

  老公起初跟我的想法是一样的,可是这几年来随着出国热潮的不断升温,周
围的环境起了很大的变化。那些拿到外国文凭,喝过洋墨水的人回来之后,到哪
里都成了「香饽饽」,薪水待遇和社会地位都超出一般人的,成为受人羡慕的一
群。

  而就连我们老家的那个小乡村,现在也已成了远近有名的「偷渡村」,全村
至少有一半青壮年通过各种途径偷渡到美国,据说混的都不错,外汇美金不断的
汇回来,村里的房舍盖的一处比一处好。

  于是,一直在单位不如意的老公开始动心了。他也不甘于如此平凡的度过一
生,而有天晚上,他和一个留洋归来的博士吵架,那博士的轻蔑和侮辱使矛盾激
化了。

  他回来后铁青着脸发誓说,要到国外赤手空拳的打出天下来出一口气。

  老公是个执拗的人,平常虽然在小事上迁就我,但一旦认定了的事就不容改
变了。

  我们重新捡起了英文,接着参加考试,报名申请,终于双双被纽约的一所大
学录取了。我的成绩好,可以直接攻读经济学硕士,而老公却要从语言班念起。

  但是我们谁也没能获得奖学金或者助学金,自费留学所需的费用对我们这样
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家庭来说,那笔数字实在是大的可怕。我们跑遍了所有的亲戚
朋友,也没能凑够两个人的学费。

  不得已,我们只好卖掉了房子,并向老家人借了高利贷。根据协议,来到美
国之后我们必须每月偿还一千美金,分二十次还清所有欠款。

  「阳阳就放在我这里,你们放心。」临走前婆婆拉着老公和我的手,老泪纵
横的交代说,「可是,你们每月一定要及时把钱寄回来呀。不然债主逼上门来,
我们一个老太婆和一个小伢子,就只有受人宰割的份了……」

  老公和我不停的称是,极力安慰着老人家。儿子阳阳却走上来抱住我,漆黑
的眸子里充满了可怜,奶声奶气的说:「妈妈,你去了美国还会要我吗?」

  我哑然失笑,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傻孩子,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等将
来生活稳定下来,妈妈就把你也接到美国去。」

  阳阳点了点头,怯生生的说:「我听隔壁的秀秀说,她妈妈去了美国以后经
不起引诱,跟别的男人跑了,然后就不要她了……妈妈你可别像她那样呀……」

  老公在旁边听见了,笑骂道:「小孩子家,胡说八道什么?你妈妈哪会是那
样的人?除了你爸爸我,她什么人都不会多看一眼,到哪里都可以放心!」

  阳阳却很认真的说:「妈妈,你一定不能跟别的男人跑哦……我会每天都想
念你的……」

  我的心剧烈颤抖了一下,眼泪也流了出来,真想不顾一切的,撕掉签证留下
来,好好的尽我作为儿媳和母亲的责任。可是,天性柔顺的我最终也没有违背老
公的意志……

  浴缸里的水渐渐凉了,我从回忆之中醒过来,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站起身
来,湿漉漉的小腿伸出去,踏上拖鞋时猛然觉得踩到了什么东西。

  「吱吱!」一只黑乎乎的大老鼠蓦地窜了过去,我吓的魂不附体的,尖叫一
声,整个人失去平衡「扑通」的摔回了浴缸里,溅起了一大片的水花。

  老公闻声冲了进来,诧异的说:「怎么了?敏敏,你叫什么……」

  「老鼠,我刚才看到一只大老鼠!」我惊魂未定,抚着急剧起伏的胸口说。

  「什么?在哪儿?」老公如临大敌的四下张望。

  我指着敞开一条缝的窗户说:「从那里跑了。」

  老公忙过去打开窗户,朝外面望了几眼,确定老鼠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随
即把窗户牢牢缩死。

  「别怕!」他走过来安慰我,「瞧你吓的脸都白了……」

  「怎么纽约也有老鼠呢?」我靠进他怀里,带着点撒娇的哭音说,「我还以
为,离开咱们乡下就再不会见到这讨厌东西了……」

  老公轻抚着我的肩背,他知道我是最怕老鼠的了,不断的柔声细语哄着我。

  经过这么一吓,我的腿都有些软了,而他的怀抱又令我感到无比的安全和温
暖,于是就赖在他怀里好一阵都没起来。

  等到我终于宁定下来,挣了一下身子想重新站起时,老公的双臂却紧紧的抱
着不放。我这才感觉到他的手原来是拍着我的背的,不知何时已经移到了下方的
臀部,正在那上面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呼吸也粗重了许多,喷在我脖颈上痒痒的。

  「志强你……你想干什么?」我脸颊有些发烫,明知故问说,「你还不让我
起来?」

  他用迷醉的眼光望着我赤裸的身体,喃喃说:「敏敏,你实在太美了……每
一寸每一分都好美……」

  我扑哧一笑,嗔道:「你少肉麻了!你今天看广告牌那眼神,哼哼,明摆着
就是在说那金发美女比我吸引力大。」

  「谁说的?」他认真的说,一只手掌移到了我丰满洁白的胸部上,「我老婆
才是世上最有吸引力的女人……比洋女人强一千倍……」

  我喘息起来,但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听着,我不许你去看跳脱衣舞的
光屁股洋妞……」

  「我不看,绝对不看!」老公的另一只手已开始熟练的揉弄我的圆臀,「哪
个洋妞的屁股也没我老婆的好看……这么白,这么鼓,这么有弹性……」

  「啊……冤家……嗯嗯……你怎么刚到就……就这么有兴致?」

  「因为……除了兴致之外,我们暂时什么也没有……」

  他猛地抱起我,和我一起跃进了浴缸里,衣服三下五除二的抛了出去。

  热水龙头拧开了,蒸汽升腾中,他的阳物贯进了我的身体,两手紧紧握着丰
满的乳房。我发出愉悦的呻吟,双腿缠上了他的腰……

  这就是我们来到美国的第一天,在浴室里疯狂的做了一次爱。两个赤裸裸的
躯体亲密结合,彼此深深的融为一体。

  我们都用全身的力气紧紧抱住对方,彷佛一切都是虚幻不可捉摸的,只有彼
此赤裸的身体,才是这个世界最真实的存在……


                (二)

  半个月后,老公和我慢慢的熟悉了周围的环境。我们走了纽约的不少地方,
看惯了摩天大楼,熙来攘往的车流,还有各种民族各种肤色的脸孔。接下来就是
到大学里注册,办手续,交学费,好一阵忙乱。由于初来乍到,闹了不少笑话,
可也认识了许多朋友。

  到了正式开学的那一天,我们的生活节奏一下子紧张起来,几乎忙的透不过
气。

  为了偿还家里的债务,我和老公在学习的同时,每人还都要打工挣钱。我上
的是硕士课程,课时和任务都极其繁重,打工的时间较少;相比之下,老公进行
的是语言培训,有更多的课余时间可以利用,但他打的工却比我辛苦多了。两个
人每天都忙的团团转,只有到周末不用上课了,才能稍微歇下一口气。

  不过,生活的紧张艰难却没有影响我们夫妻间的深厚感情,反而促进了彼此
的关怀和柔情蜜意。老公傍晚回家比我迟,我总是亲手做好香喷喷的饭菜,不管
多晚也要等他回来一起吃。我心疼他干体力活劳累,这一顿力求做的可口丰盛,
但他却常常舍不得吃好东西,省下来逼着我吃掉。

  在这种感情力量和吃苦精神的支撑下,我和老公互相鼓舞,在这个高速运转
的快节奏社会里拚搏。打工赚来的钱除了支付学费和生活费,还能够存下足够的
数额。头四个月我们寄回老家的钱都超过了一千美金,不仅偿还了当月的债务,
剩下的钱还大大改善了亲人的生活质量。

  婆婆每个月收到钱后都会来信,告诉我们她和阳阳的情况,老家里添置了不
少新家俱,吃的穿的也比过去好多了。村里人看了都啧啧羡慕,说是这么多人借
债到国外发展,我们夫妻俩的还债速度是有史以来最快的。照这样下去,明年之
内就可以全部清偿,到时候寄去的钱就是我们自己的了,积累足够之后就可以像
那些暴发户那样,自己盖一栋小洋楼了。

  而阳阳一直很乖,从来没惹出什么麻烦,学习也很刻苦,小小年纪就自己在
家读起了英语。他很认真的对婆婆说,要学好了英语尽快到美国来找我们。有几
次半夜里婆婆给他盖被子时,看见他在睡梦中流着眼泪,嘴里说梦话的叫着要妈
妈!

  我每次读信看到这里,鼻子都会一酸,忍不住就伏在老公肩上抽泣起来。老
公要费很长时间才能哄好我,他安慰我说,我们只要再辛苦一点,等还清了债务
就回国去看阳阳,或者干脆想办法把他也接来……

  时间过的很快,这样的日子虽然艰苦,可是我们齐心协力的为一个目标而奋
斗,内心始终是充实的,生活虽紧张却不乏温馨。老公的语言训练很快就过关,
下学期就可提前转入硕士的春季班课程;而我的成绩也一直都很出色,博得了不
少导师的赞许。

  不过,也并非所有的事情都很顺利,至少有一件事就搅得我心中不快,像是
片乌云般压在头顶,可是又难以对人启齿——在我所修读课程的班级里,有一个
年轻男孩一直都在纠缠着我,甚至对我进行性骚扰。

  那是一个名叫彼得李的美籍华人,从小就在美国长大,但还是能说一口流利
的中文。开学的第一天,他一见到我就双眼发亮,主动热情的过来跟我搭讪。

  我见这男孩一副嬉皮士的打扮,头发染成了花花绿绿的颜色,还穿着个醒目
的金属耳环,心里本能的就没什么好感。再加上他的视线色迷迷的,一直都在有
意无意的瞄着我丰满的胸部,这更令我厌恶,只是出于礼貌不得不应酬着。

  可是彼得却似乎看不出我的反感,就像蜜蜂盯着花儿般,隔三差五的约我外
出,吃饭,看电影,听音乐,各种各样的邀请方式都尝试过,我一律予以拒绝,
始终不予他任何接近的借口。我早就从打听来的消息中早已得知,这家伙是个很
危险的人物,自我吹嘘是个猎艳高手,只要被他看中的女性,迟早都会心甘情愿
的臣服。

  可是在我这里,他却遭到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失败。我软硬不吃,不管他施展
出什么样的手段,都被我直接推辞了。

  但这似乎更激起了这纨裤子弟的占有欲。我越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彼得就越
是锲而不舍。也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我感觉只要自己一出现在视线中,他就会用
那双充满渴求的眼睛凝视着我,毫不掩饰的用眼神表达着他对我的欲望。这种贪
婪猥亵的目光看的我想吐,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而用暧昧挑逗的话语来骚扰我,更是成了家常便饭。彼得常常和几个狐朋狗
友一起,露骨的在我身边说着色情笑话,或者交流着彼此和性伴侣之间的房事乐
趣。我想要掩起耳朵都不能够,听着那些稀奇古怪的做爱姿势、行房技巧,还有
具体性器官的形容,那些淫秽下流的词语不绝于耳,我虽然结婚十多年了,听到
以后还是会脸红心跳。

  我曾想过把这件事告诉老公,可是又始终犹豫着。老公可是个火爆霹雳的脾
气,以前还在恋爱的时候,我有一次被一个小流氓调戏,他知道后怒火万丈,竟
然手持菜刀找人拚命,差点把那小流氓砍成了残疾,结果费了好大的劲打点关系
才摆平。如果他知道彼得纠缠我,肯定会气的发疯,万一冲动的闯出大乱子,那
样可就糟了。

  还是自己小心点吧,我这样想着,反正也没有什么具体损失,忍一忍就过去
了。

  可让人气愤的是,彼得还曾几次偷窥我的裙下春光。特别羞恼的是有次我一
时不察,在楼梯处被一个黑人同学叫住寒暄,我那天正巧心情不错,对方又滔滔
不绝,加上我抱着练习口语的想法,总是尽可能的多说话,结果在楼梯口整整聊
了五分钟。聊完后我刚下一层楼,蓦地瞥见彼得站在我正下方的台阶上,满脸都
是诡笑。

  「啊!」我一见到他所处的位置,就知道那是一个最佳的偷窥位置,不由得
又羞又气,一时间手足无措。

  「真是可惜呀,美人儿。」彼得揶揄的吹着口哨,笑的十分得意,「你应该
再多聊一会儿的,那样我就会觉得现在是春天而不是秋天了。」

  我气的几乎失去了冷静,满脸通红的叫道:「你……你看到什么了?」

  彼得哈哈大笑:「什么都看到了,美人儿。想不到你外表装的端庄贞节,骨
子里却那么开放啊!这条黑色的小裤衩在你身上真是配极了,哈哈哈……」

  我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我平常的打扮一向保守,这条黑色蕾丝内裤是
我所有衣物中最性感的一件,平常几乎不穿。因为它过于窄小,只能包裹住我小
半个丰腴的屁股,我曾照过镜子,穿上后两团白花花的臀肉裸露极多,而且前面
还是半透明的,可以很清楚的瞥见那一小块黝黑。

  偶尔一次换上这条性感内裤,本来是为了取悦老公的,谁知道竟让这家伙也
饱了眼福,而且还是整整五分钟的时间!天,女人最隐私的部位被一个不是丈夫
的男人盯了这么久,什么都被看光了,我想到这里无地自容,羞耻和气愤令我全
身发颤,双眼怒视着彼得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无赖,流氓!」

  他却满不在乎,欣赏着我因恼怒而急剧起伏的丰满胸脯,若无其事的说:「
这有什么呢?你早晚会在我面前光屁股的,到时候我连这条裤衩都不会让你穿上
的……」

  「够了!」我跺着脚,「我要告你性骚扰!」

  「去告吧!」彼得耸耸肩,「不过我想提醒你一句,亲爱的美人儿。这里是
美国。如果你的金钱和时间比我多,请的起律师来打官司,那你尽管去告吧。」

  我哑口无言,顿时感到气馁。之前我并非没有想过投诉之类的解决办法,可
是一来他并没有真正做出过什么,二来我扯不下这个脸皮,三来也怕老公知道后
冲动惹祸,想来想去,最终还是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我?」这句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听起来就像是在
向他哀求。

  果然,彼得微笑着说:「我不会放过你的,直到你成为我的女人。」

  「我永远不会成为你的女人的!」我气的真想掴他一巴掌,「你明知道我已
经结婚,连儿子都有了。」

  「那有什么关系?你可以做我的情妇!」彼得说,「我家里很有钱,完全可
以把你包养起来,你能过上舒适的生活,就不用每天打工赚钱那么辛苦了。」

  「你想都别想!」我极其反感的说,「那么有钱,你去包别的女人吧!我看
学校里好几个白人女孩都想跟你套近乎。」

  「确实如此,可是我却只对你有兴趣。」

  「不可理喻!你到底看中我哪一点?我比不上那些女孩的漂亮和青春,更没
有她们的……她们的性感……」我努力的想劝说他放弃这荒谬的念头。

  「上帝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就是对你有种莫名的占有欲!」彼得用蛮横的
口气说,「我要你作我的女人,然后把你锁在密闭的房间里,什么衣服都不让你
穿,就只有我才能用钥匙进去。然后我们俩在这房间里不用做其他任何事,只需
要不停的交配……」

  他的眼里闪动着兴奋的光芒,把这些话一口气说了下来,露骨的言辞令我双
颊飞红,简直不能相信一个人能下流到这种程度,当面对一个女士说出这样淫秽
不堪的话语。

  「你做梦去吧!」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愤然的痛斥了一句,转过身来快步下
楼,背后是他怪里怪气的口哨声一路送下来。

  从那天起,我到学校都会做足防范功夫,经常提醒自己注意走光,同时尽可
能的避开彼得,没再给他抓到任何偷窥的机会。

  我想,只要我平时小心提防,把读硕士的这两年日子挨过去,毕业以后就可
以脱离麻烦,再也不用见到这个讨厌家伙了。而在美国这样一个民主法制的国家
里,谅他也不敢公然胡来。

  ──但,以后发生的事却证明我的想法太天真了,完全低估了这条色狼的危
险性,和他不惜一切也要把我得到手的决心……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一个学期过去了,我和老公算是基本适应了在纽约的生
活。

  这天晚上九点,天已经全黑了。我结束了家教的工作,匆匆忙忙的赶回家。

  今天是每个月一次的往国内打电话的日子,想到很快就可以在电话里听到儿
子的声音,我的心情就激动的不行,步子彷佛都轻快了许多。

  出国在外,我最想念的就是相隔万里的儿子了,最想听的就是他用那稚嫩的
声音,脆生生的喊我「妈妈」,以前不觉得这是什么奢侈的愿望,可是真正母子
分离之后,我才感觉到这是一种多么巨大的幸福……

  家门在望了,我正要穿过行人寥寥无几的长街,突然身后传来「嘀嘀」的喇
叭声,跟着两束灯光照亮了路面,一辆中等大小的卡车开了过来。

  我忙停下脚步让路,但卡车开到我身边却缓缓停下了,一个穿着工作服的男
子打开车窗,探出头来说:「对不起,您能帮我一个忙吗?」

  他的英语很生涩,看上去是个黄种人,我试探的问:「Chinese?」

  「Ah,yes,yes……」男子连连点头,一副张口结舌的样子,像是
不知怎么表达才好。

  我笑着用中文说:「你有什么事呢?说吧!」

  他十分高兴,跳下车来说:「你也是中国人?遇到你太好了!我老板叫我送
一批货到这个地点,可是我怎么也找不到……」

  说着他掏出一张纸条给我,上面用潦草的英文写着地址。我一看就认了出来,
告诉他这地方不远,穿过两条街就到了。

  「我已经在这附近来回好几遍了。」男子愁眉苦脸的说,「能不能麻烦您带
我去?我会开车再把你送回来的……」

  「很抱歉,我必须马上回家了。」我委婉的拒绝了。别说现在已经是夜晚,
就算是白天,我也不会随便上一个陌生男人的车子。

  但是看着他脸上极其失望的表情,我又有些不忍,忙说:「这地方其实很容
易找到,你先沿着这条街走到底,然后向左拐,大概走五十米左右……」

  我一边说着,一边带着这男人走出几步,指点着位置给他看。这男人详细的
询问着,又复述了一遍,不知不觉间我们就靠近了卡车尾端。

  「多谢你,我搞清楚了。」男人嘴里在道谢,可是神色却有些奇怪,似乎在
东张西望着什么,给人一种鬼鬼祟祟的感觉。

  我心中突然一跳,女性的本能直觉告诉我情况不对,再一看四周,街上正巧
没有一个人!

  「哦,那我就走了!」我紧张起来,正想转身离开。这男人却突然一把扭住
了我的手臂,把我硬拉了回来。

  「干什么?」我惊惶失措,刚要奋力挣扎,卡车的后车厢门「当」的一声打
开了,两个戴墨镜的彪形大汉跳了出来,不由分说的就把我抬了起来。

  「救命!」我的双腿拚命踢腾着,下意识的喊出了中文,还没等我第二声喊
出英语,身子已经被塞进了车厢里,跟着车门重重的关上了!

  我的头脑一片空白,简直吓傻了,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但是我的声音却
被车子发动的轰鸣声掩盖住了,眼前同时一片漆黑,这使我更加的惊恐,拳打脚
踢的不停挣扎。

  突然,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我疼的眼泪都掉了下来,跟着感觉到自己的双
臂被反扭到身后,用一根麻绳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究竟想干什么?」我再也动弹不得,忍不住哭了起来,用
英语和中文反覆的问。我知道自己是被绑架了,可是却不明白怎么会有人选我作
目标。

  没有人回答我,那两条大汉制伏我后一直没作声,我心里又惊又怕,全身都
在瑟瑟发抖,在黑暗中无声的抽泣着,有种堕入深渊的绝望感。

  车子平稳的行驶着,约莫十多分钟后停了下来,似乎是到了什么僻静的地方,
我正六神无主时,车厢里有个声音低沉的说:「我终于把你请来了,美人儿。 」

  我一下子就听出了这嗓音,失声说:「彼得?」

  暗红色的车灯亮了起来,我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彼得李。他正坐在车厢里边的
座位上,两眼闪闪发亮的看着我,满脸都是得意的表情。


                (三)

  「噗」的一声,彼得从手边拎起一罐啤酒打开,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泡沫从
嘴角淌了下来。

  「彼得,你发疯了么?」我先是惊讶,跟着就是无比的愤怒,同时心中也带
着深深的恐惧,「你绑架我……你这是在犯罪!」

  彼得没有回答,又喝了几口啤酒,接着取出一支很粗的雪茄叼到唇上。其中
一个彪形大汉立刻趋向前去,恭恭敬敬的为他点燃了火。

  这个过程只有几秒钟,可是在我感觉里却极其漫长,我忍不住又用力扭动着
身体,高声叫了起来:「快放开我!听到没有,快放开……」

  但是另一个彪形大汉却还站在我身后,巨大的手掌牢牢捏着我的上臂,不论
我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反而把自己搞的痛入骨髓。很快我就筋疲力尽了,意识
到自己是不可能和这样身强力壮的男人对抗的,绝望感再次泛上心头。

  彼得这时才开了口,缓缓的吐出一口烟说:「我本来只是想请你吃餐饭的,
美人儿。」

  「有你这么邀请的吗?把我强行绑到车上来?」我气愤的说。

  「这不能怪我。我已经诚恳的邀请了你十七次,全都被你断然拒绝了!」彼
得说到这里眼露凶光,恶狠狠的说,「你这是给脸不要脸,臭婊子!既然你跟我
摆架子扮清高,我就只好用强了。」

  他站起身,一只手夹着雪茄,阴着脸向我走了过来。

  「你想干什么?」我的心沉了下去,声音都有些发颤了,「你,你别乱来,
走开……别过来……走开……」

  彼得一直走到离我不足一尺才停下,眯起眼上下打量着我,彷佛要在这呼吸
可闻的距离内,把我仔仔细细的看个清楚,那样子就像是猎手在观察着落入他陷
阱的猎物。

  「这世上有种女人,她不一定美的令人窒息,可是她却对男人有种致命的诱
惑,使男人一见到她就想和她上床。」彼得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我说,「你就是这
种女人,所以我无论如何也要得到你!」

  我听的涨红了脸,同时感到说不出的害怕,羞愤和恐惧就像潮水一样弥漫了
全身,令我的双腿无法控制的发起抖来。

  彼得显然很欣赏我流露出的惊惧,他好整以暇的抽着雪茄,轻佻的把浓重刺
鼻的烟雾喷向我的脸。

  「咳咳……」我被呛的不断咳嗽,眼眶蕴满泪水,痛苦的蹙着眉大口喘息。

  也许是我因咳嗽而急剧颤动的胸脯太诱人,彼得的眼睛里蓦地闪耀出欲火,
陡然伸出右手握住了我的一只丰满乳房。

  「啊!」我羞耻的尖叫一声,扭动身躯想甩开他的手,可是他却抓住不放,
而且越来越用力。

  「好大的咪咪……」彼得叼着雪茄,手掌呈球形的扣在我胸前,五根手指使
劲的向里挤压,「每次看到你我都想好好的摸一摸,东方女性没几个有你这样的
尺寸……」

  「放手!不要……滚开……」我气得哭了起来,本能的抬起腿就想踢他,可
是又哪里踢的着,没几下反而把高跟鞋都蹬掉了。

  这无助的挣扎显然更刺激了彼得的兽欲,他那带着烟味的大嘴凑了过来,热
吻雨点般落在我的额头、眉眼和光滑的脸颊上,跟着又想强吻我的双唇。我拚命
的左躲右闪,用残余的力气抗拒着,怎么也不肯让他得逞。

  彼得火了起来,扬手「啪」的给了我一巴掌,恼怒的道:「婊子,你想死是
不是?」

  我脸上热辣辣的疼痛,声嘶力竭的哭着尖叫:「你杀了我吧,我死也不让你
碰我!杀了我吧!」

  彼得狠狠的瞪着我,过了一会儿冷笑说:「噢,不,我不会杀你的。杀完人
善后工作太麻烦了,但你要是真的这么倔强,我就叫人轮奸你!」

  我的脑袋嗡的一响,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窖里。轮奸?天哪,这是个我平常
连想都不敢去想的词!可是此刻却如此清晰的听在耳里,我所有的勇气似乎就在
一刹那间消失了,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旋转……

  彼得注意着我的神色,阴沉的说:「现在这里有我两个保镖和一个司机。你
可以自己选择,是乖乖的跟我做爱呢,还是被他们三个人轮奸?」

  我几乎要昏了过去。那个华人司机还罢了,这两个保镖可都是虎背熊腰的黑
人,比一般男人高出两个头,全身肌肉一块块鼓起,就跟两只黑猩猩似的,如果
被这样两个人轮奸,那一定比下地狱还要痛苦……

  「怎样?美人儿,我看你一定喜欢被轮奸!」彼得故意慢吞吞的说,「那么
我就成全你好了……」

  话没说完我就吓的大叫起来:「不要!我不要黑人碰我!求你了,不要!」

  彼得吹了声口哨说:「那你是喜欢跟我做爱了?」

  我心乱如麻,被迫无奈之下,只能微微的一点头,屈辱的泪水滑下了脸庞。

  彼得打了个响指,露出胜利者的得意笑容,再次把头凑向前来。我没有勇气
抗拒了,闭上眼睛,任他的嘴重重的封了下来。

  他的吻是热烈的,霸道的,令人没有一点躲避的余地,那大而肥厚的嘴唇就
像是水田里的蚂蟥一样,牢牢的吸住了我柔软的双唇;充满侵略性的舌头没费什
么劲就破关直入,在我的唇齿间疯狂的舔着,跟着又老练的擒获了我努力闪缩的
舌尖,强行吸进了他的口中。

  「唔唔……唔……」我蹙着眉头,只能在鼻子里发出微弱的声音,几乎连气
也透不过来了。彼得却丝毫没有歇止的意思,反而进攻的更猛烈,把我的舌尖深
深的纳入了他的嘴里交缠着,品尝着,贪婪的吸吮我口里的津液,同时他的口水
也源源不断的送过来,用他高超的接吻技术迫我吞咽下去。

  我感到恶心,但潜意识中却不得不承认,这还是我第一次尝试到这么激烈的
热吻。对比起来,老公每次吻我总是温情而小心翼翼的,生怕把我弄痛了,像是
对待一个易碎的珍贵瓷器。我虽然为他的关爱所感动,但总是有种缺了点什么的
遗憾,内心深处盼望着他能稍微粗暴一点,哪怕是像电视剧里那样的强吻都好。

  我想到这里十分羞耻,现在我终于体验到被人强吻的感觉了,可是这个吻我
的人却不是老公,而是这样一个令人极其憎恶的恶棍。我的本能是想要抵触的,
但这个恶棍的唇舌偏偏高明的可怕,很快就令我产生了缺氧的晕眩感,整个人都
立足不稳的摇摇欲坠。

  这时候,原本在身后擒住我小臂的保镖松开了手,并且在背上一推,我就浑
身发软的倒进了彼得的怀中。彼得顺势张开双臂搂住我的娇躯,旁若无人的继续
热吻着,继续强迫我品尝他的唾液。

  直到我几乎就要憋死了,彼得才意犹未尽的停下。四片嘴唇分离后我满脸涨
红,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嘴角藕断丝连的挂着一线长长的水丝。

  「过瘾吧?美人儿。」彼得满意的说,「好啦,现在让我来看看你的乳房。
你平时也太保守了,总是把胸部遮的严严实实,这样可不好……」

  他解开我的外套,眼光贪婪的凝视着我挺拔的胸脯。尽管穿着毛衣,可是那
耸起的曲线仍是掩也掩不住,把毛衣撑的高高鼓起两大团。

  「别这样……求你了,别……」我哽咽着低声哀求,心里还抱着最后一丝希
望他能悬崖勒马的住手。

  然而事实却是残酷无情的,彼得不容分说的行动着。由于我的双手被反绑在
身后,他无法直接脱掉我的上衣,于是把毛衣和里面的内衫拉了出来,尽量向脖
颈处推高,这样我的腰身就大半裸露了出来,跟着他又粗鲁的一把拽掉了乳罩。

  我羞耻的叫了一声,两个丰满雪白的乳房倏地的弹了出来,就像两个刚发酵
的大白馒头似的,在胸前颤巍巍的弹跳着,一阵冰冷的凉意泛上肌肤。

  「唔,果然是35寸C罩杯……」彼得看了一眼乳罩就随手抛掉了,贪婪的
视线集中到了我赤裸的胸前,一张脸兴奋的发红。然后他不假思索的伸出双手,
直接的按到了高耸的乳峰上。

  粗糙的手指接触到肌肤,我不禁全身发颤,屈辱的垂下头,只能无助的嘤嘤
抽泣。

  「好大……好柔软啊……真是肉感十足……」彼得啧啧称赞着,恣意抚弄着
我洁白无暇的丰乳。他握的很用力,指头深深的陷进了富有弹性的乳肉里,把这
对圆滚滚的奶子搓了又搓,揉了又揉。

  「啊……轻一点……」我痛的又流下泪来。

  「OK,我是很绅士的。」彼得嘴里这么说,可是手上的力气并没有减轻多
少,像揉面团似的挤压着我丰满的双乳,洁白滑腻的乳肉被抓的从指缝里乱冒出
来,看上去旖糜不堪。

  我觉得自己是在作噩梦,流着泪无声的在心里呼唤:「志强,你在哪里?快
来救我呀……志强……」

  可是老公是不可能听到我的呼唤的,而眼前这个恶魔却在变本加厉的折磨我。
他故意用虎口捏着我的乳峰顶端,使那两粒娇嫩嫣红的乳头醒目的凸了出来。

  「你真的生过孩子?不是在骗我?」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没骗你……我儿子都九岁了……」提起儿子我更是伤心,眼泪一滴滴淌个
不停。本来此时此刻我应该在家里跟儿子打电话的,听他那童稚而又可亲的嗓音
喊我妈妈,而不是被绑在这车厢里任人凌辱……

  彼得摇了摇头说:「生了孩子的女人,奶头的颜色应该很深的,不是黑色也
应该是暗褐色,为什么你的奶头不是呢?你一定在骗人!」

  我一时不知如何启齿,半晌才说:「我没给儿子哺乳过,医生说他的体质不
适合母乳……而且我天生就色素比较淡……」

  彼得耸耸肩说:「是吗?难怪你的奶头还保持着诱人的鲜红色,看起来你老
公也一定很少跟你做爱,不然按道理来说,光是他的舔吸也足以让颜色变深了。
你说是不是?哈哈哈……」

  我满脸通红的垂下头,心里感到极其羞耻。居然跟这个恶魔谈论自己奶头的
颜色,这实在是太丢人了,我不禁羞的无地自容。

  「你老公一定是个性无能!」彼得用大拇指和食指捻弄着我的乳蒂,嘲弄的
说,「让这么美妙的身体常年空虚着……上帝,这简直是犯罪……」

  他的指头彷佛有魔力似的,我明明很厌恶,可是两粒奶头还是渐渐的竖了起
来,在饱满白嫩的丰乳上颤动着,就像是两颗镶嵌在雪峰顶上的红宝石。

  「啊……停手……你快……停手啊……」我发出软弱屈辱的呻吟。

  「别再装了,美人儿。你的奶头都硬成这样了……」彼得兴奋的说,「让你
的老公见鬼去吧,我这就替他好好的喂饱你。相信我,尝过我的鸡巴以后你就再
也离不开我了……」

  他猛地把我抱了起来,放到后排的座椅上,伸手解开了我的裤带。

  「不……不要!」我哭叫着,本能的拚命挣扎,可是弱女子的女气哪里管用
呢,很快就被拉掉了长裤,露出了光洁修长的双腿。

  「来吧,让我满足你!」彼得喘着粗气压到了我的身上,一只手撕着我最后
蔽体的内裤,一只手掏出了他那根丑恶的武器……

  我几乎绝望了,全身再没有丝毫力气,正准备接受这悲惨的命运,忽然瞥见
那两个保镖站在车厢角落里,手中各拿着一部小型的家庭摄像机,镜头正对准着
这里。

  「啊!」这一发现更是令我如同掉进深渊里,这恶魔竟然叫手下把整个过程
都拍摄下来!显然,他不是强奸我一次就算了,还打算永远控制住我的身体和灵
魂……

  就在这一刹那,我突然清醒过来,知道自己绝不能屈服。否则从今以后迎接
我的,就将是再也看不到尽头的屈辱人生。

  一股潜藏的力量突然涌了上来,我扭动着身子,奋力一脚把彼得踢了下去,
同时叫道:「等一下,我有话说!」

  彼得一跤坐在地上,爬起来怒容满面的说:「FUCK!臭婊子,你宁愿选
择被三个男人轮奸,也不愿意跟我做爱?」

  我全身颤抖的说:「不是的,我是真的想跟你做爱……」这句话是情急之下
说出来的,我心里不禁一阵悲哀,为了脱困,我竟然说出了这么羞耻的话。

  「那你还踢我?」彼得恼火的说。

  「我已经答应你了,可是……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我抽泣着,楚楚
可怜的说,「你把我的手绑的很痛,如果你能照顾我的感受,就请把绳子解开好
吗?」

  彼得盯着我说:「你不会是想摔我一巴掌吧?」

  「摔你一巴掌有用吗?」我凄然一笑说,「我是个女人,当已经注定没法反
抗的时候,我只有认命。等一下我只希望你……你别太粗暴……」

  「OK!」彼得一口答应,冲着手下的保镖一努嘴。其中一个保镖走上来,
干净利落的解开了我的绳索,然后又退回了原地。

  我揉着被绑痛了的双腕,那上面留下了几道深深的红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来吧,美人儿。」彼得张开双臂,摆出丈夫拥抱妻子的架式说,「绳子已
经解开了,现在让我们一起来把前戏做足吧。」

  我别无选择,只能红着脸垂下头,含泪走了过去,乖乖的向他投怀送抱。

  彼得搂住我的腰肢,再次旁若无人的热烈拥吻我。看的出,他很得意于自己
的吻技,想以此来使我逐渐融化于他的激情;双手则肆无忌惮的在我身上游走,
光滑的背,高耸的双乳,平坦的小腹都纷纷被侵占,成了他任意肆虐的地盘。

  「你喜欢用什么样的姿势交配?」他吻够之后又开始舔我的耳垂,低声笑着
说,「这方面我可以随便你挑……」

  我咬着嘴唇一声不吭,任他尽情的满足,一只手却悄悄的伸进了外衣的口袋
里。那里放着我的钥匙串,上面还挂着一柄小水果刀。

  这个恶魔犯了个错误,他不应该低估我的。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干过不少脏
活累活,并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女孩,又学过两下女子防身术;要不是被那两个
虎背熊腰的保镖制伏,我拚死也不会让他占到我的便宜。

  可是,这两个保镖的存在却让我害怕,万一他们发现我的意图冲上来阻止,
那可就什么都完了……

  我紧张的冒出了冷汗,心脏就像在打鼓般急剧的跳动。彼得没察觉不妥,他
从我的耳垂亲到脖颈,接着又埋进了我赤裸的胸脯。他的脸挤压着饱满挺拔的乳
峰,舌头舔着我的乳晕,接着又把两个奶头轮流含进嘴里吸吮。接着他一路向下
的吻过我的小腹,最后蹲了下来,双手插进了我贴体内裤的边缘,一下子就拉扯
了下来。

  「喔,你的阴毛跟我想像的一样茂盛……」彼得双眼发亮的吹了声口哨,在
我的大腿根部响亮的亲了一口。我就像触了电般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有种欲哭无
泪的感觉,上次他只是偷窥了我的裙下春光就令我羞愧万分了,想不到今天我竟
真的在他面前光着屁股。

  「志强……对不起,我的身体本来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秘密,现在却被其他
男人全部看到了……」我伤心的默念着,彼得却兴奋的眉开眼笑,示意我抬起腿
让他脱掉内裤。

  「不能再犹豫了!」我一咬牙,猛地把钥匙串掏了出来,手忙脚乱的在一堆
钥匙里找到了水果刀,一把亮出了锋刃。

  这个过程大约有三秒左右,彼得在我掏出钥匙串时就已闻声抬头,但却没有
反应过来,显然他不明白我在干什么,直到刀锋抵在了他的咽喉上,他的脸色才
骤然大变。

  两个保镖惊愕的摔下摄像机,准备向我扑过来。我发出凄厉的尖叫,用英语
喊谁要过来我就割下去了!

  彼得脸如土色,忙大声叫他们停下来,又转过头哀求我放下刀子,有话好商
量。

  我想到自己所受的屈辱,心中对这恶魔真是痛恨到了极点,咬牙切齿的说:
「你……你现在知道害怕了?我告诉你,女人并不是你想像中的弱者,可以任意
拿来欺负……」

  我说着鼻子一酸又流下了眼泪,全身都激动的发抖,心脏在胸腔里还是跳的
非常快,要用尽所有的力气,才能稳住手上的刀子。

  「别乱来,你放松点……别乱来……」彼得大概看出我的情绪极不稳定,更
加恐惧了。这时他脸上再没有飞扬跋扈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可怜相。

  我知道现在还没有脱险,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说:「你叫他们俩取出摄像机
里的带子,然后下车,告诉司机开回我家去。他们自己留在这个地方不许走!」

  我说一句,彼得就点点头,满头都是汗珠,又用英语复述了一遍。两个保镖
对视一眼,依言取出带子放在地上,相继跳下了车厢。而我则一刻也不敢掉以轻
心,用水果刀逼着彼得,和他一起坐到了座位上。

  「轰隆」的声音响起,卡车又发动了,缓缓的转弯掉了个头。我从车窗望见
那两个保镖果然站在原地没动,这才松了口气。

  「喂,现在你……你可以拿开刀子了吧?」彼得战战兢兢的问。

  「等我平安到家了再说!」我厌恶的看着他,忽然脸颊一热,察觉自己仍是
光着下体的,内裤还挂在膝盖上;上身也好不了多少,虽然披着外套,可是丰满
雪白的双乳却袒露在外面,一对嫣红的乳蒂上闪烁着口水的光泽。

  彼得偷偷瞄着我成熟诱人的身子,咕噜的咽了一口唾沫,眼睛里有懊悔的神
色。显然他在后悔不应该解开我的绳索,以至于麻痹大意的被我扭转了局面。

  我无法忍受再让那肮脏的目光浏览我的身体,于是用一只手吃力的拉上了内
裤,又把外套尽量合拢,这才挡住了那不轨的视线。过了几分钟,彼得脸上的惊
惶渐渐消失了,一对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着,彷佛又在打着什么坏念头。

  我感到不安,但也没其他办法,只能加倍的警惕。好在离开的路程并不远,
卡车很快就开到了我熟悉的街道上。

  「快到了,你叫司机在对面那个牌子下停车!」我说。

  彼得答应了,敲了敲隔着的铁板,大声的说了句什么。他说的既不是英语也
不是普通话,像是哪里的方言。

  我正觉得奇怪,卡车突然「吱──」的一声猛然停住了。巨大的惯性令我猝
不及防,整个人向前跌了出去。

  彼得也跟着向前跌倒,但是我的刀子却离开了他的脖子,在我发出惊叫声的
同时,他已经扭住了我的右腕重重一拧,剧痛之下我松了手,水果刀就掉到了地
上。

  「FUCK YOU!」彼得大声咒骂着,把我的右手扭到了背后,整个上
身压到了座椅上,同时一条腿的膝盖顶住了我的腰,使我无法挣脱。

  「放开我……救命啊……」我竭力哭叫着,感觉到内裤又被扯了下来,这一
次是真正的绝望了。

  「婊子,我要干的你走不了路!」彼得咆哮着,一只手伸到胸前狠狠捏着我
垂下来的乳房,另一手轮开巴掌打着我赤裸的臀部,发出啪啪的响声。

  「不……不要!」我被打的失声痛哭,身子拚命的扭动,突然脚下踩到了地
上的水果刀。我急中生智,把刀从座椅下踢了过来,再俯身伸长左臂,从座椅前
方拿到了手中。

  「看我怎么操你吧!」彼得在身后怪叫着,热烘烘的武器在我的屁股上挨擦
着,正准备强行顶进缝隙。

  我不及多想,猛地把刀子向后划了出去,只听的一声长长的惨叫响了起来,
身上的压力骤然减轻了,彼得踉踉跄跄的退了出去,双手摀住下身嚎叫着,指缝
间有鲜血不断的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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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2:22     标题: 异域深渊(全) 作者:秦守

                (四)

  我吓坏了,不知所措的全身发颤,大脑一片空白。彼得疼的倒在地上打滚,
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整只手掌。

  车厢里一片混乱,忽然「当」的一声,车门拉开了,那充当司机的华裔男子
探进头来,一眼看到就是半裸着身体,缩在座位上瑟瑟发抖的我,手里还紧紧握
着沾血的水果刀;而彼得却倒在血泊之中,脸色白的像纸,人已经昏迷了过去。

  「啊!」司机也吓白了脸,赶快钻进车厢里骇然惊呼,「发生什么事了?」

  我颤声说:「他要强奸我,我……我就一刀割到了他那里……」

  司机已经无暇听我说话了,手忙脚乱的替彼得止血。他撕下衣服堵住彼得下
身那血流泉涌之处,粗略的打了两个结。

  我思绪茫然,下意识的穿好内裤,把上衣拉拢来遮住白皙赤裸的胸部,心里
却还是一片迷糊,有种处身在噩梦中的恍惚感觉,到这时候还不能完全相信这是
真实发生的事。

  「你还愣着干什么?」司机急得满头大汗,冲着我吼叫,「快过来替他处理
一下伤口,我这就开车去医院!」

  我被他一喝之下六神无主,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蹲下来,伸手按住了那团正
在渗出鲜血的衣服。司机抹了把汗珠,敏捷的下了车,砰的把车门关上,快步冲
进了驾驶室里。

  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回过神来,整个人都震动了一下。这恶魔是罪有应得,
我为什么要帮着救他?而且我如果继续呆在这车里,危险性不言而喻,谁知道他
的手下会怎么对付我?特别是那两个黑人保镖……

  我想到这里惊恐之极,猛地把车门拉了开来,跟着心中灵光一闪,飞快的捡
起了地上的两个带子。那里面拍摄下了我受辱的场面,绝不能留在这里被其他人
看见。

  这时候卡车已经发动了,正在由低速提升向高速。我咬了咬嘴唇,不顾一切
的跳了出去,落地时脚底一痛,跌跌撞撞的向前冲出几步,居然没有摔倒。

  卡车「吱」的一下刹住了,司机把头伸出车窗骂了一句,但却没有追赶我,
停了两秒后就又发动了,轰鸣声中很快的开走了。

  夜已经深了,这条僻静的街上没有一个人,风吹在身上凉飕飕的。我拉紧上
衣,尽量的往下掩盖住身体,但是仅着内裤的屁股却只能遮住一小半,两条修长
光洁的大腿更是完全裸露。我光着脚丫一边奔跑一边哭泣,如果被人看到我现在
这副样子,我真不如去死算了。

  还好街上一直没人,奔出三十多米远后就到了我住的那栋楼,在一团漆黑中
我跑上二层,连过道上的灯都没去开,摸索着用钥匙打开了自己的居室,一冲进
去后才惊魂甫定的松了口气,只觉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耗尽了,背靠着房门大口大
口的急剧喘息起来。

  老公还没有回来,房间里十分安静,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在咚咚的响。惊吓,
疲累和饥饿一起涌上身来,我感到手足酸麻无力,胸脯和臀部上被蹂躏之处又是
火辣辣的疼痛,再也支撑不住了,双腿不由发软的跌坐在了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渐渐恢复过来,想到自己今晚险些被强奸,实在是心有
余悸,虽然最后关头侥幸逃脱,但却被占足了便宜受尽屈辱,不禁又悲愤的流下
了眼泪。

  我勉力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进了浴室,脱光了衣服冲洗着赤裸的身子。低
头看看,丰满白嫩的乳房上留下了不少指痕,浑圆的臀肉上也赫然留着巴掌印,
这不单是肉体上的疼痛,更是从精神上给我带来了巨大的羞辱。一想到那恶魔曾
经吻过我的唇舌,舔吸过我的乳头,还把那么恶心的口水留在我身上,我就一阵
阵的反胃,用沐浴露拚命的擦洗身子,简直恨不得脱下一层皮来。

  洗完澡后,我裹着浴巾坐在床上呆呆出神。这次的事件显然很严重,对方绑
架了我企图奸污,但却被我一刀刺伤了下体。这已经是犯罪了,我应该立刻报警
才对……可是,这件事如果让老公知道了,那会怎么样呢?按他的性格一定会气

              的发疯的……

  我犹豫了片刻,心里不禁责怪自己太糊涂。彼得的气焰会越来越嚣张,最终
发展到对我用强,应该说都是我自己纵容出来的。他正是看准了我不好意思声张
的心理,如果我一开始就跟老公商量,现在的情况也不会恶劣成这样。

  我想到这里下定了决心,准备等老公回来就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告诉他。

  老公是家里的主心骨,是否要报案还是私下解决,就由他来拿主意吧……

  考虑清楚之后,我胡乱吃了点东西充饥,静静的坐在床上等待老公回来。因
为今天要给儿子打电话,他会请假提早收工,差不多十二点整就该到家了。而现
在已经十一点四十了!

  我隔两分钟就看一下表,盼望着时间快点过去,老公能马上出现在我面前。

  身心遭受到极大创伤的我,是这样急切的渴望得到他的安慰,在他那宽厚的
胸怀里,把我的委屈和眼泪尽情的宣泄出来……

  十二点终于到了,可是老公却并没有到家。我正在苦苦等待时,电话铃突然
「叮叮」的响了起来。

  「HELLO!」我拿起电话。

  「嫂子,是我。」话筒里传过来的竟是大勇的声音。

  「啊,大勇是你啊。你大哥还没回来……」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勇打断了,他尽力平静的说,「我知道。嫂子你先别
着急,听我说。大哥在餐馆里洗碗时突然胃病发作,而且还吐了血……」

  这句话好像晴天霹雳,我一下子就懵了:「你说什么?」

  大勇的声音继续传来:「大哥叫餐馆的员工往家里打电话,但是一直没人接
。后来他们就打给我了,我刚才开车把他送到了医院……」

  我的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了出来,焦急的道:「快告诉我是哪家医院,我这
就赶过去……」

  大勇说出了医院的名称和地址,又一再嘱咐我不要着急,说不会有什么大事


  我根本无心听下去,丢下电话就跳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换上外衣跑出家门


  拦截了一辆的士,我匆匆忙忙的赶到了那家医院。一路上都心乱如麻,一会
儿安慰自己肯定没事的,一会儿又忍不住胡思乱想,焦虑之情溢于言表。

  的士在医院门口停下,大勇正站在那里张望着。他一看到我就快步迎了上来,
埋怨说:「嫂子,我不是叫别着急吗?看看你,怎么慌乱成这个样子?」

  我这才发现自己脚上穿的居然是一双拖鞋,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劈头就问
:「志强他到底怎么样了?现在在哪里?」

  「大哥在病房里。」大勇一边带着我向医院里走去,一边说,「医生给他吃
了药,建议他立刻住院治疗,可是他说什么也不肯。」

  我的眼泪涌了上来,心里懊悔的要命。老公原来就有轻度的胃病,在国内时
吃了一段时间的药,后来他感觉治好了,药也就停了,想不到出国之后竟然会复
发,而且还严重到吐了血。

  大勇把我带进了一间安静的病房里,老公正半靠在床上喝着一杯热牛奶,样
子很是憔悴。

  「志强!」我一下子就哭出声来,跑过去扑进了他的怀中。

  老公忙放下杯子,伸手摸着我的头发柔声说:「别哭,别哭……敏敏,我这
不是好好的吗?」

  我哭的更是伤心了,眼泪就像决堤的河水一样滚滚而下。这不单是因为我牵
挂着他的病情,也是因为我今晚本来就受尽了委屈,一被老公拥在温暖的怀里,
我就再也克制不住了,不顾外人在场就哭了起来。

  「好啦,好啦!再哭下去,大勇都要笑话了。」老公怜惜的用纸巾拭去我的
泪水,微笑着说,「其实我没什么大病,只是这几天过于劳累了些。嘿嘿,小事
一桩罢了……」

  「你都吐血了还叫小事?」我哽咽的说,「不行,你要马上住院。大勇告诉
我了,医生说你要观察一段时间……」

  「别听那美国狗屁医生瞎扯!」老公说,「他们恨不得把一点小病夸大成癌
症。吐血怎么了?以前我奶奶还时不时吐血呢,结果照样活到八十岁!」

  「志强!」我哀求道,「这次你就听我的好不好?」

  老公的态度很坚决:「不行!你知道住院费多贵吗?我已经跟医生说了,开
一些胃药回去吃就行了。」

  我把求援的目光投向大勇。他会意的帮着我一起劝说,但老公却是个强脾气,
怎么也不肯答应。我们拗不过他,只好违心的同意了。

  大勇扶着老公上他的车子,我去找医生拿药品清单。那是一个面目慈祥的白
人老头,名字叫做史密斯。他反覆交代我说,除了按时吃药之外,不可以让老公
过于操劳,必须安心静养相当一段时间,以免病情再度恶化。

  我点头答应了,拿了些药品走出可医院。大勇开车把我和老公送回了家,坐
了一阵就告辞回去了。

  老公十分疲倦,和我说了两句话就迷迷糊糊的眼皮打架了。我本来想跟他说
今夜被绑架的事,见状也就咽了回去,心想还是先等他好好睡一觉,醒来以后再
说。

  第二天清晨,我起床时老公还在旁边沉沉熟睡。他的脸庞比刚来时瘦多了,
额头上也有了皱纹。我只看得一阵阵心疼,出国之后老公总是处处照顾着我,同
样是打工,他的时间比我长多了,活儿也比我累多了,而且回到家里,家务他做
的也一点不比我少。他是真正被累坏了呀,就连节假日也没闲着。

  我暗中打定了主意,从今天起要让老公多加休息,一定要把他的身体重新调
养好。于是我先打电话到学校请了个假,然后出门到附近的市场里买了些蔬菜鱼
肉,准备中午时给他作一顿可口丰盛的午餐。

  提着两个装的满满的塑料袋刚走回住处,停在路边的一辆小轿车忽然开了,
一个西装革履的华裔中年人向我走了过来。他看上去挺有风度的,开门见山就说
:「您是苏敏敏女士吧?」

  「是的。」我回答,打量着他问,「您是……」

  「噢,您可以叫我詹姆斯。」中年人彬彬有礼的说,「我是个律师,想跟您
谈谈关于彼得李先生的事……」

  我的脸色变了,一听到这恶魔的名字就浑身颤栗,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两步,
如临大敌的叫道:「他又想干什么?」

  「您别那么紧张,现在是大白天,没有人会再绑架您。」詹姆斯说,「事实
上,我是彼得的父亲李老先生派来的。对于昨晚发生的事,他要我代他向您致以
十二万分的歉意……」

  我紧绷着脸一言不发,绕过他迈步就走。

  詹姆斯追了上来,边走边继续向我解释:「李老先生知道昨晚的事后非常生
气,这个道歉的确是诚心诚意的……」

  我倏地立定脚步,回过头气愤的说:「诚心诚意?那他本人怎么不亲自来呢?
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詹姆斯叹了口气说:「您还不知道吧?昨晚彼得下身大出血,被送到医院紧
急抢救,他的命是保住了,但是……但是他的生殖器却严重受损,恐怕很难恢复
男性功能了……」

  我「啊」的一声,虽然心里早就隐隐料到那恶魔会受重伤,但听到这个消息
后还是十分震动,隔了好一会儿才恨恨的说:「他……这是他自作自受!」

  「没错,这是他罪有应得。」詹姆斯说,「李老先生完全明白这一点,但是
毕竟父子连心,老先生又气又伤心,结果心脏病发作瘫痪在了床上。他不能亲自
前来,所以才千叮万嘱我来代他向您道歉……」

  我听着,气不觉消了一半,反倒有些同情那不幸的老人了。生出这样一个逆
子,真是够倒霉的。

  「您没有报警,李老先生十分感谢。他是最要面子的人,不过也明白这件事
上彼得真是做的太过份了,很感激您的大度……」詹姆斯说。

  我冷冷的说:「别误会,我没报警只是因为昨晚我先生恰好也突然发病,我
一急起来就暂时把这事放在了一边。现在我正在考虑要报警呢!」

  詹姆斯满脸堆笑说:「我拜托您,千万给李老先生一点薄面。为了表示最大
的歉意和真诚的感激,请您收下这个……」

  他取出一张支票,恭恭敬敬的递了过来。我瞥了一眼,看见那上面赫然是十
万美元!

  「谁要你的钱?」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愤怒,脸颊腾的红了起来,「难道用
这些钱,就可以抵消我昨晚所受的屈辱吗?你以为用钱就能买到一切,包括人的
尊严?」

  「呃,呃……当然不是!」詹姆斯有些狼狈的说,「我们只是希望给您一点
补偿,就当作是精神损失费……请您无论如何体谅一位老人家的苦心……」

  我说:「你回去转告老先生,只要他能保证他的儿子,还有你们这些手下都
永远不再骚扰我,我可以不报警。至于这张支票……」我嘲讽的一笑,不屑的说,
「就请他随便捐献给哪一个慈善机构吧!」

  詹姆斯满口答应,说彼得已经转到其他城市去治疗,再也不会回纽约来了,
又再三恳请我收下支票。我没有理睬他,拎着塑料袋快步的走进了楼里。他在身
后又叫了我好几声,可是我连头都不回一下。

  其实坦率的说,我是很想伸手接过那十万美元的。但我却有几个顾虑,首先
就是如何向老公解释这笔钱的来源。如果他知道了真相,肯定会火冒三丈的去找
人算帐,事情一闹大,恐怕最终会惊动警方。那样我就落了个拿人钱财又不信守
承诺的恶名了。还有,以老公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让他安安静静的养病,别去
节外生枝的给他受气好。

  更重要的一点是,这十万美元要买的显然是我的永远沉默。可以想像,他们
必然会要求我交出那两个带子。那带子里拍摄下我受辱的场面,一旦公开固然可
以令我颜面扫地,但也是控告彼得最有力证据。我本能的觉得带子还是留在我自
己手里最好,一方面是我实在不想再让其他人看到那些镜头,另一方面也可以让

          彼得永远不敢再来找我麻烦……

  进了家门后,我整理好买来的食物,回到卧室里一看,老公还在打呼噜呢。

  他沉睡的时候像是个小孩一样,脸上带着种少有的安宁。

  「志强,这件事还是别对你说好了,免得你生气影响了身体……」我默默凝
视着他,心里暗中打定了这个主意。

           ************

  自那天以后,我们的生活情况就开始急转直下。老公在家里养病,没法去打
工赚钱,家里的收入来源一下子减少了一大半。除此之外,治胃病所需的药品费
用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我们辛苦省下的一些微薄积蓄很快就消耗殆尽了。

  我不得不想办法去赚更多的钱。除了原来的清洁工作和家教之外,又见缝插
针的打了不少零工,可是日子仍然过的捉襟见肘。到了月底的时候,寄往老家的
钱款第一次没有达到数额,我怕婆婆担心,在信里对老公的病只字不提,只含糊
的说这个月没有赚够钱,请婆婆拜托债主们通融一下,下个月一定把余额补清。

  信里是这么说了,可是我却没有一点把握,又要瞒着老公,不能让他知道家
里经济上的窘迫,我真是有些发愁了。

  幸好还有大勇这么一个好朋友帮忙,慷慨解囊了不少,但他毕竟也是个半工
半读的穷人,自己手里也没多少钱,而且我也不好意思总要他的,只是请他帮我
广为打听留意一下,还有什么薪水比较高的工作,不管多脏多累的活我都干。

  大勇一口答应了,没过几天就打了个电话给我,说有家日本料理店正需要女
招待,薪水比一般的高出近一倍。他通过七弯八拐的熟人关系联系上的,可以介
绍我到那里去。

  「那太好了。」我听了喜出望外,薪水高出近一倍,这就意味着家里的困难
可以大大缓解了。

  「可是,嫂子……」大勇的声音在电话里似乎有些迟疑,欲言又止的说,「
要不是你催的急,我本来是不想让你去那家店的……」

  「为什么?」我奇怪的问。

  「因为那家店在……在第四十二大街……」

  我沉默了片刻。四十二大街靠近时代广场,一直都有个「最风流去处」的称
号。那里有红灯区,妓女公然招摇过市,听说也有黑社会分子出没。

  「嫂子,我看还是算了吧。」大勇诚恳的说,「让你去那里我也真是不能放
心,虽然那家店的薪水非常高,但我们还是另外找份工稳妥些……」

  我打断了他说:「不了,就这家吧!」

  「嫂子你……」他还想劝我。

  「没关系的,大勇。」我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平静轻松,「做个女招待而已,
不会有什么事的。这里是纽约,我相信起码的人身安全还是可以保障的。」

  大勇轻轻叹了口气,把详细地址告诉了我。

  第二天傍晚,我就找上了这家日本料理店。那是一个中等大小的店面,推门
进去,里面的客人还挺不少的,服装整齐的女招待正在穿梭来去。

  一个身材娇小的女招待迎了上来,她是个年纪很轻的女孩子,长着张清纯的
圆脸蛋,一见到我就鞠了个躬,甜甜笑着说:「欢迎光临,请问您几个人?」

  我有点窘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是朋友介绍来的,找你们的
老板娘须美女士。」

  「好的,您跟我来。」圆脸女招待带着我向里面走去。

  在一间小小的办公室里,我见到了这家店的老板娘须美。她是一个年近四十
的日本女人,颇有几分姿色,一张瓜子脸上略施脂粉,有种略带沧桑的成熟美。

  不知怎地,我对她的第一眼印象十分不错,很有些好感。

  她听我说明了来意后,温和的笑着说:「张太太,欢迎您到这里工作。我们
店里需要更多的东方女性来烘托出气氛,而您的美貌和气质无疑是我见过的人当
中最好的……」

  「呵,您过誉了。」我有点儿不好意思。

  须美认真的说:「这不是过誉。纽约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可是她们大多被
城市污染的很艳俗,而您身上却有一份端庄而贤淑的少妇风韵,这让人觉得赏心
悦目……」

  「谢谢。」我红着脸说。

  「那么,您今晚就可以开始上班了。」须美把那圆脸女招待叫了过来,介绍
说,「这是清子小姐……这位是张太太……您先跟着她一起干活,熟悉一下环境
吧。」

  「张太太,今后请多关照。」清子又向我鞠了个躬。

  「是我要请你多关照才对呀!」我被这日本女孩的多礼弄的手足无措,赶忙
说,「叫我敏敏就可以了。我刚来,还要请你多多指教。」

  「没问题的。」清子友好的微笑着,带着我走出了办公室。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32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2:23     标题: 异域深渊(全) 作者:秦守

                (五)

  从那天起,我就在这家日本店里安定了下来。因为时间上的冲突,家教的工
作就辞掉了,每天一到傍晚就匆匆赶到这里来上班。

  店里一共有十多个女招待,大部分是日本女孩,中国人就只有我一个。在这
些女招待中,清子很快就跟我成了最要好的朋友。她自己开着辆小车,每天下班
的时候都顺路把我送回家,一路上唧唧喳喳的谈个没完。

  别看她清子年纪轻,原来已经只身在纽约闯荡五年了,为人处事相当老练。
而且她还是个空手道黑带,常常像个女侠似的保护着我。我虽然在年龄上大了她
十岁,可是却反而像小妹妹一样的被她照顾,特别是刚开始的几天里,幸好有她
的热心指点,我才迅速的适应了这份工作。

  作女招待是很辛苦的,工作十分的忙碌,从客人进门开始就没个停,点餐,
端饮料,收拾桌面,这些都要做的干净麻利,手脚快捷。遇到生意好客人多的时
候,每个人都是一路小跑着才能跟上,一个晚上下来,回到家全身就跟散了架似
的累。

  老公见了心疼的要命,吵嚷着要立刻开始打工赚钱,说是他的胃病没什么大
不了,完全可以支持的住。我哪里肯依,好说歹说了半天,又生气的哭了,才算
把他给劝住,勉强答应我再修养一段时间。

  在店里工作之余,我也有留意到老板娘须美。她显然是个很有本事的女强人,
把店铺打理的有声有色,无论是对外的应酬还是对内的管理,都做的得心应手。

  更难得的是,她对我们每个员工都很友善,从来也不会板起脸来训斥人。

  「老板娘真是不简单哪,一个女人家,就能独自掌管一家餐馆……」有天下
班的时候,我感慨的对清子说。

  「何止一家?」清子吐了吐舌头说,「你还不知道吧?她白天开着一家私人
的心理诊所,晚上出来做生意。光是在这附近,她就有三处生意呢!」

  我吃惊的说:「真的吗?」

  「就在我们隔壁的那间酒吧,也是老板娘开的呀。」清子说,「她每天都要
进去亲自过问生意,人手不够的时候还叫我们过去帮忙呢。」

  「是吗?我可从来没有进去过。」我说。

  清子咯咯的笑起来,说:「老板娘可能是怕你尴尬吧。」

  「为什么?这有什么好尴尬的?」我不解的问。

  清子没有回答,扮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说:「不告诉你,想知道就跟我一
起进去看看吧!」

  我起了好奇心,答应了下来,于是跟着清子一起出了料理店,走向旁边的酒
吧。

  刚走过去我就吓了一跳,酒吧门口站着两个浓妆艳抹的白人女郎,身上穿着
几乎是透明的粉色薄纱,可以清晰的看见里面的乳罩和三角裤,曲线丰满的身段
展露无遗。她们毫无顾忌的搔首弄姿,向来往的车辆行人抛着媚眼,甚至做出挑
逗性十足的动作来吸引视线。

  「啊,怎么这样!」我红着脸停下了脚步。虽然到纽约之后目睹了洋人种种
风气「开化」之举,可是每次看到穿着过于暴露的女人,我还是怎么也看不惯。

  「嘻嘻,这有什么呀!里面还有的你大开眼界呢!」清子笑着把我往里拉,
那两个女郎大概跟她认识,亲热的对我们打了声招呼,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扑面而
来。

  我不禁蹙起眉头,勉强随着清子进入了酒吧。里面灯光昏暗,喧嚣的流行歌
曲声十分响亮,到处都是客人,生意居然比料理店里还要好。

  可是,当我的眼光落到那些女招待身上时,吃惊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了。

  她们一个个都赫然只穿着三点式,连那象征性遮盖的薄纱都没有了,大片雪
白的肌肤都裸露在外。

  我的头有些晕了,触目皆是猩红的嘴唇,职业性的笑脸和半露的高耸胸脯,
还有那一双双白花花的大腿在晃动,这些青春亮丽的女招待们扭着性感的身体,
在客人中欢快的穿梭来去,不时有客人在她们浑圆的臀部上拍一巴掌,或者是腰
肢上捏一捏,换来的是一连串的嗔笑声。

  「上帝,这真是太……太……」我涨红了脸,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
心中相当的慌乱,觉得这种场面多看一眼也是罪恶。

  「这间酒吧是男性的天堂,会来这里的基本上是男人。」清子低声笑着说,
「敏敏,我们可算是两个异类了。瞧那些客人的眼色,搞不好他们以为我们两个
是新来应聘的呢。」

  「啊,你不要再说了……」我羞的脸颊更红,只觉全身都不自在,手脚都不
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

  清子咯咯笑着,还想劝我到中央吧台前喝上一杯,我却说什么也不肯再呆下
去了,硬拉着她像被人追杀似的逃了出来。

  到了车上我仍然脸热心跳,又重复了一句:「这些女孩真是太……太……」
我还是想不出一个贴切的形容词来,记得刚到纽约的那一天,我看到妓女在街头
揽客时脱口而出的说出了「不知廉耻」,可是现在这个词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我好像已经开始理解她们的行为了,内心深处有种深切的同情和悲凉。

  「太什么?太淫荡,太不要脸是吗?」清子一边开车,一边半开玩笑的问。

  「也不是的……我不知道该怎样启齿。」我叹了口气说,「在过去,我根本
无法想像这样的场面。」

  「这就是生活呀!为了活下去,就不得不做出牺牲来。」清子忽然收起了笑
脸,露出少有的严肃表情说,「敏敏,不瞒你说,也许我也会去干这一行。」

  「为什么?」我失声说。

  清子平静的说:「因为钱。我打听过了,同样是为须美女士打工,在那间酒
吧里做三点式吧女的薪水要高的多。

  「你……你有勇气穿成那样?」我简直快说不出话来了。

  「那也没办法,我需要钱。」清子纯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黯然,「我刚刚在
股市交易上亏了一大笔钱,如果不在短期内赚够数额,下个学期的学费就成问题
了。」

  她苦笑了一下,说:「你知道的,我不想失学。为了度过难关,人有的时候
就必须牺牲某些东西,哪怕是些你认为很美好,很珍贵的东西。只有面对现实才
能够展望未来。」

  看着这日本小姑娘清秀的脸,还有那被生活压搾的疲惫眼神,我的心里充满
了说不出的滋味,打开皮包取出了一张五十美元的钞票。

  「清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虽然帮不到你什么,但还是希望你能收下。」

  我诚恳的说。

  清子愣了一下,感动的说:「多谢你啦。但是这钱我不能收,我想你跟我一
样的需要它。」

  我极力劝说她收下,可是她却无论如何不肯,还笑着说放心好啦,她自己可
以解决一切困难。

  可是,说是这么说,几天之后清子还是从料理店转去了酒吧,做了一个三点
式吧女。

  当我看到清子仅着很少的布料,裸露着少女已经发育成熟的身体,在那些色
迷迷的男人中笑脸应酬时,我难过的眼泪都快掉了下来。她是个才刚过二十的女
孩子呀!

  「你别替我难过了。」反而是清子回过头来安慰我,轻松的说,「做这一行
我真的没觉得委屈,只是被男人看一看,顶多摸一摸呗,又不会因此而少了一块
肉。」

  「如果有人得寸进尺,你说不定会吃大亏的。」

  「不会的,在酒吧里,客人只被默许占点手脚上的便宜,但绝不许真正的胡
来!这是老板娘的原则,她还是很保护我们这些女孩子的。」清子耸耸肩说。

  当然,如果双方都有意就没话说了。可是,那也必须自己去外面开房,因为
老板娘说这里毕竟不是妓院。

  我不知道她流露出来的不在乎是真还是假,但从表面上看,她似乎确实没怎
么当一回事。

  虽然不在一起工作了,但是我们下了班仍然一起回家。酒吧只比料理店迟十
五分钟关门,早下班的我就每天都过去酒吧里等她。

  起初我不想再走进这间酒吧,那里面的场景我每次看了都会脸红,于是站在
门口静静等待。可没几次后我发现站在门口更令人尴尬,时不时还有醉汉骚扰,
再加上清子的劝说,我只好硬着头皮每天都进入酒吧里,坐在后面的更衣室里等
她。

  起初我还有些难为情,在里面相当的局促。但次数一多,我开始就慢慢适应
了,逐渐的看惯了这样的场面,在这旖靡香艳的场所里也可以处之泰然了。有时
还跟几个三点式吧女聊天,和她们在一起非但不再觉得尴尬,而且还挺谈的来。

  回头想一想,我自己都觉得很惊讶。以前的我对任何「出卖色相」的女子总
是充满鄙视,内心也极其不齿这种行为,可是来到美国后这样的观念竟一点一点
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同情和理解,内心深处甚至隐隐觉得女人要在这样一个
社会里生存,不管做了什么都是情有可原的。这种转变之巨大,连我自己都感到
难以置信,可又偏偏是事实……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学校也开始放暑假了。这天下班的时候,老板娘须美把
我叫进办公室发薪水。

  「张太太,这是您这个月的工资。」她把一个厚厚的信封推过来,很满意的
看着我说,「除了应得的薪水外,还有额外的满勤奖两百美元,您拿好了。」

  我道谢着接了过来,按说发工资是个开心的日子,可是我却依然愁眉不展。

  这个月赚到的钱虽然大大超过上个月,可是房租水电却跟着一起涨了,这样
一来,寄回老家的数额又无法凑足了。这已经是第二个月了,该怎样向婆婆交代
好呢?

  须美大概注意到了我的愁容,关心的问:「张太太,您有什么心事么?如果
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告诉我?也许我能给您一些帮助的。」

  我犹豫了一下,低下头吞吞吐吐的说:「不瞒您说,我现在……手头很是缺
钱……」

  「哦,是这样啊。」须美说,「假如您需要的话,我可以让您先预支下个月
的薪水……」

  我失望的谢绝了。预支工钱,这等于寅吃卯粮,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我想,我需要的是一份能赚到更多钱的工作……」我低声说。

  须美笑着说:「这样的工作也有啊,就是我开的另一间酒吧,工钱还要翻一
倍……」

  我不等她说完就慌忙摇头,涨红了脸说:「我不可能穿成那个样子的,太丢
人了!」

  须美有些惊奇的看了我一眼,说:「噢,对不起,我忘记您是中国人了。观
念上特别的保守,这就很遗憾了……其实这种事没什么的,在这里人人都司空见
惯……唉,这样我也无能为力了。您知道,就打工一族来说,我现在支付的薪水
已经是非常高了……」

  我心想这也是实话,短期内想要找到更赚钱的工作简直是难上加难。可是,
要我去做三点式吧女,让客人任意浏览我的身体……天,这简直难以想像……

  须美把我送了出来,再三向我致歉说帮不上忙,又说任何时候只要我想作这
份工了,只要跟她打个招呼就行。

  我愀然不乐的上了清子的车,回想着老板娘的建议。车门刚关上的时候,我
心里有个坚定的声音在喊「这绝对不行!根本用不着考虑!」可是我却偏偏忍不
住要去考虑,而随着车子一路飞驰,我惊讶而又痛苦的发现,这个坚定的声音正
在逐渐的微弱,原本是强烈的信念也在一点点的动摇。等车子在我家门口停下来
时,我心里的天平已经逼近了五十对五十。

  「Bye- Bye!」清子跟我道了声再会,开着车离开了。她似乎猜到我
思想斗争剧烈,刚才在车上竟破天荒的没跟我聊天,让我自己一个人在那里苦苦
的思索。

  我拖着疲倦的身躯上了楼,取出钥匙打开房门的瞬间,我已经强迫自己换上
了一副笑脸,尽量做出若无其事的轻松样子。我不想让老公担心。

  「志强,我回来了……」话还没说完我的笑容就凝结了,看见老公倒在卧室
的地板上,人已经昏迷了过去,嘴角边挂着血丝,身周堆满了一个个手工雕成的
木偶。

  我吓的魂不附体,扑上去拚命摇晃着他的身子哭叫,他却仍然人事不知,只
是嘴唇在微微颤动。我六神无主了片刻后总算回过神来,赶快拿起电话打了医院
的急救号码,然后我回到老公身边,搂着他不停的流泪。

  没过几分钟,救护车呼啸着停在了家门口。抬着担架的救护人员跑进来,训
练有素的把老公抬上了车。我跟着坐了上去,随车一起向医院飞驰。

  幸好情况并不严重,在快到医院的时候,老公已经在医护人员的简单料理下
苏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着我,勉强展露出一个吃力的微笑。

  在医院里,老公被带去作胃镜和心电图的检查,然后又去打针。上次的那个
白人老头史密斯医生走过来,很严肃的对我说:「女士,我想您先生必须要住院
了。我们刚才检查出来,他除了有严重的胃病之外,还有轻度的贫血。」

  「什么?」我惊呆了。

  史密斯医生有些不满的说:「还有我上次不是交代过您吗?别让您先生过于
操劳,要在家里好好休息……」

  「我确实是按照您的吩咐去作的呀,什么活都没让他干……」我争辩说。

  史密斯医生摇着头,用很肯定的语气说:「他的精神状况这么差,眼睛里都
是红丝,这都明显是操劳的迹象。」

  我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堆在老公身边的那些木偶,顿时恍然大悟。老
公从小就学过雕刻的手艺,一定是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偷偷雕刻木偶来赚钱。

  「是的,我通过朋友找到了这个木偶加工的活儿。」在我的逼问下老公什么
都承认了,「这工作不用出门,只是在家里雕刻一下就完事了,每周都有人来收
购我做好的半成品……」

  我真是气的要命,冲着他喊:「我不是叫你要好好休息的吗?你为什么不听
我的话?你想把我急死是不是?」

  老公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低下头:「我只是想要替你分担一下重任……」

  他的脸上充满了痛苦,眼睛里闪动着泪花说,「我是个大男人,现在却只能
巴巴的呆在家里,靠着老婆来赚钱养活,眼看你每天都那么辛苦,我心里……真
是刀绞一样的难受啊……」

  「志强!」我再也忍耐不住了,扑到他怀里哭了起来,「什么都别说了……
答应我,马上住院治疗吧。」

  「住院的费用太昂贵了,我看还是……」

  我打断了他说:「不要紧,这笔钱我们还支付的起。」

  老公疑惑的看着我说:「敏敏,你别瞒着我,咱们手头的钱本来就已经不够
了吧。你怎么可能支付的起呀?」

  「你就甭操心了,我自有办法。」我强颜欢笑的说,「我刚找到一份新的工
作,薪水还要再翻一倍呢,绝对没问题的。」

  在我苦口婆心的劝说下,加上医生也忠告说拖下去只有更糟糕,老公终于答
应了住院治疗。史密斯说要先观察上一段时间,然后再决定什么时候动手术。

  我吁了口气,表面上一直微笑着安慰老公,心里却沉甸甸的像是压着块大石
头。我知道自己现在面临着一个极其艰巨的难题,那就是——钱!
 
     ***    ***    ***    ***

  「张太太,您考虑清楚了,真的要在我那间酒吧里做三点式吧女?」须美坐
在办公桌后凝视着我,郑重其事的问。

  我心乱如麻,用力咬着嘴唇,用最大的毅力迫使自己点了点头。昨晚我彻夜
未眠的考虑了一整夜,在来上班的路上终于下定了决心。

  ——老公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亲人,现在我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只有这
样才能凑足费用……

  「好的,您今天就转到那边去上班吧。」须美说着站起身,带着我出了料理
店,从后门进入了酒吧,来到了女子更衣室里。

  清子正坐在里面等我。在来之前我就已打电话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她,所以
此刻她看到我并没有吃惊,迎上来说:「敏敏,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出去。」

  「谢谢。」我感动的说,知道她是怕我无法克服心理上的障碍,特意留在这
里陪着我的。看到她在这里,我紧张到极点的神经果然得到了些许的舒缓。

  「那么,清子,你就多多照顾张太太吧。」须美说完招来领班小姐吩咐了一
番,又对我说了几句鼓励的话,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领班小姐跟我打过招呼后说:「张太太,请您脱掉衣服,换上我们的工作装
束吧。」

  我双颊发烧,知道这所谓的工作装束就是三点式,所有吧女身上穿的都由酒
吧来统筹安排。可是事已至此,再没有退路可走了。我咬了咬牙,把外套,长裤
内衣一件件的脱了下来,接着伸手到背后摸到了乳罩的钩子解开,最后是贴体的
内裤。

  全裸的我站在更衣室里面,尽管面对的是两个女孩子,仍然感到十分尴尬局
促,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清子和领班小姐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脸上都露出惊叹的神色,夸张的发出
「哇」的叫声。

  「敏敏,你的胸部比我想像中还要大的多耶。」清子吐了吐舌头,啧啧称赞
说,「天哪,我都要嫉妒了。在你面前我简直像个没发育好的小孩。」

  领班小姐也由衷的说:「真是想不到张太太的身材居然这么好,即使是在西
方女孩中也少见呢。」

  「啊,你们别取笑我了。」我不禁害羞起来。

  领班小姐这才收回羡慕的眼光,拎来一个装满衣物的筐子说:「张太太,你
的胸围尺寸是?」

  我红着脸说:「请给我35寸C罩杯的……」

  「噢,这可不行。」领班小姐说,「您只可以选择两个号码,34寸B罩杯
或者36寸D罩杯……」

  「为什么?」我吃惊的问,「没有我这个尺寸的吗?」

  领班小姐笑着说:「不是的,按照酒吧里的规定,胸罩的尺寸不可以正好贴
身,您只能选择小一号或者大一号。」

  「这……这是什么规定呀!」我为之愕然,简直无法理解。不过回想一下,
自己所见过的吧女们穿的确实都不怎么贴身,包括清子在内,胸罩不是紧了就是
松了,以前并没怎么在意,到今天才知道原来是这个缘故。

  「哎呀!敏敏,人人都这样的,你就放开些嘛!」清子扑哧一笑,「快做出
决定吧,是要大一号还是小一号?」

  「那……那就给我34B的吧。」我心想还是选小一号的好,男人们一般都
是喜欢大胸脯的,我还是尽可能的别突出自己。

  清子对领班小姐说:「张太太是第一天上班,你别给她太暴露的,尽量挑一
套保守的给她吧。」

  我心里涌过暖流,清子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还好有她在这里作为我精神
上的支柱,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面对这一切。

  领班小姐点了点头,在那筐子里挑了一套红色纯棉的胸罩和内裤给我。在那
堆三点式中,这一套果然是布料最多的了。

  「快些换上出去吧,上班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她和蔼的催促我说,「这
里的工作有两种,一种是必须到客人们中间去的,那样容易被人吃豆腐,所以我
为您安排的是另一种,只要站到中央吧台后面去就行了,别人是碰不到您的。」

  我感激的谢过了她,匆匆忙忙的对着镜子将这套工作装束穿好,然后随着清
子一起离开了更衣室。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19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2:25     标题: 异域深渊(全) 作者:秦守

                (六)

  通过一条昏暗的通道,我们走向酒吧大厅。喧嚣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我的心
跳也越来越快,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弥漫了上来,脸颊烧的发烫。在推开门进入酒
吧大厅的一瞬间,我几乎要崩溃了,有种想要拔腿逃掉的冲动。

  「别紧张,出来吧。」清子柔声说,拉着我的手坚定而有力,不容我挣脱。

  我的呼吸都停顿了,身不由己的被她拉了出去,大脑一片空白。接下来的这
段路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的,只感到全身上下都僵硬了,似乎全世界男人的眼
光都看了过来,都在用灼热的视线扫视着我的胴体。

  我欲哭无泪,强烈的羞耻感令我双腿发颤,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潜力,才令
自己鼓起勇气把短短的十来米走完,来到了中央吧台的后面。

  尽管羞的不敢抬头,但女性的直觉还是告诉我,似乎大多数客人并未留意到
我,基本上还是在和各自周围的吧女们神侃调笑,只有寥寥几个人把视线投了过
来,瞥了几眼我这个新来的女人。

  没有一下子就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我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心情才算渐渐平
复下来。又过了片刻,我虽然还是相当扭捏局促,脸颊阵阵发烧,但总体上松弛
了一些,不再像刚出来时那样全身都绷的僵硬万分了。

  但在这时候,我突然开始察觉到另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情,那就是相对于我丰
满的上围来说,这件胸罩实在太小了。胸前的两个乳房被窄小的胸罩紧紧的束缚
着,好像被什么刑具用力挤压着一般,而且胸罩背后的纤细带子还深深的陷进肌
肤里,就跟被绳索捆绑在身上似的,那种感觉真是说不出的难受。

  我皱着眉,下意识的低头审视着自己的上身,一看之下不禁满脸通红。由于
胸罩的尺码小了一号,罩杯就没有办法把乳房完全覆盖住,两颗圆滚滚的雪白肉
球不堪挤压,顽强的从胸罩里冒出来,饱满的双峰露出了将近一半,中间的那道
乳沟因此而显得更加深邃了。

  更难堪的是,因为窄小的胸罩贴的太紧,连两颗乳头的轮廓的都被隐隐的勾
勒了出来。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也足够羞人的了。

  我手足无措,刚刚略为平复的心情又开始羞愧局促起来,意识到自己犯了一
个错误,根本不应该选择这件小一号的胸罩的。刚才在更衣室里时心乱如麻,再
加上被催促一下后走的太急,并没有对着镜子看清楚,实在没想到自己竟会是这
个样子。

  「啊,真是难为情啊!」我后悔不迭,只能在心里祈祷别引起别人的注意,
让我快快把上班的这段时间熬过去。最好是没有一个客人过来跟我搭讪。

  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没多久,就有一个挺着啤酒肚的矮胖子走了过来,一
双猥琐的三角眼骨碌碌的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射出两道贪婪的光芒。

  我心慌意乱,紧张的鼻尖都冒出了汗珠,强忍着心头的厌恶和羞耻,勉强挤
出一个笑容问:「先生,您要喝点什么?」

  「先来杯啤酒,要冰的。」矮胖子笨拙的挪动着躯体,在吧台前的椅子上坐
了下来。

  我心中一沉,更加惊慌了。这表示他准备长时间的坐在这里「泡」我了,想
避都避不开,而我本来是希望每个客人都点完饮料就走的。

  「八美元,谢谢。」我端来一大杯冰冻啤酒放在他面前,腼腆的看都不敢看
他。

  矮胖子掏出几个硬币扔在吧台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我
说:「你是新来的?以前好像没见过你。」

  「嗯,我……我今天刚来。」我结结巴巴的说,英文似乎一下子退步了,一
句简单的话都说的很困难。

  矮胖子却好像对我更感兴趣了,眼光毫无顾忌的落在我的胸部上,舔了下嘴
唇说:「你的乳房形状真美,我看在这间酒吧里肯定是你的奶子最大。」

  我的脸腾的红了,这已是很明显的骚扰。如果换了往常有人这样对我说话,
我早就掉头走开永远不理对方了,但现在我却只有忍下来。

  「哈哈,你还会害臊啊,真有意思。」矮胖子乐了,他又喝了一大口酒,努
努嘴说,「坐下来陪我聊聊天吧。」

  他的语气里带着命令的意味,我不得不听从,强行压下逃避这一切的念头,
踮起足尖坐到了高脚椅上。

  「啊!」臀部上蓦地传来冰凉的感觉,我差点跳了起来。一时间没想到椅面
是金属的,而我只穿着三角裤衩,几乎有一半的臀肉是直接的接触到椅面,冷的
我全身颤抖了一下。

  「怎么了?」矮胖子明知故问。

  「没……没什么。」冰冷的寒意直传到骨髓里,我清晰的感觉到两颗乳头被
冻的硬了起来,像是破土而出的种子般硬硬的顶着胸罩,这令我满脸通红,却又
不敢低头张望着了痕迹,心里十分害怕会出现不雅观的样子。

  矮胖子裂开嘴嘿嘿笑,跟我天南地北的聊起天来,视线始终在我的胸前徘徊
着。

  我被他看的全身不自在,很想快快的让乳头软下去,可是一焦急起来偏偏事
与愿违,在身体的寒冷和男人目光注视的双重刺激下,我感到自己的乳尖竖的越
来越高,硬的就像是两颗钻石。

  「今天晚上运气真不错啊,能碰到你这么漂亮的女人。」矮胖子满脸春风,
仰脖子咕噜咕噜的往嘴里灌酒。

  我趁着这个机会悄悄低下头,迅速的瞥了眼自己的胸部,这一看险些叫出声
来。

  只见两粒饱满的乳头果然显眼的凸了出来,在胸罩顶端无所遁形的现出了两
个小突点,正随着我的呼吸在高耸的双峰上微微颤动。想到这副不堪的模样被人
盯了这么久,我就羞的无地自容,侥幸的心理算是彻底破灭了。

  矮胖子又要了一杯啤酒,继续跟我聊着,贪婪的眼光放肆的像是要钻进胸罩
里,十分露骨的盯着尖端的部分。我涨红着脸,只有尽量的合拢双臂,想要尽可
能的把那凸起的两点隐藏。可是这样一来丰满的双乳彼此挤压的更厉害,中间形
成的那道乳沟就更深了,这样子反而像是在有意的挑逗男人。

  我简直要哭了出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整个晚上,我就是这样如坐针
毡的度过的,强烈的羞耻感自始至终的占据着我的身心。在度时如年的折磨中,
下班的时间总算盼到了,我就像逃命似的跑出了酒吧大厅。

  一进更衣室我就摘下这件可恶的胸罩,饱受束缚的高耸双乳倏地弹了出来,
颤巍巍的在胸前跳了几下,就如同一对欢快蹦达着的雪白兔子。我长长的喘了口
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刑具」侍侯,我的胸部终于解放了,彷佛浑身都轻松了
许多。

  「下次再也不穿这么紧的胸罩了!」我恨恨的想着,再看看自己的胸口,两
个白嫩挺拔的乳房周围给勒出了一圈红痕,真的是跟受刑过一样。

  我越看越是心酸,肉体的疼痛再加上心中的委屈、羞惭、迷惘,种种滋味一
起涌了上来。我拚命克制着自己不在人前掉泪,可是等坐到了清子的车上后,我
再也忍耐不住了,眼泪就像泉水似的哗哗掉下来。

  「敏敏,你……」清子欲言又止,眼圈也有些红了。她静静的坐在旁边,等
我尽情的哭了一阵之后,才悄然递过来一包纸巾。

  「对不起,我失态了。」我抽泣着,接过纸巾拭着泪水。

  「我明白,刚开始都会觉得别扭的。我第一天也很不好受,不过我没有掉眼
泪。」

  清子用一种过来人的口气说。

  「清子,你比我坚强。」我哽咽着说,「我真是没用,第一天就这样了,真
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清子凝视着我说:「可以的。人生有很多事情,不管开头是多么痛苦,但你
慢慢就会适应。」

  在夜色中,她发动了车子向前驶去。呼呼的夜风从车窗外吹来,我觉得纽约
的夜晚真是好冷,好冷……

      ***    ***    ***    ***

  清子说的不错,人世间的痛苦,最难挨的果然是第一次。只要第一次能忍受
下来,以后就会渐渐的习惯。

  事实上当我第二天晚上到酒吧上班时,虽然还是觉得难堪羞耻,但是程度上
已经比第一天减轻多了。最起码,我已经不是总垂着头,开始敢去正面环顾酒吧
大厅里的情景了。

  吸取了上一晚的教训,这次我挑选的是大一号的胸罩,36寸D罩杯的号码,
穿起来果然是轻便多了,很蓬松的覆盖着两个乳房,一点也不压迫。

  不过这又带来了另一个副作用。在这间酒店里戴着36D胸罩的只有极少数,
这使我一下子就引人注目了起来。很多客人的眼光都像磁石一样的被吸到了我身
上。

  「看看,那里有个新来的中国女人,是个细腰巨乳的性感美女哦。」

  「是呀,那对奶子真是大的夸张啊,真他妈的想狠狠捏一把!」

  「啧啧啧,真是好丰满,我看至少有38寸……」

  各种各样的议论声传了过来,我的脸颊发热,心里又惊慌起来。天啊,我明
明只有35寸的,就算穿着大一号的胸罩也不过36,为什么他们会用「巨乳」
这样的词来形容我呢,而且竟然说我有……有38?

  不过仔细的想一想,这似乎又不难理解。本来我的胸部在东方女性中就算是
相当丰满的,在这间酒吧中甚至不输给任何一个西方女郎。而且平常又注意健身,
虽然生了孩子小腹上也没有丝毫赘肉,加上最近工作劳累,腰肢更是纤细的如同
少女,这样一对比,就使我的胸部显得分外高耸饱满。

  换句话说,如果我是个高大性感的西方女郎,未必会带给人这种视觉上的震
撼。可我却偏偏是个身材娇小的东方女性,相对于身高和细腰而言,这样尺寸的
胸部确实给人一种极其巨大的错觉。

  彷佛约好了似的,不少男人纷纷起身的向我走了过来,一个接着一个的「照
顾」我的生意。明明其他柜台空着好几个,可是他们却宁可在我这里排队。

  「嗨,美女,我想要杯奶!」

  「我也要一杯,而且我要鲜奶!」

  「哈哈,我想要两杯,而且是巨大的!」

  「……噢,冰不冰无所谓,只要是你这里的奶就行了。」

  听着这些一语双关的猥亵调笑言语,我羞的耳根子都红了,手忙脚乱的应付
着。奶制饮品好像突然畅销了起来,几乎所有的男人点的都是跟「奶」有关的饮
料,一双双充满饥渴的眼睛投在我身上,瞳仁里都有火焰在燃烧。

  我被盯的脸颊发烫,感到自己的胸部已成为注目的焦点,每个男人都恨不得
能用视线穿透我的胸罩,直接看到里面包裹着的赤裸乳房。如果不是被吧台隔着
的话,说不定他们已经像恶狼一样的扑上来扒光我了。

  好在这些男人终究没有这么做,他们只是局限于目光和口头上的放肆,但行
动上倒都没有逾矩。我这才放下心来,想起老板娘曾经信誓旦旦的保证过,除非
是我们这些吧女自己愿意,否则她是不会让客人真正对我们胡来的。我本来就挺
信任老板娘的,现在更是深信她所承诺的一切,忐忑的心情逐渐释然了一些。

  客人们点完饮料,尽管眼光还恋恋不舍的在我胸部上逡巡,但为了不挡住后
面的人,还是一个个的走开了。吧台前很快就只剩下最后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昨
晚首先向我搭讪的那个矮胖子。

  「嗨,看来你的奶卖的很不错呀。」矮胖子挤眉弄眼的说,「不过我还是照
样来杯啤酒吧。对了,再给我来块蛋糕。」

  我依言先端来了一杯啤酒,又俯下身去柜台的最下一层拿蛋糕。说来也怪,
这矮胖子昨晚的猥亵眼神令我极其厌恶,可是今天看到他却不是反感的那么强烈
了。毕竟来这里的男人都是这样的货色,而且比起刚才某些粗鲁的黑人,他还算
是小巫见大巫了。

  「哦,不,我不要这块巧克力的,我怕胖……请给我旁边那块……不,也不
是这块芝士的……是最里面这块水果布丁的……右边,我要右边那块……」

  矮胖子罗哩罗嗦的指点着,简直让人无所适从。我吃力的弯着腰,手里的铁
夹子已经移动了四五个方位,但都被他先后否定了。烦人的是他不一开始就说要
选哪快蛋糕,而是一块块的挑剔着,我只耐心的按他的指点移动铁夹子,最后他
要的是在最里面角落里的那块蛋糕,我尽量伸长手臂才能够的着,腰部不知不觉
间整个弯了下来。

  就在这时候,突然有声咳嗽响起,听起来似乎有些做作。我没有在意,继续
小心翼翼的去夹那块蛋糕,生怕一不留神蹭掉了上面的水果布丁。

  只听一个低沉的男音传来,用带着点闽南口音的普通话说:「小姐,当心走
光。」

  我「啊」的一声,猛地醒悟过来,下意识的看向自己胸部。只见由于身子俯
的很低,本就蓬松的胸罩掉下了一大截,罩杯已经是离开身体空悬的了,再也没
法遮住从胸前垂下的饱满双乳。那对雪白浑圆的乳峰已经暴露出了大部分,只要
我的腰部再弯一点,那矮胖子就可以瞥见我的乳头了。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直起了身子,满脸涨的通红,抬起头正好看到矮胖子像
乌龟似的伸出老长的脖子,贪婪的视线垂涎欲滴的盯着我的胸部。他大概没料到
我会忽然察觉,露出一种「功亏一篑」的惋惜表情,跟着又转过头向身后的一位
客人狠狠的瞪了一眼。

  我忍着羞意定了定神,这回吸取了教训,弯下腰的同时一只手压住胸罩,另
一只手拿着铁夹子小心的取出了蛋糕。

  「别以为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只听矮胖子的声音在咆哮,「我知道,你刚
才一定是在用中文提醒她!」

  那位客人不亢不卑的说:「是的,那又怎么样?」

  我这才知道,刚才对我说话的是这个人,心里不由暗暗感激。这是一个黄皮
肤黑眼珠的华人男子,大概有四十多岁年纪,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个文质彬彬的教
授。

  矮胖子劈手揪住他狞笑:「混蛋,你装什么好人!你敢说自己不想看她那对
奶子?还不是跟我一个样……」

  那华人男子被揪的踉跄了一步,闭着嘴没有说话。我生怕他吃亏,赶忙对矮
胖子说:「啤酒和蛋糕一共十五美元,请快些付钱吧。」

  这时几个保安闻声走了过来,矮胖子才悻悻的放开手,扔下一张钞票,拿起
啤酒和蛋糕走开了。

  男子整了整自己被揉皱的衣领,向我点点头说:「请给我来一杯冰茶,五美
元的那种。」

  我端了过来,他打开钱包,默默的把钱递了过来。我留意到他的手上长着老
茧,显然是一双干过体力活的手,左腕上戴着块劳力士手表。

  「谢谢你。」我轻声说。

  男子摇了摇头,声调缓慢的说:「你不用谢我。其实那家伙说的没错,我和
他并没有什么区别。」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啊,会到这种地方的男人,其实骨子里都是一个样的,
应该都是些好色之徒。

  「但不管怎样我都要谢谢你。」我固执的说,「你……我觉得你跟他们还是
不同的。」

  「是吗?」男子微微一笑。他的年纪已不轻了,鬓角略为斑白,额头上有很
深的皱纹,可是不知怎地,笑起来时竟给人一种很有活力的感觉,望着我的双眼
里闪着洞悉人生的光芒。不过下一秒钟,这双眼睛已经眯着转移到了我高耸的胸
部上。

  我的脸颊又开始烧了起来,按理说我应该觉得生气才对,但是心里却偏偏没
有一丝一毫的怒意,只是感到一阵羞涩。我想这是因为他仗义的帮了我,这让我
没法对他生气,而且他文质彬彬的,不像大多数客人那么粗鲁,这也博得了我的
好感。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么?」男子忽然问。

  「嗯,我叫苏敏敏。」我红着脸低声说,由于胸部一直被他注视着,心跳渐
渐的快了起来,举止又有些不自然了。

  好在这男子很快就移回了视线,重新望着我的脸不好意思的笑着:「对不起
了,我不该这样盯着你的,这太失礼了。」

  「没关系的。」我脱口而出,话一说出口就懊悔死了,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
进去。这不等于是在说「请随意观赏我的胸部」吗!

  「我姓穆名子鸿,英文名叫理查德。」男子自我介绍着,坐到椅子上跟我聊
起天来。他并没有因我一句失口的「默许」就变的放肆,在大部分时间里视线都
是很礼貌的。当然,每隔一会儿他都会忍不住向我的胸部瞄上几眼,但我却并不
因此而讨厌他,反而觉得这人能够尊重我的感受和颜面。本来嘛,男人或多或少
都是好色的,他这只是自然流露而已,而且很有分寸,既不会过份色迷迷而显出
流氓样,又不会像个伪君子般的虚假。

  一整个夜晚就这样过去了。我一直在陪穆子鸿聊着,他谈吐斯文得体,有种
饱经沧桑的感觉。我起初还只是在应酬,但后来逐渐被他引的打开了话匣子,说
的话也多了起来,甚至连自己身穿三点式的羞耻都暂时忘了,不知不觉就到了下
班时间。

  「谢谢你陪我聊了这么久,今晚我过的很愉快。」穆子鸿有礼貌的对我道了
声再见,转过身离开了吧台。

  我轻轻吁了口气,心想是我要感谢你才是,不然这几个小时可真是难熬。

  自那以后,穆子鸿每晚都出现在酒吧里,每次都是叫上一杯冰茶,然后就和
我谈上一整晚。他从不问我个人的具体情况,也不多谈他自己,只是在海阔天空
的聊天。

  相比之下,其他客人动辄打听我的电话和住址,让我充满了戒心,穆子鸿却
不会让我有这种感觉,所以我们很谈的来,就像是两个朋友一样。我发现自己不
但不怎么反感他有时盯着我的胸部,甚至他偶尔开一些暧昧的玩笑也不会生气。

  这样说或许也不完全正确,事实上也不单只对穆子鸿一个人如此。在酒吧上
班半个月后,我慢慢的适应了穿着三点式在吧台后工作,也习惯了男人们用充满
色欲的眼光打量我半裸的身体。虽然我还是会感到羞耻和难堪,可是程度上已经
远远不如第一晚那样,无地自容的简直想去死。尽管我不想承认,可是心里也明
白我正在变得麻木。

  ——而麻木对一个女人来说,往往意味着彻底沉沦的开始。这是我以后才明
白的,但却已经太迟了……

  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我白天去医院照顾老公,夜晚到酒吧里来上班,赚
来的钱总算可以支付住院以及日常的费用了,但寄往家里的钱却已经是连续第三
个月凑不齐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给婆婆写家书好,提起笔眼泪就掉了下来。

  现在我惟一的希望就是酒吧里的这份工能保住,不要横生什么枝节,这样起
码可以让我和老公先在美国生活下去。史密斯医生说如不出意外下个月就可以动
手术,只要我能咬紧牙关度过这一段艰难的时期,等老公病情痊癒了,我们就能
重新过上稳妥的日子。

  可惜事与愿违,最近一周酒店的生意明显不大好,客人的数量在持续下降。

  一起做吧女的姑娘们都有些着急,清子对我说如果局面再不扭转,老板娘八
成会裁减人员来节省开支,那就有人要倒霉了。我听的心都悬了起来,默祷老天
保佑千万别出问题,担心的不得了。

  这天晚上我才刚到更衣室,老板娘须美就走了进来,面色十分郑重。大家心
里都惴惴不安,心想她肯定是要采取措施了,不知道她会解雇哪些人。

  出乎意料的是,须美开门见山的说她不会解雇任何人,并告诉我们说最近生
意不好是因为不少竞争对手。附近有好几个酒吧也仿傚着招募了三点式吧女,这
对我们造成了冲击。

  「我不是那么无情的人,不会就这样解雇你们。」须美望着大家,态度还是
那样的娴静柔和,但又带着种不容反抗的威严,「可是,为了适应竞争我必须要
进行改革,你们不得不做出更大的肉体牺牲。」

  我听的全身一颤,恐慌的不知所措。天哪,穿三点式还不够吗?还能够怎样
牺牲?难道要……

  「没问题的。」一个金发女郎夸张的扭了扭臀部,玩世不恭的说,「只要能
赚钱,要我全裸都无所谓。」

  所有女孩都哄堂大笑起来,幸好须美说全裸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她已经定
做了全新的三点式装束,要我们从今晚起就换上。

  我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跟着女孩子们一起,一个个从须美那里领到了装束。

  尽管已经有了思想准备这套装束会更暴露,但真的拿到手后我还是吓了一大
跳——这套装束已经几乎没有什么布料了,这简直是在挑战裸露尺度的极限。

  但事到临头,已经没有我选择的余地了。我咬了咬牙,鼓起最大的勇气先拿
起了胸罩。其实说那是胸罩实在很勉强,因为那只不过是一条把胸部托高的带子
而已,根本就没有罩杯,只有两片薄薄的半月型垫子托在双乳的下方,然后在背
部用皮绳交叉打结。而裤衩就更离谱了,是一件极其大胆的丁字裤,三角地带是
网状蕾丝,后面则只有一条绳子穿过股间。

  我面红耳赤的穿到了身上,再套好指定的高跟鞋,走到镜子前一看,险些就
晕了过去。

  只见镜子里的我性感到了极点,本就丰满的乳房被撑的高高耸起,不单鼓涨
到令人咋舌的地步,而且又挺又俏,大半颗雪白的乳球都暴露在外面,只要稍微
不慎嫣红的乳蒂就会跑出来。而双腿之间的禁区只有一块小三角遮住,边上探出
了好几缕蜷曲的阴毛,背面更是不堪入目,两个浑圆的臀部根本就是赤裸的,只
有一根细线夹在股沟中间。

  ——不,不,我不能穿着这样出去见人!绝不能……

  我彷佛听到心里有个声音在大声呐喊,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站在镜子前,思
想激烈的斗争着,半天都挪不动脚步。

  「敏敏,你还愣着干什么?是时候出去了。」清子跑过来挽住了我的手臂,
她似乎也有些害羞,「走嘛,走嘛,咱们俩做个伴一起出去,正好互相壮胆。」

  她用力的把我拉离了镜子,我全身一震,看不到自己的影像后,心里的那个
声音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就像是具行尸走肉一样,默默的随着清子走了出去。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19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2:25     标题: 异域深渊(全) 作者:秦守

                (七)

  老板娘的这一招效果似乎不错。当天晚上我们这群「有史以来穿着最大胆火
辣」的女招待就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轰动。每个客人走进酒吧时都是眼睛一亮,像
是发现新大陆般重新审视着我们这群吧女。就连来惯了这里的常客都不例外,视
线停留在我们裸露胴体上的时间平均超过了一倍,打情骂俏的场面也大大增多,
整个气氛明显比前几晚来的热闹。

  我本以为这一晚对我来说会很难熬,可是结果却还好。除了整个晚上脸颊都
在发烧之外,心里的耻辱感还不如第一天打这份工时强烈,甚至还有了种豁出去
的念头。

  ——看吧,你们这些男人……爱看就尽情的看吧!反正我不会因此而少掉一
根头发……就算你们真的看到了我最隐私的部位,我也依然是个贞节的女人,从
身体到心灵都是……

  我不断的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想虽然这样想,当客人们充满欲火的视线逡
巡着我的全身,贪婪的盯着那被托的高高耸起的裸露乳房时,我还是感到手足无
措的尴尬。

  不过,这次我仅仅只过四天就适应了这套装束。相比较于一个多月前,我刚
穿着三点式时可是到两周之后才逐渐习惯,而这次的装束可以说已经暴露到了不
知廉耻的地步,但是我却适应的快多了,四天后就习惯了客人饱览我近乎赤裸的
胸部腰身,这连我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可事实偏偏就是如此,穿着这套装束的我显然是无比的性感诱惑,连穆子鸿
都失去了以前的风度,忍不住长时间的瞄着我丰满的乳房,眼睛里闪动着占有的
渴欲。

  「苏小姐,我……」这天晚上穆子鸿破例没有喝冰茶,而是叫了一杯又一杯
的啤酒,话也说的不多。我彷佛预感到什么事要发生,果然,在他喝下第六杯酒
后,他凝视着我,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说:「我有句话想对你说,希望你……你
听了不会生气。」

  「你说吧。」我听见自己的心在怦怦跳。

  穆子鸿迟疑了一下,彷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我想请你出去喝一杯,可
以么?」

  我全身一颤,「出去喝一杯」是这里一句不成文的暗语,因为老板娘不准在
酒吧里发生苟且之事,当客人真想要和某位吧女上床的时候,他就会邀请她「出
去喝一杯」。

  「不行!」我断然拒绝。

  「我明白的。你有这么好的气质,要不是被逼无奈,根本就连三点式吧女都
不会做。」穆子鸿热切的望着我说,「可是我真的很想跟你有更亲密的关系……

  真的!如果你缺钱的话,我可以帮你一起来度过难关……」

  「别说了!」我打断了他,垂下头说,「穆先生,我是有老公的人,并不是
一个妓女。」

  穆子鸿露出极其失望的表情,过了一阵说:「那么,能不能给我一些机会,
让我用小费来帮你?」

  我心中一动,脸颊也有些发热了,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按照酒吧里的规矩,
客人支付小费的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把钞票直接塞到吧女的胸罩里,或者夹到
丁字裤的绳带上。须美说让客人在支付的时候能乘机占占便宜,这样才可以提高
他们的积极性,收到的小费店里和吧女四六分成。很自然的,大部分吧女都热衷
于在客人之间穿梭,只有我和少数几个女孩不肯这么做,所以才被安排到吧台后
面的岗位。

  而今天穆子鸿说这话的用意很明显,他想要用支付小费,来换取触摸到我身
体的权力!

  「不……这也不行。」我隔了几秒钟才再次拒绝他,可是这一次,我的语气
已经远没有刚才那样坚定。

  穆子鸿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    ***    ***    ***

  「哇,你还真的坚持不要小费!」当晚在车上,清子听完经过后吐着舌头,
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外星人,「敏敏,你知不知道小费有多可观?客人只要看中你
了,会主动的把钞票一张张的塞到你身上来,有时候一晚赚到的小费比薪水还多
呢!」

  「可是,那样会被人毛手毛脚呀!」我红着脸说,「只是被其他男人看到身
体,我勉强还可以接受,但要是还让他伸手摸到,那……那……」

  「我明白你的感受,因为我也交过男朋友。」清子凝视着我,「敏敏,有句
话我想跟你说。只要你的心还是纯洁的,肉体上无论做出了什么样的牺牲都是值
得原谅的。」

  「我知道。但即使是在肉体上,我也绝不想对不起我老公……」我两眼含泪
的说。

  「你现在也没有对不起他呀!就算是被人毛手毛脚,也不能算是失贞呀!」

  清子说到这里,脸上忽然露出顽皮的笑容,咬着我的耳朵说,「所谓「肉体
上对不起老公」,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成立,那就是当别的男人的大鸡巴插到你
的小穴穴里!」

  「啊,要死了你,这种下流话都说!」我羞的满脸通红,佯怒的去胳肢她的
痒痒。清子笑的弯了腰,连连求饶说再也不敢了,我才放过了她。

  笑声停止之后,清子忽然换上了一副少见的正容,很诚恳的说:「不过说真
的,玩笑归玩笑,我刚才说的意思本身可没错。敏敏,我们身为女人,将来肯定
还会遇到更加身不由己的事。无论是被其他男人看到裸体也好,占到便宜也好,
甚至是被摸到了重要部位也好,只要能守住那最后的一关,没有真的让男性的生
殖器插进来,就可以问心无愧了。」

  我听的不知不觉的点着头,内心深处认同了清子的说法。比如前几个月我差
点被那个彼得强奸,当时就是「只差最后一关」了,我虽然感到万分耻辱,但并
没觉得自己就此失贞了。既然是这样,那么被人触摸几下似乎也不能跟「失贞」
划上等号……

  「可恶的清子!怎么今天尽跟我说这些,我们聊点别的吧……」我突然害羞
起来,不愿意再谈论这个了,赶忙把话题岔开。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清子这
番话已经深深的植入了我的潜意识里。她巧妙的把一种「只要能不被男性生殖器
插入就行」的理念灌输给了我。

  虽然有些心动了,可我还是告诉自己,只要目前还能勉强维持下去,就绝不
去走那一步。女人的身体应该是属于老公独有的,只有老公一个男人才可以任意
抚摸。

  不过,老天却像是要跟我开玩笑,严峻的现实很快就再一次的把我逼到了绝
境。

  有一天我到了医院之后,史密斯医生把我叫过去说下周就准备为老公动手术
了,要我到时候准备好充足的费用,那个数字比我现在月薪的一倍还要多。

  我满口答应说没问题,在老公面前更是尽可能的淡化其事,温柔微笑的说手
术费用不算贵,最要紧的是赶快把你的病治好。老公在我又哄又逼的劝说下总算
答应了乖乖配合,没有再发孩子脾气。

  不过我在人前虽然装的若无其事,心里却发愁的要命。而且就在同一天,我
回到家后又接到了婆婆寄来的一封信,问我们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连续四个月
没能偿还欠款,放高利贷的债主已经翻脸了,扬言说要直接去搬家里的东西来抵
押。

  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把阳阳都吓哭了,她一个孤老太婆束手无策,现在是靠
着向亲戚借钱暂度难关,但还是差的太多。

  我一边读信一边流眼泪,特别是看到阳阳受到惊吓那段时,我的心都揪在了
一起,整张信纸都被我的泪水打湿了。

  ——儿子,妈妈真的对不起你,让你受到这么大的委屈……不过这种事再也
不会发生了……是的,妈妈向你保证……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惊吓!

  就是在这一瞬间,我突然就下定了决心。为了至爱的丈夫和儿子,无伦要我
做出什么样的牺牲都行!哪怕被全世界的人看作是不要脸的女人,我也都认了。

  就这样,当天晚上,我就从吧台的后面走了出来,用自己的身体去接受了小
费。

  第一个给我小费的客人就是穆子鸿。我永远也忘不了他的手第一次接触到我
身体的情景。他把一张二十美元的钞票缓缓的塞进了我的奶罩里,动作小心翼翼
的,像是生怕钞票会掉出来,一直沿着乳沟塞进去很深,指尖轻轻的划过了我丰
满乳峰的内侧。

  我触电般颤抖了一下,几乎忍不住想要不顾一切的逃开。只属于老公一个人
所有的胸部又被其他男人摸到了,这令我又是羞愧,又是慌乱。低下头来看看,
那张钞票稳稳的夹在罩杯的和乳沟的空隙间,只是被这么轻轻的触摸一下,就多
赚到了二十美元,我不知该是欣慰还是悲哀,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但不管怎样,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后,第二次似乎就适应了不少。当穆子鸿的
视线凝注到我只着丁字裤的屁股,而且长时间都没挪开时,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略一踌躇就咬了下嘴唇,转过身半蹲下来,把自己的背部对着他,浑圆的臀部微
微翘起。

  由于不是正对着穆子鸿的视线,我无法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但却可以清晰的
感受到他灼热的眼光盯着我的丰臀。那饱满白嫩的两团臀肉几乎是赤裸的,只有
左右两侧各有一根细细的绳子延伸下来,再交汇在一起淹没进股沟中。这样性感
的屁股在他面前摇着,肯定是一副非常诱人惹火的画面。

  大概三四秒钟后,钞票的触感再次从皮肤上传来。两根手指勾起了丁字裤的
细绳,然后一只手掌把钞票按到了我的臀部上,缓缓的推向绳带的位置。我满脸
通红,感觉到穆子鸿在乘机揉着我的屁股,但因为是隔着一张钞票被抚摸,没有
被他的手掌直接触碰,心理上的抗拒感反倒比上次更低,很顺从的让他摸了几秒
钟。

  还好穆子鸿也懂得适可而止,很快就松开了手,钞票就牢牢的被细绳给夹住
了。

  我如释重负的站起身来,心想赚取小费果然方便又快捷。以前自己竟不好意
思主动索取,看来真的是太傻了一些。

  这一晚下来,我一共收到了一百二十美元的小费,扣除酒店的提成,还比平
常足足多赚了七十二美元。当然,这是付出代价的——我分别让穆子鸿三次把手
伸进了胸罩,三次抚摸了屁股。

  所幸的是,由于他整晚都在缠着我,我等于只为他一个人服务,其他客人根
本没机会染指。相比之下,其他吧女的小费都来自许多不同的客人,身体也被一
双双不同肤色,不同年龄之人的手掌触摸,所得到的小费数额却跟我差不多。

  清子对此羡慕的要命,很有把握的说穆子鸿一定是对我极为迷恋,所以才舍
得在我身上花这么多钱,能有这样一个客人真是运气。她说着解下衣服给我看,
抱怨说人多手杂,有些黑人实在很粗鲁,把她身上捏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我看得心惊肉跳,不禁祈祷以后每天晚上穆子鸿都能像今天这样从头到尾的
「包」着我。无论如何,只被一个男人触碰的确是好受多了。

  我本以为这只是异想天开,谁知事情还真的这样发展了。除了穆子鸿之外,
竟真的再没有第二个男人碰过我。他就像守护神一样,每晚都要我自始至终的陪
着他,只为他一个人提供服务,俨然是我的「独家客人」一样。而且随着日子的
推移,他的手停留在我胸部上和屁股上的时间开始延长了,而且原先他还是用指
头夹着钞票塞进我的奶罩,后来就改成了用手掌探进去,被他触摸到的乳肉也越
来越多。

  我有察觉到,穆子鸿每天都在一点点的突破我的界线,可就是没有能力阻止
他,因为他用的是循序渐进的方式来令我慢慢适应,逐步的占领更多的区域,到
最后我已不知不觉的成为了习惯。

  这种「逐步适应」造成的效果是显着的,一个星期之后的晚上,穆子鸿把钞
票塞进我的奶罩时,很自然的整个握住了我丰满的乳房。他的手指第一次碰到了
娇嫩的奶头,我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全身的肌肤都泛起了一层疙瘩,但却没有
抗拒。

  再过了五天,穆子鸿动作变成了一只手托高我的双乳,另一只手把钞票塞到
乳沟处;或者一只手把钞票夹到丁字裤的细绳里,另一只手的掌心顺势抚摸我的
臀肉。而我的反应是不但习惯了,甚至还产生了一种熟悉的感觉,这实在令我不
寒而栗……

  我感到自己正在一步步的堕向一个深渊,可是我却完全无能为力,只能眼睁
睁的看着,等待着黑暗的漩涡将我彻底吞噬……

      ***    ***    ***    ***

  惟一值得安慰的是,我牺牲色相赚来的钱总算暂时解决了面临的危机。这个
月底我给婆婆寄去了两个月的欠款,并写信说请她老人家再拜托债主通融一下,
我们保证会很快补足数额,而且以后每个月的款项都不会再拖欠了。

  老公那边的情况也相当不错,手术后并未引起任何并发症,身子也调养的挺
好,史密斯医生说下个月可如期进行第二次手术,我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敏敏,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能娶到你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老公
经常这样感慨的对我说,脸上满是愧疚的神色。我每次听到都只能涩然一笑,如
果老公知道他最挚爱的妻子不仅出卖了色相,还被其他男人触摸了乳房和臀部,
他还会不会这么说呢?会不会体谅我的处境呢?

  我内心隐隐的有种预感,答案也许不会像我盼望的那样理想,但也顾不上去
考虑了。不管怎样,眼前的难关还是要过,我无法奢求太多,只要能继续当三点
式吧女赚到钱就行了。

  可是这天晚上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我去上班的时候竟然在酒吧门口
碰到了大勇!他跳下车来跟我打招呼,很关心的问我料理店的工作还好吗?我吓
的心惊胆战,大勇是老公最要好的朋友,如果他知道我当了三点式吧女,跑去告
诉老公可就糟了。我连忙强自镇定的说找到了另一份薪水更高的工作,早就从料
理店辞职了,今天只是路过这里而已。

  大勇很是高兴,连说我离开是正确的选择,这地方并不适合我长久做下去。

  我小心翼翼的问他今天怎么会来这里,大勇不知道我在试探他,如实的告诉
我说他刚被邻近的一家超市雇去打工,每晚的这个时间负责替顾客开车送货。

  我听后差点晕了过去,这就意味着大勇每晚都会在这一带出没,碰到我的机
会大大增多。今晚我可以撒谎骗过他,但总不能每次被撞到都说是路过这里吧?

  再说大勇是个单身汉,保不定也会到我这间酒吧里逛逛的,那样可就什么都
穿帮了!

  大勇跟我聊了几句后就先开车走了,我等他的车子完全消失之后才敢进入酒
吧,心里有种彷徨无计的焦虑。如果要保住秘密,最安全的做法就是离开这里换
一份工作;可是一时间又到哪里去找呢?这里薪水高,小费多,换一个地方未必
会有这么优厚的条件了……

  我一边魂不守舍的想着心事,一边向更衣室走去。半路上有个女招待拦住了
我,说老板娘须美叫我一上班就去找她。我答应了一声,忙暂时压下心事快步赶
了过去,须美正在办公室里等我。她很客气的叫我坐下,又亲自给我倒了杯茶。

  「您找我有事吗?」我有些不安的问。

  「噢,我是想跟您谈谈那位穆先生的事情。」须美温和的说,「您一定觉得
奇怪吧,穆先生为什么要每晚都霸着你,不惜在你身上花那么多的钱?」

  我垂下头说:「我知道的……他的用意很明显,但是我绝对不会答应的……
我无论如何不会跟老公之外的男人发生关系,这是我的底线……」

  须美望着我诚恳的说:「这一点您可以放心。穆先生虽然很爱慕您,但却不
可能对您造成实质上的威胁,因为……因为……」她欲言又止了片刻后,才轻轻
的吐露了一句:「因为穆先生是个性无能!」

  「什么?」我吃惊极了,「这……这怎么可能?那他怎么还会每晚都来这种
地方?还有他的眼神……我明明可以从他的眼神里看到欲望……」

  须美哑然失笑:「张太太,看来您并不了解性无能的定义。性无能是指男性
的阴茎无法勃起,或者虽然能勃起却无法正常的性交,但这并不意味着心理上对
异性没有兴趣。」

  我的脸颊开始发烧,讨论这样的问题令我有些尴尬。但须美却是一副再自然
不过的样子,从容不迫的说:「造成性无能的原因是多样的。以穆先生的情况来
说,是属于心理上的严重障碍,这已经使他长达数年不能勃起,生活在极度的痛
苦当中……」

  「可是,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忍不住说。

  「别急,请您听我说完好吗?」须美做了一个手势,温柔中又带着威严,使
人不得不服从。我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不满您说,我还有个职业是心理医生。穆先生是我的患者,已经在我这里
治疗了将近半年,可是一直没有任何成效。这实在是我所接到的最棘手的一个病
例……直到几个月前在酒吧里碰到了您,穿着三点式的您是那样的性感,丰满的
肉体一下子给他带来了强烈的震撼,他惊喜的发现自己居然重新勃起了……」

  我的脸颊更热了,不知道该如何接口。须美接着说道:「但穆先生还是无法
进行正常的性交,而且就算是单纯的勃起,他也只有在看到你的身体时才能做得
到,除此之外的其他任何手段都不行……」

  「啊,为什么会这样呢?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涨红了脸,简直觉得
手足无措。

  「原因牵涉到一些心理学的问题,这点以后再说吧。现在的问题是,你是惟
一能令穆先生产生性冲动的女性,所以他才会不惜代价的霸着你,用高昂的小费
来换取触摸到你身体的权力。这虽然对刺激他的阴茎起到了作用,但效果是远远
不够的。如果要治疗好他的病症,还需要你主动的配合才行……」

  「还要我怎么配合呢?我的身体他看也看了,摸也摸了……」我忽然有些警
惕起来,坚决的说,「虽然我能令他……令他有反应,但我绝不……」

  「我知道,您刚才已经说过了。」须美打断了我说,「我再次请您放心,目
前我设计的疗法并不要求您真正跟他交合,具体说来是这样的……」

  她把整个方案告诉了我,那就是让穆子鸿一边面对着我的裸体,一边尝试跟
其他女人做爱。由我来负责尽量引发他的欲火,真正交合的却是其他女人。如果
能够成功的话,他起码可以先恢复雄风,然后再想办法把他的兴奋点转移,去除
掉对我的依赖……

  我听的目瞪口呆,心里本能的反应就是拒绝。但须美却一直在耐心的劝我,
说到时候她也会在场,保证穆子鸿不会对我胡来。还有她特意挑选了清子来跟穆
子鸿作真正的接触,刚才清子已经答应了,说是只要我同意了,她作为好朋友一
定义不容辞。

  「如果您肯答应穆先生会非常感激的。」须美说,「他的妻子正准备以不能
人道为由提出离婚,这将分走他大笔的财产,这也是穆先生迫切希望康复的一个
重要原因。他愿意专门聘请您和清子协助治疗,薪水将会比现在还高,而且治癒
之后他还会再重重的酬谢你们。」

  我经不住她再三劝说,考虑了一阵后终于同意了。尽管内心隐隐觉得不妥,
但我想到今晚既然碰到了大勇,我其实已经不可能再在这里继续工作了。为了保
证赚到钱,现在的我并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余地。再加上知道须美和清子也会跟
我一起参加,她们俩一个是我信任的人,一个是好朋友兼空手道黑带,这些都令
我比较放心,因此最后也就答应了。

  「太好了,真是要多谢您了张太太。」须美的脸上露出笑容,起身向我鞠了
个躬。我急忙站起来还礼。

  「那么今晚就开始吧,请您跟我来。」须美一边拉着我走出办公室,一边说
道,「您坐清子的车,我开车载穆先生,咱们现在就到我的私人诊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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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2:27     标题: 异域深渊(全) 作者:秦守

                (八)

  灯光幽暗,穆子鸿就站在离我四五米远的地方。他的全身已经脱光了,胯下
一根阳物软绵绵的垂着,好像刚死去的老蛇似的毫无生气。

  这是我头一次看见老公以外男人的生殖器,羞的满脸通红。他刚脱掉衣服时
我连望都不敢望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偷偷的瞄过去,一颗心忍不住怦怦乱跳。

  他的身体很结实,没有通常这个年龄男人的肚腩,胸膛上像西方人似的长着
体毛,看上去有点儿吓人。不过他的东西倒并不可怕,跟老公差不多大小,只是
颜色出奇的黑。

  我看了两眼后就慌乱的把视线挪开,脸颊烧的发烫。须美在旁边给我递过来
一个鼓励的眼神,我想这一关总是要过的,于是鼓起勇气又望了过去。

  此刻我们四个人都在须美的私人诊所里,进入办公室后,旁边还有这么一间
很大的厅室,里面空空荡荡的只摆放着一套沙发和桌椅。按照须美的要求,我们
每个人都先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再分别进来各就各位。我是最先洗完澡进来的,
须美很客气的叫我跟她一起坐在沙发上。而清子和穆子鸿进来后却被立刻要求脱
光。

  清子显得落落大方,很爽快的就脱了个一丝不挂。她的个子娇小玲珑,身体
却发育的很成熟了,一对竹笋形的椒乳白皙挺拔,虽然并不是特别大,但以她的
身高来说还是相当诱人的。只是乳头的颜色稍微深了点,双腿间的阴毛短短的,
好像是刚被剃过后又长出来的样子。我心里有些奇怪,但也没有想太多。

  须美自己穿的则是一套细肩吊带的绸缎睡衣,胸前开口很低,后背则是大开
叉的几乎袒露,下摆只能遮到大腿。我到这时候才发现老板娘的身材竟是出乎意
料的好,胸前的两颗豪乳把睡衣撑的高高的,尺寸好像并不比我小。一双白皙的
小脚修剪讲究,十根足趾都涂的红红的,看上去十足的性感撩人,似乎有种故意
挑逗的味道。

  「我这样穿也是为了工作,希望尽可能的给予穆先生视觉上的刺激,令他尽
快康复。」须美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似的解释说。我心想老板娘真是敬业,能够这
样为病人尽心尽力,这种责任感真令人油然起敬。

  不过这些措施都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按理说面对着清子这么一个美丽少女
的裸体,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会怦然心动的,但是穆子鸿却是一脸麻木的站在那
里,好像面对的是一尊雕像。

  「清子,你试试主动诱惑他。」须美发出了指令。

  清子「嗨」的应了一声,掠了掠头发,开始摆出了各种各样的姿势。她一会
儿双手掂一掂自己的乳房,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送去几个秋波;一会儿夸张的撅
着屁股,伸出舌头轻轻舔着自己的嘴唇;一会儿干脆蹲了下来,两条大腿向着对
方张开又合起,表演的很是卖力。

  我看的出这些其实都是脱衣舞的动作,清子做起来却十分娴熟自如,那张清
纯甜美的脸蛋再配上这些火辣辣的姿势动作,应该说是很有吸引力的,但穆子鸿
却仍然皱着眉没有任何反应,眼神冷淡的看不见半点火花。

  清子刚开始还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后来就渐渐转成了惊讶,十分钟后她
自动停了下来,嘟着嘴对穆子鸿嚷道:「怎么搞的嘛?你真的对我一点兴趣也没
有?是我的身材很差劲吗?」

  她这副充满孩子气的口吻显然令穆子鸿啼笑皆非,他脸色尴尬的说:「当然
不是。清子小姐的身体真的是非常诱人,但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鸡巴就是硬
不起来。」

  听到「鸡巴」这么粗俗的词,我脸上又是一阵发热,眼光不由再次瞄到了穆
子鸿的阳具上,只见那里还是软软的一条。接着清子和穆子鸿又对答了几句,双
方都用到了好几个下流的单词。我想这肯定也是须美的所采用的一种刺激方式,
因此虽然有些不习惯,但却没有见怪,心里反而隐隐的有种异样的感觉。

  「很明显,光靠视觉是不够的。」须美沉稳的说,很果断的发出了下一道指
令,要清子和穆子鸿进行身体上的接触。

  清子依言的走了过去,充满青春气息的胴体主动靠向穆子鸿。后者迟疑了一
下,僵硬的张开双臂搂住了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场没有拍好的三级片,
演员一直没办法入戏。

  穆子鸿的手很机械的在清子身上抚摸着,乳房,小腹,大腿,乃至于私处都
没有放过,如果换一个男人恐怕早就兴奋起来了,但他却自始至终都没有产生一
丁点的生理反应,反倒是清子被摸的面泛桃红,嘴里连连的喘息。

  我眼睁睁的看着这场「活春宫」表演,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好像自己在偷
窥别人做爱似的,一颗心紧张的咚咚直跳,觉得又害羞又罪恶。毕竟我从未亲眼
目睹过旁人脱光衣服亲热的场面,以前就是偶尔和老公一起看片「限制级」的影
碟都会脸热心跳,更何况现在是在现场看「真人秀」?我感觉自己的脸颊一定比
清子还要红,牙齿咬着下唇,两条大腿不知不觉的夹在了一起。

  须美转头望向我说:「你看到了吧?他的确是性无能,即使是清子这么漂亮
的女孩也不能使他勃起。」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清子在那边却不干了,气鼓鼓的叫道:「谁说我不
行?我偏不信这个邪!等着瞧吧。」

  她猛地挣脱穆子鸿的搂抱,在他面前双膝着地的跪下,凑上樱唇将那根软绵
绵的阳物含进了嘴里,认真细致的舔弄起来。

  我再次险些惊呼出声,「口交」对我来说也是难以想像的事,老公曾试探着
提过几次,但都被我很严厉的拒绝了。我一直都固执的认为这是很变态的行为,
想不到今天却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做了出来,而且做的这么热烈自然。

  「哧溜」「哧溜」清子灵活的吞吐着唇舌,把那根阳物吸吮的啧啧有声,好
像在吃着什么美味似的。我看的面红耳赤,几乎连气都快透不过来了,双腿紧紧
的夹着,只觉得整个灵魂都好像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有许多东西似乎在心里崩溃
了,又有许多新的东西隐约的泛了上来……

  「没有用的,清子小姐。」穆子鸿忽然重重的叹了口气,对跪在他面前的清
子说,「你不用浪费时间了,我真的对你产生不了任何冲动,停止吧。」

  「不要停!继续下去,没我的指令不要停!」须美突然厉声叫道。穆子鸿呆
了一下,但还是听从了。清子果然继续舔吸着嘴里的阳物,连头都不抬一下。

  须美将身子挨近我,轻声说:「敏敏,现在该你出马了。」

  「啊!」我这才回过神来,脑中一片混乱,结结巴巴的说,「我……我该怎
么做?」

  「你只要走过去就行了。」须美微微一笑。

  「要先脱光吗?」我刚说完脸又红了。天啊,我怎么会问出这种话?听起来
好像我很想脱光似的。

  果然,须美忍俊不禁,半开玩笑的说:「难道你也想学清子那样?」

  「当然不是……」我羞的连耳根都在发烫。

  须美点点头说:「那就还是让穆先生来替你脱吧,这样一定会令他觉得更刺
激。你需要做的只是配合。」

  我愣了一下,让穆子鸿来替我脱衣?这好像有些不大妥当,但刚才是我亲口
否认「想自己脱光」的,那么须美这样安排似乎又是顺理成章的事。我一时有些
糊涂了,没意识到这是须美巧妙设下的话语圈套,令我掉进去后就没法子拒绝。

  「别担心。他的生殖器还在清子嘴里呢,不可能对你怎么样的!」须美彷佛
又看穿了我的心思,微笑着说,「我叫她别停下来就是这个意思。一方面是为了
持续的给予刺激,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让你太紧张。」

  我心想也是,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一个男人的「命根子」被人掌握着,他
肯定不能也不敢乱来的。何况清子还是个空手道黑带,跟她在一起根本用不着害
怕。

  「好的,我一定会好好配合。」我说完一咬牙,鼓起勇气站了起来。

  穆子鸿本来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可一看到我走出来,他的眼睛就立刻亮
了。

  由于我和须美坐的沙发是房间里最阴暗的角落,须美又有意的只把灯光打到
穆子鸿站立的地方,他进来之后就处于逆光的位置,是无法清楚看见我的。而他
此刻脸上的表情也说明,他一直到现在才瞧见了我的打扮。

  我心里有些慌乱,在他灼热的目光下窘迫的垂下视线。这时候的我还保持着
刚走出浴室的样子,头发湿漉漉的披散下来,身上裹着件粉红色的宽大浴袍,没
有扣子,只用一根系带蓬松的束在腰上,雪白的胸脯袒露的很开,一双光滑粉嫩
的美腿也大半都露在外面。

  「苏小姐!」穆子鸿两眼发亮的叫,「我的性感女神,你终于肯过来了!」

  话音刚落,清子突然吐出了口中的阳物,惊喜的喊叫道:「哇,勃起了!他
勃起了……一看到敏敏他就真的勃起了!」

  我不禁循声望去,差点失声惊呼出来。只见穆子鸿胯下的那根肉棒赫然已经
翘的老高,就像是巨炮一样对准半空。和刚才软不耷拉时相比,勃起后的阳物无
论是长度还是直径都相当惊人,起码是老公的两倍。尤其是那三角形的龟头,又
粗又大而且黑中发红,看上去极其狰狞。

  「难道……我的肉体真的对他有这样大的吸引力吗?马上就让他产生了性冲
动?」

  我想到这里满脸通红,再看看那根比老公雄伟的多的男性象征,一颗心紧张
的砰砰直跳,双腿没来由的就是一阵酸软。

  「很好,总算能勃起了!」须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从容不迫的说,「我们
今晚的目标,是要让穆先生至少维持这个状态十分钟。我从现在开始计时……清
子,你快含回去,不要前功尽弃了,大家都尽量努力吧!」

  清子吐了吐舌头,乖乖的又把阳物含进了嘴里。穆子鸿的目光却只是贪婪的
望着我,像是恨不得穿透我的浴袍。

  我被看的浑身不自在,这才感觉到穿着这浴袍实在比全裸还难受。因为浴袍
在我的潜意识里,是只有在自己温馨的家里才能穿的,也是只有老公一个人才能
看的。可是,我现在却穿着浴袍出现在穆子鸿的面前,好像跟他的关系一下子在
「事实上」已经变的很亲密了似的,这令我升起了一种彻底背叛了老公的无力感
觉,心理上的防线不知不觉的更脆弱了。

  「过来吧,我真的需要你!敏敏……你过来好吗?」穆子鸿的声音略有些颤
抖,彷佛带着种深沉的感情。我在茫然失措中随口应了一声,然后才蓦地察觉他
也抓准了我的心思,把「苏小姐」改口成「敏敏」了。这个亲昵的称呼等于是又
给了我一记冲击,使我感到自己真是越陷越深了,一时间更加的手足无措。

  「不,不可以这样下去……」我暗暗警醒,强迫自己抬头直视着穆子鸿,脸
上扮出一幅从容而冷淡的神情,赤足踏在地毯上,尽可能的用最自然的姿态向他
走去。

  穆子鸿显然很兴奋,双眼燃烧着炽烈的火焰,和刚才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判
若两人,充满渴望的目光贪婪的在我身上逡巡。那薄薄的浴袍本来就遮盖不住我
美好的身段,再加上里面是全裸的,我能感觉到没有奶罩支撑的饱满双乳呼之欲
出,每走一步都会引起明显的颤动,尽管我已小心翼翼了,但在浴袍下这种颤动
仍然是无所遁形,就算再怎么掩饰都没用。

  我只好不去理会,尽量装出平静的样子走到穆子鸿身边,可是离他越近,那
灼热的目光就越是令我心跳加快。当我在不到一米远处停下脚步时,我的视线又
垂了下去。这个男人好像天生就能够稳稳吃定我似的,令我从内心深处泛起无法
抗拒的软弱感。

  清子还跪在他身前专心的舔吸着阳物,但穆子鸿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偏着
头盯着站在他左侧的我,脸上满是激动的表情。他屏住呼吸伸长手臂,食指和拇
指捻住我浴袍上惟一的束带,缓缓的把它从我腰间扯脱。

  我感到衣带在一点一点的松开,心里不禁充满了羞愧。眼前这个男人不是我
丈夫,现在却在亲手替我宽衣解带,这种场面足以令任何有自尊心的女人脸红。

  在整条衣带都被抽出去后,失去束缚的浴袍变的更加蓬松了,被我高耸的胸
脯撑的向两边散了开来,襟口搭在挺拔的乳峰上摇摇欲坠,以至于丰满的双乳各
自露出了大半颗雪白奶球,只是被两颗奶头勾住了才没有全部滑脱。

  也许是我这副衣衫半褪的样子更诱人的缘故,穆子鸿竟没有脱掉我的浴袍,
一边眯着眼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一边把手掌探进浴袍里,轻轻的抚摸着我没有一
丝赘肉的腰肢。

  这倒令我出乎意料,我本以为穆子鸿会一伸手就摸到乳房上来,因为他的眼
光已经虎视眈眈的望着我的胸部好久了,而我正在犹豫着是否能让他这么做。虽
然在当三点式吧女时已经被他摸过了,但那毕竟是在「顺手牵羊」的占便宜,和
直截了当的让他抚摸是不同的。对一个女人来说,肯向男人敞开胸怀任他爱抚就
差不多意味着献身了,如果穆子鸿一开始就这么做,我心里的抗拒感一定会非常
强烈,也许就会本能的拒绝。

  但穆子鸿却是从我的腰肢和背部摸起,这两处都不是什么重要的部位,在跳
交谊舞等正常的活动中也经常被男人碰到,虽然现在只是直接的碰到赤裸的肌肤
上,但反感的程度毕竟要轻的多,我心想自己也不能太过不近人情,为了治疗总
是要适当的做出牺牲,于是就咬着嘴唇不做声了。

  得到了我的默许,穆子鸿的胆量似乎也壮了不少,一只手抚摸着我光裸的背
部,一只手在腰肢和小腹间来回游走。那滚烫的手掌紧贴着我嫩滑细致的肌肤,
带来一阵阵异样的感觉,我的身体不由得轻微颤抖起来。

  渐渐的,他的双手抚摸的范围越来越大,从我的纤腰两侧向上推动,一直到
胳肢窝才停止,然后再缓缓下移。不久之后他终于忍不住了,蓦地扯掉了我的浴
袍。我只觉得胸前一凉,浴袍无声无息的掉到了脚下,整个身子都赤裸裸的呈现
在了他的眼前。

  由于早就有了思想准备会被剥光,因此我倒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再加上这
件浴袍早已起不到蔽体的作用,穿在身上只能起到挑逗的效果,因此脱掉了我反
而还隐隐觉得轻松。

  这时候房间里的灯光已经全部聚集了过来,照着我一丝不挂的成熟胴体,看
上去全身都白的耀眼。只有胸前的两颗奶头是嫣红的,还有修长笔直的双腿尽头
处是一小块漆黑。

  望着我饱满高挺的乳房,穆子鸿眼睛里的火焰更旺,但仍然没有粗鲁的一把
抓过来。粗糙的手掌在我袒露的双肩上抚摸了一阵,接着又探到了我平坦的小腹
上按压着,掌心中的热力一点点的透过皮肤渗进来。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到他的
手渐渐的在攀向高处,一颗心不禁悬了起来,但就在快碰到乳房边缘的一瞬间,
他的手掌又退了下去,继续摩挲着我的腰肢。

  如此这般的来回了数次,我的上半身除了胸口之外,其余部分已经全部被穆
子鸿摸过了。我忽然有点后悔起来,这样子反倒比当三点式吧女时让他占到的便
宜更多。

  他的手高速的在我身上游走着,放肆的抚摸着每一寸肌肤,但却偏偏放过胸
部不去触碰。这种感觉其实相当的难受,令我的心一次次的悬起又放松,而防御
的意志却在不断的崩溃。

  再过一阵,我感到自己整个上身都被摸的发热,惟一没有被碰过的双乳却产
生了强烈的空虚感,竟是有种很想要被男人的手掌握住,得到「平等对待」的渴
望。

  我的理智告诉自己这是不对的,可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却无法控制的住,我六
神无主的不停颤抖着,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两颗奶头已经很诚实的硬了起来。

  「啊……为什么会这样?」我脸颊发烫,竭力的想要阻止这种生理反应,但
在羞愧加上紧张下却适得其反,双乳反而越来越尖挺,两圈嫣红色的乳晕也在不
断的扩大。

  到了这时候,穆子鸿才伸手握住了我的乳房。他显然已料定我不会抗拒,一
开始就握的很用力,满把的抓着那两团丰满柔软的嫩肉。我果然已兴不起反抗的
意志,只是微微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内心深处冒出自暴自弃的念头:反正以前
给小费时早就被摸过了,是顺手占便宜还是有意去摸又有什么区别呢?刚才那么
执着的想法实在毫无必要……

  穆子鸿的脸上带着狂热的表情,双掌在我胸前尽情的揉捏着,十根指头都深
深的陷进了雪白的乳肉里。虽然生过孩子之后我的乳房不如少女时期的坚挺,但
却还是相当富有弹性,而且那种肉鼓鼓的柔软滑腻无疑更令人爱不释手。我眼睁
睁的看着原本只属于丈夫一个人的双乳,现在却被这个男人抓在手里恣意的玩弄
着,跟着又用手指夹住了我红豆般的奶头。

  「嗯……」敏感的乳蒂刚被逗弄了两下,我就不自觉的发出了一声喘息,浑
身发软的没有丝毫力气。穆子鸿只轻轻一拉,我就身不由己的向他倒了过去,差
点撞到了跪在他面前的清子。

  「哧溜」「哧溜」舔吸阳物的声音旖靡的响着,时不时还夹杂着我一两声压
抑的喘息。穆子鸿辛苦的侧转过上身,伸展左臂紧紧的搂着我,忽然俯下头来吻
我的嘴唇。

  我本能的扭头躲开,穆子鸿的吻就落在了我的脖子上,顺势在上面亲吻着,
热烘烘的气息彷佛直渗入灵魂深处。脖子一向也是我的敏感地带,再加上他边吻
边持续的用指尖刺激着我的乳蒂,阵阵麻痒的快感直冲上脑门,我喘息的更急促
了,要拚命咬住嘴唇才能不发出呻吟声。

  穆子鸿吻的更热烈,雨点般的落下来,渐渐的接近了丰满的胸部。我的潜意
识提醒自己应该到此为止了,再让他进行下去未免太过,但就在这时,须美的声
音忽然从后面传来,语气里充满兴奋:「已经九分钟了!再坚持一分钟就达到目
标了,加油!」

  我呆了一下,心想就剩最后一分钟了,我这时候打断他会不会坏了大事?就
只这么一犹豫,胸前传来了潮湿温热的感觉,穆子鸿已经张口吸进了我左边的奶
头。

  「啊!」我惊呼了一声,本能的伸手想要推开。但穆子鸿一含进去就用牙齿
紧紧咬住了乳尖,滚烫的舌头在乳晕上灵活的舔弄着。我一推之下没有推动,麻
痒的感觉已经传遍了全身,力气一下子就消失了。我全身颤抖的软倒在他怀里,
不由自主的反而挺高了胸部,穆子鸿开始像个婴儿似的吸吮着奶头。

  一股罪恶感从心底里升了起来,由于不是亲自哺乳,连儿子都没吸过我的奶
头。我心里因此总是有种「歉疚」情结,平常连老公要亲吻都不大愿意,总是尽
可能的躲开,想不到今天却被这个男人如此放肆的含在嘴里吸吮。我又羞又气,
但是又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夹杂着罪恶和刺激的快意。短短几秒钟后我已放
弃了抗拒的念头,因为被舔吸过的事实已经无法挽回了,我不得不面对现实。

  穆子鸿把我左边的奶头吸到完全凸起后,又换到右边去舔弄。同时他的手掌
从我的背部缓缓下滑,按到了赤裸的屁股上。这一次我吸取了教训,提前双手交
握着覆盖在腿间,牢牢的护住自己的私处。在刹那间我已经打定了主意,身体的
其他部位全都被他侵占了也不要紧,但这最后的一关我绝不能让步,这样才能保
的住贞节。

  不过穆子鸿却似乎没有「攻陷最后要害」的打算,两只手掌只是在我屁股上
活动着,抓住了两团饱满的臀肉任意搓揉,又老实不客气的抚摸了我的大腿。他
的手就像是有魔力似的,摸到哪里就在哪里引起一团火热,我只能拚命的忍受,
一双美腿紧紧的夹着……

  好在一分钟很快就过去了。须美及时的喊了一声「时间到!」

  我全身一震,如蒙大赦的挣脱了穆子鸿的怀抱。他也立刻放开了我,并没有
任何拖延或是用强的举动,仅仅是用恋恋不舍的目光表达着意犹未足。

  清子吐出肉棒跳了起来,咯咯笑着说:「真好,今晚的目标达到了!只可惜
我竭尽全力也没能令你发射……」

  穆子鸿恭恭敬敬的向我鞠躬,满脸感激的说:「这要多谢敏敏了。我知道这
让你很尴尬不快,请接受我真挚的道歉。」

  「您严重了。」我客套了一句,心里对他些许的不满顿时消失了。这个治疗
既然是要唤醒他的男性冲动,他刚才会做出那些举动也是很自然的事,并不能怪
他。

  我想到这里又向穆子鸿的胯下望了一眼,只见那根阳物依然蓬勃威武的高翘
着,心头不禁又是一阵狂跳。我急忙捡起浴袍盖住自己赤裸的胴体,这才如释重
负的松了口气,可是脸颊却依然发热,双腿间竟然有点湿湿的感觉,而乳头更是
长时间的保持着坚挺。

  须美从沙发上站起来说:「今晚的治疗就到这吧!我还要再给穆先生做一些
心理辅导。清子,你和敏敏可以先回去了,明晚请直接到这里来。」

  清子答应了,和我一起告辞了出去。换好衣服后,她开车把我送回了家。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20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2:29     标题: 异域深渊(全) 作者:秦守

                (九)

  自那晚过后,我就结束了在酒吧里的工作,不用再去做三点式吧女了。清子
也跟我一样。每晚我们俩都到须美的私人诊所去,协助穆子鸿进行恢复男性功能
的治疗。这也许不能算是一份正式的工作,但一样是在打工赚钱,而且赚到的钱
比跳当三点式吧女时更多,工作的时间和强度却大大缩小,也不用再到大庭广众
之间去出卖尊严了。

  从各个方面来看,这都应该是一份令人满意的工作。只是我不得不和穆子鸿
做了「更亲密」的接触,并且时间越来越长。第一晚我还只跟他接触了十分钟,
第二晚须美已把目标延长到勃起十五分钟,然后第三晚是二十分钟……直到最后
延长到半小时。也就是说,每天晚上我必须和穆子鸿整整亲热半小时,让他的双
手尽情的在我身上抚摸三十分钟!

  我感觉到自己的抗拒感每晚都在下降,以至于到后来逐渐习惯了穆子鸿的抚
摸。他每晚都肆无忌惮的占领了我的乳房,臀部和大腿,在那上面享受着本来是
我老公才拥有的权力。别看他生殖器不行,爱抚的技巧却远远的超过老公。他几
乎对我身上所有的敏感区域都了如指掌,而且很懂得怎样令我的身体出现诚实的
反应。

  特别是每次当他的唇舌舔吸着我的乳尖时,都能令我产生一种夹杂着罪恶和
刺激的快感。虽然这种快感还不至于强烈到令我无法自制,但却令我的身心都渐
渐的发生了变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的潜意识里竟已不再把这份工作看作是
一件难熬的苦差。

  不过,我还是有把握好分寸,从来没有让穆子鸿碰过我的阴部。他有好几次
试探着想要逾越雷池,但都被我及时的推开了。我在心里告诫自己,可以让他抚
摸我全身的任何地方,但阴部应该是最后的底线。

  穆子鸿是个很知趣的人,碰了几次钉子后就不再尝试了,而且他显然对我那
比绝大部分西方女性都要丰满的乳房更有兴趣,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那上面。这
令我松了口气,而且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穆子鸿给我的印象一直都不错,虽然
他对我的肉体有渴望,但我相信他不会对我恃强胡来,因此心中并没有憎恶的感
觉,只是想到这点时会有些尴尬而已。

  而随着日子的过去,我也渐渐的不像开头几天那样紧张拘束,每晚我们三女
一男都赤裸裸的呆在一间房里,连老板娘须美也都脱光衣服。这种场面我以前别
说亲身经历,就算听到都会脸红的,可是现在却看的惯了,竟然已经没有了不自
在的感觉。有时候疗程结束之后,大家就赤身裸体的坐在一起聊聊天,如果不是
因为每个人都光着身子,跟普通的朋友聚会似乎也没什么分别。清子半开玩笑的
说我们这是「裸体俱乐部」。

  在治疗的进程方面,开始的一周很顺利,穆子鸿达到了能够长时间勃起的目
标。但在这之后就出现了问题,他始终没办法真正的跟清子交合。每次阳物一进
入清子的身体后就会软下来,穆子鸿十分的苦恼。须美分析了原因,说这是因为
现场的气氛还不够淫靡,大家应该玩的更加投入激情一些,应该让欲望彻底的放
纵出来。


  「还要投入吗?」我有些难以启齿的说,「恐怕我……我做不到了。这毕竟
不是真正的……真正的……」

  「做爱」两个字我实在说不出口,但是每个人显然都是明白的。清子扑哧一
笑说:「敏敏,你放心好了。我们大家都知道你的底线。我保证,穆先生的鸡巴
是绝不会插进你的小穴的。他要不老实我就用空手道教训他!」

  我的脸红了,刚才我的确是有点担心,倒不是担心穆子鸿有意用强,而是生
怕他到时候自己也难以控制。但清子这么一说我又不好意思起来,觉得他们三个
人都反覆保证过的事情,自己却一再提起,未免太不信任别人了。

  须美诚恳的说:「敏敏,除非你自己回心转意,否则我们不会强人所难的。

  不过等一下你也别太当回事,就把这一切看成是一场游戏好了。反正没有真
正的做爱,你为什么不敞开身心投入到游戏中去呢?别太压抑自己的官能了,这
样无论对穆先生还是对你自己都没有益处……」

  我没想到须美连我在压抑自己都看了出来,脸上不禁更红了,想想她说的好
像挺有道理的,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好,那我们今晚一起看部片子培养气氛!」须美说完走到书桌边,挑出了
一张VCD光盘塞进机子里,然后通过幻灯投影到对面墙的大屏幕上。

  四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穆子鸿坐在中间,清子和我分别坐在他的左右,
须美坐在我的右首。当然,我们四个人身上都是赤条条的一丝不挂。

  「对了,我今天带来了一瓶法国葡萄酒,大家都喝几杯吧。」穆子鸿显然兴
致很高,亲自去端来了四个酒杯,放在沙发前的案几上,又打开了葡萄酒给我们
一一斟上。

  「不用了,我不会喝酒。」我连忙推辞。

  「不要紧,这种酒喝不醉的,就算是凑个趣吧。」穆子鸿还是给我倒上了。

  我也就不再推辞了,平时自己还是有点酒量的,喝上几口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穆子鸿倒完酒后退后两步,脸带笑容的望着我们三个并排坐在沙发上的美女,
眼睛在我们赤裸的胸部上溜来溜去,似乎是在比较鉴赏着三对不同的乳房。

  我知道无论是从尺寸,形状还是轮廓来说,自己的乳房无疑都是最出色的。

  和我比起来,清子的少女椒乳显得不够份量。而须美虽然也有一对豪乳,但
显得比较松弛,远不如我的高耸挺拔。

  「喂喂,别挡着人家!坐下来看吧,已经开始了!」清子叫嚷了起来。穆子
鸿回到我们中间坐下,大家先彼此碰杯喝了几口,然后就一起看起了片子。

  这是一部名副其实的外国「顶级」色情片。几乎没有什么故事情节,大概播
放五分钟之后,画面上的一对白人男女就开始拥抱脱衣了。只见那丰胸肥臀的金
发美女蹲在地上,用手托起两个西瓜般的巨乳夹住对方粗长的肉棒,一边替他乳
交,一边伸出舌头舔着充血的龟头。

  这样的场面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在此之前从未想过乳房还能用来夹住阳物。

  我吃惊之余,不知怎地想到如果穆子鸿能恢复正常,以他阳物的长度和我乳
房的丰满,似乎也可以做到这个姿势。这想法令我满脸通红起来,赶快把这荒谬
不经的念头排遣了出去。

  屏幕上口交了一会儿后,金发美女撅起屁股,用夸张的手势掰开了自己那两
片肥厚的阴唇。男主角挺起被口水滋润的闪闪发亮的肉棒,在她穴口挑逗般挨擦
着。这时候镜头出现了两人性器官的特写,大约持续了十多秒,然后肉棒顶开阴
唇缓缓的没了进去。

  我看的脸热心跳,双腿不由自主的夹紧了。虽然跟老公做爱过很多次,但是
从来没亲眼见过他是怎样进入我的身体。这个镜头对我来说也是相当震撼的,仿
佛身临其境一般,我只感到口干舌燥,顺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冰凉的酒水灌
进肚子,虽然暂时起到了解渴的作用,但是我的身体却渐渐的热了起来。

  屏幕上的男女主角开始做爱了,金发美女仰面躺在床上,两个圆滚滚的奶子
一抖一抖的;男主角抓住她张大的双腿,光溜溜的臀部在一前一后有力的运动,
响亮的叫床声在整间房里回荡。

  看到如此激烈的场面,我连呼吸都屏住了,感到自己的乳头正在一点点的坚
硬。由于月事才刚过去,今天本就是每个月中我最需要的日子,好像有种潜藏在
体内的渴望正在被唤起来,为了掩饰自己,我又连着喝了好几口酒,但酒精的刺
激却令我的脸颊更烫,乳头也更加坚挺了。

  穆子鸿坐在旁边,伸手替我重新斟满酒杯。我有点心虚的偷偷望了他一眼,
那根阳物首先跃入眼帘,看样子似乎是蠢蠢欲动,但却始终站不起来。穆子鸿喘
息了一下,忽然伸臂搂过了坐在他左边的清子。

  清子吃吃发笑,顺势向右倒进了他怀里,脸孔埋到腿间一口含进了阳物。穆
子鸿把两条腿张开了些,让她含的更方便,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右腿伸出去
正好碰到了我光洁的小腿。那毛茸茸的触感令我的心跳猛地加速了,但却没有把
腿挪开。

  屏幕上是一对男女在疯狂的做爱,浪叫娇呼声不绝于耳,身边则是清子在卖
力的舔吸阳物,发出旖靡不堪的声音。受到这气氛感染,我只觉得小腹里涌起一
股暖流,全身都在发热,一颗心跳的越来越快,喝下去的酒似乎都转化成汗珠一
粒粒的冒出,遍布在身体各处的肌肤上。

  「对不起,我……我失陪一下……」我红着脸站了起来,想要绕过案几向外
走去。

  突然一双强有力的手臂从后面伸来,迅速的环绕住了我的纤腰。我还没反应
过来,身子就被拉的一跌,惊呼声中,我一屁股坐在了穆子鸿的右边大腿上。

  「说好了一起看片子的,你怎么可以中途退场呢?」穆子鸿轻声笑着,一边
嗅着我秀发的清香,一边把灼热的气息吹进我的耳朵里。

  我感到那股麻痒从耳孔一直透到灵魂深处,扭着身子挣动着,颤声说:「啊
我只是去……去擦把汗……」

  「擦什么汗,等一下就又冒出来了,还是不用白费功夫了吧!」那强劲的手
臂铁箍般束缚着我的腰肢,我挣扎了两下挣不脱,只好放弃了:「我不出去就是,
你让我下来。」

  「干嘛要下去呢?就坐在我腿上看好了。」穆子鸿不肯放手,嘴里的气息不
断的吹过来。我痒的全身都发软了,真有点害怕他再继续说下去,只能点头同意
了。

  沙发上的三个人挤在一起。清子从左边倒向穆子鸿,头部埋在他两腿间。而
我则是坐在穆子鸿的右大腿上,光溜溜的屁股直接压着他结实的腿部肌肉,肌肤
相亲的感觉令我的心头又是一阵狂跳。虽然他今晚的举动令我隐隐觉得不妥,但
却无法兴起拒绝的意志。我只能自我安慰说这也是为了治疗,这样一想也就为自
己的顺从找到了借口。

  「接着看吧。」穆子鸿挪动了一下位置,令我坐的比较舒服些。我感觉自己
的下体已经微微潮湿,连动都不敢动了,两条美腿并拢着斜斜的放在沙发上,一
声不响的继续看起了片子。他的手臂很自然的环绕着我的腰肢,而我则乖乖的靠
在他身上。以前在家的时候我也经常靠在老公怀里看电视,那种感觉是多么的温
馨。想不到今晚却会赤身裸体的靠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里,而且看的还是色情
片。

  这时片子里已经多了一位黑人男性。金发美女四肢俯伏的跪在床上,白人男
主角正抱着她肥硕的屁股从后面猛插,而她的鲜红嘴唇却在吞吐着那黑人的大肉
棒。不久又有另一个俄罗斯美女走进来,爬到床上和那白人热烈接吻。白人一边
干着胯下的美女,一边又享受着她的服务,再接下去四个人开始群交,场面极其
的淫乱……

  我越看越是心神震荡,闻所未闻的狂欢画面不断在眼前闪现,再加上酒精的
刺激,全身都热的像是要燃烧了起来。穆子鸿的手已不知不觉的移到了我的胸部
上。

  他从后面搂着我,两只手自我的肋下穿到身前,放在胸部上活动着。我无意
中低头一看,只见自己丰满的双乳正被他握在掌中恣意的把玩,两团柔软雪白的
乳肉被揉捏的颤来颤去,样子旖靡不堪。

  「啊!」我轻呼了一声。虽然穆子鸿已经碰过我的胸部很多次,可还是第一
次抓的这么放肆,好像在揉弄着他私人所有的玩具似的。我的呼吸急促起来,理
智告诉我不能让他这样子摸法,正想开口要他适可而止,穆子鸿却像是能洞察一
切般抢先了一步,手指已经开始熟练的挑逗着我的奶头。

  我全身都颤抖了一下,敏感的乳蒂被刺激,阵阵麻痒的快感如电流般传遍全
身。

  也许是酒精削弱了我的意志,今晚我竟然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呻吟。穆子
鸿立刻像是受到鼓励般精神大振,十根指头都集中火力轮流的刺激着我的乳蒂,
同时又用舌头舔我的耳垂。我哪里还忍耐的住,矜持一下子就崩溃了,喉咙里连
续的漏出了忘我的呻吟声。

  「不……不要捏那里……喔喔……好痒……不要……拜托了……」我断断续
续的恳求着,身体不停的发颤,视线却没有离开屏幕上那些淫乱的镜头,耳中听
到的都是狂乱的叫床声。在各种感官的全面刺激下,我感到小腹深处一阵颤动,
夹紧的两腿间已经分泌出了少量暖流。

  此刻我的头脑中已是一团混乱,忽然旁边一只纤细的小手伸过来,抓起了我
的手掌放在穆子鸿的左腿上。我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原来是清子。她一边埋头吸
吮着穆子鸿的阳物,一边把我的手按在那毛茸茸的大腿上,粗糙的皮肤和浓密的
汗毛扎着我的手心。我挣了一下没有挣脱,清子已经操纵着我的手在上面来回抚
摸起来。

  以往都是穆子鸿在我身上过足手瘾,我却从未主动的触碰过他,今晚是我首
次抚摸他的身体。虽然是被清子强制着进行的,但因为她是我的好朋友,我在迷
糊中并未起什么抗拒的念头,竟是听凭她拉着我的手抚摸穆子鸿的大腿。

  「你们玩的很开心啊,让我也参与好吗?」须美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点
嗔怪和撒娇。不等得到回答,她已经迫不及待的靠了过来,张开双臂把我和穆子
鸿一起搂住,半边丰腴的胸脯正挤压着我的脑袋。

  那两颗豪乳虽然很大,但却过于松软了,乌黑的乳头竖的很高。穆子鸿马上
侧过头,一口就含住了其中的一颗乳头。须美吃吃的媚笑起来,一只手抚上他的
胸膛,另一只手却摩挲起了我的一双美腿。

  这时候房间里淫乱的程度已经不亚于屏幕上了,我们四个人或者用手,或者
用嘴,彼此都在爱抚着对方。我做梦都没有想过会处身于这样的场面,身体里仿
佛有种压抑已久的欲望被诱发了出来,小腹间泛起一股股的热流,残存的理智在
不断的崩溃。

  须美的手越探越高了,掌缘忽然插进了我并拢的双腿间。我震动了一下,急
忙把两条腿从沙方上挪开,动作过急下险些摔倒。我发出惊呼声,本能的挪动着
屁股调整重心,等重新坐稳后,我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骑」在穆子鸿的身上,
叉开的双腿一左一右的盘踞着,私处竟是直接的压在了他的右大腿上,清晰的传
来接触到粗糙皮肤的感觉。

  「哎呀呀!」本来我的私处就已经潮湿了,再被这么一压迫,我很明显的感
觉到那浓密的汗毛摩擦着自己的阴毛,早已发胀的阴蒂再次受到强烈的刺激。我
不禁全身一抖,发出羞耻的尖叫声,双腿间无法控制的涌出了一小股暖流。

  「不……不!」我面红耳赤,眼睁睁的看着这股暖流淌在穆子鸿的腿上,缓
缓的划出了一道湿迹,转过头语无伦次的说,「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

  话还没有说完,穆子鸿的嘴突然从须美的胸脯上移开,重重的堵住了我的双
唇。

  这一下又快又准,我不及反应嘴唇就被封住了,一个温热的舌头倏地挤进了
来,不由分说的激烈狂吻着我。我的脑中晕眩起来,流出分泌物的羞愧令我一下
子变的极其软弱,竟是丧失了拒绝的勇气,任凭他侵占了自己的唇舌。

  「唔唔!」我只能在鼻中挤出微弱的声音,舌尖和津液都被对方贪婪的吸吮
着。恍恍惚惚之中,我隐约感觉到须美拿起案几上的一张纸巾,抹掉了穆子鸿腿
上的湿迹,接着又来擦拭我的阴户。

  我下意识的抬高臀部,让她擦的方便些。须美嗤的一笑,指尖沿着我涨热的
肉缝划动着,突然把那颗黄豆般大小的阴蒂给剥了出来。我如遭电击,整个人都
颤抖了起来。

  「敏敏,你的阴部好漂亮啊!而且闭的这么紧密,真难相信你是生过孩子的
女人。」须美嘴里赞叹的说着,大拇指和食指夹住我的阴蒂灵活的挑逗着,中指
缓缓的插进了肉缝里。

  我简直要灵魂出壳了,乳头和阴部都受到强烈的刺激,潮水般的快感几乎要
将我整个淹没。一股很多年未有过的高涨情欲猛地窜起,我忽然有了种很想被填
满的渴望。

  「别再压抑自己了……好好的放纵吧……」须美的声音彷佛是在催眠,诱惑
力十足的低吟,「我说过,把这看成是一场游戏,全身心的投入进去……别再压
抑了……尽情的放纵一次吧……」

  屏幕上的影片还没有完,尽管我的视线已经不再投过去了,但那一声声欢愉
的叫床仍然在耳边回荡。这中间夹杂着须美轻柔的语声,还有清子吸吮肉棒的声
音,这一切对我的残存的意志形成了巨大的冲击,我感到自己的防线在不断的崩
溃,情不自禁的对穆子鸿的热吻做出了反应,左手原来是在清子的操纵下运动的,
不知不觉间已变成主动的抚摸那毛茸茸的大腿。

  最隐私的部位被须美的手指侵袭着,由于她也是女人,我完全兴不起排斥的
念头,加上她的指功实在厉害的要命,几乎是把快感一波又一波的带给了我,令
我逐渐的抛掉了所有的矜持,当穆子鸿的嘴终于离开我的双唇后,我发出了和影
片里那金发女郎一样动情的呻吟声。

  但穆子鸿的双手同时也离开了我的胸部,好像是摸到清子身上去了,我难受
的险些叫出来,只觉得两颗奶头翘的高高的,都在强烈的呼唤着爱抚。还好穆子
鸿马上就张嘴含进了一颗,可是紧接着须美的手指也突然抽离了我的阴部。

  「啊……别……」我感觉自己很快就要高潮了,最重要的刺激偏偏在这节骨
眼上停下,那种突然涌上的空虚简直要令人发狂,我抬起屁股追逐着她的手指。

  可是须美却躲开了,站起身把我的脸埋进了她的胸脯中。

  「亲爱的,你不能只顾自己舒服,你也要让别人舒服呀。」须美低声呢喃着,
乌黑挺立的乳尖在我脸上挨擦,忽然塞进了我的嘴唇里。

  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顾不上想别的,不由自主的就含住乳尖吸起来。须
美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把我的头抱的更紧。几秒钟过后,阴部上突然传来手指
触碰的感觉,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张大双腿,充血的阴蒂一张一合的期待着,连
肉缝都微微的裂了开来。

  须美吃吃媚笑,在下面的手指果然再次抚弄起了我的阴部。我满足的哼着,
感觉这次她的技巧更纯熟,力道也更均衡,肉体很快就享受到了高度的愉悦。但
是我无意中睁开眼时,突然发现须美的双臂明明是抱着我的头。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低头一看,差点失声惊呼出来。只见双腿间
活动的指头根根粗黑结实,赫然是穆子鸿的手,正在用熟练的手法抚弄着我的阴
部。

  我猛地一震,最后的防线也被占领了,这令我无法不震动,两条大腿几乎是
下意识的立刻合拢,腿间的肌肉霎时僵硬绷紧,使那已经侵入体内的手指不能再
动作。穆子鸿遇到阻力后没有用强突破,只是用食指时而卷着我的阴毛撩拨,时
而逗弄着涨大的阴蒂,中指沿着肉缝边缘轻轻的划动;同时脸颊在我高耸的乳峰
上缓缓磨蹭着,舌尖温柔的舔着发硬的奶头。

  阵阵酥麻的快意传来,我呼吸急促,内心陷入了天人交战。按道理我是该拒
绝的,但是狂乱的快感已经占据了全身每一寸肌肤。无论是用口头语言还是身体
语言,我都已无法再说出「不」字了。

  「算了,反正手指不是性器官,何况摸都已经摸过了……」这个想法刚冒出
来,我的身体就迫不及待的自动投降了,双腿的肌肉重新放松。穆子鸿察觉到了
我的变化,中指立刻继续向内推进,全部没入了湿热的肉缝深处。我不停的喘息
呻吟着,娇嫩的阴道内壁一下下的收缩,把侵入的手指夹的紧紧的,连子宫深处
都在因极度的快感而发颤。

  须美也没有闲着,绕到了沙发前面来搂着我,一只手爱抚着我的左乳,另一
只手探到了清子的胸前。清子依然埋头吸吮着,双臂伸出来乱挥乱舞,不甘示弱
的一把揉住了须美的臀部。须美露出了舒服的表情,俯下头来亲吻着我的耳垂。

  这下子我全身所有的敏感地带都遭到了袭击,快感霎时间又增强了千万倍。

  「泄出来吧,敏敏……全部泄出来吧……」穆子鸿的眼睛里闪动着狂热的光
芒,「你动情的样子真是让人兴奋,这样的治疗才有效果……我已经感觉到空前
的冲动……为了治好我的病,你就在我面前高潮吧……泄出来,敏敏……」

  本来我潜意识里还保留着最后一丝女性的羞涩,觉得在其他男人眼前攀上高
峰太丢脸了,可是穆子鸿反覆的提到「治疗」,等于是给我安排一个很好的辩护
理由,并提醒我这么做无非也是疗程的一部分。我不知不觉的接受了这个暗示,
果然连最后一丝羞耻感的障碍都被清除了,整个身心完全敞开。

  「不……不行了……嗯……我……喔喔……不行了……」失神般的声音中,
我的灵魂都要飞了起来,手掌狂乱的抚摸着穆子鸿长满毛的大腿。一阵阵酥麻从
阴蒂直传到子宫深处,小腹蓦地溢出一股洪流,我全身剧烈的痉挛着,终于在穆
子鸿的手上达到了高潮。

  滚烫的汁水从双腿间狂涌了出来,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泄出这么多的水,而且
还这么烫,空气里一下子就弥漫开了种酸酸的气息,闻起来充满了情欲的味道。

  穆子鸿的手慢慢挪开了,我的身子软了下来,嘴里喘息着,全身依然处于兴
奋的状态。不知怎地,虽然达到了高潮,可我还是有种意犹未足的感觉,空虚的
下体还是在渴望着能被什么东西填满。

  这时我的人已经从穆子鸿腿上滑了下来,软软的倒在沙发上,还没完全的回
过神来。穆子鸿突然推开了清子霍地站起,喉咙里发出荷荷的声音,胯下的一根
阳物冲天翘起,在灯光下闪烁着口水滋润过的光泽。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鼻中
粗重的呼吸着,眼睛里像是在燃烧着两团火焰。

  我忽然恐惧起来,身体整个的僵硬了,那是一种雄性求偶的眼神。而我正处
在意志最软弱的时候,如果他真的非要跟我做爱,连我自己也没把握一定能拒绝
他。因为一直坚挺着的乳头和涨热的肉缝都清楚的告诉我,我自己也正在期待着
一次真刀实枪的性交。

  穆子鸿直勾勾的瞪着我赤裸的阴部,而我甚至连合拢双腿的勇气都消失了,
就在我的紧张情绪快升到极限时,他却突然低吼一声,猛地转身将刚站起来的清
子推倒。清子出其不意,惊呼着俯跌在沙发前的案几上。穆子鸿像头野兽似的扑
了过去,膝盖分开她的双腿,勃起的阳物一下子就从后面捅入了股沟!

  「喔喔……」清子发出愉悦的叫声,马上开始配合起他的抽送,踮着足尖使
自己的屁股翘的更高。只见那白花花的两团臀肉间,一根又粗又黑的肉棒不停的
拔出来又没进去。

  我明知自己不该再看这样淫乱的场面了,可是目光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粘在上
面。没看一会儿,我的身体又开始发烫,刚刚退却的激情再次汹涌的弥漫了回来,
双腿又忍不住绞在一起互相摩擦。

  须美把嘴凑到我耳边,用细如蚊蝇的声音柔声说:「敏敏,你跟我说实话。

  你心里也想这样子的,是不是?」

  由于已经高潮过一次,我的害羞和矜持都比以前轻的多,略一迟疑就红着脸
点了点头,后面赶紧又加了一句:「但这是不行的……我最多只能像刚才那样,
可不能让他真的插进来……」

  须美轻轻一笑,悄声说:「我是否可以理解成,只要插进来的不是他的鸡巴
就行了,是吧?」

  我的心脏猛地狂跳,仅是听到这句话,两腿间竟然又湿了起来,含含糊糊的
「唔」了一声。

  须美在身后不出声了,我也没太在意,几秒钟后,裸露的臀部上突然传来物
体接触的感觉。我回头一看,骇异的「啊」的叫了出来。

  只见须美跪在沙发上,胯下拴着根长达一尺的黑色橡胶阳具,假龟头做的惟
妙惟肖,上面还有一粒粒细小的突起,看上去充满淫乱的气息。

  「须美,你……你……」我心慌意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感到子宫里一
阵酸麻,敏感的阴蒂又开始充血了。

  「来吧,敏敏。这是最新的仿真产品,不但有伸缩性,连温度触觉都跟人体
差不多……」须美吃吃笑着,就像穆子鸿对待清子那样,把我扑到在了沙发上,
用膝盖顶开了我的大腿。

  「啊……不——」我惊呼着,扭着身体想要躲闪。但是臀瓣已经被分开,接
着一个圆溜溜的物体缓缓挤进了体内。被异物侵入的感觉令我一下子瘫软了,挣
扎的力气消失的无影无踪,肉缝里又冒出了一股汁水。须美猛一用力,把假阳具
深深的送进了我的阴道。

  我全身如遭电亟。这假阳具果然做的极其逼真,龟头上一粒粒的突起刮擦着
阴道内壁,甚至远比老公的真家伙插进来时还要销魂。我几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
强烈的快意,分泌物大量的涌了出来,身体里的欲火重新高涨,嘴里又发出了呻
吟声。

  假阳具在阴道里抽动着,我想不到自己这辈子里竟会跟一个女人这样假凤虚
凰,从未体验过的异样刺激泛上心头,因为潜意识里不觉得这是对老公不忠,我
甚至比刚才更加投入,强烈的快感很快就席卷了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我不由自主
的翘起屁股,全心全意的享受起这放纵的肉欲来。

  但还没过一分钟,须美突然把我抱了起来,腾的跳下沙发。身子凌空使我吓
了一跳,还来不及开口说话,须美已经把我在案几上放了下来,竟然是压在清子
的背上。

  「怎么回事?」我愕然不解,吃力的翻了个身,只觉得那假阳具从两腿间滑
出了不少,另一头似乎已经空了。再定睛一看,须美正在把另一头的绳带绑在了
穆子鸿的身上。

  「这……这是做什么?」我吃惊的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本能的就想坐起
来。但穆子鸿突然向前一挺腰,假阳具猛地又贯进了我的阴道,我整个人都被撞
的倒下去,嘴里发出一声尖叫,再次感受到那些小颗粒高速摩擦过阴道所带来的
销魂。

  「敏敏,我终于能跟你做爱了……终于可以了……」穆子鸿激动的叫着,猛
力挺着腰,一下下的把假阳具深深插进我的阴道。我的大脑一团混乱,双腿被分
的大大的,身子机械的承受着他的冲击。这姿势,这动作,应该说已经跟真正的
性交没有任何区别了,可是他插进我体内的却偏偏是根假阳具。

  我一时间糊涂了。

  「别害怕,敏敏。」须美站在旁边,望着我柔声说,「用这个方式,你并不
算真的跟穆先生做爱,但却能让他体验到占有你的快感。相信这样一定可以帮助
他完全复原。」

  「啊,这……这太难为情了……」我全身发颤,隐隐觉得这十分不妥,可是
却已经没有办法改变既成事实了。我的私处正被一根假阳具快速的穿进穿出,而
阳具的另一头却系在穆子鸿的小腹上。通过这根道具我们俩连成了一体,正在做
着人世间最赤裸最原始的交媾动作。

  此刻我是仰面躺在清子背上,两人的肌肤亲密的触碰在一起。穆子鸿同时抽
插着我们俩,每一下挺腰,他的分身和假阳具都分别捅进清子和我的阴道,令我
们的身体同时的在案几上前后摇晃,同时的发出动情的呻吟。

  「敏敏,这样子真好……让我感觉到……好像是真的在占有你……」穆子鸿
兴奋的脸容扭曲,俯身重重的压着我,两只手握住我丰满的双乳肆意的搓揉着,
每一下都把假阳具尽可能深的送入我的阴道。

  「啊……啊啊……」我几乎是狂乱的呻吟,两条修长的美腿架在他的肩膀上,
不妥的感觉很快就被一波波涌上的快感淹没。这种既享受到被侵犯的愉悦,但又
没有真正失贞的感受真是奇妙,我完全的抛去了顾虑,彻底沉浸到了这新奇快意
的游戏中……

  穆子鸿尽情驰骋了片刻后,突然将我拉了起来,手掌托在我的丰臀上,我情
不自禁的搂住了他的头。由于假阳具是戴在小腹上的,结合的部位变的比较高,
我的双腿要缠绕在他的肋下才能维持平衡。穆子鸿一边揉捏我的臀肉,一边把头
埋在我饱满高耸的双乳间,轮流的吸吮着那两颗挺立的奶头。

  我从来没像这样子做爱过,心里再次泛起难以形容的刺激感,这一刹那老公
的影子已经全部从我脑海中消失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穆子鸿高速的抽插中,清子的尖叫声蓦地里高了八度。我
心中狂跳,知道她一定是泄身了,阴道好像也受到感染般猛地收缩着。站在旁边
的须美忽然伸手在假阳具的根部按了一下,居然有一股灼热的液体从里面喷了出
来,我在出其不意下被烫的失声高叫,浑身颤抖着迎来了今晚的又一次高潮……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20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2:31     标题: 异域深渊(全) 作者:秦守

               (十)

  「敏敏,你老实的告诉我,你现在打的究竟是份什么工?」老公冷冷的问。

  病房里弥漫着股浓重的烟味,老公脸色阴沉,手里拿着根烟闷闷的吸着,一
看到我走进来就劈头问了这么一句。

  我心中砰的一跳,勉强笑着说:「怎么好好的问起这个来了?」

  老公冷哼一声:「我问了你好几次了,可是你却每次都语焉不详的把话题岔
开。」

  「哪有?我早就说了,是在一个私人诊所里兼职的工作。」我有些紧张,但
表面上还是尽力保持着平静,「类似于文秘的性质,每天接接电话,整理一下文
件什么的……」

  「真的吗?」老公双眼直视我。

  「当然。」我掩饰着心头的不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跺着脚嗔怪的说,
「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以往我只要一扮出这副小妻子撒娇的模样,老公就会被我治的服服帖帖,忙
不迭的万事都顺着我,可是这次却不灵了。他依旧满脸狐疑的说:「我是很难相
信有什么兼职的工作这么赚钱,能全部付的起医药费不说,还能偿还寄往家里的
欠款!除非是做妓女……」

  最后三个字他是小声嘀咕的,刚说完就嘎然而止,但我已经能很清楚的听见
了,手里提着的网兜掉到了地上,水果滚的满地都是。

  「志强!你……你在说什么?」我睁大双眼,身子发颤的问。

  老公见我这么大反应,似乎有点后悔,嘴唇欲言又止的动了动,但却没有说
话,只是默不作声的继续抽着烟。

  我一步步逼到床前,颤声说:「你认为你的老婆是靠当妓女,和许许多多不
同的男人性交来赚钱的?」

  我的声音里满含着愤怒和委屈。本来我对自己目前这份工是有点心虚,觉得
是自己理亏的,毕竟我和另外一个男人确实发生了超出界线的关系。可是由于一
直没有真正的做爱,在潜意识里我并不认为自己已经失贞。

  而「妓女」则是不单只真正的出卖了肉体,而且还意味着不知廉耻的卖给了
很多人。我绝不认为自己掉到了这个档次,即使是有时暗中自责时也从未想过这
个词,老公这么说一下子就令我感到万分委屈。

  「我不是这个意思……」老公深深的吸了口烟,有点烦躁的说,「你就当我
胡言乱语好了,刚才的话我收回……」

  「不行,你一定要给我说清楚。」我跺着脚,泪水涌上了眼眶,「好好的你
为什么会突然说这种话?」

  老公迟疑了一下说:「昨天有个学校里的朋友来看我,说好几次见到你搭一
个女孩的便车,好像很熟悉的样子。而那个女孩是个职业的应召女郎,他碰巧以
前嫖过……」

  「胡说!清子怎么会是职业应召女郎?」我愤怒的打断了他,「你那个朋友
是谁?怎么这样诋毁人家的声誉?」

  老公叹了口气说:「敏敏,你心地太单纯,长的又太漂亮,我真担心你受人
的骗。也许那女孩不是应召女郎,但她一定是在风尘行业中打滚过的。我朋友可
能是夸张了点,但世上从来都是无风不起浪……」

  「原来你是因为我跟她来往,就怀疑我当了妓女的。」我恍然大悟,老公一
向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以前甚至看见我跟其他男人说笑两句也会胡思乱想。

  老公没有否认:「总之,这种人不会是什么好货色。答应我好吗?你就别再
跟她来往了,不然迟早会出事……」

  我气极了,真想跟他吵一场,可是想想他是病人,我又忍了下来,倔强的一
扭头说:「我自己会拿主意的。你放心好了,我能够保护自己。」

  老公再三的劝我,可是我却怎么也不肯松口,气氛搞的很僵,最后我赌气起
来,干脆提早的离开了病房。

      ***    ***    ***    ***

  晚上,清子开车载着我去私人诊所时,我忍不住把这件事告诉了她,语气里
充满了歉意。我以为她会不高兴,谁知她只是潇洒的一耸肩,说她完全不介意。

  「其实,你老公也没有说错。」清子说,「我现在跟应召女郎又有多大的区
别呢?只不过是服务对像只有穆先生一个人罢了。」

  我默然。

  「不过敏敏,我倒是想问问。」清子瞟了我一眼,认真的说,「你刚才说并
不觉得自己失贞了,你真是这样认为吗?」

  「是呀!不是你告诉我的么?只要男人的……男人的东西没有真的插进来就
不算失贞。」我红着脸说,「我和你不同,穆先生他……他对我用的是道具…」

  「话是没错,可是失贞与否有时不能单用肉体来判断。」清子“扑哧”一笑
道,「你凭良心说,你在感官和心理层面上,难道不是在享受着和穆先生做爱的
快感吗?」

  我哑口无言,咬着嘴唇不做声,心头不禁一阵鹿撞。那晚在酒精的作用和影
碟的气氛感染下,我们三女一男玩了一场淫乱的游戏。穆子鸿用假阳具插入我的
身体,让我第一次完全抛弃了身为人妇的矜持,在外人面前忘我的达到了高潮。

  而穆子鸿自己也终于成功的做到了和清子合为一体,须美说这是疗程的一个
巨大进展。我虽然事后对自己的迷失十分羞愧,但也觉得不管怎样能取得进展总
是件好事。不过穆子鸿虽然能够进入女体了,但却还是无法射精,而且也只有在
我也参与其间时,他一边用假阳具大力的占有着我,那根真家伙一边才能成功的
插入清子体内。

  这情形当然是令人很尴尬的,可是我又不能拒绝,须美说目前只能慢慢来了,
想办法逐渐的减少他对我的依赖。我心里很矛盾,理智告诉我这样子跟人「玩游
戏」尽管不是真的做爱,但本质上跟出轨几乎没有分别了。可是内心深处却有另
一个声音在喊,你不过是在和一根橡胶肉棒发生亲密接触,这本质上应该算是自
慰……结果我最终向那声音妥协了。

  于是在这之后,穆子鸿每晚都会和我玩这样的「游戏」。他除了没把生殖器
插入我的阴道,我们几乎做了所有夫妻间才能做的事。从开始的搂抱接触,到互
相爱抚身体,再到发出喘息呻吟,然后是尝试各种各样的结合姿势,到最后那根
假阳具还能像射精似的喷出一股股热水。那种被热流强劲喷射着子宫的感觉,跟
真正的做爱简直像极了,以至于每次高潮来临时,我都会被强烈的快感冲击到几
乎晕眩,产生自己是真的在跟穆子鸿性交的错觉。

  而穆子鸿虽然性功能还没有完全恢复,但他在调情和做爱上的技巧却厉害得
要命,每天晚上都能把我不止一次的送上高潮。渐渐的,我察觉自己的肉体变的
越来越敏感,很容易就会在稍微的挑逗下动情,表现出来的欲望也比以前大大的
旺盛。

  过去我从来没有「主动想要」的时候,从来都是在老公的要求下才被动的承
受配合。可是现在我却常常会突如其来的泛起跟「性」有关的念头,然后是一阵
阵的脸热心跳,两腿间很快就变的微微潮湿。

  我不敢去细想发生这种变化的原因,这令我从心底里感到害臊。在穆子鸿的
阳物一步步康复的同时,我自己也在不知不觉的改变,成熟的肉体像是被逐步开
发的肥沃土地似的,一直潜藏其中的性欲被一点点的激发了出来。我潜意识里甚
至有种荒谬的感觉,须美的这个疗程与其说是在治疗穆子鸿的性功能,倒不如说
是在把我改造成性爱的工具。

  现在的我无论是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非常渴望着真正的交媾。自从老公
病倒之后,我已经快半年没有体验过了,而穆子鸿却重新给了我这种感觉,尽管
他用的是假阳具,但我还是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他征服。

  至少每晚在「玩游戏」的时候,我是一天比一天的投入,可以说是完全沉溺
在肉欲的泥潭中不能自拔。

  只有心灵深处还保留着最后一丝清明,在欲望和理智间的鸿沟苦苦挣扎……

  「喂,已经到啦!敏敏你怎么还在发呆呀?」清子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
绪,我猛地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车子早就已经停下了。

  「啊,刚才在想些心事……」我不好意思的说着,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清子缩好车门,突然咯咯的笑起来,眨着眼顽皮的说:「什么事能令你想的
这么入神,脸还红成这样?快从实招来!是不是在期待着那一根「东西」呢?

  「嗯?」

  「没……没有啦!谁会期待那个?」我的脸颊更热了,垂下头否认。

  清子扮了个鬼脸:「别嘴硬了,我的好敏敏!不然我等一下就叫穆先生好好
惩罚你,让你高潮迭起,腿软到第二天都下不了床!」

  「啊,你欺负我!」我佯怒着伸手要打她。清子笑着撒腿就跑。

  虽然明知她是开玩笑,可是这句话还是令我心跳加速,被胸罩包裹着双乳好
像已经尖挺了起来,我不自觉的娇喘了一下,两条腿有些酸软的跟上了清子。

      ***    ***    ***    ***

  清晨,阳光照在眼皮上有点刺痛,我悠悠的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
睛,只感到脑袋昏昏沉沉的,身子躺在一个又柔软又温暖的地方,就像是个肉垫
子似的很是舒服。

  我娇慵的「嗯」了一声,睡意朦胧的侧过头还想继续睡下去,可是耳边却似
乎有阵阵鼾声在鸣响,还有一股股热气有规律的吹到我的脸上。

  「啊!」我猛地睁开了眼睛,惊愕的发现自己全身一丝不挂,正和一个男人
相拥而眠的挤在沙发上。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侧卧在他身上,把他的半边身体都
当成了床。

  「穆子鸿!」我看清了他的面容,整张脸颊顿时都烧了起来,没想到我竟会
和这个男人如此亲密的睡在一起。后脑枕着他的臂膀,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他
胸前,赤裸裸的胴体就像是小猫似的蜷缩在那宽阔的怀里,一双光滑粉嫩的大腿
接触到毛茸茸的结实肌肉,竟然跟他的腿紧紧的互相纠缠在一块。

  而穆子鸿则是仰面搂抱着我,左臂向内弯着搭在我胸部上,手掌满把的握着
我热热的乳房,右手夹在我两腿腿根间,深深的埋在那一丛柔软漆黑的阴毛里。

  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掌心毫无阻隔的压着私处,同时小腹上传来异样的触感,
有根火热坚硬的东西顶在我的肚子上。那是……

  我心中猛地狂跳,晕晕乎乎的大脑里一下子完全清醒了,闪电般想起昨晚发
生的事。当清子和我像往常一样进门后,迎接我的赫然是一块点着蜡烛的奶油蛋
糕。

  「生日快乐!」穆子鸿笑呵呵的把蛋糕递过来。我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今天
是自己的生日。这几个月又忙又累,竟把生日都给忘了。

  「谢谢。」我感动的说,「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

  「以前在酒吧里聊天时,你对我提过一次的,你不记得了么?」穆子鸿微笑
着说。

  我呆了呆,好像不记得跟他说过生日,但也没顾的上想太多。穆子鸿又拿出
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打开一看,里面是瓶法国「兰蔻」牌香水。

  须美在旁边插话说:「敏敏,这可是穆先生特意为你准备的。其实早两天他
就跟我提过这事,说是为了表示感谢想请你出去吃饭。我说到时候你老公肯定会
给你庆祝生日的,我们就别打扰了,所以最后就决定买个蛋糕意思一下。香水也
是穆先生专门替你挑的,希望你不要客气,收下吧。」

  我道谢着接了过来,在高兴的同时,心里不禁涌起对老公的怨气。连穆子鸿
这个外人都记得我的生日,可是老公却给忘记了,看来他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心
上。

  许完愿,吹完蜡烛,蛋糕也切开了。穆子鸿提议再喝点酒庆祝,本来自从看
影碟的那晚过后,我就下决心不再喝酒的,可是今天不知怎地却又一口答应了下
来。

  开始我还提醒自己只喝少量,但渐渐的就控制不住了。清子她们又轮流的敬
酒,结果我很快就有了五六分的醉意,身体也渐渐的热了起来。穆子鸿就过来帮
我脱掉了衣服……但再接下去的事情却全都记不清了,难道说……

  我想到这里惊叫了一声,身子本能的从穆子鸿怀里挣脱出来,顿时把他给惊
醒了。

  「你醒了?敏敏……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他睡眼腥松的打着哈欠说。

  「我……我怎么会和你睡在这里?」我满脸通红,挪开他放在我胸部和私处
的手,再把双腿从紧密的纠缠中抽出来。

  「哦,昨晚大家都喝多了,所以谁也没回家,都在这里睡了一夜。」穆子鸿
说着朝旁边努努嘴,顺着视线看去,只见清子和须美赤身裸体的躺在地毯上,两
人也是搂抱在一起,沉沉的鼻息声清晰可闻,也都还在酣睡之中。

  我稍稍安下心来,低头检视自己身上,没有汗湿粘腻和男女交欢后的遗物,
而私处也很正常,没有任何曾经被侵犯过的感觉。我的体质是很敏感的,即使是
用假阳具进入过阴道,第二天醒来后两腿间也会有明显的涨满感。但现在却什么
异常也没有,这说明昨夜穆子鸿并未对我做出过什么事。

  不过虽然如此,但却光着身子和穆子鸿睡了一夜,而且还是被他这样搂抱着
睡的。我心里还是很有些羞愧,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像个放纵的女人了。

  「你放心,昨晚我没有碰你。」穆子鸿柔声说,「我发誓,我只是搂着你睡
觉,其他什么都没做……」

  「我知道。」我低声说着,正想迈腿下沙发,不料人刚站起来就觉得头脑里
有些沉重,看来昨晚真是喝醉了。结果身子还没站稳,就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箍
住腰部抱了回去。

  「你要去哪里?」穆子鸿的嘴巴在我耳边呵着热气,手掌已经按到了我丰满
的胸部上,温柔的揉着裸露高耸的乳房。我本想推开他的,但被那股热气一呵进
来,全身的力气霎时都消失了,双腿一阵酸软。

  「啊……我只是想叫醒清子她们……该回去了……」我喘息着说。酒精的作
用还没有完全消退,我整个人就像一团棉花似的轻飘飘的,虽然神智是清醒的,
可是意志力和防线都脆弱的不堪一击。

  「别叫了,她们昨晚喝的比你还多,还是让她们多睡一会儿吧。」穆子鸿熟
练的捻弄着我的乳蒂,把我赤裸的身子搂的更紧,「反正现在时间还早,你也不
能急着回去,不然酒没醒透就开车可是很危险的哦。」

  我想想也是,于是也就软了下来,半推半就的靠在他身上,任凭他肆意的满
足着手足之欲,两颗敏感的乳头上传来阵阵快感,我的呼吸很快的急促了起来,
两腿间已经有了湿湿的感觉。经过这段日子的不断「玩游戏」,我的身体已经变
的非常容易动情,稍微一刺激就会分泌出爱液。

  穆子鸿显然感受到了我对他的挑逗有反应,一只手继续爱抚着我的乳房,另
一只手向下伸去,强行插入我并拢的大腿内侧,手指卷起阴阜裂缝上方的阴毛轻
轻拨弄,同时刺激着已经充血勃起的阴蒂。我立刻全身颤抖起来,腿上忽然传来
火热坚硬的感觉,低头一看,那根阳物正高高翘起对着我,黑中泛红的龟头显得
分外醒目。

  「啊!」我不由自主的发出惊呼声,本能的想伸手去推。但穆子鸿却顺势抓
着我的手握住了阳物,掌心里霎时传来一种扎实的硬度和饱度,我的心跳一下子
加快了,只觉得小腹里有股热火直窜上来,嗓子眼烧的厉害。

  「帮我揉揉好吗?敏敏!」穆子鸿用恳求的声音说,「我从昨晚一直憋到现
在,真是很难受,帮我弄出来好么?」

  我的心顿时软了,想到昨晚因为给我庆祝生日,结果没有「玩游戏」,而他
又搂着全裸的我睡了一整夜都没有侵犯,肯定是憋的很辛苦了,拒绝的话再也说
不出口,只能咬着嘴唇不做声。穆子鸿看出我已经默许,脸上露出喜色,开始操
纵着我的手替他套弄阴茎。

  「我……我一个人恐怕弄不出来,还是叫醒清子一起帮你吧?」我有点不知
所措的说。

  「不用了,她还没醒酒呢。」穆子鸿轻吻着我的耳垂,「再说,我也想试试
就咱们两个人是什么感觉,也许身心都能更放开。」

  我心中狂跳,以前这游戏都是三个人,甚至四个人一起参与的。虽然淫乱的
气息很浓,可是总是有点拘束感,潜意识里不想自己给人「最放荡」的印象。今
天是首次只有两个人,这让我有些紧张,但是那种罪恶而又刺激的心态却也成倍
的增长了。我只感到自己全身发烫,子宫深处一阵颤抖,不知不觉的主动套弄起
手里的阳物。

  「没错……就是这样……嗯……用力一点……再用力……速度快一些……」

  穆子鸿乐得放开手,只用嘴来指挥着我的手势和节奏。由于这段时间已经见
惯了这根东西,我倒没有什么害羞感,虽然刚开始时觉得替人手淫有些尴尬,但
也很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身为人妇的成熟和技巧,我没两下就完全掌握了诀
窍,领悟到怎样才能让他最舒服。

  我一边用手上下套弄着阴茎,一边很自然的注视着它。这根东西不仅长,而
且还很粗,我的小手刚好把它握满。那足有鸡蛋大小的龟头离我不过一尺左右,
马眼里已经渗出了丝丝白迹,一股精液特有的刺鼻气息清晰可闻。我不由得心神
荡漾,异味已经完全唤醒了雌性的本能,望着那雄伟的阳具,我竟产生了种想要
俯身相就的冲动。

  这想法令我羞的面红耳赤,可是却怎样也无法从脑海里赶开,一阵阵酥麻持
续的从穆子鸿的手指间传来,他用整个手掌爱抚着我早已湿淋淋的阴户,而我也
快速的上下套弄着他的阴茎。电流般的快感冲上脑门,我几乎要精神恍惚了,不
能相信自己会放纵到这个程度,竟然和一个男人搂抱在一起互相手淫,可这却又
偏偏是事实。

  「嗯……嗯嗯……」我发出了动情的呻吟声,身体在不断的颤抖。穆子鸿看
着我的眼神里带着满足感,加强了手上的攻势。强烈的快意从下体和乳头处蔓延
开来,传遍了全身的每一寸肌肤。我体内的欲火不断的升腾,很快就攀上了高峰,
终于无法控制的泄了身子,大量的热汁汩汩的从肉缝里涌出。

  这一刹那我狂乱的呻吟着,产生了短暂的晕眩,手上套弄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等我喘息着回过神来,身躯已经软软的瘫在了沙发上,两条腿无力的大大张
开。

  凉风直接的吹在袒露的私处上,我感觉到阴道在一下下收缩着,里面空虚的
厉害,在热烈渴望着被充实填满。

  穆子鸿赤身下了沙发,抱着一个盒子走回来,在我面前打开。我抬眼一看,
灵魂深处都要震颤起来。只见里面放着六七支造型不同的假阳具,有粗有细,有
长有短,有直有弯,每一根都栩栩如生。

  「敏敏,我要把每一支阳具都插进你的身体内,让你能体验到各种不同的感
受。 」

  这句话令我的心头又是一阵狂跳,还来不及说什么,穆子鸿已经拿起一支假
阳具对准我的肉缝,慢慢的向里捅了进去。

  「啊啊……」假阳具深入阴道,空虚的感觉被缓解,我尖叫了起来,电流般
的快意再次泛上身,酥软的双腿根本无法合拢,让这橡胶制成的东西顺利的插进
了体内。

  这一根比平常用的那根要软一些,不是很有劲,但弹性方面却更好,被阴道
内壁夹着很是舒服。我满足的呻吟着,两手紧紧抓着沙发,小腹里的热流重新汇
聚了起来,闭起眼睛感受着那一抽一送的快感,很快就重新濒临了高峰。

  但就在这时,穆子鸿忽然把假阳具拔了出去,这等于是让我蓦地里从天堂跌
下来,反差巨大的空虚感立刻遍布全身,我难受的几乎要流下眼泪,不由自主的
叫出声来:「不要……」

  穆子鸿微微一笑,拿起盒子里的另一支假阳具凑了过来,用一种充满诱惑的
低沉声音说:「敏敏,我一向很尊重你的……你自己说,要不要我的这一根放进
来?」

  我涨红了脸,心里的渴望已经快升到顶点,可是要我亲口恳求他放进来,这
样羞耻的话一时却说不出口。即使是跟老公真正的享受床第之欢时,天性腼腆的
我也从来都是被动的承受者,尽管会掩饰不住身体的愉悦,但却从未主动开口求
欢过。

  穆子鸿却像是下了决心要让我屈服,手拿假阳具沿着肉缝边缘缓缓划着,不
时的陷入一点又拔出来,每一下接触都带来一阵更强烈的酥痒。我的身体在不停
的痉挛,能感觉到充血的阴蒂正一张一合着,泛滥的汁水随时都有可能失控的涌
出。

  欲火在体内越燃越旺,逐渐的焚毁了所有的矜持和自尊,我忍不住发出了颤
抖的声音:「要……要……我要……」

  「你要什么?」穆子鸿眼里发着光,「说出来吧,敏敏……要我怎么样?快
说出来吧,你答应我要玩的投入的……」

  「放进来……我要你放进来……」我焦急的扭动着腰肢,身心整个崩溃了,
终于说出了连自己也难以置信的话。

  话音刚落,这根假阳具果然就插进了体内。我长长的舒了口气,两条腿翘的
高高的,又开始享受着那种被填满的快意。穆子鸿也兴奋起来,再次把我的手拉
到他的胯下。我想也不想的就又开始替他套弄阴茎,但是没过多久,强烈的快感
就使我全身颤的厉害,再次无法继续手上的动作。

  穆子鸿似乎也不是很在意,把这根假阳具又拔了出去,换上盒子里的另外一
根。就这样,他一根根的尝试着,这根拔出去之后,那根又探到了穴口处挨擦。
而且每次都要先挑逗我一下,问那个同样的问题:「要不要这根插进来?嗯?」

  我起初几次还有些放不下脸面,要耽搁一阵才勉强回答。可是后来随着次数
的增多,再加上快感的不断增强,我渐渐的陷入了狂乱,脑子里再也没有其他念
头,几乎是条件反射般重复着:「要……放进来……要……」

  房间里回响着我极度愉悦的呻吟声,这些假阳具每一根都带给我完全不同的
感受。有的特别粗,能把阴道涨的满满的,有的却特别长,能够一直探到阴道深
处。

  有的是龟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颗粒,有的则是棒身上有很多皱褶。这令我产
生了一种被很多男人轮流插入的感觉,既觉得万分羞耻,又感到无比的刺激。

  前所未有的高潮一波波的袭来,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女人的高潮可以这样连续
不断,而且一次比一次更汹涌,我浑身无力的任由穆子鸿摆布,多次的泄身令我
快要昏厥过去了,意识已经完全模糊,只盼望着这样的快乐可以无穷无尽。

  恍恍惚惚之中,我似乎感觉到穆子鸿跪坐到了身前,把我的双腿分的更开,
又有一根坚硬之物在肉缝处轻轻磨蹭着,低沉的男音带着点颤抖问:「要不要这
根插进来?要不要?」

  我已经完全被肉欲所控制,不假思索的喘息着:「要……插进来……快插进
来……」

  话音刚落,一根庞然大物就迅速捅了进来。下体传来撕裂的感觉,我感受着
自己的阴唇被迫开,被爱液充分润滑的阴道热切的欢迎着访客,一下子就接纳了
大半根物体。但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察觉到这根阳具跟前面几支都不同,带着
种只有人体才有的火热。

  「难道……」一个念头闪电般闯入脑海,我的身体突然僵硬,阴道内壁倏地
缩紧,想要阻止这根阳具继续深入,同时嘴里也发出了惊呼声,「你……你这根
是……」

  我一边惊呼一边抬起头来,想要往自己的私处望去。但穆子鸿的上半身却猛
然压了下来,张嘴封住了我的双唇热烈的吻着,同时胯下向前用力一挺,湿滑的
阴道嫩肉立刻被层层攻陷,整根阳具霎时完全没入了我的体内!

  「啊!」我的尖叫声被堵在嘴里,整个身子都弓了起来。这一下撞击到了我
阴道的最深处,闯进了那从来也没有被开垦过的地方。我非常清晰的感受到那粗
大的龟头重重的撞在子宫口上,无法用笔墨形容的剧烈快感霎时传遍每个细胞,
我不由自主的全身发抖,滚热的阴精倾潮而泄,只这一下就再次达到了高潮。

  穆子鸿总算放开了我的嘴,喘着粗气压在我身上,阳具有力的在阴道里抽送
着,每一下都撞到了子宫口。我的眼泪流了下来,也分不清是痛苦、愉悦还是激
动,突然低头一口咬住了他的肩头。穆子鸿疼的面颊都扭曲了,然而眼睛里闪动
的光芒却更兴奋,阴茎也变的更坚硬,把娇嫩的阴道塞的满满的几乎找不到任何
空隙。

  「终于……插进来了……喔喔……好紧……敏敏……你的阴道……啊……比
我想像的……还紧……太棒了……」穆子鸿忘情的诉说着,强行抬起我的双腿,
再向我自己的胸部压下来。我的腰肢被迫弯折,膝盖压在自己丰满的乳房上,雪
白赤裸的屁股高高翘起。这下我很清楚的看见了,在那结合处高速进出的赫然是
穆子鸿自己的阳具!

  虽然已经明知道是这个答案,可是亲眼看到还是让我一阵震动,我明白自己
是真正的失贞了,除了老公之外,第二个男人充满生命力的阳物闯进了我的花园!

  无论怎样都挽不回这个事实了,我突然间觉得自暴自弃,同时又有一种如释
重负的解脱,想要尽情放纵的意念立刻支配了整个灵魂,我开始释放出全部的热
情,竭尽所能的迎合着对方的抽插。

  「……啊……轻点……顶到了……喔喔……呜……哎……太深了……呜……
呜……不要……啊……喔喔……要泄了……泄了……啊…」我抛弃了一切尊严,
嘴里胡言乱语着,平时羞于叫喊的淫词浪语纷纷冒了出来。全心全力的投入到这
场激烈的交媾中去。

  「泄出来……敏敏……全部泄出来……」穆子鸿激动的叫着,额头上青筋暴
起,胯下加速了运动节奏。那庞然大物好像要冲破我的子宫,把我的整个人都给
贯穿,并且不断冲击我的神经。

  欲仙欲死的快感涌遍全身,我完全丧失理智,沉浸在这无边的欲海之中,我
的呻吟变成狂叫呼喊,我的手指深陷穆子鸿的肩背肌肉,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激
情快感,在强而有力的推动下,我不断的达到高峰,而且一波比一波还高。在极
度的愉悦中,我突然感觉到体内的肉棒开始剧烈的弹跳,同时一股滚烫的热流喷
薄而出,强有力的敲打在子宫壁上,我发出兴奋到极点的尖叫声,两眼翻白的昏
死了过去……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21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2:32     标题: 异域深渊(全) 作者:秦守

               (十一)

  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的醒了过来,只觉得全身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像被
抽去了骨头似的软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我睁开眼来,看见自己和穆子鸿赤裸裸的
纠缠在一起。他的两手紧握着我丰满的乳房,一张热烘烘的嘴正温柔的亲吻着我
的脸。

  「多谢你,敏敏,真的要多谢你……」低沉的嗓音呢喃着,「你让我做回了
一个真正的男人……我真是爱死你了,敏敏……」

  我茫然的听着,身体突然颤抖起来。高潮的快感已经完全退去,理智重新回
到了头脑里。大腿上传来湿润温暖的感觉,有股粘糊糊的液体正在缓缓的倒流出
阴道口。那种粘稠和温热,不用看也可以知道,百分百是男人的精液!

  ——我跟别的男人做爱了!不是游戏……是真刀实枪的做爱了!

  一个声音在心底里呐喊着,我全身凉透,好像一下子掉进了冰窖里,不由自
主的发出一声悲呼,猛地坐起了上半身。

  「怎么了?敏敏!」穆子鸿被我吓了一跳,伸手来抚我的肩。

  我如避蛇蠍般躲开,滚到了沙发的另一头,眼眶里涌满了泪水,瞪着他哽咽
的说:「你……你说好了不会真的……插进来的……你不守信用……」

  穆子鸿两手摊开,一副相当无辜的表情:「我插进去之前,已经先问过你了
呀。是你自己说「要」的……」

  我一时无言可对。当时假阳具一根根的插入身体,我潜意识里就已认定再问
的一根也必然是假的,而且身体正处在快感的巅峰中,神智也是迷迷糊糊的,根
本就没看清他是几时亮出了真家伙。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以为你也和我一样是愿意的。毕竟那时候我们俩
都动情了,我敢说我们的身体在强烈的互相吸引,这是水到渠成的结果……」穆
子鸿的话与其说是在道歉,还不如说是在辩解。很明显,他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
错,反而想让我也接受他的观点。

  「好了,别说了……」我打断了他,迈腿下了沙发,光着身子木然的走了出
去,到隔壁的浴室里淋浴。

  站在喷头下,热水哗哗的浇着赤裸的胴体,两腿间仍然有温温的秽物不断爬
下,一直流淌到脚底。我忍不住哭了起来,一遍遍的冲洗着私处,但心里也明白
无论再怎样也洗刷不了污秽了。除了老公之外,又有一根真正的男人阳具闯进了
我的身体,而且在子宫里留下了精液。我已经永远的失去了人妇的贞节……

  半小时后,我离开浴室回到房间里。清子和须美已经醒了过来,正在跟穆子
鸿说着什么。清子一看到我进来就叫嚷道:「敏敏,这家伙说是得到你同意后,
才跟你发生关系的,是真的吗?」

  我勉强「嗯」了一声。这毕竟是事实,我没有办法否认。

  清子长长松了口气说:「那就好,我刚才还怀疑他是用强的,正准备开揍教
训他呢。」说着咯咯的笑起来。

  我满腹委屈说不出,只能低低垂着头。须美似乎看出我神色有异,安慰我说
:「敏敏,一个女人向自己的欲望投降是很正常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这
最后的一层障碍破除,从今以后你跟穆先生也可以更加放的开手脚。」

  「不,没有以后了……」我突然抬起视线说,「穆先生既然已经恢复了射精
的能力,这份工就应该结束了,明天起我不会再来这里。」

  须美愣了一下,沉吟着说:「虽然穆先生今天能射精了,但是也许还会出现
反覆。要使生理和心理上都恢复正常,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调整才行……」

  我摇了摇头:「不,以前的接触方式,我都还可以告诉自己说是在治疗。但
是照今天这样……」我顿了一下,望着穆子鸿凄然说,「我会觉得自己真的成了
妓女。你付出金钱,就可以整个得到我的身体,这和卖淫还有什么区别呢?」

  穆子鸿还想努力的劝服我:「敏敏,我们可以恢复以前的方式……」

  「不用了,我想以后的治疗也不是非需要我不可的,我已经下定了决心。」

  我的声音很轻,可是却透着无比的坚决。刚才在浴室里我就想清楚了,必须
当机立断的和这个男人永远断绝关系,否则就难免在错误的泥潭里越陷越深。

  须美和穆子鸿见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于是也就同意了。穆子鸿再三地向我称
谢,并按照诺言把高额薪水开给了我。本来他还想再额外酬谢我一笔的,但却被
我拒绝了。我想让他明白,今早发生关系只是个意外,我并不是把贞节「卖」给
了他。

  穿好衣服后,清子开着车子把我载回了家。

      ***    ***    ***    ***

  回到家,我心里被巨大的羞惭和悔恨充斥着,简直觉得没有脸面再去见人。

  直到三天之后,我才重新鼓起勇气去医院里探视了老公。他以为我是跟他赌
气才不来,脸色不是很好看。我心中有愧,主动的向他赔了不是,又乖乖的服侍
了他一整天,极尽作为妻子的温柔。老公的情绪这才好转了起来,又跟我有说有
笑了,但始终像是有点闷闷不乐。

  我没有再去须美的酒店里上班,那一时的放纵而导致失贞使我产生了深深的
内疚,现在的我即使是再去做个三点式吧女,也会觉得很对不起老公。我重新在
家超市里找了份工作,虽然薪水低一些,但是从穆子鸿那里赚到的钱已经够支持
一阵了,而且只要下个月老公一做完手术出院,家里的开销就会马上回落。因此
我勉强也撑了下来。

  不过,另外一件事却令我感到隐隐的害怕。和穆子鸿的那次做爱,令我体验
到了前所未有的性高潮,这之前我从来也不知道,交媾可以达到这样一个令人欲
仙欲死的境界。那排山倒海般袭来的快感,那种阴道被阳具涨的满满的充实,那
火热的龟头顶中子宫口时的颤栗,不管我怎样努力抑制自己,每晚还是都会情不
自禁的回想起来,以至于全身燥热的难以入眠。

  我开始光着身子裸睡,但也要在床上翻来覆去多时才能睡着,而且隔三差五
就会做春梦,内容都是和各种各样不同的男人酣畅淋漓的性交,然后第二天早上
醒来时,会发现自己一双雪白的大腿紧紧的夹着毯子,床单上是一片湿漉漉的痕
迹……

  一个月后,史密斯医生给老公动了第二次手术,结果非常成功,这总算让我
放下了最大的心事,几个月来第一次露出舒心的笑容。修养了几天之后,老公就
办了出院手续,我把他接回了家里精心侍侯着,交代他再休息一段时间才去找工
作。

  生活开始回到了正轨,我以为最困难的日子从此过去了,谁知道更大的灾难
已经悄悄的张开了网,正在等待着把我完全吞噬……

  就在老公回到家的第三天,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躯从超市下班赶回家,想给
他做一顿好吃的,不料刚进家门就感觉不对劲。老公面色铁青的坐在客厅里,气
氛凝重的令人窒息,彷佛有一场可怕的风暴正要酝酿。

  「我回来了,志强。」我小心翼翼的说,「你想吃什么,我这就给你做去!」

  话还没说完,老公就冷笑一声打断了我:「怎么,今晚还知道回来?不用陪
情人过夜吗?」

  我惊的呆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颤声说:「志强你……你说什么?」

  「还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老公额头青筋暴起,面肉都在发抖,「你以为
我真的蒙在鼓里么?你……你……你竟然去出卖肉体挣钱……」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颗心霎时收紧了,脸色变的苍白。毫无疑问,他一定
是知道了我和穆子鸿之间的事。

  「志强,我对不起你!」我的热泪夺眶而出,「可是,我……我也是被逼无
奈呀。你住院治疗要钱,婆婆那边等着还债也要钱,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呀…」

  老公的嘴唇哆嗦着,脸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是我没用,害的你挑上那
么重的担子……但我现在已经出院了,你怎么还继续去卖身呀?你是不是觉得那
样子挣钱更容易,打算一辈子卖下去了?」

  我失声叫道:「我没有!从一个月之前起我就再也没有……」

  老公再次打断了我,狂怒的咆哮说:「不要再撒谎了!我一切都调查的清清
楚楚,你被那个姓穆的男人给包了,每天的工作就是去陪他上床!你心甘情愿的
让他玩弄你的身体,不但不觉得这是一种羞耻,反而像个荡妇似的兴奋,用尽一
切手段取悦他……」

  「没有!没有!我没有……」我痛哭了起来,发疯般摇着头喊着,「我只是
在帮他做恢复性功能的治疗,从来也没有心甘情愿过……」

  「做治疗?这种话骗小孩子去吧?」老公哼了一声,突然拿起手边的遥控器
按了一下,电视屏幕亮了。我这才注意到,客厅里多出了一架录像机。正在惊疑
不定时,屏幕上已经出现了画面。我睁大眼睛一看,全身的血液都快冻结了。

  眼前出现的正是最后那天在须美的诊所里,穆子鸿和我真正性交的场面。只
见他爬上沙发跪着,举起我的双腿向两旁分开,胯下的阴茎缓缓凑了过去,嘴里
低声问着:「要不要这根插进来?要不要?」

  「要……插进来……快插进来……」屏幕上的我喘息着,主动抬起雪白浑圆
的屁股迎上去,焦急的在半空中一耸一耸,那种饥渴焦急的样子,明显是在呼唤
着对方的插入。穆子鸿得意的笑着,猛地一贯到底,那粗黑的肉棒整个的没进了
白花花的臀肉中。我发出愉悦的尖叫声,一双修长光洁的美腿迫不及待的缠绕住
了他的腰……

  「有什么治疗要做到这种程度?再看看你这副样子,你居然敢说不是心甘情
愿的?」老公有些神经质的狂笑着,双眼喷火的瞪着我,「他是不是插的你很爽
啊?跟我做爱的时候,你都没发出过这么淫荡的叫声……」

  我全身发颤,觉得自己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了。的确,镜头里的我怎么看
都是一副全情投入的模样,满脸兴奋之色,一丝不挂的裸体疯狂的扭动着,在追
逐着那最原始的快乐。

  「这带子是从哪里来的?哪里来的?」我声嘶力竭的喊着。

  老公冷笑说:「我早就对你起了疑心,所以雇了个私家侦探调查你。这是他
用远距离摄像拍下来的,你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辩解?贱货!你不但自己不要脸,
连我的颜面也都给你丢光了……」

  我犹如五雷轰顶,老公在我眼里像是突然变成了陌生人,一张脸是那样的丑
陋。我做出所有的牺牲都是为了他,而他居然在意的是丢了他自己的颜面。

  「志强,你真的不能原谅我?」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泪眼婆娑的问他。

  老公痛苦的摇了摇头:「我可以原谅你出卖身体,但却不能原谅你表现出来
的淫荡和放纵!既然你能体验到这么强烈的快感,你就继续作你的婊子吧……」

  最后这句话像是一柄利刃破开了我的胸膛,剧烈的疼痛感传来,我控制不住
的颤抖着,心里一片冰凉。

  「滚!」老公突然暴跳如雷的跃起,抓起一个茶杯掷了过来,在墙上砸的四
散裂开。我热泪横流,掩面痛哭着奔了出去,跌跌撞撞的冲下了楼。

  夜晚的风好冷,我脑子里什么念头都没有,漫无目的奔跑着,眼前的景物全
都成了模糊的一片。

  突然,尖锐的喇叭声响起,黑夜中蓦地亮起了耀眼夺目的车灯光束,一辆车
子从侧前方猛地拐过来。我发出惊叫声,本能的向旁边躲闪,不料却一脚踩了个
空,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    ***    ***

  「敏敏,敏敏……你醒啦……」

  昏昏沉沉之中,彷佛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在不断叫着。漆黑的世界里有光明
在一点点的透进来,我努力的挣扎着,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清子那满带欣喜的脸容出现在视线中,她一声欢呼,拽住了我的手开心的说
:「你总算醒过来啦,谢天谢地。」

  「我……我晕过去了吗?这里是医院?」我虚弱的支起上半身,茫然的环顾
着四周。这很明显是一间病房,白色的墙壁呈现出安静宁和的气氛。

  清子点了点头:「我开车经过你家附近,正好看到你昏倒在街头,于是赶快
把你送到了医院来。刚才医生替你检查了身体,说你是一时情绪激动才昏倒的,
很快就会醒过来,结果你还是昏了快一个小时耶……」

  刚说到这里,又一个熟悉的男中音响了起来:「敏敏没事了吗?」

  我身子一颤,抬起头来,看见是穆子鸿走进了病房,蓦地里百般滋味涌上心
头,忍不住冲着他爆发了出来:「是你!我已经被你害的够惨的了,你还来干什
么?你走……你走啊……」

  穆子鸿似乎被我骂的怔住了,清子对他做了个严厉的手势,他苦笑着耸了耸
肩,退出病房带上了门。

  「怎么回事?敏敏,告诉我好么?」清子坐在床沿,抚着我的手背柔声说。

  我「嘤嘤」的哭了出来,抽泣了一阵,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你丈夫真不是个东西!」清子听完后毫不客气的说,「你辛辛苦苦的打工
养活他,他却还舍得把钱拿去雇用私家侦探!而且还好意思骂你,这种男人真是
混蛋!」

  「那也不能全怪他,遇到这种事,他会生气也是很正常的……」我哽咽着说,
「我知道他是多么爱我的……他一定是气的发疯了……」

  清子凝视着我,突然叹了口气:「敏敏,也许我不该告诉你的。刚才在你昏
迷的时候,我给你家里打过电话。你丈夫非但不肯来医院看你,还说从此以后你
的死活都与他无关……」

  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我全身都凉了,透凉!

  ——十多年的夫妻感情,竟然说割舍就能割舍的下,就算我对不起你,可是
你真的能忍心到连我的死活都不顾了?志强……你好狠心,好绝情……

  「而且还有一件事,敏敏。」清子像是在犹豫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说:
「你刚才说那录像是你老公雇侦探拍摄下来的,内容是你和穆先生那天早上最后
一次做爱的情景?」

  我泪流满面的「嗯」了一声。清子脸色凝重,接着说:「你想过没有,那是
距离现在一个多月前的事了,录像已经拍下了这么久,为什么你老公到今晚才跟
你摊牌?」

  我心中猛地一跳,一个更可怕的念头涌了上来,可是我却不敢去细想,颤声
说:「也许是……是他直到今天才拿到手……」

  清子摇摇头,很肯定的说,「拍到这样具有决定性作用的证据,如果换了你
是侦探,会不马上交给雇主领取赏钱,反而把它藏在手里一个多月?世上哪有这
种怪事?」

  「那……」我不仅声音颤抖了,整个人都在控制不住的哆嗦。

  清子冷静的说:「这就只有一个解释了。你丈夫虽然早就拿到了录像,可是
他却一直忍到出院以后才发作出来,因为他还需要你继续赚钱来替他偿付医疗费
用!」

  「不,不可能!志强不会是那样的人!」我悲怆的喊了起来,心里绝对不愿
意相信这是事实,可是又偏偏不能不相信。现在回想起来,在我跟穆子鸿发生了
关系之后,老公对我的态度就一直很奇怪,表面上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但总
是感觉到很多地方不自然。

  ——难道老公竟是这样的人?一面在心里鄙夷我出卖身体,一面却又把我当
成赚钱的工具,直到做完手术之后,再来把我这个「丢了他颜面」的人踢开?

  我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直愣愣的发着呆,心里彷佛有堵高墙轰然倒塌。
惊涛骇浪不断的席卷着全身,头脑嗡嗡作响,好像随时又要昏过去。

  清子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眼圈似乎也有些红了,低声说:「敏敏,你别太
伤心了。世上的还有很多好男人的,你丈夫不懂得珍惜你,你就再找一个更好的
给他看……」

  我再也忍耐不住了,突然伏倒在她怀里,再一次的失声痛哭,泪珠大颗大颗
的滚了出来。

  清子忙张臂搂着我,不停的柔声安慰着,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慢慢的止住了
哭声。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清子皱了皱眉头,站起身开了门,穆子鸿又走了进
来,脸上带着种歉意和不安混杂的表情,吞吞吐吐的说:「敏敏,我真是对不起
你,不过……不过……就算你再怎么骂我,我还是要说……」

  这时我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木然说:「算了,穆先生。这一切都是命,
我也不怪你了……」

  穆子鸿脸色有异,欲言又止的说:「敏敏,刚才医生替你做身体检查时,有
了个意外的发现……」他停顿了一下,低沉着嗓子说:「原来你已经有了一个月
的身孕!」

  「什么?」我全身剧震,颤声说,「你是说……我……我有……」

  穆子鸿重复了一句:「是的,你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我披头散发,情绪再度激动的喊了出来:「我不要这个
孩子……我要堕胎!我要打掉它!」

  「恐怕不行。」穆子鸿艰难的说,「刚才医生说了,由于先天性的原因,你
不能做人流手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这句话无异于又一道晴天霹雳,把我震懵了。我张开嘴想哭,可是眼泪却仿
佛已经干涸了,再也流不出一滴来。

  「敏敏,你没事吧?没事吧?」清子紧张起来,不停的摇晃着我的手。

  「我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我失神般喃喃着,问别人,也是在问自己。

  然而病房里却静悄悄的,没有人能回答我的问题……

      ***    ***    ***    ***

  我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只是睁大两眼望着天
空出神。清子一直陪在我身边,寸步也没离开。她大概是怕我情绪不稳定,想不
开去寻短见。其实我是不会的。经过这么多的打击和折磨,我已经变的有点麻木
了。

  既然命运注定了是这样的残酷,我也只能逆来顺受。

  第二天下午,我就恢复了进食,喝了杯热牛奶,吃了几块饼干后,我沉沉的
睡了一觉。几个小时候后我自己醒了过来,感觉精神上好了一些,看看窗外,已
经又是万家灯火的夜晚了。我起身下床,问清子能不能开车把我送回家去,她爽
快的答应了。

  二十分钟后,我已经站在了家门口,和老公面对面的相互凝视着。才一天不
见,他看上去就像是老的多了,满身的烟味酒气,一脸胡子拉杂的落魄模样,睁
着一双布满红丝的眼睛。显然,他和我一样,也是一夜未眠。

  「敏敏!」一打开门看见是我,老公的两眼就亮了一下,似乎有激动的表情
飞快的闪过。这被我敏锐的捕捉到了,女性的直觉告诉我,他还是舍不得我的,
内心深处是在盼望着我回来。看他此刻那哀伤而又怜爱的眼神,彷佛是在说「敏
敏,不管你犯了什么错我都已经原谅你了。回家吧,我们一切从头开始。」

  我心里不由重新燃起了一线希望,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再一次粉碎了我
可笑的幻想,证明这不过是我在自作多情。当我用颤抖的语声告诉老公,我已经
怀了身孕,并且不得不把孩子生下来时,他的脸色立刻变的十分可怕,原本的一
点温情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狂怒的红潮涌上面颊。

  「啪」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打的我半边脸火辣辣的疼痛。老公咬牙切齿
的扑了过来,抓住我的双肩嘶吼着:「你这个贱货!我很努力的想说服自己原谅
你,可是你……你还要生下别的男人的孽种,你叫我怎么忍受!你说……叫我怎
么忍受!」

  我的希望彻底破灭了,一声不响的任他愤怒的骂我,摇晃我,只是紧紧的咬
着嘴唇,作好了被痛打一顿的心理准备。不料老公的动作却慢慢停顿了,血红的
眼睛瞪着我,突然转身返回了屋里。接着房间里有翻箱倒柜的声音传来,过了大
约两分钟,一只大箱子突然从里面掷了出来,箱盖被撞的掀开,乳罩,内裤和毛
巾等小物品掉了一些在地上。

  「这是你的东西,带着它们滚到你情夫那里去吧!」随着这声充满鄙夷的怒
吼,大门「砰」的在我面前重重的关上了。

  热泪涌出眼眶,我俯下身把物品收拾好,拉着箱子默默的下了楼。那震耳欲
聋的关门声久久的在我耳边回响着,彷佛是在隆重的宣告着我和他十多年婚姻的
终结。

  清子的车还停在原地没走。她像是早就料到这结果,马上下车迎了过来,抢
着把我的箱子放进了她的后车厢里,然后硬把我拉上了车。

  我彷佛已经失去了魂魄似的,任由她替我安排着一切。坐在她身边的位置上,
一颗心飘飘荡荡的找不到着陆点,眼睁睁的看着她发动车子,在夜色下娴熟的驶
到大街上,加入了拥挤的车水马龙中。

  「这是去哪儿?」我眼光茫然的望着窗外,随口问道。

  「给你安排个住的地方。」清子避重就轻的回答,好像有点神秘的样子,我
也就不再问了。

  过了半个小时,车子驶入一片幽静的花园小区,在一栋两层楼的欧式建筑前
停下。我不知所措的打开车门,刚下车就全身一震,瞥见站在门口等我的男人竟
是穆子鸿。

  「敏敏,你终于来了。」他张开双臂迎上来,脸上带着微笑,就像是丈夫迎
接妻子。

  我本能的退后一步惊叫:「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就是我的家呀。」穆子鸿耸耸肩,从清子手中接过了我的箱子。

  「清子,你为什么把我送到这里来?」我有些不满的看了她一眼,沉着脸说,
「我不住这里,请送我回去吧。」

  「回去?你还能回哪里去?」清子揽着我的手臂,诚恳的说,「敏敏,穆先
生已经跟我私下说好了,如果你老公真的不肯原谅你,就把你送到他家里来,因
为他不是那种做错事后就甩手不管的人。」

  「什么意思?」我警觉起来。

  「这意思就是,我会负起一个男人应尽的责任!」穆子鸿抢着插嘴,双眼凝
视着我一字一句的说:「敏敏,我要你肚子里的孩子,而且我也要你!」

  「这不可能!」我下意识的叫了出来,「我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穆子鸿反问,「这孩子是我的种,我当然要照顾我的孩子和女
人的幸福……」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咬着下唇,冷冷的打断了他,「虽然我肚子里的孩
子是你的,但这不代表我也属于你!」

  穆子鸿眉毛一扬,满脸诧异之色:「敏敏,你丈夫不要你了,肚子里又怀着
我的骨肉,你不跟着我一起生活还能怎么办呢,难道想做个单身妈妈?」

  我脸色惨白,身子微微颤抖着,硬着头皮倔强的说:「总之我自己能照顾好
的,不用你管!从今以后我也都不想跟你有什么瓜葛……」

  说着我就伸手拉过了箱子,又想往后车厢里放。穆子鸿却拦住了我,淡淡的
说:「难道你想让这孩子一生下来就缺少父爱,永远都生活在单亲家庭的阴影里
吗?」

  我身子一颤,动作顿时僵住了。穆子鸿这话可以说是击中了我的要害,我自
己就是在单亲家庭里长大的,从小就深深的体会过没有父爱的凄凉。现在我肚子
里这个孩子,虽然不是爱情的结晶,但怎样都是我身上的骨血,我应该为孩子将
来的幸福着想。

  清子也在旁边劝我:「敏敏,你就跟穆先生在一起吧。不然你以后一个人带
着孩子会很艰难的,无论是回国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像你这样的单身漂亮女人都
应该找个伴的。」

  我默然不语,心里还在犹豫挣扎着,但手臂已经不知不觉的软了下来。穆子
鸿立刻察觉到了,不声不响的又把我的箱子接了过去。然后清子拽着我的手,一
边继续叽叽咕咕的劝说着,一边半强迫的把我拉进了房子里。

  我身不由己的被带了进去。这房子布置的富丽堂皇,可是却透着一股暴发户
的气息。穆子鸿把我的箱子搬到了二楼的卧室里,那是一间安静舒适的小套间,
里面还带着浴室。清子啧啧称赞,陪着我在卧室里坐了一阵后就告辞了。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我和穆子鸿两个人独处。虽然
我已经在潜意识里认命了,准备接受即将成为他女人的现实,可是事到临头又感
到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好在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对我道
了声「晚安」后,就到另外一间房里去睡了。

  我松了口气,本能的把卧室门锁好,再打开箱子取出替换的衣物,到浴室里
洗了个热水澡。疲惫的身躯浸在满是泡沫的浴缸里,我回想起刚到纽约的那个晚
上,和老公在浴室里的一场激情,现在好像已经是隔了一个世纪般的遥远,不禁
黯然神伤。

  洗完澡后我回到卧室,躺在柔软舒服的席梦思大床上,关了灯想要睡觉。经
过这两天的折腾,我虽然有心力交瘁的感觉,可是不知怎地却偏偏睡不着。内心
深处彷佛有种莫名其妙的躁动,整个身体都一团火烫,我翻来覆去了半天,到最
后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煎熬,只好脱掉了睡衣,连乳罩和内裤也都脱了,像在自己
家里一样,一丝不挂的在床上裸睡。

  光着身子果然凉快了不少,但心里又不由自主的泛起异样的涟漪,尤其是想
到睡在隔壁的男人,潜意识里更是有种害怕和期待混杂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才
迷迷糊糊的合上眼。

  还没完全进入梦乡,忽然听到卧室门「啪嗒」的响了一声,接着就是钥匙插
在门锁里转动的金属摩擦声。

  我霎时惊醒,一颗心猛地狂跳起来,明白自己真是太天真了。这是别人的家,
锁了房门又有什么用呢?他当然会有钥匙。

  门打开了,穆子鸿的身影从容不迫的走了进来,他也是赤身裸体的,一双眼
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全身彷佛都中了定身法般僵硬了,连
动都动不了,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到床边停下,视线和我碰撞在一起。

  我们对视了很久,谁都没有说话。他静静的凝视着我,目光灼灼的逡巡着我
不着寸缕的白皙胴体,就像一个君王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的妃子,眼光里满含着征
服和占有的欲望。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丰满的胸部明显的起伏着,高耸裸露的乳房感受着那炽
烈的眼光,紧张令得两颗乳头渐渐的坚挺。我下意识的避开穆子鸿的视线,不料
一低头却又看到了他胯下的阳物。那根又粗又长的肉棒已经完全勃起,看上去是
如此巨大。我心头鹿撞,不自禁的回想起这根东西进入自己身体的销魂感觉,两
腿间一下子就潮湿了。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显得水到渠成,当穆子鸿爬上床搂住我赤裸的身体时,
我连一点反抗的意念都没有,只感到大脑一阵阵的晕眩。然后双唇就被重重的封
住,一条滚热的舌头伸进口里搅动着,同时感觉到胸前的丰满双乳被两只手温柔
的握住,我几乎是立刻就开始热烈的反应着,不但主动的回吻着对方,纤手还抚
摸到了那毛茸茸的腿上。

  两个赤条条的身子在床上纠缠着,穆子鸿狂吻着我,用灼热的唇舌舔遍了我
全身的每一寸肌肤,当他用牙齿咬住一颗挺立的乳头时,我已经发出了动情的呻
吟声,整个人都弓了起来。他的唇舌每在乳头上吸吮一下,我的身子就猛地痉挛
一下,快感不断的在体内积蓄,泛滥的汁水控制不住的从肉缝里涌出来,把一大
片床单都给打湿了。

  到这时候我才深深的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多么敏感的地步,又是多么
的渴望着被尽情的爱抚。恍惚中我感觉自己的双腿被分开,一股股温热的鼻息喷
在股沟间,不用看也知道这一定是穆子鸿把脸凑了过来,在近在咫尺的距离内仔
细观察我的私处。女人最隐秘的部位被人这样子盯着看,我羞的脸颊发烫,但是
股间的裂缝反而兴奋的一张一吸,阴蒂也完全的充血硬起。

  突然,私处上传来湿热滑腻的感觉,穆子鸿竟伸出舌头在上面舔着,大嘴压
住那两片阴唇放肆的吸吮。我全身都颤抖了起来,腰肢左右扭动,不由自主的惊
慌呻吟:「不……不要舔那里……那里脏……」

  但穆子鸿却用力按住了我的两条腿,令我无法再动弹,不由分说的继续亲吻
我的私处。烫热的舌头灵活万分的舔着那敏感的阴蒂,跟着又直接的探入了肉缝
里。我整个人都被情欲的狂潮淹没,酥麻骚痒的快感不断的冲上脑门,滚热的汁
水几乎像失控一样的涌出来,很快就在尖叫声中攀上了一次巅峰。

  泄身的高潮令我喘息连连,身子无力的瘫软下来,却又被穆子鸿抱起,两条
腿环跨在他的腰上。没等我的气息完全平复,那根又粗又涨的肉棒就猛地贯进了
进来,久违的充实感一下子涌遍全身,我发出狂乱的呼声,空虚已久的阴道迫不
及待的夹紧了肉棒。

  「真好,敏敏……熬了一个多月,我总算又插进来了……」穆子鸿喘着粗气,
整支阳具都捅进了我的身体,粗大的龟头每一下都狠狠的撞中了子宫口,带给我
一波又一波的强烈快意。我的身体被撞击的剧烈颠簸着,胸前的一对赤裸的乳房
上下乱颤,只感到灵魂都要飞了,人像是飘到了云端里一样,而且还在不断的向
上升,向上升……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21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2:34     标题: 异域深渊(全) 作者:秦守

               (十二)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一转眼,我和穆子鸿就同居了两个多月。在我搬进来
的第一夜,他就摸进房来再次占有了我。那晚穆子鸿令我一次又一次的泄身,直
到最后几乎要虚脱了,由身到心都被完完全全的征服,他才把积蓄已久的滚烫精
液喷薄而出。这以后我们每晚就睡在了同一间卧室里,像是真正的夫妻似的开始
生活。

  我不再靠打工赚钱来养活自己了,连学校的课程也不去上了。穆子鸿说以他
的财力足够供我衣食无忧一辈子,我只要安心的在家里休养就行了,执意替我办
理了退学手续。另外他也不喜欢我出门,除了饭后和他一起在附近散散步之外,
我基本上是寸步不离家,平常就是做些简单家务,无聊时靠看电视报纸来打发时
间,然后就是赤裸裸的交媾。

  我从未想到过,自己的性生活竟会频繁到这个程度。穆子鸿自从得到我的身
体后,性功能方面不但完全恢复了正常,甚至比一般的年轻人还要勇猛的多。他
每晚都要至少跟我做爱一次,而每次都要让我再三的攀上高潮后才射精。相比之
下,以前老公是一周才和我亲热一次,质量也远不如现在来的高。

  频繁的性爱充分的滋润了我的身体,使我更加充满少妇的风韵。本来前几个
月的辛苦操劳令我看上去有点憔悴,可是现在却一扫而光了,取而代之的是更诱
人的成熟女性味道。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不断调教,我身体里的情欲已经被完全
开发了出来,稍一挑逗就会脸颊发热,看上去比以前多了种性感妩媚的风情。

  我没有再去找过老公,起初还曾试图通过电话跟他联络,但每次他一听见是
我的声音就怒骂着扔下话筒,于是我终于彻底死心了,知道这段婚姻再也不可能
挽回。在穆子鸿的建议下,我通过他找了个律师,很平静的向老公提出了离婚。

  他痛快的答应了,回话说一回国就可以办手续,如果我不想回去丢人现眼的
话,他可以和律师一起替我打理好一切。

  这边既然做出了决定,我就再也没有其他选择了,于是开始真正的适应了做
「穆子鸿的女人」这个角色,再加上肚子里孩子的因素,我渐渐的产生了「嫁鸡
随鸡」的想法,不知不觉的开始以一个妻子的身份来面对他了,几乎是百依百顺
的听从他的话。

  穆子鸿显然很满意这种转变,知道我的身心都已经被他完全占有,言谈举止
间也不再像以往那样客气了,露出了丈夫的架式和威严。他给我办了绿卡,又派
人回国去帮我注销掉一切户籍关系,说是以后也不用再回去了,就跟他一起永久
定居在美国,安安心心作他怀抱里的小女人。

  「可是,我还有亲人在国内呀。」我垂着头伤感的说,眼前不禁浮现出儿子
阳阳可爱的身影。已经一年多没见到他了,现在他还好吗?我和老公离婚了,最
可怜的应该就是这孩子。

  「是说你的儿子吧?」出乎意料的是,穆子鸿一下就猜中了我的心事,耸耸
肩说,「这没什么问题,我把他也接到美国来和你团聚好了,今后也在这里住下
吧。 」

  「真的?」我惊喜交加,随即又黯然说,「这不可能的,我老……志强他不
会同意的。」

  「这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穆子鸿轻描淡写的说,语气里带着强大
的自信。

  我望着他,对他的自信有些奇怪。到这时候我才发觉虽然把自己交给了这个
男人,但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他,这个人好像有很多地方透着神秘。比如他告诉我
说自己没有正当职业,主要是祖上传给他丰厚的遗产,靠着每个月从信托基金那
里赚来的利息就足够开支了。可是他又经常像是很忙的样子,我好几次听到他打
电话,那语气明显是在对部属下达命令或是布置任务,像是什么大公司的领导人
似的。

  更令我不安的是,在平常跟穆子鸿来往的朋友里,有些分明是黑道上的人物,
脸上有刀疤,手臂上纹着花花绿绿的吓人图案。这些人满口粗言粗语,有时还会
趁着穆子鸿没留意,偷偷向我投来色迷迷的视线,狠狠的盯着我丰满的乳房咽口
水,令我又恶心又害怕。

  当我劝告穆子鸿别跟这样的人来往时,他就会沉下脸,要我别管他的事情。

  不过他总算有照顾到我的颜面,后来也就很少叫那些朋友到家里来了,只是
私底下应该还是有联系……

  「在想什么?」穆子鸿打断了我的思绪,一只手伸到了我的睡衣里,揉着我
赤裸光滑的屁股。按照他的意见,我在家里已经不再穿戴乳罩和内裤了,这样可
以方便他随时抚摸。

  「没什么……」我喘息着说,身子半靠在他怀里,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敏感
了,只是屁股被这么一摸,两条腿就酸软的站不稳了。

  「唔,我知道你还有些怀疑。」穆子鸿的手在我身上游走着,移到前面来解
开了睡衣,「不过一个月内我一定能让你见到儿子,相信我吧!」

  「嗯……我相信!」我脸颊发热,心里十分的感动。他连我和前夫所生的儿
子都肯包容,这使我对他更加死心塌地了。

  睡衣滑落到了地上,我一丝不挂的雪白胴体在灯下闪着光泽。怀孕三个多月
后,我的肚子已经微微的隆了起来,不过在高耸挺拔的胸部反衬下,我的腰身依
然显得纤盈窈窕,足以激发起任何男人的占有欲。

  「不……」看到穆子鸿褪下裤子掏出肉棒,我全身都热了起来,但还是迟疑
着反对,「今天我们已经做过了……再来一次,我怕太激烈会影响胎儿……」

  「那你用别的方式帮我解决吧……」穆子鸿先把我搂到怀里热烈的吻着,很
快就把我弄的娇喘连连,然后他的双手按上了我的肩头,微微的用力下压。

  我懂得他的意思,羞红着脸慢慢的跪了下来,把那巨炮般勃起的肉棒握在手
里,张开嘴含进了粗大的龟头。

  「喔——」穆子鸿发出舒服的声音。我彷佛受到鼓励一样,抿着双唇一进一
出的吞吐着肉棒,舌尖用心的舔着龟头上的马眼。

  一直以来我都无法接受「口交」这种性爱花式,总觉得那是很肮脏的行为,
虽然在穆子鸿的要求下,我勉强的替他口交过几次,但都很敷衍了事,显然没给
他带来什么快感。可是今天我却做的很认真,一来是因为他许诺要把我儿子也接
来美国,这令我心中感激;二来我潜意识中觉得连儿子都要他来抚养,今后我会
更加依赖他了,在情在理都应该讨好他。

  「唔唔……你今天……吸的很用心嘛……嗯……深一点……再深一点……」

  穆子鸿满脸愉悦,闭起眼睛直哼哼,呼吸很快就变粗了。肉棒在我的嘴里也
变的更坚硬,长度更惊人,我再怎么努力也只能吞进去一小部分,龟头已经顶到
喉咙口了,外面还有好长的一大截。

  我涨红着脸,喉咙被撞的差点咳嗽,正在手足无措之际,穆子鸿突然伸手抓
住了我丰满的双乳,从两边向中间用力一挤,顿时把剩下的大半截阳物夹在了中
间。

  「啊!」我心里羞叫了一声,粗大的阴茎埋在我深深的乳沟里,像是条黑蛇
般在雪白的胸部上蠕动着,两个裸露的乳房紧紧的包裹着它,尖端在我的嘴里不
断的进出。

  「自己来……敏敏……你自己来……抓着……」穆子鸿喘息着,大力的挺着
腰部。我不由自主的听从了他的命令,双手从侧面捧起乳房夹住阳具,让它在我
的口中与乳沟里抽动。

  这姿势令我想起了那晚在须美的诊所里,在色情影碟上看到的乳交镜头。那
时我吃惊之余还曾想过这个动作其实挺难的,除非有穆子鸿这么长的阳具,和我
自己这么丰满的乳房才能做到。这个荒谬的念头当时令我羞的无地自容,还暗骂
自己胡思乱想,谁知道今天居然会真的成为现实……

  「啊啊……好爽……」穆子鸿脸上露出兴奋到极点的表情,一手压着我的后
脑加速运动,一手尽情抓捏着我的丰乳,「敏敏……你的奶子真棒……又大又软
……又这么有弹性……嗯嗯……第一晚在酒吧里看到你……我就想要你帮我来一
次乳交了……啊啊……真是太爽了……比插到你阴道里还爽……」

  我只听的脸红心跳,连耳根都热了起来。要是在以前,听到这样下流淫秽的
话我会感到羞耻和愤怒,可是现在却不单没有半点排斥的心理,反而连下体都不
知不觉的湿透了。

  或许是首次乳交令穆子鸿产生了狂热的征服感,他的表现极为亢奋,很快就
在我嘴里爆发了,一股带着很重腥味的浓浓液体蓦地里狂喷而出。我猝不及防,
只觉得喉咙霎时被刺的难受,大量滚热的浓精直接吞了进去。这令我眼角渗出泪
水,本能的把肉棒吐了出来。

  「咳咳……」我呛的大声咳嗽,不料穆子鸿的肉棒还没有发射完,恰好把剩
下一小半精液迎面喷来。我只觉得脸上一热,滚烫腥臭的精液打了满头满脸,还
有不少溅进了眼眶,慌乱的惊叫声中,我两腿发软的坐到了地上,嘴角流下白浊
的精液,一滴滴的掉落到赤裸的胸部上,看上去分外的淫靡。

  「真好啊,敏敏……」穆子鸿心满意足的呼了口长气,两只手继续揉着我高
耸的乳峰,若有所思的说,「为了胎儿着想,我的确应该减少插入你的阴道……
嗯,以后就都用你的嘴和奶子来代替吧……哈哈,幸好你的奶子够大,要是小一
寸都做不了乳交了……」

  我满脸通红,抹了抹嘴角的精液,勉力站起身来,正想去浴室清理一下污迹。
不料刚迈出两步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打横放到了床上。

  「啊,做什么?」我全身都软了,颤声惊呼。

  「我不能只顾自己呀。」穆子鸿不怀好意的笑着,「刚才你尽心服侍我,现
在轮到我来让你满足了……」

  「不要……」我刚叫出两个字,就感到自己的双腿被分开了,那湿热的舌头
舔到了敏感的阴蒂上。我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嘴里忍不住发出阵阵呻吟,很快
又陷入了无边无际的快感中……

      ***    ***    ***    ***

  穆子鸿没有吹牛,一个月后,儿子阳阳果然被接到了纽约和我团聚。

  将近两年不见,阳阳明显的长高了,个头已经到了我的肩膀,脸上也长出了
青春痘。他像是懂事了很多,不再像小时候那样老是缠着我瞎胡闹了,言谈举止
也都比同龄的孩子来的稳重。我看在眼里,虽然觉得挺欣慰的,可是隐隐的却也
感到失落,彷佛母子间无形中已经有了一层隔阂。

  跟老公的离婚手续还在办理中,阳阳归属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不过我和老公
双方都同意,儿子愿意跟着谁就是谁,由他自己来选择好了。而阳阳在听说我和
老公要离婚后,眼泪吧嗒吧嗒就往下掉。他低着头考虑了半天,小声的说想先跟
妈妈住一段时间再说。我自然求之不得,于是他就暂时在我和穆子鸿的家里住了
下来。

  对于阳阳的到来,穆子鸿显得很大方,态度也很友好,完全没有任何嫌弃的
意思,虽然谈不上当成亲生儿子来对待,可总体上对阳阳还是相当不错的,给他
找了附近最好的一间学校,还送了很多价格不菲的礼物给他,半开玩笑的对我说
这是在「搞好关系」。

  可是阳阳对此却并不怎么领情,尽管表面上也是礼貌周全的,甚至连穆子鸿
自己也未必能感觉到什么,但我凭着一个女性的直觉和母亲对儿子的了解,还是
能敏锐的捕捉到深藏在阳阳心底的抵触情绪。

  有一次穆子鸿不在家时,阳阳终于忍不住敞开了心扉,抽抽噎噎的问我为什
么要跟老公离婚?他哭着说在出国之前我亲口答应过,绝不会抛弃爸爸跟其他男
人走的,为什么又变卦了?我无言以对,眼泪也流了下来,只能含糊的说这些事
他还不懂,等长大了就会理解我们双方的苦衷。

  阳阳很是失望。后来我才知道,他一直都在盘算着要让我离开穆子鸿,回去
跟老公破镜重圆。但这又怎么可能实现呢?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别说老公是不
可能原谅我的,就拿我自己来说,这几个月来已经被穆子鸿调教的服服帖帖。他
在生活上让我过的无比舒适,性爱上令我完全臣服,我从来也没有这样的依赖过
一个男人,由身到心都被他彻底掌握。

  不知不觉间,以前那种独立自主,自尊自强的人格从我身上悄然消失了,现
在的我,只是一个怀着身孕,柔弱娇媚的小女人,一切都服从着占有我的这个男
人的意志。

  阳阳很快就发现,我不仅离不开穆子鸿,而且对他简直到了驯服的程度。特
别是这段时间以来,穆子鸿对我丰满肉体的兴趣似乎越来越浓了,老是无所顾忌
的就把手伸进我的睡衣里,也不管阳阳就在旁边看着。我有时红着脸想要回避,
穆子鸿却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美国人夫妻亲热时从来也不会特意躲着孩子。我辩
不过他,再加上被他的手一摸就全身发软,也就只好听之任之了。

  遇到这种场面,阳阳起初是尴尬的垂下头不看,但穆子鸿似乎有点恶作剧的
心理,经常故意在他面前搂着我亲热,手口并用的挑逗着我的生理本能。我努力
的想控制住自己,可是日趋敏感的体质却不听使唤了,再加上被亲生儿子目睹自
己任人轻薄,在羞赧的同时也有种异样的刺激,结果有几次我居然当着阳阳的面
「湿透」了,这真是令人无地自容。

  所幸我每次都还掩饰的不错,没有露出什么太大的异常,总算在表面上维持
着母亲的面子。可是聪明的阳阳却还是猜到了点什么,每次都紧紧咬着嘴唇,望
着我的眼神很是古怪。我有种感觉,在他的心里,我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妈妈了,
形象上正在悄然的发生着变化。这令我很是不安,但又没有任何办法。

  我形象的彻底崩塌是在两个月后的一天清晨。那天是星期六,我和穆子鸿起
的比较早,正在楼下的餐厅里准备早餐时,穆子鸿不知怎地突然兴奋了起来,一
把搂着我就要寻欢。我惊慌的说还是回卧室做吧,他却不由分说的扯掉了我的睡
衣,低笑说每逢周末那小鬼都要睡懒觉,用不着担心被撞见。

  我想想也是,于是就任凭穆子鸿把我剥的一丝不挂,就在餐厅里玩起了性游
戏。我们先进行了「69」式,他的头埋在我的阴部,舌头直深入我的阴道,我
的嘴里则塞入他的大阴茎。两个赤条条的身子纠缠在了一起,像是低等动物一样
的互相激发着欲望。很快我就先达到了高潮,淋漓尽致的泄出了温热的淫汁。

  接下来穆子鸿站起身,我照例给他进行了乳交,双手捧着丰满的乳房夹住粗
大的肉棒,唇舌卖力的舔吸着顶端的龟头。没多久穆子鸿就把浓浓的精液全部射
了出来,我不但尽可能的吞咽了进去,还用手捞起滴在胸部上的白浆舔掉,然后
再伸出舌头清理着他的阳物,直到舔的干干净净为止。通过这段日子的学习,这
一整套动作我已经做的非常自然,潜意识里也再不觉得这有什么羞耻或是不对。

  「很好,敏敏……」穆子鸿刚说了一半就顿住了,目光看着我的身后微微变
色。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回过头一看,阳阳就站在餐厅的门口,乌黑明亮的眼
睛瞪的大大的,眨也不眨的盯着我们。

  「阳阳你……你什么时候……」我手足无措,本能的想找东西遮盖身体,可
是心中一急却偏偏找不到了,只能赤身裸体的站在儿子面前。直觉告诉我他已经
来了很久,这一幕不堪入目的淫秽场面,已经被他从头到尾的看到了。

  「哦,阳阳,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啊?」穆子鸿先反应了过来,干笑的打着
哈哈。

  阳阳紧闭着嘴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望着我。我头一次觉得他的眼光是那
样犀利,不但看清楚了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还直接的透视到了我的灵魂。我的
头脑一阵晕眩,知道自己的形象算是彻底毁了。在儿子的眼里充满着鄙夷,他一
定是在想,面前这个光着屁股的女人只能用「不要脸」来形容,根本丧失了做母
亲的资格……

  第二天,阳阳对我说他想念爸爸了,要我送他到老公那里去。我的热泪涌了
出来,尽管心中一千个一万个的舍不得,但却没有开口挽留,只是无言的替他收
拾好了行李。

  「再见,妈妈。祝你幸福,我长大会回来看你的。」

  望着车子绝尘而去,我只觉得整个心都像是瞬间被掏空了,在晨风中摇摇欲
坠……

      ***    ***    ***    ***

  阳阳离开后,我变的更加放纵了,对穆子鸿的依赖也更深,几乎是把他当成
了精神支柱。我对人生已经再没有其他的奢求,只盼望能顺利的把孩子生下来,
组建成一个新的家庭度过下半辈子。

  这时我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妊娠反应的很厉害,幸好胎儿孕育的很顺利。

  抚摸着渐渐隆起的肚子,我心里又开始充满着母爱的温馨。虽然这个婴儿并
不是爱情的结晶,可是既然注定了要来到这个世界,我就会把全部的母爱倾注给
它。

  这一天,我到医院去进行身体检查。以往都是穆子鸿亲自开车送我的,但今
天他说要在家里会见一位重要客人,叫了辆出租车专门送我。我没有多想,吻别
他后就坐上了车。

  刚开到一半的路程,我就发现上次的体检报告忘了带出来,于是叫司机又把
车开了回去。

  在家门口我下了车,突然一呆,看见清子的车竟停在那里。自从我搬到这里
后,因为不再上班出门,和清子的来往就比较少了。我曾几次打电话邀请她来家
里玩,但是她都说工作太忙回绝了,怎么今天大白天的又有空过来?而且还是正
巧在我出门的时候!

  我心里突然泛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回想起清子曾协助穆子鸿治疗性无能,两
人可以说是发生过肉体关系。难道穆子鸿在跟我同居后,还一直瞒着我暗中跟清
子牵扯不清?

  女人的天性都是多疑的,我的心不知怎地就揪紧了,平稳了一下呼吸,取出
钥匙打开门,轻轻的走了进去。

  清子的鞋就放在玄关处,此外还有另外一双女人的高跟鞋,可是楼下的客厅
里没有一个人,二楼的卧室里却隐隐的传来了男女嬉闹的声音。

  我好像被人当胸擂了一拳,几乎站不稳脚步,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蹑
手蹑脚的登上了二楼。每攀上一级台阶,耳边传来的声音就接近了一点,走到一
半的时候已经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出,那声音是由男子的喘息和女子的呻吟混杂成
的,充满了原始的欲望和激情。

  「啊……插的好深……啊啊……」清子发出兴奋的浪叫,「……啊……顶到
了……花心……喔……呜……喔……怎么你……喔……越来越厉害了……」

  「小骚货……才一个星期没干你……就浪成这样了……」穆子鸿喋喋怪笑着,
「看我怎么喂饱你吧……哇哈哈……」

  「啊……我也要……给我大鸡巴……给我……快点嘛……啊啊……讨厌…」

  另一个女人的淫叫响起,赫然是老板娘须美的声音!

  我只觉得全身无力,两腿酸软的坐倒在了台阶上,竟是连过去看一眼的勇气
都消失了,一颗心空空荡荡的好像飘浮在半空中,大脑一片空白。

  没多久,卧室里的一男两女发出高亢的狂叫,持续了半分多种后,慢慢的平
复了下来,接着就是意犹未足的阵阵喘息。

  只听穆子鸿长长吐出口气问:「怎么样?插的你们爽不爽?」

  须美撒娇的呻吟了一下,语气里带着十足的讨好:「当然……你本来就是全
世界最威猛的男人!」

  穆子鸿呵呵大笑,声音充满了得意。清子也扑哧笑了出来:「那还用问吗?
看这根棍棍就知道了……真不明白,那时候苏敏敏怎么会相信你是性无能?」

  我脑中「嗡」的一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穆
子鸿……他一开始就不是性无能?

  只听穆子鸿说:「她是个头脑简单的女人,很容易骗的。不过也多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23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2:39     标题: 异域深渊(全) 作者:秦守

               (十三)

  「敏敏!你在这里……总算找到你了!」大勇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脸上露
出喜色,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大勇!」我眼含热泪,颤巍巍的从石椅上站起,要拚命的控制住自己,才
没有再次痛哭出来。

  此刻已是华灯初上的夜晚了。早晨发生的事就好像有一个世纪般遥远,我不
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下的出租车,也不知道自己浑浑噩噩的在街上游荡了多久,懊
悔,悲伤,痛苦,羞惭,愤怒,种种滋味纠缠在一起,像是毒蛇似的咬噬着我的
心灵。一直到天完全黑了,我才略略的醒过神来,望着熙来攘往的车水马龙,感
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

  打开手袋一看,里面只有几张零头钞票,连吃顿饭都不够。我这才想起自己
漫无目的的坐了一上午的出租车,结果把大面额的钞票全都花掉了,如果不想露
宿街头的话,就只有向人求援。我想来想去,在纽约已经没有任何一个靠的住的
朋友了,只有打电话给大勇。

  自从跟老公决裂之后,我跟大勇有通过几次电话。他连连表示惋惜和遗憾,
还说曾试图帮着给我和老公说合,但都在倔脾气的老公面前碰了一鼻子灰。我黯
然的告诉大勇不必费心了,我已经决定跟着穆子鸿。他听了只有叹息,对我说有
如果事情尽管找他。所以这次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我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大勇,
用剩下的钱买了张卡给他打了个电话。半小时后,他果然就出现在了我面前。

  「走吧,先上车再说。」大勇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点点头,跟着他走到了街对面的停车位。坐上驾驶座旁边的位置,出人意
料的,大勇并没有发动车子,只是把车灯打开,然后再把两边的茶色玻璃摇上。

  「我想,你一定有很多话急于倾吐吧。」大勇拿出一支矿泉水递给我,柔声
说,「不如就在这里说吧,这里不会受到任何旁人的干扰,你有什么话都可以痛
痛快快的说出来。」

  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抽泣了好一会儿,才把今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
了他。

  「一个是我最信任的老板娘,一个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泣不成声的说,
「原来她们竟是这样的人,联手设计了这样一个骗局来害我……她们为什么要这
样做?为什么……」

  大勇静静的听着我诉说,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既没有表现出愤怒,也没有
表现出震惊,只是用充满同情的眼光望着我,等我终于停了下来,他才用平稳的
声音说:「敏敏,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打算?」我泪眼朦胧,茫然的说,「我已经没有颜面再去找志强了,更没
有脸回国,本来还可以继续读书的,但是又退了学,我……我还能做什么呢?」

  「敏敏……」大勇的眼神突然变的有些古怪,欲言又止。

  「对了,我要先把肚子里的孽种打掉。」我望了一眼自己隆起的小腹,凄凉
而心冷的说,「大勇,可不可以先借我一点钱?以后我会还你的。过几天我就准
备走了,离开这个伤心地方,自己孤独的度过下半辈子吧……」

  「不,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走的!」大勇蓦地里激动起来,一把抓住我的肩膀,
「我会照顾你一辈子!我要你留在我身边!」

  「大勇,你说什么?」我吃惊的睁大眼。

  「敏敏,你不知道吗?我喜欢你,我一直都在暗暗的喜欢你!」大勇满脸涨
红,语无伦次的说,「在你嫁给志强之前,我就已经无可就药的爱上你了……你
们结婚的那天,我伤心的要命……我为什么会到美国来?就是因为嫉妒的发狂,
不敢再面对你们,所以才想到逃避……」

  我完全呆住了,再也想不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震惊中不知道说什么好。大
勇却越说越激动:「出来整整五年,我以为自己可以完全忘记你了,可谁知你又
出现在我生活里……那天在机场我第一眼见到你,所有的感情就都死灰复燃了。

  我才发现对你的热切渴慕一点都没有改变……真的,敏敏……我爱你!」

  他说到这里突然凑过头来,迅雷不及掩耳的吻上我的双唇,用不容抗拒的热
吻把我所有的惊愕,意外,慌乱和挣扎都堵了回去。

  「唔唔」我被吻的透不过气来,想要推拒却使不出劲,嫩滑的舌尖被吸到了
他的口中砸吮着,令我产生了轻微的眩晕感,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大
脑里一片空白。

  好不容易大勇的嘴才暂时放开我的唇舌。我喘息着,还来不及说话。他已经
伸手撩起了我的衣衫,手掌沿着隆起的小腹向上抚摸着;另一只手在座椅下的调
节掣上按了一下,前排座椅立刻向后倒去,前后排的座椅衔接了起来,变成了一
张不算小的床。

  「等等,大勇……」我感觉到他粗糙的手掌滑过肌肤,带来一阵阵的颤栗,
很快就侵犯到了胸罩的蕾丝绣花上,不禁下意识的隔衣按住了,「不……不能这
样……」

  「敏敏,我真的喜欢你……让我来照顾你吧……」大勇喘着粗气,手掌已经
侵入胸罩里,握住了我柔软的乳房,「我会全心全意对你好的……嫁给我吧…」

  敏感的乳尖被手指捏住,再听到这样深情的表白,我本就脆弱的防线顿时崩
塌了。这正是我最需要一个坚强的肩膀来依靠的时候,生理和心理上的期待感都
被一下子唤了起来,原本的些许抗拒意识也都烟消云散。

  「你……你真的不嫌弃我吗?别忘了我不仅结过婚,还是个怀着身孕的女人
……」我任凭他解开了我身上的衣扣,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低声问。到这时候我
才深深体会到,以前那种独立自主的意识是真正的消失了。虽然我对大勇并没有
爱情,可是如果他肯照顾我一辈子,我又为什么要拒绝呢?

  「当然不!」大勇把我放倒在座椅上,斩钉截铁的说,「你结过婚也好,生
过孩子也好,当过三点式吧女也好,我全都不在乎……」

  本来我已经放软了身子,准备让他占有我的肉体了,可是听到这句话后我全
身一颤,蓦地里一个可怕的念头泛了上来,不由得尖叫了一声,两条腿用尽全力
蹬了出去。

  大勇出其不意,整个人都向后摔出,脑袋在车厢上重重的撞了一下,愕然说
:「敏敏你……」

  我向后挪动到角落里,蜷曲起赤裸光洁的双腿,颤声说:「你……你怎么知
道我当过三点式吧女?」

  大勇的脸色立刻变了,强自镇定的说:「我只是说说而已……」

  「不对!」更多的念头闪电般掠过脑海,我突然间恍然大悟,一切都明白了,
指着他悲愤的叫道,「原来你……你跟他们也是一伙的!」

  「没有这回事!」大勇失口否认,可是那惊惶失措的神情却已把他的内心暴
露无遗。

  「你还想骗我?」我愤怒到了极点,咬牙切齿的说,「须美开的那家店是你
介绍我去的,你本来就认识她;后来也是因为撞到你,我想到自己不能再作三点
式吧女了,再被须美一劝说,才会上当受骗参加那见鬼的「疗程」;还有,志强
请私家侦探来调查我,一定也是通过你进行的。你故意把拍摄到的录像压在手里
一个月才给志强,目的就是要让我们俩彼此产生误会!你……你根本就是他们买
通的帮凶!」

  大勇脸上露出痛苦之色,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不错,敏敏,我的确是帮凶
……可我是迫不得已的……我的饭碗捏在别人的手里,不这么做就会立刻被炒鱿
鱼……」

  他停顿了一下,突然又激动起来:「不过,我刚才对你说的话全部都是真心
的!我是真的喜欢你,敏敏……跟我走吧,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了……我们一起
远走高飞,远远的躲开这一切重新开始……」

  这时候我已经平静了下来,一言不发的扣回衣钮,等他说完后才冷冷的道:
「不必了,请让我下车吧!」

  「你不肯相信我?」大勇绝望的叫道,「我发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肺腑
之言!」

  我充耳不闻,重复了一遍:「请让我下车!」

  大勇倒抽了口凉气,额头的青筋全部凸了起来,突然冷笑了两声。他好像在
一瞬间就变成了个我不认识的人,眼睛里露出恶狠狠的凶光。

  「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肯跟我走?」他瞪着我。

  我迎着他的视线,用最坚决的目光进行了回答,毫无妥协的余地。

  大勇的眼神黯淡了,伸手在座位底下掏摸着什么,艰难的说:「好,好……
这样你就不能怪我狠心了……」

  突然,车里的座位又收了起来。我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坐在后排上,惊呼声
中,前后排之间已经多了一层防弹玻璃挡住,把我和大勇隔在了两边。

  车子发动了,我又惊慌又愤怒,拚命擂着玻璃尖叫:「干什么?快放我下车
……听到没有?快停车放我出去……」

  大勇没有理睬,把车飞快的开道了马路上。过了一会儿,我忽然感觉到阵阵
倦意袭来,眼皮越来越沉重,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    ***    ***    ***

  昏昏沉沉之中,我好像接连做了好几个梦。每个梦里分别出现不同的熟人,
穆子鸿,清子,须美,大勇……最后一个出现的是老公。他就像十多年前刚向我
求婚时那样,宽厚温柔的微笑着,告诉我他已经原谅了我所有的过失。我欣喜的
扑进他怀里撒娇,两个人亲密无间的,久久的拥抱在一起。

  不知拥抱了多久,身体渐渐的开始觉得燥热。老公的手悄悄的不规矩起来,
在我成熟曼妙的胴体上游走着,很快就摸遍了我全身的每一寸肌肤。脸颊,肩背,
大腿,屁股,全都被摸了个够,然后有几根手指挤进了湿润的下体,并且捏住肉
缝上方的小核……

  「唔唔……嗯……」我发出愉悦的呻吟,想到好久没有跟老公做爱了,两腿
间立刻更加潮湿,蜜汁源源不断的涌出来。老公却并不急于插入,脸上露出邪邪
的笑容,加重了对我敏感部位的刺激。一阵阵酥麻的快感不断的冲上脑门,我意
乱情迷的娇喘着,几乎就要攀上巅峰了,但就在这时,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蓦地
里冒了出来!

  ——不对,老公从来也不会这样挑逗我的……这一定不是老公!

  彷佛一下子从云端跌入地面,我的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惊慌的尖叫着,
猛地从梦境中醒了过来!

  刚一睁开眼睛,我就发现自己是在一间陌生而明亮的厅室里,全身上下赫然
是一丝不挂的,正软软的斜靠在一个男子的胸膛上。他搂抱着我坐在一张大沙发
上,一只手放肆的玩弄着我高耸裸露的乳房,另一只手按压着我双腿之间的私处,
那电流般的快意正是从他的手指间传来的,还在一波波的不断涌遍全身!

  「你……你是谁?」我骇然惊呼,虽然看不见身后的人影,可直觉告诉我他
并不是老公,也不是大勇和穆子鸿!这更是令我吓的魂飞天外,像是溺水的人掉
进深潭似的,本能的奋力挣扎起来。

  「哈哈哈……」耳边传来狞笑声,似乎有点儿熟悉。我哭叫着拚命去掰那搂
住我的臂膀,可是手足却一片酸软,只看见自己圆滚滚的肚子颤来颤去,怎么也
挣不脱对方的怀抱。

  「放开我……放开……你到底是谁?」我一边挣扎一边颤声问,心里充满了
恐惧。

  「才一年不见,你就不认得我了吗?美人儿!」阴森森的语声响起,说的是
一口不大标准的中文。

  「彼得!」我如遭雷击,脱口而出的惊叫,「你是彼得李!」

  「YES!原来你还记得我!」一张脸从后面凑上来,放肆的用下巴上的胡
须扎着我的脸颊,「想不到吧,美人儿,你又落到了我的手里!」

  我忍不住再次发出恐惧的尖叫,全身都在颤抖着,彷佛一个很久以前的梦魇
又重新出现了。彼得李!这个曾经绑架过我,被我一刀划伤的男人,我以为他已
经永远的消失了,谁知道今天他又出现在我面前!

  「嘿嘿,才一年的功夫,你不但奶子又变大了,而且连肚子都被人操圆了…

  真是下贱哪……」彼得张开手掌,狠狠的揉着我丰满柔软的乳房,指尖用力
掐着顶端娇嫩的奶头。

  「放开我……放开……你想干什么?」我痛的直抽冷气。

  「干什么?这还用的着问吗?」彼得的声音里充满怨毒,「一年前拜你所赐,
一刀割伤了我的命根子,你知不知道造成了什么后果?知不知道?」

  他越说越大声,情绪像是一下子失控了:「那一刀毁掉了我的睾丸,害我年
纪轻轻就成了废人,再也不能跟任何女人正常性交……这都是你这个贱货做的好
事!这一年来我每天都在发誓,我要报复……是的,我一定要报复!」最后这句
话他是狂吼着喊出来的,震的我耳膜嗡嗡作响。

  「你……你想对我怎么样?」我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恐惧几乎遍布了全身
的每一条神经。

  彼得冷笑一声,咬牙切齿的说:「不怎样,你让我永远的失去了一根健全的
阳具,那么我就让你身上永远的多出这根东西!」

  「什么……意思?」我颤声问。

  彼得不答话,提高了嗓音喊:「你们进来!」

  脚步声响起,几个人鱼贯走进了厅室。我在惊惧羞耻中抬头望去,认得其中
一个是大勇,另外四个人却都不认识。

  「大勇!你……你还算是人吗?」我又是伤心,又是愤怒,怒视着他含泪痛
斥,「你不但出卖我,还把我交给这种人。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大勇脸色木然,一句话也不说。彼得却阴森森的说:「大勇,你做的很好。
我知道你也一直在想着这个贱女人,等一下手续完毕之后,让你第一个上她!」

  大勇的眼睛亮了起来,欣喜的道了声谢。另外一个医生模样的白人小老头走
上前来,手里拎着一个小包,对彼得点了点头说:「可以开始了是吗?准备刺在
哪里?」

  「就刺在她这个淫贱的大肚子上,记着龟头部位要朝上方。」彼得狞笑着说,
「这样子她以后只要一低头,就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这根代表我的阳具!」

  我听到这里,一股凉气从头顶直冲到脚底,全身的血液都要为之凝结。这个
恶魔竟然要给我纹身,在我的肚子上永久的刺上一个丑陋的阳具图案!

  「不要——」我隔了半秒钟才歇斯底里的叫出来,拚命的扭着身子挣扎。彼
得早有准备,奋力的从后面扳住了我的肩膀,令我的手臂无法挥动,只能不断的
踢腾着双腿。

  小老头耸了耸肩,从包里取出碘酒砂布等物品放在沙发边,然后抽出一根钢
针俯下身来。

  「不……不……」我惊慌失措的尖叫着,两条赤裸的美腿乱踢乱蹬,险些踹
到了小老头的脸上。

  「FUCK YOU!」彼得大声咒骂着,对房间里的其他人下指令,「你
们过来,帮着一起抓住她!」

  两个膀大腰圆的黑人应声上前,蒲扇般的大手分别握住了我的左右足踝,只
是稍微一扭,我就痛的掉下眼泪,感到脚掌就像是要断折了一样疼痛。

  「再敢乱动我就揍死你,揍到你流产!」彼得狂怒的吼着,把我的上半身牢
牢的控制住。那两个黑人却抓着我的脚各自走向一边。这样一来,我的双腿就被
迫大大的张了开来,而且就像被铁箍锁住了似的,全身上下都再也动弹不得。

  「太太,请你配合我的工作,不然受苦的还是你自己。」小老头不带丝毫感
情的说着,站到了我的双腿之间,捏着一支发亮的钢针缓缓的刺来。

  小腹上传来微微刺痛的感觉,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还是让我如遭雷击,心理
上的震撼远远的超过了肉体,低头一看,原本光洁的肌肤上已经多了一个细细的
针点。

  「不要……我不要刺图案……求求你们……不要给我刺图案……」我涕泪横
流,哭的梨花带雨,苦苦的哀求着,但是现场没有一个人理睬,彷佛个个都是铁
石心肠。

  钢针一下下的刺在肌肤上,留下的痕迹越来越多。我气急攻心,大脑一阵晕
眩,突然两眼发黑的晕了过去。

  过了不知多久,我悠悠的醒了过来,只听彼得的声音在哈哈狂笑:「大功告
成了!看,这是一副多么美丽的图案!」

  我手足冰凉,猛地睁开眼朝自己的肚腹望去,立刻发出了一声凄厉之极的尖
叫!

  只见在那白皙而隆起的肚腹上,赫然出现了一副巨大的阳具图案,从肚脐一
直延伸到丰满的双峰下,顶端恰巧没在乳沟里。那黑色的肉棒,鲜红的龟头,毕
露的青筋都是那样栩栩如生,而且各种色彩都调制的极其鲜明,在雪白光洁肌肤
的映衬下,看上去更是令人惊心动魄。

  我的灵魂都要飞散了,全身酸软无力的瘫了下来,只觉得整个世界彷佛都已
毁灭。恍恍惚惚中,只听彼得吹了声口哨,吩咐道:「大勇,你可以上她了!」

  大勇应了一声,呼吸急促的走了过来。我已完全没有了抗拒的意识,任凭他
把我抱到了沙发的另一头,粗糙的手掌在我身上到处揉捏。虽然内心被巨大的悲
痛笼罩着,可是身体的敏感还是完全不受控制。奶头和阴蒂被连续刺激了没多久,
下体就不争气的渗出了淫汁。

  「哧溜」一声,一根火热的肉棒捅了进来,满满的撑着我的阴道。大勇发出
舒服的哼声,从后面搂抱着我的身躯,两只手掌伸到胸前尽情的搓揉着赤裸柔软
的乳房。随着他腰部的有节奏运动,我圆滚滚的肚子也跟着一上一下的抛落,刺
在上面的巨大阳具也跟着颤动着,彷佛一条活龙活现的真家伙。

  「别怪我,敏敏,这是你自己找的。」大勇把嘴唇凑在我耳边,用低的听不
见的声音说,「如果你三个小时前答应跟我一起走,我是不会把你交给他的。那
时候我刚下定决心要单独占有你,哪怕为此得罪所有人也不在乎,可是你却拒绝
了我……」

  我泪流满面的听着,承受着他一下下的撞击,感觉着那坚硬的肉棒在阴道里
快速的进出,好像整个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一样。

  「既然不能单独占有你,我也就丧失了背叛他们李家的勇气,只好把你交出
去了。」大勇一边在我身上驰骋着,一边喘息着说,「这样子起码还可以干到你,
也算是一偿我多年来的心愿吧……」

  不知道插了多少下后,大勇突然发出了一声狂吼,握住我乳房的双手猛地用
力。

  我全身颤抖,感觉到他的肉棒剧烈弹跳着,接着就是一股股滚烫的浓精喷洒
到子宫口,然后那肉棒一点点的变软了,终于从阴道里滑了出去。

  大勇长长的吁了口气,把我的身子放了下来。我一动不动的躺着,任凭两条
腿大大张开,一股浓稠粘滑的精液缓缓的倒流了出来。

  「感觉如何?」彼得怪笑着问。

  大勇由衷的赞叹:「真是妙极了,能干到这种女人的确是不虚此生。」

  「好,那么我也来试试!」彼得的眼睛里射出好似野兽般的光芒,大步走了
过来。他全身赤裸,胯下戴着一根惟妙惟肖的假阳具,随着他的步伐晃来晃去。

  「贱女人,你不是用假阳具就能高潮吗?今天我就要用这玩意把你干到昏过
去!」

  彼得狞笑着,招呼两个黑人把我翻个身再抬起来,然后凌空的凑到他的胯下。

  「干死你!」他咆哮着,假阳具一下子就全部插进了体内,再度把我的阴道
挤开。

  然后彼得双手抱住我的大腿,叫两个黑人放开手。失去凭借后我的上身立刻
前倾,几乎是下意识的,我连忙伸出双臂,两只手掌撑在了地板上。

  「哈哈哈,你们看她这副贱样,像不像是一头母狗?」彼得狂笑着,腰部用
力向前一顶,我哀叫一声,只觉得下体传来巨大的紧迫感,彷佛要被假阳具捅穿
了一样,不由自主的伸手往前爬了两步,这才减轻了压力。

  「不准停!母狗,你给我走啊!」怒吼声中,假阳具又毫不留情的顶了过来,
我痛的大声哭叫,只好两只手不停的向前爬着,圆滚滚的肚皮累赘的垂下来,一
抖一抖的在地面上拖动。

  「啊……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喊着,只
觉得整个人都要崩溃了,所有的自尊都丧失殆尽。

  「母狗,这是你自作自受!」彼得像骑马似的驾御着我,他把假阳具捅向哪
一个方向,我就不得不朝那个方向爬行,而且只要稍微慢一点下体就会传来阵阵
疼痛。

  不知不觉间,我被迫的绕着房间转了好几圈,直到双臂酸软的几乎没有力气
了,他才让我在一面试衣镜前停下。

  我全身汗汁淋漓,泪眼迷离的看着镜子中的影像。满脸狞笑的彼得站在我身
后,两手抱着我雪白浑圆的大腿,腰部和我的屁股间没有一丝缝隙。我自己双手
撑着地面,丰满的乳房和隆起的肚腹全都垂在身下,颤巍巍的轻轻摇晃着,看上
去真正的像是一头母狗,正在用不知廉耻的姿势交媾……

  「看看吧,这就是你啊!这就是我一年前最想得到的女人啊!」彼得的眼睛
瞪的血红,射出最深刻的恨意,「那时候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狠狠的干你,然后把
象征着征服的精液射进你的身体,现在我虽然终于干到你了,可惜却没有办法再
射精……」

  他停顿了一下,忽然又像个疯子似的狂笑起来:「不过没关系,没有精液就
用其他东西代替。我告诉你,在这根假阳具里我盛放进了自己的尿液!射不了精
就射尿,反正都是我这根鸡巴里的东西,我马上就会把这些臭尿全部注进你的子
宫的……哈哈哈……」

  我全身发抖,简直不能想像世上会有这么疯狂的人,忍不住用拼尽全力挣扎
了起来,同时歇斯底里的哭叫:「不要……别把尿射进来……我不要你的尿……
不要……」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彼得在狂笑声中,伸手在假阳具根部按了一下。一股温
热的液体霎时喷了出来,汹涌的浇灌在我的阴道里。我几乎感觉到整个子宫都颤
抖了起来,连同里面怀了五个月身孕的胎儿一起,无比屈辱的接受了这股尿液的
冲刷……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24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2:41     标题: 异域深渊(全) 作者:秦守

               (十四)

  约莫半分钟后,彼得的笑声才停止,心满意足的放开了手。我流着眼泪,像
是条死鱼般软软的瘫在了地板上,两腿间再次有汩汩的液体倒流而出,只不过这
次不是粘稠的精液,而是一股散发出浓重腥骚味的淡黄色尿水,在我身下汇聚了
满满的一大滩,看上去好像是我自己张开两条腿在撒尿一样,又肮脏又恶心。

  「怎么样?看的很过瘾吧?」彼得对那两个黑人挤了挤眼睛,挥着手大方的
说,「你们也可以轮流上她,不用客气。」

  这两个黑人从一进来起,眼光就没有离开过我赤裸的乳房和雪白的大腿,刚
才那激烈的一幕更是看的他们眼光发直,裤裆早就已经高高的翘起。听到彼得的
话,两个黑人立刻喜笑颜开的应了一声,迫不及待的就逼上前来。

  我的心缩紧了,恐惧再次的席卷了全身,刚才连续两场交合,已经让我的私
处被摧残的厉害,娇嫩的阴道有撕裂的感觉,小腹也一阵阵的抽痛。如果再被这
样两个人高马大的黑人轮奸,等待我的下场十有八九是流产。

  「不……」我发出微弱的声音,绝望的摇着头,可是却再也没有丝毫的力气
了,只能看着这两个黑人脱光衣服走上来,淫笑着逼向我全裸的身体……

  「住手!」就在这紧要关头,房间门突然被「光当」一声撞开,有人怒喝着
闯了进来!

  我抬头一看,最前面一个竟是脸色铁青的穆子鸿。须美和清子跟在身后,此
外还有三个打手模样的壮汉一起跟进来,房间里顿时挤满了人。

  「救救我……子鸿……快救救我……」我痛哭失声,身子在地上蜷曲着,拖
着隆起的大肚子向他爬去。虽然这个男人用卑鄙的手段占有了我,可是他至少对
我还算温柔,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已经在潜意识里把他视为丈夫,所以此刻见到
他竟有种见到救星的感觉。

  穆子鸿看到我这副披头散发,饱受侮辱的狼狈样,眼睛一下子就烧红了。他
二话不说,走到彼得面前「啪」的摔了他一巴掌,怒骂道:「混蛋!谁让你动她
的?」

  彼得的脸上出现了五个指印,可是却满不在乎,嘴角边还挂着一丝讽刺的讥
笑:「何必动气呢,老爸。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老爸!

  这两个字无异于晴天霹雳,再次把我震懵了,整个身体都变的僵硬。难道彼
得竟然是穆子鸿的儿子?这两个用不同的方式伤害了我,玩弄了我的男人,竟然
是一对亲生父子?

  「不,不!」我听到心里有个声音在狂喊,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但穆子鸿
却没有否认,脸颊上的肌肉不住的颤动着,显然是在极力的压抑着震怒。他回过
头,对须美和清子说:「找件衣服来,把敏敏扶到医院里检查一下,然后再送回
家里去。」

  须美和清子齐声答应,脱下各自的外套走过来,遮盖住我赤裸的胴体,又小
心的把我搀扶起来。我颤声说:「你……你真的是……」

  穆子鸿点了点头:「没错,我不姓穆,我姓李,真名叫李鸿。」

  我只觉得全身冰冷,两眼直直的望着他。这个男人,我把自己交给了他,还
为他怀上孩子,可是竟连他的真名都不知道。

  李鸿避开我的视线,狠狠的瞪着彼得,沉着脸说:「听着,我不许你再去骚
扰敏敏。从今以后你要是再敢碰她一根头发,别怪老子对你……」

  说到这里他的语声顿住了,彼得却冷冷一笑:「怎样?你要对我怎样?处决
我么?」

  李鸿被激怒了,劈手揪住彼得的衣领咆哮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爸
啊?」

  彼得也不甘示弱,用更大的声音吼叫:「你呢?你有没有把我当成是你的儿
子?」

  他推开李鸿,伸手指着我,神经质般的咯咯直笑:「一年前我被这个女人害
惨了,叫你为我报仇。记得当时你是那么的愤怒,你说要用最残酷的方式来毁掉
她,要让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堕落,成为最下贱的婊子。然后我才出现在她面前说
出前因后果,痛痛快快的羞辱嘲笑她,这样的报仇方式才叫绝!你说这个过程会
比较长,不过只有这样才能把她一步一步的推进深渊。你是我的亲老子,我当然
无条件的相信你的话……」

  我只听到一半就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一颗心彷佛在滴血,所遭受的创伤远
远的超过刚才肉体上的疼痛。原本以为李鸿只是为了占有我才设下圈套,谁知道
事情的真相竟是更加残酷十倍,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个可怕的阴谋!

  厅室里再没有其他声音,只有彼得一个人在诉说着:「我按照你的要求耐心
等待着,转眼一年过去了,你得到了她的肉体,让她被老公抛弃,再让她死心塌
地的为你怀孕,到最后成功的征服了她的身心,可是你却始终也不肯让我出来揭
穿一切。我每次问你,你都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拖延,这是为什么呢?我想了又
想,终于明白过来了……」

  他喘了口气,情绪激动的喊道:「原来我的亲老子弄假成真,已经迷恋上了
这个贱女人的身体,再也不打算替儿子报仇了!你说,是不是这样?你敢说不是
吗?」

  李鸿沉默了一下,冷冷的说:「你说是就是吧。我已经让她家庭破裂,夫离
子散;你也已经发泄过欲望,尽情的侮辱了她,有什么仇恨都报了,这件事可以
到此作罢了……」

  「不,这件事没完!」彼得失控般狂叫,「这个贱女人毁了我一生,我绝不
会就这样算数,让她下半辈子跟着你过幸福生活;我要把她变成最下贱的娼妓,
每个男人都可以随便的操她……」

  他哈哈狂笑着,转身对那两个黑人下令:「你们上!今天就在这里干这个婊
子,把她干到流产为止!」

  「你敢!」李鸿再次揪住他的衣领,眼睛里露出森冷的寒意,「你别逼我发
火!彼得,别逼你老子发火……」

  他的眼神变的十分吓人,可是彼得却像是豁出去了,不顾一切的喊道:「如
果你还认为我——你的亲生儿子比这个贱女人重要,你今天就别拦着我!」

  「她虽然比不上你,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比你重要!」李鸿冷笑,「如果
那是个男孩,将来就要继承我们李家的烟火。不然你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我们
李家难道到你这代就绝种吗?」

  彼得的脸一下子变的血红,陡然发出一声狂叫,猛地把李鸿推倒在地,转身
扑到房间角落里打开一个抽屉,回过身的时候手里已经多出了一支黑亮的左轮手
枪。

  须美和我都不由自主的尖叫起来,同时只听卡嚓卡嚓几声响,跟着李鸿进来
的三个保镖也一起拔出了手枪,黑黝黝的枪口全都对准彼得。

  厅室里一下子陷入了死寂,所有人都骇然变色,时间彷佛在这一刻静止!

  几秒钟后,李鸿吃力的站起身来,怒视着彼得厉声说:「怎么样?你还想杀
死你老子么?」

  「别逼我,你也别逼我……」彼得像是已经陷入了狂乱,整个人都在控制不
住的震颤着,红着眼睛不断重复:「我今天就是要把这贱女人干到流产……就是
要干到她流产……」

  李鸿气的嘴唇哆嗦,可是凝视着枪口的眼睛里也闪过一丝惧怕,双方一时又
僵持住了。

  清子试图打破僵局,对彼得甜甜的一笑,用缓和的语气说:「先把手枪放下
吧,哥。爸爸也是为你好呀……」

  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向彼得走去。彼得却把枪口调转过来对准她喊
道:「别过来!」

  清子停下脚步,委屈的望着他说:「哥哥,你真的忍心杀我?你忘了我们以
前的生活是多么快乐?你不但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我的头脑一阵晕眩,眼前的景物全然模糊了。清子竟然是李鸿的女儿,彼得
的亲妹妹!这又是一件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事!回想起李鸿和须美,清子三人
颠鸾倒凤的情景,谁能相信他们三个竟然是父母和女儿的关系,这实在太令人震
撼……相比之下,彼得和清子的兄妹乱伦倒微不足道了……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彼得发出一声狂吼,声音里满含着惊怒。我蓦地回过神
来,睁大眼睛一看,只见清子正施展出空手道的功夫,扑上去把彼得撞倒在地。

  彼得摔在地上一个翻滚,手里的枪却没有跌落,猛地对准了这边的方向……

  ——砰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三个保镖抢先开火了!枪声就像爆竹似的一声接着一
声,把我的尖叫完全掩盖!

  我最后看到的,是彼得变成了一个血人,身上起码多出了十几个窟窿,鲜血
如泉水般狂喷出来,构成一副震人心弦的画面。然后我就晕了过去……

      ***    ***    ***    ***

  等我醒过来时,人已经躺在医院里了,须美和清子在旁边陪着我。医生给我
做了检查,除了阴道撕裂和身上多处擦伤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肚子里的胎儿
幸运的保住了。只是我的精神却濒临崩溃的边缘,那一幕血腥的景象给我的感受
太深了,以至于我每晚都会发噩梦,直到半个月后才逐渐的复原。

  那一晚发生的惨剧,结果是彼得身中十五枪当场毙命。其余人都安然无恙,
事后警察有进行过调查,做出的结论是这属于正当防卫,没有人需要对此付上任
何责任。

  不过,这个案子不知怎地惊动了记者。父子两人为了一个女人而自相残杀,
这件事本身就具有卖点。虽然在当事人的严密封锁下,记者们无法了解到这件事
的真正动机和内幕,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写成一篇篇绘声绘色的报道。比如一家华
文报纸的标题就是这样写的:「女硕士生不知自重引发人伦惨剧,父子二人争风
吃醋导致一死一悲!」

  在这些报道中,我都被描绘成是个贪图享受的女子,刚到美国就干脆的甩掉
了丈夫,先是和同学彼得发生了关系,后来因为不满意而转投了他父亲李鸿的怀
抱,为了金钱心甘情愿的包养,成为这样一个具有黑社会背景的富翁的情妇。而
彼得对此心怀不忿,终于酿成了这样一场悲剧。

  看到报道后,不仅老公彻底的对我死心,就连一般的留学生和华人都对我颇
为鄙夷。我成了一个臭名远扬的女人,出院之后就搬回了李鸿家里,别无选择的
继续当他的情妇。

  我不是没想过把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说出来,可是那晚血淋淋的枪击场面令
我不寒而栗,而事后李鸿也警告我不要多嘴,否则他虽然舍不得对我下手,但是
对我的老公和儿子阳阳却不会客气。

  我不寒而栗,完完全全的丧失了反抗他的勇气。经过多重的打击和折磨,现
在的我已经跟过去判若两人了,变的自暴自弃,变的害怕面对现实,彻底的屈服
在了残酷的命运中。

  就这样,我继续和李鸿同居着,十月怀胎期满,顺利的在医院里产下了一个
女婴。

  李鸿对我生女儿并不是很高兴,但对我丰满成熟的身体却还是很有兴趣。由
于最后几个月里为了保护胎儿,我都是靠口交和乳交来替他解决的,没有真正的
做爱过。他大概是憋的狠了,还等不及我坐完月子,就急不可耐的和我恢复了性
生活,每晚都要在我身上发泄欲望,还常常叫须美和清子一起来玩各种变态的性
游戏,结果我产后才短短的两个月就又怀上了身孕。

  李鸿眉开眼笑,很为他自己的充沛精力得意,说这一次应该是个男孩了。不
料事与愿违,四个多月后我去医院里做了透视检查,这一胎竟然还是女孩!

  这下子李鸿难以控制的失望了,对我的态度逐渐的发生了变化,不再像以前
那样宠着我了。有一晚他喝醉了酒回来大发雷霆,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说他
为了我把亲生儿子都杀了,无非是希望我能给他添一个新的儿子继承香火,谁知
道我的肚皮却这么不争气。

  「可是……这不是我的错呀。」我忍不住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算我倒霉,女儿就女儿吧。」他大概是怒气发泄完了,不耐
烦的挥着手,嘴里嘟哝着说,「反正女儿长大了,也可以跟清子一样来侍侯我。
自己生下的美女自己享用,也不算怎么吃亏……唔唔,就这样吧……」

  我惊呆了,到这时候才完全看清了这个人的嘴脸,心里不禁发出怆呼:「天
啊,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衣冠禽兽,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

  可是悲痛和懊悔又有什么用呢?一切都太迟了,我已经无力再从这个火坑里
挣脱……

  又过了两个月,李鸿的表现越来越是恶劣,竟然在家里包养了另外一个年轻
漂亮的少妇,而且也让她怀了孕。他厚颜无耻的说这是在「广泛播种」,早点把
儿子生出来才能安下心。

  我只能忍气吞声,把凄凉的泪水往肚子里咽。但那位新来的情妇却还是看我
不顺眼,处处的找茬刁难我。当她查出自己怀的是男胎后,在家里的地位更是一
跃成为了女王,颐指气使的连李鸿都要让她三分,终于有一天,她毫不留情的把
我连同女儿一起赶了出去。

  那时我已经又快分娩了,一边还要带着个不满一岁的女婴,走投无路的绝望
令我差点去自杀,还好须美及时赶来救了我。她同情的叹息着,告诉我说二十多
年前她也曾遭遇过相同的命运,当时她和两岁的清子也是被李鸿的正室赶走的。

  后来她虽然有了自己的事业,清子也长大成人了,可是母女二人都仍然受到
李鸿的控制。

  「像你这样的情妇,李鸿还有好几个呢。」须美最后说,「现在她们都在想
法设法的取悦他,想要替他生个儿子。这样才能母凭子贵,享受到他庞大的家业,
下半辈子就不用发愁了……」

  我木然的听着,请求须美暂时收留我。她爽快的答应了,让我住在酒店后面
的空置房间里。不过在我把第二个女儿生下后,须美说我必须要自己赚钱谋生才
行,并建议我重新操起三点式吧女的行当。

  我起初不肯,自己四处去找工作,还想谋一个正当的职业。可是没有任何一
家公司肯雇用我,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李鸿暗地里施加影响造成的。他不希望我
过上新生活,想把我永远的掌握在手心里,而这个目的无疑达到了。我很快就在
残酷的现实面前低下了头,回到了须美的酒店里重操旧业。

      ***    ***    ***    ***

  「敏敏,把这扎啤酒送到五号桌去!」清子在柜台后忙碌着,看到我经过就
叫了一声。这些年来她和我一样,都是在须美的店里帮手干活。我原先有些恨她
欺骗了我,但是时间一久也就逐渐淡然了,现在关系还算不错,只是无法再像以
前那样「亲如姐妹」了。

  「好的。」我端起托盘,踩着镂空细带的高跟鞋,穿过人群向五号桌走去。

  我走的很慢也很小心,生怕一不留神摔倒,因为我刚刚才检查出自己又怀孕
了,虽然肚腹上还几乎看不出什么迹象,但总归是有些提心吊胆。

  「HELLO,两位先生好,酒来了!」我浮起职业性的笑容,俯身把托盘
放在了桌上,然后用熟练的动作开始斟酒。

  坐在桌边的两位都是华人男子。其中长头发的那个一看就是好色之徒,一双
眼睛亮了起来,贪婪的盯着我饱满鼓胀的胸部。

  我知道自己一弯下腰来,上半身仅着的胸罩就无法再遮掩住什么了,从他那
个角度可以轻而易举的看见大半颗雪白的乳球,也许连奶头都能瞥见,但是我却
没有去刻意防止自己走光。反正这种情况每天都会发生,我也早就已经习惯到麻
木。

  「两位请慢用吧。」倒完酒后我正想离去,不料那长头发却一把拉住我的胳
膊,把我拉到了他的大腿上。

  「别急着走啊,我还没给你小费呢!」长头发满脸淫笑着,从衣兜里掏出钱
包,抽出了一张二十美元的钞票。然后他一只手托高了我丰满的双乳,另一只手
把钱塞进了胸罩。

  「多谢啦!」我按照规矩上身前倾,把高耸的乳峰挤压向他的手臂。长头发
露出色魂与授的表情,想要把整只手掌都伸进胸罩,但是我却灵巧的躲开了,踮
起脚尖站了起来。多年的三点式吧女生涯,我已经学会怎样在赚到小费的同时,
只需要付出最少的牺牲。

  不料刚站稳身子,裸露的臀肉就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另外一个客人的声音
在身后嘿嘿笑:「美女,跟我们哥儿俩出去「喝一杯」如何?」

  「哦,这可不行。」我转过身说,「我从来也不跟人出去「喝一杯」的…」

  「不会吧?我们可以多出点钱的!」长头发垂涎欲滴的舔着嘴唇。

  「不是钱的问题……」我淡淡的说。

  两个客人露出不信的表情,还想继续用高价来打动我,相邻的桌边却突然响
起了一声口哨,有人怪声怪气的说:「你们是新来的吧?知不知道她是李老板包
下的女人,谁敢约她出去「喝一杯」?能看能摸就是极限啦……」

  说话的是个矮胖子,是常来这里的熟客,两个客人听后「哦」了一声,都显
得十分失望,看着我的眼光满含着恋恋不舍。

  「老王你可真多嘴!你不开口,没有人当你的舌头烂掉。」我白了那矮胖子
一眼。因为彼此比较熟悉,大家经常互相开玩笑,说起话来就很随便。

  老王眨眨眼,带着几分酒意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揽住我的肩头涎着脸说道:
「敏敏,你刚到这家店里那天我就认识了你,到现在已经七八年了吧?看在这么
久交情的份上,能不能再额外给我点甜头?」

  「什么甜头?你不会是又想要我的内裤吧?」我斜眼瞟着他,摊开手掌说,
「还是老规矩,拿一百美元来,下班后我就把身上这件脱给你。」

  「哦,不。你阴部的气味我已经比你自己还熟悉了……」老王摇了摇头,故
作神秘的说,「这次我想要另外一件东西,我愿意出五百美元。」

  「是吗?你想要什么呢?」我心里盘算了一下,前几天和领班小姐打麻将时
刚把钱输了个精光,有了这五百美元,也许很快就可以翻本了。

  「我想要一张你的全裸照片。最好是像《花花公子》里那样,把双腿叉开的
那种。」老王笑嘻嘻的说,「这样今晚我就可以一边看着你的裸体,一边兴奋的
自渎了……」

  「BULLSHIT(屎蛋)!」我没有听完就知道他是在调侃我,重重的
「呸」了一声,没好气的反唇相讥,「想的美,五百美元就想看全相?你不如回
家对着你妈逼自渎吧!」

  这句话说的大声了点,周围很多人都听到了,一齐哄堂大笑起来。老王倒也
不觉得难堪,也跟着呵呵大笑,顺手又在我身上捏了一把才放我离开。

  「敏敏,敏敏!」清子的声音又从柜台那边传了过来。

  「FUCK!」我在心里诅咒着,这娘们今天是怎么了?什么事都要叫我。

  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循声走了过去……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时间,我拖着疲累的身躯走到更衣室里,揉着自己酸痛的
双腿直皱眉。不过解下胸罩一看,里面有十几张花花绿绿的钞票,积累起来有将
近两百美元,心里才又高兴了一些。

  站起身把钱收好,我点起一支香烟抽着,双唇老练的吐出一个个烟圈,和吧
女姐妹们开了一阵玩笑。几分钟后我看到脚边有一个寄给我的包裹。拆开来一看,
里面是我专门定做的性感内衣,由厂商直接寄过来的。

  「还真够快的。」我自言自语着拆开了包裹,拿出装束就穿了起来,然后走
到试衣镜前打量着自己。

  这是一套露胸束腰马甲,由两片布中间用绳交叉系住,背后是整排扣子。因
为要遮住小腹上那丑陋的阳具图案,我只能穿这种类型的束腰马甲,由胸部下缘
到臀部上方都能包裹住,不过这一套跟以往的有些不同,特别采用了半圆形钢圈
来托住乳房。

  尽管我一直很注意保护身材,可毕竟是四十岁的女人了,再加上先后生过三
个孩子,还做了好几次人流,胸前的乳房虽然比以前更加的丰满,就像是两个肥
美多汁的大蜜瓜一样肉鼓鼓的,握起来手感也更加的柔软,但是在弹性上却不如
过去了,而且还有点儿下垂。用这种坚实的钢圈可以把乳房撑的高高耸起,看上
去像从前那样又挺又俏。我对镜自览了一阵后觉得相当满意,这笔钱总算没有白
花。

  这时吧女们已经走光了,更衣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正准备离开时,我忽然
无意中发现地上有张废弃的报纸,上面刊登着的一张照片似乎有点眼熟。

  我下意识的捡起来一看,这是份华文报纸,照片拍的竟赫然是春风得意的老
公,旁边还拥着个年轻温婉的女子。他跟我离婚后自己读下了硕士文凭,然后回
国发奋图强开创事业,只用短短几年功夫就功成名就了,现在已经是拥有上千万
资产的集团总裁,正准备在下个月率代表团过来谈生意。报纸上还说他已经结婚
了,新娘就是身边的这个女孩子,也是一个富家千金,不过很体贴人云云。

  我呆呆的看着,心里不知是一股什么滋味。其实这些年我经常会看到他的消
息,起初看到时还有种被针尖刺痛心肺的痛苦,后来就慢慢的麻木了,只剩下一
种恍如隔世的怅惘。我知道,我们俩已经走上了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偶尔回忆
往事,当年新婚燕尔的快乐,刚到美国时同甘共苦的日子,都已经流水般一去不
复返,再也不会回来了。

  看着老公身边那温柔微笑的新娘子,表情是那样的甜蜜幸福,我心中忽然再
次的刺痛起来,再抬头看看镜子中的自己,虽然容颜依旧美丽,可是眉梢眼角间
却带着种无法掩饰的憔悴沧桑。

  还有这身暴露挑逗的打扮,将我全身的曲线夸张的勾勒了出来,看上去巨乳
丰臀,腰肢纤细,光裸着一双修长浑圆的美腿,足下蹬着的是一双鞋面镂空的细
带高跟鞋,白嫩的脚掌和十根纤纤足趾都袒露着……总之,镜子里的我浑身都在
焕发着一股风尘女子的气息,充满了淫荡的肉欲。

  泪水不知不觉涌上了眼眶,我跺了跺脚,狠狠的把报纸揉成了一团,扔进了
脚边的垃圾箱。

  脱下束腰马甲,我强迫自己收拾好心情,换上衣服离开了更衣室,到楼下买
了热腾腾的消夜,然后回到酒店后面自己的房里去。

  「爱丽丝,朱莉亚……」我一边掏出钥匙打开门,嘴里一边叫着,「看妈妈
给你们带什么来了?是你们爱吃的热狗和署条……」

  爱丽丝和朱莉亚就是穆子鸿让我产下的两个女儿,今年分别是八岁和七岁。
她们完全继承了我的美貌,无论谁看见都称赞说长大一定会比我还漂亮。

  以往一听到有消夜,两个小家伙都会连蹦带跳的迎上来,可是今天外间却静
悄悄的不见人影。我有些诧异,侧耳一听,卧室里传来喧哗吵闹的声音,似乎她
们正在争执着什么。我放下宵夜,轻轻的走到门边一看,两眼一下子瞪大了。

  只见两个女儿正在房间里嬉闹着,清秀的小脸上画着色彩鲜艳的浓妆,身上
分别穿戴着我的两套三点式。她们的个头还没多高,稚嫩的身躯也还没有发育,
紧窄的丁字裤也还罢了,但是小小的胸脯上戴着我那尺寸巨大的胸罩,颤巍巍的
在眼前晃来晃去,看起来真是又滑稽又怪异。

  「FUCK!你这个小贱货,快把你这件给我!」爱丽丝跳到妹妹的身上,
一边动手扯着她的装束一边叫嚷,「你又没奶子又没屁股,穿这套大的干什么?
快给我……」

  「不给……就是不给!」朱莉亚小脸涨的通红,身体滚来滚去的挣扎,「你
自己还不也是一样?这套是我先拿到的,我就要这套……」

  「再不给我就打你了!」爱丽丝威胁的晃着小拳头,「我会打肿你的脸,把
你揍成一个烂猪头!」

  「来呀,谁怕谁?」朱莉亚不甘示弱的叫,「你揍我,我就在你肚子上刺绣,
也给你绣上一根大香肠……」

  我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一头闯了进去,不由分说的扬起巴掌,「啪啪」
的一人给了她们一个耳光,劈头盖脸的叱骂道:「你们在说什么呢?是谁教你们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我说过多少次了,别乱动妈妈的衣服,你们怎么就是不
听?小小年纪就喜欢穿戴这个,长大了也去出卖色相吗?你们真是气死我了…」

  两个小女孩被我打的晕头转向,「哇哇」的一起哭了起来。我更加生气,挽
起衣袖冲到门边,正想拿出扫帚教训一下她们,谁知却撞进了一个正在进门的男
人怀里。这男人顺势伸手搂住了我,一低头就吻住了我的嘴唇。

  「唔唔!」我先是吓了一跳,随即看清这人是李鸿,整个人不由自主的软了
下来,乖乖的吐出舌尖和他激烈热吻。

  直到把我弄的娇喘吁吁,李鸿才停了下来,大手揉着我的屁股诧异的问道:
「怎么了?刚进门就这么吵?」

  「还不是你的两个女儿顽皮?」我垂下头委屈的说。

  「只是穿个三点式而已,小孩子家开玩笑,没什么吧。」李鸿看了她们一眼,
若无其事的说着,话题马上又转回了我身上,「又怀孕了是吗?好好保养身体吧,
这几个月我会多给你寄点生活费。」

  「嗯,我想……这次应该会是男孩了,我有预感……」我温驯的靠在他怀里,
满怀希望的说。

  「女孩也无所谓……哈哈,只要长大像你一样迷人就行!」李鸿呵呵笑着,
脚后跟踢上门,一只手已经撩开了我的裙子,老练的把内裤褪了下来。

  「爱丽丝,朱莉亚,你们俩先去睡觉吧……」私处被粗糙的大手一摸,我很
快就控制不住的淌出了淫水。也许是进入了虎狼之年,我现在的情欲是空前的高
涨,恨不得每天都被男人狠狠的肏,可是李鸿却隔几周才来光临一次,而且又不
准别的男人碰我。我真是要熬的发疯了,有时候甚至希望那些客人能用强来得到
我,但却没有一个人有这样的胆量。

  「我们还不困……」两个女儿眼泪汪汪的,撅着嘴嗫嚅的说。

  我眉头一皱,正想用母亲的身份下命令,敏感的阴蒂上突然被指尖轻轻地一
拨,电流般的快感立刻冲上脑门,我嘴里发出的声音变成了一声呻吟。

  「何必叫她们走呢?」李鸿低低笑着,「就让她们看看妈妈淫荡的样子,长
大了也好学的更快些……」

  「哧溜」一声,火热的肉棒藉着淫水的润滑捅进身体,一下子就插到了阴道
最深处,子宫口被龟头撞中的强烈快意令我全身都颤抖了起来,激动的泪花都迸
了出来,再也顾不上去管女儿走没走了。

  李鸿把我抱了起来,一步步走进房间里,整根大屌都没入我身体。欲仙欲死
的快感遍布每一寸肌肤,我情不自禁的用双腿盘住了他的腰,自己兴奋的上下扭
动着身躯,胸罩被扯了开来,裸露的乳房在胸前抛出一道道汹涌的波浪。

  但李鸿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眼睛看着别的地方。我嘴里娇喘着,下意识的
转头顺着他的眼光望去,这才发现他看的是两个女儿爱丽丝和朱莉亚。她们正站
在床边,瞪着两双小眼睛好奇的望着我,也许是极度的愉悦冲昏了我的头脑,也
许是满溢的泪水令视线变的模糊,我突然觉得她们穿戴着三点式的样子也挺好看
的。

  是的,那虽然稚气却秀丽可爱的脸蛋,儿童才有的天然娇嫩肌肤,稚嫩而纤
细的小腿,还有那在丁字裤下露出的雪白小屁股,配上三点式后彷佛都变的极其
诱人起来,像是增添了一种本该是女人才有的挑逗和吸引力。

  穆子鸿望着她们,眼睛亮了起来,射出极其复杂的光芒。那绝不是父亲对女
儿应该有的视线,他一边搂着我的腰大力抽插着,一边慢慢的向她们走去。我眼
睁睁的看着,即将来临的高潮令我什么也不能去想了,只能发出一声声哭泣般的
淫叫,眼眶里再度流出了泪水……

  是害怕的泪水还是愉悦的泪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泪水正
和我自己一起跌进深渊,一个有着无边无际快感的深渊。

               【完】

      ***    ***    ***    ***

  秦守:「实在没有想到,一篇征文会写了十多万字,比我原来预计的超出了
一倍都不止。而且写作过程中老毛病又犯了,整篇节奏拖拖拉拉,总体的自我感
觉并不好,甚至提不起精神来认真修改,大家就凑合着看吧。」

  利比度:「很好看的故事,但作品的风格似乎与以往不太相同呢。」

  秦守:「之所以会去写这样一篇作品,主要是自进入色界以来,我本人一直
希望能够多涉足一些题材,多尝试一些不同的创作风格。身为男性作者,用女性
第一人称来写色文,对我来说无疑就是一种很有挑战性的全新尝试。」

  林彤:「听来像是很值得鼓励的挑战,那么有何心得呢?」

  秦守:「情色文学这种体裁,不管是作者还是读者,都很注重代入感。以往
我当然是把自己代入男性角色,而在这次创作的过程中,却要不断的把自己代入
女主角的身心,尽管事先已有思想准备,可是动笔之后才深切体会到难度之大。

  尤其是写到那些被羞辱被虐待的场面时,还要写出「爽」的感觉来,这真是
一种无所适从的折磨:(不过,一次尝试也是一次锻炼,虽然有很多地方不尽人
意,但能为将来的写作积累经验,也算是没有白费功夫吧。」

  奴家:「看得出来您的努力,以情色文学来说,本篇作品所做的尝试,确实
是一个很不错的开始。」

  秦守:「说来惭愧,写色文三年了,总字数也过了一百万,可是我在床戏上
变的花样算是少的可怜。去年写《玉兰花劫》时才首次写到肛交,比起诸位作者
笔下层出不穷的花式技巧,小弟真是汗颜不已。所以今年试着在文章里写了一些
新鲜的花样,比如道具,纹身,群交等,都是我第一次涉足的领域。以前没有这
方面的经验(是指文字上哦 ^_^)难免贻笑方家了。」

  小悴:「我看了觉得很兴奋喔,谢谢守兄。」

  秦守:「最后交代一下,本文的不少创意和点子,都是出自于某人的强烈建
议。否则它也写不到这么长,虽然写的辛苦,但是自己觉得蛮有收获的,特此感
谢。 」

  召集人:「这是一部很好的作品,现在,就让我们来欢迎一千零一夜的下一
篇:最华丽的复仇。」

 责任编辑:1973hl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26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2:42     标题: 中学校园秘闻录之追艳记(全) 作者:秦守

          中学校园秘闻录之追艳记(全)


作者:秦守
2002/10/10 00:26:06发表于:巨豆情色网

***********************************
  这是本人在四年前写的作品。前几天偶然从尘封的抽屉里翻出了这部旧日的
手稿,阅读之下,虽觉文笔稚嫩,但自信还有一定的可读性。遂在电脑上敲击成
文,特此张贴出来,与网友们共勉。
 
                                 秦守
***********************************

             第一章 夕阳下的决定

  尽管只是五月份,但是天气已经热得很了。下课铃响过以后,我和几个朋友
在操场上百无聊赖的走着,我不想回家。

  打了一会儿球,还是觉得无聊。哥们几个相对苦笑。唉,生活为什么总是如
此单调?来点儿刺激多好!我望着远处的天空大发感慨。

  突然,一个身影从我的眼角余光处飘过。我漫不经意的一瞥,哦,是个女孩
子,背著书包,正向校门口慢悠悠的走去。我瞄着她的背影,一个想法蓦地里从
我脑子里冒了出来:有了!

  「嘿,哥们几个,你们看那儿!」我用手一指,兴奋的说:「有个送上门的
货色。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咱们跟踪她,看她住哪儿,怎么样?」几个人一起轰
然叫好。

  「快去车棚牵自行车,别让她跑了!」文哥边说边向车棚跑去,速度惊人。

  大伙儿以最快的速度牵出了车,冲出校门一看,那个女孩子就在前面不远的
地方。我们骑车到了她背后三、四米远处,就放慢了车速,不疾不徐的跟在她身
后,仔细的观察起她来。

  这是个高挑个头的女孩子,单肩斜挎著书包,走起路来很慢很淑女。白色的
上衣和绯红色的裙裤,使她看上去有一种吸引人的大家闺秀的风范。我们只知道
傻傻的跟着,谁也不敢骑到前方再回过头看看,她究竟长的什么样?

  ——毕竟,那时我们还太年轻,还知道害羞,还懂得礼义廉耻。

  文哥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怎么样?」

  我反问:「你说呢?」

  「从后面看只能确定一件事:身材好。其他的我不敢说。」

  「是啊!看这身段,没说的,棒极了!照此推理,脸庞也应该不会差到哪里
去。」

  「那可不一定。你没听说过一句谚语吗?」文哥语重心长的说道:「有些女
人,会让男人有这样的感觉:后面看了想犯罪,侧面看了想自慰,前面看了却想
倒退。」

  「那我宁愿不看她的脸了。」我作出淫亵的表情说:「我希望先犯了罪,再
倒退!」

  「有道理……嘻嘻,你看她走路的姿势,屁股一扭一扭的。正点哦!」

  「真想马上干她。」

  起先我们只是低声调笑,但一说顺了嘴就憋不住了,开始肆无忌惮起来,什
么污言秽语都有,声音也越来越大了。那女孩子似乎有所觉察,回头望了我们一
眼。

  这一回头,我就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她的脸。文哥却是个近视眼,看不清,他
急忙问我:「她长的如何?靓不靓?」

  我故意叹了一口气,说:「恐怕你要大失所望了。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绝
色,很一般,很一般……不过,你绝对还不至于要「倒退」的。」

  凭心而论,我觉得这女孩还没有到能令我梦系魂牵、废寝忘食的地步。她的
脸部的骨架也许略为大了点,嘴唇也稍厚。不过她仍然而且绝对算是个美女。白
皙的皮肤、晕红的脸色、纤细的腰身,胸前小蘑菇般的隆起。尤其刚才她那一回
眸,真让人有惊艳的感觉,什么叫作「回眸一笑百媚生」我现在知道了。

 文哥大概已从我的眼神中知道了我的——应该说是我的小弟弟的,真实想法。
他立刻精神大振,像吸了海洛因似的兴奋。

  我们不紧不慢的跟踪了一会儿,在几道贪婪的目光注视下,那女孩子加快了
脚步,转入了一条小巷。

  天还未黑,夕阳躲在云层里作最后的留连。巷子里来往的人少得可怜,看来
这是个僻静的巷子。

  女孩子慢慢的走到了小巷深处,进入了一个大院子。

  我们迟疑了一下。跟踪一个不认识的女孩,这在我们都是第一次,有些不好
意思。如果这时她走过来质问几句,我们恐怕会吓的作鸟兽散。

  ——面不够厚,心不够黑,实为泡妞之大忌。

  「已经跟到这里了,难道半途而废不成?」几个人都有这种想法,于是硬着
头皮,赶到了那大院的门口。不料进去后四处一望,却已看不见那女孩了。

  这院子里有三栋一样高的宿舍楼,她一定是进了其中一栋楼,是哪栋呢?

  「真他妈的狡猾,溜得这样快!」有人骂了出来。是的,如果她一直以那种
淑女步走路的话,这时候没理由会像狐仙般的消失的。

  ——原来一个文静的女子想摆脱男人的骚扰时,是可以跑得比兔子还快的。

  大家心里都有一种被人耍弄的感觉。这女孩一早发现我们不怀好意,却能不
动声色,而且用慢吞吞的步伐,使我们错觉她会永远如此走下去。最后利用短暂
的一瞬间蒸发了,让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失望的情绪波及到了每一个人。我仿佛看见她正站在她家的窗边,躲在帘子
后对我们冷笑:一群傻瓜,呆子,笨蛋!

  在回家的路上,谁也提不起精神说话。直到在岔路上分手时,文哥才冷不丁
的问了一句:「明天还来不来?」

  「来!当然来!」众人都显得豪情万丈,纷纷道:「就不信她能够再甩掉我
们!」

  「那好,明天下午放学后,校门口见!」我低沉着嗓子说。我脆弱的自尊心
受到了伤害,在心里暗暗发誓,我非让她认的我不可。

  在满天夕阳的光辉下,我作出了这个决定,这个改变了我人生轨迹的决定。

  ——人生的悲喜剧,是由每个人自己执笔写成的。

  那一天是5月6日。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2:45     标题: 中学校园秘闻录之追艳记(全) 作者:秦守

             第二章  又一次失败

  第二天,我脑海里总是浮现那女孩子清丽的面容和骄人的身材。上课时完全
不知老师讲些什么。这是一所重点中学,百分之九十的学生将来都能考上大学。

  我却是个不成器的家伙,父母花了钱送我到此寄读,看来那些钱是必定要成
为打狗的肉包子了。

  好不容易盼到了下课,我以百米赛跑的竞技状态冲到了校门口,却发现赛跑
的金银铜牌都已被人包下了。

  所有志同道合的朋友都到齐了之后,有人发问:「在这儿等她还是去那大院
门口等?」

  「去她家大院门口等。」我说:「这么一大群人在校门口太显眼,如果她叫
上个护花使者就糟了。」

  「对!再说大院子里也好埋伏!」文哥表示赞同。

  没有异议。于是我们骑上车,几分钟后进入了院子。经过反覆观察比较后,
大家躲在一座楼后的花丛里,密切注视着院门口,等待目标出现。

  ——知道了她家后又如何?那时我没想过。

  我想的是什么,连我自己也不大明白。我拍了一下文哥,问:「你说她读高
中几年级?」

  文哥一怔:「你怎么知道她是高中生?」

  「那还不清楚吗?」我挪瑜道:「你没瞎眼吧?她身体发育得这样成熟,绝
对是年纪大过我们的高中生。我们这年段的女生,哼,后面看了就想倒退了。」

  「高中生,高中生!」文哥喃喃念道:「好,好极了。我就喜欢比我大的女
孩……」

  「她是挺诱人的!」我不禁开始幻想,她衣服包裹下的美妙肉体,是怎样一
种情形。而她那具有古典美的俏脸,在性爱高潮时将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她的喘
息呻吟声,又会是如何的动听?

  ——可惜的是,我能想像到的都是些淫秽录像的低级镜头。对还未曾有过性
经验的我来说,想要尝到一个真正的女人,好像还是很遥远的事情。

  几个人谈论着女人大腿,说着黄色笑话,胯下的东西有点儿蠢蠢欲动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双脚已经酸痛无比,那女孩子却连人影都不见。

  大家开始变得坐立不安,后来是无精打采。虽然小弟弟仍然是趾高气扬,但
身体的其他部分,包括肠胃、膀胱在内的所有器官都一起闹起了革命,实行了全
面罢工。

  「怎么回事?难道她今天不回家吗?」有人忍不住问。

  「屁话。她要是不回家,还能在外面过夜啊?」文哥不耐烦的骂了一句。

  「也可能她今天根本没去上学。」

  「不会吧?」

  渐渐的天全黑了,等到连小弟弟都义无反顾的叛变投敌,由铁骨铮铮的「硬
汉」变成了软趴趴的「缩头乌龟」时,我们不得不实行了可以媲美敦刻尔克的大
撤退。

  大伙儿连骂娘的力气都没有了,悻悻然的走出院子。

  穿过小巷,正准备分道扬镳,就在这时候,人影一闪,那个女孩子从前面路
口的一家饮食店里拐了出来,迎面向我们走过来。

  真该死,我们在她家门口等她,她却悠然自得的坐在这里大饱口福。等我们
知难而退了,她才不慌不忙的出现。厉害,实在是厉害!

  一时间人人都木头似的呆住了,眼睁睁的看着她迈着悠闲的碎步,慢吞吞的
从我们身边插身而过。粉光致致的俊脸上,嘴角带着讽刺的微笑,乌黑的大眼睛
里闪动着不屑的目光,却连眼角都不曾撇过我们,好像我们在她眼里只是一群可
怜可笑的小丑。

  所有人都痴痴的凝视着她,这一瞬间我们心里都不知是啥滋味。直到她快走
到大院的门口了,大家才从这梦幻一样的景像中惊醒。

  「快追!」几个人手忙脚乱的调转车把,用最快的速度重新冲进了大院。

  可是,我们看到的仍然是空空如也的院子。她又不见了!

  这小妖精,难道她会隐身法?

  各人对望了一眼,发现彼此的脸色都是相当难看。

  这一次我们输得更惨,白费了这么长的时间,而且还站得腰酸背痛,结果仍
旧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开始觉得这女孩十分不好对付,她是一朵花,一朵娇艳
欲滴的花,可也是一朵长满了刺的花。

  不过,对于男人来说,越是长满了刺的花,就越让人欲得之而后快。而最终
得不到的,往往就是最好的。

  我在满腔气恼中发了个毒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秦守无论如何,都
要得到……得到……这个女孩子(见鬼,我连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的千娇百媚
的肉体。无论付出何种代价,也要让她在我的身下娇喘连连,婉转承欢。就算不
得好死,我也要把精液射进她的两腿之间……哦……哦……那一定很爽!」

  猛然间我惊异的发现,小弟弟又重新获得了旺盛的斗志。

  ——发毒誓竟然发到勃起,我恐怕也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了。

  「为了共同的目标,我们一起努力!」我轻抚着弟弟,满怀信心的说,「胜
利最终是属于我们的,加油吧。」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14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2:45     标题: 中学校园秘闻录之追艳记(全) 作者:秦守

              第三章  百折不回

发言时间:2000-11-03

  后来的几天里,我们遭到了接二连三的失败。这个女孩子就像是耍猴似的把
几个大男人带的团团转。甚至,文哥新买的跑车都在一次侦察敌情时被小偷顺手
牵去了,成了光荣殉职者。

  有人动摇了,放弃了,退却了。「天下的美女多的是,我们不必非在她这儿
吊死!」临阵脱逃者这样为自己辩解。

  我展开了游说,希望能保住这支微弱的革命队伍,以便将来「星星之火,可
以燎原」。可惜的是,我很快发现,除了我自己有旺盛的「熊熊欲火」外,别人
都是心灰意懒了。一句话,我成了光棍司令。

  「如果你同意改变目标,进攻其他据点的话,你还是司令!」朋友们对我进
行反游说。他们说,最近和邻班的几个美女相处得不错,追求她们成功的希望极
大。

  不过,我就像是中了邪,认定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
是个有自尊的男人、男人!我这样对自己说,除非我得到了她,否则我不会转移
目标的。

  我决定单独行动。

  ——其实,此时回想起来,当年的举动实在有些某名奇妙。追女孩竟然想要
拉上一大批人同去,也许是为了人多胆壮吧。简直可笑!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爱迪生经过八千次试验,终于发明了电灯;我秦
守经过八次跟踪埋伏,终于发现那女孩进入大院后,是走进中间那栋楼的第二个
楼梯口去。

  好啊,你这个小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真渴望她露点别的)!我心里被巨大
的喜悦充斥着。那一晚,我睡得十分香甜。在梦里我拟好了以后的行动纲领。

  5月16日,中午,太阳就这样晒呀晒呀晒得人皮焦肉绽,我就这样等呀等
呀等得心烦意乱。今天一放学,我就匆匆赶到了大院里。现在,我在第二个楼梯
口的最高一层站定,紧张的注视着楼下。

  居高临下的侦察,最不易为人所察觉。她究竟住在哪一家,马上我就会知道
了!

  这一次倒是没等多久,那个倩影就飘进了我的视线。我心里怦怦跳着,忙轻
手轻脚的下楼。直到我看见她出现在二楼,她却还在不停步的往上走。她并没有
看见我,我却可以通过楼梯之间的缝隙观察她。我和她之间始终保持着十来级台
阶的距离,生怕太近会使她警觉。

  不过,要是她住在顶层的话,我根本无处可躲,她就必定会和我照面了。如
果她叫出家人对我开揍,该如何应付?

  还好,走到四楼之后,女孩子就停下了脚步。她用优雅而柔美的动作,取出
钥匙打开了房门。接着,她蹲下身子脱鞋,又圆又挺的臀部翘了起来,朝着我的
方向晃啊晃的,紧绷绷的牛仔裤充分显现出诱人的曲线,似乎在呼唤着权杖的插
入。我真想冲上去,把我的热情和兽欲一起发泄出来。

  终于,她换好了鞋后进了屋子,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我体内亿万个精子
战士在缺乏视觉图像支持的不利作战因素下逐渐丧失了斗志。

  我站起身,走到大门前仔细一看。嗯,牌号是402。原来你住在这里,总
算是不虚此行!

  我在她家门前呆呆站了片刻,心里得意极了:「狐狸虽然狡猾,却逃不过好
猎手的眼光。你虽然厉害,但我照样查到了你的家。哼,以后你休想有安稳日子
过了!除非,除非你让我尽情的玩弄你,日日夜夜吻着你、奸淫你!哈哈……」

  我哼着歌儿离开了,天彷佛特别蓝,水也特别清,前途正是一片光明。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15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2:47     标题: 中学校园秘闻录之追艳记(全) 作者:秦守

               第四章  情信

  「亲爱的不知名的女孩子,自从我见到你之后,我就……」

  在灯下我写着给她的第一封情书,写好后,我开始考虑怎样把情书递到她手
里。

  我犹豫的踱着步,举棋不定。当面交给她?她说不定连看都不看就扔到垃圾
桶里了。她一定是个爱拿架子的骄傲女孩,平时肯定有许许多多的男孩子围着她
转,给她写信的人也许多到数不清,搞不好还因此写出了一批青年作家。接到我
的信,说不定心里高兴,可面子上就一定会装的冷冰冰的。呸!

  寄给她?也不行。如果这封信被她父母截住,她家人可能会大为紧张,对宝
贝女儿实行24小时贴身保护。那我的机会就全没了。

  ——在中国,爱探询儿女隐私的父母不在少数,虽然绝大多数人不愿承认。

  这种写有陌生男性字迹的信件想要逃过父母警犬似的嗅觉,恐怕不大容易。

  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过了几天,我在她快到家门时,把情书插在她家的防盗门上。直到我亲眼看
见她拿起信走进家门,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心里也不知是喜是悲。

  也许我已经迷上她了。我这样想。

  ***    ***    ***    ***    ***

  「喂,阿守,我知道她的名字了。」课间休息时,文哥给我带来了好消息。

  尽管他放弃了那女孩子,却没有忘记为我打探情报。

  ——有时候男人之间的友情,远比你追求的那样东西来的珍贵,可惜当时你
却不知道。

  「真的吗?」我喜出望外,急忙问:「她叫什么名字?」

  「黄蕾。黄色的黄,花蕾的蕾。她在高二(5)班。」

  「黄蕾,黄蕾……」我喃喃的一遍又一遍的念着这个名字,回想着她的音容
笑貌,令人喷血的傲人身材,一种近似于野兽的原始欲望,在我的心里沸腾,很
快就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并没有爱上她。是的,没有!这一点我相当清楚。如果说「爱」的话,我
也只不过是爱她的肉体。我强烈的渴望占有她,但却不知该如何着手。

  最直截了当的方法就是强奸她。可惜我找不到机会,也没有这个胆量。虽然
我属于社会渣滓,却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

  让她爱上我,再干了她,然后抛弃她?我想成功的可能性恐怕小到用高倍望
远镜都难以看到。

  以我这种猥琐的外形,要是能吸引到女人就是天瞎眼了。

  不过,怎样都好,我一定要试试。我开始给自己打气鼓劲。

  经过几天的酝酿,我决定当面向她隆重表白(当然不是表白我对她身体的垂
涎)。

  这天中午,站在她家的楼梯口上,我忐忑不安的走来走去,心「扑通扑通」
的跳得很快。尽管我不抱太大的希望,却还是激动无比。

  在我的心脏马上就要超负荷时,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没等我作出任何反
应,黄蕾已经出现在我眼前。

  她就像仙子一样飘然而至,淡绿色的衬衫把她装扮得格外美丽,薄薄的上衣
包裹着她呼之欲出的胴体,一脸冷艳,傲如冰霜。我呼吸有些急促,虽然凝视着
她的脸,但眼角的余光却注视着她饱满的胸部。我的表情相当的尴尬,想好的台
词已跑到了九霄云外。

  「Hi,你好!」我挥着手向她打招呼,尽量使声音保持平静。

  黄蕾看了我一眼——这是她正面看我的第一眼——默不作声的打开了书包,
抽出一封信递给我,然后跑下了楼。

  我接过信时也不知怎的,双手都有些颤抖。她的背影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很
久以后,我才傻傻的回过神来。

  我把信紧紧贴在胸口,贴着我火热的心。

  那一刻,我觉得阳光十分美丽。

  ***    ***    ***    ***    ***

  阳光一点也不美丽,月光更令人讨厌。

  我沮丧的躺在床上,呆望着手里握着的信。当它还没有拆开时,它让我对未
来满怀憧憬;可等它被拆开之后,我一下子由人间跌入了地狱。

  在信里,黄蕾我用冷淡的措词,粉碎了我全部的梦想。她说自己是不会在求
学期间接受男孩的求爱的,她心里只有学业。末了,她还以一个大姐姐教训小弟
的口吻,劝诫我要好好读书,不要浪费时间在无聊的事上。

  好一个冷美人!

  你把我勾引的神魂颠倒,却毫不客气的拒绝了我;你有一双明如秋水的大眼
睛,却从不曾给我送过秋波;你有一张容光艳丽的脸,却没有给过我好脸色;你
的尖挺双乳惹人遐思,却总是包裹在层层衣服里;你的双腿匀称修长,却被你用
来逃避我……

  哦!也许我真的无法得到你!

  我叹了一口气,把信扔到了抽屉的最深处,就像把记忆深藏在心底。

  日子一天一天的如流水般的逝去,我很久都没再去找黄蕾了。

  不知不觉的,我已经踏入了初三。

  如果不是那天我看到的那情景,我可能真的会放弃强占她肉体的梦想,让日
子永远这样平静的过下去。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15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2:47     标题: 中学校园秘闻录之追艳记(全) 作者:秦守

              第五章 不轨之心

  那一天,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居然看见了黄蕾,她,她……

  我走出家门的时候,天气相当不错,而我的心情也是难得的好。今天意外的
得到了几片久寻不获的三级片,看来晚上的消遣活动有着落了。

  无意中抬眼一望,见到马路对面一男一女正在有说有笑的边走边聊,神态亲
密。男子身材适中,衣饰华丽。女孩则温柔婉约,穿着淡绿色的连身裙。谁都看
得出,这是一对幸福的小情人。我羡慕的凝视着他们,心里涌起一股酸涩的失落
感。

  爱情!唉,爱情,你他妈的什么时候才能光顾我呢?

  这时那男的不知说了几句什么笑话,女孩子捶了他一拳,笑得花枝乱颤,一
头短发在轻风中飘扬,她微微的侧过了半张脸,我无意中一瞥眼,差点儿惊呼出
声,不敢置信的把眼睛越睁越大,以至于我佩戴的隐形眼镜都全部逃离了眼眶。

  这……这……这女孩子竟然是黄蕾!

  我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半晌,只觉得天旋地转,彷佛世界就在这一刻毁灭
了。短短的几十秒钟里,我像是经历了新旧两个社会,心情由兴高采烈迅速坠入
到了水深火热之中。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要好好读书,无暇恋爱的吗?你见到我时,不总是
板着脸横眉冷对吗?我还真以为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呢。没想到你原来并非
是不会笑的冷美人,那为什么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呢?

  ──你跟这个小白脸,就可以如此亲热;对我这个大丈夫,却连正眼都不看
一眼。好,实在是好极了!

  我妒火万丈,想要冲上去质问她,却不知如何开口,气愤之下想一走了之,
双脚却不知不觉的跟在二人身后。

  一路上,那银铃似的笑声,那轻嗔薄怒的面容,那亲密的神情,像一根根尖
锐的针,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穿过一个十字路口,两个人买票进了一家录像厅。我毫不犹豫的尾随跟了进
去。

  在放像大厅里,片子已经开始了。举目一望,一排排双人沙发椅上,坐的大
多是情侣。在漆黑的环境下,有许多对已经搂在了一起。

  黄蕾和那小子走到边角的一张沙发上坐下。我静悄悄的坐到了他们身后,瞪
目凝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剧情紧张激烈的美国大片,很快吸引了大多数人的注意力。我却无心欣赏剧
情,妒忌已使我的心里容不下任何东西。

  过了一会儿,那男孩的手很自然的围在了黄蕾的腰间,彷佛作出回应一样,
黄蕾把脸轻轻靠在了他的肩头。两人似在窃窃私语。

  我把身子尽量前倾,伸长了耳朵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但只能隐隐约约的听
到一些片断。好像黄蕾在娇嗔的怪他,说自己向来不爱看这种暴力镜头,只是不
想扫兴罢了。男孩柔声的安慰她,许诺说下次一定陪她看爱情片。接下来的声音
越转越低,我想就算我移植了兔子耳朵也无法听到了。

  心怀不忿之下,我左右瞥了一眼,发现我这一排几乎没人,只有一个半老头
子坐在另一边的椅上打瞌睡,于是心里的邪念升了起来。

  趁着黑灯瞎火,占占她的便宜,也许她不知道呢!我缓缓俯下身子,仔细一
看,黄蕾的绿色裙子的一角,正从椅背和椅垫的缝隙之间垂了下来,正好就在我
面前。

  我轻轻伸手握住了裙角,抚摸了两下,见她没有反应,胆子就更大了。我颤
抖着手,把裙子向上揭开,同时把脑袋尽量向下伏,希望能一睹她的可爱的小内
裤,但可惜……

  没有一丝一点的光,我什么也看不见,真后悔没有带上手电!如果光线能亮
一点的话,我想我已经一饱眼福;当然,如果光线真的亮起来,众目睽睽之下,
我恐怕不可能有胆量作出这种举动的。

  眼下,既然视觉上没法达到满足,只有另寻别路了。我把鼻子愈凑愈近,几
乎探进了裙子里边,用力的嗅着(呼气时却极轻),想要闻出她的体味,是怎样
的芳香。但可惜……

  香味确实有,却是薰衣料的那种人造气味儿,绝非她的体香。

  我懊丧的摇了摇头,在情欲和理智之间苦苦挣扎了许久,快要无法控制自己
了。只要手指再向前探出那么一点点,我就能掌握她丰润的臀部,再越过萋萋芳
草,就能知道她最隐秘部位的一切一切。这种想法不断刺激着我,一股潜在的强
大力量,开始在我的心里骚动,支配着我的手指缓慢颤抖的、但却是坚决无比的
向目标进军。

  突然,一个身影从前排猛然立起,转身面向我。这一瞬间我惊的呆了,正在
行军的手指不等大脑发布命令就自作主张的临阵叛逃,成了变节者。接着冷汗从
身体里标出,满腔欲火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办……我被发现了……会送我进警局吗……

  不料,站起身的男孩像是根本无暇理我,迳直走向出口处。我惊魂甫定之下
才知道是虚惊一场。这小子大概是去小解吧,无意中却坏了我的好事。他妈的,
把你的弟弟的轻松建立在我的弟弟的痛苦上,真是岂有此理!

  过了好久之后,我的心还是跳的很快。我不禁暗骂自己没用,「色大胆小」
的人,怎能追到女孩,更何况是黄蕾这样的美女?

  时间就在我的自责自怨中过去了,一转眼,男孩子已回到了黄蕾身边,再一
转眼,片子到了尾声,我不得不提前退场,以确保不被认出。

  一路上,我一直在想:假如在黄蕾一人独处时,我能鼓起勇气再次轻薄她,
结果也许就不一样了。黑暗中她未必看的清我的脸,再说她也未必敢声张。

  ——人生的许多机会,都是在你举棋不定时流失的。等你后悔时,生命已到
了黄昏,还能让你重新再来么?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16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2:49     标题: 中学校园秘闻录之追艳记(全) 作者:秦守

             第六章 陌生的女郎

  我意兴阑珊的走进了一家小饭馆,随便点了两个小菜,开了一罐啤酒,一个
人自斟自饮起来。

  我的酒量虽然不坏,但独饮人生苦酒的人,总是醉得特别快的。

  就在我觉的有点儿拿不稳酒杯的时候,一个陌生而又悦耳的声音在我身后响
起:「你醉了,小男孩!」

  我左看右看,好不容易才找着了说话的人。那是一个肤色白皙、穿着时髦的
女郎,她一头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薄施脂粉,淡扫蛾眉,脸上带着嘲弄的笑
容。

  我大着舌头说:「第一,我没有醉,我还能喝好多好多呢。第二,我不是小
男孩,我十五岁了,是大人了。」

  「十五岁也叫大人?」那女郎格格的笑了。她不像黄蕾那样漂亮,但当她笑
起来时,却让人感到很亲切。而且她的身材绝不比黄蕾差,上围的数字甚至犹有
过之。她笑着问我:「大人不是靠嘴说出来的,你怎样证明自己是大人?」

  我不答话,藉着酒意盯着她因发笑而起伏着的丰满胸部,眼珠子都快掉了出
来。

  「说话呀,你怎么不说话?」她似乎浑然未觉我正在用目光撕裂她薄薄的衣
服,用意念肆无忌惮的猥亵她。

  「证明么?」我藉着酒意淫邪的笑了:「只要你受得了,我马上可以证明给
你看!」

  女郎的脸红了,咬着嘴唇道:「还说没有喝醉?满嘴疯话!」我看着她面颊
上淡淡的红晕,忍不住就想吻上一吻,于是大着胆子去拉她的手。她微微一挣,
就任由我握着了,并顺势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我用力的捏着她柔若无骨,滑如凝脂的小手,感受着她的肌肤体温,心跳迅
速加快了。

  就在我神魂飘荡之时,她突然将头俯到我耳边,低声道:「我知道你为什么
不开心。」

  「哦,是么?」我心不在焉的随口应答着,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头,手臂内
圈,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整个身子跌入了我的怀里。我斟了一杯酒送到她口
边,调笑道:「你说说,我为什么不开心?」

  那女郎面上的红霞更浓了,更衬出她肤色的晶莹白腻。她皱着眉头拨开我的
手,轻轻的说:「是不是因为黄蕾?」

  这句话使我浑身一震,酒意顿时去掉了大半。我抬起眼,惊疑不定的瞪着她
问:「你怎么知道?你是谁?」

  她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说完站起身朝外走去。

  我才跨出一步,脚下一个跄踉差点儿摔倒。那女郎只好转身扶了我一把。我
迷迷糊糊的牵着她的手跟在后面,依稀觉得饭钱是她付的。然后她又拖着我上了
一辆的士,上车后我口齿不清的问了一句去哪,接着就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颠簸了多久后,我感觉到一只手推了推我,睁眼一看,车子停在一处
豪华的私人住宅区。我迟疑的下了车。

  冷风吹拂在面上,我觉得意识在一点一点恢复,虽然脚还有些发软,但已经
清醒了不少。我开始感到事情的不寻常,这个女孩子到底是谁?她带我来这儿会
不会有什么阴谋?满心疑虑之下,我不由自主的放慢了步伐。

  那女郎却以为我醉的无力赶路,于是伸出一只手臂搀在我腋下。我立刻变的
魂不守舍,心想送上手的肥肉不吃白不吃,就顺水推舟的紧靠在她身上。走了几
步,我半真半假的好像全无力气似的,把整个右肩压向她的挺拔酥胸。

  我的肩膀外侧立刻感受到了她双乳的柔软和惊人弹力,鼻端闻到的是她芬芳
的呼吸,耳畔,几缕柔丝轻轻掠过,这一切是如此美好,我的心完全被欲念所侵
占,些许的怀疑不知不觉已烟消云散。

  我更加露骨的用手肘去摩挲她的乳房,女郎就似没有察觉一样,带着我进出
电梯,穿过幽静的走廊,在一处门前停下。

  她打开门,突然重重的把我推了进去,恨声说道:「你究竟要胡闹到什么时
候?」她说话时脸上的红晕未褪,杏眼圆睁,一手叉腰,胸部上下起伏着,模样
儿愈显娇俏。

  我立稳脚跟,斜睨着她,懒洋洋的说:「是你要带我来这儿的,要胡闹也是
你带着我胡闹,怎么又怪起我来了?」说到这里,我暧昧的笑了,问道:「这是
你的家么?嘿嘿,小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家里就你一个人,是吧?」

  女郎哼了一声,关好门,沉着脸说:「在这里你给我规规矩矩的,要是再放
肆,别怪我不客气!」她边说边走到我身边来,手指着一张软椅要我坐下。

  我落座后仔细一看,哇塞,这真是我所见过的最豪华的大厅,所有的家俱都
是最现代化的。脚下铺着猩红色的地毯,头顶高悬着七彩丽灯,空气中弥漫着清
淡的茉莉花香,让人感到既舒服又写意。

  「你叫秦守,对不对?」女郎那轻柔动听的声音从对面飘了过来。我点了点
头,问道:「你怎么会认的我?」边说边把视线转向语音来处。

  只见她正优雅的坐在我对面的长沙发上,微蹙着双眉。她并没有回答我的疑
问,只是用漆黑的眸子上下打量着我。我下意识的低下头回避她的目光,不料却
看见了她踏在凉鞋里的雪白足裸,以及足踝上方一节纤细柔美的小腿。

  我的喉咙里「咕」的一声响,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我倏的立起身,一个饿
虎扑食把她摁倒在沙发上,嘴里喷着酒气,狂乱的吻雨点一样落在她的脸上、颈
上。

  「你干什么?停手……快些停手……」她显得心慌意乱,双手使劲的想推开
我,脑袋左右摇摆的躲避着。这种无助的挣扎反而增加了我的占有欲,我紧紧的
搂住她,一只手逗起她小巧的下颌,把我的吻印在了她湿润柔软的双唇上。

  「嗯……嗯……」她只能从喉间挤出微弱的几声抗议,但立刻就被我堵了回
去。我用力吸吮着她甘甜的小嘴,很快找着了她的舌尖,我的舌和她的舌缠在了
一起,津液在交流着。

  她的双腿踢腾着,想把我的人踢开,腰肢用力扭动着,几乎使我从她身上跌
下来。但一个女子的力量毕竟不能和男人相比的——尽管只是个十五岁的男人!

  我一边痛饮着她的嘴,一边伸手隔着衣服大力搓揉着她的双乳,充满弹性,
掌不盈握的乳房使我心头的欲火更炽,小弟弟已经傲然挺立,直直的顶在她的小
腹上。

  「扒光她!」这个念头在我脑子里闪现,是的,我还从没见过女人的裸体呢
(图书,录像上的贱女人除外)!说干就干,我用力撕扯着她的上衣,眼里露出
了野兽般的光芒。

  女郎的眼泪无声无息的滑出了眼眶,目中满是恳求之色。我有些于心不忍,
但千万个精子的呼唤让我欲罢不能,本着尊重大多数的理念,我的大脑只好顺从
民意,指挥着双手抓住她的衣襟,想要撕为两段。

  不过这衣服的质料,比我估计的结实多了,使出了吃奶的劲还是完好无损。

  我情急之下,只好把衣服翻到上方,从她头上扯脱了下来。

  一幅精致小巧的黑色乳罩呈现在我眼前,丰满的酥胸已有大半露在外面。乳
房上方的细白嫩肉上,有几个显眼的雀斑,更衬得她肤色如玉,晶莹剔透。薄薄
的布片下,两颗乳头已因恐惧而发硬突出,轮廓清晰可见。

  马上就可以一睹这具美丽肉体上的饱满双峰了,那会是怎样的激动人心啊!

  想到这里,我的武器在短时间内自动实现了升级,更加充满战斗力的紧贴在
她的脐下。

  她的反抗更为剧烈,手指掐着我背部的肌肉,指甲深入皮肤。我在疼痛中产
生了莫名的强烈快感,一声怒吼,粗暴的扒下了她的乳罩。

  女郎惊叫一声,那乳酪般的酥胸顿时就整个裸露在我面前。洁白无瑕的、浑
圆而清香的双乳上,暗红色的乳晕随着呼吸而起伏,两粒尖挺的乳头害羞的蠕动
着,构成了一幅活色生香的美女裸体图。

  我痴痴的凝视了一阵,用手按在乳峰上,感受着这似乎随时会脱手的滑腻,
与洋溢着生命力度的弹性。原来女人的胸部是这个样子的啊,不知道比淫秽录像
上的好看多少倍了!特别是这个女人的双乳,那种丰盈和肉感、那种摇晃时的震
撼,简直可以让男人发狂。

  她的眼泪越流越多,已打湿了沙发上的布垫。而我在酒精的刺激下完全丧失
了理智,肆意凌辱把玩着她的乳房,并把嘴伸向峰顶,啜住了她已发硬的乳尖。

  这时候,各种三级片上的镜头争先恐后的挤入了我的脑海,我学着男主角的
方法,用舌尖在女郎的乳晕上一下一下的划着圆圈,牙齿时轻时重的咬着她的乳
头,然后再用力的吸吮、吸吮、吸吮……

  她的反抗慢慢无力了,好像所有的力量都被我吸了出来。苍白的脸上又布满
了红晕,压抑但控制不住的低吟声从她的喉里断断续续的漏出来,愈发撩起了我
的兽欲。

  「不要……别……别这样……不要……」她喃喃呻吟着,蓓蕾般的乳头在我
嘴里已然充血膨胀,我停嘴一看,那一抹晕红色扩大到了惊人的程度,连细微的
奶孔都清晰可见!

  ——我要占有她!我听见小弟弟激情万丈的呐喊。

  说干就干,我转过身子,一把握住了她纤细秀美的右足,雪白的足踝不堪一
握,在我的手掌中绝望的挣扎着。然后我再抓住她的裤脚死命的拉,把这多余的
障碍一点一点褪了下来。她声泪俱下的哀求我放过她,我置之不理,很快让她的
双腿赤裸的暴露在空气中。

  这是一对白皙、修长、没有一丝多余赘肉的美腿。小腿匀称而滑腻,大腿紧
紧合并在一起,密实的连一只手指都插不进去。

  我满意的俯视着身下的女郎,她的全身上下的阵地已经纷纷沦陷,只剩一条
黑色的亵裤,包围着大腿根部那神秘的三角地带,为她作最后的防卫。

  我的脸上带着征服者的胜利表情,向禁区伸出了手,调笑道:「你哭什么?
你的身体告诉我,你很希望被占有,不是吗?」

  女郎像是已崩溃了一样,凄然摇头道:「可我知道你心里想要的不是我……
你现在不过是酒后发疯罢了。」

  「我想要的不是你?笑话,不是你是谁?」我的手指勾住了她亵裤的上缘,
缓缓用力。

  「你想要的是黄蕾!」女郎瞪着我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

  我心里轰的一响,黄蕾,我怎么把黄蕾给忘了?我之所以跟这个陌生女郎到
这儿来,不就是因为黄蕾吗?

  我的手在马上就能直捣黄龙的情况下,草草的鸣金收兵——这是今天里的第
二次了。但我仍然跨坐在她的小腹上,没有下来的意思。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和黄蕾的?」我盯着她的面庞,疑惑的问。

  女郎咬着嘴唇,红着脸说:「你……你下来,你先让我穿上衣服。」

  我眯着眼,淫邪的说:「这不可能。我从书里学到一个真理:女人在赤裸的
时候,说话通常都会比较老实的,而且……」我贪婪的望着她鼓胀胀的双乳,吞
咽着口水说:「你,我也一样想要!」

  她咬牙切齿的骂我:「流氓,你这个大流氓!我本不该找你来的。」她边骂
边抓起被我剥下的上衣挡在胸前。

  我一把夺过衣服,冷笑的说:「你活该!你要不回答我的问题,就别想碰到
任何布片。」说完使劲的把衣服揉成一团。

  突然,衣服里有个硬硬的东西刺痛了我的手。我脑子一转,立刻恍然大悟。

  女郎还想骂我,我却嘻嘻一笑,用手指轻抚着她的乳晕,轻薄的说:「好姐
姐,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是的,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女郎的身份,我已经大略猜到了!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16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2:50     标题: 中学校园秘闻录之追艳记(全) 作者:秦守

              第七章 我是谁

发言时间:2000-11-15

  那个女郎浑身一震,脸马上变了颜色,非常吃惊的说:「你知道我是谁?不
可能!」她的小嘴张成了一个O字形,圆圆的红唇间,露出一排整齐而晶莹的贝
齿,煞是迷人。

  我得意的斜睨着她说:「我虽然不晓得你的名字,但我所知道的,却比你想
象中要多。」

  她不大相信的望着我,冷冷的说:「你是在吹牛吧……好,你说说看,你都
知道些什么?」

  我把手按在她赤裸的胸乳上,五指用力的捏着,不怀好意的笑道:「如果我
说对了,你是不是就让我把下半场戏做完?」

  女郎低低娇呼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一股受到凌辱的羞愤之意,但随着我指间
力道的增加,她的喘息愈来愈是急促,纤细的腰身如水蛇一样扭动着,乳头硬挺
的顶在我的掌心。

  一个女子的神色间,同时带着恨意、羞意、和荡意,原来是这样的迷人!

  我正在大饱手足之欲,她却颤抖的推挡着我的手说:「你快说话啊,你说我
是谁?」

  我把嘴凑到她耳边,轻啜着她珠圆玉润的耳珠,悄声说道:「你虽然装出一
副成熟的模样,但实际上还是一个学生,而且是中学生,对不对?」

  她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我见所猜不错,信心倍增,把一口口的热气吹进了
她的耳孔里,舌头在耳珠上温柔的舔弄着。她的喘息声更响,面色更加晕红,胸
部的起伏也更为剧烈。眼看着如此美景,用不着作任何动员,我体内的亿万精子
就争先恐后的服了兵役,准备大显身手。

  「你……你……你……够了,够了……停一停,停……停……」她紧闭着双
目,哀求似的告饶说,「小坏蛋,你把我……把我……弄坏了……啊……啊……
你还……还没有……说完呢。你还知道……什么?」

  我慢吞吞的说:「我还知道,你是和我同一个学校的学姐,对不对?」

  女郎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惊异的瞪着我道:「你怎么会知道……哎哟,哎
哟……啊!」

  我的指尖用力的摁在那一对凸起的乳头上,让它们陷下去后再弹起,坏笑着
说:「我说对了吧。哈哈,还有最后一点呢。」

  此时,我几乎把舌头探到了她的耳道里,在这种强烈的刺激下,她润湿多汁
的唇齿之间,吐出了一缕缕销魂的轻吟声,水汪汪的眼睛就像是要滴出水来。

  我见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才继续说道:「我在那录像厅里看片子时,
你也坐在那里,而且离我并不远,不过当时我却没留意到你。我退场后你起身跟
着我,到了那家小饭店后,等我喝多了你才过来跟我打招呼。我说的没错吧?」

  女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低声说:「就算你说的全都对!但你是怎样猜出来
的呢?」

  我趁她说话分神,猛然间把右手掌插进了她的双腿之间。她「啊」的一声惊
呼,死命夹紧了大腿,使我的手无法攀上快乐的峰顶。

  「好好的说话,别……别胡闹。」她既像请求又像命令的对我说。我细细品
味着大腿内侧那娇嫩滑腻的触感,像摆弄一件艺术品似的,赞叹的玩弄着她。

  「我如何猜出来的?嘿嘿,第一,我一见到你的面,就觉得亲切。刚才,我
的酒差不多醒了,就明白了那种感觉与其说是亲切,不如说是熟悉,是一种似曾
相识的熟悉。我一定曾在校园里见过你,说不定还曾留意过你的骄人身材,所以
才会有那种熟悉感的。」

    在我的抚弄下,她的大腿渐渐无力合拢了,我开始一寸一寸的向上挤去,抢
占着高地,按照毛主席的教导,坚决的把伟大革命进行到底。

  「第二,你和我素不相识,却对我提起了黄蕾,你必定是认得她的。你又怎
么会那么巧的遇到我呢,还知道我是因为她不开心?你必定已目睹了今天发生的
一些事。所以,你只可能是一直呆在我们的身边,并且观察了好久,对不对?」

  我侃侃而谈,那女郎目瞪口呆的听着,蓦地里发觉她的禁地快要被攻占,急
忙按住了我无恶不作的手。我轻笑一声,也不对她用强,只是自行开辟了第二战
场,用膝盖缓慢而坚决的把她的双腿一点一点撑开。

  「第三,也是最有说服力的一个证据。」我沉声道,「我抢夺你的衣服时,
摸到了你衣兜里的校徽。咱们学校的校徽是特殊的三角形,全市只此一家。我于
是就可以百分百的肯定,你是我的学姐了。」说完,我顺手拎过她的上衣,从口
袋里取出了那造型粗糙的、却是荣誉象征的小牌子,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后我眼
里露出了淫光,准备一举将她仅剩的亵裤扒下,让我将青春的热情挥洒。

  女郎听了我的话后正在发怔,不留神我的手已从她大腿外侧边缘滑进了裤头
里,眼看着最后的贴身屏障就要离体而去,她急得哭了出来,双手死抓着不放,
流泪道:「你这样和强奸有什么分别呢?」

  我喘着气,粗暴的说:「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你要再不为我出出火,我就要
爆炸了。」我边说边掰开了她的手,并反扭到她身后,接着把她的左脚用力的抬
高,架在了我的肩膀上。

  她的双腿张开的程度已经大大超出了一个淑女所能忍受的限度了,而这种姿
势对男人来说,正是最淫荡最充满诱惑的。我吞咽着口水,低下头认真的观察,
发现那亵裤竟早已湿透了,水淋淋的紧贴在她秘处。空气里散发出了浓浓的情欲
味儿。

  就在这时,完全丧失了抵抗力的女郎突然不动了,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你
爱怎样就怎样吧。唉,怪我自己看错了人,还好心的想帮你的忙呢……唉,我真
是错的厉害。」

  我把脸蹭在她柔滑的大腿上来回磨擦着,随口问道:「你想帮我什么忙?」

  女郎木然道:「我原本以为你是个有志气的男孩,为了得到心爱的女人,会
千方百计,百折不回。谁知道我看走了眼,你竟是个毫无恒心,虎头蛇尾的人。
既然你对黄蕾已经没有兴趣,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说到这里她满脸轻蔑,眼
露不屑之色。

  我心中一震,暗想她难道真是有良策能助我夺到黄蕾么。这机会倒是不可错
过,否则等我自己想办法的话,恐怕会等到假花也谢了!想起黄蕾的动人体态和
冷漠神情,我不禁恨的牙痒痒的。

    沉声道:「谁说我没有兴趣?哼,告诉你,我迟早有一天会上了她的,我会
把她干得死去活来,让她永远离不开我的。哈哈哈……」我唾沫四溅的说着,放
声大笑起来。

  「那么,你必然有什么有效的好办法,好计划了?我在这里洗耳恭听。」女
郎冷冷的说。

  我搔了搔头,无计可施之下,只有虚心求教:「那你说怎么办?」

  「我有一个计策,能让你在一周之内得到黄蕾的肉体,你敢不敢干?」女郎
静静的看着我说。

  我听的血脉贲张,心脏都激动的差点儿跳出了世界纪录。一周之内!嘿,就
可以把梦想实现,就能任意的奸淫那美妙的胴体。太好了,太好了!

  「什么计策?你说啊。」我迫不及待的追问。

  「你必须先放开我。」女郎的朱唇里坚定的吐出了这句话。

  「你在耍我,对不对?」我突然有些怀疑起来,冷笑道,「你应该知道,当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摆出了你我这种姿势,又是如此亲密的贴在一起时,有些事
将会无可避免的发生的。」

  女郎俏脸一寒,恶狠狠的说:「我希望你明白几点。第一,你要占有我,我
现在没法子拒绝。但我的计策你永远也不会听到了。第二,我还会去提醒黄蕾,
让她更加小心你。第三,我一定会报复你的,拚命也要让你付出沉重的代价。」

  她边说边瞪着我,美丽的大眼睛里射出的光芒变的有些恶毒。

  我听着这些话,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勉强笑了笑,说道:「好厉害的姐
姐……对了,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庄玲。」她试图从我肩上抽回大腿,却被我牢牢夹住了。

  「原来你就是庄玲啊,怪不得这样好身材。」我恍然大悟。「庄玲」这个名
字,我是听说很久了。她是我们学校出名的美女。在公共实验室的课桌上,在男
生厕所的墙壁上,经常可以看到有人歪歪扭扭的刻着她的名字,后面还跟着一些
低级下流的语句。我们的男同胞,只能用这种方法,来表达对她那种欲奸之而后
快的渴望。

  想到这个许多人梦寐以求的胴体正压在我身下,我心里就有一种雄性的征服
感。不过我也明白,自己面临着一个重大的抉择。

  我应该怎么办呢?放过她么?那太可惜了。侮辱她只是举手之劳,以后也许
碰不上这样的机会了。到嘴的美食,难道再吐出来吗?不顾一切的强奸她?那我
就和黄蕾彻底划上句号了。而且也有一定的风险,别的不说,肯为庄玲卖命充当
打手的男生就不在少数,组成一个加强连都绰绰有余,联合起来说不定能把泰森
打趴下。

  我踌躇不决,正在慎重的考虑,突听庄玲冷冷的说:「男子汉大丈夫,做事
当断则断。优柔寡断的人有什么出息?」我面色一红,冷不防她猛的将双腿从我
的肩上腰畔缩回,我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她已灵巧的并腿、收腹、扭腰,整
个人向后翻滚了开去。等我回过神时,她已远远的站在了大厅的另一边。

  我懊丧的差一点儿吐血,竟然让她逃掉了!在这么大的空间里,又有这么多
碍手碍脚的家具,恐怕我是无法抓到她了,这下子煮熟的鸭子算是彻底飞了。这
一刻,我算是体会到了岳武穆取得军事胜利后却被逼退兵的悲愤,和荆轲已经抓
住匕首却刺不中秦王的无奈。想来他们当时的痛苦也不过如此吧。唉!

  看看胯下,小弟弟的态度依然强硬,正在大发雷霆震怒。我冒着武器全面失
控的危险,刚向前跨出一步,庄玲立刻连续退后,娇喝道:「站着别动!不然我
就不理你了。」由于动作过于急促,她胸前的双乳好一阵颤巍巍的抖动,激起无
边的春意,让我的口水都快滴了下来,差一点儿自行鸣响了礼炮。

  「好好好。我就坐在这里,行了吧。」我审时度势,估计今日到底是无法占
有她了。不如顺水推舟,听听她有啥妙计助我。打定主意后,我强压下心头的欲
火,微笑的说:「瞧,我已经放开了你,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计策了吧。」

  庄玲走到角落的衣架旁边,取下一件长衣披在赤裸的胴体上,暂时挡住了我
色迷迷的眼光。不过当她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时,那对白生生的修长玉腿,仍然
是几乎全部暴露在外面的。她交叠着双腿,尽力拉长衣服的下摆,可惜作用却不
大。

  「小姐,你可以出声了吗?」我忍不住提醒了她一句,并摆出了聆听教诲的
恭敬姿态。

  「你如果想正当的追求她,那是没啥希望的。」庄玲终于抬起头,凝视着我
说,「黄蕾的眼界别提有多高了。你下辈子转世投胎再次修炼成人形,她也不会
看上你的。」

  听她的话语,好像我今生是由什么孽畜进化来的。我有些哭笑不得,但也确
实对自己的外貌没有信心,惟有发狠的说:「看来,我只好想办法强奸她了。」

  「你在说梦话吗,小男孩?」庄玲眼里流露出一丝嘲弄,说,「你以为黄蕾
会像我今天这样大意,给你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吗?强奸她?哼哼,你还没扒下她
的内衣,她保管已经大声喊救命,让人把你抓到局子里去了。」

  我想想也对,此举不但大有可能吃不到鱼反惹上一身臊,搞不好还白白便宜
了一些正愁找不到英雄救美机会的追求者。「那该怎么办呢?」我有些垂头丧气
了。

  「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机会,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了。」庄玲的脸上透
出了诡秘的神色,缓缓对我说出了整个方案。

  ——七天之内占有黄蕾,这可能吗?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方案?庄玲又为什
么要帮我?她目的何在呢?

***********************************

  有网友说不希望看到暴力的场面,我只能保证在本部作品中不会出现诸如捆
绑、虐待、鞭打、洗肠等SM的镜头。但随着情节的发展,恐怕小小的暴力会在
所难免,只有请朋友们多多原谅。

  当然,如果大家实在无法接受的话,我可以考虑删除掉那些暴力的描写。您
意下如何呢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17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2:51     标题: 中学校园秘闻录之追艳记(全) 作者:秦守

             第八章阴 毒的计划

发言时间:2000-11-20

  大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庄玲那清脆动听的女音在回响。

  「四天以后就是国庆节,有三日的假期。那时我和黄蕾,还有陈志豪——陈
志豪就是黄蕾的男朋友——还有其他两三个同学,会到市郊的乡间度假村去玩上
两天。我家在那儿有一个别墅,大家都会住在那里。到时候,你要悄悄的潜伏在
里面。」

  「我会单独给你一个房间,在顶楼的小角落里,外表看就像是个杂物间。你
把门反锁着,没有人会知道里面藏有人的。当然,有充足的食品水分,你不用担
心。白天,我们出去游玩,你就好好在别墅里呆着,别轻举妄动,以免留下什么
蛛丝马迹。」

  「到了晚上,我们这群最要好的死党会在别墅里开派对,这期间当然少不了
喝酒胡闹啦。刚才我为什么说你将有一个好机会呢?原因就在这个「酒」字上。

  正巧前几天我们几个人私下里偷偷商量过,决定开一个玩笑,借这次机会捉
弄整蛊黄蕾和陈志豪。所以到时侯大家会一个接一个的向他们俩敬酒,联手把这
一对小情人灌醉。」

  「本来嘛,我们只是想拍下他俩喝醉之后的狼狈样,寻个开心而已。但现在
看到你这么想要她,我就索性成全你吧。……你好好听着,等黄蕾醉的不省人事
时,顺理成章的该由我这个主人来照顾她。我会支开旁人,把她安顿在一个单人
间里。等所有人都玩累了、休息了,我再把你叫出来,你就可以得偿心愿了。」

  「你可以放心的去搞她,不用顾虑。完事以后,我们一起把陈志豪放在她的
身边,做成一出移花接玉的好戏。等他们俩醒过来,只会当成是彼此之间饮醉酒
后,一时情难自禁犯下的大错。这时我再假装无意的突然闯进去,当面斥责两人
的荒唐。在惊怕羞愤之下,他们必然脑子有点儿糊涂,不会详查这中间的细节。
我们就算有什么疏忽,也可以顺利掩盖过去。」

  「他们俩必定不想把这一幕曝光。这件事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只是便
宜了你这个小色鬼,哼!」

  我听的又吃惊又激动,全身血流的速度都大大加快了,怔了半晌一语不发。

  「喂,喂,小鬼,你怎么哑巴了?你觉得这个计划怎样?」庄玲清脆的娇呼
声打断了我的沉思。

  我面部的肌肉抽动了两下,沉声说道:「计划是不错。但我有一个问题必须
先弄清楚……黄蕾既然是你的好朋友,为什么你要这样害她呢?你竟然想帮助一
个素不相识的陌生男孩,去对付自己的死党!嘿,我认为原因决不是开玩笑那么
简单。你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庄玲的脸色变的有一点难看,冷淡的说:「你何必管我的目的?那和你没有
任何关系。不错,其他朋友都以为只是个恶作剧,而我,却是在处心积虑的谋划
一个大场面……我没有义务告诉你目的。如果你想要黄蕾,OK,照着计划行事
就对了;你没胆量去做,那就走好了,我也不勉强,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我不是没胆子。」我也有点儿生气了,说道,「老实说,你这个计划是在
犯罪,要是我还没尝到鲜就失了手被抓进牢房,前半辈子恐怕是碰不到女人了,
那你等于从现在起就把我给阉了。我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当然要把情况搞清楚。
你如果不肯开诚布公,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说完,我站起身就往外走。

  「等一会儿!」庄玲叫住了我(还好她叫住我),冲着我娇媚的笑了,笑着
说:「啊哟,毕竟是个孩子,这么沉不住气……你先坐下,坐下嘛!喂,你刚才
占了我的便宜,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啊?」说着,她有意无意的变换了一下坐姿,
腰身微微前倾,饱满的酥胸若隐若现,长衣飘荡之处,洁白的大腿全部裸露了出
来。

  我的眼光狠狠地粘了上去,再也舍不得离开了,屁股自作主张的重新和沙发
接了吻。

  一时间我们俩谁也没出声,都在等对方作出让步。

  过了很久,庄玲终于叹了口气说:「好,我告诉你吧。我之所以要帮你,那
是因为——」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无比阴冷,阴森森的说道,「因为我恨她,我要
报复她!」

  「报复?你和她有仇吗?」我好奇的问,「你不是说她是你的死党吗?」

  她不回答,只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从小到大,我一直是个人见人爱的女孩子。我是学校的文娱部长,学习尖
子。你看到了,我家里非常非常有钱,长的又是这么漂亮,追我的男生一大把。
你说,我是不是个幸运儿?」

  「可是,自从去年黄蕾转学来到我们班后,一切都变了。学习成绩,她总是
比我排前一两名;文娱部长的位置也在改选中给她抢去了;很多男生甚至说她比
我更有女人味儿。你说,假如我不毁掉她,我还能有立足之地吗?」

  「死党!哼,平常我总是像姐姐似的照顾她,人人都以为我和她是好朋友,
她自己肯定也这么想。其实那不过是我麻痹她的策略。我的信条是:不击则以,
一击必中。我忍着心里的恨意不出手,等她对我完全信赖了,再找机会报复。而
且这次报复,要能给她最残酷的打击,让她永远翻不过身来。」

  「不过,要毁掉她也不是件容易事。我一直在找合适的人帮我下手,却老是
找不到。直到最近,我听说有个初中的小色狼纠缠她,长的是又强壮,又丑陋。
我心想机会来了。」

  「今天我无意中发现你在跟踪黄蕾,于是悄悄的观察了一下。你在录像厅里
的举动我都看在眼里,真是下流,难怪黄蕾那么讨厌你!……但我很满意,因为
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她越讨厌你,我就越希望你能占有她。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终
身痛苦。」

  「……现在,我把什么都告诉你啦。你该作出决定了,干,还是不干?」

  听完这些话,我只觉得毛骨悚然。女人的嫉妒心,竟然可以如此疯狂,如此
可怕,能驱使她作出如此出格的举动,我算是领教了。

  庄玲乌黑明亮的大眼睛里闪动着恶毒的光芒,微微喘了口气说:「我的计划
对我们双方都是有利的。你能一泄身体之欲火,我能一快心头之仇恨。不是很好
吗?」

  我仍然默不作声。庄玲似乎有些着急了,胸部在长衣下剧烈起伏着,直欲裂
衣而出,显示出心头的患得患失,说道:「你的风险相当的小,还怕什么呢?送
上门的机会你都不去把握么?……想想她的身体,你不是一直很想要吗?想想她
的完美的处女之躯,只要你下个决心,就全是你的啦……」

  在这诱惑十足的游说下,我心里的欲念渐渐压到了理智。是的,我不能放过
这次机会……庄玲突然站起身,然后又坐下。纤巧的细齿咬住了红润的下唇,像
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用异样的语音说道:「我……我……我答应你,只要你
帮我实现了这个计划,狠狠的报复了黄蕾,那……那……那你要怎样……怎样都
可以!」她的声音越说越低,红霞从脸上弥漫到了白嫩的脖颈上,使她看上去更
是说不出的娇媚动人。

  「怎样什么?你的话我不大明白!」我装傻充愣的问。

  她含羞带嗔的瞪了我一眼,撒娇似的说:「讨厌,你不懂就算了!」

  我心头狂喜。嗯,一次冒险,成功的话就得到两个美女。好!成交了!尽管
心里已是千肯万肯,面上却作出为难之色说:「我很愿意试一试……只不过,我
怎么知道你将来会遵守诺言?」

  庄玲笑了,笑的又媚又甜,柔声说:「你一定会答应我的。你情愿赌一赌,
对不对?」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她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扔给我,说:「这是你想要的
资料,你拿回去认真的看吧。好啦,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再见吧。」
竟是不动声色的下起了逐客令。

  我接住信封,故作潇洒的道:「再见,玲姐姐。」正要往外走,突然心念一
动,忙俯下身子,从地上抓起了她被我剥下的黑色乳罩,放在鼻边尽情的嗅着。

  呵,伊人的体温尚在,乳房的清香犹存。

  庄玲咬牙跺脚的骂道:「死小鬼,小色鬼,不要脸。快把它还给我,听到了
吗?还给我!」

  我轻佻的说:「大礼虽然没要到,彩头却不可以不拿。这个,我带回去作纪
念了。」说完,也不理会她的娇声抗议,把乳罩塞到了裤兜里,快步走了出去。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17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2:51     标题: 中学校园秘闻录之追艳记(全) 作者:秦守

             第九章 课室蒙难

  「同学们,今天我们主要学习人体的生殖系统。大家知道,生殖系统对于人
类的繁衍后代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生物科老师的讲课,永远是这样死气沉
沉的。他那没有抑扬顿挫的语调,清醒的人听了后就像被催眠似的想睡觉,想睡
觉的人听了后反而被骚扰的睡不着了。

  我用棉花牢牢塞住了双耳,眼睛盯着黑板,假装在认真的体会他的废话,其
实我的思绪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黄蕾……庄玲……

  这是两个多么不同的女孩子啊!在小饭馆里初次见到庄玲时,我曾认为她不
如黄蕾漂亮,可当她那完美晶莹的躯体赤裸着在我身下挣扎时,我又觉的她一点
也不比黄蕾差。起码,她会哭,会笑,会骂人,会作出媚惑男人的千种风情。

  「这两幅图分别显示了男性和女性的生殖器官,请大家认真观察……」顽固
的噪音突破了棉花的防护,一阵阵的冲击着我的耳膜。我抬眼一看,许多人都在
窃窃私语。几个女生扮纯情似的红了脸,男生则显得非常失望。

  「我还以为会有精彩的图片呢……」文哥转过身对我说。

    我知道这节课他已盼望了好久,这种如饥似渴的求知欲竟相当难得的出现在
我们这几个后进生身上,难怪老天都感激涕零的下了大雨以示褒奖。不料事到临
头白高兴了一场,现在挂在黑板上的不是我们预期的龙虎豹的中学生版,倒像是
从医院里拷贝出来的X光片。看着老师煞有介事的介绍着子宫、卵巢、阴道,那
不知所云的内部器官图实在让人倒尽了胃口。

  ——这就是中国给初中三年级学生提供的生理卫生课。从书本到授课都在竭
尽全力的含糊其辞。难道这就是我们所期望的性教育吗?看来,循正规途径是无
法满足我对性的好奇心的。那么,只有实实在在的占有一个女人,才能明白这困
扰了我多年的难题。

  过两天就是国庆节了,也许是该给你安排一些庆祝活动了。我隔着裤子握住
小弟弟,陷入了沉思。

  昨晚,我拆开了庄玲给我的信封,里面是一张纸,记录了关于黄蕾的详细资
料。她比我整整大出了三年零五个月,星座为天蠍座,身高一米六五。是文科班
的重点培养对象,说不定能直接保送上大学。在女生中的人缘很一般,但却是各
类男青年围、追、堵、截的头一号目标。与陈志豪的恋情仍处于地下状态,只有
极少数的心腹好友知道。随信还附上了黄蕾的电话号码、家庭住址和邮箱编号。
最末是庄玲本人的联络电话,竟有三个之多。

  那个刺激而又危险的计划,到底干不干,必须马上作出决定了。

  我心里犹豫不决,隐隐约约觉得庄玲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起码,有几个重
要的意外因素没有考虑到。

  第一,黄蕾真的会被灌醉吗?我知道她是个相当注重仪表的淑女,她会愿意
在人前喝那么多酒么?就算喝了酒,万一她的酒量很好,能千杯不醉呢?第二,
俗话说酒醉三分醒,黄蕾虽然醉了,但在我发泄完兽欲后,她会完全不知道那个
占有了她的人,其实是我而不是陈志豪么?换句话说,移花接木计策能否实现,
恐怕还是个未知数。

  第三,就算黄蕾醉的一塌糊涂,真的以为是陈志豪上了她,事情也不简单。

  有可能她和陈志豪的感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好,又或是她十分看重操守,这
样当她醒来后发现失贞,也许依然会愤怒的跑去告发。在警方介入了案件之后,
他们自然可以轻而易举的知道真相。

  总的来说,我认为这个计划成败的机会当在五五之间。成功了,就能同时得
到黄蕾和庄玲;如果在下手之前就失败了,则身败名裂,轻者被开除出校,重者
有牢狱之灾。

  这是一次赌博,落注与否,买大买小,就看我自己的了……

    「啪、啪、啪……」几声清脆的敲击声把我从沉思中惊醒。我气恼的抬起头
正欲开骂,猛然间发现老师大人的脸就在距我不到两尺远的地方,正在做愤怒爆
发前的能量积蓄。教鞭的位置恰到好处的指着我的头。

  「秦守,请你回答一下我刚才的问题……」老师的语音未落,我已是一连串
摇头,义正严辞的指出:「老师,我不知道你的问题是什么,因为我没有听见;
不过就是听见了,我也不懂的回答;就算答出来了,你也一样要批评我;你无论
怎样批评我,我还是不会明白你的问题。所以,大家都别浪费时间了。」

  听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生物老师脸上每一个细胞的DNA都发生了变异,
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就完成了由人到动物的退化。他的嗓子里发出了类似于狗叫
声一样的愤怒咆哮,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扬起了手,接着我的头就结结实实的
打中了他的教鞭。

  然后,我这个知识青年就被勒令到办公室去,接受一场伟大的再教育。在那
里,被我得罪过的各科的苦大仇深的老师们,正要联手对我进行专政。

  出乎我的意料,班主任什么责难的话也没说,很快就放我回家了。大概是她
已经知道,我这人对错误一向是「虚心接受,坚决不改」的。也许对我已完全死
心,无谓浪费宝贵的精力了。

  但是,当我向她道别时,我突然捕捉到她的眼神,那里有掩饰不住的惋惜和
难过,慈爱和失望,就像母亲对犯了错的孩子一样。

  我低下头,心里像堵上了团棉花似的不好受。其实班主任对我一向很好的。
她常说我机灵活络,要是肯好好下功夫学习,前途一定不可限量。无奈我却是块
不可雕的朽木,辜负了老师的殷切希望。

  回到了家,父母照例不在家吃晚饭,小保姆照例捧上了可口的饭菜,吃完后
我照例抄起了作业,最后照例在十一点钟上了床。哦,人生是不是永远这么单调
呢?在极度空虚无聊中,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既然知道了黄蕾的电话号码,
为什么不打电话向她求爱呢?如果她能被我的痴心感动而委身于我,就不用冒险
偷香了。我想到这里从床上跳了起来,颤抖着手拨通了她家的电话。

  「喂,找哪位?……哦,找黄蕾啊。你稍等。」不一会儿,我听见有人拎起
了话筒,心跳骤然间加快了。

  「喂,请问是哪位?」我终于听到了黄蕾的声音,那清脆娇甜的,宛如出谷
黄莺的动人嗓音,就像春风吹拂过我的心头,让我心醉神迷。

  「喂喂,你说话啊。你是哪位……」虽然我想多听听她的娇声软语,但情势
已使我不能再装哑巴。不知怎的,我竟鬼使神差的回应了一句:「你……你是蕾
姐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接着就义无反顾的挂断了。

  所有想好的甜言蜜语还来不及说出就已宣告流产,而我的心彷佛也在这一刹
那片片断裂了。黄蕾对我的态度,竟是憎恨到了这个程度,连说一句话也不屑。
而她又是如此聪明,立刻就能猜出是我在打电话。摸着脑袋上时常和教鞭作亲密
接触的部位,我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股怨气。

  妈的,要不是为了你,今天也不至于成为老师修炼鞭法的靶子。老子在鞭子
上吃了亏,非得让你也尝尝我的「鞭子」不可。

  我下了决心,不管那计划有多大的漏洞,我都要试上一试。至少我可以先去
那个别墅里看看,见机行事。

  「黄蕾,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我对着满天星光挥了挥拳头,充满自信
的说。

  然后我就开始掰着指头数日子,盼望着那一天早点到来。希望在国庆节的时
候,我也能骄傲的迎来自己的成人典礼。

  那一天终于到了!

***********************************

  本集恐怕让您失望了,因为并无任何情色的内容。我自己始终认为,小说如
果缺乏故事情节的铺垫,由头到尾都是赤裸裸的性交描写,是很难引人入胜的。

  就像我前几天看的一部四级片,自始至终都没看到一件衣服。虽然女主角的
面孔身材一流,但我仍然兴奋不起来。所以,在我这部小说里,「精彩」的内容
是不会那么快的。一句话,好戏会在后头!请您耐心的往下看吧。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18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2:53     标题: 中学校园秘闻录之追艳记(全) 作者:秦守

              第十章 守株待兔

发言时间:2000-11-27

  十月一日,举国欢度国庆。我的小弟弟显然具有伟大的爱国主义情怀,不到
六点钟就精神无比的撑起了旗杆,比北京天安门的升旗时间还要早。在兴奋的心
情下我匆匆爬起床,洗漱完毕后一路小跑的出了家门,搭长途巴士到了市郊的度
假村。

  没费多大力气,我就找到了庄玲所说的别墅。那是一栋三层的小洋房。欧式
建筑的风格和富丽堂皇的外观,都说明了此间主人的财大气粗。

  我走到门前,按了好一会儿门铃,却什么动静都没有。就在我疑心走错了地
方时,门无声无息的开了,庄玲那俏生生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她显然是从睡梦中被我吵醒的,勾人魂魄的眼睛有些儿困顿的瞪着我,未经
梳妆的黑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面色在慵懒中带着淡淡的春意。尽管睡衣十分宽
松,但仍然掩不住胸前那高高的隆起。

  「神经病,这么早来干嘛?」她一开口就骂我。我却觉得是一种享受,笑嘻
嘻的说:「不是你千叮万嘱,要我早点儿来吗?」

  「我是叫你赶在黄蕾他们之前来。可你也早的太不像话了吧。」庄玲不满的
嘟着嘴,无可奈何的让我走进了门。我干咳了一声,大模大样的伸手去搂她,就
想先接个吻。

  寒光一闪,一把水果刀指住了我的鼻子。我吓了一大跳,还没反应过来,庄
玲面如寒霜,冷冷的说:「你要是再敢毛手毛脚,我就一刀杀了你!」说着,皓
腕一抖,刀尖转到了一个令我──应该说是令男人──胆战心惊的方向。

  我苦着脸,尴尬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看来我的小弟弟随时都有为国捐
躯的荣幸,要是它作为高精尖的武器还没投入战场就给人报废了的话,那可真是
「出师未捷身先死,枉使英雄蓄满精」了。

  正在惶惶然时,庄玲却「噗哧」一笑,收起了刀子,若无其事的说:「小男
孩,我是在吓吓你呢!害怕了吗?你可真是个胆小鬼!」

  我被她说的面上发热,嘴硬的说:「谁说我害怕了?嘿,美人刀下死,做鬼
也风流。」

  庄玲白了我一眼,啐道:「我才不要你作鬼呢!你乱来的话我就让你做……
嘻嘻……做高力士!」说完得意的笑了,一对小山丘似的乳房在睡衣下欢快的跳
动。

  我心痒难搔,灵机一动,决定也要好好的作弄作弄她,大声说道:「好,好
极了。为了让你方便下刀,我自己把道具掏出来吧。」一边伸手解皮带,作出除
裤的动作,一边慢吞吞的说:「献丑了。」

  庄玲惊叫一声,双手掩面转过了身子,跺脚骂道:「小混蛋,色鬼!我从来
没见过像你这样厚脸皮的人!……你快穿好裤子。呸,丑死了!」

  我欣赏着她那半羞半恼的少女娇憨之态,忍不住笑了。忽然之间我觉得,跟
她在一起令我很轻松很愉快,生活像是充满了阳光。

     ***    ***    ***    ***    

  「这就是给你躲藏的地方。」庄玲带我上了三楼,打开一间房间对我说。

  我走进去四周一看,这房里有床有桌,冰箱、电话、卫生间一应俱全。从此
刻起,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我就要待在这里了。就像是猎人守在陷阱边,耐
心的等待猎物的出现。

  「我再叮嘱你一次。」庄玲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她已经说过不下十次的话语,
「他们马上就要到了,你千万别自作主张的从房间里出来。任何人敲门也别开,
我要找你的话会先给你打电话的。下午我们会出去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看家。
晚上我们回来后,你一定要小心又小心。别发出太大的声响,以免露出马脚。你
要熬上一天一夜,明晚才举行派对,到时我会尽力灌醉黄蕾的。等一切都搞定了
后我再通知你,你就可以一尝夙愿了。」

  我不停的作出小鸡啄米的动作,表示自己已把她的每一句话都拷贝到了大脑
皮层的最深处。本来我应该立正敬礼,并大声喊:「Yes,Madam」的。
但是由于我的心情过于激动,以至于连舌头都下了岗,所以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庄玲又交待了几句,然后冲着我微微一笑,转身走了出去。我随手锁了门,
来到床上仰天躺下,脑子里乱糟糟的,想要考虑问题,却什么也想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突然有隐隐约约的说笑声传了过来,似乎别墅里多出了好几个
人。我连忙跑到门口,把耳朵贴在上面,仔细倾听着。

  从声音判断,大约有四五个人,有一个女孩子的笑声最为响亮,但决不是黄
蕾。事实上,我根本无法肯定黄蕾是否在其中。她从来不会放肆的高声谈笑,因
为她是个淑女。

  哼哼哼,好一个纯洁的淑女,我会让你知道,被一个并非君子的男人占有,
在心理上是多么羞耻,而在生理上又是多么兴奋!

  想到这里,我只觉小腹间开始燥热,不由的伸长了耳朵,希望能听到更多人
的声音。不过,听来听去,除了让耳朵把门板反覆擦洗的更加油光水滑外,得不
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了。我不得不躺回了床上,静待事情的发展。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我无聊的在房间里发呆。饿了,胡乱塞两口饼干,
渴了,喝点儿果汁,他们什么时候出去的,什么时候回来的,天又是什么时候黑
的,我都没有察觉。我只能等待。

  没有人陪我说话,没有任何娱乐和消遣。这种憋闷的感觉使我觉得自己不像
是一个设好了机关等待目标上钩的猎艳者,倒像是一个关进了监狱准备把牢底坐
穿的仁人志士。在这样的心态下我简直是度时如年,几乎每分钟都要抬腕看表。

  等我第一千次抬起手腕时,正好是晚上十点半!

  干脆睡觉吧。我强迫自己闭上双目。可是神经却偏偏兴奋的异乎寻常,跃跃
欲试的想去挑战一级的催眠大师。想到这种日子还要过上二十多个小时,我差点
儿叫起撞天屈来。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我快要发疯时,电话铃响了,打破了房间里死一般的沉静。我如获至宝
的扑了上去,在我听来,这被刻意调小了的铃声,真是人间最美妙的音乐了。

  「喂……」我颤抖着问了一句。电话那头传来格格的娇笑声:「你好吗?小
男孩,嘻嘻,我猜你等的很心急了吧?」

  「怎么,你已经大功告成了么?」我惊喜的问,但心里却升起了疑惑:不是
说明天晚上才采取行动吗?怎么这时候就打电话给我了?「想的美。」庄玲啐了
一口,说道,「哪有这么快?你以为是拍电影啊?耐心等等吧!」

  我一下子泄了气,抱怨说:「既然如此,你打电话给我干嘛?想故意气气我
么?」

  「哼,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庄玲嗔怪的说,「我怕把你闷坏
了,本来想冒险叫你过来,好陪你说说话。谁知道你是这种态度!算了算了,你
自己慢慢等吧……」

  「千万别这么说……」我慌了神,忙不迭的道歉说,「玲姐,我刚才是在胡
说八道,实在对不起。嘿嘿,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女人原谅男人的错吧。你让
我出来透透气好不好?喂,算我求你啦!」

  庄玲轻轻叹了口气,说:「我也料想到你是呆不住的……嗯,好吧,让你出
来。不过,你不能到处乱跑哦。他们虽然回到各自房间里了,但我估计有些人还
没有睡着,要是无意中撞到你就糟了。这样好了,你到我房里来吧。记得,是二
层楼梯旁边朝南的那一间,早上我带你去过的。喂,糊涂小子,你千万别走错了
哦!」

  我高兴极了,总算可以暂时从牢房里假释出去了。而且,哈哈哈,是去美女
的卧室里聊天。想想看,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能有什么好事?放下电话,我充
满希望的打开了门,警惕的四处一望,很好,一个鬼影也没有。我迅速的往二楼
跑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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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2:56     标题: 中学校园秘闻录之追艳记(全) 作者:秦守

            第十一章  挡不住的诱惑

  我静悄悄的推开虚掩的门,走进了庄玲的房间。

  这是一间少女的闺房,布置的高贵而典雅。屋角摆着一张席梦思床,床旁是
个小而精致的梳妆台。古色古香的檀木壁橱,紧挨着的是大屏幕的彩电。房间正
中有张长桌,洁白的桌布几乎垂到了地面。屋里弥漫着那熟悉的茉莉花香。

  庄玲正斜靠在桌旁的软椅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一屁股坐到了她身边,
大声的喘了几口气。

  「你饿了吧?」庄玲用同情的眼神望着我说,「我给你叫了外卖。呶,在桌
上,快吃吧!」

  我点了点头,毫不客气的抓过饭盒,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你今天表现的不错,没有乱跑乱动,现在姐姐打赏你。」庄玲抿嘴笑道,
「不过,明天还要继续努力哦。」

  我听的骨头也酥了,满口应承,一边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调笑,一边开怀大
嚼,很快消灭了所有能塞得进嘴的东西。她见我吃饱了,笑着收拾了桌上的残汁
碎骨,然后又回到软椅上陪我聊天。

  在肚子已经充分填饱了之后,我定了定神,这才注意起她的打扮。庄玲显然
是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湿漉漉的长发垂在两个饱满
的乳房之间,有风吹过的时候,我心跳都要停止了。她穿着浅蓝色的短袖短裤,
粉藕似的玉臂白的耀眼,修长的双腿蜷曲在椅子上,笑颊如花,清丽脱俗。

  饱暖思淫欲,这话真是一点也没错。我的小弟弟继肚子之后发出了渴求进餐
的信号。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冲动。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上次她半裸着玉体被我压
在身下的图像,又有点儿心猿意马了。

  「讨厌,你在看什么嘛!」庄玲发现我色迷迷的眼光老在她胸前腰下打转,
红着脸骂了一句,伸手把衬衫的领口整了整。这个动作充满了诱惑,我目不转睛
的死死盯着,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她在故意的勾引我!

  这个想法让我自己也觉得难以置信,不过,回想起我和她的两次见面,有些
细节不断的在我脑海里重现。

  她第一次和我在小饭店相逢时,穿的就相当性感惹火,以至于我后来忍不住
要强暴她。今天早上她又只穿着睡衣出来见我,对于一个并不熟悉的男孩来说,
这种打扮是不是有点儿失礼?就算现在,她的衣着都嫌过于大胆,紧绷绷的衣裤
充分显示出了曲线玲珑的美好身段。面对这样迷人的肉体,能控制住自己不去侵
犯她的男人恐怕只有一种,就是那种某个重要功能的使用权被无情剥夺了的所谓
「男人」。

  「喂,你在想什么?怎么发起呆来了?……哼,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想黄
蕾。性急的小色鬼!」庄玲的话语里似乎微带醋意。毕竟,没有一个女人希望当
男人陪她聊天时,内心却在想着另外一个女人的。

  「没有没有,我想她干什么?老实说,我在想你呵!」我连忙辩白。

  「我就在你身边,有话就说呗,有什么好想的?」她撇了撇嘴,显然不信我
的话。我苦笑着想:这才是「假作真时真亦假」了。

  两人东拉西扯的聊了一会儿天,我正考虑今晚怎样想法赖在这里不走时,庄
玲娇慵的打了个哈欠,细声细气的说:「几点了?好像时间不早了哦!」

  「你现在就要赶我走么?」我失望极了,说,「我不能再多陪你一阵吗?」

  「你应该早点儿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觉。要不然……」庄玲说到这里掩口而
笑,调皮的说,「不然明天你的体力就该吃不消了!乖,听姐姐的话,回去休息
吧。」语气又温柔又亲切,像是长姊对小弟一样。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身,磨磨蹭蹭的向往挪动着步子。她见我如此听话,
开心极了,笑意盈盈的说:「真乖!来,姐姐送送你!」说完,从椅子上跳了下
来。

  双脚刚一落地,她突然「啊」的一声娇呼,似乎站立不稳般脚下一滑,整个
人向前跌去。我下意识的伸手一揽,只觉一个柔软的娇躯扑进了臂弯,已是温香
软玉抱了个满怀。

  时间彷佛在这一刹那停顿了。我的心咚咚跳着,想要像流氓一样紧紧搂住她
大肆轻薄,却怕惹恼了她;想要像君子一样彬彬有礼的扶她起身,却又实在舍不
得。

  好半晌,庄玲的脸从我肩头仰起,灵活秀美的妙目中仍带着惊悸,面色绯红
的说:「好险!我……我差点儿摔倒……还好有你……」

  我不答话,只顾嗅着她说话时口里飘出的芬芳气息。她也立刻发现彼此的距
离实在太近了,娇嗔的说:「你还不放开我?喂,扶我坐下嘛,别发呆啊?」边
说边把头向后仰,想避免同我的气息交流。谁知道这一来却使得她原本就饱满的
双峰更加的凸出。

  我的下身马上就有了反应。「你……你……你……让我……让我……亲一下
……行不行?」我盯着她潮湿而丰润的红唇,结结巴巴的说。

  ──奇怪,我为什么要征求她的意见?我上一次强暴她的勇气哪儿去了?

    庄玲的脸益发的羞红了,象征性的扭了扭娇躯,轻叹一声道:「我还能说不
行吗?」语气里微带责备,却没有生气的迹象。

  我鼓足勇气,慢慢俯下身吻她。她轻轻一闪,我的吻就落在了那白玉似的面
颊上。柔滑温香的触感使我的热情急剧飙升,于是急不可耐的伸出大嘴,忙乱而
又笨拙的在那娇艳的容颜上搜索着。她似拒还迎的左躲右闪,但在我不懈的努力
下,终于找到了她的双唇。然后四片唇紧密的封合在了一起。

  庄玲的身子一颤,似乎想挣脱我的怀抱。但最后还是软弱的安静了下来,全
身就似没有骨头一样靠在我身上。我彷佛得到了鼓励一样精神大振,贪婪的用舌
头在她小嘴里翻腾,吸吮着她香甜的津液。

  很快,她的躯体就已变的滚烫,俏脸生晕,情不自禁的丁香暗吐,喉间发出
了一声声压抑着的呻吟。我的双臂用力的拥紧了她,让她的酥胸紧贴在我的胸膛
上,感受着肌肤相亲的快意。

  好半天过去了,直到她连气都透不过来了,我们纠缠在一起的舌头才依依不
舍的暂时分离。她的双唇在经过洗礼之后显得更加滋润,像成熟的果实般诱人。
而那半闭的星眸里,有一层朦朦胧胧的水雾在飘动,平添了几分撩人的风姿。

  「干脆趁热打铁吧!」不知不觉间我的小弟弟已篡夺了大脑的指挥权,直接
向手足下达了这道命令。于是我伸手抄到了庄玲的腿弯处,把她打横抱起,一步
步向席梦思床走去。

  她的头斜靠在我的怀里,就像沉浸在绚丽的梦幻中一样,眼神炽热而茫然,
任凭我的摆布。我把她的躯体平摊在床垫上,一粒一粒的解开了衬衣的纽扣,然
后温柔的卸下了胸罩……一对秀气而挺拔的乳房倏的弹跳了出来,刚刚挣脱衣服
的束缚,就又落入了我双手的掌握。这洋溢着青春少女活力的傲人双峰,是如此
柔软光滑,弹性十足。在我的揉捏按压下,乳头很快的硬了起来,骄傲的在我的
指缝间成长。

  「玲姐,你的刀呢,怎么不拿出来了?」我把嘴凑在庄玲的耳边,故意捉弄
的问她。同时右手已从她光洁的背上掠过,缓缓抚上了结实而极具弹性的翘臀。
她的双腿一下子绷紧了,俏脸变的同乳晕一样嫣红,无限娇羞的阖紧了双目,断
断续续的喘息道:「小……小坏蛋,你……你又在欺负我了……啊……啊……」

  「那是因为你太美了,美的让我无法不去欺负你!」说着,我的掌缘陷进了
她浑圆臀部中的那道深沟里,来回搓动着。她的反应逐渐变的热烈,朱唇微启微
合,动人心魄的呻吟声如潮水般的从小嘴里吐出。几缕黑发散乱的垂在左侧的脸
上,使她看上去益发的诱人,就像是一朵渴望着雨露恩泽的鲜花。

  「……玲姐,给我吧……给我好不好?」我亲着庄玲白腻的脖颈,柔声恳求
着。她羞的连眼睛也不肯睁开,长长的睫毛在轻轻的颤动。温热而好闻的气息一
阵一阵的喷在我的脸上。而她那小巧的鼻尖也已渗出了细细的香汗,粉颊被汗水
一蒸,更是显得娇艳欲滴,熏人欲醉。

  面对如此成熟性感的胴体,怜惜的温情和粗暴的虐欲同时在我的心里沸腾!

  胯下的小弟弟膨胀到了惊人的程度,指挥着我的双手高速灵活的在她曼妙的
娇躯上游走,一时重重的拧着高耸臀部上的嫩肉,让她在疼痛中娇呼,一时又轻
柔的爱抚着浑圆的乳房,用舌尖细细的舔弄,使她在极度的快感中娇喘……

    在我手口并用的强烈刺激下,庄玲显然已经陷入了情欲的狂潮。她的神情带
上了几分迷乱,双臂牢牢围住了我的头颈,拚命的把我的脑袋挤压向她的乳峰。
修长的双腿如蛇一样的弓起,纤细的腰肢有节奏的上下抖动着。而那白皙的小腹
也正在微微的抽搐,伴随着的是丰臀一阵又一阵的痉窒……我好不容易才从她肢
体的缠绕中抬起头,凝视着这妖娆迷人的尤物。此刻,除了占有欲外,我的内心
深处竟对她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既像是喜悦,又像是悲伤,似乎还
带着一丝淡淡的怅惘。

  ──难道这就是爱情么?──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但是对从没有恋爱过
的我来说,这一点点心动的感觉,就已足够让我在灵与肉的困惑中沉迷。

  于是,我忘情的捧起了庄玲的面颊,喃喃的说「玲姐,我爱你,非常非常爱
你……」语气里带着少见的诚挚,因为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当面向一个女孩子
表达爱意。

  ──或许,当时实在太年轻,年轻的心还不懂得区分肉欲和爱情,还不懂得
「爱」这个字的沉重,决不是一个少年稚嫩的肩膀可以承担的。

  「我爱你!」

  听到这三个字后,庄玲的双眼蓦地里睁开了,霎也不霎的瞪着我,良久。然
后那漆黑明亮的眸子里,似乎带上了一丝讽刺而酸涩的嘲笑。原本发烫的身体也
慢慢的冷却了。

  看着她的表情,我的心突如其来的涌上了一股凉意。女孩子听到求爱的情话
时,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的。我迎视着她的目光,试探的问:「怎么了?你不相
信吗?」

  她沉默了片刻后,轻轻的笑了:「我相信!」

  我松了一口气,欲望又开始燃烧,迫不及待的伸手去解她的裤带。

  谁知道庄玲却拦住了我的手,用不可商量的口气说:「别忘了你我之间的约
定。你……你想要我的话,就看你明天的行动是否成功了。」

  我沮丧极了,在这马已上鞍枪已上膛的时候,她仍然狠的下心来拒绝我。难
道她竟是如此念念不忘于报复么?我隐隐觉得不安,本能告诉我事情绝不简单,
庄玲一定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我,说不定正在跌进一个陷阱里。

  但不安归不安,事到临头已无法退缩了。既来之,则安之。想到这里我故态
复萌的露出了流氓样,笑嘻嘻的对她说:「真刀实枪的不行!让我过过干瘾总可
以吧!」不由分说的搂住了她的腰肢,再次攻占了挺拔的酥胸。她半推半就的迎
合着,除了不让我碰到腿股间的禁区外,任凭我在她身上肆意的满足。

  正在情浓之时,庄玲的神色突然一变,把食指竖在唇上,示意我安静。我奇
怪的看了她一眼,低声问道:「怎么啦?」

  「有人在叫我,你没听见么吗?」她指了指门外,压低嗓音说。我放开了她
侧耳倾听,果然,寂静的走廊上若有若无的传来一声声的呼唤:「庄玲……庄玲
……在哪儿……庄玲……」而且声音很快到了近处。

  「好像是谁要找你。」我有些惊慌的说,「喂,千万不能开门,不然我就被
发现了。」

  「糟糕,我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庄玲看上去比我还焦急,而且显得很懊
丧,说,「下午她说要来看我拍的旅游录像,我以为只是说说而已,也没放在心
上。想不到她还真的来了……」

  「谁?你说的是谁?门外找你的是哪个?」我头上冒出了冷汗。这时脚步声
已到了门外,有人轻轻叩着门,唤道:「庄玲,你在吗?开开门。喂……」

  这语音听来相当耳熟,我心念一转,不敢置信的望向庄玲。却见她苦笑着点
了点头,低低声的说:「是的,来的是黄蕾!」

***********************************

  十分抱歉,在关键的地方停住了。在这里我还要遗憾的通知大家,今后我贴
文的速度将会有所放慢。因为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有将近十万字的论文和pro
ject等着我去完成,而且是全英文的。繁重的负担使我不得不作这个决定,
希望朋友们谅解。

  但我保证绝不会让这部小说成为图书馆里众多残篇碎段中的一员。只要一有
空闲,我就会把其余部分贴出,只要你们能继续的支持我。

  我不是去潜水,只不过是去水里洗洗头!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0:54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2:57     标题: 中学校园秘闻录之追艳记(全) 作者:秦守

             第十二章  桌底春光

发言时间:2001-01-30

***********************************
  不知不觉间,距离上次贴文已经有两个多月了。这段时间里我忙于应付各种
各样的案例分析和论文,实在是没有时间写作,甚至连上来看看别人大作的机会
都没有。
  只是在新年元旦那天才忙里偷闲的来元元逛了一回,见到各路名家风格迥异
的文章,越发觉得自己水平有限,恐怕浪费了读者宝贵的阅读时光。但是写到一
半的故事就好比衣衫半褪的女人,让我无法轻易放弃自己手上的行动。所以只好
硬着头皮继续撑下去了。
***********************************

  「来的是黄蕾!」

  这句话就似晴天霹雳,打的我五官都在脸上重新排了座位。「快想办法支走
她。」我手足无措的说。在这种时候如果被黄蕾发现我在这里,就什么都完了。

  「喂喂喂,庄玲,我知道你在里面。」黄蕾清脆的笑声在门外响起,「你答
应让我看录像的,可不许反悔。快开门啊。」

  「哎……你等一等,我就来……」庄玲应了一句,乌溜溜的眼珠四下打量着。
我差点儿背过气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说:「你疯了吗?你不知道这后果有多严重
么?」

  「我不能不开门。」庄玲无奈的说,「要是把她得罪了,她生气起来,明天
的计划就无法实现了……」

  「开门呀!庄玲……」叩门声又响了,我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不
知如何是好。庄玲咬了咬嘴唇,拉着我到了桌子边,掀开桌布,悄声说:「你躲
在这里,小心点儿,她不会察觉的。」

  我别无他法,只好低头钻进桌下。庄玲把桌布的一头拉长了些,又把几张软
椅摆在前面,把我严严实实的遮住了。然后一边娇声应着,一边往门口走去。

  我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心里不禁有些佩服她的胆色和机智。这儿的确是惟一
可以躲藏的地方。桌布角离地面只有十来公分,不仔细看是很难发现我的。

  「怎么这样久才开门?」黄蕾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我的耳朵,显然她已经进
了门。只听庄玲笑着解释说:「我忘了你要来,刚才差点儿睡着了。喂,你可真
是有空,不用去陪陈志豪吗?」

  「陪他?他累的眼睛都睁不开啦!哎,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的,下午也没干
什么重体力活嘛,竟会累成这样!他的体力也太差了。」黄蕾的语音里有点儿不
满。我在心里说,体力不好是无法让你满足的,美人儿,还是选我做男朋友吧,
我会让你欲仙欲死的。

  「是不是你把他弄的太疲倦了呢?嘻嘻,你们要注意节制哦……」庄玲的话
还没说完,已经被一连串娇嗔笑骂声盖了过去。两个女孩子追逐扭打着,银铃似
的笑声在小房间里回荡,气氛温馨极了。

  只看见这种友好的场面,而不知底细的人,有谁能想到在温馨的表面下,竟
隐藏着那么深的妒忌和怨恨,那么大的阴谋?——人生本来就像一场戏,人人都
在表演。不同的只是演戏功力的高低。高明的成了政治家,中等的做了演员,落
网的罪犯不过是些跑龙套者。而能演到炉火纯青完全入戏的,就只有漂亮女人了。

  我暗暗叹息着,正在感慨时,忽然听到庄玲咳嗽了一声,说道:「你坐那张
椅子,我这就放录像给你看。」我立刻有所警惕,察觉左边有人靠近,急忙尽力
缩起身子躲到右侧。刚刚才把自己移开,桌布一掀,一双长腿伸了进来,就在我
脸前几公分处掠过。

  好险!我心里连说侥幸,地下工作差点儿就毁掉了。

  定了定神,我仔细一看,原来黄蕾坐到了桌边的椅子上,双腿自然就伸展到
了桌下。桌布被她的腿一挡后,松松的垂在了她的腰间。

  这一来,她的整个下半身都落在了我的视线里。我睁大了眼睛,心跳迅速加
快了。

  藉着透进来的灯光,我发现她竟只穿着一条粉红色的超短裙,膝盖以上的雪
白大腿,至少有十五公分露在外面。此刻,这一双美腿正相互交缠着搭在一起。

  修长柔美的小腿尽头处,是她那纤巧秀气的脚,足尖随意的勾着拖鞋在我面
前晃呀晃的,既香艳又刺激。

  我的喉咙里吞下了几大口唾沫。嘿嘿,我还从没见过黄蕾如此性感的打扮呢。
特别是能在这么近的距离内恣意欣赏她的玉腿,以前只有做梦才出现过的。哈哈
哈!

  我屏住了呼吸,极慢极慢的把脸凑近,这下看的更清楚了。她的小腿光洁如
玉,上面有一层细细的绒毛。足踝浑圆,不堪一握。翘起的那只脚上,五个足趾
蜷曲并拢,小小圆圆的趾甲盖儿修剪得极为整齐,美感十足。

  她显然也是刚洗过澡,幽幽的清香若有若无的在我鼻边缭绕。如果能在那腿
那脚上咬一口,只是轻轻一口……。

  我一边痴痴的凝视,一边傻傻的胡思乱想。所有的声音,所有的物体,所有
的图像都似已离我远去,天地间只留下了这双撩人的美腿,在我的眼前舞动。

  好一会儿之后,我才恍惚的听到庄玲的话音,她说:「黄蕾,我真觉得奇怪,
你为什么会喜欢看这个?我自己拍的录像效果糟透了,连业余摄影师的水平都达
不到。你竟然看的津津有味,真是服了你了!」

  黄蕾那动听的声音叹了一口气,说:「我最喜欢看国外的人物风景了。你拍
的虽然不好,但毕竟是让我看到了。唉,我真羡慕你,可以常常去国外旅游。不
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出国梦呢?什么时候才能享受到国外的现代化生活呢?」

  庄玲「嗤」的一声笑,无所谓的说:「国外也不见的特别好啊,我觉得也不
比咱们强多少。喂,你那么喜欢国外,干脆找个老外嫁过去好了。把陈志豪一脚
踢开,另找如意郎君吧,嘻嘻……」

  娇笑声中,我眼前一花,又一双白生生的美腿钻进了桌底,膝盖正撞在我的
鼻尖。疼痛使我的鼻血差一点儿成为子弹射出去。定神一看,嗯,原来庄玲也在
桌旁坐下了。我的空间本来已经够小啦,这一下更是连转个身都不敢了。

  不过,想来庄玲也是没办法吧,她总不能一直站着。再说,她坐在旁边可以
分散黄蕾的注意力,终究是对我有利的。

  我盘膝坐在地板上。头顶,两个美女的谈笑声不绝于耳。在伸手可及处,四
条暴露颇多的动人心魄的玉腿在眼前免费展览。我一条腿一条腿的参观着,不禁
色心大起,小弟弟早已傲然挺立。

  这两个女孩子各有各的性感迷人处,比较起来可以说是各擅胜场,难分高下。
庄玲的腿更为修长,黄蕾的腿却比较浑圆,庄玲的肤色更为白腻,黄蕾的肤色却
透着光泽。庄玲的体态更惹人遐思,黄蕾的冷艳却能唤起人最深层次的原始欲望
……我并不满足于眼前的美景,期望能看到更多……可惜黄蕾确实是个淑女,她
的双腿始终紧紧并在一起,无论我怎样调整坐姿,视线都会被覆盖在雪白大腿上
的超短裙挡住,连内裤都无法看到,更别提大腿根部的无边胜景了。

  忽然,几声压抑却是充满挑逗的喘息呻吟声传进了我的耳朵,我大吃一惊,
转动耳朵仔细听了听,立刻辨出声音是从不远处的电视里传来的。难道这两个女
孩子在……?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0:57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3:01     标题: 中学校园秘闻录之追艳记(全) 作者:秦守

            第十三章  淑女的欲望

  我微微撩开桌布的一角,放眼一望,嘿,果然不错,电视屏幕上有一男一女
在激烈的交合。男子粗大的阴茎正耀武扬威的抖动着。

  咦?不是放自拍的旅游录像么?什么时候转成这种图像啦?奇怪的是,黄蕾
竟没有出声反对,仍是若无其事的坐在椅子上观看。

  我有点儿明白了,哦,难怪她要在十一点钟才上来找庄玲!有谁能想到这两
个淑女竟会偷偷的躲在这里看色情片!

  淫荡的叫床声在房间里回响,热血在我的胸腔里沸腾,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
己了……哦,我要强奸你……我要不顾一切的抓住你的腿,撕烂你的短裙,剥下
的裤衩,把我的小弟弟捅进你的密穴,插!插!插……

  不,不能这样做,这样冒险太不值得。反正明天她就是我的了……我简直要
痛苦的爆炸了,在极度的饥渴中突然灵机一动:嘿嘿,黄蕾虽然不能碰,但不是
还有庄玲吗?毫不迟疑的,我一把握住了庄玲那撩人的脚,细细的抚摸起来。她
的脚略一挣扎,就不动了。柔嫩滑腻的手感使我欲火更甚,情不自禁的把嘴吻在
了脚心上。她立刻就是一阵颤抖。

  我发狂似的吻着庄玲的脚,从脚心,脚趾,脚踝顺势而上,很快把深深的热
吻印遍了她的小腿,而我的手也没闲着,同时侵占了她的温软柔滑的大腿,用力
的捏着。她摆动着下肢,想要脱离我的控制。但我的铁腕牢牢擒住她,怎会让她
轻易挣脱?过了一会儿,我的胆子更大了,手掌越摸越上,指尖已碰到了短裤的
边缘,正欲觅路而进,只听一声含有警告意义的咳嗽响起,庄玲猛的按住了我的
手。

  我反手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感觉到她掌心已紧张的泌出了冷汗。这一瞬间
我突然明白了:庄玲比我更害怕穿帮露馅!我要是被黄蕾发现了,她是无法作出
解释的。眼前可是个吃豆腐的大好时机啊,任凭我为所欲为,她肯定不敢剧烈反
抗。

  那么,我还客气什么呢?几分钟后,我的右手成功的绕开了敌手的纠缠,顺
利的滑进了庄玲的短裤,指尖传来的触感告诉我,里面是一条又窄又薄的亵裤。
在即将胜利的喜悦下我再接再厉,食中二指向前一伸,戳到了她的两腿之间。

  隔着薄薄的布片,我摸到了那温暖柔软的隆起处,热血「唰」的涌上大脑,
在迷迷糊糊的眩晕之中,我似乎触到了一个小小的肉疙瘩,正在微微的蠕动。

  庄玲的双腿立刻痉挚了,臀部不由自主的向上翘起。我的食指好像被一层肉
壁紧紧包围住了。而她小半个丰臀,也已落入了我的掌握。

  小弟弟暴涨到了临界点,几乎就要破裤而出。我隐隐听见了庄玲粗重的娇喘
声,在我还不大熟练的挑逗下,她又开始有节奏的扭动腰肢,迎合着我的手指。

  我越探越深了……。

  就在这时,原本叫的正起劲的男女交合声嘎然而止。突如其来的安静使我吓
了一跳。一呆之下,就听见黄蕾说:「放完了……还……还有吗?」

  从语音听来,黄蕾也已相当动情,我转眼一望,她的双腿正交缠在一起,明
显用力的绞着、摩擦着,似乎在椅子上坐不大稳了。

  「完了……哦……完……我,我这就去……去换一片……」庄玲颤抖着嗓子
断断续续的说,「喂,我要起来了……嗯,我要去换一片……」

  我醒悟到她这是说给我听的,眼看她慢慢的起立,不得不放开了她。她手扶
着桌子站了几秒钟,一扭一扭的走了开去。

  过了好一会儿,只听她瓮声瓮气的说道:「黄蕾,片子装好了。你一个人先
看着,我去楼下拿些点心饮料,很快就上来。」说完,也不等我作出任何反应,
脚步声就踱出了门外。

  「他妈的,这明明是故意在躲避我。」我万想不到庄玲会来这么一招金蝉脱
壳,无奈之下只有干瞪着眼苦笑。那咿咿呀呀的女子发春声又响了,可是我的泄
欲对象却无影无踪了。

  这时候,小弟弟的膨胀已经破了本人的历史记录,几亿精兵的先头部队不受
控制的蜂涌而出。我咬着牙,把头埋到了臂弯里,希望能用理智控制住欲念,以
免出现泪雨滂沱的大场面。

  稍稍平息了片刻后,当我再度抬起头时,眼前一亮,整个身体都因惊喜而剧
震。

  我……我看到了!看到了!

  不知什么时候,黄蕾的双腿竟已张开了,超短裙翻到了上方,裙下的风光一
览无余的呈现在我面前。尽管光线不甚明亮,但由于距离的接近,我仍能清晰的
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美景。她那光润丰满的大腿根部包裹着一条纯白色的亵裤,虽
然不是镂空花纹的半透明三角裤,可在我眼中看来却是无比的性感,无比的刺激。

  正当我大饱眼福时,黄蕾的手忽地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膝盖,用力的拧着、掐
着,似乎在忍受一种痛苦却销魂的煎熬。随着录像里女人嘶叫声的越发高亢,她
的手指也越抚越高了,最后终于按在自己的裤头上,小心而又轻柔的压捏着。她
……她在自慰!

  原来,不论外表看上去多么高傲冷漠的女孩子,都有基本的生理需求的,都
会需要男人温柔的抚摸,和强劲的抽送。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一幕,生怕错失了精采的场面。只见那亵裤的中间已是
微微的陷了进去,一小滩湿湿的污迹明显的印在纯白色布片上,清晰的现出了两
块蚕豆般大小的半月形轮廓。

  呵,这里包裹的就是黄蕾那诱人的神秘地带啊!也将会是我的小弟弟最终停
留的快乐家园!我心里千万次的祈祷,盼望她能痛快的把内裤脱下来手淫,让我
一睹本校最冷艳的女孩的最淫荡的一面……她的手缓缓伸进了裤头。「砰、砰、
砰……」响雷似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四周的寂静。黄蕾的身子如同受了惊
吓的小兔子一样猛的一颤,几乎同时,一阵强烈的不安感袭上了我的心头。我和
她想必都有了同一个念头:敲门的决不是庄玲!庄玲不会这么粗鲁的砸门的!

  「谁,是谁啊?」黄蕾颤抖着问。她的情绪还没有平复下来,仍在细细的娇
喘。

  「阿蕾,是我。你开门啊!」一个浑厚的男中音从门外传来。

  「哦,是,志豪么?有事吗?」黄蕾站起身,忙乱的在桌面上翻弄着什么,
说:「我……我睡了,有事明天再说好吗?」

  「我就跟你说两句话,说完就走。」门外的男孩坚持着。拍门的声响更大了。

  「哦,哦,好,我就来!」黄蕾的腿远离了桌子,但却不是朝门的方向走,
我心念一转,马上明白了:她要去关录像机!她这样的淑女,平时一定是一副又
圣洁又纯情的模样,当然不希望偷看色情片的事在男友面前曝光啦。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房间里还能听到色情片里那位大姐忘情的呻吟。我焦急
之下觉得十分奇怪,黄蕾到底在干什么,片子太好看了所以舍不得关么?「喂,
黄蕾,快开门啊!喂……」催命似的男音又响起了。我不禁苦笑,刚才是黄蕾站
在门外催促庄玲,想不到眼前报应来得快,现在是她自己被人逼到一个万分尴尬
的境地了。

  「讨厌了,我不开嘛!有话明天说好啦。不开就不开。」黄蕾半撒娇半认真
的说。陈志豪哪里肯听,继续在门外纠缠不休。接着又是好一阵的翻箱倒柜声,
我大惑不解:关个录像机嘛,怎么搞的这么大的工程?难道她不知道怎样关机么
?突然,我眼前一黑,明亮的灯光竟在一刹那间熄灭了。四周变得黑漆漆的,伸
手不见五指。我努力睁大了眼睛,却啥也看不到,那淫荡的叫床声也彷佛消失在
空气中。我不知所措的呆住了。

  停电了吗?我心里刚冒出这个想法就知道不对了。因为灯光马上重新亮了起
来,就在同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男孩的重重的脚步声闯了进来。

  「怎么老是不开门?你究竟在里面干啥?」不消说了,这个小子当然是陈志
豪了。他的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和火药味。

  「我还没质问你呢,你倒先怪起我来了!」黄蕾镇定自若,第一句话就反守
为攻,「女孩子关着门,当然有……有不方便啦!你干嘛那么激动嘛!」

  陈志豪「哼」了一声,冷冷的说:「有什么不方便,是不是在做什么不可告
人的勾当?」

  「你这是什么意思?」黄蕾的语音在颤抖,「什么……不可告人……你,你
把话说清楚!」

  「我还说的不够清楚么?」陈志豪像是来吵架一样大着嗓门喊道,「你刚才
为什么关着门,你在里面干什么?你……你迟迟不肯开门,是不是在……嘿嘿,
在……哼,你自己明白!」

  「陈志豪!」黄蕾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抽泣着说,「你,你好啊!你无理
取闹!我……我犯了什么错啦,你……你要这样子对我……」

  陈志豪冷笑着说:「你真要我说出来?那你我脸上怕都不好看。你可要三思
啊!」

  「我问心无愧,有什么好怕的?」黄蕾又羞又怒的哭了,赌气的说,「你说
好了,说啊!」

  我蹲坐在桌底下,静听着这对小情人的争吵,也觉得有些奇怪。这小子生什
么气呢?难道他发现了黄蕾在看色情片?但也用不着发这么大火啊……突然,只
听黄蕾尖叫一声:「你在干什么?」我还没来的及作出任何反应,桌子已经被人
掀翻了,接着就觉得衣领一紧,一只铁腕擒拿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拖了出来,暴
露在朗朗灯光下。

  黄蕾又发出了惊叫声。我仰面八叉的摔倒在地上,疼痛使我一阵头晕,但我
还是勉力睁大双目。从现在这个角度看过去,印入我眼帘的是黄蕾那修长的双腿,
以及顶端那纯白纯白的、无比性感的亵裤!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3:03     标题: 中学校园秘闻录之追艳记(全) 作者:秦守

              第十四章  谎言

发言时间:2001-02-05

  陈志豪厉声道:「你还有什么话说?这家伙是谁?你们两个躲在房里都干了
些啥?」他又愤怒又激动,脸色跟猴屁股一样红。

  黄蕾眼中含泪,双目瞪得大大的,显得既委屈又惊奇。她摇了摇头,哽咽着
说:「他……他就是从前老是缠着我的那个……初中生,我……我不知道他怎么
会藏在房间里。志豪,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他在这里……」

  陈志豪一掌拍在翻倒的桌子上,铁青着脸说:「你不知道?那你刚才为什么
死都不肯开门?你如果心中坦坦荡荡,为什么怕我进来?你拖了这么久才开门,
还不是想让他找地方躲好?哼,可惜啊可惜,我终于还是把他给揪了出来!」

  黄蕾急得哭了出来。是啊,她确实很难解释清楚。心高气傲的她,怎么好意
思承认自己刚才是在看色情片?而且还是和我「一起」看的。说出来恐怕会越描
越黑了。

  我揉着摔痛了的臀部,支撑着站了起来。心里一片混乱,想不到自己居然被
发现了,这下子不但得不到梦寐以求的女体,恐怕还免不了被抓进警局。怎么办?
我不由害怕起来,傻傻的说不出话。

  陈志豪跺了跺脚,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一手扯住了我的胸襟,吼道:「小
鬼,你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你怎么会在这里?快说,快说!」

  我抬眼看了看他。这是我第一次面对面的仔细观察他。在那个小录像厅里,
我坐在后面,未曾看清楚他的脸。现在,我总算看清了这个让黄蕾如此心动的男
人。他长得确实很帅,只可惜脸上写满了妒忌和狰狞。他确实有一副好身形,只
可惜一望而知没有打架的经验。虽然他比我年龄大,但要是动起手来我自信可以
和他拼一拼的。

  但我此刻心虚胆怯,做了亏心事后理不直气不壮,拳头就像早泻后的阳具一
样疲软。在他的厉声喝问下,竟连腿都有些发抖。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三四个男女同学涌了进来,七嘴八
舌的嚷嚷开了:「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是在吵架吗?黄蕾,你干嘛哭了?」

  「这个男孩是谁?」

  ……

  我抬眼一看,当先一人身形窈窕,一头乌黑的长发在肩头轻轻飞扬。她是,
是庄玲,哦,救星,现在只有你救得了我了!

  正要大声叫她,冷不防她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了我面前,脸上带着无比吃惊的
表情说:「阿守!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在外面野够了,回来就该好好的呆在自己
房间里!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目瞪口呆,吃惊之下口齿都陷入了无政府状态:「你……你……」

  语音未落,庄玲就打断了我的话,娇叱道:「好啊,你竟然连表姐的话也不
听了!哼,等舅妈回来了,我非要好好的告你一状不可。」

  陈志豪的嘴张大了,吃惊的说:「庄玲,他……他是你的什么人?」

  「是我表弟阿守啊。我舅父舅妈都去出差了,托我看着他几天。这小子整日
在街上疯,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庄玲说的似模似样,连我都有点
儿信以为真了。她突然伸出手扭住了我的耳朵一扯,我痛的惨叫一声,人已被她
拉了过去。

  「小坏蛋,你快说,你躲在这里干嘛?」她摆出了长姊教训幼弟的威风,娇
喝道,「你又怎么会惹的师兄师姐生气了?」

  「等一下。」黄蕾走前几步,黑白分明的双眸扫了我一眼,对庄玲说,「你
说他是你的表弟?不可能吧。他……他明明是……是一直骚扰我的那个初中生。」

  庄玲俏脸一沉,冷冷的说:「黄蕾,你别胡说。他确实是我表弟,是不是要
到派出所翻出档案给你瞧瞧?嘿,他又几时骚扰过你了?」

  「是啊!阿守的确是庄玲的表弟嘛!我早就认识他了。」一个尖利而响亮的
高音频女声在我耳边响起。我吓了一大跳,转身一看,原来说话的是个身材娇小
的女孩。要不是亲眼见到,我真无法相信这样小的体积竟能发出如此令人崇拜的
高亢之音。……对了,早上这群人来时,我曾听到一个女孩子的高声谈笑,想必
就是这位大姐了。

  问题是,这位拔刀相助的姐姐长的也实在太谦虚了,谦虚到我不认为自己有
认识她的胆量和荣幸。她却说「早就」认得我,这又是为什么呢?……嗯,她是
在帮庄玲圆谎!

  黄蕾更急了,说:「就算是你表弟吧,那他也肯定是在我来之前就躲在这里
了。这一点我没说错吧,庄玲?」

  「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庄玲露出惊奇的神态说,「再说了,阿守
来这里又为什么要躲呢?不是你开门让他进来的吗?」

  黄蕾猛的倒退了两步,苍白的脸上已没有一丝血色,颤声道:「这是你的房
间呀!你……你刚才不是一直和我坐在这里聊天吗?……十来分钟前你说出去拿
饮料,可是,可是……」

  「是你说今晚要在我的房里试衣服,我才把房间借给你单独使用的呀!再说,
吃完饭后我一直在小慧那里陪她打牌,哪有见过你?」庄玲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恳
切,充分展现了炉火纯青的高超演技。我想今年的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没有授予
她真是一个巨大的遗憾。

  「是的。阿玲和我始终在一起嘛,怎么可能来这里?」小慧——就是那位在
长相上很谦虚的大姐——诚挚的对陈志豪说:「我可以作证,阿玲没有来过这间
房。」她那朴实的脸上满带着憨直忠厚的表情,使人感到怀疑这样一个淳朴的女
孩简直是人道主义上的灾难。其演戏作假的功力虽比庄玲略逊一筹,但去角逐最
佳女配角的奖项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小鬼,你怎么会进来的?」庄玲用力的扯着我的耳朵,责问说,「快说,
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别说啦!」陈志豪突然发出了一声大的吓人的怒吼,瞪着黄蕾说,「你在
骗我!你到现在还不说实话吗?」

  「我……我……」黄蕾的珠泪顺着白玉般的面颊流下,泣道:「我真的没有
啊……」

  陈志豪一摔手,转身拂袖而去。门「砰」的一下重重的打在墙上,打在每个
人的心上。

  黄蕾呆呆的看了看庄玲,又看了看小慧,最后再看了看我。目光中带着厌恶
与悲痛。她一言不发,慢慢的走了出去。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3:04     标题: 中学校园秘闻录之追艳记(全) 作者:秦守

             第十五章  真正的目的

  人陆续的散了。房里又只剩下了庄玲和我。

  「还好我脑子转得快。」庄玲吁了一口气说,「也幸好你能随机应变。不然
我们今晚都完蛋了。」

  「我的表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心有余悸的问,「陈志豪为什么会上
来?」

  「我哪里知道?」庄玲掠了掠长发说,「我走到楼梯口就听到这房间里的动
静不对,赶快跑去叫醒小慧帮忙。咳,总算有惊无险。」

  我担心的说:「这样你和黄蕾不就彻底翻脸了?那明天的计划……」

  「小色鬼,这时候还想啥计划?」庄玲又好气又好笑的说,「能瞒天过海就
不错了。闹到现在这地步,你以为黄蕾还会拿我当朋友么?」

  我失望的坐在椅子上出神。唉,一切苦心都白费了。看来这两个美女我都无
法得到了。人生的不如意事果然是十之八九!

  「别想那么多了,快去睡个觉吧!」庄玲柔声安慰我说,「也许我们下一次
还能找到个好机会,别灰心哦!」

  ——下一次?还会有下一次吗?

     ***    ***    ***    ***

  我躺在席梦思床上,翻来覆去了好半天还睡不着。

  现在是深夜两点钟,我正睡在庄玲的床上。她执意把卧房让给了我,说是要
让我睡好点,补偿我禁闭在那小房间里的痛苦,自己则去和小慧一起睡了。

  在她走后,我把房间仔细观察了一遍,才弄明白了心里的一个疑团。原来控
制录像片音量的功放是在电视橱内,可是橱门却被锁住了,所以黄蕾才会搞的手
足无措,甚至在慌乱之下无意中切断了电源总闸,害的我以为停电了。但这误打
误撞的举动,倒正好关掉了音箱。可惜陈志豪却不是因色情片的事而来的,看样
子他竟像是早知道我躲在这间房里!奇怪呀……。

  我思索了好一阵,却理不出个头绪,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今晚我两次经历
了无比刺激诱惑的场面,却两次都和最后的彻底胜利失之交臂。计划被挫败的沮
丧和情欲被挑起的兴奋像一柄双刃的剑,把我的身心都戳的遍体鳞伤。

  想起黄蕾轻蔑的眼光和冷漠的神态,想起庄玲似有情似无情的轻颦浅笑,和
若即若离的挑逗,我喉里不禁发出了野兽似的低吟,死死的压在了床垫上。

  多么迷人的两个女孩子啊!如果能让她们两个同时陪我上床……唉,这种念
头恐怕永远只是我的性幻想罢了。

  陈志豪和黄蕾此刻是否冰释前嫌了?我不知道。按照我的猜测,他们可能不
会再和好了。有哪个男人能忍受爱人不贞呢?或者说是有不贞的嫌疑呢?爱情,
本来就是自私的。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把头埋进了枕头里。那里还残留着庄玲淡淡的发香,
一阵阵的冲进了我的鼻端,我就在对她胴体的美妙遐想中沉沉睡去了。

     ***    ***    ***    ***

  太阳晒到屁股时,我才心满意足的醒了过来。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所有的
烦恼和沮丧彷佛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对于青年人来说,每天的太阳确实都是新的。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走廊上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没有。再顺着楼梯下到大
厅一看,怪了,竟连个鬼影都见不到。

  「人都到哪儿去了?」我自言自语的说着话,在别墅的大厅里转了一圈,仍
然是毫无发现。

  难道我昨晚撞到的是一群狐仙,一个个都使隐身法消失了?我急了,重新跑
上了二楼,开始一间一间房的敲着门。

  「庄玲,你在哪里?你在吗?……黄蕾,黄蕾,陈志豪,你们都躲到哪儿去
了?……出来呀。……」我一边敲门一边大声喊着。

  有的门锁住了没有回应,有的门倒是一推就开,但是里面却没人。喏大的别
墅,好像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我觉的一股寒意涌上心头,不由自主的双膝一软,险
  些儿摔倒在地。

  「庄玲,你到底在哪儿?」我一边焦躁的叫喊,一边不抱任何希望的推开了
二楼的最后一间房门,「庄玲,你……」

  我的声音猛然顿住了,想不到庄玲还真的在这间房里。她的人直挺挺的趴在
床上,脸埋在臂弯里,背心正在一耸一耸的抽动。

  她在哭!

  我胆怯的走上去,轻轻碰了碰她的肩头,小声的说:「玲姐,是谁欺负你啦?
你……你为什么哭了?」

  她不理我,原本压抑着的抽泣声变的更大了。

  我看着她伤心的样子,心里又是怜惜又是难过,脑袋一热,忍不住大声说:
「不管是谁得罪了你,我都会狠狠的教训他的。玲姐,我发誓,我一定要替你出
这口气。」

  庄玲突然抬起了头,脸上挂着两行清泪,略有些发肿的大眼睛狠狠的瞪着我,
冷冷的说:「我不用你讨好。哼,人人都走了你为什么还赖在这儿?你给我滚!」

  「为……为什么……」我口吃的说,「我……我不能走,我怕你会……会出
事,你别伤心了,有什么事……想……想开点儿……」

  「讨厌!我说过不要你管!」庄玲猛的抓起枕头掷了过来,嘶声道:「你为
什么要关心我?我一直都在骗你你知不知道?你以为来这里真的能得到黄蕾么?
错了,我从来没想过要帮你搞她,我不过是在利用你实现我的计划!呜呜……傻
瓜,你上当了你知不知道……呜呜……你知不知道呀?」

  我慢慢的捡起枕头,淡淡的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叫我来这里的真正目,
不是想通过让我占有黄蕾而报复她,而是想使她的名声蒙受耻辱……说实话,你
整个计划的步骤,我已经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了。」

  庄玲的哭声倏的停住了,不能置信的望着我说:「你……你猜到了?是真的
吗?」

  我点了点头,凝视着枕头上斑斑点点的泪痕,忽然觉得一阵失意、一阵痛苦。
我开始体会到,每天的太阳虽然都是新的,可是灿烂的阳光却往往会被浓厚的乌
云遮挡住,使你看不到耀眼的日头,只能独自徘徊在郁暗的阴天里。

  ——人生,是否就是要勇敢的去拨开乌云,在黑暗中发现光明,从绝望中寻
找希望呢?我沉重的叹了口气,苦涩的开了腔:「昨天白天的时候,你约了黄蕾
在晚上十一点钟时偷偷来你房间看录像。这是个秘密的约会,只有你和她知道。」

  「到了晚上十点半时,你再打电话叫我上来陪你。你当然料到我会想方设法
的赖在你房里不走,而这也正是你所希望的。」

  「等黄蕾敲门时,你假装惊慌,骗我说是忘了她要来找你。然后让我躲在桌
底下。等黄蕾进来后,你放色情片给她看,并找借口溜出了房间,把我和她单独
留在那里。」

  「陈志豪为什么会出人意料的上来?那不是个意外,一定是有人告诉他,黄
蕾和别的男孩——也就是我——深更半夜关起门躲在一间房里。是谁告的密呢?
也许是小慧,或是其他人,这不重要。反正陈志豪在嫉妒之下跑上来捉奸,黄蕾
的迟迟不肯开门(因为要关录像机)更使他深信不疑,所以很快发现了藏在桌下
的我。」

  「这一来,黄蕾当然是百口莫辩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中间的细节哪里
还说得清楚?而且你叫醒了所有人一起上来,把事情闹大了,更让陈志豪觉得没
面子。你又一口咬定整晚都在陪小慧,使黄蕾找不到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陈
志豪果然大怒离去,他以为黄蕾是个轻浮的淫荡女孩。整个诬陷的计划就此实现
了。」

  「还有,小慧是早就同你串通好了,也许不止她一个人帮你的忙。你们的目
的就在于破坏黄蕾的名声。我说的对吗?……」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0:59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3:08     标题: 中学校园秘闻录之追艳记(全) 作者:秦守

            第十六章  为爱把泪流

  庄玲呆呆的看着我,她已经忘记了哭泣,好半天才幽幽的叹了口气说:「秦
守,你很聪明。聪明的出乎我的想象。」

  我苦笑着说:「不是我聪明,是你这个计划根本有太多的破绽。你若当初先
同我商量一下,说不定我们可以一起把它设计的更完美。……啊,我晓得了!你
这样伤心,是不是因为已经败露了?是不是陈志豪已经知道昨晚是你在搞鬼?」

  「是的,是的。」庄玲珍珠般的泪水又涌了出来,「今早陈志豪冲进来狠狠
的骂了我,然后和黄蕾手挽着手走的。呜呜……我不明白他是怎么拆穿我的计划
的。」

  「一定是黄蕾想办法找到证据让他明白真相的。」我肯定的说,「她是个非
常聪明的女孩子。想对付她没有那么简单。嗯,给我一点时间,或许我可以想出
别的办法帮你……」

  庄玲忽地坐起身子,用讥诮的目光逼视着我说:「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在骗
你,为什么还要帮我?为什么还要对我好?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目的?」我酸涩的笑了,记的几天前当她说要帮我得到黄蕾时,我也曾问
过她「有什么目的」,想不到这句话这么快就扔回给了我。人与人之间,为什么
总是互相怀疑的多,互相信任的少呢?见我不答腔,她面露不屑之色,冷笑的说
道:「你这样热情,是不是还不死心,还想找机会得到黄蕾?我告诉你,你不会
再有机会了。不会再有了……」

  「我不是为了她,我是为了你!」我涨红了脸申辩说,「我只是一心一意的
想帮你,想让你开开心心……」

  「哈哈哈,原来你是为了我!」庄玲跳下床,赤着双足站在地上,有些失控
的大笑起来,嘶笑着说,「你少说了两个字,应该说是为了我的身体吧!你想要
就直说好了,何必假惺惺的卖好?」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我也激动了起来,心里积蓄了多时的话如滔滔怒潮
般涌出,「是的,我很想要你。但你以为我对你仅仅只是生理上的需求吗?我昨
晚说过,我爱你、爱你!那是我的肺腑之言啊,是我的肠胃肝胆心肺肾联合在一
起凝聚成的血泪的呼唤啊。我不是逢场作戏的骗子,也不是玩弄爱情的高手。就
算明知你在利用我,就算明知你仍然还爱着陈志豪,我也无怨无悔……」

  「……你不用否认,我知道你喜欢陈志豪。你想方设法败坏黄蕾的名誉就是
为了让陈志豪甩掉她,好让你和他再续前缘。」我说到这里只觉得一阵心酸,一
阵委屈,还带着一阵深入骨髓的刺痛,沙哑着嗓子说,「我也是到今天才明白对
你的爱有多深,深到让我情愿永远放弃黄蕾,深到让我再也不想接触其他女孩,
深到让我做了一个爱情的傀儡……」

  我的声音哽住了,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标出。我……我竟然哭了。

  从来最轻视男儿流泪的我竟然哭了。在这一瞬间,这些年人生的种种烦恼忧
愁都涌上了心头。父母的不理解,老师的蔑视,同学的白眼全都像过电影似的从
脑海里掠过。我不禁悲从中来,哭的更伤心了。

  一只手悄悄伸了过来,无声无息的按在我的脸上。我透过泪眼模糊的双目仔
细一看,庄玲那娇美的玉容就在我面前。她的目光已变得柔和,还带着同情和欣
慰。

  「对不起。阿守,真对不起。」她面带歉意,轻声说:「我不是故意说那些
话来伤害你的。我也不该欺骗你……阿守,姐姐不是个好女孩。」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好女孩。」我赌咒发誓似的说,「我一点儿也不在乎。
真的!」

  庄玲露出感动之色,双臂抱住了我的头颈说:「你真是个傻瓜。爱上我你会
后悔的。」

  「我决不后悔。」我斩钉截铁的说,「玲姐,我一定会永远对你好。否则的
话天打雷劈……」

  我这句话并没有说完。因为庄玲突然踮脚仰脸,用她那温香湿热的双唇,堵
住了我的话语。

  我猝不及防,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陶醉了。

  这是我们第三次接吻。前两次她都是在我的强行索吻下被动的接受。这一次,
却是她主动的、甚至是狂热的献上了少女芬芳的热吻。

  她那又软又湿的香舌大胆的探进了我的嘴里,钻到了我的舌下搅动着。我不
甘示弱的搂紧了她,恣意品味着她柔滑的舌尖。她很快被我吻的娇喘连连,面上
泛出了红晕。当我的嘴从她唇间离开时,她竟是略为不满的一声轻哼,嫩滑的脸
蛋如影随形的贴了上来,使劲的蹭在我的面颊上磨着。

  「小坏蛋……你这讨厌的小坏蛋……」庄玲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用新鲜的如
同水果般的双唇,不停的亲着我的眉毛眼睛。很快,我的脸上到处都布满了她湿
湿的津液。我不由自主的意乱情迷起来,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按上了富有弹
性的臀部。

  「嗯……嗯嗯……小……小色鬼……」她那千娇百媚的身躯娇慵无力的软倒
在我身上,俏脸就像火一样的发烫。紧绷绷的衬衣的扣子松开了一个,透过略略
敞开的领口,我清晰的瞥见了那一片白皙的肌肤。淡蓝色的乳罩似已包裹不住隆
起的胸部,双乳跃跃欲试的直欲裂衣而出。

  看着如此美景,热血涌上了我的头顶。不等大脑吹响进攻的号角,我的手已
攻下了庄玲上身最重要的战略高地。然后以此作为据点向四面八方急行军。与此
同时,她那柔若无骨的粉白玉臂,已像攀藤一样缠在我脖子上,越绕越紧。

  「小坏蛋……你还……还发什么……发什么呆啊……」见我的攻势不强,她咬
着嘴唇提醒我,话犹未了,整个娇躯就已害羞的缩进了我的怀里,两团弹力十足
的肉球亲密的挤压在我的胸膛上,使我的小弟弟马上行了一个军礼。

  「我……我真的……真的可以吗?」我带着惊喜颤声问。生怕眼前所见不过
是我的一厢情愿,或者是我做的一个五彩的春梦。

  庄玲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奉上了更热烈的香吻。

  ——她的行动已说明了一切。

  我不再犹豫,用强有力的胳膊抱起她放在床上。这一次,就算是一把刀架在
我头上,也不能阻止我占有她了。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3:09     标题: 中学校园秘闻录之追艳记(全) 作者:秦守

              第十七章  告别处男

发言时间:2001-02-10

  衣服,一件接着一件的从庄玲身上褪下。很快的,她那晶莹如玉的胴体已有
大半呈现在我眼前。

  尽管我不是第一次目睹她的酥胸,但当我扯下她的乳罩时,她还是显得十分
害羞,下意识的将双臂环抱在胸前,掩护着自己的娇躯。可是那一对丰满高耸的
乳房,却无法被完全的遮挡住,反而因为受到挤压,而使雪白的乳峰从臂间的缝
隙里迸出,形成了一个无比诱惑的形状。

  我低下头,把她小巧的耳珠衔进了嘴里,轻轻的含着。她低吟一声,脸上浮
现出了淡淡的嫣红,眉梢眼角间尽是春意。那略带娇嗔又略带销魂的神态,直接
的唤起了男人最原始的征服欲望。

  于是,我温柔的、却是坚决的掰开了庄玲的手。她的小山丘似的双峰抖动着
弹了出来。峰顶那一圈明显扩大了的乳晕中,粉红色的乳头微微蠕动着,就像含
苞欲放的蓓蕾一样娇艳鲜嫩,令人欲咬之而后快。

  我贪婪的在她的双乳上把玩着、吸吮着。她的妙目星眸半开半合,湿润的双
唇充满诱惑的厥起,彷佛在诉说内心深处的饥渴与盼望。在她那如同天上的仙乐
一样动听的娇吟声中,我的小弟弟已是箭在弦上了。

  「别……别这样……你……你别吸了……」庄玲嘴里软弱的恳求着,双臂却
更紧的搂住了我。看得出,她也是情沸如火,难以自拔了。

  此时,她身上几乎已是不着片缕。傲挺的乳尖,平坦的小腹,纤细的腰肢和
修长匀称的双腿均已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只剩下一条又紧又窄的淡黄色亵裤,
象征性的覆盖在臀股间做最后的遮羞布。

  ——我曾经两次在这最后的关头功亏一篑,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犯同样
的错误了。

  想到这里,我当机立断,一只手托起庄玲的圆臀,另一只手用最快的速度扒
下了她的亵裤,先拉扯到她的膝盖间,再用力的抬高了她的双足,然后沿着小腿
优美的曲线,顺利的把这多余的布片彻底的剥离了她迷人的肉体。

  庄玲「啊」的一声惊呼,这才发现自己已是完全赤裸的了。光溜溜一丝不挂
的玉体横陈在床上,横陈在我急色的眼中。

  在那神秘的三角地带,黑色的森林显然已经过了人工的修剪,乌黑发亮的阴
毛并不很多,形成了一个可爱的倒三角形,整整齐齐的铺陈在大腿根部。这一小
块诱人的黑色,衬得她小腹上的肌肤更加白皙,就像一块色泽光润的玉器。

  在我灼灼的眼光下,庄玲羞的面色通红,半是恳求半是娇嗔的说:「你别看
嘛……羞死人了……啊……啊……讨厌了……你做什么?」她的话还没说完,我
已一手一个的握住了她小巧的足尖,强行将她的双腿向两边分开。

  她那最神秘、最诱人、最完美的私处终于纤毫毕现的展露在我眼前!

  我把头凑了上去,仔仔细细的观赏着。在那一片戚戚芳草中,两片褐红色的
花瓣紧密的闭合着,小小的阴核早已充血膨胀,像是一颗珍珠似的晶莹剔透,惹
人爱怜。雨露般的蜜液点点星星的散布在草丛四周,散发出了令人迷醉的好闻气
息。

  庄玲撒娇似的扭了扭身子,试图夹住大腿避开我色迷迷的视线。我当然不会
让到手的胜利轻易溜走,颤抖着伸手触摸上了她那娇嫩的花瓣,恣意的揉捏爱抚
着。然后再轻轻的拨开蜷曲的阴毛,手指略一用力,已是微微的陷入了湿润的花
唇里。

  她的喘息声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饱满的双峰急剧的上下起伏。纤巧的细齿
死命的咬住了她自己的大拇指,弯弯的柳眉紧蹙,圆圆的小嘴一张一合的翕动着。

  「小坏蛋……你干什么……不要啊……不要……我求你……啊啊啊……」她
一边忘情的呻吟,一边喃喃的责骂我。但在同时,下体却不由自主的分泌出了更
多的花蜜,柔软的嫩穴入口处已是泛滥多汁。

  我再也无法忍受了,三下五除二的除光了自己的衣服,小弟弟如同脱困的猛
虎,耀武扬威的猛扑而出,紫红色的顶端暴怒的挺立在朗朗乾坤下。

  庄玲短促的低呼一声,春葱似的玉手掩住了口,俏脸烧的发烫,红晕一下子
满布了整个面颊,使她的容色看上去更加娇羞动人,明艳不可方物。

  我把她的双腿高高的抗上了肩头,操纵权杖抵住了花唇,缓缓的往里顶去。

  「哈哈哈,我终于丧失处男的童贞了……」正当我激动的心脏狂跳时,小弟
弟却意外的从入口处滑了开去,竟是刺了一个空!

  「怎么搞的?」我尴尬的嘟嚷了一句,手忙脚乱的重新架好了武器。这一次,
我用手握住了弟弟,仔细的瞄准了位置后,才满怀希望的挺腰一顶。谁知这不争
气的家伙仍然过门而不入,竟顺着她那深陷的臀沟一直冲到了床垫上。

  我紧张的满头大汗,不由自主的瞥了庄玲一眼,只见她正睁开亮如明星的妙
目,似笑非笑的瞟着我,眸子里微含嘲弄之意。

  「好啊,你在笑话我!」我脆弱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赌气的想:「再使点
儿劲,我就不信进不去!」于是,我闭起了眼趴在她身上,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在
她腿股间乱冲乱撞,一次次的叩击着花径门扉,希望能凑巧的成功。

  「不……不是这样的……嗯嗯……哦……快停下……」庄玲喘息着想要纠正
我。但我觉得如果让女孩子来教我如何做爱,传出去恐怕会笑死人的。心里一急,
动作更是粗鲁而莽撞,生涩的毫无章法。

  突然,我惊喜的感觉到小弟弟的前端分开了两片嫩肉,正捅进一个密实的通
道里。「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成功了!我兴奋的握紧了拳头,神气的俯视着
庄玲,想欣赏她在被侵体的那一瞬间的表情。那一定是种混合了疼痛和销魂的、
令人永生难忘的表情。

  谁知庄玲的神色竟是出乎我的意料,她的脸变得苍白,喉间发出了一声短促
的痛叫:「不要……」话音未落,泪水「哗」的涌出了眼眶。她边流泪边又气又
急的说:「小笨蛋,你……你走错路了……」

  什么?我不能置信的低头一看。哇,我的小弟弟没有命中预定的目标,竟鬼
使神差的捅进了她的菊花蕾里。雪白浑圆的两片臀肉中的那道裂缝间,正夹着大
半截颤巍巍抖动的长枪,似乎在讽刺着我的无能。

  「对不起对不起……」我狼狈万状的抽离了武器,满怀歉意的安慰着这泪流
满面的女孩子。在惭愧痛惜之下,我只能默默的向上天祷告,希望事态不至于恶
化。不过,一个女孩子受了这样的羞辱,怕是不会原谅我了。

  但是看庄玲的样子却并不如何生气,只是显得受到了惊吓。我大起胆子叼住
她的乳头舔吸,再用温热的掌心小心的爱抚着柔弱的密处,好半天后,她的情绪
才渐渐平复,下体又恢复了潮湿。

  「你没事吧?」我陪着笑脸问她。

  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没事才怪!你弄的人家痛死了!小坏
蛋,你要是把我弄伤了,我可饶不了你!」

  这浅嗔薄怒的娇态使我色心大起,调笑的说:「让我看看,到底有没有受伤。」
说完,把脑袋凑到了她的双腿之间,鼻子几乎碰到了乌黑的阴毛,再用食中二指
翻开了紧闭的花唇,粉红色的阴道内壁露了出来。

  庄玲大羞道:「不,不准看!」娇躯一阵乱扭,花蜜就像一股涓涓细流,不
断的从小穴里沁出。我再次鼓起了勇气,伸出暴起的弟弟,先在花瓣周围摩擦了
几下,沾了一些湿滑的蜜液,再小心的找准了位置,一点一点的把尖端送了进去。

  这一次,我百分百的肯定自己找对了地方。一圈紧密的嫩肉包裹住了小弟弟,
彷佛一只温热柔滑的小手紧紧握住了它,正讨好而周到的按摩着。我信心倍增,
一寸一寸的向前探路,很快的整根进入了她的体内。

  那种舒服的、飘飘欲仙的感觉是我从来也未曾尝过的。雄性的征服欲在我的
心里沸腾,我开始有节奏的抽插起来。

  「哦……哦……啊啊……」庄玲迷乱的呻吟着,俏丽的脸上渗出了细细的汗
珠,贝齿咬住了红润的下唇。柔弱的小手推拒在我的胸膛上,似乎想把我挡开。
但是我真的略为退后时,却不依的掐紧了我的肌肉,把我拉回到身边。我的腰骨
一下一下的撞击在她的臀股上,武器在紧窄的肉壁里猛烈的冲刺。

  她修长匀称的双腿张开成一个极大的角度,白皙的小腹在床垫上耸挺,双乳
晃悠悠的抖动着,乳晕就像是绽放的鲜花一样娇美。

  我猛的抱起她的纤腰,让她直起娇躯坐在我的髋部,双腿环跨在我的两边。

  这样我就能尽情的品尝她的小嘴。在接了一个长长的吻后,她的呻吟声也愈
发的高亢了。

  「哦哦……啊……嗯……好家伙,你……啊啊……别……别……」

  我发现,庄玲的呻吟是有一定规律的。平常她只是发出些模模糊糊的「嗯」
声,可是当我的龟头抵着了她的花心时,她就会无法克制的吟唱起来,「啊啊」
的娇呼个不停。

  此刻,她正勾着我的脖子,狂热的亲着我的下巴颈脖,乌黑的长发散乱的披
在胸前,遮挡在两个饱满的乳峰上。嫣红的乳头在发丝丛中若隐若现,增添了几
分撩人的诱惑。

  我忍不住加大了抽送的幅度和力道,口里也不由自主的喘了几口气。

  「啊啊……不要……啊啊啊……」在动听的呻吟中,蓦地里庄玲轻启朱唇喃
喃的唤道,「志豪、志豪……」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02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3:12     标题: 中学校园秘闻录之追艳记(全) 作者:秦守

             第十八章  云雨之情

  志豪!?我的心犹如坠入了万丈深渊里,痛苦的扭曲了面容:原来她毕竟喜
欢的是陈志豪。原来她只不过是把我当作替代品!

  「我不是你的志豪!」我愤怒的捏住她的下巴喊道,「你张开眼看清楚,我
是秦守!现在骑在你身上操你的是我——秦守!」

  庄玲吃惊的张大了双眼,怔怔的凝望着我,眼神里一片茫然。见她不出言辩
解,我更是着恼。怒火、妒火、欲火一起燃烧了起来,转化成了一股疯狂的虐欲。

  「我插死你!」我吼叫着用力的推倒了她。那无限美好的上身重重的摔在了
床上,不等她痛呼出声,我就扑了上去,用力抓住了她那双结实的小腿往上提,
把她的大腿尽量的贴向胸部。她那柔软的乳房已被自己的膝头挤的变成了椭圆形。
娇躯像虾米一样弓着,细细的腰肢似乎随时都有断裂的可能。

  「不要……」庄玲显得有几分惊恐,挣扎着哀求我:「你……你放开我,这
样的姿势让我……让我很难受……」

  「现在轮不到你挑选!」我发出残酷的冷笑,牢牢的将她按住。由于她的双
足高举过顶,臀部就无可避免的高高翘起,使她的密处更加清晰袒露出来,原本
紧闭的花瓣也被略微的撑开了一道小缝。我挺了挺下身,毫不留情的把粗大的肉
棒刺到了花径的最深处。

  「啊——」庄玲的娇呼声里已带上了痛楚,美丽的面庞也有点儿扭曲。我操
纵着权杖疯狂的抽动,每一下都尽可能深的进入她的体内。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就像是狂风暴雨打击在平静的湖面上,永无休止之时。

  「怎么样?舒服不舒服?爽不爽?」我恶声恶气的问。看着她的玉体在我身
下婉转承欢,心里升起了极大的快意。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她的呻吟已变的像是在哭,全身上下香
汗淋漓,小手紧紧的抓住了床垫,无力的忍受着越来越重的压力。我决心彻底的
征服她,沉声命令道:「叫!叫我的名字——秦守!我要你不停的叫我的名字。
叫啊!」

  庄玲的朱唇微微蠕动了一下,什么音节也没有送出。我的怒气更盛,伸手绕
过她的大腿,一把握住坚挺的乳房,大声说:「叫啊!你为什么不叫?」在我的
用力下,她的脸上竟泛起了奇异的红晕,既像是痛苦,又像是欢愉。

  「阿守……阿守……守……」终于,她轻启双唇,喃喃的叫出了我的名字。

  娇媚的语调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销魂之意,令人从心底里痒了上来。

  我兴奋的几欲晕去,就在这低吟浅唱中纵横驰骋起来。突然,庄玲的手指猛
的掐进了我的臂肌,小腹挺耸,臀部翘得更高,喉咙里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娇吟。

  霎时间,我感到柔软的肉洞一阵强有力的收缩,竭尽全力的夹紧了我的肉棒。
同时有一股暖流包围了武器的前端,酥麻的感觉从龟头上传来,并飞快的传遍了
全身的每一处神经。所有的肌肉彷佛都僵硬了,只剩下肉棒迅速的膨胀,在阴道
里剧烈的跳动起来。

  「该死!这么快就要泄了!」我拚命的想忍住射精的冲动。从我捅进花径到
现在,顶多才插了她四五十下,实在不愿就此结束。可是,历史的进程从来都不
会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我再也无法忍耐了,把武器尽可能的深入些,龟头触到了她的花心,一声闷
哼,灼热的阳精如缺堤的巨浪一样喷出,热情的灌溉在了花心上。高潮就这样来
到了……

     ***    ***    ***    ***

  我伏在庄玲的身上,紧搂着她温暖的胴体。尽管已经没有能力再次征服她,
但我却仍未满足的在对她动手动脚。

  她闭着眼睛,一声不吭的任凭我胡作非为。俏脸上犹带着令人心跳的晕红,
万千柔丝乌云似的洒在枕边。浑圆的乳房上,印着几道淡淡的指痕。原本整齐的
阴毛乱的一塌糊涂,几丝浆白色的黏稠液体正从娇艳的花瓣间淌出,缓缓的渗在
了床单上。

  我看着她那娇怯怯的模样,有点后悔自己刚才蛮不讲理的粗暴了。她从来不
曾和我拍拖过,又没有对我许过山盟海誓。我有什么权利禁止她想别的男孩呢?

  想到这里,歉疚之意油然而生,只是陪礼的话却暂时说不出口。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好半晌,庄玲忽的睁开妙目,轻轻推了我一下,低声说
道:「你松松手,让我喘口气好不好?」

  我忙不迭的放开了她,傻傻的望着那清秀的面庞,不知下一步该怎样做。

  她也静静的看着我,看了良久后悄声的问我:「喂,小男孩,你真的是第一
次吗?」

  我点了点头。她抿着嘴笑了,笑容中含着点玩世不恭,说:「那你吃亏了,
小男孩。我……我已经不是……不是第一次了。」

  「我不在乎……」我嘴里虽然这样说,心里却酸涩的要命。一想到她那千娇
百媚的娇躯压在别的男人臭体下扭曲呻吟的情景,就让我说不出的难受。

  庄玲也察觉到了我隐含的不满,轻轻叹了口气说:「你呀,你要是真的不在
乎,刚才为什么……为什么那样……那样粗暴的对我,你想弄死我吗?」

  「对不起。」我垂着脑袋说,「我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刚才竟会那样粗
鲁……」

  「因为你在吃醋啊,小男孩。」庄玲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似笑非笑的说,「
我原以为只有女人吃醋时才会变得不可理喻,想不到男孩子也一样。」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然后告诉她其实刚才她是很享受我的粗暴的。她娇嗔的
敲了敲我的头(包括上面和下面),不甘示弱的取笑我笨拙的姿势和闭眼瞎闯的
狼狈。然后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聊开了,谁都不想从肢体缠绕的亲密状态下分开。

  谈着谈着,话题渐渐的重新回到了陈志豪身上。

  庄玲好似不太愿意提起他,但在我的追问下还是柔顺的说了。在她的莺声燕
语中,我了解到了许多事情。

  她虽然是个受尽娇宠的独生女,但由于父母忙于生意,无暇与她做精神上的
交流,所以内心一直都很空虚。一年多前,陈志豪凭着俊朗的外表,和能言善道
的利舌,轻易的夺取了少女的芳心。拍拖不到半年,在她十七岁的生日晚宴上,
他温情脉脉的占有了她。

  「那时,他说的话和你昨天说的一模一样……」庄玲梦呓似的说,「他说,
我爱你,庄玲,非常非常的爱你,给我好不好……唉,秦守,你这个小傻瓜,昨
天你若不说这句话,我……我本已决定任你胡作非为了……」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当时她的眼里会有那种讥诮的笑意了,也连带着想通了她
的「计划」的好些细节。她想要让黄蕾名声受损,所以分别把我们两个骗到她的
房里,不过,她的胆子也没有大到敢去犯罪,也担心我会忍不住去奸污黄蕾,所
以有意的勾引我,只要我先行发射过了,就不用害怕弄巧反拙了。唉,她可真是
个工于心计的女孩子!

  房里的空气似乎有些凝滞了。庄玲摸了摸我的头发,轻声问:「你生气了吗?」

  我摇摇头,接着亲了亲她嫩滑的脸颊,认真的说:「我没生气。而且,到现
在我都不认为昨晚说错了话。是的,玲姐,我是真的爱上你了。深深的。」

  庄玲的眼里流露出感动的神情,叹息着说:「你还小,有些事情你再大几岁
才会明白的……」

  我打断了她的话语,焦躁的说:「你不信我的话么?你想要我怎么证明呢?
是要我发毒誓还是要我割脉掏心给你看?」

  「你千万别做傻事。」庄玲吓了一跳,紧紧抱住了我,像是生怕我从空气里
消失。我的脑袋深埋在她的乳沟里。两个饱满的乳峰微微的晃动着,让我觉得又
舒适又过瘾,不由的伸嘴啜住嫣红的乳头,含含糊糊的说:「那你就答应跟我好
啊……」

  庄玲的胴体又开始发热了,另一粒未曾落入我嘴里的乳头完全的凸了出来。

  但是她却突然捧起了我的脑袋,把我的头拉离了她那甜美的胸部,强迫我直
视着她的双眼。

  「答应我一件事!」她那黑白分明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盯着我,一字一句的说。

  「什么事?」

  「你一定要下功夫好好学习。」她用长姊的口吻说,「好弟弟,答应我,无
论你将来遇到多么大的打击,多么痛的伤心,都不要忘了对你的人生前途负责。
你要记住,只有事业有成的男人,才能得到女人的尊敬……和爱。」

  「知道啦。」我不大耐烦的压上了她的躯体,一只手握住了高耸的乳房,另
一只手已伸到她腿间的隆起处,拨开了乱而潮湿的草丛,侵占了娇嫩的花瓣。反
观我自己,胯下的雄风在一点一点的恢复,渴望着再一次亲密接触。

  ——我不过是个混日子的寄读生而已,跟我谈事业人生,不是笑话么?还是
顾着眼前得过且过吧。

  在我欲仙欲死的抽送时,她潮红的俏脸上似乎带着种奇怪的表情,散乱的长
发半遮在胸前,唇齿间兀自喃喃的低语道:「答应我……答应我……答应我……」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10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3:18     标题: 中学校园秘闻录之追艳记(全) 作者:秦守

           第十九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

  10月4日。晴。

  我早早的爬起床,匆匆消灭了早餐后就飞快的赶去学校。这是这些年来我第
一次盼望上学。原因当然不是那监狱似的教室和长着后娘脸的老师有多吸引人,
而是因为……她,我的玲姐!

  前天我在庄玲的别墅里几乎和她混了一整天。直到她板起脸赶我,我才依依
不舍的回了家。临走时她应承返校后会来找我,又「送」了一套刚穿过的乳罩和
亵裤给我,才让我乖乖的听了话。

  为了避人耳目,我遵照她的指示,没有在课间时去骚扰她。好不容易捱到了
放学,我兴冲冲的跑到了附近的公园里,坐在一个八角亭里等她。那是她和我相
约见面的地方,中午时往往少有人来。尽管天已经转凉了,但我仍觉得浑身燥热。
回想着她清丽的面容和动人的身段,不由的痴了。

  不知等了多久,突然,一个身影闪进了亭子,迎面向我走来。我惊喜的抬头
一看,一颗心立刻沉了下去。

  来人不是庄玲。这倒也罢了,来的竟是她那最好的「死党」——小慧!

  「玲姐呢?她……她不能来吗?」我失望极了,闷闷的问了一句。小慧点了
下头,从书包里取出一封信递给我说:「这是庄玲要我交给你的……」

  「玲姐她为什么不来?」我接过信,鼓足勇气对小慧说,「麻烦你帮我传个
话,叫她今天无论如何都见我一面……」

  「她的话都在信里说明白了。你自己看吧。」小慧好像不大敢看我,说完话
后就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我凝望着手中的信封,心里咚咚的跳个不停。这是什么?什么信?记的黄蕾
就是以一封信毁灭了我追求的梦想,难道她也要来上这么一手吗?我颤抖着拆开
了封套,展开了一张洁白的信笺,一行行小巧的字迹跳入了眼帘:「秦守:我的
好弟弟。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坐在飞往加拿大的班机上了……」

  我的头「轰」的一声爆炸了。热血直涌入大脑,排泄物却倒灌进了胃里。庄
玲去加拿大干什么?她正值高三,功课如此紧张时,难道还能去异国他乡游玩么?
她又会在何时归来呢?我迫不及待的读了下去:

  「对不起。我事先不敢告诉你,是因为怕你难过。其实我是随着家人移民去
加拿大的,恐怕不会再回来了。国庆节的派对就是以送别的名义召开的。你说的
不错,我原本是想藉机狠狠羞辱一下黄蕾,但却功败垂成。不过,我还是很高兴
能认识你这样一个又聪明、又调皮、又可恶的小坏蛋。

  我并不后悔跟你度过的那放纵而又缠绵的一天。可是,你还是忘了我吧。我
们注定不会有结果的。我相信你说的情话都是真心的,但生活不仅仅是爱和做爱
那么简单。

  将来,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全心全意对你的女孩子。只要你记住我对
你说过的话。那就是:只有有上进心的能成就事业的男人,才能得到女人的尊敬
和爱情。

  好好读书吧。我在大洋彼岸默默的祝愿你成功。


                              庄玲

  我的双膝一软,站立不稳的跌坐在石椅上。彷佛有一把尖刀无情的划开了我
的胸膛,让我的心沉了下去,一直沉到了脚底。大脑似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
剩下一片空白。令人绝望的空白!

  她……她走了……她走了……永远的离开我了……我失神的嘟囔着,惨笑着,
呆呆的立了许久,忽地撒开腿放足狂奔。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在不停的跑。如果
能让心碎的痛苦随着汗水一起从体内蒸发出来,那我宁愿足不停步的就这样跑下
去。

  干涩的凉风迎面刮在我的脸上,偶尔有微黄的树叶打着旋儿落在肩头。原来
在不知不觉间,热情如火的夏日已经飘然远去,渐行渐近的是萧瑟沧桑的秋凉。

  就在这所有诗人最爱吟诵感慨的季节里,我的初恋无声无息的夭折了。

  不,也许应该说是一切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回想起两日前庄玲躺在我的
怀抱里轻颦浅笑,佯怒娇嗔的动人神态,不由的又是一阵心痛。这种漪旎的日子
难道永远不会再来了吗?她真的走了么?我不相信,绝不相信。……是了,她一
定是在跟我开玩笑,想作弄作弄我这个小色鬼。去她家里找她,她一定在那里等
我。一定是这样。

  ——人常常会忍不住自己骗自己的。

  ——问题是,可以骗多久。

     ***    ***    ***    ***

  门,紧紧的、冷酷的锁着。里面没有人。

  庄玲曾告诉过我她的三处住所。现在,我正站在最后一处的门前。仍然是满
怀希望而来,心灰意冷的离去。

  我不得不痛苦的承认,这不是玩笑,是一个冷冰冰的事实。我失魂落魄的拖
着沉重的步伐沿着通道走到电梯边,茫然的站住了。

  玲姐,你好残忍啊,你怎么能招呼都不打,就悄然的远走他乡呢。你把我看
成什么?你如果一点也不在乎我,为什么又要和我携手同赴巫山,去享受那欲仙
欲死的销魂滋味呢?在悲伤之中,我的心里又泛起了一股怒火,被抛弃的怒火。

  这股火转眼间又凝聚成了无比强大的动力,驱策着我的大脚猛的扬起,狠狠
的踹在了旁边的一扇小门上,一下又一下的踹着。彷佛要把所有的悲伤和绝望都
发泄在这疯狂的动作中。

  「喂,小伙子,你找谁?别敲门了,那是洗手间,里面没住人的。」附近的
一间房里探出了一个丑陋的男人头来,好心的这样对我说。

     ***    ***    ***    ***

  我斜靠在沙发上,轻轻抚摸着那质地柔软的淡蓝色乳罩,怔怔的出了神。

  庄玲——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直到她已离去后,我才发现自己竟没有一
张她的照片可以留念。唯一能告诉我所发生的不是一场绮梦,而是真实人生的就
是我耍无赖「要」回来的这些贴身内衣了——两幅乳罩和一件亵裤。

  那小而薄的淡黄色亵裤上,还残留着爱液的水渍。但依人私处的芳香却已随
风而逝,正如错过的爱情一样,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今天是10月8号。回想起与庄玲纵情欢愉时,曾痛恨时间太过匆匆。恨不
得停住时针,让我在她身边呆得更久。想不到她远赴异国后,我竟改变了对时间
的感官。仅仅才度过三天,就已让我觉得像是挨过了一个世纪……。

  原来幸福总是让人觉得快乐时光的短暂。

  正如痛苦总是令人感到失意人生的漫长。

  就在这漫长中,青春年华转瞬即逝。

  而在那短暂中,爱情变得地久天长。

  原以为自己迷恋的不过是她曼妙的肉体,就像我渴望得到黄蕾一样。现在才
更深的晓得,她们俩在我心中的份量,竟是有如此大的不同。只可惜一切都太迟
了、太迟了!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
各位网友:这几天连夜加班,已经把本部小说的剩余部分全部敲击完毕。我曾经
告诉过大家,这是我4年多前写的旧作,现在我所进行的只是输入电脑和修改细
节的工作。小说的初稿实在毛病多多,惨不忍睹,我几乎就像重写一遍般的吃力。
最大的遗憾是,限于时间和精力,我只能在文笔词句、具体描写上修改,而不可
能再对情节发展进行大的变动。今后几集的剧情严重的落入了俗套,毫无新意可
言,很可能会让你们大失所望,但也没有办法了。希望能在下一部小说中予以改
正和补过。
***********************************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12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3:20     标题: 中学校园秘闻录之追艳记(全) 作者:秦守

              第二十章  小巷重逢

发言时间:2001-02-14

  「阿守,你最近好像不大开心。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在自习课上,文哥关
心的问了我一句。虽然他是我的好朋友,但我却没有把心里的伤痛告诉他。我固
执的认为,男人的痛苦就像女人的乳房一样,是不该轻易示于人的。

  「什么事也没有。」我展开笑颜说,「我倒是奇怪你为什么一天到晚兴高采
烈的,是不是泡妞很顺利?」

  「嘿嘿,还行吧。」文哥得意极了,脸上每一块肌肉都发出了幸福的光辉,
拍着我的肩说,「老实说,(5)班的那几个女孩很不错的。那身材真是又骚又
正……」他眉飞色舞的形容着作为男人所具有的某些最直观的感受,口若悬河了
半天后又对我说道,「喂,放学后一起去酒吧聚聚怎么样?我介绍她们给你认识,
包你满意。」

  「不了,我想回家,不去了。」我没精打采的说,「你自己好好玩乐吧。」

  「回家?你不是开玩笑吧?」文哥大惊小怪的嚷嚷,「难得今天提早一个钟
头放学,你不趁这个机会放松一下,竟然说要回家?这不像你一贯的作风嘛。喂
喂,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精神错乱了?」

  我心里说还真给你猜对了,但嘴里却敷衍道:「我想回去温习温习功课,期
中考快到了,总不能到时交一张光身子的白卷吧。」

  「反正都是考不出好成绩的。还是承认现实吧。」文哥满不在乎的说。他和
我一样,都属于那种在考试名次表上从后面开始找自己的名字比较容易找到的人。
用校长的话来说就是「一小撮」严重干扰了重点中学浓厚的学习气氛的人,是历
次严打时都逃不掉的被专政对象。

  「一起去开心开心吧,劳逸结合嘛!」旁边的几个死党也纷纷的劝我,热情
的游说我参加这次活动。

  「随便了,那就去吧。」我无可无不可的说。然后几个人抓紧时间抄完了作
业,在聊天声中等待下课铃响。

     ***    ***    ***    ***

  我离开酒吧时,已经是傍晚了。带着七八分醉意,我尝试了好几次后才勉勉
强强的跨上自行车,边打着酒嗝儿边往家里骑去。

  ——上一次喝醉酒是在什么时候?哦,就是在我遇到庄……

  一想到这个名字,我心里就是一阵绞痛,赶紧禁止自己想下去了。双脚像上
了发条一样狂蹬了几下踏板,车子的速度大大的加快了,如离弦的箭似的向前冲
去。

  「等一等,我这是在哪儿?」我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好像这不是回家的那条
路。我怎么会骑到这么个寂静的小巷子里来了?但这儿看上去又有点儿眼熟……

  突然,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女孩子窈窕的身影,朝我这边的方向张望着。我想
开个玩笑吓吓她,于是轻佻的吹着口哨冲过去,作出一副要撞人的模样。这样的
恶作剧我干过很多次了,对方往往被吓的面色煞白,手忙脚乱的躲避,有的还会
摔个嘴吻泥。等她们站稳身子高声叫骂时,我早已凭着高超的骑车技术飞驰到几
十米外了。

  就在车轮离目标的距离还有三四米远时,我无意中抬头瞥见了那个女孩子的
脸。那清秀明媚的、曾经在梦中出现过的脸!原来她竟是黄蕾!这一下大吃一惊
的是我,双手猛的捏着刹车闸,硬生生的停下了车。

  这一瞬间我的酒意全部化成冷汗沁出了身体,头脑蓦地回忆起来,这就是通
往黄蕾家的那条小巷子,想不到我竟然迷迷糊糊的来到了这里。

  黄蕾也看清了我,俏脸一沉,转过身快步而行。单肩斜跨的书包一下一下的
打在后腰上,一头短发在风中微微飞扬。

  我骑着车子追上了她,和她并肩前进,旁若无人的大声说:「黄蕾,看到你
真好!才几天不见,你又漂亮了许多,身材也更成熟性感了……你不理我?没关
系的,我就喜欢你这种冷漠清高的样儿,有魅力!哈哈哈!」

  她不说话,只顾往前疾走,连眼角都不扫过来一下。我死皮赖脸的跟在旁边,
喋喋不休的表达着对她如饥似渴的倾慕,目光则在她的腰身臀股间大幅度的来回
穿梭,其乐无穷的饱餐秀色。不知是否因为醉的糊涂了,我总觉得她在故意的诱
惑我,那浑圆的翘臀紧绷绷的裹在贴身的牛仔裤里,勾勒出了一道完美的曲线,
最要命的是还会随着走路的节拍左右扭摆,使人有伸手狠狠拧上一把的冲动。

  酒壮人胆,同时也削弱了人的自制力。我在色欲熏心下克制不了邪恶本能的
爆发了,忽地踩着车子绕到了前方,把黄蕾的去路堵住了。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憎恨轻蔑的望着我,但仍是紧抿双唇,一言不发。

  我半跨在车座上,笑嘻嘻的问:「你刚才站在巷口干什么,是不是在等我啊?」
边说边凑过脑袋,故意的把酒气喷到她的脸上,她厌恶的皱起了眉头。

  「我警告你,不许你再来骚扰我。」黄蕾疾言厉色的说,「你这个下流的家
伙,我不想再看到你!」

  「下流?也不知道是谁下流?」我眯着眼说,「一个看上去这么纯洁,这么
清高的女孩子,有谁想到竟会躲在屋里边看色情片边手淫呢?」

  「你住口!」黄蕾又气又急的喝止我,脸倏的变红了,隆起的胸部在羞恼中
略略的起伏。我回想起那晚她撩开短裙自慰时情欲难忍的模样,不由的大为兴奋,
遂毫无顾忌的死盯着她看。

  或许是我眼中的淫亵之光太过吓人了。黄蕾警惕的退后了几步,乌溜溜的眼
珠四下转动,似乎想向路人求救。但这时天已几乎黑了,本来就偏僻的小巷子更
是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我的胆子越发大了,邪笑着靠近了她。

  她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惊惶之色,冷声厉喝:「走开!不然我就叫了。」此时
她已被我逼的退无可退,背心紧紧靠在墙上,身子微微的颤抖。

  「你叫好了,我不怕。」我满不在乎的说着,话音未落,就出其不意的用车
子迫上前去,前轮和车身组成了一个60度的锐角,把她的人圈围在里面。这样
整辆自行车和那堵墙就像是一个三角形的牢笼,万无一失的困住了掉入陷阱里的
美兽。

  而我和黄蕾之间的距离,也缩短到了自我认识她以来最短的程度,简直可以
说是紧挨在一起。少女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飘进了我的鼻子,我大力的嗅了几
下,用贪婪的目光恣意的欣赏她。

  「你快让开路。」她寒着声音命令我。那娇艳端丽的俏脸上,正带着一种混
合了羞愤、惊恐和轻蔑的复杂神态。小嘴高傲的噘着,黑白分明的双眸倔强的直
视着我,显得凛然不可侵犯。

  她的确和庄玲完全不同。表面上看,庄玲又厉害又烈性,有时还会挥拳舞刀,
大发雌威。相比之下黄蕾像是一朵娇怯弱小的鲜花,似乎十分易于采摘。可实际
上呢,两个女孩子的性格正好和她们的外在相反。

  在面对我的骚扰时,庄玲或是强烈反抗,或是扬言威胁,或是软语哀求,但
这些招数对我来说不过是些花拳绣腿,除了愈发激起我的占有欲外毫无用处。反
观黄蕾却是柔中带刚、绵里藏针。此刻她既不哀求也不反抗,只是用比冰还要冷
的眼光瞪着我,一言不发。

  我只要轻抬手肘,就能碰触到她小蘑菇般拱起的酥胸,可不知为什么就是出
不了手。她那温婉中带着冷艳,淡漠中含着蔑视的脸色让我又爱又恨。恨不得就
在这里不顾一切的剥光她的衣裤,疯狂的和她做爱。

  「别犹豫了。动手吧!」我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焦躁的催促自己。是的,良
机稍纵即逝。这里虽然僻静,但也不是荒无人烟的原野。随时都可能有路人会经
过。趁着现在黄蕾无法逃走,赶快尽可能的凌辱她吧。这次要是放过了她,她也
不会心存感激的。更何况我若强行把生米煮成熟饭,说不定她就会乖乖的死心塌
地的顺从我了……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1:13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3:25     标题: 中学校园秘闻录之追艳记(全) 作者:秦守

            第二十一章  足之吻

  想到这里,我的牙缝里迸出了类似于野兽发情时的低吼,粗重的呼吸吹的黄
蕾耳际的鬓发都飘了起来,倒卷着拂上了她的面颊。她也立刻察觉了我的变化,
双臂紧紧的抱著书包护在胸前。美丽的眼睛里装满了恐惧和悲伤,还隐隐的含着
一层泪光。

  我突然觉得无比气沮。女孩子的泪水的确是对付男人的最有效的武器。这亮
晶晶的液体还未曾流出,就已使我心中的怜惜再次占了上风,打消了我蛮来的念
头。可是若要我就这样放她离去,又总觉得心有不甘。

  抬眼看看,黄蕾正如临大敌的望着我那只正准备袭击她胸部的手,脸上一副
玉石俱焚的决绝神色。我心中迅速转着念头,暗想自己实在太没用了,每一次对
峙都在气势上输给她。今次虽然放过她一马,但无论如何也要讨些便宜才行。

  主意已定后,我盯着她湿润红嫩的双唇,馋诞欲滴的卷了卷舌头说:「要我
放你走也不难,只要你答应给我亲个嘴儿。」

  「你做梦!」黄蕾愤怒的羞红了面颊,一口回绝了我的要求。

  「那么,让我吻吻你的脸总可以吧。我保证不碰到你的嘴。」我早已料想到
她是决不肯和我接吻的,所以退而求其次的开出了条件。只要她能给我些少的甜
头,让我有台阶可下,那就一切都好说。

  「不行!」她没有领会我的好意,仍旧是冷冰冰的拒绝。

  「那就亲亲你的脖子吧。」我继续开价。

  「不行!」

  「手呢?亲手怎么样?而且我就亲一下,很绅士很绅士的那种亲法。就像西
方人行见面礼那样。」我半挑逗半认真的说。照我的想法,自己已经连降了三次
价,她也应该知道好歹,作出一点让步了。

  「不行!」黄蕾仍然是斩钉截铁的轻启朱唇,把这两个字像冰雹一样砸了过
来。

  「你要怎样才肯点头?」我的火气冲上了头顶,讥嘲的说,「高贵的女神,
我跪下来亲你的脚好不好?哈哈,你是不是想逼我这样说呢?」

  她红晕了双颊瞪着我,微微一怔后,冷冷的说:「如果你想当卑下的奴?低
贱的跪在我面前,那么……」她顿了顿,鄙夷的说:「我就让你……让你亲吻我
的……我的脚好了,就当是主人施舍给奴才的一点小小的恩惠!」

  我呆住了,心里暗呼上当。男儿膝下有黄金,我秦守堂堂男子,怎能向女孩
下跪索吻?本意不过是想说句戏弄的反话,想不到却被她抓住了破绽借题发挥起
来。这女孩子真是厉害!我僵硬着脸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你不敢吗?那就怪不了我啦!」黄蕾清脆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讥
嘲的笑容已从我的脸上转移到了她的脸上。她恢复了安然娴静的神态,嘲笑说,
「你连做个奴?的资格都没有,孬种!还不快让开?我要回家。」

  怎么办?掉入陷阱的猎物就要破关而出了。我苦苦思索着对策,目光不由自
主的向下扫射,落在了她的腿脚上。那圆润修长的小腿下,一对莹白精致的纤足
踏在凉鞋里。纵横交错的鞋面皮带的缝隙间,一丝丝脚背上的嫩肉透了出来,看
上去又可爱又性感。

  我情不自禁的回想起那天在庄玲的房间里,我也曾躲在桌底下近距离的欣赏
过黄蕾的美足。那时不是很希望能尽情的把玩亲吻吗?今天机会就在眼前,岂能
轻易放弃?下跪就下跪吧,怕什么呢?只要能一亲芳泽,付出多大的代价也在所
不惜,什么面子、自尊、威严,统统见鬼去吧!见鬼去吧!

  我翻身跳下坐垫,把车子支好。三角形的牢笼裂开了一个缺口,黄蕾以为我
认输放弃了,嘴角边浮现出得意而轻蔑的冷笑,迈步往外走来。我迅速的挡在了
她的前面,她收势不住,挺拔的乳峰险些儿撞进了我的怀里,不得不重新退了回
去。

  「是你自己不敢……亲的,为什么还不让路?你……你无耻!」黄蕾咬着嘴
唇娇声骂我,受到惊吓的乳房随着娇躯一起轻轻抖动。

  「你怎么知道我不敢?」我的心也开始跳了,突然单膝跪在了她脚边,沉声
说:「脱掉你的鞋子。」

  「什么?」黄蕾露出不能置信的神情,诧异的睁大了双眼。我俯低身子,一
把握住了她纤巧的左足足踝,轻轻的摸了几下。这是我第一次触碰到她的身体。

  那不堪一握的足踝柔软滑腻,简直令人爱不释手。

  「你站稳了。」说完,我就用力的抓起这只纤足往上提起。她低低的惊呼了
一声,失去平衡的娇躯无力的靠在墙上,不等她作出任何反应,我的手已除去了
那只脚上的凉鞋。

  「你干什么?流氓,放开我!」黄蕾惊慌羞怒的绯红了俏脸,左脚使劲的踢
腾甩动,想要脱离控制奔向自由。我像是老鹰抓小鸡一样牢牢擒住了这只娇美的
猎物,轻而易举的制服了那无效的挣扎。

  然后,我就如捧起一件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捧起了她的脚,凑近鼻边嗅了
嗅。嗯,虽然没有闻到什么香味,但女孩子的脚好像具有天上的免疫力,城市污
糟的路面和空气中的尘垢并没有使它受到污染。小巧的脚掌骨肉匀称,看上去是
如此干净可人,在我的大手中微弱的颤动。

  「多么完美的艺术品啊。」我从心里发出了赞叹,大拇指顺势在秀美的脚心
上轻柔的搔动,其余四根手指无情的插入紧闭蜷曲的足趾间,用力的把它们撑开。
指节处传来的被足趾夹紧的感觉使我飘然若仙,小弟弟兴奋的抬起了头。

  接着,我的嘴缓缓的凑上了脚背,炽热而肆意的亲吻着。舌尖像是洗脚布一
样扫过了纤足的每一寸肌肤。从足踝、足跟、足心一路向前,当我含住了春葱似
的足尖舔弄吸吮时,征服的欲望如烈火般熊熊燃烧。

  哦,黄蕾!我想像主人般骑在你身上吸含你的乳头,而不是奴?般的跪在你
脚下吮脚趾。我也不满足于只是用手指插入你的趾隙,而是要用玉茎捅进你的肉
缝……

  「你这个变态!快放开我。」黄蕾颤声悲鸣着。足踝上的肌肉一下子抽紧了,
一根淡蓝色的血管突出了白皙的皮肤,僵直的耸立了起来。那种娇柔无力的、却
又奋力反抗的举止直接的撩起了我最深层次的渴望。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粗
暴的捋高她的裤管,伸嘴狂热的吻到了她修长的小腿上。

  她的身子一颤,双膝酸软的跌坐在了地上,晶莹的珠泪顺着白玉似的俏脸流
下,但是眼睛里仍然满含着抗暴不屈的顽强,冷厉的目光像是一支支利箭,逼视
的我自惭形秽的低下了头。

  「作我的女人吧。我会好好爱你的。」我不敢看她的脸,底气不足的恳求着。
我到底是不是喜欢她,就连自己也不明白。但是庄玲离开之后我确实是太空虚苦
闷了,无论心灵上还是肉体上都希望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黄蕾抹了抹泪,挺起饱满的胸部,鄙夷的说:「你以为你是谁?请记清楚自
己的身份,你不过是个寄读生而已。连起码的上进心都没有,还油嘴滑舌的想追
女孩子!你是个下贱的无赖、恶棍、社会渣滓!学校以你为耻!我怎么可能爱上
你?痴心妄想!你实在让我作呕,就算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爱你的。」

  这些话劈头盖脸的如同刀锋一样,刺中了我内心深处最隐秘的伤痕。原以为
自己早已玩世不恭,能洒脱的超然于繁重的学业和沉重的生活。但是她这种瞧不
起的态度竟使我蓦然发现,出人头地的渴望和自重自爱的尊严从来都不曾从心里
泯灭,只不过是暂时的沉浸在乌秽的死水里罢了。

  「你拿什么去征服她呢?」我痛苦的问自己。一个前途渺茫的小混混,无钱
无权无貌无德,凭什么去追求本校的校花呢?这种失意的想法使我的自信心在一
瞬间消失殆尽,忍不住双膝跪下的哀求她。

  ——你若是征服不了女人,就只有被女人征服。这中间绝没有第三条路好走。
哀求是无法让你得到她的身体的,只会助长了她女皇般的气焰。

  这个道理是在很多年以后我才想明白的,但当时却是抱着侥幸的念头,天真
的以为女性都像书上说的那样有一种天生的母爱,和易受感动的同情心,希望能
用一副可怜的神情来打动她。只是忘了自己近一米八的身高和强壮的雄躯,恐怕
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被同情者」吧!

  这时,身后隐约的传来了人声,可能是有人正向小巷子里走来。我却没有留
意到情况的变化,全副的精神仍放在她曲线玲珑的腰身上,盘算着怎样才能说服
她跟我做爱,就算一次都好……

  等我从黄蕾惊喜的眼神中察觉危险时,一切都来不及了。随着一声炸雷似的
怒吼在耳边爆裂,背部传来了受到重拳敲击的刺痛。我踉跄地摔到了墙边。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3:36     标题: 中学校园秘闻录之追艳记(全) 作者:秦守

            第二十二章  男儿当自强

  我忍痛转过身一看,黄蕾正扑进了一个男孩的怀抱里,失声悲泣着。

  「你怎么这时候才来?」她哽咽着说,「害得我受尽了这个坏蛋的欺负。你
快帮我教训教训他……」

  这个男孩当然就是陈志豪了。他不知祖上哪辈子积了德,竟能同时得到庄玲
和黄蕾两大美女的青睐。我不服气的瞪着他,心里充满了妒意。

  「小子,你好大的狗胆。」陈志豪愤怒的扬起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上
一次你伙同庄玲搞鬼作怪,我还没找你算帐呢。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敢在大街
上耍流氓。哼哼,我今天就要为民除害,替你的爹娘清理清理门户。」

  说完,他像是只发情的狮子般扑了过来,脸色血红,面目狰狞,拳脚雨点似
的砸在我身上。我默默的承受着他的痛殴,没有还手。一来是因为自知理亏,二
来是整个人实在意兴萧索,反倒希望用肉体的疼痛来减轻心灵上的郁闷。

  「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个王八蛋。」陈志豪凶恶的喊着,一脚踢在我的
腹部。剧痛使我抱着肚子弯下了腰,冷汗从额头上涌了出来。

  「我是为你挨打的。你可解气了吗?」我这样想着,抬头望了黄蕾一眼。只
见她正幸灾乐祸的拍手称快。一点儿同情的神色都没有,有的只是恨不得将我赶
尽杀绝的渴望。

  又一拳飞了过来,端端正正的击在鼻子上。鼻血立刻标出,洒在了我的条格
衬衫上。大脑不由一阵晕眩,四周的景物已变得模模糊糊,只剩下黄蕾那鄙夷轻
视的眼光,清晰的展现在视神经上,也可以说是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就算一生
一世也不会忘怀。

     ***    ***    ***    ***

  我吃力的站起身,忍着全身上下不断传来的火烧火燎的痛感,勉强骑上车子
回到了家。

  陈志豪对我大刑伺候了多久,已无法记得清了。若不是个好心的路人劝阻了
他,恐怕现在我已体无完肤。

  进了家门,母亲见到我鼻青目肿的狼狈样,吓了一大跳。她细心的为我包好
了伤口,然后焦急的问我是谁这么狠心,下此毒手打伤她的宝贝儿子。

  我没有回答,只是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里,任凭母亲怎样敲门呼唤都不肯开门。
我需要静下心来好好的想一想。

  肉体上的伤可以医治。但心灵上伤却是永远好不了的。

  「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寄读生……我怎么可能爱上你……你实在让我
作呕……」

  这些话一句句的在我耳边回响。我彷佛又看到了黄蕾冷傲的神情和讥嘲的目
光。她正用那双白生生的玉足无情的践踏着我的自尊心,踏得粉碎。

  「你不过是个寄读生而已……没有起码的上进心……」

  我猛的跳起身,一种久违了的激情从心底升起,热血在胸腔里沸腾,转化成
了一股强大的动力。

  「我不是窝囊废。我是个男子汉。」我一字一句的对自己说,「我要奋发图
强,而不是天天混日子。我要树立远大的理想和追求,而不是去逃避现实。是的,
我必须搏击人生,力抗艰险,去创立属于自己的前途和事业。只有这样才算不枉
此生,才算没有辜负上帝派我到人间做一回男人的好意。」

  ——悲痛可以化为力量。侮辱更可以激起人的斗志和好胜心。

  直到这时候,我才明白庄玲交代我的那番话是多么宝贵的真理:「只有有上
进心的能成就事业的男人,才能得到女人的尊敬和爱情。」

  我对着众星发誓,从此刻开始,我会刻苦勤奋的学习,兢兢业业的工作。等
我将来功成名就时,人生一定会迈上一个崭新的台阶。

  黄蕾——这个侮辱过我的女孩子,我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的。有朝一日我要
让你心甘情愿的脱光衣服,含泪驯服的跪在我面前!我要叫你知道,男人可杀,
不可辱!

  那一天是10月27日。我就在那天脱胎换骨,立志重新做人!

     ***    ***    ***    ***

  我开始卧薪尝胆,全副精力的投入到学业中去。一向吊儿朗当的我静下心钻
入了曾经无比厌恶的书山学海,一向好色下流的我狠下心扔掉了所有辛苦收集的
美女写真,一向搅风搅雨的我安下心远离了充满是是非非的校园帮派,这一切,
都是为了从人生的低谷中崛起。

  我竭尽全力的控制住了自己,不去想黄蕾和庄玲。尽管当她们的影子偶尔飘
入我的脑海时,心里还会隐隐作痛。

  付出总是会有收获的。我的眼镜上的度数和成绩单上的分数一起大幅度的攀
升。等到考完本学期的期末考试后,我竟然跃到了全班第15名。

  整个年级都轰动了。从来没有寄读生取得过如此优异的成绩,要知道,只要
能进入班级的前20名,就可以免试直接保送本校的高中。

  年段长闻讯后把我叫去谈话,先是把我大大的赞扬了一番,然后再惋惜的告
诉我,只有本校正式的初中生才享有保送的资格。不过,鉴于我的特殊情况,学
校还是愿意适当的放宽政策的。只要我能在5月初的市统考中进入全班前10名,
那我就可以被破格录取。也就是说,不用参加中考就保送进高中。

  「只要你维持住目前的良好势头,我可以打包票。」年段长说,「我相信你
一定能成为我校高中部的正式学生!我对此是很有信心的。小秦,你千万别让我
失望啊。」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作出了庄严的承诺。回家后拿起刀在书桌上刻下了四个
大字:「悬梁刺骨」。每一个字的笔划都刻的非常非常的深,像是炮烙一样烙在
我心里。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我几乎把身上的每一分力量都使了出来,大脑里
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委以重任,忙碌而又充实的度过了每一天。

  五月初终于到了,我走进了考场,自信的答完所有的题目。几天后成绩公布
了,就像预料的那样,我以全班第3名的高分夺取了这所重点中学高中部的入场
券。

  在看到成绩的那一刻,我泪流满面。疲累、委屈、伤痛混合在一起猛烈的喷
薄而出。这大半年来,无论受到了多大的打击,我都没有掉过一滴泪。我不是无
泪可落,只不过是把泪水全都聚集在成功的这一天流,这一天,尽情的流他个大
海汪洋。

  ——如果你没有在奋斗时流下汗水,又怎能流的出成功后喜悦的泪水呢?

     ***    ***    ***    ***

  我整整休息了三天。现在我已完全从繁重的压力中解脱了。全市绝大部分的
毕业班学生还在为黑色的七月苦恼时(因为中考和高考都在七月),我已经可以
尽情的玩乐了。

  早上起来翻翻日历,哈哈,才5月8日。等着我的是三个半月的长假,而且
没有任何作业补习之类的苦差。这段时间该干些什么好呢?

  「想干什么都随便你。」母亲絮叨着说,「但是,你应该先去拜谢一下那些
教过你的老师。他们为你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可不能忘了人家的功劳。好儿子,
下午你把这些礼物送到老师们家去吧。喏,这是给年段长的,这是给班主任的,
这是给英语老师的……」

  我耸耸肩,接过了这些大包小包。然后整个下午,我就忙于一家一家的磕头。
从这个恩师家里出来,再拐到另一个恩师家里去。我最后去拜访的是那个曾经和
我在课堂上摩擦过的生物老师。他显然想不到我会如此「大度」的忘记了他犯下
的「虐待未成年人罪」,显得一脸诧异。在了解了我的来意后,双方理所当然的
「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在看到了礼物的贵重后,这位恩师更是心情大好,执意要留我吃晚饭。我盛
情难却的坐下来开怀大嚼,放下筷子时已是七点半了。正要告辞回家,想不到老
天说变脸就变脸。下午还是酷日当头,晒得人满头大汗,转眼间就下起雨来,劈
里啪啦的打在窗玻璃上。

  「我借你一件雨衣吧。」老师关心的递给我一件红色的雨衣,头部还有一顶
漂亮的遮雨帽。我道谢着披到了身上,挥手向他说了声再见,快步走到了楼下的
停车棚里。

  「这鬼天气真他妈的贱!」我喃喃的骂了一句,费力的从一排紧挨着的车堆
里搬我的自行车。还好车棚的顶盖像是把大伞一样严密无间,挡住了外面的风雨。
不然我这架新买的跑车就倒了大霉了。

  正搬的不亦乐乎时,车□辘竟一个不小心勾住了旁边一辆烂车的把柄,怎么
挣扎都甩不脱。我不得不费力的把周围的几辆车子挪开,然后才腾出手仔细的拆
解起来。

  「叮铃铃……」一阵清脆的铃声在耳边响起,有辆自行车飞速的从雨中冲进
了车棚。我侧着身子只顾忙着手上的活,也没去瞧来人是谁。只是眼角的余光告
诉我那是辆半新旧的女式车,骑车的人没穿雨衣。大概是临时遇到风雨的袭击吧,
所以才急急忙忙的冲进来。

  「吱——」轮胎摩擦在地面上发出了刺耳的响声。来人一直冲到了我身边才
刹住了车,敏捷的从座位上跳下。我漫不经心的瞥眼一望,一颗心猛的跳了起来。

  ——黄蕾!是黄蕾!我……我又见到了黄蕾!

  热血一下子涌升了头顶,我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人生何处不相逢!这些日
子以来我最想见的是她,最怕见的也是她。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在我毫无心理准
备的情况下,她又重新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绝不能让她认出我!」这个念头闪电般冒了出来,于是我拉高雨衣的领口,
同时尽量压低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贼眉鼠目的眼珠子,偷偷的打
量着她 。

  大半年不见,黄蕾还是像从前那样漂亮,只是略显清减。俏丽清秀的脸颊上
挂着丝丝水珠,衬的玉容如出水芙蓉般淡雅明艳。绿色的衬衫与合体的碎花短裙,
包裹着她那已经完全发育成熟的身体。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妙龄少女的青春
气息。

  此刻,她正牵着自行车试图挤进我旁边的空位停靠。我偏过头移开视线,很
斯文的把身体尽量缩向右侧,给她让出了更大的空间。她显然没有认出我,还轻
轻的说了声:「谢谢。」语音依然是那样清脆娇甜,婉转动听。我禁不住开始想
像当她在男人身下忘情的喘息呻吟时,那声音不知会是如何的令人销魂……。

  ……将来一定要得到她,让她天天叫床给我听……。

  「嚓」,一声金属撞击的轻响打断了我的浮想联翩。我斜眼一看,黄蕾正弯
下腰锁好了车子,但是不知怎么的,竟然无法拔出钥匙。看样子锁有点儿问题,
或许是不够润滑的缘故吧。在反覆尝试却仍然劳而无功后,黄蕾似乎有些焦急了。
她掠了掠耳边的鬓发,更深的弯下了腰以便用力。

  这时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那捣乱的钥匙上,却忘了提防站在一旁虎视眈眈的
我。随着她腰身的扭曲,上衫的领口无力的垂了下来,几乎是毫不设防的大开在
我面前。我贪婪的目光立刻被胸前肌肤的白皙丰满所吸引,像遇到磁石一样分不
开了。

  只见一幅洁白的乳罩护卫着挺拔的双峰,把她上身最诱人之处密实的遮盖着。
但是那对小蘑菇似的乳房的完美轮廓,却因此而更加清晰明朗。乳罩尖端的微微
凸起,和若隐若现的深深乳沟,看得我血脉贲张,心跳加速,忍不住想把她就地
奸淫一番。

  足足十多秒后,黄蕾才从锁孔处拔下了钥匙,重新站起身子,快步冲入了对
面的楼梯入口。我痴迷的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好半天都无法挪动渐渐酸麻的双
腿,心里一阵茫然……。

  雨下的更大了,一道闪电划过长空!

  就在这一刻,我蓦地回过神来,从前的一幕幕场景如同电影一样在脑海里浮
现:从我第一天见到黄蕾,到陈志豪辣手无情的痛殴,都彷佛发生在昨天,都那
么真实,那么清晰,那么流畅的出现在我眼前。而她秀丽的容色,高傲的神情,
诱人的身段,更是早已存档在记忆的深处,成了我心里永远的向往和遗憾。

  我紧紧的握住双拳,无声的问自己:我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带着遗憾告别
青春、踏入中年,再步入衰老、郁郁而终吗?……不!决不!我得到的就一定要
追求到手!如果不能亲眼看到黄蕾被我占有时的痛苦表情,我这辈子简直是食不
甘味、睡难成眠!

  她当初是怎样羞辱我的,我将来就要怎样的羞辱她!

  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的笑了,笑的很阴险、很淫亵,这笑声预示着邪念压
倒了理智和善良,使一个尚未完全懂得伦理道义的少年彻底的迷失在人性的罪恶
中……「轰隆」的一下巨响,今年夏天的第一声惊雷终于势不可挡的来临了!就
在这鞭炮似的雷声中,「追艳」行动正式开始!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0:43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3:38     标题: 中学校园秘闻录之追艳记(全) 作者::秦守

             第二十三章  敌情分析

  5月10日。多云。

  我坐在公园的八角凉亭里,思绪就像惊涛骇浪般的涌动翻滚。

  就是在这间亭子里,我接过了庄玲的诀别信,告别了人生中的第一段恋情。

  眨眼之间,那个痛苦的秋季已成为了过往的记忆,又一个热情的夏日正迎面
而来。尽管回想起庄玲的音容笑貌时,心里仍然隐隐作痛,但曾经受到伤害的创
口毕竟已结了疤,已能使我坦然的面对从前。

  不过,我今天到这里来,倒并不是为了凭栏临风,缅怀往事,而是为了约见
一个重要人物——我能否实现追艳的梦想全靠此人了。

  「怎么到现在还不来?」我刚刚不耐烦的嘀咕了一句,就看到一个背著书包
的女孩子出现在视野里。她几乎是小跑的赶了过来,冲到我面前后气喘吁吁的举
手打了个招呼,调息了好一阵还说不出话来。我定睛一看,天啊!眼前的女孩极
其丑陋,脸上就像进行过海湾战争的战场,纵横交错的的全是弹片坑。两道眉毛
似乎结成了锦绣良缘,亲亲热热的痴缠在一起。嘴角歪斜的扭在一旁,好几个发
黄的牙齿勇猛茁壮的露在外面。

  「你……你是小慧吧?」我一边迟疑的问了一句,一边努力的调出大脑库存
的熟人图像,和此刻眼球输入的信息进行对比,运行的结果是只有百分之五十相
同。我有些怀疑自己是认错人了,小慧当年是长的难看,但也没丑到这份上呀。

  虽然说女大十八变,可变化的巨大如果能达到这种程度,恐怕会使生物学家
们大跌眼镜的。

  「是我呀!昨天……是你打电话……约我见面的嘛!」她渐渐平稳了呼吸,
拉开嗓门嚷道:「嗨,小男孩!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这句话的声音相当昂扬高亢,附近的鸟儿都因此受到了惊吓而四散乱飞。我
心中有数了,看来这的确是小慧。除了她之外,别的女孩子哪有这样惊人的嗓音?
于是笑着说:「好的很呀,整天吃饱喝足没事干。你呢?也还混的不错吧?」

  小慧的脸色黯淡了,自我解嘲的苦笑说:「要是混的好的话,还会变成这副
熊样吗?你刚才看见我时,还会一副见了活鬼的表情吗?嘿嘿,你别不好意思承
认,我知道自己已经是面目可憎,比过去更不堪入目了……」

  我尴尬的说:「请原谅我的失礼,我不是有心的……我想,一定是高三的学
习压力太重了吧!可能你是操劳过度了,才会变成……变成……」

  小慧摇了摇头,咬牙切齿的说:「不是这个原因。哼,我之所以搞成现在这
个样子,全是拜黄蕾那个贱人所赐!」

  「什么?拜她所赐?」我十分惊奇,略一思索才恍然大悟。去年国庆节的那
次聚会,小慧曾协助庄玲陷害整蛊黄蕾,以黄蕾那种心高气傲的脾气,事后必定
要狠狠的报复了,我想到这里同情的问,「她怎么把你弄成这样的?是对你毁容
么?」

  「比毁容还要可恶!」小慧恨恨的说:「她鼓动大家把我完全孤立了,好朋
友都疏远了我!没人和我说话、和我聊天,没人注意到还有我这么一个人存在!

  这种孤独的滋味让我吃不下睡不着,简直快令我发疯了,你说我怎么会不变
的难看?我……我快要爆炸了!啊——」

  她突然一声愤怒的咆哮,把我的耳膜震的嗡嗡发响,保守估计,她的声量也
在80分贝以上,而且还有回音的奇妙效果。我一边后悔没有给耳朵买个保险,
一边也拉大了嗓门说道:「黄蕾的号召力真的如此强大么?难道所有人都乖乖的
听她的话?」

  小慧冷笑说:「男同胞么?从来都是美女的裙下之臣!以黄蕾的狐媚样儿,
我们班——应该说是我们年段——哪个男孩不是竭尽全力的想讨好她?哼!至于
女孩子,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位手握实权的团支书……你可能不知道吧,她又陞官
了,当上团支书了。每个同学的操行评语都是她负责草拟的,这可是关系到升学
档案的大事,谁不想让她给个好等级?」

  我听的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沮丧的说:「原来她早已不把你当
朋友看了,而且生活的又是如此春风得意!看来,我想把她「那个」掉是绝对不
可能的了!唉!」

  「那倒也未必!」小慧大大咧咧的挥了挥手说,「大家虽然明里没有拂逆她
的,可暗地里有很多人对她不满了。再说,我和她毕竟做过好几年的好朋友,对
她的性格脾气一清二楚。我觉得,只要你能掌握她的弱点,要击跨她也不是不可
能的。」

  我精神一振,恳切的说:「请教了!她有哪些弱点?」

  小慧如数家珍的掰着指头说:「多着呢!她太骄傲、太虚荣、锋芒毕露、小
心眼儿……等等等等……讲都讲不完!嘿,还有,她日夜念念不忘的就是出国了,
还说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移居到美国去做上等人!可惜她偏偏老是去不了。
如果你家里有亲戚在美国,能把她带出去开洋荤的话,我保证她会主动的献身给
你的!」

  我苦笑着说:「除非叫我家的某个勇士专门搞偷渡去,不然我是绝不可能有
美国亲戚的……嗯,除了这个以外,还有什么是她甘愿用贞洁来交换的?」

  「有呀,还有一样!」小慧思索了片刻后说,「那就是她的前途。记得两年
前,我们一起看了一部关于文革的电影。里面有个女知青为了得到上大学的指标,
被迫和连队的头头睡了觉。黄蕾看完后竟感动的流了泪,说什么为了远大前程而
作出牺牲的人是最不容易的。要换了是她自己,她也会那样做的。从她的言行中
可以看出,她是个极端渴望出人头地的女孩子,为了既定的目标愿意付出一切代
价的。」

  我没精打采的说:「这一点对我来说仍然是毫无用处,我更加无法拿她的前
途去做交易筹码。老实说,我自己的前途怎样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小慧龇了龇嘴,眼神里射出阴狠的光芒:「要不,你就干脆来个霸王硬上弓
好了!黄蕾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过分的爱面子。所以你尽管放心,她事后只会
自咽苦果,决不敢声张出去的……」

  这句话语气森寒,恶毒的简直不像是个中学生说出来的话。我不由自主的打
了个冷战,截住她的话头说:「这……这太危险了吧!我的大姐,那种行为可不
是开玩笑的!你怎知道她一定不会声张?」

  小慧胸有成竹的说:「黄蕾最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这一点我有绝对的把握。
要不,她也不会竭力的瞒住和陈志豪拍拖的秘密,只透露给三四个朋友听的。

  告诉你吧,有一次她在公车上被流氓贴身紧挨的占便宜,旁边一个军人看不
过眼,帮她仗义出头。她倒好,死都不肯承认有这回事,结果让那流氓大摇大摆
的扬长而去,真是气人……」

  我仔细一回想,觉得挺有道理。想当初,我骚扰了黄蕾那么多次,甚至直接
对她动手动脚的猥亵,她却从来没有向老师家长反映过。其实那次在小巷子里的
事件已够的上是强奸未遂了,换一个稍微大胆的女孩子,恐怕早就愤而报案了。

  但我却仅仅是挨了陈志豪一顿打……

  「如果你真的有胆量硬来,我有一个好计划!」小慧突然打断了我的思绪,
从牙缝里迸出了几句话,「还有一两个朋友瞒着黄蕾和我保持着私下的友谊,她
们可以帮你把黄蕾骗出来,骗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见面。然后…就看你的了…」

  我听的手心冒汗,心脏超负荷的狂跳起来。眼下,这似乎是我得到黄蕾的惟
一办法了。到底干不干呢?干,当然存在极大的风险!不干,可能再也找不到其
他任何机会了!那么是干?是不干?我不能回答自己。这也许是我有生以来最为
难的抉择了!

  过了好一会儿后,我踌躇不决的抬起头,凝视着小慧说:「你说的我都清楚
了,请再给我点时间,让我回去好好想想,行吗?」

  小慧不置可否的叹了口气,眼睛里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失望。

     ***    ***    ***    ***

  5月13日,阴。

  在学校的会议室里,黑压压的坐着五十来号人,正静静的听着台上一个脑满
肠肥的中年男子──也就是我们全体师生最敬爱的校长──千篇一律且四平八稳
的讲话。极其枯燥的内容使四周的哈欠声此起彼伏。我连伸了三个懒腰,眼睛盯
着他那不停晃动的双层下巴,意识越来越朦胧了。

  「……当别的同学还在奋力拚搏时,你们这些保送生,已经顺利的踏入了本
校高中的大门。让我代表学校全体员工向你们表示祝贺!」校长说到这里有意的
停顿了一下,以便给听众留出一个鼓掌的时间,谁知早已乏味不堪的同学们基本
上都神游太虚去了,一时无人反应过来,讲堂里仍是鸦雀无声。校长的面部肌肉
迅速的呈现出营养不良后的萎缩症状,表情显得又沮丧又狼狈,恨不得自己带头
鼓掌以活跃气氛。

  好在他具有丰富的作报告经验,很快重建了面部神经的协调性,继续自己读
稿子给自己听:「……为了让还在奋斗中的学生们有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学校
决定把一个光荣的任务交给在座的诸位。从今天开始,你们将肩负起打扫全校卫
生的重任……」

  台下哗然,所有人都在同一刹那灵魂归壳,从开小差中返回现实,然后不约
而同的发出嘘声。校长用慈祥而威严的目光四下一望,郎声问道:「有意见吗?

  如果有可以站起来说。」众人当然听的出他的话外音,赶紧纷纷表态说绝对
没有意见,而且坚决拥护校领导的英明决定。

  自尊心得到了满足的校长踌躇满志的赶去参加另外一场报告了,剩下一室的
满腹牢骚者在唉声叹气。

  「真懂得利用人员呀。」我旁边的几个女生议论道:「有了我们这批义务劳
工,学校这两个月都用不着雇人做卫生了,费用全省下来了!」

  「凭什么只让我们初三的保送生干活?高三的保送生怎么不来?」

  「高三的名单还没确定呢!要等下周的模拟考过后才知道是哪些人保送大学。
他们只是晚几天,迟早都逃不掉的……」

  「别吵,别吵,同学们静一静!」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站到了台上,她是
学校的总务,琐碎的事务都由她负责。全场肃静后,她清了清嗓子说:「大家先
到仓库去拿卫生工具,接着回这里报道。我会给你们每人划分一块包干区,各人
只要做好自己区内的卫生就行了……」

  她言简意赅的结束了讲话后,别无选择的学生们只得涌出会议室,一大伙人
乱哄哄的向仓库进发。我边走边在肚子里骂娘,骂了半天后忽然异想天开的寻思
着:我不如迟点儿去报道,那时主要的脏乱地区说不定都安排完了,可以分配到
一个干净点的地方,岂不是挺划算的?我为自己的主意拍腿叫绝,于是偷偷的跑
到食堂里吃了一顿点心,过了大半个小时后才慢吞吞的走回去找到了总务,她正
在和一个精瘦的老头比手划脚的聊天。

  「什么?还有你吗?」听完我的话后总务诧异的说,「但目前人手已满,没
有别的区域可以安排给打扫你了!」我见计策得逞,心里喜不自胜,面上却装出
一副失望的样子说:「那太遗憾了,我本来想好好的为学校贡献自己的一分力量
的……唉,刚才上厕所真是上的不合适宜!竟使我来晚了……您多少都给我点任
务呀!不然我会不安的。」

  总务见我如此诚恳,深受感动的说:「好孩子!像你这样勤快的学生现在已
经不多见了,难得难得!让我想想……嗯,过几天倒是会有挺多活儿的,但今天
实在没有了呀……」

  我正听的暗暗得意时,不料旁边那精瘦的老头开了腔:「小伙子,我这里倒
有些事情可干。不如你来帮我一把,怎么样?」

  「对啦,你去帮王段长好了!」总务高兴的对我说,「这是高三年段的段长,
将来也会教你课程的,好好表现表现吧,要卖力点哦!」我张大了嘴,深悔自己
演戏演的太过头了!但事到如今也只好硬着头皮的同意了。

  王段长笑了笑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小伙子,你去我的办公室,把左下
角的第二个抽屉打开,里面有一叠学生资料复印件,你帮我按学生证号码的顺序
从小到大的排列好,做的到吗?」

  「行啊,这么简单的事,怎么会做不到?」我一听不是干脏活累活,立刻爽
快的答应了。

  于是,王段长摸出一串钥匙,详细的指给我看:「喏,开门是用这个……开
抽屉是用这个……你整串钥匙都拿着,免的单个钥匙太小了容易弄丢。我马上要
去开会,三个小时后才会回到办公室去。你一定要在那里等到我回来,明白了吗?」

  我点了点头,接过钥匙,自认晦气的向办公楼走去。

  ──祸兮福所倚,这句话的确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我再聪明也没有料到,这
个看似倒霉的任务竟给我的追艳行动带来了根本的转机!为我最终的胜利奠下了
坚固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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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网友:这部小说发展到这里,情节已变的无比沉闷。虽然我已对原稿进行了
大刀阔斧的整改,无奈它先天不足,后天的人工手术效果终究有限,只能够勉强
保住它的小命,而无法使之成为大家期望的精品。这样的感觉实在让我沮丧,不
过真是拿不出什么好办法了,只好请大家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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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0:44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3:38     标题: 中学校园秘闻录之追艳记(全) 作者:秦守

            第二十四章  窗外的窥视

发言时间:2001-02-24

  办公楼就在教学楼的旁边,一共有六层。教师的职称越高,所使用的办公室
的楼层也越高。校长、党委书记、教务主任等都高高雄踞在第六层,目的是为了
方便普通学生抬头瞻仰和顶礼膜拜,以便培养出尊敬领导的美好品德。王段长能
执掌最受瞩目的高三年段,资历来头自然是非同小可,因此也在顶层拥有一席之
地,荣幸的和学校首脑们比邻而居。

  我进入这所重点中学还不到两年,但到第六层朝见的次数却多到数不清,主
要是因为本人的口才委实了得,以致于校领导常常盛情的邀请我上去做检讨,到
后来基本上每个房间的人都看过我的精彩演出。这会儿我简直是轻车熟路,不到
半分钟就找到了王段长的办公室,掏出钥匙打开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这间房的空间不大,不足三十平方的屋子里摆着一张待客的长沙发,一个堆
满书的木架,办公桌紧挨在窗边,上面收拾的整整齐齐。靠墙处有一个贴壁式的
小柜子,擦的发亮的外表发射出金属的光泽。由于窗帘遮盖住了初夏灼热的阳光,
所以办公室里非常清凉,使我心里原有的一点不快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还好,还好!在这里干活总算是轻松多了!」我一屁股坐在书桌旁的转椅
上,想像着其他同学此时的惨况,不禁再次为自己的聪明才智鼓掌叫好。一直到
拍痛了手掌后,我才记起王段长说的任务,赶忙打开左下角的第二个抽屉,把里
面的文件全都搬了出来,开始按照顺序整理。

  这种活儿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我费了好大精力才全部整理完毕。望
着面前井然有序的成果,我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抬碗看看时间,才过去一个
多小时!王段长还要过两个钟头才会返回,而我答应了等他回来再走的,也不能
擅自离开了。那剩下的时间干什么好呢?我无聊的呆坐了一会儿后,耐不住性子
的站起身,开始在房里东瞧瞧、西望望的搜索,希望能找本好看的杂志解解闷。

  王段长不愧是无产阶级教师队伍的骨干力量,书橱里摆设的不是马列着作就
是毛邓选集,除了党中央指定刊物外其他闲书一概没有!要想从这里找到通俗读
物简直比从太监脸上找胡须还难。

  我垂头丧气的揉了揉胳膊,心想只有靠看风景来打发时间了,说不定这时候
会有女生在操场上体育课。如果是练习跳远跳高的话,就可以尽情观赏乳波臀浪
了。于是抱着一线希望踱到窗边,撩开帘子向外望去。

  不料这一望没见着女生,倒是看见窗下有一道三尺多宽的长长的平台,像帽
檐一样环绕在五层和六层的接缝处,显得十分不协调。我好奇的观察了一阵后才
搞明白,这层楼原来只盖到第五层,最上的一层是加盖的,那平台必定是从前的
屋檐,保留着没有被铲平,所以才这么难看。

  突然,一个想法闪电般跃入我的脑海:「假如我趴到平台上,把头探到楼下
去,不就可以偷窥到第五层的房间了么?一般的房间里不会有什么香艳的镜头,
但是离这里不远就有一个女厕……」

  这个念头使我心里的烦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紧张、一阵兴奋,还
夹杂着热血沸腾的激动。我知道这两天楼下在修水管,所有的教师都被迫挤到五
六两层来方便,包括一楼那几个新来的如花似玉的实习老师……。

  好!说干就干,饱饱眼福就当是今天辛勤劳动的工钱吧!我平定了一下呼吸,
轻灵的翻身跳出了窗户,双脚稳稳的站在了平台上,警惕的望了望四处。还好办
公楼是这一带最高的建筑,而且周围又有几棵参天大树遮挡,除非有人特意用望
远镜观察,不然是绝不可能发现我的不轨举动的。

  我手扶着墙壁,刚走上几步,额头上的热汗和冷汗就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

  老天!这段路看上去挺宽,走起来才感觉窄的可怕,对我来说这次行动不亚
于杂技演员走钢丝,一不留神就有英勇就义的可能。另一个让我担心的是,要到
女厕沿途必须经过5 个办公室,要是被房间里的领导们察觉窗外有人在飞檐走壁,
那就全完了。

  好在天公保佑,开头的几间房里竟全都没人,大概学校的头头脑脑们都赶去
参加各种会议了。我非常感激的意识到,有如此热衷于开会的领导班子确实是全
校师生的福气,至少使我现在收益非浅,不必提心吊胆的害怕被人擒拿归案!

  「一……二……三……四……」我边走边在心里默默的计着数,现在,只要
越过最后一个房间,就到达女厕的正上方了。看来今天我是肯定能欣赏到女教师
如厕的香艳镜头了,自己的人生阅历又将会有一次划时代的增长!回家后应该开
瓶香槟,好好的庆贺一下这次隆重的胜利……。

  就在这时,前边不到半米远处的窗户猛地打开了,一大片水花「呼」的一声
划过长空,纷纷洒洒的往楼下落去!我吓了一大跳,浑身一震,差点儿从平台上
向地面作了自由落体运动。

  不好了,这最后一间办公室里竟然有人!他(她)是谁?是在警告我吗?我
的心猛烈的跳动了起来,一时之间手足无措的怔住了。好在过了片刻后,依然没
有其他事情发生。看来房里的那个人只是随手向外泼倒一杯茶水而已,并不是察
觉了我这个不速之客。我定了定神,暗想你这家伙狗胆包天,竟敢惊了老子的圣
架,应该判你个冲撞之罪,拉出去斩立决以平民愤!

  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我还是让你一下好了。我边想边苦笑着伏下身
来,手脚并用的从窗户下爬过,每一个动作都谨慎到了极点,深恐自己发出不该
有的声响,被那个该死的家伙听见。

  眼看就要饶过这危险地带了,我正在暗自庆幸,猛然间头顶传来一个深沉威
严的男音:「喂,你呆在外面干什么?进来吧!」

  我吓的魂飞魄散,四肢一软,整个人五体投地的瘫下了。对方原来早就发现
我了,这是在叫我乖乖的进去投案自首呢!唉,想不到我第一次作贼就败的这么
惨,真是多年的英名一朝丧尽呀!

  「郝处长您好!您现在有空吗?」突然,又有一个女子的声音清楚的送进了
我的耳朵。我怔了一下,才恍然察觉人家刚才根本不是在和我说话,自己纯粹是
虚惊一场!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反手一摸,背上湿漉漉的全是汗,竟后怕到连
爬行的力气都无影无踪了。我摇了摇头,只好暂时的伏在原地调匀内息,同时倾
听着头顶上传来的倾谈声──

  「你找我有什么事?请坐,坐下说!」

  「是,是关于推荐保送的事,我想知道学校会不会保送我直接升上大学!」

  我心中忽地一动,惊觉后面那人的语音十分熟悉,竟似乎是黄蕾的声音……

  「那就要看你下周的模拟考试成绩如何了。学校将从年段的前20名中选拔
10个保送。」

  「那……那10个名额又将怎样确定?会优先考虑学生干部吗?」这声音尽
管有些嗫嚅断续,但依然是如此宛转动听,令人从心底里舒服了上来。我更加确
信无疑了,房间里的女孩必定是黄蕾!

  要是你我真的无缘,为什么在茫茫人海中,我总是如此巧合的与你相遇?是
上帝怜悯了我的苦心,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心里一阵激荡,也不知从哪儿
生出了一股力气,一骨碌的爬起身,靠近了窗户想看看我的梦中情人,但视线却
被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我不死心,仔细的沿着窗框逡巡了一阵,终于发现边角
处有一道细细的逢儿,于是立刻把眼睛凑上,凝神向房间里望去。

  黄蕾──这个让我梦萦魂牵、又爱又恨的女孩──她的身影立刻就跃进了我
的眼帘,直接的撞击着我大脑的每一处神经!

  此刻,她正坐在屋里的沙发上,一件淡绿色的轻衫紧紧的包裹住了玲珑有致
的娇躯,衬托出了身段的美好曲线。粉红色的碎花短裙松散的覆在膝头,修长匀
称的双腿紧紧的并拢在一起。淡淡的阳光铺在她的身上,彷佛将她整个人都沐浴
在圣洁的光芒里。那清丽的容颜和脱俗的气质,使她看上去像个女神般雍容华贵、
高不可攀!

  「是的。学生干部──特别是像你这样能力出众的干部──从来都是我们优
先保送的对象。」那深沉的男音把我的注意力从黄蕾身上拉了回来,转眼一看,
办公桌后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瘦小男人,正在慢条斯理的开声说话。

  尽管他几乎是背对着我的,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此人是学校的教务副处长郝涉。
他有一个十分显着的识别标记,那就是他的脑门,上面的头发基本上都提前退役
了,使保护地皮的重要工作处于全面瘫痪的恶劣状态。

  「可是,我竭尽全力也只能在40名左右徘徊!」黄蕾低下了头,咬住嘴唇
幽幽的说,「能不能……放宽政策,在……在前50名中选拔?」

  「那怎么行?政策是教务处集体决定的,哪里能说改就改?」郝副处长一脸
公事公办的表情说:「小黄,我看你不要把脑筋动到这上面,还是回去好好的复
习迎考实在些。你发奋的拚搏一下,挤进前20名还是很有希望的。」

  黄蕾默不做声,小手抠住裙角不停的来回扯弄,足尖轻轻的在地下顿着,秀
丽的脸上满是失望之色。

  郝副处长空泛的安慰道:「别那么丧气嘛,小黄!我对你很有信心的,你一
向是个永不服输的女孩子,一定能超常发挥,创造出成绩上的奇迹的,是不是?」

  黄蕾赌气的说:「奇迹哪里能说来就来呢?人家做不到嘛!尤其是历史和政
治那么难考,我能保住现在的名次就不错了。」说到这里她抬起俏脸直视着对方,
眼睛里放射出丝丝柔波,撒娇似的说:「我不管!您一定要帮帮我,不然我就赖
在这里不走啦!」

  郝副处长摊开手,爱莫能助的说:「没办法,分数面前人人平等!我也无能
为力啊!」

  黄蕾忽地变换了一下坐姿,有意无意的把短裙撩高了些,露出了一截雪白浑
圆的大腿,她挑衅似的翘起右脚,略为夸张的在空中划了个圆弧,然后才缓缓的
架在了左膝上,柔声哀恳道:「您是模拟试卷的审核者,能不能透露一点……考
试的范围,就算是几道题都好。求求您啦,我非常、非常希望能保送,只要您能
漏点儿信息给我,那……那……我会永远感激您的!」

  这几句话说的柔情似水、又甜又腻,既像是乖巧的女儿在向慈爱的父亲倾诉
心事,又像是任性的姑娘在向宽厚的情郎胡搅蛮缠,那种自然娇痴的少女风情既
让人万分怜爱,又令人兴起征服的渴欲。我听的脸热心跳,凝视着她那张春花般
娇艳的脸,情不自禁的想:「只要是男人,有几个能狠的下心拒绝她?郝副处长
也是肉眼凡胎,恐怕难逃劫数!嗯,看样子事情也许会有转机……」

  郝副处长瘦弱的身体动了动,声音有些不自然了:「小黄,别的忙我可以帮
你,但……但要我泄题给你却是万万不行的。身为人民教师,我……我必须对学
生负责!弄虚作假会害了你的。听我的话,你还是回去多多用心的读书吧!」

  黄蕾的脸色一黯,清脆的声音已变的有些滞涩:「您……您真的这样狠心,
眼睁睁的看着我走入绝境而见死不救吗?」

  「没有这么严重吧!怎么扯到「死」上去了?」郝副处长不以为然的说,「
就算不能保送,你依然可以像广大同学一样参加高考嘛,说不定还能考上更好的
大学呢!」

  黄蕾怔怔的望着他,望了许久,眼眶渐渐的红了,两道清澈的珠泪无声无息
的滚了下来,哽咽道:「如果不能保送我就完了……高考时我一定会怯场的!我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初考、中考、会考,只要是重要的考试我都失手考砸了!
我……我一进考场就紧张的全身冒汗,大脑一片空白……这样子参加高考还不是
走入绝境吗?呜呜……」

  她越说越是伤心,到最后已是双手掩面泣不成声,柔弱的娇躯斜斜的趴在沙
发上,双肩在一耸一耸的抽动。

  我看着她伤心的样子,倒不禁有些同情她了。三年后,当我亲身走入高考的
考场时,我才深深的体会到,那是一次多么可怕的、激烈的、你死我活的战役。

  更让人痛苦的是,为了准备这次战役的胜利,肉体被折磨的完全机械,心灵
被压搾的完全麻木,连人性都被完全的扭曲了!

  「别哭别哭,你先别哭嘛!」郝副处长显然对这种「泪飞顿作倾盆雨」的场
面毫无思想准备,他急忙走到黄蕾身边,轻拍着她的肩说,「哭是解决不了问题
的!好啦,听我的话,先静一静好吗?唉……怎么办?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

  黄蕾忽然直起了身子,俏脸上犹有泪痕,神情却变的十分古怪。她抹了抹泪
水,倏地抱住郝副处长的腿,说出了一句绝对令人意想不到的话:「只要您……
您肯透露模拟试卷的题目,那……那……那我就是你的了……」

  郝副处长惊的呆了,僵住了无法动弹。我也惊的呆了,彷佛晴天里响起了一
声霹雳,把我的思想灵魂全部撕成了斑斑点点的碎片,零零星星的在宇宙中四散
漂浮。这一瞬间,天地万物都已不复存在,只剩下小慧的一段话在我耳边不停的
萦绕:「……她是个极端渴望出人头地的女孩子,为了既定的目标愿意付出一切
代价……为了前途,她肯用贞洁来交换……」

  ──她到底在追求什么?她追求的就那么重要吗?竟能趋势一个如此高傲、
如此聪敏、如此出众的女孩说出这样寡廉鲜耻的话来!

  ──还是我根本就不了解她,根本就不了解一个具有狂热执着精神的女孩,
本来就准备随时为理想和抱负作出巨大牺牲的!

  我的心像是经历了一次毁灭性的地震,恍惚中,有一种精心呵护了很久的感
情悄然的陨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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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3:39     标题: 中学校园秘闻录之追艳记(全) 作者:秦守

            第二十五章  荒唐的丑剧

  「让我看看模拟试卷……我就是你的了!」黄蕾仰起满是泪水的俏脸,喃喃
的说,伸手抱住了郝副处长的腰。

  「你干什么?」郝副处长似乎猛然从梦中惊醒,重重的将她推开,斥责道,
「你昏了头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给我清醒清醒,别再犯糊涂啦。」

  黄蕾被他推的摔下了沙发,一张俏脸涨的绯红,眼睛里露出又是羞耻、又是
失望、又是愤怒的复杂神色。她掠了掠耳边散乱的鬓发,急促的喘了两口气,忽
地翻身跳起,咬住嘴唇恨恨的说:「你……你心里难道不是这样想的吗?为什么
要……要装出师道尊严的鬼样子?你看看你自己……丑死了……」

  我顺着黄蕾的纤指的方向一望,就赫然见到郝副处长的裆部正高高的撑起,
西裤的布料在强烈的作用力下绷紧欲裂。他狼狈的弯腰护住不雅之处,脸红脖子
粗的说:「这……这是意外……而且完全是你的责任,你不知羞耻……」

  黄蕾的呼吸又变的浊重了,俏脸上的红晕像融化了的胭脂一样荡漾开来,一
直蔓延到了耳根。她跺了跺脚,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轻挪玉腿踏上了两步,
大胆的直视着对方的目光。

  「请您不要再压抑自己了!其实你早就对我有不轨之心了,是不是?」黄蕾
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讥诮,也蕴含着一丝无奈和酸涩,嘲讽的说:「多少次我找
你汇报工作时,你……你的眼睛不老实的偷窥我?你真的以为我没发现吗?如果
不是为了当团支书,争取保送的资格,我……我……我用的着辛苦的干这个吃力
不讨好的工作吗?还要穿成……穿成这样来讨好你……」

  「你……你住口!」郝副处长狂燥的打断了她的话,颓然坐到了沙发上,有
气无力的说:「你神经错乱了!发颠了!这种胡言乱语的疯话,说出去也没人相
信的!」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黄蕾更加大胆的继续逼近他,竭力平稳着发
颤的语调说,「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咱们不过是……是各取所需……」

  「不……你胡说……不是这样的……」郝副处长的身体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一双手紧紧的互握在一起,指节捏的格格作响。他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一时咬
牙切齿,一时懊悔惭愧,更多的时候则呈现矛盾的挣扎和痛苦。

  「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保证没有人会知道的。」黄蕾说到这里,白嫩
的脸颊就如透明了一般的渗出淡淡的光辉。她咬了咬牙,用最优雅、最诱惑的动
作,缓缓的将衬衫的扣子一粒粒的解开。尽管她的娇躯在不停的颤抖,可是她的
神色却是分外的冷静坚定,彷佛在做着世间最纯洁、最神圣的事。

  我的呼吸一下子停顿了,一种奇怪的燥热充斥着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驱使
沸腾的热血飞速的向脸上奔涌。我猛力的往空气中挥动着拳头,彷佛想打击着看
不见的敌人,心里的感觉犹如五味杂陈:既有罪恶的渴望,也有不平的愤恨,更
多的是对自己懦弱天性的深深自责。

  ──如果当时我不顾一切的冲进去,勇敢的阻止这一场荒唐的丑剧,那么以
后的生活轨迹会不会就此改写呢?──我不知道。人生的无奈,就在于你永远不
可能再找回失去的那个「如果」了!

  风呼啦啦的吹拂在身上,却让人觉得更加闷热。不知什么时候起,太阳已沦
陷在云层的包围中了,天色重新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

  郝副处长的喉结急速的上下滚动着,粗重的喘息声像牛哞一样响彻在气氛压
抑的办公室里。他死命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拧着臂上的肌肉,额头上的青筋吓人
的暴起,看样子他内心的天人交战甚是激烈,几乎已到了失控的边缘。

  此时,黄蕾已经脱下了衬衫,俏生生的立在他面前。只见那雪白的双肩光润
滚圆,像是手工精美的雕塑品般晶莹丰腴,具有一种说不出的古典美。质料轻薄
的淡色内衣如一层淡淡的烟雾,虽然裹住了傲人的身躯,却若隐若现的透出了凹
凸错落的坡峦山谷。但最令人心动却是她脸上的神情,那绯红的俏脸上,正带着
几分羞涩,几分挑逗,又混杂着几分惊慌,使人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我的阳具硬硬的翘了起来,亲密的贴在冰冷的石墙上。从脸上退潮的血液在
小腹再次会合,然后一波又一波义无返顾的向跨下冲击。至于大脑则早已被眼球
输送过来的美景所震惊,除了贪婪的把每一个图像扫瞄存盘外,什么命令都发不
出来了。

  ──既然得不到她,就尽情的欣赏由她主演的三级片好了!起码还可以偷窥
到她娇美的胴体,比那些只能在脑海里幻想的人,不是已经幸运的多了吗?我自
嘲的笑了,悲哀的发现自己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阿Q!

  「您为什么不敢看我呢?是嫌我长的丑吗……」黄蕾那柔媚娇甜的声音飘飘
忽忽的在房间里缭绕:「我……我也许不漂亮,但我还是个……是个……纯洁的
女孩,不骗你的……」她边说边骄傲自信的挺起酥胸,饱满的双峰像一对厚实的
小蘑菇,将内衣撑的鼓鼓涨涨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破土而出。

  眼前的景象实在太诱人了,郝副处长终于忍不住抬起头,眼光就如磁石般粘
了上去。他的面色已像溢出了血一样的通红,嘴角瑟瑟索索的痉挛着,双颊的皮
层在不断的曲扭、变形、乃至撕裂……。

  如果说房间里有一个是美女,那么另一个已开始变异成野兽!

  面对野兽的美女是极其危险的,黄蕾可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竟不由自主的
倒退了两步,可惜她反应的太迟了!

  郝副处长的人猛地纵起,一个标准的饿狗扑食,把她重重的压倒在了地上,
狂乱的吻如雨点般洒落在她粉嫩的脸上、颈上、肩上,同时喉咙里含含糊糊的迸
出了一连串混合着满足和绝望的嘟哝。

  「啊……」黄蕾尖叫了一声,出人意料的在他身下激烈的挣扎起来。她竭力
的扭动着腰肢,奋力的推拒着袭向娇躯的两只魔爪。那种拚命反抗的举动和羞愤
交加的神情,和刚才的她截然相反,简直就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奇怪,不是她自愿的勾引他的么?怎么又反悔了?是因为对手太粗暴,
令她克制不了心中的惧怕吗?还是有另外的原因?我十分诧异,大脑开始飞快的
转动起来,回想起这半个钟头以来发生的一幕幕,一个隐隐约约的念头慢慢的从
我心里浮现……

  「放手……你……你想怎么样?」黄蕾的惊呼声打断了我的沉思,她的人已
被牢牢的按在了地面上,双手都被郝副处长反扭到了身后,再也无法闪躲动弹。

  「想怎样……那还用的着问吗?」郝副处长狞笑着,眼睛里烧起了熊熊的火
焰,突然低下头,伸嘴重重的吻在了她的双唇上,吻的是那么粗暴、那么卤莽,
就像是恨不得把她的双唇一口咬下来,塞进自己的嘴里细细的品尝。那种野蛮强
横的举止,简直不像是人类所应有的动作。

  黄蕾痛楚的呜咽了一声,身子一阵乱摆,猛烈的踢腾扭打起来,但这种无力
的反抗非但劳而无功,反倒加剧了双方身体的摩擦。郝涉的喉咙里迸出了嘶哑的
低吼,左手抱住了她的纤腰,右手老实不客气的从她的领口探了进去,抚摸上了
饱满的胸部。

  「不要……」黄蕾羞耻的哭了出来,声嘶力竭的喊道:「志豪,救命呀。」

  「不准喊!」郝涉急忙摀住了她的嘴,低沉着嗓音威胁道:「这一层的所有
人都开会去了,没人救的了你!再说,你不想看模拟考的卷子了吗?嘿嘿,是你
自己说的,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咱们不过是各取所需!」

  黄蕾的哭叫声倏地顿住了,她怔了怔,颤声问道:「你……你真的能拿到试
卷吗?」

  「当然!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完事后我就拿给你看!」郝涉嘴里说话,
手上也没闲着,猛地里五指成爪,用力的握住了挺拔的乳峰,薄薄的衬衫被撑的
鼓了出来,透出了那只魔爪的形状。

  「不……放开我!」黄蕾像是被高压电击中般的娇躯剧震,哭叫道,「我不
要看模拟卷了……我不看啦……你放我走……呜呜……」

  郝涉怒发如狂,挥手「啪」的一掌掴在她白嫩的脸上,顿时在那吹弹得破的
俏面上印下了红红的几个指印。黄蕾似乎被打的怔住了,吓的连眼泪都缩了回去,
惊恐万状的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是你自己勾引我的,现在他妈的又想变卦?」已被欲火吞没了理智的郝副
处长彻底撕下了伪装的面具,冷笑说,「这笔交易,你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没的商量!」说完又狠狠的吻在了黄蕾的耳垂上,伸出舌头肆意的舔弄。

  我痛苦的闭上眼,心里就似有根尖针在狠狠的刺着,有个声音在愤怒的大喊
:「放了她!你这个色鬼,她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谁也不准碰她……」可是,
想归想,我的膝盖骨彷佛被人抽去了,怎么也迈不出步伐。

  猛听的郝副处长呵呵大笑,面部肌肉狰狞的凸出成一块块小肉球,显得说不
出的得意,说不出的淫邪。就在这笑声中,这条泯灭人性的色狼神气的握住了黄
蕾的足踝,将她修长白皙的双腿高高的举起分开,伸手溜进了她的短裙……。

  黄蕾的反抗已慢慢的停顿了,她的脸上满是屈辱悲恸的表情,热泪沿着面颊
滚落到了胸前的衣襟上,她似乎已完全屈服,准备接受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只
是,她那微张微合的小嘴还在浅浅的蠕动着,喃喃的低吟着几个音节:「志豪,
救我……志豪……」

  「小贱人,自讨苦吃!」郝副处长怪笑着伸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把裤子褪
到了膝盖处,丑陋的屁股立时暴露了出来,恶心的令我想吐!

  但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黄蕾的眼中闪过了一道奇怪的、兴奋的、充满妖
异的光芒!就像是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变化,在她的身上悄然无息的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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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大家对我的热烈支持!我实在想不到上一次竟有那么多人评分和回应,
甚至连方寸光、奥丁、波波等名家高手也都给予了鼓励,其他的网友更是热情的
称赞叫好。这使我心里既觉得十分感动,又有一种收到了定金,却担心交不出货
色的惶恐。并不是我过谦,而是情节的发展确实不尽如人意,就像莳子仁兄说的
那样,主角跟黄蕾是不可能善终的。因此,怎样才能引进情色的内容成了我十分
头痛的问题。我反覆对剧情修改了几次,终究也只能在强暴、迷奸、胁迫、偷窥
等老套的桥段中选择。现在我能做到的,也只是尽力的在这些「俗套」中加进一
些起伏和波折,希望稍微有些可读性,不至于完全的落入固定的程式中。

  说到剧情的真实感,我也不清楚写的是否合理。这部小说几乎是虚构的,唯
一真实的倒是「发奋图强」那一段,是我的亲身经历。记得年少时教师「误认为」
我是弱智,激起我的好胜心而拚搏了一回,成效显着,所以今天才能在大学里人
模狗样的混着,写一点文字供大家消遣。

  还有一点是,诸位现在看到的已经是我目前的文笔了。四年前的文字功力毕
竟太差,因此我几乎修改了三分之二的词句。如果写新的作品的话,相信短期内
也仍然是这个样,无法有什么提高了,我还需要好好的向各位前辈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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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0:47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3:41     标题: 中学校园秘闻录之追艳记(全) 作者:秦守

             第二十六章  裂痕

发言时间:2001-03-04

  我心中一寒,脑子里犹如电光火石般一亮,一组镜头在眼前闪现……

  ──在那个小巷子里,当黄蕾看见陈志豪从后面向我挥拳偷袭时,她也是露
出这样的眼神的……

  「情况有些不对!」我刚刚冒出这个念头,房间里就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小白羊般躺在地上任人宰割的黄蕾忽然坐了起来,奋力的拨开郝副处长在她
身上活动的怪手,俏脸上就像结了一层冰,冷冷的瞪视着他。

  「怎么你……」郝副处长似乎被她的凛然神色所震慑,竟呐呐的呆住了。

  「志豪!快。」她的脸猛然转向门口,出其不意的大声喊道,「快进来!」

  这一声娇呼无异于平地惊雷,轰的郝副处长浑身一颤,脸上的血色在转瞬之
间褪的干干净净。尽管我已略微的猜到这一幕将会上演,但是事情真的发生时,
却依然使我感到难以置信,几疑自己是在梦境之中。

  屋里的空气一下子凝滞了,变的像死一般的寂静。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扇油
漆成淡绿色的木门,却还是紧紧的关着,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屋外根本无人?难道这不过是在虚张声势?黄蕾的脸色也发白了,
酥胸如波浪般急剧的起伏起来,颤着嗓子又喊道:「陈志豪,你快进来……进来
呀……」

  门,仍然牢闭!连回应的声响都没有,只剩下她自己惶急娇脆的声音在房间
里回荡。

  ──怎么回事?是陈志豪被人暗算了吗?还是他走错了地方?我正感到大惑
不解时,郝副处长已回过神来,目中射出愤怒醒悟的厉光,翻身就想从地上跳起。
谁知黄蕾却死死的扭住了他的衣领,朝着门口焦急绝望的嘶声而呼:「志豪!事
情到了这一步,你再不出来就真的一起完啦?」

  「放手!」郝副处长惊怒交集,用力的掰着她攥紧的纤指,破口大骂道,「
狡猾的小贱人,你给老子下圈套,看我等会儿怎么收拾你……」

  两个人翻翻滚滚的在地板上扭打,黄蕾像是豁出去了,虽然被又踢又拧了好
几下,但始终扯住了对方的领口,死也不肯放开手!郝副处长一时之间竟也无奈
她何,只有更凶更狠的连出绝招,在她那纤弱动人的娇躯上拳脚交加!

  我再也无法忍耐了,怒气从丹田直冲而上。虽然这两人的所作所为都让我极
为厌恶,但要我眼睁睁的看着黄蕾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孩挨打,却是无论如何都做
不到的。郝涉这家伙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把她打成丑八怪我还追个屁「艳」!

  一念及此,我不禁勇气大增,冲动的撩开窗帘就想往屋里爬。

  蓦地里,门「光当」的一声被震开了,一个人影出现在走廊上。我大吃一惊,
手不由自主的一松,窗帘就如瀑布一样垂了下来,重新把我的视线严严实实的挡
住了。

  ──原来陈志豪真的在外面!这果然是一个精心谋划的圈套!

  ──还好我的动作慢了点儿,没有被这三个尔虞我乍的男女察觉,要不然这
次「英雄救美」可就真是亏大了……

  正当我心惊肉跳的后怕时,忽然听到郝副处长急吼吼的叫道:「你干什么?
别拍……别拍……停手……混蛋小子……我叫你别拍呀……」接着是一阵唏唏梭
梭的穿衣着裤声,夹杂着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房里似乎乱成了一团。

  我好奇心起,大着胆子把眼睛又凑到缝隙处观望。只见陈志豪正手举相机站
在门口,变换着各种角度按快门。郝副处长一边声色具厉的怒骂喝止,一边狼狈
万状的系着裤带,丑陋的瘦脸上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

  「你们不要乱来,给我放明白点!」他努力的摆出昔日的威严,指着陈志豪
喝道,「你这是在犯严重的错误,是要开除、坐牢的!把相机给我,听到没有?
把相机给我!」

  陈志豪好像不敢与他正视,萎缩着肩膀靠到角落里,口吃的说:「你……你
作出这种……这种乱七八糟的行为……你你……你才要坐牢呢!」他的语音抖的
厉害,上下牙齿在猛烈的敲击对撞,彷佛正处身于寒冬腊月中一样。

  「好一个没用的胆小鬼!」我鄙夷的「哼」了一声,不屑于再去瞧他的熊样,
于是转过视线望向黄蕾,她倒比在场的两个男人都镇定许多。虽然她此刻秀发散
乱,衣襟不整,脸上还印着红红的几道手指痕,但是她那种高贵傲然的气质却已
完全的恢复了,目光中正洋溢着满满的自信、坚毅、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

  「现在,您还有什么话说?」她弯腰拾起衬衫,轻柔的披在身上,冷冷的对
郝副处长说,「犯了严重错误的人是您,这一点您还不清楚吗?」

  「是你们两个兔崽子……做的好事!」郝副处长的面部肌肤出现了分裂的征
兆,他咬牙切齿的说,「你们布了局,引我掉进了陷阱!卑鄙,实在是卑鄙!」

  黄蕾拉扯着发皱的衣领,尽力的掩住了袒露的胸部,一张俏脸气的通红,愤
愤的说:「是谁更卑鄙?你说啊?你要是真的那么清高无暇,能上这个当吗?能
做的出那些……那些呕心可恶的……的流氓动作么?呸,伪君子!假道学!」

  我听的心头大快,几乎忍不住要击掌喝彩。郝涉这家伙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
样子,开口闭口仁义道德,其实还不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看他刚才的那个急色
样,简直就是一头发情的畜生!就算泰森非礼华盛顿小姐时,恐怕也没有他那种
令人拍案叫绝的嘴脸和拳术。

  「那你们究竟想怎样?」郝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涩声道,「准备把这些照
片公开吗?想要向上级揭发我?」

  黄蕾姿态优雅的坐回到沙发上,平静的说:「不,我只是想和您交换一样东
西!」

  郝涉的面色难看之极,沙哑着嗓音说:「是模拟考的试卷么?」

  「对!」

  「办不到!」郝涉一掌拍在桌面上,色厉内茬的吼道,「你们竟敢敲诈校领
导,我要告发你们!」

  黄蕾的俏脸一板,寒声说:「你有胆量就试试!是的,我们是在敲诈,可您
也逃不掉生活腐化、道德败坏的罪名!好啊,你去告发吧,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
而已!」

  郝涉像是只被阉掉的公鸡一样蔫了,颓丧的垂下脑袋沉默不语,似乎在苦苦
的思索着对策。

  「您没有很多时间考虑了!」黄蕾提醒他说,「这一层的其他领导很快就要
开完会返回了,再不作决定就……就来不及啦!」

  「好吧!」郝涉终于抬起头,发狠的说,「我就帮你们一次!试卷锁在教务
主任的办公室里,只有我和他有钥匙开启。嗯,我马上去拿一份出来,你们在这
里等一等!」说完就迈步朝门外走去。

  陈志豪立刻闪开身子,远远的避开他,一副如临大敌的警惕模样。但郝涉却
明显没有抢夺相机的念头,只是自顾自的走出房间,顺手关上了门,只听「啪、
啪、啪……」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慢慢的离开了。

  令人窒息的沉静又降临了,呆在屋里的两个人像是被点了穴道,不但久久的
闭口无言,甚至连看都不看对方一眼。彷佛有一层无形的隔阂障碍,已经把他们
阻挡在不同的时空中了。

  良久,陈志豪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试探的问:「阿蕾,你……你说他会不
会在玩花样?怎么……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黄蕾沉着脸,冷冷的「哼」了一声,侧过身子不理他。

  陈志豪磨磨蹭蹭的踱到她身旁,把相机放到了她的手边,没话找话的说:「
我想他的把柄捏在我们手里,应该不敢乱来吧!可是他也去的太久了点……唉,
也不知道照片的效果如何,要是看不清楚就糟了……」

  他絮叨了几句,见黄蕾仍是气鼓鼓的模样,只得陪着小心说:「你生气了么?
对不起啦,我……我刚才进来的慢了点儿,让你受了委屈,但我不是故意的。」

  黄蕾倏地扭转娇躯面对着他,俏脸隐含怒色,毫不客气的说:「你当然不是
故意的!嘿,你根本是害怕的不敢进来!胆小鬼!你的女朋友在忍受着一条色狼
的侮辱,你……你却连起码的勇气和血性都没有……」

  陈志豪涨红了脖子,低声解释说:「我是想找一个最佳的时机行动……你知
道,我们必须拍摄到比较暴露的照片,才能起到威胁的作用……」

  「最佳的时机?我真要谢谢你啦!」黄蕾瞪大了双眼,气极反笑道,「你应
该再等一段时间的,等到他……他……他大功告成的时候再进来,不是更能起到
威胁的作用么?」

  「我们不要再争论这个没有意义的话题了,行不行?」陈志豪烦躁的挥了挥
手,闷声闷气的说,「反正计划已经成功了,郝副处长也答应我们的条件了,这
就足够了。你何必老揪住一些细节不放呢?」

  黄蕾重重的顿了顿足,眼圈儿变红了,呜咽着说:「这是没有意义的么?你
实在太让我失望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有胆有识、魄力十足的男子汉,可是,可
是你在关键的时刻却这么懦弱无能。我和那条色狼谈判时,你竟一句帮忙的话也
不会说,只晓得眼睁睁的在一旁看着!你……你原来这么没用……」她说到这里
哽住了,俏脸上满是伤心失落的神色,显得十分痛苦。

  「是的,我是很没用!」陈志豪忽然来了气,直起腰杆大声说,「你呢?你
可是太有用了!简直是个智勇双全的女强人!我原以为你是个清纯可爱的天真女
孩,想不到你却如此工于心计。看看你勾引男人时的那副骚样儿,我都在替你害
臊……」

  「陈志豪!你太过分了!」黄蕾气的双肩剧震,猛的打断了他的话头,又羞
又恼的说,「你竟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是下贱
的风尘女子么?」

  陈志豪冷笑道:「是你自己说的,可不关我的事!……不过嘛,嘿,你刚才
脱衣服的动作真够职业化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哼!」

  「你……你不是人!」黄蕾霍地立起身,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她狠狠的咬
住嘴唇,咬的是那样用力,彷佛想借疼痛来压抑自己的情绪,可是半晌之后,她
终于还是悲痛的哭了出来,两道清澈的泪水如珍珠断线般滚滚而落。

  「好,很好!我到今天才算认清了你!」她伸手抹了抹泪水,抽泣着说,「
枉我千方百计的为你……为你保住贞洁,你却这样子对我……」

  「你的美人恩我无福消受!」陈志豪的俊脸像蛇一样扭曲了,恶毒的说,「
你还是留给郝涉那家伙享用吧,不然给那个什么秦守也不错!你一直都不肯给我,
不就是想找一个好价钱、好对像来隆重的出卖吗?你的贞洁是一笔多么雄厚的交
易本钱,何必浪费在我这里?」

  黄蕾的俏脸一下子变的苍白,她失控的尖叫了一声,抓起相机朝陈志豪的头
部掷来。不料她在盛怒之下毫无准头,黑乎乎的机子甫出手就偏离了目标,歪歪
斜斜的在屋里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啪」的砸在窗帘上,接着掉到了我的脚边。
正屏声静气窥视的我被这个UFO吓了一大跳,一时之间竟楞住了。

  「他妈的,你这个泼妇!想打死老子吗?」陈志豪的骂声刺耳的响了起来,
我定了定神,仔细一看,他正挽起袖子,摩拳擦掌的准备大打出手。黄蕾却像是
完全崩溃了一样,伏倒在沙发上哀哀痛哭,她哭的是那样凄楚绝望,彷佛连心都
片片成碎,点点化飞了。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0:48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3:41     标题: 中学校园秘闻录之追艳记(全) 作者:秦守

            第二十七章  决战时刻

  屋里的气氛更加惨淡了,悲悲切切的哭声就像是一首曲调凄凉的丧歌,唤起
了人潜藏在意识深处的失落和痛苦,沉重的如同千斤巨石般压在心头。

  陈志豪颓丧的叹了口气,放下了正欲重磅出击的拳头,缓缓的退后了几步,
没精打采的说:「好啦,别哭了!你今天已经哭过好几回啦,再哭下去华南就要
发水灾了……我刚才说了些气头上的话,但不是我的本意。唉,算我错啦,你,
你别往心里去……」

  他边说边掏出手帕递给黄蕾,可惜她却不肯接,只是一味的哭着,又过了好
几分钟后,她才慢慢的收住了泪水,抬起一张梨花带雨般的俏脸,恨恨的看着他,
赌气的抿着小嘴不说话。

  陈志豪耐着性子哄了她几句后,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伸掌在大腿上一拍,
变色道:「糟啦,你把相机扔出了窗外,你……你知不知道,我还没把胶卷取出
来呢!」

  「什么?」黄蕾惊呼一声,猛的翻身坐起,跺着脚说,「你怎么这样大意?
没有胶卷我们就……就要挟不了那个伪君子了!你快过去看看,相机掉到什么地
方了?赶紧把它找回来……」

  「谁叫你那么冲动的乱砸东西!」陈志豪气忿忿的抱怨着,快步走到窗边,
用力的把厚重的办公桌向斜侧推开,以便在窗前腾出一个立足点。

  我大吃一惊,迅速缩身藏回墙后,一颗心砰砰直跳。此时我在平台上躲无可
躲,陈志豪只要探头一望,就能清清楚楚的瞻仰到我的尊容。惟一的办法是从原
路退回到王段长的办公室里,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除非我身怀神行百变的绝顶
轻功,否则是决不可能逃出他的视线范围的。

  怎么办?他们俩发现我在这里,会不会来个杀人灭口?我呢?要马上跟他翻
脸摊牌么?「吱──吱──吱──」窗帘开始一点一点的向旁拉开了,我紧张的
沁出了一身冷汗,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黄蕾忽地惶然叫道:「志豪,那家伙回来了!我听到
脚步声了!快,你快过来坐好!千万别让他看出胶卷丢了……快来呀!」

  陈志豪应了一声,手忙脚乱的重新把窗帘拉上,再把桌子挪回原位,然后像
一只大猩猩一样跳回黄蕾身边坐下。我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额上的冷汗顺着鼻
梁蜿蜒而下,一路流淌到了口干舌燥的嘴里。我舔了舔干裂的唇角,这才察觉自
己已经汗透重衣。今天一连受了几次惊吓,最大的好处就是使我这身表皮的分泌
功能得到了充分的锻炼提高。

  「啪、啪、啪……」皮鞋撞击走廊地板的声响越来越清晰了,几秒钟后,门
开了,郝副处长矮小枯瘦的身影闯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大大的信封。

  「怎么去了这样长时间?」黄蕾不满的说。她的语调十分平稳自然,竟听不
出一丁点儿哭过的痕迹。

  郝副处长扬了扬信封,淡淡的说:「我去帮你们复印一份呀!总不能把母卷
带来给你吧?喏,所有五科的卷子全在这里了,好好拿着!恭祝你们成绩进步,
旗开得胜,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这几句话充满讥嘲讽刺之意,黄蕾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不动声色的接过信
封,把里面的一小叠纸张倒了出来,仔细的翻看了一遍。每看一张,她的双眼就
亮了一分,全部浏览完之后,她那双灵巧的秀目已像是最珍贵的钻石一样闪闪发
亮,透射出炽热的、兴奋的眩目之光。

  「太好了,太好了……」她忘情的将这些试卷拥在胸前,发烫的俏脸轻柔的
在上面蹭着,喃喃的说,「我可以直接升上大学了,不用参加高考啦……嗯嗯嗯,
我总算成功了,又……又成功啦!真好啊……」

  她的表情是如此欣喜,如此陶醉,彷佛一个热恋的少女,正依偎在心爱的情
郎的怀里,享受着人世间最幸福的温情搂抱,憧憬着多姿多彩的美好未来……。

  可是,当她的嘴角浮现出甜蜜的、宛如鲜花绽放般的娇笑时,她的眼光连瞥
都没有瞥陈志豪一下,好像已根本不记得这个曾经执手相约的男孩!

  我看着那个呆呆的坐在房里的「情敌」,情不自禁的为他感到浓厚的悲哀:
黄蕾真的爱他么?真的把他看成生命中的另一半么?──不,她也许喜欢他,可
她真正「爱」的永远是她自己!

  ──这样的女孩,值得我去追求吗?我斜斜的靠在墙上,仰首望着广阔无垠
的长空。蓝天下面有一群群飞翔的小鸟,小鸟旁边是一层层漂泊的白云,白云里
隐隐约约闪现的,是庄玲那亲切关爱的笑脸……。

  「哦,玲姐!」我也不知怎的,一下子就热泪盈眶,痴痴的凝视着她。不晓
得过了多久,当环绕天边的五彩祥云都已逐渐的消散,振翅而飞的小鸟也成了远
方的一个个小黑点时,她那半带娇嗔,半带羞恼的柔音软语,却彷佛依然在我耳
边缭绕,正在一声声的笑着、骂着:「小色鬼……小坏蛋……」

  突然之间,我深深的发现,庄玲在我心目中,已经占据了一个不可动摇的地
位,根本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她带走了我永远珍惜、永远缅怀的初恋。而黄
蕾呢,只不过是我青春骚动时一个渲泄情欲的对象而已,她是纯真也好,放荡也
好,善良也好,邪恶也好,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区别!

  ──我对她只有肉体上的欲望,没有爱!

  想通了这一点,我顿时浑身轻松,长久以来压在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被移开
了。从前,我一直傻傻的心存侥幸,盼望上天能赐给我万一的机会,让我和黄蕾
因爱情而结合。现在呢,一切美好的幻象都破灭了,淫邪的本能全面的接管了我
的大脑神经,驱使着我下定了决心,准备用最卑鄙无耻的手段,为这持续了一年
多的「追艳」行动划上句号。

  于是,我轻轻的俯下身,捡起了摔在平台上的相机,小心的、缓慢的沿着来
路退了回去,走向一个不可避免的罪恶深渊……

     ***    ***    ***    ***

  5月16日,小雨。

  我披着雨衣赶到了公园的八角凉亭里。这一次,小慧比我来的早,已经端坐
在石凳子上恭候我了。

  「你说有重大进展,究竟是怎么回事?」小慧一见到我就连珠炮般嚷了起来,
几天不见,她的「佛门狮子吼」的功力似乎又有了提高,正式的跨进了超一流高
手的行列。

  我耸耸肩,从书包里取出一遝照片,扔在她面前的石桌上。她狐疑的望了望
我,伸手拿起照片一看,眼眶立刻惊奇的越睁越大,而且震惊的结果是上下眼皮
都义无返顾的罢工了,以至于她好半天都无法眨动那双细小的绿豆眼。

  这样的反应自然在我的意料之中。那些照片上的内容大同小异,全是黄蕾和
郝副处长在办公室里的「精彩剧照」。这两天我花了不少工夫,好不容易才委托
到一个搞摄影的朋友,帮我把相机里胶卷冲洗了出来。影像的效果相当好,男女
双方的脸和半露的躯体全都清晰的在照片上展露无遗。

  「我的天,你……你是怎么拍摄到的?」小慧嘟哝着,翻来覆去的把照片看
了一遍又一遍,仍是一副不能置信的表情说,「想不到……想不到他真的作出了
这种事!」

  我哈哈大笑说:「是呀,我也想不到!郝副处长平时满口仁义道德,谁知骨
子里也是色狼一个,竟对我们的第一校花动粗用强……」

  小慧突然打断了我的话,肯定的说:「我不认为这是在用强……我猜想,这
是一出「仙人跳」,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的?」这一下轮到我吃惊了,张大了嘴说,「是的,这是黄蕾
设下的圈套,照片是陈志豪拍摄的。但……但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小慧胸有成竹的说:「你看,照片上郝副处长的表情很惊慌愤怒,可黄蕾的
表情却太冷静了,她甚至在故意的找位置,把双方都尽可能多的暴露在镜头下。

  还有,这样的照片能拍的下来,十之八九都是「仙人跳」,明眼人都看的出
这是布局陷害的结果……」

  我听的不住点头,兴奋的说:「好极了!连你也看的出是陷害,这些照片真
是太重要了,我的计划看来是可以成功了!」说完,我就把事情的始末源源本本
的告诉了她。

  「你接下来打算怎样做呢?」小慧听完后若有所悟的问,「是用这个作为把
柄去要挟黄蕾吗?」

  我得意的笑了,摩拳擦掌的说:「对!黄蕾当初是想用这些照片去威胁郝副
处长,可惜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现在一样可以用来威胁她本人,因为这
正是她敲诈校领导的证据。」

  小慧大声叫好,恨恨的说:「先让她尝尝苦头,再让她身败名裂,成为一个
千人指、万人骂的下贱婊子!那样才能消了我的心头之恨!」她边说边激动的手
舞足蹈,还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声类似母狮子般野性十足的咆哮。

  我等她安静下来了,才低沉着嗓音说,「但我还是需要你的帮忙。记得你以
前跟我说过,可以想法子把黄蕾约出来和我单独见面,是不是真的?」

  「当然!」小慧考虑了一阵,极有把握的说,「这样吧,明天高三年段的模
拟考试就全部结束了,学校会放两天的假。我叫那几个死党把黄蕾约到海滨公园
去玩,然后……」

  她的超级喇叭型的大嗓门破天荒的降低了,神色诡秘的说出了一个计划……

     ***    ***    ***    ***

  5月18日,晴。

  中午12点整,我走进海滨大酒店的餐厅,找了一个偏僻的位子坐了下来,
随便的点了几样菜,食不甘味的咀嚼着。

  这个酒店的饭菜做的极富特色,可惜我却因为心情的紧张而无心细品。今天
是「追艳」行动的最后关头,可以说是决战的关键时刻。成与败,都在此一举!

  半个小时过去了,就在我吃的胃口大倒时,一连串银玲似的说笑嬉闹声在店
门口响起,几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头戴遮阳帽,肩挎旅行包,嘻嘻哈哈的走了进
来,酒店里的气氛立刻活跃了许多,充满了一股青春的气息。

  我一眼就认出了走在当中的一个女孩子就是黄蕾。她无论在任何时候,都显
得与周围的其他人不同,总是一副矜持高傲、气质典雅的样子。所有人都可以立
刻看出,她是这群女孩中的佼佼者,就像一朵盛开的鲜花,昂然的独立在众多绿
叶的烘托之中。

  我转过身,尽量把头埋进杯碗盆碟里,生怕被她发现我正大架光临这里。但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女孩子们唧唧喳喳的穿过了餐厅,直接向通往楼上
客房的电梯走去,很快就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

  「干的好!」我忍不住挥了一下拳头,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来回的踱着步子,
焦躁的等待着进一步的消息。

  又过了几十分钟,我只觉的度时如年,几次想不顾一切的采取行动,但最终
还是强自按捺住了火暴的性子,告诫自己要冷静冷静再冷静,别因沉不住气而坏
了大事。

  电梯的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进进出出的人潮络绎不绝。我眼巴巴的望着,
在电梯第18次开门时,小慧才从里面钻了出来,远远的对我招了招手。我大喜若
狂,飞快的冲到了她的身边。

  「快上去吧,黄蕾正在房间里洗澡!」小慧也激动的满脸通红,兴奋的说,
「只有她一个人了,其他女孩已经全部出来啦!喂,小男孩,下面就看你的了!」

  「我的大姐,你小声点行不行?」我赶忙制止了她越来越大的音量,低声说,
「谢谢你,我这就上去!」边说边跑进了电梯。

  「等一下!你还是爬楼梯上去吧!」小慧把我拽了出来,郑重其事的说,「
我那些朋友正在坐电梯下来,你最好不要和她们照面,有好几个人都认识你的。」

  「就算认识又有什么关系?」我不解的问,「她们不是都和你串通好了么?
难道还会去告发我?」

  小慧不由分说的道:「我没告诉她们要干这件事的人是你……听我的话,小
心点儿没错!我乘这架电梯先上去,在隔壁的房间里等你,有状况就打电话给我!
好啦,祝你成功,拜拜!」说完就关上了电梯的门,从我眼前离开了。

  我苦笑了一声,只能迈步上了楼梯,一级一级的向上攀登。我的心跳的非常
的快,但走的却很慢,因为我想保留住宝贵的体力,去应付即将到来的一场「大
战」。

  对于坐惯了电梯的我来说,要爬的是一段相当长的距离。可是,不管多长的
路,只要你坚持不懈的走下去,都会有走到尽头的一刻。正如不管多么冷傲多刺
的女孩,只要你挖空心思的追下去,都会有弄到手的那一天。

  目的地终于到了,我来到七楼的710房间门口,做了几下深呼吸,掏出钥
匙打开了门,悄没声息的走了进去……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0:49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3:42     标题: 中学校园秘闻录之追艳记(全) 作者:秦守

            第二十八章  最后的较量

  这是一间相当豪华的客房,装潢的充满南国的风情,一张柔软舒适的圆床占
据了接近一半的空间,相对于圆床的,便是一整面墙壁的镜子,及一屋子盛开巨
大红、黄花朵的壁纸。

  一张造型古朴的桌子紧靠在墙角,上面摆着几束刚摘下来的鲜花。在电视橱
旁边还竖立着一扇精巧的檀木屏障,遮挡住了迎面吹来的海风。

  「在这么好的地方做爱,肯定会高潮迭起的!」我虽然嘴里安慰着自己,可
还是为钱包里英勇阵亡的钞票们默哀了三分钟。为了实行这个计划,我不仅租了
这间房,还负担了那些女孩们今天吃喝玩乐的所有开销。这一壮举使我的财政预
算出现了全面赤字,连今后半年的零花钱都被提前预支出去了。

  所幸的是计划总算进行的十分顺利,黄蕾果然被她们拉到了海滨公园里,尽
情游玩了一个上午后,有人提议去附近的酒店里洗澡休息,房间当然是早就订好
了的710号。接着,在黄蕾进入浴室时,其他女孩就偷偷的离开了,然后小慧
就来向我通风报信,给我创造了一个和黄蕾单独相处的机会。

  我在房里巡视了一圈,忽然见到床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套女孩子的服装,
洗的干干净净的白色的上衣和绯红色的裙裤,质料并不名贵却十分美观大方。我
猛地想起一年前的那个无聊的夏日黄昏,黄蕾正是穿着这身打扮,第一次走进了
我的生命轨迹中,使年少悸动的心折服于她的惊艳妩媚,而我和她的命运,也都
因此而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这一切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也许只有等到多年以后
回首往事的时候,才能得到最深刻的体会了……

  哗哗哗的水声把我从感慨万千中惊醒,仔细一看,原来我已不知不觉的走到
了浴室门口。想到那个梦寐以求的丰满成熟的肉体,正全裸的在水花雾气中摇曳
生姿,我的小弟弟立刻直直的站了起来,恨不得撞开门冲进去,就在浴缸里肆意
的奸淫她。

  「不要太冲动,沉住气、沉住气……」我反覆告诫了自己好几次,才勉强压
下了满腔欲火,转身做完了几件重要的准备工作,再躲到了屏风后面蹲下,静静
的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时间彷佛走的很慢,又彷佛流逝的飞快。终于,浴室的门「吱」的一声开了,
黄蕾那柔美动听的声音传了过来:「喂,我洗完啦!下一个是谁呀?快来吧!」

  我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呼吸都有些凝滞了,双拳紧紧的互握在一起,手
心里湿湿的全是冷汗。

  ──正面交锋的时候就要到了,无论如何不能在气势上被她压倒!千万别紧
张、别紧张……。

  劈里啪啦的拖鞋着地声响起,伴随着她自言自语的说话声:「奇怪,人都到
哪儿去了?真是的!」听声音她离我已经很近了。我忍不住抬起头,偷偷的向外
望了一眼。刹时间,眼前的景象差一点使我的心脏成为炸弹从胸腔里引爆而出。

  黄蕾就站在我前方两米远的床边,俏生生的呆立着。她的娇躯裹在一条淡蓝
色的浴巾里,珠圆玉润的双肩和白腻浑圆的大腿全都裸露在外面。清秀俏丽的脸
庞在经过沐浴滋润后,就像出水芙蓉般娇艳欲滴、一尘不染,乌黑的柔发从脸侧
垂了下来,倘着一粒粒的水珠,愈发衬的她姿色出众、肤光胜雪。

  世上还有什么比一个刚刚洗完澡的香喷喷的美女更能唤起男人的欲望呢?我
心里的邪念和跨下的阳物一起迅速的膨胀着,就在这时,黄蕾忽地惊叫了一声,
跄跄踉踉的倒退了两步,纤手掩在小嘴上,满脸都是惊骇恐惧的惶然表情──她
不能不感到害怕,因为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就放着那一遝「精彩」的照片!

  房间里静的连一丝风声也没有,只听的见她急促慌乱的娇喘声,在空气中明
晰的回荡。

  「谁?是……是谁在这里?」她的嘴唇哆嗦了好一会儿,才语不成句的憋出
几个颤音。

  我最后给自己鼓了一次劲,心一横,倏地从屏风后立起身,沉声应道:「是
我!」

  黄蕾猛一扭头,恰好和我打了个照面。她的脸色一下子变的又愤怒、又厌憎、
又轻蔑,冷声斥责道:「你在我的房间里干什么?是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我不答腔,眯起眼细细的打量着她。在这样近的距离之内,我发现她的容颜
略略有些憔悴了,原本灵秀的大眼也有点儿浮肿,眉宇之间更是带着隐隐的伤痛
凄楚之色,彷佛在忍受着莫大的悲哀。

  ──前几天郝副处长和陈志豪的所作所为,一定使她从心灵到肉体都受到了
沉重的打击。

  ──对这样一个女孩子下手,会不会太过分了呢?没等我琢磨过来,黄蕾已
沉下了俏脸,冷若冰霜的呵斥道:「听到没有?滚出去!再不滚我就要叫保安来
了!」边说边下意识的把浴巾裹的更紧了些,一脸深恶痛绝的表情。

  我的火气腾的窜上来了,仅有的一点怜惜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一瞬间我下
定了决心,要好好的收拾教训她,于是阴森森的说:「要滚的是你,不是我,这
是我订下的房间,不信你打电话问问……」

  「胡说八道!」黄蕾不屑的撇了撇嘴,蔑视的说,「这间房明明是我朋友订
下的。哼,撒谎也不想个像样点的理由,笨蛋一个!」

  「我聪明的蕾姐,你看看这是什么?」我指着桌上的照片,嘲笑的说,「我
给你送了一份这么贵重的礼物,还不能使你对我增加一点基本的信任吗?」

  这句话像是一记声势惊人的重击,把她打的全身一震,双目中流露出惊疑害
怕之色,颤声说道:「你……你是从哪里捡到这些……这些……」

  「不是捡到的,是有人扔出窗外给我的!」我得意的向黄蕾身边挨了过去,
口舌轻薄的调笑说,「来,坐到我身边来呀!我跟你说一个真实的故事!」

  黄蕾吓的饶着圆床退到了另一边,尖声叫道:「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要喊
了。」

  我一屁股坐到了桌上,悠闲的翘起了二郎腿,欣赏着她那如同小兔子般惊慌
失措的神态。由于举止的忙乱,她的浴巾不听话的敞了开来,脖颈下一大片雪白
的肌肤都暴露在了我的眼中,形成了一副无比诱惑的香艳图案。

  「实话告诉你,5月13号那天,我亲眼目睹了一切!」我一边用贪婪的目
光在她曼妙的身躯上游走,一边语气沈缓的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从头至尾的复诉了
一遍……

  黄蕾越往下听,俏脸上的血色就褪去了一分,等我全部说完后她面如死灰,
喃喃道:「难怪我怎么找也找不到相机了,原来是落到了你的手中!你……你准
备检举我吗?」

  我皮笑肉不笑的说:「那就要看你的表现如何了。只要你乖乖的听话,那就
一切好商量!否则……」我故意的顿了顿,尽力的沉下了脸,厉声道,「后果如
何你自己知道!」

  她打了个寒战,那总是高傲的扬起的头终于低下了,表情呆滞的凝望着脚下
的地毯。随着光阴的流逝,她的眼圈慢慢的红了,一丝丝朦胧的水光在眼帘中轻
微的泛动,俏脸也愈发的苍白,浮现出了软弱的神色。看样子她的自信心已经在
一点点的崩溃,再也无力反抗我的淫威了。

  我大模大样的站了起来,得意洋洋的向黄蕾走去。她眼看着我一步一步的逼
近,娇躯像是秋风中的枯叶一样瑟瑟发抖,双腿酸软无力的连逃跑的勇气都丧失
殆尽了。当我凑到了她的身边,闻到了那混合着沐浴露与少女体香的淡淡气息的
时候,满腔的邪念就如火上浇油般爆发了……

  一股热流从胸腔间升起,汹涌的撞入沉甸甸的头颅。我暗哑的吼叫了一声,
粗暴的伸出双手,迅捷无伦的扯掉了她身上的浴巾,于是这块遮挡身体的重要物
件,就这样悄然无助的掉落到了地毯上。

  「嘘……」我轻佻的吹了一声口哨,原来她身上还穿着乳罩和内裤,但是这
两块薄薄的布片,又怎能遮挡住成熟的肉体和外泄的春光?在那紧紧包裹住双峰
的乳罩尖端,两颗乳头微微的凸起,显示出了诱人的形状。而那纯白色的内裤,
则在未擦拭干净的水滴侵蚀下几近半透明,大腿根部的结合之处尤其香艳,竟透
出了一小块淡淡的黑色来。

  「蕾姐,你好漂亮啊!」我由衷的说,左手按到了她的嫩滑的肩上,右手逗
起她的下颔,慢慢的伸嘴去吻她。

  眼看我就要香到她那娇艳的红唇时,黄蕾的娇躯猛的一震,仿佛从睡梦中惊
醒。她甩开了我的手,从我的臂下翻滚了出去。我欲火大炽,一把抱住了她的纤
腰,用力的将她拉回我怀里,想要强行索吻。她气的脸色发白,扬起手「啪」的
赏了我一记耳光。我被打的一怔,她的人已趁机滑如游鱼般的挣脱了我的怀抱。

  「你这个魔鬼!卑鄙的流氓!」她娇怯怯的站立在地上,俏脸如霜,羞愤的
颤抖着身子痛斥说:「你别想威胁我!要告发就去告发吧!快滚!我宁可蹲一辈
子监狱,也不愿让你这畜生碰到我一根手指!」

  「好!有本事你就别后悔!」我恶狠狠的扔下一句,转身朝外走去,心里懊
丧的要命。他妈的,这女孩好棘手,就像个带刺的玫瑰一样,随时能扎的你鲜血
淋漓。唉,难道我终究还是败在她手里?难道希望仍是一场空?我心有不甘,边
走边恶毒的说:「黄蕾,既然你自寻死路,就怪不了我心狠手辣了。你和陈志豪
都洗干净屁股准备坐牢吧!到监狱里发你的出国梦吧,哈哈哈……」

  我嘴里信口开河,心里却盼望黄蕾会回心转意的叫住我。可是就快走到门口
了,身后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我控制着自己没有回头去看她。只要我一回头,她
就会在气势上占了绝对的上风。这是一场无言的斗争,比刚才的唇枪舌剑还要激
烈和残酷。轻轻的脚步声就像轰然的响雷,一下下的踩在我的心头上。

  从房间中央走到大门口,不过只有十来步路(而且是小步)。很快的我的手
已触及了门把,这一瞬间我的心彻底的沉了下去──看来,这一仗我又输了!她
最终都没有向我屈服!

  我凝重的、缓缓的拉开了门……

***********************************
小说已经到了尾声,本来想修改的更好一些才拿出来发表。可是改来改去,始终
是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再拖下去只有更糟,只好先扔出来再说了。剩余部分我会
尽快的贴出,好在结局人人都猜的到,相信大家再等待几天也不成问题。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3:49     标题: 中学校园秘闻录之追艳记(全) 作者:秦守

             第二十九章  一尝夙愿

发言时间:2001-03-12

  就在我无奈的跨出门口时……

  「等一等!」蓦地里,身后传来了一声颤抖的轻呼。我心中一怔,几乎不敢
相信自己的耳朵,迅速转过身惊喜的问:「你……你是在叫我?」

  黄蕾默默的点了点头,用一种恨恨的、怨毒的眼光瞪视着我,积蓄已久的泪
水不受控制的淌了下来,一滴滴的滑落在丰满的酥胸上,逐渐的在山峰下汇聚成
了一道涓涓细流。

  我重新走进房间,志满意得的说:「你终于改变主意了?不赶我走了么?哼
哼,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果然是个聪明女孩……」

  黄蕾忽然抹了抹眼泪,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冷冷的说:「你以为我是向你
屈服么?错了!我不过是……是向命运屈服!一个人要出人头地,要攀上人生的
高峰,本来就……就要准备付出种种牺牲的!」

  说到这里,她咬了咬嘴唇,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一般嘶声喊道:「你想干那恶
心的勾当,就快点干吧!我就当是被恶鬼蹂躏了身子,被疯狗糟蹋了清白!你,
你来呀!流氓,有本事就来呀……」

  我被她的举止吓了一跳,好一会才镇住了心神,怒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嘿嘿,我今天就「流氓」一次给你看看!」边说边一步步的向她走去,双眼死死
的盯在她玲珑浮凸的胴体上,显得又阴狠又淫亵。

  「你,你这个无赖!下流胚!最无耻的恶棍!」她嘴里疾言厉色的痛斥我,
柔弱的娇躯却控制不住的打着冷颤。当我的目光扫射到那气鼓鼓的起伏着的酥胸
上时,她的俏脸腾的绯红了,声音嘎然而止,一双美腿不由自主的并的更拢,两
个圆圆的膝盖轻轻的相互摩擦着,似乎紧张的连站都站不稳了。

  「继续骂呀!怎么不骂了?」我的怒火与欲火一起翻滚了上来,咬牙切齿的
说,「你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的自尊,践踏我的人格!我……我要用你的处女鲜
血,来洗清我蒙受的耻辱!」话音未落,我的人已纵身跃起,恶狼般扑了上去。

  黄蕾吓的大声惊叫,下意识的举手推挡。我顺势捏住了她的手腕,用力的反
扭到了她的身后,不等她痛呼出声,我已搂住了她晶莹如玉的躯体,把她死死的
摁倒在了床垫上。

  这一瞬间我的大脑「轰」的响起,几乎就要从极度兴奋中晕倒。恍恍惚惚之
中,只觉得我的胸膛挤压住了两团弹力十足的肉球,暴挺的阳具驻扎在了一块温
暖柔软的平原上,鼻端飘来的是一阵阵如麝如兰的淡淡发香。眼前模模糊糊浮现
的,是一张满含羞愤惊惧神色的凄美俏脸……。

  这……这是真的吗?压在我身下的真的是黄蕾吗?是昔日那个高傲冷艳,可
望而不可及的黄蕾吗?是以前那个对我尽情嘲讽,从不稍加辞色的黄蕾吗?

  我终于抱到、摸着、压住了她吗?不会是我发的又一场春梦吧?我的心狂跳
不已,俯下身发疯似的亲她,狂野的热吻雨点般落在她光洁滑腻的面颊上。她屈
辱的闭上双眼,神情木然的任凭我为所欲为,柔软的身体渐渐变的僵直坚硬、毫
无生气。

  当我的大嘴覆盖住了那两片娇艳丰润的红唇时,竟像是触碰到了冰冷的大理
石,寒的我浑身一震。彷佛有一盆凉水兜头浇下,高涨的情欲立刻打了个折扣,
从顶峰一直跌到了谷底!

  「你这算是什么意思?」我火冒三丈的叫了起来,粗暴的扯住她的秀发怒吼
道,「我要你好好的配合我,不是要你躺在这里装死人!他妈的,你给我积极一
点、风骚一点,像个淫妇一样尽情的放荡!听到没有?你这个贱货,别在我面前
扮淑女,你还不也是婊子一个……」

  她一声不吭,弯弯的柳眉紧紧的蹙着,俏脸上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我更加
着恼,狠狠的拧着她臂膀上的嫩肉,所有想的到的下流话都从牙缝里迸射而出。

  可是,随着骂声的不断持续,一种隐隐的恐惧从潜意识里悄悄的泛了上来。

  ──这是我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举动么?我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可怕?如此
恶毒?是不是邪恶的天性,已经完全在我身体里爆发?是不是从此以后,我就将
向着黑暗的一面越滑越远,从此走上一条危险的不归路?

  想到这里,我的额头上标出了丝丝冷汗,一息尚存的天良在内心深处焦急的
抗争着,就在这时,「呸」的一声轻叱在耳边响起。我定睛一看,黄蕾正倔强的
瞪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愤怒。

  「你要折辱我的身体,我没有办法反抗!」她一字一句的说,每个音节都像
是从血泪中挤出,「但是,你却不能折辱我的心灵!要我配合你这样一条色狼?
哼,告诉你,休──想──」

  我的心被深深的刺痛了,残余的善意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
足以毁灭一切的虐欲,就像喷薄而出的火山岩浆一样在体内翻腾,把所剩无几的
理智、教养、道德和人伦全都烧成了灰烬……

  「贱人!我要让你付出代价!」我虎吼一声,猛的掐住了黄蕾的脖子,十根
指头像铁!般越收越紧。她被我捏的透不过气来,艰难的张开了小嘴娇喘吁吁。
我一边欣赏着她那秀发散乱、满脸涨红的狼狈模样,一边再次吻上了她的双唇,
舌尖用力的朝前一拱,就顺利的探进了湿滑温热的口腔中。

  「嗯……嗯……」她稍微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认命似的瘫软在床上无声的
饮泣。我放松了掐紧的手指,恣意的用舌头卷住了她的香舌,吸吮着清甜的津液,
尽情的体会着唇齿相依、双舌缠绕的美好触感。一直吻到她快要窒息过去了,我
才依依不舍的松了口,让她的唇舌重新恢复了自由。

  黄蕾如释重负的了吁了口长气,略略的撑起半边身子,辛苦的咳嗽了好一阵
子。由于呼吸的急促,她的酥胸像波浪般汹涌起伏着,涨鼓鼓的乳峰大幅度的上
下摇晃,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从奶罩里蹦出来。

  面对如此诱人的画面,我再也无法忍耐了,猛地翻身跳起,手脚并用的除去
了自身的一切牵挂。小弟弟一声欢叫,霸气十足的暴铤而出,青紫的前端竟早已
泫然欲泣、垂涎欲滴,空气里立刻散发出了一股淡淡的腥味儿。

  「怎么样?我的武器尺寸不小吧?」我操纵阳具向她打了个招呼,示威似的
说,「你不是想到美国去吗?嘿,在你被洋鬼子大操特操之前,先尝尝我的国产
货,就算是为民族工业做一点力所能及的贡献吧!哈哈……」

  黄蕾羞的连耳根都红透了,一双妙目阖的紧紧的,长长的眼睫毛在不安的颤
动。看着她那腼腆娇怯的少女神态,我的兽欲像黄河之水一样涨潮破堤了,冲上
前一把按住了她的娇躯,整个人像泰山压顶一样砸了上去。

  「唔……」她长长的闷哼了一声,在绝望的痛苦中竟似隐含着一丝欢愉。我
不由大为兴奋,蓄势已久的双手一起伸出,肆无忌惮的抚摸着她曼妙的胴体。很
快的,我的指尖就在那缎子般光滑的后背上摸到了乳罩的搭扣,忙探索的解开了
扣子,使劲的把乳罩扒了下来,然后再用最快的速度扯脱她的亵裤,把这两件最
后的障碍一起扔到了最远最远的门边。

  一具活色生香的完美躯体彻底的展现在了我面前,眩目的美丽使我觉得天旋
地转,一颗心跳的几乎要从喉咙里飞出。我终于看到了黄蕾不着寸缕、一丝不挂
的模样!从我第一天见到她起,就渴望着能肆意饱赏她赤裸裸的肉体,就幻想着
能亲手剥光她身上所有的遮盖物。这一刻我整整期盼了一年零十二天,到现在才
成为了活生生的现实!

  「老天,你……你真是上帝的杰作!」我赞不绝口的惊叹着,眼珠瞬也不瞬
的定在了她的娇躯上。的确,她的身材之好是无与伦比的,纤细的腰肢线条柔美,
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平坦的小腹白皙绷紧,在灯光下透射出晶莹的光泽。两个
呈梨形的乳房雪白浑圆,看上去像小山苞一样既丰腴又挺拔,乳峰的顶端是一圈
淡淡的乳晕,粉红色的乳头像两粒小巧可爱的花生米,正在害羞的轻微蠕动。

  我的大脑还来不及发出命令,颤抖的双掌就自作主张的按了上去,一把握住
了这对弹性惊人的肉团。软绵绵的乳房滑不溜手,竟险些从我的手掌中逃逸而出。
我急忙加大了指间的力道,用力的抓紧了乳峰的根部,把它们从左右向中间推挤
着,弄出了一条深深的乳沟。

  「不要……」黄蕾羞耻的哭了出来,原本强自支撑的凛然神色已荡然无存。

  她拚命扭动着纤腰,踢腾着双腿,想要摆脱停留在胸部上的魔爪。可是这种
徒劳无效的反抗,除了越发使她显得软弱娇小、凄楚动人外,又能有什么实质的
作用呢?身体的摩擦更加唤起潜藏的邪欲,我再也顾不上怜香惜玉了,暴喝一声,
使劲的将她的乳房捏成了椭圆形,十个指头深深的陷进了双峰里,娇嫩的乳头登
时从指缝间钻了出来,在灼热气息的吹拂下骄傲的上翘挺立。

  我兴奋的俯身相就,用舌头舔弄着她的乳蒂,接着又把整个乳尖都衔进了嘴
里,用牙齿咬住,开始热切的吮吸。她起先还悲痛的哭号闪躲,拳打脚踢的奋力
挣扎。但随着时间的过去,她的反抗越来越无力了,扭摆挣动的娇躯也慢慢的平
静了下来,喉咙里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声压抑含混的娇吟,晕红的俏脸上露出了又
羞愤又迷乱的复杂表情。

  「怎么样?我啜的你很舒服吧?」我张嘴吐出了她的乳头,学着三级片里的
对白,竭力作出老练的神态说,「你的身体好敏感呀!瞧,才几分钟就硬成这个
样子了!真是淫荡的女孩……」

  「胡说!你胡说!」黄蕾倏地坐起身子,双目满含滚滚热泪,声嘶力竭的尖
叫道,「我恶心死了,简直恶心的要作呕!你……你是天下最坏的坏蛋……」

  我也不跟她争辩,只是冷笑着指了指她的酥胸。她低头一看,绯红的双颊登
时像火一样燃烧起来,只见那一对娇艳欲滴的乳头,已经在口水的滋润下明显肿
大了许多,正又挺又硬的高高凸起,彷佛两粒珍珠般的葡萄,在无比诱惑的召唤
着美食家去尽情品尝、尽情玩味。

  「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似乎被巨大的痛苦和耻辱击倒了,绝
望的瘫软在了床上。

  「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你很快就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快乐!」我边说边握住
了黄蕾的那双小巧柔美的纤足,缓缓的向两边分开。可是她的双腿紧紧的绞在一
起,竟使我一时之间无法得手。但越是这样我就越渴望知道里面的秘密,于是把
手挤进了她的大腿内侧,上下抚摩搓动,耐心的等待她屈服于我的挑逗。

  片刻后,黄蕾的俏脸上渗出了细细的一层香汗,呼吸声已是清晰可闻,夹紧
的双腿也渐渐松开了,不过仍阻碍着我手指的进一步攀升。这时我灵机一动,出
其不意的在她的腋下一搔。她「啊」的一声轻呼,身子像触电般一抖。这一刹那
我两只手一起用力,成功的分开了她的双腿。在她的惊叫声中,用膝盖把她的腿
呈「大」字形的牢牢顶在了两边。

  「希望等会儿你也用这么大的劲来夹我!」我嘴里说着污言秽语,眼光早已
落在了那神秘的私处上。只见在凝脂一样光滑柔软的大腿根部,一片漆黑的阴毛
均匀的覆盖在腿间的隆起处。和庄玲相比,她的阴毛显得较为蜷曲细长,而且十
分的浓密,不仅把桃源洞口严严实实的遮挡住了,甚至还蔓延到了雪白的股沟里。
我毫不客气的伸手掂起了一撮阴毛,用指尖把玩拉扯着。

  「你轻一点……啊呦……」黄蕾楚楚可怜的叫了出来,秀目中蕴含着痛苦悲
羞的神色。

  「只要你乖乖的配合我,咱们两都会非常开心愉快的!」我边说边用手指拨
开了那片茂盛的草丛,灵巧的翻开了娇嫩的花瓣,触到了一个小小的肉疙瘩上。

  黄蕾的娇躯一下子绷紧了,两条健美匀称的长腿高高的竖了起来,嘴里犹自
喃喃的道:「不……不能这样啊……别碰那里……」

  我哪里肯听,手口并用,在她身上最动人的几个地方大肆轻薄。黄蕾的胴体
像蛇一样扭动着,贝齿咬住下唇,呻吟道:「不要……不要啊……你放手……啊
啊……求你放手……啊啊啊……你轻一点……」

  此时,她那小巧玲珑的乳蒂已经充血膨胀,完全的凸了出来,乳晕也扩大了
好几倍,变成了充满情欲的暗红色。虽然她的脸上还是带着羞愤屈辱的悲哀之色,
可晕红的双颊和略略张开的小嘴,却明白无误的暴露了内心的天人交战。看来,
她已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了。

  我握住黄蕾的双足扛到肩上,再抓过枕头垫在了她的臀部下,把那高耸挺翘
的雪白双股尽量的展现在我的视线里。我惊喜的发现,那片毛茸茸的草地上竟已
挂上了好几粒晶莹的水珠,阴毛被清洗后更显得乌黑发亮,柔顺的贴在了股间。

  两片月芽形的花瓣含苞欲放,紧密的闭合着,小小的菊花蕾则在一缩一缩的
抽动。

  我再也忍不住了,狞笑一声,挺起涨到了极点的武器,对准了黄蕾的小穴,
轻轻的往里捅去。

  「不要……」黄蕾惊叫着左躲右闪,始终不让我破门而入。我心头性起,十
指如钩,大力的捏拿住了她的臀,使她无法再动弹。然后好整以暇的再次把小弟
弟送上前线去。

  「嗤」的一下轻响,我感觉到小弟弟顶开了一圈密实的嫩肉,前端陷进了温
暖舒适的包围里。这一瞬间我的大脑彷佛遭到了重重一击,欣喜的只想高声大叫,
尽情痛哭。

  「哈哈哈……黄蕾,我终于干到你了,终于插进你的阴道了!我早就说过必
然会有这么一天的。」我在极端兴奋之下,竟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在这朦朦胧胧
中,往事如流星般纷纷涌入脑海……。

  她冷漠的递给我一封信,回绝了我的追求……

  她勾着陈志豪的臂弯,喜笑颜开的撒娇,眉梢眼角尽是春意……

  她压抑而淫荡的娇喘着,手指按在裤头上自慰……
  
  她的白生生的双足……

  她轻蔑的语声「我怎么会看上你……」

  突然间,这一切的图像全都消失了,我从回忆中惊醒,转眼一看,黄蕾的俏
脸上正浮现出悲痛欲绝、生不如死的表情。明亮清澈的眼睛里装满了耻辱和失落、
伤心和绝望。我欣赏着她的痛苦,感到一种极大的快意和满足。

  她的阴道是如此的窄紧,分泌出来的爱液也太少了些,起不到润滑的作用。

  我沈腰挺枪,见缝插针的往前挤去,只觉的柔软的花径内壁像是一张湿湿的
樱桃小口,把龟头舔吸的又酥又痒。越往前走,就越是寸步难行。

  我现在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黄蕾还是处女了。那未经人道的嫩穴哪里受得了
这样粗鲁的摧残?随着我的不断刺入,她已是疼的冷汗直冒、泪光莹莹,一副痛
澈心扉的可怜模样。可我的心却冷如磐石,暗下决心要速战速决,于是先把武器
退出了一小截,在她略为轻松的一刹那,屁股猛地往前一顶,整个阳具尽根没入
了阴道。

  「啊……」黄蕾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修长的双腿在空中一阵乱舞,尖
利的指甲似刀一样划过我的背部。与此同时,我感到有一层薄薄的阻碍被我捅穿
了。一下子,我完全走进了她,和她以最亲密的姿势融为了一体。我终于占有了
她。

  她的泪水哗哗的洒了一枕头,小小的拳头擂鼓似的砸在我的身上。我置之不
理,缓缓将武器拔出一点,再插入,再拔出,再插入。随着我的举动的渐渐加大
幅度,渐渐粗野,黄蕾的哀鸣痛呼之音也越发高亢。

  「啊呦……呀呀……啊……痛死我了……呜呜……别……啊……坏蛋……啊
啊啊……噢……噢噢……嗯嗯嗯……哦哦……嗯……哼……」

  不知何时起,黄蕾的声音慢慢转低了,刺痛的惨呼也越来越弱,越来越少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消魂蚀骨的呻吟。我不知道这是我一相情愿的错觉,还是她
真的已控制不住生理上的欲望,屈服在我的淫威下。总之,在我听来,她的娇吟
声中含着显而易见的欢娱兴奋之意,虽然她的面色仍是那样沉痛和悲哀。

  我一边用力的在黄蕾的桃源洞里抽插,一边继续抓捏她的丰乳。她高翘着丰
盈雪白的大腿,连续不断的向上蹬踹,紧窄的阴道包裹着我的小弟弟,异常猛烈
的痉挛收缩,让我觉得高潮很快就要来到了。

  我心神一凝,暗想自己还没有玩够,绝不能这么快就丢盔弃甲,连忙停下了
正勇猛冲杀的武器,谁知黄蕾竟似有些迷糊了,浑圆的屁股就像上足了发条的机
械一样,仍是有节奏的自动向上耸挺,一次次的撞击着我的腹部。我惊讶之下,
发现她的面容上早已是一副舒畅放荡的神情,似乎已是欲仙欲死、欲罢不能了。

  当我放开紧搂她的娇躯时,她忽地伸手抱住了我的脖子,一双修长的美腿歇
斯底里般的抖动了起来,然后主动的、力道十足的勾在了我的腰上,将我的人牢
牢的夹在了臀股之间……

  我狠命的咬着黄蕾勃起的乳蒂,拧掐着她嫩滑的大腿,在她娇贵的身躯上留
下了一个又一个印记。奇怪的是她反而不叫痛了,只是忘情的吟唱嘶喊着,迎合
扭动着。两个赤裸裸的肉体在床上拚命的翻滚厮缠,彷佛已彻底的放纵了自己,
彻底的融合在一起,彻底的沉溺在这罪恶刺激的交合中。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每到快要高潮时就停下歇息一会儿,延缓那激动人心的
时刻的到来。虽然我暂时还没有泻精,可是那喷薄欲出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抽
动的频率越来越慢了,而整兵待发的休息时间则越来越长了。到后来,每次才捅
三五下就不得不顿住了!

  当我又一次把阳具刺到了黄蕾的阴道最深处,抵在了花心上时,一股酥麻如
电的感觉蓦地里从结合处袭上了我的后腰,并传遍了身体的所有神经。我只觉阳
具无可抑制的抽紧绷直了,在窄小的空间里剧烈的跳动起来。我高声怒吼,双手
狂暴的握住了黄蕾饱满的乳房,猛然间放松了精关。霎时间,灼热的阳精像火山
爆发一样的射了出来,在黄蕾迷乱沸情的呻吟喘息声中达到了高潮……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0:50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3:50     标题: 中学校园秘闻录之追艳记(全) 作者:秦守

              第三十章  结局

  我筋疲力尽的伏在黄蕾身上,良久良久。疲倦使我连动都不想动。

  她的喘息声仍未平复,脸上那动人心魄的红晕也未曾退去。她的肉体依然柔
软温暖,娇嫩的皮肤上仍有细细的香汗。我靠在她的胸部上,清晰的听见那剧烈
的心跳声,不禁意犹未尽的又开始对她动手动脚。一只手抚着她的乳房,另一只
手挤到了她的两腿之间……

  突然,黄蕾使劲的把我从她的娇躯上推了下来。我猝不及防,一翻身摔到了
地板上。「你……你干什么?」我不知所措的呆住了。

  黄蕾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低着头轻声的抽泣,秀发淩乱的披散在肩头,脸色
也非常的憔悴。在浅色的床单上,有几点细细的殷红血迹。果然,她在被我要挟
失身之前还是个处女。

  我百感交集,觉得既骄傲又愧疚。骄傲的是我成为了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占有了梦寐以求的美妙肉体。愧疚的是我得到她的手段确实太卑鄙,可以说是禽
兽不如。我默默的穿好丢在地上的衣服,嗫嚅的说:「你……你没事吧……」

  黄蕾伸手擦干了泪水,挣扎着跨下床找遮盖物。谁知才刚一抬腿,她就「啊」
的一声痛叫,险些儿摔倒在地。我忙走近去扶她,可是她却神色倔强的打开了我
的援手,自己勉力的用毛毯裹住了裸露的胴体。

  「你这是何必呢?」我苦笑着说,「我只不过想帮你一把而已,又不会把你
怎样,何况做都做过了,我……」

  「闭嘴──」黄蕾厉声打断了我的话,双目中就似要喷出火来一样的吓人。

  我在她愤怒仇恨的眼光注视下,只觉的背脊一阵阵发冷,竟不敢抬头与她对
视。

  虽然表面上故作轻松的堆出满脸笑容,但就连自己也感觉的到笑的是多么僵
硬难看。

  黄蕾瞪视了我好一会儿,才收回了可怖的目光,神情呆滞的伫立了几秒钟。

  我正想开口说话,她却跄跄踉踉的冲进了洗澡间,「砰」的关上门锁死了。
须臾,哗哗哗的流水声传了出来,劈里啪啦的水花飞溅声响彻屋里,当中还隐隐
约约的夹杂着她伤心欲绝的痛哭声。

  我心中大为怜惜,走上前去敲了敲门说:「对不起,黄蕾……我,我知道没
有资格企求你的原谅……但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我不
是故意要伤害你的……请相信我这颗诚挚的心……」

  这几句话半真半假,但却把我自己都说的有些感动了。正在深情并茂的表演
时,门忽地开了,黄蕾全身湿淋淋的走了出来,挥手给了我一记耳光,怒斥说:
「你这个恶棍、流氓、世界最坏的坏人,你给我滚!滚!滚出去!我这辈子都不
要再看见你!」

  我抚着火辣辣的面颊,一点脾气也发不出,只能惶恐的退后了几步,呐呐的
说:「好,好,我走好了……你,你自己保重……」

  「滚──」尖利刺耳的叫声把我的耳膜都震痛了。我无奈的看了黄蕾一眼,
见到她怨毒的神色,心中一寒,于是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离开了这栋我永生难
忘的房间。

     ***    ***    ***    ***

  「小男孩,干的怎么样?」我刚出门还没走几步,小慧就不知从哪钻了出来,
一脸兴奋的望着我,眼睛里闪耀着期盼的光芒。

  我缓缓的点了点头,没精打采的挪动着脚步。不晓得为什么,我在终于得尝
夙愿后,心情并没有像预期的那样激动澎湃,反而显得相当的失落和颓废,好像
有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从我的心里丢失了。

  ──看来,人生的最大的喜悦总是在你将成功而尚未成功之时。一旦你真的
攀登到了顶峰,陪伴你的就将是茫然若失的彷徨和寂寥孤独的感伤了。

  小慧却没有看出我的失意,兴高采烈的拉住我的手说,「我看你过了这么久
还不出来,就猜到你一定成功了!哈哈哈……我真是太开心了、太开心了……」

  我突然觉得极度烦躁,冷淡的甩开了她的手说:「成功的是我,又不是你!
你有什么好开心的?」

  小慧惊讶的说:「能够狠狠的报复黄蕾,我当然觉得开心啦!嘿,想想她现
在那副狼狈样,我就恨不得大笑一天一夜!喂,你说我要是这时候闯进去当面羞
辱她,这个贱人会不会痛苦的自杀呢?哈哈哈……」

  她像是面部神经失调一样,歇斯底里的大笑起来,笑的是那么恐怖,那么辛
酸,那么解恨!彷佛所有的委屈和愤慨,都在这笑声中痛痛快快的发泄了出来。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沿着楼梯走了下去。边走边在心里暗暗的决定,
要把黄蕾永远的忘记。虽然我对她动人的身体还是非常有兴趣,但是良心的谴责
使我无法对这样一个娇弱的女孩再下毒手。尽管她屡屡出口辱骂我,可那也是被
我的纠缠逼出来的。

  我打着「报复」的理由,强行奸污了她,行经不是更卑鄙么?「原谅我,黄
蕾……希望你能顺利的考上大学,一辈子平安喜乐!」我仰面向着蔚蓝的天空,
默默的说出了发自内心的深切祝福。

     ***    ***    ***    ***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操场上打扫卫生时,竟意外的碰到了陈志豪。更出乎意
料的是,他的脸上带着谦卑讨好的媚笑,一开口就把我捧上了天,赞不绝口的说
只有我这样的少年英雄,才能配的上黄蕾那样的漂亮女孩。而他不过是只蹦不起
来的癞蛤蟆,永远也不敢和日月争光的。

  我很快明白了这家伙的真实用意。他一定已从黄蕾那里晓得了事情的始末,
知道我手里掌握的胶卷是个极为不利的证据,足以毁灭他的大学之梦和陞官发财
的辉煌前途。为了自身的利益,他什么都可以放弃,从前放弃的是黄蕾对他的柔
情蜜意,现在放弃的是他自己做人的尊严。

  「我保证不会告发你!因为我没有必要,喏,胶卷还你!」我掏出胶卷递了
过去。陈志豪眉开眼笑的伸手来接,就在这一刹那,我突然挥起铁拳,重重的、
端端正正的痛殴在他的鼻子正中。

  他的鼻血立刻淌下,头昏脑涨的呆住了。我不等他回过神来,又是接连两拳
送到他那张英俊帅气的脸上,一边出拳一边咬牙切齿的骂了起来。

  「这一拳是为了报复你当初打我!这一拳是为了替庄玲报复你的薄情寡义。
这一拳是为了替黄蕾惋惜不值!」

  …………

  鲁提辖三拳打死镇关西,但我却没有那样的胆量,只能把他的脸整了整容,
然后扔下胶卷,「呸」的吐了口唾沫,昂首挺胸的走了。

     ***    ***    ***    ***

  陈志豪后来怎样?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好像他凭着老爸的关系,自掏腰包
的出了国。听说围在他身边的仍然是一流的美女。只是美女们在跟他接吻时,总
会感到小小的遗憾──他一激动就流鼻涕!

  黄蕾则终于没能直接保送上大学,听说是由于教务处重新规定了保送的条件
资格。更糟的是在那年的高考中,她真的落榜了,离自费生的录取线还差了10来
分。后来她复读了一年,才考进中国西北的一所高校,读的是会计专业。

  我没有再见过黄蕾。听小慧说,她一直没有谈恋爱,因为她就像一朵真正的
玫瑰一样,在展现美丽的同时,总是会露出一身尖利棘手的冷刺,把追求者的身
心都扎的伤痕累累。

  然而越难摘的花,往往越让人欲得之而后快,就算伤手断脚也在所不惜。我
相信很多男人都有这样勇于牺牲的精神,只是不晓得下一个历尽艰辛才采到这朵
花的会是谁呢?

                【全文完】

                 后 记

  「中学校园密闻录」是我早些年写的一系列小说。《追艳记》初稿完成于1
996年春,故事发生的时代背景则更早,大约是在90年代初期。在那时侯,
电脑还没有在中国大陆普及,更不用说上网了。拥有手机的寥寥无几,只有少数
大款才用的起砖头一样的「大哥大」。人们的思想还相当的保守,中小学的性教
育几乎是个全新的课题。

  我写完《追艳记》后,就对它很不满意,觉得无论从情节铺垫、人物刻画,
还是从谴辞造句、中心立意来说,都显得空洞乏味。沮丧之下就想付之一炬,但
终于舍不得自己多日劳动的成果,只好采取折中主义,把手稿往抽屉里一扔,来
个眼不见心不烦。随着时间的推移,忙于各种俗务,慢慢的几乎把这个故事完全
遗忘了。直到2000年的10月份,因为要清理房间,才重新发现了这一大叠草稿,
正和其他许多作品一起躺在灰尘里发霉呢!

  既然上天让它重见天日,我也就决定不自量力的把它发表了。凑巧的是,几
天后我无意中闯进了元元,见到这里良好的环境和版面,还有一大群实力雄厚的
作家。心痒之下,就大着胆子把小说的前两章贴出了。想不到还有人支持回应,
于是顺理成章的一集集贴下去了。需要说明的是,原稿只有六万多字,而且许多
地方实在写的太糟。现在朋友们看到的是我修订后的版本,增添了三万多字,并
对一半以上的文字进行了再处理,可以说是动了个大手术,所以贴出的比较慢了
些。对此我再次表示歉意。

  最后,我还想罗嗦一句: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确系巧合。请读者们千
万别对号入座,自寻烦恼哦!

                      2001年3月12日草于学生宿舍

***********************************
  各位网友:本来我贴完这个故事后,已经雅兴大发,正准备动笔写下一个题
材。谁知道我的导师们的雅兴发的更是厉害,又给我布置了一大堆的论文和案例
分析,像是生怕我有太多的时间不务正业似的。由于任务实在太重,因此我不得
不潜水三个月,先把学业的一头摆平。这三个月我不会再上元元(不敢上,一上
来就忍不住想写,哈!),如果大家仍然欢迎的话,我将在六月底带着新的文章
一起回来。那时我应该已经顺利的骗到了文凭,可以比较专心的写作了。

  要是哪位仁兄有事找我,可以发电子邮件与我联系。

  E -mail:qin ?shou@hotmail.com

  总之,暂时跟朋友们再见了!祝大家生活愉快!
***********************************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00:52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3:51     标题: 香艳杀劫(全) 作者:秦守

              第一章 美女的危机

  夜,夜已深,万籁俱寂。?

  黑漆漆的房间里,只摆着一盏昏暗的烛台,微弱的火苗摇曳不定的闪烁着,
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黯淡的灯光下,一个巨大的身影倒映在斜对面的墙上。被扭曲的影子,看上
去显得说不出的狰狞。?

  这是一个男人的身影。他悄然不动的立在这间屋子里,仿佛自恒古以来就已
习惯立在这里,就已习惯立在黑暗之中。?

  灯光虽然照射在他的身上,可是他的脸却恰到好处的隐藏在阴影里,无法看
清面容五官,只能看见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闪耀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冷酷光芒。

     ***    ***    ***    ***
  ?
  他仿佛在思索着什么,眼神飘忽不定。半晌,他忽然拿起烛台,走到房间正
中的书桌前。?

  桌上平摊着一卷淡黄色的绢纸,四角都已用镇书石压住。纸上自右至左,用
墨笔写着七个人的名字。?

  七个女人的名字!?

  七个不同身份,不同年纪,不同门派的女人!?

  乍一看,这七个女人完全没有共同的地方。但若仔细瞧来就会发现,她们至
少还有一点是相同的!?

  ——那就是,她们全都是武林中出了名的美女!?

  能在江湖上取得响亮名声的女人,大抵上分为两种:一种是因为武艺高强,
巾帼不让须眉。另一种则是因为容貌俏丽,美色足以震撼人心。?

  美丽的容颜是上苍赐予的,高超的武功却是后天练就的。可惜能够二者兼备
的女人却寥寥无几,因为漂亮的女孩子,往往都不肯多下苦功去努力拼搏。?

  不过眼下这七个女人,却无一不是既美丽又厉害的角色。她们的娇艳姿容固
然是毋庸置疑的,每一个人的武功,也都能够傲视江湖。在她们手底下吃过败仗
的高手,甚至比倾慕她们的追求者还要多!?

  作为艳名远播的美女,她们自然是所有色鬼垂涎三尺的目标。暗中打她们主
意的淫贼,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可是迄今为止,还从来没有哪个登徒子侥幸得
手过。?

  据说,就连武林中那个名声最响亮的逐花浪子,都未曾染指过这些美女当中
的任何一个。如果说有人竟敢同时打她们七个的主意,那么这个人一定会被大家
看成是疯子——只有疯子才会有这种痴心妄想的念头,才会去盘算这种根本不可
能成功的蠢事!?

  可是此刻伫立在屋子里的这个男人,却肯定不是神经不正常的疯子。疯子绝
不会有他这样冷静的头脑,也不会有这样令人心悸的毒辣眼神!?

  他眯起眼,藉着烛台中发出的微光,仔细浏览着这七个美女的名字,看了一
遍又一遍,目中带着沉思的神色,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    ***    ***    ***  ?

  寂静的夜色中,突然传来了一阵隐隐的马蹄声。?

  男人的眼睛亮了起来,喃喃道:「来了,总算来了。」随手放下烛台,嘴角
边浮现出一丝莫测高深的笑容。?

  片刻后,一个劲装佩剑,身形窈窕的美貌婢女翩然走进房来,躬身施了一礼,
恭恭敬敬的道:「少主,客人已经到了,正在门外等候。」?

  男人一挥手,沉声道:「让他进来。」?

  婢女恭声答应,转身出房。男人向后退出数步,重新站到了墙角的暗处,把
一张脸隐蔽在了阴影中。?

  又过了片刻,烛火忽然没来由的一窒,仿佛被劲风刮到,火苗闪烁着黯淡了
下去。与此同时,男人蓦地感到一股深沉的寒意侵袭过来,就像是冰凉锐利的刀
锋!?

  他全身的肌肉立刻绷紧,只觉眼前一花,一条淡黑色的影子如幽灵般飘了进
来,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屋内。?

  他心头暗惊,表面上却毫无异状,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来人。?

  首先跃入眼帘的,是一张青面獠牙的鬼脸面具,狰狞的神态相当逼真,泛动
着绿幽幽的光芒,仿佛地狱里的索命判官,看上去令人不寒而栗。?

  面具下则是一袭宽大的灰色袍子,密不透风的紧紧包裹着来人的身躯。一眼
望去根本瞧不出身材的高矮胖瘦,甚至连这个人是男是女,都无法判断出来。?

  半晌,凝视着鬼面人的男人缓缓道:「很好,阁下很准时。」?

  鬼面人发出难听的怪笑声,阴恻恻的道:「和奇乐宫的少主人有约,谁敢无
故迟到呢?」?

  这声音嘶哑、呆板而机械,就像是两块生了锈的金属在互相摩擦,听来极不
自然,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莫非这就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秘技、专门用来掩饰本来声音的「控喉术?」
  ?
  男人目光闪动,试探道:「这半年多来,阁下和奇乐宫先后合作过三次,可
是我到现在都没见过你的庐山真面目。」?

  鬼面人淡淡道:「彼此彼此,我岂非也不清楚你是谁?」?

  男人道:「你起码知道,我是奇乐宫的少主人。」?

  鬼面人冷笑道:「但奇乐宫的少主人,在江湖上公开的身份又是谁?你难道
肯告诉我吗?」?

  奇乐少主叹了口气,道:「不肯!看来我们只好永远这样,互相有所保留的
合作下去了。」?

  「这样子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安全的多……」鬼面人说到这里顿了顿,语气
突然一转,「只可惜,今天已是我和你的最后一次见面!」?

  奇乐少主吃了一惊,失声道:「为什么?」?

  鬼面人双目精芒大盛,低沉着嗓子道:「因为我即将要做一件极重要的大事,
也许再也没有命回来见你了。」?

  奇乐少主失声道:「什么事?」?

  鬼面人一字字道:「复仇!三年前的那笔血债,我要所有参与过的人都加倍
偿还!」?

  他似乎不愿意多谈这个话题,森然道:「我帮过奇乐宫三次大忙,可是拜托
你们打探的消息,却拖延到现在都没有下文。」?

  奇乐少主镇静的道:「这不能全怪我们。你要了解的本就是件极隐秘的事,
哪有那么容易做到?何况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年。」?

  鬼面人闷哼了一声,道:「若是容易,我也用不着请你们帮忙了。」?

  奇乐少主道:「这个自然。只是有个问题还想请教,我们宫主想要的那件东
西,阁下当真没有吗?」?

  鬼面人斩钉截铁的道:「没有!」?

  奇乐少主不动声色的道:「这就奇怪了。根据我们的调查,只有手里掌握那
件东西的人,才会有复仇的动机……」?

  鬼面人身形一震,目光已是亮的可怕,就似有两点鬼火在燃烧。他双臂箕张,
仿佛要扑上来择人而噬一般,尖叫道:「这是谁告诉你的?一派胡言!」?

  奇乐少主望了他很久,淡淡道:「也许是我们搞错了。」?

  他伸手指向书桌道:「那张纸上有七个女人的名字,阁下自己去看吧!」?

  鬼面人瞪着他,厉声道:「我要找的女人是一个,不是七个!」?

  奇乐少主淡淡道:「我知道。但我只能做到这么多了。这七个女子都并非等
闲之辈,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她们都曾到过那里。你所寻找的目标必定就在这七
人之中。」?

  话音刚落,鬼面人就已掠到桌前,望向那卷淡黄色的绢纸。他把每个名字都
看了很久,仿佛要把这七个美女的名字都牢牢的记住一般。?

  奇乐少主一直在留心观察着鬼面人的一举一动,这时忽然笑了笑,开口道:
「这七个美女的师承来历、武功派别,以及有关她们的全部资料,都已附录于后。
我敢说,就算是和她们最亲近的亲人好友,对她们的了解程度都不如这里记载的
详细。」?

  鬼面人恍若未闻,自顾自的浏览着绢纸上的内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伸手
将桌面上的绢纸卷起,收入衣袖之中,淡然道:「多谢了,告辞!」?

  他一转身,灰色的袍子如乌云般飘起,正待掠出房外,但奇乐少主却唤住了
他:「等一等!我还有样东西要给你。」?

  鬼面人停下脚步,用疑惑的眼光望向他。?

  奇乐少主微笑道:「这样东西是白送的,就当作是在下的一点心意吧。」说
罢双掌互击,发出「啪啪」的响声。?

  须臾,房门外传来了「当当当」的声音,听来像是铁链在地板上拖动。?鬼
面人循声望去,身子突然微微一震,面具后的双眼一下子瞪直了。?

  只见一个赤裸裸的美女,足踝上拴着沉重的铁镣,正低着头一步一颤的走了
进来。?

  她全身上下不着寸缕,双臂都被手铐铐在背后,白皙的娇躯上五花大绑着黑
色的绳索,一道道青色的淤痕遍布周身,看上去令人心惊肉跳。?

  其中最粗的一根麻绳绕过高耸的酥胸,紧紧的捆着那对丰满的乳房,使之显
得分外的突出。随着跄踉的步伐,两个鼓胀的奶子无助的轻颤着,充满了残忍而
诡异的肉感。?

  鬼面人目泛异彩,瞳仁里燃烧着灼热的火焰,上下打量着这具一丝不挂的胴
体,看的是那样仔细,仿佛在参观一件任人摆布的玩偶,每一个细微之处都不肯
放过。?

  赤裸的美女面色惨白,似乎抵挡不住如此无礼的目光,羞耻的把头垂的更低。
?
  她的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迹,容色相当的憔悴,眼睛里却是一副空洞而麻
木的神情。?

  鬼面人盯了许久,目中的精芒逐渐的褪去,淡淡道:「果然是一份厚礼……
可惜在这方面我根本毫无兴趣。」?

  奇乐少主微微一笑,神秘的道:「你为什么不先问问,这个女人是谁?」?

  鬼面人冷笑,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像是连话都懒的说了。?

  奇乐少主「嘿」了一声,视线转到赤裸的美女身上,冷哼道:「贱人,你还
不自己说来听听!」?

  美女仿佛受到惊吓般一哆嗦,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颤
声道:「我……奴家是中原大侠雷正英的妻子,名字叫做……丁凤娘。」?

  她显然十分害怕,裸露的娇躯不断的发着抖,语声也相当的轻微,几乎细不
可闻,可是听在鬼面人的耳朵里,却不亚于平地一声惊雷!?

  「什么?你……你就是丁凤娘?」他陡然发出怪叫声,嗓音极其尖锐刺耳,
尽管尽力的抑制着,但是心情的激动却已流露无遗。?

  丁凤娘不是别人,正是那张绢纸上列出的七个美女中的一个!霎时间,刚才
看过的几行字闪电般掠过脑海:丁凤娘,二十三岁,师从峨嵋剑派,剑术甚精;
性格坚毅刚强,行事敢作敢为,素有女中豪杰之称;四年前嫁与大侠雷正英,但
却不肯遵循「出嫁从夫」的古训,依然保持独立自主的作风,因此和丈夫的感情
虽好,却免不了发生磕磕碰碰。?

  曾孤身一人独斗白虎寨十八大盗,被群盗围困于荒谷中三日三夜,期间水米
未进,几乎全身虚脱,但兀自坚贞不屈、誓不投降,终于挨到师友来援的一刻,
由此博得「女中虎将」的称号……?

  ——这样一个声明显赫的女侠,怎么会被捆绑在这里,而且还恐惧成这副样
子?她平时的勇气哪里去了?那种飒爽英姿的风采又到哪里去了??

  ——若说丁凤娘也会向人下跪,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相信??

  呼的一响,鬼面人霍然转身,目光如刀锋般射向站在暗处的奇乐少主,尖声
道:「这女人真的是丁凤娘?她怎么会落到你的手上?」?

  奇乐少主淡淡道:「一个多月前,这贱人不自量力,管闲事竟敢管到奇乐宫
的头上来,被我的手下设计擒获!可笑她刚刚被捉住时,居然还摆出一副刚烈侠
女的臭脾气,我只好让她多吃点苦头,以便学会一些基本的礼节!」?

  他得意的笑了笑,又道:「经过这段日子的不断教训,她已经有了脱胎换骨
的变化。现在的丁凤娘,侍侯起男人来可谓得心应手,甚至不比怡春院里的当红
花旦差!」?

  鬼面人嘶哑着嗓子道:「女中虎将也会侍侯男人?你不是在说笑吧?」?

  奇乐少主没有作声,突然拍了两下手掌。跪在地上的美女又是一阵哆嗦,全
身都发起抖来。她噙着泪水,一声不响的伸直上半身,吃力的挪动着双膝,一步
步的向奇乐少主膝行了过去。?

  「当当」脚镣碰撞的声音不绝如缕,丰满迷人的裸身缓慢的移动着,笨拙而
古怪的姿势,在昏暗的光线下看来,是那样的令人心颤,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凄
美。?

  很快的,美女跪着爬到了奇乐少主的身前,俯下头用牙齿咬住了他的裤带,
轻轻的将裤子拽了下来。一根丑陋粗黑的肉棒立刻弹出,形状狰狞的斜斜指向半
空。?

  美女毫不迟疑的张开红唇,一口将它含住,摆动着头部上下套弄起来。她的
动作相当熟练,不时的发出「啧啧」的吸吮声,样子既驯服又讨巧。不一会儿,
肉棒就被亮晶晶的唾液完全濡湿了,闪耀着旖靡的光泽。?

  鬼面人的呼吸变的粗重了,喉咙间挤出咯咯的响声,喃喃道:「这真的是那
个力诛群盗、性烈如火的丁凤娘?不,不……这不可能……」?

  奇乐少主傲然道:「就算是那个冷酷无情、纵横无敌的天下第一女剑客郁雪,
只要落到我奇乐宫的手中,保管也要乖乖臣服。」?

  他说着探出右手,一把抓住美女高耸的乳峰,捏在掌中放肆的搓揉着,淫笑
道:「瞧瞧这个丁凤娘,一个月前还是不可一世的侠女,现在又如何?还不是你
我胯下的玩物!」?

  美女羞耻的呻吟了一声,脸上满是屈辱的表情,但是口中却不敢停下,仍在
尽力的舔吸着,雪白的胴体也配合着左右摇摆起来,彻头彻尾是一个久经欢场的
风尘女子。?

  奇乐少主却似兴味索然,随手将她推开,眼光望着鬼面人道:「如何?虽然
她未必是你要找的那个目标,但如此驯服的一个尤物,应该还是能让阁下满意吧?」
   ?
  鬼面人避而不答,反问道:「除了丁凤娘外,那份名单上的美女,你还捉住
了几个?」?

  「一个也没有!」奇乐少主叹了口气,道,「不要忘记,这七个女人,无一
不是江湖中响当当的角色,能捉住一个已经是颇为侥幸了。奇乐宫的势力虽然雄
厚,但也不想过多的竖立强敌。因此剩下六位,只有靠阁下自己去努力了!」?

  鬼面人默然半晌,狞声道:「很好,这份礼物我收下了,多谢馈赠!」?

  他说完发出尖锐的阴笑声,身形突然鬼魅般飘上前,宽大的灰袍当头罩向丁
凤娘,把她整个人裹了起来,随即掠向房门外。?

  「后会有期!」?

  这就是他最后留下的四个字!幽幽的语声细若游丝的传来,飘渺的简直不像
人类的语调,简直就似荒冢间的游魂野鬼!?

  房外又响起了马蹄声,跟着逐渐远去,终于完全消失了。?于是这寒冷的秋
夜,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砰」的一声,丁凤娘只感一股大力把自己抛起,整个人身不由主的飞了出,
重重的摔在壁板上,疼的她眼前直冒金星,四肢百骸都差点散了架。?

  过了好一阵,她才回过神来,模糊的视线逐渐的恢复了清晰。抬起头来定睛
一看,她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辆马车的车厢之中,耳边隐隐听到密集的马蹄声,
车身微微的摇晃着,显然正在飞速的向前行驶。?

  车厢的四面,都挂着密不透风的厚重布帘,顶上镶嵌着几颗夜明珠,发射出
明亮夺目的光芒,清清楚楚的照耀在那张鬼怪般的面具上。?

  狰狞丑陋的面具,就在距离自己不到三尺远的地方,占据了全部的视线,看
上去是那样阴森可怖。?丁凤娘吓的一个激灵,身子情不自禁的向后缩去,蜷曲
到了角落里。?

  鬼面人没有作声,面具后的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她,阴冷的目光就像是一支
支利箭,直把丁凤娘看的毛骨悚然,不知对方在打什么主意,心头惴惴不安。?

  鬼面人终于开了口,声音中不带丝毫的生气,冷冰冰的道,「丁凤娘,祢这
个贱女人!祢知不知道,我要把祢带到哪里去?」

  丁凤娘胆怯的摇了摇头,低声道:「奇乐宫既然把……把奴家送给了你,我
就是……就是你的人了,无论去……去哪里都没关系……」?

  「是吗?那祢就去死吧!」鬼面人冷笑着,一字字道,「因为我要送祢去地
狱!」?

  寒光一闪,他的掌中突然多出了一柄匕首!雪亮的锋刃反射着夜明珠的光芒,
耀眼的就像是一弘秋水,亮的让人无法正视!?

  丁凤娘发出惊恐的尖叫声,挣扎着向后翻滚。可是她的背心早已贴在了车厢
的厚壁上,再也无法挪动半寸了。更何况她的手脚都被镣铐牢牢的束缚住,根本
就没有躲闪的余地!?

  「贱人!受死吧!」鬼面人飘身上前,毫不留情的一把抓住丁凤娘的秀发,
用力向上一扯,强迫她伸长了脖子,右手的匕首闪电般斩了下去!?

  只一刹那,森寒的杀气就已袭上了肌肤!丁凤娘绝望的闭上双眼,准备迎接
死亡的到来!她甚至已经感受到了死神的呼吸……?

  忽听「嗤啦啦」的一声响,丁凤娘只觉得头皮一凉,锋利的刀刃竟然紧挨着
颈子划了过去!她惊奇的睁开美目,只见数百缕乌黑的柔丝在眼前飞舞,原来自
己长长的秀发已被一刀削断!?

  这一下死里逃生,她只吓的花容失色,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了出来,高
耸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全身都已沁出了冷汗!?

  鬼面人的视线落在她波动不已的酥乳上,眼神中满含着不屑的讽刺,冷笑说
道:「你害怕了?自诩为‘女中虎将’的堂堂侠女,居然也会害怕?」?

  丁凤娘的娇躯抖个不停,颤声道:「我……我……」?

  鬼面人垂下刀尖,鬼爪般的怪手从袍袖下伸了出来。光线下看的分明,他的
臂上戴着个薄薄的手套,十根指甲又细又长,全部染成了可怖的惨绿色。?

  「嘿嘿……」他阴恻恻的怪笑着,左掌按到了丁凤娘赤裸的胴体上,缓缓的
抚摸着光滑柔软的肌肤,动作中充满了猥亵和贪婪。?

  完全没有体温的怪手摸上身来,那种感觉绝不好受,就像是一条毒蛇在身上
蠕动。丁凤娘既恐惧又恶心,皮肤上泛起了一颗颗鸡皮疙瘩,几乎忍不住要呕吐
了出来。?

  当那冰冷的手掌抓住了饱满的乳房时,丁凤娘打了个寒战,只感到一股刺入
骨髓的寒意涌上心头,两颗敏感的乳头立刻条件反射般硬了起来,赫然绽放在双
峰的顶端!?

  鬼面人看在眼里,两只眼睛蓦地变的血红血红。手掌用力握紧,狠狠的揉捏
着女人袒露的酥胸。尖利的指甲无情的刺进了浑圆丰满的肉球里,划出了一道道
触目惊心的血痕!?

  丁凤娘痛得大声哭叫起来,眼泪泉水般夺眶而出。?

  鬼面人却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双手发狂般抓捏着丁凤娘的胴体,毫不留情
的摧残着她。?那种歇斯底里的动作,不像是在一个女人身上逞手足之欲,倒像
是在一个练功用的玩偶上发泄怒气,恨不得把那对饱满的奶子捏爆了才肯罢休。

  突然,丁凤娘发出一声惨叫,感到自己的两颗乳头被使劲的撕扯着,几乎就
要被拧了下来。可是叫声尚未完全歇止,她的声音就突然哑了,脸上露出惊恐到
极点的神色。?

  凌厉的杀意从身下传来,只见自己的一双美腿已经向两边大大的分开,锋锐
的刀尖正抵在双腿中间的隆起处,正准备捅向那长满茸毛的禁区!?

  「不……不要杀我!不要……」死亡的气息迫在眉睫,丁凤娘一下子崩溃了,
语无伦次的哀求着对方。?她从未想到过,自己也会这样的怕死,也会有低三下
四求人饶命的一天!?

  自从落入奇乐宫手中后,连续多天的强暴和侮辱,永无休止的痛苦折磨,把
丁凤娘的精神意志彻底摧毁了。?不知不觉间,她的勇气和坚强都已消失殆尽,

  对死亡的恐惧就像势不可挡的洪水一样,霎时击垮了她残存的最后一点自尊。
?

  「别杀我!求你了。我会好好服侍你,做你的奴隶,随便你怎么玩我都行。」
她的美目中满是惧意,泣不成声的痛哭流涕,哪里还有半分侠女的模样?看上去
完全是个软弱无助的女人。?

  然而鬼面人却恍若未闻,低声道:「不,祢并不是我要找的目标,并不是。」?

  丁凤娘听清了这句话,颤声道:「那就饶了我吧……」?

  鬼面人杀气腾腾的道:「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他转动着手腕,冰凉锐利的刀锋,在丁凤娘的胯下缓缓的移动,仿佛在寻找
一个最佳的刺入点。蜷曲的耻毛被刀尖拨开,现出了女子最神秘香艳的地方。?

  那足以令世上大多数男人欲火中烧。可奇怪的是鬼面人不但一点也不动心,
眼睛里似乎还显得相当的失望。?

  「去下地狱吧!」他再次爆发出高亢凄厉的嘶叫,手臂向后一缩,猛地把匕
首向前刺落!?

     ***    ***    ***    ***  ?

  夜色更深了,微弱的烛火还在不断的飘摇。?

  客人已经走了很久了,奇乐少主却依然站在书桌前,仿佛又陷入了沉思中。

  黯淡的灯光投射在他身上,映照着他那张总是隐藏在暗处的脸,此时此刻,
他的面部赫然暴露在了火光下!?

  如果有人这时走进来,一定会大吃一惊的。这是一张多么威名赫赫、正直侠
义的脸呵──武林中不认得这张脸的人,只怕还没有几个!?

  有谁能想到,这个人居然会是阴险毒辣的野心家、奇乐宫的少主人??

  身后传来轻柔的脚步声,劲装佩剑的美貌婢女悄然走进房来,停步立在离他
不远的身后,轻轻的道:「少主,已经很晚了。请保重贵体,早点休息吧。」?

  奇乐少主没有回头,喟然道:「我睡不着。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我去
思考。」?

  婢女的脸上流露出关切的神情,柔声道:「少主是在想着刚才那个鬼面人的
事吗?」?

  「不错!」奇乐少主忽然一拳砸在桌上,震得烛台一阵剧烈摇晃,火光差一
点熄灭,冷哼道,「这家伙竟敢对我撒谎,他手上明明有宫主要的那样东西!」

  婢女讶然道:「既然如此,少主为何又那样爽快,轻轻易易的就将那份名单
交给他?」?

  奇乐少主笑了笑,眼睛里闪耀着狡猾的光芒,道:「因为这件事对我们仍有
极大好处。若我所料无误的话,这鬼脸家伙无法确定他要找的目标是谁,到最后
只能同时向这七个女人下手!嘿嘿……等着瞧吧,江湖上马上就会搅出滔天巨浪
了!」?

  婢女听得不住点头,由衷的道:「少主的脑筋果然转的快,小婢佩服!」?

  奇乐少主哈哈大笑,右掌凌空一劈,呼的一声将烛火震灭,房间立刻陷入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婢女低低惊呼,还未完全反应过来,奇乐少主已经欺近身来,一把搂住了她
柔软纤细的腰肢,双手灵活的滑进了她的衣裳。?

  在寂静的午夜中听来,他的笑声显得分外的淫邪,调笑道:「只是佩服我的
头脑,不是别的部位吗?」?

  婢女羞的脸蛋发热,在他的怀中欲拒还迎的挣扎着,呻吟般的道:「不要,
少主你要节制……哦哦……这是……啊……这是宫主亲口交代的……」?

  奇乐少主哪里理会,双掌在黑暗中上下摸索,喘着粗气道:「这些日子好不
容易将丁凤娘驯服,却又不得不将她送人。我若不拿祢大快朵颐,眼下去找谁代
替?」?

  婢女被他的怪手摸的娇喘连连,软弱的靠在他怀里呢喃道:「不是还有……
六个美女吗?少主干脆把她们……全都捉来服侍你得了……」?

  奇乐少主嘿然道:「名单既已交出去了,你以为那几个女人还有命在吗?」
  ?
  婢女的娇躯不由一颤,睁大了眼睛道:「少主是说那个鬼面人真的会杀了她
们?我还以为他是想……想……」?

  「想什么?祢以为他是想这样吗?」奇乐少主笑的更加猥亵,随手撕开婢女
的贴身亵裤,手指猛地插入了早已汁水泛滥的蜜穴中。?

  「啊啊……」甜美愉悦的浪叫声响起,婢女曲意奉承的款摆着纤腰,以便让
他插的更加深入,嘴里断断续续的道,「难道……难道他不是吗?」?

  「当然不是!」奇乐少主的语气十分肯定,「如果他是想占有这七个美女,
那么当他见到一丝不挂的丁凤娘时,就绝不会是那样的眼神!」?

  他一边熟练的解着婢女身上的残余的衣物,一边意味深长的道:「那种凶狠
而充满煞气的眼神,根本不带任何情欲。而且他自己也说了,他的目的是复仇!
我敢肯定,这鬼面人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必定血雨腥风。」?

  衣物很快被剥光了,婢女赤裸裸的袒露着娇躯,柔软的胴体忽然变的有些僵
硬,艰难的道:「这么说,剩下的那六个女人,已经……已经是死定了?」?

  奇乐少主不答,只顾在她光滑的肉体上抚摸着,好半晌才淡然道:「那也未
必,世上或许还有一个人能救得了她们。」?

  「真的吗?这个人是谁?」婢女似乎连呻吟都忘记了,惊讶的道,「能让少
主这么看得起,我想他一定是个非同凡响的侠客。」?

  奇乐少主蓦地停下了活动的手,沉下脸冷笑道:「恰恰相反,这个人不是什
么侠客,只不过是个好色如命的傻瓜!如果他知道有六个那样出色的,他还没有
染指过的美女有性命之忧,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把她们救出来的!」?

  婢女的呼吸一下子顿住了,声音也有些发抖:「我知道了,这个人是……是
……」?

  奇乐少主的双眼中爆出了凌厉的杀机,一字字道,「不错,这个人就是任东
杰!」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2 23:53     标题: 香艳杀劫(全) 作者:秦守

            第二章 当干柴遇到烈火

  天空是漆黑的,月光照耀着大地,也照耀着这座庞大的庭院,把每个地方都
铺上了一层皎洁的银白色。

  没有糟杂的喧闹声,四周幽静的可以听见风吹落叶声。温暖干净的厅堂内,
到处都洋溢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气息。

  吕温侯嗅着这股好闻的檀香味,心里觉得满意极了。无论是安静的环境,整
洁的屋舍,辉煌灿烂的灯火,还是那块书着「潇湘别院」的巨幅匾额,都令他非
常的满意。

  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现在的他已经到了中年,不再像毛头小伙子那
样意气风发了。年轻时最喜欢的狂饮和滥赌,这些年已基本绝迹于他的生活。

  正因为懂得了节制,所以他才会远离繁华喧闹的城市,在偏僻的郊外建造了
这样一处馆舍。每逢身心疲累的时候,他都会推掉应酬,到这里来悠闲的修养几
天。

  不过今天晚上,吕温侯却不是来放松的。一想到最舒适的那间卧房中,有一
个那么娇俏出色的尤物在等着自己驾临,他就兴奋的绷紧了全身的神经。

  然而在兴奋之中,却也夹杂着一丝丝的紧张和惶惑!?也难怪,不管是谁,
在和别人的老婆偷情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感到有些不安的。

  尤其是,这个尤物还不是一般人的老婆,是本城手握实权的大人物——震西
大将军谢宗廷最宠爱的妻子,新婚刚满周年的桃花夫人。

  吕温侯勾搭上桃花夫人,不过是这几个月的事。彼此之间正是一拍即合,常
常找机会避开众人的耳目,偷偷的在这「潇湘别院」里颠鸾倒凤。由于每一次都
很小心,至今还没有被任何人发觉。

  「春宵苦短,赶快抓紧时间吧!」他提醒自己,脸上满是迫不及待的表情,
加快脚步穿过长长的走廊,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卧室十分宽阔,墙角摆着一张锦绣的软床,一个容貌娇艳动人的美妇正侧卧
在床上。她的俏脸白里透红,眉目间风致嫣然,仿佛天生就带着说不尽的春意,
就像是一朵正在盛开的桃花。

  她的娇躯包裹在厚厚的被子里,雪白浑圆的双肩裸露在外面,乌黑光亮的秀
发铺洒在枕间,看上去分外的惹人遐思。

  她闻声抬起头,嘴角边浮现出妩媚的甜笑,嗲声嗲气的道:「侯爷,你怎么
拖到现在才来?莫非是想冷落一下人家吗?」

  吕温侯随手掩上门,一本正经的道:?「夫人说哪里话?知道夫人你生性爱
洁,本候刚才特意香汤沐浴了半个时辰,免得身上的臭气熏坏了你的鼻子。」

  桃花夫人媚眼如丝的瞟着他,吃吃娇笑道:「难得侯爷这样有心,每次都肯
照顾人家这个怪癖,老实和你说吧,你要是敢剩下半点污垢,瞧我让不让你上这
张床!」

  吕温侯也笑了,满面色迷迷的笑容,舔着嘴唇道:「不但没有污垢,原本最
臭的那些地方也都洒了香精,夫人要不要尝一尝呢?」

  桃花夫人大发娇嗔,道:「侯爷你又调笑人家,真讨厌……我不来了……」

  她撒娇似的扭动着身子,手脚捶着床铺,被单下的春光若隐若现。?吕温侯
哪里还忍耐的住,三下五除二的除掉了自身的衣裤,一个饿虎扑食跳上大床,掀
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啊!侯爷你干什么?呀呀……」桃花夫人欲拒还迎的闪避着,挣扎着躲向
床的另一头,腻声说道,「别这么猴急嘛……哦哦……我替你……准备了点心。
哎……先吃一点好不好?」

  「不好!」吕温侯情沸如火,眼睛里闪耀着炽热的光芒,喘着气道,「我现
在唯一想吃的就是祢,我要把祢全身都吃下去。」

  他嘴里说话,手上也没闲着,很快就搂住了桃花夫人水蛇般的腰肢。两个赤
裸裸的身子,顿时如水乳交融般缠在了一起,在床上滚来滚去……?「喔喔……
不要嘛,啊……侯爷你好坏……啊啊……不要……」喘息声和呻吟声不断传来,
每一声都是那样的荡人心魄。

  紧拥着肉香四溢的美妙胴体,吕温侯的欲火一下子高涨到无以复加。他发出
兴奋的嚎叫声,挺起腰部准备一举攻陷摇摇欲坠的城门。

  蓦地,他心中没来由的一紧,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霎时袭遍了四肢百骸,既
像是深沉的寒意,又像是说不出的疲倦,然后,一切都在绝对意想不到的短暂中
结束了……

  「你……你怎么搞的嘛!」桃花夫人愤怒的尖叫着,猛地一脚将吕温侯踢到
了床下。

  她双颊气的通红,杏眼圆睁,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母狮子。

  吕温侯狼狈的站起身,来不及向她解释什么,倏地转头对着对面的窗口,厉
声喝道:「什么人躲在那里,给我滚出来!」

  桃花夫人一怔,美目中的怒意顿时转为骇然,下意识的伸手拉过被子,遮盖
住自己不着寸缕的娇躯,失声道:「有人在外面?是谁?」

  只听屋外响起一声长长的叹息,窗户突然向两边打开,一个潇洒的身影随风
飘了进来,无声无息的落在了地上。

  吕温侯凝目一望,这是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散发
出一股难闻的异味。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满脸胡子拉碴,像是好几天没有整
理过了。可是他的一双眼睛却非常的明亮,顾盼之间显得神采飞扬,再配上那浓
黑的眉毛、线条分明的面部轮廓,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无法形容的魅力。

  他也在看着吕温侯,惋惜的叹了口气,摇着头道:「行房的时候就应该专心
致志,不管周围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应该被它扰乱了自己的节奏。侯爷如此容易
受外界影响,哪里还能享受到房事的乐趣呢?」

  吕温侯听的怔住,桃花夫人也怔住。?他们实在想不到这个平空冒出来的年
轻人,一开口说出来的居然是这样几句话。而且他的神态又认真又诚恳,一副淳
淳教诲的样子,俨然是这方面的专家。

  过了好一会儿,吕温侯才回过神来,沉下脸厉声道:「阁下是谁?深夜擅自
闯入潇湘别院,意欲何为?」

  「抱歉,抱歉。」年轻人拱了拱手,脸上带着友善的笑容道,「在下只是个
过路的逃难之人,在荒山野岭躲避了十多天,已经好长时间吃过热食了。饥寒交
迫之下,才迫不得已的想做一回梁上君子,到这里来找点熟食果腹……」

  「胡说八道!」吕温侯打断了他,怒容满面的喝道,「厨房明明是在西边,
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这样的谎话只好拿去骗小孩子,还不给本候从实招来?」

  年轻人骚了搔头皮,一本正经的道:「我本来的确是想去厨房的,但是两位
欢好的声音实在太吸引人了,把在下不知不觉的给诱了过来,无意中就饱了一次
眼福……」

  桃花夫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忽然觉得这个人很有趣,抿着嘴笑道:
「明明是偷看还要巧舌如簧,你真不是个好东西。喂,老老实实的说罢,你到底
偷看了多久啊?」

  「该看的我全都看到了。」年轻人说到这里又轻轻叹了一口气,煞有介事的
道,「只可惜,这么精彩的一场戏却半途而废,可见在下的眼福还是不够好呀。
等一下两位若还准备继续演出,千万记得通知在下一声。」

  桃花夫人忍不住吃吃娇笑,娇躯犹如花枝乱颤般抖动着,有意无意的露出了
被单下的春光。

  年轻人的视线果然盯了上去,发亮的眼睛毫无顾忌的欣赏着她。那两道犀利
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直接的望见被单下美丽动人的裸体。

  吕温侯气的脸色铁青,双目中如要喷出火来,提高了嗓门叫道:「四铁卫何
在?还不给我过来!」

  话音刚落,纷乱的脚步声就从走廊处传了过来。「砰砰」两声响,卧房的门
向两边撞开,四个全副武装的大汉陆续冲了进来,在房间里一字排开。

  他们每个人的掌中都握着一根黝黑的长矛。锋锐的矛尖闪闪发亮,映照出了
四个人脸上的惶恐表情。

  吕温侯怒骂道:「不中用的废物!你们刚才都死到哪里去了?竟然连有人潜
入都不知道?」

  大汉们哑口无言,个个都感到颜面无光。他们是吕温侯精挑细选出来的随身
护卫,负责保护他的安全,平时就连一只苍蝇都别想穿透他们的防御圈,可是今
晚不知怎么搞的,给人一路潜到了鼻子底下却还懵然未觉。

  「还要我教你们吗?」吕温侯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字字道,「把这家
伙拿下,杀无赦!」四条大汉齐声答应,手臂振处,四根长矛分别从上下左右刺
了出去,势道极是威猛!年轻人脚步一滑,向后飘退了数尺,叫道:「喂,怎么
说打就打,停手啊!」

  大汉们恍若未闻,长矛挟着呼呼风声奋力刺出,每一招都捅向胸腹要害,配
合的相当默契,显然经历过朝夕不断的苦练。

  年轻人转头望向吕温侯,咧着嘴道:「侯爷若不欢迎我,在下可以马上离开
此间,何必动粗呢?」

  这句话说完,他已经展动灵活的身法,一连避开了二十八招!四根凌厉无匹
的长矛,竟然连他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吕温侯冷哼道:「天堂有路你不去,
地狱无门却闯进来!今晚你休想有命离开此间!」

  他的双目闪动着杀机,下决心要将这不明身份的怪客除去!和桃花夫人的奸
情既然已落入此人眼中,为了慎重起见就只有灭口,才能保证消息绝不会外泄!

  年轻人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双眉上扬,沉声道:「侯爷真的要杀我灭口?
难道一条人命在你眼中,竟然是如此不值一哂吗?」

  吕温侯狞笑道:「只要能守住秘密,莫说是一条人命,就算是成百上千条,
在我看来也不过是杀鸡屠狗!」


  说话之间年轻人又拆了数十招,卧房里可以挪动的空间毕竟太小,四铁卫很
快就已完全发动了攻势!雪亮的矛影不住晃动,已经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而这年轻人眼看就将落到了网中。

  吕温侯笑的更加恶毒,手掌陡然向下一挥,厉喝道:「杀!」?喝声未歇,
四铁卫身形齐晃,已然分别占住卧房的四角,将那年轻人包围在核心。四根长矛
犹如毒龙出洞般交剪而下,闪电般从前后左右同时刺到!

  这一招又纯熟又毒辣,而且下手绝不留余地,封死了所有可以闪避的退路,
竟是要将对方活生生的钉死在矛下!

  桃花夫人不禁露出惶然之色,失声惊呼道:「小心……」

  话犹未了,只听「当」的一声巨响,金铁交鸣之声震得人人耳鼓发麻。也不
知怎么回事,四根长矛的矛尖竟然撞击在一起,全都被这年轻人的双手牢牢的握
住了。

  四铁卫的八条手臂都撞麻了,个个胀的脸红脖子粗,奋起生平之力企图抽回
长矛,可是就如蜻蜓撼石柱一样,哪里能动的了分毫?吕温侯耸然动容,重新打
量着这衣衫破烂的年轻人,厉声道:「阁下究竟是谁?」

  年轻人笑了笑,脸上带着种懒散而又讥刺的表情,淡淡道:「不管在下是什
么人,侯爷如此滥杀无辜,不嫌太过心狠手辣了吗?」

  吕温侯恶狠狠的道:「本候偏偏就爱滥杀无辜,你又能拿我怎样?」

  「我并不能拿你怎样,难道还敢杀侯爷不成?」年轻人的声音还是很平静,
话锋却突然一转,正色道,「我最多也不过在你的脑袋上打几拳,屁股上踢几脚
而已,然后罚你在屋外吹上半宿的西北风!」

  吕温侯气的浑身发抖,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年轻人却在好整以暇的微笑,
彬彬有礼的道:「当然,我还会顺便替侯爷睡了这位美丽的夫人。请相信,在下
的演出一定比你称职的多,也精彩的多!」

  这一下不但吕温侯暴怒的双目尽赤,桃花夫人的俏脸也火一般的热了起来,
就像是染上了一层胭脂,也不知是羞红的,还是被气红的。

  「呀呀……」四铁卫对视一眼,突然发出一声低吼,不约而同的抛下掌中的
长矛,从四个方向飞身撞向年轻人。他们虽然知道绝不是对手,但是对主人的忠
义却使他们宁死也不会认输,再怎么样都要拼命一搏!

  年轻人纵声长笑,反手将长矛统统掷了出去。每一根长矛的尾端都恰好击中
一条大汉的肋下,不偏不倚的封住了他们的穴道,竟是精确的不差毫厘。四铁卫
纷纷摔倒,全都在同一刹那晕了过去!

  吕温侯脸上变色,双腕疾翻,从床边抽出了一对精铁打造的短戟,纵身一个
箭步跃了上去,势如惊雷般袭向年轻人的面门。?

  他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掌中的这对镔铁戟上已下过了数十年的苦功,打败
过不知多少成名的好汉,为他赢得了赫赫威名。

  很多人甚至恭维说,古往今来用铁戟的英雄人物中,只有三国时期的温侯吕
布才能和他比拟。

  恰好他也世袭了一个侯爷的爵位,于是江湖朋友都不再称呼他本来的名字,
干脆就叫他「吕温侯」了。

  可是眼下,这个本来应该纵横无敌的温候大人,显然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他已经出尽法宝,连压箱底的本事都端出来了,却始终无法取胜。

  不论他的双戟舞的多快捷,招数用的多巧妙,对方只凭一双空手,就轻轻松
松的把所有的攻势都化解于无形。

  灯光闪动下,只见这年轻人满不在乎的微笑着,双手随意挥洒,时而出拳,
时而挥掌,时而弹指,时而点穴。好像天下各门各派的绝技中,只要是高明一点
的手上功夫,他都能驾轻就熟的运用。

  但是细细看去,年轻人所施展的又不完全像是那些秘而不传的绝学,倒更像
是他自己随机应变,临场发挥出来的高招。

  普天之下,有谁的手上功夫如此厉害,能达到这样神出鬼没的地步?

  吕温侯蓦地想起一个人来,掌心里立刻沁出了冷汗,几乎捏不住铁戟,惊呼
道:「你……你莫非是……」

  这句话还没说完,他突然觉得一股极大的力道袭来,整个人不由自主的转了
半个圈子,屁股上被狠狠的踢了一脚,同时脑门上也挨了两拳,力道不轻不重!

  深沉的睡意突然涌了上来,吕温侯眼前发黑,身子像一滩烂泥般跌了下去,
软绵绵的趴在地板上睡着了……

  年轻人拍了拍衣袖上的尘土,转头面对着躺在床上的桃花夫人,客气的道:
「抱歉抱歉,在下迫不得已打倒了这位侯爷,还望夫人莫要见怪。」

  「啪啪啪……」出乎意料的,桃花夫人不但半点也不生气,反而鼓起掌来,
似笑非笑道:「好啊!盛名之下,必无虚士!任东杰果然不愧是人中俊杰……」

  年轻人怔了怔,吃惊的道:「怎么?祢认得我?」

  桃花夫人脸有得色,嫣然道:「就算是不认得你的面容,难道还认不出你这
双手吗?江湖传言,任公子有一双世上最灵活、最可怕的手,果然不是夸大其辞
呢,我今晚总算亲眼见到了!」

  年轻人仰天大笑,震得窗户嘎吱嘎吱直响,笑着道:「夫人的眼光很准啊,
只凭三招两式就识破了在下的身份,想来也必定是身负技艺的练家子了,佩服佩
服!」

  桃花夫人冲着他飞了个媚眼,嗲着嗓音道:「啊呦,任公子取笑人家了。在
你面前,哪个女人敢卖弄功夫呢?到最后还不是都得乖乖的向你服输?」

  这句话已经带有明显的挑逗意味,而她脸上那种风情万种的动人神态,更是
充满了说不出的荡意,足以令任何男人心跳加快,但是任东杰却偏偏视而不见。

  他迈开大步,在卧房里走来走去,一双眼睛东张西望,仿佛对什么都很有兴
趣,又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可自始至终就是正眼也不扫向床上的美人。

  桃花夫人十分惊奇,心头涌起了莫名的失落感,忍不住嗔道:「喂,你像个
没头苍蝇一样窜来窜去,到底想干什么……」

  任东杰仿佛没有听见,用力的嗅了嗅鼻子,突然精神大振的道:「啊,原来
是放在这里!」

  他快步奔到南面的墙角,拉开了其中一个古色古香的橱子,从里面拿出了两
壶散发着淡淡醇香的竹叶青,开心的发出了一声欢呼。?再向柜子里仔细望去,
除了竹叶青之外,居然还摆着一碟碟下酒的熟食。

  这些酒菜本是桃花夫人精心准备给吕温侯的。他有一个自年轻时就养成的习
惯,就是行完房事后一定要饱餐一顿,说是可以马上补充消耗过度的体力。想不
到现在却白白便宜了外人。

  任东杰笑的连嘴都合不拢了,兴高采烈的把酒食全都移到了卧室的案几上,
再搬了把椅子坐下,屁股还没落稳,就迫不及待的大吃大喝起来。

  桃花夫人又好气又好笑,双眉微微蹙起,直视着他娇声道:「只听说任东杰
是有名的色鬼,什么时候变成贪吃的饿鬼了?阁下莫非是冒名顶替之人?」

  任东杰一手撕着火腿,一手斟着美酒,嘴里咀嚼着肉骨头,口齿不清的道:
「饱暖才能……思淫欲嘛,祢若像我……这样,被人逼着过了十多天……茹毛饮
血的野人生活,保管什么事都会……先放在一边……」

  桃花夫人横了他一眼,大嗔道:「你撒谎!你若真是任东杰,世上有谁能逼
的了你呢?有本事杀你的人或许还有几个,可是能逼你的恐怕一个也没有哩!」

  任东杰长长的叹了口气,苦笑道:「一言难尽,说起来可真是……一言难尽
啊……」

  能把任东杰逼得落荒而逃的人,当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这个人的武功自然
相当高明,一手学自峨嵋派的剑法,已经练的炉火纯青了;这个人的名声也相当
响亮,无论是江南还是江北,没有听说过的只怕不多。可是这个人却一点也不让
人害怕,不但不让人害怕,相反还非常的讨人喜欢!

  事实上,喜欢这个人的武林人物,排起队来甚至可以站满一个军营。

  在江湖上,提起这个人的名字「玉女剑仙」柳如枫,又有几个年少多金、英
俊潇洒的侠少,能不为之心动爱慕呢?

  任东杰是在半年前认识柳如枫的。当时她正坐在西湖湖畔赏月、小酌。清澈
的湖水倒映着月光,轻风吹来,荡起了一阵阵的涟漪。

  月色虽然美丽,却掩不住她明艳清秀的玉容。美酒虽然清香,却香不过她身
上散发出的少女气息。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任东杰很快就醉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半醉半醒之间,他说了些什么,
又做了些什么,只迷迷糊糊的感觉到,那股好闻的香气一直缭绕在鼻端间。

  到了第二天早上,任东杰一睁开眼睛就发现,他和柳如枫正睡在一张床上大
被同眠,两个人都赤裸裸的一丝不挂。

  看到他醒过来了,柳如枫冲着他嫣然一笑,然后甜甜的告诉他,她已经是他
的人了。因为昨天晚上,她已经把少女最宝贵的贞节交给了他。

  然后柳如枫就很认真的问他,打算什么时候跟她回去成亲?

  这下子可把任东杰吓的魂不附体,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连滚带爬的逃了出
去。他这辈子什么古怪的念头都起过,就是没有想过要「成亲」。

  于是任东杰就跑,而柳如枫就在后面穷追。好不容易他才甩脱了她,躲到了
金陵城里,原以为可以享受几天舒心的日子,谁知却被神凤帮总坛的一起血案给
卷了进去。

  等任东杰处理完血案和变故,正准备进一步追查害死凌夫人的幕后元凶时,
柳如枫却又找了上来,而且预先埋伏在城外,打算等他出城时捉他个措手不及。

  要不是老友祁楠志泄漏出消息,任东杰差点就要落入「魔爪」。他只好暂时
抛弃了缉凶的念头,从一个追捕者沦落成了被追的猎物,狼狈万状的重新踏上逃
跑的路线。

  这一次任东杰骑上健马,连续策骑了几昼夜,跟着又藏到深山老林里躲了十
多天,直到他确信柳如枫再也找不到自己了,才算放下了心事。

  只不过,他虽然再次成功的甩掉了麻烦,却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在那荒
无人烟的山岭里,居然连兔子都找不到一只,他只好每天都采摘野果充饥,一张
嘴都快淡出了鸟来。

  所以这天晚上下山后,任东杰才会就近潜进了「潇湘别院」,想要填饱自己
饿得咕咕叫的肚子,没想到食物尚未入口,却先看了半场激情的春宫戏,跟着又
被迫动手打了一架。

  好在这场架很快就结束了,现在他总算可坐下来,全心全意的享用这顿告别
已久的美食了。

  可惜的是,如果有桃花夫人这样的女人躺在身边的床上,不管你想做什么事
情,恐怕都很难安下心来。

  「你真的就是任东杰?」她已经是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了,眸子里闪动着异样
的光彩,「真的就是那个为了美色可以拼命,自诩江湖最风流的逐花浪子?」

  任东杰笑了,是一种无可奈何的苦笑,带着点讽刺和自嘲:「像我这样声名
狼藉的人,难道还有人会冒充吗?」

  桃花夫人「嗯」了一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白皙的玉臂,懒懒的支住香腮。

  她的半边娇躯略侧着,全身的曲线起伏有致,看上去相当的诱人遐思。

  灯影在暧昧的晃动,她的眼波也在渐渐朦胧,悄声道:「你……你刚才对吕
温侯说的,到底是不是……是不是你的真心话?」

  任东杰啃着凤爪,随口道:「我说了什么?」

  「你好讨厌哪……还装疯卖傻!」桃花夫人双颊泛起红意,佯怒的扭动着娇
躯。被单抖的更加开了,一双丰满雪白的大腿几乎全都露了出来,十根涂满了蔻
丹的足趾夸张的翘着,姿势极其的放浪形骸。

  这情景要多香艳就有多香艳,但任东杰却像是瞎了一样,茫然道:「我和他
说了那么多句话,不知夫人指的是哪一句呢?」桃花夫人轻啐了一口,红着脸腻
声道:「坏蛋,非要人家亲口复述给你听……唔,你自己说过的,要代替侯爷演
出……而且保证演的更精彩、更称职……」

  她的声音又娇媚,又动听,语气里更是满含着暧昧的暗示,可是任东杰的反
应却很冷淡,心不在焉的道:「哦?我保证过吗?」

  「你别想赖!」桃花夫人吃吃的笑着,风骚入骨的道,「你把我的男人打晕
了,我要你赔……」?她突然拥着被子跳下床,白的耀眼的四肢尽皆裸露,踮起
足尖一步步的走了过来。她走路的姿势也充满诱惑,腰肢轻轻的款摆着,就像是
在风中飘舞的桃花。

  任东杰恍若未见,只顾低头吃着盘中的食物。

  但桃花夫人却不肯罢休,走到他身边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腿上,两只纤嫩的玉
臂大胆的勾住了他的脖子,撒娇似的道:「喂,你干嘛不理我?听到了没有,今
晚我要你赔……」

  任东杰的视线终于落到了她的身上,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她
道:「行啊,但不知是怎么个赔法呢?」

  桃花夫人笑的更媚,仰起俏脸贴近他的面颊,水蒙蒙的娇眸春意荡漾,两片
柔软的玉唇微启,吹气如兰的道:「就是……就是这样赔!」陡然间,一柄寒芒
闪烁的短刀忽地从被子里滑出,闪电般刺向任东杰的脖颈。

  与此同时,桃花夫人脸上的笑容已然消失,取而代之是一股狠辣的表情,和
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

  刀光闪动,映照着她的双眼,美眸中满是冷酷之意。她这一刀竟然比吕温侯
的功夫还要高明的多,熟练的就像是在杀鸡!事实上,她也正是把任东杰当成了
挨宰的小鸡,等待着他的热血染红自己的刀锋……

  只可惜任东杰并不是鸡,哪一种鸡都没有他那样灵活的身手、那样高度的警
惕之心!?

  刀光才刚刚亮起,他的左手就已伸出,指尖在桃花夫人的脉门上轻轻一划,
这柄刀忽然之间就到了他的手中——他竟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招!

  桃花夫人玉容失色,翻身急欲后退,谁知身形还未掠起,就被硬生生的拉了
回来,重新跌入了任东杰的怀抱中。

  更糟糕的是,这两下动作太过剧烈,原本裹在娇躯上的被单竟然散了开来,
于是她霎时变成了赤条条一丝不挂!高耸而赤裸的双峰,也不由自主的撞上了对
方宽厚的胸膛!?冷风吹来,桃花夫人只觉一阵寒意涌上心头,柔软的胴体也已
因恐惧而僵直!

  「你……你知道我要偷袭你?」她颤抖着嗓音道,「你一直在暗中提防我,
对不对?难道……你一开始就怀疑我了?」

  「不错。」任东杰淡淡道,「身为女子,祢应该更害怕奸情传开、身败名裂
才是!可是吕温侯尚且为了杀我灭口苦苦拼命,祢反倒表现的半点也不在乎,好
像跟自己完全没关系,这不是太不合理了吗?」

  他笑了笑,接着又道:「何况祢的眼力武功,明明犹在吕温侯之上,却假意
装出风骚放浪的样子勾引我。这种使用天赋本钱行刺的美人计,在下如果还会上
当,早就死过几十回了!」

  桃花夫人瞪着他,恨恨的道:「你怎么看的出我是假装勾引你?我刚才的戏
演的不好吗?」

  任东杰悠然道:「是不是假装我倒看不出来,我只知道,一个有严重洁癖的
女人,绝对不会向我这样浑身脏兮兮的臭男人投怀送抱的。她就算真的想诱我上
床,起码也应该先叫我去洗个澡才对。」

  桃花夫人后悔不迭,懊恼的道:「是我太过轻视你了,我原以为像你这样的
好色之徒,应该都是没有脑子的自大狂。」

  这句话还未说完,她忽然曲起双肘,猛地撞向任东杰的小腹!这一击出其不
意,势道威猛的不似女子发出的,企图一击成功!

  不料手肘撞在对方的肚子上,竟像是陷入了一堆棉花般毫不受力。

  桃花夫人心头大骇,百忙中收不住来势,一个俯身跌下,恰好背面朝天的摔
在任东杰的腿上。

  她还来不及翻转身,突听「啪」的一声响,赤裸的屁股上传来一阵疼痛,竟
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巴掌。

  「夫人实在是不识好歹!」任东杰板起脸,冷冷道,「看来我应该好好教训
祢一下,才能让祢明白是非!」

  说罢,他再度扬起巴掌,也不抹去满手的油腻,双掌挟带着呼呼风声轮流落
下,尽数拍打在那高高翘起的粉臀上,发出劈哩啪啦的响声。

  桃花夫人不禁尖叫了起来,声音中满含着羞愧和惊惶。?其实任东杰手掌举
的虽高,落下时却并不如何用力,可是她身为堂堂的将军夫人,地位一直高高在
上,几时受过这样的羞辱?

  「住手……坏蛋……你快住手!」她嘶声怒骂,手足不停的挣扎,但是腰间
的穴道早已被封住,哪里能挣的脱?

  不一会儿,原本光滑雪腻的双臀上,就多出了几道红红的痕迹。

  也不知是紧张还是羞耻,深邃的股沟在不易觉察的轻微收缩,连小巧精致的
菊穴都隐约可见……

  突然间,任东杰振臂一掷,将桃花夫人的身躯用力的抛到了床上,沉声道:
「五十大板已经打完,下次若有再犯,绝不轻饶!」?

  「砰」的一响,桃花夫人如腾云驾雾般落在床上。

  她一骨碌弹起,咬牙切齿的骂道:「混帐王八蛋,我总有一天要把你碎尸万
段!你来呀,有种就过来强奸我呀!还假惺惺的说什么下次。」

  任东杰掂起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慢条斯理的笑道:「不要着急,等我先用
完了这些酒菜点心,再来尽情的享用你美妙的身体好了!我保证不会让夫人失望
的!」

  桃花夫人瞧着他那调侃的笑容,恨的牙痒痒的,可是又偏偏拿他没辙,内心
深处不期然的升起了一股无法与之对抗的软弱感,而且很快就传遍了全身。

  任东杰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不动声色的道:「夫人不必再伤脑筋想着
怎样暗算在下了,我既然已经有了提防,祢无论用什么阴谋诡计都是白费心机!
在下良言相劝,夫人祢还是爽爽快快的投降吧!」

  他的声音很平静,语气中既没有恐吓也没有威胁,但却自然而然的蕴含着一
种强大的自信,使人不能不相信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都是不容置疑的
现实!

  桃花夫人更加沮丧,残存的斗志顿时瓦解的干干净净。她忽然发现自己的神
经已经全部松懈,再也兴不起一丝一毫的抵抗念头!

  她本并不是个容易认输的人,可是现在也不知怎地,她却觉得自己除了乖乖
的服软认输外,再没有第二条路好走了。

  桃花夫人颓然软倒了下来,浑身无力的斜靠在枕头上,就像是个做错了事的
小女孩一样垂着粉颈,低声道:「我早就说过了,在你任公子面前,不管是哪个
女人,最后都只能别无选择的投降。」

  任东杰大笑,面色十分愉快的道:「好,这样的恭维话我很爱听!但是夫人
如果真心想要投降,就该拿出诚意来才是,至少也要接受些惩罚!」

  桃花夫人横了他一眼,明媚的眼波中带着三分讨好,三分柔顺和三分诱惑,
还有那么一分的惶恐,幽幽的道:「我已经是公子你的囊中之物了,你爱怎样惩
罚人家,就怎样惩罚人家好了……这样子算不算有诚意呢?」

  任东杰自顾自的斟了杯酒,懒洋洋的道:「光是口头上表态有什么用?要化
作具体的行动才算数哩!」

  他这句话本是随口调笑,想不到桃花夫人竟认真起来。她的俏脸微微一红,
贝齿咬了咬口唇,突然翻身躺了下来。晶莹剔透的玉体横呈在床上,看上去就像
是件精雕细琢的瓷器,全身的迷人曲线也展露无遗。

  「好人……」她双眸荡漾,两条雪白的大腿朝着任东杰的方向略略分开,无
限的春色若隐若现,腻着嗓子道,「这样的行动,是不是能让你满意呢?」

  任东杰的心跳陡然加快了不少,但表面上却装作不为所动,啜着杯中酒淡然
道:「好像还不够。」

  桃花夫人满脸红晕,呼吸突然有些急促了,丰满的酥胸也开始上下起伏。她
扭捏了片刻,双腿继续向两侧缓缓的张开,角度越来越大,不一会儿就完全的打
开了。

  任东杰倏地顿住了呼吸,双目也不由自主的发直了。

  只见床上的美人仰天而卧,一双纤巧的玉足高举,完全是一副任君采摘的驯
服模样。

  「这样……你……你满意了吗?」桃花夫人的声音已经发颤,她尽管看不见
任东杰的面容,但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对方那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光正灼灼的
盯着自己的私处,把自己由内到外都已看穿!

  她忽然觉得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才叫做真正彻底的赤裸,再没有任何秘密
可言!

  这种感觉令她又羞耻又惊惶,但内心深处却在隐隐的兴奋,浑身上下更像是
有一股热流充盈激荡,逐渐的汇聚到了小腹间。

  蓦地,桃花夫人的娇躯轻颤,嘴里不可抑制的发出喘息声,股间突如其来的
感到一阵温暖——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竟是只用眼睛注视着她,就令她攀登了
一次绝顶!?

  泛滥的汁水从花唇里渗出,打湿了桃源周围的萋萋芳草,沿着耸起的臀部淌
落在床上。空气中顿时泛起了一股轻淡却糜烂的气息……

  看到如此旖旎的景象,任东杰再也坐不住了。为了逃难,他半个月都没有碰
过女人,这种史无前例的「禁欲」生活,已经使他身体里的精力积累到了危险的
程度!

  特别是在吃饱喝足后,欲望升腾更是势不可挡,这时候就算是一个姿色平庸
的女子,也足以将他的欲火点燃,更何况眼前的还是这样娇媚的一个全裸美人。

  「呀——」任东杰一声长啸,随手掀翻了案几,整个人纵身跃起,飞掠向床
铺。只听几声衣帛撕裂的声音响起,半空中纷纷扬扬的落下不少散碎布片。他竟
是在腾空的极短时间内,就用妙绝天下的双手把自己剥的精光!

  桃花夫人闻声抬头,眼前突然一花,对方的身影已黑压压的到了正上方。她
还未曾反应过来,高举的足踝就被两只铁腕握住,顺着来势按向自己的头顶。

  她发出惊呼声,只觉双足被一股大力拉扯着,柔软的娇躯不由自主的向上弯
曲,饱满的双臀更是被迫翘高,姿势极其的猥亵。

  说时迟,那时快,一根粗热坚硬的阳具眨眼间就已兵临城下,准确的对准了
鲜嫩的肉缝,藉着冲力猛地长驱直入,一下子就捅到了蜜穴的最深处。

  「哎呦……」桃花夫人痛得尖叫一声,美丽的脸庞霎时扭曲了。尽管爱液横
流足够湿润,但是这股巨大的冲力仍是让她吃不消,十根玉指倏地抓紧了床单!

  任东杰料不到她竟是如此疼痛,心中泛起怜意,忙低下头轻吻着她圆润的小
耳珠,连声道:「我弄痛了祢吗?真是对不起,夫人的美实在是让人迫不及待,
在下才会一时唐突,得罪得罪。」

  桃花夫人长长的吁了口气,略带委屈的望着他,可怜兮兮的道:「任公子,
你真狠心哩,那么重的责罚人家!江湖中不是说你最懂得怜香惜玉吗?」

  任东杰面带歉意,往她的耳孔里轻轻的呵着热气,柔声道:「那么我先抽出
来,让祢歇歇好不好?」

  桃花夫人阖上美目,眉心渐渐的舒展,俏脸上重新浮现出春意盎然的媚态,
腻声道:「不……不必了,现在已经好多了。老实说,人家还是首次,第一下就
被人探到……那么深……」

  任东杰心中一荡,伸手握住她高耸挺拔的双乳,一边体会着那滑腻绵软的手
感,一边轻薄的笑道:「真的吗?那么比起祢丈夫,比起那位侯爷又如何呢?」

  桃花夫人双颊发烫,喘息道:「那要你……你做完了才知道……」

  她嘴里呢喃着,身体忽然变的更加兴奋。 一个是十多天没有交欢「禁欲」
已久的男人,一个是刚和情夫做了半场戏,欲望已经高涨的女人,这样的两个人
碰到一起,就像是干柴遇到了烈火,不熊熊的燃烧起来才怪呢!

  突然,在桃花夫人毫无顾忌的淫声浪语声中,响起了两下轻微的响动。原来
是昏倒在地下的吕温侯,恰好在这个时候悠悠醒转了过来。

  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第一眼就望见了床上那两个赤条条的男女,正搂抱在
一起激烈的叠股交欢。

  「这是怎么回事?」他一蹦三尺高,差点儿气炸了肺,激怒之下连话都说不
清楚了,「你们……你们这对狗男女,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没有人理他。床上的好戏依旧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两个人都是一副浑然忘我
的投入模样,显然都已陶醉在巨大的快乐之中。

  吕温侯暴跳如雷,突然纵身朝床头飞掠了过去,双掌运起毕生之功力,在狂
吼声中猛地向前推出!

  这一招攻击的本是任东杰的背部要害,可是不知怎么搞的,双掌落下时,击
中的却偏偏是他的右臂。

  吕温侯只觉浑身剧震,不仅打出的掌力如泥牛入海般消失了,还被反震得一
连退出数步,险些一屁股坐倒在地。

  他惊怒交集,知道自己远远不是对手,但要就此咽下这口气,面子上却又下
不来,只能虚张声势的喝骂道:「王八蛋!你有种就过来,本候爷和你再战三百
招!」

  「就算要打架,也不现在动手。」任东杰总算开了口,一本正经的道:「我
说过,行房的时候就应该专心致志,否则又怎么能享受到其中的乐趣呢?还望侯
爷暂勿打搅,等完事了在下再来奉陪!」

  吕温侯简直哭笑不得,实在想不到世上还有这样一种人。

  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突然大叫一声:「气死我了!」伸手在胸膛上捶了
两拳,怒气冲冲的掉头走出了卧房。

  任东杰松了口气,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去,自言自语道:「好了,这下子再没
有人来骚扰了,我总算可以安心啦!」

  桃花夫人已是秀发散乱,全身香汗淋漓,看上去更是说不出的娇媚,呻吟般
的道:「好人……那你还不放开手脚……把你全部的本事都……都用到人家身上
来……」

  她微张着红唇,双眼水汪汪的满是荡意,一脸渴望被激烈侵袭的神情。这越
发激起了任东杰的占有欲,几乎把浑身的解数都施展了出来。

  时间缓缓的流逝着,四铁卫也先后醒来,静悄悄的溜走了。只剩下这对沉浸
在肉欲快感中的男女,在美妙绝伦的仙境中尽情的遨游……

  好半晌,喘息声渐渐的平息了。两个人一起疲惫的倒下,静静的躺在床上,
赤裸的身体却兀自难舍难分。

  桃花夫人像只小猫般伏在任东杰的怀里,仰起俏脸由衷的道:「任公子,你
真厉害,我从来都没有这样……这样快活过。」

  任东杰随口道,「是吗?不知比祢丈夫和吕温侯,在下的手段算是如何?」

  桃花夫人撇了撇嘴,媚眼如丝的道:「那还用的着说吗?你才是真正的男人
哩,他们和你比起来,简直就像是没发育好的小孩子!」

  任东杰忍不住放声大笑,他心里自然明白,桃花夫人是故意说些奉承话来讨
好他,可心里还是感到十分受用。

  他呵呵笑着,伸手在桃花夫人高耸的乳房上捏了一把,轻薄的道:「既然如
此,夫人是否有兴趣再来几个回合呢?我保证可以让你更加的快活!」

  桃花夫人的呼吸一下子又急促了,丰满的酥胸起伏着,俏脸上重新布满了诱
人的红潮,嘴里喃喃道:「不……不行了……无论如何……不可以再来了……」

  任东杰没有作声,手掌上却突然加大了几分握力。

  「哎呀……」桃花夫人娇躯直颤,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死命压着任东杰的
手哀求道,「真的……不可以了……我若不能在天亮之前赶回去,那……那……
就糟了。」

  任东杰霍然一惊,脑子里顿时清醒了过来,想起怀中的美女可是本城谢大将
军的夫人,如果因一时不慎败露了奸情,那可是大大的不方便。

  念及此,他忙收回了作怪的大手,温言道:「那么夫人就赶紧回家吧,免得
惹出无谓的麻烦。不过眼下天还未亮,祢一个人回城是否安全呢?」

  桃花夫人娇笑道:「放心好了,这条路我已走过许多次,不会有事的。再说
人家的武功也不差呢,想要对付我只怕还没那么容易。」

  她掠了掠散乱的云鬓,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任东杰的怀抱,拾起床边的衣裳一
件件的穿回了身上。不一会儿,丰满成熟的胴体就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了,看上去
完全是一个衣着典雅的贵妇人,又有谁能想到她刚才在床上的风情,竟是那样的
销魂,那样的放浪?

  任东杰突然也跳下床来,迅速的着好了衣裤,简单的道:「反正我在这里也
留不住了,干脆和夫人一道上路,等进城之后再分道扬镳吧。」

  说罢,两个人一齐离开了卧房,沿着长长的走廊向外走去。宽阔的庭院里寂
静的没有一丝声响,只有他们俩轻微的脚步声在回荡。

  任东杰游目四顾,讶然道:「这么大的一处院舍,难道只有吕温侯和四铁卫
居住吗?怎地我潜进来的时候,竟然连一个服侍的下人都没有见到?」

  桃花夫人嫣然道:「这里本来倒是有不少仆役,只是每次我来之前,温候都
会将他们暂时打发走,以免人多走漏了风声。」

  任东杰失笑道:「这位温候大人想的可真周到啊……唔,不知眼下他人在何
处?承蒙他招待了一顿好酒好菜,还有这样出色的一位美女,我总该当面谢谢他
才是。」

  桃花夫人咯咯媚笑,纤指点着数十步外的一处房舍,抿嘴道:「他每次着恼
时,都会一个人躲到那间书房里生闷气,许久也不出来。」

  任东杰咳嗽一声,装模作样的掸了掸衣襟上的尘土,步履稳健的走到那房舍
前,伸手在关闭着的门户上敲了敲,扬声道:「侯爷,在下给你……」

  话未说完,房门突然无声无息的开了,原来这两扇门竟是虚掩的,应手被推
了开来!

  任东杰略有些奇怪,举步踏进屋里,藉着不甚明亮的灯光抬头一看。他的眼
睛突然睁大了,脸上的表情也在刹那间凝结!?吕温侯果然在这间书房里,可是
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一个全身僵直的、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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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3 00:33     标题: 香艳杀劫(全) 作者:秦守

              第三章 书房陈尸

  冷风吹过,书桌上几支燃的只剩下半截的残烛,正在闪烁不定的飘摇。吕温
侯直挺挺的躺在地板上,惨白的面容扭曲着,死鱼般凸起眼珠正瞪着门口的方向,
带着无法形容的恐惧之意!

  任东杰倒抽了口凉气,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几个时辰前还是一个活生
生的男人,现在却已变成了一具冰冷的死尸!

  桃花夫人察觉他神色不对,惊疑不定的道:「怎么了?」走上前来,一眼见
到了地下的尸首,吓得花容失色的尖叫起来。

  任东杰反应极快,及时的伸手掩住了她的口唇,压低嗓音道:「禁声!我们
先在庭院里搜一搜,说不定杀人者仍在此间!」

  桃花夫人娇躯发颤,竭力的平稳着呼吸,强自镇静的点了点头。

  两人放轻脚步,悄没声息的掠了出去,警惕的向四下里观望着。

  但见庭院中树影幽幽,花香阵阵,放眼所及尽是亭台楼谢,哪里还有半个人
影?

  任东杰不死心,沿着墙角仔细的逡巡着,把整个别院都搜索了一遍。

  很快给他发现,四铁卫也已惨遭毒手,尽数伏尸在离大门不远的石板路上,
全都是被人以重手法击碎头骨而亡。

  然而除此之外,却并无其他发现了,看来行凶之人早已离开。任东杰在确定
了这一点后,只得返回吕温侯被害的书房。

  桃花夫人紧跟在他的身后,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颤声道:「这……这
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杀了他们?」

  任东杰不答,只顾留神打量着整间书房,极其冷静的检视着屋子里的一切。

  只见房间的正中摆着张檀木制成的书桌,吕温侯的尸体就在桌脚下,喉管不
知是被什么利器切断的,暗褐色的血迹流的满地都是,给人触目惊心的感觉。

  尸体的旁边,是一把斜斜翻倒的太师椅,看来他是在腾身从椅中跃起时,被
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搏杀的。不但一招致命,连呼喊声都没有机会发出来!

  书桌的前方,还摆放着另外一张椅子,铺着层温暖的软垫。左侧相距两尺远
的地面上,则是个倾覆的托盘,数十片碎裂的瓷器散落在周围,一看就知道是茶
杯的碎片。

  从方位上判断,这个盛放着茶杯的托盘,不可能是吕温侯砸落的。那么十之
八九就是行凶者干的了,此人坐在吕温侯对面的椅子上,和他隔着一张书桌,大
概被什么事情激起了怒火,愤然下随手摔掉了茶盘。

  但是吕温侯既然在书房里会客,又用茶水招待,可见来者必然和他认识。而
一向寸步不离保护他的四铁卫,竟然不是死在同一个地方,很有可能是被他有意
遣开的。这样说来,吕温侯和此人相会,要谈的肯定是件极机密的大事,所以连
贴身的护卫也要瞒着。

  不过,双方既然认识,又在商议大计,为什么会突然翻脸杀人呢?这次行凶,
到底是事先预谋好的,还是临时起意动了杀机?

  任东杰沉吟着,慢慢的在房间里踱了几个圈子。他一边开动脑筋飞快的思索,
一边用那双明亮的眼睛认真的观察,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地方。

  「今晚来到这间书房的客人,最少也有三个!」他突然开了口,声音里满是
自信。

  桃花夫人愕然道:「你怎么知道?」

  任东杰莫测高深的一笑,继续道:「一个人练有深厚的掌上功夫,但是才刚
刚出道未久;一个人浑身打扮的脏兮兮的,比我现在的样子还要不堪;还有一个
是女人,在他们之中的地位却最高。」

  桃花夫人更加惊讶,不解的道:「你又没有亲眼见到,怎能如此肯定?」

  任东杰神色从容,蛮有把握的道:「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是却可以从现场
遗留的痕迹上分析出来。」

  他顿了顿,指着书房的两扇门道:「你有没有注意到门后的那根横栓?那可
是熟铜制成的,非常结实,但是末端的一小段却被扭弯了。」

  桃花夫人依言俯身,在那横栓上望了两眼,咦了一声道:「确实如此,可这
又说明了什么呢?」

  任东杰沉声道:「横栓不会自己弯的,必然是被人用手掌扭成这样的,这个
人的掌上功夫可想而知,起码也有二十年以上的火候!」

  桃花夫人道:「不过,他扭弯这横栓做什么?是想用武功来示威吗?」

  任东杰摇头道:「他若想示威,就应该将横栓抽出来,从中间拗成两段才是。
我猜想此人自入房以后,一直都站在门后负手而立,只因心情十分紧张,才不知
不觉将横栓的末梢扭弯了一截。」

  桃花夫人顿悟道:

  「所以你才说,此人出道江湖的时间不长。因为老手在杀人之前,是绝不会
这样紧张的。」

  任东杰微笑道:「不错,他站在门边,八成是为了防止吕温侯逃走。而另外
一个邋遢之人,则堵住了那一头的窗户,书房的两个出口就此全部被困死。」

  桃花夫人奇怪的道:「你又怎么知道另一人在窗边,而且还能肯定他身上不
干净?」

  任东杰道:「你瞧瞧窗户下面,墙壁上有淤泥和污物的擦痕,以及小半个鞋
印;附近的地面上还铺着一层尘土,显然是有个浑身肮脏之人曾经靠在窗边过,
而且姿势相当的放松。这个人一定是经常干这种事,已经司空见惯,心态也保持
的相当平稳。」

  桃花夫人听得不住点头,美丽的眼睛转了转,咬着嘴唇道:「这两个人的身
份想必较低,因此负责堵住出口。坐在书桌前谈话的人才是主角,这一点我已明
白了,可是,你又怎么知道她是女人呢?」

  任东杰弯下腰,从椅脚下那堆四分五裂的茶杯中,掂起了一块较大的残片,
挥手将它掷向桃花夫人,随口道:「祢自己看吧。」

  桃花夫人以袖遮手,小心翼翼的接住了残片,只看了一眼就恍然大悟——那
显然是一块茶杯边缘部份的残片,上面赫然留着个淡淡的胭脂唇印,小巧的像是
片娇艳的花瓣。

  她抬起头来,眸子里满是钦佩之色,由衷道:「想不到任公子如此心细如发,
任何线索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唔,除了这些,你还看出了什么吗?」

  任东杰耸了耸肩道:「可惜我对验尸没有什么研究,不然倒是可以分析出更
多的结论来,眼下只能粗略的检查一下了!」

  他蹲低身子,捏了捏吕温侯尸首的肌肉,又尝试着提起垂在地上的右臂,沉
吟道:「从尸体的僵硬程度来判断,侯爷死了至少也有两个时辰……」

  桃花夫人低呼道:「两个时辰之前,差不多是子夜时分的时候!那时候正是
我们……」说到这里脸上一红,不自禁的流露出妩媚之态。

  任东杰苦笑道:「是啊,那时候我们正在纵情享乐,刚好到了最振奋的关头。
本来就不会去留意周遭的环境,加上书房和卧室有好一段距离,宾主双方又都刻
意的压低声响,因此完全没有惊动我们这对快活的野鸳鸯。」

  桃花夫人「扑哧」一笑,忽然又皱起眉头,迷惑的道:「可侯爷为什么不呼
救呢?只要他放声一喊,不但四铁卫会即刻赶到支援,就连你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吧!难道他一直没察觉对方动了杀意,是突然遭到暗算而死的吗?」

  任东杰断然道:「不,从对方发怒摔杯起,温候就必然已有了戒备。他不呼
救,可能是知道对方的武功太高,一招就足以取他的性命。如果不惊动他人,说
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若贸然呼救却反而会使矛盾急剧的激化,迫使对方骤下杀
手!」

  桃花夫人笑容逝去,脸上现出惧意,结结巴巴的道:「这世上……真有人能
一招就杀了他?侯爷的武功我清楚,已可算的上是江湖上准一流的身手了,那么
这个下手之人岂非……岂非……」

  任东杰默然不语,目中却也隐隐露出骇异。

  他暗自盘算,如果是自己要杀吕温侯,最少也要用五招!难道今晚来的人,
武功竟已达到奇乐宫宫主、赤焰教魔君那种绝顶高手的境界吗?还是说……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蓦地跳了起来,失声道:「不,不对!事实并非这
样。」

  桃花夫人吓了一跳,随即惊喜的道:「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任东杰深深的吸了口气,一字一句的道:「这书房里还有一个人!今晚的来
客不是三个,是四个!」

  他的眼睛在发着光,胸有成竹的道:「只有两人夹击,联手的威力才会这样
巨大。其中一个人用气势压住吕温侯,吸引了他大部份的注意,另一个人才能顺
利的一击成功!」

  桃花夫人猛醒道:「有道理,这第四个人想必是站在椅子旁边的!但亲自割
断侯爷喉管的却不知是他,还是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女人?」

  任东杰叹息一声,喃喃道:「这个人自进屋以来,竟没有留下半点痕迹,险
些使我看走了眼。不管此人是男是女,都必然不是个简单的脚色!」

  桃花夫人抿嘴笑道:「但他最终还是没能逃过任公子的法眼,你岂不是比他
更厉害吗?」

  任东杰出了一会儿神,淡淡道:「夫人莫要再恭维我了,还是好好想一想,
行凶之人的身份来历才是正经。」

  桃花夫人懒懒的道:「想什么?我和吕温侯相识不过半年,彼此之间了解的
并不深呢。他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干嘛要费尽心机替他寻找凶手?」

  任东杰没好气的道:「一夜夫妻百日恩,难道祢就半点也不念旧情?」

  桃花夫人吃吃媚笑,嗲声嗲气的道:「人一走茶就凉,这世界本来就是这样
子的嘛,再说,有了你这个新欢,还老念叨着旧情做什么呢?」

  她说的十分坦然,心情像是也轻松了不少,再没有刚看见尸首时的惊惧害怕
了。

  说着说着,一个丰满柔软的娇躯就故意贴向任东杰,高耸的双乳献媚般挨擦
着他的身子,美眸里又漾开那股浓的化不开的春意。

  任东杰的心跳忽然又加快了,如果不是时辰不对,地点也不对,他真想立刻
将这风骚入骨的荡妇剥的精光,然后压在身下就地正法掉,给自己的宝贝命根子
再开一次大餐。

  他正想说上几句调笑的话,讨些口舌上的便宜,突然目光一瞥,像是无意中
见到了什么古怪事物似的,口中低低的「咦」了一声。

  桃花夫人立时察觉,眨着眼道:「怎么,你又有什么新发现吗?」

  任东杰缓缓点头,沉声道:「祢看看这张书桌,上面的摆设是不是有些奇怪
呢?」

  桃花夫人趋前细看,只见书桌上除了文房四宝、裁纸用的小刀这些必备物品
外,左下角还放着一管塞满了烟丝的旱烟袋,一个晶莹光润的书签,还有一朵刚
刚摘下来的、还没有凋谢的残菊,成品字形的叠成一堆。

  「你是说这三样东西吗?」桃花夫人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道,「虽然它们
这样放在一起,看上去是有些不协调,可未必就有特殊的用意。或许是温候当时
的心情紧张纷乱,一直在不自觉的摆弄手边东西的缘故。」

  任东杰道:「如果是不自觉的随手摆弄,绝不会如此泾渭分明的,单独把这
三样事物放在一边!这分明是温候处心积虑留下的一条线索,想要用来做出某种
暗示。」

  桃花夫人似信不信,妙目重新注视了过去,喃喃道:「这三件东西风马牛不
相及,到底在暗示什么呢?简直是莫名其妙!这种线索真让人伤脑筋。」

  「没有那么难猜吧?在我看来就相当的简单!」任东杰笑了笑,不慌不忙的
道:「有『烟』又有『花』,这不明摆着是『烟花女子』的意思吗?即是说来客
中的那个女子,很有可能是身在风尘。」

  桃花夫人明眸一亮,喜上眉梢的道:「对,一定是这样!」

  停顿了一下,忽然又懊恼的道:「不过单是在本城里,烟花女子就有成百上
千,却去哪里寻找凶手呢?还有那书签又表示了什么?」

  任东杰沉吟着,用揣测的语气道:「这书签是用上好的碧玉雕成的,参与行
凶的这个烟花女子,莫非和」玉「有什么关系不成……」

  桃花夫人听到这里,娇躯忽然一震,失声道:「啊,难道是她?」

  任东杰动容道:「谁?祢说的是谁?」

  「玉玲珑!」桃花夫人脱口而出的叫道,嗓音已然有些发颤。

  任东杰目光闪动,追问道:「玉玲珑是谁?」

  「你不知道吗?」桃花夫人的表情变的有些异样,像是有些自惭,又像是有
些嫉妒,咬着嘴唇道:「玉玲珑就是目前全城最有名的当红名妓,怡春院的头牌
姑娘!她来到这里不过短短数月,可是她的艳名却已家喻户晓,据说已经迷住了
城里至少一半男人的心!」

  任东杰失笑道:「真的还是假的?只是区区一个风尘女子罢了,没有这么夸
张吧?」

  桃花夫人横了他一眼,嗔道:「你以为她是那种人尽可夫,只要有钱就可以
嫖到的等闲货色吗?告诉你,她的架子可是大的很哩,轻易不肯见客。多少公爵
王孙、高官巨富散尽了千金,却还买不到她的凝眸一笑。」

  任东杰大感兴趣,眯着眼若有所思的道:「那也许是因为,她想要的并不是
钱财……」

  桃花夫人又咬了下嘴唇,没好气的道:「你是不是也想找她,去碰碰运气?」

  任东杰微笑,反问道:「祢说呢?」

  「我不准你去!」桃花夫人陡然叫了起来,扑上来搂住任东杰的脖子,撒娇
道,「你是我一个人的,那么销魂的滋味,人家天天都要嘛,不许你把我抛在一
边。」

  任东杰忍不住伸出手,在她成熟动人的娇躯上逡巡着,嘴里笑道:「放心吧,
我最近精力充沛的很,不会冷落夫人的……」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突然顿住了,脸色微微一变。桃花夫人并未发觉,软绵
绵的靠在他身上,正想去触那昂扬雄伟之物,却被他挥手制止了。

  「祢听!」任东杰压低嗓音,轻声道,「有很多人进了庭院,正朝这个方向
走来。」

  桃花夫人身子一颤,立刻从情欲中惊醒,侧耳细细听去。寂静的夜色中,果
真传来了一阵阵轻微而有序的脚步声,片刻后就到了近处。

  「这些人是什么路数?」桃花夫人骇然道,「莫非是凶手去而复回,召集了
许多人来,想一并杀掉我们两个灭口?」

  任东杰呼的一口气吹熄了蜡烛,整个书房霎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他反身
窜到窗户边,向窗外望了一眼,随即又退了回来。

  「不是凶手,是衙门里的捕快!」他淡淡道,「一共不下二十人,个个全副
武装,看样子是来捉人的哩!」

  桃花夫人跺脚道,「凶手早就离开了,他们来捉谁?难不成是……是……」

  任东杰镇静自若的道:「除了夫人和在下,还能是谁?凶手当时故意不惊扰
祢我二人,就是想要我们俩来顶缸。」

  就在这时,数十道耀眼夺目的火光,突然在窗外亮了起来!显然是捕快们一
齐燃着了火把,将整个庭院照耀的亮如白昼!

  桃花夫人十分焦急,失色道:「这可怎么好?」

  任东杰当机立断,悄声道:「我这就冲出去,把他们全都吸引开,夫人就可
以趁乱逃走了。」

  桃花夫人迟疑道:「但是……」

  任东杰截断了她,用不容置疑的口气道:「没工夫再犹豫了!等一下我会缠
住他们当中带头的好手,剩下的捕快料想不足畏惧,绝不可能追上祢的轻功!」

  他挥袖一拂,将地上散落的茶杯碎片尽数卷入袖中。心念转动之间,倏地伸
手在书桌上扰乱了几下,现场顿时被破坏无遗。

  桃花夫人眼睁睁看着,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能叮嘱道:「你……千万
要小心!」

  任东杰洒然一笑,身形突然纵起,猛地撞破窗户飞了出去!

  「喀嚓嚓」几声响,碎裂的木屑上下翻飞,他整个人化作一道矫健的黑影,
眨眼间就掠到了庭院上。

  周围霎时传来了呼喝声,此起彼伏的响成一片。十多个身形剽悍的捕快,分
别从不同的方向奔了过来。

  他们清一色的黑衣劲装,手中挥舞着明晃晃的火把,脚下的步伐甚是迅速,
意图在最短的时间内形成包围圈!

  任东杰不但不避,反而迎面冲向人群最多的地方。同时双手齐扬,将袖中的
碎瓷片连珠箭般掷了出去!

  只听「啊呀」的惊呼声不绝于耳,一块块碎瓷片就似长了眼睛一样,准确的
击中了捕快们的手腕。火把纷纷的应声跌落在地,滚动了两下后就熄灭了。

  庭院里霎时又黯淡了下去,只剩下寥寥数点火光还在闪烁。五六个身手敏捷
的捕快却已奔到了身边,掌中的水火棍发出呼呼的风响,齐刷刷的沿着腿骨扫来!

  这正是捕快拿人最常用的方法,只要敲裂了一个人的膝盖,那么他就算跑的
比兔子还快,都逃不出天罗地网了。

  只可惜这次他们要捉的人并不是兔子!即使是真正的兔子,速度也不会有他
这么快!

  呼的一声,捕快们只觉眼前一花,这个衣衫褴褛的男人就消失了。等他们回
过神来,对方竟然已经掠到了数丈开外!

  剩下的捕快忙一拥而上,各自舞动水火棍拦截。但任东杰的身法快的不可思
议,在夜色的掩护下东奔西窜、跃高伏低,根本无人能欺到他身周三尺之内。

  眼看他就要逸出包围,蓦地,一声怒吼在身后响起,嗓音洪亮而浑厚,盖住
了现场所有的响声。

  任东杰右臂一振,残余的碎瓷片疾如流星般射出,将最后几支火把打灭。百
忙中回头一看,对面的高墙上站着三个高矮不同的人影,全都是六扇门的公人打
扮。

  「大胆贼子,还敢负隅顽抗!」暴喝声中,分立左右的两条汉子一齐纵身扑
来,在半空中不约而同的亮出了兵刃,一柄是沉甸甸的狼牙棒,一支却是金灿灿
的神龙鞭!

  棒势沉重,鞭走轻灵,一上一下的袭向任东杰的要害。

  这两个人的武功,明显比那些捕快高出了好几倍,已经达到了江湖好手的境
界。

  可是在任东杰眼里,这样的招数还不能对他造成怎样的威胁。

  事实上,他关注的并不是这两个动手的家伙,而是那个一直伫立在墙头的玄
衣人。

  夜风呼啸着吹来,玄衣人顶戴竹笠,瘦削而高挺的身形凝立不动,给人一种
凛然清冷的感觉。面貌被竹笠遮住大半,两只眼睛里射出冷电似的光芒,凌厉的
打量着任东杰。

  这时庭院里已再没有火把,四周的环境相当的昏暗,只能借助月光来分辨彼
此的招数。

  二十多个捕快虽然已围了上来,可是功夫低微的他们又哪里帮的上忙呢?反
而缚手缚脚的添了不少乱子。

  眼见众人擒不下强敌,玄衣人跺了跺脚,忽然反手一挥,就有一道匹练般的
刀光倏地亮起,映照出了她目中的怒色!

  弧形刀!

  任东杰心中一凛,知道能将这种刀运用自如的人,绝对是个武林中罕见的高
手!因为弧度越弯的刀,练起来就越是困难!

  而这把刀的弧度,弯的就像是此刻天边悬挂的那一轮残月!刀光挥出来的时
候,角度也是圆弧形的,招式令人眼花缭乱,根本无法判断它会劈向什么地方。

  只在一刹那间,任东杰骤然压力倍增,竟是几乎透不过气来。这个人的刀法
又快又准,每一招都干脆俐落,完全没有拖泥带水的破绽!

  他暗暗叫苦,可又不想当真施展重手对付这些吃公门饭的人,只好避其锋芒
且战且退。幸好对方似乎也有意将他生擒活捉,刀锋下还算留了三分余地,只专
对他的四肢下手!

  「呔!贼子速速投降,还能饶你一命!否则就不客气了!」洪亮的喝声又起,
也不知是那两个汉子中的谁发出的。这句话说完,弧形刀又已劈出了十一招!

  好快的刀!好狠的刀!

  任东杰接一招,退一步,不到片刻就已退到了庭院的死角里。他的形势尽管
越来越不妙,心里头却反而松了一口气。

  ——桃花夫人终于趁着场上的混乱,成功的从书房里溜出来了。而且她施展
轻功掠出院子的时候,没有被任何一个人发觉!

  「总算没有白费功夫!」任东杰如释重负,顿时精神大振,挥手在密不透风
的刀招下展开反击!这一来颓势马上逆转,双方竟然成了平分秋色的局面。

  再拆了数招,任东杰突然一声清啸,双手快如闪电般探出,倏地在那两个汉
子的肘关节处一切!两人只觉右臂全麻,兵刃已被夺了过去!

  与此同时,玄衣人的刀尖也刺到了任东杰的肋下,将他的衣裳划出了一道长
长的口子!这一刀只要再向前送上三分,就会在他身上多添一处永久的疤痕!

  任东杰全然不惧,长笑声中,右手将狼牙棒舞成了一团旋风,当者披靡,转
眼间已有七八根水火棍被硬生生砸断!

  捕快们纷纷惊呼退避,原本合拢的包围圈立刻撕开了一个窟窿!

  「失陪了!」他逼着假嗓子怪声怪气的喊了一句,随手掷出狼牙棒,身形动
如脱兔般掠了出去,冲到对面的高墙下足尖一点,人已轻飘飘的跃到了半空中。

  突然耳边响起一声清叱,脑后风声飒然,圆弧般的刀光居然如影随形的追上
来,毫不留情的斩向他的肩背!原来这玄衣人不仅刀法精湛,轻功也是一等一的
高明!

  任东杰这才真的大吃一惊,危急中不及多想,掌中的神龙鞭迅疾无伦的挥出
去,准确的迎向劈来的刀锋!

  「当」的一响,玄衣人掌中的弧形刀霎时被震脱手,而神龙鞭也在同一刹那
断为两截!

  半截鞭梢余势未衰,恰好掠过玄衣人的脑际,把竹笠击的远远飞了开去。一
头缎子般乌黑光亮的秀发刷的洒落下来,就像是天地间突然倾泄下的瀑布!

  这个差一点要了自己命的玄衣捕头,竟然是个长发已达腰际、身段匀称的年
轻少女!

  任东杰只看的目瞪口呆,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已经是他在短短的片
刻间,第三次吃惊了,程度一次比一次厉害!

  黯淡的月光下,这少女的面容无法看的清楚,只能瞥见她有一双非常闪亮有
神的大眼睛,亮的就像是天边最耀眼的两颗明星!

  不过此刻,这双美丽的眼睛里却满含着愤怒,狠狠的瞪着任东杰,陡然间又
发出一声怒叱,整个娇躯疾扑了过来,就像是一头动作敏捷的雌豹!

  任东杰回过神来,连忙闪身躲避。但少女却不肯放过他,在空中柳腰一折,
双腿鸳鸯连环的踢出,瞬息之间已接连踢出了八下!

  这八招全都是对准胸腹要害踢出的,两条腿笔直而修长的曲线也因此完全展
露!

  即使是阅女无数的任东杰,都很少见过这么结实,这么匀称,这么迷人的一
双长腿!

  他甚至不用看都可以感受到,这两条大腿上的肌肉,正在轻轻的颤动,那绝
对是一种充满青春气息的、健康而又活力十足的颤动。

  如果能被这样一双结实有劲的美腿,用力夹住自己的腰部,那种感觉不知会
是怎样的刺激?怎样的销魂?

  这样的想法,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自然而然的产生。可惜的是,这双
腿目前带给任东杰的却绝不是刺激,更不是销魂,而是随时都能致人死命的危机!

  屁股上突然传来两下剧痛,他还没有尝过被这双腿勾住腰部的滋味,就先在
臀部上重重的挨了两脚,痛的他差点叫出声来。

  好在任东杰交手的经验极其丰富,忍痛提气,藉着这股劲道全力纵起,身形
猛地拔起了四丈高,一阵风般飘过了高墙。

  「这两腿我记下了!后会有期!」他的大笑声远远的传来,很快就消失在了
夜色中。

  玄衣少女落下地来,伸手抄起弧形刀,恨恨的跺着脚,好半晌才从齿间挤出
声音来,一字字道:「走着瞧,我一定会捉到你的!任何一个犯下罪行的人,都
逃不脱我的手心!」

  月色更加的昏暗了,可是她掌中的刀锋却在闪耀着夺目的银光,映照着她点
漆般乌黑的双眸,那里面满是坚定的神色和强大的决心,仿佛自信世上没有什么
事是做不到的。

  正午,红日高悬。温暖的日头,洒遍了这座古城的每一个角落。

  繁华的城市,迎来了一天中最喧嚣的时刻。大大小小的酒楼、店铺和茶馆都
已忙的不亦乐乎,点头哈腰的伙计们跑前跑后,热情的招呼着前来光顾的客人。

  长街上挤满了熙来攘往的人群,一派热闹繁忙的景象。

  长街的彼端,就是城里最有名的「怡春院」。只要是在这个城市住过几天的
人,或许会不知道本城的父母官是谁,但绝不会不知道「怡春院」!

  每个人都晓得,怡春院里的姑娘,个个都是花容月貌、体态风流的美娇娘。
无论你想要什么类型的女人,只要你提得出要求,那里面就可以找到相应的「货
色」供给。

  当然,只提出要求是不行的,想要享受到这些千姿百态的美人儿,你还必须
有大把大把的银子,能够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撒到她们身上。

  这里面的「货源」是如此充足,几乎每隔几个月,就会完全更换一批新血。
而每一次新来的姑娘,都还是那样的漂亮、那样的讨人欢心。

  谁也不知道这么多甘于出卖肉体的姑娘,怡春院是从哪里源源不断的寻获的。
也没有多少人真正关心这个问题,反正只要能寻欢作乐,交易的双方皆大欢喜就
行了。

  这样一个「美好」的地方,自然是城里所有男人梦想中的天堂。这些年来他
们已经相信,只要手里有银子,没有哪个姑娘是到不了手的。

  可是这种天真的妄想,最近却偏偏被人击的粉碎!

  被一个令全城所有男人垂涎三尺、所有老婆火冒三丈,明明是青楼里的头号
花旦,却偏偏不肯宽衣解带的美女击的粉碎!

  这个美女就是玉玲珑!

  「我虽然堕入风尘,可是却绝不卖身!」这是玉玲珑来到怡春院的第一天,
就郑重其事发表的声明。

  「不卖身你卖什么?莫非是来卖艺?」有人这样问。

  「抱歉得很,小女子不管是琴瑟琵琶,还是歌舞书画,什么技艺都不会。」

  「那么祢是来陪酒的?」

  「酒我虽然会喝,可若不是我看的顺眼的男人,我连一口都不会陪。」

  「那祢笑一笑总可吧?难道连卖笑都不会?」问的人依然不死心。

  「笑我当然会。可这也是不卖的,如果你能让我欣赏你,别说对你笑一笑,
就算把我整个人白送给你都没关系。」

  问的人只能苦笑,他实在不懂,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挑剔的风尘女子?她什
么都不肯卖,到底凭什么在青楼里生存?

  其实答案很简单。她凭的就是一样——就是男人那种天生贱骨头,越不容易
到手,就越觉得心痒难熬的毛病!

  有这种毛病的男人还真不少!

  现在「怡春院」的大堂上,就正端然坐着十五六个客人。他们大都是衣冠楚
楚、气派不凡,有白净面皮的儒雅书生,有相貌堂堂的魁伟大汉,有圆腰凸肚的
富商乡绅,也有神气活现的纨裤子弟。

  这些人的身份迥然不同,年龄也相差甚大,可是来到这里的目的却是相同的,
那就是在这大堂里等待玉玲珑的召见。

  他们已经等了足足两个时辰,很多人的脸上都已露出了明显的不耐烦,剩下
的少数人虽然故作从容,可是眼睛里也都时不时的掠过一抹焦急之色。

  尽管每个人都是一肚子的火,但谁也没有发作,更没有人拂袖而去,反而全
都纹丝不动坐在椅子上,好像无论等待多久都在所不惜。

  玉玲珑的架子,本就是众所周知的奇大无比,就算要你把屁股都坐烂,你也
只有乖乖接受的份。

  每天都有客人排成长对,希望能有机会接近她。可是最后能得到美人垂青,
有幸被她召见的客人,却只是其中寥寥几个幸运儿。

  然而即使是这些幸运儿,见面之后也不过是说说话、谈谈心而已,顶多陪伴
半个时辰,就会被婉言送客,谁也没有例外过。

  每个人都清楚,想要一亲芳泽,将这梦寐以求的美色得到手,关键就看能否
把握住这短短半个时辰的良机。遗憾的是迄今为止,只听说客人们出尽了法宝,
或软磨、或硬泡、或死缠、或烂打,却从未听说哪个人成功过。

  奇怪的是,大家的热情非但未曾减退,反倒越发的百倍高涨起来。许多「老
主顾」都一而再,再而三的尝试,希望能凭痴情来打动芳心。

  但是这种尝试的代价,却是相当巨大的。每一次想见玉玲珑,都要准备一份
礼物作见面礼。虽然「怡春院」的老鸨和玉玲珑本人,都未规定礼物的价值几何,
但出于讨好美人的心理,顾客们的出手都是极其大方的,一个比一个卓阔奢侈。

  每次看到顾客们捧着大小不同、形态各异的包裹进来,老鸨的眼里都会笑开
了花,满脸的肥肉都在快乐的抖动。她知道那里面盛装的,几乎都是价值不菲的
昂贵之物,扣除必须上交和分摊的部份,剩下的就落入了自己的腰包。

  尤其是今天来的这些客人,带的包裹似乎都格外的厚、格外的沉,这更令她
喜笑颜开的连嘴都合不拢,皱纹上精心洒抹的花粉都快掉光了。

  不过当她的眼光打量过所有人后,面色却突然一沉。大堂的角落处坐着一个
懒洋洋的年轻人,两手居然空空如也的没带任何东西!

  「他是吃错了药啊,还是对自己太有信心啊?」老鸨压低了嗓音,不屑的说
道,「他若以为自己长的一表人材,玉儿就会因此而被他吸引,那才是天下第一
号大傻瓜哩!」

  她这话是向身边站着的一个随从说的。这人身穿粗布衣裳,一副打手模样的
装束,腰间斜斜的插着支短棒。面貌虽不惊人,双目中却闪烁着湛然精光。

  他闭着嘴没有说话,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两眼则全神贯注的盯着不远处的屋
宇,那里正是玉玲珑会客的香阁。

  如果有人妄图不轨,想要来个霸王硬上弓,只要玉玲珑轻呼一声,他就会用
最快的速度冲过去,一棒敲碎那个登徒子的头颅!

  数月以来,玉玲珑只呼叫过五次!于是就有五个倒霉的天灵盖碎在了他的棒
下,这五个人的武功都不弱,其中甚至包括十二连环坞的总瓢把子,蜀中唐门的
暗器名家。

  现在已没有人敢再起意动粗,可是他——怡春院最厉害的打手「不倒门神」
崔护花,却依然忠心耿耿的尽着自己的职责,时刻也没有放松过警惕之心。

  老鸨还在唠叨,喋喋不休的道:「玉儿什么俊男好汉没见过,早就明白男人
都是靠不住的,只有银子才最实在。话又说回来,那家伙空着手,不会是来搅场
子的吧?」

  崔护花沉默了很久才开了口,一字字道:「他不是!」

  老鸨立刻松了口气,她对崔护花的判断一向十分信赖,正如她信赖自己经营
妓院的头脑——不是她想出了这个招徕顾客的新点子,那些已经快吃腻了山珍海
味的馋猫们,又怎么会如此趋之若骛,争先恐后的把昂贵礼品送到怡春院来呢?

  她相信,既然崔护花说这个年轻人不是来搅场子的,那么他就一定不是。这
一点绝不会错的,尽管他看上去确实有些可疑。

  任东杰当然不是来搅场子的。他也和大家一样在等,等待玉玲珑召见的机会。

  只不过,他并不像其他人那样,老老实实、正襟危坐的等待,个个摆出一副
道貌岸然的样子,仿佛对怡春院里的庸姿俗色毫不动心。

  才几个时辰不见,任东杰就像是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再也看不见昨夜的
那种潦倒窘迫了。现在他已经刮干净了胡渣子,身上穿的是五十两一件的名贵袍
子,脚下踏的是粉底官靴,头发梳的油黑发亮,看上去简直是一个标准的花花大
少。

  他一个人坐在屋角,面前摆放着几碟精致的点心,一壶香醇的美酒,身旁居
然还伴着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正在和他放肆的打情骂俏。

  大堂里的客人们都皱着眉,不时投来厌恶的眼光,可是他们却完全不在乎,
旁若无人的闹得更起劲了。

  「公子爷,咱们另外找个安静的地方好不好?」左边坐着的那个满头珠翠的
小姑娘开了口,红着嫩脸轻声道,「这里的人太多了,无论做什么都不方便。」

  「不好!」任东杰一口回绝了,正儿八经的道,「如果我走了,等一下谁来
陪伴那位玉小姐呢?她若知道错过了我这么精彩的男人,一定会伤心欲绝的。」

  坐在他右边的则是个身材相当丰腴,看上去颇有风韵的美妇,满脸都堆着职
业性的笑容。

  她伸出一双指甲上涂满了鲜红花汁的纤手,剥了颗葡萄递到任东杰的嘴边,
抛着媚眼讨好的道:「是极是极,像公子这样丰神俊朗、玉树临风的人物,想不
引人注目都很难哩,等一会儿肯定能独占花魁啦!」

  任东杰大笑,就在她掌心里吃掉了葡萄,顺手在她身上最娇嫩、最诱人、也
最像葡萄的地方拧了一把,踌躇满志的道:「那当然。玉小姐不选择我还能选择
谁呢?老实说,这里除了我之外,简直看不出谁还有实力赢得她的芳心!」

  这句话说的也不是很大声,可是别人想不听到都很难。听到了以后,想要对
这种荒谬自大的言论视若无睹也很难。

  突听一个声音冷冷道:「这位朋友怕是第一次来吧?说出这样胡吹大气的昏
话,也不怕笑歪了诸位的嘴巴?」

  任东杰循声望去。出声的是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锦衣华带,面貌还算英俊,
可惜却带着点酒色不足的苍白,神色间更是有种显而易见的骄横。

  周围的客人纷纷随声附和。

  其中一个形容猥琐的瘦长汉子眯着眼,半带挖苦的道:「就是!连我们谢大
将军的世子,江湖上有名的『玉面剑客』谢坚,都还没有俘获美人的身心,谁还
敢打包票说自己绝对有希望呢?」

  谢坚转头瞪着这汉子,冷笑道:「彭兄何必妄自菲薄?看你这次带来的包裹
如此厚实,想必又搜罗到了什么奇珍异宝,想要在玉小姐面前好好炫耀一番吧?」

  「说到奇珍异宝,只怕大多数都被谢世子的将军府征集去了吧?哪里轮的到
小可献丑呢?」姓彭的汉子呵呵一笑,语气却有些苦涩的道,「不过就算能把天
上的月亮摘下来,玉小姐也未必看的上眼哩。」

  「可不是吗?」坐在东首的一个斯文书生长叹一声,喟然道,「这次小生已
经把传家之宝都带来了,若是再次失望而归,从此之抂就要成为人财两空的穷光
蛋了。」

  任东杰听到这里,不由怔了一怔,自言自语道:「这位玉小姐的眼光,倒真
是人间少见的挑剔啊,看来她本人也绝非凡品……」

  丰腴的美妇望着他,目中似乎泛起了一点醋意,压低嗓音道,「公子爷莫非
不知道吗?玉小姐不单眼光挑剔,架子也不小呢。」

  「祢放心。有架子的女人,我已经见得多了。」任东杰啜着酒,满不在乎的
道,「再说,我就不信她的架子真能大到哪里去,难道还能比祢的,都大吗?」

  中间那两个字他说的很含糊,可是丰腴的美妇却听清楚了,整个人都吃吃笑
倒在了他的怀中。

  就在这时,大堂里突然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许多人都忍不住长身站起,一
双双眼睛闪耀着兴奋的光芒,嘴里喃喃的念叨:「来了,玉小姐总算来见客了!」

  任东杰也不禁动容,举目望去,只见大堂的另一头打开了两扇小门,密如细
雨的珠帘垂了下来,无情的遮挡住了视线,只能隐约见到一个曼妙的身影坐在帘
后。除此之外,却什么都看不清了。

  他好奇心起,更想看看这个艳名远播的玉玲珑了。吕温侯临死前要暗示的凶
手,到底是不是她呢?

  只听一个清越而动听的声音,自珠帘后袅袅传来:「小女子贪睡,累各位久
候了,真是抱歉之至。」

  她虽然说的是「抱歉」,可是她的语气之中,却明显连半点抱歉的意思都没
有。清脆如黄莺出谷的声音,也带着与生俱来的淡漠,使人感到遥远的不可捉摸。

  众人自然都不会和她计较,连声说就算再多等几个时辰也无所谓。

  帘后之人默然无语的听着,直到他们的客套巴结之辞都说完了,才淡淡道:
「小女子今天俗事缠身,没有太多的余暇,因此只能和你们当中的一位客人相见。」

  大家一听都暗叫不妙。谢坚抢着走出几步,朝着珠帘的方向躬身一揖,恭声
道:「玉小姐明鉴,在下谢坚,自上个月有幸和小姐对坐攀谈之后,一直不能忘
怀于小姐的风采仪容,今次有幸得到吴道子名画一幅,希望能将之亲手相赠,并
再次聆听小姐的绝妙品评。」

  帘后之人轻轻一笑,柔声道:「吴道子的真迹寻觅不易,真是难为谢世子了,
小女子由衷感激。」

  听她话中的意思,显然是颇为动心,似乎就要指定谢坚相陪了。

  那姓彭的汉子着急起来,忙推开众人晃身上前,口中叫嚷道:「玉小姐且慢
决定!小可花费数万黄金,倾尽所有才买到了这株『翡翠珊瑚树』!特意不远千
里的带来,还请玉小姐万勿推辞。」

  帘后之人「啊」的一声,讶然道:「可是『珠光宝气阁』的巧手王师父,晚
年亲自雕刻的那株珊瑚树吗?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彭官人当真舍得相送吗?」

  姓彭的汉子见引起了她的关注,心中得意之极,大方的挥着手道:「红粉赠
烈士,宝物赠佳人。也只有玉小姐这样出众的美人,才配的上这样价值连城的宝
贝。」

  不知他是有心还是无意,把两句古语说的颠三倒四。

  帘后之人「扑哧」娇笑,似乎又有些心喜,沉吟道:「唔,这株珊瑚树的确
是相当难得……」

  话犹未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突然跳了出来,瞪起两只环眼大声道:
「『翡翠珊瑚树』算什么?在下献上『血玉凤凰』一对,还望玉小姐笑纳。」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骇然。

  谢坚脸上变色,戟指喝道:「这『血玉凤凰』是波斯国献给我朝的供品,两
个月前为强贼劫去,怎么会到了你的手中?」

  大汉仰天狂笑,傲然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祁连山大盗狄龙是也!

  这『血玉凤凰』正是我率人劫走的,只为博得美人一笑,你又能拿我怎样?」

  谢坚双眉倒竖,厉声道:「好,好!想不到祁连山群盗的二头目如此大胆,
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踏进城来。你赠送这样的礼品,是不是想把罪责转嫁给玉小
姐呢?」

  大汉伸掌在胸膛上一拍,慨然道:「只要玉小姐肯收下这份薄礼,所有的罪
责都由在下一力承担。就算现在把我捉去凌迟处死,在下也无怨无悔。」

  帘后之人轻叹一声,幽幽的道:「狄头目慷慨豪迈,对我真是太好了。这份
深情厚意,小女子该如何报答呢?」

  听她的语气,对这杀人越货的强贼不无好感,甚至还有些感动。

  谢坚又嫉妒又恼火,噌的一声拔出长剑指向狄龙,咬牙道:「亮你的兵刃!
我今日若不能将你擒下,誓不为人!」

  狄龙拉开长袍,取出两柄黑黝黝的八角铜锤,双锤互击,发出「砰」的巨响,
嘶笑道:「行啊!我就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免得你小觑了天下英
雄。」

  两人正要出招,突然眼前人影晃动,一直站在外面的崔护花倏地掠了进来,
沉着脸冷冷道:「二位若要打架,就请出去放对,玉小姐这里可是清净之地,不
容任何人骚扰。」

  谢坚面露狠色,一抖手中的长剑,大声道:「出去就出去!姓狄的,你敢跟
着来吗?」

  狄龙应声道:「有何不敢?」大踏步就要当先走出大堂。

  眼看一场惨烈厮杀就要上演,帘后之人却既不劝止,也不挽留,只是平声静
气的道:「对不住啦。两位要真刀实枪的交手,就只好到外面去分个高下。不过
带来的东西却可以寄放于此,否则一不小心有个磕碰就糟了。」

  别人为了她争风吃醋,拼死拼活,可是她竟然一点也不关心他们的安危,挂
念的只是他们带来的礼品。这女人是心肠太硬,还是思想太现实?

  任东杰心中一寒,目送着狄龙和谢坚远去的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本不想出声的,但帘后之人却偏偏找上了他:「那位公子为何长叹?是在
为狄头目和谢世子担心吗?」

  任东杰摇头道:「不是。在下只是在为自己发愁罢了。」

  「哦?」帘后之人好奇的道,「却不知道公子在发愁什么?可以告诉小女子
吗?」

  任东杰又叹了口气,苦笑道:「人人都准备了贵重礼物,在下却是空手而来
的,怎么能不发愁呢?」

  帘后之人仿佛怔住了,好半晌才开了口:「那也没什么大不了。上门都是客,
有没有准备礼品,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小事。」

  任东杰盯着珠帘子,讥诮的道:「真的是无足轻重吗?」

  「当然是啦,公子把我当成什么了?」轻柔的声音从帘后传来,居然略略带
上了娇嗔:「你以为我是那种只认钱财、贪图富贵的势利女子吗?」

  任东杰笑了:「玉小姐当然不是,但在下寒酸至此,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说到这里,他突然一拍大腿,叫道:「有了,我有一样东西,玉小姐说不定
会喜欢的,就送给祢作为礼物好了。」

  帘后之人道:「是什么?」

  任东杰笑而不答,伸手到怀里摸了一阵,取出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旁边的客人都哄笑起来。不管他们哪个人带的礼品,价值都远不止五百两银
子。而且直接奉送银票作礼物,也未免太俗气了。

  帘后之人似乎也很失望,正要转移视线。但任东杰却忽地拿起筷子蘸了点酱
油,在银票的背面龙飞凤舞地划了几个字。

  「银票本身是拿不出手的。」他微笑着道,「但是这上面写的几个字,玉小
姐也许会有兴趣收下来。」

  帘后之人又有些好奇了:「公子写的究竟是什么?」

  任东杰不动声色的道:「祢若想知道,为什么不接过去看一看呢?」

  他一步步的走到了小门边,把银票递到珠帘附近。看他那信心满满的样子,
仿佛拿的是全天下最珍贵的宝物,没有任何人可以拒绝。

  帘后之人犹豫了很久,终于轻盈的飘了过来,拨开珠帘探出了一只纤纤玉手。
手很白皙,肤色晶莹如雪,葱指修长而秀气,指甲修剪的非常整齐,完全不像一
般的风尘女子那样,在指甲上涂满了猩红的丹蔻。

  这是一只很美丽的手,而且一看就知道,这只手的主人必然与众不同。

  任东杰不禁怦然心动,真想握住这只玉手亲上一亲,但他却不得不强忍了下
来,很君子的把银票轻轻放到掌心上,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柔美的背影飘回座位。

  这一瞬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了无数念头。这是一次大胆而直接的试探,要搞
清楚玉玲珑昨夜是否去过案发现场,就只有冒上这样的风险,才有可能侥幸成功。

  对方究竟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如果是的话,会不会因此露出狐狸尾巴?任
东杰可是半点把握都没有……

  突然,帘后响起了极轻的一声惊呼,接着又是「匡当」一响,有茶杯在地上
跌的粉碎!

  任东杰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这一步棋下对了。

  果然,不到片刻,动听的声音就缓缓响起,传进了大堂里每一个人的耳朵!

  「这位公子,请到小女子的闺房稍候。待小女子沐浴熏香过后,就会亲身前
去相陪。不到之处,还请公子见谅。」

  大堂里一片哗然。谁也想不到这个年轻人,竟真的能得到玉玲珑的青睐。而
且她说话的口气,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婉转,就像是面对一个身份极尊贵的客人。

  任东杰不禁飘飘然,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被人像狗一样追逐了十多天,到
这一刻才算真正的把所有的窝囊一扫而光!

  崔护花无声的掠到他身前,漠无表情的道:「公子请随我来。」不等他回答
就转身而去。

  任东杰忙跟上他的脚步,在几十道妒忌目光的注视下,昂首挺胸的走出了大
堂。

  ——玉玲珑!马上就可以见到玉玲珑了!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呢?是口蜜
腹剑的杀人凶手,还是美色无双的迷人尤物?

  他相信自己很快就可以知道答案!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3 01:43     标题: 香艳杀劫(全) 作者:秦守

              第四章 名妓与女捕

  玉玲珑的闺房,坐落在整座「怡春院」最幽静的小院子里,无论是外面的环
境,还是房里的摆设,都显得清雅而别致。

  任东杰浏览着整个房间,微微点了点头,心里觉得很满意。

  从这间闺房的布置上来看,玉玲珑的确是个很有品味的女人,绝非一般妓院
里的庸脂俗色,甚至比许多受到过良好教育的名门淑女,都要来的超凡脱俗。

  崔护花把他带进来后,就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服侍的婢女奉上一盏热茶后,
也已悄然退下,只剩下他一个人静坐房里,百无聊赖的消磨着光阴。

  「好一个玉玲珑,你的架子真是比我想像中还要大。」任东杰自言自语的道,
「即使是为形势所迫,不得不答应见我了,却还是故意要我干等上这么长时间。」

  他心念转动,忽然想到玉玲珑这么做,并不一定是为了摆架子。如果她真是
昨夜血案的凶手,那么很有可能是借此向自己暗示,这件事在她眼里根本无关紧
要,所以犯不着慌里慌张的赶来讨好他。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玉玲珑有意拖延时间,以便召集同伙商量对策,准
备出其不意的给自己一个打击!

  想到这里,任东杰顿时清醒了三分,脑子里也不再发热了。但在同时,他的
内心深处却也更加盼望着能见到玉玲珑,看看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俏佳人。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快要沉不住气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轻柔而舒缓的脚步
声。

  须臾,帘子向两边掀开,这个艳名远播、将全城男子迷得晕头转向的青楼名
妓终于露了面。

  任东杰闻声抬头,心里立刻暗暗喝了一声采——玉玲珑果然没有令他失望,
甚至比他预期的还要出色。

  她有一张极具古典美的鹅蛋脸,眉目如画,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黑白分明的
动人美眸。素淡的粉脸上未施半点脂粉,身上也没有任何其它的装饰,只是在小
巧的耳垂上镶嵌着一对珍珠。

  她显然是刚洗过澡,秀发湿漉漉的犹带着水滴,嫩滑的双颊就像出水芙蓉般
白里透红,身上散发着出浴后特有的那种清香。

  她披着件又轻软、又合体的薄纱,看上去娇媚而不失端庄、婀娜多姿的曼妙
身段,就像是她的名字一样「玲珑」。罗裙下露出一对雪白赤裸的纤足,牢牢的
吸引着男人的眼光。

  然而她最让人着迷之处,却是配合着她动人体态所流露出来的,那种慵懒而
成熟的风情和举手投足间浓浓的女人味,就仿佛是情欲的催化剂一般,令人一见
之下就油然兴起犯罪的欲望……

  任东杰在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而她也在凝眸打量着任东杰,明媚的秋波在
他身上转了几转,两片朱唇轻轻启动:「公子高姓大名?」

  任东杰随口道:「玉小姐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何必明知故问呢?」

  玉玲珑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道:「哦?这话怎么说?」

  任东杰笑了笑,洒然道:「玉小姐想必已打听出了我的身份,所以刚才观察
在下的时候,眼光才会在我这双著名的手上多停留了一刹那。难道不是如此吗?」

  玉玲珑的脸上迅速掠过一抹异色,似是有些钦佩,又似有些警惕,但马上就
恢复了常态,若无其事的道:「任公子好敏锐的洞察力,小女子拜服。」

  任东杰轻松的道:「哪里哪里。玉小姐好灵活的消息,只不过洗个澡的工夫,
就把我这个不速之客调查的清清楚楚。在下同样佩服之至。」

  玉玲珑扫了他一眼,自顾自的缓步踱到屋角,在床沿上轻轻巧巧的坐了下来。

  她坐的姿势也十分好看,仪态万方之中又带着种说不出的惬意,令人赏心悦
目。

  任东杰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嫖客耗费巨资,甚至不惜散尽家产,也梦寐
以求着想要占有她。这只因玉玲珑确实有种独特的吸引力。

  她没有特意去勾引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静静的注目瞧着,没有任何言
辞,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可是却偏偏比世上所有风骚的动作和言辞加起来都更诱
人!

  「任公子,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她忽然开了口,微蹙着两道美丽
的柳眉道,「小女子并不明白,你写那几个字给我是什么意思!」

  任东杰摊了摊手,惋惜的道:「玉小姐,祢既然赞我观察敏锐,那就应该知
道,在我这种人面前说谎,实在是件很不智的事。」

  玉玲珑的粉脸上,霎时泛起了一股红意来,也不知是着恼还是挂不住颜面,
不客气的驳斥道:「你怎知我在撒谎?自作聪明!」

  任东杰面带微笑,用嘲讽的口气道:「如果不是做贼心虚,以身价高贵闻名
的玉小姐,又怎么会突然转了脾气,特意把我这个孤寒的穷鬼叫到祢的香闺里来
呢?」

  他一边说,一边用直率的目光,毫无顾忌的在玉玲珑惹火的身段上行注目礼。

  那种色迷迷的眼神,满带着暧昧之意,就像是把她当成完全赤裸的女人。

  玉玲珑被看的非常不悦,自从她出名之后,嫖客们虽然都在暗地里用眼光强
暴她,可从来没有谁像眼前这个男人一样厚脸皮,当面也敢看的这么露骨放肆!

  她沉下脸,眉宇间就如笼罩了一层寒霜,冷冷道:「任公子,请不必再兜圈
子了!不如直说了吧,你的来意究竟为何?」

  任东杰眯起眼,恣意的欣赏着她那怒意中带点妩媚,妩媚中又隐含着冷艳的
姿容,慢吞吞的道:「我的来意可不简单呢,但首先我想搞清楚,吕温侯被杀的
原因是什么?」

  「咯咯……」玉玲珑突然放声娇笑起来,犹如花枝乱颤般,胸前丰满的线条
也随之剧烈的颤动,带着点放浪形骸的味道。

  她不笑的时候,只不过是个冷冰冰的「木美人」,这一笑起来,却当真是活
色生香、风情万种,全身上下的每个细微之处,仿佛都在焕发着一种原始的诱惑!

  若有男人能不为之神魂颠倒的,那他就一定是个睁眼瞎。

  任东杰被笑的有点发窘,忍不住问道:「玉小姐在笑什么?」

  「我在笑,任公子你居然不懂江湖规矩!」玉玲珑好一会儿才敛住笑容,伸
手轻拢着披散的秀发,瞟着他心平气和的道,「口说无凭,你想指定小女子是杀
人凶手,就必须先拿出证据来!请问任公子,你可有什么关键的证据吗?」

  任东杰心中雪亮,到这时候已可百份之百的肯定,玉玲珑跟昨夜的谋杀脱不
了干系。她会这样问自己,目的就是想试探一下,自己手里到底掌握着多少张底
牌。

  「证据我当然有!」他双目炯炯的盯着她,眼神犀利而尖锐,仿佛能直接看
到内心深处去,「莫忘记,玉小姐昨夜赴潇湘别院时,在下恰好也在那里盘桓。」

  「原来如此!」玉玲珑美目流盼,似笑非笑的道,「但不知任公子怎会那么
巧的在别院里?不会是去找什么有夫之妇偷情吧?」

  任东杰眨眨眼,悠然道:「猜对了!在下本来就是一个浪子。而浪子最拿手
的好戏,就是去找美丽的女人偷情了。」

  他忽然压低了嗓音,挤眉弄眼的道:「玉小姐有没有兴趣试一试呢?保证让
祢称心如意!」

  玉玲珑发出银铃般的娇笑声,眼波流动道:「任公子,小女子已经说过,这
要看你究竟知道了多少,以及能不能拿出够份量的证据来!」

  她盘起腿,将白生生的赤足放到了床沿上。也不晓得是有意还是无意,裙子
掀开了些,露出了一小截白皙无暇、纤浓适度的晶莹玉腿。

  任东杰只看得一阵心摇神驰,真想扑到床上去,把这艳光四射的美女压到自
己的身下,好好的探索她精彩绝伦的玉体,吸嗅她幽兰般清雅的体香,然后彻底
的将她征服!

  可这样做的前提却是,自己必须先要将她打败,让她明白欺瞒和对抗都是绝
无可能成功的,只有乖乖地跟自己合作才是唯一的出路。

  「昨天半夜时分,玉小姐曾经到过潇湘别院拜访吕温侯,同行的伙伴还有三
个。」任东杰看准时机,当机立断的打出了第一张牌,「吕温侯本来就是玉小姐
的仰慕者之一,听说祢芳驾光临,大喜之下哪里还会提防,被你们轻而易举的制
伏在了书房中。」

  玉玲珑的娇躯陡然震动了一下,眼里再次掠过惊佩的神色,但表面上却仍是
全无异状,淡淡道:「是吗?」

  任东杰看准了她的弱点,把第二张牌也有力的打了出去:「进入书房之后,
一个同伙堵住了书房的门,一个却堵住了窗户。而你和另外一个人,则隔著书桌
和吕温侯攀谈。」

  玉玲珑的脸色突然发白,美目中的惊佩已经变成了骇异,失声道:「你……
你怎么知道的?」

  她的阵脚开始乱了!已无法再维持住刚才的那种镇静!

  任东杰信心大增,表情更加的肯定从容,嘴角边挂着一缕懒懒的、莫测高深
的微笑,慢悠悠的道:「昨夜你们行凶的时候,在下就在书房的外边窥视着,又
怎会不知道呢?」

  「你骗人!」玉玲珑娇叱一声,秀挺的鼻尖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脱口而出
道,「昨夜我们曾仔细查看,书房周围明明什么人都没有……」

  任东杰忽地截断了她,沉声道:「很好!玉小姐你总算亲口承认了,昨夜的
的确确去过案发的现场。」

  「是又怎样?」玉玲珑狠狠的咬了下嘴唇,忽然心中一动,凝视着任东杰狐
疑的道,「这一切都是你猜测出来的,其实你并没有亲眼见到,是不是?」

  任东杰暗呼不妙,此时如果被这美女重新筑起防线,再想逼她就范就更困难
了,只得硬着头皮道:「这当然是我亲眼目睹的,否则我怎能知道真相!」

  玉玲珑眨也不眨的瞪着他,娇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笑的十分妩媚,可
是眸子里却依然冰冷,缓缓道:「既然如此,你为何当时既不出手阻止杀戮,也
不在现场缉拿我们归案呢?」

  任东杰正色道:「拜托!我既不是急人所难的大侠,也不是负责缉凶的捕快,
为什么要去冒险呢?何况你们当中一个交手经验丰富,一个掌上功夫高明,还有
一个更是杀人不眨眼的凶徒,一招就取了吕温侯的性命!我如果贸然冲出去,连
我也会被你们杀了灭口的。」

  这番话他说的非常坦然,而且不着痕迹的把第三张牌也打了出去。目的就是
要使玉玲珑相信,正因为他目睹了全过程,所以才能把一切细节都说的如此详细。

  玉玲珑倒抽了一口凉气,强自镇定的道:「就算你真是亲眼看见了又如何?

  到了公堂之上,你还是没有证据可以指控我!」

  「玉小姐,祢委实太小看在下了!」任东杰大笑,煞有介事的道,「手中若
没有掌握决定性的证据,我怎么会如此冒昧的前来打搅呢?」

  玉玲珑花容失色,陡然尖叫道:「我不信……你绝不可能找到证据的,绝不
可能!」

  「抱歉的很,在下偏偏找到了。」任东杰面不改色的撒着谎,「其实你们都
没有注意到,吕温侯临死前已知逃不过大劫,所以偷偷的刺破右手食指,用鲜血
在书桌的底部写下了祢的名字……」

  他停顿了一下,沉稳的道:「那块桌板已经被我割下,放在一个隐秘的地方
了。如果有必要,随时都可以交给本城的捕头……」

  玉玲珑听到这里,似是再也坐不住了,娇躯无力的靠在了床栏上,心中首次
升起了强烈的挫败感。自进屋后和这个男人的交锋,不论是明争还是暗讽,她始
终都落在下风。

  好半晌,她才逐渐的回过神来,掠了掠秀发,才从双唇间轻轻的吐出了几个
字:「任公子,我输了!」

  「当」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谢坚掌中的长剑,第七次击中了狄龙手里的
八角锤!

  两人已经在院外的开阔地,如火如荼交手了三百一十五招,可还是没有分出
胜负!

  谢坚的额上已有微汗,但手上的剑招却丝毫也不见凝滞,一柄百炼精钢的长
剑就如天外蛟龙般,见缝插针的攻向对手的各处要害。

  这公子的武功,居然不像他的人那样看上去华而不实,一招一式都有法有度,
显然经过明师的指点,也下过不算小的苦功。低呼的双锤却舞的像一团旋风!一
团可以席卷大地的旋风!

  狄不时发出雷鸣般的嘶吼,双锤所过之处,无论是坚硬的石栏,还是粗壮的
大树,都被硬生生的砸倒劈烂,声势极其的惊人!

  可是他却始终没有办法砸中谢坚的脑袋,而谢坚的剑也没有办法刺中他。

  怡春院里的嫖客们,大都已闻声而出,纷纷挤在各自的楼层上观看这场恶斗。

  那姓彭的汉子也在其中遥望着,脸上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不屑的道:「鹬
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两个傻瓜在这里争风吃醋,美人儿或许已经倒进别人的怀
抱了,不晓得他们打个什么?」

  一同等待玉玲珑召见的儒雅书生闻言一愕,不以为然的道:「彭兄是说玉小
姐会对今次的客人另眼相看吗?我看未必见得。」

  姓彭的汉子微微冷笑,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是谁!嘿嘿,别人不认得
他,我却认得!那个人可是有名的大色鬼,很少有女人逃得过他的五指山的。」

  儒雅书生正待说话,突听场外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嗓音,暴喝道:「住手!」

  眼前人影晃动,一根沉甸甸的狼牙棒,一支金灿灿的神龙鞭同时出现,就如
风驰电掣般掠到战圈里,把八角锤和长剑一齐挡开!

  「铁捕头有令!不得在城里动刀动枪,违者一律拿下!」

  谢坚收剑而立,神色颇为不满,冷笑道:「铁捕头!嘿,又是这个铁捕头!
好大的威风啊,连我的面子也不给……」

  他突然想起一事,转向那两个公人道:「二位来的正好,此人是个大强盗,
供品『血玉凤凰』被劫一案就是他干的,你们快捉住他!」

  两个公人躬身一揖,不亢不卑的道:「谢世子请见谅。小人等只是奉命行事,
捉与不捉,须由铁捕头下令才行。」

  谢坚气的一跺脚,转身瞪着狄龙,恶狠狠的道:「这次便宜了你。以后若撞
到本少爷手中,你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狄龙哈哈大笑,状甚轻蔑,但却没有再说话。

  谢坚回到大堂,举目四处一望,忽然变色道:「玉小姐呢?她已经走了吗?」

  有人应声道:「玉小姐选中了刚才那个大言不惭的年轻公子,说是要在闺房
里亲自招待他。」

  谢坚的眼中闪过妒恨的光芒,手掌再次握紧了剑柄!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比折服一个有傲气的美女,更让男人充满成就感呢?

  任东杰露出胜利者的笑容,口中却淡然道:「玉小姐,祢终于肯承认了吗?
吕温侯的死,根本就和祢有不可推脱的关系!」

  玉玲珑幽幽一叹,满脸都是无可奈何的表情,撇着嘴角道:「在你这样聪明
的男人面前,否认又有什么用呢?」

  她突然话锋一转,疑惑的道:「不过,任公子既然证据在手,为什么不去官
府中告发呢?你来这里究竟有什么用意?现在可以告诉小女子了吗?」

  任东杰悠然道:「我说过,在下不是捕快,也不是大侠。很多时候在我眼里,
与其替别人去维护公理和正义,还不如替自己捞取一些好处来的实在。」

  玉玲珑的双眸亮了起来,秋波凝视着任东杰片刻,突然发出咯咯的娇笑声。

  这一次她的笑容中全是迷人的妩媚之意,再没有先前的那种严冷。

  「任公子,想不到你竟是为了敲诈来的。」她笑的十分甜蜜,嫣然道,「这
很好。只要你肯谈价钱,那么一切就都好办多了。」

  任东杰也笑了,提醒道:「只怕我要的价钱太高,玉小姐未必负的起哩。」

  玉玲珑笑的更动人,俏脸就像是一朵绽开的鲜花。她跨下床,赤裸的玉足在
地上轻盈的走了几步,从梳妆台上拎起了一个小小的首饰盒。

  打开盒子,她从里面取出了一朵精巧的纯金珠花,轻轻的掷了过来。

  任东杰随手接住,失笑道:「这算什么?玉小姐送给在下的定情之物吗?」

  玉玲珑横了他一眼,正色道:「你可以把它当成定情之物,好好的收藏起来,
也可以拿着它到城里的『大丰钱庄』去,凭此提取五十万两的纹银!」

  任东杰吃了一惊,失声道:「什么?我不是听错了吧?」

  「你没有听错!」玉玲珑不动声色的道,「整整五十万两的纹银,只要任公
子肯收下,就全都是你的了。」

  任东杰怔住了,看玉玲珑的神态认真,并非是在开玩笑,喃喃道:「难道我
最近时来运转,命中注定要发财了?」

  玉玲珑娇笑道:「每个人迟早都会走财运的,这又何足为奇?当然,交换条
件是什么,任公子是聪明人,就不需小女子多说了吧!」

  任东杰思忖片刻,摇了摇头。

  玉玲珑变色道:「怎么,莫非任公子嫌少吗?」

  「那倒不是!其实有没有财运,我根本就不在乎。」任东杰斜睨着这姿色出
众的美女,笑嘻嘻的道,「对我这样的浪子来说,更想走的是桃花运……玉小姐
明白了吗?」

  玉玲珑只听到一半,双颊就刷的飞起了两朵红云,看上去更是有种说不出的
韵味。她用眼角瞟着任东杰,俏脸上似笑非笑的,也不知是嗔怒还是娇羞。

  「我明白,任公子。」她蹙起秀眉,平静的道,「你想要的是小女子本身,
是不是?」

  「答对了。」任东杰笑的十分得意,就像是个彻头彻尾的色狼,「莫说是我,
全城中有哪个男子不想一亲玉小姐的芳泽呢?眼下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机会,只
有傻瓜才会放过,不知玉小姐肯不肯答应呢?」

  玉玲珑咬着下唇道:「我还能不答应吗?现在你是胜利者,而我则是你手中
的战利品。失败的一方,本就只有任人威胁,接受摆布的份!」

  「用这个来要挟祢就范,在下也是情非得以的。」任东杰凝视着她美丽的容
颜,叹息道:「我本来不想趁人之危,但玉小姐祢实在太让人情难自禁了,我只
好做一回无耻之徒。」

  他顿了顿,突然一本正经的道:「我不要祢的巨额银两,只要玉小姐肯全心
全意的给在下一个热吻,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那么我保证绝不会把真相
透露给任何人!」

  这次轮到玉玲珑吃惊了,愕然道:「什么?」

  这男人专程登门求见,费了那么多工夫和口舌,总算把自己逼得低头服输,
任他为所欲为了。可是他想要「敲诈」的,只不过是一个热吻!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的?玉玲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摇了摇头,呻
吟般的道:「你不是……不是在说笑吧?」

  「当然不是。」任东杰淡淡道,「请记住在下是一个浪子,不是无耻的淫贼。
浪子是永远不会勉强女人跟他上床的,因为这是标准的浪子风度之一。」

  话音刚落,他突然一晃上前,眨眼间就掠到了玉玲珑的面前,眼看就要撞到
她身上。

  玉玲珑不由低声惊呼,还来不及作出反应。任东杰的脚步却硬生生的顿住了,
身体距离她高耸的酥胸只有半寸,竟是计算的毫厘不差!

  她只感脸上一烫,对方温热的呼吸已经喷了过来,一股浓厚的男子气息也嗅
进了鼻端,芳心顿时大乱,忙下意识的向后退去。不料娇躯甫动,纤腰上却蓦地
多出了一只手,刚好阻住了她的退势。

  「玉小姐……」任东杰伸出另一只手,托起了玉玲珑秀巧的下颔,令得她娇
美的脸庞仰了起来,柔声道,「在下这点小小的要求并不算过份吧,祢说是不是?」

  玉玲珑似嗔似喜的白了他一眼,双颊晕红的像染满了胭脂。美眸中除了些许
羞意之外,更多的则是妩媚的神色。

  她在他手里点了点头,诱人的双唇轻轻的颤动着,吐出动人的声音道:「嗯
……那不算过份。」

  在这样近的距离内,她一开口,嘴里就送出了一股芳香的气息,如麝如兰,
中人欲醉。

  任东杰热血上涌,再也无法保持「浪子的风度」了,猛地低头向那两片娇艳
的唇瓣吻去!

  玉玲珑「唔」的一声,檀口已被牢牢的封住。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她的嘴唇
立刻灼热了起来,做出了最热烈的反应。

  任东杰毫不客气的痛吻着她,吮吸着那两片湿润的朱唇,同时他的舌头老练
的探进了她的口中。当他的舌尖,和玉玲珑的香舌接触的一刹那,两个人的身体
都如触电般颤抖起来。

  他们不由吻的更激烈,舌头的纠缠也更彻底,不时发出动情的喘息声和低吟
声。像是在把彼此内心深处隐藏的渴望和欲求,都通过唇舌的交流释放出来。

  这真是一个令人窒息的长吻,四片灼热的唇,过了半晌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玉玲珑的身子,轻轻的自任东杰的搂抱中挣脱,掠了掠因热吻而散乱的秀发,
抿着嘴嫣然一笑,看上去更是风情万种。

  任东杰在心里叹息一声,忽然感到十分的懊恼,后悔自己不该故作大度,只
这么小小的亲热一下就算数了。

  现在的他,比任何时候都想占有玉玲珑,想得到薄纱下那千娇百媚的胴体,
享受在她体内纵横驰骋的滋味,那一定快活的让人发疯!

  但是说出去的话却是收不回的,他只能强抑欲火,短促的道:「好了,现在
把吕温侯被杀的原因告诉我,解开我心中的疑团,咱们就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了。

  玉玲珑静静的望着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奇特,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片刻后,她突然浅浅的笑道:「任公子,小女子想和你重新谈一笔交易。」

  任东杰奇道:「哦?先说来听听!」

  「刚才那个吻,就算小女子白送给你了。」玉玲珑说到这里俏脸又是一红,
看上去倍增娇艳,咬着樱唇道,「除此之外,不但五十万两纹银照旧归你,而且
小女子心甘情愿的和你共赴巫山,一起去享受那人世间最大的快乐,你看这样如
何?」

  「真的吗?」任东杰大喜,迫不及待的道,「那么,祢的交换条件是什么?」

  玉玲珑郑重其事的道:「很简单!你得到了小女子的身体和巨额银两后,不
能再追问或调查关于昨夜的任何事情,而且必须马上离开本城。」

  任东杰一怔,心中顿时感到相当犹豫,一时间竟难以做出决定。

  他的下半身已经强烈的表明了立场,可是上半身却没有丧失理智,头脑中更
是思绪沸腾。

  看来昨夜发生的血案,背后一定牵涉到极其重大的秘密。玉玲珑不惜舍身相
就,并以巨金贿赂,目的都是想把这个秘密隐瞒起来。

  这样的秘密,通常都是十分可怕的,如果卷进去,就等于是陷入了一个危机
四伏的陷阱,随时都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聪明人是不应该去赶这趟混水的。

  何况只要答应离开,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百万财富,还能得到这个精
彩绝伦的美女,这是足以令任何男人动心的优厚条件,但要是没有把这个秘密追
查到底,将来会不会懊悔呢?

  任东杰正在踌躇不定时,玉玲珑却又有所行动了。

  她忽然轻扭腰肢,那件薄薄的轻纱就倏地从身上滑下。于是那光洁修长的粉
颈,刀削般的雪腻双肩,和颈下的一大片莹白肌肤顿时全都露了出来。

  任东杰的视线一下子盯了上去,双眼中就如要喷出火来。只见玉玲珑的上身
大半都已赤裸,在那无限美好的娇躯上,仅剩下一抹淡黄色的肚兜,遮挡住了那
诱人遐思的双乳。

  接着,她纤手抬起,缓缓探到背后,去解肚兜的系带。她的动作是那样的缓
慢,那样的轻柔,单是这动作本身,就充满了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系带解开了,可是肚兜只是一颤,竟然并不掉下来。她胸前那两个丰满挺拔
的山峰,自然而然的把肚兜高高的撑了起来,悬挂在上面颤巍巍的摇晃。

  「怎样?任公子,你是想要知道真相,还是想要我呢?」她的语音变的低沉,
充满了奇异的煽动力。而那半遮半掩的香艳情景,比全裸更加充满想像的空间,
让人渴望着能一窥全貌。

  任东杰热血上涌,下半身的诚实想法立刻占了上风,几乎是脱口叫道:「要
祢!我当然要祢!」

  玉玲珑咯咯的笑了,风情万种的笑容中,隐含着一丝骄傲和得意。像是对自
己的魅力有绝对的自信,世上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她。

  随着笑声,肚兜摇摇欲坠的更厉害了,雪白的酥胸也暴露的更多,仿佛在呼
唤着男人过来揭下这多余的束缚……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糟杂的吵闹声,似乎有好几个人正向这里涌来。

  其中一个年轻气盛的口音最响,大声叫嚷道:「半个时辰早过了!玉小姐怎
么还不送客出来,这不正常!」

  任东杰和玉玲珑都听出那是谢坚的声音,这才惊觉时间已过了许久。

  玉玲珑忙系好肚兜,手脚快捷的重新披上了薄纱。

  只听崔护花的语音响起,冷冷道:「玉小姐爱和客人呆多久,那是她的自由。
谢世子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谢坚怒道:「我是担心玉小姐,怕她遭了无耻之徒的暗算而吃亏!不行,我
无论如何也要到房里看看,不然出了事就后悔莫及了。」

  旁边有不少人纷纷称是,杂乱的脚步声又逼近了许多。

  崔护花厉声道:「站住!谁敢过来,我就叫他血溅五步!」

  玉玲珑压低嗓音道:「任公子,眼下是不成了。小女子若再不出去阻止,只
怕会酿成无谓的惨祸。公子若有心,今夜三更到城南狮子桥下等我,到时必定让
你如愿以偿。」

  说完凝眸一笑,飘飘若仙的走了出去。只剩下任东杰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
自己欲罢不能的「雄姿」,苦着脸长长的叹了口气。

  玉玲珑刚一现身,屋外的众人就安静了下来,也不再向前拥挤了。这青楼名
妓的容光姿色虽看的他们口水都快滴了下来,可是却自有一股不可冒犯的凛然气
质,使他们不敢接近。

  谢坚干咳一声,勉强挤出笑容道:「玉小姐,祢总算出来了!祢……祢没事
吗?那个家伙没把你怎样吧?」

  玉玲珑略一施礼,神色冷淡的道:「小女子很好,有劳世子挂怀。」

  谢坚侧目打量着她,瞧见她双颊犹带晕红,眉梢眼角间都有股掩饰不住的春
意,顿时疑窦大起,忍不住道:「真的没事吗?那个客人又在哪里?」

  玉玲珑沉下俏脸,不悦的道:「世子问这话,是想管束小女子的行动吗?」

  谢坚讨了个没趣,尴尬的道:「不不……在下只是……只是关心祢罢了。」

  玉玲珑漠然道:「多谢世子的好意。那位公子早已离开了,如果不信,世子
尽可入内查看。」

  谢坚迟疑着,忽然一咬牙道:「为了玉小姐的安全,在下的确是要亲眼看看
才能放心。」

  他硬着头皮,绕过玉玲珑,大步闯进她的闺房。只见里面空荡荡的哪里还有
半个人影?只有那两扇敞开的窗户,似乎正在秋风的吹拂下微微晃动……

  他一呆之下,玉玲珑跟了进来,俏脸上如同笼罩了一层寒霜,冷冷道:「世
子既然这样不信任小女子,那还来找我干什么?」说着眼圈仿佛有些红了。

  谢坚大急,额头的汗都冒了出来,打躬作揖道:「不不……我怎会不相信玉
小姐呢?在下实在是太过紧张祢的安危了。抱歉抱歉……玉小姐你千万体谅在下
的一片痴情。」

  玉玲珑怒道:「那你带着这么一大群人来做什么?可是想用强逼迫小女子就
范吗?」

  谢坚无言可对,突然跳了起来,冲到门口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混帐王八
蛋,还不给我滚的远远的!玉小姐喜欢耳根清静,谁再敢来骚扰她一律杀无赦!」

  将军世子震怒了,拥在门外的这群人本就是靠他壮胆才敢跟来的,这下全被
吓得屁滚尿流,一哄而散的走了个干干净净。

  谢坚回过头来,诚恳的道:「他们已被我骂走了,玉小姐这下能原谅我了吗?」

  说完又深深鞠了个躬。

  玉玲珑突然扑哧一声娇笑起来,横了他一眼,半是嗔怪半是撒娇的道:「啊
呦,世子怎么客气起来了?人家是跟你开玩笑哩。好啦,那副吴道子的名画在哪
里?小女子还等着世子来解说呢。」

  谢坚大喜过望,忙不迭的招呼随从将画轴取了过来,在桌面上展开,随即摆
出很有品味的架势开始高谈阔论。

  玉玲珑姿势优雅的坐在他身边,静静的听他口若悬河,没有露出半点不耐烦
的样子。她一向都知道跟男人打交道,什么时候该「硬」,什么时候该「软」,
什么时候可以对他不假辞色,什么时候却又要给他少许希望和甜头。

  这就是她作为名妓,能够在短短时间内红得发紫,又能至今不被任何人染指
的原因。

  距离「怡春院」只有十来步远的街对面,闹哄哄的簇拥着一群过路人,男女
老少都有,正围在一起观看墙壁上新贴出的告示。

  告示是刚刚贴上去的,上面盖着本城知府的大印,除了工整墨黑的正文外,
还画着一个人的半身像,赫然是一张悬赏通缉的榜文。

  众人一边注目细看,一边摇头叹息,脸上都有不忍之色。

  「原来那位姓吕的侯爷昨夜被害了,而且是在自己的书房里被人割断了喉咙。」

  「连堂堂的侯爷都敢杀,这真是反了天了……唉,世风日下呀。」

  「听说闻讯赶去的捕快们看见凶手了,可惜被他当场逃脱。喏,凶手就是这
个样子,如果见到要赶快报官,能得到一万两银子的赏金呢!」

  众人只顾交头接耳,谁都没有想到,那通缉的人物此刻赫然就在人群之中。

  他也正在看着这张悬赏的告示。满街的人中只有他才知道,上面画的就是他
自己。

  「可惜,可惜,」任东杰一边微笑着,一边喃喃自语道,「画的并不像呀,
看来这万两纹银,怕是没有人能领到了。」

  的确,告示上的人像,是照着他昨夜那副不修边幅的潦倒模样画的,加上当
时环境昏黑,对方也没把他看清楚,因此面容上只有三四分相像,至于神韵更是
差远了。

  只听旁边一个老者叹道:「本城近来劫难不断,接二连三的发生骇人听闻的
血案,看来是冲撞了哪路凶神,才会引来这血光之灾。」

  任东杰心中一动,忙对着老者抱拳道:「请问老人家,本城近来究竟发生了
什么事,可以说来听听吗?」

  老者打量了他几眼,悄声道:「这位公子是刚入城的吧!告诉你也无妨,自
半月前至今,这里已经发生好多起凶案了,听说被害的全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脚
色呢,你说怕人不怕人?

  任东杰哦了一声,淡淡道:「江湖上纷争不断,随时随地都会有人死于非命,
官府只怕想管也管不了。」

  老者苦笑道:「可不是吗?官府方面一直是茫无头绪。更气人的是,也不知
是哪个官老爷下的命令,居然把全城的六扇门公人,全都交给一个新来的女捕头
指挥,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他说到这里沉下面孔,不满的道:「你想她一个小女娃子,年纪轻轻的又懂
得什么了?不去做针线女红,偏要学着男儿汉舞刀弄拳,这不是胡闹吗?她一连
忙碌了这么多天,把全城搞的鸡飞狗跳,却什么线索也没查出来!」

  任东杰听到这里顿时了然,大感兴趣的道:「是呀,女孩子哪里当得了捕头,
简直是儿戏嘛,不过,这位女捕头姓甚名谁,可有了婆家吗?」

  老者道:「她叫铁木兰,平日里总是男装打扮,又是那样的脾气,有谁敢娶
她进门?三言两语争执起来,还不被她踢得连翻几个筋斗啊?弄不好小命都去了
半条!」

  任东杰不由伸出手,摸了摸自己昨夜挨了两脚的屁股,深有同感的苦笑道:
「不错,这样的女孩子确实不好驾驭,稍有不甚就要吃个大亏……」

  话还没说完,那老者突然指着长街的另一头,低声向他说道:「说曹操,曹
操就到了。公子你瞧,铁捕头已经来了!」

  任东杰哪里还待他说第二句,立刻就转头望了过去。

  只见长街的彼端尘土飞扬,密如雨落的马蹄声中,一匹雄壮的青葱马撒开蹄
子,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过来。

  眨眼间,青葱马就冲到了近前,眼看就要撞到人群中,却突然一声长嘶,两
个前蹄高高抬起,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几乎在同时,鞍上坐着的骑士轻灵的纵起,以一个极漂亮的姿势翻身跃下,
稳稳的站在了青石路上。

  好俊的马,好俊的骑术,好俊的人!

  不,应该说是好美的人!

  这个骑士虽然一身男装,穿着的是衙门里公人的服饰,姿势和动作上都有意
的模仿着男性,可大家还是很容易就可以看出,她是个百份之百的女人!

  因为这世上绝没有哪个男人像她这样好看,这样充满了生机勃勃的青春之美!

  她有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眸子里总是射出带着警惕的光芒,仿佛把每个人
都当成潜在的罪犯。可是顾盼之间,却又偏偏显得娇俏生姿。那杏靥桃腮的秀色,
更是掩也掩不住,把她的美丽完全展现了出来。

  大街上一时间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在呆呆的望着她,视线都情不自禁的被她
吸引。

  任东杰自然也在盯着她,两只眼睛还在闪闪发光。

  面前的这个美貌少女,果然就是昨夜在潇湘别院碰到的那个玄衣捕快,那个
劈了自己数十刀,又狠狠的踢了自己两脚的女孩子!

  他当时虽然没有看清她的脸,却牢牢的记住了她动人的曲线和高挑的身段,
还有她那双令人怦然心动的美腿——很少有女孩子像她那样,有一双这么结实、
这么匀称、这么修长的美腿。

  现在他当然也记住了她的名字,一个很符合她性格的名字——铁木兰!

  不知何时,人群突然开始骚动起来,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也逐渐响起。议论的
中心,当然都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女捕头。

  「她就是铁木兰吗?哇哇,可真是个小美人啊,我今天还是第一次见着。」

  「是啊!她才刚调到本城不久,连我这住在衙门附近的,都很难得见到她的
花容月貌呢。」

  「岂止是花容月貌,你瞧她那张小嘴,那腰身,还有那大腿。天哪,这美人
儿全身上下,没一处不让人着迷呀……」

  声音不大,都是压着嗓子悄悄说的,顶多只想传进周围三五个人的耳朵,可
是隔着老远的铁木兰却偏偏听见了。

  她双眉一蹙,俏丽的脸庞顿时气的发红,挺起胸膛昂着头,站的更加笔直了,
表面上虽然是一副既坚强又泼辣的模样,可是心里却着实有几分委屈。

  想不到上任十多天了,大家仍然没有把她看成是执行公务的捕头,还是仅仅
把她当成品头论足的对象。

  她虽然渴望着引起人们的注意,渴望着能得到所有人的交口赞扬,却不希望
大家注意的只是她的脸蛋和身材,赞扬的只是上天赐予自己的美丽!

  她本来就是个思维很独特的女孩子。老爹原本给她取的名字是「铁慕兰」,
可是长大以后,她却嫌这名字的脂粉气太重,配不上捕快威风凛凛的身份。

  于是她自作主张改了一个字,这一改整个意思都不同了。

  要知道,她最崇拜的就是巾帼英雄花木兰,因为花木兰做到了许多男人都做
不到的大事!从小她就立誓,要做这个时代的花木兰,而且要更坚强、更勇敢,
就像是用钢铁铸造的女斗士!

  所以她就把名字改成了「铁木兰」!

  她决心像花木兰那样,靠自己的努力去拼搏出事业和名声,而不是自降等级,
成为靠美色来取悦男人的玩物。

  可惜要实现这个理想,却实在是太……太难了……

  她才刚刚离开师门,一上任就遇到了多起武林人物被害的棘手血案,而昨夜
在吕温侯被杀的现场,凶手居然还是在她的全力追捕下,从从容容的逃逸无踪。

  换了别人,面对如此不利的局面,恐怕早就失去信心了,可是铁木兰却咬着
牙坚持了下来,她暗暗的发了狠,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把罪犯绳之以法。

  突然,铁木兰娇躯一震,隐约觉得人群中有个身影有点眼熟。

  她忙睁大双目仔细望去,发现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只有小半个侧面
对着自己,似乎正在专注的观看墙上的榜文。

  这个人……瞧他这身形、这个头、这脸部的轮廓,和昨晚遭遇的那个凶手,
足足有七八分相像!

  铁木兰越看越是怀疑,一颗心不由咚咚跳了起来,粉脸激动的泛起了淡淡的
红晕,看上去倍增娇艳。两眼中却射出凌厉的光芒,冷电似的扫视在这个男子的
身上。

  一阵秋风吹来,暮秋的寒意更重了。任东杰的额头上忽然渗出了几颗汗珠,
他不用看也能感觉到,那个美貌女捕头的视线正牢牢的盯着自己,心里不禁暗呼
不妙。

  如果被对方确认,自己就是昨夜和她交手的不速之客,那么她肯定会认定自
己是凶手的。虽然这个误会最终可以解释清楚,但那总是太麻烦,何况还牵涉到
桃花夫人的声誉问题。

  唔,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任东杰打定了主意,转过身刚想溜之大吉,突然眼前人影晃动,这美貌女捕
头竟无声无息的掠了过来,迎面拦住了自己的去路,冷冷道:「站住!」

  站住!你还想逃?

  好动听的嗓音!清脆的如同出谷黄莺,虽然特意加重的语气里透出森寒和严
厉,却仍然掩不住少女特有的那种娇嫩。

  任东杰心中一震,但马上就恢复了镇静,装出被吓了一大跳的样子道:「怎
么了?铁捕头,祢……祢是在跟我说话吗?」

  「除了你还有谁?」铁木兰双手叉腰,冷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
不费功夫!我总算把你给认出来了!」

  「什么?铁捕头认得我吗?」任东杰满面惊奇之色,怔了怔,忽然又笑嘻嘻
的道:「我一向只和怡春院里的姐儿们打交道的,几时这么幸运,连本城最漂亮
的女捕快也认得我了?莫非是大家在哪里见过吗?」

  「闭嘴!」铁木兰听出他语带调笑,娇靥不禁一红,目中却露出怒色,喝道,
「少在本姑娘面前装蒜!我知道,你就是我昨晚遇到的那个人!」

  「昨晚?我只记得喝醉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去了哪个花魁的闺房。」任东
杰索性一装到底,嬉皮笑脸的道,「啊,原来竟是撞到了铁捕头啊,真是失敬失
敬。」

  铁木兰气的脸都白了,杏眼圆睁,怒叱着飞身掠上,出手如风扣向对方的腕
脉。

  她知道昨夜的那个对手武功极高,所以这一招已用尽全力,而且后面还隐藏
着三种变化应对他的反击,岂知自己的手才刚伸出去,竟真的把对方的脉门给拿
住了!

  铁木兰万万想不到自己居然能一击奏效,一时间倒愣住了。

  「祢干什么?」任东杰大声惊呼,抖动着胳膊肘试图甩脱控制,小臂上有一
股不大不小的力道涌了过来。

  铁木兰不及多想,自然而然运足了真力,想要把他的右臂反扭到身后。只听
「咯蹬」一声轻响,对方蓦地发出惨叫声,一只手肘竟被硬生生的扭脱了臼。

  「哎呦,哎呦……」任东杰痛的龇牙咧嘴,额上冒出了黄豆大小的汗珠,扯
着嗓子喊道,「救命呀……官差打人啦……救命……」

  人群顿时为之哗然。

  身为捕头抓不到罪犯,本就已令大家不满了,这时又无端端的殴打平民,更
是激起了众怒!

  铁木兰只好放开任东杰,又替他把脱臼的胳膊重新接好,暗暗的叹了口气,
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她不但失望,而且还相当的沮丧,想不到自己一向自负高明的眼力,居然也
会出差错——面前这个色迷迷的家伙显然不是自己要找的罪犯。他虽然练过一些
真功夫,可是充其量只是二流角色,根本不像昨夜和自己交手之人那样神出鬼没。

  要知道高手装疯卖傻的戏弄敌手,那是常有的事,但绝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连手臂都给震脱了臼。

  「以后嘴里放干净些,别再胡说八道的讨人便宜!」铁木兰心头烦躁,没好
气斥责了两句,转过身自顾自的走开了。

  她走的很快,腰杆还是挺的很直,闪亮的大眼睛里也依然带着坚定而顽强的
表情,仿佛是在宣示着强大的决心——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她都会把案子查下
去的,绝不会放弃自己的职责,更不会向凶手认输!

  她的背影消失了很久,人群也逐渐散开了以后,任东杰才活动着胳膊,喃喃
道:「除了屁股上的两脚之外,又欠了我一下痛殴,这笔帐,我迟早要在床上向
祢讨回来。」

  突听一个声音笑道:「哈哈!任公子果然不愧逐花老手的盛名,竟然敢向六
扇门里的女捕头讨帐,本人实在是佩服。」

  随着说话声,一个人从旁边走过来,满面堆笑的作了个揖,竟是刚才一同等
待玉玲珑接见的那姓彭的汉子。

  任东杰拱手还礼,奇道:「阁下从前见过我吗?怎么会认出我的身份?」

  姓彭的汉子笑嘻嘻的道:「就算不认得任公子的面貌,也该认得出你天下罕
有的手上功夫——除了任公子外,还有谁能令手肘随意脱臼,瞒过大家的眼睛呢?」

  任东杰展颜道:「这种把戏,也只能骗骗这历练尚浅的捕头小妞,在彭兄这
样的行家面前就无所遁形了。对了,还未请教彭兄大名?」

  姓彭的汉子道:「在下彭泰,只是江湖上的一个无名小卒而已。」边说边有
意无意的将右掌亮了出来,五根指头上倒有三根戴着硕大的红宝石戒指。

  任东杰恍然道:「原来是富甲一方的『赛陶朱』彭大老板呀,失敬失敬。难
怪这样财大气粗,能送的起『翡翠珊瑚树』那么贵重的礼物。」

  彭泰叹着气道:「只可惜本人纵然手掷千金,也难买到美人的一笑。而任公
子单凭一股男子汉的魅力,就轻易的打动了玉小姐的芳心。」

  任东杰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多谢老兄的恭维。可是如今这个年
代,美人儿往往都是很现实的,也许我最终还是会在金钱的威力下大败而回。」

  彭泰殷勤的道:「不管怎样,我都要恭喜任公子的。就让本人做个东道,大
家一起到『泰和楼』去喝上几杯如何?」

  任东杰看看天色,离约会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正愁闲着无聊呢,当下爽快的
答应了。

  泰和楼是全城最大的一家酒楼,本来一天到晚都是座无虚席的,可是当任东
杰和彭泰走上楼时,里面竟然只有寥寥四桌的客人。

  最左边的那一桌上,围坐着的是六七条汉子,全都是头带白范阳毡笠,足蹬
膝八搭麻鞋的老江湖打扮,正在大碗酒大块肉的开怀畅饮,发出吆五喝六的猜拳
行令声。

  为首之人坐在当中的位置上,身材略为纤瘦,容貌被竹笠遮住大半,微露的
脖颈肤色白皙,有江湖经验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个年轻女郎。她的面前已经放
了好几个空着的海碗,看起来酒量一点也不输给那些身为男子的手下。

  和这伙喧闹汉子成鲜明对比的是坐在相邻酒桌上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面貌
清矍,穿着洗得干干净净的旧道袍,襟角在无风自动的猎猎飞舞。

  当他们望过去的时候,这老道半开半闭的双目突然一张,射出两道冷电似的
逼人光芒,随即又悄然敛去了,足见内功已经精湛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

  而在酒楼的角落之处,端坐着的则是两个出家人装束的尼姑。坐在上首的四
十多岁年纪,面貌端庄,眉目间有股疾恶如仇的正气。下首的只有十八九岁年纪,
容色清秀照人,婀娜的身形虽然裹在一袭宽大缁衣之中,但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
态。

  不过整间酒楼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在另一头的雅座上,那里有十来个少年,
就像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个体态风流,艳光四射的美妇。

  这些少年无一不是英俊出众的翩翩公子,可是面上却全都带着讨好献媚的神
色,有的在为这美妇捶肩,有的在为她捶腿,还有的用筷子夹起菜肴,乖巧的送
入这美妇的口中。

  任东杰凝目细看,眼光顿时一亮,只见这美妇的衣着实在大胆的令人吃惊。

  明明是寒冷的暮秋,她身上的衣服却单薄的仿佛是在夏季。一袭圆领窄袖的
贴身轻衫,领口低至可隐约见到乳沟,露出大片丰满雪白的酥胸。

  她见到任东杰健硕的身形,目光也亮了起来,水汪汪的秀眸中立刻泛起妩媚
之色,毫不顾忌的冲着他抛了个媚眼,殷红的朱唇边漾开了娇甜的笑意。

  任东杰「咕噜」的咽了下口水,脚下机械的跟着彭泰走向一张空着的酒桌,
视线却仍然牢牢的粘在这美妇的身上。

  他一坐下来就努了努嘴,悄声问道:「彭兄,你可知她是谁?」

  彭泰也压低嗓音道:「你不认识她吗?专采天下男色的『夺命娇娃』胡仙儿,
我以为她早就和任公子有过露水情缘了。」

  任东杰低呼道:「啊,原来是她!难怪有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骚劲。那边的
两个尼姑呢?又是何方高人?」

  彭泰眯起眼,露出猥琐的笑容道:「江湖上盛产美貌尼姑的名门正派是哪个,
任公子总不会不知道吧?」

  任东杰眼睛更亮,道:「莫非是恒山派的掌门静慧师太,和她座下最美丽的
弟子妙音女尼?好极了,我几次诚心到恒山烧香拜佛,都没有缘份见面,想不到
今天能在这里一睹芳容。」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最左的酒桌道:「这伙人呢?一副绿林豪杰的打扮,难
道是群打家劫舍的强盗混进了城里?」

  彭泰的声音越发低了,道:「大有可能。那强贼头目狄龙不是公然在怡春院
出现了吗?嗯,我猜这伙人八成是他的同党也说不定。」

  任东杰点头道:「狄龙只是祁连山寨里的二头目,听说他们的总首领『辣手
红颜』欧阳青虹,年纪虽轻可手段却着实厉害,十有八九就是眼前这个戴竹笠的
女郎。」

  彭泰道:「一个女孩子作强盗首领,就算再厉害也毕竟有限。倒是她旁边的
那位老道士,就是武当派的前辈玄灵子道长!」

  任东杰吃了一惊。玄灵子在武当派的身份极高,是仅次于掌门的尊贵人物,
多年前就已封剑退隐了,想不到竟会出现在这里。

  两个人一边轻声交谈,一边点了些精细可口的酒菜,不一会就由店伙送了上
来,满满的摆了一桌,散发出令人流口水的香味。

  任东杰却不举箸,沉吟道:「奇怪啊!这四桌的客人全都是武林中名声响亮
之辈,平时各有各的行迹,怎么会全都来到了本城,而且还聚集在这泰和楼里?」

  彭泰神秘的一笑,道:「何止他们,听说近来风头极劲的神秘女『金叶子』,
还有峨嵋派的『玉女剑仙』柳如枫等高手,都在兼程赶来此间的路上。」

  任东杰听到柳如枫的名字,顿时吓了一大跳,险些连手中的筷子都跌到了地
上。

  他定了定神,暗想自己今晚得到玉玲珑之后就要赶快离开,免得又被柳如枫
追到。不管这里要发生什么大事,自己都没工夫去理会了。

  他正在转动着念头,忽然脚步声响起,一男一女慢慢的走上了酒楼。他们的
年龄大约都在三十到四十之间,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都十分相称,可以说是对天
造地设的璧人!

  男的脸容古朴,有一个比常人略高的鹰鼻子,衣饰相当的考究,看上去是个
很有威严的中年人。

  女的容貌算不上太美,可是那白皙到炫目的肤色却足以弥补一切缺憾,美目
中流露出的那种略带沧桑而漠然的神情,更是构成了独特的吸引力。

  这种女人往往都是孤僻、乖张,一般人难以驾御的,要想征服她,过程中绝
对充满了挑战。

  任东杰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只听彭泰低呼道:「真想不到呀,连天禽夫
妇都到这里来了。」

  任东杰颔首道:「原来是他们。『金鹰银鹭,双飞双宿』,这一对可是武林
中出了名的恩爱夫妻呢,据说自成婚后就形影不离,一时半刻都没分开过。」

  说话间天禽夫妇已经叫来了酒菜,银鹭夫人冷冰冰的对店伙道:「店家,跟
你打听一个地方,知道『逍遥山庄』在哪里吗?」

  那店伙一愣,道:「逍遥山庄?这地方早已不存在了啊。」

  话音刚落,金鹰先生竖起双眉喝道:「胡说八道!你当我们是外地人,就说
这谎话来骗我吗?」

  那店伙委屈的道:「小人怎敢欺骗客官?本城中三岁小儿都知道,逍遥山庄
的人早在三年前就死光啦,就连庄子都已被一场大火烧成了白地……」

  金鹰先生大怒,一掌重重拍在桌上,怒骂道:「鬼扯!我们明明是接到庄主
的请帖,这才不远千里的赶来作客的,你说这鬼话想糊弄谁?」

  他越说越生气,抡起了巴掌就要打人,但却被银鹭夫人给劝住了。

  那店伙吓得一叠连声的求着饶,正在忙乱之时,任东杰忽然站起身,大步的
走了过去。

  他对着金鹰先生一抱拳,客气的道:「请问兄台所说的庄主,可是指昔年纵
横江湖的『逍遥神君』萧天雄吗?」

  金鹰先生面露喜色,道:「是啊,萧庄主是我夫妇的至交好友,我们这些年
一直远在塞外,和他的消息隔绝已久,想不到一回中原就接到了他的请帖……」

  他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口,因为他发现酒楼里每个人的神色都变的很古怪。

  任东杰咳嗽一声,勉强笑道:「老兄会不会弄错了?逍遥山庄三年前毁于一
场大火,萧天雄庄主一家二十余口全部遇难,这已是武林中众所周知的事。」

  天禽夫妇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不可能呀!」金鹰先生从衣囊中取出一封请帖递过去,叫道,「这上面的
印鉴明明是萧庄主的,我绝不会认错!」

  任东杰接过细看,这是张普通的做寿请帖,上面写着诚恳的邀请言辞,落款
正是萧天雄,日期是十月十三,下面还盖了一个朱红色的印鉴。

  这时彭泰也走了过来,一看到这印鉴就陡然发出一声惊呼,整张脸都变的煞
白。

  「这……这的确是萧庄主独有的印鉴呀!」他目中露出恐惧之色,口吃的道,
「我认得的,雕刻这印章的是位早已逝世的隶书名家,旁人是无法仿造的。」

  任东杰沉声道:「可是萧庄主的不幸遇难,却是个无可辩驳的事实呀,难道
说……」

  他顿住了语声,没有说下去,银鹭夫人却自己接了口,轻轻道:「难道说,
这请帖是死人发出来的,我夫妇大白天的见了鬼不成?」

  此言一出,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脖颈凉飕飕的,心里不由自主泛起了一股寒
意。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3 17:55     标题: 香艳杀劫(全) 作者:秦守

             第五章 棺材里的旧情人

  酒楼里一时间鸦雀无声,谁都没有说话。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又传来了一
阵骚动,吵闹声中,泰和楼的掌柜满头大汗的奔了进来,颤声道:「诸位大爷,
刚才有辆马车从门前经过,抛下了四口……四口棺材,看情形好像是……是……」

  他嗫嚅着不敢把话说完,可是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为什么会有人无缘无故
的把棺材抛在酒楼的门口呢?那自然是和这些江湖客的恩怨仇杀有关了。

  众人尽皆耸然动容。那戴竹笠的女郎把手一摆,娇喝道:「去,把棺材通通
抬进来!」

  掌柜自然不愿意触这霉头,正在迟疑时,只听「噌噌噌」几声响,女郎周围
的手下齐齐将兵刃拔出了一半,虎着脸目中露出了凶光。

  掌柜大惊,冷汗都吓得淌了下来,哪里还敢犹豫,转过身飞一般的跑了出去。

  不到片刻,几十个店伙在他的指挥下,把四口棺材抬到酒楼里放了下来。

  四口崭新的棺材,是用上好檀香木制作的,虽然名贵,但毕竟是很普通的东
西。可是不知怎么搞的,摆在这里就是给人一种很诡异、很不舒服的感觉。

  除了任东杰外,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盯着这四口棺材,表情相当的难
看。

  任东杰目光闪动,笑了笑,走过去把棺材的盖子一个个打了开来。

  浓厚的血腥味立刻传出,弥漫到了酒楼的每一寸空间。

  第一口棺材刚打开,那妖艳美妇胡仙儿立刻发出了惊呼声。她身旁的小白脸
们也为之哗然,纷纷叫了起来。

  「是小三儿啊!」他们面青唇白叫道,「他不是出去打探消息吗?怎么……
怎么会被害死了。」

  只见里面躺着一个死去的少年,看得出生前和这些小白脸一样,长相颇为俊
秀。可是现在这张俊秀的脸却僵硬扭曲了,尸身上从头到脚都是干涸的血迹,显
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以至于喷尽鲜血而亡!

  任东杰微微叹息,打开了第二口棺材,里面是个死去的年轻道士,满脸紫胀,
眼珠可怖的凸起,双手牢牢的卡住自己的咽喉,看起来竟像是呼吸不畅而被活活
闷死的!

  玄灵子老道轻噫一声,脸上微微变色,但居然还是很沉的住气,并没有站起
来。

  第三口棺材也打开了,这次居然是任东杰失声叫了起来:「狄龙!」

  他再也想不到,这口棺材里的死者,居然是不久前还在怡春院里碰到过的,
当时还是生龙活虎一条大汉的狄龙!

  戴竹笠女郎的手下一起发出悲嘶声,不约而同的抢了过来,伏在棺材边齐声
痛哭。

  倒是那女郎本人沉住了气,站在原地不言不动,可是透过竹笠的目光中也带
上了明显的悲愤之色。

  狄龙的武功不弱啊,怎么会被人杀了放在棺材里?莫非……是那个将军世子
谢坚下的手,为的是除掉一个有机会接近玉玲珑的竞争者吗?

  任东杰思忖着,又向棺材里瞥了一眼。忽然他发现狄龙的尸身是变形的,整
个人像是没了骨头般缩成了一团,姿势十分的怪异。

  他暗中一惊,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走向第
四口棺材,眼角的余光却不禁扫向了角落里的两个尼姑。

  酒楼里的四拨客人中,已有三拨人的手下陈尸棺内了,这最后一口棺材里面
会是谁的尸体,不用看也能猜出来了。

  任东杰叹了口气,他看到静慧师太已经忍不住站了起来,这位平素修为深湛
的佛门女尼,此刻竟也不能做到心如止水了。她的女徒弟妙音则更加紧张,清秀
的明眸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惶然。

  「砰」的一声,第四口棺材终于打开了,但是在这一瞬间,任东杰突然怔住
了。不但是他,酒楼里的所有人也全都怔住。

  棺材里躺着的居然不是死人,而是一个仍然活着的年轻尼姑!

  她全身一丝不挂,成熟赤裸的胴体无助的蜷缩着,原本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
一层奇诡的赤色,脸蛋上更是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双眼失神般睁的大大的。

  「师姐!」妙音尖叫一声,娇躯站立不稳的晃了晃。

  静慧师太也是神色大变,飞身疾掠了过来,叫道:「妙蒂,祢怎么了?」

  她伸手想去搀扶女徒,可是指尖刚接触到肌肤,突然「啊」的惊呼道:「祢
身上怎会烫成这样,是发烧了吗?」

  妙蒂脸露痛苦之色,嘴唇翕动着,但却发不出声音来。瞧她的样子,仿佛是
处身在烈火熔炉中似的,全身汗如雨下,呼吸十分的急促,饱满的胸脯波浪般的
上下起伏。

  静慧师太惊疑不定,急忙除下自己的外袍,想要遮盖住她光溜溜的身子,可
是任东杰却张臂拦住了她,沉声道:「万万不可!令徒中的是『三阳合欢香』,
性命已在顷刻了。」

  「什么?」静慧师太犹如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其余各人也都变了颜色。

  这『三阳合欢香』是威力极猛的淫毒,中者只有和男人合体交欢,接连迎来
三次高潮后才能解开毒性。

  「唔唔——」棺材里赤裸的尼姑嘶哑的呻吟着,美丽的脸庞痛苦的痉挛着,
双手揪着自己的乳房,两条白嫩的大腿夹在一起疯狂的摩擦着,股沟间已有泛滥
灼热的汁水大量沁出,空气中充斥着明显的情欲味道。

  妙音双眼含泪,绝望的道:「难道……就没有办法可以救师姐吗?」

  任东杰摊开双手,无奈的道:「除非能在一刻钟内服下解药,否则就只有靠
阴阳交合的法子才能解毒了……」

  话没说完,原本神色迷乱的妙蒂忽地抬起头来,像是变的清醒了一些,目光
凝注在任东杰身上,陡然间激动的娇呼起来:「任公子,你……你是任公子……」

  任东杰吃了一惊,失声道:「祢怎会认得我?」

  这是今天里他第二次问这句话了,进城才不过半日,可是身份却被这么多人
看穿,这实在让人意外。

  「原来施主就是那个有名的‘逐花浪子’!」静慧师太侧目打量着他,冷然
道,「这就难怪了,妙蒂是一年多前才剃度出家的,听她说过去曾和施主有过一
段交情的,莫非施主已然全盘忘却了吗?」

  任东杰的脸略略一红,这才发现妙蒂看上去有些面熟,可怎么也想不起她的
名字了——自出道江湖以来,他和数不清的美女有过露水姻缘,有很多甚至只是
一夜风流,哪可能把她们全都记住呢?

  这时候,妙蒂的情况已经十分危急了,火热的淫毒完全摧毁了她的神智。她
抛下了所有的自尊和矜持,竟然把手指插进了自己湿淋淋的蜜穴里,在所有人的
视线下自渎起来,嘴里送出的尽是淫荡的娇吟声。

  妙音急得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静慧师太咬了咬牙,毅然拿起外袍,
准备不顾一切盖在徒弟的身上,以免她继续出丑。

  在这短短的一刹那,任东杰的心里掠过许多念头。如果要救人,将来会有什
么后果,他是很清楚的,这些不能不让他迟疑。

  眼看衣服就要盖上去了,任东杰突然长臂一展,将衣服夺过掷下,跟着迅速
解开了裤带,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下身就变的赤条条的了——这一瞬间他已经
做出了决定,不管怎样,他都绝不能眼看着一个曾经给自己带来过快乐的美女死
亡。

  静慧师太大怒,喝道:「你这是做什么?」

  妙音更是羞红了脸,一声惊叫,本能的把头转了开去。其他人也全都目瞪口
呆,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任东杰道:「令徒的毒性已然全面发作,找解药是肯定来不及了,只有用这
种最原始的方法才能救她。」说着两步走上去,把妙蒂从棺材里抱了出来。

  一碰到男人的肌体,妙蒂立刻发出喜悦的娇呼,双腿主动张开勾住了他的腰,
迫不及待的将丰臀凑向那昂扬之物。

  「你敢!快把她放下!」静慧师太气的手足发抖,从领口抽出一支拂尘,挟
带着劲急的风声迎面扫了过去。

  任东杰左手搂住滚烫的胴体,右手出招挡开,连声道:「师太,在下绝无恶
意,眼下救人要紧,不可拘泥于成法呀!」

  静慧师太脸色铁青,掌中拂尘呼呼呼连递了七八招,每一下都是杀手,显见
这佛门女尼已动了真怒。可是任东杰虽然只有单手可用,在战局上全然落了下风,
但却仍然在间不容发中挡开了她所有招数。

  「快……插我……求求你……插……」妙蒂不知羞耻的呻吟着,神智已经完
全迷糊了,挺动着雪白的臀部焦急的寻找着,终于给她触到了那火热的巨龙,用
尽全力往下一坐……

  「啊!」巨大的充实感传遍全身,妙蒂兴奋的险些晕了过去,整个娇躯都无
法控制的颤抖起来,忘情的迎合着这陌生异物的入侵。

  任东杰情不自禁喘了口气,感受着她的温暖和潮湿,心神略略一分,招数上
顿时出现了破绽,被拂尘上的银丝趁势缠绕住了,一时间僵持着无法动弹。

  静慧师太怒叱一声,空着的左掌闪电般拍出,竟是毫不容情的攻击胸口死穴,
意图将对方一举击毙。

  任东杰缓不出手来抵挡,只有闭目待死的份。他暗暗苦笑,心想自己毕生以
追逐美色为乐,直到送命的一刻还是在女人的身上驰骋。

  突然「啪」的一响,胡仙儿蓦地从旁边疾掠而来,出掌挡下了这一招。

  两股掌力相交,双方的身形一齐晃动,任东杰乘机振臂将拂尘甩脱,搂着妙
蒂跃到了圈外。

  静慧师太双眉竖起,厉声道:「胡仙儿,祢也要跟我恒山派为难吗?」

  胡仙儿咯咯娇笑道:「哎呦,师太何必这么大的脾气?我看任公子也是一番
好意,一心想救令徒的性命嘛!」

  静慧师太斥道:「荒唐!像他这样子救人,我徒弟的命虽然保住,但是却破
了她多年的修为,这件事传开去,我恒山派日后岂非要名声扫地?」

  任东杰喘息着道:「救人……要紧,哪里还……还顾的了那么多……」说着
双臂环抱住怀里的美貌尼姑,很快就把她送上了情欲的颠峰。

  妙蒂发出高亢的浪叫声,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烫热的蜜水不断的从性器结
合处淌下,那情景真是说不出的旖靡。

  静慧师太气得差点吐血,挥动拂尘又攻了上去,但是却被胡仙儿给拦住,急
切间打她不退,只能提气喝道:「妙音,祢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杀了那无耻之徒!」

  妙音迟疑了一下,拔出长剑一步步走向任东杰。她满脸通红,目光望向别处,
竟是不敢正视这淫乱的场面,低声道:「施主请放下我师姐吧。她违背佛门戒律,
死后可是要堕入十八层地狱的呀,施主这样反而是害了她。」

  任东杰正色道:「祢错了。在我眼里看来,什么清规戒律,什么门派名誉,
都只是虚无的镜花水月,远比不上一条人命来的重要。」

  「说的好!」那戴竹笠的女郎鼓掌喝采,她的手下也纷纷应和,妙音顿时手
足无措起来,不知道手中的剑是否该刺出去。

  静慧师太冷然道:「素闻祁连山的强贼杀人如麻,女寨主欧阳青虹更是出了
名的辣手角色,几时也开始重视起人命来了?这倒是奇闻一件。」

  欧阳青虹淡淡一笑,道:「本姑娘无意和师太斗口,但是不管怎样,保住令
徒的性命都是眼下第一要务!」

  静慧师太厉声道:「我弟子的生死安危与祢无关,用不着祢来多管闲事!」

  欧阳青虹道:「抱歉的很,我本不想管闲事的,但这件事却与我有关,而且
与这里的大部份人都有关。」

  她顿了顿,沉声道:「我们这里有三拨人的手下死的不明不白,祢徒弟作为
仅有的生还者,是唯一一个有可能提供出线索的人,怎能让她就这样死去?」

  静慧师太无言以对,拂尘上的攻势不自觉的慢了下来。再过片刻,她长长叹
息一声,终于停下手来不再出招。

  这时妙蒂正在任东杰胯下尽情享受着欢愉,哪里还像个佛门女尼,完全是一
个饥渴到极点的荡妇。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这场春宫戏,表情或多或少都有些尴尬。只有那胡仙儿大
胆而直率的瞧着,明媚的美眸中孕满了春意,不时发出吃吃的娇笑声。

  任东杰却对周围的一切全不在乎,仅仅一柱香的工夫,就成功的令她三度达
到了高潮。

  「啊啊……来了……又来了……啊……快……」哭泣一般的嘶喊声中,妙蒂
的娇躯剧烈的颤抖着,花心里喷出的热流全部浇在了对方的身上……

  任东杰吁了口气,慢慢的抽出了依然坚硬的肉棒,把赤裸的妙蒂放到了椅子
上。

  妙音急忙赶过去,拿起外袍替师姐遮盖住了身子。

  胡仙儿眼波一转,盯着肉棒讶然道:「怎么?你没有发射出来吗?」

  任东杰耸耸肩道:「我说过,这只是为了救人,并不是为满足一己的欲望。」

  静慧师太沉着脸一言不发,拂尘一挥,自行走向妙蒂,面如寒霜的瞪了她一
眼。

  妙蒂满面惶恐,颤声道:「师父,我……我……」

  静慧师太忽然叹了口气,脸色随即转为怜悯,喟然道:「冤孽,冤孽……」

  她俯下身来,低声道:「妙蒂,祢究竟遇到什么变故了?这就悄悄的说给师
父听吧。」

  妙蒂点了点头,眼眶中饱含热泪,把嘴唇凑到静慧师太耳边,用细如蚊蝇的
声音说起话来。

  旁人好奇的竖起了耳朵,但却什么也听不见。

  胡仙儿有些不满,张嘴就要叫她们说大声些,可是转念一想,这也许牵涉到
什么羞耻之事,要这尼姑当众诉说未免为难了,还是等静慧师太自己转告现实些,
当下也就没有作声。

  这时任东杰已整理好衣着,施施然在酒楼里坐下,自斟自饮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妙蒂终于把话说完了,静慧师太缓缓的直起身子,凝视了她
半晌,柔声道:「乖徒儿,师父会为祢讨回公道的。祢……祢好好的去罢。」

  妙蒂的美目中突然露出极度恐惧的神色,张开口骇然欲呼,还没发出声音,
静慧师太的右掌已夹在袍袖中挥出,正中她的顶门,顿时把这年轻女尼打的头骨
碎裂而亡。

  在场诸人全都吃了一惊,谁也想不到静慧师太会骤下辣手。任东杰更是大为
震动,飞步抢上来查看妙蒂的伤势。只见她已然气绝,美丽的脸上充满了对人生
的眷恋,睁得圆圆的眼睛里却有泪珠流了下来。

  任东杰心下黯然,无声的伸手抚上妙蒂的脸颊,替她阖上了双眼,胸中一阵
伤痛,感到自己的眼角也濡湿了。

  他霍然转过头,瞪着静慧师太,一字字道:「这不是她的错!祢为什么要杀
她?」

  静慧师太神色木然,冷冷道:「恒山派数百年的清誉,不可以因一人而败坏。
她只有用生命的代价,才可以洗刷今天蒙受的耻辱。」

  任东杰气往上冲,大声道:「难道所谓的名誉,在祢心里比一条活生生的人
命还重要?难道这就是佛祖教祢的慈悲吗?」

  静慧师太全不理睬,盘膝坐下,口中低低念起佛号来。

  酒楼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良久,彭泰才干巴巴的一笑,打圆场道:「任公子不要动怒,说来说去,这
都是那施毒者的罪孽。咱们还是等静慧师太告知线索,一起去捉拿此人为死者报
仇吧。」

  忽然一阵阴恻恻的笑声响起,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道:「何必去找呢,我们
已经自己上门来了。」

  众人神色齐变,循声望去,只见临街的一扇窗户忽然被撞开,一条人影轻飘
飘的纵了进来。

  这人一身黄衣,披散着满头赤发,干枯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细长的双眼闪
动着阴鹜的光芒,一望而知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

  欧阳青虹晃身上前,娇叱道:「是你杀了我的手下?你是谁?」

  黄衣人嘿嘿一笑,道:「欧阳寨主请了,在下杨崎。」

  彭泰失声道:「赤发人屠!」

  此言一出,胡仙儿身边的少年们全都吓的面如土色。

  这「赤发人屠」杨崎是快意堂新任的北方分堂主,素以心狠手辣,杀人不眨
眼而闻名。

  据说他是屠户出身,一柄杀猪刀纵横天下,宰人的时候就像是在宰一口猪。

  欧阳青虹沉着的道:「很好,久闻杨先生武艺高强,就让本寨主请教几招。」

  杨崎淡淡道:「抱歉了,我只是来催你们上路的,并没有兴趣跟祢一对一动
手。」

  欧阳青虹不懂:「上路?」

  杨崎阴笑不答,翻身退回了窗边。忽然「乒乒乓乓」的声音大作,酒楼上所
有的窗户都被砸的飞起。

  只见缺口处人影晃动,齐刷刷的出现了几十支触目惊心的弓箭!

  弓是强弓,已经拉成了满月。箭是利箭,尖头闪耀着蓝旺旺的光芒,显然已
经涂上了剧毒!

  众人心中一凛,这才发现他们已经不知不觉被包围了。这样的弓箭手前后有
三层,把整座酒楼赌的严严实实。

  静慧师太双眉上扬,冷笑道:「你以为这区区弓箭,就可以吓倒我们吗?」

  杨崎没有说话,右手一挥。最前排的弓箭手突然一起放箭。

  箭如雨下,不过是向着一面空着的墙壁射去的,「唰唰唰」的响声过后,竟
然在墙上组成了几行大字。

  阳光下看的分明,这是二十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奉劝诸位,速速离城。若不离城,大祸临门。女子失贞,男子断魂!」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望着这二十四个大字,久久的没有作声。

  现在他们都看出来,放箭的这些都不是普通的弓箭手,全都练有内家功底,
而且久经专门的训练。这样一群人射出来的箭,一定会具有非常巨大的威胁和杀
伤力。

  半晌,金鹰先生突然狂笑起来,大喝道:「好!好一个『女子失贞,男子断
魂』!我们偏偏不走,倒要看看哪一个能让我夫妇断魂!」

  胡仙儿吃吃媚笑道:「这世上我害怕的事情很多,但只有一件事是不怕的,
那就是失贞。」

  她身旁的少年们也跟着附和,只是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杨崎沉下脸,森然道:「你们都想死在这里?一个也不肯走?」

  忽听一人应声道:「我,我走。」

  众人转目望去,只见任东杰缓缓走出来,沉声道:「我无意卷入这一事件,
原本就打算在今夜离城。」

  杨崎眯起眼望了他片刻,点头道:「好,任公子的话我相信。其实你不走倒
也无所谓,我知道你不是那种野心勃勃的人。等一下若有空,我可以请你喝酒。」

  任东杰叹息道:「我已经很累了,只盼望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不想再插手
任何事情。」

  他拱了拱手,慢慢朝楼梯走去,堵在那里的弓箭手让开了一条路,于是他就
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夜色深沉,繁星点点。三更终于到了。

  任东杰背负双手,慢慢的朝怡春院走去。妙蒂的死使他的心情极差,有种强
烈的意兴萧索之感。

  所以他离开了酒楼,再不管那里将要发生的事。现在的他只想远离人群,远
离江湖上一切的杀戮血腥,到温柔乡里尽情的缠绵,令自己完全麻醉。也只有美
酒和女色的麻醉,才能使一个浪子得到暂时的欢愉,然后在第二天早上醒来时,
还能够有勇气继续生活下去。

  任东杰轻轻叹了口气,只希望今晚能在玉玲珑那里得到最大的满足。正是因
为这名妓绝佳的风姿和动人的肉体吸引力实在太大,他才没有马上离开这座城市,
而是决定好好的放纵一晚后再走。

  可是,这个仅存的希望也无情的落空了。

  他刚走到怡春院门口,就发觉不对劲了,周围有十多个衙役打扮的人在逡巡
着,还有不少捕快在进进出出。

  「难道昨夜的案子已经发作了?」任东杰脑海中闪电般掠过这个念头,还没
打定主意该怎么办。

  众多捕快中突然闪出一个身材略略发福的小老头,径直向他走了过来。

  「任公子,咱们又见面了。」小老头呵呵微笑,边走边拱手道,「老朽刚才
就在想,任公子既然来到本城,一定会到这里来看看的,果然被老朽撞个正着。」

  任东杰定睛一看,这小老头面色慈祥,一双手骨骼突出,盘根错节,赫然是
半个多月前在金陵城里见过面的,人称「鹰爪神捕」的孙元富!

  他忙抱拳还礼,也笑着迎上去道:「自金陵城一别,没想到会在这里重逢,
老爷子也是来此取乐的吗?」

  孙元富摇手道:「任公子取笑了。老朽既没有那个精力,也没有那个空闲。
不瞒你说,眼下老朽正为本城的几件大案头疼呢。」

  任东杰目光闪动,道:「哦?不知是哪几件案子?」

  孙元富望望左右,将他拉到了僻静处低声道:「昨夜吕温侯被害书房一案,
想必你也听说了吧?这件事还没有一点头绪,今日正午在泰和楼里又发生了一场
残酷厮杀……」

  任东杰打断了他道:「我知道,当时在下也在那里……」把前后经过简单的
说了一遍。

  孙元富听的不住点头,道:「跟老朽调查的一模一样。在你走了之后,杨崎
指挥的快意堂人马发动攻势,酒楼里的那些武林人物奋起还击,双方死伤惨重。

  衙役捕快在一刻钟之后赶到时,里面留下了整整三十三具尸体。」

  任东杰淡淡道:「死掉的只怕都是小角色吧?」

  孙元富道:「不错。八个是那美妇胡仙儿的面首,四个是女盗首欧阳青虹的
手下,其余都是快意堂的属下。这场厮杀以杨崎率残余部属败退而告终。」

  他顿了顿,诧异的道:「可是跟着就发生了奇怪的事。厮杀过后,酒楼上幸
存的那些客人就全都不见了,六扇门想要找他们了解情况,但遍寻了全城也找不
到任何一个人。」

  任东杰静静的道:「我想他们一定还留在城里,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不晓得
躲到什么隐秘地方去了。」

  孙元富道:「老朽也是这样想的,而且这件事里牵涉到一份奇怪的请帖,署
名是已故三年的逍遥山庄萧天雄庄主,这实在透着诡异。」

  任东杰道:「但这也是目前可利用的唯一线索,逍遥山庄毁于大火的那场悲
剧一直都被广为议论,不知这中间究竟有什么内情?为什么会有人假冒萧天雄的
名义发出请帖?要是能将这些调查清楚,也许就能水落石出了。」

  孙元富苦笑了一下,道:「这两个案子还没解决,方才又突然接到怡春院的
紧急报案,作为头号招牌的名妓玉玲珑被人绑架了!」

  任东杰猛吃一惊,失声道:「什么?」

  孙元富道:「这件事说来更是离奇古怪,玉玲珑是在绝不可能的情况下,像
是水汽蒸发一样的消失了。」

  任东杰不能置信的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元富缓缓道:「大约半个时辰前,玉玲珑在自己闺房里突然尖叫了一声,
在房外保卫的崔护花立刻冲过去,正好见到一个蒙面人从窗口掠出来,肩上扛着
的正是玉玲珑。虽然天色已黑,但她的脸还是可以看的很清楚,似乎已经因惊吓
过度而僵硬了,再也喊不出声音来。」

  任东杰双眉扬起,认真的倾听着。

  孙元富又道:「崔护花立刻展开轻功疾追,妓院里其他高手也纷纷跟了上去。

  不料一出怡春院,那蒙面人将玉玲珑抛进了一辆疾驰而来的马车里,自己却
从另一个方向逃逸。」

  任东杰握拳道:「这是精心策划的绑架。」

  孙元富道:「是的。于是大家兵分两路,一部人继续追那蒙面人,崔护花率
其余人追踪马车。他们沿途抢了几匹马,好不容易赶上了马车,谁知道最奇怪的
事情发生了,打开车厢时里面竟然空空如也,玉玲珑根本不在里面!」

  任东杰动容道:「会不会是中途被转移了?」

  孙元富沉声道:「老朽反覆询问,可是崔护花他们都斩钉截铁的说,由于沿
途都是直路,马车始终没有离开过他们的视线,玉玲珑绝不可能在他们眼皮子底
下被移出马车!

  任东杰道:「这就真的匪夷所思了……嗯,那马车的车把式呢?」

  孙元富道:「马车刚被拦截,车把式就用匕首自尽了。而跟着蒙面人的那些
追踪者也无功而返,轻而易举就被对手甩掉了。」

  任东杰沉思片刻,忽然道:「我可以看看那辆马车吗?」

  「当然。」孙元富面含笑容,诚恳道,「任公子洞察敏锐,老朽正想听听你
的看法。」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3 18:15     标题: 香艳杀劫(全) 作者:秦守

             第六章 女捕快的初吻

  「玉玲珑失踪了,被人用离奇的手法绑架!」

  在孙元富带着任东杰返回衙门的途中,这个消息就像瘟疫似的传遍了全城,
并引起了一片哗然。男子们纷纷捶胸顿足痛不欲生,受到的打击简直不亚于亲生
爹娘过世。

  怡春院上上下下更是乱成一团,上至老鸨下至小厮,都受到了公差的逐个盘
查,企图找出隐藏其间的共犯。

  衙门里也好不了多少,许多当地的富商大贾,名流人物都纷纷驾临衙门,严
辞要求六扇门用最快的速度破案。

  孙元富不得不领着任东杰从后门潜入,像做贼一样,悄悄的来到了置放马车
的地方。

  这是一辆很普通的马车,由两匹高头骏马拉着。车厢很宽敞,并没有任何机
关或者暗门可以离去。

  任东杰仔仔细细将马车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番,又拿起了堆放在车厢里的衣
物。

  那是玉玲珑身上由内至外的衣物,素淡的薄衫,优雅的长裙,还有贴身的内
衣肚兜,杂乱的堆成了一团。

  ——难道她竟然是被人剥光后带走的?

  任东杰的心情很沉重,拎起那淡黄色的肚兜出神的望着,上面仿佛还残留着
伊人身上的淡淡清香。

  几个时辰前刚见到玉玲珑时,她穿的正是这件肚兜。那雪腻光洁的肌肤上,
丰满圆润的双乳就是被束缚在这件肚兜里,把它撑的高高鼓起,看上去分外的诱
人遐思,恨不得能立刻把它解下。

  现在呢,肚兜的确是解下了,可是佳人却已不知去向,凶吉未卜。

  突然,任东杰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双眼一下子亮了起来。

  他转过身正要跟孙元富说话,忽然耳边风声飒然,一个清脆的嗓音娇喝道:
「臭小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任东杰心里叫苦,回过头一看,俏生生立在身后的,果然是那个有着一双迷
人美腿,刀法精湛的女捕头铁木兰!

  孙元富忙呵斥道:「兰儿不得无礼,这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任东杰……」

  话还没说完,铁木兰一怔,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娇叱一声,匹练般的
刀光立刻从掌中亮了起来。

  任东杰笑了笑,闪身躲到孙元富身后道:「原来她是你这位神捕的高足,难
怪能当上本城的总捕头。」

  孙元富叹道:「老朽本想让她出师,多多历练一下,谁知刚上任就连续碰到
棘手难题,只好再出来帮她一把……」

  任东杰还没回答,铁木兰已纵身追来,杏眼圆睁的骂道:「你这个坏蛋!无
耻的凶手,看你这次往哪里逃?」

  孙元富赶快张臂挡住,脸一沉道:「兰儿祢疯了吗,想干什么?任公子是师
父的好朋友,祢不得无礼!」

  铁木兰气的俏脸通红,跺脚道:「师父,你别相信这个坏蛋。他就是杀害吕
温侯的凶手,昨晚我亲眼看见他的,还和他交过了手。」

  孙元富瞧了任东杰一眼,缓缓道:「就算祢在现场碰到的那个人是他,也不
能证明他就是凶手。」

  铁木兰焦急道:「是真的啊。若不是他做贼心虚,今天中午干嘛在我面前装
模作样呢?还……还那样的戏弄了我,真是好可恶!」

  任东杰哈哈一笑,道:「老爷子,麻烦你跟令高徒好好解释一下吧。我要出
去询问几件事。」

  他说着就自顾自离开了,那边孙元富强行夺下铁木兰的刀,把她拉到一边悄
声说起话来。

  过了一顿饭工夫任东杰才回来,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仿佛对一切都已胸有
成竹。

  孙元富咳嗽一声,对铁木兰使了个眼色。她撇了撇嘴,不情愿的走了过来,
板着脸道:「喂。姓任的,我师父再三保证你是个好人,本姑娘只好姑且相信了。」

  任东杰正色道:「祢师父说错了。我并不是什么好人,只是还不屑去做一个
见不得光的杀人凶手。」

  铁木兰冷笑道:「那昨夜是怎么回事?你敢发誓说跟我交手的不是你吗?」

  任东杰道:「没错,昨夜你遇到的就是我。本来我是不愿和官府有什么来往
的,不过看在孙老爷子的份上,我就把前后经过如实说出来吧。」

  他清了清嗓子,从自己误入潇湘别院撞到吕温侯开始,一直说到和玉玲珑的
见面,把所有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铁木兰绷着俏脸静静的听着,等任东杰讲完后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道:「如果
你早点把这些告诉我,现在的形势哪至于变得这么糟?」

  任东杰作揖道:「在下知错了。铁捕头若不解气,不妨再向我的屁股踢上两
脚作为惩罚,好吗?」

  铁木兰面泛红霞,呸了一声道:「谁要踢你这人渣的屁股?本姑娘还嫌脏了
腿呢!」

  孙元富连声喝止,她却扑哧一笑,娇靥如花,显然是想起了昨晚那两脚而暗
中得意,那样子英气中又带着顽皮,显得十分可爱动人。

  孙元富只能摇头苦笑,向任东杰告了个罪后,话题马上转回案情道:「以任
公子看,吕温侯的案子和玉玲珑的失踪有无关联?」

  任东杰道:「那是肯定的,不然这世上绝不会有这么巧的事。」

  孙元富郑重其事的道:「这就是了。其实老朽一直都对怡春院有怀疑。从种
种迹象来看,这并不是一家简单的妓院,背后是由奇乐宫的势力一手支撑起来的。」

  任东杰失声道:「奇乐宫?」

  孙元富缓缓点头,压低嗓音道:「实不相瞒。两年前老朽曾派出一位女弟子
到奇乐宫卧底。她吃了别人想像不到的苦头,终于成功打入奇乐宫上层,发现了
一个惊人的秘密。」

  任东杰在等着他说下去。

  孙元富道:「外界一直以为奇乐宫中人全是女子,但她却发现,宫里竟有一
个唯一的男人,而且是奇乐宫主的亲生儿子!」

  任东杰全身一震,喃喃道:「亲生儿子?原来……原来是这样。」

  他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一道亮光,一道无比灿烂,无比辉煌的亮光,由「惊
魂夺魄针」发射出来的亮光!

  一个月前在金陵城神凤帮总坛里,这道亮光一闪,就夺走了凌夫人的生命。

  这是他永远也忘不了的遗憾。

  而发射出暗器的凶手,就是一个奇乐宫派出来的蒙面男子。当时任东杰就很
奇怪,这不符合奇乐宫主一向厌恶男人的传闻,现在看来,这男子原来是她的亲
生儿子。

  孙元富继续道:「我这女弟子为了取信于奇乐少主,不得不忍辱负重的取悦
于他,很快成为他的贴身婢女。半个多月前,奇乐少主会见了一位奇怪的鬼面人
……」

  任东杰听完后,耸然动容道:「你是说,那鬼面人还将对六位不知名的女子
下手?」

  孙元富沉声道:「目前还不清楚。我那女弟子将消息传给我后,马上就被极
乐少主发现并处死了。」说着黯然垂头。

  铁木兰在旁边更是连眼圈都红了,恨恨的道:「人渣杰,我们师徒付出这么
多的心血牺牲,你若还有一点良心的话,就应该把你知道的通通说出来。」

  任东杰庄容道:「我刚才已经把所知道的全都说了,不仅如此,我还打算再
帮你们一点小忙,把玉玲珑的离奇失踪搞清楚。」

  铁木兰脸带不屑之色,嘲讽道:「不必了。你又不是捕快,懂得什么破案?

  师父说你在金陵城里如何如何机灵,凌振飞一案全靠你一个人解决,这半月
来在我面前夸了你几十遍,本来我还想看看你是怎样一位大英雄,结果呢?哼哼,
原来是这样一个好色无赖的家伙,能破那案子肯定是瞎猫撞到了死耗子。」

  孙元富又好气又好笑,连声喝阻。她却一口气说了下去,就如连珠炮般又快
又急。

  任东杰却不生气,微笑道:「祢敢不敢跟我打赌?若我能马上解开玉玲珑离
奇消失之谜呢?」

  铁木兰冲口而出道:「赌就赌!你要是能揭开真相,随便你要我怎样都行。」

  任东杰眨眨眼,忽然走到她身边,用细若蚊蝇的声音道:「铁捕头,你的两
条腿曲线真美。如果祢输了,可以让我仔细欣赏一下吗?」

  铁木兰只听到一半就俏脸飞红,气急败坏的一脚踢到他屁股上,又羞又恼的
骂道:「你去死啦!」

  孙元富摇了摇头,望着他们只是微笑。

  任东杰抚摸着屁股呼痛,苦笑道:「祢输不起就算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祢
这是怎么回事。其实真相说穿了很简单,玉玲珑根本就没有进入过这车厢。」

  铁木兰叫道:「这不可能,玉玲珑被那蒙面人扔进车厢里,这是很多双眼睛
一起看到的,难道他们串通了都在骗人?」

  任东杰缓缓道:「他们没有骗人,但被扔进车内的并不是玉玲珑本人,只不
过是个造型逼真的蜡像而已。」

  铁木兰吃了一惊,有些反应不过来,重复道:「蜡……蜡像?」

  孙元富的眼睛却亮了,抚摸着肥胖的下巴喃喃道:「有道理。」

  任东杰沉声道:「我刚才问过了,当那蒙面人掠出厢房时,崔护花在夜色下
看的并不怎么清楚,只是感觉相貌衣着都差不多,于是心中就先入为主的认定那
是玉玲珑了。」

  铁木兰反驳道:「但如果是蜡像的话,怎么能发出呼救声来呢?」

  任东杰笑了笑,道:「非此即彼,蜡像既然不能呼救,那么呼救声就只能是
蒙面人发出来的了。」

  铁木兰震动道:「你是说,蒙面人才是玉玲珑?」

  任东杰肯定道:「错不了!玉玲珑先在房里换上蒙面人的装束,然后扛着她
自己的蜡像冲出去,目的就是为了要在众目睽睽下演出这场骗局,这马车正是她
变戏法的重要道具。」

  铁木兰蹙眉道:「但是……那个蜡像又是怎样不见的呢?」

  任东杰道:「这很简单。祢看,车把式的身后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孔,他通
过这个洞孔伸臂探入车厢,把蜡像掰碎成一块块的取出来,沿途丢到了路面上。」

  铁木兰咬牙道:「然后他再自杀,不给追踪者留下活口,这真是一个大胆而
狡猾的计划。」

  任东杰道:「但这个计划并不能算天衣无缝。我刚才去检查了车把式的尸体,
他的指甲缝里残留着大量蜡的残渣,这就足以说明了问题。」

  孙元富抚掌笑道:「这的确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兰儿啊,师父早跟祢说过
任公子并非等闲之辈,祢现在可服气了吗?」

  铁木兰本来在不知不觉的点着头,一听这话就胀红了俏脸,跺脚道:「谁服
气了?这不过是他的推测而已,谁知道对不对!」

  孙元富哑然失笑,岔开话题道:「任公子,以你看玉玲珑这样做的动机是什
么呢?」

  任东杰沉吟道:「老爷子说怡春院是被奇乐宫暗中控制的,那么玉玲珑八成
也是奇乐宫的下属了。她煞费苦心设下这个骗局,有可能是起了背叛之心,企图
以这种方式逃脱监视。」

  铁木兰忍不住问道:「那她为什么要连崔护花也一起欺骗?难道一直忠心耿
耿保护她的崔护花,还不是她最信赖的心腹吗?」

  任东杰道:「等我们找到了玉玲珑,这一切就都清楚了。」

  铁木兰的眉头又蹙了起来,道:「可是到哪里找呢?我们虽然知道了是她自
己在搞鬼,但这么大的城市,想要找出一个人无异于海底捞针。」

  任东杰缓缓道:「若我所料不错的话,有个人很可能知道她的藏身之地。」

  铁木兰惊喜的道:「是谁?」

  任东杰一字字道:「那位将军世子,谢坚!」

  铁木兰睁大眼睛道:「为什么?」

  任东杰道:「我刚才调查过,谢坚是本城中追逐玉玲珑最热烈的人之一,可
是昨夜玉玲珑被绑架后,所有她召见过的客人都十分关心,不停的到府衙或怡春
院打探消息,只有谢坚一个人从未露过面。」

  铁木兰双眼发亮,道:「因为他是玉玲珑的同谋,知道她此刻安然无恙,所
以没必要白花力气。」

  任东杰微笑道:「完全正确。」

  铁木兰转身就向外走,气呼呼道:「好,我这就去找他要人。」

  孙元富忙叫住了她,沉声道:「傻丫头!祢就这样公然去要人,无凭无据的,
祢以为别人会老老实实的承认吗?」

  铁木兰撅着嘴道:「那该怎么办呢?」

  任东杰目光闪动,道:「我想玉玲珑藏身的地方,十之八九是谢坚提供的,
但一定不会在谢大将军的府第里。」

  铁木兰道:「为什么?把玉玲珑接回自己府第不是更方便吗?」

  任东杰微笑道:「你不了解男人的心理。谢坚毕竟已有妻室,男人到外面风
流快活不要紧,但要是把这样一个名妓接回家来,总会觉得心虚的,宁可放在外
面金屋藏娇自在些。」

  铁木兰狠狠瞪了他一眼,板着脸冷笑道:「你们男人果然一个个都是花心鬼。」

  任东杰干咳一声,道:「谢坚肯定会忍不住去找玉玲珑的,只要到将军府门
外埋伏,等他出来时暗地里跟踪就可以了。」

  孙元富颔首道:「这主意不错。任公子若有空的话,可否帮老朽一个忙,和
兰儿一起去将军府埋伏……」

  话还没说完,铁木兰柳眉扬起,娇嗔道:「师父!我才不要和这坏蛋一起去
呢,你信任我好了,我一定能自己独立完成任务。」

  孙元富耐心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任公子江湖经验丰富,头脑又清醒,让
他提携祢一下有什么不好呢?」

  铁木兰却执拗的道:「不,不要!我就是不想老是被别人提携,何况他……
哼,他这个色色的家伙,我才不想跟他在一起!」

  她生怕孙元富再劝,嚷道:「就这么说定了,师父你就让我自己作主吧!」

  飞身跃起,风风火火的就闯了出去。

  孙元富望着她的背影,苦笑着叹了口气,回过头歉然道:「任公子,这丫头
不懂规矩,你别见怪。」

  任东杰微笑道:「当然不怪,老实说我还很欣赏她。这样率真的女孩子,现
在已经是越来越少见了。」

  孙元富道:「嗯,她是我的关门弟子,性格一向莽撞,可是天生一股不服输
的脾气,发誓要胜过世上的男子。这次她苦苦纠缠,我才答应将本城的六扇门暂
时让她掌管,可谁知刚一上任就连续发生棘手的案子。」

  任东杰安慰他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也许这就是她将要承受的磨练吧。」

  孙元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忧虑的道:「但眼下这几起案子实在太艰巨
了,连奇乐宫、快意堂这样实力庞大的组织也牵涉其中。兰儿又怎么也不肯让我
插手,今夜我特意赶回本城协助,她就大大的不高兴,硬要我明天就走哩。」

  任东杰静静的听着,不知说什么好。

  孙元富凝视着他,恳切的道:「任公子,老朽手头也确实有要事,明天不得
不离开。但兰儿我一直就把她看成自己的亲生女儿,要她一个人去面对这风波险
恶的江湖,尔虞我诈的阴谋陷阱,老朽实在放心不下。尤其是她几乎没有任何经
验,好胜心却分外的强……」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些话,眼角竟然有些湿润了,目光中充满深刻的感情。

  这时候他一点也不像是个名震天下的神捕,而只是个很普通的老人,在担心
着自己娇宠惯了的女儿。

  任东杰忽然觉得一阵感动,不假思索的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

  孙元富喜动颜色,眼睛里射出感激的光芒,伸手和他紧紧的握在一起,半晌
无言。

  两个人都不用再说什么,身为江湖人的那种友情和了解,已经在这个寒冷的
暮秋里,温暖了彼此的身心。

  孙元富忽然一本正经的道:「但你也要小心一点。她下苦功练过腿上功夫,
也许她的双腿最终会成为你的温柔乡,可是在这之前你可能会吃足苦头哦。」

  任东杰一怔,老头子已经呵呵大笑的走开了,一路留下爽朗的笑声,只剩下
他自己站在原地啼笑皆非。

  夜色凄迷,万籁俱寂。

  铁木兰瑟缩了一下身子,虽然练武之人有内功护体,可还是感觉到了秋夜的
寒意。那冰冷的夜风吹在身上脸上,就像是能穿透肌肤刺入血管里一样。

  此刻,她正隐藏在将军府外十余丈远的一株白杨树上。宽大繁茂的枝叶把她
全身都遮掩了起来,很难被人发现。

  她已经在这里等了两个更次了,就在越来越大的寒风中,铁木兰隐隐觉得一
阵的失落和惆怅,颇有些形单影只的凄凉。

  出于自尊,她拒绝了让任东杰来帮忙。一个坚强勇敢的女捕快,当然应该独
自面对种种艰难困苦,怎么能动不动就去依赖男人呢?

  可是在潜意识里,铁木兰又不由自主的渴盼着,能有一个坚实的肩膀来靠一
靠,帮她分担一下沉重的压力,这实在是种很矛盾的心情……

  天快要亮了,星光正在逐渐的黯淡。

  铁木兰又累又冷,实在有些撑不住了,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好好休息过,更
糟的是,现在连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开始眼冒金星了,不得不闭上眼睛,脑海里却浮现出了许
许多多好吃的食物,香喷喷的蛋炒饭,油脂四溢的红烧肉,煎成金黄色的活鱼。

  突然,铁木兰的鼻子里传来一股菜肉包子的香味,她惊讶的睁开眼睛,就看
见任东杰正悄无声息的从半空中掠过来,落到了她身边的枝干上。

  就在这一刹那,铁木兰忽然觉得天不再寒冷了,风也不再刺痛了,一股很温
暖的感觉涌遍全身,令她几乎忍不住掉下泪来,尤其是当她看到任东杰手里拎着
的,是她最爱吃的由「太平坊」做出的菜肉包子。

  但她还是故意沉着俏脸,眉毛一挑道:「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说过不用你帮
手吗?」

  任东杰表情严肃的道:「我人都到了祢身边三丈之后,祢才察觉到,这样的
监视能让人放心吗?」

  铁木兰听他一来就责备自己,心里又火了起来,正想冲着他发泄一下委屈,
但菜肉包子的香气实在太诱人,她管不了其它了,伸手抢过就狼吞虎咽了起来。

  任东杰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了,就在近在咫尺的距离内站好了位置,取
出一小瓶烧酒递了过去。

  铁木兰咕噜咕噜的灌了几口,这才感到周身的热量回来了。她吁了口气,低
声道:「好啦,多谢你给我送来酒食。现在你可以回去了,我自己一个人就行。」

  任东杰皱眉道:「祢还是这么倔强,非要甩开我自己单干?」

  铁木兰咬着嘴唇,很坚决的道:「是!」

  任东杰又好气又好笑,摊开手道:「可是我也下定了决心,非要在这里留守
不可。祢若不满意的话,不妨把我推下树去,我绝不会反抗。」

  这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周围已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路过。如果树上平白无故
的摔下一个大活人,不引起喧哗才怪呢。

  铁木兰恨的牙痒痒的,挥了挥粉拳道:「那么你离我远点,别跟我在同一棵
树上……」

  话犹未了,任东杰突然伸手拉住她的小臂,把她整个人扯到枝叶更茂密之处,
警告道:「有高手来了,小心!」

  铁木兰一惊,赶忙屏息静气稳住身子,从枝叶缝隙间向下望去,紧张中已无
暇顾及自己和这个男人几乎是贴在了一起。

  可是这一看之下她差点气破了肚子,出现在视线内的只是一队寻常的兵丁,
无论哪个都看不出「高手」的气质。

  「混蛋!」铁木兰气红了脸,这才察觉双方挨的是如此之近,恍然道,「你
骗我……你想占我便宜!」

  她火了起来,反手一个耳光摔了过去,但又被任东杰眼明手快的抓住。

  「我没骗祢!」说话的同时,下腹部被膝盖重重的撞了一下,任东杰闷哼一
声,压低嗓音急切道,「真的有高手过来了,祢……」

  铁木兰两只手都被制住,青春窈窕的娇躯被挤压在树干上,连动都没法动了。

  她又羞又怒,头脑一热就什么都顾不得了,张口就要痛骂出声……

  「糟糕!」任东杰来不及多想,关键时刻又没有第三只手可用,不假思索的
头一低,竟是用自己的嘴封住了那两片樱红的唇。

  铁木兰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冲到喉边的声音全被堵了回去,脑袋里一阵天
旋地转。

  但她马上就回过神来,拼命扭着头想要摆脱,却怎么也挣脱不掉,惊怒交集
之下,她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任东杰的嘴唇立刻被咬破,痛得连脸庞都扭曲了,但却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
反而把她柔软的双唇封得更紧。

  咸咸的、温热的、带点铁猩味的血液涌进了铁木兰的嘴里,她气的快发疯,
正想把这可恶的嘴给硬生生咬掉,突然耳朵里捕捉到了一阵极轻微的唏唏唆唆声。

  ——这是顶尖高手施展轻功时,发出来的衣袂带风声!

  铁木兰娇躯一震,知道自己错怪了任东杰。她不用看也知道,来人的武功深
不可测,只要周围稍有异状都瞒不过他的耳目!

  她绷紧的身体立刻放松,不再激烈挣扎了。可是任东杰却并未察觉,生怕她
发出响动打草惊蛇,把她全身都死死压住,不给她任何抗拒的空间!

  铁木兰很想告诉对方不必如此,自己已经知道错了,但是却无法说的出来。

  再加上对他充满了歉意,心肠一软,也就乖乖的认命了,索性闭起眼睛任他
施为。

  这是一个猛烈的、霸道的,她从未体验过的热吻,而且持续的时间很长。

  不知不觉间,她的呼吸已变的急促而压抑,双颊绯红,芳心如撞鹿般狂跳,
她的身体已像火一样的热起来。

  衣袂带风声很快接近,又很快远去了。

  天地之间忽然变的寂静一片,只剩下咿咿唔唔的含糊呻吟……

  等任东杰的嘴终于离开时,铁木兰已是心神荡漾,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俏
脸红扑扑的就像鲜花般娇艳,隆起的胸脯不停的上下起伏。

  她睁开眼睛,神色复杂的望着任东杰,那眼里有娇羞、有嗔怪、有薄怒、也
有歉疚。

  四片分开的嘴唇之间,还藕断丝连的牵着几条水线,水线是暗红色的,带着
明显的鲜血气息。

  ——男女间的事是否都是这样的,热情中夹杂着危险,而亲密的行为也往往
联系着伤害呢?

  任东杰呆呆的出着神,表情很是古怪,不知道在想什么。

  铁木兰低垂着粉颈,一声不响的用手帕替任东杰抹去了血迹,跟着又取出随
身携带的药膏,伸指蘸了点儿,细心的擦在了破损的创口上。

  修长纤美的玉指触到唇上,任东杰这才清醒过来,痛的发出了「哧溜」声。

  铁木兰低声道:「对不住。」

  任东杰挤出一个笑脸道:「不要紧,无非是流些血罢了。能以此换来第一美
女捕快的热吻,说起来我还是赚到了呢!」

  铁木兰狠狠瞪了他一眼,红着脸道:「少贫嘴了,刚才过去的高手究竟是谁
啊?」

  任东杰叹了口气道:「我也没看到,光顾着阻止祢出声了。」

  两个人相对沉静着,一时无话可说。片刻后,铁木兰突然「嗤」的一声轻笑,
把脸转了开去。任东杰却只有苦笑,知道自己的样子必然是狼狈到难以见人。

  这时黎明已经到来了。天气十分的阴沉,太阳躲在云层里不露面,给人的感
觉非常郁闷。

  又过了不知多久,任东杰忽地轻噫一声,好像看到了什么非常奇怪的东西。

  铁木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远方出现了一顶巨大的花轿。

  花轿本身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是由四条大汉抬着的,问题是这顶花
轿移动的速度快的惊人,几乎不逊于马儿一溜小跑。

  任东杰诧异道:「是她?她怎么也来了?」

  铁木兰屏住呼吸,等轿子飞快过去了,才轻声问道:「轿子里坐的是谁?」

  任东杰一字字道:「金叶子。」

  铁木兰又是一惊,道:「是那个打的一手好暗器,出道才四个月就名震天下,
从来也没人能闯进轿子目睹她真容的金叶子?」

  任东杰道:「是。」

  铁木兰沉吟道:「这几天似乎所有的有名女子都到本城来了,多她一个也不
希奇,但她跑到将军府去做什么呢?」

  任东杰道:「我也不清楚。」

  这几句话说完,两个人又不出声了,只是默默的等待着,但谢坚却始终没有
走出将军府。

  铁木兰有些担心的道:「谢坚会不会从其他侧门离开了?」

  任东杰蛮有把握的道:「侧门都是给下人进出的,谢坚这个纨裤子弟非常自
负,况且又自认为没有暴露,一定不会鬼鬼祟祟的走侧门的。」

  两个人就这样,想到什么问题就攀谈几句,互相交换看法。更多的时候则是
在沉默的打发时间,从上午一直等到了傍晚。

  铁木兰几乎失去了耐心,不停的嘟哝:「怎么搞的?谢坚到底会不会出来?」

  任东杰却还是很沉的住气,微笑着劝她不要心急。

  就在她疲劳到快要支撑不下去时,任东杰突然一扯她的衣袖,示意目标出现
了。

  铁木兰精神一振,就看见一条人影匆匆的朝这个方向奔来,瞧身形正是谢坚。

  两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立刻将真力灌注到四肢百骸,做好了跟踪的准备。

  谢坚满脸兴奋的神色,仿佛在期盼着什么,完全没有发觉身后有人追随。

  他正在想着玉玲珑,想着这个风华绝代的名妓,现在全城只有自己才知道她
在哪里,今晚好好的加把劲,说不定就能如愿以偿的一亲香泽。想到开心之处,
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来。

  可是他的笑容还未完全舒展,面上的肌肉突然变得僵硬,目光也凝结!

  然后谢坚腿脚一软,整个人重重的摔了下去,就摔在这冰冷的地面上。

  他晕倒的刹那,看到的是任东杰和铁木兰的面孔,他们焦急的冲自己喊着什
么,喊得似乎很大声,但听起来却逐渐的模糊了……

  铁木兰的心乱糟糟的,吹了一整天的寒风,头脑本来就有些发昏,现在更是
彷徨的拿不出任何主意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谢坚刚离府门不远就出了意外,人命关天,她和任东杰别
无选择,只能赶快把谢坚送回了将军府施救。

  从皇宫里过来作客的退休御医闻声出动,尽全力抢救了大半夜,虽然保住了
谢坚的性命,但还是没能将他救醒过来。

  因为他中的是一种很离奇的毒药,如果没有解方,也许就会永远这样昏迷下
去了。

  下毒的人是谁?没有人能回答,甚至连毒药怎样进入体内都茫无头绪。

  铁木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不知道怎样才能侦破这越来越复杂的案子,怎
样才能向全城的百姓和六扇门交代,怎样才能不沦为武林中的笑柄。

  自出生起,从未有过任何一刻,令她感觉到像现在这样的疲累。

  任东杰在安慰她:「不要紧,我们还有时间。」

  是的,也许还有时间,但就眼前来说,铁木兰都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谢坚的
父亲——本城中手握兵权、地位尊崇的震西大将军谢宗廷。

  此刻,这位朝野闻名的实权人物正坐在榻边,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儿子,就
像尊塑像般动也不动。

  他年近六十了,可是腰板还是挺的很直,多年的戎马生涯,使得他身上几乎
没有赘肉,你若不仔细看甚至不会注意到他的年纪。

  但是当听说谢坚有可能无法苏醒时,谢宗廷仿佛一下子苍老了二十岁,整个
人都呆住了,国字脸上的皱纹都像是深了许多。

  他在怔怔的望着儿子,任东杰却在看着他,看着他脸上的那些皱纹,那里面
的每一条,无疑都是荣誉和艰辛的见证。

  良久,谢宗廷终于从儿子身上收回了视线,转过头来,深邃锐利的眼光看了
看任东杰,又看了看铁木兰。

  「将军大人在上……」铁木兰准备向他行正规之礼,但却被拦住了。

  「这里不是官场,也没有将军。」谢宗廷伤感道,「这里只有一个父亲,寄
希望于六扇门和武林正道的力量,来拯救他的儿子。」

  任东杰淡淡道:「我们自当竭尽所能,但是效果如何,则取决于大人在多大
的程度上信任我们了。」

  谢宗廷微微颔首,道:「我懂你的意思,如果双方不肯推心置腹,这件事就
永远无法解决。」

  他停顿了一下,缓缓道:「昨天泰和楼那场血拼,幸存的高手现在全都在府
里。」

  铁木兰吃惊的跳了起来,失声道:「什么?」

  任东杰却镇定多了,道:「这些高手并不是被你绑架的,而是自愿到这里来
的,是不是?」

  谢宗廷道:「不错。他们只有躲在这里,才可以免受层出不穷的暗算袭击。」

  任东杰点点头,道:「那些高手在泰和楼死伤惨重,之后你的人就出现了,
说是要把他们带到这个安全的地方来。」

  谢宗廷沉声道:「不止是他们,任何武林人士手里只要有那份请帖,都可以
来我府中作客。」

  任东杰眼光发亮,道:「那份署名是已故逍遥庄主的奇怪请帖?」

  谢宗廷道:「是。其实最近本城中十数起武林人士被杀案,原因都是为了争
夺这样的请帖。」

  铁木兰急着追问道:「这份请帖究竟有什么特别?值得这样大动干戈?」

  谢宗廷摇头道:「具体的老夫也不清楚。老夫并非江湖中人,若不是受人威
逼,怎会去卷入武林中的纠纷?」

  铁木兰动容道:「是谁这么大胆,连大人您都敢威逼?」

  谢宗廷道:「老夫什么都不想隐瞒。我年轻时本是绿林响马,二十多年前被
招安而归顺朝廷,而后屡立战功才升迁到如今的地位。以前是做过不少亏心事的。」

  铁木兰睁大眼睛道:「什么亏心事?是有人用这个来威胁大人吗?」

  谢宗廷喟然长叹,久久不答。

  任东杰善解人意,道:「我想这些事过去很久了,未必跟眼下的案子有关。

  但不知对方威胁大人做什么呢?」

  谢宗廷道:「要我设法保证持有请帖之人的安全,并保守秘密不为外界知晓,
明天一早,就会有人来接这些高手去作客。」

  铁木兰愕然道:「到哪里作客?莫非是……是……」

  她的声音忽然顿住了,脸色也有些发白。

  任东杰却接了口,意味深长的道:「既然是死人发出的请帖,也许就是想邀
请大家去地狱里作客。」

  铁木兰怒道:「胡说,这世上哪有鬼魂地狱?简直荒谬!」

  「是否荒谬,我们很快就可以知道。」任东杰满不在乎的道,「明早我们和
这些高手一起出发,就算真是到十八层地狱里去作客,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说完望着铁木兰,故意道:「当然,铁捕头如果害怕,那就我一个人去好
了。」

  铁木兰被激的双颊通红,挺起胸脯道:「去就去,我什么都不怕!你们男人
能做到的事,我也一样能做到。」

  任东杰翘起大拇指,赞道:「好,果然是有胆有识的女巾帼!有祢做伴,我
任某人就算真的被勾魂小鬼给拘走,也是无怨无悔了!」

  铁木兰不理他,朗声对谢宗廷道:「大人你就在府里等候消息,等我们作客
回来之后,肯定可以解开一切事情的真相,料想拿到解方救治谢公子也不是什么
难事了。」

  谢宗廷长叹道:「但愿如祢所说。」

  他挥了挥手,示意二人退下,然后他就坐在床边,继续望着沉睡的儿子出神,
脸上的皱纹看上去更深了……

  这一夜,任东杰就歇在将军府里,他睡的非常安稳,连梦都没有做半个。

  跟谢宗廷谈完后出来,铁木兰就要去展开调查,看看是谁最有下毒的嫌疑。
东杰没有在旁帮手,因为他知道这一定是白费劲。

  但他也知道,像铁木兰这样固执而又很有主见的少女,是不会听他劝告的,
所以也就没有浪费唇舌,自己先钻到被窝里美美的睡觉去了。

  他预感到这件案子绝对比想像中更棘手,而只有养足了精神,才可以应付即
将到来的重重危机。

  一段既充满了杀戮危机,又香艳刺激的遭遇即将开始!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3 20:21     标题: 香艳杀劫(全) 作者:秦守

             第七章驶 向地狱的船

  第二天清晨,三千名全副武装的兵士从震西将军府涌了出来,一路前呼后应
的护送着一众武林高手离开。

  这样大的排场,沿路上自然是引起了轰动,许多百姓纷纷围观,想看看护送
的都是些什么人,然而结果却失望了——这些武林高手一个个都坐在轿子里面,
无法瞧见他们的模样。

  在兵士队伍的最前头,谢宗廷大将军骑着高头骏马,腰配一口镶嵌着宝石的
长剑,看上去还是那样的精神饱满、威武不凡,谁也看不出他正在遭受着亲子有
难的变故。

  经过半个时辰的跋涉,队伍来到了城边的海滨,一望无际的大海就在眼前,
湿润清新的海风迎面吹来,令人的呼吸为之一畅。

  任东杰掀开轿帘举目望去,只见一艘巨大航海船停靠在岸边。船高三层,看
上去很是宏伟庞大,船头的桅杆上升着面「谢」字的大旗,正迎着海风猎猎飞舞。

  前面几顶轿子已经停了下来,乘客一个接着一个的走出,酒楼里碰见的那几
位高手,包括美妇胡仙儿,静慧师太和女徒妙音,彭泰,玄灵子,女匪首欧阳青
虹果然都在其中。

  众人一个接着一个,鱼贯的上了大船,走在最后的是天禽夫妇,金银两色的
斗篷反射着夺目的日光。

  任东杰跳下轿子的时候,铁木兰也正好从另一顶里面钻出来。她依然穿着公
服,窈窕健美的身材却掩也掩不住,在朝阳下看来,整个人都在焕发着青春逼人
的气息,尤其是那双修长而结实的美腿,更是足以令最挑剔的人都赞叹不绝。

  「大捕头,早啊。」任东杰微笑着打了个招呼,铁木兰却像是在赌气,给了
他一记白眼,扭头就向大船跑去,完全没有等他一起走的意思。

  所有人都陆续上了船,谢宗廷是最后一个走上甲板的。

  他猛然转身,对着贴身的亲随下令道:「开船!」

  几个人都吃了一惊。

  铁木兰愕然道:「大人,您怎么不下船?」

  谢宗廷平静的道:「昨晚老夫考虑了很久,决定跟你们一起前往目的地。」

  铁木兰失声道:「那怎么行?您是千金之躯,万一有个闪失……」

  谢宗廷沉声道:「与其把我儿子的生命寄托在他人手里,倒不如老夫亲自出
马走一趟,这样子才能安心。我并非信不过你们的办事能力,但老夫心意已决,
不必再多说了。」

  他的语气十分坚决,右手一挥,亲随们不敢怠慢,马上执行了命令。

  铁木兰还想再劝几句,但踏板已经移开了,跟着船帆扬起,大船缓缓的驶离
了岸边。

  她只有放弃了这个念头,同时心里也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要保护这位将
军的周全。

  就在这时候,岸上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原本排列整齐的队伍开始出现混乱
了,此起彼伏的呼哨声响了起来。士兵们挥舞着一排排长矛,似乎在拦截什么人。
猛听得一个雄壮的嗓音纵声长啸,就如晴空打了个霹雳般,数里之内的海面上都
清晰可闻。

  船上诸人循声望去,只见一条粗壮的黑影猛撞过来,众士兵一起举起长矛阻
拦,但却被他双手分别抓起,向空中乱掷乱抛,没几下就冲到了岸边。

  同时另一边的队伍也混乱起来,兵刃交击声骤然响起,士兵们组成的人墙被
硬生生的闯出了道破口,手执短棒的崔护花大踏步的闯了过来。

  任东杰笑了笑,意味深长的道:「看来这两个是没有请帖的,谢大人这趟海
上之行怕是吸引力太大了,他们想尽法子也要赶来。」

  船上的水手躬身请示道:「大人,是否要放箭阻拦?」

  谢宗廷沉默了一下,轻声道:「只能送有请帖的前去,这本来是老夫答应的
条件,但现在是对方伤害我儿子在先,也就怪不得老夫背信弃义了。」

  任东杰笑道:「很对。我和铁捕头也都没有请帖,按理也是不能去的。规矩
既然已经破了,又何妨再破一次呢?」

  谢宗廷颔首道:「好,不必放箭!只要他们自己能上的来,就让他们一起去。」

  此时大船离开岸边已有近二十丈,但这又怎么难得到武学高手?那粗壮汉子
和崔护花分别夺下了两根长矛,双手各持着一根轻飘飘的纵了过来。身形落下时
就用长矛向水里一点,像是拄着两根拐杖一样,很快的跃到了大船上。

  那粗壮汉子一站稳就抱了抱拳,大咧咧的道:「将军大人好。我叫赵黑虎,
我本来是有请帖的,可是半路被人抢去了。希望你大发慈悲,也带我一起去。」

  他的面色黑如锅底,眼睛瞪的像铜铃那样大,说起话来显得傻头傻脑的,令
人忍俊不禁。

  谢宗廷不卑不亢的寒暄了几句,然后就和诸人一起走进了宽敞的主舱,先上
船的客人大都在这里面等待着。

  任东杰放眼看去,在座的几乎都是认识的人。除了刚才看到的胡仙儿他们外,
还有两个公门打扮的人,正是那晚协助铁木兰围捕自己的两个捕快。

  「这是怎么回事?」铁木兰一见到他们就叫了起来,杏眼圆睁道,「刘大全,
周小年,你们怎么也在这里?难道说你们也有请帖?」

  刘周二人急忙站起,恭恭敬敬的道:「不是的。是今早孙老前辈临走时,嘱
咐我俩留意将军府的动静,说是姑娘祢很可能会跟着一起走,叫我们务必找到祢
并听从指挥……」

  铁木兰哼了一声,心里有些不高兴,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发现任东杰的表情
很是奇怪,好像看见了鬼一样。

  她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并没有看见什么凶恶的大头鬼,相反,看见的是一
个很美丽的少女。

  这少女大概只有十八九岁年纪,一张娇艳粉嫩的瓜子脸,眉毛弯弯的像月芽
儿,看上去非常的文静秀气,嘴角边带着很害羞腼腆的微笑,轻轻的垂着头,仿
佛对任何一个陌生人都不敢多看一眼。

  这样的少女,恐怕大多数人看见都会油然而生亲近之意,但在任东杰眼里看
来,她实在比鬼还要可怕。

  因为她就是「玉女剑仙」柳如枫——就是那个在半年多前,因喝醉酒而糊里
糊涂的发生了关系,而后被她逼着非要自己娶她过门的柳如枫!

  「这真是冤家路窄!」任东杰暗暗叫苦,拿不定主意是否要逃跑,如果现在
就跳下船去,还可以摆脱她的「魔掌」,再迟点等船开远了就来不及了。

  不过逃跑的念头很快就消失了,任东杰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他曾经被柳如
枫抓到过好几次,每次她都是一见面就娇嗔着扑上来的,但这次居然毫无动静。

  「是她没看见我吗?」任东杰心念转动,暗想迟早总要过这一关的,于是咳
嗽一声,上前拱手微笑道:「柳姑娘,祢好。」

  柳如枫抬起头,腼腆的望了他一眼,也礼貌的道:「公子你好。」

  现在她无疑是看到自己了,但就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似的,完全没有往
常的那种亲热劲,任东杰反而有些不适应,心想难道自己最近变的太过俊伟不凡,
以至于她都认不出来了?

  当下他忍不住提醒道:「在下任东杰……」

  柳如枫依然礼貌的微笑道:「是呀,任公子,我记得你哩。久违了。」

  她的笑容是客气而悠远的,带着大家闺秀独有的礼仪风范,在旁人看起来是
再正常不过了,可是任东杰的一颗心却沉了下去,失声道:「柳姑娘祢……祢没
事吗?」

  柳如枫似乎有些吃惊,也有些好笑,嫣然道:「没有呀,任公子觉得我像是
出了事?」

  「不……不是的。」任东杰讪讪的说不出话来了。

  的确,柳如枫无论音容笑貌、言谈举止,看上去都再正常不过了,绝不像是
「有事」的样子。

  但就是这种正常才让任东杰错愕,他无法想像,一个在半月之前还拼命想要
嫁给他,直追到金陵城来的女孩子,对他的态度突然来了个大逆转,像是已经不
再在乎他了。

  突听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道:「枫妹,祢和这位任公子很熟悉吗?」

  任东杰循声望去,说话的是坐在柳如枫身边的一个身着儒衫的公子,袍袖飘
飘,不但神情潇洒,人也长得很英俊,脸上更是永远都带着和气的笑容,一看就
是那种非常有魅力,很能吸引女孩子的男人。

  旁边有人介绍道:「这位就是江南来的点穴大家,出尘公子林逸秋。」

  任东杰暗中一惊,这林逸秋是近年来江湖上锋头很劲的人物,为人侠义正直,
据说无人知道他武功深浅,只知他出道五年来还从来没有败过,隐然已是江湖上
后起之秀的表率。

  柳如枫微现羞意道:「我和任公子有过数面之缘,算是互相认识,但也说不
上多熟悉呢。」

  「原来如此。」林逸秋一脸释然,向任东杰抱拳道,「任公子既然认得枫妹,
那就也是在下的朋友了,幸会幸会。」

  任东杰干笑着还礼,心里却实在不是滋味。他并不是瞎子,自然看得柳如枫
和林逸秋的关系非同寻常,明显比一般的朋友要亲近。

  「哼,女人可真是善变!才半个月不见,居然就背叛我勾搭上了小白脸!」

  任东杰不禁有些生气,也有些失落和惆怅。

  男人都是这样的,当女孩子追他太紧的时候,他会吓得退避三舍,但是一旦
那女孩子决定放弃了,他又会觉得万分舍不得。

  铁木兰自然不知道这中间的原委,只是隐约感到任东杰有些异样而已,但也
没有多想,大大方方和众人打过招呼后,问谢宗廷道:「大人,所有的客人都在
这里吗?怎么我好像觉得少了几个人?」

  谢宗廷含笑道:「确实少了几人。金叶子不喜热闹,让手下直接把轿子抬到
卧舱去了。还有静慧师太她们师徒俩,以及玉玲珑姑娘都说喜欢清静,也都去各
自的卧舱了。」

  铁木兰失声道:「玉玲珑?她也在这船上?」

  谢宗廷点头道:「她手上也有请帖,今天一早就赶到这岸边等着了。」

  铁木兰双眼发光,道:「好极了,我正想找她呢!」向谢宗廷告了个罪,问
明玉玲珑的舱房位置,转身就冲了出去。

  刘周二捕头忙像跟屁虫似的跟了上去,崔护花略一迟疑,也迈动了步伐。

  任东杰却找了张舒适的椅子坐了下来,端起了手边的一盅热茶。

  谢宗廷目光闪动,奇道:「任公子,你不也一直想找玉玲珑吗?怎么不去看
看?」

  任东杰道:「我的确是想找玉玲珑,但我却不想挤到两个女人交锋的漩涡中
去。」

  他微笑着,解释道:「一个是霹雳火般的直率脾气,一个是心机深沉的厉害
角色。诸位不妨想一想,这样的两个女孩子碰到一起会发生什么?聪明人是不是
应该主动的避开呢?」

  众人随声附和,林逸秋拊掌笑道:「有理有理。须知你可以去劝任何人的架,
就是不要去劝两个女孩子,尤其是她们俩都对你有那么点意思时,夹在中间只有
里外不是人。」

  任东杰正色道:「对了。林公子一点就透,只要把这『女人经』好好的融会
贯通了,将来就可以在花丛中游刃有余。」

  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一边的银鹭夫人却蹙起眉头,目光中充满了鄙夷之色。

  众人坐在主舱里闲聊了一阵,就分别起身离开,由仆役引领着去自己的卧舱
了。

  任东杰被安排在二层的单间内,刚走到一半,忽然迎面撞到了怒冲冲赶过来
的铁木兰,一张俏脸气得红红的。

  她见到任东杰,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二话不说拖着就走。

  任东杰只好跟上。

  到了一处僻静地方,铁木兰才停下来,劈头就是恨恨的一句:「这狡猾的女
狐狸,真正是气死我了!」

  任东杰早已料到了,但还是问道:「祢什么都没问出来?」

  铁木兰愤然道:「是,她全都赖得干干净净,说她策划那起失踪不过是开个
玩笑罢了,这又不犯法,我根本管不着。」

  任东杰心平气和的道:「还有吕温侯被杀一案呢?」

  铁木兰道:「她说这是别人拿钱收买她,叫她带个路而已,以便骗取吕温侯
的信任。至于那晚见面的三个客人,由于都戴着面罩,说话又背着她,因此完全
不清楚来龙去脉。」

  任东杰道:「嗯,眼下缺乏证据,她要坚不吐实也无可奈何。」

  又转过话题道:「崔护花呢?见了玉玲珑有什么反应?」

  铁木兰道:「也没什么特殊反应,话都不多说两句。而玉玲珑也神态冷淡,
颇不客气的说不想再受人监视,以后都用不着再劳烦大驾了。崔护花听完就默默
的走了。」

  任东杰若有所思,道:「看来,玉玲珑完全不信任崔护花,那场骗局确实是
连他一起计算在内的。」

  铁木兰咬牙道:「反正这女人心机深沉,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刚说到这里,突然听到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似乎有许多人在跑动。

  两人有些奇怪,循声而去,没走几步就遇见了满脸猥琐的富豪彭泰,他神色
有些紧张的道:「听说主舱里有异样事发生,快一起去看看。」

  三人赶到主舱的时候,里面已经聚齐了大部份人,都在呆呆的望着东面的舱
壁,那里用鲜红的朱砂写着一行触目惊心的大字。

  「最后一次警告:不相干之人速速离去,否则后悔莫及!」

  谢宗廷面色不愉,沉声道:「谁?这是谁干的?」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出声。

  铁木兰脸寒如水,美丽的大眼睛里射出机警的光芒,扫视着每一个人,冷冷
道:「刚才是谁最后离开这里的?」

  赵黑虎应声道:「是我和林公子!我们俩的卧舱被安排在隔壁,所以顺路一
起走的。」

  林逸秋点头称是,斩钉截铁道:「我可以保证,我们离开的时候,舱壁上什
么字也没有。」

  铁木兰白了他一眼,把负责打扫的仆役叫来一一询问。

  任东杰笑了笑,道:「这里的人都是武学高手,想要瞒过这些仆役的眼睛进
来写几个字,那是轻而易举的事,不会留下任何马脚的。」

  玄灵子老道眯着眼睛,喃喃念诵舱壁上的字道:「速速离去?怎么个离法?
我们眼下是在船上,周围都是海水,难道要我们游回去吗?」

  彭泰道:「道长是第一次坐船吧?像这样大的航海船,都配有几艘救生艇的,
每艘都足够承载五六个人返回陆地。」

  林逸秋微笑道:「彭大老板若是担心壁板上的警告,何妨就使用一下救生艇
呢?你身家百万,似乎犯不着冒这份险哩。」

  彭泰仰天打了个哈哈,道:「想要做生意发财,怎么可能不冒险呢?倒是几
位娇滴滴的夫人小姐可以考虑一下,莫要让千金之躯受到伤害。」

  头戴斗笠,身着男装的欧阳青虹爽快的道:「绿林盗匪,过的本来就是刀头
舔血的活计。脑袋掉了不过是个碗大的疤,这条命送到哪里都一样。」

  这番颇有豪气的话,由这样一个身形纤细窈窕的大姑娘,用娇嫩清脆的声音
说出口,听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胡仙儿却咯咯娇笑,抛着媚眼道:「哎呦,这里有这么男子汉大英雄,保护
我们几个弱女子的安全想必是绰绰有余了,奴家也不怕哩。」

  金鹰银鹭夫妇一言不发,面带冷笑的望着众人,状甚轻蔑。

  任东杰忽然走到谢宗廷面前,躬身一揖道:「有件事想请教将军大人,这艘
船究竟是驶向哪里?」

  谢宗廷客气的道:「不必多礼。我们的目的地是距此一百里的北方,那里有
一座无名的孤岛。」

  任东杰缓缓道:「大人是怎么知道目的地的?莫非发请帖之人有派什么人来
引路吗?」

  谢宗廷道:「没有。对方以前只要老夫准备好船只水手,说是到时候自知分
晓。果然今天早晨有一副详细的航海地图出现在水手室内,标明了方向和目的地。 」

  任东杰点点头,不再说话了。众人则在小声的议论纷纷。

  很快的,铁木兰询问完毕,结果是什么也没查到,只好让大家散去,各自返
回自己的卧舱。

  这一天的午饭和晚饭,谢宗廷都在主舱内开了丰盛的宴席,但众人的兴致并
不高,几个女子都推故不来,说是在自己卧舱内用餐即可,只有少数人前来赴宴。

  吃过晚饭后,夜逐渐深了,任东杰感到一股睡意涌了上来,正准备上床美美
的睡个觉,忽然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他刚打开舱门,见到外面站着的是一身劲装的铁木兰,不禁一怔,随即开玩
笑道:「铁大捕头,这么晚了到我房里有何贵干?莫非是孤枕难眠吗?」

  铁木兰的表情却很严肃,用不容置疑的口气道:「快换好衣服,跟我一起出
去。」

  任东杰愕然道:「出什么事了?」

  铁木兰秀眉一扬,嗔道:「你怎么这样迟钝?这船上明显有人不怀好意,想
要伺机行凶杀人,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任东杰道:「连最后的警告都留下了,怎会看不出来?」

  铁木兰压低嗓音道:「是啊,你想想,凶手绝不是说说而已的。他若要行凶,
九层九会拣晚上大家入睡的时间下手。」

  任东杰倒抽了口冷气,道:「祢该不是想叫我跟祢一起巡夜吧?」

  「你说对了!」铁木兰微微一笑,抿嘴道,「如你所说,我现在谁都信不过,
连那两个手下也都不放心,勉强可以信任的也只有你了。」

  任东杰心里大叫倒霉,苦着脸道:「可是我要睡觉啊,而且祢曾经说过,要
做一个完全不依赖男人的女英雄。」

  「我不是依赖你,只是要你暂时充当我的下属,听从我的指挥和命令!」铁
木兰板起俏脸,瞪大眼睛道,「说到底这件案子都跟你有关的,你又不想跟我合
作了吗?」

  看这架势,如果不答应可就有难受了,任东杰叫苦不迭,只得披上外衣走了
出去。

  夜色深沉,满天的星星在闪烁。

  大船在海面上静静的航行着,坚固、轻捷、光滑的甲板上一尘不染,就像是
面镜子,映出了灿烂的星光。

  两个人先从底舱看起,接着上了甲板,然后在船舱里一层层的巡视过去。这
样走完了一遍,又再走一遍,不停的来回……

  寒风吹到身上,任东杰缩起脖子,忽然觉得自己简直像条傻乎乎的野狗,三
更半夜还要在外流浪,这实在令人哭笑不得。

  铁木兰却是精神抖擞,大眼睛闪闪发亮,看得出心情是又兴奋又紧张,一有
风吹草动就用警惕的目光扫视着四周。

  任东杰不断的打着哈欠,懒洋洋的怎么也提不起劲来。但就在他们第十七次
经过船舱第三层时,寂静的环境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压抑的闷哼。

  铁木兰娇躯一震,右手按住了弧形刀柄,全身的神经立刻绷紧,就像是头蓄
势待发的美丽雌豹。

  第二声闷哼很快又响起,铁木兰足尖点地,悄没声息的直掠了出去,站到了
声音传出的那间卧舱门前。任东杰也跟了过来。

  第三声,第四声接连响起,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这并非错觉了。这是个男子
发出的声音,明显的充满了痛苦凄惨之意,似乎已经命在顷刻了。

  铁木兰再不迟疑,冲上去砸着门,喝道:「开门,快开门!」

  闷哼声立刻消失了,里面一下子变的全无动静。铁木兰擂门更急,甚至还合
身去撞,但门在内部被顶住了,一时间无法撞开。

  又敲了数十下,舱门才打开了,身着单薄秋衣,体态风流的胡仙儿探出头来,
满面不快的道:「什么事?」

  铁木兰沉着脸道:「祢把什么人关在里面?」

  胡仙儿若无其事的道:「没有啊,就我一个在睡觉。」

  她说着看到了任东杰,俏目一亮,有意无意向他抛了个媚眼。

  「胡说!我明明听到有男人的声音!」铁木兰不由分说将门推开,大踏步冲
了进去,但是紧接着就愣住了,卧舱里竟是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

  她不死心,又仔细找了一遍,看看床底,打开橱子,但是别说男子了,就连
公老鼠都没找到一只。

  胡仙儿满不在乎任她搜索,懒懒的坐在床上,足尖踮着绣花鞋子晃来晃去,
形象颇为放浪形骸,瞟着任东杰的眼光也带着挑逗的意味。

  任东杰自然不会客气,眼光无所顾忌的盯着她秋衣下高耸的胸脯,那两团丰
满的豪乳硕大滚圆,中间挤出了一道深邃诱人的乳沟。

  胡仙儿咯咯娇笑道:「任公子怎么老盯着人家那里?那地方可藏不下一个大
男人啊!」

  任东杰咽了口唾沫,喃喃自语道:「当然,男人不可能藏在那里,但却有可
能快乐的死在那里。」

  胡仙儿媚眼如丝的道:「你若不信,不妨亲自来搜一下如何?」边说边将衣
襟略略松开,胸口的春光泄漏得更多了。

  任东杰眼睛都直了,目光恨不得钻到她衣襟里去。

  铁木兰却气坏了,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给挖出来,跺脚怒叱道:「不许胡闹!」

  胡仙儿正眼都不瞧她,讥诮的道:「大捕头,祢找到什么可疑之处没有?若
没有的话我可要睡了,恕不奉陪。」

  铁木兰游目四望,一对乌黑的瞳仁滴溜溜转动着,忽然发现卧舱的壁上有侧
门,也就是说,和旁边的卧舱是相通的。

  她的眼里发出了光,嚷道:「我知道了!祢一定把人藏在隔壁!」

  可是铁木兰又错了!

  隔壁住的是赵黑虎。他大概是被人从好梦中吵醒,简直要暴跳如雷。

  铁木兰在他房间里依然是一无所获,双方争吵之下还差点动了手,好不容易
才被劝开。

  「两位息怒,铁捕头一定是听错了。」任东杰抱拳作揖道,「打扰了两位的
休息,真是抱歉之至,我们这就走。」

  赵黑虎口中咒骂不绝,重重的摔上了舱门。胡仙儿则是娇笑着又飞了两记媚
眼,这才把舱门关上了。

  「岂有此理!明明有男子呼救声的!」铁木兰杏眼圆睁,恼怒的道,「你和
我一起听到的,敢说不是吗?」

  任东杰拉着她走出了很远,才沉声道:「祢没有听错。但这件事我们不必多
管,祢相信我好了。」

  铁木兰甩开他的手,生气的道:「怎么能不管,里面发生的说不定是杀人案
啊!不行,我非要查个水落石出!」

  遇到这样一个性格冲动的女孩子,任东杰也只有苦笑的份了,叹了口气道:
「祢现在再回去查也没用的,信我吧,很快我就揭开真相给祢看。」

  铁木兰想想也没其它法子,只能答应了。她心急火燎的等着,还不到一顿饭
工夫就一迭连声的催促开了。

  任东杰无奈的摇摇头,和她又重新返回了三层的船舱,但这一次却在赵黑虎
的卧舱前停了下来,静悄悄的开始撬门。

  铁木兰压低嗓音道:「怎么?疑点还是在他房里?这样潜入会不会被发觉?」

  任东杰示意她别出声,不到片刻就撬开了门。两人闪身入内,只见床上空空
的摊着被子,赵黑虎并不在舱中。

  铁木兰很是奇怪,正想问人去哪里了。任东杰却拉着她,轻手轻脚的走向了
侧门。

  侧门并未关紧,还留着一丝缝隙。两个人把头凑上去,就可以清晰的落到隔
壁舱内了。

  铁木兰一看之下差点失声惊呼,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一个男子跪在地上,赤条条的皮肤黑黝黝的,上面布满了青一道紫一道
的痕迹,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里正发出那种嘶哑而痛苦的闷哼。

  这男子赫然就是赵黑虎!

  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站在旁边的胡仙儿。她全身几乎是赤裸的,高耸的双乳
下方箍着一圈铁丝,将那本来就浑圆饱胀的两个乳球托的更加挺立,腰间系着件
窄窄的围兜,只能勉强够遮住丰满的屁股。

  她手中拿着一根软皮鞭,「啪」的抽到赵黑虎的身上,就又留下了一道长长
的淤痕!

  铁木兰看的义愤填膺,想冲出去喝止,但任东杰早有防备,一伸手就按住她
的嘴,细如蚊蝇的耳语道:「别急,祢看下去就知道了。」

  皮鞭在空中挥动,一下一下狠狠抽打着,赵黑虎痛的全身颤抖,嘴里不断发
出痛苦的呻吟,却完全没有闪避的意思。

  「怎样?被我打的舒服不舒服?」胡仙儿脸露微笑,神态娇媚,可是语气中
却蕴含着令人心寒的森冷。

  赵黑虎额头冒汗,喘息道:「舒服……」

  胡仙儿冷哼一声,突然抬起一只纤巧的玉足,用力朝赵黑虎头上踏下去,把
这结实的汉子踩到了自己的脚下,轻蔑的道:「那我就让你更舒服些,如何?」

  被一个女人这样踩在脚下,简直是巨大的侮辱,任何有血性的男子都是无法
容忍的,但赵黑虎却像是觉得很愉悦,反而凑过嘴去亲了亲那只玉足。

  胡仙儿咯咯一笑,似乎被搔到了痒处,接着又沉下粉脸喝道:「我几时让你
亲我的脚了?你这教不会的下贱奴隶!」

  赵黑虎只顾舔着那白嫩的脚趾,含糊不清的道:「啊,女主人……求祢……

  求祢让我过过瘾……我什么都听祢的……」

  胡仙儿美目含煞,突然一脚踹在赵黑虎的脸上,把他整个人踢翻,跟着又抬
腿踏到了他黝黑的背上。这姿势使她看起来像个不可一世的女君主,雪白的美腿
显得更加修长,两腿间的神秘地带若隐若现。

  赵黑虎低声下气,苦苦哀求了许久,才得到胡仙儿的「恩准」,从她的脚尖
开始亲起,一寸寸的沿着光滑的粉腿向上移动,最后贪婪的吸嗅着她胯下的气味
……

  铁木兰瞧得双颊绯红,这时她虽然还不大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也看得出双方
是你情我愿的,于是赶快掉头离开了这荒唐淫乱的场所。

  任东杰跟了出来,将舱门恢复原样,陪着铁木兰离开了主舱,来到了空无一
人的甲板上,苦笑道:「小姐,这下子祢的好奇心得到满足了吧?」

  铁木兰垂着头不答,脸蛋红红的颇有些手足无措,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
「他们……他们究竟在干什么?怎么会那么怪异的?」

  任东杰叹了口气,道:「这不过是男女间的一种游戏罢了,俗称‘女王男奴
’,由于这种玩法一直为世俗所不容,知道的人并不多。」

  铁木兰「嗯」了一声,恍然道:「原来他们是在做……做这种事,所以要进
行隐瞒。但你又是怎么猜出来的呢?」

  任东杰道:「我何必去猜这个?卧舱里明明有男子声音,他不可能平空消失,
那就必然是赵黑虎无疑。他见到我们后并不求救,说明他不认为自己有生命危险。
既然这样,我们还管那么多做什么呢?」

  铁木兰点着头道:「有道理。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多加留意总是没错的。只
要我们保持住高度的警觉,对手就算想行凶也找不到机会了。」

  她挥挥手,又开始巡视了,认真的态度半点也没放松。任东杰也只好打起精
神,跟她一起游荡了一整夜。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铁木兰才宣布任务结束了。任东杰如遇皇恩大赦,忙
不迭的回到了自己舱房,倒下去蒙头呼呼睡了起来。

  在迷迷糊糊中,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船上的所有美女都脱光了衣服,娇笑着
在前面奔跑,而他则在后面追着,就像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在追逐着自己童
年的梦想……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任东杰从好梦中惊醒。他简直要叫娘了,心想
难道白天也要巡逻?但也只有爬起床打开了门。

  外面站着的是林逸秋,神色十分慎重,劈头就是一句话:「任公子,船上有
人被杀了!」

  被杀的不止一个人,而是整整八个!

  底舱的膳房里,横七竖八倒着八具冰冷的尸体,其中四具是胡仙儿的面首,
四具是欧阳青虹手下的盗匪。

  铁木兰正气忿忿的在现场检查着,心里实在很窝火。凶杀是在黎明时分发生
的,她和任东杰巡视了一整夜,凶手都按兵不动,等到天亮时他们离开了,却伺
机下了毒手!

  凝视着自己手下的尸身,欧阳青虹默默无言,她的俏脸大部份隐藏在斗笠下,
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是射出来的目光却冷的像刀锋!

  胡仙儿却是一副漫不在意的样子,轻轻笑道:「可惜,可惜,他们四个跟着
我还不到两个月呢……不过,好在我已经有了替代的人选。」

  闻声赶来的众人都在议论纷纷,任东杰却在皱眉思索着。

  和船上的其他客人相比,这八个人只是小角色而已,凶手为什么要杀他们?

  难道这是警告吗?

  他一时无法得出结论,只能走进去,协助铁木兰和刘周二捕快查看现场和验
尸。

  八具尸体的致命伤全都是在咽喉处,是被一种很锋锐的利器划开的,鲜血流
了满地。

  凶手很可能是先埋伏在膳房里,等这八人分成几批,有先有后的进来时,出
其不意的将他们逐一杀害。

  除此之外,现场就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了。而对船上人员的查问也几乎
没有收获。案发时仆役们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着,而乘客们却都还在自己的舱
里睡觉。

  当然,这仅仅只是众人的一面之辞,这其中必然有人在撒谎。

  问题是,撒谎的究竟是谁呢?

  铁木兰还在继续调查的时候,任东杰回到了自己卧舱内,没多久,胡仙儿就
带着一股香风飘了进来。

  她显然经过刻意的打扮,俏脸上搽了少许胭脂,看上去艳光四射。薄衫下丰
满肉感的身材很是诱惑,胸前小山似的隆起一对高耸的乳房。

  任东杰费了很大的劲,才能把视线移回到「规矩」的地方去,含笑道:「胡
夫人找我有事吗?」

  胡仙儿将舱门关起,粉脸展露出一个娇甜的笑容,腻声道:「一定要有事才
能来找你吗?奴家曾听江湖传言,任公子对女人是从来也不会拒绝的。」

  「错了,这绝对是谣言!」任东杰耸耸肩,一本正经的道,「应该修正一下,
是对美女很少能狠下心拒绝的。」

  胡仙儿咯咯娇笑,摇曳生姿的走到床边坐下,用眼角瞟着他道:「那么在任
公子看来,奴家是否算是美女呢?」

  任东杰眨眨眼,道:「如果不是美女,我怎么肯让祢上我的床呢?」

  这句话一语双关,胡仙儿笑的更加娇媚了,眉梢眼角间尽是春意,轻轻道:
「那么,要是这个美女有事相求,任公子肯不肯答应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略略侧身的半卧着,一副弱不胜衣的娇怯样子,衣衫的扣
子不知怎地松开了一颗,露出了白皙的脖颈,还有一条红缎子的抹胸边缘。

  任东杰的眼光投注了过去,嘴里道:「这要看是什么事了。太危险的事我不
干,得罪人的事我不干,没钱赚的事我也不干。」

  胡仙儿媚笑着,饱满的酥胸起伏着,嫣然道:「难道就没有什么事,是你一
定肯干的吗?」

  「也有的……」任东杰盯着她胸前那对颤动不休的豪乳,忍不住调戏道,「
如果是陪夫人祢颠鸾倒凤,这样的好事我就一定义不容辞。」

  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觉得自己说的未免太露骨了,谁知胡仙儿竟是双眸
一亮,喜孜孜的道:「好啊,我正是想求你这件事!」

  任东杰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道:「什么?」

  他阅女无数,荡妇也见识过不少,但以往那些女子,就算骨子里再放浪淫荡,
刚开始时面子上总还保持着三分自持,像这样一开口就直奔主题的女人,他还是
第一次遇到。

  胡仙儿道:「你没有听错。奴家正是来向你献身的。」

  她叹了口气,幽幽道:「我身边的情郎都死光了,旅途又是这么寂寞,很希
望能找个人来替代,而公子你就是最令我动心的人选,除了你之外,其他人我根
本看不入眼。」

  任东杰不禁有些沾沾自喜起来,他当然知道,自己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胡仙儿又道:「何况,这船上潜伏着杀人凶手,奴家一个人很是害怕,有公
子你作靠山保护我,奴家就放心多了。」

  任东杰满腔的自豪感一下子消失了,这才明白她是想来找一个保镖的,并不
是自己有多大的吸引力。

  他苦笑道:「祢就算不向我献身,我也会尽全力保护祢的……」

  胡仙儿打断了他,道:「人生苦短,我们何必委屈自己做假道学呢?一对男
女只要互相觉得吸引,就应该去满足彼此的需要。」

  她盈盈站起,伸出两根纤指一拉自己的衣带,那薄薄的衣衫突然就松开了,
跟着红色抹胸也飘然落地,于是那无限美好的上身就完全裸露了出来。

  任东杰的呼吸陡然顿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眼睁睁的看着胡仙儿用最撩
人的姿势,把身上的遮掩物一件件褪下,最后一丝不挂的站在了面前。

  她的身材丰腴而圆润,肌肤光滑的就像一匹缎子似的,雪白丰满的乳房圆滚
滚的,让人看了就想狠狠的捏上一把,充满了肉欲的诱惑。

  任东杰长长吐出口气,苦笑道:「祢真是个又直接又爽快的女人。」

  胡仙儿吃吃娇笑,婀娜多姿的一步步走过来。俏脸上荡意十足,胸前的豪乳
颤巍巍抖动着,慢慢的凑到了伸手可及的距离内。

  任东杰看在眼里,下半身早已充血膨胀,但还是在强行克制着自己。

  这种送上门的美味,放过不吃可就太可惜了,可是天下没有不要钱的午餐,
这荡妇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我知道,任公子是个很有经验的男人。」胡仙儿踮起脚尖,用充满弹性的
乳房轻蹭着他的手臂,柔声道,「而奴家也是个很有经验的女人。我们俩如果能
好好配合,那一定会是人世间所能想到的最大快乐!」

  随着话语,饱满的双乳轻轻擦过粗糙的肌肤,那两颗娇嫩的乳头一下子就坚
挺了起来,硬硬的顶在手臂上。

  任东杰再也控制不住了,倏地反手握住她鼓胀的酥胸,一边抓在掌心里尽情
的搓揉着,一边道:「的确……但祢只有改掉那些不正常的嗜好,我们才能获得
这种快乐。」

  胡仙儿呻吟般道:「哪有?人家……哪有……什么嗜好?」

  任东杰手上加劲,十根指头深深陷入了浑圆的乳肉里,体会着那份柔软和弹
力,口中淡笑道:「夫人何必隐瞒呢?我一切都知道了。」

  胡仙儿被他捏的浑身发软,咿咿唔唔了好一阵才能开口,媚眼如丝的望着他,
喘息道:「知道……知道什么了?不要跟奴家……打哑谜嘛……」

  任东杰双眉一扬,抱起她的娇躯大步走到床边抛下,没等她转过身来,就在
那丰隆耸翘的盛臀上「啪啪」的拍了两记。

  「哎呦!」胡仙儿夸张的呼痛,娇嗔道,「好端端的干嘛打人?」

  任东杰故意板起脸,道:「这是要祢记住,跟我在一起,祢绝对不会是什么
‘女王’!」

  胡仙儿娇躯一颤,抬起头来,美眸中掠过一抹异色,随即又娇媚的笑了,腻
声道:「坏人!原来你连这个也打听到了……好啦,我不是什么女王,我是你的
女奴,成不成?」

  任东杰嘿嘿一笑,伸手大力揉弄着那两瓣结实的臀肉,满意的道:「这还差
不多。」

  胡仙儿撒娇似的扭着身子,用脸颊挨擦着他的胸膛,嗅着那浓郁的男子气息,
满脸都是陶醉的神情,看上去更是显得风骚入骨。

  她突然滚下床来,恭敬的道:「让女奴来替主人宽衣。」说着麻利的替任东
杰除下了衣裤,无论是神态还是动作,都极尽讨好之能事。

  被一个成名已久的江湖美女这样服侍,任东杰倒还是第一次享受到,不禁觉
得十分新奇刺激,身体里的欲望渐渐的高涨了起来。

  只见胡仙儿全身赤裸的跪下,五体投地的俯伏在地上,那样子就像一个最驯
服的奴隶,摇着肥大的屁股呢喃道:「主人……我不想做女王了……我只想做你
的女奴……」

  她亲吻着任东杰的脚背,从脚尖开始,一寸寸的向上移动……表情姿势和昨
夜的赵黑虎如出一辙,只是在角色上发生了大转变。

  ——敢情这美妇除了虐待之外,同时还存在受虐的倾向?

  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比去征服一个习惯于「女王」身份的艳妇,令她在自己
胯下变成彻底的女奴更有成就感呢?

  任东杰不由自主的低吼着,将胡仙儿的娇躯抱到胸前,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
粗大的阳物长矛般的翘了起来。

  「哦——」胡仙儿发出快乐的呼叫声,发热的小腹立刻拱起,主动的贴了上
去。

  她的玉手在动,她的双腿在动,她的丰臀也在动——她的全身上下,都在用
这种挑逗销魂的颤动,毫不掩饰的表达自己的情急。

  任东杰只觉得热血沸腾,他不是没见过荡妇,也不是没受过女人的勾引,可
是他却从来也没有见过像胡仙儿这样的女人。她的那种渴望,那种由骨子里透出
来的饥渴,都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不过她最迷人的地方,或许还不是她娇艳的容颜和丰满的身材,而是她时时
刻刻流露出来的春情——那种需要强壮的男人来彻底满足她的春情!

  世上没有哪个男人能经的起这样的挑逗,任东杰当然更加不能。他伸出双手,
托高了胡仙儿浑圆柔软的臀部,胯下的昂扬之物狠狠的向前送去,毫不留情的贯
穿了她!

  「啊……啊啊……」胡仙儿的呻吟声一下子高亢了,白嫩的足趾都快乐的蜷
缩了起来,她急不可耐的挺着小腹迎上,默契的配合着男根的一次次冲击。

  面对这样热情如火的美女,任东杰完全没有了怜香惜玉的念头,阳物在温暖
紧凑的肉洞里疯狂的进出,他知道只有用这种暴风骤雨般的方式,才能使她得到
最大程度的满足。

  「喔喔……主人啊……你好厉害……啊……深点……再深点……啊啊……」

  胡仙儿失魂落魄的浪叫着,拼尽全力和他保持着腿股交叠的姿势,仿佛半刻
也舍不得分开。

  两个人酣畅淋漓的交媾着,只顾沉浸在那欲仙欲死的快乐中,浑然忘却了周
围的一切。

  足足一个时辰过后,任东杰才把滚热的阳精,尽情的喷射到了期待已久的花
心里……

  胡仙儿在疲倦中沉沉的睡去,任东杰摇了摇头,忽然觉得很不妥当。

  如果被铁木兰看见,自己上船还不到一天就勾搭了这个荡妇,那必定会是个
不大不小的麻烦。

  况且她在辛苦查案的时候,自己却在卖力的打炮,这确实很难向人交代。

  ——还是主动去找她吧,免得被她跑到这里撞见这副丑态,顺便也关心一下
案情进展。

  任东杰想到这里,忙爬起身着好衣物,拉开舱门走了出去。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3 21:01     标题: 香艳杀劫(全) 作者:秦守

               第八章 取环

  走下二层的船舱,任东杰正想找人问问铁木兰在哪里,忽然听到甲板那边传
来一阵阵的喧哗声。

  他忙奔过去一看,甲板上围着好几个水手仆役,脸上都是一副胆战心惊的表
情,看到他都像遇到救星似的叫了起来:「大爷,快……快来劝劝她们。」

  「嗨——呀——」清脆的娇叱声响起,甲板的另一头有两个女子正在动手过
招,你来我往打的甚是热闹。

  其中身形高挑的那个是铁木兰,手中挥动着雪亮的弧形刀,另一个女子却手
无寸铁,戴着个遮住大半张脸庞的斗笠,赫然是祁连山的女匪首欧阳青虹。

  「奇怪,她们俩怎么会动起手来?」任东杰有些诧异,这时谢宗廷等人也纷
纷赶到了,见状都齐声劝阻起来。

  铁木兰却恍若未闻,俏脸上犹如笼罩了一层寒霜,只顾一刀刀向对方劈去,
凌厉劲急的招数令人眼花缭乱。

  欧阳青虹的武功显然不如她,加上空手而搏,已经是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
手之力,只是在勉强支撑而已。

  这样的打法未免不公平,众人都露出不以为然之色,赵黑虎更是义愤填膺,
哇哇大叫道:「祢个小丫头片子,真是欺人太甚了!昨晚的帐老子还没跟祢算哩,
祢以为是个小捕头就了不起了?老子照样操祢娘。」

  他喝骂着冲了上去,随手抽出两柄板斧,搂头盖顶的横砍直削,舞动的虎虎
生威。

  有他加入战圈,欧阳青虹的压力顿时轻了不少,趁势虚晃一招,动如脱兔的
逸出了刀光的包围。

  铁木兰秀眉一竖,反手连劈三刀,杀的赵黑虎手忙脚乱,赶快退步躲闪,但
是衣袖上还是被划破了一条口子。

  「小丫头,我跟祢拼了!」赵黑虎额头青筋毕露,像是被激发出了凶性,虎
吼连连的又扑了过去。

  突然身后风声飒然,刘周二捕头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狼牙棒和神龙鞭一上
一下的向他招呼。

  赵黑虎无奈,只得回身力斗二人,一时无法再分身。

  铁木兰甩掉这个纠缠,很快又占据了上风,把欧阳青虹笼罩在了绵密的攻势
下。

  谢宗廷皱眉道:「铁捕头竟像是要置欧阳寨主于死地而后快似的,这是为何?」

  崔护花冷冷道:「这就是官府的跋扈,一向草菅人命惯了的,又有什么出奇。」

  谢宗廷沉声道:「铁姑娘不是那样的人,这么做一定有原因。」

  崔护花冷笑不语。

  林逸秋却点点头,温和的道:「不错,照我看铁捕头并未痛下杀手,似乎只
是在逼迫欧阳寨主出尽全力。」

  任东杰微微动容,他虽然也看出了这点,但毕竟曾和铁木兰几番交手,对她
的武功深浅有一定了解。而眼前这位出尘公子一眼就能看出来,眼光着实厉害。

  再过片刻,铁木兰已经把对手逼到了死角,娇叱一声,刀光如匹练般直削了
下来!

  眼看欧阳青虹已陷入绝境,再往后退就要跌入大海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
她突然伸手在腰间一拍,抽出了一支盘在腰上的软剑。

  四尺多长的软剑迎风一抖,刷的就挺的笔直,架住了迎面砍下的弧形刀。

  铁木兰双眼发亮,喝道:「果然是祢!」刀势骤然沉重,攻击的更加凌厉了。

  这次她已不再手下留情,一招招都用了全力,欧阳青虹虽然多了兵刃,但情
势反而更危急了,随时都可能血溅船头。

  任东杰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倏地飞身掠上前,人影一晃之下就站到了二女
刀剑之间,沉声道:「且慢!」

  铁木兰失声惊呼,急忙全力收招,弧形刀猛地向旁边一挫,才没有砍到他身
上。

  但另一边的软剑却像已控制不及,几乎就要刺中背部。关键时刻任东杰仿佛
脑后长眼一样,手臂一长就夺下了这柄软剑。

  铁木兰先是长长吁了口气,但马上就板起俏脸怒道:「你干什么?这样很危
险知不知道?这种时候还来跟我捣乱。」

  任东杰不答,将软剑递回给欧阳青虹,恳切的道:「欧阳寨主恕罪,她错怪
祢了。现在请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再来跟祢道歉。」

  铁木兰又惊又怒,杏眼圆睁叱道:「人渣杰,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快闪到一
边去,别再妨碍我办公事!」

  欧阳青虹娇躯轻轻发颤,双目含煞,似乎想要再斗下去。

  任东杰却连着使了几个眼色,轻声道:「忍一时之气才有望达成目的,寨主
三思。」

  欧阳青虹一震抬头,清澈锐利的目光深深的凝望了他一眼,转过身掠出了甲
板,头也不回的走向主舱。

  铁木兰想要抢过去阻拦,却被任东杰笑吟吟的挡住了,无论怎样都饶不过去。

  她气得俏脸通红,扬刀喝道:「再不让开我就一刀砍下来了,你以为我当真
舍不得伤你吗?」

  任东杰悠然道:「当然是真的舍不得,要不要我们打个赌?」

  铁木兰又好气又好笑,一时无可奈何,跺脚道:「你这人真是不知轻重,要
表现英雄救美吗?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跟她交手?」

  任东杰道:「我不仅知道原因,还知道祢想错了。」

  铁木兰愕然道:「哦?」

  任东杰平静的道:「祢不妨先说出来听听,反正人都在船上,哪里也去不了,
祢又何必着急呢?」

  这边的打斗既已歇止,那边赵黑虎和两捕快也就罢手不斗了。

  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瞧,打圆场的劝了几句后,也就逐个散去了,偌大的甲板
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任东杰微笑道:「好了,大捕头,告诉我祢有什么惊人的发现吧!」

  铁木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这两个时辰,我一直在苦苦寻觅着各种蛛
丝马迹。终于给我发现,尸体上隐藏着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任东杰道:「是什么?」

  铁木兰加重语气道:「我发现八具尸体咽喉处的致命伤,都是从右边划向左
边的!」

  任东杰道:「嗯,那又如何呢?」

  「这你都看不出来吗?」铁木兰不满的道:「我问你,如果你手持利器,想
要由正面一下划开对手咽喉的话,你会怎么做?」

  任东杰随手比了个姿势,道:「就像这样。」

  「对呀!」铁木兰有些激动起来,双颊绯红的道,「这样子留下的伤痕就一
定是从左到右的,因为我们惯用的是右手,这是最合理的出招方式。」

  任东杰笑了笑,道:「而尸体上的伤痕偏偏相反,这说明凶手是个惯用左手
的人!」

  铁木兰点点头,道:「想明白这一点后,我就开始观察,船上究竟有谁是使
用左手的。看来看去,只有欧阳青虹最值得怀疑,于是我就……」

  任东杰接口道:「于是祢就故意挑起争斗,目的是进行验证,但她却一直徒
手搏斗,直到最后关头才被迫亮出了兵刃。」

  铁木兰断然道:「是啊!你刚才也看到了,她是用左手执剑的,凶手一定就
是她!」

  任东杰长长叹了口气,道:「大捕头,我很遗憾的告诉祢,祢的结论完全错
误了!」

  铁木兰娇叱道:「瞎说!」

  任东杰道:「首先,祢是否想过动机呢?被害者中有四个是她的得力下属,
她有什么动机杀掉他们?」

  铁木兰怔了一怔,撇嘴道:「也许是帮派内部火并吧,谁知道呢?把她抓起
来问问不就清楚了?反正那个左手的结论是不会错的。」

  任东杰摇头叹息道:「祢真以为这个结论正确吗?好,就算如此吧,我也可
以肯定的告诉祢,欧阳青虹和祢我一样,惯用的是右手而不是左手!」

  铁木兰生气道:「你还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刚才这么多人都亲眼看见的,那
你怎么解释她用左手执剑呢?」

  任东杰沉声道:「很简单。因为欧阳青虹的右臂受了重伤,根本没办法施展
剑招!」

  铁木兰吃了一惊,失声道:「真的?你怎么看出来的?」

  任东杰道:「欧阳青虹也算是江湖有名的厉害角色,能驾御那么一大帮心狠
手辣的强贼,武功上必然有不凡的造诣,但刚才在祢手下却只有挨打的份,这太
不合理。」

  铁木兰不服气道:「这也许是因为本姑娘的武功太强。」

  任东杰道:「但她左手使剑明显不够灵敏,有许多机会都被莫名其妙地放过
了。」

  他顿了一顿,又道:「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我注意到每当紧张的时刻,她的
右肩和上臂都会有微小的晃动,右手也不是在捏剑诀,而是握成了拳,这些都是
她下意识的恢复惯用右手使剑的缘故。」

  铁木兰蹙眉回想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这些都是事实,沮丧道:「看来我的确
错了,那么你看凶手会是谁呢?」

  任东杰答非所问道:「我一直在考虑,凶手为什么要杀掉那八个人?他们都
只是些无足轻重的下属呀,若我们能搞清楚答案,也许就能有突破性的进展。」

  铁木兰沉默片刻,毅然道:「不管怎样,我仍然相信凶手是个左撇子,迟早
我也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任东杰耸肩道:「我却并不这么认为,但祢去试一下也好,反正现在也没有
其他脉络可寻。我去看看那位欧阳寨主的伤势,希望没什么大问题。」

  铁木兰一甩秀发,道:「我也去。我错怪了她,也该跟她道个歉的。」

  两人离开甲板,一起来到了欧阳青虹的卧舱。刚走到门口,两个人的脸色就
都变了。

  舱门是打开的,欧阳青虹无声无息的躺在舱内的地板上,斗笠斜斜的歪在一
旁,身下是一大滩暗红色的血迹。

  铁木兰「啊」的一声惊呼,颤声道:「她……她也被杀了!」

  任东杰一个箭步窜上去,先探了探她的鼻息,又触摸了一下胸口的心跳,镇
定的道:「还好,人还活着,只是被点了穴而已。」

  他伸掌在她身上拍了几下,解开了被封住的穴道,不一会儿,欧阳青虹就悠
悠醒转过来,只是眼神却犹自带着茫然。

  任东杰将她抱在臂弯里,柔声道:「欧阳寨主,出什么事了?有人袭击了祢
吗?」

  欧阳青虹全身一颤,神智顿时完全清醒,俏目中射出了两道逼人的光芒。此
时她的斗笠已落,第一次在人前露出了整张俏脸。

  单以姿色而论,她比不上铁木兰的英姿、胡仙儿的艳丽和玉玲珑的女人味,
容颜中也颇有憔悴之色,一看就是那种在江湖上奔波已久,吃过很多苦的女孩子。
而且她的眉宇、明眸中,还带着一股明显的煞气和狠辣,以及对一切事物的漠不
在乎,仿佛随时都可能跟人翻脸拼命。

  她抬起头,苍白的俏脸全无血色,无声的颔首。

  铁木兰最是焦急,快言快语的先道了个歉,然后抢着道:「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青虹喘了口气道:「我和祢交完手后回来,一走进船舱,就看见有条人
影背对着我在里面,似乎在翻查着什么东西。我大吃一惊,正要喝问,这人却猛
然向我出了手。」

  铁木兰追问道:「祢看见这人的脸了吗?」

  欧阳青虹摇摇头,道:「没有。这人转身的时候用右臂遮住了脸庞,但武功
却高的出奇,只用一只左手轻轻一挥,就点中了我的三处穴道。我立刻两眼发黑
的昏了过去,直到刚才你们把我救醒。」

  铁木兰两眼发光,兴奋的对任东杰道:「听到吗,点穴用的是左手!这说明
我的推论没错,这个闯入者一定就是凶手!

  任东杰不置可否,沉声道:「祢没看到闯入者的脸,那有没有注意到其他的
一些特征呢?比如,这人是男还是女?」

  欧阳青虹略一思索,道:「我可以肯定他是男的……还有,他正处于青壮年,
绝不可能是个老头子!其余我就说不上来了。」

  铁木兰道:「好!这就是说,所有女子的嫌疑排除了,玄灵子道长的嫌疑也
排除了,凶手就在剩下的那些男子当中!」

  她按捺不住喜悦,叮嘱道:「人渣杰,你在这里照顾欧阳寨主,我这就去重
点调查一下,看看他们中间有哪一个是左撇子。」说完就快步离去了。

  任东杰等她足音走远,低头审视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姑娘,关切的道:「欧阳
寨主,祢的伤势如何?创口迸裂流了这么多血,毒性是否已发作的厉害?」

  欧阳青虹一震,美目射出利箭般的光芒,就像是一只随时可能发动攻击的母
兽,厉声道:「你怎知我中了毒?」

  任东杰道:「祢眉目间隐隐透出黑色,流出来的血又微带腥气,这些都是毒
性发作的征兆。我猜祢定然是右臂中了什么带毒的暗器,而且已不止一天。」

  欧阳青虹脸色稍和,眼中光采逐渐敛去,左手缓缓抬起,吃力的卷起了右边
的衣袖。只见在那洁白纤瘦的玉臂上,赫然钉着一枚小小的梅花钉。肤色是白皙
晶莹的,但中钉处却是墨黑一片。

  欧阳青虹道:「这是那天泰和楼激战时被打中的,至今已三天了,我不敢将
它拔出来,生怕毒性会在拔出时随血四溢,只好暂时用药物压住。」

  任东杰仔细查看着,动容道:「可是毒钉也不能一直留在体内,还是得设法
拔出来。只怕到时毒性侵入祢的肺腑时,这就更加棘手了。」

  欧阳青虹黯然道:「若有高手用内功助我,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但我的手下
都不以内功见长,何况现在也全都死光了。」

  任东杰安慰她道:「不要紧,在下的内力虽然算不上多深厚,但自信还是可
以相助一臂之力的。」

  欧阳青虹双眼紧盯着他,良久才道:「必须找一个装满热水的大木桶,把我
放进去,拔掉梅花钉后再用内功帮我逼出毒性就行了。」

  任东杰满口答应道:「这有何难,咱们马上就可以开始。」

  欧阳青虹脸一沉道:「你这人是真傻还是装蒜?把我放进热水桶里,是要,
是要脱光衣服的……」

  她说到这里,苍白的脸颊上突然浮现出红晕,这使她的煞气减退了不少,流
露出了一般少女的腼腆,非常动人。

  任东杰怦然心动,作出失望的样子道:「想不到纵横江湖、杀人不眨眼的辣
手红颜,也会这么在意男女之防……好罢,反正这条船上内功精湛的女子也不少,
我去请一个来帮忙就是。」

  欧阳青虹突然支起娇躯,反手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尖声叫道:「不要!」

  任东杰一呆,还没反应过来,欧阳青虹却变的十分激动,俏脸上满含着惊惶
和愤怒,娇躯微微发颤,连声尖叫道:「不要去……你敢去找别人,我马上就一
头撞死!」

  任东杰愕然不解,道:「为什么?难道祢更希望由我来动手?」

  欧阳青虹用力咬着嘴唇,眼睛里流露出凄然痛苦的光芒,过了好一会儿才渐
渐平复下来。

  她深深吸了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瞪着任东杰道:「你真的想救
我?」

  任东杰拍着胸膛道:「当然,我可不想看着祢这么漂亮的姑娘英年早逝。何
况能趁机欣赏到寨主全裸的玉体,这更是难得的美差哩。」

  欧阳青虹脸更红了,恶狠狠的道:「可是你救了我之后,我非但不会感激你,
还会想尽一切办法杀了你!」

  任东杰怔了怔,苦笑道:「我不求寨主事后报恩以身相许,但祢也不用这么
认真吧。」

  欧阳青虹冷冷的道:「不用说这么多了。你有两种选择,一种是不用管我的
死活,立刻滚出去。另一种是救了我这个心肠歹毒的坏女人,但从此要承受我不
断的追杀!」

  任东杰凝视着她,表情很是奇特。他忽然笑了笑,真的转身走了出去。

  欧阳青虹目送着他的背影,整个人虚脱般软倒在地上。她心里既觉得松了口
气,又感到有些许悲哀。

  原来这世上并没有男人是真正「色胆包天」的,一旦面临很实在的死亡威胁,
再大胆的男人都会被吓退。

  她闭着眼睛躺在地上,疲倦的连动都不想动,可是等她再睁开双眼时,却吃
惊的差点叫起来。

  任东杰竟然又回来了,正指挥着两个仆役,将一个热气腾腾的大木桶搬了进
来。

  热气在舱内弥漫开来,飘到了欧阳青虹的脸上,她的眼睛里忽然就蒙上了一
层亮晶晶的水雾。

  「美人手下死,作鬼也风流。」任东杰悠然道,「这是我经常挂在嘴边的一
句话。当然,改成剑下、刀下、枪下或者任何兵器都可以,我反正不在乎。」

  他遣走了仆役,轻轻关上舱门,微笑着走过来,抱起了那温热柔软的娇躯。

  「不……不……」欧阳青虹紧紧抓住衣襟,拼命的摇着头,喃喃道,「你会
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任东杰洒然道:「就算后悔也是将来的事了,而我从来也不考虑遥远的将来,
我活的就只是现在。」

  他伸出手,用最温柔但却是不容反抗的动作,坚定的把这美丽姑娘身上的遮
掩物,一件接着一件的解除了下来。

  欧阳青虹全身都在发抖,随着衣物的逐渐减少,内心深处的绝望也在一点点
加深,就仿佛是一个准备接受判决的囚犯一般不知所措。

  终于,所有的衣物都褪尽了。任东杰的呼吸突然顿住,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她的年纪还轻,但无疑已经是个发育很成熟的女孩子,胴体健康,丰满,结
实,而且充满了野性的魅力。

  但令人震撼的是,在那雪白坚挺的玉峰顶端,那两颗樱红娇嫩的蓓蕾上,赫
然插着两枚弯弯曲曲的铁环!

  铁环打造成蛇的形状,色彩斑斓,惟妙惟肖,看上去就像两条吐着红信子的
小蛇,正盘踞在乳峰上狰狞的耀武扬威。

  任东杰不禁有些发毛,这两条蛇逼真的就跟活的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欧阳青虹睁开眼来,正好看见了他古怪的神情,一颗心立刻沉了下去,咬牙
道:「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身体……怎样,感觉如何呢?是不是很可怕呢?」

  她咯咯的笑着,然而眼泪却夺眶而出,突然拼命的挣扎起来,喊道:「放下
我,我不用你救……你滚,滚……」

  在这种时候,任东杰知道什么言语都不管用,当下也不多说,轻易制伏了欧
阳青虹的反抗,把她轻轻的放进了滚烫的热水里。

  他盘膝在木桶边坐下,双手握住那条洁白玉臂的伤口两端,把一股真气沿着
经脉缓缓的输了过去。

  温暖的热流自掌心涌来,欧阳青虹感到说不出的受用,麻痹已久的肌肉开始
恢复了知觉,情绪也慢慢的宁定了下来,放松了全身配合对方运功。

  过了一顿饭的工夫,只听嗤的一声轻响,那枚梅花钉倏地从玉臂上弹了出来,
同时一缕黑血从伤口激射而出,很快的就转成了红色。

  任东杰更不犹豫,双掌改为按住欧阳青虹的娇躯,在她身上几处要穴周围推
拿起来。

  他的掌心炙热,竟似比桶里的水还要烫上几分,抚摸在那光滑细腻的肌肤上,
无可避免的接触到了敏感的部位。

  欧阳青虹全身都发软了,柔弱无力的倚在桶边,任那双粗糙的大手在自己娇
躯上四处游走,呼吸不自觉的粗重了起来。

  尤其是当他的指尖,轻轻的从高耸的乳房下侧擦过时,她的心跳猛地加快了,
张开了小嘴不停的喘息,俏脸红的像是涂满了胭脂。

  这之后,欧阳青虹的大脑都是一片空白,整个人痴痴迷迷,就像在云端里飘
荡一样,浑然不知时间的流逝,仿佛漫长无极,又仿佛短在瞬间。

  桶里的水渐渐由清变浊,成为了墨汁般的黑色。任东杰知道大功告成了,于
是把欧阳青虹赤裸的胴体抱了出来,走到床边放下。

  他拿起一块干毛巾,擦拭着她身上的点点滴滴水珠。本就娇嫩滑腻的肌肤经
过这样一次沐浴,更是增添了清水出芙蓉的美丽光泽。

  欧阳青虹星眸半闭,似乎还没有从飘忽的云层中落下来,迷迷糊糊中只感到
自己的双腿被分开了,毛巾擦拭到了最隐私的地方……

  突听任东杰轻噫一声,她一下子惊醒过来,明白自己最不愿让人得悉的秘密
还是被他知道了,一阵耻辱到极点的羞愤感泛上心头,忍不住又流下泪来。

  任东杰无声的叹息着,明亮的双眼定定的望着少女的下体。

  只见在腿股间的禁区处,竟是光溜溜的没有半根耻毛,迷人的肉缝直接袒露
在眼前。两瓣花唇鲜红肥嫩,跟乳头一样,被各插了一枚蛇形的铁环,就像是两
件装饰品般,有种邪恶而又独特的魅力。

  欧阳青虹流着泪骂道:「看什么看!这么丑陋恶心的东西装在我身上,你觉
得很好玩吗?」

  任东杰沉声道:「不是。我只是在想,能不能把这些铁环取下来。」

  欧阳青虹凄然道:「没可能的,我已经尝试过很多次了,每次都只白白的换
来疼痛。」

  任东杰道:「究竟是谁人给祢安装的铁环?」

  欧阳青虹咬牙切齿的道:「你莫管,总之是个身心不正常的老怪物,没有正
常男人的能力,就尽想些古怪法子来折磨女人。我本是他的徒弟,忍受不了才叛
逃到中原的。」

  任东杰点了点头,俯身凑近那片神秘地带,更加仔细的观察着,沉吟道:「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蛇形铁环,里面的针头是弯弯曲曲的,要取下来的确不容
易。」

  在这么近的距离内说话,连温热的呼吸都喷到了那两瓣花唇间,欧阳青虹感
到一阵令人心颤的麻痒,忍不住缩了缩大腿道:「当初安装的时候我痛的死去活
来,你不用试了,无论谁都取不下来的,而且我也永远不想再尝到那种痛苦。」

  任东杰道:「别人或许不行,但我一定可以。别忘了,我有一双比任何人都
灵活的手。只要祢一切都听我的,保证帮祢去掉这些铁环。」

  他的语气充满无比的自信,欧阳青虹半信半疑的望着他半晌,终于被这种强
大的信念所影响,垂下头轻声道:「好吧,那么一切都交给公子了。」

  任东杰展颜一笑,送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再次伸掌抚上了她的娇躯。

  炙热的手掌,粗糙的手指,温柔的抚摸,那种让人眩晕的感觉又来了。欧阳
青虹用力的咬着嘴唇,想要出声抗议,但又偏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动情的喘息声从鼻端漏出,胸腹间就像是也燃起了一把火,烧的她双颊通红,
嘴里发出了咿咿唔唔的声音。

  当任东杰的手掌,游鱼般的滑上了欧阳青虹丰满的胸脯时,她像是失去了所
有的力气,身体软的就如棉花似的,然而一对敏感的乳尖却无法控制的硬了起来。

  「你……你这是……干什么?」她无力反抗,只能呻吟着道,「不是说……
帮我取环吗?原来……只是在……占便宜……坏蛋……」

  任东杰柔声道:「我正是在帮祢呀!别睁开眼睛,祢只要敞开身心尽情享受
就行了!」

  他左手继续爱抚着她的一只美乳,右手取出了随身携带的小银针,这本是用
来针灸解毒的工具,这时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锋锐的针头轻轻的刺进了乳尖,闭着双眼的欧阳青虹竟然完全没有察觉。

  她并不知道,由于乳头已经完全的勃起,被铁环插穿的空隙自然扩大了一丝
缝隙。任东杰正是凭藉着精准的眼力,把针头刺进了这极其微小的缝隙里,却没
有弄痛她。

  接下来,这位浪子使出了看家本领,那无与伦比的手上功夫得到了淋漓尽致
的展现,就像是一位杰出的微雕大师一样,把弯弯曲曲的铁环一点点的拨了出来。

  欧阳青虹突然感觉到右边乳房一凉,乳尖处那几乎凝固了的紧迫蓦地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轻松。她惊异的睁开眼一看,不禁「啊」的惊呼起来。

  任东杰正笑吟吟的看着她,把那狰狞可怖的蛇形铁环放到她眼前晃了晃。

  欧阳青虹喜极而泣,不能置信的望向自己的胸脯,只见那珠圆玉润的乳头真
的已恢复了自由,挣脱束缚后更加骄傲的挺立在尖端。

  任东杰如法炮制,很快摘除了另一边乳房上的铁环,笑道:「桃源洞口的这
两枚会比较复杂些,欧阳寨主一定要好好配合我才行哦。」

  欧阳青虹对他已建立了完全的信任,闻言欣喜的道:「公子尽管放手施为好
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没意见。」

  任东杰故意露出一脸坏笑,道:「真的吗?」伸手探到她的胯下,那里早已
是一片泥泞,中指倏地捅进了那湿漉漉的裂缝!

  欧阳青虹骤然遇袭,「嘤咛」的娇吟出声,大腿下意识的夹在了一起,不让
那手指更加深入。

  任东杰又好气又好笑的道:「祢这也叫好好配合?快给我把双腿打开,能张
多大就张多大。」

  欧阳青虹含羞白了他一眼,满脸通红重新闭上美目,两条丰满的美腿真的大
大的分了开来,而且还主动把臀部翘高,几乎摆成了一个「朝天一字马」。

  这种诱人的姿势只看的任东杰两眼冒火,哪里还跟她客气,手指彻底的侵占
了那温暖湿润的肉洞,在里面来回抽插起来。

  欧阳青虹被整治的通体发颤,只觉得一阵阵销魂蚀骨的快意不断的传来,几
乎要把她的身心都给熔掉了,夹杂着害臊和兴奋的娇吟声不绝于耳的响起。

  更可恨的是对方无恶不作的手指,占领了她的身体深处还不算,大拇指和小
指还分别拨弄着绽放的阴蒂和菊门,令这平素杀人不眨眼的女匪首面红耳赤,意
乱情迷。

  她只能拼命的咬着嘴唇,任凭自己发出忘情的喘息声音,体会着电流般的一
波波快感,连「取铁环」这个根本的目的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知过了多久,欧阳青虹忽然绷紧娇躯,脸上露出失神般的表情,一股滚热
的汁液从肉缝里汩汩的泄了出来。

  她羞的无地自容,直到身体里那种恼人的甜美快感逐渐平复了,才敢睁开眼
睛。

  第一眼看到又是那两枚铁环,她整张脸都烧了起来,想不到自己竟是如此的
沉醉于刚才的快乐,连这两样东西是几时离体的都不知道。

  任东杰欣赏着她的俏脸,道:「寨主现在还想杀了我吗?」

  欧阳青虹娇躯一颤,立刻从情欲中完全清醒过来,眨也不眨的凝视着他,美
目中掠过复杂的神色,静静道:「是。」

  任东杰怔住了,苦笑道:「我这样尽心帮忙,都无法感动祢网开一面?」

  欧阳青虹恢复淡漠狠辣的神情,冷冷道:「强盗是不会被感动的。只有东郭
先生,才会相信恶狼会大发善心。」

  任东杰笑眯眯的道:「说的好。还好我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东郭先生,对付
美丽而又危险的小母狼还是有些办法的。」说着俯下头,在她俏丽的脸颊上响亮
的吻了一下。

  欧阳青虹脸一沉,煞气一闪而逝,忽又道:「看在你对我有恩的份上,我也
可以不杀你的,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任东杰不动声色的道:「是什么?」

  欧阳青虹沉声道:「今次我带出来的所有头领都已折损殆尽,祁连山寨的实
力大大的削弱了,若你肯投入我的麾下效力,我自然不会杀你。」

  任东杰失笑道:「祢想叫我落草为寇?」

  欧阳青虹道:「对,我需要你这样的人做帮手。大家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
肉,啸傲山林,快意恩仇,有什么不好吗?」

  任东杰淡淡道:「如果真像祢说的那么好,寨主又千里迢迢的跑来这里做什
么呢?」

  欧阳青虹道:「这个迟些会告诉你。我可以给你点时间考虑,等这条船靠岸
的时候,给我一个明智的答覆吧,到时我要确定谁是我的同盟者,谁又是我必须
除掉的敌人。」

  她说这些话时双目寒芒闪烁,冰冷坚定的语气使人相信,她绝对是个能够狠
下心肠辣手无情的角色。

  任东杰心中一寒,本来还想设法勾引这美女寨主,打铁趁热的慰劳一下自己
的下半身,现在这股热情却消失了。

  他站直身子,洒然道:「我这人从来也不愿屈居人下的,要我投入山寨也不
是不可以,只要祢这位辣手红颜能给我做压寨夫人。」

  话音刚落,欧阳青虹已双眉倒竖,随手抓起旁边案上的一个茶壶劈面掷来,
叱道:「想得美!」

  任东杰哈哈大笑,闪身躲过,二话不说走了出去,随手带上了舱门,耳边同
时听到了茶壶碎裂的声音。

  他笑着摇了摇头,大步走向自己的卧舱。在拐弯的地方,迎面看到有人碎步
走过来,竟是静慧师太门下的女弟子妙音。

  这带发修行的女尼容色清秀照人,婀娜的身形裹在一袭宽大缁衣之中,目不
斜视,白嫩的俏脸上有种与年龄不相称的稳重,给人端庄贞节、循规蹈矩的感觉。

  任东杰随口打了个招呼,很快就擦身而过。这女尼却怔了怔,停下脚步,转
过身看着他的背影。

  她突然咬了下嘴唇,轻唤道:「任施主……」

  任东杰应声返回,面上浮现出亲切的笑容,道:「小师太找我?」

  妙音想不到他的身法就像鬼魅般快捷,给他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倒退了两
步,又无意识的伸手抚了下胸口,这才低声道:「我……贫尼有件隐秘的事想跟
施主说……」

  任东杰想也不想就道:「好啊,到我卧舱去说吧。」

  妙音粉脸一红,嗫嚅道:「那怎么成,贫尼毕竟是出家人哩。」

  其实任东杰话一出口就知道说错了,孤男寡女总应该避点嫌疑的,何况是自
己这个「名声昭著」的色鬼,于是提议道:「那么,我们到甲板上去,一边散步
一边畅谈如何?」

  妙音的脸蛋更红了,急道:「那……那……也不好,师父叫我要和你保持距
离的,若被人看到可就……」

  任东杰忽然觉得很有趣。他当然明白,要这小尼姑如此公然的陪自己散步,
这比叫她去自己卧舱还要难为,但是不知怎地,就是忍不住想和她开开玩笑。

  他故意摊开手道:「那祢说怎么办呢?要不就在这里说吧。」

  妙音迟疑道:「这里吗?说不定会被人听到的……」

  任东杰道:「祢小声一点,就在我耳边说好了,一有人经过就住口,这样就
不怕被偷听了。」说着微微弯下腰来,把左边面颊凑了过去。

  妙音无奈,只好红着脸踮起足尖,嘴唇贴近他的耳朵。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
次如此接近一个男子,心跳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压低嗓音道:「是关于船上的
这起血案的,我……贫尼今早曾目睹过一件怪事,不知是否跟这案子有关……」

  任东杰一震道:「祢先说来听听。」

  妙音轻声道:「今早辰时光景,贫尼出去给师父端热茶,从三层的楼梯走到
二层时,无意中看到有间卧舱的门正在关上。」

  任东杰目光闪动,道:「这说明在你出去之前,这间卧舱里的人刚从外面回
来……嗯,小师太请接着说。」

  妙音道:「我当时不以为意,自行到底舱找到仆役索要茶水,正巧谢将军大
人也在那里,接着我们就一起回来了,可是……可是……」

  她的语调骤然紧张起来,任东杰动容道:「可是什么?」

  妙音竭力平稳住声音,道:「我惊异的看见,谢大人走进的,正是刚才那间
有人进去的卧舱!」

  任东杰吃了一惊,道:「祢没看错吗?」

  妙音肯定的道:「绝不会错的!我一下子呆住了,心想这条船上除了我和师
父,还有天禽夫妇是两人共住一间外,其余人分配到的都是单间呀。那……那在
谢大人之前走进那间卧舱的人,又会是谁呢?」

  任东杰沉声道:「祢看到的那间真的是谢将军本人的卧舱吗?

  妙音道:「我记得清清楚楚,是二层的第三个卧舱。」

  任东杰脸色微变道:「这的确是谢将军的卧舱!祢再仔细回想一下,当他推
开自己卧舱门时,表情有没有什么变化?是否也突然吃惊的发现了有人在里面?」

  妙音摇头道:「我觉得他的神态很正常。之前进去的那个人一定已经离开了,
否则谢大人怎样都会吓一跳的。」

  任东杰皱起眉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妙音道:「我回到师父身边后心神不宁,一直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半
个时辰之后就传来了消息,说是有八个人在膳房里被杀了。」

  任东杰缓缓道:「这件事小师太可有告诉铁捕头吗?」

  妙音歉然道:「没有。师父说,出家人明哲保身,没必要去为自己招惹麻烦。」

  任东杰冷笑一声,对这掌门老尼姑实在没有什么好感,但是目光转回到妙音
身上就变得温和多了,柔声道:「那祢为何又特意来跟我说呢?」

  妙音垂下俏脸,轻轻道:「是为了师姐吧。我想若是她一定会告诉任施主的。」

  她双手合什,温婉的施了个礼,喃喃的念着佛号飘然离开了。

  任东杰站在原地,默然了半晌,才迈动步伐走回自己的卧舱,仰天倒在了床
上。

  偷偷潜进谢大将军卧舱的人是谁?和欧阳青虹碰到的那个是否同一人?他的
目的是什么呢?难道是想找什么东西?

  他就在对这些问题的思索中,慢慢的睡着了。

  夜已深,海风呼啸,浪花拍打在船上,发出一下又一下的响声。

  铁木兰躺在床上,倾听着这沉闷的声音。当别人都已进入梦乡时候,她却依
然睁大着眼睛睡不着。

  白天的调查没有任何进展,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船上这些高手中,究竟哪个是
左撇子。

  至少她留意到的每一个人,都是用右手吃饭和写字的,不过……这也许并不
能说明问题,因为这些小事都是可以伪装的,只有压箱底的绝活武功才是装不来
的。

  怎么办呢?难道再去和每个人都大战一场,逼着他们一一施展身手吗?但这
也太荒唐了……

  铁木兰正努力想着办法时,呼吸突然自动的顿住,久经训练的听觉敏锐的捕
捉到,在呼啸的风浪声中还夹杂着另一个声音。

  一个十分轻微的声音,是从舱外的过道上传来的,轻到极点的脚步声。

  有人在外面走动!

  ——深更半夜,有谁会在这种时候跑出来,而不是躲在温暖的被窝里?

  铁木兰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心脏不由砰砰跳动起来。

  她一把抓起身边的弧形刀,来不及披上外衣,赤着一双雪白的纤足跳下床,
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门边。

  门外的动静已经消失了。

  铁木兰咬了咬牙,轻轻的拉开房门,警惕的目光望出去。过道里黑漆漆的一
片,并无半个人影。

  ——是自己听错了吗?不,不可能!刚才一定有人经过自己的卧舱!

  她闪身而出,一步步的沿着过道向前走去,很快出了主舱。

  舱外也是黑乎乎的,今夜的星光特别黯淡,海风直接吹到身上,带来深入骨
髓的寒冷。

  铁木兰能感觉到,自己的牙关在震颤,娇躯也在不受控制的轻轻发抖,握刀
的掌心沁出了冷汗。

  她不禁暗骂自己没用,深深吸了口气,全身真气充盈鼓荡,在四肢百骸间流
转了一遍,总算是恢复了一些暖意。

  「沉住气,千万沉住气!」铁木兰告诫着自己,小心翼翼的踏上了甲板。

  走出数丈后,她突然全身一震,望见前面不远处有个黑色的人影背对自己半
蹲着,整个人都像是融进了夜色中。

  「呔!什么人?」铁木兰忍不住娇叱一声,飞身扑了过去。

  那黑色人影猛地跳起,头也不回,就像离弦之箭似的向前疾冲。

  铁木兰奔到他刚才蹲的地方,突然脚下一绊险些摔倒,同时发出又惊又怒的
尖叫声!

  甲板上横陈着两具尸体,赫然是刘大全和周小年两位捕快!显然是才刚断气,
咽喉处的伤口正渗出汩汩鲜血,眼睛死鱼般凸起怒视着天空。

  铁木兰悲愤之极,展开轻功发足狂追,但刚才的一绊已不慎扭伤肌肉,速度
大大的减慢了。

  只这么一顿,那黑色人影已掠出老远,眼看就可以从另一个入口进入主舱。

  蓦地「当当」一声响,铁木兰玉臂一振,用尽气力掷出了弧形刀!

  刀光如匹练,犹如黑夜中亮起的一道闪电,「夺」的钉在了舱壁上。

  等到她一瘸一拐追到主舱入口处时,对方早已跑的无影无踪了。

  「该死的凶手,我一定要把你找出来!」铁木兰怒火万丈,什么也不怕了,
伸手按摩了两下足踝,一头就往里冲了进去,正好和一个人撞个满怀。

  她一惊之下喊了起来,反手就是一掌,但却被这人准确的抓住,叫道:「冷
静点,是我啊!」

  这是任东杰的声音,他一只手抓住铁木兰,另一只手燃起了火折子,诧异的
道:「出什么事了?祢在叫什么?」火光照耀着他的脸,满面关切的表情。

  铁木兰突然感到一阵温暖,眼泪立刻流了下来,抽泣道:「刘周两位捕快,
他们……他们被杀了……」

  任东杰骇然道:「什么?」

  铁木兰定了定神,忽然有些怀疑起来,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厉声道:「你怎么
会在这里的?莫非你就是凶手?」

  任东杰苦笑道:「我是听到祢的叫声,才跳下床急匆匆赶来的,连发生什么
事都不清楚。」

  铁木兰马上知道错怪他了,她刚才追赶的那个凶手穿的是紧身夜行衣,而此
刻任东杰身上穿的却是宽敞的睡袍。

  这时舱内脚步声响,其余人也纷纷闻声赶来。大家一起聚到了甲板上,瞧着
那两具尸体,脸上或多或少都变了颜色。

  每个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中带着警惕和怀疑。

  很显然,那条黑色人影就是他们当中的某个人,逃进自己的卧舱后,换下夜
行衣再赶到这里来,企图混在人群中过关。

  ——这人会是谁呢?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3 21:42     标题: 香艳杀劫(全) 作者:秦守

              第九章 销魂的打赌

  铁木兰面寒如水,缓缓拔出了舱壁上的弧形刀,刷的还刀入鞘,双唇中迸出
两个字:「点灯!」

  十多支火把很快燃烧了起来,火光熊熊,照耀的四周亮如白昼。

  刘大全和周小年的尸体就躺在甲板上,相距不过尺许远,面上都带着惊惶和
愤怒的表情,仿佛至死也不相信自己会就这样被杀害。

  铁木兰默默的望着这两具尸体,鼻子一酸,险些又掉下泪来。虽然她和这两
个捕快共事还不到一个月,平常也没少斥责过他们的笨手笨脚,但毕竟已建立起
一份同僚的情谊。

  任东杰明白她的感受,无言的轻拍了两下她的肩膀,示意安慰。

  铁木兰忽然一震,瞪大了眼睛低呼道:「你瞧他们的伤口!」

  她的语气中充满惊骇,任东杰却似并不意外,只是淡淡的道:「我早已看见
了。」

  两具尸体的致命伤都是在咽喉处,和上一批的八具尸体并无不同。但奇怪的
是,这次一个伤痕是从左划到右的,另一个却是从右划到左的!

  任东杰压低嗓音道:「凶手并不是左撇子。最起码,他的左右两只手一样的
灵活,是同时把刘周二位杀死的!」

  铁木兰哽咽道:「是的,我以前的推断全错了,连累他们两位遭了毒手。」

  任东杰柔声道:「别傻了。这跟祢有什么关系?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出凶
手,替死者讨回公道。」

  铁木兰点了点头,用力的拭干了脸蛋上的泪痕,昂首挺起了胸脯。

  这一瞬间,她显然已恢复了斗志,美丽的大眼睛射出灼灼亮光,那样子既让
人觉得不可逼视,又让人觉得充满了吸引力。

  赵黑虎忽然「咦」了一声道:「怎么不见狼牙棒和神龙鞭?两位捕快老兄都
没带兵器在手边吗?」

  铁木兰跺脚道:「这两人真是粗心大意,明知船上潜伏着一个残忍的凶手,
这么晚出来却不带兵器防身。枉我交代了那么多次,他们还是连半点警觉心都没
有!」

  林逸秋静静的听着,插言道:「这也许是因为,他们万万想不到这个人会突
然下毒手,凶手是个根本出乎他们意料的人物!」

  玄灵子手捋长须,颔首道:「不错,这两位捕快武功不弱,若非是绝对信任
的熟人骤然偷袭,他们怎可能一招就被人取了性命?」

  铁木兰双眼寒芒闪动,逐一审视着在场所有人的神色,冷冷道:「我亲眼看
见凶手逃进了主舱,他一定就在我们当中!」

  她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又说道:「眼下除了任公子外,诸位暂时都有嫌
疑。」

  赵黑虎闻言瞪着任东杰,不服气的道:「为什么就他没嫌疑?」

  铁木兰冷静的道:「任公子是最先跑出舱来撞到我的,在时间上来不及更换
掉夜行衣。而我和他说了好几句话后,诸位才分别赶到,因此从理论上来说,越
迟出舱的人嫌疑就越大。」

  最后一个出舱的人是彭泰,众人的目光立刻都聚集到了他身上。

  彭泰面色微变,叫屈道:「冤枉呀!我不像你们那样内功深厚,晚上又这么
冷,自然要多穿几件衣服才出来,这才耽误了出舱的时间啊。」

  此刻他身上披着的是一袭名贵的貂裘袍子,从上到下都包裹的严严实实,打
扮成这样确实是件挺费工夫的事。

  众人都没话说了。

  赵黑虎忽然踊跃的道:「有了,我们可以到每个人的卧舱里去搜一搜,从谁
那里搜出了那套夜行衣,谁就是凶手无疑……」

  谢宗廷打断了他,哑然失笑道:「凶手换下夜行衣后,必然随手就抛到了海
里去,不会留下这样明显的证物的。」

  就在这时,自出舱后就一直站在远处,对杀人现场连看都不敢看的柳如枫,
突然发出一声惊叫,俏脸变得像雪一样白,两眼露出恐惧的神色。

  任东杰和林逸秋不约而同的冲了过去,齐声问道:「怎么了?」

  柳如枫全身发颤,无比惊惶的指了指头顶。众人抬眼一望,全都倒抽了一口
冷气。

  火光照耀下看的分明,只见在数丈高的桅杆上,原本飘扬的那面「谢」字大
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面血红色的旗帜,上面赫然绣着两个狰狞的骷髅!

  一阵冷风吹来,这两个骷髅随风晃动,空洞的眼眶充满阴森森的恐怖感,仿
佛随时都可能从旗帜里扑下来似的,令人不寒而栗!

  谢宗廷气的面色铁青,低沉着嗓子道:「谁?这是谁干的?」

  没有人回答。

  良久,崔护花冷冷道:「只有驶向地狱的船,才会挂上骷髅旗。这也许暗示
着我们谁也无法活着回来!」

  任东杰笑了笑,说道:「不会的。我敢说,至少这几位姑娘都能活着返回陆
地。」

  彭泰动容道:「你怎么知道?」

  任东杰正色道:「因为我可以看出,旗上的两个骷髅都是男的,女子的骨盆
哪里会那么窄小呢?」

  赵黑虎等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玄灵子也不禁莞尔,在场的女子却都不同程
度的俏脸微红,柳如枫更是啐了一口,偷偷的给了他个白眼,小声骂道:「不正
经的坏蛋!」

  铁木兰一挥手,神色十分严肃,用冰一般坚硬镇定的语气道:「诸位请先回
去休息吧,等天亮后我会逐个对你们进行询问,希望大家能予以配合。」

  赵黑虎冷笑道:「好大的口气!祢只是个衙门里的小小捕头,凭什么命令我
们配合?」

  铁木兰俏脸一沉,双眼射出明亮的目光逼视过去,凛然生威。

  谢宗廷沉声道:「船上的命案总得有人来调查,让铁捕头全权负责此案是理
所当然的事,我谢某人第一个赞成!诸位若肯给老夫几分薄面的话,还请不要反
对!」

  搭乘着别人的航船,没有人会不给船主几分面子的,所以大家全都同意了这
项提议。赵黑虎虽然心中不乐意,但也无法反对,只好默不作声了。

  众人各自返回自己的卧舱,偌大的甲板上很快走的人影不见了,只有任东杰
还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铁木兰在人前一直是面罩寒霜的,这时才放松了些,清澈的明眸直视着他的
脸孔,低声道:「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任东杰缓缓点头,道:「若我所料不错的话,刘周二位本来就跟凶手有所勾
结的。」

  铁木兰怒叱道:「胡说!我不许你侮辱他们死后的名声!」

  任东杰叹了口气,道:「此处显而易见是谋杀的第一现场,两位捕快为什么
会深更半夜跑到这里?这自然是因为有个他们相当放心的熟人,把两人约到这里
来的。」

  铁木兰紧绷着脸道:「是又如何?」

  任东杰道:「船上有八个人被杀,凶手还未查出,人人都有嫌疑。在这种时
候,刘周二位理应对每个人都怀着戒心才对,为什么会对这约会之人如此放心,
以至连兵器都不带呢?」

  他顿了顿,又道:「因为他们早已知道,这个约见之人就是凶手,而他们则
是帮凶。帮凶没想到自己竟会被杀人灭口,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铁木兰双手掩耳,不住跺脚,俏脸激动的绯红,连声道:「胡说,胡说!我
不相信,绝对不相信……这都是你乱猜的……」

  任东杰心平气和的道:「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以祢的判断力,应该很快会
明白我说的是否在理。」

  他转过身,慢慢的离开了现场,只剩下铁木兰一个人窈窕的身影映在甲板上,
承受着越来越大的凉风。

  任东杰走回卧舱的时候,过道上已是漆黑一片了,大家都已关门熄灯,重新
躺了下去睡觉。

  只不过,船上发生了这样的惨案,今晚不知还有几人能睡的着。

  长夜漫漫,离天亮还有好一段光阴。如果睡不着的话,一个人仰望着头顶的
壁板,听着浪涛风声,就会很容易感到寂寞。

  ——要是能有个女孩子陪着该多好呀,不必发生肉体上的关系,只要能感受
到对方的存在,都好过一个人冷冷清清的面对孤独。

  任东杰无声的叹息着,推开卧舱的房门走进去,然后他就怔住了。

  竟然真的有个女子在里面等着他!

  「玉小姐!」任东杰张大了嘴,惊讶的道,「祢……祢怎么会在这里?」

  这女子风姿优雅的坐在床边,闻声抬起头来,果然就是艳名远播的名妓玉玲
珑。

  卧舱里点起了蜡烛,烛光映照着她那张极具古典美的鹅蛋脸,婀娜多姿的身
段,长长的睫毛下,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珠仿佛会说话似的,一股清雅灵秀之气扑
面而来。

  她眨了眨眼,轻轻的道:「上船快两天了,既然任公子特意回避,不愿单独
来见我,就只好小女子主动来找你了。」

  任东杰关上舱门,皱眉道:「但现在可是深更半夜呀,玉小姐跑来找我这样
一个大色狼,就不怕闲言碎语吗?」

  玉玲珑「扑哧」一笑,就像是听到最滑稽的事情似的,俏脸上绽放出一个清
甜的笑容,那略带点嘲讽,又带点嗔怪的迷人模样,足以令任何男人看的魂不守
舍。

  任东杰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被她吸引,面无表情的道:「有什么好笑?」

  玉玲珑敛起笑容,若无其事的道:「闲言碎语是肯定免不了啦,小女子今夜
都没打算走,还准备在你这里留宿呢。」

  任东杰失声道:「什么?」

  玉玲珑眼波流动,瞟着他道:「很吃惊吗?人家可是说正经的。从今夜起小
女子就要搬来跟你同住,以后都同睡一间卧房,你不欢喜吗?」

  任东杰怔了半晌,道:「眼高于顶、千金难买一笑的玉小姐,为什么突然对
我任某人青眼有加起来了?」

  玉玲珑幽幽的道:「如果换了别人,我会说是因为喜欢了你。但在任公子面
前,我却不想撒谎欺骗你,那样子会令人家很内疚的。」

  任东杰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玉玲珑咬了下嘴唇,脸色突然变的有些发白,低声道:「任公子,我……我
很害怕。才两天的工夫,船上就死了十个人,也许下一个就会是小女子了。」

  任东杰道:「玉小姐多虑了吧?祢天姿国色,凶手怎么会忍心杀害这样一个
美人儿呢?」

  玉玲珑执拗的道:「不,我有种感觉,凶手是要把我们所有人通通杀掉!我
刚才在卧舱里越想越怕,怎么也不敢一个人睡了,想来想去,只有你这里才是最
安全的地方。」

  任东杰故意做出一副凶相道:「谁说我这里安全的?如果我就是凶手,你岂
非自己送死来了?」

  玉玲珑嫣然一笑,横了他风情万种的一眼,道:「别吓唬人了!这船上谁都
有可能是凶手,只有你是可以让人家完全放心的。别问我为什么,这只是女儿家
的一种直觉罢了。」

  任东杰又好气又好笑的道:「原来玉小姐是把我这里当作临时避难所来了。
但祢为什么不去找崔护花呢?作保镖他可比我驾轻就熟的多。」

  玉玲珑美眸闪动,冷哼道:「他?我最不信任的就是他了!要不是为了摆脱
他的贴身监视,我何必费心去设计那样一个骗局呢?害我不得不连失信于你,心
里不知多么难受呢。」

  任东杰讥诮的道:「听祢的语气,似乎还觉得很内疚吗?」

  玉玲珑神情认真的道:「当然呀。我本来是不希望把你卷进这件事中。想不
到你会这样的锲而不舍,最终还是摸到了这条船上来。既然已经成为无可挽回的
事实了,那就还是选择跟你合作好些。」

  任东杰淡淡道:「如果玉小姐真的想要合作,就应该主动的把诚意拿出来。」

  玉玲珑点了点头,柔声道:「我明白。任公子想要知道什么就尽管问吧,小
女子一定知无不言。」

  她忽然变的这样配合,任东杰倒有些意外了,想了一下才道:「就从吕温侯
的被杀说起,你们究竟是为了什么去找他的?」

  玉玲珑平静的道:「想必你已经调查过了,为的就是三年前逍遥山庄的失火
事件。」

  任东杰道:「这件事背后有什么隐情吗?」

  玉玲珑清了清嗓子,用她那比天籁还悦耳动听的声音道:「三年前,逍遥山
庄的庄主萧天雄办五十岁寿筵时,在酒席上喝的大醉,忽然对在座的来宾说,他
无意中得到了几套久已失传的武功心法秘笈,包括『控喉术』『修罗神功』『天
残地损掌法』等都在其中。」

  任东杰动容道:「这几项都是有名的邪派武功呀,尤其是『修罗神功』,据
说一旦练成就可无敌于天下,萧庄主怎可能全部得到手?不是在说醉话吧?」

  玉玲珑道:「是呀,当时众来宾都半信半疑。第二天萧庄主酒醒以后,也连
声道歉着说这不过是个玩笑,接着就恭送客人们离开了。可是当天晚上,逍遥山
庄就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焚毁,萧庄主一家二十余口全部遇难。」

  任东杰缓缓道:「据我所知,萧天雄以拳剑和暗器名震天下,武功几乎可与
七大掌门并驾齐驱,老管家『乾坤一棍』张彪也是威震七省的超卓高手,山庄里
的人大多武功不弱,就算突然遇到一场大火,也绝不可能一个都跑不出来的。」

  玉玲珑道:「可是,事后官府和武林中人都进行了详尽的调查,还请来了『
追风神捕』江松林,可是尸体全部烧成了灰烬,最后依然还是一无所获。也就是
说,对这件事的怀疑无法得到任何证据的支持,只能就此结案。」

  任东杰道:「既如此,三年后的今天,为什么又要旧事重提呢?」

  玉玲珑略带诧异的道:「你难道没听说过吗?近几个月来,江湖上突然传出
有人会使『控喉术』和『枯心掌』的消息。」

  『枯心掌』就是『天残地损掌法』中的一掌,上个月在金陵城里,神凤帮就
有好几个帮众死在这种毒辣武功之下,连任东杰本人也差点遭到暗算。

  他淡淡道:「我不但听说过,还亲眼见过。你们奇乐宫的少主人,就已经学
会了这两种武功。」

  玉玲珑垂下粉颈道:「原来你已经知道我是奇乐宫的人了……嗯,奇乐少主
虽然弄到了这两种武功的心法,但他最想要的『修罗神功』却一直得不到。」

  任东杰道:「所以,奇乐少主就想自己去弄到手。而三年前逍遥山庄的失火
案,就成了目前唯一的线索。」

  玉玲珑道:「不错。而三年前负责此案的正是吕温侯,因此我们才会找上门
去,软硬兼施的逼迫他说出真相。」

  任东杰冷冷道:「逼供完毕以后,亲手杀掉吕温侯的想必就是奇乐少主本人
吧?另外两个人又是谁呢?」

  玉玲珑道:「我不知道……而且那两个人不过是他的下属,那晚过后就再也
没看到,十有八九是被灭口了,你又问来作什么呢?」

  任东杰一言不发,目光就似冷电般凌厉。而玉玲珑也毫不退缩的迎视着,清
丽的玉容平静如水,一点都不心虚。

  良久,任东杰才道:「那么失火案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玉玲珑道:「吕温侯亲口承认了,这中间确实有极大的隐情,具体都记录在
府衙的档案里。这之后我们立刻赶去取,但却发现被人捷足先登了。正在一筹莫
展时,我却突然接到了那张奇怪的请帖。」

  任东杰哼了一声道:「谁知第二天我这个好色鬼胆大包天,竟敢跑去敲诈玉
小姐就范,所以祢就设计逃跑了。」

  玉玲珑咯咯娇笑,用手背掩着口,模样儿更加的娇俏迷人了,妩媚的说道:
「啊呦,别生气,小女子向你道歉。但我当真是不想看着你卷入是非呀。」

  任东杰盯着她,淡淡道:「可是对奇乐宫来说,祢这种行为已经算的上是背
叛了吧?」

  玉玲珑沉默着,清澈的明眸里射出坚定无比的光芒,咬着嘴唇道:「是,我
早已打算脱离奇乐宫!」

  任东杰道:「哦?」

  玉玲珑鄙夷的道:「我不想一辈子做她们的摇钱树,或者像其他女人那样,
沦为奇乐少主恣意蹂躏的玩物!我……我讨厌这个二世祖……」

  她说到这里,俏脸上突然露出深恶痛绝的神色,但又夹杂着明显的恐惧,仿
佛在害怕着什么。

  任东杰心中一软,道:「既然这样,玉小姐索性远走高飞躲起来不好吗,何
必还到这条船上来呢?」

  玉玲珑道:「奇乐宫眼线遍布天下,躲是躲不掉的,我只有碰碰运气,若能
先一步拿到宫主最想要的『修罗神功』,说不定就可以要挟他们还我自由。」

  任东杰皱眉道:「但这运气岂是这么好碰的?先不说这发出请帖之人是否居
心叵测,单就眼下船上潜伏的杀人凶手,就已经是生命安全的极大威胁。」

  玉玲珑俏脸生晕,美目流盼的瞟着他道:「所以小女子才来找你呀,只要每
晚都跟你同室而寝,想来凶手也找不到机会下手。」

  任东杰板起脸道:「奇怪,祢凭什么如此肯定我会帮祢?玉小姐该知道,我
这人并非急人所难的大侠,吃力不讨好的事是一向不做的。」

  玉玲珑静静的望着他,口唇边露出了略带讽刺的笑意,随之笑容慢慢的在清
甜的俏脸上漾开,终于化成了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声。

  「任公子,小女子几时把你看成大侠了?」她笑的犹如花枝乱颤,耸挺的酥
胸不住的起伏,「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绝不是什么大侠,而是个又聪明、
又可恶的小色鬼!」

  任东杰被她搞的啼笑皆非,一时无言以对。

  半晌,玉玲珑才止住了笑声,似嗔似喜的横了他一眼,娇声道,「要别人花
费力气做事,就应该付出酬劳,这点道理小女子还是懂的。」

  任东杰恢复了常态,玩世不恭的道:「那这次的酬劳是什么呢?还是五十万
两白银加上玉小姐的千金之躯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眼光放肆的逡巡着她起伏有致的曼妙身段。那薄薄的轻纱
下,丰满高耸的胸脯胀鼓鼓的撩人遐思,腰肢却纤细的不堪一握。

  玉玲珑像是抵受不住这无礼的目光似的,霞烧玉颊,垂下头用细如蚊蝇的声
音道:「现在我已拿不出五十万两白银了,唯一可付出的,也就是小女子的身体
了,不知任公子还有兴趣要吗?」

  这句话刚说完,她的双颊上已泛起了一股红意来。那种自她腴白柔嫩的肌肤
之中直透出来的绯红,使她看来更加的清丽脱俗,也更加的年轻,她本来大约是
二十二三岁,但这时看来,至少又年轻了四五年。

  任东杰看的怦然心动,由衷的道:「当然。五十万两银子算什么?玉小姐本
身才是这世上最值得珍贵的无价之宝哩。」

  玉玲珑目露喜色,眉梢眼角间隐含着春意,俏脸却越发的绯红了。单是这种
半是羞涩,半是挑逗的风情,就能令人兴起将她按倒在床上的强烈冲动。

  任东杰忍不住走上两步,探手握住她的玉手,就想把她拉到怀里接个热吻再
说。

  不料他的手刚碰到滑腻的肌肤,玉玲珑突然一个旋身闪开,向后缩到了床里。

  他不禁一呆。

  「哎呦,你不要那么猴急嘛!」玉玲珑白了他一眼,嗔道,「报酬肯定会给
你的,但不是现在。」

  任东杰面色不愉,道:「那么玉小姐打算等到什么时候呢?」

  玉玲珑「扑哧」娇笑道:「当然是等到你完成任务,把我安全送回陆地之后
呀。」

  任东杰沉着脸道:「若是这样的话,我就对玉小姐的诚意抱有怀疑了,说不
定祢只是在利用我,一旦达到目的就准备过河拆桥。」

  玉玲珑娇嗔不依道:「在你眼里人家就这么无耻吗?究竟要怎样你才肯相信
呢?」

  任东杰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除非我预先得到这份报酬,我才能吃下定心
丸。」

  玉玲珑咬着嘴唇,似乎在犹豫着,忽然轻轻的叹了口气,道:「若任公子坚
持如此,小女子没法子抗拒,也只有屈从了。但是,我真的很为任公子可惜。」

  任东杰奇道:「可惜什么?」

  玉玲珑淡淡道:「你现在要占有我,小女子并不情愿,也不甘心,所以你得
到的,只不过是个没有生命力的美丽躯壳而已,不可能令我主动的配合。」

  她用那双勾人魂魄的美眸望着他,轻启朱唇道:「你知道的,做这种事情是
一门艺术,必须双方都你情我愿的全心投入,才能达到最完美的境界。」

  任东杰微笑着坐到她身边,眨眨眼道:「玉小姐试过就知道了,我自然会有
办法令你在不知不觉中完全投入。」

  玉玲珑微哂道:「男人总是过于自信,以为自己动辄就能征服一个女人。但
任公子也许不知道吧,我曾接受过奇乐宫的特别训练,在某方面的技巧远远胜过
你从前的那些女人。」

  她的声音忽然又变的很轻,很慢,带着种说不出的诱惑:「只要我真的愿意,
只要我肯完全合作,我能令任何一个男人欲仙欲死,享受到他做梦都想不到的绝
顶快乐。」

  任东杰的双眼陡然亮了起来,男性的本能告诉他,眼前这个美女说的都是真
话。她是否主动的全情配合,给予自己的销魂感觉将会是完全不同的。

  玉玲珑轻轻道:「这几个月来,不知有多少男人,包括成名的枭雄豪杰,不
惜奉献出一切,不惜跪着来求我,都是为了能攀登上仙境,可是我却从未答应过
……」

  她风情无限的一笑,道:「现在,我就用这珍贵的身体,和全部的技巧来当
作报酬。我保证你是绝对不会后悔的,但条件是必须在事成以后。」

  任东杰听的呆住了。他见过不少贞妇,也见过不少淫娃,但却从没一个像玉
玲珑这样,嘴里说的是淫荡的话,偏偏风姿却给人一种很圣洁的感觉。

  这样的女人,也许根本是圣女和淫娃的结合体,往往是最容易使男人热血冲
动的。

  任东杰的下身已经硬了起来,口中却道:「我怎么知道你是否在吹牛?」

  玉玲珑平静的道:「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她把娇躯挪向前少许,凑到任东杰身前,伸手解开了他的裤带。

  任东杰连呼吸都顿住了,完全没有办法动弹,任凭她的一双纤手缓缓拉掉自
己的外裤和内裤,胯下的昂扬雄伟之物立刻直挺挺的露了出来。

  玉玲珑美眸泛起一丝异彩,但很快就敛去了,若无其事的道:「任公子,假
若小女子说我只凭这双手的慰藉,就可以令你在一刻钟之内缴械投降,你相信吗?」

  任东杰差点笑了出来,想都不想就道:「不信!」

  印象中,近十年来他还从未在半个时辰之内爆发过,无论是在女人的手上、
嘴里、还是在蜜穴中。一刻钟也实在太小看人了!

  玉玲珑道:「好,我们不妨来打个赌!若是任公子赢了,小女子就心甘情愿
的预付报酬,但若任公子不幸落败了呢,那……」

  任东杰自信满满的道:「那我就悉随尊便,玉小姐想什么时候偿付都行!」

  玉玲珑绽放出一个清甜迷人的笑容,嫣然道:「一言为定!」

  话音刚落,她突然快若闪电的出手,纤指在那傲然挺立的龟头上一弹,力道
拿捏的恰到好处。

  任东杰痛叫一声,本来兴致勃勃的阳具立刻软了下来,气道:「祢干什么?」

  「让你从最原始的状态开始,这样子才公平呀,省得说我占了便宜。」玉玲
珑忍俊不禁,满脸笑意盈盈,指着桌上道,「看那个微型小沙漏,装满就是一刻
钟了,现在正式开始。」

  任东杰闻言暗吃一惊,心想她连计时沙漏都带来了,似乎是算准了自己会跟
她打赌,明显是有备而来的,就等着自己钻进圈套。

  虽然自己有信心不会输,但是这种跌进别人布好的陷阱里的感觉,还是令人
相当的不舒服。

  思绪未定,这位艳名远播的名妓已经付诸行动了。

  任东杰只感胯下一凉,阳物被一只滑腻温暖的玉手给捉住,仅仅是这无与伦
比的美妙触感,就令他在一瞬间恢复了「生机」。

  玉玲珑巧笑倩兮,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春葱般的玉指灵敏的活动了起来。
只一上手,任东杰就知道,玉玲珑果然没有吹牛,的确经过「很专业」的训练。
任东杰陡然吸了口气,敏感部位受到刺激,一股强烈的快感直冲脑门。

  他暗叫不妙,忙盘膝坐好,摆出了一个和尚打坐的姿势,强迫自己想些其他
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但玉玲珑的手法实在太要命,她的纤手就像是火种,足以把任何一个男人的
欲望熊熊点燃。

  任东杰竭尽全力的忍受着,靠着坚忍不拔的毅力,拼命的抵挡了下来。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3 22:55     标题: 香艳杀劫(全) 作者:秦守

             第十章 暗室春潮

  玉玲珑掠过一抹异色,渐渐加快了摩擦的速度,玉指的力道轻柔而有力,掌
心渗出了细细的汗珠,仿佛润滑剂一样,使那种滋味更加的销魂。

  「任公子,人家这样服侍你,是不是很舒服呀?」她媚眼如丝望着他,低沉
着嗓音道,「人家对你这么好,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动心吗?」

  她的声音悦耳动听,甜腻腻的,软绵绵的,说不出的缠绵婉转,听到耳朵里
真是有种荡气回肠的感觉,光是听这声音就能令人热血沸腾,更不用说还有一双
玉手了。

  任东杰已经开始喘气了,不得不暗中使劲捏着自己背部的肌肉,来抵抗这越
来越强烈的快感。

  玉玲珑忽然俯下头,对着阳具顶端呵了一口热气,诱人的红唇几乎就要个正
着。

  任东杰险些就射了出来,倒不是因为那口热气,而是他错觉玉玲珑要替自己
品箫——单是这种想法就让人激动的要爆发了。

  「看你,怎么跟受罪似的。」玉玲珑腻着嗓子,娇媚无限的道,「任公子你
真是的,这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嘛!」

  任东杰几乎要叫救命了,自己的阳物已经濒临了极限。

  时光缓缓的流逝着,沙漏很快就要装满了,玉玲珑也不知是累了还是有意诱
惑,眼神迷离,贝齿咬着下唇,檀口不时的微启,发出轻轻的喘息声。

  她的脸蛋绯红,仿佛自己也动了情似的,丰满挺拔的酥胸起伏的逐渐剧烈,
但双眉又微微蹙起,一副苦苦压抑忍耐着泛滥春潮的神情,令人兴起强烈的征服
欲望。

  要是能把灼热浓精射给这样的美女,哪怕只是射到她的玉手上,都绝对是一
种无与伦比的刺激……

  任东杰想到这里更是难以忍耐,但转念想到若能坚持到底,等一下就可以真
的和这美女巫山云雨,直接射到她那美丽的身体里去了,那一定比现在更销魂十
倍!

  他咬了咬牙,几乎把自己的肌肉掐出了血,斜眼望去,沙漏装满已是眨眼间
的事了,顿时精神大振,得意的微笑道:「玉小姐,看来我赢定了。不信就数着
吧,十、九、八、七……」

  玉玲珑俏脸变色,显然也想不到这男子「久经沙场」,忍受力比一般人强的
多,这次真是一败涂地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砰砰」的敲门声突然惊天动地的响起,铁木兰的声
音连珠炮似的嚷着:「快开门……人渣杰……快开门啊……」

  任东杰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憋着的那股气霎时间松了,雄壮的身躯打了
个冷颤,阳物同时开始不受控制的弹跳。

  「糟糕!」他的心沉了下去,但是已经无法挽回了,只感到电流般的快感全
部聚集到了胯下,然后就像决堤的潮水一样汹涌而出!

  玉玲珑似乎也出乎意料,竟然忘了躲闪,浓稠的阳精至少有一半都射在了她
高傲美丽的俏脸上。那晕红的双颊,纤秀的眼皮,红润的双唇上都沾了白乎乎的
一大片。

  她有些不知所措,呆了一刹那才反应过来,不由发出轻微的惊叫声,玉手下
意识的往下一压……

  于是剩下一半的浓精,就自然而然的连续喷洒向耸挺的酥胸,在薄薄的轻纱
上留下了一整块的污迹。而这时沙漏刚好装满。

  敲门声仍在继续,而且一下比一下响:「人渣杰,你搞什么鬼?快给我开门
啊。」

  任东杰回过神来,赶快应了一声,慌忙把阳具从美人的纤掌中挣脱了出来。

  玉玲珑嫣然一笑,掩不住的满脸得意之色,低声道:「你输了!」

  任东杰打断了她,心急火燎道:「是,是……我输了……拜托,祢快躲起来
别让她看到。」

  玉玲珑眼波一转,狡黠的道:「为什么要躲起来,你怕什么呀?」

  任东杰急得额头冒汗,咬牙道:「少废话!」

  一把揪住这美女,不理她的娇嗔抗议,把她整个人塞到了被子里,遮盖的严
严实实。然后他匆匆整理好衣着,走过去拉开了舱门。

  铁木兰像一团火似的冲了进来,俏脸上满是激动异样之色,二话不说的飞脚
踢上舱门,同时刷的抽出了明晃晃的弧形刀。

  任东杰吓的连退数步,双手乱摇,一迭连声的道:「别动粗,别动粗,祢听
我解释,有话好好说。」

  铁木兰诧异的睁大眼睛道:「解释什么?」不等他回答又靠了过来,一脸兴
奋的道:「告诉你个好消息,案情有了重大的进展。」

  任东杰这才放下心来,不由在心里苦笑了一声。事实上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为什么一听到铁木兰来到,就会那样的紧张,以至于失去了方寸。

  是啊,玉玲珑问的不错,为什么要她躲起来?自己风流好色之名早已尽人皆
知,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刻意隐瞒,为什么却独独想要对这个女捕头掩饰?

  他暗地里嘀咕着,口中则问道:「有什么进展?嗯,咱们到舱外再说好吗?」

  「你这笨蛋,舱外说被人偷听了怎么办?当然是在这里保险呀!」铁木兰白
了他一眼,举臂把弧形刀伸了过来,压低嗓音道:「你看这把刀!」

  任东杰定睛一看,只见雪亮的弧形刀弯的像一轮残月,刀尖上赫然染着一丝
血迹!

  他有些不解,铁木兰却自顾自的道:「当时形势一团混乱,甲板上又太黑,
我收刀的时候火把还没点燃,竟没有注意到这丝血迹,直到刚刚才发现。」

  任东杰心念电转,「啊」的一声,明白了她在说什么。

  在甲板上,铁木兰追赶不上那黑色人影,激愤之下奋力掷出弧形刀,牢牢的
钉在了主舱入口处的舱壁上!

  她以为这一掷徒劳无功,哪知弧形刀的刀身弯度极大,刀尖还是擦到了那黑
色人影,所以才会留下了这一丝血迹。

  任东杰不禁动容,道:「祢没有搞错吧?不会是以前砍人后忘记擦掉的血迹
吧?」

  「去你的,本姑娘会是那么粗心的人吗?」铁木兰板起脸,假装生气的佯踢
了他一脚,随即喜孜孜的道,「这次凶手可露出马脚了,只要查出谁身上有这道
新添的伤痕,我们马上就能拆穿他的身份。」

  任东杰沉声道:「祢还没去调查过吗?」

  铁木兰道:「没呢。我想先跟你商量一下。我敢肯定那黑色人影是男的,因
此我们只要在船上的男子中调查就行了。我是女儿家不便检看伤势,这就只有交
给你了。」

  任东杰一边点头,一边拉起她的手诚恳的道:「来,咱们出去再商量吧,应
该认真的想好行动计划才是。」

  铁木兰忽然有些犯疑,道:「你这是怎么了?老想叫我去舱外……咦,这里
怎么有股怪味?」

  任东杰心头叫苦,知道空气中尚未散去的精液味已被她闻出,顿时头皮发麻。
忽然一个悦耳柔腻的声音响起,先打了个哈欠,接着娇滴滴的道:「任公子,你
在跟谁说话呀?人家都被你吵醒了……」

  任东杰全身的血液都差点冻结,转头看去,只见床上的被褥掀开了,玉玲珑
鬓发蓬松的半坐了起来,双眸水蒙蒙的,一副娇慵懒散的动人神态。

  她露出了半边光裸的香肩,以及两条粉光细致的雪白大腿,埋在被子里的身
体显然是一丝不挂的,因为所有的衣服都滑落在了床下,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
悄悄脱光的。

  铁木兰娇躯一颤,眼睛都瞪圆了,满脸都是不能置信的表情。

  任东杰简直不敢去看她的脸,只感到自己的脑袋已经变的有三个那么大。

  玉玲珑拨开脸庞边散乱的秀发,清纯的美眸飘了过来,嫣然笑道:「原来是
铁大捕头来访呀!请恕小女子身无寸缕,不能起来见礼了……呀,你们的脸色为
何都这般难看呢?」

  随即又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惶惶然道:「铁捕头祢别误会呀,其实……其
实我和任公子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

  铁木兰陡然尖叫一声:「别说了!」眼眶一红,跺了跺脚,转身就冲了出去。

  任东杰急忙拉住她,苦着脸道:「祢听我解释……」

  铁木兰甩手冷笑道:「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嘛,看来是
被我这不识趣的人打扰了。好啊,我这就走,你滚回去把事情做完吧!」

  结实有力的长腿猛地踢出一脚,这次是来真的了,端端正正的踢个正着,接
着怒气冲冲的跑了。

  任东杰被踢的飞了起来,只能顺势向后倒翻,「腾」的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玉玲珑咯咯娇笑,拥着被子靠到他身上,笑个不停。

  任东杰猛地将她推开,恼怒的道:「祢陷害我成功,这下祢满意了?」

  玉玲珑笑的喘不过气来,撒娇似的道:「没想到这小妮子火气这么大,一下
就给气跑了……嗯嗯,任公子你发怒的样子真好看,人家喜欢的紧呢。」

  再次靠了过来,有点耍赖似的硬抱住他的雄躯,在他脸颊上「波」的亲了一
口。

  被这美女贴身挨在背上,隔着一层被单也可感受到她酥胸的柔软弹跳,任东
杰什么脾气也发不出来了,只能苦笑道:「好,祢这一手玩的真漂亮。这下子既
成事实,我不帮你也不行了。」

  玉玲珑笑盈盈的道:「当然,谁叫你打赌输了呢?咱俩同居一室的消息很快
就会传开,你就乖乖认命的接受任务吧。」

  任东杰长长的叹息一声,在床上呆坐了半晌,突然长身而起道:「你好好休
息吧,我出去看看事情到底怎样发展。」

  说完不管玉玲珑的嗔怪不依,摆脱她的纠缠走出了卧舱。

  ——见鬼了,这一定是见鬼了!

  铁木兰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就是这句话。

  她离开任东杰的卧舱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那样的伤心难过,真
想躲到被窝里去大哭一场。

  但是想到眼前最要紧的正事,她还是咬牙忍住了眼泪,把自己的情绪强行控
制了下来,雷厉风行的展开了调查。

  可是结果却令她错愕异常。

  这条船上所有会武功的男人,包括谢将军,玄灵子,崔护花,彭泰,林逸秋,
金鹰先生,赵黑虎身上全都没有任何新添的伤痕!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没有人受伤,那刀上的血迹会是哪里来的?

  林逸秋面色沉稳,从容的道:「铁捕头,有一点在下不明白,祢怎能如此肯
定那条黑色人影是男子呢?也许是祢看错了吧?」

  铁木兰心烦意乱的顿足道:「不,我绝不会看错的。那人影奔跑的姿势、动
作,绝对和女儿家完全不同。我看的出来的……」

  崔护花冷冷道:「可是船上的男子祢全都查过了,事实证明凶手不在我们当
中。剩下的结论就只有一个了——凶手根本是个女的!」

  谢宗廷忽然道:「不,严格说来,船上的男子并未全部检查过。」

  玄灵子抚须笑道:「自然,还有这些水手仆役呢……」

  谢宗廷打断了他,道:「老夫相信这些水手仆役并无问题,但另外有一个人
嫌疑极大!」

  林逸秋目光闪动,道:「是谁?」

  谢宗廷一字字道:「金叶子!」

  众人全都一怔,彭泰干咳一声道:「金叶子一天到晚都躲在舱里,从来也不
曾出过她那顶轿子,而且她也是女子呀,铁捕头却肯定的说凶手是男的。」

  谢宗廷沉声道:「正因为金叶子从未出过轿,才让人觉得可疑。老夫敢问一
句,从昨天清晨离开将军府至今,诸位当中有谁跟她说过话吗?」

  众人面面相觑,一齐摇头。

  任东杰一直在默默听着,恍然道:「大人是说……」

  谢宗廷缓缓道:「不错。金叶子是女子,这只是我们大家先入为主的印象。

  但轿子里的人是可以掉包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成了一个男人,这并非是不
可能的事!」

  铁木兰双眼发光,跳起来道:「大人说的对,我这就找金叶子去!」

  她一马当先奔在最前头,众人纷纷跟在身后,来到了卧舱的第一层。

  由于金叶子脾气古怪,无论到哪里都非要连人带轿子一起,所以住在最大的
一间卧舱里。

  她的随从把轿子抬上来后就下了船,并未跟在身边服侍。这两天都是由仆役
把饭食放到卧舱的门口,再由她自己想办法取走的。

  铁木兰推开舱门,一眼就看见了那顶巨大的花轿,静静的摆放在卧舱的正中
间。

  她提高嗓音道:「金叶子姑娘,有件事可否打个商量?」

  轿子里寂静无声,轿帘低垂不动,似乎完全没有生命的气息。

  铁木兰又道:「我知道这会令金姑娘为难,但眼下船上出的是多条人命的血
案,若不亲自检查一下,始终不能让人释疑。」

  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向轿子走去,步伐虽然缓慢,但是众人还是捏
了一把冷汗,都在暗暗替她担心。

  谁都知道,金叶子自出道以来,想闯进轿子一睹她真容的高手不下数十位,
但却无一例外的丧命在打造成「金叶子」的暗器之下。

  只有两个人闯进过她的轿子,但也立刻死的惨不堪言,进去的是活人,抛出
来的却是尸身!

  铁木兰如履薄冰,全身的神经都已绷紧了,两眼眨也不眨的盯着轿子,一步
一步的向它靠近。

  令人意外的是,自始至终都没发生任何事。轿内既无人出声喝止,也没有快
若闪电的暗器飞出来取命!

  眼看铁木兰就可伸手触及轿帘了,任东杰猛然醒悟,一股寒意直冲上来,失
声道:「不好!」

  这完全是一种本能,与生俱来的、能够察觉出危险的本能!

  「大家快点后退!」任东杰大吼一声,自己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前扑
去!

  铁木兰一怔,右手刚好把轿帘拨开了少许,只感到手上一紧,似乎拉动了什
么东西。

  还没等她看清轿内的景象,任东杰已经掠了过来,猛地抱住了她的腰肢,搂
着她向后倒飞了出去!

  砰!

  两个人身在半空,突然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响,那顶巨大的轿子冒出滚
滚黑烟,至少塌掉了一半!

  强大的气流轰然迸发,把两人像抛皮球似的掷出。站在舱门口的众人齐声惊
呼,全都立足不定摔倒在地。

  铁木兰脑中一团混乱,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又是「砰砰」两声炸雷响起,比
刚才更加惊心动魄!

  这次不但轿子四分五裂,整条航船似乎都被震得晃了两晃,卧舱的四面壁板
同时崩塌,无数碎木残片雨点般射了出来!

  任东杰倒地后抢着一个翻身,把铁木兰按在了自己体下,手足四肢张开,将
她全身都牢牢的覆盖住,就像一张大伞似的把她保护了起来。

  所有的碎块都劲急的打在背上,任东杰发出闷哼声,好在他早已气凝后背,
虽然被砸的一阵疼痛,但是却没有受伤。众人各自趴在地上,双手抱住脑袋,连
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过了好一会儿,卧舱里再没有其他动静了,大家这才惊魂甫定的站了起来,
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个个脸色煞白,知道刚才是集体到鬼门关前转了一圈。

  铁木兰一骨碌跳起,惊呼道:「呀,你受伤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任东杰背部的衣衫整个不翼而飞,裸露的皮肤上横七竖
八的满是血痕,有些地方还有烧焦的淤黑。

  铁木兰满脸紧张之色,一把扶住他的身体,焦急的道:「怎样了?你觉得怎
样?不会有事吧?」

  任东杰镇定的道:「放心,只是皮肉之伤而已!」

  铁木兰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回想起刚才情势的凶险,要不是他奋不顾身的冲
上来相救,自己此刻恐怕已尸骨无存,不禁十分感激。

  彭泰心有余悸的道:「想不到轿内竟藏有如此烈性的炸药,还好任公子发现
的早,不然大伙儿都一命呜呼了!」

  众人纷纷附和,赵黑虎更是破口大骂:「操她奶奶的贱婢,竟敢用炸药来暗
算老子,真是最毒妇人心!」

  任东杰微微一笑,道:「赵老兄此言差异,你怎知在这轿子里的就是女人?
谢大人已经说了,说不定是个男人在假冒真正的金叶子呢。」

  他还想再说话,铁木兰却打断了他道:「其他事等等再说,我先帮你敷上伤
药!」不由分说的搀着他就走。

  任东杰只好跟上她的脚步,半身的重量都几乎倚在这美丽女捕的肩头。

  其实他的样子虽可怕,受的伤却很轻,完全可以自己大步独行的。但他当然
不会浪费和铁木兰如此亲近的机会,紧紧的挨着她的娇躯,怡然自得的闻着那淡
淡的处子幽香。

  不过铁木兰却相当的紧张,把任东杰搀扶到自己的卧舱里躺下,亲自打来一
盆热水,小心翼翼的用毛巾擦拭着伤处,接着又极轻柔的涂抹上了药膏,低声说
道:「痛吗?」

  任东杰首次感受到,这女捕其实快并不总是风风火火的,也有着细腻温柔的
一面,回过头叹道:「自然是痛的。不过最痛的地方还是在胸口。」

  胸口就是他结结实实挨了她一脚的地方,铁木兰的脸蛋红了,眉宇间带着三
分气恼,嗔道:「谁叫你跟那女人鬼混,痛死你活该!」

  任东杰还未回答,她的神色突然又转回温柔,明亮的大眼睛里闪耀着异样的
光彩,轻轻道:「你干嘛不要命的来救我?你就不怕死吗?」

  任东杰凝视着她道:「我怕的只是救不出祢,那样我就会很遗憾了。」

  铁木兰露出少见的腼腆之态,垂下头道:「为什么会遗憾?」

  任东杰神气活现的道:「英雄救美是每个男人都想表现的壮举,但要是表演
失败了,那不是白白被人耻笑是傻瓜吗?当然会很遗憾了。」

  铁木兰越听越生气,跳起身骂道:「你这个混蛋!从来都说不出什么好话,
我讨厌死你了!」恨恨的把毛巾砸在他身上,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她带着满肚皮发作不出来的火,匆匆赶回爆炸之处,这时候天已经亮了,众
人仍逗留在现场谈论不休。

  赵黑虎一见到她就道:「铁捕头,谢大人说对了,轿子里真的是个男人!」

  铁木兰反吃了一惊,失声道:「你怎么知道?」

  赵黑虎兴奋的道:「刚才我们在残留物中发现了散落的尸块,虽然大部份都
已血肉模糊,但还是可以判断出这是男性的尸体!」

  铁木兰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掉头进入被炸的支离破碎的卧舱,亲自查看了起
来。

  片刻后才走出来,两眼茫然的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金叶子当真是
个男人?」

  林逸秋插言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金叶子必然是女人!」

  赵黑虎瞪眼道:「那你是怎样解释这具男性的尸体的?他又是如何混进这条
船?」

  林逸秋沉吟道:「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金叶子和这男子串通好了,由他代替
她前来。另一种是金叶子已被这男子闯进轿之后杀害了,再假冒了她的身份蒙骗
我们。」

  彭泰点头道:「有道理。金叶子从来不出轿子,无论谁要假冒她都不会难。
若非谢大人提醒,我们存了先入为主的印象,都没想到这冒牌货竟然是男的。」

  谢宗廷皱着眉头道:「但不知这男子是谁?能够进入金叶子的轿子,想必也
是江湖中大有本事之人,恐怕我们永远无法知道他的身份了。」

  赵黑虎却是眉开眼笑,道:「不管怎样,这男子就是凶手,这一点是毫无疑
问的了!他见事情最终败露,只有畏罪自杀,只是临死还想拖着我们大家陪葬,
真是可恶之极!」

  玄灵子叹道:「这人用的是江南‘霹雳堂’的火药,威力极其巨大,要不是
任公子及时识破机关,大家已经一起去见阎王爷了。」

  赵黑虎连声称是,翘起大拇指道:「任公子确实厉害,老实说,我本来是不
大看得起他这样的花花公子的,但现在却服了。」

  林逸秋展颜笑道:「正是。眼下凶手已伏法,船上的危机总算解除了。大家
可以放心的睡个好觉了。」

  经他这么一说,大家都感觉到一阵倦意。

  昨夜出了凶案之后,显然人人都没有睡安稳,当下都返回各自的卧舱休息去
了。

  铁木兰召来仆役,吩咐他们清理掉乱七八糟的现场,自己惦记着任东杰的伤
势,于是又跑回去看他。

  谁知舱内空空如也,人竟已离去了。她忙到处寻找,最后才在甲板上找到了
他。

  任东杰正一个人悄然立在甲板上,仰头望着那根高高的旗杆出神。

  铁木兰奔到他身边,板着俏脸道:「你是受了伤的人,怎么可以四处乱跑的
啊?快给我回去躺着好好养伤!」

  任东杰似乎没听到她的话,剑眉深锁的默然不语。

  铁木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突然又「扑哧」一声笑道:「凶手都已经死了,
你还摆出这副莫测高深的样子干嘛?扮给谁看呢?」

  任东杰摇摇头,严肃的道:「不,轿子里的那个男人绝不是凶手!」

  铁木兰哪里肯信,失笑道:「少来了。除了他还能是谁呢?可惜他的尸体被
炸烂了,不然我相信肯定能在他身上找到那处刀痕!」

  任东杰沉声道:「这正是真正的凶手嫁祸之计,使我们无法就此查证。有件
事我想问祢,昨晚从祢听到经过卧舱的脚步声起,到发现那黑色人影,这中间大
概隔了多久?」

  铁木兰侧着头想了一下,道:「不会超过一刻钟吧。」

  任东杰两眼发光道:「这就对了!祢不觉得这里面有个地方很不对劲吗?」

  铁木兰愕然道:「哪里?」

  任东杰伸手指向旗杆,一字字道:「就是这面旗帜!」

  铁木兰仰头望去,那狰狞恐怖的骷髅旗已经被换下了,「谢」字大旗重新飘
扬在风中,不解的道:「这面旗又怎么了?」

  任东杰叹道:「祢还不明白吗?昨夜凶手不单杀掉刘周二位,还换掉了这面
旗帜。我刚才找水手询问过了,在这样大的海风下,换掉旗帜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起码也要花一刻钟以上的时间!」

  铁木兰动容道:「你是说,那黑色人影没有足够时间既杀人,又换旗?但他
有可能是事先把旗帜换好了,再把刘周二人骗到甲板上杀害!」

  任东杰道:「两位捕快都住在主舱最下一层,凶手在杀他们之前,有必要特
意到住在二层的祢门前走一趟,以至于发出脚步声被祢察觉吗?」

  铁木兰哑口无言了一阵,忽又不服气的道:「可是那个刀痕呢?如果轿子里
的男人不是凶手,我那一刀是砍到谁身上去了?」

  任东杰淡淡道:「这就要问祢自己了。祢知道这条船上一共有多少人吗?有
没有试过每个人身上都检查过?」

  铁木兰气道:「这还用你教吗?我一早就查的清清楚楚。连同你我在内,这
条船上一共有八男八女十六个客人,水手仆役二十三个。所有男子的身上都没有
新添的刀伤!凶手除了那轿中男人之外,根本不可能是其他人嘛。」

  「祢是否有想过还有一种可能呢?」任东杰顿了顿,压低嗓音道,「除了我
们这些人之外,船上还隐藏着一个‘看不见的人’!」

  铁木兰失声道:「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这条船上还躲着一个人?」

  任东杰极缓极缓的点了点头,道:「否则的话,就没办法解释那道刀伤为什
么会凭空消失了?」

  铁木兰瞪大眼睛,惊疑不定的道:「但这是没可能的。若真有另外一个人混
进了船上,他能躲到哪里去呢?藏在金叶子轿子的那个人又是谁?」

  任东杰道:「轿子的那个男人一定是替罪羔羊,当我们接近轿子的时候,他
八成已经是具尸体了,所以无论祢怎么质问都无法回话。」

  铁木兰怔了半晌,突然跳起来道:「好。我这就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再把
整条船仔仔细细的搜索一遍,看这‘看不见的人’是否还有地方藏身!」

  任东杰急忙拦住她,道:「不行。别忘记凶手身上可是携带着火药的,大规
模的搜索只会逼得凶手狗急跳墙,说不定会来个玉石俱焚就糟了。」

  铁木兰道:「那么你说怎么办?只能暗地里偷偷搜索吗?」

  任东杰还未回答,忽然甲板上传来一阵骚动。许多水手和仆役走了过来,在
太阳底下或蹲或站的吹起了海风。

  两人都觉得有些奇怪,当下不再交谈。过不多时,陆陆续续的又有不少人走
上了甲板,最后一个出现的赫然是大将军谢宗廷。

  他见到两人微一点头,接着就下令所有的水手和仆役们站成一个长排。

  任东杰轻声道:「原来如此,他也在怀疑了。」

  铁木兰兀自不明白,问道:「什么?」

  任东杰道:「谢大人这是在清点人数呢。他也在疑心被炸死的男人不是真凶
呢!说不定是真凶随便捉住一个下人当作替死鬼塞进轿子的,因此要清点人数来
查证。」

  只见谢宗廷手拿一本花名册逐个对着,片刻后点名就结束了。他摇了摇头,
挥手叫众人散去,脸上的神色很失望,显然人数上并无差错。

  谢宗廷离开之后,铁木兰茫然不解的道:「既然人数没少,那轿子里的尸体
又是从哪里来的呢?啊……我知道了!」

  她的眼睛里突然发出了光,兴奋的道:「还有最早被害的八个人!凶手一定
是从那八具尸体中搬来了一具顶替!」

  任东杰笑了,辟里啪啦的拍着手掌,微笑道:「这一次祢的反应很快哦,值
得表扬。」

  铁木兰听到他的赞扬,脸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就像是个开心雀跃的小
女孩,蹦跳着道:「走吧,我们这就去底舱放置尸体的地方。我记得验完尸后都
堆进了三个大箱子里的,去看看是否少了一具。」

  任东杰叹了口气,道:「不用去了。我已经问过,水手们今早刚把那三个大
箱子扔到海里了!」

  「什么?扔掉了?」铁木兰杏眼圆睁,忍不住叫了起来,「谁同意他们这么
做的?真是岂有此理!」

  任东杰苦笑道:「这偏偏是谢大人同意的。船上出了十条人命的血案,再加
上看到那面象征死亡的骷髅旗,水手们都嚷着要把这些死尸扔掉去除晦气。不过
大家仍有顾及祢的感受,把刘、周二位的遗体还是保留了下来。」

  铁木兰吁了口气,又追问道:「那他们扔掉箱子的时候,里面的尸体还是八
具吗?」

  任东杰耸肩道:「这些人不过是水手,不是破案如神的捕快,对尸体唯恐避
之不及,谁会去打开箱子点数呢?」

  铁木兰气鼓鼓的道:「那现在岂不是所有的证据都没了,我们只能束手无策
了……」

  她这句话还未说完,突然听到主舱内传来一声惊呼!一声由女子发出的尖锐
惊呼!

  两个人脸色齐变,一起展开轻功疾掠了出去。

  惊呼声一直在响,几乎没有歇止,显见这女子正处于情绪极不稳定的状态。

  循着这呼声,任东杰和铁木兰很快就冲到了声音的发源处,那里的卧舱门大
开着,里面已经到了好几个人。

  这惊呼声原来是胡仙儿发出来的!

  她正半卧在床上,嘴里大口的喘着气,俏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衣襟散乱不
整,大片雪白的肌肤都裸露在外。

  铁木兰一走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烈刺鼻的酒味,不禁皱了皱秀眉,疾步走
到床边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胡仙儿又喘了几口气,嘶哑着嗓音道:「有人……有人要杀我!」

  众人面面相觑,眼睛都瞪的老大。就在不久之前,他们才亲眼看到轿子被炸
的灰飞烟灭,凶手自然是跟着粉身碎骨了,怎么现在又会有人企图行凶呢?

  任东杰干咳一声,缓缓道:「祢看清楚了吗?是什么人?」

  胡仙儿神色有些呆滞,双眼中仿佛还带着血丝,自顾自的道:「我今天喝了
好多酒,醉的很厉害,本来是在床上睡觉的,可是睡了一会又头痛的醒了过来,
爬又爬不起来,就这样在迷迷糊糊之中躺着……」

  在场的男人们都点了点头,他们都喝醉过酒,也都有过这种痛苦的经验。

  胡仙儿又道:「就在刚才,我虽然眼睛睁不大开,但却朦胧的感觉到有人打
开了舱门,一步一步的摸到了床边。这人静静的站了一会儿,突然掀起被子,用
力的把我的头脸给蒙了起来!」

  她说到这里,美眸中的神情更恐惧了,牙关有些震颤的道:「我无法呼吸,
拼命的挣扎反抗,但是力气始终不如他大。后来我四肢乱踢乱打,右手在这人身
上狠狠的抓了一把,他的力道才松了,我趁机一脚把他蹬开,大声尖叫了起来。
他立刻逃出舱外,然后你们就赶来了。」

  林逸秋排众而出,依旧是那副从容的神态,开口道:「最先赶来的是在下和
玄灵子道长,我们并未撞到逃走的人——如果真有这个人的话。」

  胡仙儿瞪着他,颤声道:「你什么意思?当然真的有这个人啊,难道我还会
骗你们不成?」

  林逸秋温和的道:「不敢。胡夫人自然不会有意骗人。但是喝醉酒的人,经
常都会做一些奇怪的梦的。」

  「放屁!」胡仙儿气急败坏,俏脸煞白的骂道,「老娘还会分不清梦境和现
实吗?这绝对是实实在在的真事!」

  林逸秋挨了骂也不生气,心平气和的道:「那么,胡夫人可以认出这个人是
谁吗?」

  胡仙儿突然哑了,全身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脸上的表情骇异到极点,就仿
佛是见到了什么最恐怖的东西一样。

  任东杰柔声道:「祢尽管说好了,无论这人是谁,我们都不会放过他的。」

  胡仙儿脸白如纸,结结巴巴的道:「我看到的只是侧面……但……可以看出
那是个男人……相信我,刚才真的有人要杀我……我对天发誓没有骗你们……真
的没有……」

  她目光散乱,说话更是语无伦次,神情又是惊惶,又是焦急。

  任东杰叹了口气,出指点上了昏睡穴,她就慢慢的阖上了眼皮。

  彭泰喃喃道:「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凶手还没死,还要继续杀人吗?」

  说着,自己也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崔护花嗤之以鼻的冷笑道:「哪有人要杀她?我看一定是这女人眼花了。或
者就是喝了太多酒,以至产生了幻觉。」

  铁木兰怒视他一眼,不客气的道:「你又怎么知道这一切不是真的?也许当
真有人要图谋不轨呢!」

  崔护花冷冷道:「凶手已经跟轿子一起炸碎了,大家都是亲眼目睹的,这不
是铁捕头自己宣布过的结论吗?」

  铁木兰无言以对,跺了跺脚,只能赌气不说话了。

  任东杰轻轻的替胡仙儿盖好被子,轻描淡写的道:「这件事慢慢再说吧。我
们大家还是先出去,别打扰了胡夫人休息。」

  银鹭夫人早已受不了这里的酒气,当先就离开了,众人一个个也都出去后,
任东杰突然叫住了人群中的柳如枫:「柳姑娘,可不可以麻烦祢照看一下胡夫人
吗?」

  柳如枫微微一怔,回过身来,秋水般的明眸和他一碰就避了开去,迟疑道:
「我……我吗?」

  任东杰诚恳的道:「不管胡夫人说的是否符合事实,让她一个人独处实在很
难让人放心。柳姑娘是否能帮一个忙,照顾到她酒醒为止呢?」

  柳如枫咬了下嘴唇,清纯的脸蛋上不知怎地就泛起了两朵红云,腼腆的道:
「好吧。」

  任东杰连声称谢,对铁木兰使了个眼色,缓步踱到了主舱外面。

  铁木兰跟了出来,疑惑的道:「怎么了?」

  任东杰见左右无人,压低嗓音道:「我想胡仙儿的话应该是可信的,至少刚
才真的有人到过她的卧舱。」

  铁木兰动容道:「你可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任东杰点点头,从衣袖中掏出一块椭圆形的铁牌,沉声道:「我在她的被单
下发现了这个,想必是凶手不慎跌落在那里的,我没有惊动其他人就偷偷取了来
……」

  话犹未了,铁木兰劈手将铁牌夺了过来,只看一眼就骇然尖叫道:「这是捕
快刘大全的腰牌啊!」

  任东杰吃了一惊,失声道:「祢没弄错吗?」

  铁木兰颤声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弄错?可是,刘大全的腰牌怎么会
到了胡仙儿的卧舱里?莫非是……是……」

  她的舌头似乎打了结,仿佛有个很可怕的念头在脑海里,但却不敢说出来,
怔了片刻,突然拔足冲了出去。

  任东杰暗中叹了口气,几步赶上了铁木兰,斩钉截铁的道:「刘大全的确是
死了,不可能再出来行凶,这一定是另有其人。」

  铁木兰头也不回的道:「我知道。但不知怎地,总感觉要再亲眼看看尸体才
放心。」

  任东杰只有苦笑了,陪着她一起下了底舱,来到了最边角的一间舱房。

  这里本来是放置货物的,堆着好几个大小不同的箱子和柜子,其中有几个就
做了临时置放尸体的棺材。

  铁木兰快步奔了过去,打开了右首边的一个长方形箱子,昨夜验完尸后,是
她自己亲手将刘大全的尸身放进这里的。

  她刚打开来,蓦地发出了一声暗哑的低呼,踉踉跄跄的倒退了两步,眼睛里
露出了惊骇欲绝的神色——正是刚才在胡仙儿眼里出现过的神色!

  任东杰赶快扶住她,探头朝箱子里一看,他的面色也一下子变了。

  刘大全的尸身好端端的躺在箱子里,但令人恐怖的是,在尸体赤裸的胸膛上
面,赫然有五道指甲划出来的痕迹!已经僵硬的皮肤翻了开来,露出死鱼般难看
的颜色,更衬托的这五道痕迹惊心动魄,看上去就像是蠕动着的毒蛇!

  死一般的寂静中,胡仙儿的话仿佛又在耳边回响:「我右手在这人身上抓了
一把,他的力道才松了……」

  任东杰只觉得头皮发麻,整条脊梁骨凉飕飕的,掌心里也沁出了冷汗。

  铁木兰更是双腿发软的靠在他怀里,伸臂紧紧的抱着他,娇躯在不停的发抖,
俏脸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这一瞬间,她再也没有平时刻意展现出来的那种刚强,女孩子的柔弱表露无
遗,就像是只受了惊的小鸟,恐惧害怕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惜。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死死的抓住任东杰的手臂,颤声道,
「几个时辰之前腰牌还在这里的,而且尸体上也明明没有指甲痕,难道这……这
是僵尸在作怪?」

  任东杰轻拍着她的背心,尽力用最平稳的语调道:「不,这世上绝不会有僵
尸!我想肯定是有人在搞鬼!」

  铁木兰茫然失措,一脸无助的望着他道:「真的吗?那捣鬼的人又是谁?」

  任东杰沉着的道:「现在我还不清楚,但我相信,这个人很快就会自己露出
马脚的。」

  铁木兰「嗯」了一声,忽然惊觉自己被他整个搂在怀里,脸蛋不禁一红,赶
忙挣脱了出来自己站稳,轻轻的道:「多谢!」

  这两个字说完,她的腰肢又挺直了,尽管神情还有些惧意,但是那种坚定的
意志和勇气却已开始逐渐的恢复。

  任东杰很欣赏的笑了,觉得这女孩子的确和以往接触过的所有女人都不同,
有一种很独特的吸引力。

  铁木兰忽然道:「这条船上真的隐藏着个『看不见的人』吗?为什么大家都
没察觉多出来了一个人呢?」

  任东杰沉默了片刻,眼睛里突然发出了光,喃喃道:「是啊,多出来了一个
人……我早该记起来了,一开始就应想到多了一个人。」

  铁木兰不解的道:「你在说什么?」

  任东杰神秘的一笑,道:「眼下天机不可泄漏,但今天夜里,也许我们就能
有所收获了。」

  铁木兰睁大眼睛道:「你可是有了什么计划?」

  任东杰把嘴凑到她耳边,低低道:「从现在起,我们要和船上的每一个人交
谈,把发现这个腰牌的事有意无意的透露出去,但是千万不要把这腰牌拿给任何
人过目。 」

  铁木兰听完道:「我明白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想再和胡仙儿谈谈,看能否
问出些新的情况来。」

  两个人并肩走出去,又回到了胡仙儿的卧舱,柳如枫正静静的坐在床旁守护
着她。

  铁木兰解开了胡仙儿的睡穴,过不多时,她就醒了过来,这次的精神好了一
些,片刻后她们就谈了起来。

  任东杰避到了舱外等候,刚伸了个懒腰,就见柳如枫垂着头,缓缓走到了他
身边,一声不响的俏立着。

  一缕阳光射进了主舱,正好照在她的身上,将那清秀明艳的脸蛋抹上了浅浅
的金色,整个人仿佛都在发着金光,看上去就像是个飘然下凡的仙子。

  任东杰忽然觉得有些感慨,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又偏偏说不出来,半晌才
道:「刚才麻烦祢费心了。」

  柳如枫玩弄着衣角,漫不在意的道:「那不算什么。只是,你为何挑中我来
照顾她呢?」

  任东杰长叹道:「在这么多人里面,我实在不知道该相信谁,比较之下还是
祢最可信任。」

  柳如枫淡淡道:「哦?」

  她的神色不冷不热的,就像面对的是陌生人。

  任东杰心里有气,忍不住调侃道:「别忘记咱们可是有过肌肤之亲的,我对
祢可了解的一清二楚呢!」

  柳如枫的脸蛋突然像是火烧云般的红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羞又窘的顿
足嗔道:「不准你再说了!」

  任东杰讥诮的道:「怎么?怕被那位林公子知道了不高兴吗?」

  柳如枫妙目流转,大有深意的望着他,扑哧笑道:「不高兴的是你自己吧?

  是不是在吃醋呢?」

  任东杰道:「有什么醋好吃,祢不来纠缠,我还要谢天谢地呢。只是不知那
位林公子是几时被祢看上的,也是在赏月的时候吗?」

  柳如枫双手叉腰,横眉冷对道:「我才不像你那么滥情。跟你说,到现在都
没其他男人碰过我一根手指。」

  任东杰刚感到心里一阵舒服,她却又道:「但林公子确实有亲近我的意思,
我可不能保证还能拒绝他多久!」

  任东杰板着脸道:「祢又说要嫁给我的,怎可以这样不守妇道?」

  柳如枫反唇相讥道:「谁叫你自己不肯成亲呢?哼,你快断绝了和这船上所
有女子的关系,不然我嫉妒起来,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到时就别怪我给你
戴绿帽了。」

  说完她先送了他一个白眼,接着又给了一个甜甜的笑颜,转过身飘然而去。

  任东杰摇了摇头,心里的疙瘩总算解开了,起码柳如枫并没有背叛自己。可
是想到她说的那威胁的话,又不禁头痛了起来。

  夜晚又到了。航船继续行驶着,海风在呼呼的吹。

  除了值班掌舵的水手,其他人都已睡下。就在万籁俱寂之中,主舱里突然闪
现出了两条轻灵的人影。

  淡淡的月光下看的分明,这正是任东杰和铁木兰。两人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悄无声息在昏暗的环境中行走着。

  他们的目的地,就是那个置放着刘、周二捕快尸首的货舱!

  沿途没有碰到任何人,只有他们自己的影子在脚下摇晃,看上去平添了几分
诡异。

  快要接近货舱的时候,月光已经照不到了,面对面都无法再看清楚对方。

  任东杰停下脚步,压低嗓音道:「祢在外面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一个人
进去就行了。」

  铁木兰坚决的道:「不!我们一起进去,我什么也不怕!」话是这么说,可
是她的身子却有些轻微的发颤。

  任东杰柔声道:「我知道祢不怕。但我们俩只有一个在里面等待,一个在外
面监视,才能万无一失的堵住来人!」

  铁木兰想了一下,只有同意了,叮嘱道:「那你自己小心,别让僵尸给抓去
了。」展开身法掠向另一边,隐匿到了拐角处的阴影之中。

  任东杰平稳了一下呼吸,迈着极轻的步伐走进了货舱。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立刻降临了,想到里面有两具冰冷的尸体,即便是见惯
风浪的任东杰,也不由得感到了一股寒意。

  他小心翼翼的向前摸索着,唯恐碰到东西发出声响来,只要走到墙角处的一
口箱子里藏好就行了,剩下的就是等待目标出现。

  这柜子的位置他白天时已记下了,估计再有个六七步就可以走到。

  就在这时候,黑暗中突然传来了「咯」的一声轻响!

  这一刹那,任东杰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双脚僵硬的站在原地,静静的等了片刻,果然又听到了
一下响声!

  而这声音发出来的方向,似乎就是在放置尸体的那个区间!

  任东杰两眼射出精光,慢慢的循声摸了过去。他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可是听
觉,触觉,嗅觉和全部的神经,都已进入了最活跃的警戒状态。

  「咯」响声第三次响起,既阴森又恐怖,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任东杰已借此判断出了来源,倏地飞身窜了上去,动作快如闪电,却没有发
出半点风声,就像是一只轻捷灵动的狸猫!

  他扑到一个大柜子前,左手迅速拉开了柜门,灌满真气的右臂正准备当头劈
下去,鼻子里却陡然钻进了一股清淡的幽香!

  一股十分优雅,十分好闻的幽香,只有成熟的女性才可能散发出来的气息!

  任东杰一呆,还没来得及询问,这股幽香已经快速的移了过来,同时一个压
的极低的女子嗓音道:「死鬼,这时候才来!让人家等了这么久!」

  饶是任东杰反应一流,这时候也糊涂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听不出这
女子是谁。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确实是个活生生的女人,不是僵尸。而且她语带娇嗔,
显然没有任何恶意。

  ——三更半夜,在放置着两具尸体的货舱里居然有个女子!这种离奇的事日
后就是说出去,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

  任东杰含糊的「唔唔」了两声,还没想好怎么做,这女子却突然拉住了他的
衣角,把他扯进了柜子里。

  他本能的伸手推挡了一下,可是手指却蓦地碰到了一团极其丰满,极富弹性
的软肉!

  任东杰一惊,心念电转之下,五根指头已经深深的陷进了这柔软饱满的肉团
里。

  「好大!」他的脑海里刚泛起这个念头,正想缩手道歉,这女子却「嘤咛」

  一声娇吟,整个娇躯都软绵绵的靠了过来,高耸的胸脯压上了他的掌心。

  任东杰陡然吸了口气,情不自禁的收拢着指头,这女子的乳房竟饱满的连他
的手掌都无法完全覆盖住!

  他这一生之中,也不知摸过多少美女的酥胸,可是像这女子般丰硕滚圆的豪
乳还不多见。虽然还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可是摸上去却有种分外心神荡漾的感
觉!

  只是,这女子会是谁呢?

  不会是胡仙儿和欧阳青虹,她们的身体接触过不久,印象还比较深。也不可
能是那无趣的老尼姑,那么,再除去铁木兰之后,会是剩下女子中的哪一个呢?

  还有,她深夜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是专门等待着自己?

  任东杰正在想着这些问题,这女子却已经抱住了他的腰,光滑的脸颊在他身
上磨蹭着,低嗔道:「死人,把人家约到这种地方来见面,害我胆战心惊的要命
呢。」

  她说着,纤手大胆的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膛,「咦」了一声,有些惊讶的道:
「以前看你的时候还感觉不到,你竟比我想像中更强壮呢。」

  任东杰蓦地明白了,这女子肯定是认错了人。她不晓得约了船上的哪个男子
在这里私会,可是却阴错阳差的撞上了自己。

  「让我看看你……」女子嘟哝着,一只手探入自己衣内,似乎在摸索着火折
子。

  任东杰一惊,心想若被她发觉认错人就糟了,搞不好会大声尖叫叱骂,引起
一场骚乱,那今晚「守株待兔」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当下不及多想,猛地挑起这女子秀巧的下颔,重重一口就吻落在那娇嫩的香
唇上!

  这女子象征性的抗拒了两下,随即就软化了下来,双唇热烈的迎合着,喉咙
间咿唔作声。

  任东杰在刹那间又确定了一件事,不管这女子等待的男人是谁,她一定从未
和他这样亲热过,不然单是接吻的不同就足以使她察觉有异了。

  在黑暗之中,四片灼热的唇紧密痴缠在一起,这女子的舌尖灵活的难以形容,
在热吻中不断将她香甜的津液,送进对方的口中。

  等到两人的嘴唇终于分开之后,任东杰感到一个发滚的脸庞贴了过来,这女
子鼻中的热气喷在他的颈上,咬着他的耳朵低声道:「你若是想杀我灭口,我保
证你一定会后悔的。」

  任东杰吓了一跳。他当然不会想杀这女子,但却的确起意把她点昏过去,以
免破坏了今夜的行动计划。

  但听这女子的语气,她显然有着防范的措施,那就不能轻举妄动了,于是干
脆二话不说,搂住她的娇躯又痛吻了起来,同时心里又转起了念头。

  这女子为什么会提到「灭口」呢?莫非她已知对方很可能怀着歹念?这样看
来,约她的人会不会就是……凶手?

  任东杰的大脑飞快的运转,双手也没有闲着,在那成熟丰满的娇躯上高速游
走着,展开了熟练的情挑手段。

  这女子的呼吸顿时急促了,身子变的火热而柔软,不住的在他怀里蠕动磨蹭
着,口中发出使人魂销魄荡的轻微娇喘。

  任东杰心中一荡,暗忖此刻若有光线的话,定可以看到这女子不堪挑逗,霞
烧玉颊的俏脸,若能好好的欣赏她那春潮勃发的动人神态,绝对是件赏心悦目的
美事。

  但为了安全计,还是只能压下这个念头。眼下必须要审慎,否则就会坏了大
事。

  不过,看不清脸面虽然有些遗憾,可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却更增添了异样
的刺激。

  在一个绝对黑暗的环境里,和一个身材如此劲爆的女子耳鬓厮磨,享受着和
她迷人肉体全面接触的快感,却连她是谁都不知道。这种未知的、神秘的气氛,
本身就像是导火索,给双方都带来了偷情特有的紧张和兴奋,一下子就把体内的
情欲给点燃了!

  任东杰的手滑了下去,滑过这女子平坦的小腹,按在了她浑圆隆起的双股上
面,放肆的搓揉着那两片弹力十足的臀肉。

  女子吃吃娇笑着,也伸手握住了他的重要部位,悄声道:「这就是了!别杀
我,我不会坏你的事的。而且,还能带给你最大的快乐。」

  她的笑声,语声,以及身体的动作,都充满了性的诱惑力,令男人很难拒绝
她。

  任东杰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面对这样性感迷人的尤物,若说不想与她合
体交欢,连他自己也不相信,可是眼下却无疑不是个好时机。

  但若直接拒绝的话,却又找不到任何藉口,何况自己的本能反应是那么的明
显,肯定早已被她洞悉了。

  他还未能作出决定,这女子已经采取了进一步的行动。她忽然退后半步,掀
开了自己的衣襟,随手抛在了地上。

  等她再靠过来的时候,丰满的上身已经完全赤裸,两团沉甸甸的浑圆乳肉直
接的落入了任东杰的掌握,那滑腻而又鼓胀的手感绝对是第一流的享受。

  任东杰也不由发出了喘息,大力捏握着掌中绵软的肉团,指尖随便拨弄了几
下,两颗乳尖就已滚烫发硬的凸了出来。

  这时他心中矛盾之极,既想立刻跟这个女子纵情云雨,又怕因此而耽误了正
事。尤其是等待的那个目标随时都可能出现,若把他惊走就不妙了。

  偏偏这个女子却越来越投入,水蛇般的缠绕着他,双臂仍然抱住他雄壮的躯
体,可是整个人却慢慢的向下跪去。

  若是在平常,任东杰早就忘乎所以,热血沸腾的恣意快乐去了,可是今天却
怎样也无法完全投入。

  尽管他也能体会到妙不可言的快意,可是灵台却始终保持着清明,耳目也仍
然保持着灵敏,警惕的留意着柜子外面的环境。

  突然,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任东杰的全身神经倏地绷紧了,多年培训出来
的本能告诉他,有人正在悄无声息的接近这个货舱。

  他忙把身下的女子扯了起来。她还以为任东杰想要进入正题了,撒娇般搂住
他的脖子,忽然纵身跃起,两条浑圆的美腿交缠在了他腰间。

  任东杰暗暗叫苦,生怕她发出声响来惊动了来人,急忙在她耳边「嘘」了一
声,伸手掩住了她的双唇。

  这女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正有些奇怪时,全身蓦地一震,竟听到外面传来
火石碰撞的轻微响声。

  她立刻明白过来,娇躯动也不动了,就维持着这样一个姿势,静静的等待着
事情的发展。

  任东杰见她反应敏捷,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伸臂抱着她的身子,眼睛则
凑上柜门的缝隙。

  只见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鬼魅般出现了一点微弱的火光,缓缓的向这
里飘了过来。

  两人都屏住了呼吸,货舱内安静的连根针跌落在地都听的到。那一点火光越
飘越近,到了某个地方停了下来。

  任东杰的眼睛亮了,因为他看见火光停下的地方,正是在那口盛放刘大全尸
身的箱子旁边。

  「果然不出所料,你终于来了!」他暗忖着,张大眼睛运足目力细看,可惜
火光实在太黯淡了,只能隐约瞥见一条黑色的人影,正俯身对着那口箱子。

  蓦地,人影震动了一下,发出暗哑的低呼声,显然是看到了尸身上那五道可
怖的指甲痕!

  任东杰心中更是有数了,嘴角泛起笑容,不动声色的等待着。

  这时他的心情已轻松了下来,疑虑尽去,立时就又感到了怀里女子肉体的丰
腴动人。胯下不由的又开始蠢蠢欲动,正好顶在她双腿之间那最柔嫩的区域。

  女子立即默契的生出感应,娇躯条件反射般热了起来,圆滚滚的丰臀向下一
坐,落点配合的天衣无缝。

  任东杰几乎要吃不消,虽然对方下体并未赤裸,但是他却能感觉到自己已顶
着布料,微微的陷进了桃源洞口。

  女子娇躯剧颤,忍不住轻喘了半口气,随即强行抑制住。

  但那黑色人影已然察觉,猛地旋身转了过来,双目精光暴射,低喝道:「是
谁?」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3 23:04     标题: 香艳杀劫(全) 作者:秦守

             第十一章 凶手伏诛

  谁?

  随着喝声,火光陡然熄灭,货舱内又陷入了一片绝对的黑暗,同时响起了衣
袂带风声。

  「砰」的一声,柜门被一脚踢开,三缕凌厉指风劲射而入,动作迅捷无伦!

  这黑色人影不但武功极高,而且判断也极其的准确,在黑漆漆的环境里仿佛
目能视物般,一出手攻击的就是对方之必救!

  但是三缕指风甫一弹出,忽然就像是泥牛入海一样消失了!

  黑色人影悚然一惊,变指为掌,刀锋般的掌缘猛地砍下去,端端正正的击在
一条手臂上!

  他心中大喜,正准备听到对方骨头碎裂的声音,不料忽然察觉这手臂变的比
棉花还软,竟是毫不受力。

  更加令人骇然的是,这手臂虽然变软了,可是却不影响它由掌心吐出一股内
劲,化解了自己另一只手的出招!

  世上有谁的手能这样刚柔并济,变化无穷呢?

  黑色人影猛地醒悟,翻身向后疾退!

  任东杰忙将怀里女子放下,钻出柜子笑道:「老兄不用再藏头露尾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已经一溜烟的掠出了货舱。

  任东杰摇摇头,展开轻功追了出去。只听前面呼叱声响起,显然铁木兰已经
杀出来拦住去路,和对方动上了手。

  拳风刀招中,只听她尖声娇叱道:「我总算抓到你了!快束手就擒,否则别
怪我刀下不留情!」

  这美丽的女捕快大概是一口气憋的久了,这时已动了真怒,每一刀都使的呼
呼风响,眼花缭乱的劈向对手要害!

  任东杰赶快冲了上去,叫道:「停手!这是自己人!」边说边拍出一掌,将
那黑色人影难以闪避的一刀推了开去。

  铁木兰惊怒交集,喝道:「人渣杰,你是不是疯了?」

  「当然没有,你听我说啊!」任东杰很耐心的道,「他不但不是你要抓的凶
手,而且还是你的同行老前辈!」

  铁木兰愕然道:「什么?」刀势不由得慢了下来。

  任东杰拉住那黑色人影退了两步,微笑道:「江兄,你若还不肯现身说明,
这性格冲动的小女孩是绝不肯罢休的,你就不用再装了吧。」

  黑色人影长长的叹了口气,站稳身形,再度点亮了火折子。

  火光照上他的面容,映出了一张线条刚硬的脸,四十多岁年纪,两眼神光湛
然,颧骨突的很高,看上去十分精明强干。

  铁木兰定睛一看,失声道:「江前辈,是你!」

  这人竟是江湖上最有名的六扇门高手之一,号称「追风名捕」的江松林。

  在三大神捕中,江松林是最年富力强的一个,也是性格最坚忍顽强的一个,
一旦认准了要追捕的犯人,不管他武功多高,不管他跑的多远,千里追踪也要把
他抓回去伏法。

  铁木兰吃惊的连嘴都合不拢了,结结巴巴的道:「这……这是怎么回事?为
什么……会是……江前辈你?」

  江松林自我解嘲的一笑,转头对任东杰道:「终于还是给你们识破了。」

  任东杰嘿了一声道:「其实我早该想到是你在船上了。只是没想到你竟是这
样不够朋友,一直隐瞒着我到现在。」

  江松林道:「对不住了,但小弟身负重要任务,实在是不得不如此。」

  他嘴里虽然在说抱歉,可是脸上却完全没有一点歉疚之意,一副公事公办的
表情。

  铁木兰这时候才回过神来,睁大一双乌黑澄澈的眼睛望着江松林,俏脸上满
是景仰钦佩的神色,就像是虔诚的信徒亲眼见到了佛祖。

  她难以置信的道:「难道江前辈你……你就是那个『看不见的人』?这么说
我昨夜那一刀也是……也是……」

  江松林点头道:「正是划在我的肩上!你的力气若再大三分,我这条臂膀就
要被你切下来了。」

  铁木兰脸蛋一红,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道:「但……前辈你为何要躲藏起
来呢?又是躲在这条船上的什么地方?」

  江松林目视任东杰,微笑道:「这些,想必你这位好拍档都已一清二楚了,
你不如问他吧。」

  铁木兰瞪了任东杰一眼,鼓起腮帮生气道:「正是,我正要问你呢。看情形
你早就知道了一切,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

  任东杰耸肩道:「我也只是猜出来的。那天欧阳青虹说在卧舱内遭人袭击,
我当时就怀疑这人并不是犯下血案的凶手。不然她早就当场被杀了,绝不会仅仅
被点中穴道。」

  江松林道:「是,我没料到她那样快就回来了。一时措手不及,顺手就点了
她的穴道跑走,生怕被她认出我来。」

  任东杰忍不住大笑道:「当惯捕快的人,突然干起偷偷摸摸的勾当,怕是很
不适应吧?竟然露出了那么多的破绽。」

  江松林淡然道:「不错。昨夜铁捕头听到的脚步声也是我的,一到甲板上我
就发现刘周二位刚死不久,正在检查现场时她就冲了出来,我只好退避三舍。」

  铁木兰的脸更红了,难为情的道:「那……这两天前辈是躲在哪里呢?」

  任东杰缓缓道:「自然是躲在谢大人的卧舱里了,是吧?」

  江松林没有否认,问道:「不知任兄是怎样猜到的?」

  任东杰把妙音女尼看到舱门关上的事复述了一遍,道:「我原本以为,这人
是趁谢大人外出时偷摸进去的,谢大人本人并不知情。后来是想起了一件事才猛
然醒悟。」

  他把眼光望向铁木兰,微笑道:「铁捕头是否记得,我们那天埋伏在将军府
外监视时,我曾竭力阻止你出声,因为有个高手正在路过。」

  铁木兰当然记得,那是她第一次在清醒时被男人强吻,那种带着粗暴的温柔
滋味,仿佛现在还萦绕在唇边,令她脸热心跳。

  任东杰道:「上船的人员中,静慧师徒,欧阳青虹,彭泰,玄灵子道长,天
禽夫妇和胡仙儿是在酒楼血战后就去了将军府的,林逸秋和柳如枫也在府里盘桓
了超过两天,金叶子是我们亲眼目睹她入府的,其余人则是自己到岸边上船。」

  他顿了顿,又道:「既然如此,那么这个不知名的高手去了哪里?他不是上
述人员中的任何一个呀,进入将军府之后,为什么他就消失了?难道他没有上船
来?这根本不可能嘛!」

  铁木兰恍然大悟道:「难怪,你今天下午说多出来了一个人,还说早就应该
想到的。」

  任东杰颔首道:「这个人既然上了船,为什么我们大家会不知道呢?显然是
有人在掩护着他。而能掩护他的,也只有谢大人本人了。我料想正是由于这个原
因,谢大人才会临时改变主意,和我们一起前去赴约。」

  江松林沉声道:「我和谢大人商议之后,一致认为这条船上有人图谋不轨。

  若我隐藏起来暗中调查,那么这人的谋划不会考虑到我,也许就能出其不意
的捉住他的狐狸尾巴。」

  任东杰不以为然的道:「可惜结果却是事与愿违,把原本简单的事搞的一塌
糊涂,要不是我设计把你引出来,这案子只有越来越混乱。」

  江松林怔了怔,道:「原来任兄已经料到我会来验看尸体?」

  任东杰道:「当然,我故意把腰牌的消息漏出去,就是想引起江兄你的好奇
心。我知你不会放过这个线索,怎样都要亲自到现场来看一看的,于是就特意在
这里等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一震道:「啊,差点忘了,里面还有一个人呢!」

  转过身正要返回货舱,忽然左边传来一声冷哼,跟着暗器破空的风声刷刷响
起!

  三人都是一惊,暗器还未射到面前,鼻中就隐隐嗅到了一股硫磺的气息。

  任东杰大骇,一把拉起铁木兰的手腕,斜斜的向旁边飞了出去!江松林也敏
捷的纵身跃起,凌空一掠丈余!

  「轰隆」一响,刺眼的亮光暴现,刚才立足的地方立刻出现了一个大坑!

  三人尽管避开了正面轰击,但是火药爆炸后的强大气流仍是威不可挡,在半
空中无法稳住身形,被抛出船舱向大海中落去!

  「噌」铁木兰拔出弧形刀,娇叱一声,用力一刀砍在了船舷上!同时另一只
手翻腕抓紧了任东杰!

  任东杰反应极其敏锐,略一借力就已窜高数尺,正好接住掉下来的江松林。

  三个人就像烤肉串似的,从上到下一条线的悬挂下来,唯一的着力点就落在
深入船舷数寸的弧形刀上,在海风吹拂中摇摇晃晃。

  铁木兰咬紧牙关,使劲的握着掌中的刀柄,两个男人再加上自己的重量着实
不轻,她必须维持住一个很巧妙的角度,才能使砍入船舷的刀锋吃住力道。

  不过这显然是极困难的活儿,没两下她就支撑不住了,刀锋割开的缺口越来
越大,眼看就要滑了出来!

  好在船上已经响起了呼救声,听到有水手的声音在惊惶失措的喊:「大……
大人,他们刚才掉下船去了……快救命啊……」

  接着谢宗廷和玄灵子的脑袋探了出来,见状吓了一跳,忙找来几根绳索垂了
下来,把三人救了上去。

  一踏足实地,铁木兰就冲着任东杰眨眨眼,带着几分调皮的样子道:「我也
救了你一命,现在我们谁都不欠谁了!」

  任东杰面色凝重,像是没听到她的话,拔步就向货舱处冲去。

  铁木兰气的直跺脚,猛地想起了什么,回眸看去,江松林一样的面沉如水,
劈头就问:「刚才有碰到谁进入主舱吗?」

  谢宗廷一怔,愕然的摇了摇头。

  这时附近因爆炸而起的烟雾缭绕不绝,不断的有人赶过来一看究竟,场面相
当的混乱。不管那个掷出火器的人是谁,都可以轻易的混入人群中隐匿身份。

  片刻后任东杰从货舱中返回,眉头舒展多了。他进入货舱后,柜子里的那女
子已经不见了,看来并未遭到毒手,令他总算放下了心事。

  这时谢宗廷已将江松林介绍给众人,呵呵笑道:「这点是老夫的不对,没让
江神捕出来跟大家相见,为的是有个人暗中保驾护航,心里能够踏实一些。诸位
要怪就怪老夫好了,切勿责怪江神捕让他为难。」

  众人听说这突然冒出来的人竟是有名的神捕江松林,面上全都露出错愕异常
的神色,显然都未想到他已在船上潜伏了两天。只有林逸秋脸露笑容,一副淡然
自若的样子,仿佛无论什么事情都不会使他惊讶。

  任东杰再一次对这个人留意了起来,直觉告诉他,这人深藏不露,如果与他
为敌的话,也许将会是一个超乎预料的可怕对手。

  他开始感觉到,这条船上除了有如花似玉的美女外,还有比自己想像中更严
峻的危险形势。一个不好,别说没法一亲美女们的香泽,也许连老命都会搭上。

  铁木兰俏脸含煞,怒道:「我们搜,看看到底是谁身上藏着火药!凶手绝对
跑不了!」

  江松林一摆手,瘦削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淡淡道:「何必劳师动众呢,凶
手的伎俩我已经大致弄清楚了,十二个时辰之内一定能把他揪出来。」

  威名远震得前辈既然发了话,铁木兰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照例用她那满含
警惕的明亮眼光,把在场的每个人都审视了一遍。

  崔护花讽刺的冷笑着,率先掉头回舱。赵黑虎则轻蔑的吐了一口浓痰,不屑
之情溢于言表。倒是彭泰满脸堆欢,上前对江松林说了一大通仰慕的话,很是热
情。

  好不容易众人都散去了,铁木兰迫不及待的道:「江前辈,凶手究竟是谁?
你真的能在一天之内抓到他吗?」

  江松林冷静的道:「当然,我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铁木兰满脸崇敬之色,显然将这位同行佩服的了不得。她故意斜睨了任东杰
一眼,撇嘴道:「江前辈毕竟是名捕,比那些自以为是的外行强多了。」

  任东杰只当作没听见,开口道:「江兄,对这个案子小弟有些想法,并且还
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江兄……」

  江松林打断了他的话,沉声道:「任兄见谅,现在我想独处一阵,整理一下
思绪。可否到明日中午大家再来交换看法?那时我们必定能将凶手一举捉拿。」

  任东杰只能同意了,抱拳一揖,和铁木兰一起返回主舱。

  沿路上,铁木兰一反刚才的兴奋,垂着头默不作声在过道上走着,脸上愀然
不乐,似乎满怀着心事。

  任东杰奇道:「怎么了?你最崇拜的同行高手来了,又拍胸膛担保能抓到凶
手,为什么你看上去反而不大高兴?」

  铁木兰咬了下嘴唇,有些失落的道:「我也不晓得……也许我不该这么想,
可是,江前辈既然来了,这案子我恐怕就很难再插上手。」

  她停顿了一下,脸上突然发出了光,憧憬的道:「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想独
立破获一件案子,一件非常难破的案子,抓住一个最狡猾的凶手,这样子我才能
证明,我确实有当好一个捕快的实力。」

  任东杰望着她那因激动而绯红的脸蛋,明亮眼睛里期待而又坚定的神情,忍
不住扳过她的柔肩,诚恳的道:「我想,你一定能成为天下最好的女捕快的,这
只是时间的问题。」

  铁木兰抬起头来,如花玉容上浮现出开心的笑颜,挺起胸脯道:「嗯,你这
么一说我又信心十足了!是的,我当然能!」

  她挥挥手,道了声晚安,像只快乐的小鸟般飞走了。

  任东杰目送着她的身影离去,转过身来,走向自己的卧舱,但是他陡然呆了
一呆。

  舱门打开了一半,玉玲珑正双臂抱胸的斜靠在门边上,带着嘲弄的神色看着
他。

  任东杰笑了笑,走进卧舱里坐下,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啜饮着。

  今夜将会是他和玉玲珑「同居」的第一晚,打赌既然输了,他不得不放弃立
刻就能一亲香泽的想法。可是和这样诱惑力惊人的美女共处一室,却又不能和她
亲热,这样的日子要怎样才能熬的下去,确实是个很头痛的问题,还是不去主动
招惹她为妙。

  但玉玲珑却偏偏要来主动招惹他,赤着雪白的玉足走过来,抿嘴笑道:「本
事不小嘛,又骗到一个小姑娘的芳心。看来你很快就能把她弄到手,是不是?」

  任东杰正色道:「你不要乱说,我只不过是想帮她罢了。」

  玉玲珑讥诮的道:「少来了。没有好处的事你哪里会这么热心?你当我不知
道你在打着什么主意?」

  任东杰叹了口气,道:「我心里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就算说出来你也不会相
信。」

  玉玲珑美眸一转,娇躯靠了过来,玉臂撑在他的肩部,甜笑道:「你说啊,
只要你告诉我,我会相信的。」

  任东杰缓缓道:「我从她身上,看到了十多年前刚出道江湖的自己。那时我
也是这样的,胸怀壮志而又干劲十足,可惜……」

  他喝了口茶,伤感的道:「人在江湖,也许理想总有一天会破灭的,只希望
她能永远保持住这种热情吧。所以我才会一直帮着她,这么有志气的女孩子现在
已不多了……」

  玉玲珑似乎也被感动了,眸子变的有些朦胧,柔声道:「何况她还有一双那
么修长,那么漂亮的美腿,这么动人的美腿现在更是少之又少了。」

  任东杰情不自禁的点点头,无意识的咽了口唾沫道:「现在,你总该知道我
并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了吧?」

  玉玲珑的声音更温柔,轻轻道:「我自然知道,你是个口是心非的好色鬼,
所以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相信!」

  她忽然伸出手,一把掀开任东杰的上衣,只见胯下的一点已经把裤子凸起老
高。

  「如何呢?」玉玲珑嘲讽的道,「我一提到这小姑娘的美腿,你的反应就这
么强烈,还敢骗我说没打她的主意?」

  任东杰老脸一红,叫屈道:「冤枉,我这是为你而反应的啊!谁叫你靠的我
这么近呢?害的我心猿意马。」

  玉玲珑啐了一口,俏脸生晕,眼波流动,那似嗔似喜的神态别提多动人了。

  任东杰看的心中一荡,伸臂就想搂住她。

  玉玲珑咯咯娇笑,纤腰一闪灵活的避了开去,轻飘飘的飞到了床上,娇嗔道
:「别动手动脚好不好,我要睡觉啦。」

  她轻舒玉臂脱下外衫,娇躯上只穿着贴身内衣,胸部胀的鼓鼓的,完美浮凸
的曲线呼之欲出,但却只是惊鸿一瞥,随即盖上了被子。

  任东杰咳嗽一声,厚着脸皮走了过去,在床沿坐了下来。

  玉玲珑俏脸一沉,美目中露出戒备之色道:「你过来干什么?说好了不可以
侵犯我的,除非我自己愿意。」

  任东杰干笑道:「在下并没有非分之想,只是这里只有一张床,我也要睡觉
呀。」

  玉玲珑道:「床是我的,你可以打地铺,我都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任东杰这才发现,卧舱另一头的角落里铺着一张凉席,还有枕头和薄被,忍
不住叫了起来:「这样冷的天气,你竟然给我这种非人的待遇?」

  玉玲珑淡淡道:「不然你想怎样,总不能跟我一起睡吧?以你的自制力能让
人放心吗?」

  她说这话时不苟言笑,刚才那种风情万种的样子都不见了,神色冷冰冰的,
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任东杰搔搔脑袋,嘟哝道:「地铺就地铺吧。可我怎么感觉好像是我到了你
的卧舱里,在请求你保护一样。」

  玉玲珑扑哧一笑,脸色缓和了下来道:「好啦,别像个委屈的小孩子似的。
人家以后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放心吧。」

  她撑起身子,柔软的香唇在任东杰脸上亲了一口,轻笑道:「乖乖去睡吧,
晚安。」然后就拥着被子侧过身去,静静的阖上了眼皮。

  任东杰被她一时娇媚,一时冷漠,一时又柔情无限的样子搞的不知所措,只
能悻悻的走开了。

  这一夜,他就在睡着冰冷的凉席、拥着薄薄的被单、想念着近在咫尺的美女
中,度过了一个凄凉的不眠之夜……

  第二天中午,在航船一层最大的会客舱里,摆下了一桌丰盛之极的宴席。桌
子是椭圆形的,上面堆满了珍馐佳肴,香气扑鼻。

  船上的十八名客人团团围坐在桌边,一个都不少。就连平日不出舱门一步的
静慧师太也来了,并带着女徒弟妙音静坐其间。

  她原本是不想来的,但谢宗廷却委婉坚持说,这是名捕江松林的意思,要在
这顿酒席上,当众揭露凶手的真面目。

  所以每个人都来了。今天这会客舱里可说是前所未有的热闹,不但客人到齐
了,连仆役都来了不少,必恭必敬的服侍他们吃喝。

  任东杰目光发亮的扫视着四周。他老早就数过,船上一共有七个美女,今天
还是头一次见到她们一起出现。

  只见有的清纯,有的娇媚,有的冷艳,有的是灵秀,真是争奇斗艳、各擅胜
场,这么多的美女聚在一起,简直令人目不暇接。

  几个男人都忍不住露出色魂与授的表情,色迷迷的视线在这些美女的脸庞娇
躯上转来转去,饱餐秀色。

  而这些美女的反应却各自不同。胡仙儿依旧媚眼乱抛,和每个男人都眉来眼
去几下。女尼妙音却宝相庄严,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远离了俗世红尘的模样。

  柳如枫和往常一样,人多的时候总是很害羞,别人一看她就腼腆的垂下头。
欧阳青虹正好相反,眼睛里带着挑衅的神色,毫不退让的回瞪着一众男人。

  铁木兰最是落落大方的,昂首挺胸,对他人的目光毫不在乎,洋溢着火一般
的活力热情。银鹭夫人却是冷冰冰的,俏脸就似罩着寒霜般,令人不敢去亲近。

  但最引人注目的无疑是玉玲珑。她风姿优雅的坐在那里,无论是衣着还是气
质都完美的无可挑剔,除了那修长匀称的身段,仪态万千的举止外,更动人的是
她那对能勾魂摄魄的剪水双瞳,带着浅浅的笑意瞟过来的时候,仿佛能看进内心
深处去,确是没有任何男人能抵挡得住的。

  酒过三巡,谢宗廷呵呵微笑,拍了两下手掌。一名厨师应声出现在舱门口,
推着辆小车走了过来。车上不知放着什么,热气腾腾的散发出香味。

  谢宗廷展颜道:「这是老夫特意准备的名菜,京城『全聚德』的烤鸭。烤好
之后要现割现吃才有味道,诸位可以多尝尝。」

  众人忙齐声称谢,礼貌的客气了几句。厨师熟练的割下了几碟油光发亮的片
皮鸭,盛在银质的餐具里,由仆役分送到每个人的面前。

  谢宗廷又对静慧师太举起酒杯,抱歉的道:「师太见谅。您是出家人,荤腥
是不能入口的,不过老夫已经吩咐下去,会另行准备精美素席来代替。」

  静慧师太冷着脸道:「将军大人言重了。本座并不看重口腹之欲,只是觉得
有些奇怪,今天真是来聚餐的吗?怎么到现在还不进入正题?」

  谢宗廷哈哈大笑,状甚豪迈,洒然道:「好!师太虽然身在空门,但却是个
说话痛快的人。老实说吧,这一餐虽然是老夫召集的,但真正有话想说的却是江
神捕,就看他愿意什么时候开始了。」

  静慧师太转向江松林,淡淡道:「昨夜江施主曾当众许诺,说是今天之内就
能破案,现在可是准备告诉大家凶手是谁了吗?」

  江松林缓慢的点了点头,低沉的嗓音送出两个字:「不错!」

  会客舱内顿时静了下来,每个人都把目光投向这位威名远震的名捕,一时间
鸦雀无声。

  江松林却在望着任东杰,开口道:「其实除了我之外,任公子也已猜出真相
了,不如代替小弟说给大家听如何?」

  任东杰打了个哈哈,调侃道:「在你这位大名捕的面前,我怎么敢班门弄斧
呢?」

  江松林道:「不必过谦。我若没有上船,此刻揭露真相的也将会是任兄你。
这样吧,就由我们俩一起说好了。」

  任东杰抚掌道:「妙极。有搭档总比单口说的好听得多。」

  江松林一笑,随即正容道:「就从最早说起,刚开始那八人被杀时,我就感
到奇怪,为什么要杀害这八个根本无足轻重的人呢?」

  任东杰接口道:「其中四个是胡夫人的面首,四个是欧阳寨主的属下,这些
人不过是随从而已,凶手为什么要杀他们呢?这是第一个疑点。」

  江松林道:「看到刘周二人陈尸甲板上时,我又想,凶手为什么要把他们约
到甲板上来杀害呢?这不符合情理呀。」

  任东杰道:「凶手明知我和铁捕头前一晚有巡夜的,照理说不应该这样大胆
的,在卧舱内下手不是安全的多吗?这是第二个疑点。」

  江松林道:「凶手偷袭胡夫人失手后,竟能在转瞬间逃逸无踪,胡夫人在他
身上抓出来的指甲痕,居然跑到了刘大全的尸身上,简直是匪夷所思。」

  「这是第三个疑点。」任东杰说着停顿了一下,环视着众人道,「我苦苦思
索了很久,却一直想不出答案,直到昨夜我去货舱里等待江兄现身时,无意中又
碰到了一件怪事。」

  众人听的入神,纷纷询问道:「什么事?」

  任东杰平静的道:「有个年轻女子事先躲在货舱里,看情形她是约好跟凶手
在那里碰面的,却因为黑暗而将我错认为是她等待的人。」

  赵黑虎勃然大怒,咆哮道:「竟有这种事?这个跟凶手共谋的无耻婆娘到底
是谁?」

  任东杰摇头道:「我也认不出她是谁。不过我相信她并非是共犯,只是不知
出于什么原因包庇着凶手,谁知道呢?也许凶手是她喜欢的男人,因此才约他出
来私会吧。」

  江松林道:「这就带来了第四个疑点:男女私会,选什么地方不好,为什么
要到放置尸体的货舱里去?应该是去男方或者女方的卧舱才正常呀。」

  铁木兰忽然两眼发光,兴奋的叫道:「我知道为什么不去女方的卧舱!因为
她是跟别人共处一室的,不方便偷情私会!」

  任东杰和江松林都笑了,赞许的冲她翘起了拇指。

  其余人的眼光却都刷的落到了三个女子的身上——妙音女尼,玉玲珑和银鹭
夫人!只有她们三个是跟别人共处一室的。

  三个人的脸色都很平静,至少表面上看不出半点端倪。

  静慧师太霍然立起,铁青着脸道:「本座敢指着先师的法名发誓,我恒山派
数百年来最重清誉,贫尼的这个小弟子又一向戒律严谨,绝不会做出那种伤风败
俗的恶行!」

  金鹰先生额头青筋暴起,拍桌吼道:「你们看着我老婆干什么?我和她一向
恩爱的形影不离,绝不可能是她!而且我们昨夜还睡在一个被窝里……」

  话还没说完,银鹭夫人已夹起一个肉丸,眼明手快的塞到了他的嘴里,沉下
俏脸道:「口没遮拦的多说什么?只要你相信我就行了,何必要对他人辨白?」

  金鹰先生胀红着脖子,果真不再说话了,咬牙切齿的咀嚼着肉丸。

  众人的眼光于是望向玉玲珑。她还是那副若无其事,闲适恬淡的样子,美眸
瞟着任东杰道:「你出去的时候我还在卧舱里呆着,怎么可能赶在你的前面,到
货舱去等你呢?」

  铁木兰哼了一声,一瞪大眼睛道:「怎么不可能?他先到我卧舱里商量了一
阵,我们才一起出发的。那段时间足够你赶到卧舱了。」

  任东杰挥手道:「不用再争辩了,其实这个女人是谁并不很重要,重要的是
为什么不去男方的卧舱呢?除了谢大人,江兄和我之外,其余男子都是单间呀,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顿了顿,淡然道:「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等我想明白这一点之后,终于
恍然大悟,连前面的三个疑点都迎刃而解了。」

  大家又都七嘴八舌的追问开了:「快说,这是为什么?」

  任东杰沉声道:「很简单,因为约见的这个男子——也就是凶手,根本没有
自己的卧舱!」

  众人都是一惊,铁木兰失声道:「怎么可能呢?在船上的每个客人都有自己
的卧舱呀,除非是这些下人……」

  她的声音忽然止住了,惊疑不定的瞧着江松林。后者微微颔首,面寒如水道
:「不错,这其实是个相当简单的案子,凶手并不在我们这些客人里,而是潜伏
在水手仆役之中!」

  此言一出,众人全都错愕异常。

  谢宗廷不能置信的道:「不会吧?这条船上的人都是老夫雇下的,曾经过核
实,都是安分守己的良民。」

  林逸秋微笑道:「在下倒是觉得两位说的很有道理,良民是可以伪装的。而
血案发生之后,最先被怀疑的自然而然是我们这些武林高手,水手仆役反而容易
漏过。」

  江松林道:「只有这个结论才能解释那三个疑点。首先那八人之所以被害,
是由于他们住在底舱,和水手们睡在同一层。凶手要想向我们下手,就必须先除
去这八个人!」

  众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脸茫然。

  江松林只好继续说明:「凶手考虑到行凶若不顺利,必然会惊动别人,那就
要匆忙逃回底舱。进出之间想要瞒过一般的水手简单,但要瞒过那八个身负武功
的随从就难了,至少风险会比较大些。」

  任东杰接着道:「因为这八个人若听到外头有响动,第一时间就会惊醒出来
查看动静,很大机会会撞到逃回来的凶手,而一般人则不会那么快从梦乡中醒过
来。 」

  江松林道:「把刘周二位骗到甲板上杀害,和女子约到货舱里相会,都是因
为没有更好的地方可供选择。试想凶杀现场若在底舱,我们势必会询问多个水手
了解情况,搞不好就会被留意到他的破绽。」

  任东杰又道:「凶手在行刺胡夫人不遂后,只好逃进其中一间卧舱里藏身,
这才避过闻声赶去的人群。而那间卧舱就是那位女子的,当时她并不在舱中,是
直接进入胡夫人卧舱的。凶手在大家都进去之后才悄悄出来,原以为神不知鬼不
觉,却还是被那位女子发现了,但她却没有声张。整个经过大致就是这样……」

  众人听的如梦初醒,纷纷点头称是。

  赵黑虎一拍桌子,不满道:「你们既然知道凶手是下人中的一个,为什么还
不去捉拿啊?还在这里跟我们废话什么?」

  江松林胸有成竹的道:「何必性急呢?召集大家来说这番话,一来是为了解
释清楚前因后果,二来也正是为了将凶手瓮中捉鳖。」

  赵黑虎愕然道:「你的意思是……」

  江松林沉下脸来,一字字道:「没错。那个伪装成下人的凶手,此刻就在这
间舱里!」

  大家的视线不由得投向站在周围服侍的仆役们,只见他们一个个面色煞白,
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江松林双眼精光暴射,冷电般扫向其中一个人,喝道:「你以为还能瞒的下
去吗?」

  「哗啦啦」一声,那辆放着烤鸭的车子倏地掀起,上面的鸭肉,汤汁,作料
四散飞射,众人惊呼声中,一条人影凌空向舱外扑去。

  但几乎就在同时,任东杰身形一晃,后发先至的掠到了舱门前拦住去路,伸
掌按到对方肩上轻轻一推。

  这人影抵挡不住,踉踉跄跄的退后数步,又倒退回了舱内。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这个人——竟是那分割烤鸭的厨师!

  他目露凶光,恶狠狠的咧着嘴,平凡的脸上罩满了煞气,掌中紧紧的握着一
柄尖刀。

  江松林望着他,淡淡道:「杨分堂主别来无恙。」

  厨师全身一震,嘶声道:「你……你认得我?」

  江松林道:「快意堂的江北分堂主,绰号『赤发人屠』的杨崎,这样大名鼎
鼎的人物,我怎么会不认得?」

  厨师目瞪口呆,过了半晌才颓然道:「好,原来你早就识破了我的身份!」

  他挥袖抹去了面上的易容药物,还原出了一张干枯阴狠的黄脸,果然是快意
堂的杨崎。

  江松林讥诮的道:「你把最显眼的红色头发染黑,又混到膳房里当一个普通
的厨师,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了吗?」

  杨崎咬牙道:「你是怎样认出来的?我自信伪装的不差,究竟有什么破绽被
你看穿?」

  江松林道:「破绽倒没有。只是我很早就知道,快意堂有意将船上的客人尽
可能除去,这不过是泰和楼那场屠戮的延续而已。」

  他叹了口气,又道:「我原本以为,快意堂派出的杀手是客人中的一位,到
昨晚才确信搞错了。而那十具尸体咽喉处的划痕,明显是用轻薄锋利的短刀割出
来的,于是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你。」

  杨崎恍然道:「而我是屠户出身,要混进这艘船里,最好的工作自然是去厨
房操刀干回老本行……」

  江松林打断了他道:「这一点不是我想到的,是任公子。」

  任东杰耸耸肩,对大家鞠了个躬,微笑道:「我想杨分堂主若知道有机会聆
听案情,必定是不会错过的,所以就点了这道烤鸭的大菜,不知道诸位还吃的满
意吗?」

  当然满意。看舱内每个人的表情,就可以知道这餐的确吃出了惊喜。

  也许唯一不这样想,就是此刻呆呆站着,面如死灰的杨崎了。

  江松林喝道:「你恶贯满盈,还不抛下武器束手就擒。」

  杨崎脸容扭曲,忽然探手入怀,厉声狂笑道:「好,我认裁了。不过你们想
捉拿我,却也没那么容易,今天就来拼个鱼死网破……」

  但这笑声才到一半就嘎然而止,手伸进怀里后再也缩不回来。

  任东杰哈哈一笑,悠然道:「你是在找这两枚霹雳弹吗?不好意思,刚才在
下顺手取了来。」平平摊开手掌,上面果然有两枚鸡蛋大小的圆球,散发出浓重
的火药味。

  杨崎又惊又怒,想不到这花花公子模样的人竟如此厉害,刚才只不过在自己
肩部一推,就妙手空空从怀里摸走了东西。

  他全身发颤,大吼一声,猛地朝众女坐的地方冲去。

  静慧师太长身而起,面带冷笑,拂尘挟着凌厉劲风刷的扫出,准备给他当头
一记痛击!

  不料杨崎冲到离她仅有数尺远的距离时,突然倒转身子,竟以背部向她猛撞
过来,同时将尖刀劈面掷向旁边的妙音女尼。

  静慧师太反应神速,拂尘中途变招卷住尖刀,左掌毫不留情的印上了对方的
背部。

  杨崎「哇」的喷出一口鲜血,呈环状四散飞溅,众女下意识的惊呼躲闪,现
场一片混乱。

  静慧师太厉声道:「大家让开!」正要抢步上前,动作却忽然停顿。

  只见杨崎已经制住了不远处的彭泰,右手扣住他的脉门,左袖中又滑出了一
柄尖刀,抵在他的咽喉处。

  众人都是一呆,想不到这人居然如此了得,不惜用苦肉计受伤吐血,硬是制
造出了一个反扑的机会。

  江松林怒喝道:「放下他,你以为你跑得了吗?」

  杨崎冷笑道:「这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我几时想跑了?咳咳……」

  他咳嗽着,呕出两口鲜血,洒在彭泰的衣服上,后者脸如土色,惊恐万状的
道:「别……别杀我……求求你……」

  杨崎仰首向天,祷告般悲声道:「堂主,杨某无用,不能完成你交代下来的
任务,唯有一死谢罪!」

  他深深吸了口气,本来干瘦的肚子突然胀了起来,很快就变成了一个滚圆的
皮球。

  任东杰猛然醒悟,惊呼道:「血爆灰飞大法!」

  众人骇然变色,想不到他还会这种威力刚猛绝伦的邪派武功。

  杨崎狞笑着,手臂扬起,一刀就向自己胀到极限的肚子刺落!

  ——只要刀尖捅破肚子,他就会立刻「炸开」,在这几乎没有躲闪空间的船
舱里,只怕会有一半人伤在这人为的「炸药」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杨崎觉得右掌一松,抓紧的人质突然游鱼般的挣脱了
自己的掌握,跟着天灵盖上重重挨了一掌,耳边同时听到骨头碎裂的可怖声音!

  鲜血立刻从口鼻眼中狂涌而出,全身的力气也在刹那间消散,颓然倒地后,
望出去的世界全是红蒙蒙的一片!

  「是……是谁杀了我?是谁?」杨崎无法置信的转过头来,正好迎上了彭泰
的视线。他正冷冷的望着自己,眸子里射出两道摄人的寒芒!

  这时候在他身上,再也看不出平常的那种猥琐惹厌相了,整个人像是发生了
脱胎换骨的变化,就像是一柄出了鞘的利剑!

  杨崎陡然睁大了眼睛,似乎到死也不敢相信这种转变,然后他目中的神采一
下子黯淡了,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船舱内陷入一片死寂,良久都没有人出声。

  最后还是静慧师太打破了沉默,沉声问道:「彭施主,你这招掌法可俊的很
哪,不知是什么功夫这般厉害?」

  彭泰笑了笑,若无其事的道:「哪有什么功夫,在下不过是情急拼命,用的
力道大了些罢了,根本不值一提。」

  静慧师太瞪着彭泰,不知怎地,就像是看到最可怕的恶魔似的,眼里竟闪过
一丝惧意,随即移开目光,口中无声的念起了佛号。

  舱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谢宗廷忙呵呵一笑,打圆场道:「凶手已伏诛,
总算是件可喜可贺的事。老夫这就吩咐重整杯盘,好好的喝上几杯庆祝。」

  他说的虽然好听,可是谁还会有胃口呢?众人勉强应酬了片刻,各自找藉口
离开了,只剩下任东杰,铁木兰和江松林三人留在舱内。

  铁木兰呼的吐出一口长气,心有余悸的道:「刚才真是好险哪,还好那彭老
板的武功高明,及时解决了这场危机。」

  江松林点点头,仍不免诧异的道:「这次连我都走了眼,看不出彭老板竟是
如此深藏不露的角色,任兄你怎么看?」

  任东杰凝重的道:「我虽然很早就怀疑,他那副猥琐市侩的样子是故意伪装
出来的,但也没想到他的武功可怕到这种程度。」

  铁木兰睁大眼睛道:「不过是一掌打爆脑袋吧,很多人都能做到的,有那么
可怕吗?」

  任东杰不答,迈步走到杨崎的尸身边,轻轻的踢了两脚。

  刚开始时,尸体还毫无异状,但渐渐的就蜷缩了起来,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
量,把尸体挤压变形,成了软绵绵的一堆死肉。

  铁木兰惊骇不已,脱口而出道:「怎么会这样?」

  但她马上明白过来,原来击在天灵盖上的那一掌,竟已把杨崎全身的骨骼震
得粉碎,稍微遇到外力,尸体就像溃堤似的整个「塌陷」了!

  这一掌要是击在自己身上,还能保的住命吗?

  铁木兰的心霎时抽紧了,冷汗也沁出了皮肤,粉脸煞白道:「这……这是什
么邪门武功?会练这种功夫的,一定不是好人!」

  江松林没有回答,默然半晌,忽然道:「任兄,你在货舱里碰到的那个女人
是谁,你其实是清楚的,是不是?」

  任东杰叹了口气,意兴萧索的道:「那又如何呢?凶手既死,这个案子总算
结束了。虽然还有些疑点没能解决,但死者已矣,一切都该暂时告一段落了,何
必再揪着一些细节不放呢?」

  江松林想了想,同意道:「确实,血已经流得太多了,希望今后几天能一切
太平吧。」

  谢宗廷接口道:「不用几天了。最迟明天傍晚,我们就会到达目的地。」

  他打开舱里的窗户,让万道阳光照射进来,照得人周身暖洋洋的,驱走了因
死亡而带来的凄凉气息。

  阳光不仅照在船舱里,也照在碧波荡漾的海面上。呼啸的风吹拂着这一望无
际的大海,航船就在浪花翻腾中快速的前进。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23:20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3 23:06     标题: 香艳杀劫(全) 作者:秦守

            第十二章 母虎相争色狼得利

  第二天傍晚,夕阳西下的时候,航船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那是处在大海中的一座极大的岛屿,半边怪石嶙峋,半边却是郁郁葱葱,布
满了青草绿树,还有几栋古色古香的小屋点缀其中。

  众人离船登岸,刚踏足实地,赵黑虎就「咦」了一声,搔着头皮说道:「奇
怪,这里看上去似乎有点眼熟呢。」

  任东杰目视他道:「赵老哥可是来过此地吗?」

  赵黑虎断然道:「没有,我怎会来过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只是不知怎么
搞的,觉得这岛屿好像在哪里见过。」

  胡仙儿咯咯娇笑道:「只怕是你做梦时见过的吧?」

  赵黑虎圆睁环眼,粗声粗气的道:「不是的,我敢肯定不是做梦。」

  谢宗廷游目四顾,诧异道:「经你这么一说,连老夫也觉得有些眼熟起来,
这里似乎跟什么地方的布置很像。」

  玄灵子眯着干蔫的老眼,缓缓道:「如果老道没记错的话,这小岛是按照当
年逍遥山庄的规格来布置的。」

  此言一出,至少有一半人陡然顿住呼吸,微微的变了脸色。

  赵黑虎击额道:「不错,我想起来了。当年逍遥山庄也是这样的,有条弯弯
曲曲的小道,两旁种的都是松树……」

  江松林用那双精光四射的眸子打量着四周,沉声道:「看这情形,这岛屿上
是有人精心经营的,只不知主人是谁,为何要布置成这样?」

  崔护花突然开了口,阴森森的道:「也许主人就是当年的庄主萧天雄。」

  金鹰先生斥责道:「胡说!萧天雄明明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怎可能布置这
个岛屿?」

  崔护花冷笑道:「死人既然能发出请帖,当然也可以事先布置好请客的地点
了,这有什么出奇?」

  金鹰先生气的面皮紫胀,正待发作,却被银鹭夫人使眼色制止了。

  江松林淡淡道:「何必去猜呢?不管这里的主人是谁,他把大家约到这里,
总是会出来见面的,相信等一下就能知晓。」

  彭泰又恢复了那猥琐的样子,呵呵笑道:「江神捕素来料事如神,说的一定
不会错的。」

  说话间,众人沿着脚下齐整的石子小路走着,转过山涧,眼前出现了一番新
的景象。一条小溪隐藏在花丛中缓缓流淌着,沐浴着溪水的花瓣随风飘来,夹杂
着湿润与清新。

  四周风景如画,绿草如茵,七八座院落矗立着,风格别致的外观,在夕阳映
照下反射着灿烂的光芒。

  可是,和江松林说的恰恰相反,在这美丽的庄园里,并没有主人出来迎接他
们!

  不但没有主人,就连下人都没有见不到半个。整座庄园都走遍了,除了他们
之外,似乎再也找不到活着的生物。

  众人满怀疑虑,走进了正中间的那栋屋宇。里面是会客的主厅,布置的相当
奢华,到处都点燃着长明灯,照得四处一片明亮。

  主厅里同样杳无人迹,只有一封精美的信笺,被镇书石压在最大最显眼的檀
木桌台上,静静的迎候着众人。

  江松林略一踌躇,伸手拿起了信笺,边看边朗声读道:「诸位大驾光临,鄙
人幸何如之。只是因种种缘故,不得不外出数日,请诸位自行在岛内住下,一切
尽可随意。七日之内,鄙人必将回来,到时再来把酒言欢。」

  他将信笺翻了过来,又读道:「心存疑虑之人尽可离去,不必勉强。决定留
下之人算是有缘,鄙人自会满足他的心愿。」

  留言读完了,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时都出不了声。

  铁木兰气鼓鼓的道:「岂有此理!把客人邀请来,做主人的却不在,这不是
捉弄人吗?」

  赵黑虎呼的吐出一口气,苦笑道:「现在连我也怀疑是否萧庄主没死了!这
些话明明就是他惯用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他站在我面前说的。」

  金鹰先生再也忍不住,怒吼道:「你们究竟在说什么?越扯越离谱了,这世
上哪会有如此荒诞不经的事?还是想想眼下该怎么做吧!」

  任东杰缓缓道:「信笺上说的很清楚了,可以留下来,也可以马上离开。诸
位意下如何呢?」

  林逸秋从容道:「既来之,则安之。好不容易来了,小弟可没打算就走。」

  赵黑虎一拍胸膛道:「正是,不管这里的主人是谁,也不管他是不是怀着歹
意,我都准备留下来!」

  江松林把目光逐一投向在场诸人,显然所有人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任东杰微笑着,带着点嘲讽的语气道:「英雄所见略同。我看没有人会离开
的,就算这里真有万种危机,大家还是会冒着生命危险留下来。」

  江松林点了点头,缓步走到大厅的另一头,观看着悬挂在墙上的岛屿俯一览
图道:「果然跟逍遥山庄全无差别,这里是主楼『琅环小筑』,周围分布着『青
松』、『翠柏』、『淡菊』、『腊梅』四轩,都是供人居住的。最远的是藏书的
『广益阁』……」

  崔护花双目射出寒光,冷笑道:「好,好,果真一模一样。布置这样一个庄
园,起码要一年以上的时间吧,真亏此间的主人有这份心。」

  任东杰目光闪动,不动声色的道:「让各位有熟悉的亲切感,可以重温当年
和萧庄主相聚一堂的气氛,想必这就是主人的用意吧。」

  这句话说出来,许多人的脸色似乎又都变了变。就连玄灵子这样修身养性一
辈子的老道都不例外,眼睛里有恐惧的神色一闪而逝。

  江松林伸手在桌上摸了下,皱眉道:「从积尘上来判断,这里一直都有人看
管照顾的,只是在十多天前才开始放任不管,说明主人离开至少也有十天了。」

  赵黑虎自言自语道:「主人离开也就罢了,为什么连奴仆也都不在了?这真
是古怪。」

  谢宗廷勉强笑了笑,召来船上的水手仆役,吩咐他们把庄园里外大致打扫拾
掇了一番。接着众人又分别选择了自己中意的楼阁住下。

  四个主要的居所——「青松」、「翠柏」、「淡菊」、「腊梅」分布庄园的
东南西北四方,彼此相距有里许之遥,远远的可以互相望见。

  任东杰选择的是东面的「青松轩」,那里面有好几栋小屋,他很自然的走进
了最东面的一间。因为他很喜欢每天早上,被暖洋洋的太阳晒在身上醒过来的那
种感觉。

  仆役把房间收拾好后,任东杰环视自己的住处。宽敞的屋子,清新的空气,
舒适的床铺,这一切都令他很满意,和航船上卧舱里的那种凄凉待遇比起来,不
啻为天渊之别。

  他懒洋洋的躺了下来,正想早点合眼睡个好觉,突然门口人影一闪,身材娇
小的欧阳青虹飘了进来,反手关上了房门。

  她满脸煞气,凤目圆睁的道:「任东杰,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现在你应该
给我一个明确的答覆了,究竟是否加入我的山寨?」

  任东杰一听头就大了,随手拍了拍床板道:「别着急。来,睡到我身边来,
我们一起在床上好好商量。」

  欧阳青虹俏脸飞起红云,刷的抽出腰间的四尺软剑,喝道:「别拖延时间,
你到底说不说?」

  任东杰微笑道:「不说。」

  欧阳青虹双眉一竖,软剑如毒蛇出洞般刺出,招式十分狠辣。

  任东杰一动不动,似乎已忘记了抵挡。

  只听「夺」的一声,软剑擦着他的耳边掠过,直直的钉进了床头。

  几缕断发随风飘落,他却连脸上的肌肉都没有颤抖一下,镇定如岩石。

  欧阳青虹跺了跺脚,怒道:「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用力拔出软剑,一抖
手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一定不会杀我。」任东杰平静的道:「经过昨天的事,你对我的见识、
判断和武功都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你要是杀了我,你去哪里找这么理想的合作伙
伴呢?」

  欧阳青虹狠狠的瞪着他,俏脸上的煞气越来越浓,冷冷道:「你就这么有信
心?」

  任东杰微笑道:「这条船上已经有三个女人想找我合作了,虽然我还不知道
是为什么,但肯定是有某种原因的,我相信自己现在是奇货可居。」

  欧阳青虹道:「那两个女人八成是瞎了眼,你不过是个有点小聪明的花花公
子罢了,真看不出你有什么地方奇货可居。」

  任东杰故意盯了眼她饱满的胸部,用暧昧的语气道:「当然是那个最让我骄
傲的地方。」

  听到如此露骨的暗示,欧阳青虹的脸更红了,不禁向他的胯下看了一眼,随
即还剑入鞘,迟疑着在床沿坐了下来。

  任东杰顺势伸手搭上她的肩膀,忽然道:「你想对付的是哪一位客人?」

  欧阳青虹被他强劲有力的手臂搂住,本来娇躯有些发软,听到这话立刻腾的
弹起,像头择人而噬的母老虎般尖叫道:「你说什么?」

  任东杰缓缓道:「你眼睛里有杀气,虽然不是针对我的,但我还是能够看的
出来。 」

  欧阳青虹咬着银牙,娇躯微微发颤,一时说不出话来。

  任东杰道:「我不知你想对付的是谁,是否你自量一个人无法成功,因此才
来找我?」

  欧阳青虹翻过身来,酥胸起伏着,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他道:「是,我需要
你帮忙。」

  「这真是莫名其妙,好像这里每个女人都需要我帮忙……」任东杰苦笑道,
「但你若要我帮你杀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欧阳青虹逐渐恢复了平静,目射奇光道:「不是杀人,是去搞清楚三年前逍
遥山庄一案的真相。」

  任东杰一震道:「你也是为这个来的?」

  欧阳青虹点点头道:「你上次不是问我,为什么千里迢迢的赶来这里吗?我
的目的就是要揪出当年的真凶。」

  任东杰动容道:「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欧阳青虹一字字道:「有,我想真凶就是彭泰!」

  任东杰沉住气道:「依据何在?」

  欧阳青虹道:「我想你昨天也看了出来,彭泰一直在刻意掩饰自己的武功,
直到生死关头才被迫施展杀手打死杨崎。你可知他用的是什么掌法吗?」

  任东杰不由坐起身来,道:「他只一掌就把杨崎的全身骨骼都打碎了,莫非
是……」说到这里声音也有些异样。

  欧阳青虹道:「对,那肯定就是失传已久的『碎骨掌』,和『枯心掌』同出
一门!」

  任东杰沉吟道:「我听人说,萧庄主在寿筵上对来宾宣称,他得到了好几种
邪派武功的秘笈心法,这难道不是他醉后的胡话吗?」

  欧阳青虹道:「非但不是胡话,相反是醉后吐出的真言。」

  任东杰疑惑的道:「你为何能如此肯定?」

  欧阳青虹眼圈一红,过了很久才低声道:「萧庄主就是我的姨父。」

  任东杰吃了一惊,失声道:「难道你当时也在庄上?」

  欧阳青虹愤然道:「若在的话我哪里还能保住性命,早就被一起杀了。真凶
为了得到这些秘笈,将我姨父姨母连同庄上二十余口全部杀害,再放火烧掉了庄
园毁尸痕迹。」

  她停顿了一下,亮闪闪的眸子盯着任东杰道:「现在你该明白了吧?只有夺
走了秘笈的真凶才有可能学会『碎骨掌』的,而这个人昨天已经自己暴露了,他
就是彭泰!」

  任东杰沉默了一阵,道:「既然你这么有把握,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江神捕将
他绳之以法呢?」

  欧阳青虹冷笑道:「官贼不两立,他没有把我抓起来已经是很客气的了,怎
可能去求他?」

  任东杰有些无奈的道:「但你来找我也没用呀,事情过去了三年,什么证据
都没了。」

  欧阳青虹道:「过去的证据的确是找不到了,但彭泰无意中露出的那一手,
相信不少人都看出了端倪,这就埋藏下了新的杀机。」

  任东杰倒抽了口凉气道:「你是说……」

  欧阳青虹冷峻的道:「不错,我想彭泰为了隐瞒住真相,迟早也会杀人灭口
的!也许这岛屿上的客人,很快就会有人死在他的掌下!」

  任东杰又躺了下去,不起劲道:「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江神捕自会义不容
辞的捉拿他归案,用不着你我去费心。」

  欧阳青虹咬牙切齿道:「不,我不要他落到官府的手里!我要把他活捉回祁
连山寨,让这恶贼亲口招供当年的罪状,然后再血祭我姨父一家的在天之灵!」

  任东杰打了个哈欠道:「这恐怕很难。这人的武功深不可测,而且还要先证
明他的确是凶手才行。」

  欧阳青虹嗔道:「如果容易我何必来找你帮手呢?只要你帮我把他押送回山
寨,那时无论要我怎么报答你都行。」

  跟着她粉脸一寒道:「现在我已把什么都告诉你了,你已再没有其他选择,
必须跟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否则我就要除掉你以免泄漏机密!」

  任东杰淡淡道:「抱歉的很,我是从来也不受人威胁的,这事就此作罢。」

  欧阳青虹俏脸上煞气大盛,冷狠的眼神带着令人心悸的凶光,蓦地里发出一
声尖叫,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猛地扑来,明晃晃的锋刃当胸插落。

  任东杰早就有所防范,反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但是这一扑的力量却相当之
大,两个人一起滚到了床里面。

  欧阳青虹奋力的反抗着,一边狠命的踢腾四肢,一边还用嘴来咬对方,就像
是头暴怒的雌豹。

  任东杰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她制伏,牢牢的按住了她的双手,整个人压在那娇
小动人的胴体上,不让她动弹。

  欧阳青虹挣扎了一阵,最终因力竭而放开匕首,恶狠狠的瞪着他骂道:「我
不会放过你的,坏蛋!」

  任东杰放下心来,感受着这年轻姑娘压在自己身下的美妙曲线,坚挺的双乳
紧紧贴着胸膛,双方因肉体摩擦而带来的快感悄然窜起。

  在一众美女中,欧阳青虹并不算最出色,但是此刻任东杰却忽然觉得她的吸
引力在增加——也许是她那种随时都可能择人而噬的危险性,反而增添了异样的
刺激吧。

  「你别冲动,冷静点听我说。」任东杰沉声道,「有公门的两大捕快在这,
不会允许任何人滥用私刑的,彭泰就算当真是所说的犯人,也只有等回到陆地后
再设法活捉了。」

  欧阳青虹软了下来,酥胸快速的起伏着,恨恨的道:「好,我就听你的。但
你要答应回去后无论如何要帮我!」

  任东杰心想拖的一天是一天,只能答应了。

  紧张的气氛松弛了下来,两人立刻感觉到,那种肢体紧紧交缠在一起的强烈
销魂,对方的每一个部位几乎都能清晰的体验,尴尬而又畅快的滋味简直难以形
容。

  任东杰柔声道:「上次我替你取下了铁环,这几天是否轻松多了呢?」

  欧阳青虹「嗯」了一声,美眸半闭,呼吸急促了起来,自是在全面感受着他
男性的本能。

  任东杰伸手解开她的钮扣,将上衣整个拉了下来,让这年轻女匪首的美好的
上身完全赤裸。那粉嫩洁白的一大片高耸胸肌上,诱人的两点嫣红正在微微的蠕
动。

  他低头吻了吻那曾经被穿环而过的乳尖,怜惜的道:「现在还会痛吗?」

  欧阳青虹俏脸如火,娇躯灼热了起来,喃喃道:「不知怎地,也许是穿在身
上太久了罢,摘下来反而有些不习惯呢。」

  任东杰笑道:「若不习惯我就再替你挂上去好了,我有几个很好看的乳环,
是很精致的装饰品,绝对不会像原来的蛇形那么丑恶。」

  欧阳青虹好奇的道:「是什么样的?先拿给我看看。」

  「好啊!」任东杰刚说两个字,目光突然一闪,露出注意的神色道,「但不
是现在。」

  欧阳青虹随口道:「为什么?」

  任东杰起身下床,简单的道:「有人过来了,估计是来找我的,你赶快避一
避。」

  欧阳青虹袒露着双乳坐起,挑衅的道:「干嘛要避开?我在这里又怎么了?
你还怕毁掉了你的『良好』名声不成?」

  任东杰耸肩道:「随便你。如果你不担心彭泰因此而起了疑心,我倒也无所
谓。 」

  欧阳青虹陡然一怔,随即醒悟过来,动作麻利的穿起了上衣。

  任东杰压低嗓音道:「你从窗口跳出去,我出去迎接客人。」

  顺势在她的脸颊上摸了一下,走过去打开房门,大步踱了出去。

  两条灰色的身影从远处飘了过来,犹似足不点地般,宽大的缁衣随风飞舞,
正是恒山派的老少二尼姑。

  静慧师太依然面容肃穆,看上去就像是个永远不会笑的雕像似的,让人一见
就想敬而远之。相较之下,妙音就温柔端庄的多,出家人的装束并没有使她显得
不近人情的冰冷,仅只是为她增添了一种出尘脱俗的气质。

  任东杰打招呼道:「师太深夜光临,可有什么指教吗?」

  静慧师太立定脚步,神光充足的双眼盯着他,缓缓道:「任施主,本座特意
来找你,是为了一个不情之请。」

  任东杰淡淡道:「师太请说。」

  静慧师太冷然道:「你昨天揭露案情时,曾说在货舱里碰到过一个女人,真
人面前不说假话,本座相信施主当时就已认出了这个女人的身份,为什么隐瞒不
说呢?」

  任东杰心头火起,他虽然知道这老尼姑一向以正直侠义著称武林,却实在很
反感她的言行和态度,忍不住道:「那是我的事,和师太似乎毫无关系。」

  静慧师太双眉倒竖,怒叱道:「谁说与我无关?现在本座的弟子已成了大家
的怀疑对象之一,这明明是在丢人!」

  任东杰愕然道:「在下又没说那女人就是贵高足,师太你何必往自己头上扣
帽子呢?怀疑另两位的人肯定更多。」

  静慧师太紧绷着脸道:「我不管那么多。恒山派数百年的清誉令名,绝不容
许蒙上一丝一毫的阴影。必须彻底洗清我徒弟的嫌疑,这样才能保有完全清白,
不给人落下半句话柄。」

  任东杰越发反感,不亢不卑的道:「我已经说了,那货舱里漆黑一片,我虽
然和那女子亲热了一番,但始终没见着她的面容。」

  静慧师太厉声道:「就算没看见又如何?这件事明摆着,一定是那个风尘女
子玉玲珑!」

  任东杰平声静气的道:「师太错了,我倒是可以肯定并非玉玲珑。我和她毕
竟共处一室,对她的了解比其余两位都多。」

  静慧师太气道:「那就是银鹭夫人无疑,总之不会是我的好徒儿妙音!」

  任东杰故作讶异道:「是吗?但天禽夫妇感情之好可是武林有名的,银鹭夫
人看上去更是规行矩步的贞节样子,怎么会背夫偷情呢?」

  静慧师太冷笑道:「你又怎知不会呢?就是这种看上去贞节的女人,骨子里
往往最是放荡……」

  话未说完,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老尼姑!你背后诋毁别人的声誉,好
不害臊!」

  随着语音,两团夺目的光芒自夜色中亮起,一团是金光,一团是银光,大鸟
般凌空飞了过来,稳稳的落在地上。

  任东杰叹了口气,喃喃道:「好,今晚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金鹰先生收拢斗篷,横眉怒目的喝道:「静慧师太,你也算是成名的武林前
辈了,怎可以如此信口雌黄的胡来?」

  静慧师太拂尘一挥,冷冷道:「本座是否在信口雌黄,相信尊夫人心里清清
楚楚。」

  银鹭夫人淡淡一笑,美丽白皙的脸庞上满是鄙夷的神情,似乎不屑于为自己
辩驳。

  金鹰先生脸色铁青道:「她当然清楚,我也很清楚。她一向对我情比金坚,
别说偷情,任何男人都不会看上一眼!」

  静慧师太讥诮的道:「大话谁也会说的。到底事实的真相如何,只有当事人
的指证才有说服力。」

  「正是,我夫妻就是为了这个才来的!」金鹰先生说着转过身,朝着任东杰
大声道,「任公子,你明白的说一句实话,那晚货舱里的女人究竟是谁?」

  任东杰苦恼的道:「事情都已过去了,两位何必还揪着不放呢?人生难得糊
涂不好吗?」

  静慧师太和金鹰先生异口同声的道:「不好。你一定要说个明白!」

  任东杰看看银鹭夫人,又看看妙音女尼,两人的神色都很平静,坦然迎视着
他的目光,纯净的美眸中似乎不带丝毫杂质。

  「抱歉了,我认不出来。」他摇了摇头,断然道,「认不出就是认不出,两
位再逼我也没用。」

  静慧师太与金鹰先生气忿忿的对视一眼,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任东杰眨眨眼,微笑道:「两位不必再无谓猜疑了。我看除非是恢复那晚的
漆黑环境,然后再让我亲手摸一摸那女子的身体,才可以辨认出来。」

  听到如此轻佻的话,在场的四个人有三个都啼笑皆非,金鹰先生怒道:「任
公子你开什么玩笑……」

  银鹭夫人却忽然打断了他,开口道:「好主意,我赞成。」

  所有人都惊呆了,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连任东杰都怔住了,愣愣的看
着她。

  金鹰先生额头青筋暴起,低喝道:「夫人你说什么?」

  银鹭夫人平静的道:「真金不怕火炼,如果这样就能证明我的清白,有何不
可呢?」

  她缓步走到任东杰面前,冷漠的目光逼视着他道:「你想摸哪里?」

  任东杰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苦笑道:「这个……」眼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她
的酥胸上。

  对于那晚黑暗中的女子,他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她有一对极其少见的骄人豪
乳。他至今还记得那种一手无法掌握的鼓胀丰满,还有埋首在深深乳沟间嗅到的
醉人香味。

  而此刻的银鹭夫人,虽然身披着斗篷,可是那成熟凹凸的身材却依然遮掩不
住,胸前高高的耸起两大团,几乎要把衣襟撑爆。

  她仿佛看穿了任东杰的心思,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冷笑,胸脯挺得更高道:
「我说了,真金不怕火炼,无论是哪里都可以。」

  金鹰先生就像是被人拔了毛般跳起,暴怒道:「不可以!我绝不会让别的男
人沾到你一根手指!」

  银鹭夫人沉脸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吗?你来这里不也是为了求得
一个证明吗?」

  她又转过视线道:「妙音小师太,你敢跟我一起接受检验吗?」

  妙音脸蛋绯红,还来不及回答,静慧师太已经跳的比金鹰先生还高,气急败
坏的道:「一派胡言!本座绝不允许这种有辱门风的事情发生!」

  银鹭夫人嘲讽道:「如果真是问心无愧,师太你又害怕什么呢?」

  静慧师太气的几乎晕倒,出家人的风范荡然无存,忍不住开口骂道:「我们
是名门正派,当然作不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举。」

  霍然转身,怒冲冲的道:「妙音,我们走!跟这些不要脸的家伙再说也是白
费唇舌!」

  金鹰先生也是满肚皮的火,闻言一个箭步窜过去,厉声道:「老尼姑,你骂
谁不要脸?」

  静慧师太双眼一翻,冷冷道:「怎样?金鹰先生想教训本座吗?还是先管好
尊夫人的品行才是正经!」

  金鹰先生发出声愤怒的怪叫,就像是兀鹰嘶鸣般难听,陡然合身扑了上去,
两只手爪倏地劈面抓出。

  静慧师太袍袖扬起,举重若轻的接下这一招,沉声道:「想动手吗?本座自
当奉陪!」

  金鹰先生目中如欲喷出火来,呼拉拉的将金色斗篷掀起,双手已戴上了十指
尖利如钩的手套,狂风暴雨般向对方发出攻势,显然是动了真火。

  他出手极其迅捷,招式怪异而诡秘,几乎每一招都从相当刁钻的角度发出,
锋锐的指尖点戳刺划,招招都形成极大的威胁。

  静慧师太起先还是徒手拆招,但十数招过后,她不得不抽出拂尘进行还击,
右手的拂尘配合着左掌招数,威力立刻倍增,银丝一下子就扫中了对手的额角,
留下了几道醒目的血丝。

  银鹭夫人俏脸变色,娇叱着掠了上来,展动斗篷从旁夹击,企图协助夫君双
战静慧师太。

  忽然「刷刷」几声响,眼前剑芒大盛,一柄明晃晃的长剑施展出沉稳而巧妙
的招数,把银鹭夫人硬生生的逼开。

  长剑握在妙音的手里,她玉容沉静的道:「夫人请,贫尼向你请教两招!」

  银鹭夫人美眸中闪过惊异,显然是想不到这正当妙龄的小尼姑如此厉害,当
下不敢怠慢,打起全部精神和她交起手来。

  四个人分成两边,捉对儿的厮杀不休。

  任东杰瞧瞧这边,又瞧瞧那边,小声嘀咕道:「你们要打架可不可以走远点
啊,我还想睡个清静觉呢。」

  他返身走进自己居所,见房里已经空无一人,两扇窗户却打开了,想来欧阳
青虹是悄悄跳窗离开的,并未被外面这四人撞到。

  刚关上窗子,忽然外面响起惊呼声,一个身影从门口呼的倒撞了进来,跌到
地上爬不起来。

  任东杰一看,原来这人是金鹰先生,双眼翻白,竟是被打的晕了过去。

  他忙走向门口,只见银鹭夫人秀发散乱,檀口发出悲鸣,用两败俱伤的拼命
打法冲向敌手。

  静慧师太冷笑一声,挥拂尘架开她的招数,左掌一贴一送,就把她整个人抛
了出去,也飞进屋里撞向坚硬的墙壁。

  任东杰一惊,生怕她身受重伤,连忙晃身窜了过去,张开手臂去接。

  霎时间,一个丰满成熟的娇躯带着股香风撞进了怀里,这一抛的力量大的不
可思议,几乎连他都一起坐倒在地。

  只听门外静慧师太叱道:「螳臂当车,不自量力!走吧。」跟着衣袂带风声
响起,师徒俩展开轻功御风般飘走了。

  任东杰目送二人离开,才低头对怀中的美妇道:「夫人你没事吧?」

  银鹭夫人喘息不答,挣扎着想要站稳身子,但刚才静慧师太的内劲已全面侵
入周身的经脉要穴,一时之间无法复原,略一侧身就又手足酸软的倒了下来。

  要命的是这一次,她是转过身后才跌到的,高耸的双乳重重的碰在男人的胸
膛上。

  一瞬之间,任东杰非常清晰的感觉到,这两团软肉是多么的饱满,丰腴,富
有弹性,沉甸甸的挤压在自己身上,那种触觉真是刺激香艳到极点。

  他几乎是立刻就有了本能的反应,双手却舍不得把这成熟美女推开。

  银鹭夫人尝试了几次都没法站直,两条玉腿反而颤个不停,于是也就放弃了
挣扎,软绵绵的靠着男人调息着,有些焦急的道:「我夫君怎样了?」

  任东杰道:「放心吧,他只是晕过去了,很快就能清醒。」

  银鹭夫人吁了口气,慢慢恢复了平静,忽然抬起头瞪着他,用命令的语气道
:「你呆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把我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再把我夫君救醒?」

  任东杰却一动不动,脸上泛起意味深长的,带着点坏坏的笑容。

  银鹭夫人怒叱道:「你听到没有?干嘛一直抱着我不放?」

  任东杰笑吟吟的道:「夫人难道不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吗?不同的只在
于地点,环境和气氛。」

  银鹭夫人一震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任东杰顿了顿,不动声色的道,「我现在已能百份之
百的肯定,你就是我在货舱里遇到的那个女人!」

  银鹭夫人柔软的娇躯立刻僵硬,冷冷道:「你就这么肯定?」

  任东杰自信的道:「其实我早就可以肯定是夫人你,有好几样事实都说明了
问题。」

  银鹭夫人道:「愿闻其详。」

  任东杰沉声道:「昨天我曾说过,杨崎谋刺胡仙儿未遂之后,赶快逃进一间
卧舱藏身,才没被闻声赶去的众人抓住。由此可知,那间卧舱必然和胡仙儿在同
一层,而且距离不会太远,否则肯定会被人撞见。」

  银鹭夫人冷笑道:「所以你就认定,那女人就是住在同一层的我?」

  任东杰点点头道:「除此之外,我还知道刘大全尸身上的指痕也是你抓出来
的,你听到胡仙儿述说经过之后,异想天开的企图用这法子搅乱调查的视线,因
此当时第一个就急着离开了现场。」

  银鹭夫人不停的冷笑,道:「还有呢?」

  任东杰道:「金鹰银鹭,双飞双宿。可是那天金鹰先生却没和你一起出现,
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你用药将他迷昏了过去,以便私会杨崎,正如你当晚
去货舱赴约时也是这样作的。」

  银鹭夫人沉下俏脸:「荒谬!杨崎一路追杀我夫妻,根本就是我们的死敌,
我有什么理由要帮他行凶?」

  任东杰道:「理由同样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令你这位高贵夫人动了春心。」

  银鹭夫人陡然面色转白,美目狠狠的瞪着他。

  任东杰道:「我不知这是什么缘故,也许是金鹰先生已经无法再满足你,也
许是你天生就喜欢刺激的、异常的游戏。杨崎的一路追杀,几次给你造成性命交
关的危机,反而使你产生了渴望臣服的被征服欲……」

  银鹭夫人跺脚道:「闭嘴!这是什么逻辑?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任东杰道:「在盛放着尸体的货舱里,那样阴森恐怖的气氛中还能春情勃发
的女人,会有这种不同寻常的嗜好也就不出奇了。」

  他说到这里又露出微笑,双臂拢着怀里的美女道:「更何况,我刚才一抱住
夫人娇贵的胴体,那晚熟悉的耳鬓厮磨感又回来了,夫人丰满的身材我一直都忘
不了,怎么会弄错呢?」

  银鹭夫人脸庞微红,忽然淡淡道:「很可惜,你确实是弄错了。不信你大可
以伸手过来仔细的摸一摸。」

  她的态度非常镇定,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勉力抬起胳膊卸下斗篷,解开衣
襟的扣子,露出内裳下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和极其深邃的乳沟。

  任东杰一怔,他本来是充满信心的,这时不禁又有些动摇了。

  转眼望去,那两颗浑圆饱满的乳球呼之欲出,随着呼吸的一起一伏,衣衫越
发滑落,弧线圆妙的香肌嫩肉也越露越多,水灵的乳尖马上就要探出头了……

  银鹭夫人挪谕的道:「怎样?你是突然胆子变小了,还是对自己的判断失去
了自信?」

  任东杰为之气结,一横心,禄山之爪就往她襟口探去。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娇喝:「呸,你们俩好没羞耻!」

  两人都吓了一跳,本能的分了开来,循声望去。只见窗户向两边飞起,一个
娇小的身影掠了进来,竟是满脸怒容的欧阳青虹!

  敢情她一直都没有离开,躲在窗户下听到了一切,到现在才现身出来。

  任东杰大感尴尬,脱口道:「怎么你还没走吗?」

  欧阳青虹板着脸道:「你当然希望我走了,就可以和这个淫妇卿卿我我,是
不是?」

  银鹭夫人却并不生气,用眼角瞟着任东杰道:「原来你连这种身材未成熟的
小丫头也要,真是没有眼光。」

  欧阳青虹尖叫道:「你说谁是小丫头?」像受伤的雌豹般敏捷跃起,纵身就
扑了过去。

  银鹭夫人身形一闪,滴溜溜的躲开,咯咯一笑道:「果真是受不了气的小女
孩,想在床上勾引男人,还是等姐姐来教你几手吧!」

  两人就在房间里交起手来。

  任东杰望着她们,忽然间就觉得头大如斗,发现自己今晚遇到的都是些令人
哭笑不得的事。

  银鹭夫人大概仍未完全复原,进退间身法颇为凝滞,不到片刻就躲闪不及,
被欧阳青虹结结实实的一掌印在胸部上!

  任东杰吃了一惊,正要抢上救援,欧阳青虹却蓦地发出痛呼声,跄踉着倒退
了两步,脸上的表情又惊又怒。

  只见她高举着右掌,纤巧的掌心上赫然挂着个弹珠大小的刺状物,肌肤已经
被刺破,沾染了斑斑血迹。

  任东杰心念电转,一下子明白过来,不禁出了身冷汗。

  很显然,这刺状物原本是藏在银鹭夫人胸口的,怪不得她一副有恃无恐的样
子,劝自己亲手去「检验」,原来她早已存了暗算之心。

  可以想像,当自己的手握住她饱满的乳房时,下场就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欧阳青虹只感伤处一阵酥麻,怒叱道:「你暗箭伤人,卑鄙!你……你究竟
抹了什么药物在上面?」

  银鹭夫人捧着胸口,强忍痛楚冷笑道:「能让你死去活来的药!你马上就会
知道药性有多强了。」

  欧阳青虹眼里射出寒光,双臂箕张的猛地扑上,不顾全身空门大开,竟是玉
石俱焚的拼命招数!

  「砰」银鹭夫人反手一个肘锤,重重的敲在她的背部,但与此同时,欧阳青
虹已经牢牢抱住了她,受伤的右掌奋力拍出,连同刺状物一起击中了对方裸露的
肩头。

  尖锐的倒刺扎进了肌肤,银鹭夫人神色大变,这才真的着了慌,骇然惊道:
「你疯了吗?快放开我!」

  她伸手抓住欧阳青虹的背心向外拉扯,只听「嗤」的一声,人没有拉动,衣
裳却被撕裂了一条大口子,背部的肌肤都裸露了出来。

  欧阳青虹大怒,二话不说的就使了个「龙抓手」,一把就将对方的前襟给扯
裂,连同内衣一起拉了下来。

  银鹭夫人胸前一凉,上身立刻赤裸,饱满硕大的一对丰乳倏地弹出。

  她呆了一呆,随即发出羞耻的尖叫声,惊惶失措的伸手掩住胸部,原本那高
贵傲然的气质顿时荡然无存。

  「你这淫妇……」欧阳青虹甩手给了她两巴掌,竖起秀眉骂道,「表面装的
一本正经,其实最爱勾引男人,我今天就要让你现出原形!」

  银鹭夫人羞愤交加,美丽的脸庞扭曲了,嘶声道:「看是谁先丑态毕露!」

  突然一头就撞了过去。

  欧阳青虹冷不防被撞中了小腹,痛的弯下腰来,背部的衣衫又被撕裂了一大
块。

  她岂甘示弱,马上忍痛回击,以牙还牙的拽下了银鹭夫人的一片裙角。

  两个美女在地上全力搏斗,到这时已经全无武术家的风范,简直和泼妇死缠
烂打没有两样,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裳,身上的重要部位越露越多,屋内已经是
春色无边。

  任东杰打一开始就抱定袖手旁观的宗旨,对这两只母老虎谁也不帮,笑吟吟
的在旁边欣赏秀色,大大的饱了眼福。

  没多久,随着最后一丝布条的扯落,二女都变成了全裸,光溜溜的胴体就像
是初生的婴儿般,纤毫毕现的展露在视线中。

  灯光下看来,两女不着寸缕的娇躯都同样具有吸引力,凹凸起伏的曲线曼妙
动人,足以挑起任何一个男人的欲望。

  相比之下,欧阳青虹的胴体更富青春气息,娇小玲珑的身材上,发育良好的
乳房小蘑菇般的坚挺,一双白嫩的美腿在奋力的踢腾来去。

  而银鹭夫人却像是颗熟透了的水蜜桃,肌肤白腻的耀眼,丰美的裸身每一寸
都充满肉欲的诱惑,两个圆滚滚的豪乳怒耸着,令人油然兴起握到掌中恣意搓揉
的欲望。

  她们越打越激烈,到后来都立足不定摔倒在地,兀自翻来滚去的拼命厮打。

  任东杰起先还得其所哉,面带微笑的观看了一阵,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知从合时开始,两个女人已经不是在打架了,动作都慢了下来,玉臂粉腿
也不再互相踢打,反而变的像是在亲热,有意无意的磨蹭着对方。

  她们的皮肤都泛起了一层艳红色,美眸水汪汪的一片朦胧,美丽的面庞娇艳
欲滴,口中则发出咿咿唔唔的呻吟声。

  随着喘息娇吟,二女的娇躯开始水蛇般扭动,脸颊烧的通红,吃吃媚笑着,
互相伸手抚摸对方,情状旖靡之极。

  任东杰看得又是惊讶,又是好笑,这才知道银鹭夫人抹上的药物竟是春药,
阴错阳差之下,搞的二女一起药性发作。

  只是,她为何要用春药来暗算自己呢?就不怕引火烧身吗?

  突然,任东杰灵光一闪,进一步明白了这美艳少妇的险恶用心。如果静慧师
太受不住激将法,真的让妙音和她来接受自己「检验」,那么后果就会完全不同
了。

  可以想像,自己中了春药之后神智不清,绝不会放过妙音这样的美貌女尼,
那时候乱子就大到不可收拾了。静慧师太肯定一怒杀掉自己,货舱里的女人是谁
就再没有人能亲口证实了。

  任东杰想到这里暗呼侥幸,抬眼望去,二女的动作已经越来越不堪入目,房
间里充满了愉悦的狂喘和浪叫。

  这种场面,只要是男人都会看的热血沸腾,任东杰当然也不例外,不由自主
的走过去,满面笑容的道:「两位何必假凤虚凰呢?想要快乐的话,这里就有个
真正的男人。」

  两个美女迷糊的转过头来,秀眸同时亮了起来,像是这时才发现他的存在—
—有一个如此强健体魄的男人在屋里!

  她们发出喜悦的尖叫声,跌跌撞撞的扑了过来,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
似的,一左一右的抱住了他,激动的连泪水都流了出来。

  任东杰也兴奋之极,双手搂住这两个出色的美女,被她们香艳柔滑的肉体夹
在中间,这一刹那,自己简直就像是帝王般的幸福。

  任东杰完全沉浸在欢乐中,轮流的享受着这两个出色的美人儿,而她们也用
美妙的胴体不断的取悦着他,三个人一起在最原始的疯狂状态中,一次次的攀登
到绝顶仙境……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23:26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3 23:08     标题: 香艳杀劫(全) 作者:秦守

           第十三章 死亡从烈火中开始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激烈狂野的交合总算结束了。

  两个美女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就像是两滩烂泥,酥胸不住的起伏着,脸上
都带着疲倦而又满足的神色。

  任东杰推开她们玉臂粉腿的纠缠,精赤着身躯站起,走到桌边倒了杯凉茶一
饮而尽。

  冰冷的茶水落肚,他的头脑开始清醒了,暗暗苦笑,心想自己今晚又干了一
件荒唐事。这两个女子都不是省油的灯,跟她们发生了关系,今后只怕有的麻烦
了。

  银鹭夫人忽道:「你在后悔吗?」

  任东杰转过头去,随口道:「什么?」

  银鹭夫人仿佛猜中了他的心思,用动人的美眸瞟着他道:「你占有了我的身
子,可是你却在懊悔。」

  任东杰吹了声口哨,轻佻的道:「我这辈子懊悔过很多事,但从不包括跟夫
人这样的美女上床。」

  银鹭夫人白皙的脸庞上泛起红晕,柔声道:「那就好。我还担心你怕了我夫
君呢。」

  任东杰猛然省起,失声道:「对了,你丈夫早该醒过来了……」

  银鹭夫人咯咯一笑,玉手按住嘴唇道:「傻子,他要醒早就醒了,是我点中
了他的睡穴……要不人家哪敢如此放肆跟你欢好呢?」

  任东杰这才放下心事,但同时也隐隐觉得不妙。他竟未发觉,银鹭夫人是几
时将金鹰先生点穴的。如果她真要暗算自己,岂非也能轻而易举的成功?

  难道说,她在胸部针状物上布下春药,并非是想让自己冒犯妙音女尼,而是
一开始就准备以身相就吗?

  银鹭夫人笑容满面的望着他,就像是在望着掌心中的一只蚂蚁,檀口轻启道
:「任公子,现在我们已经上了同一条船,今后就要同舟共济了。

  任东杰的心开始往下沉,忽然发现自己上了当。

  如果银鹭夫人直接提出用肉体来交换他的沉默,他会觉得很反感而拒绝。

  可是现在呢?虽然阴错阳差,但她还是把自己送给了他,在情在理,他都没
办法狠下心来对她不利。

  「只要任公子对老尼姑一口咬定,黑暗中无法确定人的身份。」银鹭夫人悠
然道,「而我这边也会稳住拙夫,不让他知道今晚发生的事,这可以说是个两全
其美的结局。」

  任东杰冷冷道:「夫人似乎忘了欧阳寨主还在此间。」

  银鹭夫人吃吃笑道:「我知道你必然可以说服她的,你对这样的小姑娘一向
很有办法。」

  欧阳青虹双眼圆睁,不满的道:「谁是小姑娘?我已经……」

  「好啦,青虹小妹子。」银鹭夫人揽住她的腰,咬着耳朵道,「我相信你也
不希望看到,任公子被我那醋意极大的丈夫整天追杀,结果谁的忙也帮不了,是
不是?」

  欧阳青虹陡然震了震,知道她已看穿自己有求于任东杰。为不给他添麻烦,
只有保持缄默才是最聪明的选择。

  银鹭夫人眼波转了转,手指在她光裸的后背上轻轻划着,呵着热气悄声道:
「还有,今晚我们三人玩的这么开心,你就不想再尝试一次吗?」

  欧阳青虹的脸蛋刷的绯红,虽然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匪首,但是遇到这种
闺房之事,竟也和普通女子般食髓知味,想到刚才的绝顶快乐,一颗芳心不由砰
砰跳动起来,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既然在场的三个清醒之人都没有反对,昏迷中的金鹰先生更不可能反对了,
于是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银鹭夫人婷婷袅袅的站起,由于内衣裳已经被撕烂,成熟丰腴的裸身只好直
接裹进了斗篷中。穿上衣裳后,再略为整理了一下秀发,就又恢复了平常仪态万
方的高贵模样。

  「欧阳寨主,劳驾和我一起返回『翠柏轩』的居所。」她平静的道,「等拙
夫醒转时也好帮着圆谎,否则他定要疑心我和任公子是否曾单独相处过。」

  欧阳青虹点点头,随手抓起任东杰的外衫披上,收好了软剑和匕首,就和银
鹭夫人一起搀着金鹰先生走了。

  她们走的时候,关系似乎已经变得亲密,一点也看不出不久前还进行过你死
我活的厮打。

  任东杰又好气又好笑,摇了摇头,感到自己疲倦的要命,翻身躺到了床上,
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夜深了,天空阴云密布,点点繁星黯淡无光。

  呼啸的寒风越刮越大,空气里似乎带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仿佛在预示着
某种不祥之兆。天地之间一片萧杀!

  一条人影静静的站在庄园前的小径上,仿佛自亘古以来就站在那里,屹立在
寒风之中岿然不动,整个身形都融入了黑暗之中!

  在微弱的星光下,只能隐约的瞥见,这个人穿着一身宽大的披风,头部赫然
带着个青铜面具!张牙舞爪的丑陋鬼脸,在夜色下看来更是分外的恐怖。一双夜
枭般的眼珠子,正在面具后面射出阴森森的光芒!

  面具戴的很紧,连同颈子一起遮挡的严严实实。无论从哪个角度望过去,都
无法看到面具后的庐山真面目。甚至也无法从披风护住的身段上,判断出这人是
男还是女。

  「很好,很好!该来的人,总算全都到齐了!」他发出嘶哑难听的、如同金
属摩擦般的奸笑,声音里似乎带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你们等着瞧吧,张大眼睛
瞧吧……血腥的一幕,马上就要在这里上演!」

  有风吹过,这个人的身形突然动了,轻飘飘的影子仿佛是被风吹散的,就像
是诡秘莫测的幽灵一样,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任东杰睡到一半,蓦地惊醒了过来。

  他揉揉眼睛,本能的感到有什么事情不大对劲,不然他是不会这样突兀的醒
过来的。抬头一看,两扇窗户正映照出红红的光线。

  「这么快就天亮了?」任东杰疑惑的爬下床,走过去推开了窗户。他的脸色
立刻变了。

  这并不是日出东方带来的光明,因为天还是黑的,但远处视线不及之处却升
起了一团红色的亮光,而且越来越红,越来越亮。

  他心里升起不详的念头,身形纵起,就这样穿着睡袍轻烟般掠了出去。

  掠出「青松轩」的时候,铁木兰正好也从另一间屋里冲出来,跟在他身后一
边疾掠一边大声叫道:「这是怎么了?」

  任东杰简短的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全速展开轻功飞驰着,沿路又遇到了好几个人。大家循着光线的指引,
一走出庄园就看到了出事的地点。

  火光,熊熊的火光在燃烧着,几乎连半个天空都被染红!

  每个人的心都猛地往下一沉,火光燃起处并不在岛屿上,而是在海面上!

  大海是不会燃烧的,唯一可以燃烧的就是他们乘坐的那条航船!

  大家都倒抽了口冷气,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岸边,然后他们的身形立刻僵硬!

  起火的果然是航船!

  大火显然已经烧了相当一段时间,整条船都已被烧的七七八八了,只剩下光
秃秃的支架在苟延残喘。

  夜风呼啸,烈焰随着风势飞腾,就像红色的恶魔般肆虐逞凶,「劈哩啪啦」

  的木材焚烧声不绝于耳的传来。

  铁木兰急得直跺脚,叫道:「快,快来救火!」

  任东杰叹道:「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猛听的「咯咯」一阵巨响,航船的龙骨烧断,霎时折为两截,在
波涛翻滚中慢慢的沉入了海底,激起了一大团漩涡。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直到航船完全沉没不见,连漩涡都消失了,才从震惊中
平复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赵黑虎气急败坏的嚷道,「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呢?水
手们都干什么去了,怎么不及时抢救啊?」

  玄灵子揉着老眼道:「也许水手们都睡着了吧。」

  崔护花冷笑道:「这么大的火势,连我们都给惊醒了,睡在船上的水手有什
么理由反应如此迟钝,至今一个人影都不见?」

  江松林缓缓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所有的水手都已经死了。」

  众人不禁打了个寒噤。

  铁木兰疑惑的道:「就算火起的很突然,总该有部分人能逃出航船吧?怎么
会一个生还者都没有呢?」

  江松林不答,突然挥挥手示意众人安静,鼻子不断抽动着,像是头机警的猎
狗!

  「有血腥味!」他脸色一变,猛地转身向左,沿着海岸飞快的奔去。众人一
起跟在后面。

  才奔出十余丈远,大家就站定了脚步,呼吸全都在刹那间停顿!

  尸体,到处都是尸体,横七竖八的堆满了整个沙滩!

  船上所有的水手都变成了死人!

  这么多的尸体出现在视线里,感觉就像是到了可怕的屠场,到处都充满死亡
的气息。

  更可怕的是,沙滩上还有十六个触目惊心的大字:「以烈火始,以烈火终;
地狱门启,冤魂复仇」!

  然后下面划着一个青面獠牙的魔鬼脸,狰狞的表情栩栩如生,张开的大嘴被
血迹染成鲜红色,红的就像是刚才燃烧的炽烈火焰!

  这副场景实在太诡异,太血腥,好几个女子都已忍不住弯下腰来,不停的呕
吐。

  胡仙儿喃喃的念了几遍「冤魂复仇」,目中突然露出恐惧之色,一步步的向
后倒退着,骇然道:「这一定是鬼魂!一定是萧庄主的鬼魂复仇来了……」

  玄灵子叱道:「莫要自己吓自己了,世上哪会有鬼魂?这些水手都是被人杀
的!」

  赵黑虎怒容满面的道:「杀人也就罢了,怎么还要烧掉航船?这下我们怎样
返回陆地呢?」

  任东杰失笑道:「赵老兄看不出来吗?杀人者的目正是为了让我们无法离开
这岛屿呀。」

  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还笑的出来,神色一如平时的镇定。

  赵黑虎忍不住叫道:「如此说来,我们岂非要在这小岛上困死?」

  林逸秋平静的道:「赵兄不必担心。这岛上有充足的清水食物,能维持好几
个月的生活……」

  赵黑虎不耐烦的道:「那又有屁用?就算能维持再久,老子也不想在这鬼地
方困上一辈子啊!」

  谢宗廷沉声道:「这一点不必太担心。老夫临走时已经交代过下属,如果不
能在八日之内返回,他们就一定会搜索方圆数百里的海域,相信找到这里是迟早
的事。 」

  众人闻言都松了口气,铁木兰恨恨的道:「不知是谁如此可恶,杀完人还要
毁船,真是用心狠毒。」

  胡仙儿粉脸煞白,失神般道:「我说了,这是萧庄主的鬼魂干的……我能感
觉到,他的鬼魂就在这里……是的,就在这小岛上……」

  赵黑虎实在听不下去了,怒喝道:「你烦不烦哪,闭嘴!」反手一个巴掌摔
了过去。

  突然眼前人影一花,林逸秋蓦地挡在前面接下这一掌,淡淡道:「赵先生,
你应该对女人尊重一些。」

  赵黑虎暴躁的道:「老子只是想让她神智清醒些,这不关你事!」

  「那也不能用这么粗暴的手法。」林逸秋很认真的道,「女人是拿来轻柔密
爱的,不是拳打脚踢的。」

  赵黑虎圆睁环眼瞪着他,黑脸上渐渐露出凶相道:「你到底让不让开?」

  林逸秋还是心平气和的样子道:「只要赵先生不打人,在下自然绝对不敢放
肆。 」

  两人的手臂还僵持在空中,在说这几句话的过程中,双方一直都没有撤下内
劲,呈现胶着的状态。

  赵黑虎咬了咬牙,突然间,黝黑结实的手臂发出骨骼摩擦的「格格」响声。

  林逸秋的身体似乎突然矮了一寸,紧接着又矮了一寸……赵黑虎强劲的臂力
重压下来,竟把他一点点的钉入了沙地里。

  可是他还是站得稳如磐石,脸上挂着轻松的微笑。对方的力量虽然可怕,但
已被他巧妙的由手臂转移到腿脚,再化入大地中。

  旁观的众人都看的动容,瞧不出这斯文秀气的年轻公子,竟练成了「移花接
木」的上层内功。

  不管对手的臂力多强,他都立于不败之地——因为没有人可以和大地本身抗
衡。

  赵黑虎显然也发现了这点,可是这粗豪汉子的倔强脾气上来了,额头青筋毕
露,脖子越胀越粗,竟是死也不肯放弃。

  正在相持不下,玄灵子老道从人群中飘然而出,沉着脸道:「这种时候,两
位怎么还在作无谓的义气之争,快快一起撒手!」

  「手」字刚说出,他的袍袖鼓足了内劲呼的一拂。赵黑虎和林逸秋同时觉得
手臂一热,不由自主的分了开来。

  他们各自向后跃开,目中都有惊异神色一闪而逝,算是领教到了武当正宗内
家心法,以虚御实的强大威力。

  彭泰啪啪拊掌,呵呵笑道:「姜毕竟还是老的辣,佩服佩服。」

  玄灵子道袍飞扬,肃容道:「两位得罪了。眼下第一要务就是要把这件事搞
清楚,其他的恩怨都请暂时放在一边。」

  林逸秋弹了弹衣袖,淡淡道:「谨尊前辈教诲。刚来的第一个晚上就发生了
流血事件,不知各位都有什么看法呢?」

  铁木兰早就憋了很久的话,这时忍不住大声道:「毫无疑问,这一定是此间
的主人干的好事!」

  柳如枫俏脸低垂,怯生生的道:「不会吧?岛上的主人不是外出了吗?他明
明留言说七日后才会回来的……」

  谢宗廷叹道:「柳姑娘真是太善良了,人心隔肚皮,说话又怎能尽信呢?」

  铁木兰道:「不错。我想这家伙十有八九还在岛上,他把我们邀请来,自己
则躲在暗处不露面,趁我们睡着时杀人毁船,把大家都困在这里无法离开!」

  赵黑虎一拍大腿道:「绝对是这样!真有心请客怎会藏头露尾?这里面肯定
有阴谋!」

  谢宗廷自言自语道:「这岛主设计把我们困住,究竟想干什么呢」

  赵黑虎跳起来道:「把他找出来不就知道了?这岛屿方圆不过四五里,我们
每寸土地的搜过去,看他能躲到哪个老鼠洞里去!现在公门两大捕快都在这里,
该如何去搜索,我们大家就听从调度吧。」

  众人都没反对,纷纷把目光投向江松林——虽说铁木兰也是捕快,可是她的
威望和经验毕竟比前者差的多。

  江松林一直在仔细的检查现场,又翻看了五六具尸体,皱着眉似乎在沉思着
什么。

  他闻言又考虑了一阵,才道:「我要留在这里继续验尸,不过诸位去搜一搜
也好……唔,就这么办吧。」

  说完开始分派人手,把全岛分成了好几个区域,让大家分别负责搜寻,只有
任东杰没有得到任何指派。

  江松林又叮嘱道:「我这里有个流星焰火,诸位要是看到我点燃放上天空,
请立刻全速赶回这里相聚。」

  众人答应了,燃起火把各自出发。铁木兰临走时瞪了任东杰一眼,心里奇怪
为什么就他不用干活。

  任东杰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在众人都走得看不见后,在地上找了块干
净的大石头坐了下来。

  江松林望着他,微笑道:「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偷懒的,所以也就不去碰钉
子了。 」

  任东杰展颜道:「你倒是了解我的脾气,知道我对这种注定是白费功夫的事
是绝不会用心的。」

  江松林双目炯炯道:「为什么是白费功夫?任兄何不说来听听。」

  「江兄是想考较小弟吗?」任东杰伸了个懒腰道,「事实明摆着,我认为他
们在这岛上肯定什么人都找不到。」

  江松林沉声道:「看来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如果凶手真是这位神秘的、没
有露面的岛主……」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任东杰比了一个古怪的手势,两人互相对视着,忽然又
一起大笑了起来。

  笑声歇止后,江松林上下打量着他,叹了口气道:「任兄,你不到衙门里当
差,确实是六扇门的一大损失。」

  任东杰淡淡道:「江兄不用再恭维我了。对这个案子,我想你一定还知道很
多内幕。」

  江松林一怔,随即苦笑道:「任兄是在怪小弟没将这些内幕和盘托出吗?好
吧,由现在起任兄可以随便发问,小弟定当知无不言。」

  任东杰沉吟了片刻,道:「就从眼下这案子说起,你认为它真和三年前逍遥
山庄的旧案有关吗?」

  「这是确然无疑的。」江松林斩钉截铁道,「小弟甚至可以肯定,布置此间
的岛主和萧庄主必然有关系。」

  任东杰道:「江兄的依据是什么?」

  江松林没有回答,走到他身边,也坐了下来道:「在航船上,有件事你一定
注意到了,只是因为小弟不提,你也就一直不问。」

  任东杰笑道:「如果江兄觉得不方便,现在还是可以不说的。」

  江松林道:「杨崎行刺胡夫人未遂,在她卧舱内留下了刘大全的腰牌。任兄
不觉得奇怪吗?他为何要拿走一块死人的腰牌?」

  任东杰目光闪动,道:「是不是腰牌有什么特别,所以杨崎才要偷走带在身
上?」

  江松林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了那块椭圆形的铁牌,沉声道:「你交给铁木兰
后,她又交到了我手里。我反覆查看后终于发现,这腰牌其实是中空的,里面藏
有一份重要的档案。」

  任东杰耸然动容道:「是否就是在府衙里失窃的,由吕温侯记录下的逍遥山
庄一案的档案副本?」

  江松林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道:「是,但你怎能一下子就猜中?而且还知道
是副本?」

  任东杰长长吐出口气,道:「这并不难猜。刘周二位是捕快,要偷走档案比
别人容易的多。但他们上交之后,也许已经担心到自己的安危问题,因此偷偷录
下了副本。」

  江松林沉默片刻,道:「是这样。在这份副本中详录了当年的调查结果,有
不少不为人知的内情。」

  任东杰道:「莫非萧庄主的死因真是别有内情?」

  江松林一字字道:「不错。萧天雄一家二十余口,全部是被人谋害的!」

  尽管任东杰已经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但还是听的耸然动容。

  江松林道:「早在山庄起火之前,萧天雄夫妇,老管家张彪,还有门下的三
位弟子都已经被害身亡。而且他们的死法都极其惨烈,一个身首异处,一个乱箭
穿心,一个被大卸八块,一个身中剧毒,一个被活活勒死,一个被开膛破肚。」

  任东杰不由泛起一股凉气,失声道:「好狠辣的手段!除掉六位一等一的高
手,居然就用了六种不同的方法!放眼当今武林,有谁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呢?」

  江松林缓缓道:「单凭一人之力想做到这样,我看谁也不可能!这就是说,
三年前的血案必然是多名凶手合作的阴谋!」

  任东杰沉重的颔首,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副惊心动魄的画面——飞腾的烈焰,
狂喷的鲜血,横七竖八堆满地的尸体,就像是此刻沙滩上看到的一样。

  江松林又道:「除此之外,档案中还写着一个极重要的内幕。那就是逍遥山
庄的人并没有全部死亡,有一个幸存者逃了出来。」

  任东杰一惊道:「是吗?逃出来的是谁?」

  江松林摇摇头道:「不知道。大火虽然把一切都烧成灰烬,但在清点尸体的
时候,当时负责案子的吕温侯通过调查,发现尸体比实际数量少了一具。」

  任东杰沉声道:「如此说来,这个幸存者很有可能知道的更多,说不定还亲
眼目睹过杀人烧庄的凶手。」

  江松林道:「我也相信是这样。可惜我们查不出这人的身份,甚至连性别都
无法判断。」

  任东杰转过目光,出神的望着沙滩那十六个大字,喃喃道:「冤魂复仇……
嘿,鬼魂当然是没法复仇的,但是活人却可以。难道眼下这个案子,就是当年的
幸存者前来报仇吗?」

  江松林不答,自顾自的道:「如果萧天雄真的有邪派武功心法,又传给了这
位幸存者,他在案发之后隐姓埋名躲了三年。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已经足够他把
那几项武功都练成了。」

  任东杰沉吟着,忽然道:「那几项邪派武功里,有一门掌法叫做『碎骨掌』
的,江兄知道吗?」

  江松林道:「小弟只听说过『枯心掌』,『碎骨掌』倒还是第一次闻名。」

  说到这里,他动容道:「你的意思是……」

  任东杰低沉着嗓子道:「碎骨掌,顾名思义,我想杨崎就是死在这路掌法下
的!」

  江松林震动了一下,道:「若真是如此,彭泰从哪里学到这门武功的?莫非
他就是……」

  任东杰道:「这就要请教江兄了,彭泰有没有可能性呢?」

  江松林喃喃道:「我搜集过关于彭泰的资料,他是暴发户,两年前突然出现
在城里的,过去的来历不明……」

  任东杰截断他道:「那么,就不能排除彭泰是那位幸存者的可能性了。」

  江松林双眼放光道:「不错。他刻意隐瞒自己的真实武功,如果不是被逼到
生死关头,也绝不会使用这门绝技。」

  他忽然跳起身,从怀里掏出一枚流星点燃了,随手一抛,一道蓝色的火焰直
飞上天,在黑夜中看来分外的醒目。

  任东杰也站起身道:「江兄认为彭泰就是凶手,准备把大家召回来当众宣布
吗?」

  江松林面色凝重道:「不,我虽然认为彭泰有重大嫌疑,但眼下并没有足够
的证据。只不过还是将大家召回来,一切都说清楚好些。」

  任东杰点点头,于是和他一起站在原地等待。不到片刻,夜色中就出现了三
三两两的身影,由远到近疾如流星般飞掠了过来。

  众人有先有后的返回了沙滩,一刻钟过后,大家就几乎到齐了。

  可是彭泰,静慧师太和妙音女尼三人却一直没有回来!

  众人默不作声的等待着,沙滩上一片沉静,只有海浪拍岸的声音在回荡。

  耐心的又等了一刻钟后,江松林终于变色道:「不好,一定是出事了!」

  他跺了跺脚,展开轻功向来路扑去。大家互相对视一眼,也都跟了上去。

  这三人负责搜寻的区域,是在靠近岛屿另一侧的半坡上,那里有一片黑压压
的树林。

  一群人刚掠到坡底,突然见到有个女子从树林里跄踉着奔了出来,宽大的缁
衣掩不住婀娜的身段,竟是青春韶龄的妙音。

  她满脸惊惶恐惧之色,看到众人就颤声叫道:「不好了,师父不见啦。 」

  铁木兰抢上去迎着她,问道:「怎么回事?静慧师太去哪里了?」

  妙音身子摇摇欲坠,清秀的脸蛋煞白,喘着气道:「我和师父在树林里搜寻
着,突然……师父似乎发现了什么异样,示意别出声,悄悄的就向纵深处掠去,
她的速度太快,我一不小心就跟丢了……」

  她的声音里已带上哭腔,哽咽道:「我很着急,又不敢叫她,一个人在里面
到处摸索,可是怎么也找不到……直到刚才看见信号,我忙跑到入口这里等待,
可是师父却始终没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吃惊的表情。

  任东杰沉住气道:「你有看到彭泰吗?」

  妙音惊疑不定,惶然道:「没呀。难道彭施主也没出来吗?」

  任东杰和江松林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目中的骇然之色。

  难道彭泰知道自己露了馅,就狗急跳墙的冲着静慧师太下手了?

  妙音的脸色更加惨白,目含热泪道:「菩萨呀,我……我好担心……」

  金鹰先生冷笑道:「你担心什么?尊师本事高强,只有她教训别人的份,任
何时候都吃不了亏的。」

  他显然对败在静慧师太手里一事耿耿于怀,语气中尽是挖苦嘲讽之意。

  任东杰怒视了他一眼,转头对妙音道:「别急,我们一起进去找,肯定能找
到的。」

  江松林沉声道:「诸位记着,我们大家必须聚在一起,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
可以分散!」

  数十支明晃晃的火把燃烧着,执在众人的手里,所经之处都被照耀的亮如白
昼。

  任东杰和江松林走在最前面,率领着大家在树林里逡巡着,一个个区域的搜
寻过去。

  这片树林占地足有里许见方,沿路上荆棘甚多,还有随处可见的怪石嶙峋,
看上去都平添了几分诡异。

  也许是火光惊起了飞鸟,「噗沙沙」的翅膀振动声不绝于耳,远处时不时传
来夜枭般的尖锐嘶鸣,更是听的人寒毛都要竖了起来。

  搜寻了不知多久,任东杰突然身形震动,低呼了一声。

  众人随着他目光望去,一下子都屏住了呼吸。

  在四五丈远的两棵松树之间,一具尸体静静的倒在尘土中,身下是一大滩鲜
血!

  妙音一呆,突然爆发出一声悲鸣:「师父!」拔足狂奔了过去!

  任东杰紧随其后,刚奔到近前,妙音蓦地发出一声恐惧之极的尖叫,整个人
倒退了数步,正好跌进他的怀里。

  眼前的这具尸体,赫然是没有头颅的!断掉的腔子就如一个黝黑的洞口,说
不出的狰狞可怖。

  任东杰揽住这妙音的纤腰,轻声安慰道:「别怕……这只不过是一具尸体罢
了。 」

  妙音软软的倚靠着他,嘴唇发抖道:「这……这不是我师父!」

  江松林早已晃身上前检验,边翻看边道:「这是个男人……呀,死者怎么是
彭泰!」

  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惊讶,任东杰也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道:
「你没弄错吗?」

  江松林肯定道:「错不了,服饰和身材都一模一样。」

  任东杰呆住了——彭泰!死者居然会是彭泰!

  刚才他还和江松林讨论,觉得这个一掌就能打碎别人全身骨骼的高手嫌疑最
大,谁知才一转眼的工夫,他居然就被人杀了。

  在火光照耀下,可以清楚地看见无头尸体旁边的树干上,还用利器刻着个大
大的「壹」字。

  一众女子都花容失色,俏脸泛起惊惧的表情。男人们虽然比较镇定,可是脸
色也都难看之极。只有任东杰,江松林和林逸秋三个人,还是和以往任何时候一
样的冷静。

  铁木兰低声道:「这个『壹』字是什么意思?莫非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死
者吗?」

  江松林漠无表情的道:「很有可能,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静慧师太。」

  金鹰先生幸灾乐祸道:「就算找到了,说不定也已成了第二个牺牲者。 」

  妙音娇躯剧颤,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带着哭音喊道:「师父,师父……你
在哪里?快答我呀……在哪里?」

  就在这时,站的离尸体最远的柳如枫突然惊呼道:「你们快来看看,这是什
么?」

  众人赶过去一看,只见半截折断的拂尘柄抛在地上,正是静慧师太平素不离
手的兵器。

  银鹭夫人轻轻的叹了口气,道:「这下子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妙音玉容惨淡,惊骇的睁大泪眼模糊的明眸,已经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江松林拾起拂尘,忽然瞥见旁边的杂草被压倒了一大片,似乎是有人打滚过
去的痕迹,忙顺着这片杂草向前走去。

  还没走出几步,拨开面前繁茂的枝叶,他惊奇的发现道路已经到了尽头,脚
下竟然是悬崖峭壁。

  在外面根本看不出来,这山坡竟是断裂的,中间凹陷下去一大块,就像是个
峡谷一样,约摸有十多丈深。

  这时众人已尾随过来,都瞧见崖边的石头被撞的东倒西歪,分明是有人一路
翻滚到这里后,控制不住身体而掉了下去。

  大家都暗叫完了,举起火把向峭壁下边照去。

  只见底下是片黑沉沉的沼泽地,火光下可以隐约望见,一具身着缁衣的尸体
动也不动的卧在上面,已经陷进去了小半截。

  虽然隔着老远,但还是可以看清面容,果然是静慧师太的尸身!

  「师父!」妙音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鸣,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任东杰忙抱住她的娇躯,双手各握住她一只纤手,缓缓的把真气输了进去。

  众人呆呆的立着,现场一时间鸦雀无声,每个人心里都有些发冷,都强烈的
感觉到了死神的气息。

  江松林沉声道:「人已找到了,诸位请先回去休息吧,一切只有等天亮之后
再说。 」

  这位名声显赫的神捕,此时说话自有一股威严,在场的虽然都是有身份的武
林人物,却都遵从了他的意见。

  众人心态各异的离开了,只剩下江松林和铁木兰没走,回到彭泰被杀之处继
续检验现场和尸体。

  任东杰则在专心的输入真气,不到片刻,妙音「嘤咛」一声睁开了眼睛。她
一言不发的站起,痴痴的望着悬崖底下,泪水又无声的流了下来。

  任东杰叹道:「死者已矣,小师太还是节哀顺变吧。」

  妙音举袖拭去泪痕,忽然道:「我要到下面去,把师父的遗体接上来!」

  任东杰吓了一跳,道:

  「这太危险了,莫忘记下面是沼泽地。」

  妙音毅然道:「可是我绝不能让师父暴尸荒野。」

  任东杰提醒道:「以你的轻功,要下去还勉强可以,但要带着尊师的遗体上
来却绝无可能,一个不好就要赔上性命。」

  妙音眼神一黯,抽泣道:「我……我真是没用。」

  抬起清秀的玉容,轻轻道:「任公子,你……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任东杰苦笑道:「我的轻功虽然比你好一些,但失足的可能性还是相当的大
哩。 」

  妙音幽幽的望着他,用力咬着薄薄朱唇,忽然又垂下头道:「你若肯帮我,
贫尼一定会永远感激公子的大恩大德,日后定当倾尽所有予以回报。」

  任东杰迟疑道:「这个……」

  妙音忽然跪了下去,泣不成声道:「我求你了……师父的遗体也许马上就要
沉没……只要你肯帮忙,就算要贫尼以身相报都行。」

  她脱口而出的说了这句话,俏脸一下子羞红了,但随即又转为苍白,伸手就
去解自己宽大的衣襟。

  任东杰大吃一惊,忙道:「慢着……」

  妙音停下了手,用一种很坚决的,带着几分悲壮的眼神看着他,如果他说出
「不」字,毫无疑问她的手就会继续脱下自己的衣裳。

  任东杰叹了口气,淡淡道:「何苦如此呢?我答应你就是。」

  他纵声高呼,把江松林和铁木兰叫了过来。四个人扯下附近树上的藤条,很
快就结成了一根长长的绳索。

  铁木兰叮嘱了几句小心,任东杰把绳索缠上腰部,沿着石壁滑了下去。绳索
的一头被江松林运劲拉住,铁木兰在旁边举起火把照明。

  这石壁虽然陡峭,但是下去倒并不算难,任东杰整个人贴在上面,像是只壁
虎般慢慢的滑了下去,转眼就到了底端。

  这时候他才发现,峭壁底部有一截断掉的树干。想必是静慧师太堕崖时被阻
拦了一下,下坠的凶猛劲道几乎都被消掉了,因此才没有马上沉入沼泽里。

  看清楚位置,任东杰足尖一点,整个人荡秋千般摆了起来,幅度越来越大,
终于摆到了尸体所在的位置,探手牢牢的抓住了。

  江松林在上面瞧得分明,忙用力将绳索向后拉动,好不容易才把已经下陷小
半的尸首拔了出来。

  就在这时候,任东杰突然感觉到尸首微微动了一下,吓的一颗心差点跳了出
来。

  「难道这老尼姑还没死?」他闪电般转过这个念头,低头看去,只见静慧师
太虽然双目紧闭,呼吸全无,但是脸上却仍有一丝血色,似乎真的不同于死人。

  上面江松林开始拉动绳索了,任东杰不及多想,单臂紧紧夹住老尼姑,藉着
绳索之力施展轻功,费了好大的劲,终于平安回到了崖上。

  妙音感激的不知说什么好,一把抱住师父的身子,又悲恸的哭了起来。

  任东杰挥手制止了她,冷静的道:

  「先别哭,尊师还没死呢!」

  其余三个人都为止愕然,不约而同道:「什么?」

  任东杰沉声道:「师太的身体还是温暖的,我抱她上来时,还能感觉到几下
微弱的心跳,很可能还有救!」

  妙音惊喜交集,颤声道:

  「真的?你没骗我吧?」

  任东杰点点头,取出银针分别插上静慧师太的几处要穴,疾声道:「但她无
疑伤的很重,就只差一口气了,要赶快以上乘内功治疗才行。」

  江松林开口道:「说到内力的纯正深厚,我们之中当首推玄灵子道长,他必
定能救得了静慧师太。」

  铁木兰跳起来道:「那还等什么呢?这就抬回去施救吧。」

  几个人抬起静慧师太,在夜色下飞快的赶回了庄园。

  「腊梅轩」的一间雅致上房里,静悄悄的听不见杂音,只有悠长连贯的运气
吐纳声,在一下下的回响。

  玄灵子道长正在以修练了一甲子,已经达到化境的精纯内功,来替昏迷中的
静慧师太疗伤。

  房门外,妙音悄然伫立着,双手合什,不断的默念菩萨保佑,美丽清纯的脸
上满是虔诚的神色。

  至于其他的人,此刻都聚在主厅的「琅环小筑」,倾听着江松林侃侃而谈。

  「彭泰的死因已经查明,是中了两记『碎骨掌』!」江松林沉着脸道,「静
慧师太受的也是同样的伤,还好她只挨了一掌,又及时的运功抵御,这才没有当
场毙命!」

  谢宗廷若有所思的道:「凶手显然没有料到师太竟能大难不死,这是一个大
大的失算。」

  江松林道:「不错,看起来凶手今晚的计划就是,先用大火烧船引起我们的
注意,知道我们必然会分开进行搜索,这样落单的机会很高,而他就正好可以下
手行凶。」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我想凶手的目标原本只是彭泰一人,因此杀完人
后留下个『壹』字,不料却被静慧师太给撞见了,他不得不匆忙发动偷袭,将师
太打落到悬崖下的沼泽里。」

  任东杰接口道:「由于这是个突发事件,不在凶手事先的计划中,因此对师
太这边的处理就非常草率,当然认为她中掌后又摔入沼泽,绝不会再有生还的希
望。 」

  众人纷纷点头,赵黑虎破口痛骂道:「这混蛋岛主简直不是个玩意,不知道
躲在这岛上的哪个角落里,老子这就去把他找出来碎尸万段!」说着站起身就要
往外冲。

  江松林拦住了他,淡淡道:「赵兄何必出去找呢?凶手根本就不是外人。」

  这句话一说出,除了任东杰和铁木兰之外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至少表面上看
人人都是这样。

  任东杰笑了笑,从容不迫的道:「这没什么好吃惊的,事情明摆着。那位把
我们大家约到这里来又一直没露面的神秘岛主。」

  他那锐利如鹰般的眼睛环视着众人,加重语气一字字道:「其实就是我们当
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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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3 23:09     标题: 香艳杀劫(全) 作者:秦守

            第十四章 男人还是女人

  ——岛主就是我们当中的一个!

  这句话引起了轩然大波,好几位女子都惊呼出声。就连崔护花等少数城府极
深之人也都耸然动容。

  赵黑虎搔着头皮道:「任公子你说什么?是……是我们中的一个?」

  胡仙儿也睁大美眸道:「这怎么可能呢?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任东杰淡淡道:「这种事我怎敢信口开河呢?你们不信就问问江兄。」

  众人将目光又转回江松林,他威严的一挥手道:「任公子说的没错。其实从
见到那些水手的尸体开始,我们就知道凶手绝不是外人。」

  赵黑虎不解的道:「为何呢?是从哪里看出的?」

  江松林道:「道理很简单。那片沙滩显然就是第一现场。凶手大概是嫌杀人
后再搬尸太麻烦,事先把这些水手仆役集合到这里才下手的。」

  他目光如电,沉声道:「如果凶手是个陌生人,他们怎么会如此听话的到这
里来呢?可见凶手必然是船上见过的熟人,很可能是假传谢将军的命令才将他们
骗来的。」

  柳如枫俏脸发白,喃喃道:「天啊,这太可怕了。凶手若真是岛主,他把我
们大家邀来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崔护花阴森森的道:「也许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把我们这一干人等全都杀
光。 」

  柳如枫几乎要哭了出来,跺脚抗议道:「为什么要杀我们?人家跟他又没结
仇!」

  江松林忽然开了口,冷峻的道:「有没有结仇,就要问问诸位自己了。你们
每个接到请帖的人,对发生这样的流血事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吧?」

  不少人闻言变色,赵黑虎怒道:「江神捕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松林沉着脸道:「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能到这里来的诸位,应该对三年前
逍遥山庄的血案都不陌生,想必或多或少都了解到,萧天雄是被害惨死的!」

  屋内静了下来,人人都在望着他,表情各异。

  江松林道:「从种种迹象来看,当年的血案是由六位高手领头做下的!他们
联手血洗了逍遥山庄,本意是不留一个活口,但绝对没想到还是逃出了一条漏网
之鱼。 」

  林逸秋微笑道:「然后这条漏网之鱼练好了武功,在三年后的今天准备报仇
雪恨了,就把当年的真凶们都邀请到岛上来……哈,这听起来多么像一个老套的
故事。」

  江松林冷冷道:「只可惜这不是故事,而是血淋淋的事实。我有理由相信,
逍遥山庄唯一的幸存者也伪装成客人中的一个,和我们一起搭船来到了这里。」

  林逸秋道:「如此说来,彭泰就是当年六位真凶之一,他是第一个被杀的,
所以那位幸存的复仇者留下了个『壹』字?」

  江松林点点头,道:「我认为就是这样。昨夜搜寻岛主的时候,你们之中的
某个人偷偷潜入树林里,先杀死了彭泰,再偷袭了静慧师太,然后若无其事回到
沙滩与大家会合。」

  赵黑虎在桌上重重拍了一掌,怒骂道:「这家伙真是狡猾,把我们大家都给
骗了!江神捕你说他还会再杀人吗?」

  江松林缓缓道:「当然,他要杀的绝不止彭泰一个,因为剩下的五位真凶,
也都在我们这些应约而来的客人当中。」

  这句话刚说出来,众人又都变色。柳如枫更是「啊」的一声,似乎是被吓到
了,娇躯微微发颤,一副柔弱不堪的样子。

  胡仙儿神色惶然,喃喃道:「这就是说我们之中还会有五个人,成为凶手复
仇的目标……」

  任东杰打断了她道:「应该纠正一下,是至少还有五个人。刚才说的六位真
凶只是领头策划者,暗中肯定还有不少武林人物是帮凶,才能在一夜间就挑掉了
逍遥山庄。」

  他忽然笑了笑,又环视着众人道:「好在谁干过亏心事,谁没有干过,诸位
自个儿心里都是有数的,想来这位复仇者也不会冤枉无辜之人。」

  胡仙儿美目中的惊惧之色更浓,蓦地跳起身冲到江松林面前,大声道:「不
管当年发生过什么事,你身为吃公门饭的捕快,有责任制止凶手进一步犯案!」

  江松林眼角都不扫她一下,对着全屋的人道:「我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来,就
是想尽全力找出凶手阻止谋杀,但这需要诸位与我坦诚合作才能办到。」

  众人纷纷称是,几个女子更是七嘴八舌,抢着追问要怎样合作。

  江松林不动声色的道:「首先一点就是,三年前所有参与过血洗逍遥山庄的
人,必须主动对我承认,这样才能表现出起码的诚意。」

  听了这话,大家忽然又都不做声了。你望望我,我瞧瞧你,每个人都是一副
清白到不能再清白的模样,用审视的眼光打量着别人。

  冷场了片刻,崔护花蓦地长身而起,冷笑道:「无聊!」大步向门外走去。

  铁木兰娇喝道:「话还未说完,你怎么就走了?」

  崔护花头也不回的道:「无论是三年前的血案,还是昨夜的谋杀,都跟我没
有半点关系,我留在这里做什么?」推开门自行去了。

  他这一走,就像是起了连锁反应似的,众人一个个都离开了,而且一个走的
比一个快,仿佛生怕自己晚走些就会被人当作是要「自首」似的。

  铁木兰气的直跺脚,恨声道:「呸,全都是些口是心非的家伙!」

  任东杰笑道:「祢若指望这些人会老实的跟祢合作,恐怕是要大失所望了。

  若没有实质的证据,他们死都不会承认自己的罪行。」

  江松林叹了口气,道:「我只希望能从静慧师太那里有所收获,最好是她被
凶手偷袭时已经看到了他的面容。」

  他们三人一边商谈着案情,一边动身到「腊梅轩」去。

  这时天早已大亮了,妙音还站在门口默默的等待着,苍白的俏脸在朝阳下看
来是那么的清秀美丽,反射出圣洁的光辉。

  三人跟她打过招呼后,陪着她一起站在门外。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屋内才传
出了玄灵子苍老的呼声。

  妙音娇躯一颤,满脸期盼而又担心的冲了进去,发出一声充满喜悦的轻喊,
随即又激动的哭了起来。

  三人松了一口气,知道静慧师太已经脱离了危险,跟着玄灵子老道迈着沉重
的步伐走了出来,全身大汗淋漓,整个人都显得很疲惫。

  他喘了几口气,压低声音郑重的道:「老道虽然将师太的性命救回来了,但
她伤得实在很重,只怕没半年三月的修养难以复原,就算好了功力也会大大受到
影响,也许最多只能剩下六七层。」

  三人听了一怔,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玄灵子摇了摇头,叹息着自行离去了。

  这时妙音已返身出来,俏脸上犹自挂着泪痕,可是却已满面喜色,合什道:
「师父请你们进去。」

  躺在卧榻上的静慧师太的确伤的不轻,枯瘦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看上去相
当的憔悴,眼睛里也失去了平时那种神韵充足的光彩。

  但是她的表情仍然是威严的,不容任何人轻辱,开门见山道:「江施主,你
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江松林也不客套,直截了当道:「师太就从进入树林后说起好了,祢当时发
现了什么不妥之处?」

  静慧师太道:「本座带着小徒在林中搜索,忽然瞥见前面暗处有条非常诡异
的人影,看不出是男是女,行动鬼鬼祟祟的很像是不怀好意。」

  妙音低呼着,身子不禁又有些发抖。

  静慧师太继续道:「我觉得很奇怪,就悄悄的追上去跟踪着这人。他似乎有
什么图谋,在林子里东转西转了好一阵。我跟到后来,就不知不觉的和小徒失散
了。 」

  江松林跌足道:「师太那时若放声喊叫,大家闻声赶来,马上能把此人捉住
了。」

  静慧师太脸一沉道:「你这是在教训本座吗?本座行事一向独来独往,岂是
那种大惊小怪之人?」

  江松林碰了个钉子,一时哑口无言。

  铁木兰忍着脾气道:「接下来怎样?」

  静慧师太冷冷道:「接下来本座一时不慎,失去了目标的踪影。找了一段时
间后,竟看到了那具无头的尸体……咳咳……」

  她说到这里咳嗽了起来,状甚辛苦,妙音忙替她轻轻的捶背。

  「蓦地里见到尸体,本座自是吃了一惊……」静慧师太止住咳声续道,「正
待去看个究竟,不料忽然有人出招偷袭,猝不及防之下,本座就遭到了暗算……
以后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铁木兰追问道:「师太祢有见到凶手的相貌吗?」

  静慧师太闭上了眼睛,缓缓道:「没有!」

  任东杰踏上两步,沉声道:「真的连半点端倪都看不出吗?」

  静慧师太陡然睁眼,横眉怒目的厉声道:「本座说没有就是没有,你是在怀
疑我吗?」

  任东杰淡淡道:「不敢。」

  静慧师太不再看他,转头对妙音道:「我累了,送客!」

  妙音只有遵从,明眸中露出些许的歉意,把三人送了出来。

  走出数丈远后,铁木兰恨恨的啐了一口,气冲冲的道:「这老尼姑,真是个
不近人情的怪物!」

  任东杰笑了笑,道:「不近人情倒也罢了,可是她明明是在撒谎。」

  江松林目光闪动,道:「任兄认为静慧师太其实是看到凶手的?」

  任东杰道:「她自己说的,跟踪了凶手好一段时间,虽然黑夜里看不清,但
我相信以静慧师太的眼力,应该是可以从展动的身法和身形上认出来的。」

  铁木兰怒道:「岂有此理!那她为何不说呢?是想包庇凶手吗?」

  任东杰若有所思,道:「她八成是不想倚靠官府,希望由自己来解决这事。
武林中人大多有种根深蒂固的观点,认为寻求官府的帮助是令人不屑的行为。」

  江松林叹了口气,道:「说的是,更何况静慧师太一向自视极高,这次被人
打的重伤,这口气一定咽不下去。看她刚才那样子,明显有和凶手再决雌雄的强
烈愿望。」

  任东杰微笑道:「这就叫姜桂之性,老而弥辣。」

  铁木兰失声道:「但她现在身受重伤呀,凶手知道她没有死,一定会想法子
杀人灭口的。」

  江松林冷静的道:「所以我们必须保护好她,铁姑娘,这个任务就只能交给
祢了。我和任公子都不方便整天呆在两个尼姑身边。」

  铁木兰答应了,返身又朝静慧师太的屋子奔去,在门外站定了脚步。

  她单手握着刀柄,腰肢挺的笔直,乌黑有神的眼睛警惕的打量着四周,就像
是个在站岗的女战士一般,充满了英姿飒爽的美丽。

  不管那个凶手是谁,只要敢到这里来行凶杀人,她都有信心阻止的了,并且
把对方捉拿归案。

  可是还没站上多久,房门忽然吱呀的开了,静慧师太竟披衣下了床,扶着妙
音的肩头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她满面怒容,喝道:「祢还呆在这里做什么?是监视本座吗?」

  铁木兰昂着头道:「师太既然不肯说出凶手名字,我们担心祢会被他灭口,
只好寸步不离的保护祢了。」

  静慧师太双眉竖起,厉声道:「本座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快走!该干什么
就干什么去,若还赖着不走,休怪我手下无情。」

  铁木兰本身也是霹雳般的脾气,闻言火起,反唇相讥道:「这真是好心被雷
劈!要不是为了履行职责,本姑娘还懒得理祢呢。」

  静慧师太气的鼻子都歪了,怒叱一声,几步赶过来举手就打。

  铁木兰闪身躲过,正想再嘲讽这老尼姑几句,忽然见到她一副急怒攻心的样
子,似乎随时都会吐出血来,而妙音又在旁边连使眼色,满脸恳求的表情。

  她不由心软了,跺了跺脚,飞身掠了出去。

  静慧师太骂道:「滚!快滚!再敢派人来监视本座,绝不跟祢善罢甘休!」

  她骂的累了,才气咻咻的返回屋内,坐倒在床上喘了一会儿气。妙音也不相
劝,只是担心的含泪望着她。

  静慧师太冷冷道:「妙音,祢是否不以为然,觉得为师这么做不对呢?」

  妙音垂下俏脸道:「徒儿不敢。只是……只是我看铁捕头也是一番好意!」

  静慧师太沉下脸厉叱道:「可是我恒山派若要靠外人保护才能度过危机,这
消息若传出去,今后我派颜面何存?」

  妙音慌忙双膝跪地,娇躯发颤道:「徒儿知错了,请师父重重责罚!」

  静慧师太怒目瞪着她,过了好一阵,脸色渐渐转为慈和,目中闪过悲哀和怜
悯之色,叹息道:「起来吧。为师只是想告诉祢知道,身为恒山派弟子,就要把
本派的声誉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妙音柔顺的道:「徒儿明白了。」

  静慧师太拉起她,眼神突然变的极其庄严肃穆,甚至有种说不出的悲壮,一
字字道:「答应师父,就算将来遇到任何变故,祢都要永远把恒山派的声誉放在
第一位!」

  妙音用最虔诚的姿态,恭恭敬敬的答应了。

  静慧师太松了口气,柔声道:「祢是个很懂事的乖徒儿,为师现在要祢去做
一件事,为了本派着想祢只有做出牺牲了……」

  「我毫无办法,只要一靠近就会被察觉。」铁木兰满肚子牢骚,沮丧的道,
「别看这老尼姑受了伤,耳目却还是灵敏的要命,已经大动肝火的赶了我好几次
了,再这样下去她恐怕真的会气出病来。」

  江松林沉着的道:「这不能怪祢。她那间屋所处的位置对祢不利,透过门窗
可以将周围一览无余的看个清楚,在大白天祢确实很难接近。」

  铁木兰闷闷的道:「那怎么办好呢?」

  江松林沉吟不答。

  任东杰微笑道:「我们可以换一个角度想想,祢既然没法接近,同样凶手也
不可能潜入行凶了,这反而是好事。」

  江松林道:「任兄说的不错。我想至少在白天静慧师太都是安全的,等晚上
再来设法保护她吧。」

  铁木兰点了点头,道:「那我们现在干什么?」

  任东杰伸了个懒腰道:「可以干的事情很多呀。这么好的天气,去找几个女
孩子聊聊天,应该会是件很愉快的事。」

  铁木兰板着俏脸道:「人渣杰,案子还没告破,你又想去鬼混吗?」

  任东杰一脸惊奇的道:「如果祢都不去找人谈谈了解情况,难道破案的线索
还会自己送上门来?」

  铁木兰哑口无言,只能看着他整了整衣领,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脸上带着
春风得意的笑容——那样子完全不像是去破案,倒十足是个正要去赴约的花花公
子。

  「你……你这假公济私的坏蛋!」铁木兰一咬嘴唇,拔足就追了出去,撵在
他身后大声道,「你真是去搜集线索吗?好,我跟你一起去!」

  任东杰愕然道:「祢为什么要跟着我?各干各的活儿不好吗?」

  铁木兰杏眼圆睁,冷笑道:「江前辈直夸你呢,说你的能力比他们三大神捕
都不遑多让,我跟着你去学一学呀!怎么了?不愿意?」

  任东杰顿时变成了一张苦瓜脸,只好愁眉不展的陪着她一起走了,江松林却
在一旁摇着头,忍不住哑然失笑了起来。

  正午,阳光普照,到处都是一片明亮。唯有这间屋内是昏黑的,仿佛光明已
与这里隔绝。

  软榻上,轻微均匀的鼻息声响起,显然是有人正在酣睡中。

  并不是午休的时间,为什么这人会在睡觉呢?莫非是因为某种原因而精神不
济,不知不觉睡着了?

  忽然,房门轻轻的开了,一条黑色的人影无声无息的飘了进来。

  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紧盯着软榻,闪过冷酷无情的阴狠神色,然后脚步慢慢
的,一点一点的挪动了过来。

  蓦地,榻上的人翻身坐起,冷冷道:「杀人凶手!你终于来了!」

  黑色的人影立刻全身僵硬,面上的肌肉抽动着,勉强笑道:「祢……祢开什
么玩笑?」

  榻上的女人冷笑道:「别装了,我知道你就是杀人凶手!我在这等你已经很
久了!」

  黑色人影目中陡然露出凶光,恶狠狠的道:「祢胡说什么?」

  「你当真要我点破吗?」女人慢悠悠的道,「我曾亲眼见到你行凶杀人的场
面,你要我当着大家的面揭穿你的真面目吗?」

  黑色人影喉咙间发出暗哑的嘶鸣,喋喋怪笑道:「就算祢见到了又如何?祢
忘记了一件事——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女人淡淡道:「你想杀我灭口吗?」

  黑色人影沉声道:「祢不该这么大意的,既然早就认出了我,起码也该叫个
高手保护祢。现在四周围无人救援,我只要三招就可以杀掉祢,祢信不信?」

  女人静静的道:「大意的不是我,是你。你现在虽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我,
难道就没有想到过,这其实是我故意给你机会,你才能顺利摸到这里来的吗?」

  黑色人影一震,尖声道:「这是祢设下的圈套?」

  女人轻蔑的道:「不错。我本来还不敢太肯定的,你居然是个杀人凶手,这
实在难以令人置信,但现在我却有了百份之百的把握。」

  黑色人影目中的凶光更盛,低吼一声,整个人像豹子般刚要扑出,忽然间又
硬生生的顿住了。

  「你应该认得这是什么吧?」女人的声音听来比冰还冷,「只要你一动,我
保证你身上就会多出五百个针孔!」

  黑色人影不敢动了,眼睛直直的瞪着女人手中亮出的一个金属圆筒。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一样东西,是能够令所有武林高手为之变色的,那就是这
样东西了——惊魂夺魄针!

  这是天下最可怕的暗器,只要一压按钮,五百支小针就会暴雨般射出来,世
上绝没有任何人能在这种距离内躲开!

  黑色人影胸口起伏,急促喘了几口气,凶光慢慢的敛去了,哑声道:「祢当
真打算揭穿我?」

  女人摇头道:「正相反,我从未对任何人透露过你的秘密,即使是我最亲近
的人也不例外。」

  黑色人影默然片刻,道:「那么祢究竟想干什么?」

  女人道:「你可以继续进行你想做的事,我绝不会干预和破坏,也一定替你
保守住秘密,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黑色人影道:「祢说。」

  女人眼光发亮,一字字道:「我要你告诉我一件事……」

  黑色人影听完后身躯一颤,本能的叫道:「我绝不会说的!」

  女人冷漠的道:「不要如此轻易就拒绝,我可以给你七天的时间考虑,离岛
之前再给我答覆。你好好的想清楚吧。」

  她重新又躺下,不再理睬对方了。

  黑色人影默然无声的退了出去,走出屋子,冷风迎面吹来,察觉自己全身都
是冷汗。

  「呸,祢以为祢能威胁的了我?」他嘴角突然泛起一个恶毒的冷笑,喃喃自
语道,「走着瞧吧,我很快就能把祢收拾掉。」

  风吹得更大了,阳光仿佛也变的黯淡了些,这黑色人影轻飘飘的纵起,就如
鬼魅般消失了。

  劳累了一天,直到傍晚时分,任东杰还是什么线索都没得到。

  他和铁木兰两个东走西逛,把十多位客人全都拜访了一遍,没有一个人肯承
认自己是当年血案的元凶。

  如果是任东杰单独进行这项工作,他或许还可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必要
时对几位女客牺牲一下「色相」,把想要了解的情况套问出来。

  可是跟了个铁木兰在身边,无论做什么事都是缚手缚脚的。她那单刀直入的
问话方式,造成的后果只能用「啼笑皆非」来形容。

  要不是看在她是个美女的份上,任东杰早就拂袖而去了,也不会陪着她胡搅
蛮缠了这么久,到太阳下山了才回去歇息。

  他才刚进屋,水还来不及喝上一口,妙音女尼就飘然而至了。

  这年轻美貌的尼姑还是那身出家人的装束,眉清目秀的俏脸圣洁端丽,眸子
里仿佛笼罩着一层薄雾,有种远离红尘的遥不可及感。

  任东杰讶然道:「天已经黑了,小师太这时候来找我,不怕尊师见责吗?」

  妙音柳眉轻蹙道:「贫尼不明,为何我师父就会见责?」

  任东杰嘿嘿一笑,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十有八九不是好事。更何况我
还是这样一个名声不佳的浪子。」

  妙音凝望着他,淡淡道:「清者自清,在我佛眼中,是浪子也好,是正人君
子也好,皆为虚幻。」

  任东杰抚掌道:「说的好。然则尊师所念念不忘的『恒山派声誉』呢?也是
无关紧要的虚幻吗?」

  妙音娇躯一颤,目中露出深思迷惘的神色,过了好一阵才道:「任公子,贫
尼不是来和你打机锋的,而是来兑现自己的诺言。」

  任东杰愕然道:「什么诺言?」

  妙音咬了下嘴唇,俏脸上忽然泛起红霞,垂首道:「贫尼昨天说过,只要你
帮我把师父搬上来,我就……就以身相报……」说到这里连耳根都红透了,局促
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任东杰漫不在意的道:「那不过是情急之言而已,不必当真吧。」

  妙音用细若蚊蝇的声音道:「可师父刚才训示我,说过的话就一定要算数,
不然就会堕了我派的威名……」

  「老天!」任东杰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叫了起来,「祢那个食古不化的师
父,脑袋是不是用花岗岩做的啊,叫她见鬼去吧!」

  妙音愠道:「你就别骂我师父了,她老人家说的话当然不会错,我总是听从
的。 」

  她说着抬起手,像是下了最大的决心似的,颤抖的伸手解下了头顶的发髻。

  一头黑亮柔顺的秀发顿时垂了下来,披散在双肩上。

  任东杰眼前一亮,他知道妙音只是个带发修行的尼姑,还没有剃度,平时觉
得她虽然容色极美,可却总是显得有些「木」,规行矩步的,缺乏少女应有的那
种青春亮丽。

  可是这头秀发一飘落下来,整个感觉就完全不同了。这年轻尼姑就像是突然
从佛门回到了凡尘,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了浓浓的女人味。几丝发梢凌乱的吹拂在
脸蛋上,令人情不自禁的兴起伸手替她撩起的冲动。

  这样的美女选择去做尼姑,简直是在暴殄天物,浪费造物主的一番苦心!

  任东杰喝止道:「祢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快停手!」嘴里虽然这么说,可是
生理上还是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

  妙音心如鹿撞,俏脸红得像是喝醉了酒似的,妙目中闪过惊慌、迷惑、好奇
而又罪恶的复杂神色,宽大衣袍下坚挺的酥胸不断的急促起伏。

  如果能剥掉这象征压抑的僧袍,把这年轻尼姑美妙的胴体完全展露出来,让

  她充分沉醉到冲破礼教禁忌的快感中去……

  这是多么诱人的想法啊,任东杰要用很大的毅力才能压制下这个念头,一把
拉住了妙音的手臂,阻止了她解开自己的衣裳。

  他吁了口气,凝视着她道:「回去吧,我不需要祢这样委屈自己。」

  妙音颤声道:「可是我师父交代过,我一定要兑现诺言才行。」

  任东杰拉起她柔滑温腻的纤手,凑到口边轻轻一吻。

  妙音险些惊呼出声来,全身立刻发软,几乎要立足不定的跌进他怀中。

  但任东杰却已松手后退,洒然微笑道:「现在祢可以放心的回去交差了,就
对尊师说,我想要的东西,我已经毫不客气的得到了。」

  妙音的娇躯颤动了一下,眼睛里闪过感激之色,但又似乎有些失望,怔怔的
站了半晌,脸颊上突然淌下了一行清泪,掩面奔了出去。

  任东杰目送她离开,走过去掩上房门,突然反身一个箭步跃到衣橱边,挥掌
就把橱门打塌了半边,低喝道:「出来!」

  只听「哎呦」一声娇呼,一个窈窕动人的身影被他扯出来,险些撞到身上。

  任东杰沉着脸道:「玉玲珑,祢又来我这里作什么?」

  玉玲珑白了他一眼,抚着自己的皓腕嗔道:「狠心鬼,你拉痛了人家!」

  任东杰冷冷道:「我已经手下留情了,如果是个男的,我刚才肯定打爆他的
头。」

  玉玲珑美目流盼的瞟着他,嫣然道:「难怪你那么大方放过小尼姑,原来是
发觉有人藏在屋里。我还奇怪你怎么转了性呢!」

  任东杰皱眉道:「我在等祢回答我的问题。」

  玉玲珑露出诧异的表情道:「干嘛老板着一张脸?唔,我知道了,你是因为
好事被我破坏了,所以在生我的气是吗?」

  不等任东杰回答,她就凑了过来,单臂撑着身体靠在他肩上,腻着嗓音道:
「别那么小器嘛,男子汉大丈夫,对我这样的小女子发什么脾气呀……」

  她一边说着,一边撒娇般在他身上磨蹭,耸挺的酥胸弹跳惊人,檀口中的气
息轻吐在他脸上,带着如麝如兰的清香。

  任东杰不禁怦然心动,发觉自己很难再把脸板下去,于是点头道:「好,我
不生气。可是祢自己也说了,破坏了我和小尼姑的好事,现在我要祢赔!」

  说着他反手就搂住了她,手掌放肆的捏着她盈盈一握,没有半分多余脂肪的
纤细柳腰。

  玉玲珑「啊」的娇呼,挣扎着就想逃开,扭着身子嗔道:「不能这样!快放
开我啦……」

  任东杰手臂一紧,正色道:「是祢自己送上门的,这次我要是再让祢这么白
白的跑掉,我以后还用在江湖上混吗?」

  他嘴里说话,手掌继续在活动,从平坦的小腹开始向上移师,示威般的逐步
侵犯到了高耸的双峰下。

  玉玲珑被他摸的娇躯发软,无力的倒在他怀里喘息着,双手赶忙死死的压住
那作恶的手掌,恳求道:「不……你先听我说……人家真是有事来找你的……」

  任东杰嗅着怀中美女的体香,嘴巴凑到嫩滑的小耳珠上,吹着热气道:「除
了利用我做免费的保镖之外,想来也不会有其他的好事。」

  玉玲珑痒的不住缩着粉颈,呻吟般道:「又出个新的凶手,我要你继续……
唔唔……继续保护我的安全……呀!」

  话犹未了,樱唇突然被封住了,对方的大嘴已经强吻住了她的樱桃小口,灼
热的舌头一下子就探了进来,贪婪的摄住了她的香舌。

  玉玲珑娇躯发颤,本能的伸手推拒了两下,随即就完全软化了下来,香唇热
烈的反应着,一直到被吻的红霞上脸,娇喘连连。

  任东杰趁势一伸手,突破了她脆弱不堪的防线,顺利滑入了衣襟的领口里。

  玉玲珑忽地清醒了些,俏脸后仰避开他的热吻,纤手再次隔衣按住他,似嗔
似喜的道:「你放肆够了吗?是否可以规矩点跟人家说话呢?」

  任东杰笑道:「这次我不会再上祢的当了,要想我为祢卖力,就要先把报酬
给我才行。」手掌又往里挤进了一些,占领了极具战略性的要塞。

  玉玲珑全无抗拒之力,软软的靠在他怀里,喘息道:「不能这样……我最多
只能预付你一半报酬……啊……你快把手拿出来……啊呦……」

  惊呼声中,那只作恶的手是拿了出来,但却连同贴身的肚兜一起带出。霎时
间,玉玲珑春光大泄,敞开的衣襟下可看见大片晶莹的肌肤,雪白丰满的双乳有
一半裸露了出来。

  任东杰大感刺激,故意将肚兜凑到鼻端深深一嗅,赞道:「好香啊……唔,
玉小姐说的一半报酬,不知是指上面这一半呢,还是下面那一半?」

  玉玲珑红晕双颊,没好气的啐了一口道:「你这人哩,脑子里从来都没什么
好念头。 」

  任东杰一扬眉毛,自言自语道:「说不出来吗?那好吧,我就上下各得一半
吧。 」

  他说着一只手探向半裸酥胸,另一只手抚上了温暖浑圆的大腿。

  玉玲珑被摸的全身发烫,秀眸射出炽烈的情火,软弱的道:「就……就上面
的一半吧……但你要答应人家,绝不可以逾越界线……」

  任东杰盯着这风姿卓越的动人美女,调侃道:「祢以为现在还有讨价还价的
余地吗?我根本就用不着做出任何承诺。」

  玉玲珑大嗔道:「你若用强得到我,人家怎样也不会心服的。」

  任东杰微笑道:「那么我们再来打个赌好不好,我也只用这双手,一刻钟之
内绝对能令祢讨饶。只要祢的小嘴能忍着不发出可爱的呻吟声,就算我输了,如
何?」

  玉玲珑横了他一眼,樱唇轻颤的道:「那不还是让你过足了手脚的瘾?好,
就让小女子见识一下,任公子的手上功夫究竟有没有传说中那样厉害!」

  任东杰哈哈一笑,食中二指沿着她的胸部曲线自上而下一划,衣襟一下子就
完全向两边敞开了,令人目眩的美好酥胸顿时全部裸露在了视线中。

  任东杰看得双眼发亮,哪里会客气,两只手一齐按上了这无限诱人的酥胸。

  玉玲珑脸热如火,呼吸急促了起来,全身就似没了骨头般靠在他身上,一声
不响任他恣意的满足。

  温香暖玉在握,任东杰的心跳也加快了起来,双掌爱不释手的玩弄着这两团
嫩肉。

  娇嫩的蓓蕾条件反射般硬了起来,原本是淡淡一圈的乳晕也呈现出了诱人的
色泽。

  玉玲珑用力的咬着嘴唇,两眼水汪汪的情思难禁,俏脸已经变的和乳晕一样
的嫣红。

  任东杰露出促狭的笑容,十根指头捏、按、揉、压,无所不用其极的逗弄着
这美女的乳尖,使出了浑身解数挑逗着她。

  玉玲珑情不自禁的张开小嘴剧烈喘息着,整个娇躯都在不受控制的发抖,半
睁半闭的美眸已经有些失神,两颗乳头完全绽放开来,就像是钻石一样的坚硬。

  蓦地,她感觉到对方的指尖渗出丝丝寒冷的真气,那感觉就如蚂蚁在噬咬着
自己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这一下再也忍耐不住了,张嘴发出了「哎呀」的娇
吟。

  任东杰大喜,松开手道:「怎样?我赢了……」

  话犹未了,他的目光正巧绕过玉玲珑的肩头,瞥见桌上的铜镜里似乎有亮光
一闪!

  几乎是下意识的,任东杰猛地弹起,抱着玉玲珑的娇躯滚了出去!

  只听「嗤嗤嗤」几声轻响,刚才他们站立的地方突然钉上了四枚金光闪闪的
暗器!

  任东杰大喝一声,左手将玉玲珑推开,右手夹在衣袖里上下翻飞,转眼间又
接下了八枚激射而来的金光!

  暗器入手冰凉,坚韧,是薄而锋利的一片片,他百忙中低头一看,脸色突然
变了!

  ——这赫然是一片片的金叶子!

  突然之间,暗器不再打来了,窗边有条人影闪电般的倒飞而出,倏地就消失
了。

  任东杰暗中叹了口气,借力翻身,从门口掠了出去。

  他是个很谨慎的人,知道在对方神出鬼没的暗器威胁下,穿窗而过实在太危
险,只有正门才是最安全的选择。

  屋外是黑沉沉的夜色,那人影已经不见了。

  任东杰在夜风中悄立了片刻,这才返回屋里,玉玲珑正惊魂甫定站起身来,
粉脸煞白道:「你看到了吗?是谁?」

  任东杰摇摇头,俯身将所有的金叶子都捡起来,若有所思的道:「金叶子!
嘿,果然是金叶子!」

  玉玲珑失声道:「什么?金叶子不是跟那顶轿子一起炸死了吗?」

  任东杰淡淡道:「那只是个金蝉脱壳之计罢了,我绝不相信她会那么容易死
去。」

  他不等玉玲珑说话,又沉着的道:「祢把床移到远离窗户的角落里,务必要
在暗器射不到的地方,然后关上门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就回来。」

  玉玲珑欲言又止,清澈动人的美眸里似乎蕴含着许多言语,但最终却没说出
来,只是轻轻道:「我明白了,你自己一切小心。」

  任东杰送给她一个宽慰的笑容,整理好衣裳大步出门,展开轻功掠进了夜色
中。

  寒风凛冽,不知不觉间,冬季已经取代了暮秋。

  铁木兰站在「腊梅轩」外的一颗松树下,向着手心里呵了一口暖气,然后握
住冰冷的刀柄。

  这样冷的天气,别人都早早回屋烤火了,她却敬业的履行着捕快的职责,守
卫在静慧师太的屋外。

  入夜之后,这老尼姑似乎安静了许多,又或许是猜到她会下定决心不走,竟
没有出来赶她离开。

  不过,赶是不赶了,却也没有邀请她进屋避寒,于是铁木兰就只好一个人站
在外面,在呼啸的狂风中苦苦的挨着……

  烛火摇晃,一共十二片薄薄的金叶子,在灯下闪耀着夺目的金光!

  江松林的眼睛里也在闪着光,沉声道:「轿子的那具男尸并不是金叶子,这
一点我们俩早已达成了共识。」

  任东杰点了点头道:「毫无疑问,几天前上船的客人当中,其实根本就没有
『金叶子』这个人。我们当中的某个人,在那两天里同时扮演了『金叶子』和她
自己这两种身份。」

  江松林同意道:「因为金叶子总是躲着不露面,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而在
轿子爆炸之后,她就恢复了自己本来的身份。」

  任东杰道:「我想她很可能就是这里的岛主,一切阴谋都是她暗中策划的。
如果这个想法属实的话,凶手只要在几个女子当中找就可以了。」

  江松林思忖片刻,道:「遗憾的是我们并不能确定金叶子一定是女的。」

  任东杰不解道:「为什么?一个月前在金陵城里,我甚至曾进入过轿子,和
她隔着一张帘子说过话。」

  江松林惋惜的道:「但听声音是靠不住的。任兄忘了『控喉术』吗?」

  任东杰吃了一惊道:「我只知控喉术可以改变自己的声音,难道还能……」

  江松林道:「改变声音只是最基本的水平,这种邪术练到最深时,可以任意
模仿他人语调,惟妙惟肖的幻化男女,令人无法分辨得清,所以才会遭到侠义道
的唾弃。」

  任东杰呆了半晌,苦笑道:「金叶子若真是男人,我一定会掉满地的鸡皮疙
瘩。」

  江松林淡淡道:「那你就准备掉吧。我刚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金叶
子在江湖行走时怎样都不肯离开轿子?」

  任东杰怔了怔,脸色突然发白道:「难道是因为她……他其实是个男人?」

  江松林缓缓道:「三年前逃出来的那位幸存者,我们无法确定其性别。如果
这人是男的话,也许他很早就处心积虑的策划着这起阴谋了,也包括伪装成金叶
子。 」

  任东杰倒抽了口凉气,喃喃道:「不错,他先以金叶子的身份在江湖上闯出
响亮名声,让人人都以为金叶子是女子。等到他正式开始报仇雪恨的时候,大家
就只会从女子当中去寻找凶手,不会注意到他了……噢,老天……」

  江松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只是一种可能性而已,你也不必太较真了。
眼下只能说一切都还是未知的,不能排除凶手究竟是男还是女。」

  任东杰长长的叹了口气,颓然坐了下来,好久都说不出一句话。

  屋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铁木兰闻声回头,不禁一怔。

  静慧师太撑着根木杖,颤巍巍的走了出来,木无表情的道:「外面风大,进
来烤火暖和一下吧。」

  这句话说的很冷淡,但铁木兰听在耳里,还是涌起了一股暖意。

  原来这老尼姑并不是绝对无情的,虽然行事比较死板,但还是很有些人情味
的。

  铁木兰想到这里,脸上也泛起了笑容,吐了吐舌头道:「多谢师太!」

  她高高兴兴进了屋,转身正要关门,静慧师太脚下突然一个跄踉,立足不稳
向前俯跌了下去。

  铁木兰一惊,忙飞身上前扶住,嘴里道:「您老没事吧?唉,伤势还没好就
别随便下床呀……」

  这句话还没说完,一只手蓦地从旁边伸来,掌缘在她颈后的大动脉上一切!

  铁木兰眼前一黑,连哼都没哼出来,就「啪」的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静慧师太喘了几口气,脸色一片灰白,弯下腰剧烈的咳嗽起来,像是一瞬间
又苍老了十年。

  好容易止住了咳声,她抱歉的看了铁木兰一眼,喃喃自语道:「约好的时间
已经到了,谁叫祢阻着本座呢?」

  说完就拄着木杖走了出去,然后反手关上了房门……

  任东杰回到居所时,已经是三更以后了。

  屋内的灯已熄灭,藉着窗外透进的淡淡星光,可以看见床铺果然已移到了角
落,女子曼妙的曲线正裹在被单里,面朝里睡着,长发披散在枕头上。

  任东杰冷冷道:「玉小姐,祢倒是挺不客气,又一次占用了我的床。」

  玉玲珑没答腔,似乎是躲在被窝里嗤嗤的笑。

  任东杰板着脸道:「这次祢休想再叫我打地铺了。何况这次祢输了给我,若
想留在这里不走的话,就只能跟我同床共枕一起睡!」

  玉玲珑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依旧没有起来的意思,明显就是在挑衅他
的耐心。

  任东杰恨的牙痒痒的,将心一横,大踏步走到床边,脚下却踢到一堆东西。

  他睁大眼睛一看,竟是由外到内的女子装束,整整齐齐的堆放在地上。

  ——敢情她竟是脱光了衣服,全身不着寸缕的躺在被窝里?

  任东杰不由兴奋起来,低声道:「这是祢自己找的,现在我就要收取全部报
酬了,祢不能怪我!」

  他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也脱光,跳上床,游鱼般的就钻进了被子。

  一个温暖,光滑而又香喷喷的娇躯立刻贴了过来,微微颤抖着,饱满的双乳
挤压住了他的胸膛。

  任东杰的欲火立刻飙升,刚才爱抚玉玲珑时本就积累了太多的热情,这时候
一下子全都爆发了出来。

  他一个翻身压上了她,手掌插到身下尽情的抚摸着滑溜溜的粉背,嘴巴从肩
部吻起,很快就攻占了挺拔陡峭的玉峰。

  玉玲珑今夜出奇的柔顺,虽然略有些紧张,但却十分配合,稍微示意就主动
的分开了两条浑圆柔腻的大腿。

  任东杰忍不住了,喘气道:「玉小姐,我……我真的要来了!」

  玉玲珑娇躯不断发颤,但却用尽全力抱紧了他,那越来越热的胴体,还有主
动抬起的丰臀,都已经充分说明了她的芳心暗许,做好了接纳阳根的准备。

  「来了!」任东杰将她双腿分的更开,胯下的阳物高高翘起,在黑暗中准确
的找到了位置,一点点的捅进了紧密的花唇中。

  潮涌而来的快感,令的他舒服的难以形容。胯下的女子却压抑的低呼一声,
似乎有些痛楚……

  蓦地,任东杰出了一身冷汗,骇然惊叫道:「妙音,是祢!」

  女子泪流满面,低低的抽泣起来。

  任东杰心头一片混乱,正想退出,谁知妙音却猛地用双腿缠住了他的腰部,
抬起屁股用力向上一送……

  「噗嗤」一声轻响,借助淫水的润滑,又粗又长的肉棒一下子就捅到了尽头!

  就在这同一时刻,铁木兰悠悠的醒了过来。

  她坐起身,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很快回想起发生了什么事。

  这老尼姑,简直是岂有此理!

  铁木兰怒气冲冲的环视着屋内,发现静慧师太并不在,不由得着急起来,赶
忙奔出去寻找。

  她才刚走出「腊梅轩」,就发出了一声惊惶的尖叫!

  不远处的一棵松树上,静慧师太的尸体就悬挂在那里,死灰色的眼珠空空洞
洞的望着天空!

  这次是真正的死人了,世上绝没有人能再救活她——至少有十支插着羽毛的
长箭透体而过,把她牢牢的钉在树干上!

  鲜血还未完全凝固,正一滴滴的淌落下来。在尸身脚下的土地上,有个鲜红
鲜红的、大大的「贰」字,是那么显眼、那么诡异的跃入了视线!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23:30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3 23:10     标题: 香艳杀劫(全) 作者:秦守

            第十五章 第三个牺牲者

  夜色深沉,屋外寒风呼啸,室内却温暖如春。

  黑暗中传来动情的喘息声,两个赤裸裸的身体在床上纠缠。

  「怎会是祢呢?妙音。」任东杰吃惊非小,肉棒一不留神就戳到了尽头,顶
在了那娇嫩酥软的花心上。

  他本能的想拔出来,但妙音却用双腿死死的缠住他,浑圆的臀部向上迎送,
将那粗长的武器完全吞噬。

  窄小温热的肉壁在收缩着,花心仿佛有吸力般咬合着,任东杰一阵销魂,也
舍不得再抽出来了,就这样压着身下的美貌尼姑,低声道:「祢怎么又回来了?
玉玲珑呢?」

  妙音酥胸急促的起伏着,咬着嘴唇道:「我跟玉小姐说了,她同意成全我的
心意,回她自己的居所去了。」

  任东杰叹道:「祢又何苦如此?」

  妙音脸热如火,娇躯不断的颤抖着,抽泣道:「师父的话我永远都听的。她
说我们绝不可以欠你的情,因为你……你……」

  任东杰淡淡道:「因为我是个名声极臭,人品又坏的浪子,是吗?」

  妙音在黑暗中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饱含泪水的明眸凝望着他,轻轻道:
「你的人品一点也不坏,我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妙蒂师姐那么喜欢祢了……」

  听她提起死在静慧师太掌下的妙蒂,任东杰心中不禁一痛,牢骚道:「不是
我要对祢师父不敬,但她的确是太死板和不近人情了。对了,她有对祢说过杀死
彭泰的凶手是谁吗?」

  妙音伤感道:「没呀。白天你们走后我试探过师父的口风,她说要亲自找那
个人算帐,对我也都守口如瓶。」

  任东杰沉吟道:「也许尊师是想保护祢吧,祢若知道了真相,凶手就会兴起
杀人灭口之心了。」

  两人对答了几句话,一时都忘了彼此已经紧紧结合在一起。等到回过神时,
妙音「呀」的一声低呼,显得手足无措,羞的连耳根子都烧的发烫。

  任东杰吻了吻她的嘴唇,柔声道:「很痛是不是?」

  妙音噙泪摇头,心中既羞愧又惶惑,却又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异样,轻道:
「不会很痛……是……是一种好奇怪的感觉……」

  听着胯下的美女含羞带怯,吹气如兰说出这样的话,任东杰又是一阵激动,
忍不住将腰部前后挪动着。

  「啊……」妙音呜咽一声,热泪夺眶而出洒到了男人的脸上,同时下面滚烫
的蜜汁也大量的涌出,浇灌着侵入身体最深处的地方。

  任东杰也已到了极限,俯下身封住她芳香的双唇,奋力将肉棒更深的挤进秘
洞里,汹涌的热情全部喷射给了这美丽的小尼姑……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了身形展动的风声,接着玉玲珑的嗓音在窗户边焦急
的唤道:「快起来,出大事了!」

  两人都是一惊,高潮才刚刚来临就一下子消散了,下意识的分了开来。

  任东杰翻身坐起,沉声道:「怎么了?」

  玉玲珑踌躇了一下,尽力用平静的语调道:「静慧师太遇害身亡!」

  妙音全身一颤,柔软娇躯立刻僵硬,双眼在黑暗中不能置信的睁的大大的,
良久才反应过来,颤声道:「什么?」

  玉玲珑一字字道:「静慧师太过世了!」

  妙音悲嘶一声,触电般跳了起来,飞扑下床打开了房门,就这样赤裸着玉体
往外冲去。

  还没奔出几步,耳旁风声响动,任东杰疾掠上前扳住她的肩膀,强行把她拖
了回来。

  「放开我……我要去见师父……快放开我……」妙音声嘶力竭的哭叫着,拳
打脚踢。

  任东杰冷静的不予理睬,捡起地上的衣服套上她裸露的身子,然后才放开了
她。

  一松手妙音就飞奔而去,转眼就消失了。

  玉玲珑却探了半张脸进来,瞟着他促狭的笑道:「老尼姑死的真是不巧呀,
打断了你的兴致是不是?」

  任东杰顾不上答腔,快手快脚的穿好衣物,展开轻功掠了出去。

  玉玲珑跟了上来,不依不饶的追问道:「如何呀?和我比起来,她一定更合
你的心意吧?」

  任东杰充耳不闻,岔开话题道:「祢是怎么知道静慧师太死的?」

  玉玲珑嘲讽的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家都赶到了现场,整个岛上也就只
有你们这对野鸳鸯缺席,要不是我好心赶回来报讯,看你们刚才有多么狼狈!」

  任东杰扫了她一眼,淡淡道:「祢实在不该答应她那么荒唐的要求的。」

  玉玲珑故作惊奇的道:「怎么?送到口边的肥肉都不想吃?一向风流惯了的
任公子,是什么时候转了性的?」

  任东杰皱着眉头道:「自上船以来,我就似乎交了桃花运,好几个美女自动
投怀送抱,这着实不对劲……」

  玉玲珑扑哧娇笑道:「这说明你魅力大呀,连出家人都无法抗拒。」

  任东杰没好气的道:「绝不是这么回事,我想这里面必然有某种原因……」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飞速在夜色下奔驰着,很快就赶到了「腊梅轩」门口。

  远远的就听到了妙音悲恸的哭声,跟着静慧师太的尸体赫然跃入眼帘!

  众人三三两两的站着,谁都没有说话,默默的望着抚尸痛哭的妙音。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下脸庞,那悲痛欲绝的样子,就是心肠再硬的人都
会兴起怜惜之意。

  铁木兰的眼圈也有些红了,把妙音搀扶到一旁,轻声的安慰起来,又取出手
帕给她拭去眼泪。

  玄灵子喟然叹息道:「想不到师太刚被救活一命,短短几个时辰之后又不幸
遇难。想来也是上天注定的劫难,所以躲不过去吧。」

  江松林沉声道:「道长此言差异,这明明是人为造成的案子,跟老天有什么
关系?」

  玄灵子淡淡道:「案子固然是人为的,但若要是从因果上来看,也许这就是
宿命。 」

  铁木兰忍不住从旁插言,扬声道:「杀人就是杀人。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
都要被王法制裁!」

  任东杰目光炯炯的道:「我们现在要先确定一件事,师太是怎么死的?」

  江松林摊开手掌,亮出一支插着羽毛的长箭,箭头显然是特制的,打造成狭
长的尖型,比一般的箭锋锐得多。

  他道:「是被十支这样的箭透体而入刺死的!」

  任东杰接过来仔细的看了看,又看了看尸体,沉吟道:「这十支箭并不是由
弓弦射出来的,恐怕是凶手亲自一支支的插进师太身体,把她给活活钉死的!」

  妙音娇躯剧颤,霍地抬起头来,清丽的俏脸上虽然还满是泪痕,可是眼睛里
却已燃起了悲愤的火光。

  胡仙儿打了个寒噤,喃喃道:「太残忍了,真的是太残忍了。十支利箭……
痛都要把人给痛死……」

  任东杰点头道:「看师太扭曲的面容就可知道,她死的必定十分痛苦。凶手
大概是先封了她的穴道,再用这种残酷的手段将她折磨至死。」

  妙音泪流满面,嘶声道:「为什么?凶手为什么要如此狠毒,难道他就没有
半点人性吗?」

  崔护花冷冷道:「祢应该知道为什么,这就叫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妙音的脸色霎时惨白,全身不由自主都在发抖,失神的摇着头道:「不,不
是这样的……不……」

  崔护花道:「否认也没用。尸体旁边的这个『贰』字就已经说明了,师太也
是当年的六位真凶之一,现在是第二个被杀死的复仇对象……」

  妙音不停的摇着头,突然不顾一切的叫了起来:「不!我绝不相信!这不是
真的……你在血口喷人……」

  话还没说完,她就像崩溃了似的俯下身,再次掩面痛哭了起来。

  崔护花冷漠的望着她,眼中没有半点怜悯,有的只是说不出的讥诮和轻蔑,
仿佛已不屑再和她争辩。

  江松林用威严的目光,把每个人都扫视了一遍,淡淡道:「又一个人死了。
显然凶手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目标。再不来找我坦白三年前的罪行,然后共同商
量对策,恐怕下一个就会轮到你了。」

  他这话是对着所有人说的,可是大家却全都没有反应,就好像飘到水面上的
细小灰尘,没能激起一丝的波澜。

  ——没有哪个人能完全排除凶手的嫌疑!

  这就是江松林做出的结论。他一走进屋里,就坚定的说出了这句话。

  这话是对任东杰和铁木兰说的。看起来只有这两位同行和好友,才能得到这
有名神捕的绝对信任。

  任东杰静静的道:「这很正常。深更半夜,每个人都单独在自己房里睡觉,
若有人能提得出不在场证明,那反而是欲盖弥彰了。」

  铁木兰十分难过,黯然道:「是我没能完成任务。若我警惕性高一些,师太
也就不会惨死了……这是我的失职……」

  任东杰安慰她道:「这又怎么能怪祢呢?是她自己的脾气太古怪,好好的竟
把祢打晕,不然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铁木兰愀然不乐,半晌才道:「我不明白,师太为何要打晕我?如果是凶手
这么做还差不多。」

  江松林淡淡道:「因为她跟凶手约好了要见面,怎能让祢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呢?」

  铁木兰失声道:「什么?跟凶手约好见面?她是不是疯了?」

  「当然不是。」江松林沉声道,「以前我以为静慧师太不肯揭露凶手,是因
为她想日后单独找他算帐,但刚才看到现场的那个『贰』字后,我才知道其中还
有更重要的原因。」

  铁木兰愕然不解道:「什么原因?」

  江松林还没来得及说话,任东杰已阻止了他,转头认真的对铁木兰道:「大
捕头,祢能否动动脑筋自己想一想呢?什么都要别人告诉祢,祢这样子还能当捕
快?」

  铁木兰杏眼圆睁,气鼓鼓道:「你别瞧不起人!自己想就自己想,我就不信
脑筋会比你们差!」

  她咬着手指,在原地走来走去,自言自语道:「这个『贰』字说明,静慧师
太也是当年的六位真凶之一。按理说凶手是逍遥山庄唯一的幸存者,跟她有不共
戴天的仇恨,有什么理由会约来见面呢?」

  任东杰提醒道:「当年血洗逍遥山庄的动机是什么,祢没有忘记吧?」

  铁木兰双眼一亮,兴奋的道:「啊,我知道了。是为了那些秘笈!静慧师太
想要得到这些武功心法,所以想以此跟凶手进行交换。」

  江松林颔首道:「答对了。」

  铁木兰吐了吐舌头,表情相当可爱,忽然又恨恨的道:「我还以为老尼姑有
多么的正义高尚,原来竟是这样一个手染鲜血,对邪派武功也念念不忘的人!」

  任东杰道:「不要太早就下判断,毕竟三年前的事我们还没有完全的了解清
楚。 」

  江松林忽然道:「但有一点是不会错的。三年前的真凶们虽然血洗了逍遥山
庄,看起来却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因此接到请帖之后才会抱着希望赶来赴
约。」

  任东杰若有所思的道:「可是,若没有得到武功心法的话,彭泰为什么会使
『碎骨掌』呢?」

  江松林道:「很可能是那位幸存者故意将其中几部秘笈传了出去,以此作为
香饵吊人上钩。这也就是近一段时期『控喉术』、『枯心掌』等武功重现江湖的
原因。 」

  这个解释的确很合理,可是任东杰总是隐隐感觉到,似乎还有什么地方不对
头。

  他喃喃道:「静慧师太明知道凶手是个危险人物,她自己又伤势不轻,为什
么会如此大意的去见面呢?她就没有提防之心吗?」

  铁木兰冷哼道:「这老尼姑一向自大惯了,也许以为凶手有把柄被她握着,
肯定不敢怎样,谁知却偏偏遭了毒手。」

  江松林目光闪动,道:「任兄,你看静慧师太会不会是将凶手的秘密透露给
妙音了,所以才会这样有恃无恐。」

  任东杰摇头道:「若真如此的话,妙音刚才就一定会指认出凶手了,有什么
理由隐瞒呢?」

  铁木兰不服气道:「也许妙音出卖了师父,跟凶手是同谋呢?」

  任东杰断然道:「那不可能的。妙音对师父的深厚感情绝不是假的,昨夜她
以为师父身亡时晕了过去。我一替她运功就知道,她是真的因悲痛晕了过去,不
是在伪装。」

  铁木兰强辩道:「或者妙音也像师父一样的倔强,不想倚赖六扇门,希望能
自己亲手报仇……」

  任东杰叹了口气道:「这倒是有可能。但我昨天运功时也同时发现,她的内
功根基虽然纯正,可是修为却还很浅。她应该知道自己绝不可能抵挡『碎骨掌』
的,若要报仇唯一的办法就是与我们合作。」

  铁木兰找不出话来反驳了,鼓起腮帮直生闷气。

  江松林忽然道:「任兄说的有理。如果静慧师太真的告诉过妙音谁是凶手,
那么她刚才一定会忍不住怒视那个人的。但我回想起来,她始终只是在哭,并未
对任何人有过异样的眼光。」

  铁木兰终于信服了,着急的道:「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呢?这案子再没有其
他线索了呀。」

  江松林道:「只有一个字——等!」

  他顿了顿,沉着道:「凶手还会继续行凶的,等他再次出动时,相信我们就
能将此人捉拿归案。」

  铁木兰骇然道:「你是说还要等凶手再杀一个人?身为捕快,我们应想办法
尽早将他捉住,不让凶案再度发生才是!」

  江松林淡淡道:「希望如此吧。但凶案就算发生了,也是这些人自己找的,
血债血偿本来就是江湖上的规则。我们事后替他们找到凶手偿命,也就对的住他
们了。 」

  铁木兰陡然抽了口气,睁大眼睛有些迷惘地望着江松林,觉得他的话听的很
不入耳。

  任东杰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意味深长的道:「有凶手才有捕快。这世上若
再没有人犯案,祢想做『天下第一女神捕』的愿望岂不是成了空谈吗?从这个意
义上说,也许真正的名捕潜意识里,都盼望着能发生更多的血案吧。」

  江松林笑了笑,居然没有否认的意思。

  忽然间,铁木兰感觉到,这位受人景仰的前辈在自己眼里,形象虽然还是高
大的,但却不再笼罩着光环了。

  一只红漆铜箍的大浴桶,放在屋子的一角,正在冒着袅袅的热气。

  桶边有个木制的小架子,上面摆放着一个铜壶,壶嘴同样在冒着热气。旁边
还有一条干燥的毛巾和一块香喷喷的胰子。

  一只白皙纤柔的玉臂从桶里伸了出来,轻巧的拿起了胰子。湿淋淋的水珠一
滴滴的掉了下来,衬得这手臂如同粉藕一般的鲜嫩诱人。

  熏香已点燃,整间屋子都弥漫着一股好闻的气息。

  柳如枫半躺在浴桶里,享受着热水洗涤娇嫩肌肤的惬意,嘴里轻轻的哼着歌
儿,白里透红的双颊在雾气的蒸腾下,看上去更是娇艳欲滴。

  她很喜欢洗澡,尤其是早晨醒来后的沐浴,就如初生婴儿般赤裸着泡进滚烫
的热水里,那种感觉真是说不出的舒服。

  一张帘子从眼前悬挂下来,把浴桶严严实实阻隔在房间的角落里。无论从外
面的哪个角度,视线都无法直接看到这美人出浴的香艳场面。

  尽管脱光衣服之前就已经确定,房门是锁死的,但柳如枫还是习惯性的垂下
了这挂帘,因为她是一个非常害羞的人,平常好端端的也会莫名其妙的红了脸。

  何况她现在将要做的,更是一件相当羞耻的事。就连她自己想想都会脸蛋发
烧,无地自容。

  纤手放下了胰子,掬一捧水轻轻洒在自己裸露的酥胸上。晶莹剔透的肌肤,
在清澈的热水里看来就像一匹毫无瑕疵的缎子,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精致。

  柳如枫痴痴望着自己水中的动人裸体,似乎也被自己的美丽吸引住了,贝齿
咬着下唇,眼波逐渐变得朦胧。

  许多像她这个年纪的少女,虽然肌肤也很光滑,脸蛋也很漂亮,但难免显得
稚气。比起真正成熟的女人,似乎少了几分诱惑。

  然而柳如枫却发育的相当成熟,身材比同龄的少女多了几分成熟,绝不比任
何一个少妇逊色,而皮肤却是一种纯天然的光洁雪白,又比那些要靠胭脂粉饰的
少妇来的青春。

  她垂下头,看着自己骄傲隆起的胸脯。雪白坚挺的双乳在水中载沉载浮,就
像是大海中屹立起的巍峨玉峰。

  柳如枫情不自禁的伸出双手,微微的托着胸前的玉乳。即使是在热水浮力的
作用下,也可以感觉到不轻的份量。

  纤掌轻柔的滑动着,渐渐的移向曲线美好的双峰顶端。两颗娇嫩的乳尖是可
爱的粉红色,还没被触碰到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硬了起来。

  「哦……嗯……嗯嗯……哦……」柳如枫紧蹙着眉心,明眸中仿佛燃起了火
焰,小嘴里送出一连串断断续续的呻吟,美丽的胴体也开始在水中痉挛,蜷曲。

  她抬起双足搭上木桶边缘,修长匀称的玉腿左右分开,纤指找到了那紧密娇
艳的细缝,接着娇躯触电般颤抖了一下,足尖一下子绷得笔直……

  幽静的屋子里,很快响起了夹杂着快乐和自惭的呢喃:「哦……我是个……
淫荡的女孩……哦……淫荡……」

  若不是亲眼瞧见,有谁能相信这个以清纯腼腆闻名武林的「玉女剑仙」,竟
然会在洗澡时如此投入的自慰?

  那张纯真清丽脸蛋上露出的是焦急热切表情,就像是一个欲求不满的荡妇似
的,形成了极其巨大的反差。

  终于,随着一声长长的娇喘,柳如枫剧烈哆嗦了一下,然后软软的靠在了木
桶内壁上,双腿也无力的掉回了水中。

  她仰首向着屋顶,一声不响,脸上带着茫然若失而又懊恼的神色,仿佛对这
行为无比的厌恶,可是又偏偏无法克制。

  突然,柳如枫娇躯一震,脸色大变,骇然发现帘子上印出一个男子的人影。

  「谁?」她娇叱一声,本能的从木桶中跃起,但是马上就想起自己此刻是一
丝不挂的,不禁「啊」的又落了回去。

  水珠四散溅开,洒的地面上湿了一大片。

  那男子在帘外低笑道:「柳大小姐莫紧张,本人并无恶意。」

  柳如枫失声道:「赵黑虎?」

  「正是本人。」赵黑虎答应了一声,喋喋怪笑道,「柳大小姐刚才的声音真
是动听。」

  柳如枫双颊腾的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颤声道:「你……你来了多
久?」

  赵黑虎得意的道:「已经久的听到了一切。」

  柳如枫又惊又怒,一股强烈的羞耻感泛上心头。衣服就在桶边的木架上,她
真想不顾一切的跳起身穿好,再抓住剑柄给这家伙狠狠的一剑!

  可是她却不敢这么做——虽然隔着一张帘子,但是自己若出了木桶,全身的
曲线还是会清晰的印上去,就算只是个影子,那也羞死人了。

  她只能蜷曲在木桶里,强自镇定的痛斥道:「滚出去!」

  赵黑虎大笑道:「如果祢是我,祢现在会不会出去?」

  这句话说的很轻薄,柳如枫心头一颤,纤掌扬起隔空一握,尺余外远的长剑
突然自动弹了起来,跳到了她的掌心中。

  赵黑虎的笑声嘎然而止,脱口赞道:「好功夫!」

  柳如枫恨恨道:「害怕的就快滚,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赵黑虎突又咧嘴笑道:「老子为什么要害怕?祢功夫虽好,但却绝对不敢光
着身子走出浴桶来。」

  他竟是已把柳如枫的脾气摸的很清楚,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柳如枫用力咬着嘴唇,俏脸胀的绯红,酥胸不住起伏着,光滑肌肤上也因厌
憎而起了鸡皮疙瘩。

  屋内一时间陷入沉静,两个人谁都没有作声,也没有任何行动。

  浴桶里的水渐渐变凉了,柳如枫沉不住气了,红着脸叱道:「你走又不走,
动又不动,到底想干什么?」

  赵黑虎嘿嘿冷笑道:「老子来这里只是想证明一件事,结果当真不出所料,
原来芳名远播的『玉女剑仙』,居然也是三年前的六位真凶之一!」

  柳如枫娇躯再震,颤声道:「胡说!」

  「不用否认了。」赵黑虎沉声道,「三年前的那个夜晚,我们六个人都是蒙
着面的,除了领头召集者之外,彼此间都互不相识,可是我却可以确定,六人中
至少有三个是女子!」

  他顿了顿,又道:「其中一个自然是死去的静慧老尼,另外两个是谁呢?我
现在已能肯定有一个是祢!」

  柳如枫俏脸煞白,尖叫道:「胡说,胡说!绝对不是我!你有什么证据?」

  赵黑虎掷地有声的道:「证据就是祢刚才发出的动情呻吟!」

  柳如枫一双明眸睁的大大的,脸上的血色褪的干干净净。

  赵黑虎冷哼道:「想来柳大小姐不会忘记吧。当年我们联手血洗逍遥山庄,
最终探听到了那些秘笈心法的藏处。那时毁灭痕迹的大火已经烧了起来,混乱之
中大家一哄而上,你争我夺,总算每个人都抢到了一本,谁也没吃亏。」

  柳如枫呼吸急促道:「你……你抢到的那本是什么?」

  赵黑虎气忿忿的道:「老子拿到的是『阴煞童子功』!妈的,老子早就不是
童男之身了,拿到又有屁用!」

  柳如枫低声道:「快意堂的人拿到的必然是『血爆灰飞大法』,所以杨崎临
死前才会使出这门功夫。」

  赵黑虎道:「祢拿到的却是最好的『修罗神功』,不是吗?」

  柳如枫喘了几口气,咬牙道:「你凭什么如此肯定?」

  赵黑虎神秘的道:「我这几年多方打听,终于知道了『修罗神功』的一个秘
密。原来这种内功虽然练成了就可无敌于天下,但毕竟是邪派功夫,有一个最大
的缺陷。」

  柳如枫道:「有这种事?」

  赵黑虎道:「一旦开始练这种功夫,就再也不能享受合体交欢的乐趣了,否
则所有的辛苦都将前功尽弃,是不是?」

  柳如枫没有答腔,只是胸脯不停的起伏。

  赵黑虎眯起眼,色眯眯的道:「可男女之欲根本是天性,满腔的欲望必须有
一个发泄的渠道才行。因此只要开始练这门内功,就会逐渐养成自慰的恶习,而
且随着功力的深厚,就会在自慰的虚幻快感中越陷越深,再也无法自拔。 」

  柳如枫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在浴桶中羞愤顿足,尖叫道:「别再说了……」

  赵黑虎充耳不闻,狞笑道:「祢为了掩饰这个事实,有意挑选了任东杰来作
幌子,只因人人都知他是个好色之徒,和他在一起的美女肯定会被弄上床的,自
然不可能练成『修罗神功』了。所以祢才会苦苦纠缠了他好几个月。」

  他说的唾沫横飞,越发得意的道:「可是任东杰这小子却被祢追怕了,怎样
都要躲开祢。收到请柬之后祢又一时找不到他,无可奈何下只好找那个小白脸林
逸秋来代替,我说的对吗?」

  柳如枫强迫自己平静了下来,冷冷道:「你跟我说这些究竟有什么目的?想
要逼我把『修罗神功』的心法交给你吗?」

  赵黑虎嗤之以鼻道:「那心法有屁用?老子虽然做梦都想称霸武林,但是一
想到从此不能再近女色,老子就什么兴趣都没了。」

  柳如枫一怔,道:「那你想干嘛?」

  赵黑虎咽了口唾沫,双眼发亮道:「我还知道这门内功是可以传递的,修练
者如果跟异性结合了,本身的功力就会尽数传输到对方体内去,这就是祢不得不
守身如玉的原因。」

  柳如枫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寒着脸道:「是又怎样?」

  赵黑虎不怀好意的道:「本来嘛,老子也不想这么干。但眼下凶手随时都会
找上门来报仇,内功若能提升,动起手来就能增加胜算。柳大小姐祢说是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举步向帘子走去。

  柳如枫颤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站住!」

  赵黑虎嘿嘿笑道:「祢这三年勤修苦练,内功增长至少抵得上别人十多年。
如果全部转移到我身上,那么凶手的武功再高老子也不怕了,哈哈……」

  他继续向前走着,一只手已准备拉开帘子。

  柳如枫娇叱一声,沉下脸道:「你敢揭开帘子,我就一剑杀了你!」

  赵黑虎应声停手,脸露古怪表情道:「祢现在要是还能握的紧剑,老子就把
脑袋割下来给祢!」

  柳如枫一惊,蓦地察觉自己丹田中不知何时变得空空荡荡的,真气已经不知
所踪,不禁骇然变色。

  赵黑虎放声狂笑,满脸的横肉都在抖动,洋洋自得道:「在祢洗澡前所喝的
那杯茶里,老子悄悄放进了淫贼『迷魂盗』特制的『酥骨软筋散』!怎样,滋味
如何呢?」

  柳如枫的心沉了下去,羞愤交加的叱道:「你卑鄙!」

  赵黑虎狞笑道:「江湖上只有成王败寇,管他卑鄙还是高尚?要不是祢听我
说话分了心神,这香怕也没这么容易瞒过祢……不想受到折磨的话,柳大小姐祢
就放弃无谓的挣扎吧!」

  柳如枫花容失色,忍不住发出惊呼声,无力的手再也握不住剑柄,「匡当」
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赵黑虎听她掉了兵器,心中更加踏实了,哈哈一笑,随手就要将帘子掀开。

  就在这时候,他全身的肌肉突然绷紧了,手上的动作也突然僵硬。

  尽管没有回过头来,但是他能感觉到敌人已经欺到了背后五尺之内,森寒的
杀气直透入肌肤。

  只听一个声音响起:「要不是你只顾说话分了心神,我只怕也没这么容易到
你身后。」

  赵黑虎心中一凛,低喝道:「林逸秋!好小子,又是你坏了老子的事!」

  林逸秋淡淡道:「谁叫你做的都是些蠢事?你若真的害怕凶手找你报仇,就
应该联合大家齐心协力,不是来打这样损人利己的馊主意。」

  赵黑虎怒目圆睁,吼道:「老子用不着你来教训!」

  林逸秋从容道:「好好的想一想吧。你当年的同谋每被凶手杀一个,你心里
的压力就会加重几分,这样下去用不着凶手找你,单是精神上的紧张就足以令你
崩溃了。」

  赵黑虎呆了一呆,脑袋慢慢的垂了下来。

  半晌,他的喉咙咕噜了一声,唉声叹气道:「你说的是,我们的确应该联手
对付凶手。」

  林逸秋刚点了一下头,赵黑虎突然大喝一声,双臂用力将帘子扯了下来,反
手向后挥了出去。

  灌满了内力的帘子倏地展开,像一朵乌云般飞起,当头罩了下去!

  柳如枫不由自主的发出尖叫声,双手本能的掩住胸部,整个人缩进水里。

  但是赵黑虎却看都没看她一眼,飞身跟着帘子一起扑去,斗大的拳头挟带着
千钧之力挥出!

  无论对方的武功多高,他确信自己这次偷袭一定能成功!

  可惜他还是失败了!

  「噗噗」声响,眼看就要罩拢的帘子突然被击穿了两个小孔,两道银光闪电
般射出,端端正正的击在他的腿部穴道上。

  赵黑虎惨叫一声,巨大的身躯轰然倒下,就如一尊黑色的宝塔崩塌!

  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隔着帘子认穴还是如此准确,手劲更是大的惊人,竟
可以击穿注满了真气的帘子。

  林逸秋洒然甩了甩衣袖,柔声道:「柳妹祢没事吧。」

  柳如枫惊魂甫定,这才反应过来,俏脸羞的通红,腼腆的道:「没事……我
没事……但这家伙知悉了我的秘密,这可怎么好?」

  林逸秋道:「放心吧,我自有办法让他守口如瓶。祢快更衣吧,我到外面守
着,等祢药性过了再离开。」

  他俯身抓起赵黑虎的腰带,一路拖到了屋外,随手丢下。

  赵黑虎怒喝道:「喂,快解开老子的穴道!」

  林逸秋恍若未闻,自顾自的负手立在一旁。

  赵黑虎忍不住大骂起来,什么脏话都出来了,但林逸秋始终不动怒,阳光照
在他身上,照着那质料考究的衣裳,还有那英俊温和的脸,他的风度潇洒而又飘
逸。

  没多久赵黑虎就骂的口干舌燥,不由软了下来,颓然道:「好,我认栽了。
你放我走吧,把我困在这里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去和屋里的美女亲热亲热,顺
便还能增加功力。」

  林逸秋转过头来凝视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然道:「你知不知道柳大小姐
为什么选中我来代替任东杰?」

  赵黑虎没有吭声。

  林逸秋接着道:「因为我比任东杰更适合作她的幌子。她知道我对她来说是
绝对安全的,你又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呢?」

  赵黑虎冷笑道:「这世上只有雄风不再的男人,才能算对女人绝对安全的。
你总不会是……」

  林逸秋微笑着摇了摇头,俯下身悄悄道:「你错了,至少还有另外一种——
就是那种虽然雄风虎虎,对女人却没有任何反应的男人。」

  赵黑虎全身一震,失声道:「什么?」

  林逸秋淡淡道:「现在你明白了吗?我为什么会放过屋里的那道美食,因为
我准备享用的是另一道真正合我胃口的美食。」

  他说着,视线从头到脚打量着赵黑虎,眼光突然变的充满侵略性,就像是猎
人在看着掉到陷阱里的猎物。

  如果是女人看到这样的眼光,也许会怦然心动,潜意识里兴起渴望被他征服
的欲望,但是男人看了只会掉满地的鸡皮疙瘩。

  赵黑虎只觉得天旋地转,惨叫一声,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寂静的大堂里,没有一丝声音,气氛显得分外的凄凉。

  妙音跪在蒲团上,柔美的身躯裹在宽大的袍子里,看上去是那样的纤弱,可
是掩不住的美好曲线却又十分动人。

  她静静的跪着,脸上满是哀伤的神色,美眸中泛着晶莹的泪光,有种楚楚可
怜的韵味。

  静慧师太的遗体已经火化了,今后她再也看不见师父的音容笑貌,再也无法
聆听她老人家的教诲了,而恒山一派盛衰的重任,从今天起却要由她这个弱女子
一力承担。

  妙音咬了咬嘴唇,心里除了巨大悲痛之外,还充满了对前途和命运的茫然,
师父临死那天说过的一些话,仿佛又回响在了耳边。

  「祢好好收着这块掌门人铜符,如果师父有甚不测,将来就以此来光大我派
的声威……」

  她想到这里,情不自禁的探手入怀,将那块古朴精致的铜符取了出来,睹物
思人,怔怔的又流下了眼泪。

  突然,妙音轻轻的「咦」了一声,似乎发现这块铜符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眼
睛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

  时间过的很快,太阳又下山了,黑漆漆的夜色又已到来。

  今夜更加寒冷了,而且还起了大雾。岛上的所有建筑都笼罩在雾里,看上去
有种朦胧虚幻的不真实感。

  浓雾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黑色的人影,黑色的紧身衣,再加上蒙面的黑头套,只有一双冷酷的,精光
四射的眸子,在黑暗中发着光。

  死一般的寂静中,黑影展开身法,幽灵般无声无息的掠到了「淡菊轩」。

  他在其中一间屋子前停了下来,举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

  屋内的灯亮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谁?」

  黑影一字字道:「月黑风高夜,六星聚会时。」

  苍老的声音低呼一声,房门立刻打开了,玄灵子老道出现在门口。

  他惊疑不定的打量这眼前之人,颤抖着嗓音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何又
恢复成当年的打扮?」

  黑影低声道:「跟我来!」不等他回答,身形已经轻飘飘的纵起。

  玄灵子犹豫了一下,跺了跺脚,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两条人影一前一后的在夜色下飞驰。

  玄灵子双袖飘飞,已经把身法展到了极限,却始终追不上前面的人,保持着
三丈左右的距离。

  玄灵子虽然武功已练至化境,也不由得泛起了一股寒意。

  道路越来越荒僻了,在一个遍地野草的地方,前面的人影终于停下了脚步。

  雾气仿佛更浓了,一种难言的阴森充斥周围,偶尔几声夜枭般的怪声响起,
飘忽不定,更令人心胆发寒。

  玄灵子定了定神,沉声道:「你也太大胆了。三年前我们联手做下的事只可
你知我知,绝不能让外人知晓。你这样子幸好没被旁人看见,否则我们就有大麻
烦了。 」

  黑影冷冷道:「当年你既然有胆量犯下血案,现在怎么又害怕了呢?」

  玄灵子脸色一沉,道:「当年召集大家的带头人是你,若连你都不怕,老道
我又害怕什么?」

  黑影目芒发亮,轻轻道:「这么说来,你不否认当年曾犯下的罪行了?」

  玄灵子道:「对外人我自然不认,可是对你,老道没必要睁着眼睛说瞎话。

  当务之急,是要赶快把当年的那位幸存者找出来,不然我们迟早会一个个死
在他手中。」

  黑影道:「你觉得那位幸存者会是谁?」

  玄灵子沉吟道:「谁都有可能……」

  黑影瞪着他,突然不易察觉的发抖起来,扬手将一个檀木匣子掷了过去,哑
声道:「这是有人放在我屋里的,你瞧瞧是什么!」

  玄灵子接过来,刚一打开盒盖,一股淡红色轻烟突然激射而出。

  盒子掉落,他立刻闭住呼吸,掌力一挥,整个人倒窜了出去。

  深厚雄浑的内劲发出,霎时把轻烟驱散。但是鼻中还是嗅到了一点,只觉得
腥腥的令人欲呕。

  黑影清啸一声,猛地纵了上来,发掌劈向面门!

  玄灵子侧身急躲,惊叫道:「你不是……原来你才是幸存者!」

  黑影不作声,狂风暴雨般一掌掌攻了出去,每招都挟带着极其凌厉的劲风!

  玄灵子随手拆解,开头几招还游刃有余,可是从第六招起,他忽然感觉到真
力不继!

  以他修练了近一甲子的深厚内力,就算是到第六百招也不至于衰竭,唯一的
可能就是那股轻烟中有毒!

  黑影进攻的更急,更猛!

  「砰」的一声,玄灵子接了一掌,身子晃了晃,变色道:「碎骨掌!」

  黑影双手连挥,又有好几股轻烟自掌中挥出,跟着猱身再上。

  这一次,玄灵子已无暇去驱散了,于是烟雾渐渐弥漫开来,把两个人的身形
都裹了进去。

  今夜的雾气实在太浓了,早已看不见人影,只能听见不断传来拳脚的风声。

  蓦地,烟雾中响起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然后淡红色的烟就慢慢的消散了,草地上,玄灵子苍老的身躯无力的躺着,
原本清矍的脸上已经染上了死灰色。

  他直勾勾的望着黑影,干蔫的嘴唇蠕动着,艰难的说道:「你……你到底是
谁?摘下头套来……让我……看看……」

  黑影轻轻叹了口气,把头套摘了下来。

  这一瞬间,玄灵子的双目突然瞪了出来,就像是见到了魔鬼一样。

  他就带着这样的表情,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夜风凄冷,烟已散尽,雾却更浓了。

  黑影就在雾气中鬼魅般的消失了。


[ 本帖最后由 没落的王子 于 2008-12-23 23:32 编辑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3 23:59     标题: 香艳杀劫(全) 作者:秦守

              第十六章 窗外的脸

  寒夜深沉,任东杰回到居所的时候,已经过了三更了。

  他仿佛有些疲倦,抖掉衣上沾染的水珠,推开门走进屋内。

  「呦,热心的私家大捕快回来啦!」玉玲珑娇柔动听的嗓音响起,还是一贯
的略带嘲讽的道,「小女子原本以为,任公子会通宵达旦的研究案情呢。」

  任东杰皱起眉头,喃喃道:「好不容易打发掉一个麻烦的女人,想不到回来
之后,还要面对一个更麻烦的。」

  玉玲珑眼波一转,饶有兴趣的道:「你说的麻烦女人是谁?铁木兰吗?」

  任东杰叹道:「不是她还有谁?硬拉着我忙个不停,白天找人问话不算,晚
上忽发奇想,又把两处凶案现场检查了一遍,说是要看看可有线索遗漏。」

  他苦笑了一下,摇头道:「我这辈子从未怕过任何一位美女,可是现在,却
当真有了避之唯恐不及的念头。」

  玉玲珑嫣然道:「那小妮子竟能让你这大色狼害怕,可真是不简单。但她一
日到晚拉着你做伴,不是正好给了你更多机会下手吗?」

  任东杰嘀咕道:「我哪里敢下手?不被她那双有劲的凤凰腿教训才怪。何况
她说来说去都是案子,无趣之极。」

  玉玲珑瞟着他道:「我知道你心里是很想找出凶手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
认真些去调查线索呢?」

  任东杰淡淡道:「怎样调查?祢要我去开膛破肚的验尸,还是去像猎狗一样
的嗅出凶手的气味?」

  他指了指自己的头,正色道:「真正的聪明人,永远用不着那么劳碌,只要
靠头脑就可以把凶手揪出来。」

  玉玲珑秋波流动,试探道:「那么,你现在有怀疑的对象了吗?」

  任东杰没有回答,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似乎到这时候才发现,这风华绝
代的美女今晚的样子特别诱人。

  她慵懒的半靠在床上,穿着一件宽松的丝质睡袍,敞开的领口下可以瞥见一
抹雪白的酥胸,一双修长光洁的美腿大半裸露着,纤巧的玉足搭在床沿,涂满鲜
红丹蔻的足趾巧夺天工,就像是最完美的艺术品。

  「怎么不说话了?」她仿佛没有察觉对方的异样眼神,撒娇般的道,「你在
怀疑谁呀?告诉我好吗?」

  任东杰迈步走到床头,在近在咫尺的距离内凝视着这美女的玉容,沉声道:
「每个人我都怀疑,包括你!」

  玉玲珑怔了怔,美眸中再次闪过讥诮之色,突然咯咯的娇笑起来,犹如花枝
乱颤般,全身的线条不住起伏。

  笑声未绝,她却忽然顿住了,发出低低的惊呼,原来一双赤裸的脚竟被对方
握在了掌中,不由挣动了两下,俏脸微晕道:「你摸人家的脚干嘛?」

  「别误会,我只是想有个地方坐下罢了。」任东杰说着把她的双足掷到旁边,
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床沿。

  玉玲珑夸张的叫了一声,大嗔道:「你这人怎么如此粗鲁,就不能对女孩子
温柔些吗?」

  任东杰冷冷道:「面对一个手上染满鲜血的杀人凶手,祢叫我怎么温柔的起
来呢?」

  玉玲珑本来还是笑意盈盈的,听了这话后才真的怔住了,愕然道:「你……
你当真怀疑我是凶手?」

  任东杰沉着脸道:「三年前的灭门血案,祢难道不是六位真凶的其中之一?」

  他停顿了一下,淡淡道:「祢害怕那位不知名的幸存者找祢报仇,所以才想
寻求我的庇护,不是吗?」

  玉玲珑没有作声,只是用她那双秋水般清澄透澈的明眸凝望着他,半晌才叹
了口气,惋惜的道:「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你就不想想,我若要寻求保护,去
找江松林这位名捕不是更好吗?起码比你这个大色狼令人放心的多。」

  任东杰纳闷道:「那我可就想不通了,祢这样子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玉玲珑扑哧一笑,修长的美腿弯了过来,足尖挑逗的轻搔着他的背部,眼波
流转道:「若我说是因为喜欢你才想缠住你,任公子会不会相信呢?」

  任东杰吸了口气,摇头道:「这种鬼话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去,会相信祢才
怪。」

  玉玲珑吃吃娇笑,胸前那两团嫩乳在睡袍下欢快的跳动着,就在对方看到目
瞪口呆时,她忽然换上一副正容道:「除去已死的两位之外,剩下的四个真凶你
认为是谁呢?」

  任东杰眨眨眼,道:「祢想要从我这里得到消息,就必须得先把欠我的债还
清。」

  玉玲珑故作惊奇的道:「咦,小女子什么时候欠你债了?」

  任东杰愉快的道:「玉小姐难道忘记昨晚的打赌了吗?我们当时说好了的,
若祢输了就要任我为所欲为的。」

  玉玲珑嫣然一笑,道:「是呀,可是结果输的人不是你吗?」

  任东杰呆住了,他虽然早就了解女人指鹿为马颠倒是非的性格,可是这样面
不改色,硬把黑说成白的倒还是第一次碰见,不由叫了起来:「祢当时明明发出
了『哎呀』一声,祢想赖掉吗?」

  玉玲珑道:「这点我承认,可是打赌的条件是什么,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说
的吗?」

  任东杰道:「我说只用这双手,一刻钟之内绝对能令祢讨饶。只要祢的小嘴
能忍着不发出可爱的呻吟声,就算我输了……」

  玉玲珑打断了他道:「对啊,可我发出那叫声,是因为有暗器从窗外打进来,
我才被吓的叫出声来的,跟你的手又有什么关系?」

  任东杰哑口无言,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看来老话说的没错,女人个个
都是天生的辩论家。」

  玉玲珑娇笑道:「怎样都好啦,总之是你输了。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许赖
皮哦。」

  任东杰哈哈一笑,洒然道:「输了又如何呢?只要祢仍然想留在我屋里,我
就有信心连本带利的赢回来。」

  他说着站起身,漫不经意的脱掉了衣服,露出一身结实精壮的肌肉。

  玉玲珑起初还双眸闪亮,饶有兴趣的瞟着他充满阳刚之气的健美身材,等到
他上身精赤,连最后的裤衩也要脱掉时,俏脸不禁飞红,大嗔道:「你又想干什
么?」

  任东杰道:「睡觉啊,还能有什么别的事好做?」

  他跨上床,舒舒服服的躺了下来,手脚大大的摊开,有意无意的碰到了柔腻
的粉腿玉臂。

  玉玲珑「啊」的一声,本能的退缩到角落,有些手足无措的道:「怎可以这
样?不是说过了不再对我无礼吗?」

  任东杰若无其事的道:「玉小姐放心,在下不会侵犯祢高贵的玉体的。最多
不过是搂着祢老老实实的睡上一觉而已。」

  玉玲珑啐了一口,道:「你会老实才怪呢……啊呀……」

  只觉一只强健的手臂从旁伸来,不由分说的把自己抱到了怀中,宽厚的手掌
得其所哉的摸着自己嫩滑的脸颊。

  玉玲珑想要挣扎,可整个人都被摸的发软,半点劲也使不出来,呻吟般道:
「你欺负人……说话不算话……噢……」

  香唇突然被一张大嘴重重的封盖住,不由分说的痛吻起来。同时那双无恶不
作的手掌已熟练的抚上娇躯,在那温香软玉般的成熟胴体上尽情的游走。

  玉玲珑的呼吸急促起来,鼻中发出动情的咿唔声,檀口中丁香吞吐,仿佛是
在躲闪着对方的舌头追击,又仿佛是在挑逗的迎合。

  这种欲拒还迎的唇舌纠缠,无疑更能惹起男人恣意品尝的欲望,这正是她接
受过专门培训之后,最擅长的手段之一。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的接吻技术,还是出乎了玉玲珑的意料,那霸道中又带着
温柔的,窒息般的长长热吻,竟使得她脑中一片晕眩,不知不觉间也陶醉在了其
中。

  等到双方终于分开时,玉玲珑的睡袍已经悄然扯落,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贴
体的亵裤。

  明亮的灯光下,她那没有丝毫瑕疵的胴体,就这样赤裸裸的展现了出来。

  任东杰目不转睛打量着这美人儿,情不自禁的发出赞叹声。

  ——这样一个能令全城男子着迷的美女,当她在男人的身下达到快乐的颠峰
时,她那仙子般高不可攀的玉容上,会出现怎样一副动人的表情呢?

  任东杰想到这里,不由的色心大起,双手继续在那无限美好的玉体上抚弄起
来。

  玉玲珑全身都发软了,整个人就似没了骨头似的瘫倒在床上,双颊红的就像
盛开的桃花,秀眸水汪汪的满是春意。

  任东杰肆无忌惮的爱抚着她的酥胸,那饱满坚挺的两团嫩肉,摸上去弹性惊
人,同时又滑腻的难以形容,仿佛有股磁力般,令人再也不舍的将手挪开。

  玉玲珑星眸半闭,急剧的喘息道:「不……我们不可以的……不要……」

  她嘴里说着不要,可是一对娇嫩殷红的乳尖却硬了起来,醒目的凸起在雪白
丰满的双峰顶端,就像是具有了生命力似的,在微微的蠕动。

  任东杰只看得血脉贲张,忍不住俯下头来,一口就将她左边的乳尖吸进了嘴
里。
  
  玉玲珑哪里还支持的住,身子缓缓的摇着,发出可以令任何人心摇神驰的呻
吟。

  任东杰轮流的吸吮着两颗蓓蕾,一只手慢慢的向下移动,滑过平坦的没有丝
毫赘肉的小腹,纤细柔软的腰肢,然后按上了白皙丰腴的大腿。

  在他手口并用的挑惹下,玉玲珑完全失去了抗拒的能力,只能不断的娇喘着,
任凭他的唇舌扫过了双乳的每一寸肌肤,手掌抚遍了嫩滑浑圆的美腿。

  任东杰望着这被自己弄的呼吸急促、鬓发散乱的美女,俏脸上满是不堪情挑
的神情,美眸中流露出失神般的软弱之色,那样子要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嗤啦」一声轻响,贴体的薄薄亵裤被撕裂了,玉玲珑终于变成了全裸的美
人儿。

  到了这时候,她似乎才清醒过来,又恢复了一些力气,拼命的滚到床角,红
着脸道:「不……不能啊……等一等……」

  任东杰的喉结滚动着,喘着气道:「还等什么呢?提前付出报酬,对祢来说
又有什么不同?但却可以使我消除疑虑。」说着又逼了上去。

  他虽然是个浪子,但却并不「急色」,若是换了别的女人这样再三的拒绝,
不管是故作矜持还是真的不愿意,他早就停止了。

  可是玉玲珑的身体像是有种巨大的魔力,令他极其强烈的想要尽快占有。

  手掌揉捏够了柔嫩的大腿后,得理不饶人再向上探去……

  玉玲珑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惊呼一声,忙用力夹紧了双腿,不让他的手掌侵
入那最神秘的区域。

  任东杰并不着急,手指在那平坦光滑的小腹上划着,渐渐接近了大腿根部。

  欺霜赛雪的肌肤上,平铺着一小蓬精心修剪过的乌黑茸毛。

  他的手指捉狭的卷起了几缕茸毛,轻轻的拨弄着,手法老练而纯熟。

  玉玲珑张开了小嘴不住喘息,呼吸更加急促了,然而她的一双修长光润的美
腿,却还是紧紧的夹着,守卫着最后的禁地。

  任东杰兴起,突然翻身压上了玉玲珑美艳绝伦的胴体,热吻像雨点般的落了
下去,印满了她的全身,一直吻到了纤巧盈握的玉足。

  他的好胜心被激了起来,用上了欢好的全部技巧。即使是一名三贞九烈的女
子,他自信经过这样一轮挑逗,也能够将她身体里的情欲完全激发。

  这样的挑逗果然奏效了!

  玉玲珑不停的扭着腰肢,赤裸的胴体一时弓起,一时又展开,双颊红的就像
是涂满了胭脂,嘴里发出不知是快乐还是难受的呻吟。

  「停手……快……停手……不……不要……」她哭泣般呢喃着,俏脸上的神
色已经变的恍恍惚惚,玉臂紧箍着任东杰的脖子,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饱满坚挺
的乳峰上。

  可是她那两条洁白美好的大腿,却依然下意识的死死夹在一起,仿佛中了魔
咒一般,怎样都不肯松开。

  任东杰爱抚的更热烈,尽管视线及不到桃源洞口,但他却可以肯定,那里面
已经湿的一塌糊涂,炽热的狂潮随时都会一泻千里的崩溃……就在这时候,玉玲
珑突然又开了口,喘着气道:「任公子,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求你了……
噢……」

  她目中露出乞怜之色,再没有平常的那种高不可攀的气势,所有的矜持和骄
傲也都荡然无存。

  这还是任东杰自认识她以来,第一次见到她向自己讨饶,不禁升起了征服这
名妓的巨大快感,得意的微笑道:「祢不是已经赢了我两次吗?应该有信心再赢
呀。」

  玉玲珑俏脸发烫,软弱的道:「不……我认输了……只要你再坚持片刻,我
绝对会无法忍耐的臣服于你……可是……可是你若就这样得到我……欢愉过后,
我却会恨你一辈子……」

  任东杰埋首在挺拔的双乳之间,凝视着她道:「祢真的那样不愿意吗?」

  玉玲珑摇着头,低声道:「不是的……我发誓我一定会把自己全部交给你,
但不是现在……因为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请你谅解。」

  任东杰想了想,缓缓停下了手。他一向不喜欢强迫女人,何况玉玲珑亲口服
输求饶,自尊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玉玲珑勉力的移开身子,似嗔似喜的横了他一眼,软绵绵的靠在床头动也不
动,全身的骨头似乎都化了一般。

  两个人都没说话。

  静了片刻,她忽然幽幽道:「你是个好心人,我果然没有看错。」

  任东杰长长叹了口气,道:「做好人的结果就是要受活罪了。我拜托祢,下
次若没打算献出身体,就不要故意引诱我犯罪。」

  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自己的下身,那里正一柱擎天的竖起老高,到现在还
没有软下去的迹象。

  玉玲珑纤手掩口,吃吃娇笑道:「你放心。是小女子惹出来的祸根,我自然
要负责帮你解决掉。」

  任东杰没好气的道:「又是用祢的玉手吗?那就不用麻烦了。」

  玉玲珑瞟着他,俏脸上突然泛起了红霞,轻轻道:「是小女子从未让任何人
享受过的一种服务。」

  她拉起任东杰,像最柔顺的小妻子服侍丈夫一样,让他在床沿舒舒服服的坐
下,然后她下了床,双膝着地的跪了下来。

  任东杰正有些摸不着头脑,玉玲珑已经把娇躯凑了过来,两手托起自己挺秀
饱满的双乳,夹住了他胯下的勃起之物。

  「喔……」任东杰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几乎怀疑是在梦中。

  他不是没和女人乳交过,可那都是些荡妇淫娃型的艳女,像玉玲珑这样气质
绝佳的美女居然肯这样服侍自己,倒真是出乎了意料。

  不过胯下传来的快感却是那样真实,那样清晰,肉棒向前一顶,被丰满柔软
的两团嫩肉包裹着,正好陷进了那深深的乳沟中。

  玉玲珑双颊潮红,咬着嘴唇,缓缓的将娇躯上下耸动起来。

  又粗又长的阳具,就如一条盘根错节的大蛇似的,在雪白的双峰之间来回窜
动,看上去说不出的旖靡。

  任东杰的欲火重新燃旺了,发出愉悦的低吼声,阳具在两团滑如凝脂的乳肉
中高速的抽动。

  玉玲珑似乎要刻意的讨好他,垂下头靠着自己高耸的酥胸,突然朱唇轻启吐
出舌尖,在那上面舔了一下。尽管只是这么轻轻一下,但任东杰已是全身剧震,
仿佛被一股强电流击中一样。

  他更是兴奋,玉玲珑也尽量深的向内含入……

  这样整支阳具几乎都被这美女给「吞噬」了,试问这世上有几个男人,能受
的了如此强烈的刺激?

  任东杰激动的无以复加,没过多久就到了临界点,一股滚热粘稠的液体猛地
标了出来,汹涌的在那小嘴里爆发。

  玉玲珑虽已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却没料到精液喷射的就像是决堤之洪流,一
下子就灌入了喉咙里,呛的她咳嗽了起来,本能的张嘴松开。

  离开了佳人檀口的肉棒依然在剧烈弹跳着,把残余的小半精液强劲射出,毫
不留情的喷到了那倾国倾城的玉容上。

  玉玲珑下意识的想要躲闪,但哪里还来得及,霎时被喷洒的满头满脸都是,
星星点点的挂满了整张美丽的俏脸。

  她似乎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有些茫然的眨着眼睛,不过她很快就恢复
了过来,嗔怪的白了任东杰一眼,用手背抹起口唇边的精液,竟若无其事的吃进
了肚中。

  任东杰只看的又是一阵心跳,他发现同样一个动作由玉玲珑做出来,不知怎
地就是比别的美女诱惑的多。

  玉玲珑站起来,婀娜多姿的走到屋角,打了一盆热水擦干净身上的污迹,然
后才轻盈的回到了床上,口唇掀动道:「好色鬼,你满意了吗?」

  任东杰由衷的道:「满意之极。」

  玉玲珑凝视着他,柔声道:「以后的每个晚上,任公子都能得到小女子这样
的服侍,只要你不再强迫我真的献身。」

  任东杰打了个哈欠,道:「很好,成交了,就这么办吧。」

  他扬手凌空发出一掌,将飘摇的烛火熄灭,跟着一把搂住玉玲珑温热柔软的
娇躯,钻进了棉被之中。

  玉玲珑惊呼失声,抗议道:「不是刚答应过人家吗?怎么又……」

  任东杰打断了她道:「我只是抱着祢睡觉而已,这次是真的了。祢以为在短
时间之内,我还有能力再交出那么多货色吗?」

  玉玲珑扑哧一笑,再也挣扎不得,只好乖乖的靠在他的胸膛上,枕着他的臂
弯阖上了美目。

  两个赤裸裸的身体搂抱在一起,不多时就响起了均匀的鼻息声,平安无事的
度过了一个温柔的冬夜。

  天朦朦亮了,俯卧在榻上的赵黑虎忽然被惊醒。

  整个晚上,他都没法睡的安稳,屁股上传来火烧火燎的疼痛,令的他龇牙咧
嘴,稍微一动弹就直痛入心肺。

  到这时候他才算深刻的认识到,被强迫「走旱道」的女子是多么的痛苦,肉
体上的摧残还在其次,更难以忍受的是心理上所受到的屈辱和折磨。

  「林逸秋,操你奶奶的王八蛋,老子迟早也要扒掉你的皮!」赵黑虎恨的咬
牙切齿,自言自语的咒骂了大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可是还未完全沉入梦乡,他就突如其来的醒了过来。

  一个人正站在床头,寒芒闪烁的眸子射出刀锋般的光芒,默不作声的望着他。

  赵黑虎出了一身冷汗,跳起身惶然道:「堂主,你几时来的?小人……」

  那人按住了他的肩膀,沉声道:「不必多礼。我知道你身上带伤,还是躺着
说罢。」

  赵黑虎感激涕零的道:「多谢堂主。你老人家交代的任务,小人幸不辱命,
总算打听出来了。」

  那人眸子中精光一闪,道:「柳如枫果真是当年的六位真凶之一?」

  赵黑虎道:「错不了。我亲眼见到她在浴盆中自慰,接着用堂主所教的话去
套她,起初她还想否认,后来自知瞒不过就不再撒谎了。」

  那人脸色阴沉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赵黑虎讨好的道:「堂主不但武功天下无敌,而且算无遗策,这些小女娃能
有多大的道行,怎能翻的出你老人家的掌心?」

  那人哈哈大笑,眉宇间充满自负,傲然道:「别说是小女孩,就算是号称天
下神捕的江松林,以机警著称的任东杰又如何?还不是照样上了我的当!」

  赵黑虎拊掌道:「对,对。只怕他们说什么也想不到,殉难的分堂主杨崎只
是个小角色,纵横无敌的快意堂主本人早就上了这条船。」

  那人的笑声更响亮了,目中闪耀着枭雄才有的冷酷和狠辣之色,若有人听到
他们此刻的对话,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有谁能想到,名声鼎盛的快意堂主本人,竟也混在宾客中来到了这个岛屿。

  十多年来,快意堂主一直都是个极其神秘的人物,据说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
面目,只知道他武功之高,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很少有人能接住他十招。

  赵黑虎也陪着笑道:「看来这些人都是浪得虚名之辈,怎么及的上堂主天纵
英明呢?」

  快意堂主的笑声突然止歇,冷冷道:「你错了。他们并不是笨蛋。之所以没
拆穿我的把戏,是因为我从头到尾都没采取任何行动,只是放任着事态发展,否
则杨崎怎会那么轻易就失败?」

  赵黑虎的额上迸出汗珠,低声道:「你老人家交代的事,小人已经做到了,
是否可以解开小人的死穴了呢?」

  快意堂主冷然道:「别急,我还要你替我做几件事。只要你听话,离岛那天
我自然会还你自由。」

  赵黑虎露出哀求之色,雄壮的身躯突然发起抖来,抱头道:「老天,一想到
这岛上有个可怕的凶手虎视眈眈,我就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快意堂主满脸轻蔑,叱道:「有我罩着你,你又害怕什么?莫要再做出窝囊
的熊样,附耳过来好好听着……」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终于完全听不见了。

  玄灵子老道的尸体,直到天亮之后才被发现。

  那时候已经是正午过后了,妙音在给静慧师太临时布置的灵堂里守了一日一
夜,人人都来行礼拜祭过,只有玄灵子始终不见人影。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老道素来不修边幅,游戏风尘惯了,可是连这种礼节性的
场合都不参加,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于是赵黑虎自告奋勇跑去提醒这位武林前辈,不料却扑了个空,玄灵子并不
在自己的房里。

  大家都有些奇怪,互相询问之下,才发现自昨夜起就没有人见到过他。

  每个人心里都升起了不详的念头,又在岛上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寻找,结果
很快就在一条荒僻的小径上发现了玄灵子的尸身。

  说那是尸身,其实并不确切,一眼看去,比尸身恐怖多了。

  野草丛生的地上,照例有个醒目的「三」字,旁边那件旧道袍包裹着的尸首,
赫然已经大半变成了骷髅。

  自胸部开始,整个身躯连同四肢都腐烂光了,只剩下一条条漆黑的骨骼,然
而脖子以上却还是完好的,有血有肉的脸颊可怖的扭曲着,可以辨认出那的确是
玄灵子老道。

  这种情形实在太血腥,太令人颤栗了,就连神经坚强如任东杰见了,都觉得
毛骨悚然,挪开视线不敢再看。

  铁木兰等女子更是脸色发青,胃部一阵收缩,几乎要吐了出来。

  只有江松林还是老样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蹲下身就开始验尸。

  过了一会儿,他皱眉自语道:「这似乎是奇乐宫惯用的毒……

  众人闻言都吃了一惊。任东杰双目神光暴射,低沉着嗓子道:「奇乐宫跟这
件事也有关系?」

  江松林点点头道:「当然。我确定当年的六位真凶之中,就有一个是奇乐宫
的人,而且是位女子。」

  任东杰双拳紧握,喃喃道:「奇乐宫,好一个奇乐宫……」脸上不禁浮现出
悲愤的表情。

  胡仙儿目中露出恐惧之色,似乎站都站不稳了,身子摇晃着,喃喃道:「连
玄灵子道长都被害了,下一个……下一个又会轮到谁?」

  崔护花冷冷道:「自然是那些在三年前犯下血案的人。他们谁也逃不掉。」

  金鹰先生横眉怒目道:「若要报仇,就应该光明正大出来挑战,搞这种阴险
暗算的勾当算什么好汉?这凶手若被我撞见了,定教他死无葬身之地。」

  崔护花嗤之以鼻的道:「阁下太过自信了吧?这里有谁敢说自己的武功比道
长更精湛?连他都不是凶手的对手,何况是其他人?」

  金鹰先生突然怒吼一声,大喝道:「崔护花!你这是什么意思?老是风言风
语的,你是希望凶案发生的越多越开心吗?」

  崔护花冷笑道:「冤有头,债有主。这难道不是天公地道的事吗?」

  金鹰先生咬牙切齿道:「放屁!我看你就是凶手,死掉的三个人根本就是你
杀的!」

  他说着扑了过去,金色的斗篷陡然间掀起,劈面发出了凌厉的攻势!

  崔护花全然不惧,随手抽出腰间的短棒,大踏步迎了上去。

  铁木兰娇躯一晃,抢到两人中间拦住,杏眼圆睁道:「住手!都在这种时候
了,你们两个还在吵什么?」

  被她这么一隔,金鹰先生和崔护花都停下了脚步,可是互相狠狠的怒视着,
气氛仍是紧张的一触即发。

  银鹭夫人淡淡道:「拙夫的性子虽然急些,可是他并不是在无理取闹。这位
崔先生本就是个很可疑的人物,我夫妇的确怀疑他就是凶手。」

  这话说出来,众人都有些震撼。

  任东杰目光闪动,问道:「为何呢?」

  金鹰先生大声道:「当年逍遥山庄有位老管家,绰号『乾坤一棍』的张彪。
你叫这姓崔的小子自己说说,那是他的什么人?」

  崔护花的脸色突然苍白,握着短棒的右手指节捏的咯咯直响。

  金鹰先生盯着他的短棒,冷笑道:「虽然你改长为短,化棍成棒,可是嫡传
的身法招式是掩饰不了的,你还敢否认吗?」

  崔护花的眼睛里蓦地燃起火焰,血色涌了上来,平素不动声色的一张脸上满
是愤怒的表情,整个人也都发起抖来。

  现场一时间鸦雀无声,众人都在瞧着他,有几个人更是悚然心惊,暗暗的运
气戒备。

  过了好一阵,崔护花才渐渐宁定下来,目中的愤怒也转化成悲哀,低沉着嗓
音道:「你猜测的不错。我就是『乾坤一棍』唯一的徒弟。」

  铁木兰吃惊道:「那……你真的是凶手?死掉的三个人真是你杀的?」

  崔护花不答,自顾自道:「我忍辱负重,在怡春院潜伏了两年多,就是为了
掩饰自己的身份,以便调查三年前案子的真相,为我萧庄主和师父讨回公道。」

  任东杰点点头道:「这就难怪了。我就说一个妓院里的普通打手,怎可能有
你那么好的功夫。」

  崔护花转目望向玉玲珑,叹了口气道:「玉小姐,这段日子我尽心尽力的保
护祢,可是暗地里却另有目的,那就是为了调查奇乐宫。」

  玉玲珑淡淡道:「我早已经知道。你能打入到我身边,想来也费了极大的心
思。」

  崔护花道:「可是最后还是被祢识破了。我一直想查出当年的那六位真凶,
可惜却始终没有进展。」

  他忽然转过头,锐利的目光瞪视着天禽夫妇道:「若我能早一步查出这些人
的身份,第一个就下手除掉了他们,何须要等那位幸存者来动手?」

  铁木兰半信半疑道:「这么说,死掉的三个人不是你杀的?」

  崔护花断然道:「当然不是。我虽然恨不得将他们挫骨扬灰,却并未下手—
—只因我不知道该下手的对象是谁。」

  金鹰先生冷哼一声,显然完全不相信他的话。

  江松林一直默不作声的在检验着尸骨,这时候才站起身来,沉声道:「道长
是中毒死的,那是一种苗疆特有的剧毒……」

  胡仙儿突然「啊」的一声尖叫,身子抖的更加剧烈了,颤声道:「他是中毒
死的?我……我明白了……是用这种方式来报仇……哈……原来是这样报仇!」

  她语无伦次的喊着,秀发散乱,美目中的恐惧之意更浓了,几乎有些失常。

  众人大都听不懂她的话,铁木兰奔过去拉着她的手臂,连声追问道:「祢说
什么?是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报仇的?说清楚些呀!」

  但是胡仙儿却仿佛没听见似的,神经质般咯咯的笑了起来,用力甩脱了她的
手,歇斯底里的道:「来呀,你来杀我呀!姑奶奶等着你……你准备怎么杀我?
是把我活活勒死呢,还是来个开膛破肚?」

  众人相顾失色,谁都看出她的精神已经陷入极不稳定的状态,只怕是被吓的
失心疯了。

  铁木兰费了好大的劲才制住她,出手点中她的睡穴。胡仙儿唔唔两声,美眸
朦胧的软倒在铁木兰的怀中。

  就在这时,任东杰心念一闪,失声道:「我知道她在说什么了。」

  大家将目光投了过去,他吸了口气,缓缓道:「胡夫人说的,是那位幸存者
报仇的手法,根本是有意和当年吻合的。」

  江松林目芒一闪,自言自语道:「果然是这样。」

  其他人却还是摸不着头脑,个个都是满脸茫然。

  任东杰道:「当年逍遥山庄被害的几位高手,死法都极其惨烈,一个身首异
处,一个乱箭穿心,一个身中剧毒,一个被活活勒死,一个被大卸八块,一个被
开膛破肚。」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环视着诸人淡淡道:「这下你们总该明白了吧?」

  人人都恍然大悟,脸色全都变的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柳如枫俏脸苍白的道:「彭泰身首异处,静慧师太乱箭穿心,玄灵子道长身
中剧毒……天,这……这太可怕了。」

  江松林冷静的道:「凶手故意用当年的杀人手法来行凶,在他来说,这样才
算是彻底的报了大仇。」

  谢宗廷长叹一声道:「杀人不过头点地,虽说复仇无可厚非,但他用如此手
段来折磨人,实在是……唉……」

  他摇了摇头,脸露不忍之色,再说不下去了。

  崔护花却双眼发光,喝采道:「好,好!这就是说剩下的三个真凶,一个会
被活活勒死,一个会被大卸八块,还有一个会被开膛破肚……哈哈,这就叫恶有
恶报,痛快啊痛快!」

  他仰天长笑,仿佛出了胸中一口恶气似的,大步离开了现场。

  众人各自怀着心事,默然不语呆了片刻,也都一个接着一个的走开了。

  任东杰飘身上前,从铁木兰怀中接过昏睡的胡仙儿,伸手在她穴道上一按,
只听「嘤咛」一声,她悠悠的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

  「胡夫人,祢若想保命的话就老老实实的说真话。」任东杰眨也不眨的盯着
她的双眼,一字字道,「告诉我,祢是不是当年的六位凶手之一?」

  胡仙儿娇躯一颤,垂头欲避开他的视线,可是眼光却正巧又瞥到了玄灵子那
可怖的尸骨,不由发出了惊惶的叫声。

  在一旁的江松林沉下脸,断喝道:「祢还不明白吗?只有跟我们合作才能逃
过凶手的追杀,祢难道要死到临头才后悔吗?」

  胡仙儿花容失色,眼泪哗哗流了下来,哽咽道:「我说……不错,我也有份
参与当年的罪行……」

  她全身发颤,一副娇柔脆弱的样子,铁木兰不禁起了同情之心,白了两个男
人一眼道:「你们就不能态度好点吗?这么凶巴巴的干什么?」

  说着重新从任东杰手臂中扶过胡仙儿,柔声安慰道:「祢别怕,有什么话慢
慢说。」

  胡仙儿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嘶声道:「我
什么都说出来,你们……你们能保证我不被杀害吗?」

  铁木兰斩钉截铁的道:「我保证,我们绝不会让凶手伤到祢一根头发!」

  看着她那信心十足的模样,江松林和任东杰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无可奈何
的苦笑。

  太阳下山了,又一个寒冷的冬夜来临。

  「青松轩」最大的一套居所里,两男三女正围着烛光坐着,飘摇的光线照在
他们的脸上,每个人的神色都显得有些不可捉摸。

  良久,任东杰站起身,打了个哈欠道:「夜了,我们总不能一直坐到天亮,
还是去睡吧。」

  胡仙儿垂下头,轻声道:「我睡不着……」

  铁木兰拍着胸脯道:「别怕,有我们贴身保护,凶手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伤害
不了祢!」

  胡仙儿咬着嘴唇,喃喃道:「不知怎么搞的,我总是有种可怕的预感,也许
我……我活不过今晚了。」

  铁木兰秀眉一扬,叱道:「别胡思乱想了!我倒要看看,有哪个凶手敢到我
们眼皮子底下来行凶!」

  「是呀。」玉玲珑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娇笑道,「有两位著名的捕快,
再加上一个智勇双全的浪子陪着,胡夫人祢还担心什么呢?就算天塌下来也不用
害怕。」

  铁木兰没好气的瞪着玉玲珑,颇不客气的道:「我们是有公务在身,玉小姐
祢又是干什么来着?为何一直赖着不肯走?」

  玉玲珑向任东杰努了努嘴,嫣然道:「任公子在哪里过夜,小女子自然就跟
到哪里呀。谁叫我跟他这么谈的来呢,没有他我简直睡不着觉。再说,多我一个
人也可以多出一份力呀,又有什么不好呢?」

  铁木兰气的直跺脚,可是又拿她没办法,瞥眼又见任东杰视若无睹的样子,
心头更是恼火,赌气不再开口了。

  江松林一挥手,沉声道:「就照我刚才的布置,大家到自己的地方休息吧。
今夜不可大意,但也不必过于紧张,沉着应变就行了。」

  几个人都点了点头,分别走了出去。

  铁木兰陪着胡仙儿走进里间的卧房,合衣在床上躺了下来,弧形刀就摆在手
边。

  玉玲珑就睡在相邻的外间,只隔着一道门帘。

  而任东杰和江松林则一前一后的守住了这处居所,各自掇了条板凳,就在走
廊里睡下。

  在这样严密的保护下,今夜凶手不来则矣,要是真的敢来行凶,绝对无法瞒
过他们的视线!

  铁木兰深深的相信这一点,所以她半点也不担心,反而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心
情,渴望着凶手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她的弧形刀可不是吃素的,一定能顺利捉到这满手鲜血的凶犯!

  到了那时候,谁还敢说女子无用做不了捕快?肯定能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天下第一女神捕」的名声,也将随着案子的告破而传遍江湖……

  就在这美好的憧憬中,铁木兰的眼皮渐渐的重了起来,尽管她告诫着自己不
要睡觉,可是夜色是那么宁静,那么漫长,她终于沉入了梦乡……

  胡仙儿却怎么也睡不着,咬着被角,两只美目睁的大大的望着屋顶,俏脸在
黑暗中显得异常的苍白。

  她非常的恐惧,心里有种很不详的预感,眼前仿佛又出现了一片血光。

  那么多的血,鲜红的血,四处喷溅,到处都是尸体和剁碎的躯干!

  三年前那令人发指的血腥一幕,今夜是否就要在自己身上重演?

  长夜漫漫,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屋外的寒风呼啸的更厉害了。

  胡仙儿正想强迫自己合眼小憩,无意中转头一望,全身的寒毛一下子都竖了
起来。

  只见窗户不知何时已经开了,一张脸出现在视线中!

  那是一张惨白惨白的人脸,两只眼死鱼般凸起,前额有一丝血线垂落下来,
正在一滴滴的往下淌落。

  这根本不像是一张活人的脸,每一寸肌肉似乎都是僵硬的,在夜色下看来,
更是显得说不出的恐怖!

  胡仙儿四肢冰凉,一颗心几乎要从腔子里跳了出来,半晌才能发出一声惊惧
到极点的尖叫!

  这张脸,这张脸就算化了灰也认得,这赫然是萧天雄的脸!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4 00:03     标题: 香艳杀劫(全) 作者:秦守

              第十六章 窗外的脸

  寒夜深沉,任东杰回到居所的时候,已经过了三更了。

  他仿佛有些疲倦,抖掉衣上沾染的水珠,推开门走进屋内。

  「呦,热心的私家大捕快回来啦!」玉玲珑娇柔动听的嗓音响起,还是一贯
的略带嘲讽的道,「小女子原本以为,任公子会通宵达旦的研究案情呢。」

  任东杰皱起眉头,喃喃道:「好不容易打发掉一个麻烦的女人,想不到回来
之后,还要面对一个更麻烦的。」

  玉玲珑眼波一转,饶有兴趣的道:「你说的麻烦女人是谁?铁木兰吗?」

  任东杰叹道:「不是她还有谁?硬拉着我忙个不停,白天找人问话不算,晚
上忽发奇想,又把两处凶案现场检查了一遍,说是要看看可有线索遗漏。」

  他苦笑了一下,摇头道:「我这辈子从未怕过任何一位美女,可是现在,却
当真有了避之唯恐不及的念头。」

  玉玲珑嫣然道:「那小妮子竟能让你这大色狼害怕,可真是不简单。但她一
日到晚拉着你做伴,不是正好给了你更多机会下手吗?」

  任东杰嘀咕道:「我哪里敢下手?不被她那双有劲的凤凰腿教训才怪。何况
她说来说去都是案子,无趣之极。」

  玉玲珑瞟着他道:「我知道你心里是很想找出凶手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
认真些去调查线索呢?」

  任东杰淡淡道:「怎样调查?祢要我去开膛破肚的验尸,还是去像猎狗一样
的嗅出凶手的气味?」

  他指了指自己的头,正色道:「真正的聪明人,永远用不着那么劳碌,只要
靠头脑就可以把凶手揪出来。」

  玉玲珑秋波流动,试探道:「那么,你现在有怀疑的对象了吗?」

  任东杰没有回答,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似乎到这时候才发现,这风华绝
代的美女今晚的样子特别诱人。

  她慵懒的半靠在床上,穿着一件宽松的丝质睡袍,敞开的领口下可以瞥见一
抹雪白的酥胸,一双修长光洁的美腿大半裸露着,纤巧的玉足搭在床沿,涂满鲜
红丹蔻的足趾巧夺天工,就像是最完美的艺术品。

  「怎么不说话了?」她仿佛没有察觉对方的异样眼神,撒娇般的道,「你在
怀疑谁呀?告诉我好吗?」

  任东杰迈步走到床头,在近在咫尺的距离内凝视着这美女的玉容,沉声道:
「每个人我都怀疑,包括你!」

  玉玲珑怔了怔,美眸中再次闪过讥诮之色,突然咯咯的娇笑起来,犹如花枝
乱颤般,全身的线条不住起伏。

  笑声未绝,她却忽然顿住了,发出低低的惊呼,原来一双赤裸的脚竟被对方
握在了掌中,不由挣动了两下,俏脸微晕道:「你摸人家的脚干嘛?」

  「别误会,我只是想有个地方坐下罢了。」任东杰说着把她的双足掷到旁边,
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床沿。

  玉玲珑夸张的叫了一声,大嗔道:「你这人怎么如此粗鲁,就不能对女孩子
温柔些吗?」

  任东杰冷冷道:「面对一个手上染满鲜血的杀人凶手,祢叫我怎么温柔的起
来呢?」

  玉玲珑本来还是笑意盈盈的,听了这话后才真的怔住了,愕然道:「你……
你当真怀疑我是凶手?」

  任东杰沉着脸道:「三年前的灭门血案,祢难道不是六位真凶的其中之一?」

  他停顿了一下,淡淡道:「祢害怕那位不知名的幸存者找祢报仇,所以才想
寻求我的庇护,不是吗?」

  玉玲珑没有作声,只是用她那双秋水般清澄透澈的明眸凝望着他,半晌才叹
了口气,惋惜的道:「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你就不想想,我若要寻求保护,去
找江松林这位名捕不是更好吗?起码比你这个大色狼令人放心的多。」

  任东杰纳闷道:「那我可就想不通了,祢这样子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玉玲珑扑哧一笑,修长的美腿弯了过来,足尖挑逗的轻搔着他的背部,眼波
流转道:「若我说是因为喜欢你才想缠住你,任公子会不会相信呢?」

  任东杰吸了口气,摇头道:「这种鬼话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去,会相信祢才
怪。」

  玉玲珑吃吃娇笑,胸前那两团嫩乳在睡袍下欢快的跳动着,就在对方看到目
瞪口呆时,她忽然换上一副正容道:「除去已死的两位之外,剩下的四个真凶你
认为是谁呢?」

  任东杰眨眨眼,道:「祢想要从我这里得到消息,就必须得先把欠我的债还
清。」

  玉玲珑故作惊奇的道:「咦,小女子什么时候欠你债了?」

  任东杰愉快的道:「玉小姐难道忘记昨晚的打赌了吗?我们当时说好了的,
若祢输了就要任我为所欲为的。」

  玉玲珑嫣然一笑,道:「是呀,可是结果输的人不是你吗?」

  任东杰呆住了,他虽然早就了解女人指鹿为马颠倒是非的性格,可是这样面
不改色,硬把黑说成白的倒还是第一次碰见,不由叫了起来:「祢当时明明发出
了『哎呀』一声,祢想赖掉吗?」

  玉玲珑道:「这点我承认,可是打赌的条件是什么,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说
的吗?」

  任东杰道:「我说只用这双手,一刻钟之内绝对能令祢讨饶。只要祢的小嘴
能忍着不发出可爱的呻吟声,就算我输了……」

  玉玲珑打断了他道:「对啊,可我发出那叫声,是因为有暗器从窗外打进来,
我才被吓的叫出声来的,跟你的手又有什么关系?」

  任东杰哑口无言,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看来老话说的没错,女人个个
都是天生的辩论家。」

  玉玲珑娇笑道:「怎样都好啦,总之是你输了。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许赖
皮哦。」

  任东杰哈哈一笑,洒然道:「输了又如何呢?只要祢仍然想留在我屋里,我
就有信心连本带利的赢回来。」

  他说着站起身,漫不经意的脱掉了衣服,露出一身结实精壮的肌肉。

  玉玲珑起初还双眸闪亮,饶有兴趣的瞟着他充满阳刚之气的健美身材,等到
他上身精赤,连最后的裤衩也要脱掉时,俏脸不禁飞红,大嗔道:「你又想干什
么?」

  任东杰道:「睡觉啊,还能有什么别的事好做?」

  他跨上床,舒舒服服的躺了下来,手脚大大的摊开,有意无意的碰到了柔腻
的粉腿玉臂。

  玉玲珑「啊」的一声,本能的退缩到角落,有些手足无措的道:「怎可以这
样?不是说过了不再对我无礼吗?」

  任东杰若无其事的道:「玉小姐放心,在下不会侵犯祢高贵的玉体的。最多
不过是搂着祢老老实实的睡上一觉而已。」

  玉玲珑啐了一口,道:「你会老实才怪呢……啊呀……」

  只觉一只强健的手臂从旁伸来,不由分说的把自己抱到了怀中,宽厚的手掌
得其所哉的摸着自己嫩滑的脸颊。

  玉玲珑想要挣扎,可整个人都被摸的发软,半点劲也使不出来,呻吟般道:
「你欺负人……说话不算话……噢……」

  香唇突然被一张大嘴重重的封盖住,不由分说的痛吻起来。同时那双无恶不
作的手掌已熟练的抚上娇躯,在那温香软玉般的成熟胴体上尽情的游走。

  玉玲珑的呼吸急促起来,鼻中发出动情的咿唔声,檀口中丁香吞吐,仿佛是
在躲闪着对方的舌头追击,又仿佛是在挑逗的迎合。

  这种欲拒还迎的唇舌纠缠,无疑更能惹起男人恣意品尝的欲望,这正是她接
受过专门培训之后,最擅长的手段之一。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的接吻技术,还是出乎了玉玲珑的意料,那霸道中又带着
温柔的,窒息般的长长热吻,竟使得她脑中一片晕眩,不知不觉间也陶醉在了其
中。

  等到双方终于分开时,玉玲珑的睡袍已经悄然扯落,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贴
体的亵裤。

  明亮的灯光下,她那没有丝毫瑕疵的胴体,就这样赤裸裸的展现了出来。

  任东杰目不转睛打量着这美人儿,情不自禁的发出赞叹声。

  ——这样一个能令全城男子着迷的美女,当她在男人的身下达到快乐的颠峰
时,她那仙子般高不可攀的玉容上,会出现怎样一副动人的表情呢?

  任东杰想到这里,不由的色心大起,双手继续在那无限美好的玉体上抚弄起
来。

  玉玲珑全身都发软了,整个人就似没了骨头似的瘫倒在床上,双颊红的就像
盛开的桃花,秀眸水汪汪的满是春意。

  任东杰肆无忌惮的爱抚着她的酥胸,那饱满坚挺的两团嫩肉,摸上去弹性惊
人,同时又滑腻的难以形容,仿佛有股磁力般,令人再也不舍的将手挪开。

  玉玲珑星眸半闭,急剧的喘息道:「不……我们不可以的……不要……」

  她嘴里说着不要,可是一对娇嫩殷红的乳尖却硬了起来,醒目的凸起在雪白
丰满的双峰顶端,就像是具有了生命力似的,在微微的蠕动。

  任东杰只看得血脉贲张,忍不住俯下头来,一口就将她左边的乳尖吸进了嘴
里。
  
  玉玲珑哪里还支持的住,身子缓缓的摇着,发出可以令任何人心摇神驰的呻
吟。

  任东杰轮流的吸吮着两颗蓓蕾,一只手慢慢的向下移动,滑过平坦的没有丝
毫赘肉的小腹,纤细柔软的腰肢,然后按上了白皙丰腴的大腿。

  在他手口并用的挑惹下,玉玲珑完全失去了抗拒的能力,只能不断的娇喘着,
任凭他的唇舌扫过了双乳的每一寸肌肤,手掌抚遍了嫩滑浑圆的美腿。

  任东杰望着这被自己弄的呼吸急促、鬓发散乱的美女,俏脸上满是不堪情挑
的神情,美眸中流露出失神般的软弱之色,那样子要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嗤啦」一声轻响,贴体的薄薄亵裤被撕裂了,玉玲珑终于变成了全裸的美
人儿。

  到了这时候,她似乎才清醒过来,又恢复了一些力气,拼命的滚到床角,红
着脸道:「不……不能啊……等一等……」

  任东杰的喉结滚动着,喘着气道:「还等什么呢?提前付出报酬,对祢来说
又有什么不同?但却可以使我消除疑虑。」说着又逼了上去。

  他虽然是个浪子,但却并不「急色」,若是换了别的女人这样再三的拒绝,
不管是故作矜持还是真的不愿意,他早就停止了。

  可是玉玲珑的身体像是有种巨大的魔力,令他极其强烈的想要尽快占有。

  手掌揉捏够了柔嫩的大腿后,得理不饶人再向上探去……

  玉玲珑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惊呼一声,忙用力夹紧了双腿,不让他的手掌侵
入那最神秘的区域。

  任东杰并不着急,手指在那平坦光滑的小腹上划着,渐渐接近了大腿根部。

  欺霜赛雪的肌肤上,平铺着一小蓬精心修剪过的乌黑茸毛。

  他的手指捉狭的卷起了几缕茸毛,轻轻的拨弄着,手法老练而纯熟。

  玉玲珑张开了小嘴不住喘息,呼吸更加急促了,然而她的一双修长光润的美
腿,却还是紧紧的夹着,守卫着最后的禁地。

  任东杰兴起,突然翻身压上了玉玲珑美艳绝伦的胴体,热吻像雨点般的落了
下去,印满了她的全身,一直吻到了纤巧盈握的玉足。

  他的好胜心被激了起来,用上了欢好的全部技巧。即使是一名三贞九烈的女
子,他自信经过这样一轮挑逗,也能够将她身体里的情欲完全激发。

  这样的挑逗果然奏效了!

  玉玲珑不停的扭着腰肢,赤裸的胴体一时弓起,一时又展开,双颊红的就像
是涂满了胭脂,嘴里发出不知是快乐还是难受的呻吟。

  「停手……快……停手……不……不要……」她哭泣般呢喃着,俏脸上的神
色已经变的恍恍惚惚,玉臂紧箍着任东杰的脖子,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饱满坚挺
的乳峰上。

  可是她那两条洁白美好的大腿,却依然下意识的死死夹在一起,仿佛中了魔
咒一般,怎样都不肯松开。

  任东杰爱抚的更热烈,尽管视线及不到桃源洞口,但他却可以肯定,那里面
已经湿的一塌糊涂,炽热的狂潮随时都会一泻千里的崩溃……就在这时候,玉玲
珑突然又开了口,喘着气道:「任公子,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求你了……
噢……」

  她目中露出乞怜之色,再没有平常的那种高不可攀的气势,所有的矜持和骄
傲也都荡然无存。

  这还是任东杰自认识她以来,第一次见到她向自己讨饶,不禁升起了征服这
名妓的巨大快感,得意的微笑道:「祢不是已经赢了我两次吗?应该有信心再赢
呀。」

  玉玲珑俏脸发烫,软弱的道:「不……我认输了……只要你再坚持片刻,我
绝对会无法忍耐的臣服于你……可是……可是你若就这样得到我……欢愉过后,
我却会恨你一辈子……」

  任东杰埋首在挺拔的双乳之间,凝视着她道:「祢真的那样不愿意吗?」

  玉玲珑摇着头,低声道:「不是的……我发誓我一定会把自己全部交给你,
但不是现在……因为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请你谅解。」

  任东杰想了想,缓缓停下了手。他一向不喜欢强迫女人,何况玉玲珑亲口服
输求饶,自尊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玉玲珑勉力的移开身子,似嗔似喜的横了他一眼,软绵绵的靠在床头动也不
动,全身的骨头似乎都化了一般。

  两个人都没说话。

  静了片刻,她忽然幽幽道:「你是个好心人,我果然没有看错。」

  任东杰长长叹了口气,道:「做好人的结果就是要受活罪了。我拜托祢,下
次若没打算献出身体,就不要故意引诱我犯罪。」

  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自己的下身,那里正一柱擎天的竖起老高,到现在还
没有软下去的迹象。

  玉玲珑纤手掩口,吃吃娇笑道:「你放心。是小女子惹出来的祸根,我自然
要负责帮你解决掉。」

  任东杰没好气的道:「又是用祢的玉手吗?那就不用麻烦了。」

  玉玲珑瞟着他,俏脸上突然泛起了红霞,轻轻道:「是小女子从未让任何人
享受过的一种服务。」

  她拉起任东杰,像最柔顺的小妻子服侍丈夫一样,让他在床沿舒舒服服的坐
下,然后她下了床,双膝着地的跪了下来。

  任东杰正有些摸不着头脑,玉玲珑已经把娇躯凑了过来,两手托起自己挺秀
饱满的双乳,夹住了他胯下的勃起之物。

  「喔……」任东杰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几乎怀疑是在梦中。

  他不是没和女人乳交过,可那都是些荡妇淫娃型的艳女,像玉玲珑这样气质
绝佳的美女居然肯这样服侍自己,倒真是出乎了意料。

  不过胯下传来的快感却是那样真实,那样清晰,肉棒向前一顶,被丰满柔软
的两团嫩肉包裹着,正好陷进了那深深的乳沟中。

  玉玲珑双颊潮红,咬着嘴唇,缓缓的将娇躯上下耸动起来。

  又粗又长的阳具,就如一条盘根错节的大蛇似的,在雪白的双峰之间来回窜
动,看上去说不出的旖靡。

  任东杰的欲火重新燃旺了,发出愉悦的低吼声,阳具在两团滑如凝脂的乳肉
中高速的抽动。

  玉玲珑似乎要刻意的讨好他,垂下头靠着自己高耸的酥胸,突然朱唇轻启吐
出舌尖,在那上面舔了一下。尽管只是这么轻轻一下,但任东杰已是全身剧震,
仿佛被一股强电流击中一样。

  他更是兴奋,玉玲珑也尽量深的向内含入……

  这样整支阳具几乎都被这美女给「吞噬」了,试问这世上有几个男人,能受
的了如此强烈的刺激?

  任东杰激动的无以复加,没过多久就到了临界点,一股滚热粘稠的液体猛地
标了出来,汹涌的在那小嘴里爆发。

  玉玲珑虽已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却没料到精液喷射的就像是决堤之洪流,一
下子就灌入了喉咙里,呛的她咳嗽了起来,本能的张嘴松开。

  离开了佳人檀口的肉棒依然在剧烈弹跳着,把残余的小半精液强劲射出,毫
不留情的喷到了那倾国倾城的玉容上。

  玉玲珑下意识的想要躲闪,但哪里还来得及,霎时被喷洒的满头满脸都是,
星星点点的挂满了整张美丽的俏脸。

  她似乎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有些茫然的眨着眼睛,不过她很快就恢复
了过来,嗔怪的白了任东杰一眼,用手背抹起口唇边的精液,竟若无其事的吃进
了肚中。

  任东杰只看的又是一阵心跳,他发现同样一个动作由玉玲珑做出来,不知怎
地就是比别的美女诱惑的多。

  玉玲珑站起来,婀娜多姿的走到屋角,打了一盆热水擦干净身上的污迹,然
后才轻盈的回到了床上,口唇掀动道:「好色鬼,你满意了吗?」

  任东杰由衷的道:「满意之极。」

  玉玲珑凝视着他,柔声道:「以后的每个晚上,任公子都能得到小女子这样
的服侍,只要你不再强迫我真的献身。」

  任东杰打了个哈欠,道:「很好,成交了,就这么办吧。」

  他扬手凌空发出一掌,将飘摇的烛火熄灭,跟着一把搂住玉玲珑温热柔软的
娇躯,钻进了棉被之中。

  玉玲珑惊呼失声,抗议道:「不是刚答应过人家吗?怎么又……」

  任东杰打断了她道:「我只是抱着祢睡觉而已,这次是真的了。祢以为在短
时间之内,我还有能力再交出那么多货色吗?」

  玉玲珑扑哧一笑,再也挣扎不得,只好乖乖的靠在他的胸膛上,枕着他的臂
弯阖上了美目。

  两个赤裸裸的身体搂抱在一起,不多时就响起了均匀的鼻息声,平安无事的
度过了一个温柔的冬夜。

  天朦朦亮了,俯卧在榻上的赵黑虎忽然被惊醒。

  整个晚上,他都没法睡的安稳,屁股上传来火烧火燎的疼痛,令的他龇牙咧
嘴,稍微一动弹就直痛入心肺。

  到这时候他才算深刻的认识到,被强迫「走旱道」的女子是多么的痛苦,肉
体上的摧残还在其次,更难以忍受的是心理上所受到的屈辱和折磨。

  「林逸秋,操你奶奶的王八蛋,老子迟早也要扒掉你的皮!」赵黑虎恨的咬
牙切齿,自言自语的咒骂了大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可是还未完全沉入梦乡,他就突如其来的醒了过来。

  一个人正站在床头,寒芒闪烁的眸子射出刀锋般的光芒,默不作声的望着他。

  赵黑虎出了一身冷汗,跳起身惶然道:「堂主,你几时来的?小人……」

  那人按住了他的肩膀,沉声道:「不必多礼。我知道你身上带伤,还是躺着
说罢。」

  赵黑虎感激涕零的道:「多谢堂主。你老人家交代的任务,小人幸不辱命,
总算打听出来了。」

  那人眸子中精光一闪,道:「柳如枫果真是当年的六位真凶之一?」

  赵黑虎道:「错不了。我亲眼见到她在浴盆中自慰,接着用堂主所教的话去
套她,起初她还想否认,后来自知瞒不过就不再撒谎了。」

  那人脸色阴沉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赵黑虎讨好的道:「堂主不但武功天下无敌,而且算无遗策,这些小女娃能
有多大的道行,怎能翻的出你老人家的掌心?」

  那人哈哈大笑,眉宇间充满自负,傲然道:「别说是小女孩,就算是号称天
下神捕的江松林,以机警著称的任东杰又如何?还不是照样上了我的当!」

  赵黑虎拊掌道:「对,对。只怕他们说什么也想不到,殉难的分堂主杨崎只
是个小角色,纵横无敌的快意堂主本人早就上了这条船。」

  那人的笑声更响亮了,目中闪耀着枭雄才有的冷酷和狠辣之色,若有人听到
他们此刻的对话,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有谁能想到,名声鼎盛的快意堂主本人,竟也混在宾客中来到了这个岛屿。

  十多年来,快意堂主一直都是个极其神秘的人物,据说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
面目,只知道他武功之高,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很少有人能接住他十招。

  赵黑虎也陪着笑道:「看来这些人都是浪得虚名之辈,怎么及的上堂主天纵
英明呢?」

  快意堂主的笑声突然止歇,冷冷道:「你错了。他们并不是笨蛋。之所以没
拆穿我的把戏,是因为我从头到尾都没采取任何行动,只是放任着事态发展,否
则杨崎怎会那么轻易就失败?」

  赵黑虎的额上迸出汗珠,低声道:「你老人家交代的事,小人已经做到了,
是否可以解开小人的死穴了呢?」

  快意堂主冷然道:「别急,我还要你替我做几件事。只要你听话,离岛那天
我自然会还你自由。」

  赵黑虎露出哀求之色,雄壮的身躯突然发起抖来,抱头道:「老天,一想到
这岛上有个可怕的凶手虎视眈眈,我就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快意堂主满脸轻蔑,叱道:「有我罩着你,你又害怕什么?莫要再做出窝囊
的熊样,附耳过来好好听着……」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终于完全听不见了。

  玄灵子老道的尸体,直到天亮之后才被发现。

  那时候已经是正午过后了,妙音在给静慧师太临时布置的灵堂里守了一日一
夜,人人都来行礼拜祭过,只有玄灵子始终不见人影。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老道素来不修边幅,游戏风尘惯了,可是连这种礼节性的
场合都不参加,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于是赵黑虎自告奋勇跑去提醒这位武林前辈,不料却扑了个空,玄灵子并不
在自己的房里。

  大家都有些奇怪,互相询问之下,才发现自昨夜起就没有人见到过他。

  每个人心里都升起了不详的念头,又在岛上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寻找,结果
很快就在一条荒僻的小径上发现了玄灵子的尸身。

  说那是尸身,其实并不确切,一眼看去,比尸身恐怖多了。

  野草丛生的地上,照例有个醒目的「三」字,旁边那件旧道袍包裹着的尸首,
赫然已经大半变成了骷髅。

  自胸部开始,整个身躯连同四肢都腐烂光了,只剩下一条条漆黑的骨骼,然
而脖子以上却还是完好的,有血有肉的脸颊可怖的扭曲着,可以辨认出那的确是
玄灵子老道。

  这种情形实在太血腥,太令人颤栗了,就连神经坚强如任东杰见了,都觉得
毛骨悚然,挪开视线不敢再看。

  铁木兰等女子更是脸色发青,胃部一阵收缩,几乎要吐了出来。

  只有江松林还是老样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蹲下身就开始验尸。

  过了一会儿,他皱眉自语道:「这似乎是奇乐宫惯用的毒……

  众人闻言都吃了一惊。任东杰双目神光暴射,低沉着嗓子道:「奇乐宫跟这
件事也有关系?」

  江松林点点头道:「当然。我确定当年的六位真凶之中,就有一个是奇乐宫
的人,而且是位女子。」

  任东杰双拳紧握,喃喃道:「奇乐宫,好一个奇乐宫……」脸上不禁浮现出
悲愤的表情。

  胡仙儿目中露出恐惧之色,似乎站都站不稳了,身子摇晃着,喃喃道:「连
玄灵子道长都被害了,下一个……下一个又会轮到谁?」

  崔护花冷冷道:「自然是那些在三年前犯下血案的人。他们谁也逃不掉。」

  金鹰先生横眉怒目道:「若要报仇,就应该光明正大出来挑战,搞这种阴险
暗算的勾当算什么好汉?这凶手若被我撞见了,定教他死无葬身之地。」

  崔护花嗤之以鼻的道:「阁下太过自信了吧?这里有谁敢说自己的武功比道
长更精湛?连他都不是凶手的对手,何况是其他人?」

  金鹰先生突然怒吼一声,大喝道:「崔护花!你这是什么意思?老是风言风
语的,你是希望凶案发生的越多越开心吗?」

  崔护花冷笑道:「冤有头,债有主。这难道不是天公地道的事吗?」

  金鹰先生咬牙切齿道:「放屁!我看你就是凶手,死掉的三个人根本就是你
杀的!」

  他说着扑了过去,金色的斗篷陡然间掀起,劈面发出了凌厉的攻势!

  崔护花全然不惧,随手抽出腰间的短棒,大踏步迎了上去。

  铁木兰娇躯一晃,抢到两人中间拦住,杏眼圆睁道:「住手!都在这种时候
了,你们两个还在吵什么?」

  被她这么一隔,金鹰先生和崔护花都停下了脚步,可是互相狠狠的怒视着,
气氛仍是紧张的一触即发。

  银鹭夫人淡淡道:「拙夫的性子虽然急些,可是他并不是在无理取闹。这位
崔先生本就是个很可疑的人物,我夫妇的确怀疑他就是凶手。」

  这话说出来,众人都有些震撼。

  任东杰目光闪动,问道:「为何呢?」

  金鹰先生大声道:「当年逍遥山庄有位老管家,绰号『乾坤一棍』的张彪。
你叫这姓崔的小子自己说说,那是他的什么人?」

  崔护花的脸色突然苍白,握着短棒的右手指节捏的咯咯直响。

  金鹰先生盯着他的短棒,冷笑道:「虽然你改长为短,化棍成棒,可是嫡传
的身法招式是掩饰不了的,你还敢否认吗?」

  崔护花的眼睛里蓦地燃起火焰,血色涌了上来,平素不动声色的一张脸上满
是愤怒的表情,整个人也都发起抖来。

  现场一时间鸦雀无声,众人都在瞧着他,有几个人更是悚然心惊,暗暗的运
气戒备。

  过了好一阵,崔护花才渐渐宁定下来,目中的愤怒也转化成悲哀,低沉着嗓
音道:「你猜测的不错。我就是『乾坤一棍』唯一的徒弟。」

  铁木兰吃惊道:「那……你真的是凶手?死掉的三个人真是你杀的?」

  崔护花不答,自顾自道:「我忍辱负重,在怡春院潜伏了两年多,就是为了
掩饰自己的身份,以便调查三年前案子的真相,为我萧庄主和师父讨回公道。」

  任东杰点点头道:「这就难怪了。我就说一个妓院里的普通打手,怎可能有
你那么好的功夫。」

  崔护花转目望向玉玲珑,叹了口气道:「玉小姐,这段日子我尽心尽力的保
护祢,可是暗地里却另有目的,那就是为了调查奇乐宫。」

  玉玲珑淡淡道:「我早已经知道。你能打入到我身边,想来也费了极大的心
思。」

  崔护花道:「可是最后还是被祢识破了。我一直想查出当年的那六位真凶,
可惜却始终没有进展。」

  他忽然转过头,锐利的目光瞪视着天禽夫妇道:「若我能早一步查出这些人
的身份,第一个就下手除掉了他们,何须要等那位幸存者来动手?」

  铁木兰半信半疑道:「这么说,死掉的三个人不是你杀的?」

  崔护花断然道:「当然不是。我虽然恨不得将他们挫骨扬灰,却并未下手—
—只因我不知道该下手的对象是谁。」

  金鹰先生冷哼一声,显然完全不相信他的话。

  江松林一直默不作声的在检验着尸骨,这时候才站起身来,沉声道:「道长
是中毒死的,那是一种苗疆特有的剧毒……」

  胡仙儿突然「啊」的一声尖叫,身子抖的更加剧烈了,颤声道:「他是中毒
死的?我……我明白了……是用这种方式来报仇……哈……原来是这样报仇!」

  她语无伦次的喊着,秀发散乱,美目中的恐惧之意更浓了,几乎有些失常。

  众人大都听不懂她的话,铁木兰奔过去拉着她的手臂,连声追问道:「祢说
什么?是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报仇的?说清楚些呀!」

  但是胡仙儿却仿佛没听见似的,神经质般咯咯的笑了起来,用力甩脱了她的
手,歇斯底里的道:「来呀,你来杀我呀!姑奶奶等着你……你准备怎么杀我?
是把我活活勒死呢,还是来个开膛破肚?」

  众人相顾失色,谁都看出她的精神已经陷入极不稳定的状态,只怕是被吓的
失心疯了。

  铁木兰费了好大的劲才制住她,出手点中她的睡穴。胡仙儿唔唔两声,美眸
朦胧的软倒在铁木兰的怀中。

  就在这时,任东杰心念一闪,失声道:「我知道她在说什么了。」

  大家将目光投了过去,他吸了口气,缓缓道:「胡夫人说的,是那位幸存者
报仇的手法,根本是有意和当年吻合的。」

  江松林目芒一闪,自言自语道:「果然是这样。」

  其他人却还是摸不着头脑,个个都是满脸茫然。

  任东杰道:「当年逍遥山庄被害的几位高手,死法都极其惨烈,一个身首异
处,一个乱箭穿心,一个身中剧毒,一个被活活勒死,一个被大卸八块,一个被
开膛破肚。」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环视着诸人淡淡道:「这下你们总该明白了吧?」

  人人都恍然大悟,脸色全都变的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柳如枫俏脸苍白的道:「彭泰身首异处,静慧师太乱箭穿心,玄灵子道长身
中剧毒……天,这……这太可怕了。」

  江松林冷静的道:「凶手故意用当年的杀人手法来行凶,在他来说,这样才
算是彻底的报了大仇。」

  谢宗廷长叹一声道:「杀人不过头点地,虽说复仇无可厚非,但他用如此手
段来折磨人,实在是……唉……」

  他摇了摇头,脸露不忍之色,再说不下去了。

  崔护花却双眼发光,喝采道:「好,好!这就是说剩下的三个真凶,一个会
被活活勒死,一个会被大卸八块,还有一个会被开膛破肚……哈哈,这就叫恶有
恶报,痛快啊痛快!」

  他仰天长笑,仿佛出了胸中一口恶气似的,大步离开了现场。

  众人各自怀着心事,默然不语呆了片刻,也都一个接着一个的走开了。

  任东杰飘身上前,从铁木兰怀中接过昏睡的胡仙儿,伸手在她穴道上一按,
只听「嘤咛」一声,她悠悠的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

  「胡夫人,祢若想保命的话就老老实实的说真话。」任东杰眨也不眨的盯着
她的双眼,一字字道,「告诉我,祢是不是当年的六位凶手之一?」

  胡仙儿娇躯一颤,垂头欲避开他的视线,可是眼光却正巧又瞥到了玄灵子那
可怖的尸骨,不由发出了惊惶的叫声。

  在一旁的江松林沉下脸,断喝道:「祢还不明白吗?只有跟我们合作才能逃
过凶手的追杀,祢难道要死到临头才后悔吗?」

  胡仙儿花容失色,眼泪哗哗流了下来,哽咽道:「我说……不错,我也有份
参与当年的罪行……」

  她全身发颤,一副娇柔脆弱的样子,铁木兰不禁起了同情之心,白了两个男
人一眼道:「你们就不能态度好点吗?这么凶巴巴的干什么?」

  说着重新从任东杰手臂中扶过胡仙儿,柔声安慰道:「祢别怕,有什么话慢
慢说。」

  胡仙儿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嘶声道:「我
什么都说出来,你们……你们能保证我不被杀害吗?」

  铁木兰斩钉截铁的道:「我保证,我们绝不会让凶手伤到祢一根头发!」

  看着她那信心十足的模样,江松林和任东杰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无可奈何
的苦笑。

  太阳下山了,又一个寒冷的冬夜来临。

  「青松轩」最大的一套居所里,两男三女正围着烛光坐着,飘摇的光线照在
他们的脸上,每个人的神色都显得有些不可捉摸。

  良久,任东杰站起身,打了个哈欠道:「夜了,我们总不能一直坐到天亮,
还是去睡吧。」

  胡仙儿垂下头,轻声道:「我睡不着……」

  铁木兰拍着胸脯道:「别怕,有我们贴身保护,凶手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伤害
不了祢!」

  胡仙儿咬着嘴唇,喃喃道:「不知怎么搞的,我总是有种可怕的预感,也许
我……我活不过今晚了。」

  铁木兰秀眉一扬,叱道:「别胡思乱想了!我倒要看看,有哪个凶手敢到我
们眼皮子底下来行凶!」

  「是呀。」玉玲珑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娇笑道,「有两位著名的捕快,
再加上一个智勇双全的浪子陪着,胡夫人祢还担心什么呢?就算天塌下来也不用
害怕。」

  铁木兰没好气的瞪着玉玲珑,颇不客气的道:「我们是有公务在身,玉小姐
祢又是干什么来着?为何一直赖着不肯走?」

  玉玲珑向任东杰努了努嘴,嫣然道:「任公子在哪里过夜,小女子自然就跟
到哪里呀。谁叫我跟他这么谈的来呢,没有他我简直睡不着觉。再说,多我一个
人也可以多出一份力呀,又有什么不好呢?」

  铁木兰气的直跺脚,可是又拿她没办法,瞥眼又见任东杰视若无睹的样子,
心头更是恼火,赌气不再开口了。

  江松林一挥手,沉声道:「就照我刚才的布置,大家到自己的地方休息吧。
今夜不可大意,但也不必过于紧张,沉着应变就行了。」

  几个人都点了点头,分别走了出去。

  铁木兰陪着胡仙儿走进里间的卧房,合衣在床上躺了下来,弧形刀就摆在手
边。

  玉玲珑就睡在相邻的外间,只隔着一道门帘。

  而任东杰和江松林则一前一后的守住了这处居所,各自掇了条板凳,就在走
廊里睡下。

  在这样严密的保护下,今夜凶手不来则矣,要是真的敢来行凶,绝对无法瞒
过他们的视线!

  铁木兰深深的相信这一点,所以她半点也不担心,反而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心
情,渴望着凶手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她的弧形刀可不是吃素的,一定能顺利捉到这满手鲜血的凶犯!

  到了那时候,谁还敢说女子无用做不了捕快?肯定能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天下第一女神捕」的名声,也将随着案子的告破而传遍江湖……

  就在这美好的憧憬中,铁木兰的眼皮渐渐的重了起来,尽管她告诫着自己不
要睡觉,可是夜色是那么宁静,那么漫长,她终于沉入了梦乡……

  胡仙儿却怎么也睡不着,咬着被角,两只美目睁的大大的望着屋顶,俏脸在
黑暗中显得异常的苍白。

  她非常的恐惧,心里有种很不详的预感,眼前仿佛又出现了一片血光。

  那么多的血,鲜红的血,四处喷溅,到处都是尸体和剁碎的躯干!

  三年前那令人发指的血腥一幕,今夜是否就要在自己身上重演?

  长夜漫漫,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屋外的寒风呼啸的更厉害了。

  胡仙儿正想强迫自己合眼小憩,无意中转头一望,全身的寒毛一下子都竖了
起来。

  只见窗户不知何时已经开了,一张脸出现在视线中!

  那是一张惨白惨白的人脸,两只眼死鱼般凸起,前额有一丝血线垂落下来,
正在一滴滴的往下淌落。

  这根本不像是一张活人的脸,每一寸肌肉似乎都是僵硬的,在夜色下看来,
更是显得说不出的恐怖!

  胡仙儿四肢冰凉,一颗心几乎要从腔子里跳了出来,半晌才能发出一声惊惧
到极点的尖叫!

  这张脸,这张脸就算化了灰也认得,这赫然是萧天雄的脸!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4 00:45     标题: 香艳杀劫(全) 作者:秦守

              第十七章 预付的报酬

  ——啊!

  惨叫声中,铁木兰立刻惊醒过来,反手抓住弧形刀腾的弹起,断喝道:「怎
么了?」抬眼四顾,屋子里却不见有什么异常。

  她眉头一皱,正要责怪胡仙儿大惊小怪,却见这美妇几乎是到了歇斯底里的
地步,娇躯剧烈发抖,语无伦次的指着窗户道:「鬼……有鬼……鬼在那里……
鬼……」

  铁木兰一个箭步窜过去,探头到窗外一望,恰好瞥见墙角有人影一闪而过。

  「什么人?」她娇叱一声,整个人合身撞出,掌中刀舞成了一团亮光,连人
带刀掠了出去。

  刚飞身纵上墙头,左右两边风声飒然,各有一人闪电般的跃上,正是任东杰
和江松林双双闻声赶到。

  铁木兰劈头问道:「可看到有人冲过去吗?」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一齐摇了摇头。

  铁木兰疑惑的道:「奇怪,我明明见到有人的,难道是我看花眼了?还是这
人已经逃出了院落?」

  任东杰断然道:「不可能。我两人一听到叫声就赶来了,如果真有人的话,
他绝无可能瞒过我们的视线离开!」

  铁木兰气道:「那你说是怎么回事?难道那家伙还会隐身法吗?」

  江松林突然身躯一震,失声道:「不好!」掉转身,风驰电掣向胡仙儿的那
间屋掠去。

  任东杰也跳了起来,变色道:「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铁木兰猛然醒悟,急得差点给了自己一巴掌,飞一般的往回冲去。

  刚奔出几步,房里就又响起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三人大惊,火急火燎的撞破窗户冲进房里,胡仙儿已经不在了,只有内外衣
裙抛落满地,连贴身的肚兜亵裤都在其中。

  ——敢情她竟是被人剥光后绑走的?

  江松林更不迟疑,当先夺门而出。任东杰和铁木兰紧随其后。

  刚出院门不远,三人倏地顿住了脚步。

  只见在那微弱的星光下,一个黑色的身影正站在那里,仿佛带着阴森森的鬼
气。他的脸孔隐藏在黑暗中,完全看不清楚,四肢似乎甚是僵硬,右臂夹着的正
是胡仙儿的娇躯。

  铁木兰怒叱道:「你是什么人?快把她放下!」说着就想冲上前去,却被任
东杰一把拉住了,做了个手势示意她镇静。

  一时间三人的目光仿佛都凝结在这黑影的身上,四下寂然无声。

  江松林一字字道:「阁下何人?是否就是当年逍遥山庄一案的幸存者?」

  黑影没有回答,一只鸟爪般的怪手缓缓伸出,卡在了胡仙儿的脖子上。这只
手是完全惨白的,就像是死人肌肤的颜色!

  铁木兰只瞧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娇喝道:「你是聋了还是哑了?快说话!」

  黑影的喉咙「咕咕」的响了两下,四肢关节爆出轻微的声音,突然把脸孔转
了过来!

  藉着星光可以看见,这是一张完全没有血色的脸,面部的肌肤更白,白得近
乎透明,甚至能看到里面的血脉骨骼!

  这情形当然很诡异,然而更令人心悸的是,这张脸居然是已经死去三年的萧
天雄!

  江松林倒抽了口凉气,沉声道:「阁下不必再装神弄鬼了,你到底是谁?」

  黑影的眼睛里突然射出琥珀色的幽光,淌着血丝的嘴角咧开,吐出鲜红的舌
头,露出了一种僵化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诡笑。

  就在三人瞧得浑身不自在时,黑影突然腾空而起,以令人吃惊的速度掠了出
去!

  「站住!」三人早就警惕着,立刻展开轻功急起直追。

  黑影在前飞掠着,身法轻巧,灵活而迅捷,单臂拖着胡仙儿的躯体,竟是不
顾她的死活,一路在地上拉着,就像快马拖曳着一个人在飞奔。

  但任东杰还是很快就追近了他,一声清啸,发掌自后劈了过来!

  堪堪击中后心时,这黑影蓦地翻过左掌向后一挡,双掌相交,竟没有半点声
息。

  任东杰只觉一股极大的力道涌来,心中一惊,低呼道:「碎骨掌!」

  他的上身向后一仰,脚步猛地挫住,这才将力道完全卸去,一瞬间竟被震得
有些手臂酸麻。

  那黑影却是整个人都被撞的大震,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带着胡
仙儿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斜斜的弧线,突然折而向左,掠进了藏书所在的「广益
阁」中。

  三人刚追进阁中,就觉眼前一片漆黑,那黑影融入其间,身子一闪就不见了。
没有半点光线,连窗外的黯淡星光都透不进来,这里已是完全的黑暗。

  任东杰屏住呼吸,小心翼翼迈着步伐。虽然看不见,但他能感觉到铁木兰就
在自己身边三尺内。

  因为她身上淡淡的少女清香,正传到鼻中来。他就靠着这嗅觉的指引,保持
着和她的距离,不敢离的太远。

  三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在黑暗之中各自行动着,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
下,一出声就会暴露自己的方位,很有可能就成为对方暗器的活靶子。

  过了不知多久,阁子里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那黑影是已经悄然离
开了呢,还是仍然潜伏在暗处等待时机。

  铁木兰似乎已经沉不住气了,呼吸略有些粗重。

  任东杰生怕她误事,忙无声无息的凑过去,想要令她重新安静下来,不料左
腿踏出两步后正好碰到了一张凳子。

  他灵机一动,拎起凳子猛然朝靠门的墙掷去!

  「匡当」一声大响,附上雄厚真力的凳子就如一颗炮弹,将墙壁撞破了一个
大洞,窗外的星光立刻漏了进来。

  尽管这光线微弱到几乎没有,可是凭藉着出类拔萃的目力,任东杰还是迅速
确认了一件事——那黑影并未呆在阁中!

  但奇怪的是,江松林居然也不在,不知道他是几时离开的!

  「难道他发现了那黑影逃走,自己悄悄的追去了?」任东杰思忖着,从怀里
取出火折子点燃了。

  铁木兰纵身过来,疑惑的道:「江前辈哪里去了?」

  任东杰摇摇头,举起火折子查看着四周,低声道:「也许在这里面有什么暗
道……」

  铁木兰突然尖叫了一声,陡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臂膀,眼望着他身后颤声道:
「那……那上面有……有……」

  任东杰一惊,倏地回身,举起火折子照了过去,一眼又看见了那张脸!

  ——那张没有丝毫血色,已经是死人的萧天雄的脸!

  他的冷汗也刷的冒了出来,定了定神,这才发现那不是真正的人脸,原来只
是画在身后一扇大屏风上的画像!

  铁木兰紧紧的靠着任东杰,娇躯在微微的发颤。虽然她一直都力图做到最坚
强,可是在这种时候还是不自禁的露出了女孩子胆小的一面。

  任东杰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不要怕,有我在呢!那只不过是一副画
罢了。」

  铁木兰这才吁了口气,冷静了下来,俏脸一红道:「我……我不是害怕,只
不过是被突然吓了一跳。」

  任东杰失笑道:「是极是极。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吓一跳是正常的,发出那
样高亢的尖叫声更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铁木兰脸颊发烫,跺脚道:「你取笑我!你道本姑娘真的怕吗,把火折子拿
来!」

  她劈手夺过火折子,迈步走到屏风前,把整张图画自右至左照看了一遍。

  任东杰也在旁边看着,两人虽然都对这副画的恐怖程度有了思想准备,可是
真正细看时,还是感到了相当大的震撼!

  画的内容相当血腥:在一个雄伟的庄园里,数十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到
处都是断手碎肢,地上的鲜血流淌成了河。

  有六个蒙面黑衣人,正在分别屠杀着六个武林高手。其中最显眼的一个,就
是刚才看到脸的老庄主萧天雄!

  他的肚腹被活生生的切开,肠子和鲜血一起流淌到地上,双目睁的圆圆的,
仿佛在诉说着满腔的悲哀和愤怒!

  另外五个人的死法也都相当的惨烈,恰好是一个身首异处,一个乱箭穿心,
一个身中剧毒,一个被活活勒死,一个被大卸八块。

  整副图将人物画得栩栩如生,特别是那满含怨毒和复仇欲望的眼神,再加上
惨不忍睹的各种死法,令观者完全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
那个血腥之夜!

  黯淡的火光,漆黑的屋子,可怖的图画,这一切都让人觉得是在做噩梦。

  铁木兰看的一阵晕眩,手中的火折子几乎要掉落在地。却听任东杰轻噫了一
声,伸手将屏风推开了些,底下赫然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有秘道!」铁木兰两眼发光,低声道,「凶手一定是从这里离开的,我们
追!」

  任东杰点点头,当先跃入了洞口,两人凭藉着火折子的微光,在秘道里小心
的亦步亦趋。

  开始时脚下是一级级的石阶,约摸下到二十级后,秘道就不再向下延伸了,
转而变成横向前进。

  再走了十余丈,道路一下子宽阔了许多,四周围悬挂着不少钟乳石,到处都
有滴滴答答的水声。

  任东杰忽然一口吹熄了手中的火折子,眼前顿时又陷入了绝对的黑暗。

  铁木兰吓了一跳,还没惊呼出声,任东杰已在暗中握住了她的小手,在她耳
边轻轻道:「我们要节省着用。」

  虽然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令人害怕,可是一感觉到身边有个男人,铁木兰的心
就踏实了不少,仿佛整个人都有了倚靠。

  两个人手挽着手,一步步的摸索了不知多久,突然听到前面传来「啊」的一
声惨叫,震得四壁回音不绝!

  这是江松林的声音!

  任东杰和铁木兰大吃一惊,高呼道:「江兄你怎么了?」循声摸了过去。

  只听前方响起呼呼的衣袂带风声,似乎有人正在施展身法疾掠。任东杰赶忙
重新点燃火折子,恰好照见人影一闪。

  紧接着就看见江松林倒在地上,面如金纸,口唇边溢出血丝。

  任东杰心中一沉,赶忙将他扶了起来,幸好触手时感觉到心脏犹在跳动,只
是人已昏迷。

  「祢留在这里照看江兄,切勿轻举妄动!」他掷下这句话,也不等铁木兰回
答,就拔步向那黑影逃去的方向追去。

  前方的道路越来越宽敞了,这里似乎是个巨大的天然地洞,再由人工改造成
了秘道。

  任东杰屏息静气,令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处在最警觉的状态,随时准备应付
突如其来的袭击!

  但一路走来却始终无惊无险,再下去的道路越发险恶了,里面怪石嶙峋,到
处都竖着一人多高的大石块,仿佛迷宫一样,可以将任何闯入者无情的吞噬。

  任东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绝无可能在短时间内闯破这怪石阵,又挂念着铁
木兰和江松林,只能无功而返。

  江松林受的伤不轻,回去后连着吐了好几口淤血,解开衣袍一看,右肋下有
个紫青色的掌印。

  「碎骨掌,这又是碎骨掌!」任东杰喃喃道,「江兄能大难不死,实在是幸
运。」

  江松林喘了一会儿气,虚弱的道:「这凶手的武功,竟比我想像中更厉害的
多。我虽已全神戒备,但还是遭了他的暗算……唉,只怪我太不中用,又让他从
眼皮底下逃走了。」

  任东杰安慰道:「这又怎能怪你呢?说来小弟还更没用呢。江兄能在黑暗中
听到凶手移动屏风潜入秘道,小弟却什么都听不出来。」

  江松林微微一笑,道:「这是因任兄的心思不在追捕凶手,全心全意放在保
护铁姑娘的安全上,是不是?」

  任东杰展颜道:「不错。这次抓不到凶手,下次还可以再抓。可是漂亮的美
人儿要是惨遭不测,我可就要伤心痛悔终身了。」

  他一边笑着,一边用眼角瞥着铁木兰。后者双颊泛红,神色仿佛有些娇羞,
但马上板起脸蛋道:「看来我还要感谢你了,是吗?」

  任东杰耸了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铁木兰冷笑道:「但是抓不住凶手,你那位胡夫人的性命也许就难保了,难
道你就不伤心?」

  任东杰神色一黯,苦笑道:「纵然伤心也无可奈何了,我们根本是堕入了凶
手的算计中。此人谋定而后动,又赢了我们一局。」

  江松林忽然道:「可是他虽然打伤了我,自己也绝不会好过。我当时忍痛反
击,指力也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下。」

  铁木兰喜动颜色道:「真的吗?那我们只要查查谁受了伤,凶手就无所遁形
了。」

  任东杰摇了摇头,道:「指力不比拳脚或是兵器,所伤的是穴道经脉,外表
上是看不出来的,只会对内功造成重大影响,平时完全可以掩饰的住。」

  铁木兰气沮的坐了下来,忽又立起道:「这凶手……他为什么会长的和萧天
雄一个模样?难道……萧天雄还没死?」

  任东杰道:「不,他只是戴了个面具而已,想用来吓唬人的,胡仙儿想必一
见就吓破了胆,所以才轻而易举被他制住了。」

  江松林皱着眉头,仿佛在苦苦思索着什么,突然「哇」的一声,又吐出了一
大口鲜血,把衣襟都染上了点点红斑。

  任东杰忙道:「江兄不要再耗费心神了,这个案子,就由小弟和铁捕头来处
理吧。」

  江松林无力躺到了床上,懊丧道:「有劳了。希望能早日抓到凶手,否则不
知还要死几个人。」

  两人告辞出来,刚走到屋外,铁木兰就迫不及待的道:「我们快回到那秘道
中去彻底搜查一下,凶手可能还在里面。」

  任东杰哭笑不得的道:「他又不是笨蛋,怎还会等在里面让祢捉?那秘道必
然有其他出口,早在我们和江兄顺原路返回之前,凶手肯定已经返回了自己的居
所,这样才不至于露馅。」

  铁木兰道:「但那秘道里多少会有些线索吧,也许胡仙儿的……胡仙儿被他
囚禁在那乱石阵里……」

  任东杰长长叹息一声,黯然道:「你不必拐弯抹角了,如果所料不错的话,
胡仙儿现在已凶多吉少。」

  铁木兰心中也很难受,咬了咬嘴唇道:「可是,在胡仙儿的尸体出现之前,
我们都不应该放弃希望。」

  任东杰道:「尸体没出现,只是因为凶手还需要时间去处理,以便布置的和
三年前的某一种死法一模一样,因此暂时弃置在那乱石阵中,这对凶手来说是最
安全的办法。」

  铁木兰跺脚道:「所以我们才要赶快去搜啊,说不定能提前发现尸体呢。」

  任东杰道:「我观察过那乱石阵,是用相生相克的原理布成的,我没有那个
能力去破解,最多只能一块块把石头搬开,但那所需的时间至少也要一天,到那
时候相信凶手已经自己把尸体运出来了,何必我们去费劲?」

  他说着停顿了一下,懒洋洋的道:「做一个优秀的捕快,动脑子比动手往往
有效多了,也重要的多。」

  铁木兰生气的道:「我就不信你不去搜集线索,只凭坐在这里空想就能把案
子破了,世上哪有人是这样查案子的?」

  任东杰淡淡道:「线索一直都有啊,刚才就有一条很重要的线索,可是看起
来祢却没有留意到。」

  铁木兰愕然道:「什么?」

  任东杰凝视着她道:「难道祢就没有留意到那副图画吗?上面有个很耐人深
思的问题啊。」

  他见铁木兰一脸茫然之色,只好又道:「那上面画着逍遥山庄的六个高手死
于六种不同手法,你有注意到那位老管家『乾坤一棍』的死法吗?」

  铁木兰迟疑道:「好像是……身首异处,跟彭泰的死法一样……」

  任东杰道:「不错。但祢有注意到吗,图画中张老管家的首级是被悬挂在大
树上示众的,但彭泰的首级却不知所踪。」

  铁木兰回想了一下,道:「确实如此,但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

  任东杰沉声道:「从已经死亡的三个人来看,他们的遇害手法,尸体姿势等
细节都和那幅画几乎相同,可见凶手是在刻意模仿,按理说他是不该出现这种错
误的。」

  铁木兰道:「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任东杰一字字道:「除非是彭泰的首级有非消失不可的理由……」

  话音未落,铁木兰忽然跳了起来,满脸兴奋嚷道,「我知道了,我知道这是
为什么了!因为死掉的那个根本不是彭泰,他想借此来瞒天过海!」

  她激动的双颊绯红,继续道:「我真笨啊,早就该想到的。以前听过很多这
样的传奇故事,如果死者的头颅不见了,那么往往是移花接木之计,其实他还活
着,暗中再一次次的下毒手行凶。」

  任东杰又叹了口气,喃喃道:「祢的传奇故事只怕是听的太多了吧,这种点
子,根本是拙劣的说书人才编的出来的。」

  铁木兰杏眼圆睁道:「怎么,你说不是吗?」

  任东杰肯定道:「从验尸结果来看,那具无头尸的确是彭泰的。头颅虽然消
失了,但是他的身架,骨骼,以及练过碎骨掌的手,这些证据都绝不会弄错!」

  铁木兰不服气道:「但除此之外,我想不通凶手为什么要把头颅带走啊?当
时的作案时间并不充分,他能把头颅藏到哪里去处理呢?」

  任东杰带着深思的表情道:「这确实是个很关键的问题。也许我们搞明白这
一点,就能揪住凶手的狐狸尾巴。」

  铁木兰秀眉上扬,自言自语道:「我一定要把这个疑点解决,现在江前辈无
法行动,轮到我这个未来的『第一女捕』大显身手了。」

  任东杰忍住笑,正色道:「是极是极。第一女捕大人,趁着离天亮还有两个
时辰,赶紧回去睡个好觉吧,养足了精神才好查案。」

  铁木兰瞪了他一眼道:「不,我还要再到『广益阁』的现场去看看,我就不
信连半点线索都没有!」

  她转过身昂然而去,步子虽然决断矫健,可是内心深处却很盼望任东杰能跟
着来——毕竟一个女孩子家,再独自到那噩梦般的地方去还是会胆寒的。

  可是走了不远后悄悄回头一看,任东杰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竟向着他自己
的居所方向走去,完全没有来帮忙的意思。

  「好,该死的人渣杰,你不来就算了!没有你本姑娘照样能成功!」铁木兰
气的快哭了,一咬银牙,鼓足勇气飞步掠向目的地。

  「你回来啦!」玉玲珑从床上坐起,美丽的剪水双眸中露出喜悦之色,脱口
道,「人家好担心你啊,怎么也没法阖眼哩。」

  说着俏脸又略微的一红,透出珊瑚般的颜色,七分妩媚中带着三分羞涩,看
上去动人无比。

  任东杰却像是完全没看见,淡淡道:「我任某人何德何能,能当的起玉小姐
如此关心?」

  玉玲珑眉梢一挑,两片娇艳的朱唇形成了一个圆圈,诧异的道:「怎么,你
在生气?」

  她随便一个表情神态,都显得十分的撩人心魄,任东杰几乎忍不住想过去搂
住她的纤腰,同时尽情的痛吻那微微颤动的红唇。

  但他还是尽力控制住了自己,冷哼一声,自顾自的走到了一边。

  玉玲珑「嗤」的一笑,赤着纤足跳下床,挨到他身边柔声道:「看来任公子
还真的是生气了,小女子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呢?说出来我给你赔罪好吗?」

  她说着把下颔靠在他的肩头,耸挺的酥胸也轻轻挤住了他的胳膊。

  任东杰却断然推开了她,沉着脸道:「胡仙儿被凶手劫持走时,祢在隔壁必
定也听到动静了,为什么没出来?」

  玉玲珑白了他一眼道:「人家害怕嘛,那种时候出去,万一被凶手顺便捅一
刀怎么办?」

  任东杰盯着她道:「祢也会害怕?」

  玉玲珑丝毫不退缩的迎视着他,平静的道:「你不相信?还是你认为我就是
凶手?」

  任东杰冷冷道:「我的确很难相信一个一次又一次欺骗我的女人。」

  玉玲珑眼波流动,一双裸露的玉臂抱在胸前,不动声色的等着他说下去。

  任东杰道:「祢昨晚对我说,祢不能真的跟我欢好,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
衷』,那究竟是什么苦衷?」

  玉玲珑淡淡道:「你将来自然会知道。」

  「可是我已经猜到了!」任东杰目中射出刀锋般的光芒,一字字道,「这是
因为祢练了『修罗神功』!」

  玉玲珑娇躯陡然一震,俏脸上掠过一丝骇然之色,失声道:「这是谁说的?」

  任东杰道:「我刚才遇到赵黑虎,他已经告诉了我修练这种内功的根本缺陷,
那就是必须强抑情欲,无法再享受到男女间真正交合的乐趣。」

  他冷冷一笑,又道:「这就是祢肯用手,用嘴,用一切方式来满足我,却无
论如何要坚守着最后一关的缘故……我有说错吗?」

  玉玲珑怔怔的望着他,清澈如水的美目中带着某种复杂的表情,似乎充满了
无尽的幽怨。

  任东杰的心不由软了下来,目光也转为怜悯,叹了口气道:「算了吧。我不
管祢是三年前的真凶之一也好,现在这个岛上的凶手也好,只要祢肯对我推心置
腹,我还是会帮祢解决难题的。」

  玉玲珑突然笑起来,娇躯乱颤,样子相当的放浪形骸,似乎连眼泪都要笑了
出来,边笑边道:「任公子,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爱自作聪明。」

  任东杰板着脸道:「什么?」

  玉玲珑轻启诱人的朱唇,淡然道:「我根本没练过什么修罗神功,要证明这
一点,其实相当简单。」

  任东杰冷笑道:「怎么证明?练过这种邪门内功的人绝不会跟男人上床,祢
难道肯用献身给我的方式来证明吗?」

  玉玲珑道:「如果这是唯一方式的话……」

  她退后两步,风姿卓越在床沿坐了下来,当她坐下的时候,她雪白修长的玉
腿,倒有一大半裸露在外,看来格外撩人遐思。

  而她似乎在突出她的诱惑,举起手臂来掠了掠秀发,令她本就丰满的胸脯看
来更加挺拔,两团高耸的乳峰把胸前的衣襟撑的胀鼓鼓的。

  任东杰发现,自己不管多么努力,都再没有办法把视线自她的娇躯上移开。

  「你不是要亲自验证吗?为什么还不过来?」玉玲珑撇着嘴角,轻蔑的道,
「难道你在害怕?」

  任东杰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一半是怒火一半是欲火——玉玲珑这种挑衅的
态度,诱惑中又带着冷若冰霜的样子,本来就最能唤起男人强悍的征服欲望。

  他大步上前,像个真正的色狼般「狞笑」道:「等一下玉小姐的贵体被我压
住时,希望祢还能嘴硬的起来!」

  玉玲珑俏脸微红,呼吸有些急促起来,胸部在有节奏的一起一伏,咬着嘴唇
道:「只希望你不是个银样蜡枪头,小女子就谢天谢地了……」

  话还没说完,任东杰就翻身跃上了床,把这无限娇媚的美女拉到了怀里,不
客气的痛吻住了她的樱唇。

  玉玲珑「嘤咛」一声,后半句嘲讽的话被堵了回去,一下子转变成了唇舌纠
缠声。

  她起先还力图保持着矜持和冷傲,可是在对方强大攻势下,热情很快就被挑
逗了起来,玉臂不知不觉缠上了任东杰的脖子,炽烈的反应着。

  两个人激情的热吻缠绵,浑然不觉自己在做什么。等到唇舌好不容易分开时,
彼此的身上都再没有半缕衣物,赤裸裸的呈现在了对方面前。

  灯光下,这艳名远播的美女娇喘吁吁,双颊绯红,瀑布似的乌黑秀发披散了
下来,半遮半掩着高挺的酥胸,那嫣红的两点蓓蕾,正在发丝丛里若隐若现。

  任东杰哪里还忍耐的住,伸手拨开秀发,握住了那对滑如凝脂的丰满乳房。

  几乎没有做出什么抗拒,玉玲珑的玉足就被抓住,跟着双腿被大大的向两边
分了开来,摆出了一个极淫荡的姿势。

  「不……不要……」玉玲珑霞烧粉脸,竟像是个初经人事的少女般害羞,努
力想并拢双腿,可是却再也办不到,只能任凭自己胯下的无边胜景被对方恣意欣
赏。

  「好漂亮……」任东杰发出赞叹声,用指头轻轻拨开了萋萋芳草,小心翼翼
抚弄着那两片娇嫩鲜艳的花唇。

  玉玲珑的娇躯立刻弓了起来,整个人都情不自禁的打了几个哆嗦,桃源洞口
霎时一片泛滥。

  任东杰目不转睛的瞅着,微笑道:「玉小姐,我们要不要再打第三次赌呢?」

  玉玲珑撒娇似的扭着身子,喘息道:「人家什么都被你看到了,还……还有
什么好赌的呢?」

  任东杰好整以暇的道:「我赌祢会在一刻钟之内向我求饶,苦苦的哀求我占
有祢,相信吗?」

  玉玲珑只听的脸热心跳,啐了一口,媚眼如丝瞟着他,吃吃娇笑道:「不相
信!」

  「好,我们就来试试。」任东杰精神一振,促狭的用大拇指逗弄着她,每动
一下,玉玲珑的身体就是一下颤抖,仿佛触了电般,嘴里发出失神的叫声。

  「停手……停……哦哦……不要……」她的足尖绷的笔直,俏脸上也不知是
快乐还是痛苦,扭来扭去的呻吟道,「停下来……小女子求饶了……啊啊……真
的求饶了……求你……啊……」

  任东杰又怎么肯听呢,反而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把玉玲珑整治的死去活来,
还没过半刻钟,就无可救药的泄了身子。

  灼热的汁流失控般喷出,空气里充满了浓浓的旖靡气息,任东杰趁热打铁,
胯下的巨龙凑近了那狭长的玉缝。

  粘稠的爱液不停的从玉缝里淌下,阳物逐渐撑开了咬合着的花唇,向春潮泛
滥的溪谷里捅了进去。

  凭着以往丰富的经验,任东杰的直觉告诉自己,此时玉玲珑的身体已得到了
足够的滋润,做好了迎接入侵的准备了。

  他的腰部猛然向前一送,重重的刺进温暖湿滑的蜜穴,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
意思。

  因为他知道,对付玉玲珑这种床上尤物,就应该用最猛烈最狂放的攻势,使
她在最短的时间内缴械投降!

  但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察觉,玉玲珑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妩媚清澈的美
目中,有着惶恐和不安,一点也不像是个风月场上的老手。

  他心中一动,似乎把握到了什么,可是已经不及细想了,粗大坚硬的肉棒已
势如破竹般冲到了尽头!

  「呜哇!」玉玲珑发出一声痛彻心肺的惨叫,斗大的泪珠一下子迸了出来,
全身的肌肉也为之僵硬。

  任东杰也呆住了,万料不到她竟是如此的紧密,尽管已得到了爱液的充分润
滑,但还是如此的难以前行。刚才这一下鲁莽的横冲直撞,只怕已经弄伤了这个
千娇百媚的美人儿。

  他赶快捧起玉玲珑痛的扭曲了的俏脸,温柔的吻去了满面的泪痕,口中连声
道歉:「我实在太性急了……祢放心,我这就抽出来……」

  他支起身子,谁知玉玲珑却用力收缩着夹紧了他,含泪道:「不用,我……
我没事的……」

  任东杰迟疑道:「但是祢……祢会吃不消的……」

  玉玲珑打断了他,眉头紧紧蹙着,嘴里却低声道:「放心好了,我忍耐得住
的。你不要出去……不要……」她反覆的呢喃着。

  任东杰心中一荡,哪里还舍得离开这温柔乡呢,亲了亲她发颤的眼皮说道:
「那好吧。不过祢也要放轻松些哦。」

  说着,他再次小心翼翼的向更深的地方探去。很快的,填满了两人之间的最
后一丝空隙!

  玉玲珑娇呼着仰起头来,双手死死的抓着任东杰的手臂,显然还是痛的很厉
害。但是她却咬牙苦忍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长长的睫毛不住的颤抖。

  终于,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房间里陷入了沉静之中。只有两个人略带沉重
的呼吸声,还在彼此的耳边回响。

  过了好半晌,任东杰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翻身坐了起来。他瞥了瞥玉玲珑一
眼,正想说些什么,竟愣住了!

  只见在洁白的床单上,玉玲珑的身下赫然有一小滩血迹!一滩鲜红、鲜红的
血迹!是一种触目惊心的红色,足以令人的心跳都为之停止!

  「怎么?祢……祢!」他面色大变,震惊的连话都说不流利了,「祢难道,
难道还是……还是……」

  玉玲珑轻轻的点了点头,神色相当的平静,就像在诉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
事:「是的,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这下子你该知道,我为什么会一再
拒绝你了吧?」

  任东杰张口结舌,大脑一阵晕眩。

  天哪,她还是个处女!有谁能想到,这个身在青楼的名妓,竟然还是个冰清
玉洁的处女!

  难怪她虽然许诺以身体作为报酬,却坚持不肯「预付」。一个处女要把自己
最宝贵的贞节交出去,本来就不可能像吃块豆腐那么轻松。

  任东杰怔了好一会儿,突然提起巴掌,重重的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玉玲珑拦住了他,柔声道:「你不必太过自责,就如同你说过。我这个身体
原本就是要当作酬劳交给你的,早点付出还是迟点付出,其实也没多大区别。」

  任东杰苦笑道:「话虽如此,可是……可是我还是觉得很内疚。」

  玉玲珑起身下了床,赤裸着娇躯走到床边,静静的凝视着窗外的夜色。从背
面看去,她一丝不挂的胴体反射着灯光,看上去更是美的惊人。

  良久,她缓缓开口道:「你也无须内疚,只要你完成承诺,平平安安的将我
从岛上送回陆地,你就并没有欠我任何人情。」

  任东杰只能道:「我一定竭尽全力。」

  玉玲珑的唇角漾开一个笑容,从容道:「我相信你会的。」

  任东杰望着她的笑容,忽然感到头皮发麻,那分明是一种把猎物玩弄在鼓掌
之间的自信笑容。

  在这一瞬间,他隐约的感觉到,自己虽然得到了她的身体,可是从今以后却
只会变的更麻烦。因为她的命运,无形之中已经和自己连成了一条线。

  任东杰越想越不是味儿,忽地跳起身,快手快脚的穿好了衣服,拉开门向外
走去。

  玉玲珑奇道:「你又要去哪里?」

  「找赵黑虎那家伙问两句话,很快就回来。」任东杰远远掷下这两句话,身
形已经到了十丈开外。

  他刚才突然醒悟到,赵黑虎把「修罗神功」的秘密透露给自己,背后的用意
绝不简单,也许自己在无意识中已经掉进了圈套。

  「这件事我一定要搞个水落石出。」他暗暗下着决心,在夜风中加快了步伐。

  繁星闪烁,现在已经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间。

  「翠柏轩」西首的一处居所里,房门「吱呀」打开了,银鹭夫人轻盈的闪身
而进。

  她穿着贴身的夜行服,丰满美好的曲线展露无遗,进屋后掩上房门,点亮了
桌上的油灯。

  回头望去,金鹰先生还在床上呼呼大睡,鼻息甚是沉重。

  银鹭夫人满意的笑了笑,在桌边坐了下来,从怀里取出一本小册子。

  灯光下看的分明,册子的封面上用小楷写着「修罗神功秘本」六个字。

  她随手翻开,册子里画着许多人形图像,有站立的,有打坐的,旁边还附着
密密麻麻的解说文字。

  「修罗神功,修罗神功,我终于得到手了……」银鹭夫人的双眼在发着光,
俏脸上忍不住浮现出甜蜜的笑意,整个人仿佛年轻了十岁,从中年又回到了少女
时期。

  只要把这种神功练成了,不但可以无敌于天下,更重要的是,还可以……那
才是对一个女人来说最要紧的事情……

  她正想到兴奋处,忽然有只手闪电般伸了过来,一把就夺过了小册子。

  银鹭夫人花容失色,还来不及反应,身上的三处穴道就被同时点中,软软的
摔了下来。

  她勉力抬起头,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金鹰先生那冰冷的面容,不禁失声惊呼出
来。

  金鹰先生龇牙一笑,冷冷道:「怎么样?贱人,很出乎祢的意料吧?」

  银鹭夫人颤声道:「为什么你……你会醒过来?我明明给你……给你……」

  金鹰先生满面狰狞,阴恻恻的道:「贱人,祢每天晚上都在晚餐里给我下了
迷药,当我真个不知道吗?」

  银鹭夫人全身一颤,神色惊惶失措,似乎是完全乱了方寸。

  金鹰先生道:「祢瞒着我,每晚出去干祢的勾当。好啊,我也就将计就计,
等祢一切都到手了,再来坐享渔人之利……祢说妙不妙?哈哈,哈哈……」

  他放声狂笑了起来,可是声音却比鬼哭还要难听。

  银鹭夫人惊惧之意更浓,乞求道:「我认栽了。只求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
份上,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金鹰先生「呸」了一声道:「亏祢这贱人还有脸说夫妻一场!要不是想利用
祢完成计划,我早就杀了祢这人尽可夫的荡妇!」

  银鹭夫人发抖道:「你……你想怎样?」

  金鹰先生狞笑不答,又点了她的哑穴,然后把灯火剔的更亮了些,转身走了
出去,只剩下银鹭夫人一个人躺在地上。

  他知道她很快就会死亡,因为那根蜡烛的灯芯,已被他换成了剧毒的药物,
散发出来的气体,吸入到一定份量就足以致命。

  等她断气以后,自己再回房里布置好现场,然后也吸入少量毒气,只要时间
上算计好,就只会中毒而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样等到天亮之后,别人就会发现这对号称武林中最恩爱的夫妻,全都中了
凶手的暗算,一死一昏迷的倒在屋里……

  金鹰先生想到这里,冷漠而残酷的笑了,眼睛里闪动着野兽般的光芒,决然
的掩上了房门。

  「匡当」一声,任东杰一脚踹开了门,大踏步闯进了屋里。

  他是个浪子,不过也讲究浪子的风度,很少这么粗鲁无礼的,可是这一次心
头的愤怒却着实不轻。

  赵黑虎正在床上倒头大睡,一下子被惊醒了,本能的翻身跳起来叫道:「是
谁……」

  话音未落,任东杰已经抢了上来,双目如电冷冷盯着他。

  赵黑虎揉了揉眼睛,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因为对方不是空手而来的,居然还
带着一块巨大的石礅。

  这石礅是摆在院子里给人坐的,至少也有百来斤重。但是对练过上乘武功的
人来说,要举起它也并非难事,江湖中十个只怕有八个都能做到。

  只不过,任东杰并不是用手掌托着这石礅。他只用三根指头支撑着它,就像
是玩杂耍似的,滴溜溜的在指尖旋个不停。

  「赵老兄睡的可好?」他再走上两步,淡淡道,「我看你应该是饿了,送你
一些宵夜解解乏如何?」

  赵黑虎眼望着那石礅,只觉得它旋转的越来越快,随时都有可能飞离对方的
控制砸向自己脑袋,不禁心惊肉跳,强笑道:「鄙人不需要什么宵夜……」

  任东杰打断了他道:「需要的,一定需要。你若不是饿坏了肚子,饿昏了脑
袋,怎么会用些不尽不实的话来骗我呢?」

  赵黑虎急道:「我几时骗你了?关于『修罗神功』的那些话全都是真的。」

  任东杰点点头道:「很好,我还没说,你就知我是为『修罗神功』而来的,
老兄倒是未卜先知啊。」

  赵黑虎无言可对,一张黑脸胀红了,结结巴巴道:「这个……」

  任东杰脸一沉,低沉着嗓子道:「你故意透露些半真半假的消息给我,害的
我判断错误,以至伤了女孩子的心,实在是罪大恶极!」

  赵黑虎啼笑皆非道:「只是伤了个把女孩的心,怎能算罪大恶极呢?」

  任东杰不答,手掌突然向下,石礅顿时掉了下来。

  赵黑虎险些叫出声来,但这石礅却并不落地,仿佛有股无形的吸力似的,牢
牢的贴在任东杰的掌心上。

  他竟能以内力透过掌心,把这百来斤重的石块吸住!

  赵黑虎更是恐惧,想不到对方除了手上功夫冠绝天下之外,连内功都如此惊
世骇俗,看样子比已经逝世的玄灵子老道都高。

  任东杰淡淡道:「赵老兄,若我把这石礅扔过来,你说会怎样呢?」

  赵黑虎怔了怔,遇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方法可以选择。一种是硬接,一种
是闪避。

  但屋里的空间狭小,对方又逼到了咫尺之间,而且在掷出石礅的同时肯定还
会向自己出招,无论是闪还是接,都注定了讨不了好去。

  还没有交手,他的信心就一下子崩溃了,苦笑道:「任公子有什么话就请吩
咐,鄙人无不从命。」

  任东杰冷冷道:「先告诉我『修罗神功』还有什么秘密?你刚才一定对我有
所隐瞒,现在必须一字不漏地全说出来!」

  赵黑虎忙不迭的道:「是,是。其实『修罗神功』有三大特点。第一是修练
者不能再行房事。第二是一旦行房,功力就会流到对方身上去,这两点我的确没
有撒谎。」

  任东杰沉声道:「还有第三呢?」

  赵黑虎道:「第三是,如果修练者把功力灌注到他人体内,那情况就会相反,
受益者就不再受行房的限制,反而可以从中受益良多。」

  任东杰听到这里,心中忽然冷了半截。他原本已经认定玉玲珑不是真凶,因
为她用献身来证明了自己没练过「修罗神功」。

  可是听了赵黑虎的话,他忽然想到事情可能不是这样简单。说不定是别人把
功力灌输给了玉玲珑,所以她才不怕房事的限制。

  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了,所有的线索都搅得一团
糟。

  任东杰苦恼的摇了摇头,沉思片刻后又道:「你先前是受了谁的指使,故意
把消息透露给我?」

  赵黑虎犹豫了一下,把声音放轻,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任东杰似乎并不吃惊,静静的道:「我已隐约猜到是此人,果然不错。」

  转目望向赵黑虎道:「你把这人的秘密告诉我,不怕他找你算帐吗?」

  赵黑虎慨然道:「这人的确非常可怕,我本来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出卖他的。
不过……刚才看到任公子如此神勇,那人绝不会是你对手,我又何必再害怕他的
淫威呢?」

  任东杰望着他,突然仰天大笑起来,似乎遇到什么最有趣的事,笑的险些弯
下腰。

  赵黑虎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在搞什么鬼,只得陪着呵呵傻笑。

  好不容易任东杰笑完了,他清清嗓子,正色道:「你说的『神勇』是指我能
吸住这石礅吗?其实那完全不靠内功,看着吧。」说着半侧过身子。

  赵黑虎这才发现,石礅的中部被钻了一个孔,有根坚硬的铁棍插在里面,另
一端则握在任东杰的左手中。

  由于他的左手一直拢在外袍里,用石礅本身挡住了视线,再加上屋里黑黝黝
的没点灯,赵黑虎竟完全没看出这个小小的机关。

  任东杰看到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又忍不住放声大笑道:「大丈夫斗智不斗力。
赵老兄,多谢你的消息,请自己保重吧。」

  说完将石礅重重的往地上一抛,「当」的一声巨响,激起了灰尘无数,他则
闪电般出了房屋。

  金鹰先生掩上门,走到户外静静的等待着时间过去。

  四下里鸦雀无声,冷风迎面吹来,凉飒飒的像是自地狱里刮来的阴风。

  他打了个寒噤,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眼皮不住的跳动,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

  是因为要亲手除掉相伴十多年的妻子,以至心中难过吗?不,不是的,自己
对她早就没有了感情。所有那些相敬如宾的恩爱,夫唱妇随的和谐,只不过是作
给外人看的。

  早在五年前,他就已发现银鹭夫人潜藏在骨子里的淫贱和水性杨花,可是他
却一直没有拆穿她,因为他知道自己中年之后就开始「不行」了。

  一个「不行」的男人,想要自己正处于如狼似虎年龄的妻子不出轨,那就好
像要猫儿不偷惺一样,根本是在白费劲。

  于是,他一方面出于「人道」和愧疚的立场,对银鹭夫人的放荡一直隐忍未
发,一方面却又不由自主的感到强烈的恼怒和嫉妒。

  就在这种双重的折磨之下,这对夫妻的婚姻逐渐名存实亡,可是为了一层面
子,在外人面前却又在拼命的伪装——武林中「最恩爱,最幸福」的夫妻,这个
名声几乎已经成为了江湖中的典范,金鹰先生没有勇气去戳破这个如此美丽的肥
皂泡。

  可是现在好了,只要银鹭夫人死在「凶手」手上,那么一切就都能解脱了。

  他再也不用整天面对着一个不想再面对的人。

  今后,只要把得到手的「修罗神功」练成,称霸武林指日可待,还愁找不到
更好的佳偶吗?

  当然,前提是老天保佑这段时间顺利过去,这个计划不出任何岔子……

  可惜的是天不随人愿,在门外等了小半个时辰,就遇到了铁木兰。

  这女捕快好像刚在哪里劳累了一晚上似的,气喘吁吁的,满身香汗淋漓,白
嫩的脸蛋上还带着几道乌黑,在夜色下疾驰着,看样子是要返回她的居所去,正
好经过门前。

  「咦,金鹰先生?」铁木兰顿住脚步,诧异的打着招呼道,「这么晚了,你
怎么不去睡觉,还在外面做什么?」

  金鹰先生心中一跳,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天都快亮了,怎么还说『晚』
呢?我睡不着,起来散散心。」

  说着打量着铁木兰道:「铁捕头呢?也是出来观赏夜景的吗?」

  铁木兰没好气的道:「我哪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凶手又出来作案了,把我搞
的焦头烂额……」说着将胡仙儿被凶手掳走,到现在也不知下落的经过大致说了
一遍。

  金鹰先生吃惊道:「这么说胡夫人现在还未脱险?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何江
神捕没有召集大家一起寻找呢?」

  铁木兰道:「江前辈自己也受了伤,而且他说凶手一定把胡仙儿藏在隐秘之
处,绝非一日半日能找到,反而会逼的凶手狗急跳墙。」

  金鹰先生皱眉道:「这话不对吧。身为捕快,应该尽量抓紧时间营救受害者
才是,就算是一线希望也好过没有。江神捕他怎能如此草率?」

  铁木兰气呼呼的道:「是啊,我也觉得救人第一要紧。可恨人渣杰那个混蛋
又不肯帮忙,搞的我独自忙了半夜都一无所获……」

  两人就在屋外交谈着,金鹰先生表面上镇静,内心却十分紧张,生怕这女捕
快说要进自己屋内看看,那就全完了。

  但即使她不进屋,自己嫁祸于人的阴谋也要破产了,天亮后铁木兰回想起此
时此刻的情景,肯定会怀疑是自己杀了银鹭夫人……这该怎么办?

  金鹰先生在焦急之中,突然恶向胆边生,眼光斜睨着铁木兰,心中动起了杀
机!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女捕快也一起除掉,那就什么后患也没有了!
虽然原定的计划需要调整,但怎样都好过束手待毙……

  金鹰先生杀机既动,竟是再也不能遏制,脸上突然露出惊讶之色,目视着铁
木兰后方道:「咦,那是谁过来了?」

  铁木兰果然上了当,闻声回过头去,随口道:「哪里?」

  金鹰先生正要暴起发难,突然身形一震,整个人都僵住了。

  只见在不远处的小径上,竟真的有条白色的人影在缓缓飘来。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人,螓首低垂,一身宽大的白袍在星光下已变成淡碧色,
犹如一团烟雾。

  她的秀发打散着,一半披在肩头,一半遮住了脸庞,使她的面容无法看的清。

  她脚下移动的不快,长裙下的双腿似乎并不是在走动,就像是飘浮在空气之
中。

  四周突然变的出奇的安静,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到处弥漫着种强烈的死
亡气息。

  金鹰先生望着那女人,内心深处蓦地冒出一股寒意,因为她全身上下,简直
没有半点人气。

  ——她究竟是人,还是鬼?

  铁木兰显然也有这种感觉,不由自主的拉紧了衣襟,瞪圆了一双美目。

  两个人仿佛都中了定身法,在刹那间六神无主,完全不知道应该怎样做,就
这么盯着那女人一步步接近……

  终于,女人来到了他俩身前五尺处,停了下来,一张脸缓缓抬起。

  她赫然是胡仙儿!

  金鹰先生吁了口气,这才放下心来。

  铁木兰更是惊喜交集,一跃而起道:「胡夫人,是祢?祢……祢是几时脱险
的?」

  胡仙儿幽幽的道:「我没有脱险。」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异样,就像是从最遥远的天边飘来的。

  铁木兰怔了怔,道:「祢没有脱险?莫非凶手还在追杀祢?」边说边朝来路
张望,却没见到半个人。

  胡仙儿道:「不,是我已经被凶手杀了!」

  铁木兰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失声道:「什么?」

  胡仙儿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凶手已杀了我,现在的我已经是个死人。」

  铁木兰不知所措,下意识的向金鹰先生望过去。后者也是心中发毛,勉强笑
道:「胡夫人说笑了……啊!」

  他突然发出暗哑的低呼,因为他到这时才看清楚,胡仙儿的面色犹如白纸,
连一丝血色也无。更骇人的是,她的眼睁的大大的,瞳孔中充满了恐惧。那种恐
惧仿佛已长了根,就连眼珠也因此而凝结在眼眶之中!

  金鹰先生从来也没见过一个人的表情,可以可怕到这种程度!

  他正想说什么,胡仙儿忽然又道:「凶手把我大卸八块了,你看看,就是这
样……」

  说着双手托住脖子,竟然把脑袋摘下,扬手掷来。

  金鹰先生本能的接住,头颅入手才反应过来,一颗心几乎停止了跳动,却还
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啊!」铁木兰尖叫一声,俏脸刷的变白了,吓的差一点昏了过去。

  「扑通」一声,人头跌落在地,滴溜溜的滚到了脚边,那眼珠仍然在直直的
瞪着。

  金鹰先生魂飞魄散,两腿一发软,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惨叫的声音甚至更
大!倒是铁木兰先回过神来,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定睛一看,浑
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那无头的胡仙儿居然还会动,慢慢的转过身,如幽灵般沿着来路飘了回去。

  一个没有头的躯体,在夜色下有板有眼的走着路,这种恐怖的场景,即使是
作噩梦也未必会发生,足以令堂堂的须眉男子都吓破胆。

  铁木兰却硬是鼓起了勇气,娇喝道:「站住!」

  她自己都听的出,这两个字颤抖的厉害,咬了咬牙,拔步追了上去。

  无头的躯体在前面飘浮着,仿佛走的不是很快,却始终领先好一段距离。

  铁木兰的双腿也在发抖,施展出来的轻功都大大的打了折扣,但依然穷追不
舍。

  转眼间到了一个拐弯处,躯体隐没到了高墙后面,视线暂时被挡住了。

  铁木兰心中焦急,生怕它逃掉了,赶忙竭尽全力往前冲,可恨的是腿脚始终
在发软,速度怎样也快不起来。

  好不容易也拐了弯,她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只见在前方四五丈远处,那无头的躯体正静静的立着,白色的衣袍在黑夜中
看来分外的显眼。

  有风吹来,裙角在随风猎猎飞舞,天地之间一片萧杀。

  铁木兰心头怦怦乱跳,冷汗不断的渗出肌肤,颤声道:「胡夫人,这……这
到底是怎么回事?」

  躯体没有回答,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僵持了片刻,铁木兰再也忍耐不住了,将心一横,战战兢兢的迈动了步伐,
一步一步的向前挨去。

  短短的四五丈距离,竟像是长的不着边际,好一会儿才走到躯体身前。

  蓦地,铁木兰脸色大变,发现在那躯体脚下的地上,赫然有g 个鲜红鲜红的
「肆」字!

  ——难道说,这就是第四个受害者?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4 01:05     标题: 香艳杀劫(全) 作者:秦守

               第十八章 惊怖

  说也奇怪,尽管看到胡仙儿人头落地了,铁木兰的潜意识里仍然没把她当成
死人,因为她的躯体仍在活动着,可是现在看到了这个「肆」字,她才突然意识
到,胡仙儿是真正死亡了!

  「胡夫人!」铁木兰失声惊呼着,奔过去拉她的手臂。

  入手感觉冰凉,跟着掌中一松,竟然把对方的整条手臂都拉了出来,拉出了
那无头的躯体。

  铁木兰又吓了一跳,跟着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整具躯体被一拉之下,竟完
全散了开来!

  两只手臂,两条玉腿,还有分成上下两截的躯干,就像是一包失去包裹的碎
肉似的,「哗啦啦」的跌落满地。

  这种场面实在是超过了铁木兰能承受的极限,她就是再胆大也支持不住了,
再次发出尖叫声!

  恐惧感霎时弥漫了全身的每一处,她只觉得天旋地转,灵魂都要出了壳。

  好在这时脚步声响起,任东杰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隔着老远就招呼
道:「发生什么事了?祢叫的那么大声。」

  一见到他,铁木兰就像见到了救星似的,无法抑制的冲上前,纵身投进他怀
中,几乎要晕了过去。直到靠进了男人温暖的胸膛,被他结实有力的手臂搂住,
铁木兰才惊魂甫定,可是娇躯仍在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任东杰轻拍着她的背心安慰着,连声道:「别怕,有我在呢……别怕……」

  铁木兰咬着嘴唇,突然间哭了出来,握起粉拳拼命擂着他的胸膛,抽泣道:
「你这混蛋!你为什么要自己走开,为什么抛下我不理?可恶……害的我受了这
么大的惊吓……」

  任东杰啼笑皆非道:「是祢自己说过,要做个不依赖任何人的女英雄的,所
以我才成全祢啊。怎么,女英雄这次也害怕了?」

  铁木兰脸红了,恨恨道:「谁害怕了?谁又要依赖你了?就算你不来,我自
己也能撑的住!」

  话虽如此,可是身子却反而向男人怀里依偎的更紧了些,像是生怕他消失了
一样。

  任东杰环臂搂着女捕快窈窕的腰肢,眼光却在望着地下的残肢碎体,眉心打
了一个结。

  等到铁木兰终于宁定了下来,他才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铁木兰软软的靠在他怀里,把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任东杰越听越是惊奇,一个被斩成数截的尸体竟然会走回来,竟然会说话,
这种事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说出去有谁会相信?

  他动容道:「祢确定没看花眼吗?」

  铁木兰气道:「这件事金鹰先生也目睹了,你不信就去问他。」

  任东杰点点头道:「好,我们这就去吧。一件事由两个目击者来说,得到的
信息往往会更全面。」

  可是当他们赶过去的时候,金鹰先生已经永远没办法再开口了!

  他也已经变成了死人!

  一个大大的「伍」字,是那么显眼,那么触目惊心划在他的尸身边!

  砰!

  谢宗廷重重一掌拍在桌上,震得茶具翻倒一片,满桌流的都是茶水。

  这久经沙场的老将军面色铁青,目中厉芒闪动,大声道:「岂有此理!这凶
手若让老夫拿住,一定将他千刀万剐!」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作声。

  也难怪谢老将军生气,虽然自上船以来,他们这帮人就跟凶杀和血腥结下了
缘,可是昨夜的血腥却也未免太多太浓了些。

  从昨夜到今天凌晨,共有两人惨死,两人重伤。

  惨死的是胡仙儿和金鹰先生。其中胡仙儿是被大卸八块,而金鹰先生却是被
活活勒死。

  重伤的是神捕江松林,他中了凶手一记碎骨掌,至今卧床不起,而银鹭夫人
也身中剧毒,奄奄一息。

  当任东杰和铁木兰闯进小屋时,银鹭夫人已经吸入了大量有毒烟雾,只要再
迟上那么一时半刻,她就再也救不回来了。

  不过眼下她虽然没死,但却中毒甚深,整个人还处在昏迷状态中。

  凶手在短短几个时辰之内,就一举成功除掉了他的两个目标,而负责保卫和
破案的三个人,却连他的半点影子都没摸到。

  这实在是奇耻大辱!

  铁木兰低垂着粉颈,俏脸胀的通红,仿佛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恨不得找
个地缝钻进去。

  江松林却躺在床上默默沉思着,神色平稳如常。

  谢宗廷扫了他们两眼,霍然站起身,沉声喝道:「不管是谁,只要他能破的
了这个案子,老夫就上报朝廷,册封他为『天下第一神捕』,从此全国的六扇门
都听他调度。」

  众人尽皆动容。不管什么称号,只要扯上了「天下第一」这四个字,总是会
让人眼红的。

  欧阳青虹明眸流转,咯咯笑道:「连我这个盗匪女首领也行吗?」

  谢宗廷斩钉截铁的道:「老夫用名誉担保!祢若能破案,一回到陆地就兑现
诺言!」

  众人更加动心,如果能掌握全国六扇门的力量,那么实力无形中成倍增长,
绝对有利于提高自己在武林中的地位。

  言念及此,大家都不由精神一振。原本对这案子抱着冷眼旁观看热闹的人,
也都在脑子里琢磨起了案情,希望自己能率先找出凶手。

  谢宗廷一一环视着诸人,目中露出欣慰之色,显然很满意大家这样的反应。

  事实上这也正是他做出宣布的目的,希望凭借「重赏」来调动所有人的积极
性,如此才能令凶手无所遁形。

  这些天来,在这些武林豪杰面前,谢宗廷一直尽力低调,礼贤下士,没有摆
出任何将军的架子,因为他觉得既然混迹于江湖,就让一切用江湖规矩来解决。

  可是眼下面对着越来越嚣张的凶手,他开始觉得有必要变更一下方式了,对
这批草莽豪杰也不能太过客气,不然事情只会越来越糟。

  「老夫在居所等着,谁要是有了凶手的确切线索,任何时间都可以来通知老
夫。」

  谢宗廷刷的抽剑出鞘,大声道,「到时老夫就用这柄宝剑,来痛饮万恶凶手
的热血,为死者报仇!」

  他挥剑劈出,将桌角斩断了一截,威风凛凛的就像个天神,再度环视了众人
一遍,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屋内鸦雀无声,良久,赵黑虎「呸」了一口,冷笑道:「这老头子倒神气,
还以为他是在自己军营里指挥吗?简直可笑!」

  崔护花淡淡道:「可是他提出的奖赏却绝不可笑。」

  欧阳青虹双眼发亮,挺起娇小的身子道:「正是。本寨主一向是官府的死对
头,可是看在这奖赏的份上,我决定和将军大人合作一次。」

  众人都有些吃惊,任东杰狐疑的打量着她,愕然道:「怎么,祢知道凶手是
谁了?」

  欧阳青虹道:「当然。凶手只可能是一个人,就是她!」说着举起纤纤玉指
向旁边一扬,指的竟是铁木兰!

  任东杰一怔,忍不住仰天大笑,众人也都莞尔。

  铁木兰却气的脸都红了,娇叱道:「放……放……祢少血口喷人,我怎么会
是凶手?」

  欧阳青虹冷冷道:「祢不服气吗?好,我来说给大家听。凶手是三年前逍遥
山庄一案的唯一幸存者,是不是?」

  铁木兰怒道:「这一点人人都早已知道了,还用祢说?」

  欧阳青虹满脸嘲讽的道:「本寨主还没说完呢。萧天雄预计到会出事,早已
将所有邪派武功的心法都传给了这位幸存者,可以想像,他为了报仇,必然会去
勤修苦练这些武功。」

  她说着把眼光望向任东杰,后者不动声色,只是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欧阳青虹又道:「其中最厉害的就是『修罗神功』,但这门内功心法一旦开
始修练,就再不能……再不能真正享受鱼水之欢,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铁木兰嘴唇一动,正待辩驳,蓦地心念电转,想起了一件事来,不由暗叫糟
糕。

  只见林逸秋点点头,温和的道:「练成『修罗神功』的人,十之八九就是凶
手,欧阳寨主是这个意思吗?」

  欧阳青虹大声道:「没错。这件事可以反过来说,越是守身如玉的人,她的
嫌疑就越大!」

  她顿了顿,冷笑道:「除去死者,这样的人在我们当中只有四个人——谢将
军,江神捕,崔护花和铁捕头!」

  铁木兰又羞又恼,反唇相讥道:「难道守身如玉反而成了犯罪的证据,这是
什么歪理?」

  欧阳青虹充耳不闻道:「别人我不敢说,可是昨晚铁捕头的表现太可疑了。
她就算不是凶手,也必然是共犯,不然在那么严密的保护之下,胡仙儿怎么还会
被凶手劫持呢?若说没有人作内应,这实在难以令人相信。」

  任东杰若有所思的道:「嗯,好像有些道理。」

  铁木兰瞪大眼睛望着他,跺脚道:「人渣杰,你……你也不相信我吗?」

  欧阳青虹抢着道:「祢连他也欺骗了,他为什么还要信祢?哼哼,斩断成几
块的碎尸会说话,还会自己走路,这样的鬼话不嫌编造的太离谱了吗?」

  铁木兰怒火填膺的道:「谁编造了?这根本是事实!」

  「好一个事实,请问有谁看见了?」欧阳青虹伶牙俐齿驳斥道,「金鹰先生
已经丧命,死无对证,而任公子赶到时就只见到祢站在一堆碎尸块前,谁知道之
前发生过什么?」

  铁木兰哑口无言,胸中憋着一股闷气发作不出来,只能不住的跺脚,整张俏
脸都烧的红红的。

  欧阳青虹得理不让人,又叫道:「江神捕,你说这事该如何处置?」

  江松林躺在床上辛苦的咳嗽着,迟疑说道:「这个,铁捕头并没有杀人的动
机。」

  欧阳青虹「哼」了一声,截口道:「不必说了,早知道你们会官官相卫。」

  她面带冷笑,掉头快步走了出去。其余人虽然没有附和,可是望着铁木兰的
眼光里也都带上了不信任,跟着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铁木兰心里只觉得无限委屈,鼻子一酸,忍不住掉下泪来。

  她本来是发誓绝不再哭泣的,可是想到这些天来事事不顺,现在众人对自己
又是这个态度,不禁悲从中来,眼泪不听话的拼命往下淌。

  任东杰淡淡道:「被别人胡乱指控成凶手是怎样一种感觉,想必祢现在有了
亲身的体会了吧?」

  铁木兰霍然抬头,娇美的脸蛋上犹挂着亮晶晶的泪痕,杏眼圆睁的道:「你
这是在讥嘲我吗?你……你不但不帮我,反而跟他们一起来看我的笑话,这算什
么?」

  任东杰长长叹了口气道:「我若想看祢的笑话,这时候已经跟他们一样离开
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铁木兰这才转嗔为喜,破涕一笑道:「你这人虽然又好色,又可恶,但对本
姑娘倒真的还不错……嗯,你说那无头躯体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难道我真
是见鬼了?」

  她说到这里,不由自主的又打了个寒噤。

  任东杰转向江松林,目光闪动道:「江兄认为呢?」

  江松林咳嗽了几声,沉吟道:「我绝不相信这世上有鬼神,也相信铁捕头并
没有撒谎或是看花眼。但一个被大卸八块的尸体居然会自己走路说话,这种事情
的确是太过离奇了。」

  任东杰笑了笑,道:「这不过是凶手在搞鬼罢了,其实要解释也不难。」

  「真的吗?」铁木兰惊喜交集,连声催促道:「那你快说啊。」

  任东杰道:「很简单。祢不是说当时胡仙儿穿着宽大的白袍吗?我想凶手是
躲在那袍子里面,然后把她的首级顶在头上走过来而已,说话的自然也是凶手本
人。」

  铁木兰疑惑的道:「但是那无头躯体停下来之后,我一拉就完全散了呀。」

  任东杰皱眉道:「祢连这都想不到吗?胡仙儿的躯体是预先就放在高墙后面
的,凶手早就调了包。」

  铁木兰恍然大悟,恨恨道:「这家伙真狡猾!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仅仅是为了吓我们吗?」

  江松林忽然叹息一声,道:「不是的,这是凶手又一次调虎离山。」

  任东杰颔首道:「没错。凶手要杀金鹰先生,但却发现多了一个祢。他自忖
没有同时打倒两个人的把握,加上又被江兄的指力所伤,因此就想了这么一个办
法。」

  铁木兰道:「你是说,他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想引我去……去追赶他?」

  任东杰肯定的道:「就在祢被那停下的无头躯体吓住时,凶手饶了个圈子返
回了金鹰先生身边,把他活活的勒死了。」

  铁木兰呆了半晌,俏脸上蒙了一层阴云,喃喃道:「我中了计……该死,我
又中了计……」

  任东杰道:「这不能怪祢。若换了是我,那时的本能反应也是去追的,这种
事毕竟太离奇,谁还会想到那么多。」

  他顿了一下,又道:「何况银鹭夫人虽然中毒很深,但却还没死。如果她能
醒转过来,案情说不定会有突破性的进展。」

  铁木兰愕然道:「你怎知道?」

  任东杰眯起眼道:「检查现场时祢没留意到吗,天禽夫妇的身体都被人匆忙
的搜索过,这说明凶手想寻找某样东西。而且因当时时间紧迫,竟没察觉银鹭夫
人并未完全断气。」

  铁木兰不解的道:「凶手要找的是什么?」

  江松林脑中灵光一闪,失声道:「莫非就是『修罗神功』的秘笈?」

  任东杰竖起大拇指赞道:「江兄的反应果然快,小弟还要推想半天才得出这
个结论。」

  铁木兰更加茫然道:「但这部秘笈怎么会到了天禽夫妇的身上呢?」

  任东杰道:「那自然是银鹭夫人从凶手那里勒索来的。」

  铁木兰急得两颊通红,跺脚道:「但凶手为什么会被她勒索呢?这一切究竟
是怎么回事?你别再卖关子了,爽爽快快的说出来好不好?」

  任东杰失笑道:「祢别着急,我一样样说给祢听。」

  他清了清嗓子道:「凶手会被勒索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的真面目被人拆穿
了。他每次杀人都是在半夜时进行,大家都有了提防之心,按道理来说半夜是不
会出去的,也免得自己惹上嫌疑。

  「可是,对银鹭夫人来说却是一个例外。从船上起我就知道,她常常用药将
丈夫迷昏,然后悄悄跑出来偷情。因此很有可能是某个晚上当凶手出来行动时,
恰好被银鹭夫人给瞧见了。

  「她不动声色,没有去揭穿凶手,却以此威胁他用『修罗神功』来交换。凶
手不得不就范,但昨夜就定下了计划将天禽夫妇一举除掉,并将秘笈夺回。」

  江松林听的不住点头,道:「三年前的案子,应该只有金鹰先生他一个人参
与。银鹭夫人并非是凶手的目标,所以现场只留下一个『伍』字。这女人若非太
贪心,本来是可以逃过一劫的。」

  铁木兰兴奋的道:「这么说只要能把银鹭夫人救活过来,凶手就要无所遁形
了。 」

  江松林长叹一声道:「可是她中毒极深,性命只在顷刻了,恐怕连神仙也难
搭救。」

  忽听窗外有人长笑道:「让我来试试救她如何?」

  铁木兰陡然震动,娇喝道:「谁?」

  话音刚落,一个人面带微笑的走了进来,神情潇洒飘逸,正是有「出尘公子」
之称的林逸秋。

  他含笑道:「在下虽然不是神仙,但说不定能救得了银鹭夫人。」

  铁木兰狐疑的盯着他,冲口而出道:「你为什么会好心的要救她?我们怎能
随便轻信你?」

  林逸秋并不生气,淡淡道:「我若想害她,只要袖手旁观就行了,再过一个
时辰她就会自己断气。眼下顶多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为什么不试试呢?」

  任东杰目光闪动,忽然道:「好,我相信兄台!」

  铁木兰正想反对,但看江松林也表示了赞同,只好撅着嘴把话咽回去了。

  银鹭夫人就躺在旁边的一张床上,美丽的俏脸上满是黑气,基本上已没有了
呼吸。

  林逸秋把脉完毕,又仔细看了她的舌苔后,脸色凝重起来,沉吟半晌才道:
「这是金鹰先生的独门毒药,想不到毒性比三年前的更厉害多了……唔,我尽力
吧。 」

  他说着打开随身带来的一个包裹,先取出一柄戒刀,刀光连闪,就见银鹭夫
人的一头长发纷纷落地。

  三人都吃了一惊。

  铁木兰骇然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叫你给她治病,没叫你给她剃度啊!」

  林逸秋手上不停的削发,嘴里道:「等一下我要在她脑门上针灸,我的手法
与别人不同,不把碍眼的头发削光就无法下针!」

  三人半信半疑,不到片刻,银鹭夫人就秀发落尽,仿佛成了一个美貌中年尼
姑。

  林逸秋跟着又脱光了她的衣服,在她赤裸的娇躯上密密麻麻的插满了金针,
几乎每一个穴道都没放过。

  在头顶部位,他取出一根特别粗的金针,竟从后脑的左侧插入,由右侧穿了
出来!

  铁木兰惊骇的又差一点叫出声来,只见林逸秋双手不停,又在后脑同样插了
三根金针,每一根都把银鹭夫人的头颅给「钉穿」了。

  奇怪的是,这看似恐怖的场面,却并没有丝毫鲜血流出,铁木兰这才放下了
心。

  接下来,林逸秋开始运功推拿。一缕缕的黑血不断从金针的末梢淌出,原来
这些金针是中空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毒药特有的腥臭气息。

  过了整整两个时辰,银鹭夫人肌肤上的黑气才终于褪尽,呈现出了健康的白
里透红色,但是人却依然昏迷不醒。

  林逸秋收起金针,拭去额头的汗水苦笑道:「她的性命已经保住了,可是能
否醒过来却很难说。毒素也许已经损坏了脑部,只能慢慢调理了。」

  铁木兰听了十分失望,闷闷不乐的「嗯」了一声。

  任东杰却微笑道:「不管怎样,总是有劳兄台费心了。不如和在下一起去喝
上几杯酒,轻松一下如何?」

  林逸秋也满脸堆欢道:「任兄有命,自当奉陪。」

  铁木兰火气可大了,瞪着任东杰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去喝酒鬼
混?」

  任东杰满不在乎的道:「遇到林兄这样的好朋友,即使是天塌下来了,我也
要陪他喝上两杯,把酒言欢。」

  林逸秋含笑点头,于是两人携手走了出去,仿佛已成了认识多年的好朋友。

  铁木兰气的要命,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回头坐倒生闷气。

  她没有注意到,江松林的眼睛里忽然露出了一种很奇怪的,若有所思的表情
来。

  酒就摆在户外的石桌上,在阳光下呈现出赏心悦目的琥珀色。

  任东杰率先干了一杯,咂着嘴唇道:「想不到这小小的荒岛上,还有这么好
的波斯葡萄酒,看来那岛主的心肠倒还不太坏。」

  林逸秋淡淡道:「对于一群快死的仇敌,有时候人反而会比较宽容,临死前
让他们好好享受一番美酒佳肴。」

  任东杰放下酒杯,试探道:「兄台认为凶手还会再杀下去,我们大家都会死
在这里吗?」

  林逸秋道:「凶手原本想杀的,只有当年血洗逍遥山庄的那六个人,可是有
了江神捕和任兄介入,现在倒不一定了。」

  任东杰饶有兴趣的道:「为什么?」

  林逸秋道:「因为凶手说不定会栽在你们手里,如果他能顺利实施完所有阴
谋,也许我们剩下的人还能返回陆地。要是他最终被你们识破,很可能会来个玉
石俱焚,大家同归于尽。」

  任东杰大笑道:「有道理。这么说来我们不应该管这闲事,该由他杀下去才
是。 」

  林逸秋道:「数字已经由一到了五,现在还剩最后一个目标,到底是凶手赢
还是你们赢,就看这最后一次较量了,在下拭目以待。」

  任东杰凝视着他,沉声道:「如果兄台肯帮我一把,抓住凶手的把握起码能
大一倍。」

  林逸秋惊奇的道:「我怎样帮你?在下可不会破案呀。」

  任东杰又呷了口酒,随口道:「比如说,告诉我三年前的那位幸存者——也
就是今天的凶手——究竟是男还是女?」

  林逸秋一震道:「任公子说笑了,这个在下又怎会知道?」

  任东杰微笑道:「兄台不必否认了,你刚才无意中说的一句话,使我突然明
白了,你在这件事中所占的份量比我想像中还要重得多。」

  林逸秋第一次显得有些不安,勉强沉住气道:「我说错了什么?」

  任东杰道:「你说金鹰先生所用的独门毒药,其中的毒性比三年前厉害的多
了。请问这一点你是如何知道的?」

  林逸秋没有出声,脸上毫无表情,仿佛成了一尊石像。

  任东杰道:「江湖上从未听说过金鹰先生会用毒药,可见他没用过几次。但
三年前血洗逍遥山庄时,他显然不择手段下过毒,因为有一个就是被毒死的。」

  林逸秋冷冷道:「说下去。」

  任东杰微微一笑,又道:「你的话明摆着告诉了我,三年前你也曾经解过这
种毒,因此才会有毒性对比的分析,那么你又是为谁而解毒呢?」

  他顿了顿,一字字道:「当然只有一个人,就是当年逃出去的那位幸存者!
他也身中剧毒,而救了他的人就是你!」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4 01:50     标题: 香艳杀劫(全) 作者:秦守

              第十九章 凶手就是你

  空气仿佛凝滞了,两个人谁也没有作声,只是盯着对方,同样犀利的目光交
接着,就如刀锋在碰撞。

  良久,林逸秋忽然笑了,淡淡的笑道:「这只是你的猜测罢了,可是你却说
的如此肯定。」

  任东杰也笑道:「就算不中,我相信真相也是八九不离十。」

  林逸秋拿起酒壶,自斟自饮了三杯,风度优雅从容,再配上他那英俊的面容,
足以迷倒很多女孩子。

  要不是从赵黑虎那里得到消息,怎能想像这样一个俊美男人,竟是个对女人
不感兴趣,喜好男色的龙阳之君。

  任东杰暗暗叹息,同时又有点庆幸。要不是因为这样,这人绝对会是自己追
求美女的劲敌。

  林逸秋忽然道:「在下一直很想向任公子讨教几招,看看你的手是不是真像
传说中那么厉害。」

  任东杰慢吞吞道:「你知道的,传说大都不可信。」

  林逸秋道:「不必过谦。只要任公子能在十招之内,夺走在下手中的酒杯,
就算你赢了。那时候你无论想知道什么,在下都和盘托出。」

  任东杰叹道:「兄台这是何必呢?动手太伤和气了,我们不如来比比酒量如
何?」

  林逸秋望着他道:「不动手也成,但任公子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任东杰大喜,正想要说随便什么条件都行,忽然心中一凛,想起了他的「嗜
好」。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他顿时全身寒毛直竖,总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光似乎不
怀好意,那条件是什么可想而知。

  林逸秋又笑了笑,笑的他心惊肉跳,柔声道:「任公子究竟想要如何呢?」

  任东杰干咳一声,苦笑道:「还是动手好了!」

  他突然飞身纵起,左手推开横在中间的桌子,右手出手如风的抓了出去。

  林逸秋单掌托住酒杯,上身平稳不动,整个人却倏地退后了三尺,同时另一
只手挥掌反击。

  任东杰一低头,已从掌风下抢了过去,左臂一个肘锤反撞他肋下,右手还是
去夺那酒杯。

  林逸秋斗逢强敌,精神大振,清啸一声,单手幻化出一片掌风拳影,守的可
谓密不透风。

  但任东杰却比他更快,到第七招上,终于看准了来势伸指一弹,正弹在对方
的虎口上。

  不料这一弹之下,对方竟是毫无反应,而自己的劲力却如泥牛入海般消失不
见了。

  任东杰一惊,失声道:「移花接木!」

  这时两人的指掌已经相触,林逸秋的指头就似生了根般,牢牢的粘在酒杯上,
怎样也掰不开。

  不管任东杰使出多大的劲力,都被他用「移花接木」的功夫移走,通过手臂
传到脚下,再化入大地之中。

  用这种方法,只要对手的内力不是高出他太多,他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任东杰明明已经摸到了酒杯的边缘,可是却偏偏扯不下来。无论是用硬功还
是软功,都在对方的化解下消融于无形。

  林逸秋吐气开声,断喝道:「还有最后一招!」

  说时迟,那时快,任东杰眼珠一转,急中生智,中指勾出,竟戳进了酒杯那
狭小的杯口里。

  林逸秋一怔,猛然觉得酒杯被对方的指尖顶住,在自己掌心里旋转了起来,
杯底深深的陷进肉里,两三下就把掌心的肉扭的变了形。

  由于双方不是直接相触,隔着这个酒杯,他就再也无法将劲力悉数引走。

  只一刹那间,掌心就被旋的剧痛,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掌,酒杯立刻掉了下
来,跌向任东杰早已等待着的左手。

  林逸秋暗叹一声,正要退后认输,谁知任东杰突然脚步一滑,就像是立足不
定似的,不知怎地竟到了他身子左侧去。

  高手相争,怎容丝毫差错。林逸秋喜出望外,右手飞一般的将酒杯捉住,跟
着整个人飘出了一丈外。

  他站定脚步,正想嘲笑对方输了,忽听任东杰暴喝一声:「小心!」

  耳边传来「嗤嗤嗤」轻响,林逸秋不及多想,本能的将掌中酒杯掷了出去,
同时卧地打了个滚。

  「叮叮」两声脆响,酒杯在空中裂成数块,地上却多了五点金光闪闪的暗器!

  「什么人?」随着喝声,任东杰飞身纵起,反手拍出一掌,人已经纵出了高
墙。

  林逸秋定了定神,细看那五点暗器,赫然是五片打造的极其精致的金叶子。

  他的脸色不禁变了,俯身将金叶子拔起,轻抚着那又薄又利的边缘,怔怔的
立在当地。

  没多久任东杰就飘了回来,走到他身边摇了摇头,脸露苦笑。

  林逸秋抱拳道:「多谢任兄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任东杰回了一礼道:「不必客气。这已经是我第二次遇到金叶子的暗算了,
唉……」

  林逸秋动容道:「金叶子的暗器来无影去无踪,不知打到了多少成名豪杰,
任公子竟能两次躲过暗算,真是了不起。」

  任东杰道:「不是我了不起,而是金叶子本不适于拿来作暗器,反射的金光
太耀眼,很容易在出手之前就被人察觉。她若是从轿子里向我偷袭,恐怕就没这
么好运气了。」

  林逸秋点点头,若有所思的道:「只是,金叶子为何要暗算我呢?」

  任东杰不动声色的道:「你自己心里其实很明白,为何不敢承认呢?」

  林逸秋一震道:「什么?」

  任东杰淡淡道:「人人都以为金叶子和那轿子一起粉身碎骨了,可是你却一
直怀疑她没死,因为金叶子就是那位幸存者,是不是?」

  林逸秋倒抽了口凉气,喃喃道:「我只是怀疑而已,难道真是如此吗?」

  任东杰道:「那还有假吗?金叶子正是因为你掌握了她从前的隐私,才要杀
你灭口的。」

  林逸秋默然半晌,一咬牙道:「好,我这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    ***    ***    ***

  「他妈的,不得好死的臭丫头!」赵黑虎一进来就暴跳如雷,破口大骂道,
「老子跟祢有什么冤仇,祢这臭丫头竟然这样害我?」

  柳如枫文文静静的坐着,完全不因他的粗话而动怒,还是那副娇羞怯弱的样
子,轻轻道:「我害你什么了?」

  赵黑虎怒容满面的道:「祢明明不是三年前的真凶,为什么那天要骗我,害
的我一直以为祢是我的同党?」

  柳如枫愕然道:「我几时骗你了?是你自己非要指控人家的呀,都不容我辨
白!」

  赵黑虎噎住了,回头想想,那天她确实没承认过什么,只是自己以为非常有
把握,所以当作她「默认」了。

  柳如枫明眸流转,用眼角瞥着他道:「怎么你现在又认为我不是了?」

  「这不废话吗?」赵黑虎气冲冲的道,「数字已经到了『伍』,说明六个真
凶已被干掉了五个,唯一剩下的一个就是老子了,哪还有祢的份?」

  柳如枫娇躯轻颤,娇呼道:「哎呀,这么说来你现在是凶手的最后一个目标
了!」

  「没错!」赵黑虎咬牙切齿的道,「不过他想杀我也没这么容易,哼哼,大
家走着瞧吧。」

  柳如枫低垂着粉颈,细声细气的道:「但你的武功比玄灵子道长如何?比天
禽夫妇联手又如何?」

  赵黑虎不答,把一双斗大的拳头握得「咯咯」直响,目中却闪过恐惧之色。

  柳如枫虽未抬头,却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细节,忽然道:「我那天虽然没有
骗你,但也没有主动否认是你的误解,甚至对你闯入的非礼举动都没有追究,你
可知是为什么?」

  赵黑虎没好气的道:「祢这丫头无非是为了从我嘴里套话,当我不知道吗?
可恨老子一时不察,结果什么都给祢骗听了去。」

  柳如枫俏脸微红道:「但不管怎样,我的目的和你一样,都是为了把凶手给
找出来。」

  赵黑虎恍然大悟道:「原来祢是想以自己为诱饵,使凶手上钩?天啊,祢,
祢这丫头一定是疯了!」

  柳如枫抬起头,美丽的眼睛里闪动着兴奋而炽烈的光彩,用很轻的,但却是
坚决的语音道:「为了得到凶手的『修罗神功』,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赵黑虎目瞪口呆地望着她,半晌才道:「好,祢要的是『修罗神功』,而老
子现在却是只要保的住性命就上上大吉了,我们完全可以合作。」

  柳如枫嫣然一笑,道:「合我们两人之力,想来是可以斗的过凶手了,但你
为何不去寻求江松林他们的保护呢?」

  赵黑虎哼了一声,冷笑道:「江松林枉称神捕,自己都被人打伤了,还有什
么本事保护我?真是晦气……」

  忽然听的一个平和稳重的声音道:「这你可就说错了啊,他还是保护的了你
的。」

  随着说话声,江松林一身劲装,步履稳健的走了进来。

  令人惊异的是,他脸上神采奕奕,完全没有半点重伤不振的迹象!

     ***    ***    ***    ***

  天已黄昏,寒风凛冽。

  任东杰一个人在夕阳下站着,也不知站了多久,脸上带着深思的表情。

  「不,不对,这件事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头。」他喃喃自语着,摇了摇头,
终于迈开大步向前走去。

  快到青松轩时,一个窈窕的身躯闪了出来,怯生生的道:「任公子!」

  任东杰闻声看去,原来是妙音女尼,一身缟素缁衣随风飘飞,衬着她容色如
玉的粉脸,有种出尘脱俗的俏丽。

  自从师父逝世之后,这美貌尼姑就似乎一直在躲着他,就算在众人面前,也
有意无意的回避着他的视线。

  任东杰停下脚步,淡淡道:「小师太找我有事吗?」

  他理解她的回避,知道她即将成为恒山派的新任女掌门,而恒山派却是武林
中最多清规戒律、最重视清誉名声的门派,为了她的前程着想,自己也必须保持
一定距离,不可以对她显得太亲热。

  妙音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冷淡,明眸中蒙上了一层幽怨凄凉,双掌合什道:
「任公子,贫尼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告诉你。」

  她的俏脸苍白,神色也颇为憔悴,显然还没有从丧师之痛中完全恢复过来,
柔弱的身躯却又将要挑起重担。

  任东杰忍住想要把她搂进怀里好好怜惜的冲动,欠了欠身道:「请说。」

  妙音低声道:「其实这件事我早该说的,可是却一直犹豫不定。但看这几天
不幸殒命的人越来越多,深感是必须说出来的时候了。」

  任东杰动容道:「究竟是什么事如此重要?」

  妙音道:「其实……先师根本就不是当年的六位真凶之一!」

  任东杰大吃一惊,失声道:「什么?」

  妙音诚挚的道:「我不骗你,先师当真不是血洗逍遥山庄的凶手。三年前逍
遥山庄出事时,她因练功出岔子而导致下肢瘫痪,足足修养了半年才复原。」

  任东杰心念电转,道:「祢可有证据?」

  妙音凄然道:「先师去世前将掌门铜符交给我,内里放着本门武功最高一层
的心法,上面附注着先师的不少心得指点,其中有这样一段话……」

  说着她取出一卷薄薄的帛书,递了过来。

  任东杰迟疑不接,道:「这是贵派的不传秘诀,在下不便多看……」

  妙音打断了他,平静的道:「这正是困扰贫尼几日的问题,事关重大,始终
难以下决定。但贫尼想来想去,一是信任任公子的为人,二是这有助于恢复先师
名誉,三是不希望案子因此而走进误区,因此下定了决心,任公子就不必再推辞
了。」

  任东杰想了想,还是伸手接了过来,顺着妙音所指的地方望去。

  只见上面有几行字迹,叮嘱修习者不可冒进,并举例为证,在壬戌年九月时
曾因练功不慎,真气如何如何运行之后导致走火入魔……

  ——壬戌年就是三年前,而逍遥山庄案件是在十月才发生的。如果静慧师太
当真九月练功出岔子,那么就不可能去庄里行凶了。

  任东杰看完后沉吟道:「这的确是尊师的亲笔手书吗?」

  妙音斩钉截铁的道:「错不了的,贫尼从小就看熟了的,就算是化成灰也认
得。」

  任东杰把帛书还给了她,苦笑道:「就算当真是师太亲笔手书,恐怕也很难
成为证明她清白的证据。像江松林那样死守原则的人,是不会相信嫌疑人本人留
下的东西的。」

  妙音默然片刻,抬起头凝视着他,明眸中射出温柔而又坚强的神色,淡淡说
道:「贫尼不需要旁人相信,只要任公子你明白就够了。」

  说完她苍白的俏脸似乎有些红了,双掌合什,念了声「阿弥陀佛」,双袖飘
飘的离去了。

  任东杰望着她的背影,眉头紧紧的皱着,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了。

  就在这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暗器破空声!

  耀眼的金光闪过,两片金叶子凌空射向他的后背!两片又轻又薄,边缘锋利
如刀的金叶子!

  看着生气勃勃,龙精虎猛的江松林,赵黑虎和柳如枫都怔住了。

  过了好一阵,赵黑虎才张大了嘴吃惊道:「江神捕你……你没有受伤吗?」

  江松林淡淡道:「怎么没有?昨晚那一掌的确差点送了我的命。只是我复原
的速度却比一般人快的多。」

  他三更受创,立即开始潜运内力疗伤,只用三个时辰就大致康复了——这不
仅是因为他辛苦练就的精湛内功,也因为多年捕快生涯,无数次的受伤使他的意
志力和治伤能力都远非常人可比。

  柳如枫明眸闪动,不解的问:「可是,江前辈你既然复原了,为什么在大家
面前却不说呢?」

  江松林沉声道:「这是我演给凶手看的一场戏!他若认为我已因伤势而不足
畏惧,就必然会犯下轻敌的错误。」

  他顿了顿,一字字道:「这样我就可以一举抓住他!」

  赵黑虎拊掌大笑,满脸的横肉都在快乐的抖动着,兴高采烈的说道:「好,
好!这样一来老子就放心多了,今夜凶手不来杀我便罢,敢来就叫他落入法网有
去无回!」

  江松林点点头,脸上露出决战在即的坚毅神色,很显然,这个在今次案子中
屡屡受挫的神捕,准备用同凶手的最后一次较量来挽回自己的名声!

  两片金叶子一上一下射来,划过两道金灿灿的光辉!

  但任东杰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只一抬手,两道金光就都到了他掌中。

  他没有回头,身后却传来「扑哧」一声娇笑,玉玲珑那清脆悦耳的嗓音响起
道:「你是不是在任何时候都保持着警惕呢?看来无论谁要想暗算你都是很难成
功。」

  任东杰没好气的道:「我现在已够烦的了,拜托祢不要再胡闹了好不好?」

  「胡闹?」玉玲珑突然飘到了他身前,大发娇嗔道,「是你自己要人家假扮
成金叶子的,现在利用完了想过河拆桥,就说人家胡闹?」

  任东杰赶紧掩住了她的嘴唇,警告道:「祢疯了吗?这么大声被人听到怎么
办?」

  「听见就听见。」玉玲珑柳眉一扬,冷笑道,「你要强行占有人家的身体,
我就给了你,你要我帮你假扮金叶子哄骗那林逸秋,我也都依着你……没良心的
家伙,你自己说说,我有哪点对不起你?嗯?」

  她说着说着就像委屈的要哭了,珠泪莹莹,突然狠狠的在任东杰手上咬了一
口。虽然他的手号称天下无双,可也痛的差点喊出声来。

  「好,是我不对,是在下对不起祢玉小姐。」任东杰苦笑道,「美人恩重,
在下绝不敢忘记答应过祢的诺言,这样行了吗?」

  玉玲珑转嗔为喜道:「这还差不多。」说着又把一个千娇百媚的胴体靠了过
来,轻轻触着他的臂膀,吹气如兰的道:「那林逸秋跟你说了些什么呢?」

  任东杰叹了口气道:「有价值的东西远比我预想的要少。原来三年前那位幸
存者逃脱大难之后,不是被林逸秋本人救起的,而是被他的父亲所救。」

  他顿了顿,又道:「他父亲是为毕生研究毒药的医者,费了好大的力气解毒
之后,没想到那幸存者恩将仇报,竟将他给杀了。」

  玉玲珑「啊」的一声娇呼,俏脸顿时煞白道:「他……他……」

  任东杰淡淡道:「这幸存者大概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才将恩人杀掉
灭口的吧。当时林逸秋不在父亲身边,事后赶回来才知道这件惨事,于是立志报
仇。」

  玉玲珑道:「这么说,林逸秋也不知道那幸存者是男还是女了?」

  任东杰摇头道:「他父亲有个习惯,每次研究出全新毒药的破解方法时,总
是会详尽记录下来以供后人参考,但却并没写下那幸存者的性别。」

  玉玲珑眼波流动,沉吟道:「原来林逸秋是根据父亲遗著才解开银鹭夫人的
毒的,八成是还没完全掌握到家,难怪银鹭夫人至今也没能醒过来。」

  任东杰黯然道:「但这种毒也确实难解,对人的脑部伤害极大。银鹭夫人就
算好了,将来后脑金针穿过的部位也会留下疤痕的,那是被流出的毒汁给炙出来
的。」

  玉玲珑用眼角瞟着他,似笑非笑的道:「呦,我们的任公子真是怜香惜玉的
紧,又为美人儿心疼了哩。」

  任东杰却没有笑,表情严肃的道:「任何一位女子受到伤害,我都会觉得很
心疼,因为女人在这世上本就应该是拿来疼爱的。」

  这话他说的非常认真,有一种发自肺腑的执着。玉玲珑似乎也被感动了,眼
神中流露出爱慕和钦佩。

  但只是过了片刻,她忽然又咯咯的娇笑起来,双臂勾住任东杰的脖子,踮起
足尖咬着他的耳朵道:「不管怎样,我总是帮了你一个大忙,你应该怎样感谢我
呢?」

  感受到她胸前双峰的惊人弹性,任东杰虽在烦恼之中,也不禁心中一荡,伸
手逗起她的下颔重重吻向那娇艳的红唇,同时另一只手不规矩的按到了浑圆的臀
部上。

  「唔唔……」玉玲珑从鼻中挤出微弱的抗议,左右躲闪着,俏脸晕红的道,
「不要啦……不要……」

  嘴里虽如此说着,可是身子却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就软软的不动了,
任凭他的手掀开了长裙……

  紧接着任东杰突然怔住了,手掌上传来滑腻冰凉的触感,竟是直接触到了玉
玲珑的肌肤——她外衫下居然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

  「喔,小骚货祢可真是大胆哪!」他一呆之下马上恢复了常态,摸着她那光
滑的大腿低笑道,「祢刚才就这样施展轻功?就不怕被人看到裙下的春光吗?」

  玉玲珑吃吃娇笑,媚眼如丝的瞟着他道:「除了你这大色狼外,还有谁会偷
窥女孩子的身体?人家才不怕呢,啊呦,你不要那么猴急嘛……」

  半真半假的惊呼声中,裙子已被拉高,整双白生生的美腿几乎都曝光了,在
夕阳下反射着晶莹如玉的光泽。

  任东杰咽了口唾沫,手掌熟练的伸进裙里摸索着,拨开萋萋芳草寻幽探秘,
发现里面赫然已是泛滥成灾。

  「哈,不知道是哪个更猴急呢?」他露出促狭的笑容,抽出手指凑到玉玲珑
眼前。

  玉玲珑娇吟一声,连连跺脚不依,一副不胜娇羞的样子,可是娇躯却丝毫没
有躲闪对方侵袭的意思。

  任东杰哈哈一笑,伸舌头舔了舔手指上的透明黏液,赞叹不已的道:「啧啧
啧,又香又甜,味道真是好极了,玉小姐,祢自己要不要也尝尝?」

  玉玲珑霞烧双颊,高挺的酥胸起伏着,喘息道:「尝便尝吧,你当我不敢尝
吗?」

  突然低下头,轻启双唇将他的手指一口吞入,含进了那樱桃小嘴中。

  任东杰本是随口说笑,想不到她竟真的照做不误,柔软灵活的舌尖舔着他的
手指,像个婴儿般吸吮起来。

  她一边吸,俏脸上的红意一边在渐渐加浓,美眸中神色混杂着娇嗔和挑逗。

  既有清纯少女的羞涩,又带着成熟尤物才有的娇媚,令人如梦似幻,分不清
她究竟是个贞节的圣女,还是个淫贱的荡妇?

  任东杰只看得心跳加快,空着的一只手忍不住又探进了裙里,老实不客气的
爱抚起了赤裸的臀部,手感真是好极了,令他爱不释手。

  「喔喔……不……不要啊……讨厌……」玉玲珑给摸的全身发软,含糊不清
的吐出几个音节,娇躯很快就变的滚烫,双眼水汪汪的就像是要滴出蜜来。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反应,这样的呢喃,哪里是在抗拒呢?分明是在渴
望的邀请……

  任东杰哪里还耐的住,四顾无人,一把搂住玉玲珑的娇躯,顶到了身边的高
墙上,把她的裙子完全掀开。

  玉玲珑发出惊叫声,粉脸上的红云一直弥漫到了脖子,挣扎道:「你……你
干什么?」

  任东杰不答,用行动代替了语言,飞快的解开裤带,把早已蓄势待发的粗大
阳物解脱了出来。

  「啊,你……你难道想在这里?」玉玲珑花容失色道,「你疯了吗?会被人
看见的,不行啦……啊……」

  「别装了,这不正是祢的本意吗?」任东杰深深吸了口气,用膝盖将她的双
腿分开,胯下耀武扬威的巨炮准确的凑向了湿答答的蜜穴。

  「啊……不可以……不……」玉玲珑急促的喘息着,两手无力的推拒着他的
胸膛,尽量踮起足尖使自己远离那危险的武器,哀求道,「我们回去再做好吗?
求你了……要是被人看到怎办?」

  任东杰挪谕道:「谁叫祢故意诱惑我呢?玉小姐,祢想捉弄任某人,这次可
是自作自受了……认命吧!」

  说着双手猛然抓住她的纤腰向下一按,同时胯下运足了力道猛地向上一顶。

  玉玲珑本来还想抗拒的,但泉涌的花唇一被撑开,反抗的意念一下子就消失
的无影无踪了。

  「啊啊……」她不由发出甜美的娇吟,主动向下坐去,顺势将肉棒整个的吞
噬。

  「喔,好紧……」任东杰闭起眼睛,舒服的灵魂都快飞上了天。

  玉玲珑用力咬着嘴唇,控制自己愉悦的呻吟不至于太响,衣衫下成熟美满的
胴体完全落入这男子的掌握,每一寸每一分的肌肤都被他尽情的抚摸。

  两人腿股交叠,都已兴奋的难以自持,可是又都压抑着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
那种感觉就像是偷情一般的刺激,使两人的情欲燃的更旺。

  「记得玉小姐从前说过,只要祢肯配合,就能令男人享受到他做梦都想不到
的快乐。」任东杰喘着粗气,操纵胯下一次次的贯穿那销魂的蜜穴,口中却道,
「但我为何没感受到呢?看来最出色名妓的床上功夫也不过如此啊……」

  玉玲珑在他一轮急攻下,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美眸意乱情迷的望着
他,一副被彻底征服的样子。

  可是任东杰并没能「耀武扬威」多久,蓦地,他感觉到那本已酥烂成泥的花
心突然一开一阖,将自己牢牢的衔住了,再也撤退不得。

  他吃了一惊,紧接着又觉得紧窄的内壁蹙起了许多皱褶,一层层的环绕着自
己,而且还会频频震动收缩,仿佛在进行着温柔的按摩似的,带来一阵阵欲仙欲
死的绝顶快感。

  「嗯嗯……喔……嗯嗯嗯……」玉玲珑发出梦呓般的娇声和喘息。

  任东杰万万没想到奇乐宫的秘术竟是如此厉害,能令一个昨天才被破身的女
子,今天行房就可以发挥出这样巨大的威力。

  他咬牙苦苦忍耐着,可是快意却像是涨潮般飞快的蓄满了,全身上下都似有
一股股电流通过,不由自主的因兴奋而剧烈哆嗦。

  「给我……任公子……快……给我……啊啊……全部给我……」玉玲珑动情
的呻吟着,渐渐的已无法控制住声音,俏脸上满是失魂落魄的表情,显然也处在
极度的愉悦之中。

  没两下,双方就都到了临界的边缘,情不自禁的互相搂抱得更紧,将彼此尽
可能深入的结合。

  「哇呀!」低低的吼叫声中,任东杰猛然放松了精关,饱饱的灌溉着那堪称
极品的花心……玉玲珑被烫的娇躯乱颤,牢牢的缠住对方,尽情承受着那汹涌澎
湃的热流。

  过了好半晌,两人才从高潮的余韵中平复,赶紧分了开来,整理好各自的衣
衫准备返回居所。

  刚走出不远,欧阳青虹从高墙后面转了出来,淡淡道:「两位倒很有闲情逸
致,傍晚来这里散心吗?」

  两个人都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任东杰听出她话里有话,尴尬的都不知说什
么好。

  玉玲珑却很快恢复了常态,风姿优雅的掠了掠秀发,嫣然道:「欧阳寨主有
何指教?是想请我们用晚膳吗?」

  欧阳青虹板着脸,冷笑道:「谁有那个兴趣请你们?是江神捕要大家都到琅
环小筑里集合。」说完狠狠的瞪了任东杰一眼,转过身自顾自的去了。

  等她走远了,任东杰跌足长叹道:「这小妮子……她刚才一定是什么都看到
了!」

  玉玲珑吃吃笑道:「早叫你不要那么猴急了,不过就算被她看到又如何呢?
一个妓女和一个色魔在一起,本来就不可能清清白白的。来吧,莫要再愁眉苦脸
了,快去见江神捕吧。」

  任东杰忍不住叫道:「老天,就算要去祢也要先换件衣服吧。你里面可是什
么都没穿,被人看到怎么办?」

  不由分说拉起玉玲珑的手,快步走向自己的居所。

  天已经完全黑了。夜凉如水,月明星稀。

  琅环小筑内灯火通明,所有人都集中到了会客的大堂里,各自找了一个位置
坐下。

  只有江松林是站着的,神目如电,冷冷的在每个人的脸上扫了一遍。

  没有一个人露出异常的表情,至少表面上看起来,人人都显得很无辜。

  谢宗廷一挥手,威严的道:「江捕头你现在可以说了,召集大家来的目的为
何?」

  江松林躬身行了一礼,道:「六个目标已经死了五个,凶手还剩下最后一个
人要杀,我们必须采取行动阻止他的阴谋。」

  林逸秋动容道:「江神捕莫非已经清楚凶手是谁了,准备当着众人的面揭穿
他吗?」

  江松林平静的道:「我现在只有怀疑,还没能找到确切的证据。但凶手就在
我们这些人当中,却是无可置疑的事实。」

  崔护花冷冷道:「废话,这个谁都知道。可是凶手连杀了五个人你都束手无
策,这次还能有什么好办法阻止?」

  江松林道:「本人无能,确实有愧『神捕』的称号,因此只有采用最笨的方
法来应对。从现在起只要大家都寸步不离,每个人都处在彼此的监视之中,凶手
也就无所施用其计了。」

  玉玲珑忽然插口道:「若凶手找不到机会下手,你也抓不住他,前面那五个
人不是白白送命了吗?」

  江松林瞥了她一眼,斩钉截铁的道:「不然。只要过几天有船接我们回陆地
了,我再调查清楚几个疑点,就有把握拆穿凶手的真面目了。何况凶手是非除掉
这第六个人不可,他找不到机会就会铤而走险,就更容易被人识穿。」

  任东杰微笑道:「这个主意虽然乍看很笨,可却是最有效的一种方法。小弟
举双手赞成。」

  房里鸦雀无声,大家似乎都被说服了,没有人表示异议,于是事情就这样定
了下来。

  铁木兰等女子围聚在大厅的左边,照顾着还在昏迷中的银鹭夫人。江松林等
男人则在大厅的右边,静静的等待着时间的过去。

  这中间最紧张的就是赵黑虎,尽管他表面上强自镇定,可是心里却像在打鼓
般忐忑不安。

  最后一个目标就是自己了。这件事江松林并未公开宣布,只有柳如枫,任东
杰,他自己,还有一个快意堂主知道。

  凶手究竟是谁呢?今晚自己是否会在劫难逃?

  赵黑虎想到这里,嘴角的肌肉痉挛了,面如死灰,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和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任东杰,他是全场最轻松的一个,开了瓶波斯葡萄酒,坐
在角落里自斟自饮,不亦乐乎。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午夜就到了。

  就在大家觉得有些疲倦的时候,堂内的灯光缓缓暗了下来。

  任东杰第一个觉察到,「咦」了一声道:「灯光怎么变暗了?」

  江松林随口道:「怕是被风吹的吧?」

  但这句话刚说完,灯光又暗了不少,所有人都不由望向周围的蜡烛。

  厅里点着八根蜡烛,烛火仿佛被阴风侵袭似的,摇曳不定的飘着,使得每个
人的影子也在微微晃动。

  蓦地——大厅里响起「啊呀」的惊呼声,至少是由七八张嘴一起叫出来的,
声音都带着惊惶。

  在这一刹那,每个人都感到身下的椅子一震,椅背和扶手上突然弹出了钢条,
把自己圈进了包围。

  众人大惊,急忙各运功力向外挣扎,可是那些钢条全都粗若儿臂,就如生了
根似的牢牢箍住,怎样也绷不断,挣不脱!

  而他们所坐的椅子又是石头铸的,本来就嵌在地面上。也就是说,他们每个
人都已经被禁锢在了椅子上。

  众人心念电转,还未完全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厅中的八支蜡烛突然一起熄灭
了,无边无际的黑暗立刻降临!

  他们睁大了眼睛,却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漆黑!
绝望的漆黑!

  几个女子惊慌失措的尖叫起来,叫的最响的居然是铁木兰。

  女孩子本来就是怕黑的,而且连着几个晚上都在黑夜中遇到恐怖的场面,这
更令她下意识的毛骨悚然。

  幸好这一次蜡烛虽然熄灭了,但暂时还没有可怕的东西出现。

  众人渐渐安静下来,大厅里一时间寂静无声,只有紧张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远处隐隐传来夜枭般的怪叫声,使气氛显得更加诡异恐怖。

  就在众人提心吊胆之时,空气中忽然传来一股甜香。

  「不好!」任东杰急忙屏住呼吸,想要努力支持过去,可是那股香气却久久
不散,反而越来越浓了。

  没有人可以永远不呼吸的,他到了实在憋不住的时候,只能又吸了一口气。

  这一吸之下,眼皮就突然变的无比的沉重,跟着大脑晕晕乎乎的,浓重的睡
意涌了上来。

  周围已经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哈欠声,任东杰拼命想保持着清醒,但却很快的
力不从心了。

  迷迷糊糊之中,似乎感觉到黑暗处有个恐怖的身影站起,正在将冰冷森寒的
杀意向所有人袭来!

  然后睡魔就彻底打倒了他……

  「醒醒……任兄,快醒醒!」

  急切的呼叫声中,任东杰从睡梦里惊醒,艰难的睁开了眼,首先看到的就是
江松林那张沮丧的脸庞。

  这名震天下的神捕竟也沉不住气了,完全失去了以往的冷静,劈头就问道:
「你有看到赵黑虎吗?」

  任东杰一惊之下,残余的睡意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蓦地弹起道:「他怎么
了?」

  站起身后才察觉,原本束缚住身体的钢条已经缩回,手足又得到了自由。

  再转眼看看,大厅里的众人也都在纷纷的睁开眼睛,神色茫然的揉着脸。

  江松林气急败坏的道:「赵黑虎不见了。我刚才一醒来,就发现他不在厅里
面。」

  任东杰的一颗心沉了下去,怔了一怔,飞快的拔步冲出了厅堂。

  江松林忙跟在后面,两人一走出大门,脚步霎时停住。

  只见屋外雪花飘飘,冬季的第一场雪已经落了大半夜,地上就似铺了一层白
花花的薄地毯。

  可是,晶莹的白雪中间,却有一大滩鲜红鲜红的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赵黑虎的尸体就躺在血泊里,身躯自胸腔开始都被撕开,肚腹上开了个大口
子,肠子流的满地都是。

  一个大大的,用鲜血写成的「陆」字,在他尸身边反射着雪光,看上去是那
么的刺眼,那么的震人心弦。

  任东杰和江松林对视了一眼,苦笑摇头,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强烈的沮丧和
挫败。

  这时其他人也都从厅里走了出来,看到这副情景,个个都震撼的难以形容,
又是好一阵的混乱。

  林逸秋忽然道:「咦,崔护花呢?怎么没看见他?」

  众人这才发现现场还少了一个人,就是崔护花。任东杰醒来时也只顾着赵黑
虎的下落,竟没察觉崔护花也不在厅里。

  「奇怪,他会去了哪里?」众人心中都如压了块大石般沉重,忙四下里寻找
起来。

  没多久,江松林就在「广益阁」的书房里找到了崔护花。

  他的尸体就吊在横梁上,一动也不动,突出的眼珠子仿佛带着无穷的讥诮,
无尽的嘲讽,就这样凝结在眼眶中。

  尸身下有张桌子,上面摆着笔墨纸砚,并用镇书石压着封书简。

  江松林僵硬的伸出手,拿起书简面无表情的看着,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几行
字:「字呈江神捕,任公子二位:六位真凶都是我杀的,三年前的血海深仇总算
得报了,我师父张老管家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本人也再无一事挂念,自尽悬
梁。」

  江松林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坚毅如铁石的面上突然充满了哀伤,眼神也
变的说不出的失落。

  有谁能想到,杀人凶手竟是以这种方式,结束了这场接二连三的血腥屠戮!

  书简从一个人手里,传到另一个人手里,终于,每个人都看完了。

  大家没有作声,每个人仿佛都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良久,谢宗廷长长吁了口气,感慨的道:「原来凶手果然是他。这件事以死
亡开始,最后又以死亡终结。」

  江松林面色沉痛的道:「真相虽然大白了,可是因本人的失职,没能提前阻
止凶手的罪恶,才导致这一连串的悲剧不断上演。」

  谢宗廷额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摇头道:「这也不能完全怪你。唉,总之事
情结束了就好……结束了就好……」

  任东杰忽然打断他,沉声道:「不,这件事并没有结束!」

  谢宗廷转目望向他,有些吃惊的道:「任公子此话怎讲?」

  任东杰环视了诸人一眼,一字字道:「我相信崔护花并不是凶手!真正的凶
手根本还没揪出来!」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哗然。

  铁木兰失声道:「真的吗?你怎么知道?」

  任东杰道:「这不过是凶手杀死赵黑虎后,再把崔护花吊死在这里,企图以
此来哄骗我们上当,可是他却不小心留下了一个致命的破绽!」

  众人更是惊异,异口同声追问道:「什么破绽?在哪里?」

  任东杰走到桌边,指着上面摆放的砚台道:「就在这里。」

  大家满腹疑虑凑过去一看,只见那是个全新的砚台,并无任何特异之处,里
面盛着墨汁,旁边放着毛笔。

  铁木兰蹙眉道:「破绽在哪里?看不出啊。」

  任东杰冷静的道:「祢就没注意到吗?这砚台的边缘太干净了,完全没有墨
痕!」

  江松林全身一震,低呼道:「啊,我明白了!」

  如果那封遗书真是崔护花临死前写下来的话,那么使用毛笔蘸满了墨汁来写
字,砚台的内壁边缘难免会留下一道道的墨迹。可是,眼前的这砚台却很干净,
边缘处没有半点痕迹。

  「这只有一个解释。」任东杰胸有成竹的道,「凶手是事先就伪造好那份遗
书的,然后再来布置这个现场。他摆好砚台,再把墨汁倒进去就了事了,根本没
有写字,因此也就不会留下墨迹。」

  众人听的纷纷点头。

  江松林长叹一声,面带愧色道:「任兄,你的洞察力实在是比小弟强出太多
了,我甘拜下风。」

  任东杰淡淡道:「江兄不必客气。其实我只是因为先入为主的关系,一早就
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江松林目光闪动道:「任兄可是有了什么发现?」

  任东杰点点头,忽然道:「妙音师太,请把祢师父留下的那卷帛书给江兄过
目一下,可以吗?这样才能解开祢师父的冤屈。」

  妙音踌躇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把帛书递了过去。

  江松林看过静慧师太留下的注释后,骇然道:「这……这委实令人意外。」

  众人听他念过那一段后,也都吃惊的无以复加。

  铁木兰愕然道:「如果静慧师太不是当年的六位真凶之一,为什么她的遗体
旁边写了个『贰』字,这不是凶手宣示报仇的标志吗?」

  江松林沉声道:「错了,其实我们都被凶手骗了。那只是凶手为掩饰自己而
设的一石二鸟之计。」

  他顿了顿,又道:「彭泰是第一个被害的,但凶手在下手时,正好被静慧师
太撞到了,并被凶手打落悬崖。他以为师太定然活不成了,想不到她却并未送命。
可是静慧师太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坚持不肯吐露凶手的身份,并在第二天就被害
身亡。凶手企图让人相信师太不是死于『灭口』,于是就写了那个『贰』字,好
让我们大家以为她也是当年的真凶,不过是被凶手报复而杀死的。」

  妙音听的流下泪来,哽咽道:「贫尼早就说了,我师父是那么慈祥的好人,
她绝不可能是三年前的行凶者。可诸位施主却怎么也不肯相信,使师父死后的名
声还要被泼上污水。」

  江松林叹道:「祢放心,只要我一回到陆地,就会立刻为尊师澄清一切,绝
不容人冤枉恒山派的清誉。」

  妙音这才逐渐止住哭泣。

  铁木兰秀眉紧蹙,喃喃自语道:「那凶手到底……是谁?」

  任东杰笑了笑,道:「凶手自然还在我们中间,他跑不了的。」

  谢宗廷一拍桌子,大声道:「正是,天网恢恢,凶手是绝对逃不出王法的制
裁!老夫现在再重申一遍昨天的许诺,有能够破案者,就是当今的『天下第一神
捕』!」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间感到脊梁骨凉飕飕的,仿佛到这时候才深
切的体会到,严寒的冬天已经全面来到了。

  凶手是谁?凶手到底是谁?

  铁木兰在屋里走来走去,从午饭之后起,这句话至少已经在嘴边念了一千遍
了。

  她一直感觉到,有个模模糊糊的念头在脑子里盘旋着,似乎非常的重要,只
要把它抓住,一切真相就能豁然开朗了。

  可惜的是,她就是抓不住那模糊的念头,不禁懊恼的直顿足。

  昏迷中的银鹭夫人,暂时由江松林替她照顾保护着,现在屋里只有她一个人,
绞尽脑汁的琢磨着这血腥的案子。

  如果人渣杰能陪着一起参详推断就好了,可惜那个好色如命的混蛋,大概又
忙着和玉玲珑鬼混去了,哪里有这份心思呢?

  铁木兰生气的杏眼圆睁,咬牙道:「不帮忙就算了,凭着本姑娘自己的聪明
智慧,也绝对可以把凶手揪出来!哼哼,走着瞧吧。」

  她继续蹙眉思考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想起任东杰说过的一句话:「如
果能搞明白彭泰的首级为什么会不见,也许这案子就能看出端倪了……」

  蓦地,铁木兰脑中灵光一闪,一个全新的想法浮现了出来,令的她娇躯剧颤。

  「难道……难道我们都想错了,真相正好相反……」她全身都在因激动而发
抖,喃喃道,「这么说来,凶手就只能是……是……」

  「唰」的一声龙吟,铁木兰猛然拔出弧形刀,雪亮的刀光映照着她那兴奋的
发红的俏脸,一字字道:「我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谢宗廷刚打开房门,铁木兰就一头冲了进来,急促的喘着气说道:「将军大
人,我……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哦?祢且说来听听!」谢宗廷不愧久经沙场的人,表现十分镇定,指着屋
内的一张椅子要她坐下,温言道,「祢慢慢说,不要着急。」

  铁木兰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说出了一个名字。

  饶是谢宗廷城府极深,也不禁吃了一惊,失声道:「什么?」

  铁木兰强抑住心头的激动,把自己的推断和理由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谢宗廷听得耸然动容,霍然而起道:「不错,祢说的相当有道理!原来真相
竟是如此,真令人意料不到。」

  铁木兰恨恨道:「可是,这些只是我的推断,并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可以指
控此人。」

  谢宗廷沉吟半晌,忽然道:「这件事祢有告诉其他人吗?」

  铁木兰摇头道:「没有,我一想到就过来告诉将军大人了。」说着俏脸不禁
红了红,英姿飒爽中又带上了几分羞涩,煞是动人。

  谢宗廷一转念间已然明了,呵呵笑道:「祢放心,老夫不会让任何人夺走祢
的头功的。看来天下第一神捕!不,是第一女神捕的称号,已经非祢莫属了!」

  铁木兰的俏脸更红,扭捏道:「可是,还要先让这人认罪才行,眼下却没有
证据。」

  谢宗廷沉静的道:「不要紧,没有证据,我们可以设计令此人认罪。老夫刚
才想到了一个办法……」说着用极低的嗓音说出了一番话。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又到傍晚了。

  广益阁静悄悄的矗立着,巨大的影子笼罩在地上,看上去仿佛一只狰狞的怪
兽,令人油然兴起阴森森的感觉。

  远处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慢慢的向这里走过来,推开门一先一后的走了进
去。

  前面那人身材高挑,有一双笔直匀称的修长美腿,正是女捕快铁木兰。她的
俏脸上带着很奇怪的表情,一进去就把门关上了。

  后面那人震动了一下,似乎感觉到不妙,开口道:「铁捕头,祢说有重要事
情要单独商议,请问是……」

  铁木兰冷笑一声,美丽的大眼睛凌厉盯着这人,面寒如水的道:「除了揭穿
凶手的真面目外,祢以为什么事情还能算的上是『重要』?」

  那人脸上变色,强自镇定的道:「祢……祢已知道凶手是谁了?」

  铁木兰吸了口气,一字一句的道:「我当然知道了——凶手就是祢!」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4 02:17     标题: 香艳杀劫(全) 作者:秦守

               第二十章 水中激情

  凶手就是祢!

  这句话说的虽轻,可是在听者的耳朵里却像是晴天霹雳般,震得那人全身陡
然颤动,嘴唇一下子就失去了血色。

  黄昏的最后一缕阳光照了进来,正好照在那人清秀脱俗的脸蛋上,可以清清
楚楚的看见,那人居然是女尼姑妙音!

  「祢……祢胡说什么啊?」妙音的声音在发颤,娇躯也在不易察觉的发颤,
她用最大的努力控制着自己,道:「贫尼怎么会是……凶手?罪过……罪过!」

  铁木兰冷冷的望着她,明亮的眸子里突然露出怜悯之色,沉静的道:「不用
否认了。我知道祢也是迫不得已的。这一连串的血案根本就不是祢自己想要干的,
祢完全是身不由己。」

  妙音竭力冷静下来,双手合什,低眉垂眼道:「阿弥陀佛。贫尼身为出家之
人,连只鸡都不肯杀,怎会去杀人呢?何况死者中还有贫尼恩同父母的师尊。」

  铁木兰柳眉一扬,娇喝道:「祢还想抵赖?静慧师太自然不是祢杀的,但这
一连串的血案却是祢们师徒俩联手做下的!」

  妙音倒抽了口凉气,脸色霎时苍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铁木兰双眼发亮,娇美的脸庞上露出威严凛然的表情,冷笑道:「怎样,无
话可说了吗?就让我从头讲起拆穿祢的阴谋,让祢输得心服口服。」

  她顿了顿,仿佛一个审判者般挥着手道:「第一个被杀的人是彭泰,在他被
杀的同时,祢师父静慧师太也受了重伤。大家都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静慧师太
不肯说出凶手是谁呢?当时所有人包括江神捕在内,都认为是师太想以此来威胁
凶手交出秘笈。」

  「这个推论产生之后,案子就等于走进了死胡同,绕来绕去也无法查出真相
来。几个时辰前我突然有了一个全新的想法,会不会事实刚好相反呢?静慧师太
不肯说,是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去打伤她,实际上她才是杀死彭泰的凶手!」

  妙音颤声抗辩道:「我师父……我师父跟彭泰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杀他?」

  铁木兰沉下俏脸道:「祢当我不知道吗?祢师父本来就是当年血洗逍遥山庄
的六位真凶之一!哼哼,那什么『因走火入魔而下肢瘫痪』的遗书,根本就是假
话,也是为了犯案需要而布下的局。」

  妙音方寸大乱,情急之下冲口而出说道:「对,我师父是当年的六位真凶之
一,她和彭泰是命运相关的同伙,就更没有理由杀他呀?」

  铁木兰道:「不,他们并不是同伙!而且——」

  她加重了语气,一字字道:「彭泰才是当年逍遥山庄一案中逃生的那位幸存
者!正是因为他当年也中过金鹰先生的毒,后脑上同样留下过金针洞穿的痕迹,
所以他的首级才会被藏起来,以免被认出真相。」

  妙音娇躯再震,就像是被击中了要害似的,跄踉倒退了两步。

  铁木兰紧逼上前,连珠炮似的道:「其实这连串血案都是祢师父一手精心策
划的。三年前血洗逍遥山庄的带头召集者也是她!在得手之后,六位真凶瓜分了
武功秘笈,你师父得到的正是修罗神功!

  「自那以后,两年多过去了,祢师父本以为逍遥山庄案子的真相会永远埋没
下去,不料在半年前,『枯心掌』、『控喉术』等邪派武功突然在江湖上流传开
了,这使祢师父惊恐万分。

  「因为那六位真凶得到了这些武功秘笈,是不可能笨到去自己公开的。那么
唯一的解释就是,当年大难不死的那位幸存者,在逃走之前已从萧天雄那里得到
了传授,这些武功是他有意公开的,目的就是为了在江湖上掀起波澜,以便引你
们这些真凶上钩。

  「祢师父知道,那五位对『修罗神功』念念不忘的同伙,就算明知这是诱饵
也会去冒险尝试。虽然那五位同伙都不清楚当年的召集者是谁,可是难免会暴露
出什么蛛丝马迹,最后很可能就会查到祢师父身上来。是她下了决心,最安全的
做法,就是把这五位同伙全部除掉!」

  铁木兰嘴里说着话,明亮的眼光一直锁定着妙音,只见这年轻尼姑就似中了
定身法般不言不动,默默的听着她侃侃而谈。

  「祢师父是如何做的呢?首先,她伪造了大量的请帖在江湖上发散,样式模
拟三年前萧天雄的笔迹语气,令人疑神疑鬼。可是这请帖越是诡异,别人反而越
容易上当。

  「那五位同伙都认定这请帖是幸存者发出的,目的是为了把他们找去报仇,
但他们还是全都来了,因为人人的心里都存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念头—
—只要擒住这位幸存者,就可以得到修罗神功!

  「为了使事情更加逼真,祢师父戴上一个鬼脸面具,故意假装成幸存者,委
托一直跟她有合作关系的奇乐宫去调查真相。

  奇乐宫给她开了一张名单,告诉她三年前带头召集的行凶者是位女性,就在
欧阳青虹、柳如枫、静慧师太、银鹭夫人、胡仙儿、玉玲珑和丁凤娘这七个人中
间。因为她们七个女子那晚都在逍遥山庄附近数十里,都有充足的作案时间。

  「祢师父顺水推舟,除了已被除去的丁凤娘外,将请帖送到了其余几位女子
的手中,千方百计的将她们也一起诱到岛上来,这样才可以让她们做祢师父的替
死鬼。

  「本来祢师父准备把大家诱骗到岛上再下手,但在行船中途发生了杨崎杀人
案,江松林揭穿杨崎之后,他负隅顽抗,还企图抓住彭泰作人质,结果被彭泰当
场格毙!

  「由于彭泰在危急下不得已使用了真功夫,祢师父骇然发现他的『碎骨掌』
中,竟含有『修罗神功』的内劲。这一下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彭泰才是当年的
那位幸存者,他也混进了宾客里上了船!

  「这样一来,原有的计划就可以变动了。因为只要能除掉彭泰一个人,就能
永远去掉后患,再也不必担心有人找上门来报仇。

  「上岛后的头一个晚上,祢师父深夜里烧掉航船,杀光水手,结果大家分散
开来在岛上搜索。祢师父趁无人注意时偷袭了彭泰,但是他临死前的反击,也令
祢师父受了重伤。」

  铁木兰说到这里,忽然深深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说不出的惋惜和难过,
接着道:「如果祢师父没受伤的话,这件事本可以就此结束,以后也不会再死那
么多人,流那么多血了,可是天意弄人,致使悲剧再也无法挽回。

  「当时祢师父知道事情麻烦了,她该如何向众人解释自己受伤呢?要使大家
不至于怀疑是她杀了彭泰,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伪装成自己也是被凶手打伤
的。

  「因此,她先是在彭泰的尸身旁写下了『壹』字,然后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堕
下悬崖,果然在被救起来之后,大家都没产生疑心,最多也只认为她是因秘笈的
缘故才包庇凶手。

  「可祢师父紧接着发现,她受的伤远比预计的沉重,绝非几个月内能复原。

  但要是没有第二个第三个人接连被杀,以江松林的洞察力迟早会醒悟到,根
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凶手,杀人者就是祢师父本人。

  「所以跟着发生的一连串血案,可说是人世间最大的讽刺和悲哀——为了掩
饰第一个谎言而不得不制造更多的谎话,只有把那原本就不存在的凶手继续『扮
演』下去,才能使祢师父摆脱嫌疑。」

  妙音脸色木然的听着,还是没有说话,偌大的厅堂里,只有铁木兰一个人的
清脆嗓音在鸣响。

  「不过祢师父在严重的伤势下无法继续杀人了,要是她被揭穿是前后两起血
案的凶手,本人会被正法不说,对恒山派的名誉也将是毁灭性的打击。祢师父想
到横竖都是死,不如以一死来维护住本派的名声。

  「她不顾危险将本身的功力灌注给祢,使祢的内功一下子突飞猛进,然后指
使祢去找任东杰,以阴阳调和的方法强行将之消化。而就在祢舍身给任东杰的同
时,她布置好一切自杀身亡!

  「是的,祢师父是自杀的!她以超乎常人想像的意志力,将十支利箭一一钉
入自己躯体。看到如此惨烈的死亡方式,再加上她自己写的『贰』字,别人就会
本能的觉得这是凶手在残酷的报复,怎能想到她是自杀呢?」

  铁木兰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凝视着妙音道:「这些血案都是祢师父
做的,原本和祢没关系,可是她临死前却千叮万嘱,要祢替她把罪恶延续下去。」

  她的语气渐渐严峻,声色俱厉的说道:「接下来被害的四个同伙,包括玄灵
子、胡仙儿、金鹰先生、赵黑虎,都是祢一一杀害的,最后再嫁祸给崔护花。这
就是本案的全部真相,我有说错吗?」

  掷地有声的责问过后,厅堂里一时陷入了寂静,只有轻微的呼吸心跳声隐隐
可闻。

  良久,妙音才抬起粉颈,双颊依旧是苍白的,可是眸子里却已恢复了平静,
喟然道:「铁捕头,贫尼低估了祢……一直都低估了祢……」

  铁木兰娇叱道:「少说废话!祢到底承不承认自己的罪行?」

  「贫尼否认还有用吗?」妙音冷冷道,「可是,这些都只不过是铁捕头的猜
想而已,请问证据在哪里?」

  铁木兰双眉一扬,杏眼圆睁道:「证据本姑娘的确暂时找不到,否则我早就
把祢抓起来了,也不用单独约祢来说话。本姑娘只是想告诉祢,我并不是傻子,
已经识破了祢的诡计!」

  妙音美眸闪动,轻轻道:「只要贫尼死咬着不肯承认,谅祢也拿我无可奈何!」

  铁木兰大怒,「呸」了一声道:「好,咱们走着瞧!我虽然找不到证据,但
一人计短,众人计长,我这就去告诉江神捕他们,看祢的狐狸尾巴还能藏到几时!」

  她转过身正待离开,突然耳边风声飒然,妙音的身躯已鬼魅般飘了过来,将
门口的去路堵住。

  铁木兰退后一步,「刷」的抽出了腰间的弧形刀,娇喝道:「祢想怎样?」

  妙音幽幽的叹了口气,道:「铁捕头,贫尼真的不想伤害祢。那些人都死有
余辜,但祢却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唉……」

  铁木兰一振掌中弯刀,冷笑道:「祢想杀我灭口吗?只怕没那么容易!」

  妙音淡淡道:「铁捕头,祢不是贫尼对手……真的,贫尼可以向祢保证,祢
最多也接不了我十招……」

  铁木兰打断了她道:「大话人人都会说,咱们就来试试好了,看招!」

  话音刚落,灿烂夺目的刀光突然自她掌中亮起,圆弧形的刀锋如银虹挚电,
急斩对方的手臂。

  这一刀的速度快的惊人,无论是招式还是劲道,都绝对能在江湖上的刀法名
家中排到前三名!

  圆形的刀光,一下子就劈到了咫尺之间,这种距离内再也没有人能闪开了!

  妙音却没有闪,她的袍袖突然流云般拂出,正好把弧形刀卷开,跟着右掌闪
电般击下!

  掌未近身,一股凌厉的掌风已经劈面袭来。铁木兰清叱一声,凌空倒翻了出
去,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一招。

  她退的快,妙音却追的更快,如影随形掠了过来,一只雪白的纤纤玉掌依旧
当头拍下。

  眼看铁木兰已难以闪躲这一招,蓦地,妙音娇躯微颤,感觉到背后有一股极
大的力道涌来。

  她忙收回手掌向后挥出,正好和对方的掌力接个正着。

  「砰」的一响,背后那人身子一晃,妙音却被震得连退了四五步,俏脸上泛
起了一股潮红,跟着又变回苍白。

  她强行咽下涌到喉边的一口热血,转过身来,只见眼前一位老人卓然而立,
威风凛凛,神色不怒自威,正是老将军谢宗廷!

  「呔!祢想杀人灭口吗?」谢宗廷须眉俱张,大声道,「有老夫在此,岂容
祢这满手血腥的凶手嚣张?」

  妙音望望铁木兰,再望望谢宗廷,眼神中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铁木兰笑靥如花,冲着妙音吐了吐舌头道:「祢想不到吧?我早就请谢大人
埋伏在里面了。祢我刚才说的话,他可是一字不漏都听得清清楚楚哦。现在祢还
敢说没证据吗?」

  妙音咬着嘴唇,恨恨道:「祢……祢……贫尼死也不会放过祢!」

  谢宗廷勃然大怒,喝道:「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阴谋败露了还敢如此的狂
妄!好,就让老夫亲手除掉祢,为死难的朋友报仇!」

  铁木兰忙道:「何必要大人亲自动手,让我代劳就可以了。」

  谢宗廷用不容反对的语气道:「铁捕头祢勿插手,让老夫一个人来对付她!」
边说边掀开外套,捋起袖子,蒲扇大的手掌缓缓扬起,发出了轻微的辟里啪啦声
响。

  妙音强行压下伤势,牢牢盯着他的手掌,全身的真气充盈鼓荡,准备迎接那
雷霆般的一击!

  呼的一声,谢宗廷的手闪电般探出,蓦地中途转向,竟然一指点到了铁木兰
的腰间!

  这变化实在太突然,太意外!

  铁木兰根本来不及反应,双眼睁的大大的,松手撒刀,娇躯颓然软倒在了地
上。

  她的脸上带着不能置信的神色,骇然叫道:「谢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你,
你疯了吗?」

  谢宗廷眯起眼睛笑了,额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刚开始只是微笑,逐渐的却变
成了露骨的狂笑。

  铁木兰完全摸不着头脑,她以为这老将军神经错乱了,又怀疑是自己在作噩
梦。而妙音也是同样的错愕异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谢宗廷长笑道:「很吃惊吗?不明白为何老夫打倒的是祢而不是她?也好,
老夫现在就对祢说明。」

  他顿了顿,原本略显苍老的面部突然变的精神焕发,仿佛在一瞬间就年轻了
十岁,双目神光充足,有隐隐的湛然玉润之色在瞳孔中流动。

  ——这是内功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标志!

  铁木兰心中一寒,感觉到这已经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老将军了。

  只听谢宗廷傲然道:「老夫除了是朝廷的震西大将军之外,在武林中还有另
一个隐秘的身份,一手创建的堂会遍布北方各省,会员之众甚至超过手下所带的
兵丁,祢可知老夫是谁吗?」

  妙音全身一震,失声道:「快意堂!你……你是快意堂主荆破天!」

  谢宗廷哈哈大笑道:「小尼姑倒也不笨!怎样,铁捕头是否很意外呢?」

  铁木兰已经惊得呆了,过了好一会儿还未完全回过神来,喃喃道:「原来快
意堂主竟是你……嗯,这么说,在行船中途,那些死去的人也是你协助杨崎杀的
吗?」

  谢宗廷不屑的道:「凭那些三脚猫的角色,怎配让老夫亲自出手?本以为杨
崎一个就足以收拾干净,但想不到此人办事不力,最终还是功败垂成。」

  铁木兰定了定神,美丽的俏脸上充满了愤怒,猛然抬起头来逼视着他,清澈
的大眼睛里射出倔强坚定的目光,大声道:「你这老狐狸!怪本姑娘瞎了眼,竟
会来跟你商量。快解开我的穴道,有本事我们就真刀实枪见个高低!」

  谢宗廷袍袖一拂,送出一股雄浑的劲力,封住了她的哑穴,转过头来望着妙
音淡淡道:「小师太,祢该知道老夫这么做的目的吧?」

  妙音默然片刻,神色平静的道:「是为了修罗神功吗?」

  谢宗廷点点头,沉声道:「祢现在阴谋败露,所幸只有老夫和这姓铁的女子
知晓内情。若祢肯选择乖乖合作,老夫就保证永远不将这秘密外泄。」

  妙音用力咬着嘴唇,脸上泛起了病态般的晕红色,似乎还在犹豫中。

  谢宗廷双掌一拍,冷冷道:「除非祢能将老夫也除去,否则祢绝无第二条路
可走。嘿,祢就不想想尊师的遗嘱,还有恒山派的清白名声吗?若祢师徒二人的
罪行暴露,祢还有什么脸面到九泉之下去见先辈师祖?」

  妙音纤弱的身子颤抖了起来,狠了狠心道:「好,贫尼答应了!」

  谢宗廷忍不住仰天大笑,声震四壁,煞是得意。

  妙音一言不发,等他笑完了才道:「那么你如何处置她?」

  谢宗廷瞧了铁木兰一眼,缓缓道:「为了替祢保守秘密,她自然是非死不可
了。」

  妙音轻声道:「可是若在这里杀了她,说不定又会引起别人的疑心。」

  谢宗廷道:「祢放心,老夫已经预备好替罪羔羊了。这个人应我的邀请,再
过一个时辰就会到这里来跟老夫见面。」

  他取出一个灰色的小瓶子,低沉着嗓子道:「只要把这药粉混在酒里让他喝
下,他就会变成失去人性的野兽,将这姓铁的女子暴奸至死亡!」

  铁木兰听在耳里,四肢立刻冰冷,大眼睛里闪耀着愤怒到极点的火光。

  妙音动容道:「你说的这个人是谁?莫非是任东杰?」

  谢宗廷发出夜枭般的怪笑声,道:「除了他还有更适合的人选吗?哈哈,就
让他先一尝夙愿,好好的享用过这女捕头的身体,然后我们再在追击时『失手』
杀掉他,这样所有的罪名都由他一人承担了……哈哈……哈哈……」

  铁木兰又气又急,又羞又怒,只觉得五内俱焚,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谢宗廷也不在意,转向妙音喝道:「怎样?祢是乖乖向老夫投降呢,还是要
顽抗到底?」

  这两句话中气充沛,震得妙音耳朵嗡嗡作响,花容失色的喘了几口气,颓然
道:「贫尼认输了,修罗神功的口诀这就和盘托出……」

  不知过了多久,铁木兰渐渐醒了过来,感到身上的穴道似乎已解开了,但依
然软绵绵的没有办法动弹,也没办法出声。

  一阵风吹来,拂到肌肤上凉丝丝的,她忽然惊骇的几乎又要晕倒,察觉自己
身上只剩下贴体的肚兜和亵裤,雪白修长的玉臂粉腿全都裸露在了空气中。

  只听妙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祢醒了!」

  铁木兰竭力宁定心神,发现自己处身在广益阁后面的一间书房里,妙音就站
在身后。她忍不住回过头去,用憎恨的眼神怒视着这年轻尼姑。

  妙音玉容冰冷的道:「祢这样看我做什么?若非祢多管闲事,我又何至于落
到现在这个被动处境?」

  她说着凄然一笑,又道:「祢只是一死了之,而我,从今以后却再也不能自
由,要永远受到快意堂的控制,说不定还会沦为那老家伙的玩物……祢说,是谁
的遭遇更悲惨?」

  一粒晶莹的泪珠,自妙音的俏脸上滚落了下来,滴在铁木兰的粉颈上。她的
眼睛里满是痛苦的神色,又仿佛蕴藏着无穷无尽的悲哀和无奈。

  这时候,一阵爽朗的大笑声,自广益阁正厅里传了过来,正是任东杰的声音。

  铁木兰双眼一亮,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俏脸上也绽放出甜蜜的笑意——不知
为什么,她对任东杰有种强烈的依赖和信心,坚信他一定有办法救自己。

  妙音看在眼里,嫉妒的神色一闪而逝,忽然恨恨道:「祢不用指望那浪子了,
他虽然有些鬼聪明,但毕竟不是神仙。我这就让祢亲眼看看,他是怎么样上当受
骗!」

  她抱起铁木兰的娇躯,悄无声息的飘到相隔的门边,从缝隙里看了出去。

  只见任东杰和谢宗廷正对坐桌边,桌上摆着酒壶和一小碟花生米。两人有说
有笑的谈的正热闹。

  铁木兰的心脏不禁狂跳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谢宗廷斟了一杯酒,满面笑容
的放到了任东杰面前,展颜道:「任公子说已经猜到了凶手是谁,老夫理当敬你
一杯!」

  任东杰接过杯子,微笑道:「不敢。可惜在下至今还没有找到直接证据,不
然此刻就可以将她捉拿了。」

  谢宗廷不动声色的道:「那么,凶手究竟是谁呢?」

  任东杰想也不想就道:「是妙音!」

  谢宗廷似乎吃了一惊,失声道:「你怎么知道?」

  任东杰不慌不忙,侃侃而谈说了起来。他说的越多,内外的三个人就听的越
是惊异。因为他所说的疑点,破绽和推论竟和铁木兰如出一辙,简直就像是听过
后再复述一遍似的。

  谢宗廷伸掌在桌上一拍,击节叫好道:「任公子,佩服佩服。你简直就跟未
卜先知一样,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请干了这杯酒,算是老夫的一点敬
意!」

  任东杰凝视着杯里微微荡漾的美酒,忽然笑了笑道:「也许我的确能未卜先
知。比如说现在,我就知道若是我将这杯酒喝下去,后果就将会多么的不妙。」

  谢宗廷脸上微微变色,若无其事的道:「任公子说笑了。」

  「不,我没有说笑。」任东杰的表情蓦地变的很严肃,淡淡道,「只是快意
堂主居然也会用卑鄙手段来暗算人,这才真的令我意外。」

  「叮」的一声,谢宗廷手里拎着的酒壶突然碎了,粉碎!

  良久,他才点了点头,缓缓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任东杰平静的道:「很早以前我就怀疑了,杨崎为何能混上这条航船?若无
人作内应,这实在很难令人相信。」

  谢宗廷扬眉道:「就因为船是老夫雇下的,所以嫌疑就最大吗?」

  任东杰道:「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奇怪,从种种迹象来看,船上的血案都
是杨崎一个人做下的,为什么那内应帮他混进了航船,却没有帮他去杀人呢?」

  他顿了顿,双眼盯着对方道:「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就是那内应根本没
有办法帮手——因为他是和别人同舱的!也就是你,谢大将军!」

  谢宗廷冷冷道:「说下去。」

  任东杰道:「那我从头说起吧。你梦寐以求着想要得到修罗神功,半个多月
前就开始指挥快意堂在城里大肆杀人,害死了许许多多的武林人物。

  「你儿子谢坚的中毒,其实是你自己搞的鬼。这一方面是为了你出海寻找藉
口,另一方面是因为你不想他冒这个险。

  「本来你的目的,是和杨崎一起将出海的人物大半除掉,这样可以减少争夺
修罗神功的对手。但临行前江松林突然要求加入,这打乱了你的计划,但却无法
拒绝他的要求。

  「你无可奈何,只好让杨崎自己一个人动手。因为江松林就睡在你房里,对
这位名震天下的神捕,你始终心存忌惮,生怕自己露出马脚被他识破。因此船上
发生的血案,的确从头到尾都是杨崎一个人干的。

  「到了岛上之后,你设计控制住了赵黑虎,令他为你卖命。可惜这人是个贪
生怕死之徒,我起了疑心后只稍微逼问一下,他就把你的底细全部告诉我了。」

  谢宗廷紧握双拳道:「这个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本该早些杀了他灭口
的。」

  任东杰淡淡道:「现在呢?大人是否也想杀了我灭口?」

  谢宗廷没有否认,眼中陡然射出刀锋般的光芒,沉声道:「任东杰,你既然
知道了老夫的底细,就不应该来的。」

  任东杰叹了口气,道:「这么说,我已经是死定了?」

  谢宗廷道:「我知道你有一双很了不起的手,可是你跟老夫交手却必败无疑
的。一百招之内,老夫一定能取你项上人头!」

  他推开桌子,大步走到厅堂正中,腰板挺的笔直,略带斑白的头发根根竖起,
浑身都充满了气凝山岳的雄浑气势。

  任东杰也站起身,慢慢的走了过去,到相距一丈处停了下来。他的嘴角虽然
还挂着满不在乎的笑容,可是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屋里忽然变的非常安静,静的可怕。

  铁木兰紧张的透不过气来,一颗心几乎要跳出了胸腔。忽然有只纤纤玉手从
后面伸来,按在了她挺秀的胸脯上。

  「祢的心跳得好快。」妙音附在她耳边,用细如蚊蝇的声音道,「可是在替
他害怕吗?」

  铁木兰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目中如要喷出火来。

  妙音却笑了,柔声道:「祢这副凶巴巴的样子其实很迷人的,连我这个出家
的女人看了都有些心动。」

  她的纤掌突然滑进了铁木兰的肚兜里,直接摸到了少女挺拔的双峰。

  铁木兰的俏脸刷的变红了,只感到那只手轻轻的抚弄着自己的椒乳,逐渐探
向那最敏感的尖端……

  贴体的肚兜被缓缓拉下一截,露出半边雪白的胸脯,在昏暗的烛火中看来,
更是显得白的耀眼,绮丽动人。

  「喔喔!」冰冷的指尖一接触,娇嫩的蓓蕾就条件反射般硬了起来,铁木兰
不禁激灵灵的打了个寒噤,胸腹间却像是泛起了一股热流。

  就在这同一时刻,任东杰突然间就像离弦之箭般标了出去,左拳右掌同时出
击,一连向对手攻出了八招!

  这八招都像狂风暴雨般迅捷,而且分别属于八种不同的拳招掌法,除了他之
外,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的手上功夫能快成这样。

  可是他攻到近前,谢宗廷却只是挥袖一拂!

  「呼」的一响,任东杰只觉得一股雄浑之极的力道袭来,整个人都被震得飞
了出去。

  他顺势斜飞,足尖在对面墙上一点,如弹簧般反射了回来,势道反而比刚才
更快更急!

  但这一波攻势仍然被对方轻松击退!

  任东杰心下骇然,围着谢宗廷转起圈子,双手忽伸忽缩,忽拳忽指,一时出
手点穴,一时发掌强攻,无论是软功还是硬功,他的出手都是疾如流星,快若闪
电。

  可是不管他怎样施展,对方只要袍袖轻拂,就把他的所有攻势全都阻遏,根
本造不成任何威胁。

  铁木兰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恨不得能亲自冲上去帮忙,可是四肢却偏偏软
绵绵的不听使唤。

  妙音的双臂环抱着她的娇躯,纤手还在抚摸着那对嫩笋般的椒乳,忽然朝着
她的耳根轻轻的呵了口热气。

  铁木兰头颈一缩,痒的几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同时又有一种很奇妙的感
觉泛了上来,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妙音一声不响,不断把热气吹入她的耳孔,又用细齿轻咬着通透晶莹的小耳
垂。

  不到片刻,铁木兰就觉得心中的热流越来越盛了,呼吸变的急促起来,红晕
不但遍布了她的脸蛋,还悄然爬上了眉梢眼角,最后连耳根和粉颈都像是染满了
胭脂。

  她不由张开小嘴,轻微的喘息着,但又无法发出声音,挺拔的胸脯不住的上
下起伏。

  妙音眼波流动,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忽然伸手解开了铁木兰的哑穴,不等她
反应过来,又低下头开始亲吻她的脸颊。

  铁木兰先是一怔,本能的想大声叫出来,蓦地脑中灵光一闪,明白了对方的
险恶用意。

  ——不……我不能叫,他正在和最强大的敌人交手,无论如何不可分心。铁
木兰想到这里,硬生生的把冲到喉边的声音咽了下去,贝齿紧咬住下唇。

  妙音柔声道:「放松点好吗?咱们都是女子,祢紧张什么呢?」说着逗起她
的下颔,竟然吻住了那樱红的双唇。

  铁木兰不能置信的瞪大眼,再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四
片樱唇霎时紧凑在一起,兰息流通,发出咿咿唔唔的声音。

  没两下,妙音的舌尖就探入了铁木兰的口中,灵巧的卷住了她的绛舌。铁木
兰脑中一阵晕眩,下意识的摆着头躲闪,但却怎么也挣不脱。

  就在二女唇舌纠缠的同时,场上两个男人的比拼也起了变化!

  只听一声春雷般的暴喝响起,荆破天须发倒竖,大喝道:「老夫已让你攻了
五十招!来,你也吃我一记『破天神拳』!」

  他吸了口气,右臂陡然间粗了一倍,斗大的拳头猛然劈面砸来。

  这一拳没有任何花巧,没有任何变化,一拳击出,天地震撼!

  任东杰飞身闪避,轰隆一声大响,身后的墙壁竟被拳风震得尘土沙沙而落。

  荆破天大踏步向前,右臂再度轮起,原式不变,仍然是惊天动地的一拳击出!
任东杰只能再次躲闪,转眼间荆破天一连挥出三拳,他就被逼得逃窜了三次,竟
是一招都无法还击。

  这时他已被逼入了死角,荆破天狞笑道:「看你往哪里逃?」

  这一次是双手的拳力同时送出,猛烈的拳风劲急无伦的旋转着,从左右两边
包抄了上去,把退路完全堵死。

  任东杰的冷汗淌了出来,面色凝重,也将双臂扬起震出,迎上了对手的招风。

  荆破天冷哼一声,拳头上青筋暴起,功力已经运到了十层,决意将他一举击
毙!

  不料在四只手将触未触的一刹那,任东杰的手掌突然分别向内回缩,不知怎
地一拨一带,对方的双拳不仅没有打中他,反而轰然撞到了一起。

  荆破天想不到会自己互击了一拳,痛的浓眉皱起,哇哇大叫道:「好一个任
东杰,你手上的功夫果真名不虚传!」

  任东杰早已矮身从他肋下钻过,险之又险闪出攻击的圈子,口中却微笑道:
「堂主的破天拳似乎不如传说中厉害,还是真的『破』掉了?否则怎会连着几拳
都打不到人哩!」

  荆破天双眼杀机大盛,沉声喝道:「你再接我几拳试试!」

  他显然是动了真怒,拳力比刚才更猛了三分,每一拳打出都像是奔流的怒潮,
卷起汹涌澎湃的巨浪。

  任东杰就像是一叶小舟般在风口浪尖浮沉,随时都有可能被彻底湮没……

  妙音的手渐渐下滑,已经移到了铁木兰那双引以为傲的美腿上,缓缓摩挲着
那结实、健康、浑圆,没有半点多余赘肉的光滑大腿。

  那温热的掌心,放肆的动作,就像是个最好色的男人一样,摸的铁木兰娇躯
发颤,俏脸发烫,心跳也是越来越快。

  蓦地,对方的纤手滑到了大腿根部,一下子就强行插入了双腿间最敏感的禁
区……

  铁木兰险些惊呼出声,双颊飞红,本能的想夹紧两条美腿,可是全身上下却
偏偏不听使唤了,只能任凭对方一举侵入了自己神秘的地区。

  虽然还隔着一层亵裤,可是她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妙音的纤纤玉指毫不停
留,直截了当的戳到了那从未被外人探究过的私处。

  「不……不可以!」铁木兰在心里大叫,又是羞愧又是惊慌,只能拼命的咬
着嘴唇,美丽的粉颊胀得通红。

  妙音用一种很异样的眼色望着他,梦呓般道:「怎么样?铁姑娘,我是不是
摸的祢很舒服呢?嗯?哎呀……瞧瞧,祢居然这么快就湿了……」

  在她手指灵活的抚弄下,亵裤的中心赫然出现了一小块湿迹,虽然只有钱币
般大小,可是在女捕快健美婀娜的双腿中间看来,却是那么的醒目。

  妙音低低的笑了,柔声道:「原来外表英姿飒爽,一向以女中巾帼自诩的铁
捕头,也和普通女人一样经不起挑逗呀,稍微一考验就原形毕露了。」

  铁木兰听得几乎哭了出来,拼命摇着头,心里不停呐喊:「不……不是这样
的……不是……」

  妙音脸露嘲讽之色,美丽的眼睛里闪动着成功报复的快意,忽然俯下头凑到
铁木兰的胯下,竟直接把小嘴贴住了她的禁区。

  「铁捕头,我要让祢明白,祢不是什么女英雄,骨子里也是个淫娃。」她轻
吐香舌,开始舔起了亵裤覆盖下那条狭长密合的轨迹。

  铁木兰只觉得下体传来又麻又痒的感觉,这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感觉,明明心
里觉得很羞耻,可是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产生了反应。

  转眼间,亵裤上的湿痕就成倍的扩大了,花蜜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流出了
亵裤,流到了自己的大腿上,暖暖的一大片。

  「啊……为什么会这样?」她羞的无地自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淫荡,
电流般的快感不断的冲击着娇躯的每一寸,口唇间已抑制不住的漏出了呻吟声。

  一连躲过二十七拳之后,任东杰终于没有办法再闪避了,被迫和荆破天的拳
力接实。

  只在一刹那间,对方的力道如同排山倒海般压了过来,压的他动弹不得。

  这几乎是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任东杰这一生中遇到过无数对手,可是从来也
没有遇到过如此强劲的力量!

  「砰砰」两声响,他脚下的砖块裂成了碎片,黄豆大的汗珠沁出了额头。

  这已是硬碰硬的比拼,力强者胜,再没有任何的花巧可言。

  任东杰到现在才知道,对方的内功有多高,自己就算再练上二十年,这一战
也注定是必败无疑。

  他咬着牙,苦苦支持着,只觉得肩胛在咯咯响,双臂的骨头随时都会碎裂,
胸口连气都透不出来了,眼前金星乱冒……

  不过,荆破天似乎也不是很好受,脸色阵青阵白,表情很有些古怪。

  又过了一盏茶时光,任东杰终于支撑不住了,暗叹一声「罢了」,正准备闭
上眼迎接死亡,事情却突然发生了出人意料的变化!

  荆破天蓦地露出痛苦之色,整张脸就如喝醉酒般潮红一片,两只眼睛吓人得
凸了出来,身躯不断颤抖。

  任东杰一怔,只觉得手上传来的劲力突然变弱了,稍微一运劲反击,竟是全
数的撞了回去!

  「啊——」荆破天发出惊天动地的虎吼,整个人倒飞出三丈有余,重重的跌
落到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他痛苦的嘶喊着,两手抓住下体,在地上滚来滚去,一口口的鲜血泉水般喷
出来,把周围的墙壁全都染红了。

  任东杰错愕异常,正在惊奇万分时,忽然身后响起一声轻柔的佛号,妙音抱
着近乎全裸的铁木兰,慢慢的走了出来。

  他心中一震,还未来得及说话,妙音已抢先开了口,淡淡道:「任公子,你
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反败为胜吗?」

  任东杰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完全是莫名其妙。」

  妙音平静的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荆破天的失败,是因为他太贪心,太焦
急……他若肯多等一天半日再练『修罗神功』,何至于败在你手上?」

  任东杰失声道:「他练了修罗神功?」

  这句话说完,他瞥见荆破天捂着下体的样子,心念电转,立刻明白了过来。

  很明显,荆破天逼着妙音说出了「修罗神功」的诀要,内功到了他这个境界,
一法通,万法通,真气不知不觉的按照要指引流转,自然而然的就练了起来。

  照他所说的,在这里等了自己足足一个时辰,也就是说,他已经练了一个多
时辰,初步涉入这种邪派武功的门径了。而修练「修罗神功」的大忌,第一就在
于强抑情欲,若是起了男欢女爱之念,马上就会走火入魔。

  看荆破天现在这副模样,显然是真气突然岔了,因此才会失败。只不过,他
在紧要关头为何会突然兴起男女之念呢?难道说……

  「是的,你猜得没错。」妙音仿佛知道了他的心思般,冷冷道,「是我和你
这位铁姑娘合演了一场好戏,荆破天的内功远胜于你,你专注比拼时就跟聋子无
异,可是他却还是能听到很多声音……」

  她讥诮的一笑,道:「一练神功,自制力立刻大大的削弱。不过也多亏了铁
姑娘,发出那么可爱的呻吟声,连将军大人都听的情不自禁起来,不然你已经去
见阎罗王了!」

  铁木兰早就羞的连眼睛都不敢睁开,这时更是气的眼泪都流了出来,羞愤欲
死的骂道:「闭嘴……祢这不知廉耻的臭尼姑!快闭嘴……」

  妙音脸一沉,明眸生寒的道:「都是祢坏了我的事,还敢开口骂人!好,我
这就送祢去地狱!」

  她突然挥臂一振,把铁木兰的娇躯用力的掷了出去,头部正好对着坚硬的墙
壁。

  任东杰吃了一惊,不假思索飞身跃起,刚张臂接住了铁木兰的身子,猛听得
嗤嗤声响,一大蓬细小的暗器射了过来。

  他急忙凌空翻身,轻飘飘的向后纵出,落地时脚下陡然间一空,这才发现地
面上多出了一个黝黑的大洞。

  「不好!」任东杰力战之余,身法的转动远不如平时灵活,只能眼睁睁的掉
了进去,一下子就从洞口消失了。

  妙音慢慢走过来,凝视着那深不见底的洞穴,眼睛里突然泛起了晶莹的泪光,
喃喃道:「原谅我吧……任公子,愿你们一路快乐!」

  一颗珍珠般的泪水滴进了洞里,然后地板无声的合起,洞口奇迹似的不见了。

  冰冷刺骨的寒风呼呼的灌进耳朵里,铁木兰只觉得身体不断的下坠,下坠,
下坠……

  她一阵天旋地转,忍不住尖叫了起来,还好这种感觉很快就结束了,全身重
重的震了两下,就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温暖怀抱里。

  黑暗中传来任东杰的一声闷哼,铁木兰的心刚放下又悬了起来,焦急的道:
「喂,你受伤了吗?」

  任东杰深呼吸了几口,苦笑道:「还好啦……幸亏祢不至于太重,不然我可
真吃不住两个人的力道。」

  铁木兰这才松了口气,睁大眼睛,四周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她疑惑的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任东杰缓缓道:「祢忘记广益阁下面有个秘道了吗?我们正是在那秘道的深
处。」

  铁木兰恨恨道:「臭尼姑真是太坏了!她想杀人灭口,哼,我们就偏要逃出
去揭穿她!」

  任东杰没有作声,从怀里摸出火折子点燃,微弱的火光亮了起来,照出了周
围怪石嶙峋的景象,也照出了这对男女彼此的容颜和关切眼神。

  铁木兰忽然「啊」的一声,记起自己近乎全裸的胴体,这下子对方可是大饱
眼福了,不禁顿足大羞道:「不许看!快把火熄掉……噢,你这个臭流氓!」

  任东杰耸耸肩道:「刚才在上面早就仔仔细细的看过了……我以前说过,很
想看看祢赤裸着双腿是什么模样,那一定美的能令任何男人眼睛发直……可是结
果呢?唉……」

  铁木兰板起脸,杏眼圆睁道:「结果怎样?我的腿不漂亮吗?让你很失望是
不是?」

  任东杰微微一笑,由衷道:「不,正好相反,比我想像中更诱人。我这辈子
从未见过哪个女孩的腿部曲线比祢更美丽,更流畅动人了。」

  铁木兰就算还想板着脸也做不到了,「扑哧」的笑出声来,嗔道:「你这人
说话真是夸张!谁要你油嘴滑舌的骗人……」

  任东杰忽然叹了口气,道:「我们的生命只有一时三刻了,我还有什么必要
骗祢呢?」

  铁木兰愕然道:「什么?」

  任东杰沉声道:「祢看看脚下。」

  铁木兰顺着他的手指一看,身子立刻像坠入了冰窖似的凉了半截。

  他们所立足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条条细小的裂缝,汩汩的海水正从裂缝里
渗出来,起先还不易察觉,但是裂缝很快就越变越大,海水也涌进的越来越多。

  铁木兰骇然道:「这是怎么回事?」

  任东杰淡淡道:「这定然是妙音在上面发动了机关……」

  铁木兰倒抽了口凉气,俏脸苍白道:「那……那怎么办好?我们快逃吧。」

  任东杰苦笑道:「能逃到哪里去呢?我们始终在这秘道里,除非能向鸟儿一
样飞到上面,否则不管朝哪个方向逃都一样的。」

  铁木兰颤声道:「你是说……说……」

  任东杰道:「不错。当海水把这个空间灌满以后,我们就会活活的淹死在这
里了。」

  铁木兰瞪大了眼睛,似乎还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片刻后才跳起娇叱道:「那
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

  任东杰笑了笑,道:「既然都是要死,为什么不从容一点呢?临死前哭哭啼
啼,那是女人才会有的举动,男人是不会那么没用的。」

  铁木兰气的脸都红了,怒道:「胡说!人渣杰,你是在笑我怕死吗?告诉你,
本姑娘绝不比你差,看看是谁先害怕的哭出来!」

  她气鼓鼓的从他怀里挣下来,倔强的自己立在地上。

  任东杰也不勉强,随手解开了她的穴道,静静的打量着她,双眼眨也不眨的
盯着她俏丽的俏脸,然后是……

  他看得那样认真,那样放肆,就像是个快要死去的人,正在留恋着夕阳最后
的绚丽。

  意外的是,铁木兰竟没有阻止他无礼的目光,只是晕红着双颊垂下头,一声
不吭的望着地面。

  冰凉的海水正在缓缓的上升着,已经淹过了她的玉足,正在逐寸的吞噬着她
修长匀称的小腿。

  等死的感觉绝不好受,尤其是盼望着死神能快一点降临,以便一了百了,可
是时间却偏偏变的分外漫长。

  铁木兰心里乱糟糟的,咬着嘴唇,忽然觉得全身很热。

  不知为什么,这时候她并没有想到自己从小竖立的理想,成为女中豪杰的憧
憬,还有扬威六扇门的远大目标。

  任东杰忽然长长叹息一声,喃喃道:「可惜……可惜……如果我现在死了,
真是会觉得很遗憾……」

  铁木兰板着脸,冷笑道:「你遗憾什么啊?是不是懊恼没能玩遍天下的美女
啊?」

  任东杰哈哈一笑,凝注着她道:「美女吗,我已经见得够多了,可是没有几
个是付出真情的,那又有什么值得遗憾的呢?」

  铁木兰正想再臭他几句,忽然脚下哗啦啦的又裂开了一条大口子,海水呼啸
着卷了上来。她差一点就被冲倒,不由发出了惊呼声。

  任东杰一把握住她的手臂,飞身跃上最高的一个石礅。再回头看看,刚才的
立足点已经被淹没。

  铁木兰惊魂甫定靠在任东杰怀里,急促喘着气,浑身湿漉漉的,那贴体的肚
兜亵裤已经被完全打湿,几乎就像是透明了一样,根本遮不住青春惹火的曲线。

  由于石礅上太过狭窄,她只能紧紧贴着任东杰。彼此的身体轮廓,重要部位
还有两颗心的蓬勃跳动,都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

  铁木兰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来,发颤道:「你……你到底在遗憾什么?」

  任东杰柔声道:「那自然是跟祢有关了,我有个心愿,看来是没有办法实现
了。」

  铁木兰的心跳的更快,全身都要软了,用力咬了下嘴唇,忽然轻轻道:「你
说呀,也许我……我会让你的心愿实现呢?先说出来听听好吗?」

  任东杰点点头,道:「好,我最后的心愿就是妙音的罪行最终能暴露,祢也
就可以含笑瞑目了……」

  铁木兰开始还是满脸羞红的,可是这段话却把她气坏了,又恼又嗔的骂道:
「人渣杰,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快被你气死啦!」

  突然石礅被海水冲击的又塌了一块,铁木兰差点掉了下去。她再次惊呼着死
死搂住任东杰,双腿本能的夹住了他的身体以便维持平衡。

  「我的心愿已说完了。」就在劈头盖脸的海水浇灌下,呼啸的浪潮风声中,
任东杰的声音继续道,「祢呢?祢又有什么未了的愿望吗?」

  铁木兰满腔气恼,握起粉拳拼命擂着他的胸膛,忽然哭了出来道:「你这个
大坏蛋!难道你就只有胆量偷偷看两眼我的腿,你就不敢把我当成一般的女孩?」

  任东杰吃惊道:「祢……」

  铁木兰一横心,抬起头勇敢的直视着他,大声道:「我们马上就要死了!临
死之前,你能不能让我快乐一些?让我体验一下成为真正女人的滋味?」

  这些话要在平时,她是无论如何不敢说出口的。可是死神的脚步声却打破了
所有的禁忌,冲破了所有心灵上的隔阂。

  任东杰的心弦倏地震动了,喉头就似哽住了似的。一种很多年都没有再体会
过的感动,涌遍了全身。

  他忍不住低下头,深情的吻住了这女捕快薄薄的红唇。

  铁木兰娇躯剧颤,几乎是狂乱的反应着,主动献上了灼热的香吻,舌尖和他
激烈的纠缠。

  「嘶嘶——」两声脆响,肚兜和亵裤被扯裂,转眼间就顺着水流漂远。然后
是男人身上的内外衫,被扯成了一条条的布片……

  海水还在上升着,已经淹没了两个人的下半身。彼此赤裸相对的肉体,正在
水中载沉载浮。

  任东杰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他振起精神,施展出全部的手段挑逗着美丽的
女捕快,要把她的情欲在最短时间内点燃。

  充满青春健康美的胴体,还有那虽然不是很大,却又十分坚挺结实的处女乳
房……所有这一切,都是那样的令人动心。

  当然最令人亢奋的还是她的那双腿,此刻已经环绕住了男人的腰部。

  也不知是激动还是惶惑,浑圆大腿上的肌肉正在轻轻颤抖着,但是却夹的非
常用力,两条光洁如玉的小腿勾在了一起,在男人身后打了个结。

  「啊……」一声长长的痛呼,勃起的肉棒在水中准确找到了位置,凭藉着海
水的润滑,很快就陷进了紧密咬合的迷人缝隙。

  铁木兰痛的几乎晕去,结实有劲的双腿情不自禁的一夹。

  任东杰痛得也直咧嘴,感到腰部都差点断成了两截。

  这一瞬间,两个人都体验到了夹杂着疼痛的快乐,还有灵与肉完全结合的震
撼和销魂……

  一缕鲜血慢慢的在水面上漾开,而在水底下,粗大的肉棒迫开了娇嫩的肉壁,
完全没入了身体的最深处!

  水花四溅中,铁木兰的娇躯开始起起伏伏,抛上去又落下来,每一次都重重
的坐到男人的身上,胸前鸽子般的双乳也随之欢快的弹跳着,看上去养眼之极。

  「啊……喔……呜……」她不断发出如泣如诉的娇啼,一双美丽的眼睛已变
的迷离而妩媚,再没有平时特意表现出来的神采和坚毅。

  这时候的她已不再是那个英姿飒爽的女捕快了,只是个情欲正在被一点点激
发,沉浸在越来越强烈快感中的普通少女。

  海水渐渐的逼近了胸腹,浮力使这对青年男女不需要花很大的力气,却能做
到比在陆地上更紧密的结合。

  他们都忘记了即将来临的死亡,忘记了周遭的恶劣环境,忘记了一切,全心
全意的投入到这场用生命燃烧的最后激情里去。

  可出乎意料的是,死神竟没有来!

  只听轰隆隆几声巨响,就好像山崩地裂似的,秘道的左面突然塌陷,一下子
就被海水冲垮了。

  两人只觉得一股势不可挡的浪潮冲来,霎时被卷了起来,身体不由主的被海
水送了出去。

  他们都呛了好几口水,只能闭起眼睛听天由命,感觉自己就像处身在漩涡里
似的,顺着水势漂出了很长一段距离。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胸中一畅,口鼻里竟然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跟着眼前
豁然一亮,满天的星光漏了下来,又看到了浩瀚无边的美丽夜空。

  任东杰和铁木兰一起发出欢呼声,大难不死的喜悦充溢着全身,给疲倦的肌
体重新注入了求生的力量。

  他们踩着水,奋力的向前划动着,不一会又发现前面居然停着一艘小小的渔
船。

  两个人赶快游了过去,爬到船上吐了半肚子的积水,喘息半晌,这才感觉自
己捡回了性命。

  铁木兰软软的躺了下来,任凭自己一丝不挂的美丽胴体袒露在夜空下,星星
点点的水珠挂在赤裸的娇躯上,就像是镶嵌着珍珠的白玉般动人。

  她吹着海风,尽情舒展着修长健美的双腿,舒服得呻吟了一声道:「我们当
真还活着吗?现在是在哪里?」

  任东杰一边欣赏着这女捕快的光洁裸体,一边微笑道:「当然还活着。死人
的腿哪里会像祢铁捕头这么有劲,夹的我差点没命。」

  铁木兰大羞,飞起一脚踢了过去,嗔道:「你再敢胡说八道,看我踹不踹死
你……啊,哎呦……」

  足尖刚踢出就落入了任东杰的掌握,他轻抚着小腿的柔美曲线,好整以暇的
微笑道:「祢的凤凰腿虽然厉害,可是遇到我这天下无双的妙手,就只有乖乖投
降的份了。」

  铁木兰果真被他摸的全身又发颤起来,胸脯急促起伏着,再也没有反抗的力
量。

  任东杰摸够了她的玉腿后才放下手,环视着周围道:「我们被冲到了小岛的
背面,看来秘道的出口原本就在这里。」

  铁木兰不解道:「可是,为什么这里会有一艘船呢?」

  任东杰若有所思的道:「看情形,像是有人故意留在这里的。」

  铁木兰嗤的一笑道:「谁会这么无聊,在这里放上这样一条船?难道有人预
先知道我们会被困住,然后又会被海水冲到这里来?」

  任东杰沉声道:「也许实情就是这样。」

  他在小渔船里仔细的搜索着,很快就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檀香木的小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张写满字迹的信笺。

  铁木兰好奇的凑了过来,一看之下失声惊呼——信笺的落款居然是妙音!

  两个人忙从头读了起来:「任公子,贫尼很早就有一种预感,这案子必然会
被你破获。不过到了那时候,一切都该有个了断了。贫尼是在先师自尽以后,根
据她留在掌门铜符里的遗书知悉前因后果的。」

  「先师为了维护本派的声誉,在遗书里千叮万嘱贫尼,务必要把她拟订好的
杀人计划一一实行下去。贫尼柔肠百转,也曾犹豫痛苦过,但最终还是选择了这
条不归之路。」

  「这条渔船本是先师留给贫尼逃逸用的。若杀人计划中途被人识破,就将所
有人引到广益阁,引爆埋藏在墙壁夹缝里的烈性炸药,而贫尼自己却可以由秘道
逃离,再乘着这条船返回陆地。」

  「但贫尼这两日午夜梦回,深感自己罪孽深重,心中早已了无生趣。来到岛
上的同样都是些罪人,与他们一起同归于尽,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但任公子你却
不应该无辜的送命。」

  「因此贫尼打定了主意,事情若真到了那一步,一定会想法将公子你送离险
境,至于其他人,就让他们跟贫尼陪葬,一起到地狱里去忏悔吧——妙音绝笔。」

  信笺读完了,任东杰和铁木兰面面相觑,一时谁都说不出话来。

  半晌,铁木兰忽然光着身体跳了起来,焦急的道:「快,我们快回去阻止她
啊!不然那些人就会全都粉身碎骨啦!」

  任东杰沉重叹了口气,黯然道:「太迟了……已经太迟了……」

  铁木兰惊骇,睁大眼道:「什么?你是说……」

  任东杰点头道:「妙音既然无意害我,那秘道里为何会突然进水呢?这只有
一个可能,上面的炸药已经引爆了!巨大的震动毁掉了秘道,使之先是出现裂缝
进水,到后来干脆完全塌陷。」

  铁木兰颓然坐到,喃喃道:「不错,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目中不
禁流下了眼泪。

  就在这时,任东杰突然「咦」了一声道:「那是什么?」

  铁木兰抬起泪眼望去,只见水面上有个圆圆的东西漂了过来,片刻后就到了
船边。

  任东杰随手捞起,一股腐臭的气息传来。

  他皱了皱眉,忽然失声道:「这……这是彭泰的首级啊!」

  铁木兰捂着鼻子定睛一看,果真,这人头虽然腐烂了少许,但是仍然可以看
出轮廓五官,赫然是第一个被害者彭泰的首级!

  她不由叫起来:「好家伙,这颗脑袋我们遍寻不到,怎么现在又自己冒了出
来?」

  任东杰喟然道:「这有什么难解释的?彭泰被害后,他的人头自然也是被抛
在秘道里,那是最佳的藏尸地点了,要不是秘道被炸药损毁,这首级只怕永远都
不会漂出来。」

  铁木兰也轻轻叹了一声,道:「现在想起来,要不是你提醒我『彭泰的头颅
被凶手藏起来是个关键』,我还看不出这案子的破绽呢……」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任东杰的脸色变了,变的十分可怕,不禁吃惊的
道:「你怎么了?」

  任东杰不答,将彭泰的首级对着星光,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不嫌肮脏的
伸手翻检着每一寸骨骼烂肉。

  铁木兰为之愕然,娇嗔道:「喂,你到底怎么了?」

  任东杰猛然回头,哑着嗓子道:「这首级上没有金针洞穿的痕迹!」

  这句话不亚于平地惊雷,铁木兰几乎失声道:「什么?这绝对不可能!」

  她劈手将首级抢了过来,检查了一遍,然后她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这首级上竟真的没有任何人为刺穿的洞孔!

  两个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都感到全身一片冰凉。

  他们能破获这个案子,最早的怀疑就是从彭泰的首级开始。因为人头被凶手
藏起,才推断出彭泰是当年逍遥山庄的幸存者,由此再知道杀他的人是静慧师太。

  可是,彭泰的首级却无情的说明了,他根本不是那位幸存者!因为幸存者的
脑部一定会有因疗毒而留下的痕迹!

  这就是说,他们的推理从一开始就立足在了错误的观点上!由此得出来的一
系列结论,难道从头到尾都是错的?

  时间在这一刹那静止了。海风还在呼啸着,浪头拍打在船舷上,发出轻微的
响声。

  不知过了多久,铁木兰喃喃道:「难道凶手并不是妙音?可是,她为什么要
承认呢?」

  她眼神迷惘,不由自主的望向任东杰。只见他脸上的表情很奇特,锐利如鹰
的眼睛里,仿佛蕴藏着一种极深的愤怒和悲哀。

  「走吧,我们现在就回去。」任东杰忽然开了口,声音中带着无比的坚定,
「所有的事情都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最后的真相也必须马上揭开。」

  铁木兰睁大美目道:「你不是说已经太迟了,岛上的人已全都被炸死了吗?」

  任东杰淡淡道:「放心吧,他们肯定不会死的。因为还有更大的阴谋没有展开
呢!」

  他拿起船桨,缓缓的向小岛的正面方向驶去。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4 02:21     标题: 香艳杀劫(全) 作者:秦守

            第二十一章 法外任逍遥

  任东杰没有说错,岛上剩下的那些客人果然都还活着,并未在爆炸中丧生。

  「幸亏江神捕机警,及时察觉了那恶尼姑的阴谋。」欧阳青虹脸上犹有余悸
之色,抢着道:「要不然我们大家可就全都死无葬身之地了。」

  任东杰吁了口气,脸露微笑道:「还好有江兄在这里,累得小弟白担心了半
天。」

  江松林沉声道:「妙音把我们大家都叫到广益阁里,神色有些异常,又见不
到你、谢大人和铁捕头三人,我就觉得不大对劲了,赶快把话题扯到静慧师太身
上去。想起过世的师父,妙音果然变的有些神思恍惚,我趁机发难制住了她。」

  任东杰点了点头道:「当时的情景必定是惊险万分了,小弟完全可以想像得
到!」

  铁木兰截断话头,鼓起香腮道:「再惊险也比不上我们俩的经历吧!掉下秘
道时险些摔死不说,还差一点在水里活活的淹死呢。」

  她劫后余生,又初尝了男欢女爱的滋味,心情十分舒畅,当下神采飞扬地把
识破妙音的真面目,谢将军原来竟是快意堂主,任东杰与之决战险胜,然后又被
妙音逼下秘道,在海水中几乎淹死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当然,两人在水里那段销魂激情的结合自然是略过不提了,只是她情不自禁
的双颊晕红,清澈的眼睛里流露出娇羞之色。

  在她述说的过程中,任东杰一直在留意着众人的反应。只见江松林和林逸秋
十分沉的住气,由头至尾不动声色。几位女子却个个听得入神,到紧张之处都耸
然动容,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尤其是玉玲珑,自任东杰脱险归来起,她就少有的笑意盈盈,美目中带着种
发自内心的高兴,这时更是毫不吝啬将动人的秋波送给他。

  任东杰也对她温柔的一笑,似乎非常满意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等铁木兰清脆的嗓音总算停下了,他才开了口,问道:「谢宗廷和妙音此刻
怎样?」

  江松林道:「谢宗廷已经死亡,妙音被制住后就一言不发,不管你问她什么
问题,她都只是默默的流泪,一个字都不肯说。」

  铁木兰恨恨道:「她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死罪吗?哼,等我们返回了陆地,
照样将她拿到公堂上去受审,看她还能扮多久的哑巴!」

  江松林颔首道:「一两天之内,就会有航船来接我们返回。眼下只要将妙音
看好就行了,其他事等回去后再一一细办。」

  众人没有异议,于是纷纷告辞离去,各自回到自己的居所去休息。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阳光照在薄薄一层的雪地上,反射出纯白晶亮的光
辉,看上去是那样的温馨,那样的宁静。——这是否意味着杀机已经过去,黑暗
已经远离,血腥已经消散,经过连日恐怖残忍的杀戮危机之后,终于可以把神经
松懈下来了呢?

  「不,我相信并不是这样,危机并没有过去!」江松林目光炯炯地望着任东
杰,道,「你和铁捕头刚才肯定有所隐瞒,还有些事没有当众说出来,是吗?」

  任东杰哈哈一笑,道:「果然瞒不过江兄!」

  他取出妙音留在盒子里的那张信笺,伸手递了过去。

  江松林接过认真读着,眉心渐渐拧在了一起,看完后沉声道:「你仔细看过
那人头,上面确实没有金针洞孔?」

  任东杰斩钉截铁的道:「没有!那人头就在外面,等一下江兄不妨自己去检
查一下。」

  江松林闭上眼睛沉思了片刻,自言自语道:「妙音若不是凶手,她为什么要
对你和铁捕头承认呢?」

  铁木兰蛮有把握的道:「她很可能是包庇那真正的凶手,想要替人受过。」

  江松林不答,又过了好一会儿,双目陡然一张,射出两道兴奋的光芒,扫视
着眼前两人道:「那么真正的凶手又会是谁呢?」

  任东杰展颜道:「看江兄的样子,你已经胸有成竹了,小弟洗耳恭听,看看
是否英雄所见略同。」

  江松林清了清嗓子,一字字道:「凶手一定是林逸秋!」

  任东杰的眼睛亮了起来,微笑道:「愿闻其详。」

  江松林道:「凶手设置了一连串嫁祸于人的计划,企图将我们的视线引开。

  这些计划都很巧妙,可是却留下了一个致命的破绽,那就是银鹭夫人。」

  他顿了顿,接着道:「两位自然记得,银鹭夫人曾勒索凶手而得到了『修罗
神功』秘笈,跟着她中了丈夫的剧毒,凶手又将秘笈从她身上搜回,但情急下并
未发现她还没完全断气。」

  铁木兰道:「是啊,我们还曾说过,如果她能醒过来就能指认凶手了……啊
呦,不对!」

  她忽然发出惊呼声,江松林看着她笑道:「你也想到了是吧!我们昨夜一起
被机关困在椅子上,跟着又昏迷了过去,凶手为什么只杀了赵黑虎,却没有杀掉
银鹭夫人呢?按道理她也该被灭口才是呀。」

  任东杰接口道:「这只有一个可能,因为凶手很有把握的知道,银鹭夫人是
永远不会醒过来指认他了。反过来说,银鹭夫人若也被杀害,嫁祸给崔护花的阴
谋才会惹人疑心。」

  铁木兰激动的道:「能够这样有把握的人,只可能是林逸秋。因为他在自告
奋勇的给银鹭夫人疗伤时做了手脚,虽然保住了她的性命,却使她从此无法再苏
醒。」

  任东杰抚掌道:「完全正确,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现在的你一点就透,比
我刚认识你时机灵多了。」

  铁木兰双颊绯红,俏脸上绽开春花般的笑意,眼睛里满是喜悦和娇羞。

  现在的她除了英姿飒爽之外,还时不时流露出一种腼腆妩媚的风情,看上去
更是说不出的动人。

  她心中喜孜孜的,但表面上却装作没好气的白了任东杰一眼道:「你少讨好
人了!我还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呢,比如妙音为什么要替林逸秋认罪呢?难道她
和他之间有什么过命的交情?」

  任东杰缓缓道:「这些恐怕只有他们俩自己才说的出来了。而我们现在头疼
的是,这些都只是猜想而已,并无真凭实据可以指控林逸秋。」

  江松林道:「我们目前只能静观其变了,怀疑的目标已经确定,相信迟早能
揪住他的狐狸尾巴。」

  三个人商议了一会儿,决定暂时按兵不动,也不对旁人说明真相,一边静待
事情的发展,一边暗地里搜集证据。

  夜晚又到了,冷风凛冽,雪花点点。

  江松林站在一间封闭的小屋前,瘦长的身子如标枪般挺的笔直。他已经站了
很久了,身上铺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突然,他猛地抬头,眼中射出警惕的光芒,凝视着远处掠来的两条人影,但
随即松了口气。

  并肩掠来的是任东杰和铁木兰,很快就轻灵的飘到了身前。铁木兰显得容光
焕发,脸蛋红扑扑的十分可爱,嚷道:「换班啦换班啦,江前辈你去休息吧,妙
音这里交给我们两个看守就行了。」

  江松林叮嘱道:「好,你们小心在意!」也不多言,一抱拳就大步走开了。

  等他走远了,任东杰和铁木兰相视一笑,在屋前找了块干燥的地方坐了下,
互相靠在一起,仰望着浩瀚无边的夜空。

  雪花还在纷纷扬扬的飘落着,他们心中一片宁静,谁都没有说话。

  良久,任东杰打破了沉默,开口道:「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铁木兰嗤的一笑,俏皮的撇了撇嘴道:「怎么客气起来啦?有话就说呀。」

  任东杰沉吟着,认真的道:「如果某甲与某乙有仇,有一天某乙遇溺,某甲
故意不去救他,非但如此,还有意无意拖延了其他想要救人者的时间,结果某乙
最终溺死。依照我朝的刑律,某甲算不算有罪呢?」

  铁木兰也认真起来,敛住笑容道:「按刑律来说,这当然不能定他的罪,但
他却要受到道义上的谴责。」

  任东杰喃喃道:「这就是了……」忽然站起身来。

  铁木兰却故意板起脸,哼了一声道:「你说这话到底有什么居心?你是不是
想跟我说,妙音虽然有杀人动机,但却没有亲自下手,顶多只是知情不报掩护了
真凶,所以应该无罪释放啊?」

  任东杰耸了耸肩道:「难道不是这样吗?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只有杀人动机
不算数的。」

  他走到小屋前,把封闭的屋门打开了。

  铁木兰跳起来娇叱道:「你想干什么?」

  「别那么紧张,我不会私纵疑犯的。」任东杰哑然失笑道,「我只是有几个
问题想单独问问妙音,说不定案情能马上迎刃而解。可是你不能在旁边,不然我
的办法就不灵了。」

  铁木兰杏眼圆睁,顿足道:「什么?你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我?不行,我不答
应!」

  任东杰搂住她的腰肢,凑到她小耳朵旁悄声道:「你听我话。以后我会全部
告诉你,但现在真的不可以……好吗?」

  铁木兰被他嘴里的热气呵着,只觉得全身都发软了,桃腮泛起红晕,气鼓鼓
道:「我干嘛要听你的?偏不听!」

  话是这么说,可她还是乖乖的站定了脚步,没有跟着走进去。

  任东杰步入屋内,藉着昏暗的烛火,一眼就看见了妙音。

  这妙龄尼姑的臂上腿上都拴着铁镣铐,秀美的脸蛋憔悴了不少,垂着头默默
的坐在床上,纹丝不动,仿佛一尊泥雕木塑的菩萨。

  任东杰走到她身边,开门见山的道:「如果就这样返回陆地,你自己会伏法
被诛不说,恒山派数百年的清誉也将毁于一旦,你当真忍心吗?」

  妙音娇躯一震,泪珠缓缓流了下来,哽咽道:「可是,贫尼……又能怎么办
呢?」

  任东杰凝视着她,忽然道:「你若肯跟我坦诚合作,我有个绝妙的主意,可
以解决所有的难题。」

  他压低了嗓音,缓缓说出来一番话。

  妙音的一双秀目越睁越大,似乎被什么话语所震惊,神色闪烁不定,脸蛋一
会儿胀的通红,一会儿又变成苍白,胸脯也在剧烈的起伏。

  过了好半晌,她一咬嘴唇,像是下定了决心,道:「好,贫尼相信你!」

  静静的小屋里,她的声音也越来越低,到后面几乎听不见了。

  铁木兰在屋外窥视着,好奇心升到了极点,但仍听不到双方在说什么,只能
恨的直跺脚,暗中骂了几百篇「人渣杰」!

  突然,屋内的任东杰发出暗哑的低呼,失声道:「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妙音凝重的点了点头。

  任东杰脸色骤变,匆匆忙忙冲了出来。

  铁木兰再也忍耐不住,拦住他劈面问道:「究竟怎么了?」

  任东杰神色紧张地说道:「糟糕了,凶手很有可能还要再杀一个人,天啊!
我竟没想到此人也是目标之一,现在来不及解释了,我要立刻赶去,希望还能阻
止!」

  铁木兰也焦急起来道:「那我呢?」

  「你还是在这里看守,千万不可离开!」任东杰掷下这句话,展开轻功全速
掠进夜色中,一转眼就消失了。

  铁木兰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去,又是着急,又是不解,心头一片茫然。

  三更。雪还在下着,到处都是白茫茫的。

  江松林漫步在雪地里,皱着眉头,仿佛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难题。

  经过这些天的劳困,这名震天下的神捕显然也累了,尽管步子还是从容坚定
的,可是眼睛里却已露出掩饰不住的疲倦。

  这是一种只有江湖人才有的,无可奈何的,深入骨髓的疲倦。

  也许是太疲倦了吧,他竟没有发觉身后数丈远处,跟着一条幽灵般的人影。

  这人影的脸孔隐藏在黑暗里,五官看不清晰,只有一双精光闪闪的眸子,眨
也不眨的盯着他。

  江松林沿着小径走着,来到青松轩的一间居所前停下来,似乎还在思考着什
么。

  那人影的眼睛更亮,就像是狩猎者看着落入陷阱的猎物。

  这时江松林已伸手在门上敲了敲,声音平稳地说道:「是我来了,请开一下
门。」

  话音刚落,门竟应手推开了。

  江松林一怔,面露诧异之色,也显得有些警觉,暗中提气戒备,小心翼翼的
朝门内望去。

  只见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江松林心念电转,暗叫一声不妙,身后突然有一股凌厉的掌风袭来,把他的
全身都笼罩住了。

  他根本来不及招架,只能下意识的向前急跃,堪堪避开了这一招!

  「砰」的一响,足尖还未站稳,更加凌厉的掌风又自后拍到,将门槛打塌了
一截。

  江松林冒出冷汗,危急中着地一个打滚,跃起来时已退到了屋角,双掌护身
厉声低叱道:「谁?」

  只听足声响起,那人影缓缓的自门外走进来,冷冷道:「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江松林!」

  火光亮起,这个人的脸终于自黑暗中出现,清晰的展现在了视线中。

  「是你!」江松林的面色突然变了,一颗心沉到了脚底。

  他怎么也想不到,此刻看见的居然会是这个人!

  「喂,你到底跟人渣杰说了什么?」铁木兰风风火火的冲到妙音身前,大发
脾气道,「你既然知道真凶是谁,就赶快说出来呀……听到没有,快说!

  妙音垂眉合眼,就像没有听见似的,低声默诵着佛号。

  铁木兰气红了脸,飞足踢翻了旁边的凳子,刷的一声抽出腰间的弧形刀怒道:
「你再装聋作哑,信不信本姑娘将你一刀两断!」

  妙音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明晃晃的刀锋,淡淡地说道:「你是官差,平常
不是口口声声王法吗?如此动辄挥刀杀人,跟你口中痛斥的强盗凶徒又有什么区
别呢?」

  铁木兰无言以对,只能退后两步,收刀入鞘,眼圈突然有些红,一字字道:
「如果人渣杰有什么意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妙音平静的道:「你放心,他一定平安无事。」

  铁木兰秀眉竖起道:「你凭什么如此肯定?那真凶这样狡猾,你若还有良心
的话就趁早说出来,我要去帮他一把!」

  妙音默然片刻,轻声道:「真凶就是我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人。」

  「呸!」铁木兰恨恨的啐了一口,鄙夷道,「你当我是傻瓜吗,到这时候还
要说假话!你是代人受过的,还想骗人到几时?」

  她掉转身,忿忿然的走了出去,重重的关上了门。

  妙音又念了几句佛号,眼睛里出现了一种很奇特的神情,喃喃道:「假作真
时真亦假……凶手真的就是我呀,为什么你偏偏不肯相信呢?」

  这两句话说的非常认真,非常诚恳,可惜铁木兰却没有听见。

  ——我已经等你很久了,江松林!

  随着说话声,这人影慢慢的由黑暗中走了出来,走到了亮处。

  火光照在他的脸上,可以清晰的看见那浓黑的眉毛,明亮的眼睛,线条分明
的面颊上带着一抹嘲讽的微笑——这个人居然是任东杰!

  江松林方寸大乱,惊惶失措的叫道:「是你?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任东杰淡淡道,「老实说吧,我是专程跟着你来
的。」

  江松林定了定神,强笑道:「任兄,你……你跟着小弟做什么?可是在开玩
笑吗?」

  任东杰铿锵有力,道:「其实你心里很清楚,我并不是在开玩笑,我是特意
来阻止一场谋杀的。」

  江松林声音也变了,颤声道:「谁?谁还会来这里杀人?啊……我知道了,
是林逸秋要来吗?」

  任东杰道:「你明明知道的,又何必再说假话呢?林逸秋跟岛上这一连串的
谋杀根本毫无关系!」

  江松林满头冷汗潺潺而落,叫道:「不是林逸秋,那凶手究竟是谁?」

  任东杰沉声道:「凶手本来就是妙音!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虽然推断的过
程中出了点小偏差,可是结论本身并没有错。」

  江松林语无伦次地说道:「不可能,那颗人头呢?彭泰的首级上没有金针洞
孔!」

  任东杰道:「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意外而已。的确彭泰并不是当年的那位幸
存者,但他练成了『修罗神功』和『碎骨掌』却是事实。那么这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非常简单——那位幸存者把这两门武功传授给了彭泰,以至于静慧师太认错
了人!」

  他讥诮的笑着,又道:「所以这案子后面发生的一切,我和铁木兰都没有说
错。静慧师太认定彭泰是幸存者,于是和妙音先后做下了这一连串的血案。」

  江松林道:「你……你既然知道原来的结论没错,为什么……为什么不早说
呢?」

  任东杰冷冷道:「因为我还要再拆穿另一个凶手的真面目!他虽然在这小岛
上并未杀人,却是个比杀人者还要阴险的真凶!」

  他顿了顿,一字字道:「这个人就是你——江松林!」

  江松林全身大震,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但却说不出话来。

  任东杰凝视着他,目光中忽然充满了怜悯,缓缓道:「在我猜到妙音是凶手
之后,我就突然产生了一个疑问。如果连我这样的外行,还有铁木兰这样的新手
都能破案,号称天下三大名捕之一的江兄你,怎么反而会找不出凶手呢?

  「再回头想一想,江兄你在这个案子中的表现可说是差劲极了,从头到尾都
被凶手牵着鼻子走,这不是太过反常了吗?

  「于是我又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会不会是江兄你出于某种原因,虽然早
知道了凶手是妙音,却故意不去揭穿她,放任她把案子一个个做下去呢?如果真
是这样,你的动机又是什么?」

  江松林流着冷汗道:「是啊,我……我没有任何动机这样做!」

  「不,你有!」任东杰斩钉截铁,道,「因为你也是三年前血洗逍遥山庄的
六位真凶之一!」

  江松林额头青筋暴起,突然歇斯底里叫道:「不,我不是!」

  任东杰从容不迫,道:「你是的!而且我知道你分到的秘笈是『控喉术』。

  刚才你敲门的时候,模仿的正是我的声音。」

  江松林双腿一软,露出绝望的眼色,全身开始不停的颤抖。

  任东杰道:「死掉的人当中,彭泰是被误杀的,崔护花是被嫁祸的替死鬼。

 「除此之外就只有静慧师太、玄灵子、胡仙儿、金鹰先生和赵黑虎五个人了

  。这数目不对呀,明明还少了一个人!我想到这里恍然大悟,这第六个人原
来就是江兄你!

  「这一来我就明白了。逍遥山庄的幸存者重出江湖,你和静慧师太一样的惊
恐,想方设法要让真相永沉海底。妙音去杀戮当年的那些同伙灭口,这正中你的
下怀,因此你不动声色的冷眼旁观。」

  任东杰的声音渐渐严厉起来,痛斥道:「是的,在这案子里你并没有杀人,
也没有跟凶手有任何勾结。可是,你若能早一点揭穿真相,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被
杀。

  「胡仙儿她们的死,本来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在我们三人的严密保护下,凶
手仍然能顺利掳走胡仙儿,这也是因为你有意识的疏忽呀。

  「最后,我只有一点疑惑了,那晚大家都被困在机关椅上,妙音为什么不连
你也一起杀掉呢?刚才我特意去问了她,原来这是静慧师太遗嘱中交代的,因为
有彭泰凑足数目,只要杀掉五人即可,并叮嘱要放过你。但为什么她会对你如此
关照呢?江兄可以告诉小弟吗?」

  江松林崩溃了似的长叹一声,涩然道:「因为我……我曾和师太她有过一段
情缘。三年多前,在她得到『修罗神功』并废寝忘食的修练之前,她并不是像现
在这样的……并不是!」

  他仿佛沉浸到了回忆中,喃喃道:「她其实只有四十五岁,一点儿都不老,
保养的又得法……她说她虽然是出家人,可是青灯古佛是那么寂寞,她也需要男
人的安慰,需要最炽烈的激情!

  「真的,三年前的日子非常的快乐,虽然每次幽会都要偷偷摸摸,可是她在
床上总能带给我最大的欢愉……我渐渐对她神魂颠倒,再也不能自拔……后来她
叫我一起去偷袭逍遥山庄夺取秘笈,我也稀里糊涂的答应了。

  「那一夜,真是血腥到极点的一夜……到处都有火在燃烧,到处都有尸体倒
下,到处都是鲜血在流……我们六个人,血洗了整个逍遥山庄。

  「秘笈到手了,我问她,你的武功已经难逢敌手了,还要练这邪门武功干什
么呢?她神采飞扬的告诉我,修罗神功练过之后就能青春永驻,永远保持住现在
这样的容颜和身段……她说她不想几年之后变老了,我就再也没有胃口去碰她。

  「可是等她练了修罗神功之后,她就开始跟我疏远了,到后来干脆跟我断绝
了往来。我一直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前几天才知道,原来练过这种功夫后就要
断绝男女之欲,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江松林说到这里,忽然发出几声惨笑:「哈哈……她是为了跟我永远相好,
才不惜双手染满鲜血的夺取秘笈,可是练过修罗神功之后,却反而永远无法跟我
相好了……哈哈,你说,这是不是人世间最大的讽刺和悲哀!」

  任东杰黯然道:「江兄,你一直都是小弟的朋友。可是在这件事里你一错再
错,唉!」

  江松林也苦笑道:「若没有你多管闲事,这案子本来可以划上一个圆满句号
的。」

  任东杰淡淡道:「你今夜到这里来,是准备杀掉那真正的幸存者,然后嫁祸
给林逸秋吧?幸好我已将那个人提前藏起,不然你日后只要将妙音正法,就永远
没有人知道你的罪恶了。」

  江松林点头道:「不错。但是,你知道我为何选林逸秋呢?因为此人罪大恶
极,我上船之前就查清了他的底细——他就是奇乐宫的少主人!你将来务必要小
心他。」

  出乎意料,任东杰好像并不是很吃惊,只是双眼中射出控制不住的怒火!

  江松林长叹一声,惨笑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小弟一生擒凶无
数,自己却实在没有勇气投案,去刑场上挨那丢人的一刀……我还是自尽吧。」

  说着扬起袍袖,反手一指向自己的胸前死穴戳去!

  呼的一响,任东杰忽然疾掠上来,举手架住了他这一指,沉声道:「且慢!

  江兄你若就这样自尽,死后的名声也会蒙污。你就不想留的一个清白名声在
人间,以后被万千好汉和老百姓瞻仰吗?」

  江松林吃惊道:「你……任兄难道肯替小弟隐瞒这一切?但……就算你肯,
那位真正的幸存者也未必肯答应的……」

  任东杰打断了他道:「那个人可以包在我身上。而江兄你的计划可以按照原
定不变,但是要做一个小小的更改!」

  等他把话说完了,江松林震撼道:「你……你竟想的出这种主意?可既然这
样,你为何不肯让我也逃过一劫呢?」

  任东杰神色不变,道:「有罪的人,理应受到应得的制裁。」

  江松林大叫道:「但是妙音呢?你怎么又肯放过她?你这是重色轻友!」

  任东杰笑了,轻描淡写的道:「我会用其他的方式去制裁她……对男人和女
人,我一直认为惩罚的手段应该是不同的,你可以认为这是重色轻友,小弟无所
谓。」

  江松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阵才苦笑道:「跟你这样的人成为朋友,我不知
是该大哭三声好呢,还是该大笑三声。」

  他行了一礼,转过身,慢慢的走了出去。

  任东杰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忽然有些伤感。他知道这一去就是永别了,可是
不论是为公为私,这种安排都是最好的选择。

  雪还在屋外下着,下着!

  黎明终于到了,雪已停。

  在这小小的荒岛上,又多了两具尸体。一具是天下三大名捕之一的江松林,
一具是奇乐宫的少主人林逸秋。

  他们是在激烈的交手中互拼身亡的,这一点并没有任何疑问。

  铁木兰跪在江松林的尸身边,哭的眼睛都红肿了。她想不到自己视为目标和
偶像的一位前辈,就这样英年早逝的离开了人间。

  「是的,林逸秋就是这一连串血案的真正凶手了。」任东杰神情黯然的道,
「江神捕掌握了证据想要揭穿他,结果被他杀了灭口。我赶去时已经迟了!唉!
就迟了这么一步!」

  他说着拿出了一块布片,是江松林临死前从衣襟上撕下来的,上面用手指蘸
着鲜血写了几个歪歪斜斜的字:「林逸秋是奇乐少主,真凶!」

  铁木兰泪眼迷离的抬起头来,梨花带雨地说道:「嗯!这的确是江前辈的字
迹。」

  欧阳青虹有些疑惑的道:「那妙音呢?」

  任东杰镇定自如的道:「妙音是代人受过的。因静慧师太的名誉问题,她才
不得不受林逸秋挟制,现在人都已经死了,咱们也就别再刨根问底了罢。」

  众人纷纷答应了,心下都感凄然,真凶虽然终于伏法了,可是他们付出的代
价也太大了。当初一共有十六个人一起上船,现在活着回去的却只有七个。

  一艘大船停靠在岸边,那是谢宗廷临行前安排好的,用来接他们返回的船。

  这权倾朝野的大将军,名震天下的快意堂主,只怕也想不到这船接回去的,
竟然会是自己的尸体吧。

  人算往往不如天算,这场精心谋划的血腥杀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盘,但
最后的赢家是谁呢?

  ——这问题又有谁能回答?

  「我可以回答,最后的赢家是你!」任东杰吸了口气,又加重语气重复了一
遍,「只有你才是最后的赢家,玉玲珑!不,金叶子!」

  玉玲珑娇躯微微一颤,俏脸上甜蜜的笑容消失了,失声道:「什么?」

  任东杰淡淡道:「你以为我到现在还猜不出来吗?你才是金叶子,也是三年
前逍遥山庄里逃出来的那位幸存者!」

  玉玲珑脸色苍白,手臂一抖,裹在身上的浴巾掉了下来,露出羊脂白玉般的
全裸娇躯。

  航船在平稳的行驶着,这间独立的舱房里一时间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浪花
声不断传来。

  任东杰控制着自己,努力不去看玉玲珑刚刚出浴后那动人的胴体,沉声道:
「你实在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比我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聪明。你自己用不
着动手,就兵不血刃的报了大仇!

  「三年前的那场屠杀,你虽身中剧毒,但还是逃了出去。救你的不是别人,
正是奇乐宫。林逸秋那天跟我说的话半真半假,你的毒是在奇乐宫治好的不错,
但他却骗我说不知道幸存者的性别。

  「你想要报仇,但却苦无善策,只好借助于奇乐宫的势力。你献上了『枯心
掌』、『控喉术』等几部秘笈作为交换,却假说没有『修罗神功』。我想奇乐宫
主想要的,偏偏就是修罗神功吧。她的武功早已天下无敌,作为一个女人能令她
动心的,也就只有青春永驻了。

  「于是你对奇乐宫主说,那六位真凶抢走了修罗神功,若能把他们引出来,
就有机会趁机抢夺。宫主同意了你的计划,大约从半年前开始,你乘坐在轿子里
面,以『金叶子』的名义行走江湖,同时有意令『枯心掌』等武功重现武林。

  「现在我才明白,金叶子为什么永远呆在轿子里。这其实是你向那六位真凶
布下的诱饵。因为当年逍遥山庄燃起过一场大火,幸存者很有可能被烧的面目全
非,以至于不敢见人吧!你终日躲在轿子里故作神秘,果然令他们很自然产生了
这样的想法,对事件的真实性就更加深信不疑了。」

  玉玲珑一声不响的听着,内心却十分的震动。

  任东杰发觉自己的视线老是不由自主的往下掉,粘到她的胸脯上无法移开,
只能干咳一声继续道:「你有两个身份,一个是金叶子,另一个是艳名远播的青
楼名妓。彭泰被你的美色所迷,对你神魂颠倒言听计从,心甘情愿的成为了你手
中的一枚棋子。

  「你生怕被奇乐宫察觉,自己不敢练修罗神功,但是,却把诀要转赠给了彭
泰,要他练好了以后再以阴阳交融的方式传回给你。这才造成了后来他被误认成
幸存者而惨遭杀害。

  「本来你只是等着这六位真凶主动来找你,没想到江湖上突然出现了仿造逍
遥山庄的假请帖。这件事出乎意料,你很好奇,想看看究竟是谁在捣鬼,于是就
混上船来了。

  「在船上也许是由于什么巧合,你突然认出了其中一个真凶是江松林,而他
也认出了你是幸存者——也许当年你们曾在黑暗中交手,或者有什么特征被认出
吧——总之你又惊又怒,生怕被他杀人灭口,又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因此你想
到向我求援。」

  任东杰说到这里嘲讽的一笑,道:「这就是你无论如何也要赖在我的房里,
甚至不惜献身给我,只要求我能保护你返回陆地吧?」

  玉玲珑垂下头,用力咬住嘴唇,幽幽道:「是,我……我很对不起你。可我
也不是全在利用你,这一点你……你难道感觉不到吗?」

  任东杰叹道:「为了使我不怀疑你的身份,林逸秋使用你的成名暗器金叶子
来暗算我,使我的视线被混淆。你宁愿跟他勾结,也不肯与我推心置腹的坦诚合
作,这叫我说什么好呢?」

  玉玲珑的眼泪流了下来,忽然纵身扑到了他的怀里,痛哭道:「那是因为我
怕……我真的好怕……若不是奇乐宫主的严令,那畜牲早就把我糟蹋了……我拼
死守护着贞节,可是其他事却不敢不听他的号令,不然他回去就会告我的状,只
要宫主一怒,我就什么都完了……」

  温香软玉抱个满怀,她抖的就像秋风中的树叶,令人倍添怜惜。而且要命的
是这种颤抖,更加剧了软绵绵胸脯和男人身体的摩擦。

  任东杰的心几乎是一下子就软了,下半身却同时硬了起来,原有的少许愤怒,
以及被利用的不忿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别哭,别哭……」他轻轻拭去她的泪痕,柔声道,「我什么都明白。现在
那畜牲已经死了,这个秘密我也不会再告诉别人……真的,我保证没有任何人能
再伤害你了,你已经承受了太多太多的苦难……」

  玉玲珑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突然扑哧一声笑了,纤纤素手伸出,悄然
捉住了他的昂扬之物,晕红了双颊啐道:「坏蛋!你嘴里说的这么好听,心里又
在想什么坏主意?」

  任东杰也忍不住握住了她富有弹性的双乳,抓在掌中尽情把玩着,自嘲道:
「我这个人就是容易心软,这才会被你们这些厉害女子给利用……」

  玉玲珑软软的靠在他身上,让他更加顺手的抚摸自己,柔情似水的道:「任
公子,只有你才能永远保护我……就让小女子一辈子跟在你身边,作你一个人的
女奴好吗?」

  任东杰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道:「那可不行!我一生独来独往惯了的,怎么
可能永远带着你?」

  玉玲珑泪光莹莹,泫然欲泣道:「你若不肯要小女子,那人家该怎么办呢?

  奇乐宫我再也不能回去了……难道……你要小女子真的去青楼卖身吗?你忍
心看着我被一个又一个男人蹂躏,压在他们的臭体下痛苦呻吟吗?」

  她越说越是伤心,眼泪又哗哗淌了下来,眼神无比的幽怨。

  任东杰头大如斗,知道再不当机立断就真要后患无穷了,当下硬起心肠,一
把推开了玉玲珑,像只中了箭的兔子似的逃了出去。

  刚冲出门外,他险些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当下也没细看,随口道了个歉就
又冲出了十余丈,直到甲板上才停了下来。

  不料那人竟如影随形跟了过来,到他身边「喂」了一声。

  任东杰回头一看,阳光下一张笑意盈盈的美丽脸庞,是铁木兰。

  「她那么死心塌地要跟着你,又哭哭啼啼的连自尊都放下了,为什么你却不
要呀?难道猫儿今天竟然嫌惺吗?唔,真是稀奇呀稀奇。」女捕快咯咯笑道。

  任东杰没好气的道:「你看不出她是在演戏吗?而且她那样心机深沉,难免
将来不会用来对付我,想到这里我就害怕。」

  被他几句抢白,铁木兰居然没有生气,反而赞许的点了点头,跟着垂下粉颈
道:「她不跟着你就好……嗯,我……我有话想跟你说。」

  任东杰一挥手道:「说吧。」

  铁木兰的脸蛋突然有些红了,欲言又止的拨弄着衣角,似乎十分的害羞。

  这平时一向是英姿飒爽的女捕快,竟然也会有这种表情神态,任东杰大是奇
怪,不解的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有话就说呀,怎么扭扭捏捏的像个小家碧玉
似的?」

  铁木兰脸更红了,突然一跺脚,抬起头大声道:「好,我说了!你没让玉玲
珑跟着你最好,因为我自己要你永远跟我在一起!」

  任东杰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道:「什么?你也想跟着我?」

  铁木兰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正色道:「错了,是你永远跟着我,不是我跟
着你。」

  任东杰不禁啼笑皆非:「这又有什么不同?你……你不是开玩笑吧?你不是
说要做个独立自主的女捕快,最讨厌依赖男人吗?」

  铁木兰道:「我已经认真想过了,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再英雄的人也需
要手下配合的。这次的案子正是因为有了你的得力协助,我才能历尽重重艰险而
破案,你的功劳也不可抹煞!」

  她说着,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抿嘴一笑道:「再说,古往今来的名捕,身边
总是要跟着一个笨助手的,不然怎么显示出自己的聪明呢?」

  任东杰大声咳嗽:「这……这个……从长计议……」

  铁木兰俏脸一板道:「还计议什么,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你就是我的终身助
手,我不会亏待你的,除了衙门里的优厚薪水,还有……」

  她忽然压低嗓音,红着脸吃吃笑道:「你若表现突出的话,我可以让你每天
都能尽情的摸我的双腿,爱怎么摆弄都随你……就当作是给你的奖励吧!」

  任东杰苦着脸,只能不停的咳嗽。

  铁木兰却兴高采烈,神采飞扬的站在甲板上,对着蓝天白云和辽阔海水大声
宣布:「就让我们这对六扇门的最佳拍档,一起来维护朝廷的王法和武林中的正
义吧……」

  她的话还没说完,任东杰已经大叫了一声「老天」,一个筋斗从船上掉了下
去,直挺挺的摔到了海水中。

  三个月后的某一天,在恒山的尼姑庵里。

  几百名白衣素服的尼姑聚在大殿里,整整齐齐的分成了四列。每人都批麻戴
孝,神情庄严肃穆。

  今天是恒山派的重要日子,要举行上一任掌门静慧师太的下葬之礼,以及下
一任掌门人妙音师太的继位仪式。

  她们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了,吉时马上就要到了,然而新任掌门人却踪影全
无。

  「千万别耽误了时辰才好。」每个尼姑的心里都有些焦急,又有些奇怪,为
何掌门人迟迟不出现呢?她到底在忙什么?

  供给掌门人专用的寝室门窗紧闭着,谁也没有胆量去探个究竟,更别说去催
促了。

  关的紧紧的寝室里究竟在发生什么呢?此时若有人闯进来,一定会吃惊的昏
过去。

  即将继位的新掌门人妙音师太,不但没有整理好衣冠仪表,全身上下反而连
一块布片都没有,赤裸着丰满白皙的迷人胴体,正跪在地上吸吮着一个男人粗大
的阳具。

  「嗯嗯……嗯……唔……唔唔唔……嗯……」她的脸上满是迷乱的表情,圣
洁中又带着淫荡,小嘴乖巧灵活的套弄着,将含着的阳物啜的啧啧有声,仿佛世
上再也找不到更值得品尝的东西了。

  「哦……真好……含进去些……喔喔……再深些……」男人坐在椅子上,有
条不紊的指点着,舒服得不断发出哼声。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照着他那棱角分明的脸颊,嘴角边懒懒的笑意,却不是
任东杰是谁?

  他一边享受着妙音的唇舌服务,一边探手到她胸前,尽情搓揉着那对圆耸耸
的奶子,将之捏成各种各样旖靡不堪的形状。

  妙音只是专心吸吮着,整张俏脸几乎埋进了他那扎人的体毛里,双目媚眼如
丝望着他。

  直到那肉棒在口中胀大到了极限,她才吐了出来,晕红着双颊意乱情迷地说
道:「呀!好大!」

  任东杰哈哈一笑,大模大样的道:「又不是第一次看见,怎么还跟见了宝似
的。来吧,自己坐上来。」

  妙音羞红着脸抗议道:「不行!人家是出家人,而且马上就是一派掌门了,
怎么可以这样淫荡呢?」

  话虽如此,可她还是乖乖的站了起来,爬到椅子上分开两条赤裸的美腿,肥
嫩多肉的臀部对着任东杰,慢慢的向他竖起的阳物坐了下去。

  「哦!」妙音咬着嘴唇,初时还很有耐心,小心翼翼的逐寸向下挪动屁股。

  但当进入一半以后,胀满的感觉令她魂都快飞了,急不可耐的就「噗嗤」一
声坐到了底。

  任东杰又好气又好笑,叱道:「我本来是要惩罚你的,你倒好,自己迫不及
待的舒适起来了。」

  妙音嘴里呻吟般道:「这三个月来,你……你一共只碰了我五次,你惩罚的
人家还不够吗?」

  任东杰哼了一声道:「你是犯下五条人命的凶手,理应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我不忍心看着你这美人儿偿命,也不忍心打你骂你,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你受
刑,你还敢不满意吗?」

  他说着双手扶住妙音的纤腰,假意要把她从身上推开。

  妙音尖叫一声,惶然道:「不……不要……这一次我已经盼望了很久了求求
你别这么狠心……」

  她都快哭了,拼命夹紧双腿不让对方抽离身体,同时讨好的捉住他的手掌,
更加用力按向自己坚挺的乳峰。

  任东杰眼珠一转,在她耳边悄声道:「你现在变得这么淫荡,不怕尊师在九
泉之下骂你吗?」

  妙音喘息道:「不怕……她自己原来也是这么过来的……哎呀……只是后来
练了修罗神功才……喔喔……不得不放弃……我比她幸运多了……啊啊……神功
强灌入体……哦……反而需要阴阳调和……嗯……人家每天都要你………啊!人
家要更淫荡……啊啊!」

  任东杰哑然失笑,猛然间站起,把妙音摆成一个四肢着地的姿势大干起来,
一边勇猛无比的撞击着她的双臀,一边暗哑的低吼道:「好,我就如你所愿把你
变成……古往今来最淫乱的女掌门……哇呀……接招吧!」

  狂呼声中,灼热的精液炮弹一样劲射出去,轰然浇灌着那饥渴的花心。

  妙音发出愉悦到极点的娇吟,欣喜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颤抖着娇躯迎接
着,直到自己最后变成一滩烂泥……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落下来。

  任东杰低呼一声道:「糟糕,继位的时间到了,你快准备一下出去吧。」

  妙音点点头,赶快跳起身来,匆匆忙忙就直接套上了掌门人的法衣,赤脚套
进了靴子里,嘴里不舍的抱怨道:「这些繁文缛节真是讨厌,起码要大半天才能
完……」

  任东杰笑道:「别着急,我会在这里等你。看在你今天大喜的份上,完了以
后再赏你一次好了。」

  妙音双眸一亮,喜气洋洋道:「多谢啦,任公子。不过你也不会无聊的,这
段时间正好有个人来陪你。」

  任东杰一怔,还没来得及问个明白。妙音已经打开门,一闪身就走了出去。

  同时另一条窈窕的人影翩然而入。

  「是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任东杰险些惊呼出声。

  眼前这女子眉目如画,巧笑嫣然的鹅蛋脸极具古典美,赫然是三个月不见的
玉玲珑。

  她掩上门,婀娜多姿的走过来,咯咯娇笑道:「你既然不要我,小女子只好
到尼姑庵里出家来了。一来远遁江湖以避祸端,二来也是忏悔自己的罪过,这样
不好吗?」

  任东杰怔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苦笑道:「好,好的很,简直太好了。」

  「啊呦,不要那么言不由衷嘛!」玉玲珑对他抛了个媚眼,突然轻轻的一扭
腰,她身上那件薄薄的春衫就滑落了下来,一丝不挂的完美裸体纤毫毕现的展露
了出来。

  任东杰失声道:「你想干什么?这里是佛门庄严圣地!」

  「少来了,任公子。」玉玲珑扑到了他的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灼热的
嘴唇贴到了他赤裸的胸膛上,呢喃道,「我!小女子也要那样的惩罚……真的,
我也要!」

  就在同一时刻,大殿上灯火辉煌,妙音正站在正中。

  她宝相庄严,神色凛然环视着诸弟子,在这肃穆的气氛烘托下,全身都仿佛
散发出圣洁的光辉。

  ——有谁能想到不到半刻钟前,她还不着寸缕骑在一个男人身上,兴奋的呐
喊着各种淫词浪语呢?

  四个传法弟子走了过来,分别递上一卷经书,一个木鱼,一串念珠,一柄长
剑。

  旁边一个中年尼姑用威严的声音唱道:「恒山派第十四代掌门人继位仪式,
现在开始!」

  这时候,忽然有一阵风吹了过来,吹起了妙音的法衣。她的神色立刻微微一
变,——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法衣下的娇躯是完全赤裸的!

  所幸所有的尼姑已经都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磕着头,无人敢于仰视。

  于是也就没有一个人发现,她们尊贵的掌门人袒露着一双雪白浑圆的大腿,
双腿间正有一行混着男人精液的汁水缓缓流下。

               【全书完】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4 21:40     标题: 任中杰传奇之一∶丽影蝎心(全) 作者:秦守

  ???????? 任中杰传奇之一∶丽影蝎心


作者∶秦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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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
  这是我第一次写情色武侠小说,由於创作经验的缺乏,能不能把这个故事写
好,我心中并没有把握。最近的元元,「侠骨柔情」的题材正在蓬勃的发展,新
老作家的好作品层出不穷,我本来是不大好意思出来献丑的,之所以推出这部小
说,无非是为了娱人娱己,顺便也为情色文学的兴盛贡献一分力量。

  此外,我还想作两点说明。首先,这是一部比较长的作品,但就「情色」

  而言,床戏所占据的篇幅也许相对的少了些。假如您喜欢阅读那种从头至尾
都充斥着性爱的小说,那您就难免要失望了。其次,就「武侠」而言,我的写法
将是比较纯正的,也就是说,这个故事里将不会有诸如鬼怪、玄幻、魔法、时空
转移等内容,至於情节人物的具体安排,就请您耐心的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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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要命的美女

  初秋。夜凉如水,黑漆漆的天空上看不见一颗星星,只有一轮惨白的残月,
冷冷清清的徘徊在浓厚的云层之间。微风轻拂,小河的水缓缓而无声地流淌着,
农田里的麦穗弯下了沉甸甸的腰,空气中略略的带上了清新的乡土气息。

  吵了半夜的蛙叫蝉鸣声渐渐的变小了,寂静安详的小村子像从前一样,迎来
了又一个平淡无奇的夜晚。劳累了一天的村民们已经纷纷进入了梦乡,正在梦境
里寻找他们的欢乐和理想、憧憬同希望。

  这是一个普通的村子,里面住着的都是一些平凡的人。在广阔无垠的神州大
地上,这样的山村、这样的乡民不知道有多少!即使明天这块花不香、鸟不语的
贫瘠土地从地平线上消失了,恐怕也不会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可是,世上的事偏偏就是如此奇妙!有谁能想到,这个默默无闻的地方,马
上就将发生一件极为轰动的大事,使得整个武林都为之震惊!

  事件的起因就在村旁的小河边。

  几个时辰之前,太阳才刚刚落山,原本空旷的河堤上突然多了两个帐篷,两
个造型粗糙、似乎随时都会倒塌的帐篷,一望而知是江湖人的暂时栖身之所。

  这儿距离繁华的金陵古城,不过只有区区百里之遥。来往的商旅游人若是错
过了客店,常常都会在此地借宿一宵的。偶尔也有卖艺杂耍的跑江湖者路过,他
们搭建的往往就是这种简陋的帐篷──这种只能稍微的挡风遮尘,比草屋还要脆
弱的「房子」。

  村民们对今天来的这几个武林人士并没有过多的留心。他们关心的是田里的
收成,是赋税的多少,是生活的重担,和老婆孩子的衣食住行。

  何况,就算他们看到了这些人的模样、听到了这些人的声音,也不会知道那
响当当的绰号,究竟代表了怎样的荣誉和名声。因为他们不是江湖中人!

  ──生为一个江湖人,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

  夜已深,在比较大一点的那个帐篷里,铺着一块用旧马鞍拼成的垫子。

  振飞仰面躺在垫上,睁大眼睛凝视着帐篷的顶端。

  他的手放在自己粗矿结实的胸膛上,感受着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尽管连日
的奔波劳碌已使他疲惫非常,可他此刻却依然毫无睡意。

  「明天,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应该已回到了金陵城的老窝里,正舒舒服服的
躺在床上享福吧!」振飞想起家中的美酒热菜,和等着他把臂畅游的兄弟朋友,
冷峻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他翻了个身,不留神触到了腰侧的刀伤,眉头微微一皱。这是十天前,他和
「快意堂」的分堂主沈之武决斗时留下的伤痕。沈之武号称「惊虹快刀」,果然
名不虚传,这一刀只要砍得再深入几寸,他的名字就会成为过往的历史。

  还好当时他的铁掌快了一步,在胸膛马上就要被劈开的一刹那,抢先捏断了
对方的脖子,於是胜利的光荣又一次的属於了他。

  从十五岁出道至今,振飞已经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二十七年。他率领着六个
结义兄弟,打过无数次架,负过无数次伤,辛辛苦苦的奋斗了许久,才把手创的
「神风帮」经营成了名震天下的大帮派。

  神风帮的总坛设在金陵城里,下设十三处分舵,控制着江南一带的好几个省
份。武林之中除了少林、武当、丐帮、快意堂和极乐宫等少数大门派,其他势力
早已不能与之争锋。但是,他仍然不满足。

  上个月,振飞以帮主之尊,亲自北赴京城,挑掉了屡屡与他为敌的快意堂的
一个分堂。刚刚摆平了这一头,他甚至还等不及养好伤口,又马不停蹄的赶回总
坛。因为有一个令他十分疑惑的迷团,必须立刻得到解决。

  他面临的当然不是一般的难题,不过他自信能很快处理好这起变故的。

  然後呢,就可以逍遥自在一段日子了。到时候一定要挤出时间,好好地陪一
陪自己心爱的女人。

  想到这里,振飞笑得更加开心了。他最得意的一件事,既不是曾经单人独马
冲出丐帮的莲花阵,也不是把神风帮领导的有声有色,而是──他是江湖中最会
寻花问柳的老手!甚至连素以风流好色出名的「浪荡双绝」,也没有像他那麽多
的红粉知己。

  此刻,他最亲密的那几个情人,都在干些什麽呢?是坐在窗前痴痴的等待爱
侣返回,还是在期盼着他强有力的拥抱?是在为苦苦思念的哀愁而流泪?还是在
为即将团聚的欣喜而娇笑……

  振飞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一个非常有福气的男人。权力、地位、财富、名
望,这些让人人一辈子眼红争夺的东西,他在四十岁时已经全部拥有了!

  「老天爷,你对待我某人可真不错!明天,我去庙里多烧几柱香,让你也分
享一下我的喜悦吧!」振飞打定了主意後,就在微凉的夜风中沉沉睡着了。

  ???***????***????***????***

  淡淡的月光铺洒在小河上,清澈透明的河水里浸泡着四条壮硕的汉子,正在
舒适地清洗着满身的尘土臭汗。

  这四个人都是神风帮中新近崛起的厉害脚色,是首次跟着振飞返回金陵古城
的。想到明天就能和帮中位高权重的首脑们并列於总坛之上,他们的心里就像燃
起了一把火,兴奋的连觉也睡不着了,半夜三更跑到上游来冲澡。

  冰冷的水泼洒在赤条条的雄躯上,刺激的一块块肌肉如小山丘般鼓起,那上
面或多或少都有些疤痕,有的深、有的浅,每一道疤都是打拼和奋斗的见证。

  「江湖,真不是个容易混的地方!」老吴抚摩着臂上长长的鞭印,有感而发
的叹了一口气。

  旁边一个粗胳膊粗腿的小夥子笑了,意气风发的道∶「只要咱们跟着帮主好
好的干,再难混的地方也能闯出个名堂来!老吴,你最近是怎麽了,老是说一些
丧气的话?」

  「那是因为他已经老了。」一个四方脑袋从河里钻了出来,一本正经的道∶
「老家伙总是比较容易灰心气沮的。你们难道没发现麽?老吴最近不但战斗力下
降了,连打起炮来都不像从前那样得心应手啦!」

  几个人一起低声哄笑了起来。他们笑得虽然欢畅,却明显地带着一种说不出
的苍凉和悲壮。作为江湖中人,他们的青春岁月和满腔热血,都将在这里完全的
沸腾、消耗,直到化为灰烬。

  「这里要是有酒就好了!」粗胳膊的小夥子抹了抹嘴角,搀涎欲滴的说道∶
「最好能有一坛上好的竹叶青,再加上金陵城的咸水鸭,配上四川的麻婆豆腐摆
在我面前,那我就别无所求了……」

  「仅仅这些就够了麽?」漂浮在他身边的马脸汉子打断了他的话,取笑道∶
「你不想要几个漂亮风骚的女人吗?嘿嘿,你昨晚发春梦时的精彩举止,这
麽快就不记得了?」

  小夥子的脸红了,大声道∶「当然想啦!可是连日来心急火燎的赶路,却叫
我去哪里找女人?在这见鬼的小山村里,难道还会有什麽出色的尤物不成……」

  他的声音突然顿住了,嘴巴张大得合不拢来,两只眼睛呆呆的凝视着岸边,
显得又惊奇又兴奋,好像有什麽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大家顺着他的目光一看,也全都怔住了。刚刚才说到女人,此刻竟真的有一
个女人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一个很美很美的、非常出色的、绝对称的上是「尤
物」的绝色丽人!

  四周一下子变得出奇的安静,就连偶尔传来的蛙叫声都嘎然而止,只有风吹
树叶的「沙沙」声,还隐隐约约的留存在天地之间。

  这个美女彷佛是从天边飘来尘世的,正足不停步的向小河边走来。一袭轻纱
似云雾般缭绕在她窈窕的娇躯上,乌黑的长发就像缎子一样披散在肩头,而
她举手投足之间蕴育的那种绝世风情,几乎让人怀疑是嫦娥回到了人间。

  每个人的眼睛都瞪大了,眼睁睁的看着她缓缓走到河边,缓缓踏进了微微荡
漾的水面。淡淡的月光照耀在她俏丽的脸上,越发衬的她容色如玉,显得说
不出的娇美动人。

  老吴咳杖了一声,结结巴巴的问∶「朋友,请问……你……你是谁?」

  美女停下了脚步,脸上绽出甜甜的笑容,俏皮的道∶「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我是个女孩子,而且还是个漂亮的要命的女孩子。」

  她的声音又清脆、又悦耳,简直比黄莺的唱歌声还要好听。而当她笑起来的
时候,眼波中更是带着种奇异的摄人魅力,几乎把人的三魂六魄都给勾了去。

  老吴的头开始有点晕晕乎乎了,神不守舍的道∶「但是……」

  美女轻轻的摆了摆手,止住了他的话头,然後她突然一扭腰,那件薄薄的轻
纱立刻从她身上滑下,跌进了清澈的河水中。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低呼。这个美女竟是完全赤裸的!曲线玲珑的娇
躯上,饱满的双乳充满诱惑的抖动着。纤细的柳腰不堪一握,小腹白皙而平坦,
修长的双腿并得又紧又拢,大腿根部随风飘飞的是……

  四条汉子一起「咕」的咽了口唾沫,脑袋眩晕得更厉害了。他们玩过不少女
人,却从来不曾见过如此完美、如此诱惑的肉体!四双眼睛贪婪而放肆地死死盯
在美女身上,呼吸渐渐粗重、渐渐狂乱,就像是此起彼伏的打鼾声一样响彻了河
面。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呀呀呀──」的几声怪叫,马脸、小夥子和方脑袋
一起踩着水花冲了上去,六只大手风驰电掣般齐齐伸出,准确而粗鲁的抓住了美
女的四肢,把她的娇躯举了起来,就像众星捧月一样托在半空中。

  美女吃吃的笑了,扭动着腰肢媚笑道∶「啊呦,你们把我抬起来做什麽?不
要嘛!快把人家放下来……」她一边娇嗔,一边踢腾着双腿,似乎在拼命反抗。

  可是她那充满荡意的迷乱表情和欲拒还迎的轻微挣扎,让人人都看得出来,
其实她并不是真的想逃脱魔掌。

  风更加大了,乌云被吹得散开,月色也彷佛亮了许多。皎洁的月光下,站着
四条赤裸裸的大汉和一个赤裸裸的美女,原始的炽热欲望,正在他们的心底里燃
烧!

  「啪、啪、啪……」的踏水声又响了起来,老吴迈着沉重的步伐,慢慢的靠
近了美女。他色迷迷的盯着她成熟诱人的胴体,喃喃的道∶「好哇!实在是好身
材!只可惜……」

  美女撒娇似的甩了甩长发,不依道∶「什麽?只可惜什麽?」

  老吴叹了口气,道∶「只可惜你的心却不像身材那样好!」话音未落,他的
人突然像只大鸟一样飞身高跃,倏地掠到了那美女的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
度,一连点了她腰背上的三处穴道。

  美女吃了一惊,失声道∶「你疯了麽?这是什麽意思?」

  老吴冷哼道∶「妖女,你若以为我们会被美色迷惑的忘乎所以,那你就大错
特错了!快说,你究竟是谁?深更半夜到此有何目的?」

  美女的脸色变了,勉强笑道∶「你……你在说些什麽嘛?我……我一点儿也
不懂。」

  老吴狞笑道∶「好吧,老子们这就伺候伺候你,把你弄舒坦了,恐怕你就会
懂了!」

  这句话刚刚说完,抓住美女四肢的三个人忽然一齐放开了手,她的身子立刻
笔直的向下跌去,就在她光滑的背脊马上就要触到水面时,他们又飞快地抓住了
她的玉臂美腿,用力地把她拉了回来,不怀好意的哈哈大笑。

  美女似乎吓坏了,饱满的趐胸在急促的起伏,颤声说道∶「你们想……想怎
样?」

  「我们想这样!」三人齐声回答。然後,抓住她左足的小夥子猛地跳向了左
边,抓住她右足的方脑袋却跳向右边,抓住她双手的马脸猛地把那对皓腕向後一
拧……「啊──」美女尖叫一声,上身不由自主的挺了起来,使她的乳峰看上去
更加的高耸茁壮,嫣红的乳头气急败坏的颤动着。而她的一双修长美腿也被迫最
大限度的分开,几乎变成了一条直线。

  老吴嘿嘿淫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双腿之间的隆起处,只见在雪白粉嫩的大
腿根部,铺盖着一丛郁郁葱葱的芳草,暗红色的肉缝又细又长,被绷紧的肌肤拉
扯得略略张开,若隐若现的逸出了桃源洞口的无限春光。

  「到现在你还不肯说实话麽?」他走上几步,几乎把鼻子碰到了她的胯下,
目中似有一点火苗在窜动,嘴里却寒声道∶「在下实在不想辣手摧花,希望姑娘
别逼我作个狠心之人!」

  美女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咬着下唇道∶「我……我不过是个来河里洗澡的平
凡村姑,你们……你们是山大王?是想要……想要抢我回去做压寨夫人吗?」

  她边说边瑟瑟发抖,好像害怕得随时都会晕倒。

  马脸怒声喝斥道∶「贱人!到现在还敢装模作样!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
你就不会知道厉害!」说完一努嘴,小夥子和方脑袋的另一只手一起伸了出来,
一坐一右的捏住了她的两个乳房,捏得是那样用力,以至於十根粗糙的手指都
深深地陷入了饱满的乳峰之间。

  以他们指掌上的力道,就算是坚硬的石头也能捏成粉末,一个女人的胸部能
有多大的承受力?哪里能经得起这样一捏?

  「嗯……嗯……痛死我啦……痛……痛呀……」她果然楚楚可怜的哀叫了起
来,美丽的俏脸也变得苍白,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你说不说?说不说?」几个人一边厉声逼问,一边肆意的掐揉那对丰盈的
乳球。其实他们至少有一百种更好的刑讯方法,可是面对这样一个体态风流的美
女,谁都觉得,只有这种方法才是最有效的。

  很快的,美女白嫩的趐胸上已经印上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乌青指痕。奇怪的
是,她脸上的痛苦表情竟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如痴如醉的狂热与销
魂!

  「噢……噢噢……噢……」她的吟声渐渐高亢、渐渐撩人,乌黑的长发在风
中飞舞,两颗嫣红的乳头完全地凸了出来,在玉峰顶端上欢快的颤动。而股间的
那条肉缝竟早已汁水淋漓,把周围的草丛都给打湿了。

  老吴兴奋得狂吼一声,蓦地将嘴凑上去,贪婪地吸吮着肉缝里的香甜露水。

  小夥子和方脑袋也不甘示弱,迅速俯下身子,各自叼住了一颗娇嫩的乳头,
纵情地舔、弄、含、咬。一时间小河边糟杂一片,传来的尽是「啧啧啧」的咂嘴
声。

  马脸有些急了,最重要的部位都被别人占去了,还能剩下什麽给他?在心里
大骂了几句不够朋友後,他只能委屈的低下头,一口吻住了美女红红的双唇,强
行地把舌头渡进了她的檀口之中。

  一直吻到气都喘不过来了,马脸才意犹未尽的站起身。凝视着这千娇百媚的
胴体,他只觉得一股热流翻江倒海般涌上头顶,竟一下子把鼻血给喷了出来!

  「他妈的,老子什麽时候变得如此不济的?」他正感到有些羞愧,谁知就在
这时,他意外的发现三个同伴竟也个个鼻血长流!鲜红的鼻血沿着嘴角流下,一
滴滴的掉落在河面上,血水突然变成了黑色!

  「不好!她身上有毒!」马脸惊怒交集,想不到这个美女竟将毒布在娇躯唇
齿上,当他们贪婪地口舌并用时,剧毒就不知不觉的进入了体内!

  他颤抖地移动着双手,想要捏断美女的脖子,可惜昔日的铁腕已连一分力气
也使不出来,惊骇得想振喉高呼,可是发出的声响连他自己也听不到了!

  美女发出了一串银铃般的娇笑声,娇躯一扭一滑,毫不费力地便挣脱出了敌
手的掌握,就像风中寒梅似的,稳稳的、冷冷的俏立在水中,静静的等待对方倒
下。

  马脸的意识慢慢地模糊了,双膝也越来越软,终於,他的人像一堆烂泥一样
瘫了下去!他最後一个念头是∶「她明明被点中了穴道,为什麽却没有受制?难
道她是……」

  秋风轻拂在水面上,紫黑色的污迹慢慢地化去了,於是小河边又恢复了原有
的平静,只有时断时续的蛙叫蝉鸣声,依然在天地之间回荡。

  ???***????***????***????***

  振飞迷迷糊糊的睡了半夜,也不知怎地,忽然间就从美梦中惊醒了。

  四周安静得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可是一种莫名的不安感,却悄悄的爬上了他
的心头。

  他倏地翻身坐起,沉声喝道∶「来人!」

  帐篷的口子端然不动,好半天都没人进来。

  他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了。自从神风帮威震江湖後,他发布给手下的命令从
来都只说一遍的。

  ──外面那四个奴才在搞什麽鬼?还想不想在帮里立足了?

  他强忍怒气,大踏步地迈出帐篷,厉声道∶「你们是聋了,还是死了……」

  一句话没说完,他的脚步猛地顿住了,目中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地上躺着五个人。其中四个已变成了焦黑的尸体,从轮廓上依稀可以看出,
正是他那四名得力的手下!

  ──他们竟真的死了!是谁杀了他们?尸体发黑,是不是因为中了剧毒?

  振飞的心抽紧了,一双铁拳用力的握着。他虽然既惊且恼,但却没有失去冷
静。多年搏杀的经验告诉他,只有在危险时分还能保持冷静的人,才能在江湖上
永远屹立!

  此刻,他的眼光厉的盯在第五个人身上。这是个俯卧於地的白衣女子,背心
一耸一耸的略略起伏,看样子像是晕过去了,但显然还没有断气。

  振飞全神戒备,一步步走了过去,伸出左手去翻那女人的躯体,右手则已暗
运上了九层功力,如果对方耍什麽花样,他一拳就能打爆她的头!

  谁知女人的身子被翻过来後,他一瞥见她那张极美的俏脸,就失声惊呼道∶
「是你!你……你怎麽到了这里?」

  美女的双眸紧闭,嘴唇无力的翕动了几下,却什麽音节也发不出来。振飞急
忙将她抱在怀里,伸掌按到了胸口要穴上,准备把浑厚的内家真力输进她的体内。

  掌心刚触到了薄薄的衣衫,突然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般微微一痛。他也不在
意,正要运气发功,蓦地里心头一凉,一阵深入骨髓的刺痛传了上来,一直传到
了他的灵魂最深处!

  他不能置信的低下头,就看见一截带着鲜血的刀尖,从自己结实的胸膛上骇
然冒出!与此同时,美女的躯体已急速滚了出去,转瞬之间就滚到了三丈开外,
然後才灵巧的跃了起来,用一双亮如星星的妙目,惋惜而又冷酷的凝视着他。

  「你……你……你为什麽……」振飞跄跄踉踉的踏上两步,目龇欲裂的嘶声
呐喊。他的胸膛在淌血,心也在淌血!他实在无法相信,这个美女会对他下这样
的毒手!

  「你想知道我杀你的原因麽?」美女的表情冰冷,淡淡道∶「好,我就让你
死个明白!」她压低了嗓音,缓缓说出了几句话。

  振飞面色大变,切齿道∶「原来你……你是……极乐宫的人!枉我一片诚心
待你,你……你却如此恶毒……」

  美女冷笑道∶「我不但要拿走那笔巨大的财富,还要杀掉你最心爱的人。哼
哼!你就在地狱里等着她吧……」

  振飞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像一头受伤的豹子一样扑了上去。也许是回
光返照的缘故,这一扑竟真的掠到了那美女的身前三尺处。他立刻屈臂扬掌,用
尽全身力气将掌力拍出!

  这一掌是他毕生功力之所聚,威势足以开碑裂石,可是当手掌碰到飘飞的胸
襟上时,雄浑的力道已流逝得无影无踪了。美女一脸嘲笑的看着他,皓腕轻抬,
握住了他背部的刀柄。

  「只要中了极乐神针,多强的英雄好汉都会变成一条虫!」她讽刺的说,纤
手微一用力,就把刀子拔了出来。

  鲜血泉水般暴喷而出,月亮彷佛都被泄成了暗红色。

  振飞──这个雄霸江南的武林大豪,终於倒了下去,倒在了这块贫瘠的土地
上,倒在了这条平凡的小河边。

  美女怔怔的凝视着他那死不瞑目的眉眼,凝视了许久许久,两粒晶莹的泪水
从颊边滑落。泪水还未曾掉落到地面上,她的人就已鬼魅般消失了。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4 22:03     标题: 任中杰传奇之一∶丽影蝎心(全) 作者:秦守

             第一回 别叫我大侠

  正午的金陵城,骄阳当空。夫子庙旁的长街上挤满了行人,欢声笑语,喧哗
非常,正是一天中最繁华热闹的时候。

  城里的老字号「迎宾酒楼」像往常一样,生意好得不得了。门前车水马龙,
进出的顾客络绎不绝,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达官贵人,都愿意来这里享用一顿既
经济又实惠的午餐。

  门口的夥计正在点头哈腰的招呼各路客人,忽然听到一阵密集的马蹄声从长
街的彼端传来,他好奇的转过头一望,就看见三匹高头健马,正撒开蹄子迅疾无
伦的向前冲刺。

  路上的人群十分拥挤,可是这三匹马却没有撞到任何人,马上的乘客坐得又
平又稳,彷佛在康庄大道上遛马般悠闲自如。转眼间,健马就已奔到了酒楼的门
前,来势汹汹的似乎要冲到坐满人的大堂里去了。

  夥计吓得出了一头冷汗,转过身就想逃命。这时只听「吁──」的马嘶声响
起,三匹马一齐扬鬃长鸣,竟然整齐划一的停住了。蹄子尚未完全立定,三条人
影已从马鞍上纵起,空翻身,轻飘飘的落到了台阶上。

  「好功夫!」长街上有人在大声喝彩。那三人却并不理会,只是自行向大堂
里走去。夥计惊魂未定的抹了抹汗,陪着笑脸迎了上去,作揖道∶「爷们好!请
问爷们是来住店呢,还是来用饭的?」

  「先住店,再用饭!」为首一个神情倨傲的中年人冷冰冰的道∶「把贵店的
天字第一号上房打扫好,桌椅床板要用热水烫过,被褥枕头要全部换新,房里记
得摆上鲜花,我们小姐随後就到!」

  这三人俱是疾装劲服,额头青筋暴起,显然武功不弱,可听刚才的话语,他
们竟是某一位小姐的手下随从,那麽这个小姐的身份一定不同凡响。掌柜的不敢
怠慢,忙亲自走出柜台,小心的道∶「客官,小店的上房不少,北边的几间更为
安静,是否……」

  站在左边的一个身材瘦小的矮子打断了他的话,不耐烦的道∶「我们小姐从
来只住天字第一号房。你去准备就是了,罗哩罗嗦的做什麽?」

  「说的是,说的是……」掌柜的汗也下来了,赔笑道∶「实不相瞒,天字第
一号房已经住进人了。您看这……」

  「那麽叫那个人搬走!」右边的壮汉从怀里摸出两锭黄金,「当」的抛在柜
台上∶「一切损失由我们照付!」

  掌柜的却不伸手去拿黄金,苦笑道∶「客官,不是小的放肆,这个人……你
无论给他多少金子,他都不会走的!」

  中年人沉下了脸,阴冷的道∶「那你去告诉他,『盖氏三雄』要征用他的屋
子,看他走是不走?」

  盖氏三雄!大堂里许多人的眼光都注视过来,惊奇的盯在三人身上。这三雄
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分别叫作盖天虎,盖天豹,盖天蟒,在江湖上的名头不小,
是湖北省久负盛名的高手。可是三人何时成为他人的手下了?

  掌柜的叹了口气,道∶「那位客官曾经说过,就算是……就算是七大门派的
掌教一起前来,他也不会从房子里搬走的。」

  盖氏三雄勃然大怒,那壮汉盖天豹一把抓住了掌柜的衣领,凶霸霸的说道∶
「我倒要看看,是什麽人吃了熊心狮子胆,竟说的出这样的豪言壮语。快说!天
字第一号房在哪里?」

  掌柜的人几乎被拎了起来,吓得哇哇大叫道∶「好汉饶命!在……在四楼右
首的第二间!」

  老大盖天虎点了点头,转身走上了楼梯。盖天豹放手扔下掌柜,和盖天蟒一
起跟了上去。他们的样子又凶又恶,一脸找麻烦的神气,看来那个口出狂言的家
伙很快就要倒楣了。

  掌柜跌坐在地上,揉了揉胸口,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对着他们的背影
喊道∶「你们千万不能走进那间房,谁要在这个时间进去,谁就会……会……」

  他嗫嚅了半天,最终没把後半句话说出来。

     ***    ***    ***    ***

  酒楼的角落里坐着两个衣着光鲜的食客。年长的是个满脸肃容的老者,眉目
之间颇有正气;年轻的却是个俊美秀气的少年,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乌溜溜
的眼珠极为灵动,正好奇的在眼眶里转来转去。

  「师父,住在天字第一号房里面的人究竟是谁?」他咬着筷头,悄声问道∶
「在这个时间进去,又会怎麽样?他为什麽从不出来见人?」

  老者沉思着道∶「我们初来乍到,对一切都不大熟悉。不过,从掌柜转述的
话语来看,这人说话的口气如此狂妄,倒极像江湖上的一个人!」

  「是谁?」少年疑惑的问。

  老者默然,许久之後,才缓缓道∶「我猜的未必正确……其实他无论是谁,
都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少年「哼」了一声,不服气的道∶「谁说没关系的?师父,您怎知这人不是
冲着您手中的『机密』来的?还是小心点好!」

  老者急忙「嘘」了一声,压着嗓音道∶「琳儿!为师的教过你多少次了?出
门在外要慎言再慎言!若是被人听到了你刚才的话,那可就……」

  「知道啦!您老人家可真会罗嗦!」琳儿吐了吐舌头,嘴唇撅得能挂得下油
瓶。这个举动充满了天真和娇媚的神态,莫非他不是个少年,而是个少女?

  老者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夹起一块肥腻的鸭肉,塞进了自己的口中,把所
有的话也都塞进了肚子里。

     ***    ***    ***    ***

  上了四楼之後,盖氏三雄沿着走廊大步而行,有意把脚步声踩得「啪啪」作
响,整个楼层似乎都在他们的脚底下颤动,声势相当惊人。等到三人站在天字第
一号房门前时,附近的房间已纷纷探出了大小各异的脑袋,讶然而胆怯的观察着
这几个不速之客,但被盖天豹虎目一瞪,就全都忙不迭的缩了回去。

  可是他们面前的这间房,却仍然什麽动静也没有。盖天蟒暴躁的拍了拍门,
大声叫道∶「里面的小子听着,你马上给本大爷滚出来,不然就让你吃不了兜着
走!」

  良久以後,屋子里才有个男人懒洋洋的应道∶「外面的小子听着,你马上给
本大爷滚出去,不然就让你们永远都在地上爬!」他的嗓音浑厚、低沉而富有磁
性,这句话虽然不大客气,可是从他嘴里说来却显得轻松自然,好像是极为平常
的一件事。

  盖天虎怒气勃发,冷笑道∶「嘿嘿,这位朋友好大的口气!好,就看看到底
是谁在地上爬?」不等他把话说完,盖天豹已经一脚踢飞了结实的红木门,碎屑
纷飞之中,盖氏三雄一起抢了进去。

  大敌当前还能如此悠闲的人,必定身负不凡技艺。所以他们尽管生气,却丝
毫没有轻敌,在跃进屋子的时候,三人已经全神戒备,落点之间更是方位有序,
摆出了进可攻、退可守的完美阵形,随时准备迎接对方的厉一击。

  谁知直到立稳了脚跟後,依旧是什麽事也没发生。三人心中暗暗纳罕,再定
睛一看,不由自主的呆住了。

  只见这间豪华的天字第一号上房,里面竟然空空荡荡的什麽家俱也没有,只
有一张巨大的软床,如横空出世般摆在屋子正中。床上有一团高高隆起的被子,
正松散地包裹住了两个人的下半身──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下半身!

  而他们露在被褥外面的上半身,则是完全赤裸的。男子的肩背结实健美,古
铜色的皮肤油光发亮。女子的趐胸白皙丰满,高耸的乳峰挤压在他的胸膛上。两
个一丝不挂的身体亲密无间地搂在一起,正跨坐在软床上有节奏地上下耸动。

  看到有人闯进来了,这两人竟一点也不在意,彷佛行若无事般自干自活。甚
至,男子的动作更为狂野,女子的表情更为迷乱,像是深深的沉醉在这一场翻云
覆雨中。

 「嗯……嗯嗯……再用力点……啊啊……好……好……嗯嗯……好舒服啊!」
女子的俏脸涨得通红,几丝发梢乱地贴在光洁的额头上。闯入者的灼灼目光,不
但没能使她出现半点惊慌羞赧的神情,反而使她呻吟得越发动情,片刻後她乾脆
主动送上香吻,炽热而投入的把男子的嘴紧紧地堵住了。

  盖氏三雄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半晌,盖天虎总算才回
过神来,拱手道∶「劳驾!在下打扰了两位的清修,实在不好意思!只是事在紧
迫,可否请两位另换个地方,把这间屋子让给在下?」他说话的语气变得温和多
了,只因他已认定这二人都是神经错乱的疯子。

  ──除了疯子,还有谁能如此坦然、如此放肆的在人前交合?

  男子终於从口舌痴缠中抬起头,看着盖氏三雄笑了。这是个三十岁不到的年
轻人,浓黑的眉毛,明亮的眼睛,一张脸线条分明,顾盼之间显的神采飞扬。他
并不算非常英俊,可是浑身上下却散发出一股无法形容的逼人魅力。

  「假如你们一定要住这间房子,那我就让给你们好了!」他的声音居然还很
平稳,微笑着道∶「可是,你们起码也得等我把事情做完吧!这种事做到一半的
时候,恐怕谁都不愿意停下的!」

  盖天豹瞪着他,实在有些哭笑不得,喝道∶「你最好快点,我们可不耐烦多
等!」

  男子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被子覆盖下的动作幅度更加大了。接着他伸臂抱
住女子的娇躯,把她的人放在自己的腰上,一双大手柔情而热烈的在她全身上下
游走,先是在光滑的脊背上来回抚摩,然後又迁移到了起伏跳跃的乳峰上。

  「宝贝,你开心麽?」他调皮的用手指拨拉着乳尖,故意捉狭的问道。女子
急速的喘着气,浑身上下香汗淋漓,俏脸上尽是无边春意!再看那两颗鲜红的蓓
蕾,早已不堪情挑,傲然的在峰顶鼓鼓凸起,令人欲尝之而後快。

  「我……我真是……太……太开心了……哦哦哦……小心肝……」女子纵情
的呻吟起来,娇音浪语中蕴藏着发自内心的欢愉和兴奋。丰满的胴体在放肆地摇
摆,纤细的腰肢在忘我地扭动,彷佛世间万物都不存在了,只剩下眼前这个与她
腿股交叠的男子,正带着她冲上快乐的颠峰……

  盖氏三雄看着这场活色生香的肉搏战,脸上的表情十分尴尬。时间在一点一
滴的流逝,转眼就过了半个时辰,三人的脚都站得有些酸了,这对男女兀自干得
热火朝天、不亦乐乎,连一点云收雨散的意思都没有。

  盖天虎的面色越来越沉,强抑着怒气道∶「两位到底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男子喘息道∶「快了……快了……很快了……」

  盖天豹焦躁的在屋里踱来踱去,转了三、四个圈子以後,终於忍不住问道∶
「快了是什麽意思?是一盏茶还是一袋烟的工夫?」

  男子摇头道∶「都不对!是一盏茶、一袋烟、一顿饭、一柱香,还有一场法
事,所有这些加在一起就差不多了。」

  盖天虎的脸立刻变成了猪肝色,厉声道∶「原来尊架是消遣我们来着!」

  男子淡淡的道∶「是又怎样?」

  「老子要插烂你的天灵盖!」盖天蟒暴跳如雷,矮小的躯体一下子就飞掠到
了床边,一双盘根错节的怪爪猛地向下插落,眨眼间就已到了离那男子头顶三尺
处!

  只听「哧──」的一响,他的十根利指果然插烂了一样东西。可惜这东西并
不是那男子的天灵盖,而是一件淡黄色的肚兜!

  有风吹来,肚兜悬挂在指上晃动,一阵讥嘲的哄笑声从身侧传来。盖天蟒不
禁面红耳赤,怒火万丈的转头一看,发现那对男女早已连人带被移到了床的另一
头,表情依然是那样沉醉,那样销魂,甚至连结合的姿势动作都没有半分改变。

  「我到现在才知道,堂堂的盖氏三雄,原来也会抢女孩子的贴身亵衣的!」

  女子斜眼瞟着盖天蟒,吃吃娇笑道∶「喂,你喜欢就拿去好了,为什麽把它
给撕烂了?我要你赔!啊呦……」

  她的脸庞突然泛起了一阵潮红,朱唇微微颤动,却什麽话也说不出来,只是
不停的把头向後仰,似乎在拼命地推拒着什麽。可是她的丰腴圆润的双臂,却死
死的勾住了男子的颈脖,把他的脑袋用力的按向那对鼓胀的肉球,按得他差一点
儿背过气去。

  ──当一个男人的脸埋进女子的乳沟里时,他的眼睛还会注意到其他的东西
吗?

  盖天虎悄悄使了个眼色,一直站在他身旁的盖天豹倏地飞身纵起,强壮魁梧
的躯体像是一座大山,威猛迅捷地向软床撞去。与此同时,床边的盖天蟒也再次
向对手发动攻击,厉的指风像是一支支利箭,弹指间就到了那男子的咽喉前。

  这两招使得力道十足,配合精妙。可是对方的武功之高,竟远远超出想像,
他只不过伸出了右手轻轻一带,两兄弟的招数就不由自主的转了方向,还险些把
自己人给打伤了。

  盖氏三雄又惊又怒,急忙一起扑了上去,各自施展出生平绝学大打出手。那
男子却只是随手遮拦挡驾,不管多麽威猛的招数,到了他面前彷佛都变成了小孩
子的把戏!

  就在他们几乎丧失了信心的时候,男子密不透风的守御突然出现了破绽!他
的虎腰猛然间加快了抽动的节奏,两只手倏地回到了女子的胸膛上,紧紧地握住
了那两团丰满滑腻的乳房,似乎再也顾不上周围发生的一切了!

  三人一怔,不约而同地发招袭向男子的要害。这已经是他们取胜的惟一机会
了,所以下手再也没有留情……

  「啊──噢……」几个人齐声大叫!

  盖氏三雄只感一股极大的力道震来,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飞了出去。就在同一
瞬间,使力过大的男子身躯一侧,原本已经插入到位的肉棒不可逆转的更加深入
了女子体内,勇猛地碰撞到了娇嫩的花心。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使他一下子就攀
上了绝顶,火热粗大的阳物开始急剧地跳动……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盖天虎狼狈地爬起身,目中隐隐流露出恐惧,嘶
声道∶「你这双手简直是地狱里的妖魔,无论是谁碰上了都要倒大楣的!难道,
难道你就是号称『逐花浪子』的……」

  「不错,我姓任!」男子渐渐从狂乱中平息了下来,不知怎地,他的表情忽
然变得十分懊恼,沮丧的说∶「我就是你说的那个倒楣鬼──任中杰!」

     ***    ***    ***    ***

  一顶特大号的花轿出现在长街的青石路上,抬轿的四条大汉精赤着上身,个
个目光炯炯,脚步轻捷而迅速。这顶轿子移动得竟比普通的马还要快。

  街道两旁的行人个个张大了嘴,惊讶地望着眼前的奇景。武功高强的江湖豪
客他们已见过不少,可是如此剽悍勇猛的轿夫,他们倒真的从没碰到过。

  ──这样的四个人,必定是武林中响当当的脚色,怎麽肯心甘情愿的作别人
的奴仆的?这轿子里坐的又是什麽人,竟能有如此大的权力和威风?

  长街的尽头就是迎宾酒楼,飞掠的轿子总算在台阶前停了下来。左前方的一
个大汉俯下身子,对着轿门恭顺的道∶「小姐,目的地已经到了!请您落轿!」

  低垂的轿帘依然纹风不动,良久,一个柔美却娇慵的声音传了出来,轻轻的
道∶「抬进去!」

  「是!」四条大汉齐声答应,伸臂抬起了轿子,大步向大堂里走来。

  站在门口的夥计急忙闪在一边,心想店门虽然不窄,但也还及不上这顶轿子
的宽度,不知它怎样才能抬的进去?难道它会自动缩小麽?

  他的念头还未转完,只听「哗啦啦──」一连串声响,轿子没有缩小,店门
却成倍的扩大了!

  ──不是「自动」扩大的,而是被掌力硬生生地劈大的!

  在进过门槛的时候,前面的两个大汉各自挥掌向外一震,这间百年老店的门
框,就被乾净利落的割下了两大块。划口处平滑齐整,就算是用刀来切,都未必
能如此顺当!

  「你们这是干什麽?」掌柜的捶胸顿足的叫了起来,哀号道∶「完了,我的
店门都让人给砸了!呜呜……这……这世界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公道?」别看
他一把年纪了,哭叫起来就跟小孩一样手舞足蹈,让人看得又好气又好笑。

  这时一只纤纤玉手拨开了轿帘,轻轻一扬,只见一道金光从众人头上掠过,
「当」的撞上了对面的石墙,馀势不绝,竟牢牢的定在了墙面上!

  掌柜奔过去一看,双眼立刻发了直。飞出来的,原来是一片又轻又薄的金叶
子!

  几个配刀挂剑的江湖客的双眼也发了直。他们当然知道,金叶子不是暗器,
边缘部份并不锋利,轿中之人竟能将它掷进石墙里,这份功力委实惊人!

  「这是付给你的赔偿金。」抬轿的大汉拔下金叶子放到了柜台上,大声道∶
「掌柜的,这些足够了麽?」

  「够了,够了……」掌柜满脸喜色,一迭连声的道∶「不但够,简直是太多
了!」

  大汉道∶「那还不快引我们去天字第一号房?小姐要休息了!」

  掌柜脸上的喜色一下子不见了,结巴道∶「但是……但是……」

  大汉握紧了拳头,厉声道∶「但是什麽?快说!」

  「你不要再逼他了!」轿中人慵懒柔和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叹息道∶「这
一次,无论是谁想要进天字第一号房,恐怕都没有那麽容易了!」

     ***    ***    ***    ***

  ──任中杰!

  这三个字彷佛有一种特殊的魔力,一下子就把盖氏三雄给镇住了!他们的双
拳紧紧的握着,指节都捏得发了白,却偏偏不敢打出去。

  半晌,盖天虎勉强笑了笑,抱拳道∶「我们兄弟有眼不识高人,不晓得是任
大侠在此……」

  「拜托!」任中杰忽然打断了他的话,脸上露出要呕吐的神色,道∶「我可
绝对不是什麽『大侠』!你爱怎麽称呼我都可以,就算是当面叫我龟儿子都无所
谓,就是别叫我『大侠』……」

  他顿了顿,略带嘲讽的道∶「这世上只有行侠仗义、急人所难的大侠,没有
像我这样好吃懒作、无所事事的大侠!只有谦恭有礼、义气当先的大侠,没有像
我这样脾气古怪、蛮不讲理的大侠!只有不近女色、洁身自爱的大侠,没有像我
这样好色如命、风流成性的大侠……」

  「所以……」他挥了挥手,玩世不恭的道∶「请记住,别叫我大侠!」

  盖氏三雄面面相觑,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若不是亲眼看见,他们真的无法想
像,江湖上竟还有如此「不识抬举」的人!

  任中杰不再理会他们了,转过身子,看着怀里的女子叹息道∶「我输了。」

  女子媚眼如丝地瞟着他,笑得花枝乱颤∶「我早就说过了,你是绝不可能赢
的!嘻嘻,天下间,哪有男人能连捅一万下?就算真是铁打的金刚,也支撑不了
那麽久的!」

  任中杰不服气的道∶「可我已经坚持了九千三百多下了,要不是这几位朋友
打搅,最後的胜利一定是属於我的。」

  女子咯咯娇笑道∶「那你只好怪这几位大爷不识趣了,非要在这个时间进来
骚扰。哎呀!连我都为你可惜……」说完伸出春葱似的食指,在任中杰的脸上刮
了一刮。

  她肆无忌惮的和人打情骂俏,简直像没有看见盖氏三雄。盖天豹气得面色煞
白,跳着脚吼道∶「两位既然已经完事了,就请早早离去。要是耽误了我家小姐
的休息,谅你们也担当不起!」

  任中杰「哦」了一声,颇感兴趣的问道∶「你家小姐是谁?」

  盖天蟒的眼珠转了转,口沫横飞的道∶「说起我家小姐,在江湖之中真是大
大有名。她不但年轻貌美,身世显赫,连武功都高得不得了!要是单打独斗,任
公子恐怕也未必能胜的过她!」

  任中杰搔了搔後脑勺,沉吟道∶「这样的女孩子,江湖中好像没有几个呀!
是峨眉的『玉女剑仙』柳如枫麽?还是唐门的後起之秀唐小柔?或者是南宫世家
的三姑娘?」

  「都不是!」盖天蟒摇了摇头,神秘的道∶「任公子若想结识她,何不先将
屋子让出?只要我家小姐心里一高兴,还有什麽话不好商量?」

  任中杰微微一笑,还来不及说话。身边那女子忽地板起了脸,大声道∶「他
既不会将屋子让出,也不想结识什麽见鬼的小姐!你们这三只『该死狗熊』,赶
快给我滚,滚!」

  盖氏三雄勃然变色,似乎想冲上来动手,但看了任中杰一眼後,终於还是强
行忍住。盖天虎咬着牙道∶「若是我们不肯滚呢?」

  「那就只好让姑奶奶我亲自送客了!」女子冷笑一声,突然像蛇一样从被子
里钻了出来,成熟丰满的娇躯立刻完全的暴露在众人眼前。不等盖氏三雄看个清
楚,她已从地上捡起了外衣,三下两下就披在了身上。

  「再不滚,就死!」她脸上的媚态和春意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深
的杀机。只听「噌、噌」两声响,她的双手上已经多了两柄剑!左剑只有两尺,
右剑却长达三尺七寸,剑锋上发出了闪闪亮光。

  「鸳鸯剑!」盖天虎再次失声惊呼,讶然道∶「你,你难道是卫夫人?这,
这怎麽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的?」女子坦然道∶「是的。我就是『仁义大侠』卫天鹰的
妻子,『鸳鸯剑』黎燕!」

  盖天虎目中露出怀疑之色,口吃的问道∶「你若真的是……是仁义大侠的妻
子,又怎麽会……会做出……做出……」

  黎燕淡淡的说道∶「大侠的妻子也是人,偶尔也会偷偷汉子的!这又何足为
奇?」说到这里她喟然一叹,惋惜的道∶「本来我只是想把你们赶走而已。可是
现在麽,你们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也知道了我和任公子的秘密,我只好勉为其
难,杀了你们灭口啦!」

  盖天豹大怒道∶「凭你这样一个骚娘们也杀得了我?呸!看老子先打断你的
手脚,再捏爆你的奶子,把你倒挂在城头上示众三天三夜!」说完,他「唰」的
从靴底拔出一支精光四射的吴月钩,揉身向前扑到。

  黎燕的身子灵巧的一闪,双剑连绵而上,十馀招间就将对手逼得险象环生。

  她的双剑一短一长,一重一轻,本来极难配合得当,可是这对杀人的利器在
她手里,竟像是比别人吃饭拿筷还要得心应手。盖天豹很快就毫无还手之力,只
有招架之功了。

  观战的盖氏二雄见势不妙,连忙抢进战圈相助,以三打一才算扳回了劣势。

  斗到酣处,黎燕柳腰一折,左足金鸡独立,右腿向前飞踢,整个上半身借势
向後仰倒,饱满的乳峰倏地从尚未掩好的胸襟前蹦出!

  「真他娘的大呀!」盖天豹的双眼不由得多停留了一瞬,刚刚才转过这个念
头,一支冰冷的剑尖就已递到了他的咽喉上。

  ──高手相争,胜负原来就只在一念之间。分心的结果往往就是死!

  死亡,原来离人是那麽接近,盖天豹一下子就体会到了临死的恐惧!他的两
个哥哥正自顾不暇,哪里还能救得了他?剑尖已经刺进了喉头的肌肤……

  就在这时,「当当」两声响,有两样东西几乎同时撞在黎燕的剑上,把这全
力刺出的一剑挡了开去,她的脸立刻气红了。

  从床那边飞来的不过是一颗平平凡凡的纽扣──她当然知道那是谁的纽扣!

  从窗外飞来的赫然是一支发钗!

  一支造型精巧、古色古香的发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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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各位对上一次贴文的支持,小弟一定会尽力把这个故事完成。我看到有
很多朋友提到《追艳记》,希望小弟写续集。这样的要求小弟可以理解,但我担
心自己弄出「狗尾续貂」的不幸场面!何况,就算是真的动笔,起码也得等这篇
小说结束吧!

  有人说文章「怪怪的」,不如以前好。我想,也许吧!因为我从未尝试过写
武侠,不知道怎样才能准确的运用语言。一部武侠小说的文字风格,和一篇现代
小说的风格是截然不同的,对於我来说,现在还处於摸索的阶段,希望大家能多
多宽容。

  其实,在《追艳记》最初发表时,支持率也是相当低的,我记得一直到连载
过半时,才开始逐渐得到大家的认可。看来,小弟并不善於先声夺人,无法在故
事的一开头就牢牢的吸引住读者。在这篇小说里也是一样,眼下还处於情节的铺
垫阶段,许多人物、许多线索都还没有展开,只好请大家慢慢的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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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4 22:19     标题: 任中杰传奇之一∶丽影蝎心(全) 作者:秦守

        丽影蝎心第二回∶拼酒、斗剑、比「本钱」

  黎燕长剑一挥,娇喝道∶「是哪个小贼躲在外面?有本事的就进来,姑奶奶
等着和你大战三百招!」

  窗外寂然,什麽动静也没有。黎燕跺了跺脚,飞身掠到了窗边,探头向外望
去,入目尽是刺眼的日光和高矮不平的屋脊,哪里见得着半个人影?

  「小贼,溜得倒快!」她恨恨的骂了一句,转身正想说些什麽,却忽然怔住
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那三个垂头丧气的「狗熊」,原本端坐在床上观战的任中杰
竟然不见了!他脱下後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也都不见了!

  ──这混蛋,他是什麽时候偷偷穿好衣服的?又是什麽时候跑出去的?怎麽
我一点儿也不知道?

  黎燕恼怒得趐胸起伏,两只乳房气鼓鼓的抖动着。她把短剑交到右手,足尖
轻轻一点,跌在地上的发钗就跳了起来,像长了眼睛一样飞到了她的左手上。

  「好一件名贵的饰物呀!」她掂了掂钗子,冷笑着对盖氏三雄道∶「你们家
小姐真是出手卓阔,打出来的暗器都这样不同凡响!」

  盖天虎面色惨白,却挺起胸膛道∶「我们小姐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岂是你这
种背夫偷情的女人可以比拟的?咱三兄弟学艺不精,你要杀人灭口,就尽管放马
过来好了!」说完,盖氏三雄一起摆好了应敌的架子,奋然不屈的瞪视着她,目
光中带着悍不畏死的勇武。

  黎燕柳眉一竖,俏脸生寒的道∶「你们真的想死?」

  「对!老子正是活得不耐烦了!」盖天豹把心一横,大声骂道∶「你杀了我
好了!老子就算离开阳世不会放过你,嘿嘿,变了鬼也要剥光你的衣服,捏爆你
的奶子……」边说边狠狠的盯住她高耸半露的双峰,心想临死之前怎麽也要过足
眼福。

  谁知黎燕反而笑了,笑容中带着满不在乎的轻蔑。她慢慢地收回双剑,整理
好了散乱的秀发和衣衫,施施然的朝外面走去。

  盖天虎一呆,奇道∶「你……你不打了麽?」

  「任公子刚才既然救你,就是准备放你走了!还有什麽好打的?请各位好自
为之!」黎燕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在走廊上转了个弯就不见了。

  盖氏三雄呆了半晌,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盖天豹伸手按住脖子上淌着鲜血
的创口,迷惘的道∶「这女人真怪,怎麽忽然又改变主意了?难道她是被……被
咱们小姐吓走的?」

  盖天虎摇头道∶「那支发钗绝不是咱们小姐发出的,莫忘记小姐从不戴任何
饰物!」他顿了顿,沉吟道∶「恐怕是因为任公子不想杀我们,所以黎燕才会手
下留情的……」

  盖天蟒同意道∶「不错,看来她对那风流浪子已经十分倾心,好好的大侠夫
人,竟会在闹市酒楼之中鬼混,简直不成体统!」

  盖天虎沉声说道∶「不管怎样,这两人总算没有赶尽杀绝,我们欠了人家的
情!所以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如有泄露者,有如此床!」话音未落,伸
掌重重的往床上一拍,「啪」的一声,厚厚的床板断成了两截!

     ***    ***    ***    ***

  任中杰正在系最後一颗纽扣时,黎燕的长剑正好递到了对手的喉头。他来不
及多想,顺手扯下扣子弹了出去,就在剑刃被击中、发钗射进窗的同一瞬间,他
的人已像离弦的箭一样掠到了房外!

  ──他虽然也曾做过残忍的事,却一直不喜欢死亡和血腥!他只希望世界上
永远没有人想要去杀人,也永远没有人逼他去杀人!

  ──实在被逼不过了,有时他宁可选择逃走。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可是这一次,他倒不是因为害怕黎燕逼他才走的。之所以纵身跃出,是因为
他早就发现窗外有人在鬼鬼祟祟的窥视。

  骄阳当空,任中杰站在迎宾酒楼的顶端,举目四下一望,就瞥见西北角十馀
丈远处有个黑点大的身影,正在一栋栋楼层之间急掠。

  他微微一笑,展开轻功追了上去,起伏不平的屋顶从他脚下闪过,厚薄不一
的白云从他头上飘过,风在耳边呼呼的吹,他的一头黑发在风中飞舞,就像他的
人一样,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洒脱和随意。

  黑影渐渐放大了,两个人的距离在一尺一尺的缩短。再过片刻,任中杰已能
清清楚楚地看见那人的身形。从背部的曲线上看,这是个正当妙龄的少女。淡青
色的紧身衣裹住了纤细的腰肢,如云的秀发高高挽起,发鬓上别着一朵华贵的珠
花。

  「姑娘留步,请听在下说一句话。」他尽力地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和蔼可亲
些,脚下用力一蹬,已窜到了那少女的身後三尺内。

  他虽然叫对方留步,可并没有指望她会乖乖停下,所以身法掠的更加快了。

  谁知那少女竟真的说停就停,忽然之间就顿住了娇躯,像是中了定身法般立
在滑不溜秋的屋瓦上。

  任中杰吃了一惊,眼看自己就要卤莽地将这少女撞倒,连忙强行收速,硬生
生的将真力撤回。

  就在他旧力已逝、新力未生的一刹那,那少女突然拧身甩腕,三点寒星倏地
从掌中弹出,急打他的胸腹要穴!

  这一下出其不意,任中杰好似躲闪不及,以手抚胸,「啊──」的惨叫了一
声,一个倒栽葱从楼层上摔下去,跌落在一个窄小的平台上,连动都不会动了。

  少女怔住了,自言自语道∶「怎麽如此不经打?不是说他是全天下双手最迅
速、最灵巧、最有劲的人吗?哼,我看根本是浪得虚名!」

  她顿了顿足,飞身掠到了平台上,低头查看这个倒在地上的男人。纤小的身
子刚刚落地,她忽然看见这男人的双目是睁开的,正冲着她愉快地眨眼呢!

  「中计!」她心慌意乱的跳了起来,想要重新跃到屋顶上去。可惜她才离地
半尺时,一只大手已握住了她的左足。

  「放开我!」少女娇声惊呼,右足向下斜踢,居然点向对方的肘部穴道,同
时又有三点寒星从袖中射出。即使在忙乱之中,她的招数仍然有章有法、颇具威
力。

  但是对手的武功,显然远在她之上,那只大手只不过轻轻一挥,已把她的右
足一起抓住,再拉着她的人从从容容的躲开了暗器。然後一张笑嘻嘻的脸就出现
在她的面前。

  「你……你到底放不放手?」少女的脸红了,她已经感觉到,那只手不大老
实,尤其是该死的大麽指,正抵在自己左足足心上瘙痒,搔得她差一点就叫了出
来。

  「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马上就恭送姑娘离去!」任中杰微笑着打量着
她。这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女,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清秀的瓜子脸红扑
扑的,粉嫩的双颊上有一对浅浅的酒窝,眉目之间隐含羞意,两片薄唇紧紧地抿
着,这使她越发显得娇小可爱。

  此刻,她的整个身子就好似竹枝一样被「举」在半空,上也上不去,下也下
不来。如果说刚才的她像是一只飞翔的小鸟,那麽现在这只小鸟已经落入了猎人
的掌握。

  听了任中杰的话,这少女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不服气的神色,咬着嘴唇道∶
「如果我不肯回答呢?」

  任中杰叹了口气道∶「那我只好一直等下去了,等到姑娘回心转意为止!」

  少女的眼珠转了转,满不在乎的道∶「要是你的手不怕累,那就耐心的等着
吧,反正我不急着回家。」

  任中杰微笑道∶「哦?你真的不着急麽?」他的笑容在阳光下看来,显得又
亲切又温柔,可是那双发亮的眼睛中,却好像有诡秘的光芒在闪动。

  少女正感到有点儿不安,突然之间,她只觉得双足一凉,一对小靴子竟被迅
速的脱掉了,纤小白皙的脚掌顿时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她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
这双赤足又落入了任中杰的大手里。

  「你不急,我也不急呀!」他笑得十分开心,低下头仔细地欣赏这少女的美
足,一边欣赏,一还边啧啧称赞道∶「皮滑肉嫩,造型精巧。不错,真不错,哈
哈……」在这轻薄得意的笑声中,他的指尖骚动得更加厉害了。

  「你这坏蛋!你……你想干什麽?」少女惊慌地扭动着娇躯,十根春葱般的
足趾蜷曲成一团,可是这点儿微弱的挣扎,又怎能阻挡对方意图不轨的手指呢?

  很快地,她的足部的每一寸肌肤,都被恣意地、放肆地侵占了。

  「好,好!我说啦!快……快停手!」她忍不住喊了出来∶「你要问什麽问
题,我说就是了。这样你可满意了吗?」

  任中杰点了点头,道∶「这才是乖女孩……我问你,刚才你为什麽藏在我的
房外?是谁叫你来窥视我的?」嘴里问话,手上可也没闲着,食中二指轻轻的点
到了她的足心「涌泉穴」上。

  少女浑身一震,觉得脚心上有一股细细的热气漾开,然後沿着小腿、大腿上
的筋脉一路传了上来,下肢立刻变得又趐又麻,几乎就要控制不住的发颤。可不
知道为什麽,她又隐隐觉得这种感觉暖洋洋的很是受用。

  「是……是鬼脸书生叫我去的。」她忽然发现自己已开始喘息,整只足掌似
乎都要被那股热气融化了,最要命的是,她的内心深处竟似十分渴望、十分留恋
他的抚摸和骚扰,恨不得那可恶的手指,能永远不停地在自己的足心上划动。

  就在这少女有些春心荡漾时,任中杰却偏偏停住了手,沉吟着道∶「鬼脸书
生?那是谁呀?江湖上没听说过这号人物……他长得什麽样子?」

  少女翘起足尖,大胆地拨弄着任中杰的手背,眨着眼睛说∶「既然叫鬼脸书
生,当然长着一张跟鬼一样难看的脸啦!这还用的着问吗?真是苯到家了!」

  「那麽,他为什麽要你来窥视我?其目的何在?」任中杰装作没看见她的渴
求,平静的问∶「你又是他的什麽人?芳名怎麽称呼?」

  「我?你就叫我侍芸好了!」少女巧笑嫣然,甜甜的说∶「他的目的我也不
清楚。因为他只不过要我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每天向他汇报一次。其他的都没
对我说。」

  任中杰思忖了片刻,沉声道∶「他在哪里?」

  侍芸脸上的春情不见了,摇头道∶「我不能告诉你……不,绝不能!」

  任中杰的手又开始动了,他慢慢地卷高侍芸的裤管,一截晶莹如玉的小腿露
了出来。当他轻柔熟练的施展出挑弄的指法时,这青春少女的全身都沉沦在忘情
的舒适里了。

  「我……我不说……不说……」侍芸的娇躯软绵绵的倒了下来,瘫在了他的
怀抱里,嘴里喃喃道∶「如果说了出来,我……我只有……死路一条了……」

  任中杰叹了口气,忽然将靴子套回了侍芸的足上,然後松手放开了她。

  侍芸的脚总算踏上了实地,可她的心却像是飘飞到了云雾中,空空荡荡的找
不到落点。她呆了呆,戒备的问∶「你又准备怎样?」

  任中杰淡淡道∶「你已经回答完了所有的问题,我除了放你走还能怎样?」

  「你真的肯放我走?」侍芸瞪大了眼睛,惊奇的问∶「你不想知道鬼脸书生
的下落吗?」

  任中杰哈哈一笑,道∶「一个长着鬼脸的家伙,我才没兴趣找他呢!还是等
他来找我吧……」话犹未了,他的人已跃到对面的屋顶上,看样子准备离去了。

  谁知侍芸竟娇躯晃动,闪身挡住了他的路,娇呼道∶「等一下!」

  任中杰顿住了身形,微笑道∶「怎麽,还没有被摸够麽?」

  侍芸的小脸羞红了,跺着脚道∶「从现在开始,你无论去哪里,都必须把我
给带上。」

  任中杰奇道∶「为什麽?你又不是我的女人,我到处带着你岂非大大的不方
便?」

  侍芸的眼波有些朦胧了,低声道∶「只要你肯带着我,就算做你的,你的,
我也心甘情愿……」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俏脸上的红晕也越来越浓,尖挺的胸脯裹在紧绷绷的衣
衫里,线条和轮廓都显得那样柔和、那样娇美。任中杰的目光不由得瞄了上去,
停留了好一阵後才依依不舍的移了开去,长叹道∶「你这又是何苦……」

  这句话还未说完,他的面色突然一变,整个人像猎鹰一样腾空飞起,几道寒
光「唰」的从他脚底下穿过。几乎就在同时,又有六点寒星从斜刺里射了出来,
直打侍芸的头脸胸腹!但她却似吓得呆了,竟傻傻的怔在原地不动。

  任中杰不及多想,右手一挥,也有三点寒星从他掌中弹出,迎上了对方的暗
器。这是刚才他从侍芸手中接住的,原本一直拢在袖口,此时正好用於救人。只
听「啪啪啪……」一连串撞击声响起,所有的寒星都被击落了,就像珠落玉盘般
洒了一地。

  ──放暗器的人是谁?他躲在哪个角落里?

  任中杰凝目细看,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座临街的屋宇上。四周有无数的广厦高
楼,脚下有川流不息的行人,根本无法判断暗器是从何处袭来的。

  侍芸这时才回过神来,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去了。她的身子在阳光下颤抖,
双唇微启微合,似想说些什麽,却犹犹豫豫的开不了口。

  任中杰看着她,淡淡道∶「你担心得不错,他果然要灭你的口!」

  侍芸失声道∶「什麽?我……我担心什麽?」

  任中杰冷淡的道∶「你想留在我身边,难道不是希望我保护你吗?其实你早
已在害怕惊惧,担心会被鬼脸书生灭口!可是你必须明白,我能护得了你一时,
却护不了你一世!」

  侍芸沉默了片刻,终於道∶「好,我带你去找他。」

     ***    ***    ***    ***

  明媚的阳光照在花丛里,照在大街上,几乎照亮了所有的地方,却没能给这
间昏暗的小房间带来一点光辉,因为窗边悬挂着一块又厚又大的帘子!

  房里坐着两个人,就坐在这漆黑窒息的环境里,彷佛自恒古以来就已习惯坐
在黑暗中。他们的身形轮廓十分模糊,但是两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却在发光!

  「你觉得如何?」一个低沉的男音打破了寂静。

  「这个人果然像传说中的那样……」对面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沉吟道∶
「武功不错,人也很聪明!我担心他会妨碍我们的计划!」

  男音淡淡道∶「可是他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好色!只要你能用脸蛋和身
体把他迷惑住,一切仍将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女音犹豫着道∶「但我隐隐觉得,他将成为一个极大的潜在威胁……我们是
否应该防患於未然,现在就阻止神风帮勾结上他?」

  男音断然道∶「恰恰相反!如果那几个当家真的想找他,对我们来说反而是
件好事!嘿嘿,这出好戏里再多一个『逐花浪子』,那可就越发热闹了!」

  女音呐呐道∶「不过……不过……」

  男音突然冷笑道∶「不过什麽?你难道看他长得俊,就动了春心?就没信心
完成任务了?」

  「任务我是一定会完成的。」女音忽地变得无比狠毒,一字字道∶「那个贱
女人绝对无法再活七天!」

     ***    ***    ***    ***

  「你带我瞎闯了半天,就是要到这里来麽?」任中杰疑惑的瞪着侍芸问。他
面前是一个脂粉气十足的紫红色小门,门口的招牌上嵌着「风月小筑」四个字。

  侍芸抿嘴一笑,斜睨着他道∶「你不是正想来这儿大展身手吗?我可以向你
保证,进去後你绝不会失望的。」

  任中杰苦笑道∶「我知道『风月小筑』是金陵城里最有名的寻欢场,里面集
中了众多色艺具佳的当红花旦……不过,现在好像不是个逛院子的好时机吧!」

  侍芸娇嗔道∶「谁说我们是来逛院子的?你想到哪里去了?告诉你吧,你要
找的鬼脸书生就在里面。要是不怕死,你就冲进去好了!」

  任中杰扬了扬眉,感慨的道∶「这位鬼兄原来也是同好中人,难得难得!」

  边说边拉起了侍芸的纤手,两人一起展开轻功跃上墙头,悄没声息的饶过了
门前巡视的护院打手,掠到了一条花间小迳上。

  「平常他就在那间精舍里等我。」侍芸指着坐落在花丛中的一间小房子道∶
「但我认为现在里面不会有任何人的。既然刚才的暗算失败了,他肯定早已逃离
此间,难道还会等在里面让你捉拿吗?」

  任中杰沉声道∶「他的人当然已经离开,可是必定会有些蛛丝马迹留下。再
说,你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细,他为什麽还要杀你灭口?可见其目的是想阻止我来
这里查看……」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来到了精舍近旁,正想潜在窗下查看动静,忽听得房里
传出一个尖锐难听的声音,阴恻恻的道∶「任公子既然来了,为什麽不进来?」

  侍芸顿时花容失色,拉着任中杰的手紧了一紧,颤声说道∶「是他!他还没
走……」

  任中杰也有些意外,但毕竟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仍显得从容自若,口中笑
应道∶「主人不请,怎敢擅入?」

  那声音冷冷道∶「想不到任公子竟是个如此有礼有节之人,失敬失敬!现下
我不妨告诉你,这间精舍的正门有三道埋伏,窗旁有五种机关,室内更有数十位
好手恭候。进与不进,公子尽可自决!」

  侍芸的双眼望着任中杰,恳求的摇了摇头。但他却似没有看到,气度沉稳的
迈步向门口走去。他的神色是如此轻松自在,就好像一个走向情人香闺的花花公
子。侍芸嗔怪的顿了顿足,也只好跟在他的後面。

  「吱──」的一声,两道木门已被左右推开。这刹那间,任中杰的四肢百骸
都灌注了真力,准备应付随时出现的危险。

  谁知门里面竟没任何埋伏,窗旁边也没有任何机关!事实上,任中杰简直没
有遇到半点麻烦。他的眼前忽地一亮,就看见满室的光华和那数十位「好手」。

  ──丰润的臂,皓白的腕,纤柔的手!好美的手!

  二十多个姿容秀丽的美女,四十多双手。美女的脸在媚笑,手在脱衣。眨眼
间,所有女孩的衣服都褪了个乾乾净净,赤裸裸的露出了环肥燕瘦、或丰满、或
窈窕的胴体。一对对大小不一的乳房在活泼的抖动,一双双结实修长的玉腿似分
欲合,隐隐的春光在腿间的隆起处荡漾。她们的样子有点儿风骚,但又不是太过
放荡,正是最能诱惑男人的表情。

  面对这种香艳刺激的情景,恐怕天下间最正经的道学先生都会忍不住偷看多
两眼。可是那个以往最好色的风流浪子任中杰,却偏偏连瞧都不瞧这群美女。此
刻,他的目光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坐在屋角的两个人。

  两个身材中等、正襟危坐的男人!一个戴着黑无常的面具,一个带着白无常
的面具。他们穿着的是同样的一套儒衫,若不是那狰狞的面具碍眼,看上去就像
是两个饱学的书生。

  侍芸也在看着他们,惊呼道∶「怎麽多了一个?这……这是怎麽回事?」

  任中杰微笑道∶「无常鬼岂非本来就是两个的?只是,你从前遇到的,是这
位黑脸鬼,还是这位白脸鬼?」

  侍芸脸现迷茫之色,道∶「有时是个黑面具的人,有时又是个白面具的人。
不止面具,他的声音也每天都在变化,听也听不出来。可是他曾经对我说,鬼脸
书生只有他一个的。白脸也好,黑脸也好,都是他的掩饰之道。发」

  任中杰目光闪动,对着二人一揖道∶「不管哪位是鬼脸书生,在下都有一件
事请教……」

  白无常打断了他的话,冷冷的道∶「不管你想请教什麽事,都必须先和我们
来两场比试。只要胜了我兄弟二人,我们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任中杰神色不变,道∶「哦?却不知你想比试什麽?」他说到这里顿了顿,
扫了一眼满室的裸女,讥嘲的道∶「难道想和我比御女之能麽?」

  黑无常厉声道∶「正是和你比御女之能!」话音刚落,他的人已霍地站起,
双手抓住身上的儒衫用力一扯,把内外衣一起除了下来,尽数丢在脚边。与此同
时,那些裸女们也开始行动了,她们彷佛得到了命令一样,整整齐齐的列成了左
右两队,然後个个手脚着地的趴在了地上,把雪白的臀部高高的翘了起来。

  任中杰怔住了,还来不及说话,黑无常忽然空飞跃,轻灵的掠过了大半个屋
子,准确地落在了左首那队的第一个女人身後。他一声暴喝,手掌已捏住了她的
双臀向两侧分开,胯下的阳物如同巨龙一般,狠狠的、毫不留情的从後面捅了进
去。

  「呜……」女人发出了一声充满愉悦和快意的娇吟,腰肢立刻迎合地前後款
摆。丰硕的乳球像两口吊钟一样垂下,跟随着抽插的节奏乱摇乱晃。娇媚的脸上
春意盎然,显然沉浸在极度的快感中。

  黑无常纵声长笑,一身黑得发亮的肌肉块块鼓起,和满室女子的莹白肤色恰
成鲜明对比。他一边大力地朝前挺腰冲刺,一边神气活现的道∶「任公子,据说
你是天下一等一的酒色之徒,今天不妨好好的来较量一下。你看,这两队各有十
二个狂蜂浪蝶,都是阅人无数的欢场名妓。你我二人各出绝学,且看是谁先在女
人身上倒下!」

  任中杰苦笑,回头望了侍芸一眼,只见她早已双颊晕红,俏脸低低的垂在胸
前,似乎连看都不敢看这羞人的场景。白无常却稳稳端坐在屋角,一声不响的凝
望着正前方,彷佛对这种场面已是司空见惯。

  「却不知这位老兄又想比什麽呢?」任中杰盯着他,缓缓的道∶「何不先行
说出,也好让在下有个心理准备?」

  白无常冷冷的道∶「酒!」

  任中杰拊掌道∶「想不到阁下也是个好酒之人,妙极妙极!只是……酒在哪
里?」

  白无常站起身掀开座下的席子,现出了一个半人多高的粗大酒坛。原来他刚
才竟是坐在这酒坛子上的。他挥掌拍开了坛口的封泥,一股浓浓的酒香登时弥漫
在空气中。

  「你一口,我一口!谁先醉,谁就输!」他的话语极为简单,吐字发音更是
显得有气没力。可是他的臂力显然极为了得,也不见他如何使劲,六、七十斤重
的酒坛子就已被单手高高举起。然後他的手腕略略倾斜,一道细长的酒线从坛口
垂直地落下,分毫不差的掉进了他的嘴里。

  任中杰吸了吸鼻子,慨然道∶「好香!有如此香的美酒,如此香的美女,夫
复何求?这样的两场比试,我任某人一定奉陪到底!」说完,他就纵身朝右首那
队姬女跃去。

  他的轻功好像并不强,飞掠得也不如黑无常那样快。不但不快,甚至可以说
是慢极了,就像有根看不见的线把他吊在半空中,拖着他一点一点的向前飘去。

  最奇妙的是,他居然能在飞行的同时伸手解扣脱衣,当他落到地上的时候,
身上又变回了光溜溜的原始状态。

  「哦──」女人们不由自主的发出惊叹声,一双双眼睛痴迷的望着他。这个
男子的魅力简直是出乎想像。那洒脱自信的微笑、结实健美的胸肌、雄睨天下的
气势,都是这样令人着迷,就连见识过最多男人的当红名妓,都情不自禁地被他
的风采所吸引。

  黑无常的眼睛也在看着他,看着他胯下的「本钱」,不屑的道∶「我还道任
公子有何过人之处,原来尺寸大小也十分平常……」

  任中杰淡淡道∶「能削铁如泥的宝剑,未必打造得特别长。能算无遗策的智
者,未必长着超级大头。同样,能让女人满足的阳物,也未必是越大越好!阁下
若只想比较尺寸,何不从集市上买匹驴来慢慢切磋?」

  侍芸「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忍不住偷偷抬起头,瞥了任中杰一眼。的确,
他的阳物不算非常惊人,可是耸立蓬勃在他的小腹下,却显得十分完美和谐。此
刻,这根可爱的家伙正雄心壮志的斜斜翘起,充满了蓄势待发的饱满精力。

  跪在前面的姬女突然转过头来,风骚入骨的瞟着任中杰,媚笑道∶「公子,
比试已经开始了,请……请下场!」她嘴里说着话,高耸的臀部却在一拱一拱的
摇摆,一丝亮晶晶的液体从股缝间淌了下来,顺着浑圆的大腿滚落到了地面上。

  任中杰哈哈一笑,不再推辞,挺腰往前一挫,准确地将阳物插进了她的花迳
深处,女人立刻销魂地呻吟起来。随着他每一下的插入,脸上浮现出欲仙欲死的
兴奋神情,两条粉腿彷佛被雷电击中般疯狂踹蹬着,恨不得把他所有的精力都压
榨进自己的体内。

  黑无常的目中如欲喷出怒火,突然一把扯住胯下姬女的披肩长发,怒喝道∶
「婊子,给我叫大声些!想让我丢人吗?」一边说,一边抡起蒲扇大的手掌,劈
头盖脸的朝她雪白的裸背掴去!

  红红的掌印立刻出现在光洁的肌肤上,姬女一声哀鸣,丰满的身子痛得起了
一阵痉挛,像母狗一样趴在地上蜷曲喘息。但她的小嘴却兀自不敢停歇,放荡销
魂的呻吟声潮水似的从喉间涌出,片刻後,她的娇躯一颤,双手猛然揪住自己的
乳房,脸上蓦地现出醉人的嫣红色,随即缓缓的瘫软了下来!

  「这是第一个!」黑无常得意地仰天狂笑,甩开她的身子,倏地纵到了旁边
那个姬女的身後,粗暴的把阳物捅了进去。可是当他转头望向任中杰的时候,脸
色一下子又变的难看了──对方的身侧竟已倒下了两个女人,修长的美腿俱都大
大的张开了,淫水儿正汩汩地从红肿的蜜穴里渗出,脸上都是一副高潮後的满足
表情。

  「好个任中杰,我跟你拼了!」黑无常不甘示弱的大吼,双膝一震、腰部耸
挺,仅凭阳具的力量,就将姬女的身体空挑了起来,掌心抓捏着她的美乳有力的
搓动着,两三下又将她送上了快乐的颠峰!

  这场糜乱刺激的比试,可以说是闻所未闻。一时间大厅里响彻的尽是婉转莺
啼、淫声浪语,偶尔也夹杂着男子的浓重鼻息。随着光阴的流逝,瘫倒在地板上
的姬女已经越来越多,一具具白花花的肉体横陈竖列,香汗淋漓的都只剩下回味
娇喘的份了。

  很快地,两个雄心勃勃的男人各自冲上了最後的「战场」。任中杰刚刚顶着
了胯下女子的花心,阳物忽然没来由的一跳,只觉得龟头戳中之处又趐又暖,就
似一个舒服无比的温泉,爽得他险些儿就将灼热的精水喷射了出来!

  他心中一凛,知道遇上的绝非一般的青楼女子!此女必然练过采补之术,花
迳中嫩肉叠出,旋来转去的刮擦自己的武器尖端,意图冲破防守吸吮阳气。他不
敢大意,运气紧紧闭住精关,打点十二分精神与之相抗,双方顿时成了一个长久
对持的局面。

  「厉害!任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我敬你一口酒!」一直在旁观战的白无常突
然喝了一句彩,不等对方回答,他已振臂向外一推,酒坛子「呼」的飞离了他的
手掌,挟着惊人的风声朝任中杰的头顶撞去。这一下要是撞得实了,再硬的脑袋
都会被砸出一个大包。

  眼看着这样一个庞然大物逼近,任中杰不得不伸手去接挡。可是当酒坛子盘
旋到离他只剩三尺远时,竟突然像是爆竹般炸开了,炸成了千百块碎片!酒水立
刻向四面八方标射,喷洒得周围的姬女头脸尽湿。

  就在这混乱之中,一道匹练似的剑光从水幕中亮起,闪电般刺向任中杰的右
肋!原来酒坛子中竟然藏着一个人。这个人的出手又快又狠,这一招更是用足了
全力,威势之迅猛毒辣足以令大多数人心胆具寒、束手待毙!

  但任中杰的反应之快,也绝非一般武林高手可以比拟。对手的剑光还未曾完
全闪亮时,他的足跟已经在地上轻轻一点,整个身躯借力向後疾退!按照这种撤
退的速度,逃逸出剑势的包围根本不成问题。

  谁知他身形甫动之际,突然感到胯下一阵异样,身下女人那柔软湿滑的花迳
内壁竟猛然缩紧了,就宛如一圈密实严厚的肉肠,有力地把他的阳物禁锢在了温
柔水乡中。如果不是他停顿得快,这一下非把阳物给硬生生拉断不可。

  「好险!」他心里刚刚暗叫出声,森寒的剑气已经扑面而来,袭击到了他裸
露的皮肤上!剑尖只要再往前突进半尺,就将无情地、残酷地泄上他的鲜血!就
将把他的心脏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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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了上万字,小弟还没能切入主题,读者们可能到现在还不明白,这篇小说
到底想讲述一个什麽样的故事!看来小弟急需提高控制篇幅的能力。∶)

  从小我就很喜欢古龙的小说,特别欣赏他那种行文简捷明快的风格,所以自
己写文章的时候,就不知不觉的模仿了他的文笔。不过,古龙式的「武打」描写
却实在很难,我费劲心机也写不出那样的味道,只好自己胡写一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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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4 22:34     标题: 任中杰传奇之一∶丽影蝎心(全) 作者:秦守

            丽影蝎心第三回∶一个委托

  半尺的距离究竟算是长还是短?

  对於执剑偷袭者来说,这个距离已经是短得不能再短了。他自信的认为,天
下间绝没有人能在这麽近的距离内避开这一剑!他的目中已露出了狞笑,等待着
对方的热血泄红自己的剑锋!

  任中杰没有闪避,他亦已无法闪避。他的左手忽然迅捷地伸出,中指扣在麽
指下,奋力向外一弹!只听「叮」的一声脆响,一柄百炼精钢的短剑竟断成了两
截!

  偷袭者一呆,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动作,任中杰的另一只手已紧紧的扣住了他
的脉门,把他的身躯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

  「两位的酒太猛,女人也太烈了!」任中杰冷然凝视着黑白无常,淡淡道∶
「酒色伤身这个道理在下虽然早已知道,却想不到是如此厉害的伤法!」

  白无常缓声道∶「豪饮最劲的美酒,驯服最烈的女人,岂非正是人生两大快
事?任公子又何必口出怨言?」

  「可惜这两件事,我生平已经做得太多了……」任中杰叹息着,缓缓地站直
了雄躯,身前的女子立刻软绵绵的俯身摔倒,她竟已被不知不觉的点中了穴道,
彻底丧失了「夹住」对手的能力。黑白无常对视了一眼,目中都有骇然之色,他
们竟都没看见任中杰是几时出手点穴的。

  任中杰的目光却在打量地上的偷袭者。这人身材极为瘦小,颧骨高凸的脸上
长着块丑恶的肉瘤,双眼正愤愤不平的瞪着他,那副模样,就像一只瞪着猫儿的
硕鼠!

  「我知道你很不服气!」任中杰忽然道∶「你也许正在想,如果刚才手上握
的是一柄长剑,情况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子了,对吗?」

  偷袭者咬着牙,无声的点了点头。他已不能开口说话,腰背处传来的剧烈疼
痛使他根本无暇旁顾,只能紧紧地握住拳头。

  任中杰讥讽的道∶「但你要是真的握着太长的剑,就没法子躲进酒坛里了,
又怎能有机会向我偷袭?可见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优势的出现往往是以另一个优
势的丧失为代价的。这样简单的道理,难道堂堂的『怒剑神鼠』竟会不明白?」

  屋里的人全都一震。白无常失声道∶「你……你说什麽?」

  任中杰指着满脸讶容的偷袭者,胸有成竹的道∶「神风帮的六当家,『怒剑
神鼠』左雷东,江湖上大大有名的人物,我怎会认不出来?」他顿了顿,目光如
利箭般射在黑白无常的面具上,冷冷的又道∶「想来两位也是神风帮中的大头目
了,不知和在下有什麽深仇大恨,非要置我於死地?」

  黑无常猛地推开身下仍在欢声浪啼的姬女,声如焦雷的喝道∶「这个问题你
去地狱里问阎罗王吧!」

  这句话刚刚说完,他的掌中忽然多出了一柄三尺多长的宣花斧,一个箭步窜
到了任中杰的身前,迎面一板斧劈了过去。他的出手简单而迅捷,什麽架子都没
有摆,什麽後着都没有留,像是把全身的力道都融入了这一劈中。

  任中杰身形一闪,退到了一丈开外,苦笑道∶「今天我打了两次架,两次都
没办法穿上衣服!日後要是传到江湖上,别人说不定以为我任某人有暴露癖,那
可就糟透了!」

  白无常冷笑道∶「任公子不必担心,等你死了之後,本帮自会替你换上体面
的寿衣!」说话间,他已从袍袖里抽出了一柄厚背薄刃的单刀,手腕一抖,刀锋
化成了漫天飞影,每一招都沉稳刚健、精妙雄奇,显然在刀法上下过数十年的苦
功。

  任中杰目光烁烁,沉声道∶「原来是神风帮的四当家『一斧震岳』鲁大洪,
和五当家『旋风霹雳刀』张继远。哈哈哈……两位几时变成了阎王座下的鬼脸无
常了……」他一边出言嘲笑,一边展开轻功在刀斧夹攻中穿插来去,竟似毫不费
力。

  三人拆了十馀招,一时未分胜负。就在这时,原本站在旁边观看的侍芸忽地
抢上前来,惶声道∶「别打啦!求求你们别打啦!我有话要说……」

  黑无常恶狠狠的盯着她,目中如要喷出火来,怒骂道∶「贱人!竟敢作出吃
里爬外的勾当!看老子不宰了你……」他似乎越说越气,突然反手一斧斜劈。侍
芸大声惊叫,急缩颈躲避时,头上的珠花已被削落。她吓得双膝一颤,整个娇躯
不由自主地向前跌去,竟恰好倒在任中杰的身上。

  白无常立刻侧身翻腕,锋利的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与此同时,
黑无常的斧子也已扫回了原来的区域,在任中杰的身周布下了一片光幕。这二人
的配合虽不能说毫无破绽,但是举手投足之间的那种默契,已足够令任何一个对
手心惊胆战、疲於应付。

  眼看一斧一刀已经近在咫尺,任中杰忽然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动作!他竟
一把抓住侍芸的腰肢,将她空举了起来,用她的身子去阻挡劈落的兵刃!

  黑白无常吃了一惊,急忙不约而同的撤力挫势,只听「当」的一声大响,刀
斧收势不及,猛地撞在了一起,砸出了几点火星。然後二人同时觉得肋下一麻,
已被点中了穴道。

  「两位的寿衣在下只怕是无缘拜领了!」任中杰随手将侍芸放下,微笑道∶
「还是留给你们自己穿戴吧,或许更加合身些!」

  黑无常瞑目不答,似乎不屑再看他一眼。白无常却嘿嘿冷笑道∶「久闻任中
杰性好女色,为人最是怜香惜玉,谁知竟会如此对待同赴危难的女伴,当真令人
齿冷!」

  听了这句话,侍芸拧转娇躯,幽怨而愤恨的怒瞪着任中杰,双眼中似有点点
泪珠在滚动,窈窕的身子在微微的发抖。她咬了咬嘴唇,忽然冲了过来,泣道∶
「你……你的心真狠,我全心全意的帮你,但你却……却……」

  任中杰凝视着她,淡淡道∶「你真的是全心全意帮我麽?」

  侍芸气得趐胸颤动,蓦地扬起纤掌朝他面上掴去。任中杰眼明手快,一把抓
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拧,她就痛得叫了出来,眼泪哗哗的流下。

  「你简直不是个人!」她挣扎着抽泣道∶「你是全天下最无耻的大流氓、大
坏蛋!」

  任中杰面色一沉,冷笑着把她的掌心翻转到上方。亮如白昼的灯光照耀下,
白皙秀美的指缝间赫然夹着三根青渗渗的尖针!

  侍芸的俏脸一下子变得苍白,目中射出异样的光彩。良久以後,她慢慢的点
了点头,低声道∶「原来你早已发觉了……」

  任中杰冷然道∶「若不是我发现得早,现在倒在地上任人宰割的那个就是我
了!」

  侍芸擦了擦泪水,忽然浅颦微笑。她的笑就彷佛是滋润大地的春风,娇艳中
又带着一丝清新。她瞟着任中杰,嫣然道∶「但我却想不通,你究竟是如何察觉
的?」

  任中杰道∶「你曾经说过,鬼脸书生不仅常常更换面具,连声音也刻意的伪
装改变……」

  侍芸道∶「不错。」

  任中杰冷冷道∶「既然如此,当你还未进来时,又怎能单凭听到对方的一句
话,就肯定的对我说,房间里面的人是鬼脸书生?」

  侍芸的笑容凝结在脸上,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黑白无常、左雷东互望了
一眼,各自气沮的垂下了头。

  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纵声长笑道∶「好!好!任中杰果然不愧是人
中豪杰,当真是武艺超群、机变无双!哈哈,佩服佩服!」

  笑声中,门口出现了一个人,正缓步向厅堂正中走来。这个人三、四十岁年
纪,高帽白衫,一张脸矍铄清奇,似隐隐散发出一股睿智之光。走起路来犹似足
不点地一般,颇有飘然出尘的安逸潇洒。

  任中杰的眼光立刻被这个人吸引,沉声道∶「尊架是……」

  这人含笑不答,伸手从袍袖中取出一柄折扇,「唰」的在掌中展开。雪白的
扇面上写满了蝇头小楷,最右边的是墨迹飞舞的三个大字──出师表!

  任中杰心中一动,恍然道∶「原来是神风帮的三当家,『小诸葛』罗镜文先
生到了!久仰久仰!」

  罗镜文哈哈一笑,悠闲地摇着折扇迈步而行。当他经过黑白无常身边时,扇
缘似有意似无意的在两人胸前轻轻掠过。只听「嘿、嘿」两声轻响,两人一起吐
出一口长气,手足竟恢复了自由。

  ──小诸葛摇的不是鹅毛扇,是铁扇!扇子送出的不是纳凉的秋风,而是解
穴的劲力!

  任中杰脸色微微一变,他这才发现,罗镜文的武功远在其他几位当家之上,
而且气度沉雄稳健,绝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物!

  「任公子想必觉得奇怪,为何会遭遇到本帮如此无礼的伏击?」罗镜文说到
这里,忽地面容一肃,恳切的道∶「我们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是想试试公子的武
功智慧,是否有传说中那麽精妙高明。得罪之处,本帮深感抱憾,愿意向任公子
郑重赔礼道歉!」

  任中杰又好气又好笑,皱眉道∶「可是你们刚才的刀剑板斧都是真的……」

  罗镜文抢着道∶「但任中杰也不是假的,对麽?」他顿了顿,又道∶「其实
我们几个当家,并非是穷极无聊之辈,也不敢拿公子来开玩笑。但要不是亲手测
试过公子的实力,又实在不放心把那样重大的一件事,委托於公子之手!」

  任中杰奇道∶「委托什麽?你们有事要我帮忙麽?」

  罗镜文点了点头,忽然拍了拍手。满屋的美女立刻抬起受了伤的左雷东,在
一瞬间就走得乾乾净净,连侍芸都混在人潮里退出了小屋,只剩下四个大男人直
直的立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请任公子穿上衣服跟我来!」罗镜文压低声音道∶「咱们换一个稳妥的地
方喝酒。我有机密的事情相商!」

     ***    ***    ***    ***

  天色已暗,街上的行人渐渐地少了,每个人都急着赶回家与亲人团聚。劳碌
奔波了一整天後,能呆在温暖如春的爱巢里,身边陪伴着相孺以沫的爱侣,膝下
环绕着乖巧可爱的孩童,那将会是一幅多麽温馨、多麽动人的情景啊!

  ──可惜这种平凡人的快乐,又有几个江湖儿女可以享受到呢?

  黎燕走在寂静的小巷子里,长长的影子孤单地拖在身後。她的心中,正充满
了苦涩的凄伤和深切的懊悔。

  每次偷情过後,她都会有这样矛盾的心理。可是每次一回到丈夫身边,她就
开始控制不住的伤心、愤怒、失望,乃至重新出走,再去偷情……

  「为什麽?我为什麽要做大侠的妻子?为什麽当初不嫁给一个普普通通的老
实人……」她在无声的呐喊,喊一下,心头就痛一分。

  一匹老马步履蹒跚的从长街的另一边驰来,後边拉着一辆破旧的大车。赶车
的老汉双鬓已斑白,乾巴巴的脸上满是皱纹,昏花的老眼映照着逝去的夕阳,越
发显得愁苦而黯淡。

  ──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虽然有家却不愿意回?是不是家中也有一个无
法沟通的亲人,让自己的心灵永远也找不到归宿?

  黎燕目中已有泪水盈眶,几乎忍不住要失声悲泣。触景伤情,岂非也是人类
脆弱一面的最好见证?她咬了咬嘴唇,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同时把头扭到了另一
边,不愿让人看到正欲奔涌的泪花。

  马车从身边经过,一切似乎都很平常。但就在这时,赶车老汉那双无神的瞳
仁中,突然射出了两道淫亵而妖异的厉芒!

  他的右臂一振,长长的赶马鞭倏地向後疾飞,如同长了眼睛一样卷向黎燕的
腰肢。这一下出手准确而迅速,实在令人猝不及防。

  劲急的鞭风震醒了沉浸在失意中的黎燕,她的身子立刻冲天飞起,险险的从
鞭圈之中脱逸而出。只听「哧──」的布帛撕裂声响起,她的长裙下摆被鞭梢带
到,竟整整齐齐的裂成了两半,一双结实健美的长腿一下子暴露在了空气中。

  「好个无耻的淫贼!」黎燕怒从心头起,娇叱一声,在半空中拧转娇躯,竟
在身形还未稳定之时就已反守为攻,眨眼间就掠到了马车上方。

  谁知长鞭也如影随形的跟了上来,毒蛇般的鞭头飘逸灵动,挥洒之间风声隐
隐,仍是卷向她的腰肢。黎燕双足在车辕上一点,人已借力腾空,破碎的裙裾随
风飘飞,雪白的大腿完全的伸展了开来,构成了一副香艳的图案。

  老汉起眼睛,色迷迷的淫笑道∶「久闻卫夫人的双剑名震武林,想不到这双
美腿更是妙绝天下。哈哈!在下这条小命,恐怕也禁不起卫夫人您轻轻一夹。」

  黎燕气得俏脸煞白,银牙一咬,伸手去拔背上的剑,但那长鞭像是跗骨之蛆
般牢牢的粘着她,使她根本无暇缓手抽剑。数十招过後,她已是左支右拙,娇喘
吁吁。

  忽听得「劈劈啪啪」一连串脆响,长鞭又在她身上连中了五、六下,撕碎的
布片如飘瑞雪,纷纷扬扬的漫天飞舞,她身上裸露的地方更多,几乎已是不着寸
缕。令人称奇的是,这劲道十足的鞭法只扯掉了她的衣服,却不曾伤到一丁点儿
肌肤,可见使鞭之人的眼力腕力,已经到了一流高手的境界。

  「你……你这下流的老匹夫,我认得你是谁了!」黎燕忽地娇躯巨震,失声
道∶「你是发『长乐神鞭』楚天良!」

  老汉哈哈大笑,神态甚是得意,道∶「卫夫人好眼力,正是区区在下!这把
鞭子的威力如何,夫人已经见识过了,那也不足为奇。可是在下还有另外一把神
鞭,想请夫人仔细地品评品评……」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的瞅了瞅黎燕红润的
双唇,笑得更加淫亵了。

  「你痴心妄想!」黎燕的脸红了。她是个成过亲、有过经验的女人,当然知
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一颗心不由自主的沉了下去。

  江湖上最臭名昭着的几个淫贼──北有三无子,南有楚天良,西有迷魂盗,
东有一柱香。这当中,楚天良的武功和荒淫的程度也许算不上第一,但他却最具
有百折不回的毅力。传说他为了得到当朝宰相的千金爱女,不惜混入相府假扮挑
粪长工,在高手环伺下忍辱负重了三个月,最终将那花朵似的姑娘糟蹋。这种死
缠烂打的决心和狠劲,委实令人不寒而栗。

  黎燕想到这里,心中不由的一阵惊惧,身法也略微的凝滞了。楚天良眼见有
机可趁,哪里肯轻易放过,手中长鞭犹似旋涡狂风般,一层层的向她绕去,存心
要将她生擒活捉到手,以便好好把玩亵弄。

  再拆了三招,黎燕一个不留神,右足足尖已被牢牢缠住。她大声惊呼,急忙
伸手去扯鞭头。楚天良嘿嘿一笑,身不动、臂不抬,单以手腕之力轻轻一拉,黎
燕立时觉得一股极大的力道从鞭梢传了过来,整个娇躯身不由主的向车顶撞去。

  眼看她的脑袋就要砸个头破血流,说时迟,那时快,楚天良忽地撤鞭翻腕,
一掌拍到了黎燕丰盛的臀部上,嘴里轻薄的调笑道∶「好弹力……」言犹未了,
掌心一按一拨,就将她的身子稳稳的送入了车厢内。

  「轰」的一响,黎燕重重的摔在地板上,这一下着实沉重,只摔得她四肢百
骸无一不痛,甚至连全身的真力也消失得乾乾净净。而她心中的慌乱紧张,也已
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简直连想都不敢去想……

  ──莫看她平时似乎胆子很大,可以在多人目光的注视下纵情欢爱,可以满
不在乎的裸身对敌,可是当真面临被强暴的悲惨遭遇时,她的反应和其他女人也
没有什麽不同。

  就在她惶急无助之时,猛听得车厢外传来楚天良的一声暴喝∶「老家伙,你
又来多管闲事……」跟着又听得「砰砰砰」几下拳掌相交声,一个清脆的嗓音喊
道∶「师父,让琳儿来帮您揍这坏蛋……」

  黎燕心中一喜,身上的力气也回复了几分。她生怕外面相救之人不是楚天良
的对手,急忙勉力拔出双剑,鼓起馀勇从窗户上跳出了车厢。

  只见在空旷的长街上,楚天良早已跃下了马背,正同一个衣着光鲜的老者斗
在一起。两人都是空手,晚风虽大,却也盖不过四只手掌上发出的呼呼风声。旁
边站着一个身穿男装的少女,一双眼珠灵动之极,明媚的脸上带着调皮的神色,
正跃跃欲试的想要出手。

  黎燕更不打话,双剑抖出点点剑花,疾刺楚天良的左胸。不料那老者突然探
出左臂,一把拉住了她的双腕,厉声道∶「你想干什麽?」

  黎燕一怔,道∶「杀了他……」

  老者沉下了脸,道∶「老夫和别人交手时,任何第三者都不能插手!」

  黎燕跺着脚,发急道∶「但……但他是个无恶不作的淫贼……」老者脸色铁
青,不说话。

  楚天良纵声长笑,空翻了三个筋斗,人已远远的掠到了十丈开外,讥嘲讽刺
的语声却清晰的随风送来∶「卫夫人,『铁颈判官』傅恒的脾气,你难道还不清
楚吗?就算我强奸了他的女徒儿,老家伙也不会倚多为胜的!哈哈!再见了,卫
夫人,我会再来找你的……」声音越来越小,终於听不见了。

  黎燕不满的盯着老者,恨声道∶「如果不是您老人家拦着我,刚才那一下已
要了他的命。这次放虎归山,不知又会坏了多少清白女子的贞洁。难道您给自己
立下的规矩,竟比千万人的危难更重要麽?」

  老者却不答话,只是冷冷的道∶「坐到车里去,跟我走!」

  黎燕瞪大了眼睛,奇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老者一字字道∶「去见你的丈夫!」

  黎燕的面色立刻变得像纸一样白!

     ***    ***    ***    ***

  酒菜就摆放在桌上,宾主正围坐在桌边。在这间防守严密的厢房里,就算是
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无论多麽机密紧要的事,都可以在这里放心大胆的说了。

  可是,从进入房里到现在,整整半个时辰过去了,罗镜文依然在无关痛痒的
话题上高谈阔论、滔滔不绝。任中杰居然也一点都不着急,只是自顾自的喝着美
酒,倒是陪坐的黑白无常有些沉不住气了,脸上露出了一丝丝不耐烦的神色。

  此刻,这两人早已除去了面具儒衫,回复了江湖人的衣饰服装。扮黑无常的
是神风帮四当家,「一斧震岳」鲁大洪,他的面貌甚为粗豪,生得豹额环眼阔嘴
巴,一望而知是个脾气暴躁的人。扮白无常的五当家「旋风霹雳刀」张继远恰恰
相反,五官都比常人小上一号,一张脸就似缩了水般又难看又阴森。

  和这样的两个人坐在一起,恐怕谁都会觉得不大舒服,但任中杰却似毫不在
意,他一仰脖子,喝下了第十八杯酒。浓烈的酒香,弥漫得整间房的人都彷佛要
醉了,他的双眼却依然亮如天上的明星。

  罗镜文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微笑道∶「你究竟是更喜欢喝酒,还是更喜欢女
人?」

  任中杰懒洋洋的又倒了杯酒,反问道∶「你究竟更喜欢自己的左手,还是自
己的右手?」

  罗镜文道∶「都一样,毫无分别。」

  任中杰端起酒杯,淡淡道∶「这也是我的回答。」

  罗镜文大笑,道∶「任公子果然是个妙人,不避酒色,率性而为,真正大丈
夫也!如今的武林之中,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太多了,像任公子这样的男子汉
却实在太少。」

  任中杰凝视着杯中的酒,忽然道∶「我既已痛饮过贵帮的美酒,又已见识过
绝色的美人,总算欠了贵帮一个情。虽然不知道能否给你们帮忙,但我至少有兴
趣听听你说的话的。」他顿了顿,把目光转移到了罗镜文的脸上,微笑道∶「所
以现在罗当家已可以直言了,到底想委托我什麽事?」

  罗镜文点头道∶「任公子快人快语,在下也就不再兜圈子了。」他深深吸了
一口气,缓缓道∶「你知不知道,神风帮里除了七大当家之外,最出名的人物是
谁?」

 任中杰不假思索的道∶「那自然是你们振飞帮主的夫人──号称江南武林之花
的季雅琴了。听说她当年惊才绝艳、孤芳自赏,是江湖上所有年轻子弟的梦中情
人,後来她嫁入家,从此芳踪不现世间。但是她的美艳端丽之名却从未被世人淡
忘,据闻有的痴情男子公开宣称,只要能再见上夫人一面,就算倾家荡产也在所
不惜!」

  罗镜文点了点头,肃容道∶「任公子,假如我们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能与夫
人朝夕相处,请问你愿不愿意?」

  任中杰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脸上流露出错愕的表情。他呆了呆,随即笑
嘻嘻的道∶「那好极了,只要你们帮主不吃醋,在下正是求之不得!嘿,夫人怎
麽会突然想见我的?她想听我亲口说说过往的英雄事迹麽?」

  罗镜文忙道∶「不是夫人本人想见你,而是……而是我们自作主张的请你来
的!因为她现在急需一个绝顶高手的保护……」

  任中杰哑然失笑,截口道∶「保护?有这样一个绝色无双的美娇妻,帮主自
会竭尽全力的呵护她,怎用得着我这个风流浪子去插上一脚?」

  罗镜文长长的叹了口气,苦笑着道∶「实不相瞒,帮主,也就是我们大哥,
他已经失踪半个月了!」

  任中杰大吃一惊,失声道∶「什麽?」

  罗镜文低沉着嗓音道∶「两个月前,大哥北上迎击快意堂,在他返回金陵的
路途中,本来每天都会用飞鸽传书告诉总坛的众位当家,他已经到了什麽地方。
在十六天前──也就是九月初一那天,我们收到大哥的最後一封传书,上面说他
距离金陵城已经只有二百里,估计初二傍晚就可以到达。可是……」

  他说到这里握紧了手中的折扇,凝重的道∶「他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到总坛,
我们也没有再收到任何一封书信。一句话,他──失踪了!」

  任中杰沉吟道∶「或许帮主是想暂时撇开帮务,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罗镜文坚决的摇了摇头,道∶「不会的!大哥曾经说过,这里有件十分重要
的事必须马上处理。而且,他也绝不是那种连招呼都不打就扔下朋友兄弟出走的
人。」

  任中杰自言自语的道∶「那样说来,只剩下两种可能了……」

  罗镜文苦涩的道∶「不错。一种可能是大哥已落入对头的掌握,另一种可能
是……」他迟疑了一阵,艰难的道∶「……他已牺牲於小人之手!」

  一直坐在屋角倾听的鲁大洪忽地拍案而起,嘶声道∶「谁说大哥过世了?谁
敢这麽胡说八道?大哥英雄了得,就算是千军万马一起围剿,也伤不了他的一丝
毫发……」他越说越是激动,到後来竟忍不住放声痛哭。

  罗镜文叹息道∶「四弟,不是我有心说丧气话。如果大哥真是被人绑架,这
许多天过去了,对头也早该与我们谈判开码。照眼下这情形,唉!凶多吉少,凶
多吉少呀……」

  张继远不以为然的把玩着酒杯,尖锐的声音刺得人人耳鼓发痒∶「但大哥要
是真的不幸被刺,我们为什麽找不到他的遗体?对头藏着他的遗体作什麽?」

  罗镜文却不回答这个问题,转头对任中杰道∶「最让我们奇怪的是,从大哥
失踪的第二天起,夫人就接二连三的遭到暗杀!」

  任中杰奇道∶「以神风帮在金陵城的强大势力,居然还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
土麽?」

  罗镜文沉声道∶「外人当然没有这麽大的胆子!何况,自从第一次暗算未遂
後,我们六位当家已经有所警觉,加派了重重高手保卫夫人的安全。不料在如此
严密的防护下,却仍然连着出了三次意外!」

  任中杰动容道∶「听罗当家的意思,难道认为神风帮里有内奸?」

  罗镜文颔首道∶「不错。从各种迹像来看,那个意图谋害夫人的凶徒,就潜
伏在本帮的总坛里面,而且……」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无比嘶哑艰涩,缓缓说道∶
「那个凶徒极可能就在我们六个当家之中!」

  任中杰似乎被这句话震惊了,举杯的手停顿在唇边,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罗镜文苦笑道∶「我知道任公子一时难以相信,但本人并非是在信口雌黄。
事实上,大哥早已怀疑我们六人中出了内奸,只是他无法确定究竟是谁。这次他
孤身远赴京城,把我们所有当家全都留在总坛里,就是因为他不知该信任哪一个
好。」

  张继远冷冷道∶「常言说得好,强敌易挡,家贼难防。我们几人彼此猜测、
彼此怀疑了许久,却依然是毫无头绪。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借助旁人的力量来保
护夫人了。」

  任中杰叹了口气,道∶「於是你们就找上了我,希望我能暂时的充当护卫之
职。」

  罗镜文凝重的道∶「你和本帮的任何一位当家都没有瓜葛,不可能与那内奸
同流合污,所以是最适当的人选。」

  任中杰把酒倒进了嘴里,淡淡道∶「但我却是个秉性风流的无行浪子,你不
怕我藉机勾引夫人麽?」

  罗镜文仰天大笑,连眼泪都差点儿笑了出来;鲁大洪和张继远的面上也露出
了嘲弄之色,似乎听见的是世界上最荒谬、最幼稚的话语。

  「我知道任公子是个很有吸引力的男人。」罗镜文总算止住了笑,正色道∶
「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你是绝不可能把夫人弄上手的。」

  任中杰自负的道∶「除非她如今已变成了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让我兴不起
半点胃口。否则的话,哼哼……」

  罗镜文悠然道∶「夫人正处在女人最成熟、最黄金的年龄,真可以说得上是
『国色天香、气质典雅』,更加难得的是,她对我们大哥的忠贞专一,已达到了
天下少有的程度。除了自己丈夫外的其他男子,她简直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等到任公子将来见到她後,就会明白我所言非虚了……眼下就请移驾鄙帮总坛,
共同商量保卫擒凶的大事。未知任公子意下如何?」

  任中杰并不答话,只是拎起酒壶自斟自饮,浓厚的双眉微锁,似在思索一个
极大的难题。一直到桌上所有的酒都被喝光了,他才伸手将杯盏一推,沉声道∶
「我不去!这个委托我也不会接手,请阁下另觅高明吧!」

  鲁大洪脸色骤变,厉声道∶「为什麽?你刚才不是同意了吗?」

  任中杰淡淡道∶「贵帮若想委托我和美人花前月下的谈心,我自然是拍胸应
承的!但若要我劳心费力的保驾护航,在下却提不起这个兴致!」说完,他就站
起身,头也不回的朝房门外走去。

  鲁大洪手握宣花斧,五根手指捏得「咯咯」作响,张继远的手也已按住了刀
柄,两双眼睛如要喷出怒火来,死死地盯着任中杰的背部。只要罗镜文一使个眼
色,二人就会如狼似虎的扑上去,用最狠辣的招式向他招呼。这一次没有那碍手
碍脚的侍芸投鼠忌器,战局肯定和刚才有本质上的区别。

  谁知罗镜文却安然端坐在椅子上,悠闲的摇晃着折扇。转眼间任中杰已出了
门,他却连一点攻击的意思都没有,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了。

  鲁大洪忍不住拍案而起,怒道∶「老三,你为什麽不让我们拦住他?」

  罗镜文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说道∶「因为我早已算准了,他会自己跑到神
风总坛里去的。像他那样视女色为命的人,要是没有亲眼见到夫人的姿容,又怎
么会压得住好奇心呢?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赶快回到总坛里去迎候
他……」

  他的笑容显得十分自信,彷佛料定事情的发展必然会在他的预料之中。任中
杰虽然是个出名难缠的人物,可是在他看来,也不过是掌中的一枚棋子而已,谁
叫他那麽好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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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抱歉,这一集几乎没有什麽情色的内容,不过剧情总算是已经走上正轨
了!接下来,几个女角将陆续粉墨登场,包括「引子」中出现的女凶手。

  读者们想必已看出来,在这个故事里,我尝试着将悬疑作为一个线索贯穿始
终。当然,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写能不能得到大家的认可,能不能坚持下去!目
前就写一章算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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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4 22:45     标题: 任中杰传奇之一∶丽影蝎心(全) 作者:秦守

            第四回∶夜幕下的奇女子

  三更鼓响,夜色完全笼罩了大地,许多人都已带着困倦和疲乏沉沉睡去了。

  迎宾酒楼的天字第一号房里,却仍然点亮着一盏孤灯。

  这本是整座酒楼最豪华奢侈的房间,摆设的据说都是价格不菲的昂贵家,但
此刻房里偏偏空荡荡的什麽都没有,只有一顶特大号的花轿,突兀而显眼的停放
在正中间。

  就在几个时辰之前,这个位置原来是摆着一张大床的。在那张大床上,每天
都会发生几场颠鸾倒凤的战役,都会挥洒下不同女人的汗水、春水和泪水。因为
住在这里的房客,本来就是个多情而又多金的男人。

  可是现在呢,这张床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这样一顶怪异的花轿。轿帘
低垂,就算有风吹过来的时候也不稍动一动,轿子里的人更是连一点声息都没有
发出,一切似乎都很平静自然。

  ──躲在里面的神秘女人究竟是谁?她为什麽不肯从轿里出来?半夜还不熄
灯睡觉,是不是在等某个客人?

  窗外的一棵大树上,有个全身黑衣的夜行人潜伏在枝桠间。他的双眸就像猫
一样又圆又亮,正瞬也不瞬的盯视着这顶大花轿。

     ***    ***    ***    ***

  任中杰的掌中紧紧地抓着数十条碎裂的布片,心情相当的沉重和焦急。他离
开风月小筑後,又在外闲逛了一个多时辰才动身返回迎宾酒楼,想不到半路上竟
有个小童拦住了他,送上了一个青色包裹,里面装的就是这些布片。

  他当然认得那是从黎燕穿的衣裙上撕下的,自从认识她以来,她穿得最多的
就是这套衣裙,因为这是第一次合体交欢後,他送给她的礼物。

  那小童显然只是个转交人而已,对事件毫不知情,什麽情况都提供不出。事
实上,他也用不着提供任何情况了,因为在最大的那块碎片上,赫然贴着一张小
字条∶「任公子阁下若还想见到女伴,敬请赴神风帮总坛一行。总坛里珍藏的好
酒美女多不胜数,必不至令公子徒劳往返也。弟罗镜文拜上。」

  他把字条和布片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思索了好一会儿,脸上露出了一种
很奇怪的表情,喃喃道∶「这件事有点儿不对头……」

  ──神风帮绑架了黎燕作人质,那也就罢了,为什麽要把她身上的衣服撕成
碎片呢?难道是想故意激怒自己麽?

  ──不,罗镜文绰号「小诸葛」,一向以头脑冷静机敏着称,应该不会做出
这样愚蠢的举动!这里面也许另有蹊跷!

  但是不管怎样,眼下除了慨然赴约之外,也找不到其他办法了。任中杰叹了
口气,小心地收好字条,轻轻一纵就跃上了路旁的屋顶,展开轻功向前掠去。

  神风帮的总坛并不远,只过了一顿饭工夫,他的视线内就出现了一座宽广雄
奇的庞大院落,夜色虽已深沉,这里却依然灯光点点,明亮得就像晴朗夏日的星
空。

  一队队身着劲装、手执长矛的武士在院子内外来回逡巡。训练有素的阵形和
杀气腾腾的步伐,无疑是在告诉想来闯关的任何一个人∶这儿不是个容易闯的地
方,稍一不慎,你就会血溅五步、身首分家!

  但是任中杰却并不怎麽在意,他甚至没有故意去掩饰自己的行迹,就像闲庭
信步一样,随随便便的飞掠进了院内,就落在一队武士前进的必经之路上。明晃
晃的一排矛头距离他越来越近了,他却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不动,彷佛即将来临的
不是杀人的凶器,而是醉人的鲜花和美女。

  就在矛头马上就要戳中他的肚子时,武士们突然整整齐齐的停住了,然後一
齐转身向着来路退了回去。任中杰满意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嗯,看来黎
燕的确在他们手里,是我多虑了……」

  他好像变得轻松了些,面色也没有刚才那麽沉重了,背负着双手走了一段路
後,他吸了吸鼻子,闻到空气中传来一股奇异的香味。

  其实香味还非常的淡,可是对於美酒的酒香和美女的体香,他的嗅觉总是特
别敏锐的,更何况这两种香味混合在一起後,简直能把他从十里之外勾来。

  「哈哈,这一趟总算没有白来……」任中杰觉得十分愉快,循着香味大步而
行。不到片刻,他就在鼻子的指引下来到了一栋小屋前,大大方方的推开房门踱
了进去。

  屋内的灯光隐隐约约的不甚明亮,他起眼睛,凝神向四处张望。这儿似乎是
个女子的香阁,可是布置得却十分乱,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块大纸板,旁边放
着几支朱笔。靠窗的位置摆着个梳妆台,上面陈设着昂贵的胭脂花粉,台下却极
不协调的堆着几个小酒坛!看来,香味的的确确是从这里飘出来的。

  不过,真正令他震惊的是,周围的墙壁上竟贴满了形态各异的巨幅彩图,上
面画的赫然是一个个丰乳肥臀的裸女,有的仰躺、有的侧卧、有的弯腰,姿势无
不大胆狂放,极尽挑逗之能事。

  「老天爷,我不是在做梦吧?」任中杰用力一拍脑袋,喃喃道∶「用春宫图
来做装饰的壁画,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见……」

  「谁说这是春宫图?」突然间,身後传来一个娓娓动听的女子声音,不满的
娇嗔道∶「你不懂就别信口开河,免得被人笑话你无知!」

  任中杰转过身一看,门边站着一个体态相当惹火的女郎,玲珑浮凸的身段上
披着件月白色的薄衫,丰满的胸部高高地耸起,反衬得她的腰肢更显纤细。苍白
的俏脸上略有憔悴之色,眉宇间似乎流露出一股忧郁沉静的气质。她也许算不上
太美,却无疑是个很有韵味的女人。

  此刻,她的一双凤目正在打量着任中杰,不是随意的瞅瞅,而是从头到脚的
仔细观察。看着看着,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兴奋而炽烈,发亮的眸子中透射出火辣
辣的光芒,热情的简直能把铁石心肠都给彻底融化。

  任中杰神气的挺起了胸膛,把最潇洒迷人的表情都堆积到了面部神经上。他
知道自己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尤其是当他微笑起来时,绝对可以令大多数女人
都对他一见锺情。

  「这些当然不是一般的春宫图。」他开始微笑了,笑着道∶「一般的图没有
这样亮丽鲜明的色彩,也没有这样夸张曲折的线条……」

  女郎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嗔道∶「我说过啦,这不是春宫图。这是……这是
艺术,你懂吗?艺术!」

  任中杰一呆,随即又笑道∶「据在下所知,只有『画圣』吴道子等寥寥数人
的作品,才称得上艺术两个字。」

  女郎撇了撇嘴,道∶「你说的是咱们中土的艺术,我这里悬挂的却是!是,
是由海外传过来的西洋油画!」

  任中杰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点头道∶「原来如此。嗯,可见蛮夷之邦果然
尚未受到教化,竟把我中华上国视为糟粕的也当作艺术。」

  「胡说八道!你……你竟然敢说我画的是糟粕?哼!跟你这样的俗人谈论风
雅,真是对牛弹琴、扫兴之至。」女郎有些生气了,弯弯的柳眉紧蹙,脸颊上泛
出了两酡晕红,使她看上去就如一朵夏日桃花般娇俏动人。

  任中杰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欣赏着她那因着恼而起伏的趐胸,有心撩拨道∶
「在下孤陋寡闻,倒要请教一下了。这种不登大雅之堂的涂鸦之作,怎麽能算是
艺术?」

  女郎几乎要跳了起来,怒道∶「艺术就是要寻找发现人世间的美,然後将之
发扬光大。人的身体,本来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东西之一,为什麽不能把它永远
留在画纸上,以供後人品评玩味?」

  任中杰哑然失笑,摊开双手道∶「你说的或许有道理,但这些画上的人,却
似乎太难看了吧!你瞧,一个个腰部比水桶还要粗,胸乳比麻袋还要下坠,哪里
说得上完美?」

  女郎跺着脚,气道∶「如果能找到适当的人选当模型,又何愁画不出神形俱
佳的传世之作?可是……可是……偌大一个金陵城,竟然没有一个人肯作我的模
型,也没有一个人理解我的理想和追求……呜呜呜……」她说了两句话,情绪激
动得不能克制,竟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泪水一滴滴的掉落在地面上。

  任中杰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有苦笑道∶「可惜你不画男人,不然区区在下
倒是很愿意作你的模型。」

  「真的吗?你……你愿意帮我?」女郎忽然瞪大了眼睛,惊喜的说道∶「我
虽没画过男子,但早就想试试看了。嗯,刚才我就想对你说啦,你的身形骨架、
肌肉线条都十分完美,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样板呀,你……你能脱下衣服让我看看
吗?」

  任中杰怔住了。他这一生中不知脱过多少次衣服,脱的理由也各种各样,但
不管如何,他都没有觉得难堪过。惟独这一次,他着实感到有几分尴尬。

  「原来她并不是看上我的人,只不过是看中了我这身原材料而已!」他的心
中不禁有点酸苦和沮丧,但还是叹了口气,伸手解开了衣衫,露出了一身结实健
美的筋肉。

  女郎的双眼立刻发了直,目光痴痴的凝视着他,彷佛在欣赏着一件绝无仅有
的瑰宝。有风吹过,她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微微发颤,胸部起伏的也更为急促,显
见得心头的激动震荡已经到了相当的程度。

  「好……太好了……真是太精致了……」她喃喃自语了几句,突然忙乱的从
地上抓起笔,蘸了点儿颜料,就在一块白色的大纸板上涂涂画画起来。她一边作
画,一边时不时的望向任中杰几眼,面上的表情又认真又执着,就像在从事世间
最神圣的事业一样。

  任中杰简直哭笑不得,他觉得自己像是市场上一匹待价而沽的牲口,正在承
受着买主挑剔眼光的审查。更要命的是,这种观察入微的眼光似乎又让他的心头
有些冲动,一种莫名其妙的欢畅感慢慢的从脑海中漾开,并且很快地使下半身的
形状发生了惊人的变异。

  「喂,你是怎麽搞的嘛?」女郎也发现了异样,俏脸绯红得更加厉害了,娇
嗔道∶「不准胡思乱想!你的整体轮廓完全走样啦,我还画个什麽嘛?快,快让
它……软下去……下去呀……」

  任中杰苦笑道∶「我也很想让它恢复常态。可惜在下却是一个十分正常的男
人,偏偏面对的又是你这样一个诱人的美女。」

  女郎红着脸,顿足道∶「那……那你说怎麽办?」

  任中杰愁眉苦脸的道∶「除非……除非能让它完成自己的使命,它才会乖乖
的软掉。」

  女郎当然明白这「使命」是指什麽,「呸」的一声笑骂道∶「死色鬼,想得
倒美!哼,我才不信你的一派胡言呢!本姑娘就在这里等,看它能硬到几时?」

  任中杰叹气道∶「只要你有耐心,就算等到海枯石烂都没有关系。」

  时间在缓缓的流逝,整整一顿饭工夫过去了,女郎的脸上流露出了焦急的神
色,站起又坐下了好几次,任中杰的胯下却依然故我,直挺挺的指向斜上方。

  「你……你这个大坏蛋,真正气死我啦!」她终於忍不住了,嘴里恨恨的咒
骂着,人却磨磨蹭蹭的走到任中杰身边,一双纤美莹白的玉手伸了出来,在半空
中略一犹豫,随即颤抖着握住了他的阳物。

  「噢……」任中杰舒服得差一点儿叫了出来,阳物勃起得更加大了。她害羞
地别过头,连粉颈上都弥漫上了红晕,双掌却轻柔的环绕住了肉棒,开始上上下
下的套弄。

  「我这就帮你把……把那讨厌东西……挤出来……」她三分羞涩,却是七分
调侃的说∶「使命什麽的就免谈啦,反正它只要发射过了,就会老老实实的听话
啦!」

  她一边说,一边加快了套弄的节奏。柔软而滑腻的小手像是活塞一样忙个不
停,纤巧的掌心透出了一股股热力,秀气的手指时而掐弄根部的嫩肉,时而大胆
地搔动顶端的马眼,时而又捏住两只阴囊轻轻搓揉。手法相当熟练,技巧和力道
也掌握得恰到好处,绝对能使大多数男人都感受到强烈的刺激。

  风彷佛有些大了,屋里的灯火忽明忽暗的闪烁着,地板上的两条身影也在轻
轻晃动。在这样朦胧而又诱惑的环境中,人的感情和欲望往往是最容易滋长的。

  「你……你怎麽还不出来?」半晌,她忽地停下了忙活的玉手,半恼怒半娇
赧的叫了出来。她叫得很大声,彷佛想渲泄出心里的紧张烦躁。可是一种久违了
的渴望和热情,却不知不觉地弥漫到了全身上下的每个地方。她不用照镜子也可
以感觉到,自己的俏脸和娇躯都已烧得发烫。

  任中杰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眼神中带着无法形容的逼人魅力,微笑道∶「还
没有欣赏到姑娘的玉体,在下又怎敢浪费了自身的宝贵资源?」

  「大胆狂徒!」女郎柳眉一竖,故意板起脸道∶「你到底是什麽人?懂不懂
规矩的?竟敢如此无礼的和我说话!」

  任中杰面色一整,端容道∶「在下是什麽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刚才自
己说过,美的东西就应发扬光大。既然姑娘认为人的身体是最完美的东西之一,
为什麽不能大胆的尽情展露,让我这个有缘人好好的品评玩味一番?」

  「好一个能言善道的家伙!」女郎展颜娇笑,似嗔似喜的瞪了他一眼。她蹙
眉沉思了好一会儿,突然双膝跪了下去,就跪在他的脚边。

  任中杰一呆,还来不及说话,她已把俏脸凑到了他的胯下,紧紧地贴在他的
腿上,檀口一张,两片丰润的红唇已含住了耸挺的阳物,缓缓的把它吸进了小嘴
里。

  「你这是干什麽……」任中杰又惊又喜,他实在想不到这个女郎居然会如此
垂青。刹时间,只觉得阳物已然陷进一个温暖湿滑的包围中,顶端更是抵在了她
那柔软灵活的绛舌上,趐趐麻麻的感觉立刻传了上来,使他的浑身肌肉都为之一
震。

  这样的反应显然在那女郎的意料之中,她的双眼中发射出了混合着热切与得
意的光芒,小嘴侍弄得愈发起劲了,娇嫩的双唇在粗大的阳物上来回揩擦,尽力
地把大半截肉棒都抿进口里。舌尖就像品尝最好吃的冰糖一样,轻柔而细腻的覆
盖在马眼上舔弄。

  任中杰只觉得大脑一阵晕旋,整个人都彷佛在半空中飘荡。他情不自禁地抓
住了女郎的秀发,拉着她的脑袋在自己胯下前後摆动。不到片刻,他的阳物就膨
胀了一倍,几乎把她的唇角都要撑裂了。

  屋外仍然是一片宁静,屋里却逐渐响起了粗重的呼吸声。他的肉棒扩张到极
限後,已开始轻微的跳动。女郎感觉到了他生理上的变化,连忙加紧了吸吮的力
度和频率,鼻子里也发出了令人销魂的呻吟∶「嗯……嗯嗯……嗯……哼哼……
嗯……哼哼……」

  她的娇吟让任中杰欲火高涨,征服的欲望从心底里爆发。蓦地里,他的双手
猛然从她的衣领里探了进去,贪婪地抚摸上了滑不溜手的背部,接着又抓向胸前
高耸的乳峰。

  女郎妩媚的抬眼望着他,脸上露出迷乱和放浪的表情。娇躯微微後仰,以便
让他抚弄得更加方便。当他的手掌顺利的包裹住了充满弹性的乳球时,一股无法
控制的强烈快感急剧的涌上了心头……

  「哇呀……」任中杰一声虎吼,肉棒猛烈地抽搐,一股股热流喷射而出,极
度的兴奋和情欲的高峰,终於在她的嘴里完全释放了!

  浊白的精液像是洪水一般冲击着女郎的喉头,她被呛得大声的咳杖,急忙把
肉棒吐了出来。但馀势未歇的潮尾仍然在喷洒,竟全数射在了她晕红的俏脸上,
几道浓浓的液体顺着面颊淌下,和她嘴角沁出的白汁混合在了一起,再一滴滴的
掉落在鼓起的胸襟上。

  任中杰长长地喘了口气,慢慢的从高潮的馀韵中回复了清醒。他略带歉意的
瞥了那女郎一眼,这才惊觉到自己还牢牢地扯着她的秀发,赶紧忙不迭的松开了
手,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一脸狼狈的不知说什麽好。

  女郎「扑哧」一笑,面上的神情显得又害羞又骄傲,彷佛打赢了一场艰苦激
烈的大胜仗一样,得意之情溢於言表。她挥袖抹拭掉身上的污物,撒娇似的道∶
「你坏死啦,把人家的衣服都弄脏了,这还怎麽能穿嘛?我……我要你赔!」

  任中杰苦笑道∶「是在下唐突佳人了,自然应该好好的赔偿!不晓得姑娘想
要些什麽?是金子银子,还是宝石首饰?」

  女郎甚是开心,笑意盈盈的道∶「我才不要那些俗气的东西呢!嗯,这样好
了,明天晚饭後你到这里陪我一个时辰,让我好好的完成一幅油画,就算是对我
的补偿吧!不过,你可不能再像今天这麽……这麽胡闹啦!先把那活儿弄弄清爽
了再来,听明白了吗?」

  任中杰暗暗叫苦,心想这种罚站的苦差无论如何不能揽上身,於是强笑道∶
「在下倒是很愿意整日陪伴美人,但是……但是这里是神风帮的总坛,我恐怕没
有那麽容易进出……」

  女郎满不在乎的道∶「没关系的。只要你说是我请来的客人,谅别人也不敢
为难你!」

  任中杰故作害怕的道∶「要是为难我的是罗当家,鲁当家几位大人物呢?」

  女郎「哼」了一声,傲然道∶「这些家伙又怎样?见到我一样要恭恭敬敬、
不敢缺了丝毫礼数。谁叫他们个个都是我丈夫的手下呢?」

  「什麽?你……你有丈夫了?」任中杰大吃一惊,这女郎的为人行事大胆而
荒诞,绝不像是个受到男人管束的妻子。他心中迅速的转着念头,忽地失声道∶
「你丈夫是谁?」

  女郎挺起了趐胸,神气的道∶「神风帮帮主──振飞!」

     ***    ***    ***    ***

  「老三,这一次,你一定是算错了。」在神风帮总坛的议事厅里,鲁大洪一
边来回踱着步子,一边闷闷的道∶「已经等了这麽久了,那小子还没有来……」

  罗镜文端坐在软椅上,手里悠闲的挥动着折扇,随口应道∶「哦?」

  鲁大洪道∶「依我看,像任中杰那样的无行浪子,身边根本就不缺美女,他
绝不会仅仅为了看夫人一眼,就跑到咱们总坛来一探究竟的。」

  罗镜文沉默了片刻,叹道∶「可是传说中,他却是个出名的好色如命的人。
据说他曾经独闯华山六阵十一关,险些送了一条性命,却只是为了一睹华山掌门
独生女的芳容。」

  张继远淡淡道∶「传说往往是不大可靠的。况且,人也会变的。一个男人在
少年时会为了心爱的女子拼命,可是到了中年以後,他通常都只会为了事业拼命
的!」

  罗镜文微微一笑,道∶「但任中杰这个人却与众不同。他好像没有什麽远大
的抱负与理想,似乎他惟一的事业就是追求女人。所以,我认为他无论如何都会
来碰碰运气的……」说到这里,他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沉吟道∶「他会不会已
经潜进来了,只是我们还没发现而已?」

  鲁大洪肯定的摇了摇头,道∶「今晚巡逻的武士增加了一倍,沿路的所有暗
桩也已全部开启。我敢拍胸膛保证,就算来的是极乐宫宫主、赤焰教魔君这样的
绝顶高手,也无法瞒过我们的耳目!」

  张继远忽然冷笑,阴阴的道∶「恐怕未必吧!你张大眼睛看清楚,现在是什
麽时辰?」

  鲁大洪双目泛上了赤红色,转头望了望摆在屋角的计时沙漏,厉声道∶「现
在刚刚过了四更,那又如何……」一句话未说完,他的语声猛地顿住了,竟不由
自主的退了两步。

  罗镜文的脸色也在这一刹那改变,他霍地站了起身,讶声道∶「巡逻的人都
去了哪里?为什麽没人打四更?」

  张继远沉着脸,冷冷道∶「今夜是哪一个舵主当值?如此疏忽大意,竟连更
鼓都忘记了敲打,实属无用的废才!」

  「不管他是哪一个,老子都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鲁大洪脸色铁青,咆哮
道∶「我这就去把他抓来……」

  「等一下!」罗镜文挥手止住了他,凝重的道∶「我们三个一起去!我恐怕
外面已经发生了意外!」

     ***    ***    ***    ***

  「我丈夫就是神风帮帮主──振飞!」

  这句话虽说得也不是很大声,但在任中杰的耳中听来,却不亚於平地一声惊
雷。他怔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苦笑道∶「原来你就是夫人……」

  那女郎却打断了他的话,嗔道∶「谁说我是夫人?」

  任中杰呆住了,口吃道∶「刚才……刚才你自己说……」

  女郎咯咯娇笑道∶「我只说丈夫是帮主,可没说自己是夫人呀!嘻嘻,你们
这些男人三心二意,有哪个能终身只娶一个老婆的?」

  任中杰哑然失笑,敲着自己的脑袋道∶「是在下一时糊涂了……帮主素来自
诩『爱江山也爱美人』,後宫佳丽之多,江湖上早已传得绘声绘色。在下原以为
不过是些庸脂俗粉,怎料得到还有这样一位娇美脱俗的俏佳人?」

  女郎的俏脸上又泛起了可爱的红晕,低声嗔道∶「你真是个油嘴滑舌的坏家
伙,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满口胡言的乱讨好人家!」

  任中杰柔声道∶「正想请教芳名!可愿意见告麽?」

  女郎略一犹豫,踌躇道∶「我……我是他的十三姨太……」

  任中杰微笑道∶「我是问你的名字,不是问你的身份!」

  他那炯炯有神的双眼热情而温柔的注视着她的美目,似乎要透过那黑白分明
的眸子,直接的望到她那跳动不安的心里去。女郎起先还故作镇静的迎视着他的
眼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地抵受不住这样大胆挑逗的凝望了,心慌意乱
的垂下了头。

  「我可以把名字告诉你,但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她的话语虽然还很流
利,可是声音已微微的发颤∶「明天你一定要来这里陪我作画,只要一个时辰就
好!行吗?」

  任中杰想也不想,就断然道∶「不行!」

  女郎霍然抬头,恼怒的道∶「你说什麽?」她生气的样子也十分美,眉心轻
蹙,秀目瞪得圆圆的,饱满的趐胸在一起一伏,白皙的纤掌扬了起来,作势要伸
出去打人。

  任中杰一本正经的道∶「一个时辰太短了,起码要三个时辰才行!」

  女郎转怒为喜,一张俏脸就似春风解冻了冰河,绽放出了娇媚迷人的笑颜。

  她不好意思的放下了正欲出击的玉手,装作顺势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傲挺
的乳峰立刻抖动了起来,在薄薄的衣衫下乱颤,看得任中杰双眼发直,生理上竟
又起了微妙的变化。

  「现在,你可以说出芳名了麽?」他忽然出其不意的踏上两步,双手倏地环
抱住了那女郎的纤腰,用结实的胸膛摩挲着她的娇躯,一边体会着她胸腹间的惊
人弹力,一边放肆的把嘴凑到了娇嫩的耳珠上,调笑道∶「你要是再不肯说,我
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干什麽?你……你这无赖,快把我放开……」女郎感觉到小腹上紧贴着的
肉棒越来越硬了,双颊登时烧得像晚霞一样通红。她想用力的挣脱他的怀抱,四
肢却偏偏酸软的失去了所有的力道。

  「你再不放手,我……我就要抬腿踢你啦……」她嘴里虚张声势的吓唬他,
双腿却连动也不敢动。她害羞而清楚的知道,这双腿别说是去踢人了,只要稍微
牵动一点肌肉,蠢蠢欲动的花蜜就将从私处汩汩流出。

  「美人腿间死,作鬼也风流!」任中杰显然猜测到了她的窘状,不怀好意的
笑道∶「但十三姨太可要小心了,若是踢不中在下反而扭了脚,那可就大煞风景
了……」

  「好,好……我说啦……」女郎终於明白自己是瞒不过、也斗不过这个男人
的,忙不迭的叫了出来∶「你拉长耳朵听好了,我叫……我叫方婉萍!」

  任中杰「哈哈」一笑,道∶「好名字!简直就和你的人一样美丽……」这句
话还没说完,屋子东面蓦地里传来了一阵急促而尖锐的哨声,撕破了初秋夜空的
宁静!

  哨声彷佛还在很远的地方,可是馀音尚未完全停歇,就有四、五只应和的哨
声在近处响起,接着又隐约的传来了人群奔跑的脚步声,嗷嗷咆哮的狗吠声,和
呼斥吆喝的命令声。

  方婉萍的神色一变,猛然扭身挣离了任中杰的怀抱。几乎就在同时,温暖的
蜜汁渗了出来,流淌到了光洁的大腿上。她红着脸跺了跺脚,飞身奔到了西面的
窗边,忽地回过头来,瞪着他道∶「莫忘记你答应我的话,明天……」

  任中杰点头道∶「明天晚饭过後,我在这里恭候便了,就怕十三姨太胆小不
敢来哩!」

  方婉萍嫣然娇笑,纤掌一挥,整个人像是一缕轻烟般掠了出去,转眼间就消
失在黑暗的夜色中。

  任中杰苦笑着叹了口气,无奈的捡起衣服穿戴齐整,然後他束了束腰,迈着
稳健的步伐走出了小屋,径直的向声源来处走去。

  没走多远,数十个全副武装的武士就出现在视野里。他们看见任中杰後立刻
抢了上来,把他圈在正中间。不到片刻,三条灰影从半空中急掠而至,就像大鸟
一样飘然落到了他的身边。

  当中一人手执折扇,丰神儒雅,正是号称「小诸葛」的三当家罗镜文。他冲
着任中杰一拱手,微笑道∶「任公子,深夜驾临鄙帮,不胜荣幸!请随我等到议
事厅里坐坐,在下已备有好酒数坛,定可让公子尽醉方休!」

  任中杰淡淡道∶「我不是来喝酒的,我是来要人的!」

  罗镜文怔了怔,不解的道∶「要人?此话怎讲?」

  任中杰扬手一掷,一张字条就又快又稳的顺风飞去。罗镜文伸手接过展开,
才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就已不见了。

  「这张字条不是我写的!」他差点跳了起来,惊怒道∶「不知是哪个大胆贼
子,竟敢冒充我的名号留言……」

  任中杰的面色刹时变白了,急道∶「那黎燕的人在哪里?你们难道没有绑走
她麽?」

  「绝无此事!」罗镜文断然道∶「我们正要仰仗公子的帮助,怎麽会作出这
种有伤和气的行为?这必定是有人暗中嫁祸……」

  张继远也抢着插口道∶「若我们真的绑走卫夫人,现在也正是谈判讲条件的
时候了,又怎麽会不认帐?任公子若是不相信,尽可……」

  任中杰一摆手,涩然道∶「我相信!其实我一见到这张字条时,心中就怀疑
黎燕是被旁人掳走的。只是在我潜进总坛内部时,巡逻的武士竟不予以阻拦,好
像早已知道我会来此赴约,这才使我认定黎燕确是落在你们手中作人质。」

  他说到这里,心里暗暗懊悔不迭。刚才他想最多自己应承保护夫人,就可换
得黎燕的平安,所以才放心的和十三姨太调情胡混。谁知事情竟不似想像中那样
简单……

  罗镜文沉声道∶「实不相瞒,我们本来给下属发布了严令,除非任公子堂堂
正正的登门拜访,否则若是偷偷潜入就全力的阻拦擒拿。想不到今夜当值的蒋舵
主竟敢擅自将命令更改,以至於任公子来了近一个更次了,我们还懵然不觉!」

  张继远冷冷道∶「蒋舵主素来谨小慎微,绝不敢如此大胆胡闹的,背後必定
有人指使……」

  罗镜文缓缓点头,道∶「不错。而且能指使的动他的人,身份只能比他高。

  这样的人在总坛中也只有六个……「他吸了口气,一字字道∶」就是我们六
个当家!「

  鲁大洪焦躁起来,吼道∶「说那麽多干什麽!把蒋舵主抓来问问不就都明白
了?我就不信他敢不说实话……」

  话音未了,黑暗中忽地窜出了一个身着披风的武士,迅疾地奔到了罗镜文身
前,惶声道∶「禀报三……三当家,我们找到蒋舵主了,但他……他……」

  罗镜文耸然动容,一把抓住他的胸襟,厉声道∶「他怎样了?」

  武士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发抖道∶「他被人杀了!」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4 23:00     标题: 任中杰传奇之一∶丽影蝎心(全) 作者:秦守

            丽影蝎心第五回∶江南美人

  蒋舵主的尸首是在马棚里发现的。当所有的人来到现场後,首先看到的就是
一大滩殷红、殷红的鲜血!血泊里倒卧着一具僵硬的躯体,黝黑朴实的面容已扭
曲变形,死鱼般泛白的眼球直直地瞪视着天空,神色间带着种无法描述的恐惧和
惊讶。

  任中杰的呼吸都似已停顿,他看得出来,死者身上并无其他外伤,这足以淹
死一窝蚂蚁的鲜血,竟都是从蒋舵主的嘴里喷出来的!他从未想像过,一个人可
以喷出这麽多的血!

  鲁大洪的双眼红了起来,映照着满地的血迹,更显得说不出的愤怒狰狞。他
龇着牙,狂声暴喝道∶「这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好事?男子汉敢作敢当,有种的
就给我站出来!」

  一众武士都垂下了头,没有人发出半点声响。张继远冷冷道∶「三哥刚才已
经说了,凶手就在咱们六个当家之中。你对手下大发雷霆又有屁用?」

  鲁大洪霍然抬头,厉声道∶「你凭什麽如此肯定?背後指使的元凶虽然是咱
们当中的一个,但今晚下手的又怎知不是旁人?」

  张继远「哼」了一声道∶「你难道看不出麽?蒋舵主是被人用重手法偷袭,
以至於肺腑尽碎而亡。能用上乘内功将他毙於掌底的,神风帮中能有几个?」

  鲁大洪说不出话来了。

  罗镜文一直蹲在尸身旁仔细的查看,这时更将遗体翻了过来,忽地失声道∶
「你们看他的背部!」

  只见背心上的衣衫已碎裂得不成样子,裸露的肌肤上赫然印着一个紫黑色的
掌印。五指间的距离出奇的巨大,竟不像是人类留下的痕迹!

  几个当家互相望了一眼,目光中都带着凝重而惊惧的神色。任中杰忍不住问
道∶「这个杀人凶徒的手怎会长的这样奇怪?这路掌法如此狠辣阴毒,竟让中招
者呕血成升,又是什麽路数?」

  罗镜文默然了半晌,才低声说道∶「不知任公子可曾听说过「天残地损十三
掌」?」

  任中杰猛吃一惊,道∶「你说的是失传近百年的辣手邪童的十三式绝技?难
道……难道蒋舵主中的是其中的「枯心掌」不成……」

  罗镜文颔首道∶「不错。这十三掌的威力极其巨大,但发招之时,却必须戴
上特制的手套,否则也不会中者立毙,数十年来令江湖中人谈之变色了!唉,想
不到……武林中又有人练成了这种邪门武功……」

  他的话还未说完,死一般寂静的夜空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奇异的歌声!

  歌声凄婉而飘忽,像是有个冤死阴间的女鬼,正在地狱的最深处幽幽悲泣,
每一个字都听的清清楚楚∶「寒风起,秋意凉,明月夜,迸血光!可怜神风帮,
人人命不长!军心乱,意彷徨,七大当家身首裂,受尽辱美娇娘……」

  如泣如诉的歌声,彷佛是一道无形的符咒,紧紧的揪住了每一个人的心脏!

  鲁大洪的脸色渐渐变的铁青,突然狂吼一声∶「包围过去,搜!」不等手下
轰然答应,他庞大的身躯已拔地而起,风驰电掣般向黑暗中掠去!

  众人紧随其後,循着缥缈悠远的声音不断矫正着搜索的方位。片刻後,当他
们来到一片人工树林的边缘时,鬼哭似的歌声忽地嘎然而止,就像是一下子从人
世间蒸发了!

  这时,四面八方赶来的巡逻武士已经把树林子水泄不通的围住了,熊熊的火
把照的四周亮如白昼,明晃晃的刀剑长矛映着火光,反射出了一张张满含着悲愤
和杀气的面容!只要首脑一声令下,这些人就会如狼似虎的冲进去,把里面的每
一寸土地都翻个底朝天!

  就算唱歌的女子功力通神,在这样滴水不漏的搜查下,她也将无所遁形了!

  谁知三个当家却迟迟不下命令,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都显得复杂
而异样!

  任中杰倒有些惊奇了,他一转念,若有所悟的道∶「各位徘徊不前,莫非因
为这里是帮中的禁地麽?」

  罗镜文苦笑道∶「公子高见!本帮的总坛之中有两个禁地,擅入者一律杀无
赦!其中一个是帮主存放要物的「珍品阁」,另一个就是眼前这片树林了……」

  任中杰目光闪动,沉吟道∶「在下瞧这片林木种场得井然有序,暗地里似乎
隐含着相生相克的阵法,树林深处是否住着一位世外高人?」

  鲁大洪圆睁怪眼,纵声笑道∶「什麽世外高人?不过是个娇生惯养、任性胡
为的小公主罢了!」他顿了顿,彷佛下了很大决心一样,发狠的道∶「老三,反
正大小姐和侍芸现下都已外出,我们拼着日後受到大哥责罚,先闯到里面看一看
好了……」

  罗镜文踌躇不决,尚未来得及回答,远方突然顺风飘来一个浑厚严厉的男子
声音∶「四弟,不得胡闹!」

  鲁大洪身躯一震,剽悍的黑脸上居然流露出畏服之色。任中杰暗暗纳罕,放
眼一望,不仅在场的一众武士立刻端正肃立,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就连罗镜
文和张继远都摆出了少见的恭敬姿态!

  语声未歇,三十来个腰悬长剑的青袍剑士出现在石板路上。他们看似走得很
随意散漫,但脚下所踏的方位却杂而不乱、步步玄机,显然曾受到过良好严密的
训练。也许这些人单独的武功还未到一流高手的境界,可是,他们联手攻击的威
力却绝对能令一流高手都甘拜下风!

  人群走到了树林前就无声无息的向两旁散开,任中杰这才看见,发话的是一
个气度沉雄的中年男子。这人洒然屹立在众多剑士的簇拥包围中,就如鹤立鸡群
般醒目突出,他的面容冷静而充满威严,两道浓眉斜飞入鬓,一望而知是个领袖
群雄的帅才。

  「四弟,大哥身为帮主,他的严训我们不能不听!」中年人稳步走到鲁大洪
身边,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传我的命令,今晚的搜寻到此为止,收队!」

  鲁大洪紫涨着面皮,额头青筋暴起,似乎还想尽力申辩一番。中年人却不再
理睬他了,一双眸子精光暴射,凛然生威的落在任中杰面上转了两圈。两人的目
光相接,竟似迸出了刀剑碰撞般的火花!

  中年人淡然一笑,抱拳道∶「这位一定是任公子了,久仰!在下神风帮二当
家孔威。」

  他的话简明而利落,没有任何多馀的客套!一直以来他都深深的相信,权力
和荣誉是靠流血流汗拼出来的,而不是靠嘴说出来的!

  任中杰也没有饶舌,他盯着对方粗糙的大手,忽然道∶「据闻孔当家是少林
派最杰出的俗家弟子,大力金刚掌的神功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早在十年
之前,武林中就已闯下了赫赫威名!」

  孔威不动声色,淡淡道∶「说到手上功夫的神妙莫测,普天之下又有谁比得
上任公子?在下这一点儿微末武技,在公子面前是贻笑大方了!」

  任中杰微笑道∶「孔当家何需过谦?依我看,以金刚掌力的威猛劲急,要将
一个人的心房击碎以至於喷血而亡,好像也不是什麽难事……」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动容哗然。孔威却恍若不闻,平静的道∶「任公子的意
思是说,蒋舵主也许并非死於「枯心掌」下,说不定是我孔某人下的毒手,是不
是?」

  任中杰欠身道∶「不敢!在下只是胡乱猜测而已……只不过,在七大当家之
中,似乎只有孔兄擅长外门掌力,这可真是巧合了……」他说到这里,咳杖了一
声,恰到好处的闭上了嘴。

  罗镜文轻摇折扇,不以为然的道∶「任公子此言差矣。以我们几位当家的内
功造诣,想暗中练成一两种邪门掌法也不是不可能的。现在的问题是,谁有谋刺
蒋舵主的作案时间?」

  他停顿了一下,续道∶「七弟今夜奉命外出,自然是没有嫌疑的。六弟麽,
两个多时辰前伤在任公子手底,料想也没有馀力再去杀人,所以,这个下手行凶
之人──」他拖长了声调,尾音迟迟不落,张继远已接口道∶「──极可能就在
咱们四人当中!」

  鲁大洪一跃三尺,暴怒道∶「混帐!你竟将我也算在内?我怎麽会杀老蒋那
个混球?岂有此理,你们简直是在放狗屁!」

  罗镜文面色一沉,冷冷道∶「谁也没说一定就是你做的!眼下不过就事论事
罢了,你又激动什麽?」

  鲁大洪只有闭上了嘴,双目却依然不服气的瞪着他。

  孔威双掌一拍,沉声道∶「多说无益。咱们今後只有更加小心谨慎,不论那
个真凶到底是谁……」他语声一顿,目光自每个人面上掠过,一字字道∶「我们
总有一天能把他揪出来!」

     ***    ***    ***    ***

  天空依然是漆黑的,月亮在云层里散发着柔和的银光,有风吹过来的时候,
空气里彷佛带着种清新的泥土气息。

  夜色是如此美丽,美丽得就像如花少女的温柔眼波。可是,今晚发生的这起
流血凶案,却给这美好的夜色抹上了一层阴影。

  任中杰一个人在总坛里倘佯着,东逛逛、西走走,漫无目的。看样子,他是
整个神风帮里最悠闲自在的人了!

  几个当家忙着处理蒋舵主的後事,没人有精力陪他。实际上,他也不需要那
些臭男人来陪!往常,在这样浪漫多情的夜晚里,他通常都会拉着一个女孩子的
手,静静地在月光星空下漫步。或者,叫上几个最要好的老朋友,到街边的小面
摊上把酒畅谈。

  人在江湖,有多少无聊的日子就是这样一天天打发过去的!任中杰凝视着脚
下孤单的影子,心头忽然感到一阵阵失落。他记起自己少年时,曾经意气风发的
立下多麽宏伟的目标、多麽远大的理想,可是岁月的长河流了又流,现实的人生
却无数次把他的梦想击的粉碎!

  人人都晓得他是一个专门追逐美色的浪子,但又有谁知道,浪子也有自己的
痛苦和悲哀……

  就在这时候,黑暗中突然流云般飘出了一个婀娜的身影,像燕子一样翩翩然
的飞掠到了他的面前,俏生生的卓立在凄冷的寒风中!

  任中杰不得不停下了脚步,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只看一眼,他的瞳仁就发
亮了──这是一个容色出众的女人!一个能让男人见了後,除了一个地方变硬、
其它地方都变软的女人!

  她穿着一袭轻飘飘的、淡绿色的轻衫,柔软的丝袍,就像皮肤般贴在她又苗
条、又诱人的胴体上,骄傲的展现出了曲线浮凸的美好身段。她那细致光滑的俏
脸上,几乎没有任何修饰的胭脂花粉。那两片高傲的噘着的薄薄樱唇,和那双清
澈黑亮的明眸,就已是绝大多数女人梦寐以求的最好装饰。

  她看上去最多不过二十四、五岁,正是女人最灿烂的年龄!比起未经人事的
少女,她显得成熟而充满风韵;可是比起熟透了的美妇,她又显得青春而亮丽。

  任中杰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尤物,忽然觉得心情又开始愉快了。刚才他还有
些伤痛感慨,现在却恨不得马上变成一只蜜蜂,飞到这清香扑鼻的花蕾上狠狠的
叮一口!

  「如此星辰如此夜,小姐也是出来散步、赏月的麽?」他彬彬有礼的作了个
揖,和蔼的微笑道∶「若不嫌弃,大家结伴走走如何?」

  尤物没有回答,她自顾自的拂了拂被夜风吹得略微散乱的秀发,这个动作使
她看起来更加的女人味十足。任中杰目不转睛的望着,差一点伸出自己的手代劳
……当然,他目前还是只能遗憾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尤物终於出了声,她的声音清脆、冰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你就是那
「浪荡双绝」之一的任中杰?」

  「正是区区在下……」任中杰一怔,愕然问道∶「小姐是哪位?你找我有事
麽?」

  尤物眼波流动,凝注在他面上,冷冷道∶「听说任公子是近年来江湖上最出
风头的人物,不单武功智慧均已超凡入圣,还是个最能勾引女人的情场高手。可
惜今日一见,哼哼……」

  任中杰脸上的笑容变成了苦笑,涩然道∶「可惜怎样?」

  尤物紧紧的抿着小嘴,傲慢地把脸扭到了一边,似乎连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没
有了,她虽然没有说下去,可是语气却已暗示得很清楚,明摆着是想说「闻名不
如见面」。

  「江湖上浪得虚名之徒本来就不少……」任中杰居然并不生气,自我解嘲的
道∶「就算你明察秋毫,发现我也是其中的一个,那也算不上是什麽奇闻!」

  尤物撇了撇嘴,冷艳的俏脸紧紧绷着,神色间显得又鄙夷、又诧异,低声自
语道∶「……真不明白,三哥是不是吃错了药?为什麽要请这样一个花花公子来
……实在看不出这家伙有什麽过人之处……」

  她喃喃的思索了片刻,无意中一抬眼,看见对方的目光灼灼的落在自己挺拔
的趐胸上,那掩饰不住的贪婪模样,像是把自己当成完全赤裸的。她厌恶的蹙了
蹙眉,寒声道∶「夫人此刻想见你,跟我来!」

  任中杰倏然一惊,随即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微笑道∶「跟你走也不妨……
不过,我想先请教一下小姐的芳名?」

  他嘴里虽这麽问,心中却已经作好了碰钉子的准备。谁知尤物根本不打算隐
瞒,她仰起秀巧的下颌,明眸斜睨着任中杰头顶的月亮,淡淡道∶「我姓韩,叫
韩冰!」

  「韩冰,韩冰……」任中杰念了两遍这名字,忍不住会心的笑了,暗想这才
真是人如其名,她的的确确像是一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冰」!

  眼见他如此无所顾忌的念叨自己芳名,笑容之中还带着几分轻薄,韩冰的俏
脸上飞起了两片红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向夜色中轻盈地掠去。

  任中杰讪讪的跟在後面,苦笑着叹了口气。他知道,对於这种血液中都流淌
着叛逆的女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够着急的。想要把她弄上床去,就一定要有罕
见的耐心,只有彻底粉碎她精心构筑的冰冷外壳,才能把她的肉体和灵魂一起征
服……

  「看来,我需要制定一个长远的计划……」任中杰认真的思忖着,他极力想
集中精神考虑问题,可是眼光却总是不由自主的粘在韩冰的娇躯上。这个娇俏动
人的尤物,就连施展轻功飞掠时,都带着种特别的风姿!

  两个人一前一後的在星空下疾掠,不晓得过了多久,韩冰突然停下了脚步,
指着近处的一栋小楼道∶「夫人就住在这「听雨楼」的最高层,你自己上去见她
吧!」

  任中杰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委实不舍得就此分离。他的眼珠转了转,恳
切的道∶「在下初来乍到,对总坛的一切都不熟悉!若无小姐带路,万一走错了
房间,那可……」

  韩冰俏脸微沉,冷笑道∶「我是帮主的表妹,不是给你带路的佣人!哼,找
错了也是你活该!」说罢,她纵身跃起,淡绿色的长裙在夜空中飞舞,转眼就从
视线中消失了。

  任中杰洒脱的耸了耸肩,尽管吃了好大一碗闭门羹,他却并不是很在意,也
绝没有灰心气沮!

  「别急,女人总会有的!」他对着自己一笑,足尖轻点,人已飘然飞上了顶
楼。

  穿过长长的走廊,他找到了惟一的一扇门,古色古香的门面上,用精巧的刀
功雕刻着一丛菊花。

  ──只要推开这扇门,就能见到昔年江南武林的第一美人了!

  任中杰忽然察觉,自己的心跳得好快!近五年来,江湖上还从未有外人亲眼
目睹过夫人的风采!无情的岁月,会不会已经逐渐消磨掉了这位绝世美女的姿容,
就像是消磨掉了自己的雄心壮志那样?

  他越想越觉得大有可能,眼前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了一个身材臃肿、满脸福态
的中年妇人形象。果真如此的话,他说不定会懊恼的把眼珠子都给挖出来!

  一盏茶的时光过去了,任中杰终於鼓起了勇气,伸手推开了房门,缓步踱进
了灯火通明的厅堂。在这一刹那间他已打定了主意,要是真的看见了大倒胃口的
黄脸婆的话,马上施展出最强的轻功溜之大吉!

  可惜的是,他还来不及看清什麽,闪耀的剑光忽然就已晃花了他的双眼!八
柄长剑!雪亮的剑锋齐齐出鞘,只发出了「噌」的一声响,如匹练破空般,一下
子就笼罩住了他的全身!

  任中杰没有动,厉的剑气已迫在眉睫,他的眼睛里彷佛也有剑光在闪烁。

  「住手!」随着一声温和柔媚的清叱,八柄剑猛然间顿住了!剑尖划破了任
中杰的衣衫,已经触碰到了他的皮肤,可是他竟连眼角都没有眨一眨!

  执剑的是八个身穿白衣、窈窕秀丽的少女,她们正狠狠的瞪着任中杰,好像
怎麽也不敢相信,世上会有如此大胆不要命的男人,竟对森寒锋利的宝剑视若无
睹!

  「任公子请勿怪,为了贱妾的安全,这几个丫头总是这样,谨慎小心得过了
头……」温柔动听的声音娓娓诉说着,语气又娇媚,又亲和,就像是长姐慈爱的
安抚着幼弟。

  ──这也许不是世界上最悦耳的声音,但却是任中杰所听过的最令人难忘的
声音,彷佛一缕连绵不断的清泉,直接的渗进了他的五脏六腑……

  长剑已移开,刺骨的杀气也消解於无形。任中杰缓慢地抬起头,凝视着不远
的正前方。他终於看见了这位艳名远播、姿色无双的江南美人!

  她就站在绚丽多彩的灯光下、名贵珍奇的家边,乌黑的秀发随意地披散在肩
部,脸上泛着礼节性的淡淡笑容。可是,不管多麽耀眼夺目的珠光宝气、黄金钻
石,也掩盖不了她那从内心深处焕发出来的雍容气质,和举手投足间蕴育的优雅
风姿。

  黎燕的美,在於「妩媚」;方婉萍的美,在於「韵味」;而韩冰的美,在於
「冷艳」;然而夫人的美,却在於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清丽脱俗的不带丝
毫烟火气,就像是个远离尘世的女神!

  「见了夫人的面,我才知道什麽叫作『倾国倾城』……」良久,任中杰才从
梦幻般的凝眸中惊醒,由衷的道∶「在下这一生中,本来从未妒忌过任何人,现
在却忍不住妒忌起帮主来了……」

  夫人轻轻一笑,嫣然道∶「却不知任公子妒忌的是什麽?是拙夫的财雄势大
呢?还是他的红粉三千?」

  任中杰微笑道∶「六宫粉黛无颜色,荣华富贵梦一场。和夫人本身比起来,
那些东西不过是过眼烟云罢了,又怎值得在下妒忌?」

  夫人的俏脸略红,低低的垂下了白皙的粉颈,柔美的妙目中似乎浮现出了一
丝哀怨,幽幽道∶「该如何取舍,连任公子都知道,可惜拙夫……他却永远也不
明白……」

  任中杰呆了呆,随即安慰她道∶「或许帮主不是不明白,只不过是不好意思
说出来而已……」

  「不好意思?」夫人的娇躯突然开始颤抖,隆起的趐胸急剧地起伏着,彷佛
在极力地控制着沸腾的情感。她强抑着晶莹的泪珠,讥嘲的说道∶「他能够对妾
侍、对情人、对风尘女子说的话,却不好意思对名媒正娶的妻子说?普天之下,
有没有这样的道理?」

  任中杰无言地听着,又同情的叹了口气。他看得出,夫人的神情是落寞的,
脸色也太苍白了些,显然已很久没有承受过阳光雨露的恩泽,没有享受过和丈夫
举案齐眉的温馨了!

  很多年前,当她带着「江南第一美人」的响亮名声,义无返顾的下嫁给帮主
时,是否有想过今日的深闺寂寞呢?

  是爱情,把相爱的两个人结合在一起。可是,爱情也常常在把两个人结合之
後,自己却悄悄的抽身溜走了!这本来就是人生的悲哀……

  好半晌,夫人勉强笑了笑,轻声道∶「任公子,贱妾找你来,原意不是想说
这些的……」她停顿了一下,俏脸上已完全恢复了平静,淡淡道∶「拙夫离奇失
踪,贱妾遭人行刺,这一切的真正原因是什麽,恐怕公子还不知道吧?」

  任中杰动容道∶「夫人若知道的话,在下愿闻其详!」

  夫人凝视着他的双眼,一字字道∶「是为了一宗数额巨大的宝藏!」

     ***    ***    ***    ***

  就在这同一时刻,迎宾酒楼的天字第一号房外,隐藏在大树枝叶间的黑衣人
渐渐等得不耐烦了。他已经守候了整整两个更次,腿脚都站得酸痛无比了,房间
依然是什麽动静也没有。

  从他处身的这个角度望过去,正好可窥见那顶巨大花轿的全貌。低垂的轿帘
就像纹丝不动的栅栏,严严密密的遮挡住了所有的视线。

  「他妈的,这女娃儿可真是好耐性,这麽长时间闷在里面不出来!难道她连
吃喝拉撒都忍得住麽?还是她就在轿子里面大方其便?」黑衣人嘴里低低的嘟囔
着,勉力振作精神继续监视着花轿。

  忽然,他觉得左肩上被人轻轻一拍,大惊之下,正想反掌挥击,耳边却传来
一个熟悉的声音∶「七弟,是我!」

  他立时松了一口气,回头一看,月光照耀下,一个身材极为瘦小的汉子盘踞
在身後的树枝上。这人颧骨高凸,额上生着块丑恶的肉瘤,赫然竟是神风帮的六
当家──「怒剑神鼠」左雷东!

  几个时辰之前,在风月小筑里,左雷东被任中杰重重掷於地下,当时似乎伤
得不轻,要姬女们抬着才能离开。谁知这麽短的时间内,他竟又浑若无事的跑了
出来,看样子功力也丝毫未损,这岂非怪事一件?

  ──是他服食了什麽疗伤圣药?还是他当时伤的根本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严
重?

  黑衣人却不知他曾经受挫,所以也没有丝毫疑心,喜道∶「六哥,你怎麽来
了?」

  左雷东笑道∶「来接替你的班呀!我想你监视了大半日,一定累得很了。快
回去好好睡个觉吧,这里的事交给我好了!」

  黑衣人正感到神思困倦,於是也不推辞,低声道∶「那就有劳六哥了!小弟
告辞!」

  左雷东忽地抓住他的手腕,脸色凝重的道∶「七弟,我只能代替你监守到天
亮辰时!你务必要在那个时候之前返回,今晚接替的事也不必对任何人提起,明
白吗?」

  黑衣人点了点头,展开轻功身法,悄悄的从枝叶间跃了出去,自行返回神风
帮总坛。

  左雷东待他走得踪影不见後,忽然双足一蹬,整个人在空中横掠了三丈,从
窗口纵进了天字第一号房。

  花轿里立刻传出了一个娇慵柔和的女声,缓缓道∶「你迟到了!」

  左雷东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只要目的能达到,时间上的偏差又有什
麽要紧?」他边说边举目四望,疑惑道∶「咦?你那些手下都到哪里去了?」

  轿中女子道∶「我已经把他们支开了。这样机密的谈话,怎能让他们听到?
喂,我要你查探的事,你进行的如何了?」

  左雷东鼠须一撇,得意道∶「已有眉目了。眼下就请姑娘移架出轿,听我细
说分明。」

  轿中女子轻声一笑,慵懒的道∶「我行走江湖一年多了,从来都懒得离开这
花轿。你要我出来,不怕把本小姐累坏了麽?」

  左雷东低笑道∶「既然姑娘怕累,不如就让左某进入花轿好了!反正里面的
空间够大,再多容纳几人也无妨……」话声未落,身子猛然向前疾冲,就如离弦
之箭般窜到了轿帘边。

  他正要伸手拨开帘子,陡然间风声响动,两道金光一上一下的从轿内激射而
出,来势劲急无伦。他早已有所提防,双手各伸食中二指轻轻一夹,就将暗器牢
牢的夹住了。蓦地里眼前金光闪耀,又有四道暗器袭到了身前三尺之内。左雷东
大骇之下,空一个翻身,向後纵出了丈馀,只听「嗤」的一声轻响,接着就觉得
胯下一凉,原来裤带已被击断。

  他手忙脚乱的抓住正在下坠的裤子,心头又怒又愧,也夹杂着三分惧意,叫
道∶「喂,喂,你的暗器怎麽能往这个地方打?要是你一个不小心,我可就要断
子绝孙啦!」

  轿中女子咯咯娇笑道∶「谁叫你这样大胆,敢打主意窥视本小姐的容貌……
不过,看在你尽心为我办事的份上,我没取你性命,相反还赏了你大笔金钱!怎
麽,你不谢谢本小姐的不杀之恩、赠财之德,竟然还敢口出怨言吗?」

  左雷东向手掌上一望,才发现捏在指间的暗器竟是两片金叶子。叶片虽然又
薄又细,却是十足赤金打造。他苦笑道∶「姑娘,你出手倒是阔气,施展几下暗
器,就掷出去了好几两黄金。这样奢侈的打法,我左某人倒真是从未见过!」

  轿中女子缓缓道∶「只要我们能找到赤焰教遗留的那宗宝藏,就有了几辈子
也挥霍不尽的巨富,哪里还会在乎这区区几两黄金!」

  左雷东面带忧色,发愁道∶「赤焰遗宝的事,本来只有你、我和几位当家知
道。但不知哪个家伙走漏了消息,这几天聚集在金陵城的高手已越来越多。『铁
颈判官』傅恒,『千手罗汉』唐钢,都不是好对付的人物!听说连『仁义大侠』
卫天鹰也正在兼程赶来,咱们精心谋划了许久,别要作了别人的踏脚石才好。」

  轿中女子却似满不在乎,冷哼道∶「人多些才好混水摸鱼哩!这些人的确都
是一等一的高手,但彼此各有心事,既不能团结,又互相牵制,在我看来……嘻
嘻,只不过是群妄自尊大的蠢男人而已,有什麽了不起?」

  左雷东搔了搔脑袋,点头道∶「姑娘分析得不错,只不过咱们还是要加倍小
心的好!今晚我仔细查探了总坛的各处要地,发现……」

  他的语声越说越低了,一张丑脸满是凝重的神色。房间里的烛火虽然明亮,
可是映照在他的面上,却仍然留下了一片浓厚的阴影!

     ***    ***    ***    ***

  天还没有亮,任中杰舒舒服服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满足的叹了一口气。他
全身的肌肉都已完全地放松,只有一双眼睛还在灵活而有神的转动着。

  刚才他痛快的洗了个热水澡,把肌肤上的污垢和精神上的劳顿一股脑儿的清
除了出去。夫人叫他好好休息,可他现在却精神的很,简直连一丝一毫的睡意都
没有!

  他又怎麽睡得着呢?这一天中发生的事已经太多太多了,他需要仔细的清理
一下思路。

  ──宝藏?那是一笔什麽样的宝藏?夫人透露了这个消息,为什麽又不肯把
话说完,反而要自己再去问问罗当家?

  ──装神弄鬼的唱歌女子是谁?振飞有那麽多相好,到底还有多少女人和这
起事件有关?

  任中杰突然发现,自己的所知道的实在太少,而且思绪一团混乱。只要一闭
上眼睛,他的脑海中就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好几条俏丽的身影──那麽高贵、那
麽典雅、那麽动人的几条身影,却偏偏又是那麽的淡漠遥远,可望而不可及!

  「振飞呀振飞,你果然是个风流多情的好脚色,拥有的女人一个赛一个的国
色天香……」任中杰自言自语了两句,忽然握紧拳头道∶「不过,我任中杰是何
等样人,怎麽会输给你?嘿嘿!你能做到的事,我也一样能做到,还要比你做的
更好!」

  神风帮交代给他的任务是,尽快搞清血案的真相,并找出那个凶手。可他交
代给自己的任务却是,尽快把所见到的这些美女征服,并且是由身到心的征服!

  这个任务当然十分艰巨,但他一向认为,男人的气概和价值,正是在挑战艰
巨的过程中体现的。至於具体实施的办法麽,他现在还没想出来,不过办法总会
有的。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引诱不了的贞妇,正如世界上找不到绝无破绽的
武功。

  想像到将来与美人儿合体交欢、腿股叠缠的销魂味儿,任中杰忍不住一阵兴
奋,呼吸也粗重了许多。但就在此时,他猛然察觉周围的空气中似乎飘荡着一股
淡淡的异香。

  「鸡鸣五更香!」他立刻辨认了出来,心中不禁冷笑,这种下三滥的小把戏
要是能迷倒他,那他早就死了几百次了。他最少有二十三种法子可以破解迷药。

  ──是什麽人这麽大胆,敢在总坛里干这种勾当?难道是……凶手?

  任中杰屏息静气,眼皮下垂,装出一副被迷得晕倒了的样子,静静地躺在床
上,等待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良久,厢房里的迷烟开始慢慢散去了。「吱──」的一声,窗子被人由外推
开了,一条黑色的人影出现在窗外。

  黑影先向里望了望,然後轻捷的跃进了厢房,一步步的朝床的位置走来。

  任中杰偷偷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儿,只见这影子笼罩在黑暗里,轮廓和五官
都看不清晰,只能依稀望见身材并不高,脑後似飘扬着两条辫子,身上还隐隐的
传来了一股清香──不是把人麻翻的迷香,而是女子独有的天然体香!

  任中杰忽然觉得这香味好熟,似乎在哪里闻到过。他心念电转,还来不及有
什麽反应,对方已经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任公子,我知道你没有睡着,别装蒜啦!」那女子娇憨的笑了,笑着道∶
「喂,人家一个女孩子深更半夜到你房间,你就连灯也不敢点着吗?」

  任中杰苦笑,无可奈何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点亮了桌上的油灯。於是他就看
见了一张美丽清秀的俏脸,正带着得意而嘲弄的神态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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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了这麽久才深深体会到,要炮制出一部武侠、色情兼顾的小说是多麽的困
难!故事的情节要发展,人物的性格要塑造,还要时时注意各种线索和铺垫,难
怪有人说,若没有良好的功力,结构庞大的长篇小说反而是缺陷。对於坚持创作
了数十万字的方寸光和失落两位仁兄,小弟确实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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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4 23:14     标题: 任中杰传奇之一∶丽影蝎心(全) 作者:秦守

             ?第六回∶春宵苦短

  灯火已点燃。明亮的灯光下看的分明,只见来人年龄尚稚,粉脸含笑,紧身
的青色衣衫包裹着她苗条而又动人的身子,竟是把自己诱骗到风月小筑的侍芸!

  任中杰皱了皱眉,神情彷佛有些困惑,茫然道∶「侍芸姑娘……怎麽来的是
你?」

  「很意外麽?哼,你以为来的是谁?」侍芸白了他一眼,双颊突然飞红了,
脸上流露出娇羞的表情,嗔道∶「你这人真是的,怎麽这副样子?你自己看看,
丑死了……」

  任中杰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此时的状态实在不雅。他睡觉时一向喜欢脱得只
剩裤衩,让精赤的上身尽情暴露在空气中。现在他几乎是赤裸着站在侍芸面前,
而且,由於他刚才正卖力的幻想着夫人的身段风姿,下体自然而然撑起了一个帐
篷。相对於裤衩布料的短小精省,这个帐篷的规模实在是太……太巨大了些。

  「你认为我应该像个什麽样子?衣冠楚楚的开门揖客、道貌岸然的向你问好
吗?」任中杰恢复了玩世不恭的常态,淡淡道∶「假如你大大方方的敲门求见,
而不是鬼鬼祟祟的从窗户里潜进来,我说不定也会努力的装一装正人君子的!」

  侍芸嘻嘻一笑,嫣然道∶「原来你是在怪我不请自而入哩!好啦,算我的不
是,小女子这就向任公子赔罪……」说着,她纤腰一弯,深深的道了个万福。

  「算啦,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任中杰说到这里,面容忽地一
整,严肃的说道∶「不过,玩笑归玩笑,下次姑娘可就千万别再用迷香这种东西
了……」

  「迷香?什麽迷香?」侍芸的脸上一片诧异,讶然道∶「我不晓得你在说些
什麽!我可是就这样闯进来的呀,谁又用迷香了?」

  任中杰微笑道∶「我已经闻出来啦,你抵赖也没有用的。虽然你这支迷香与
一般的大不相同,药力也要威猛许多,可还是迷不倒我的!」

  「不,不!我真没用过迷香!」侍芸急得叫了起来,眼光中已然带着惊惧,
惶声道∶「我……我不过是奉了大小姐的命令,过来传达几句话而已,哪里敢用
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任公子,你可千万别……别对孔二当家告我的状,我会大祸
临头的……」

  任中杰怔住了,吃惊道∶「你若没用过迷香,我房间里怎麽会有股奇异的气
味?」边说边快步走到窗边,口中兀自道∶「……迷香是在这里燃烧的,你隔了
许久才敢跳进来,不就是想等香味散尽吗?」

  他俯下身子,沿着地面仔细的逡巡了两遍,突然轻「噫」一声,神色古怪之
极──他竟然没有发现烟灰!迷香烧了一段时间,照理应有烟灰跌落在地面上,
可是他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烟灰!

  「难道我的鼻子闻惯了太多女人的脂粉香,以至於在嗅觉上出了问题?」任
中杰呆了呆,心中忽然一动,转身朝房门的位置走去。果然,在门後左下角的贴
墙处,他发现了几滩灰色的粉末!

  ──这样看来,施放迷香者可能另有其人!或许他正准备闯进屋里时,却出
乎意料的发现了随後赶到的侍芸,於是只好放弃了原来的计划……

  任中杰思忖了片刻,凝视着侍芸道∶「你来到我屋外时,有没有看见什麽人
在附近潜伏?或者是有什麽异常的情况发生?」

  「什麽都没有呀……」侍芸低垂着俏脸,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来转
去,迟疑了一阵才犹豫的道∶「我走近这间厢房的时候,好像……好像瞥见十几
丈远的屋顶上有人影一闪……」

  「真的麽?」任中杰的脸色郑重了起来,沉声道∶「你能肯定吗?还是你一
时眼花?」

  「应该不是……不是眼花吧!」侍芸嗫嚅道∶「但是,那又能说明什麽呢?
也可能是巡夜的护卫正好从这里经过呀!」

  任中杰沉默了一下,忽然展颜笑道∶「确实不能说明什麽,是我太多虑了!
哈哈……」他爽朗的笑了几声,接着道∶「好啦,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深夜拜
访究竟有何要事?」

  侍芸娇嗔道∶「怎麽,一定要有事才能来?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任中杰微笑道∶「能,当然能!只不过,对你这样处世未深的漂亮小姑娘来
说,在一个如此寂寞无聊的夜晚,贸贸然跑来探望我这样一个孤枕难眠的男人,
实在是个非常非常危险的举动!」

  侍芸的俏脸又红了,红得就像天边绚丽的晚霞,她用眼角瞟着任中杰,咬着
嘴唇道∶「怕什麽?你还能把我吃了不成?再说,我既然来了,就已经作好了随
时牺牲的准备啦!」

  「牺牲?你应该说是献身才对!」任中杰笑吟吟的打量着她的娇躯,和刚见
面时一样,她穿着淡青色的紧身服,凹凸有致的曲线诱惑而清晰的展现了出来。

  乌黑的秀发扎成了粗大的鞭子,松松的垂落在两个挺拔的乳峰之间。

  「现在的小丫头,发育得可真不错呀!」任中杰毫无顾忌的瞄着她的耸胸蜂
腰,喃喃道∶「也不知是营养特别好的缘故呢,还是……」

  「谁是小丫头?我已经十七岁了!」侍芸一甩辫子,气鼓鼓的道∶「喂,你
别老是把我当成小女孩行不行?我比你想象中都要成熟的多!」

  任中杰哈哈大笑道∶「小女孩总是想证明给别人看,自己已经是个懂事的大
人了。可是当她成为老女人时,又总是想扮成一副小女孩的天真样儿!唉,女人
呀女人,真是……」

  他这句话并没有说完,因为侍芸突然冲了上来,柔软的娇躯像是一枚炮弹一
样撞在了他身上,两个人一起滚倒在了大床上。

  任中杰猝不及防,下意识的伸掌一推,着手处绵软丰盈,竟触摸到了她那充
满弹性的双峰上──对於美女的投怀送抱,男人基本上是不推则已,一推就肯定
「误撞」在这最不该碰到的地方。

  侍芸「嘤咛」一声娇吟,就像身体里的情欲总闸被拧开了,俏脸烧得似火一
般又烫又红,死死的抵在了任中杰宽厚的胸膛上摩擦,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结实的
肌肉上,带着一股清新好闻的醉人气息。

  任中杰的心跳也开始加快了,他忽然抓住了侍芸的双肩,把她整个人都拎了
起来,伸嘴凑到了那白嫩光滑的脸蛋上,肆意而温柔的用热吻印满了她的面颊。

  「嗯……嗯嗯……唔……」侍芸的双唇无意识的微微颤动,秀眸中散发出既
朦胧又狂野的光芒,双臂环绕在任中杰的脑後,紧紧的绞住了他的脖子,似乎生
怕他会突然长身而去,让这心动的感觉和沸腾的爱欲一起不翼而飞。

  任中杰当然知道,那翕动的红唇代表着什麽样的邀请。他低下头,似蜻蜓点
水般在她唇皮上一碰,就在她热烈而多情的反应时,他却故意扭开了头,把嘴移
到了她细嫩的耳珠上,用牙齿轻轻的咬住。

  「你……你这个……大坏蛋……」侍芸难受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耳珠上传
来了的感觉是那样销魂,更加触发了她年轻身体的渴望。她的腰肢款摆着,身体
迎合着,鼻端里若有若无的发出了细微的呻吟声……

  就在她焦急的浑身颤抖时,那个可恶的男人终於捧起了她的俏脸,眼看着他
带着一脸坏笑,逐寸逐寸的凑近自己的檀口,她忽然觉得一阵羞意涌上心头,双
眼不由的阖了起来,想要躲开他的进攻,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啪」的一声脆响,任中杰猛然吻住了她的双唇,舌头朝前一顶,轻而易举
的探进了温暖芬芳的口腔里,像是灵活的蛇儿般卷住了她的丁香小舌,开始咂取
着香甜的津液。

  侍芸的身子一下子瘫软了,深深的陶醉在了这纵情的热吻中。她的脑海里什
麽念头都没有了,只觉得对方的唇舌是那麽霸道而厉害,直吻得她娇喘连连,全
身滚烫,险些晕死在他的怀抱里。

  等到这个长吻终於结束,她才意犹未尽的睁开秀目,这时候她突然发现,自
己不知什麽时候已变得完全赤裸!

  「啊──」侍芸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尽管她早知道这一刻终将到来,却依然
臊的粉面通红,两只玉臂倏地环抱在了胸前,遮挡着男人那如饥似渴的目光。

  任中杰欣赏着她那手足无措的窘迫之态,怡然自得的笑了。他轻轻的捉住了
她的纤腕,温柔而坚决的向下一拉!那对小鸽子般的粉嫩椒乳立刻活泼的弹了出
来,颤巍巍的耸立在他眼前。

  侍芸的乳房显然才刚刚发育成熟,看上去并不很大,但无疑十分的坚挺,嫩
笋形的乳峰晶莹如玉,白皙的就似要透明了一样。顶端那两小圈粉色的乳晕中,
微微翘起的乳头小巧可爱,在炽烈目光的注视下傲然挺立,彷佛正在期待着唇舌
的尽情品尝。

  任中杰贪婪的舔了舔嘴唇,双掌轻柔的覆盖到了乳房上,富有弹性的双峰,
在他大手的推压挤弄下,变幻出了各种各样的形状。可是他的掌心却始终略略的
悬空,故意不去触碰那两粒葡萄般诱人的乳头。

  侍芸的娇躯如水蛇般不停的扭动着,俏脸红扑扑的,就像是擦了最亮丽的胭
脂,眉梢眼角间洋溢着浓浓的春意,可是,不论她怎样努力的挺身相就,却始终
没有办法得到充实的满足。发硬的乳尖更是奇痒无比,难以忍受的空虚感令她放
弃了所有的矜持。

  「喂……喂……大坏蛋,你为……为什麽……还不来……」她恨恨的在他肩
部咬了一口,美丽的俏脸上忽然露出了种软弱的神色,低声哀恳道∶「算我……
求你了好不好?快……快点嘛……」

  任中杰见她急的可爱,肚里暗暗发笑,有心撩拨道∶「快点什麽?你不把话
说明白,我又怎麽能知道?」

  侍芸差一点把他踢下床去,羞怒道∶「你……你明明知道的……还要……还
要戏弄人家……」

  「说呀,你要我做什麽?说了我马上就如你所愿!」任中杰目光灼灼的望着
她,眼神中焕发出只有征服者才具有的强大自信。

  侍芸再也无法抵挡那痒到骨子里的销魂感觉了,她咬了咬口唇,俏脸涨的绯
红,用劲全身力气叫了出来∶「我要……我要你狠狠的抱紧我,亲亲我的胸膛!
你……你这个王八蛋听明白了没有……」

  听到她居然会口不择言的骂起了人,任中杰险些儿笑出声来。他缓了缓气,
一本正经的道∶「听明白了,遵命!」话音未落,他的大嘴已经拱上了挺拔的乳
峰,一下子就把粉嫩的乳头吞了进去。

  侍芸舒服的脑中一晕,整个人都要飘了起来。她勾住任中杰的脖子,拼命的
把他的头压向自己的胸膛,体会着温湿的舌尖舔弄在敏感乳头上的快感,奇怪的
是,在短暂的欢欣後,她心里的空虚感不但没有得到解脱,反而燃烧得更加旺盛
了!

  於是,她情不自禁的翘起双腿,主动的环跨在了任中杰的腰上,雪白浑圆的
粉臀也大胆的向上探索着、迎合着、抖动着。突然,她的大腿根部微微一顿,竟
撞到了一个火热粗大的东西──那东西早就一柱擎天的竖了起来,正虎视眈眈的
欲破门而入。

  「噢……好……好可怕呀……」她好奇的看了看那根神奇的武器,发现它的
威武狰狞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那种又害怕又期待的少
女娇憨之态,一下子在她的俏脸上表露无遗。

  「怕?有什麽好怕的?一会儿你就会被它弄得欲仙欲死了!」任中杰轻薄的
吹了声口哨,嘴巴离开了已被口水濡湿的乳峰,沿着她纤细的腰肢滑下,经过平
坦柔软的小腹,义无返顾的探进了双腿之间的隆起处。

  只见一蓬稀疏却细长的阴毛,整整齐齐的遮掩住了紧窄的肉缝,星星点点的
露珠,正如花蜜般散布在穴口四周。当任中杰的手指拨开芳草,直接的按在了那
珍珠似的小肉核上时,侍芸「啊──」的一声娇呼,身子一颤,一股温热的汁水
从洞口淌了出来,缓缓的流到了股缝间。

  「小女孩果然已经长大了,竟然这麽快就泄了身子!」任中杰面带嘲弄的哈
哈大笑,用掌心掬了点儿汁水,径直的送到了侍芸面前,作势要抖在她的脸上。

  侍芸又羞、又怕,连耳根都红透了,眼看着那亮晶晶的糜乱淫汁闪闪的映射
着灯光,没来由的心中又是一荡,下体更加的湿了。

  「好啦,道路已经畅通无阻了,咱们该干正活啦!」任中杰兴奋的抓住了她
的双腿,用力地往上一提,霎时就把她整个阴户都暴露在了朗朗乾坤下。

  「别……别这样……」侍芸喃喃的喘息呻吟着,一双白嫩的美腿被迫高高抬
了起来,渐渐的又向後弯折,膝盖几乎贴到了自己的乳峰上。她心头一片空白,
还没弄清是怎麽一回事,猛然间感到胯下一痛,一根粗大发烫的肉棍已?开了她
的两片肉瓣,一寸寸的向花迳的纵深处挺进。

  「噢……啊啊啊……」侍芸痛的面色惨白,两只粉拳一起砸在任中杰的胸膛
上。但这样的力气显然不能改变既成的事实,只听「哧──」的一下轻响,任中
杰虎腰一送,就将肉棒尽根刺入了她的阴道,随即开始了由缓至快、由轻至重的
抽送。

  侍芸咬紧牙关,只觉得每一下冲刺都深深的顶到了尽头,简直像是要把她娇
小的身子给贯穿,可是在那疼痛之中,彷佛也带着一种梦寐以求的充实感。正是
这样的感觉,使她慢慢的跟上了节奏,不自觉的摇臀缩腰,使对方能够更加方便
的享用她的娇躯。

  「嗯嗯……噢……唔唔……啊啊……噢噢噢……」快感就像海潮一样,一波
波的冲击着她的肉体、她的思维、她的情绪。她扔下了所有的自尊和羞涩,压抑
而销魂的吟唱起来,灵魂儿早已飞上了九重天外,并且还在不断的向上升……

  天色一点一点的亮了,厢房里的声音却始终没有停歇。男子粗重的呼吸声,
和女子动情的浪叫声,是那麽和谐自然的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人世间最好听的乐
章。

  当侍芸再一次泄出了身子时,那温热的暖流急剧的浇灌在了任中杰的阳具顶
端。一直抑制的快感终於决堤了,他猛地把肉棒捅到了紧密花迳的最深处,任凭
狂涌而出的精液尽情的喷洒,尽情的爆发……

  等到一切都平静下来时,黎明的第一束阳光正好投射进了房间,照耀在乱不
堪的床上。

  侍芸的俏脸上红晕未褪,温暖的胴体依然亲密的缠在任中杰的身上。她的双
目中隐含着茫然之色,突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彷佛有着很重的心事。

  任中杰低头吻了吻她的面颊,柔声道∶「为什麽叹气?你在後悔吗?」

  侍芸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我只是在害怕!」

  任中杰微笑道∶「你不是已经作好了牺牲的准备吗?牺牲都不怕,世界上还
有事什麽好怕呢?」

  侍芸「噗嗤」一笑,随即又蹙起了柳眉,轻叹道∶「吃完早饭以後,你……
你就该走啦!」

  任中杰不解道∶「走?走到哪里去?」

  侍芸低声道∶「大小姐说,随便你去哪里都好,只要你能离开金陵城!」

  「大小姐?她是谁?」任中杰一怔,隐隐觉得这个称呼很是熟悉,好像在什
麽地方听到过,他努力搜索着记忆,沉吟道∶「她又为什麽要赶我走?你知道这
中间的原因吗?」

  侍芸小嘴一撇,昂然道∶「大小姐是帮主的独生爱女,也是神风帮里最受大
家娇宠的公主。她想要做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要做到的……」

  就在此时,任中杰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失声道∶「啊,我想起来啦……你们
这位大小姐,是不是住在那片种满人工树林的禁地里?」

  侍芸吃惊的望了他一眼,疑惑的道∶「你怎麽知道的?是几位当家告诉你的
吗?」

  「是我昨夜无意中听人说的!」任中杰搂着她的腰肢,把经过从头至尾的说
了一遍。他的面色十分凝重,忽然道∶「蒋舵主被人残忍的杀害,树林中传出诡
异的女子歌声……这一切发生的时候,大小姐当真不在总坛里吗?」

  侍芸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是啊!大小姐昨天下午就离开了总坛,说是要出
城去找什麽人比武。我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就连半步也没分离。快五更的时候我
们才一起回来,还没好好的歇息一下,她就叫我来找你了!」说到这里,侍芸蓦
地伸指在任中杰的阳物上一弹,佯怒道∶「哼哼,这下算是送羊入虎口了!可怜
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就这样被你给白白的糟蹋了!」

  任中杰痛心疾首的喊了出来,叫道∶「糟蹋?你竟把如此赏心悦目的事说成
是糟蹋?实在太让我失望了!唉,你今後或许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男人,可是我敢
向你保证,能把这件事做的像艺术一样完美自然的,普天之下也只就只有我一个
啦!」

  「胡说八道!」侍芸不依的扭了扭身子,大发娇嗔道∶「什麽『各种各样』
的男人?你把我当成人尽可夫的荡妇麽?告诉你,我虽然是个小小的丫鬟,可是
大小姐待我就像亲妹妹一样,从来也没拿我当下人看……」

  任中杰忽然打断她的话,失声道∶「亲妹妹?大小姐的年纪比你大麽?」

  侍芸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不解的道∶「她的年纪当然比我大啦,这有什麽
好奇怪的?」

  任中杰道∶「可是夫人看上去才刚过三十,难道……难道……」

  侍芸咯咯娇笑,顽皮的道∶「你这个人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大小姐不
是夫人生的,听说她的生母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後来帮主又娶了现在这个夫人当
正室,她们俩名义上是母女,其实相差还不到十岁呢!」

  任中杰恍然大悟,沉吟着道∶「帮主到底有多少个老婆?这许多人住在总坛
里,彼此之间是不是经常有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场面出现?」

  侍芸抿嘴笑道∶「帮主在总坛里就有二十一个明媒正娶的妻子,听说外面还
养着许多情妇。至於有没有勾心斗角,我就不大清楚啦,反正表面上看,大家都
相安无事。其实呢,这其中只有夫人和十三姨太会武功,其他人都是弱质纤纤的
女流,就算想斗也斗不过的。」

  任中杰听到这里,两眼望着屋顶呆呆的出了神,似乎在思考着什麽重大的问
题。

  侍芸拿胳膊肘捅了捅他,嗔道∶「喂,人家跟你说话哪,你怎麽走神啦?」

  任中杰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道∶「因为我正在作一个很要紧的决定!」

  侍芸好奇道∶「是什麽决定?」

  任中杰凝视着她,决然道∶「请你回去转告大小姐,我暂时还不打算离开金
陵城!」

  侍芸瞪大了眼睛,叫道∶「你说什麽?你……你真的不肯走吗?」

  任中杰微笑道∶「当然是真的!神风帮有这麽舒适的软床睡,这麽香醇的美
酒饮,还有一个这麽美丽可爱的小女孩陪伴,只有傻子才肯走呢!」

  「讨厌,我早就告诉你啦,我不是小女孩,你到现在还不……」侍芸娇声抗
议着,她的话还没说完,双唇就被火热的大嘴给封住了,雄壮的身体再次压到了
她的娇躯上,然後她的人又开始向无边的快活中沉浸……

     ***    ***    ***    *** 

  任中杰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不是他自己愿意爬出被窝的,而是被
前来催促的仆役叫醒的,因为主人和客人都已在会客厅里等他了。

  匆匆忙忙的略为梳洗後,他跟着带路的仆役步出厢房。走在幽静整洁的小迳
上,一阵狂风吹来,劈面刮在他的脸上,没来由的就感到有点儿头晕。

  ──看来是昨天「操劳」过度了!从中午到夜晚,十个时辰之内一连大战了
四场,特别是在风月小筑里的那场比拼,实在消耗了他不少体力,所以现在才会
感到如此神困力倦、疲惫不堪吧!

  「也许我已经开始变老啦,已经不能负担太过频繁猛烈的性爱了!」任中杰
苦笑着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正在步入中年,热血沸腾的青春岁月早已成为了遥
远的记忆!

  中年意味着什麽呢?意味着你有更加成熟的风度、细腻的技巧和深刻的人生
观,可是,你也逐渐丧失了充沛的精力、一往无前的热情和初生之犊不畏虎的英
雄气概。

  ──江湖,也许根本是属於年轻人的!

  任中杰感慨的转动着念头,思绪就像秋风中的落叶一样飘来飘去。等他从浮
想联翩中回过神时,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跟着仆役来到了总坛的会客厅。

  孔威、罗镜文两位当家远远就迎了上来,一边打着招呼寒暄,一边把他引进
了厅里。罗镜文摇着折扇,含笑道∶「任公子,昨夜睡的还好麽?可还满意那间
厢房?」

  任中杰微笑道∶「对於像我这样的天涯浪子来说,只要有一张床的厢房就是
全天下最好的地方了!」

  突然,大厅深处传来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冷冷道∶「可是任公子平常住的
却是城里最昂贵的迎宾酒楼,而且还把天字第一号房包了整整半个月!」

  任中杰循声望去,只见大厅正中的圆桌旁坐着四个人,有男有女,看到他进
来,其中三个人已经站起身,只有一个身形瘦削的蓝衫青年却依然端坐不动,正
在凝目打量着他。

  「我虽然包下了天字第一号房,可是……」任中杰不动声色,慢吞吞的道∶
「那房间里还是只有一张床,除此之外四壁萧然,什麽家都没有摆放。」

  蓝衫青年瞪着他,一时间不知说什麽好。幸好罗镜文已走了过来,介绍道∶
「任公子,这位是外号「千手罗汉」的唐钢少侠,想必你也听说过的。」

  任中杰拱手道∶「没听说过唐兄大名的人只怕很少,据闻蜀中唐门後起一辈
的年轻高手中,唐兄已可算是排名第二的杰出人物!」

  唐钢变色道∶「第二?依阁下之见,排名第一的是谁?」

  任中杰悠然道∶「那自然是号称「散雪飞仙」的唐小柔姑娘了!」

  唐钢冷笑道∶「小柔妹子的容色倒确是唐门第一,至於武功麽,嘿嘿……」
似已不屑再说下去了。

  这时,旁边一个身材略略发福的小老头走上两步,呵呵大笑道∶「老朽久闻
任公子大名,今日得见,果然是丰神俊郎、一表人才呵!难怪有那麽多的名门侠
女对任公子神魂颠倒,情难自禁了……」

  恭维话总是让人听得心情愉快的,任中杰马上有些飘飘然了,但嘴里却逊谢
道∶「老先生取笑了,恕在下眼拙,您是……」

  小老头含笑道∶「老朽是个吃公门饭的,这几年少在江湖上行走,任公子自
然不会认得……」

  说到这里,任中杰忽然瞥见他的手,那是一双盘根错节、骨骼突出的大手,
和他微胖的身形绝不相称,任中杰心念一动,失声道∶「原来是『鹰爪神捕』孙
元福老先生到了,失敬失敬!」

  孙元福摸了摸圆滚滚的下巴,风趣的道∶「神捕什麽的外号,是江湖上朋友
的抬爱,老朽可愧不敢当。其实老朽只不过是个地地道道的「鹰爪孙」而已,诸
位不骂我是官府走狗,我已经开心得很了。」

  众人脸上都露出了笑意,罗镜文亲热的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孙老爷子全
心全力的维护治安,擒拿凶徒,正是天下百姓的福气,有哪个家夥敢骂你,天下
的英雄好汉都不会放过他!」

  孙元福叹息道∶「要是人人都像罗兄一样的想法,那麽老朽的日子也就好过
多了。我们吃公门饭的捕快,常常会受到绿林朋友们的责难,说我们是「朝廷鹰
犬」,唉……」

  任中杰正色道∶「打家劫舍的江湖豪客,未必都是梁山好汉般的英雄;而效
力朝廷的公人捕快,却有可能是不畏强权的真男子,一个人行事最要紧的是无愧
於心,无知世人的浅显看法,老爷子不必放在心头!」

  孙元福眼中射出感激的光芒,道∶「任公子真是老朽的知己,几时有空去京
城游玩,我们几个捕头一定亲自迎接、竭诚款待。」

  任中杰微笑道∶「那倒不必。只要下次我不小心身陷牢狱时,老爷子能放我
一马,在下就心满意足了,哈哈……」

  孙元福也跟着开怀大笑,表情甚是欢愉。在六扇门中,名声最为响亮的有三
大神捕,除了他之外,还有「追风名捕」江松林,以及「捕王之王」司马朝阳。

  这些年来,三人屡破奇案,立下了许多大功,但也遭到了武林中人的不少非
议。

  想不到今天撞到的这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竟然会说出如此理解善意的话语,
使他心中感到一阵温暖。

  任中杰一边笑,一边已把眼光投注在了剩下两个还未通名的宾客身上。这两
人一老一少,穿着服饰都非常华丽。老者白面长须,一身肌肉保养的极为得法,
手指上还套着色质晶润的钻戒。

  躲在他身後的少女长着一张清秀明雅的瓜子脸,乌溜溜的大眼睛不停的转动
着,显得对什麽事都十分好奇。

  罗镜文恭敬的道∶「任公子,这位就是素以公正德望着称的「铁颈判官」傅
恒老前辈,这次他老人家带同关门女徒前来作客,顺便也在蒋舵主血案上相助本
帮一臂之力。眼下你们大夥正可多亲近亲近……」

  任中杰动容道∶「原来是傅前辈,在下久仰的很了!却不知前辈……」他的
声音忽然变得结巴了,吞吞吐吐的道∶「前辈是……是几时来到金陵城的?」

  傅恒淡淡道∶「来了有两、三天了,老夫也是住在迎宾酒楼,和任公子原本
近在咫尺。只是任公子忙於大事,每天都闭门拒客,所以始终没有机会相见。」

  任中杰的脸有些发红了,倒不是因为傅恒讥刺他「关门干大事」,这傅恒是
「仁义大侠」卫天鹰最要好的朋友,而黎燕却是卫大侠的妻子。他勾引了别人的
老婆,尽管表面上装的无所谓,其实心里却免不了有几分愧疚。可是美色当前,
有几个男人能管的住自己,做一个真正的君子呢?

  ──这老家夥在我附近住了两三天,会不会已经知道我和黎燕的事了?要是
他向卫天鹰告上一状,那黎燕可就惨了……

  任中杰惴惴不安,可还是硬着头皮道∶「傅老前辈,黎……卫夫人不知被哪
个大胆狂徒绑架了,您看……」

  「被绑架了?这是谁说的?」傅恒面露惊异之色,讶然道∶「我昨夜亲自护
送卫夫人到他丈夫身边的,怎麽会被人绑架的?」

  任中杰吃了一惊,伸手取出了那张字条和碎衣片,递给他道∶「这是昨天傍
晚有人送到我手里的,可是罗当家却斩钉截铁的说,绝对没有绑架卫夫人。我们
原本认为是有人嫁祸给神风帮,但照您所说……」

  傅恒把字条和衣片仔细的看了看,接口道∶「人是我送走的,可字条却不是
我留下的。」随即把昨晚如何打退楚天良、救走黎燕、再护送到卫天鹰手中的经
过详细说了一遍。

  孔威目光闪动,沉声道∶「这样看来,当时路边一定有人目睹了前辈和楚淫
贼的交手,在你们离开之後,他捡起散碎的布片,再冒用老三的名义留字给任公
子,目的是想把他卷进这起事件中,但……但这不是太奇怪了麽?」

  傅恒不解的问道∶「奇怪在哪里?」

  罗镜文缓缓道∶「咱们几个当家,本来就想请任公子进驻总坛帮手,但任公
子早前却不答应,按照道理,这对那凶手来说是个好消息。可他反而设计帮了我
们一把,这……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唐钢冷冷道∶「也许凶手根本就是跟任公子勾结的,所以才想把他也弄进来
混水摸鱼。」

  任中杰居然并不生气,苦笑道∶「听起来的确像是这麽回事,只不过……」

  就在此时,大厅外突然哨声大作,尖锐急促的利音彷佛带着某种规律,从西
南方向源源不绝的传到。孔威和罗镜文侧耳细听了片刻,脸色一下子变的苍白!

  「不好,夫人遇到刺客袭击!」两人齐声惊呼,话音未落,身影已像离弦之
箭般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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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指一数,小弟在一个月内已经贴了六万多字啦,平均每天都有两千字,速
度应该还算过得去吧!我每次贴文的时间确实隔得比较久些,但在每一回中,我
都尽力做到行文有起有伏,让剧情或多或少的得到推进。希望读者们看文愉快,
谢谢!

                ?               秦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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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没落的王子    时间: 2008-12-24 23:23     标题: 任中杰传奇之一∶丽影蝎心(全) 作者:秦守

             第七回∶难解女人心

  ──有刺客袭击夫人!

  这句话使人人都吃了一惊,孙元福毕竟做了半辈子的捕头,反应极快,身形
立刻疾掠而出,朝孔威和罗镜文奔走的方向追去。

  众人紧跟在他身後,各自施展轻功向前飞跃。仅过了半盏热茶时光,视线里
就出现了一栋富丽堂皇的小楼,急促的警报哨声正是从楼畔的空地上传过来的!

  「想不到刺客竟能避开重重守卫,一直摸到了听雨楼下才被人察觉!」任中
杰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向楼顶望了一眼。他回想起昨天深夜,夫人正是在那梦
幻般绮丽的房间里,用那梦幻般迷人的眼神凝视着他。翩翩佳人的绝世风采,到
现在还依然清晰的萦绕在他心头。

  ──一个如此高贵典雅、俏丽脱俗的寂寞女人,她的身体和心灵想必都已荒
芜很久了。除了对丈夫的苦苦思念、对青春的无限缅怀之外,她还能剩下些什麽
呢?这样一个本应被男人搂在怀里轻怜蜜爱、婉转承欢的动人尤物,为什麽会有
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杀掉她呢?

  ──凶手的动机是什麽?真的是为了那宗不知底细的宝藏?还是其中另有原
因……

  突然,一阵激烈的兵刃撞击声打断了任中杰的思绪,他漫不经心的抬起头,
扫视着空地上的战局。只见数十个全副武装的武士把小楼围得水泄不通,一柄柄
雪亮的长矛刀剑在烈日下纵横挥舞,正自和人打得不可开交。

  战圈之中,三名身着灰袍的男子手持长剑,奋力抵挡着十倍於己的神风帮武
士。虽然身陷重重包围之中,脱身的希望已是渺不可寻,但这三人却仍是浴血搏
杀、毫不气馁。

  张继远和鲁大洪各自缠住了一名对手,四人分成两对,杀的难分难舍,一时
间也分不出胜败。但其馀的武士却不是那剩下的第三个灰袍人的对手了,只见他
剑光闪闪,动作狠辣迅速,每一招递出,必有一个武士中剑受伤,鲜血溅满了四
周的土地。

  孔威提声叫道∶「四弟,五弟,夫人怎样了?」他的中气极为充沛,声音远
远的送了开去,就连大地彷佛都在他的声势之下微微颤抖。

  「当」的一声,楼顶推开了一扇小窗户,有人探出头来大声应道∶「二哥,
夫人安然无恙!还好大夥儿赶来得早……」

  众人一听,全都松了一口气,罗镜文却终於放心不下,足尖一点,整个人如
大鸟般飞身跃起,两三下就纵到了楼层顶端,翻身进了屋子探视。与此同时,答
话的那人轻飘飘的纵下地来,手臂一振,掌中已多了柄短叉,径直向那第三个灰
袍人杵去。

  有他接下对方的招数,双方强弱之势登时逆转,神风帮很快的控制住了场上
的局面。但那三个刺客酣勇非常,眼看不敌,却依然剑势如虹,苦苦奋战。

  「使短叉的那位可是七当家易炳麽?」孙元福眼望战场,忽然长笑道∶「呵
呵,五、六年不见,他的功夫可是俊的多了!以老朽愚见,今日之战他必将大获
全胜!」

  孔威面无表情,淡淡道∶「老七的武功或许比对手好,但能不能打赢还很难
说!」

  那少女小琳儿「哧」的一笑,稚气粉嫩的俏脸上满是好奇之色,问道∶「武
功好的还会打不赢麽?天下哪有这样奇怪的事?」

  孔威默然不答。傅恒板起本就严肃的老脸,呵责道∶「小孩子,不懂事就别
胡乱说话,省得被这许多行家们笑话!」小琳儿眨着一双明如秋水的秀目,顽皮
的对着孔威的背影伸了伸舌头,神态甚是天真可爱。

  任中杰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在阳光下微渗出了细细的汗珠,由於刚才急速
奔走的缘故,她的呼吸还未完全平复,尖挺的趐胸正略微的上下起伏。他想像着
薄薄衣衫下的美好曲线,不禁色心又起,指尖痒痒的就想在那隆起处捏上一捏。

  「任公子,你知道是为什麽吗?」小琳儿见他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以为他
有意指点,遂恳求道∶「我很想知道原因,你能告诉我吗?」

  任中杰刚想滔滔不绝的开口说话,站在身旁的唐钢忽然抢着答道∶「姑娘虽
然机敏伶俐,但毕竟年纪尚小,缺少交手的经验!其实一场拼斗的胜败,往往不
是由武功的高低而决定的。事实上,『低手』打败高手的例子多的不胜枚举。」

  小琳儿睁大了眼睛,半信半疑道∶「那……那又是什麽缘故?」

  唐钢道∶「决斗时的天时、地利、人和,以及双方的心情好坏、胆量大小、
气势行运都有莫大的关系。比如说,一个高手要是出招过於谨慎,不敢冒险,很
有可能会被勇於拼命的『低手』击败。当然,要是拼命冒险的程度太过,成了徒
逞血气之勇,也一样扭转不了败局。」

  小琳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望着唐钢的秀眸里已带上了崇拜的神色。任中
杰看在眼里,心里酸溜溜的好不难受!这样浅显的道理,若由他的如簧之舌说出
来,效果起码好上一百倍!只是没想到话到嘴边却被人截糊,以至於白白的丧失
了表现的机会。

  「唐少侠所言极是!」傅恒也听见了唐钢的议论,赞许的微微颔首,捋须微
笑道∶「依少侠之见,这三个刺客是哪一门派的?」

  唐钢沉吟道∶「他们的剑招并不高明,但胜在速度够快。从手势步法来看,
并不像是出身名门!难道……这三人竟会和号称『江湖第一快剑』的郁雪小姐有
某种关系?」

  他摇了摇头,似乎对自己的想法也觉得难以置信。就在这时候,场上的拼斗
蓦地里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和张继远交手正激的灰袍人猛地刺出两剑,把对手逼的退了一步,然後他深
深吸了一口气,肚子突然急速的鼓了起来,转眼间就变的像是气球一样大。

  张继远一呆,正有些不知所措时,孔威已悚然动容,大喝∶「快退!快!」
一边叫,一边冲了上去,双掌平推,打出一股厉之极的掌风!

  张继远不假思索,立刻翻身向後疾跃。与此同时,那灰袍人竟反手一剑,向
自己鼓胀到了极点的肚子戳了下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他的整个人竟然炸
裂成了千百块碎片,散碎的血肉骨架像是雨点般四射而出,被孔威雄浑无比的掌
力一逼,绝大部份都飞到了无人的空旷处,不过也有小部份洒向了不及闪避的人
群。

  「啊……啊啊……我的妈呀……啊啊……」被砸中的武士痛得长声惨呼,一
个个甩手跳脚,面露痛苦难当之色,片刻後竟痛得躺在地上打滚,嘶叫声震动屋
宇,缭绕不绝。

  眼前惨酷的情景使得各人心中大震,还未回过神来,猛听的鲁大洪和七当家
易炳齐声暴喝,声音又是愤怒、又是惊慌。原来剩下的那两个灰袍人故技重施,
肚子正在发酵般膨胀,眼看就要涨成了两座小山包。

  孔威舌绽春雷,大喝道∶「一之为甚,其可再乎!」身形一晃,抢到了两人
之间的空隙处,双掌势挟千钧之力,分别向二人头顶拍落。

  灰袍人全不理睬,手臂疾振,双剑齐向自己肚子刺去。但孔威身手之快实是
难以想像,只听「啪啪」两响,剑尖刚刚触及衣衫,那铁掌已经结结实实的击在
了两人的脑门上,顿时把他们打得头骨碎裂而亡。

  令人惊奇的是,这两具尸身甫一倒地,七窍立刻流出了汩汩鲜血,红色的鲜
血淌漾在平滑的石板路上,忽然就变成了黑色,一种令人心悸的黑色!

  「把尸体抬走焚化!用滚水把附近的地面仔细清洗一次!」孔威简短的发出
了两条命令,不等下属恭敬答应,他已大袖一挥,飘然掠回众人身边,沉声道∶
「诸位可曾看出了什麽?」

  傅恒长叹一声,说道∶「这三人必定是职业刺客,一击不中就自杀殉道,而
且所用的方法又是如此残忍,力图和周围所有敌人同归於尽!这样残酷刚烈的手
段,老夫实是闻所未闻!」

  孙元福伸手按着自己胖乎乎的圆脸,沉吟道∶「若老朽所料不错,他们最後
用的是种邪门武功,叫做『血爆灰飞大法』,将自身的劲力急速向内鼓荡,聚成
一个气压极大的密闭空间,长剑一将身体刺破,立即全身迸裂成碎片……」

  任中杰心中一凛,失声道∶「难道这些刺客是『三口组』的人麽?」

  孔威缓缓地点了点头,答道∶「不错,他们正是『三口组』派来刺杀夫人的。
十多年前,『三口组』谋刺家兄,本来已被打的一败涂地,谁知最後却使出『血
爆灰飞大法』,与我兄长同归於尽!」

  众人心中这才恍然,难怪孔威一见对方肚子鼓起,就急令手下撤退。唐钢沉
思了片刻,忽然道∶「不对!」

  孔威诧异的道∶「哪里不对了?」

  唐钢道∶「据闻『血爆灰飞大法』的威力刚猛绝伦,炸出来的散碎尸块能将
中者打得骨骼断裂,但是瞧孔当家这些遭殃的手下,却像是中了剧毒!」

  孔威一震,猛地醒道∶「对了,这三个刺客的七窍都流出黑血,似乎是……
是……」

  任中杰接口道∶「似乎是中了极乐宫惯用的毒药,是不是?」

  众人全都默不作声,极乐宫是近年崛起的最神秘、最淫邪的一个组织,会众
全部都是女人,而且个个善於采补之术。从来没有人见过宫主的真面目,只听说
她是武林中最最绝色阴毒的蛇蝎美人,武功之高已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在没有
充份把握和证据之前,谁也不愿意轻易下结论,以免得罪了极乐宫。

  小琳儿却不晓得这些人在顾虑些什麽,她骨碌碌的转动着黑白分明的眸子,
天真的道∶「师父,极乐宫您老人家倒是同我说过,但『三口组』呢?那又是什
麽门派呀?怎麽起了这麽一个怪怪的名字?」

  傅恒笑骂道∶「小丫头胡说八道,你可知这名字让多少江湖好汉闻名丧胆、
谈之变色麽?嘿嘿,告诉你也无妨!『三口组』是个声名显赫的刺客集团,这十
年来几乎包办了武林中所有的暗杀交易。至於详细的情况麽,你可以请教一下孙
老捕头,他必定知道的更清楚。」

  孙元福的圆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神色,道∶「说来惭愧,老朽耗费了数年的心
血,动用了数不清的人力物力,却依然无法揭开这个刺客集团的面纱……惟一能
掌握到的情况是,『三口组』的创始人叫李品青,所谓三口,正是指他名字中的
『品』字,并没有其他特别的含义。」

  「原来『三口组』的名称是这麽来的,在下倒也是第一次听说。」任中杰若
有所思的挠了挠脑袋,双眼凝望着孔威道∶「二当家,连这最有名的刺客集团都
意图暗杀夫人,事态之紧急的确是非同小可。看来想要保证她毫发无伤并不是件
容易事……」

  唐钢冷冷一笑,傲然道∶「任公子怎麽说起丧气话来了?有我们这许多高手
在此,再强的敌人胆敢来犯,也要叫他讨不了好去。」

  「敌人的武功强我倒不怕,怕的是潜伏在总坛里的内奸!」孔威皱起浓眉,
沉声道∶「这次『三口组』的刺客是怎麽闯进来的?又怎麽知道夫人是住在『听
雨楼』里?若说没有内奸暗中通风报信,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孙元福点头道∶「二当家说的是!照老朽的想法,从今以後防卫之职不妨由
我等共同承担!这样一来人多眼杂,那内奸行动之时必然顾虑多多,说不定哪天
就会自己露出马脚来!」

  孔威眼角一跳,端容道∶「如此甚好……只不过,各位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
的大人物,劳烦你们来为夫人保驾守护,做这种有失身份的下人之举,鄙帮心里
可实在过意不去!」

  任中杰微微一笑,悠然道∶「孔当家不必客气!能为夫人这样的绝世美人效
劳,我想此间人人都是心甘情愿的。而且……」他的话声一顿,目光如刀锋般扫
视在众人的脸上,淡淡道∶「若在下所料不错的话,还有许许多多高手正向神风
帮赶来!这种『下人之举』,迟几天只怕连抢都抢不到哩……」

  罗镜文脸上的肌肉彷佛有些僵硬了,强笑道∶「任公子说笑了……怎麽会有
人抢着赶来?不可能嘛!难道……哈哈……难道他们都吃饱了撑的不成?」

  「罗当家言之有理,有些人可能正是吃的太饱了,所以才想找点麻烦的事来
消消食!」任中杰说到这里,忍不住放声大笑。因为他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己的
这番话使现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有的变青,有的变白,有的更是变成了烤猪
肝!

  他忽然间发现一件事──这里每个人的神情都是诡异的,心里似乎都有着不
为人知的秘密!也许真正没有秘密、胸怀坦荡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    ***    ***    ***

  太阳慢慢落山了,绚丽的火烧云泄红了半个天空,万道霞光照耀着金黄色的
大地。初秋的傍晚,本来就是灿烂而美丽的。

  不论多麽忙碌的人,只要还懂的享受生活,都会偶尔的抬起头来欣赏一下大
自然的美景,用心去体会一下造物主的巧夺天工。

  ──只有两个人是例外!

  他和她坐在一间没有光亮的屋子里,凝视着周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他们
连一眼都没有看过火烧云,当然更不用说太阳了,事实上,他们简直憎恨阳光,
因为他们本就只能生活在偷偷摸摸的黑暗里。

  「今天的计划失败了!」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阴沉的道∶「我不晓得你是
怎样交代那三个刺客的,他们从头到尾都干得很糟糕。」

  女子抬起头,冷冷的盯着他,明如秋水的双眸中有寒光一闪而逝,淡然道∶
「我已尽了力!」

  「我知道这个计划实施起来很困难,但是──」男子的语声渐趋严厉,一字
字道∶「赤焰遗宝必须到手,这是宫主的命令。」

  「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除掉那个贱人的!」女子的声音听来隐藏着深刻的
怨毒,咬牙切齿的道∶「既为了得到宝藏,也为了给我自己报仇!」

  ──贪心和仇恨,本来就是女人魅力的两个最大的敌人。贪心,使人变得俗
气;仇恨,使人变得可怕。一个俗气而可怕的女人,就算长的真如仙女下凡,也
不会具有长久永恒的吸引力的。

  ──问题是,她到底是不是、想不想作个有吸引力的美女呢?

    ?***    ***    ***    ***

  夜色已经来临。在神风帮的总坛里,星星点点的灯火逐渐的亮了起来,远远
的望去,给微凉的秋夜平添了几分暖意。

  鲁大洪就坐在最亮的那盏灯下喝酒。一大碗、一大碗的喝酒,醇香扑鼻的酒
水沿着他的嘴角流下,淌在他敞开的胸膛上,再顺着结实的肌肉一滴滴的掉落在
脚边。他的心也像是跌落在自己的脚边,跌落在泥泞满地的尘土里,正在被人无
情的、狠狠的肆意践踏!

  两个体态风流、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垂手服侍在身侧,偷偷的瞟着这个远比
常人健壮魁梧的男人,她们娇媚的粉脸上虽然挂着最动人的笑容,可是明媚的眼
波里却隐藏着显而易见的恐惧。

  ──人人都知道,鲁四当家在生闷气、喝闷酒的时候,最好谁也不要去劝阻
他,谁劝谁倒楣!可是,要是真的没有任何人劝他,让他就这样喝下去的话,等
他醉了的时候就是谁「见」谁倒楣了!

  「四当家,您不能再喝了……」左边那个穿红衣的女子终於鼓起了勇气,甜
甜的娇笑道∶「要不,让我给您唱个曲儿,帮您解解酒,您看好吗?」

  「帮我解酒?不必了……」鲁大洪慢腾腾的睁开眼,斜斜的凝视着她,怪笑
道∶「你现在惟一能帮我的,就是用你那双大腿把我的阳精给夹出来!」

  红衣女羞涩的扭了扭腰肢,双颊晕红的就像是她身上穿的衣服。她轻轻的咬
着嘴唇,柔声道∶「只要四当家下了命令,小女子无有不从……」

  「呸!无有不从个屁!」鲁大洪忽然掷下酒碗,重重一掌掴在她的脸上,怒
喝道∶「在风月小筑里,老子叫你无论如何也要夹住任中杰,你还不是让他给跑
了?不中用的婊子!」

  红衣女被打得仰面摔倒在地上,白嫩的脸蛋上出现了五个深深的指印,她不
敢吭气,噙着泪水慢慢的爬起身,默默的退回了原处。

  侍立在右边的翠衫女却忍不住了,她的双手叉在腰上,愤然道∶「四当家,
不是我姊姊不尽力,实在是对手的武功太强了……您自己当时不也栽在任公子的
手下吗?」

  「他妈的,你还敢顶嘴!」鲁大洪暴跳如雷,咆哮道∶「老子所以会失手,
还不是因为你那荡妇姊姊误事?谁知道她的骚逼是扩张了还是松弛了,竟连个小
瘪三的阳物都夹不住……」

  突然间,黑暗中传来了一个清脆寒冷的声音,冷冰冰的道∶「鲁四哥,我想
你是错怪她了……」

  鲁大洪霍然站起,双拳紧紧的握着,厉声道∶「是谁?」

  「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麽?」随着轻柔的语声,一个窈窕秀丽的少女出
现在夜色中。她的俏脸苍白而冷艳,清澈的眸子彷佛是用雪山雕刻成的,顾盼之
间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暖意。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块冰,一块绝无杂质、寒气刺骨的
冰!

  「原来是你,韩冰姑娘!」鲁大洪直直的瞪着她,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的凸
起,狞笑道∶「我哪里错怪这小婊子了?倒要请教!」

  「小婊子夹不住嫖客,原因是很多的……」韩冰停下了脚步,俏生生的卓立
在夜风中,淡淡道∶「最根本的问题也许出在任中杰身上,说不定他的家伙小得
令人称奇,随便哪个女人都无法夹住……」

  鲁大洪仰天大笑,附近的落叶被笑声震的飘飘扬扬的飞舞。他笑了半晌,忽
然沉下了脸,冷冷道∶「你怎麽知道他的家伙小?难道你亲眼见过?」

  「我不但见过,还亲身体验了一下!」韩冰顿了顿足,突也冷笑道∶「他的
家伙虽然小,毕竟还算的上是个男人!可是你呢?」

  鲁大洪的面孔蓦地扭曲了,就像是被人猛地抽了一鞭子,失声道∶「我……
我怎样?你说!」

  韩冰掠了掠秀发,轻蔑的道∶「你?除了吃醋之外,你还敢做什麽?过来强
奸我?还是跑去杀了他?」

  鲁大洪的黑脸一下子变的像血一样红,巨大的身躯也开始控制不住的发抖。
他的牙齿咬的格格响,浓厚的眉毛吓人的挑起……

  红衣女和翠衫女对视了一眼,蹑手蹑脚的沿着墙角退到了远方。韩冰凝视着
鲁大洪,美丽的脸庞上也隐隐流露出惧意──不管是任何人,看到这麽样一个壮
汉发抖时都会害怕的!不会觉得好笑,只会觉得可怕!非常非常的可怕!

  韩冰现在就开始後怕了,怕的要命。她简直不敢想像,如果他真的被激怒、
冲上来强暴自己,那将会是一场什麽样的折磨?

  时间彷佛停顿了,天地之间似乎只有鲁大洪粗重的呼吸声在响彻。他像是牛
一样喘了许久,终於渐渐的平复了下来,黝黑凶悍的脸上竟也露出了痛苦之色,
黯然道∶「我不是不敢……我是在忍耐……」

  他颓然坐倒在冰凉的石地上,苦笑道∶「我一直都不明白,明明是神风帮内
部的事务,为什麽要叫外人来帮忙呢?这里的天下,是咱们七大当家并肩打下来
的,什麽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可是现在,他们却要我忍耐──却要我忍受那几
个居心叵测的鸟客人的气!」

  韩冰静静的望着他,眸子里的冰雪似已将融化,幽幽道∶「既然你已无法再
忍下去,不如索性将那些人全部赶走!他们的确非常讨厌,尤其是那个自称『逐
花浪子』的坏蛋,那双贼眼色迷迷的,像是随时都想把我按到床上去……」

  「他敢!」鲁大洪一拳砸在地上,坚硬的砖石裂成了千百块碎片!他的头发
根根竖起,厉声道∶「那小子要是敢碰你一根手指,我就把他搓成肉泥!」

  韩冰咬着嘴唇,轻轻道∶「那你呢?你又想不想把我按到床上去?」

  一阵风吹过,四周的景物彷佛有些朦胧了,她的声音也忽然变得朦胧而充满
诱惑!红嫩的双唇微微蠕动着,丰满的胸膛包裹在稠衫中,看上去又成熟、又坚
挺!

  鲁大洪贪婪的盯着她的身子,目中燃烧起了熊熊的烈火,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着,粗声道∶「我想又有什麽用?你难道肯给我?」

  「你怎麽知道我不肯?」韩冰不动声色,淡淡道∶「可是在给你之前,你却
必须先振作起来……」

  鲁大洪的拳头又握紧了,暴怒道∶「振作的意思是什麽?你想叫我血气沸腾
的冲出去,把那些客人统统杀光?」

  韩冰没有说话,她突然轻盈的旋转娇躯,淡绿色的长裙立刻像云彩一样飘了
起来,隐隐约约的露出了一双圆润晶莹的小腿。

  可惜的是,春光仅仅这麽一现,她的人就已远远掠出了数丈,掠进了无边无
际的夜色中──她一向都很明白,聪明的女人应该用身体来说服男人,而不是用
嘴!所以她绝不多说一个字!

  「小妮子,你以为我真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材麽?」鲁大洪凝视着
她离去的方向,眼睛里闪现出了针尖般的讥诮笑意,喃喃道∶「这种自以为是的
想法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嘿嘿!我保证你会付出代价的……」

    ?***    ***    ***    ***

  天更黑了,万籁俱静,秋夜无声。一轮惨白的月亮正从云层中缓缓升起。

  任中杰背负着双手,施施然的走在青石小路上。他一边懒洋洋的东瞧西望,
一边悠闲的吹着口哨,那副样子真是愉快极了。

  尤其是当他想到,自己此刻是去赶赴一个美丽少妇的约会时,他心里就更加
的开心了,眼前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了方婉萍的音容笑貌。那略带憔悴的俏脸,忧
郁沉静的气质,和那光滑白腻的肌肤,都是那样令人着迷,充满了南国美女别具
一格的风韵。

  ──方婉萍的容色或许比不上夫人和韩冰,但她无疑也是个一流的美女,而
且,她并没有摆出不假辞色、贞烈端庄的姿态,好像在那种事上也比较能看得开。
所以呢,她应该是不难上手的,争取今晚就把她吃定!

  任中杰想到这里,兴致愈发的高昂了。他踌躇满志的迈着方步,不一会儿就
来到了约定的那间小屋,大模大样的踱了进去。

  屋里只点着一盏灯,但光线却出奇的十分明亮。一个背影纤柔的女郎正手托
香腮呆呆的出神,听到有人进来,她转过身来微微一笑,这清甜的笑容在灯下看
来,显得又娇美、又妩媚,正是隔了一天不见的方婉萍。

  任中杰深深一揖,作出肃容道∶「十三姨太,小人准时报到来啦,可有得打
赏麽?」

  方婉萍「扑哧」一笑,随即板起俏脸道∶「你让我等了足足半个时辰,怎麽
能说是『准时』呢?还想打赏?没惩罚你已经是皇恩浩荡啦!」

  任中杰叫屈道∶「咱们不是约好了在『晚饭过後』麽?在下为了能早点重睹
您的风采、享受和您相聚的温馨,还特地把晚饭时间提前了哩!」

  方婉萍听得红晕上脸,啐道∶「油嘴滑舌!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提前?哼
哼,你提前了多长时间?有我提前的多麽?不管怎样,男人倘若在约会时要女人
等,他就不是个君子!」

  任中杰叹了口气,愁眉苦脸道∶「十三姨太的话,在下算是听明白了。早知
如此,我应该把晚饭提前到中午的时间吃,那就可以十拿九稳的做个君子了。」

  「是呀!你这麽快就能明白,总算是孺子可教!」方婉萍一本正经的说了两
句,忍不住「咯咯」娇笑,丰满的娇躯犹似花枝乱颤般触目生辉,胸前那对挺拔
高耸的乳峰,也随着笑声略略的抖动起来。

  任中杰看的色魂与授,心里暗暗的想,如此成熟诱人的美妇,要是不能把她
搂在怀里亲热一番,这辈子就算是白活了……

  「好啦,玩笑也开过了,咱们抓紧时间吧!」方婉萍终於收住了笑容,表情
变的有几分严肃了,她拿起纸板和画笔,眼睛望着任中杰说∶「快脱衣服吧,还
等什麽呀?对我来说一个时辰实在是太短了,也不晓得能不能完成……」

  任中杰不好意思的咳杖一声,手忙脚乱的把全身的衣服都除了下来,尽管他
事先已经作了充份的思想准备,可事到临头仍然感到尴尬万分。更为糟糕的是,
他虽已极力克制自己的欲念,阳具却还是威风凛凛的向上勃起。

  「你……你怎麽又做出这副丑态?」方婉萍俏脸一沉,不满的叫了起来∶「
我不是跟你说过,让你把那活儿弄清爽了再来吗?」

  任中杰苦笑道∶「我来之前,它的确已经弹尽粮绝了,可是……可是一见到
十三姨太的雪肤花貌,它就……就自己焕发了第二春!所以麽,只好麻烦您再帮
它一把……」

  方婉萍恼怒的趐胸起伏,愤然道∶「你要我怎麽帮?再帮你含一次?我……
我昨晚一时情急,作出那种丢脸的事,已经是有违妇道啦。你却还要得寸进尺,
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你把我当成什麽人?是下贱的风尘女子麽?」

  任中杰万料不到她竟会生这麽大的气,深悔自己操之过急,伤害了她的自尊
心,急忙陪笑道∶「对不起,是我错啦!我这就把它打回原形,你等着……等着
好了……」边说边努力的抛除绮念、屏息凝神,希望能快点软下去。

  谁知男人的这根宝贝,往往喜欢和主人捣乱。你想要它「金枪不倒」时,它
偏偏提早罢工;你想要它好好歇息时,它却精神奕奕的昂首示威。任中杰满头大
汗的站了好一阵,胯下的阳物只有越来越伟岸不凡。方婉萍面如寒霜,怔怔的望
着这座轰天巨炮,望了好半天,眼圈儿慢慢的红了,晶莹的泪珠沿着俏脸滚滚而
下。

  「你们男人全都不是好东西!」她重重的跺着脚,爆发似的痛哭道∶「除了
那件事外,你们心里就没有别的了吗?呜呜……没有一个人尝试理解我,没有一
个人愿意帮助我,呜呜呜……我要追求的是一门神圣的艺术,你这小子却当成是
淫荡的挑逗……」

  任中杰越听越是惭愧。他勾引过很多女人,也被很多女人勾引过,他一向认
为,别人的老婆也好,冰清玉洁的黄花闺女也好,只要双方是你情我愿的,就没
有什麽好良心不安的。可是今天,面对着方婉萍,面对着这样一个有着独特的追
求、却不被世人所理解的女孩子,他的内心深处首次被震撼了。

  「你说得很对,我不是个好东西,我……我实在连畜生都不如!」任中杰忽
然对自己生起了莫名的怒火,他一伸手,就从桌上抓过了一把小刀片,发狠道∶
「我马上就让它恢复原状!」说着反手一刀,就向勃起的阳具剁下。

  「你干什麽?」方婉萍骇极而呼,扑上前挥臂一格,架住了他的手腕,只觉
得力道沉重之极,显然是在来真的。她吓得魂飞魄散,纤掌紧紧地抓住了他的五
指,颤声道∶「你疯啦?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吗?」

  「我自然是知道的。」任中杰面色冷静,缓缓道∶「你放心,我不是要做太
监。嘿,我只不过想把那活儿擦破点皮,弄出些鲜血来!有了这样一个沉痛的教
训,它今後就会老老实实啦!」

  「不行,不……不行……」方婉萍又好气又好笑,夹手夺过小刀,娇喝道∶
「我不准你再有这样的想法,听到了吗?我宁可你认为我是个行为荒谬、作风放
荡的坏女人,也不愿意你……」

  任中杰忽然打断了她的话,柔声道∶「谁说你是个放荡的女人?这话是谁说
的?从今天开始,无论谁再敢这样说你,我非把他的鼻子打扁不可!」

  方婉萍幽幽叹息道∶「别人不会在嘴上说的,他们的蔑视在心里……」

  任中杰反过手来,轻轻的握住了她的纤掌,斩钉截铁的道∶「不管人家怎麽
说、怎麽想,我──任中杰,知道你是一个又聪明、又有才华,而且与众不同的
女孩。我虽然不能理解你说的艺术,但世人迟早会理解的。就算今天不能理解,
千百年後也终於会有人理解的!」

  方婉萍眼中露出了极其感动的神色,目光痴痴的凝望着他。她的泪水已不再
流,只是俏脸上却依然挂着两道泪痕,白嫩的粉颊宛如经过雨水洗礼的花瓣,在
娇艳中带着一股清新,於鲜艳中保持着一点淡雅,看上去倍增丽色、明秀绝伦。

  「你是一个很善解人意的男人……」方婉萍的俏脸上忽然泛起醉人的红晕,
喃喃道∶「我错怪你啦!你……真好……真好……」

  「真好?那可未必!不过,我的心太软那倒是真的!」任中杰自嘲的耸了耸
肩,温柔的抹去了她眼角的泪痕,关切的道∶「你别想那麽多了,闭上眼安静一
会儿吧。等你情绪平复了,咱们马上就开始……」

  「嗯!」方婉萍娇声应着,乖乖的闭上了眼。她似乎想竭力的稳住呼吸,可
是不知怎麽搞的,一张俏脸却红的越来越厉害了!饱满的趐胸如波涛汹涌,在衣
衫下撩人瑕思的剧烈起伏,温热的呼吸一阵阵的从微张的檀口里喷出,动情的喘
息声已是清晰可闻了……

  任中杰心中一荡,正在强行抑制燃烧的欲念时,方婉萍却倏地跳起身,双手
抓住自己的领口用力一扯,就把外衣乾净利落的脱了下来,裸露出了雪玉似的浑
圆双肩,和颈脖下一大片白的耀眼的胸肌。

  「你这是干什麽……」任中杰大为错愕,惊讶的连舌头都打了结。眼见她上
身仅剩一件朱红色的肚兜,那饱实耸挺的双乳,在肚兜下高高的撑起,几乎要裂
衣而出,而那粉藕似的双臂,已经反伸到了娇躯後,正在解着肚兜的系带……

  「喂,喂,我不是这个意思呀!」任中杰只觉得口乾舌燥,想把视线移开,
却又实在舍不得,急忙叫道∶「你千万别误会,我刚才说那些话,并不是要骗你
委身於我……」

  「我知道。」方婉萍激动的连站都站不稳了,手指一颤,竟把背後的系带弄
成了死结。她咬着嘴唇,一边极力地解扣,一边大声道∶「我自愿给你的,我喜
欢这麽做!」

  任中杰怔住了。当他满腔情欲地来到这里,想叫她用小手帮着解决一下生理
需要时,她却哭着不肯;现在到他拿出了男子气概,想要做一个品行端正的君子
时,她却偏偏又要「给他」,看样子还会主动的、热情的给他!

  ──看来,女人的思想和行为,根本就不是男人能够了解的。世上若有哪个
男人自认为绝对了解女人,那他一定还没有在女人手上吃过亏。

  「你这是何苦呢?」任中杰啼笑皆非的捡起外衣,准备披在方婉萍半裸的娇
躯上,哪知她身子一扭就避开,然後伸手抢过了衣服,远远的抛到了窗外。

  「任中杰,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她的双眼霎也不霎的盯着他,一字一句
的说∶「要不,你就走,以後永远别再见我,让我就这样恨死你!要不,你就大
胆的过来,让我们好好的……相爱!」

  任中杰连呼吸都顿住了,他没料到自己偶尔想做一次好人,却会遇到这麽为
难的抉择。是走?是留?他没有时间考虑了,因为他知道迟疑的结果更糟糕。

  ──如果你是任中杰,你又会怎样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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